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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魔尊曲】(1-14集) 作者:红尘笑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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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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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南宫修齐在冥山最新修成的奼女玄功下又一次栽了跟头,被整的奄奄一息,
但却没要他的命,自然不是因为冥山鬼母大发善心,而是想借镇南侯给他输功疗
伤之际吸取镇南侯那一身超凡脱俗的功力,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反让南宫修齐在
内力夺取中融会贯通,一举击杀冥山鬼母,可也付出爹惨死的代价,伤心欲绝的
南宫修齐在王如娇的温情抚慰下重整心境,再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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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群艳迷幻

  南宫修齐已完全穿过了帷幔,几乎就站在床边,离窗口边的白衣女子也不过
数步之遥,可是这两名女子仿佛不知道他存在似的恍然未觉,一名依旧是临窗而
立,凭空吹萧,而另一名则随着萧声娇啼呻吟,白晢的身体和着韵律起伏扭动,
好像是躺着舞动,有着一种淫荡的美。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已经完全被这诡异而又淫艳的一幕吸引,忘记了这里面
可能蕴含的危险与杀机,头脑已呈一片迷糊。对他来说,此情此景更像是处在一
场梦境之中,似真似幻,恍惚而又真切!

  淫靡魅惑的萧声继续如丝般源源不断的钻入南宫修齐的耳里,而床上裸女的
种种淫行更是将他的目光紧紧吸引住,让他的呼吸随着裸女越来越惹火的动作而
渐渐加重。

  裸女全身布满酡红之色,一排编贝玉齿紧咬住散落在嘴角的一缕秀发,胸前
那对肥乳似乎因不堪重力而向两边微微扩溢,虽然因此显得不够挺拔,但却给人
很绵很软的感觉,仿佛那已经不是一对乳肉,而是两团油脂,一触即化。

  这时,裸女那一只本紧紧揪住丝被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自己的右乳,五
指时曲时张,用力的揉搓着那看上去一触即化的乳肉,顶端那充血勃起的乳珠在
她的指缝间被夹得紧紧的,时而挤压,时而提拉,以致这颗乳头明显比左边的显
得扁而长;而另一只手这时也滑进了正紧紧绞缠的大腿根部之间,在那片方寸之
地来回滑动,让本来柔顺服贴的萋萋芳草变得凌乱不堪,加上不知是淫液还是汗
液的浸染,犹如遭受风吹雨打一般。

  如此淫靡不堪的一幕让南宫修齐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快要沸腾了,更让他面色
赤红,嘴里不断的咽着唾沫,从而使他那粗大的喉结不住上下滑动,仿若一头面
对羔羊的饿狼。

  当然,此时吸引南宫修齐的不光是裸女的自渎,还有白衣丽人的倩影。这白
衣女子虽然衣衫整齐,而且一直背对着他,让他看不清其容貌,但却也因此增添
了一分神秘之感,且此女身材丰盈有致,举止优雅唯美,因而对南宫修齐产生的
吸引力不亚于在床上浪吟不止的自渎裸女。

  这两名女子一个玉体横陈,一个凭窗而立;一个淫荡狐媚,一个超然雅致;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虽显诡异,却又异常和谐。

  蓦然,萧声再一次峰回路转,本已高亢的音调再度飙升两个音阶,然后戛然
而止,整个过程是又急又短,让人在猝不及防间怅然若失。

  当然,床上自渎的裸女也紧跟着这萧声的节奏,在音调突然飙升中发出一声
尖厉的娇啼,蜂腰极力向上弓起,螓首与玉足分别撑在床榻上,整副身躯宛如一
座拱桥,而在萧声戛然而止之后,她的躯体才缓缓落下,不过身体依旧在震颤不
止,胯下已是一片汪洋。

  没有了萧声屋子里一下便陷入安静之中,而南宫修齐似乎也有了一点清醒,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迅速后退两步,惊疑不定道:「你、你们……」

  床榻上的裸身女子似乎依旧沉浸在肉欲的快感中,对南宫修齐的话一点回应
也没有,而临窗而立的白衣女子则缓缓转过身,露出了她那张明艳绝伦的脸庞。

  不出南宫修齐所料,这名白衣女子正是冥山鬼母。事实上,在还没进入这幢
小楼之前,他就猜到可能会在这里面看到冥山鬼母,因为也只有她才能发现自己
的行踪。待进入小楼之后,他也发觉白衣女子的背影与冥山鬼母甚为相像,只是
那飘逸唯美的气质与他所了解的冥山鬼母相去甚远,所以,让他一时不是很敢确
定。

  「果然是你!」

  南宫修齐咬牙道。

  冥山鬼母咯咯一笑道:「一别多日,别来无恙乎?」

  「这都落入你的手中了,还能无恙?」

  南宫修齐忍不住讥诮道。

  「咯咯……别这么说嘛,其实我知道你夜闯皇宫是为了镇南侯,你放心,镇
南侯现在依然安好,而且我也会让你见到他的。」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修齐略为心安,同时心里也暗暗盘算着,觉得冥山鬼母
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定是胜券在握,认为以自己目前血灵召唤的功力根本赢不了
她,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服食了巨蛇的内丹,功力已然大增,只要自己先暂时不
动声色,待见到爹后再一举发功,反败为胜的机率也不是没有。

  想到这,南宫修齐立刻说:「那你赶紧带我去见我爹!」

  「别急嘛!」

  冥山鬼母轻撩秀发,抛了个媚眼道:「故人相逢,你不觉得我们该先做点什
么吗?」

  说罢,她轻轻拍了一下手掌,淡红昏暗的光线顿时一扫而空,明晃晃的光线
不知从何而来,将周围照映得如同白昼,与此同时,只听一阵吱吱作响,从屋顶
上缓缓落下四面铜镜,分别位于那张大床的四周。

  强光配合着铜镜,顿时将所有光线都聚焦到大床上,将床上犹自喘息不已的
裸女映射得可谓纤毫毕现,同时四面铜镜都将她的身影纳入其中,从而将她身体
的各个角度全方位展现出来。

  前后左右都有裸女的身影,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被四周的铜镜如实的反
应出来,铜镜的质泽、光影的变幻,一刹那南宫修齐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仿
佛出现了好几名真实的裸女,她们或露粉背、或现酥乳、或展翘臀、或示秘穴,
种种春光,尽数收入他的眼底。

  南宫修齐知其有异,那几面铜镜绝非普通之物,否则不会让自己出现幻觉,
可是此时知道似乎为时已晚,正如一脚陷入泥沼内,想要脱身那是千难万难。

  恍惚迷濛中,南宫修齐见床上的裸女半撑起了身子,一头秀发从两边散开,
露出了她那张脸,依旧是他熟悉的面孔,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这名裸女正是南宫修齐之前在皇宫奸淫长达数月的皇后,不过那时他自始至
终都是蒙着面的,皇后一直不曾窥见过他的容貌,自然不应该认识眼前的南宫修
齐正是之前奸淫自己的蒙面人。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只见皇后对南宫修齐投去慵懒而又极具风情的一笑,朱
唇轻启:「主人,你终于来啦,奴等得你好辛苦哦。」

  轻语的同时,一直夹在大腿根部的那只手缓缓抽出,随之而出的还有一缕晶
莹的亮丝。

  仿佛是为了让南宫修齐看得更清楚似的,皇后蜂腰上提,双腿大张,将她那
红润发亮的阴户彻底的暴露在外,在强光铜镜全方位的映射下,那方寸之间的沟
壑皱褶清晰可辨,没有一丝地方掩映在阴影之下,可谓是毫厘尽显,无一遗漏。

  成熟的性器肥厚饱满,浸润油亮,两瓣暗红带褐的弧形外唇坟起如馒,里面
的小蛤唇颜色鲜艳,如两朵娇艳的花瓣向两边盛开,露出微微蠕动的肉壁,还有
似鱼嘴一样的小孔。

  如此动人的胴体怎能不让南宫修齐血脉贲张?更何况此时他所见到的不是单
单一具胴体,而是四、五具之多,而且从不同角度向他展示着诱人躯体,虽然情
知这些都是镜中之人,但真实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正中间那位真人,其一举一动、
一颦一笑生动无比,恍若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呼之欲出。

  「主人,来啊……」

  皇后一边将沾满黏液的手指放进口里吸吮,一边对着南宫修齐招手,嘴角眉
梢所含的媚意春情浓得几乎快滴出水来。

  南宫修齐的神情愈加恍惚了,因为此时他不但觉得有四、五个皇后在不同方
位对他抛媚卖骚,而且那极嗲的声音也同时从不同的方向传了过来,所以给他的
真实感更加强烈,以致让他一直竭力保持清醒的内心深处也开始有点受到影响,
认为这些不是虚幻之物,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人。

  「为什么还不过去?」

  随着脸颊旁传来一阵轻痒,南宫修齐耳边响起了冥山鬼母媚意十足的声音:
「你看你的奴儿现在多听话,多乖巧啊!」

  随后,还没等南宫修齐有所反应,他就觉得一具弹性十足,温软馥香的躯体
紧压在自己身后,正是冥山鬼母从他背后贴了上来,双臂环住他的腰身,然后兵
分两路,一路向上游移而去,在他的胸前腋下轻抚暗摸;而另一路则顺势而下,
隔着衣裤握住已呈擎天支柱的肉棒。当然,冥山鬼母纤细的五指根本不能环住那
隔着衣裤都能感觉灼热和凹凸不平的棒身,充其量也只能环住大半圈,然后前后
撸动,为他手淫。

  「哦……呜……」南宫修齐发出长长的一声闷哼,反向伸臂抄去,想把冥山
鬼母从背后拽到身前来,在她的肉体上好好发泄一番。

  南宫修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他的心底深处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觉得皇
后那里深藏着一个阴谋,在她身边的那四面铜镜也绝非是提兴助情之物。事实证
明,铜镜里的人儿给他造成的幻觉也远非普通镜子可以做到的事,所以他尽管被
皇后摆出的种种淫姿逗得欲火焚身,而且耳边不时传来冥山鬼母那循循善诱的引
导及肢体挑逗,但他仍然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向近在咫尺的皇后扑去,转而对实
力更强的冥山鬼母伸出了手。

  然而南宫修齐这一抓不但抓了空,而且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很大的推力,令他
不由自主的向前飞去,整个人不偏不倚的跌到大床上,且正好压在皇后身上。

  本来,以南宫修齐现在的身手,就是猝不及防被人抛到床上他也能立刻反应
过来并且一跃而起,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泥沼,有力也无法使
出,就像被一张大网罩住,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出。

  令南宫修齐感到诡异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本应感觉紧张乃至恐惧才对,
可是此刻的他却没有一点这样的感受,反而有很舒服、很放松的感觉在心底弥漫
开来,继而蔓延至全身,以致从精神到肉体他都觉得无比放松与舒适,就算在潜
意识里他觉得这是不正常的、很危险的,但那一点点,可以说是似有似无的理智
与清醒在本能的舒适和放松面前是多么微不足道,宛如狂涛骇浪中的一片树叶,
转瞬间便被淹没。

  被南宫修齐重重压在身下的皇后不但没有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反而满脸都是
兴奋激动的表情,她双臂立刻缠绕在南宫修齐脖子上,双腿也盘绕到他的腰上,
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吸附在他的身上。

  这个时候,什么危险,什么陷阱,统统都被南宫修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
也张臂将皇后丰软娇弹的身躯拥在怀里,如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般在皇后的
脸颊、脖颈以及胸口上胡乱的亲着,留下一片片亮晶晶的口水,同时一双色手在
她的后背臀间乱摸乱捏,手口一刻也不得歇息。

  怀中的皇后已筋骨酥软,瘫如面团,软绵绵的倒在南宫修齐怀里任由他狼吻
与揉捏。就这样,两个人在床上彼此拥抱、翻滚,使得原本颇为平整的床面此时
是乱作一团,狼藉不堪。

  在抱作一团翻滚中,南宫修齐的衣衫渐褪,直至身无寸缕,而胯下的那根怒
杵更是不知在什么时候钻入了皇后两腿之间那滑腻不堪、热气腾腾的嫩腔。

  相比于南宫修齐上一次蒙面在皇宫里奸淫皇后时几乎将她的花腔撑坏,这一
次她的幽穴竟然宽松得异乎寻常,以致于南宫修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插
了进去,若不是他感觉自己的肉棒被一股股湿液浸染以及阵阵热力侵袭,他到现
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肉棒已经入了桃源深处。

  意识到已经深入花穴,南宫修齐便不再将全部精力放在口与手上,他以深入
花穴的肉棒为轴点,身子翻转一下便将皇后的软绵身子压在下面。在这过程中,
下面的交合之处依旧紧密相连,肉棒没有外抽一分,不过,却搅得花穴里蜜汁直
冒,犹如泉涌,将彼此的腹部涂抹得滑腻不堪。

  紧跟着,南宫修齐双手抬起皇后的大腿,极力向两边分开。本来他以为皇后
已不再年轻,且一直养尊处优,骨骼必然僵硬,所以不能掰得太开,然而没想到
的是,他这一掰便几乎将皇后的两条腿张呈一条直线,其身体柔韧性大大出乎他
的意料之外。

  不过南宫修齐此时也没空细究了,他挺动着肉棒便大开大合起来,虽然花腔
内比较松弛,对棒身的紧握力不够,但抽插之间腔壁上那层层嫩肉的刮擦亦能让
他产生强烈的快感。另外,每一次棒首深贯穴底都能触及一团拇指大小的嫩肉,
正是花穴里的花蕊。

  一般来说,女子花穴里的花蕊极难捕捉,因为它在平常状态下隐藏得极深,
只有女子在交欢过程中渐渐迈向高潮时才会慢慢显露出来,但仍是非常不老实,
犹如小鱼儿一般在花腔里到处游移,所以男子的棒首极难触及,可以说是百不触
一,但一旦触及,那极为娇弹吸附的感觉可谓爽快异常,极易让男子一泄如注。

  皇后的花心像是被固定了一般一直在那里,所以南宫修齐次次都能撞击到,
每一次撞击他都能感觉龟首既麻且酥,更兼有一丝丝吸力直透马眼,让他泄意渐
显,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当然,在其身下的皇后此时更显不堪,两条玉臂时而在空中乱挥,时而死搂
南宫修齐的肩背,以致她那细长的指甲都深入其肌肤里,划出一道道血痕。

  「呜呜……不、不行……要……要丢了……」

  皇后眯眼皱眉,发出苦闷的娇吟。

  事实上,南宫修齐不知道自他之后,皇后就再也没有和男人交欢过,而她下
面的阴户之所以变得比原来还要宽松完全是长期被异物所撑而致,而这些都是拜
宝月公主所赐。

  正因为如此,当那根久违的肉棒再次插入饥渴已久的阴户时,皇后兴奋激动
得是浑身直哆嗦,似曾相识的极度快感,如蚁走电窜般的流遍她全身,麻了她肌
肤、酥了她筋骨,使得她蜂腰僵直,螓首后仰,眼神迷离,娇吟不止。

  「呼,干……干死你……骚妇……婊子……」

  南宫修齐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

  这个时候,南宫修齐的精神已呈恍惚了,也不知道怎么使任何技巧,所以他
尽管感觉皇后下体宽松了不少,但却不知运用魔力让自己肉棒变大,只知一味的
抽插,想尽早泄出身体里那燃烧的熊熊欲火。

  要知道在这之前南宫修齐就深受萧音的撩拨,体内淫欲高涨,后来又被四斫
诡异的铜镜所迷惑,感觉有四、五个皇后在不同角度诱惑着他,不但意识更加迷
乱,而且淫欲也随之高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正因为有了这些铺垫,到与皇后真正交合时,还没抽插百下泄意便上来了,
而呈恍惚之态的南宫修齐只凭感觉,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全不像在清醒之时还知
道忍耐等等,于是一边淫言秽语说个不停,一边将皇后那两条浑圆丰腴的腿架到
自己的肩膀上,整个上半身压在她身上,腰部疾耸如风,每一下的插入都如一根
木桩打进了沃土,溅起白浆点点。

  「哦……啊……干……干死……死我……我是……是婊子,最、最下贱的婊
子……干,干死婊子吧……」

  皇后浑身颤抖,白晢的脖颈上青筋毕现,犹如临死般的声嘶力竭。

  南宫修齐蓦然只觉皇后甚为宽松的花腔随着她绷直的身体忽然收缩,如小嘴
一般紧含着他的肉棒不放,南宫修齐不由得一声闷喝,脊椎一麻,精关大松,精
液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收都收不住,整副身躯如山崩一般颓然倒下。

  也许是很长时间,又或者只是很短的功夫,南宫修齐终于止住了喷射,胯下
那根原本比铁还硬,犹如儿臂的肉棒变得萎靡不堪,仿佛一条软虫从绽开的肉缝
里缓缓随着溢出的白浆而滑出,整个人如被抽去骨头似的趴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
喘息着。

  此时的他舒服得如浮在云端,轻飘飘不知身在何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
也不想,什么也都不会去想,只想就这样趴着好好睡一觉。

  然而就在他将睡未睡之时,那撩人心魂的萧声再度响起,本来已呈极度松弛
状态的南宫修齐身子蓦然一僵,仿佛有一道似痒非痒的电流从他耳际直贯脑海,
再由后脑沿着脊椎直达尾骨,然后顺着那里无数的筋脉呈放射状闪向阴囊,顿时
阴囊如吸了血一般迅速膨胀,软虫一样的肉棒像是弹簧猛然翘起,顶在床榻上以
致让南宫修齐感觉隐隐作痛。

  睡意消去大半,南宫修齐那刚刚才得以不被干扰的精神再度被萧音攫住,相
较于刚进来时第一次听到萧音,他的精神似乎更加恍惚了,虽然第一次听到这萧
音他精神亦是恍惚,乃至头晕目眩,但意识仍然颇为清醒,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置于何种环境之中。而现在,他神色茫然、眼神迷离,仿若身处梦游之中。

  的确,此时的南宫修齐意识模糊,恍若梦中,他甚至都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
么事,只知道自己现在下体胀痛得厉害,急需一个发泄口。而就在这时,一具温
软香滑的肉体压在了他身上。

  尽管南宫修齐意识被迷惑,但感官却异常的灵敏,他清晰的感觉有两坨圆滚
滚的肉球压在自己的后背上,还有肉球顶上两颗软中带硬的蓓蕾,顶在皮肤上十
分舒服;另外,耳边脖颈上也传来被发丝拂过那种麻麻痒痒的触感,令他在舒适
的同时周身也开始又一次发热起来。

  「啊……」

  南宫修齐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将脸转了过去,想看清楚压在他身上的到底
是谁。

  可是没等南宫修齐完全转过头,刺眼的光线就不得不让他用一只手搭在了额
前,眯起双眼。不过他并没有瞧见他想要瞧的,他只看见明晃晃的光从压在他身
上的那个人的背后射来,反衬得那个人面部昏暗,再加上此女半边发丝垂落,遮
挡在眼前,以致于南宫修齐一时没看清此女的具体模样。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是一名女子,这就足够了!南宫修齐受
欲望所控,本能的翻身,伸手揽去,便要将此女搂在怀里,然而此女动作甚是敏
捷,仿佛鱼儿一样从他腋下滑溜而出,让他扑了空。

  少了女子身体的阻隔,强光更是如水银乍泄一般向南宫修齐射来,让他不得
不将双手遮在额头上,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可纵然这样,他还是感觉眼前尽
是白茫茫的光,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过了一小会儿,眼前似乎适应了一些,南宫修齐渐渐看见一些景物。但也许
是精神恍惚的缘故,或者是萧音的撩拨,又或是其他原因,他总是看不太清楚,
只是朦朦胧胧的看见几道曼妙的身影在他几步之外晃荡。

  荡人心魄的萧声依旧,婉转轻吟之声如这耀眼的光线一样洒在屋子里每一个
角落,那几道朦胧的曼妙身影则随着这萧声翩翩起舞,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带着
挑逗与魅惑。

  南宫修齐一边咽下唾沫一边揉了揉自己眼睛,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无
奈射来的光线实在太强,他始终无法睁大眼睛仔细看去,不过他注意到这强光都
是从那四面铜镜里发出来的,而那几道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影也是分别位于四面铜
镜之前,在床榻周围呈包围之势。

  萧音无形而有质,催动着南宫修齐性欲的神经,而那几面诡异的铜镜仿佛通
向无尽的空间,给人极尽幽深、广缈无边之感,位于它们之前的那几道妖娆身影
仿若就是从这无尽缥缈的空间里走出来的,带给人无限的神秘与遐想。

  随着萧音的曲调变化,这几道曼妙身影一边起舞一边慢慢向南宫修齐靠近,
渐渐的,他看出了一些眉目,这几名女子都身披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在舞动之
间,她们那长长的水袖或化作一片彩云,或变成一道彩虹,缤纷绚丽之极,让南
宫修齐在眼花撩乱的同时,下面的肉棒愈加昂扬,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怒龙。

  不过即便这几名妖娆的丽人越走越近,南宫修齐却仍是看不清她们的脸,恍
惚间觉得她们都是皇后,可是眨眨眼又觉得她们像冥山鬼母,再看看,又发现她
们的眉目之间与克琳公主有些相像。几番下来,南宫修齐愈发恍惚不已了,觉得
她们与自己所认识的那些女子都有些相像,可又都不像。

  很快,几道舞动的妖娆身影翩翩然的来到了床榻上,一共有三名,分别位于
南宫修齐的左右和正前方,她们都赤着一双玉足,踩在柔软的锦榻上竟不凹陷,
仿佛她们身轻如羽、虚空而行,真是似鬼似魅。

  当然,这时南宫修齐已经注意不到这样的细节了,就是注意到也无法细思,
他现在满眼都是那几具掩映在粉色纱衣下的动人胴体,还有鼻端传来的那沁人心
脾的幽香以及纱衣的裙角袖未拂过他身体所带来的丝滑冰凉,这些视觉、嗅觉、
触觉占据了他全部思维,根本无暇思考其他。

  这时,位于正前方的那名丽人已袅袅的来到南宫修齐的跟前,不过由于他是
坐着的,而丽人则是纤腰款摆的站在他面前,所以他只需微微抬头便正好能瞧见
丽人腹下那若隐若现的萋萋芳草。

  南宫修齐粗喘一声,情不自禁便要伸手抚摸,然而刚接触丝滑的纱衣便觉眼
前一花,丽人竟然腾空而起,这让他不由得随着丽人上升的身体而抬起了头。

  丽人的身体是旋转上升的,如此一来她纱衣的下摆便向四周散开,在南宫修
齐的眼里看来就如同一朵盛开的粉色玫瑰,而那双绷得笔直,交叠在一起的玉腿
就是花茎,花蕊当然就是其根部的那一抹黝黑。

  这幕难得一见的旖旎美景让南宫修齐的呼吸为之一窒,只不过还来不及等他
细赏,这朵粉色玫瑰便飘然而下,将他连头带颈包裹住,让他视线为之一暗。

  纱衣薄丝稍稍阻隔了强光的映射,南宫修齐自然而然的将眼睛张得更大了,
丽人那诱人的阴部离他鼻端仅有寸余,黝黑的芳草下神秘的裂谷散发出一股清香
中夹杂着一丝腥臊的气味,让人忍不住血脉贲张。


             第二章  跌入陷阱

  南宫修齐情不自禁的抱住丽人的一双粉腻玉腿,手掌在上面轻轻摩挲,同时
眯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凑脸伸舌,欲要舔舐那充血泛红、微微裂开,犹
如小嘴一样的幽谷。

  舌头刚刚伸出,还没触碰微微翕张的蛤唇,南宫修齐便感觉一滴温热的液体
落在自己的舌尖上,他想也没想便将液体卷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滑滑腻腻中带
着一丝咸涩、一丝腥臊的味道在他口中顿时弥漫开来。

  「唔……」

  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南宫修齐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

  紧接着,还没等他继续回味,又是一滴液体滴在了他鼻尖上,睁开眼一看,
原来丽人那微微张开的蛤唇俨然已成了水帘洞,不断分泌出的液体聚集成珠,挂
在两边的蛤唇上,然后随着重力越拉越长,最后颓然垂落。

  南宫修齐再也忍不住了,他如一个贪吃的小孩一般一下子将嘴凑了上去,覆
盖在裂谷上贪婪的吸啜,舌尖更如泥鳅一样钻进狭长花穴,在四周嫩壁上卷扫,
仿若猪啃泥一般,样子着实难看!

  不过难看归难看,带给丽人的刺激也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因为此时南宫修齐
的鼻尖正好触及丽人蛤唇上方的阴蒂,在他舔吸的同时鼻尖不断摩擦嫩蒂,如此
一来便在无意中形成了两面夹攻之势。

  果然,还没舔吸数下,丽人的娇躯便颤抖不止,两腿再也支撑不住,宛如无
骨的身体,缓缓跪坐了下来,随着她身体越坐越低,遮盖在南宫修齐头上的薄纱
也渐渐滑落,而他的嘴也逐渐随着她身体的下滑由丽人的阴部一路向上,掠过小
腹、肚脐,待攀上高耸的乳峰时丽人的身体已完全跪坐下来。

  「哦……」

  南宫修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原来,当丽人缓缓滑下时,已经张开的蛤唇不偏不倚的含住了南宫修齐那挺
直的肉棒,随后便越压越深,直至完全包裹住棒身,同时挤压出汨汨白浆。

  此时,南宫修齐与丽人已经完全是贴股相交了,可是就是如此近距离他依旧
无法看清丽人的容貌。当然,所谓看不清并不是视线不清,而是不能够确定,因
为现在看觉得应该是皇后,可眨眨眼发现她是冥山鬼母,揉揉眼再细看又变成了
其他人,总之都是曾和他交欢过的女子。

  虽然很是诡异,但此时被欲望控制的南宫修齐非但不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刺
激无比,恍若在和他曾经认识过的每一个女子交媾,给他前所未有新鲜与兴奋。

  丽人胯坐南宫修齐腰间,平坦如玉般的小腹时而前后磨动,时而左右旋转,
有时更是上下套弄,惹得胸前那对玉兔东奔西晃、上下乱跳,上面两颗殷红的兔
眼发出妖艳的光芒。

  南宫修齐呼喘的粗气又一次变得浑浊而急促,因为他感觉下面的肉棒仿佛掉
进无尽的漩涡中去了,丽人花腔内的嫩壁不但极度紧缩,而且似乎还呈螺旋状蠕
动,由此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以致丽人每一次抬起臀部时都将棒身表皮拉扯
得极度绷紧,最后分开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待坐下时花穴犹如无底深渊,
瞬间便将棒身全然而没。

  如此强有力的吸、拉、裹、磨,不施魔功的南宫修齐与普通人无异,哪里能
招架得住?不但泄意迅速上涌,就连身子也开始处于颤抖无力的状态,本还想抓
住那对跳动的双兔,但强烈的欲泄感让他根本无法抬起双臂,而且本来端坐着的
身姿也开始慢慢后仰,一直到头靠到一个极为柔软温暖的物体上方才止住。

  原来在南宫修齐身后还有一位女子。此女双腿大张的坐在榻上,两只手臂后
撑在床榻上,整个上身呈向后倾仰之势,所以当南宫修齐向后倾倒时头便恰恰靠
在女子胸前那对硕乳之间,当然,背脊也紧贴在女子的胸腹间,如此一来,女子
那一身丰腴美躯仿佛就成了他的人形靠椅。

  由于南宫修齐头部的挤压,女子的硕乳被迫向两边扩溢,不松不紧的夹住他
的两耳。让他觉得舒适异常,而就在这时,位于他身侧两边的女子则如蛇一般滑
溜上来,趴在他胸口上,吸吻着他那如黄豆般大小的乳头。

  南宫修齐顿时如遭电击,浑身直颤、两眼翻白,要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
子如此仔细慇勤的吸吻着乳头。女子的乳头他吸过不少,也很爱吸,因为可以带
来很强的愉悦感,可他没想到自己的乳头被人吸也可以产生如此强烈的快感,那
种酥酥麻麻,似痒非痒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道细小的电流穿过,刺激得他下面那
深陷在花腔里的肉棒不由得跳了一跳,犹如海绵吸水般膨胀了一圈。

  一时间,一男四女五具白花花肉体在这小小的床榻上交缠扭动,汗液腾腾、
香息弥漫,情欲的火焰将几人的身体烧得犹如炉烤。没一会儿,滚热的温度将周
身的汗液蒸腾勃发,化为一丝丝水气在他们周遭升腾起来,再配以一直环绕在他
们周围的诡异萧声,让人感觉似梦境、似仙间。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南宫修齐那张本已胀红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全身所有的
力量似乎都集中到了胯下那根泛着血红、青筋暴粗的肉棒,其他地方没有半丝力
气,只能气喘如牛的靠在身后女子的胸口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伙在泛着淫
汁的蛤穴里进进出出,每一下的进出都将他的泄意提高一分。

  终于,南宫修齐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嗷,遍骨麻酥,肚脐以下的部分像是被
什么东西按住了一样,凹陷了一大块,随后阳精如开闸洪水一般喷发而出,悉数
射进花腔内,而这时候,一直盘绕在他耳边的诡异萧声也仿佛随着射出的阳精而
逐渐消散,及至最后,乃成一丝若有若无的飘浮在空中。

  这已经是南宫修齐第二次射出阳精了,这对他来说也不算很稀奇,以往他连
御数女,连射数次也都有过的,但射出的量那是一次比一次少,甚至有一次到最
后已是无精可射。然而这一次却与以往大不相同,这第二次射出的量之多与第一
次相比只多不少,随着他肉棒萎缩滑出,一股股白浆顺着棒身穴壁淋下,几欲成
河。

  纵然如此异常,南宫修齐仍旧露出如释重负般的舒服表情,一张猪肝色的脸
庞也慢慢恢复了原色,而随着他肚脐以下那部分的凹陷逐渐恢复原状,深陷在花
腔里的肉棒也渐渐停止了喷射,慢慢软化,一点一点从花腔里滑出,与此同时,
一股前所未有的困意袭上他的心头,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可就在这样将睡未睡之时,之前的一幕再度发生,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萧声突
然又变得高亢起来,而且相较于刚才,无论是音量还是其中所蕴含的力道都更高
一筹,其无形而有质的萧声不但如游丝般钻入他的耳朵直达他心田,甚至通过他
肌肤上的无数毛孔渗透进身体里,顿时让他身体里的血液再度澎湃起来。

  若是在清醒状态中,南宫修齐必然大骇不已,因为他刚刚才萎缩下去的肉棒
此刻又挺直如矛,一刺冲天,如此短的时间内再度勃起,傻子也知道对身体损害
极大,可是这时候的他已经不知道思考了,只是本能的知道要将身体里席卷而来
的欲望发泄掉。

  这时候的南宫修齐不但思绪更加迷糊,就连视线也开始出现模糊重影,环绕
在他周围的妖娆丽人仿佛变成了鬼魅,在他眼前飘移不定,仿若穿花蝴蝶一般。

  蓦然,南宫修齐又发出了一声极为满足的叹息,原来他的肉棒再一次陷入了
一个温暖湿滑的美穴,紧箍吸咂所带来的美妙感让他全身的肌肤重回紧绷升温的
状态,而且变得更加敏感,虽然视线模糊,看得不太真切,但他清晰的察觉到有
四、五只光滑细腻的小手在胸膛大腿等处抚摸,不时还用细长的指甲划圈轻挠,
让他着实兴奋莫名,泄意急速上涌。

  这一次泄意的来临比前两次更快更急,事实上,第二次交欢的过程明显比第
一次短,而这一次又比第二次短,可以说他一次比一次泄得早。

  果然,温热湿滑的美穴还没套弄肉棒百下,马眼里便狂喷白浆,南宫修齐已
然身软如泥,可纵然如此,他脸上依旧露出一副舒服得快要升天的表情,痴迷、
陶醉,回味……

  接下来依旧是前一幕的再次重演,在萧音的撩扰下,南宫修齐那刚刚才疲软
下来的肉棒又一次快速勃起,然后又被一名丽人的肥穴套弄住,其动作手法与之
前如出一辙,但南宫修齐的感受却不尽相同,与之前相比,他的身体更加敏感,
更加守不住阳精,而且不但视线更加模糊,而且还眼前阵阵发黑,视野也缩窄了
许多。

  就这样反反覆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过程中,南宫修齐仿佛一点一点的
陷入了黑暗的泥沼,直到视线与思维全部沉浸在了无边无际的的黑暗之中……

  「齐儿,你醒醒,醒醒……」

  仿佛来自遥远天际的呼唤,又仿佛是近在咫尺的呢喃,迷迷糊糊中南宫修齐
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儿时,依偎在父亲宽厚的怀里,尽情享受着他的疼爱与关怀。

  渐渐的,呼唤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把南宫修齐那飘散的意识给慢慢
聚拢了起来,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似的怎么睁也睁不开;
想动弹一下,可身子又滞重无比,连根手指头也无法抬起。

  随着意识的渐渐聚拢,南宫修齐脑子慢慢从一团迷糊中清醒过来,他想起了
之前的种种,心里顿时大恨,恨自己没头脑,又一次着了冥山鬼母的道,沦为人
家嘴里的鱼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就在又恨又恼之际,南宫修齐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抵在了自己的后背,心中
不由得一惊,以为冥山鬼母又来施计诱惑自己了。不过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因为
他感觉到这只手不是直接贴在自己的肌肤上,很显然自己现在已经穿上了衣服,
而且根据触觉来判断,这只手掌宽厚有力,绝非是女子之手。

  又惊又疑中,南宫修齐忽然想起刚才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呼唤声,他隐约还
记得这声音很熟悉、很亲切,略一思忖后他忽然想到什么,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
激动,暗暗大喊:「说话啊,赶快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

  也许是听到了南宫修齐心里那声声呐喊,那道声音再度响起,不过里面却充
满了愤怒与焦急:「你们把他怎么了?我说过了,谋反一事与他无关,你们为什
么还……」

  南宫修齐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没错,这正是他老爹的声音,不过激动之
余他也暗暗纳闷与警诫,不知冥山鬼母又要玩什么花招了?明知道自己闯进皇宫
就是为了找老爹,现在还把自己送到爹身边,难道冥山鬼母大发善心,让自己和
老爹父子相聚啊!

  正暗思这其中有什么圈套时,却听到又一道熟悉声音:「老东西,亏你还曾
贵为侯,怎会不知道华唐律法有言谋反一律株连九族,还分什么无关不无关?」

  这道声音正是宝月公主所发出的,只听她的话音刚落南宫凌空就发出一阵大
笑,在大笑中南宫修齐清晰的听到宝月公主发出一声惊叫,同时夹杂着急促的脚
步声,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虽然南宫修齐看不见,但听到这些声音也可以猜得到老爹在这声大笑中注入
强劲内力,内力较弱者闻之非死即伤,而自己之所以无恙完全是因为老爹将手掌
抵在自己后背,以内功为自己护持。

  南宫修齐心中大呼痛快,可是同时又有些纳闷,之前他以为爹被关入大牢肯
定是因为寡不敌众,身受重伤,甚至有可能武功都被废了,所以才被擒住而落入
大牢,也正因为有这样的预想,他才会明知闯入皇宫有可能被冥山鬼母发现,但
还是不顾一切的闯进来,急切的要救出爹。

  可现在看来事实完全不是自己所料那样,老爹内力十足,仅凭一声大笑就具
如此威力,按理说想要脱困应是易如反掌,怎么还甘愿身陷囹圄呢?

  正不解时耳里传来冥山鬼母的娇叱:「内力不继者速速后退……宝月,武功
不是你所擅长,内力有限,快出去,不然会被这老家伙的声音震伤,快……」

  就在众人慌乱不堪中,南宫凌空的秧声戛然而止,四周一下陷入了异样的沉
默之中,虽然南宫修齐此时看不见,摸不着,但亦能清晰的感受到在这异样与压
抑的沉默中所蕴含的强烈杀机。

  「老爹终于出手了,好,太好了!杀了冥山鬼母那老骚妇!」

  南宫修齐心中大喊。

  然而过了半晌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南宫修齐不由得忐忑起来,暗道:「难
道爹不是那老骚妇的对手?」

  事实上,南宫修齐虽然知道自己父亲的武功高强,但高强到什么程度他就不
那么清楚了,而冥山鬼母的实力他可是有切身体会的。另外,冥山鬼母不管是武
学还是魔功都有极深的造诣,而老爹是只精武功而不擅魔法,如此看来,谁的胜
算更大似乎并不难猜测。

  正在南宫修齐焦急不安间,耳边终于传来冥山鬼母的声音:「咳咳……好,
虚暝神功果然名不虚传,本夫人佩服……呃,咳咳……」

  冥山鬼母这声音虚弱无力,透着一丝苍老,与之前宛如少女般的清脆音质简
直判若两人,显然是受了伤,而且似乎还不轻。南宫修齐不由得大喜,只盼老爹
趁胜追击,取了冥山鬼母的命。

  「哼,老夫早说过,如果老夫要走,这里没人能拦得住。」

  南宫凌空平缓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杀气。

  「你……你难道想……想出尔反尔,不遵守之前的诺言了吗?」

  宝月公主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里面有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慌。

  「是你们言而无信!」

  南宫凌空喝道:「想我南宫一族世代忠于朝廷,老夫更是一生为国尽忠,不
敢有丝毫懈怠,然而却忙于国事而忽略了家事,以致不肖弟与不肖子互相勾结,
犯下谋反之逆天大罪,虽然老夫与此事无半点瓜葛,但终究应负失察及院于管教
之罪,所以你们要治老夫之罪老夫亦无半点怨言……」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爹啊,你……你也太愚忠了
吧!」

  南宫凌空继续道:「但老夫和皇上亦是有约定的,我率军返回京安城将逆弟
与逆子的叛乱平定,然后甘愿受缚,可是老夫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所有罪过由
老夫及为首的逆弟和逆子承担,其他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再追究,皇上已经同意这
个条件,可如今你们……」

  「我们可没有不遵守诺言。」

  冥山鬼母的声音再度响起,「关于其他人我们完全按照承诺没有追究,而你
的这位三公子是他自己闯入皇宫的,但是,我们并没有为难他,不信你看看他身
上,可有一处外伤?哪怕是轻微的都没有!」

  南宫修齐心里大骂冥山鬼母狡猾之极,自己中了她施出的魔功,被好几名不
知是真的还是虚幻出来的妖艳女子轮番吸榨,几乎是脱精而亡,外表自然是看不
出什么伤害,但这种内在的伤害要远远大于外伤。另外,他更恨狗皇帝乃无耻小
人,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言而无信,明明已经答应爹的条件,除了为首的几位伯父
还有二哥外,其他人一律不再追究,可事实上,南宫家族已是家破人亡,可惜老
爹还被蒙在鼓里。

  这时只听南宫凌空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那齐儿他……」

  「咯咯……」

  冥山鬼母发出一阵荡人心魄的笑声,「令公子的风流好色想必你这做爹也应
该很清楚吧?我们拿住他之后非但没有为难他,反而好生款待,派好几名宫女去
服侍他,谁知他见色起意,强行奸污了那些宫女,也许是宫女们太过貌美,又也
许是令公子饥渴过甚,总之是频繁交媾,导致纵欲过度、泄精太多,一时昏迷过
去……」

  南宫修齐又气又怒,他没想到冥山鬼母如此胡编乱造,颠倒事实,明明是自
己被她们引诱的,如今却被说成是自己强暴了她们。虽然对南宫修齐来说,他不
在乎名声的好坏,但也容不得别人如此污蔑啊!而且还是在自己老爹面前。

  然而尽管是愤怒异常,但此时的南宫修齐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也只能徒叹
奈何,只盼望老爹不要相信冥山鬼母的话,然而却听老爹半天没有言语,似乎是
相信了。

  的确,南宫凌空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不可谓不清楚,要是有人对他说他这
个儿子当街奸污良家女子,那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但要说到在皇宫里奸污宫女
这就让他感到有些吃惊了,因为这需要多大的胆子啊?真正是色胆包天了!不过
转而一想,此子竟然敢夜闯皇宫,那奸污宫女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冥山鬼母似乎已经调息过来了,声音又恢复成之前的婉转动人,她见南
宫凌空似在思忖着什么,于是继续道:「令公子枉顾华唐律法、皇家尊严,居然
敢在皇宫里行如此龌龊之事,按律本该立斩不赦,但皇帝念你旧日之功,也就不
再追究了,现在我就把他交给你处置。他目前昏迷不醒,只是阳气太泄所致,这
若放在别人身上就算是不死那也必落下不能人道之患,但对他来说,这应该不算
是问题吧?因为你南宫家的虚暝神功本来就属至阳至刚一派,给他度点真气就会
很快醒过来的。」

  南宫修齐是越听越恼,同时也是越听越奇怪,不知冥山鬼母究竟打的是什么
算盘?费尽心机的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又把自己交给老爹,让老爹救自己,难
道仅仅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

  对于冥山鬼母,南宫修齐也与之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对她的性格也算是有了
基本的了解,料定她不会耗费如此功力迷惑自己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
肯定还有其他图谋,但究竟是什么图谋南宫修齐还真是一时难以明了,于是他索
性沉住气,静观其变。

  「好了,老东西,你就慢慢救你的宝贝儿子吧,本夫人就先走了,咯咯。」

  冥山鬼母一边说着声音一边渐渐远去了。

  闻言,南宫修齐心中大喊:「爹啊,你上那名狗皇帝的当啦!」

  正着急时,南宫修齐忽然感觉爹按住了自己的经脉,然后便听他道:「唉,
果然是阳气太虚所致。齐儿啊齐儿,你小子怎么老就改不了好色这一恶习呢?」

  南宫修齐此刻可谓是有苦难言,不过他也听得出来,老爹虽然在责怪自己,
但其中所包含的情意却是显露无遗的,他鼻子不由得感觉有些酸。

  「齐儿啊,你可知道当初得知你已不在人世的消息时爹是多么的伤心!在三
个孩子中,老大才智平平,庸碌无为;老二又心机太重,功利心太强;只有你齐
儿机敏聪灵,头脑比你大哥好而心性又率直,不似你二哥那么容易被够利所困,
最适合承我衣钵,修得虚暝神功,保我华唐,继续扬我南宫家族之威,奈何你顽
劣懒惰,又好色成性,唉,让爹太失望了!」

  说到这里,南宫凌空语气都微微哽咽了。

  南宫修齐震惊了,在他印象里,爹是何等的强势,何等的坚强,从来没有露
出哪怕是一丝柔软的一面,所以在他心里,爹是不会,也不可能哭的。可如今,
他亲耳听到了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这让他简直有些不敢置信,同时更有一
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充斥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你令爹失望,但爹对你还是没有失去信心,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明白过
来的,爹能等的。可是当听到你在皇宫被大火烧死,连骨头都没有剩下的时候,
你可知道爹的心有多痛?简直是万念俱灰,若不是恰在这时有强敌来犯,爹就要
辞官回乡下度过余生了。」

  说到这,南害凌空顿了一下,随后语气一转,「然而让爹又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你小子竟然还在人世,而且还习得了血灵召唤这一魔功,并且还扮作蒙面贼
大闹皇宫。唉,你小子就是让爹不省心啊!」

  南宫修齐听出他爹这话里透着高兴与激动,还有一丝隐隐的自豪,心里也很
高兴,这时南宫凌空接着道:「齐儿,既然你已经死过一次,那爹就绝不会再让
你死第二次,来,爹这就来救你!」

  言罢,南宫凌空盘膝而坐,双掌齐伸,掌心贴在南宫修齐的后背,顿时一股
雄浑却不霸道,很是柔和的内劲直贯他的奇经八脉,让他感觉遍身生暖,犹如置
身在冬日的午后阳光下。

  可是这种舒适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南宫修齐就感觉那股内劲犹如缓
缓而流的溪水遇到了礁石,流势不由得一滞,从而让他觉得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颇为难受。

  南宫凌空显然也察觉到了,只见他一下睁开眼睛,微微惊讶喃喃道:「咦,
怎么会这样?齐儿的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很强的力道,而且似乎还和虚暝神功的内
劲相冲,这该如何是好?」

  「啊!不会这么倒楣吧?」

  南宫修齐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他知道爹口中所说的力道就是自己吃了巨蛇
内丹而获得的内力,如今这内力不但帮不了他,反而还成了他的阻碍。

  南宫凌空面现忧虑之色,他知道自己的虚暝神功虽然可以让儿子极度阳虚之
体得以恢复,但若时间隔得太久未免会留下什么隐患,而且还是在男人最重要的
部位,于昤南宫凌空不敢再犹豫,一咬牙,双掌合十默运内息,然后掌心交错,
缓缓拉开,一团看不见的强大内劲在他双掌而间翻腾咆哮。

  「喝……」南宫凌空蓦然一声低吼。

  南宫修齐只觉身子一轻,仿佛被什么东西托住一样,在空中连转了好几圈,
直让他头晕脑胀、极欲作呕,不过就在这时,蓦然一股强劲内劲从他胸口直贯颈
椎,沿身体各大经脉如急流般汹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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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歪打正着

  这股内劲比之前的那股既大且猛,如果说之前那道是涓涓溪流的话,那现在
贯入南宫修齐身体里的这道就是奔涌的海水,不过南宫凌空将输入他身体的这股
内劲掌握得很好,虽然又急又猛,但他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就是稍微有点气
闷而已,比之前的刺痛要感觉好多了。

  然而,好景不长,当这股强大内劲抵至南宫修齐的丹田时,立刻就遇到了阻
力。

  其实这股内劲在刚进入他的身体内时便遇到了他自身内力的抵抗,但南宫凌
空这一次输入的内劲太强太猛,所以一时压制住了南宫修齐自身的内力,只是随
着这股内劲在身体里不断的流走,他本身的那股内力开始逐渐显现,尤其是当这
股内力进逼丹田时,他本身存于这里的内力急速反弹,其力道之大,竟不输于虚
暝神功的真气。

  如此一来,虚暝神功的真气与南宫修齐的自身内力便出现了僵持的局面,而
他的身体就是这两股力量搏斗的战场,这让他一下犹如跌进了火炉之中,感觉烈
焰焚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要被烤焦了。

  正在给南宫修齐输入真气的南宫凌空此刻也不好受,他没料到南宫修齐体内
这股内力如此强大,竟然将他的虚暝真气倒逼而回,而他的双掌隔着一层衣服也
能清晰的感觉到南宫修齐的身体滚烫如火,再看他的脖颈脸色,真是赤红如血,
仿佛随时可能会燃烧起来。

  南宫凌空心中大骇,饶他见多识广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有一点他
很明白,那就是此刻他已呈骑虎难下之势了,如果这个时候收敛真气,那必然会
被南宫修齐体内的内力反噬,后果不堪设想!当然,南宫凌空并不是怕死,而是
担心如果自己有了什么差错救不了儿子,南宫修齐就必死无疑了。

  事实的确也如南宫凌空所料,如果这时候他要是收敛内力,那必然会被南宫
修齐体内激起的内力所反噬,到时,不但他自己会内力大损,甚至有可能身受重
伤,而且南宫修齐也很可能因为狂涌出的内力而裂体而亡。

  可如果要进一步增强输入其体内的真气力压他本身内力,南宫凌空又担心他
承受不住,真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令他着实感到棘手。

  不过有一点南宫凌空却不知道,那就是,南宫修齐所练的血灵召唤乃至阳魔
功,而他食的巨蛇内丹亦同属火性,要知道蛇乃冷血动物,一入冬天便呈休眠之
态,而巨蛇却无此现象,一年四季均是活跃,不惧寒性全凭体内的内丹之效,由
此可见,内丹的火性之强完全盖过了蛇体本身的寒性。

  如此一来,南宫修齐身具魔武双功皆属火热一脉,如今再加上南宫凌空这同
属至阳至刚一路的虚暝神功,南宫修齐哪里还能吃得消?浑身像处在岩浆之中,
每一根血管似乎都要爆炸了。

  此时此刻,南宫凌空头上雾气缭绕仿佛身处蒸笼之上,脸上也渐显现凝重,
而南宫修齐更是面现极度痛苦之色,殷红如血的脸上布满了黄豆般大的汗珠。

  「啊……不行,好热……烫、烫死了……」

  南宫修齐心中在痛苦的大喊大叫。

  就在南宫修齐感到痛不欲生之际,他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风声,像是有什么
东西向他这边扑来,紧接着,他就听到父亲发出一声沉喝道:「你又来这里干什
么?」

  「咯咯……老东西,来要你们的命!」

  赫然正是冥山鬼母的声音。

  南宫修齐大吃一惊,同时他也感觉到爹的吃惊程度不亚于自己,因为他明显
察觉到爹按在自己胸口膻中穴上的手掌一抖,导致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一滞,继
而使自己本身那股被激起的内力犹如决堤的河水奔涌而出,南宫修齐顿感万箭穿
心,更觉犹如锅煎油炸,仿佛深陷地狱之中。

  随后,南宫修齐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张口就要喷出,可就在此时,一只纤纤
玉手按在了颈椎处,如奔腾河水般的内力似乎一下找到了出口,全部涌向那只玉
手,而南宫修齐原本要喷出的鲜血竟然奇迹的止住了,与此同时,那种极度痛苦
的感觉也随之缓解了不少。

  南宫修齐顿时大奇,他知道按住他颈椎的就是冥山鬼母,可是任他想破脑袋
也想不出她为什么会出手救自己,况且刚才她还说了是来下毒手的。

  「吸绵大法?」

  南宫凌空显得很是吃惊。

  冥山鬼母没有答话,不过从脸上所露出的那种奸计得逞的笑意就可以看得出
南宫凌空没有说错,她使出的这一招正是让江湖上不少人闻之色变的邪门功夫。

  吸绵大法顾名思义便是一种吸取别人内力的功夫,被施了此功的人其身上辛
辛苦苦所练成的功力会被施功者如海绵吸水一般源源不断吸走,直至变成一个废
人乃至死人。

  当然了,如此歹毒霸道的功夫也逃脱不了一般的规律,那就是功力弱者是不
可能向功力强者使出吸绵大法的,那样非但吸不了对方的内力,反而会被对方的
内力震伤。

  鉴于这个规律,冥山鬼母才费尽心机布下迷阵。事实上,由于她在南宫修齐
身上下了魔符,只要他一进入一定的范围内,冥山鬼母便会自动感应到,根本无
需再施功查探,所以自南宫修齐他们三人踏入皇宫时冥山鬼母就发现了,但她并
没有立即调集宫中高手来围捕他们,而是心生一计。

  本来,冥山鬼母自视甚高,尤其是练成姹女玄功之后更觉已是天下第一,然
而当她见到南宫凌空后虽然依然相信自己绝不输于他,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武学内
力方面还是远不及他的。

  南宫凌空自动放弃抵抗,甘愿受缚以换取家族其他人平安,这让冥山鬼母暗
笑此人武功虽高却愚忠之极,同时也非常可惜此人一身雄浑之极的内力将随着他
被斩首而白白浪费,于是,她萌生了把南宫凌空的内力吸取过来为自己所用的念
头。

  可是这个念头对冥山鬼母来说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南宫凌空的内力比她高
出许多,她是不可能对他使出吸绵大法的,然而南宫修齐的意外到来让她顿生一
计。

  凭着所下的魔符,冥山鬼母很快就在皇宫里找到南宫修齐,让她颇感意外的
是不只南宫修齐一个人,在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不过,经过一番暗中观
察,冥山鬼母认为此二人功力一般,于是也就放下心来,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他们
三个人各自分开,吩咐其他人对付那一男一女,自己亲自对付南宫修齐。

  事情一步步按照冥山鬼母所设计好的路线走,南宫修齐成功的被引入了双层
木楼,在这木楼的一楼已经被冥山鬼母施了迷阵。不过她也知道这种迷阵虽然很
是厉害,足以让一个二流好手心智丧失、狂性大发,最后困死其中,但若要困住
堪称一流高手的南宫修齐那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结果证明南宫修齐的确没费太大力气就将迷阵破解,但是却大大消耗了他不
少魔力,这也正是冥山鬼母的用意所在。

  事实上,若不是南宫修齐提前有了警觉,察觉到冥山鬼母已经发现了自己,
从而暗自戒备着,那他必定会被迷阵弄得措手不及,心慌意乱之下甚至有可能会
元气大伤。

  冥山鬼母真正厉害的是在二楼,这就是她练成不久的姹女玄功,此功的威力
即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幻觉,一身魔力在悄无声息中渐渐消逝,可以说杀人
于无形之中。

  其实严格来说,南宫修齐的一身魔力与冥山鬼母相较已经是不相上下了,南
宫修齐若要拚死相斗,冥山鬼母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胜得了他,但是由于一来南
宫修齐已对冥山鬼母产生了畏怯感,气势上首先就输了一筹,二来在实战经验上
她也比南宫修齐丰富许多,所以造成已修成第六重血灵召唤的南宫修齐在斗冥山
鬼母的过程中处处落于下风。

  这一点南宫修齐自然是不知,但冥山鬼母却心里有数,更重要的是,她要的
是将南宫修齐的一身魔力无声无息的消融,而不是直接将他毙命,如此一来难度
就增加了许多,所以冥山鬼母在使出姹女玄功的同时让皇后打头阵。

  现在的皇后已非昔日那位母仪天下、尊贵崇荣的皇后了,自从被宝月发现她
被南宫修齐调教玩弄长达数月之后,她就在宝月面前失去了所有尊严与人格,宝
月觉得她使皇家蒙上耻辱,早已对她不再抱有任何感情,若不是觉得她对自己还
有那么一点用处,宝月早就将她格毙以洗刷皇室的屈辱了。

  宝月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有着非常变态畸形的性格,皇后落入她的手里焉能
有好下场?她变着花样折磨这名曾经疼爱自己,视自己犹如亲生女儿一般,同样
自己也非常敬爱的女子。但也许正应了那句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的话,宝月几乎
不把她当人看了,折磨手段之残忍远超对付其他女婢。

  掐乳、扣阴、夹舌、扩肛等等诸般淫虐手段早已被宝月一一施在皇后身上,
在这过程中,宝月那变态的欲望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从而也是越玩越有劲,而最
初感到惊恐、痛苦的皇后也慢慢从极端羞辱变态的折磨中得到了异样的快感,就
此心甘情愿的沉沦。

  就这样,冥山鬼母让皇后先行引诱南宫修齐,而之所以会选择她而不选其他
宫女代替,主要是因为皇后之前被南宫修齐玩弄过,南宫修齐对她很熟悉,不会
产生很大的戒备感,这样比较容易成功。另外,皇后那艳丽的容貌以及被宝月长
期折磨性虐而产生的媚骚之态不是其他宫女所能比拟的,更易迷惑住南宫修齐。

  尽管皇后不会丝遥魔功,更不会什么采阳的邪门功夫,但她在姹女玄功的影
响下亦可以如一名魔功高手一般在交合中消耗对方的魔力,不过事后她会虚弱之
极,仿若生了一场大病,甚至亦有可能丧命,当然这已经不是冥山鬼母与宝月考
虑范围之内的事了。

  姹女玄功果然了得,南宫修齐轻易的就被同样受姹女玄功控制住的皇后迷住
并与之激烈交媾,元阳大失、魔力大损,后来,又被虚幻出来的女子弄得元神尽
失,几乎就是一具死尸了。

  接着冥山鬼母再将仅剩一口气的南宫修齐送到南宫凌空面前,编造一番话说
是南宫修齐自己好色贪淫导致阳气大虚,需要他的虚暝真气才能挽救,果然一切
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南宫凌空没有丝毫犹豫就运功为南宫修齐输度内力了。

  冥山鬼母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南宫凌空他们父子彼此都进入状态之后,她立
刻飞身而出,一掌顶在南宫修齐的身上,在他身上使了吸绵大法,想利用他的身
体为媒介,从他身上吸取南宫凌空的内力。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不可谓不高明,要知道此时此刻南宫凌空正全力给南
宫修齐输送内力,冥山鬼母则从半路杀出,这下便使南宫修齐如同一座桥梁,把
南宫凌空输给他的内力尽数转给了冥山鬼母。南宫凌空想阻止却束手无策,因为
若冥山鬼母直接对他施出吸绵大法,他是可以毫无顾忌的予以反击,可现在中间
隔了他的儿子,让他不禁投鼠忌器。

  如果此时要强自收敛内力,先不说南宫修齐会不会出现什么不测的变化,就
是冥山鬼母紧随而来的内力也会让他毙命;如果要加强内力,反噬她吸绵大法,
那南宫修齐的身子必定不能承受,亦将爆裂而亡。

  本来南宫凌空只觉自己输送的内力正在和南宫修齐体内那道古怪的内力僵持
不下,而此刻却如找到泄洪口的洪水,源源不断的流失而去,这让他既惊且骇,
可又一时找不到对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内力就这么被她吸走。

  说实话,冥山鬼母虽然早已习得吸绵大法,但却很少使用,只是当年刚学成
时出于好奇使过几回,后来就一直没再用这门邪功了,因为内力弱于她的她看不
上,内力强于她的她又吸不走,对于冥山鬼母来说,吸绵大法如同鸡肋,食之无
味、弃之可惜。

  然而今天终于是派上了用场,此刻冥山鬼母只觉强劲的内力正源源不断的流
入自己体内,流经四肢百骇,最后汇入丹田,转化成自己的内力。对此,冥山鬼
母是既欣喜又骇异,因为她发现南宫凌空虽然流失了这么多内力,但脸色却没有
什么变化,仿佛流失的内力只是他的九牛一毛,由此可见,他的内力是多么的雄
厚。

  「卑……鄙……」南宫凌空咬牙挤出两个字。

  冥山鬼母发出一声冷笑,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愈发催动功力,加紧吸取,而
南宫修齐听在耳里却是大吃一惊,暗道:「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冥山鬼母正
在使什么阴谋吗?对,肯定是这样的!妈的,老骚妇!」

  虽然南宫修齐知道冥山鬼母突然又回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可是她一出手非
但没有加害自己,反而还让自己从痛不欲生中解脱出来,这就让他有点拿不准冥
山鬼母的真正用意了。

  且现在一听爹这么说,再听冥山鬼母所发出的那声阴毒冷笑,他一下就可以
确定此妇正在施展某种毒招,而从爹的语气里所含的愤怒来看,爹似乎对她这招
毒招无以为对。

  南宫修齐不由得急了,想睁开眼,想出手反击,可是身体虽然不再痛苦,意
识也很是清醒,但就是无法凝聚力气,体内仿佛就是一只劲气鼓荡的气囊,虽然
汹涌狂猛,却无任何着力点让他可以将这股劲气收为己用。

  事实上南宫修齐不是一个笨人,他从本来在自己体内肆虐的内力一下找到泄
口流失而去的情况,稍微思索一下就猜到冥山鬼母肯定是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吸取
老爹的内力,心里不禁是又急又慌,更急切的思索对策。

  情急之中,南宫修齐忽然想到自己修习过虚暝神功的运气法门,当初自己误
食了巨蛇内丹,差点焚胀而死,就是按照虚暝神功秘笈所载的运功法门才捡回了
一条命。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南宫修齐努力回忆秘笈上的图示
标注,按照其方法运息,没一会儿他便感觉体内鼓腾不息的内力开始得以控制,
其流失的速度似乎得到了一些减缓。

  在冥山鬼母没有出手之前,南宫凌空输送到南宫修齐体内的内力与他本身的
内力冲突不止,从而让他受尽了苦楚,直到冥山鬼母横插一脚,将他身体内的内
力吸取过去方才好转。现在虽然被冥山鬼母吸取过去的内力好像减少了一些,继
而自己体内的内力又再度充盈,但却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因冲突而引发的痛苦了,
两股内力似乎融为一体,顺着经脉游走。

  见有成效,南宫修齐不禁大喜,继续运功调息,随着时间的推移,泄入冥山
鬼母那里的内力越来越小,他自己本身体内的内力越来越雄厚,且并没有那种累
积堆砌之感,而是顺着他四肢百骇汇入丹田,平静而又自然,他知道这才是真正
将内力化为己有的表现。

  渐渐的,冥山鬼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而南宫凌空更觉骇异,因为感觉到南
宫修齐体内真气在流走,其运功法门正是自家祖传的虚暝神功。

  「不好!有诈!」

  随着冥山鬼母再也吸不走一丝内力时,她终于回过神来,欲抽身而去。

  然而为时已晚,当冥山鬼母那只白晢的手掌刚离开南宫修齐的身体时,便有
一只手闪电般扣向她的脉门,接着,只听一声闷哼,南宫凌空的身体倒飞而出,
身体划出一道弧线的同时一缕鲜红也洒过空中,继而如雨点一样落下,溅在地上
石板,仿若一朵朵殷红的花朵。

  「爹!」

  南宫修齐发出一声嘶吼。

  「你、你……」

  冥山鬼母惊骇之极,她不明白南宫修齐怎么会突然醒过来,还出手如电,一
下扣住了她的脉门,令她浑身酸软无力,再强的武功也施展不出来。

  原来,当南宫修齐走对了路子,按照虚暝神功的运气法门,再加上老爹强劲
内劲的注入,他恢复的速度是奇快无比,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只是当他察觉到
冥山鬼母要逃时不假思索的出手了,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考虑到
其后果。

  但就是这样的随手一击居然恰恰扣住冥山鬼母的脉门,一下就制住了她,令
南宫修齐大感意外,不过更让他意外乃至魂飞魄散的是,自己的老爹如一只断了
线的风筝一般跌落出去,鲜血狂喷。

  「贱人!」

  南宫修齐反手狠狠甩了冥山鬼母一记耳光,顿时她的半边脸都浮肿起来,随
后便听一阵清脆的骨裂之声,她的四肢被南宫修齐硬生生的折断了。

  除了刚开始被南宫修齐扣住脉门时所发出一声惊叫外,冥山鬼母再也没发出
一丝声音,就是当四肢被南宫修齐硬生生抑断时她也死死咬住嘴唇,硬是没让一
丝哀鸣从自己口里溢出。

  若是在平时,南宫修齐肯定会对冥山鬼母如此硬气而心生敬佩,然而在现在
的情况下,她这般宁折不屈的样子反而是激发了南宫修齐更盛的怒火,若不是担
心父亲的安全,他必将以更残酷的手段来对付她,他就不信她不知道疼痛,不知
道屈服。

  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慢慢折磨冥山鬼母,于是在她的胸口又补了一
掌,顿时冥山鬼母连哼也没哼便脖子一歪,不省人事了。

  「爹、爹,你怎么样?」

  南宫修齐飞快的上前扶起南宫凌空。

  「咳咳……」

  南宫凌空不住咳嗽,每咳一下就有一缕血丝从他嘴角溢出,不过他的脸上却
布满喜色,一个劲道:「好、好……咳咳……你终于有所……所成……」

  南宫修齐急道:「爹,你别说话,我……我来救你。」

  说着,他学刚才他父亲救他的样子将双手抵在南宫凌空的后背上,可是面对
宽大的后背,他又茫然了,不知道到底该将手抵在哪里?

  「哈哈,咳咳……不、不用,爹还死不了!」

  南宫凌空一边剧咳不止一边却又豪迈大笑,然后一把抓住南宫修齐那双有些
慌乱无措的手,「好、好,齐儿,你的内力居然能反噬爹,好,太好了,能死在
你的内力之下爹也高兴啊!哈哈……」

  「啊!什么?我的内力……」

  南宫修齐傻了,他没想到是自己害了爹。

  看着南宫修齐呆若木鸡的样子,南宫凌空哈哈大笑,用力的拍着南宫修齐的
肩膀道:「你完全不用内疚,爹高兴,很高兴!你知道吗?爹多年来的愿望就是
你能学成我们南宫家的祖传神功,爹膝下三子只有你有这个资质,如果你不能学
成,爹就算死也不瞑目啊!更无颜去地下见列祖列宗!不过现在好了,哈哈,你
终于学成了虚暝神功,嗯嗯,尽管还有所欠缺,但已经很好了,爹多年的愿望终
于实现了。」

  南宫修齐一时怔怔说不出话来,看着爹嘴角带血,伤势不轻,但脸色却喜不
自胜,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他心头顿时感慨而又震撼,更觉惭愧,
为以前自己的懵懂无知,更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让爹失望而愧疚,这一刻他仿佛
一下明白了许多,自己身为南宫家族子嗣的责任,还有爹对自己的寄托与希望。

  「咯咯……愿望实现?恐怕未必吧!因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又哪里来
的什么愿望呢?」

  一阵娇笑中带着浓浓杀气的话语飘了过来。

  宝月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走了进来,当然进来的不只她一人,还有众多高
手。

  南宫修齐匆匆一瞥中发现曾和自己交过手的国师宇化天也在其中,还有御林
军副统领雷天,当然,四肢皆断的冥山鬼母此时已不知去向。

  南宫凌空一时愕然,随后回过神来,脸一沉,缓声道:「宝月公主,你这是
何用意?」

  「爹,你还不明白吗?她想杀了我们父子。」

  「咯咯……还是小的聪明,老的果然是老了。」

  南宫凌空脸色倏然一变,咬牙道:「公主,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君子协
定的,皇上他是同意……」

  「爹,你被他们骗了!」

  南宫修齐愤然道:「那个狗皇帝还有这个小贱人,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我们,
爹,你知不知道,府里已经被抄了,家里所有人统统都被押入了大牢,男的只等
问斩,女的也发配为官奴官妓了。」

  「什么?」

  南宫凌空双眼圆睁,双手一把抱住南宫修齐的肩膀使劲摇道:「你,你再说
一遍!」

  看到爹这般激动的模样,南宫修齐的心蓦然一痛,既心痛爹蓦然知道真相的
残酷,亦心痛曾经辉煌的家族转瞬灰飞烟灭,双目不由得升起一层薄雾,他用略
带颤抖的声音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未了又加了一句道:「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

  「老……老祖宗也被他们害……害死了……」

  闻言,南宫凌空竟然意外的平静了,不过那呆立的身体、喷火的眼睛似乎意
味着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果然,只过了一会儿,他便猛然仰天大笑,笑声夹
杂着无形的劲气呈漪涟状一层一层向外扩散,不但震得固若坚铁般的屋顶嗡嗡作
响,灰尘簌簌而落,而且之前涌进来的那些高手全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宝月
公主更是被护在人墙之中。

  南宫修齐也被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发现爹虽然在笑,
但眼里却满噙着泪水,可见他只是伤心至极,不是精神受了刺激而失常,遂略为
安心。

  「爹、娘,儿……儿对不起您……」

  面对东方,南宫凌空颓然跪倒,哽咽难语。

  「爹,你别难过了,老祖宗既已……」

  南宫修齐见爹如此伤心,心下难过,想安慰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可就在这
时,他却听耳边一阵劲风闪过,刮得他面颊隐隐作痛,不由得大吃一惊,本能的
闪身,便见一名锦衣汉子不知什么时候跃然而起,手持一杆长枪如疾风一般奔袭
而至。

  锦衣汉子显然是直冲南宫凌空而来,雪亮的枪尖划过一道白光,恰恰掠过南
宫修齐的面门,直袭南宫凌空的咽喉,而此时的南宫凌空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
呆呆的跪坐在地上,对这突然而至的危险恍若未觉。


             第四章  父子联手

  「啊!爹,小心!」

  南宫修齐发出一声惊叫,双掌一挥,便要攻向那名锦衣汉子。

  然而还没等他发力,却见老爹倏然抬手,并指夹住了枪尖,而这时,泛着寒
光的枪尖离他的咽喉不到一寸的距离,真是险之又险!

  锦衣汉子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知道南宫凌空武功绝顶,也知道这一
击几乎不可能得手,但他万万没想到此人武功竟高至此地步!要知道这一招「灵
蛇出洞」可是浸淫了自己近三十年的功力,他不敢说天下无人能挡,但也绝不是
随随便便就可以化解的,然而南宫凌空居然只用两根手指就能夹住,这让他产生
强烈挫败感的同时更激发了无比的愤怒。

  「嗨!」

  锦衣汉子发出一声大喝,手腕一扭,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以回旋之势向前
挺进。

  尽管锦衣汉子已经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一张脸憋得通红,但那杆枪在南
宫凌空指间仿佛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根本无法再向前移动一寸。

  连续使力了几次,锦衣汉子终于绝望,回身就要撤枪,可是枪依旧像生了根
一般动也不动,他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输了。就在他正欲撤手之时,却听一声脆
响,枪尖赫然折成两段,前端的一小截从南宫凌空指间激射而出,锦衣汉子还没
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胸口一凉,那一小截尖锐硬物一下没入他的身体,然后又从
他的后背而出,余势不减。

  南宫修齐暗松一口气,这时只听宝月公主尖声道:「上!都给本宫上!诛杀
反贼!」

  说实话,南宫凌空虽然号称武学第一强人,但更多的是名声大,真正见过他
出手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大部分人畏惧他主要是因为他的地位和权势,而不是
他本身的武学。

  现在南宫凌空落了势,皇宫里众多高手就有部分人失去了对他的敬畏心,那
股想要挑战的欲望在大部分高手心里弥漫,所以,才有了之前那名锦衣汉子的急
袭,然而他几乎在一招之间身亡一下再度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一股股沁人心骨
的寒气在那些宫中高手心里不断滋生。

  一时间,众多高手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一人带头上前。而这时,南
宫凌空缓缓站起,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都一起来吧,今日气势是必要分
出个生死才能了结。」

  虽然早知是这个结果,但话一从南宫凌空嘴里吐出,众多高手情不自禁的打
了一个寒颤,大家面面相觑。而就趁这时,南宫凌空悄声对南宫修齐道:「等会
儿爹牵制住那些人,你不要恋战,赶紧逃出。」

  「啊!爹,那你呢?」

  南宫修齐吃了一惊,因为他从爹的口气里听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

  南宫凌空似乎一怔,随即咬牙道:「爹要报仇,为了惨死的娘,更为了我们
南宫家族。」

  南宫修齐胸口一热,立刻不假思索道:「爹,我要跟你一起去报仇。」

  「不行!」

  南宫凌空一口回绝。

  「爹……」

  刚吐出一个字,就见南宫凌空一声大喝:「闪开!」

  随后他伸手一推,南宫修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不过这力量很柔和,他不由
得踉踉跄跄连退数步。

  待稳住身形,南宫修齐见从那群高手中跳出了三个人,从不同方向向他们攻
来,其中两名拿剑,一名拿双锤,武功着实了得,几乎满天都是剑花,将南宫凌
空全身都笼罩住了,那双锤更是夹带着奔雷之声席卷而来。

  眼花撩乱间只听几声脆响,两把剑已被南宫凌空内力生生震断,化为两道白
芒直射向上,瞬间没入了石质屋顶,而那两个人则一名全身筋骨寸寸皆断,如烂
泥般瘫软在地,已然气绝身亡,而另一名则口吐鲜血,连退十余步,方才止住身
子,双手捧心,面若金纸,显然已身受重伤。

  不过就在南宫凌空瞬间解决两名使剑高手的同时,那名手持双锤的汉子亦攻
到跟前,其实以他现在的身手及功力,想要躲开并不是太难,但似乎是怒气冲昏
了头,亦或是为了起到震慑的效果,南宫凌空非但没躲,反而挺身迎了上去,双
锤结结实实的砸在他胸口上,随即便听一声轰响,大汉的双锤脱手而飞。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南宫修齐连喊都来不及喊,更别提出手了,等
他反应过来准备对他老爹施以援手时,自己也陷入了包围之中。

  一把银光闪闪的钢刀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扑南宫修齐的脸面,这让他不得不暂
时放弃援助他爹,慌不迭的侧身闪过,可这时,又是一阵猛烈的劲风袭向他的肋
下,南宫修齐已是避无可避,只得仰天卧倒,连打几个滚,总算是躲过了攻击,
但也显狼狈不堪,颜面无光。

  不过这时的南宫修齐已然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爬起,寒光
闪闪的刀锋就紧随而至,让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正欲再以驴打滚姿势躲避,
耳边忽然传来父亲的一声大喝:「力贯右臂,五指微曲,平伸一尺。」

  南宫修齐大吃一惊,要知道对方的刀锋已至,如果伸出手那不是送给对方砍
吗?

  就算自己的内力再强,血肉而成的胳膊也抵挡不住锋利的刀刃!可是他又知
道老爹是绝不会害自己的,且这个时候已容不得他再细想了,于是一咬牙,按照
他老爹的话抬臂曲指,伸出一尺之外,同时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几乎就是在同时,南宫修齐听到一声闷哼,手上有了感觉,但不是疼痛,像
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手里,南宫修齐想也没想便一下紧握住,然后,睁开眼一
看,惊奇的发现那如水银流泄般的刀光消失了,而使刀的那个人的手腕竟然被自
己扭在手里,于是心一松,掌心立刻吐力,一阵骨骼交错之声伴随着一声惨叫,
那名汉子整条手臂软软垂下,钢刀「铛」的一声跌落在地。

  南宫修齐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在如此险象环生的情况下居然无事,而且
还一举毙敌,心下对父亲不由得敬佩万分,而喜是因为他听声音知道父亲虽然挨
了锤击,但似乎没什么大碍。

  「齐儿,沉住气,绝不能慌,知道吗?」

  南宫凌空喝道。

  「我知道了爹。」

  南宫修齐回答得很是气壮,有了爹在身边他是信心倍增,现在他的表现也证
明了这一点,只见他拳脚翻飞,虽然没有什么章法,但亦是俐落,比之前的手忙
脚乱不知好了多少倍。

  人一旦镇定下来,那无论是头脑的反应还是身手的敏捷都会大幅提高,再加
上南宫修齐已然流畅运转的内力,举手抬足之间所形成的拳风极为凌厉,所以尽
管使的不是什么正规拳法,但杀伤力绝对骇人,大部分围攻他的人都被他的拳脚
阻挡在三尺之外。

  当然,南宫修齐偶尔也有应付不暇的时候,但只要有险象出现,南宫凌空就
出言提醒,并告知应对之法,这让南宫修齐一下子少了后顾之忧,打得是酣畅淋
漓,第一次感觉和人生死相搏是这么的过瘾。看着对手在自己拳下骨骼尽断,鲜
血狂喷,他觉得莫名兴奋,有一种不亚于和女人交媾,但又迥然不同的快感。

  一时间,南宫凌空父子俩大开杀戒,凌厉惨叫是此起彼伏,残肢断腿更是到
处横飞,虽然,宫中高手还是源源不断的赶过来,但依旧被他们父子杀得节节败
退,冲出了一条血路。

  冲出了这座牢房,南宫修齐才发现这是一座地牢,牢门外有一道斜斜向上的
阶梯,两边都是坚硬的石壁,宽度不足三人并排而行,所以原本围攻的高手只得
悉数后退,这样就愈发阻挡不住他们两个了。

  「快,快放下铁闸!」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

  原本几名正在和南宫凌空父子缠斗的高手似乎醒悟过来,急速后退,待全部
退出,台阶上的那道门后便响起一阵「吱吱」声,南宫修齐抬头望去,只见一道
厚重的铁门缓缓下落。

  这时,南宫修齐他们离缓降的铁门还有近三十步台阶,虽然看上去颇远,但
以他们的身手可以说只要一个纵跃就能上去,所以面对厚重铁门缓缓落闭他们也
不惊慌,相信在铁门完全落下之前跃出去并不难。

  「齐儿,上!」

  南宫凌空手一挥道。

  第一次父子联手就打得如此酣畅,南宫凌空是高兴,是满怀欣慰,之前的伤
心也被冲淡了不少,他发出豪迈笑声,然而刚笑出声,一阵尖锐的刺痛从他心口
弥漫开,不由得连连咳嗽。

  南宫修齐吃惊道:「爹,你没事吧?」

  「咳咳……没、没事……」

  南宫凌空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若无其事的笑道。

  事实上,南宫凌空此时受伤不轻,之前他就被南宫修齐反噬的内力所伤,还
没来得及运功疗伤,一场惨烈搏杀就展开了,为了震慑敌人,他硬是抗住双锤直
接的猛击,内伤已然是不轻了。

  「爹,我看……」

  南宫修齐担忧道。

  「好了,先别说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

  说着,南宫凌空重重拍了一下南宫修齐的肩膀,做了跃起的手势,南宫修齐
会意一笑,两人齐齐跃起,犹如两只矫健的鹰隼。

  然而就在这时,颇让人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从缓缓降落的铁门外突然射进
密如珠雨的箭,这些箭比一般箭要短一半左右,通体带着幽蓝色的光芒,一看就
知道不是普通的竹制或者铁制的箭,而是由魔法高手使出的带有魔力的箭。

  这个时候,南宫修齐他们都身在半空中,要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漫天魔箭对南
宫修齐来说着实有点困难,最重要的是他的临战经验不足,面对突然而来的危机
缺少足够的反应。

  身在半空中的南宫修齐耳边风声呼呼,整副身体如流星般呈弧形急坠,当魔
箭密密麻麻射来时他真的慌了神,在这种高速急坠之下他是根本无法改变轨迹以
躲避的,而且就算改变得了也无法躲过这密网般的魔箭。

  挥掌击落他又无着力点,无法形成强劲内力,更无时间凝神念口诀施出召唤
魔法。

  眼看就要被魔箭射中,南宫修齐忽觉一股柔和的大力从天而降,将他的身子
硬生生压了下去,只见,他本来急速向前的身体如秤砣般急坠而下,几乎垂直落
地。

  当南宫修齐两脚刚踏上地面,他就觉头顶一阵寒气掠过,随即周围的温度似
乎一下降了许多,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脑袋,下意识的摸
了摸头,惊讶的发现头发上竟然布满了冰渣。

  南宫修齐不禁暗暗咋舌,心有余悸,心想若不是爹在关键时刻将自己身子压
下,此时此刻他恐怕已成了一个大冰块了。想到这里,南宫修齐一凛,忙抬头望
去,只见爹身子浮在半空中,全身被一层白色的薄雾所笼罩,那些幽蓝色的箭纷
纷在离他约两尺的地方化为乌有,显然是被他极强的内力所击溃,但南宫凌空似
乎也并不轻松,一张脸微呈白色,像是裹上了一层霜。

  「爹,我来了!」

  南宫修齐大喊。

  「别过来,快出去!」

  南宫凌空大喝。

  南宫修齐一愣,瞥了一眼前面,却见那道缓缓下降的厚重铁门已经降下一半
了,心中也是焦急万分。那铁门足有四五尺厚,与其说是铁门倒不如说是一块大
铁墩,一旦完全落下几乎就没有强行打开的希望,他们也就算被彻底困住了。

  「爹,我们一起出去!」

  说着,南宫修齐默念口诀,暗运魔功,一道纯净的红光从他掌心激射而出,
呈扇形袭向那些幽蓝色魔箭,瞬间便将离南宫凌空最近的那些魔箭消之无形,周
围的温度也迅速回升。

  「咦?」

  南宫凌空发出讶声,显然是没想到他的魔功竟有如此造诣。

  「爹,我们快上去!」

  「哈哈,好、好!」

  南宫凌空蓦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大笑道:「今天我们父子就闯出这
个龙潭虎穴,让天下人看看我们南宫家的本事。」

  南宫修齐的血灵召唤所发出的红光可以说是正克带寒性的魔箭,但要分出孰
高孰低还是要看施功者的功力,这施出魔箭的那个人的功力似乎并不逊于南宫修
齐,尽管射到南宫凌空跟前的魔箭都被化消,但那也是集他与南宫凌空两个人的
功力,后续的魔箭依旧源源不断的射过来。

  南宫凌空父子一边将密如珠雨的魔箭击溃一边快步前行,当铁门落入离地只
有不到一尺处时他们终于赶到,只听南宫凌空一声大吼,弯腰双手托住下降的铁
门。

  一直下降的铁门被止住下落之势顿时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又下降
了约一寸,然后便听又一阵更加刺耳的摩擦之声响起,下降的铁门被缓缓抬高。

  「爹,不要……」

  南宫修齐一声嘶吼。

  南宫凌空双目圆睁,怒喝一声道:「快出去!」

  这铁门高近两丈,厚达四、五尺,重逾数万斤,而且听着不断发出的尖锐刺
耳的摩擦声就可知道这铁门不光是有着自身的重力,在其上方还有巨大的机械轮
轴在给其施加压力。在如此双重大力下,纵然南宫凌空内力绝顶,但毕竟也是血
肉之躯,托起这样的铁门让他内力提到极致,但也无法持久。

  「爹……」南宫修齐泪水一下夺眶而出。

  这时,南宫修齐仍然不断的运功射出红光以击溃源源不断射进来的魔箭,而
这个时候由于南宫凌空已将全部内力使出来抬起铁门,以致没有多余的内力来应
付魔箭了,所以此时此刻完全是由南宫修齐本抵御射向他们的魔箭,他的压力顿
时增加许多,周围的寒气再度加重,而原本笼罩在南宫凌空周围那层薄雾也渐渐
消退,没多大工夫,他的身上便显出一层白霜。

  「出去……」南宫凌空几乎就是在怒吼了,脸上肌肉扭曲,脖子青筋暴粗。

  南宫修齐知道爹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拖延下去只会害了他,于是一咬牙,
连连挥掌,击溃大部分射来的魔箭,然后趁这一瞬间的空档弯腰一窜,人如狸猫
般穿过铁门。

  「不好,反贼快出来了,诸位加把力,公主交代过,绝不能让这对父子反贼
逃走!」

  一道颇为苍老的声音响起。

  循着声音望去,南宫修齐见离他十丈之外有六个人盘腿而坐,他们个个双手
斜斜举向天空,射出纯蓝色的光芒,六个人双手共十二道蓝色光芒在空中汇聚,
形成一颗巨大的蓝色光球,然后从光球中心射出无数枝蓝色小箭,朝自己这边飞
来。

  「爹,快、快出来!」

  南宫修齐一边再度挥掌抵御魔箭一边焦急大喊。

  可是过了一会南宫修齐并没听到后面有什么动静,不由得匆匆回头一瞥,惊
骇的发现老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披上了一层白霜,就连眉毛胡须都结上了
冰珠。

  「爹……」南宫修齐一声凄呼,转身欲要奔向南宫凌空。

  不过就在这时却见南宫凌空身子蓦然下沉,仿佛是终于不堪铁门的重压而垮
掉,南宫修齐见状大惊失色,可紧接着就听南宫凌空发出一声大吼,其音之大几
乎可以震穿人的耳膜,而他身上所覆盖的一层白霜迅速融化,几乎蹲下去的身形
也蓦然弹起。他一下抬起那重达万钧的铁门,随即松开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
前一跃,铁门在他身后重重落下去,发出巨响的同时整个地面都在摇晃。

  南宫修齐顿时转忧为喜,连声大呼:「爹、爹,你怎么样?」

  「哈哈,咳咳……没,没事……」

  其实这个时候任谁也看得出南宫凌空受伤不轻,南宫修齐焉能不知?不过他
也知道此时不是关心老爹伤势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冲出去。

  南宫修齐心急如焚,而那边六名施法高手更是惊慌失措,他们知道以他们联
合在一起的功力抵御这对父子中的一人还可以勉强应付,可一旦让他们两个都活
着冲出铁门自己这方必然抵挡不住,再这样抵抗下去是必死无疑,但宝月公主已
经对他们说过,没有她的命令绝不许后退,违者立斩!

  没办法,这些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催功抵抗南宫父子的凌厉攻势,一时间,
方圆百余尺的石牢里光影交错,劲气四射,那些用成人胳膊粗的铁棒隔出的一间
间牢门如豆腐般被摧枯拉朽的毁灭,彼此劲气相遇时所发出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整座石牢完全被烟雾灰尘所包围。

  混战中,那六名魔法高手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其中两名更是伤势严重,完全
没有了战斗力,相较之下,南宫修齐虽然也是小伤无数,但倒没有太严重的伤,
不过南宫凌空就没有那么好了,身上大伤小伤无数,尤其是在他胸口的位置,有
一道一尺多长,深及见骨的伤口,大量鲜血从里面涌出,几乎将他染成了血人。

  当然,由于四周杂物横飞,烟尘弥漫,南宫修齐并不知道老爹竟受了如此重
的伤,而南宫凌空之所以会伤重至此,一是因为之前铁门那一关已耗费了大部分
内力,而且还被一部分魔箭射中,要知道这些魔法高手联合施法所施出的魔箭其
威力着实不同凡响,一枝小小的魔箭就足以让一名江湖好手冻成一具冰尸。

  在撑起铁门的那一刻,南宫凌空身上中了足足不下二十余枝魔箭,之后他爆
发式的扛起铁门冲了出去更是几乎将他的内力耗尽,随即在混战中南宫凌空亦是
将敌人大部分攻击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南宫修齐就算能闯
过铁门也绝无可能再突破这六名魔法高手的围攻,更不可能在此时身无大碍。

  魔法高手只能远攻而不擅近战,如果一名魔法者和武者对战,两者相隔较远
的话,那定是魔法者占尽便宜,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一名二流魔法者可以和一名
一流武者高手战个平手,而如果相反,两者近战的话,那就是一名二流武者可以
勉强战平一名一流魔法者。

  正因为这一点,那六名魔法者在数十丈之外和南宫凌空父子对战占尽优势,
然而南宫凌空是何等高手?纵然此刻内力损失大半亦是锐不可当,而南宫修齐更
是魔武双修,那六名魔法高手焉能抵挡得住?没一会儿其中两人便身受重伤,眼
看就要冲上去贴身肉搏了,而一旦到了近战的状态,这六名魔法高手即是必死无
疑了。

  就在魔法高手们感到绝望之时,一阵尖锐高亢的哨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六名
魔法高手一听个个喜形于色,那正是宝月公主给他们的撤退命令,于是纷纷收手
掉头向外逃去,只恨爹娘少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南宫凌空父子自然是紧追不舍,而且此时他们都已杀性大起,每一招每一式
都是杀招,由于那六名魔法高手都已放弃攻击,转为开溜,所以,几乎就是在瞬
间,那两名重伤的魔法者便一人被南宫修齐的红光射中,化为一滩水;而另一名
被南宫凌空的掌风扫中,四肢如五马分尸一般裂成数截,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剩下的那四名魔法者吓得是魂飞魄散,没命的跑向外面,刚跑出门口,又有
两名魔法者死在了南宫修齐手中,就在他准备再向最后两名魔法者施以杀着时却
听老爹一声轻喝:「齐儿,留两个活口。」

  南宫修齐蓦然一醒,掌心射出的红光霎时变成了细若游丝的红线,如飞蛇一
般疾射向那两名魔法者,眨眼间便将那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随后南宫修齐手掌
一收,两人就被提纵而起,如两只被牵引的风筝,跌落在他的脚下。

  「啊……爹,你……」

  冲出了烟雾弥漫的牢狱,南宫修齐终于看清了爹的样子,不由得大骇。

  南宫凌空仰首大笑,满是血污的脸在无数火把的映射下显得狰狞而又恐怖,
就连南宫修齐一时也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随即复又上前,抱住他急呼:「爹、
爹,你怎么了?」

  「哈哈……放心,爹一时还死不了……」

  南宫凌空中气十足的大笑,紧跟着他就压低嗓音说:「齐儿,待会爹会助你
一臂之力,冲出重围,你不要管爹……」

  「啊……」南宫修齐刚要出言反对,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大力,却是爹的一只
大手死死捏住了他,痛得他是眉头直皱,刚要出口的话也被迫咽了回去。

  「齐儿,你什么也不要说,听爹的。记住,现在你就是南宫家唯一的希望,
报仇雪恨乃至光复祖业都落在你一人身上,你绝不能命丧于此,绝对不能,知道
吗?」

  看着爹那坚定的眼神,听着那悲壮而又义无反顾的语气,南宫修齐的眼泪夺
眶而出,哽咽道:「不,爹,我们一起冲出这里!」

  南宫凌空凄然一笑道:「傻孩子,爹身上的伤爹心里有数,是万难逃出这重
重包围的……」

  「不,爹……」

  南宫凌空脸色一沉,蓦然低喝:「哭什么?记住爹刚才说的话。」

  说罢,他径直向前几步,从容不迫的面对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爹要离开我了……从此以后我再无亲人了……」

  南宫修齐心中喃喃自语,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其实也不怪武功绝顶的南宫凌空此时萌生死志,因为此时他所面对的敌人武
力是无比的强大,前方百丈之外排着整齐的魔炮,黑漆漆的炮口对准着他们;在
魔炮之后则是一排弩车,要知道弩车发射的都是超大型巨箭,每一枝箭都比成人
的腰还粗,长近一丈,发射的机簧需要五、六名壮汉才能拉得开。

  这些兵器用来攻城都可以称得上是利器,用来对付个人那简直可以说是杀鸡
用牛刀,南宫凌空武功再高也不能和这些用来攻城掠地的利器相抗衡。

  「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敌魔炮吧?听说这是海王厦新研制出的新武器,
威力十分巨大!还有神武巨弩,国之利器啊!哈哈,用这些神器来对付老夫,老
夫真是倍感荣幸啊!」

  南宫凌空仰天狂笑,夜风吹起那一身被鲜血染红的衣衫,还有那一头花白的
头发,真是威风凛凛,宛如一头受了伤的雄狮在仰天狂啸。

  「老家伙!死到临头还笑,去阴曹地府笑吧!」

  宝月公主的声音不知从哪个地方传了过来。

  南宫凌空双眸一瞪,两手倏然提起蜷缩在地的那两名魔法者,喝道:「看清
楚了,这是你们的人,你们敢乱来?」

  「咯咯……真是笑死人了,就这两个没用的东西也能威胁得了本宫?」

  宝月公主发出一阵讥讽的嘲笑,随即命道:「魔炮营、神弩营,对准反贼,
准备发射。」

  众军士轰然允诺,只听一阵吱吱作响,正是魔弹上膛,弩弦拉张的声音,而
这时却听南宫凌空大笑着对那两名魔法者道:「你们两个看清楚了吧,你们的主
子根本就不在意你们的生死,可怜你们还为她卖命。」

  说罢,他手一指黑压压的军士道:「还有你们,都看清楚了吧?他们,还有
我,都是你们将来的下场,哈哈……不过算了,看在曾相识一场的分上,我也不
杀你们两个了,你们去吧!」

  说着,他双手一抛,那两名魔法者便向那一群黑压压的军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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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梦取元红

  这一变化颇出人们的此外,那些引弦待发的炮手弩手们一时都怔住了,此刻
别说宝月公主还没有命令他们发射,就是命令了,他们也要拖延个一时半刻,毕
竟要是那两名魔法者死在自己人手里,终究会引发他们悲伤之感。

  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变化又一次让人们目瞪口呆,只见南宫凌空出手
如电的将两名魔法者抛向天空,但不只如此,他还将南宫修齐也抓起抛了过来。

  这一变化连南宫修齐自己也始料未及,事实上他之前一直浑浑噩噩的沉浸在
悲伤茫然之中,根本没意识到外界发生了什么,直到蓦然一股大力将他全身都托
了起来,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急速飞去他才醒悟过来,不由得大急,刚要运力强
行折返,却听耳里传来一缕细细声音:「齐儿,一定要逃出去,一定……否则,
爹死不瞑目……」

  南宫凌空这声音细若游丝,但飘进南宫修齐的耳朵却无异于一把猛锤记记狠
敲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心念电转,更是心如刀绞。蓦然,他将眼睛狠狠闭上,任
由凛冽的夜风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

  南宫凌空虽然同样是一掷,但却各有巧劲,那两名魔法者被抛在空中,其飞
行速度极慢,几乎是以晃晃悠悠之势飞向前去,而南宫修齐的身子飞行的速度极
快,宛如一颗流星划过天空。

  「啊,不好,上了这个老匹夫的当了,魔炮、神弩,快,快发射!」

  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正是宝月的声音。

  本来宝月的声音是婉转动听,犹如银铃,而此刻却是高亢尖厉,听在耳里让
人不禁肉揪,可见此刻的她是多么的急切,乃至到失态的地步。

  控制魔炮神弩的那些军士们彼此面面相觑,均显犹豫之色而一时没有动弹,
要知道此刻不只南宫修齐朝他们飞来,还有两名自己人,如果现在发射,己方的
两名魔法者必死无疑。

  「怎么?都想抗旨不从吗?」

  众军士个个心头一惊,也顾不上什么同僚之谊了,纷纷放炮射弩,一时间火
光冲天,巨响隆隆,更兼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简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纵然威力十分惊人,但亦伤害不了南宫修齐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飞跃
到了他们的头顶,那些魔炮巨弩虽然威力巨大,但皆为笨重之体,移动起来很是
不便。

  这些炮口、箭矢原本对准的就是大牢门口那一大块巨域,无数炮弹和巨型弩
箭如雨般密集飞去,顿时把那两名尚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魔法者的身子射得支离
破碎,连骨头都不剩下,只有已在他们头顶上空的南宫修齐毫发无损。

  「蠢货、蠢货,一群饭桶……快,截住、截住他……」

  混乱中传来宝月公主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然而,南宫修齐的身形实在是太快,宝月说话的这会儿他又疾飞了数百尺之
远,完全越过了众人,待下面的侍卫军士彻底反应过来时,南宫修齐已远远将他
们甩在了身后。

  另外,由于他身处高空,四周全无阻碍,直来直去,而地上路况则就十分复
杂,到处都是围墙回廊之等,大大阻碍了众多军士追赶的速度,于是纷纷弯弓搭
箭,可惜手持之力终究有限,根本及不到南宫修齐的一片衣袖。

  在冷月清辉的照射下,南宫修齐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几乎融入那轮明月之
中,远远望去,他衣袖飘飘,凌空而行,仿若奔月而去。

  可是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南宫修齐泪流满面,哭得如同一个孩子。此时的他离
原来的地方也有数里之远了,可仍能清晰的听见身后传来隆隆爆炸声,他不敢回
头,不敢看那火光冲天箭雨密布的一幕,怕看到老爹在熊熊大火中无助的挣扎,
直至慢慢死去,更怕自己看到这一幕会控制不住的冲回去。

  「爹,你放心,孩儿一定会替你报仇!」

  南宫修齐心里默默念道。

  尽管此刻已经凌空而行了很远的距离,但南宫凌空作用在南宫修齐身上的力
道还没有消失,可见他的这一掷之力有多大!直到又行了数里之地,南宫修齐才
感到身子开始下沉,而这时已经听不到后面有什么动静了,在他的下方也是一片
黑沉沉的居民区,于是南宫修齐轻纵身子,稳稳的落在一个屋脊上,随后几个跳
跃,脚终于踏上了地面。

  南宫修齐怔怔站在原地,面对来时的方向,看着天边隐隐透出的一丝火光,
他犹如木雕泥塑一样,只是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泪水表明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爹……」南宫修齐蓦然一声低吼,身子颓然跪下,伏倒在地,无声的抽噎
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脚步声传了过来,南宫修齐
才渐渐止住了哭泣,他仔细侧耳倾听,只听一道粗莽的声音:「你们去那边,其
余的跟我来,大家一定要仔细搜,绝不能让反贼跑了,听到了没?」

  众人一阵允诺,随后脚步、马蹄声便分散而去,其中一队正朝南宫修齐这边
而来,这让他心中那股悲伤瞬间转化成熊熊怒火,直想立刻冲过去,将这些人杀
光斩尽。

  可是理智告诉南宫修齐他不能这样做,虽然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的功力似乎更
进了一层,想要把那些人全部杀光不是很难的事,但那样又怎样呢?现在他的仇
人是宝月公主,是李家皇朝,杀这些无名军士无济于事,更何况现在是全城都在
搜捕他,不仅仅只有这里才有追捕他的军士,所以,杀了这里的军士只是小事一
桩,但要是惊动了其他地方的军士把他们都引来的话,再次陷入重重包围,可就
不是一件小事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
后恨恨的瞪了一眼大批军士奔来的方向,然后身子一纵,完全便隐没在浓密的树
梢里,接着又是几下连续的跳跃,他如一只敏捷的猿猴,没几下便消失不见。

  待回到王如娇所住的大宅子,东方已经开始泛白了,前面正大门已然敞开,
大院子里有两名仆人正在扫地,在院子一角,王如娇的父亲王伯伦正在轻轻舞动
着一把宝剑,做着晨练。

  南宫修齐自然不想惊动他们,于是轻手轻脚的绕过大门,来到昨晚进来时的
后院侧门,当然这里是大门紧闭,但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障碍,他不费吹灰之力
便跃过围墙。

  整座后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看来王伯伦搬到这里来后的确是低调谨
慎了许多,连仆人都不多请几名,于是南宫修齐也用不着刻意隐藏踪迹,就这么
明目张胆的走在后院中。

  清晨中后院雾气濛濛,不一会儿就将南宫修齐的衣襟打湿,让他不禁感到一
丝丝凉意,但是此刻他的心更是一片寂冷,他表情木然,迳直的走到假山前,刚
要伸手按下机关以便打开暗室的门却又缩回了手,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拂开茎藤缠绕的枝叶,南宫修齐走出荒草丛生的假山,抬头望去,一幢不大
的绣楼坐落在池塘的对岸,不用说那里即是王如娇的香闺。

  南宫修齐身子一提,如鹰隼拔然而起,一下便落在绣楼之上,刚站稳,一阵
沁人心脾的幽香伴着清晨花露的味道直钻他的鼻孔,如一道清泉将他那脾肺里的
浊气一洗而空,使其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舒爽劲,继而使他的颓废样子都褪去不
少。

  随着一声「吱」响,一扇菱窗被推开,南宫修齐翻身而进,这还是他第一次
进王如娇的房间,只见这里布置得素雅洁净,但风格却与一般的大家闺秀的香阁
又有一丝不同。

  在南宫修齐的印象里,一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乃至青楼里的红牌姑娘,其
住所都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脂粉香气,里面代表才艺的棋琴书画等用具都是少不
了的,各种装饰用的绢花丝绸更是不可或缺,然而在这处香闺里,南宫修齐却有
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虽然空气中同样飘浮着沁人的香息,但明显不是胭脂水粉的那种俗香,而是
深山里的幽兰之香,清淡同时不失高雅。再看屋子里摆设的桌椅板凳,造型古朴
厚重,没有一点女儿家的那种花哨之气,最让南宫修齐感到吃惊的是在墙角的一
张桌案上竟放着一只动物的头骨,黑漆漆的眼眶与白森森的牙齿让人不禁生出一
股寒意。

  虽觉得这种摆设与千金小姐的闺房实在有些不协调,但这时候的南宫修齐也
没那个心思关注这些,他慢慢走到床前,掀开纱帐,王如娇正侧卧在锦榻上,一
只藕臂搭在丝被之外,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脸之上,显得好梦正酣。

  南宫修齐蹲下身来,就这么怔怔看着王如娇那张熟睡的脸,而这时王如娇却
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眼睛居然睁开了,看到近在眼前的南宫修齐她一点也没显
得吃惊,反而露出浅浅的笑容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就站在我跟前,
果然,一睁开眼就看见你了。」

  「娇……娇姐……」

  「啊……齐弟,你、你怎么了?」

  听到南宫修齐那略带哭腔的声音,王如娇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红肿,不禁大吃
一惊,连忙坐起追问。

  在王如娇面前南宫修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弟弟,有什么委屈和悲伤都能向
姐姐倾诉,他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近乎哽咽道:「爹……我爹他……」

  「啊,你爹他……镇南侯他怎么了?」

  「死了……被宝月公主害死……」

  南宫修齐悲愤难抑。

  王如娇「啊」的一声捂着嘴巴,惊怔了半晌,待回过神来发现南宫修齐埋首
在丝软的棉被里,肩膀一耸一耸的,无声的哭泣着,王如娇也顿觉心中抽痛,她
俯下身去,轻轻揽住南宫修齐那微微耸动的双肩,纤手温柔的在他的后背拍着,
仿若一个慈爱的母亲在安慰自己受了委屈的孩子。

  虽然没有任何安慰的言语,但这样的气氛,这样轻轻的动作,就足以胜过任
何言语,南宫修齐渐渐止住了哭泣,抬起头,露出了他那泪水纵横的脸。

  王如娇伸手轻轻擦拭了南宫修齐脸颊上的泪水,忽地掀开被子一角,同时身
子向里缩了缩,柔声道:「来,把衣服脱了,躺在姐姐身边。」

  南宫修齐听话的站起身,默默脱去外衫躺倒在床上,整个过程亦没有言语,
更没有丝毫猥亵色意。要知道王如娇起身坐起时锦被已然滑至腰际,只着肚兜的
上身完全暴露在外,精致无瑕的锁骨,鼓囊凝脂般的乳缘,还有那两只雪藕一般
的玉臂,哪一样不让人心生欲念?

  可是,一向好色成性的南宫修齐这一次却对此视若无睹,可见他心中悲伤之
切。

  王如娇温柔的替他盖上被子,然后紧紧搂住他,让他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上。

  尽管王如娇只是娇弱的千金小姐,可南宫修齐埋首在她的胸前却感到一股前
所未有的安全感,觉得那就是一座遮风避雨的港湾,让他一直紧绷的身体得以放
松,得以休憩,以致于暂时忘记了心中那浓浓的悲伤。

  不知不觉间南宫修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他好
像觉得自己来到一座旷无人烟的山谷,天上乌云压阵,地下荒草齐腰,他茫然的
环顾四周,一片混沌而苍茫,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
孤独感袭上他的心头,让他极度压抑与恐惧。

  为了排遣这难以忍受的感觉,南宫修齐只想放声大吼,可是他发现自己一点
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嗯嗯啊啊」犹如哑巴一样,这让他恐惧之极以欲发狂,
然而就在这时,谷口处突然闪现一道跃眼的光芒,在霞光万丈中他看见父亲冉冉
而下,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威武而又神圣!

  「爹、爹!」

  南宫修齐激动的大叫,而叫过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能发出声音了,这让他情
不自禁的摸着喉咙又惊又喜,更加觉得爹就是他最有力的靠山,有了爹在身边什
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南宫修齐不顾一切的向霞光中的爹跑去,可是越跑霞光就越刺眼,爹的身影
就愈发模糊,渐渐的,他感觉到爹的身形开始扭曲破碎,犹如水里的倒影,在被
投进一颗小石子后泛起一阵阵涟漪,影子逐渐散乱,直至消失不见。

  「爹……」南宫修齐跑着跑着,脚下突然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望着
渐渐消失已呈一层虚影的爹,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嘶喊。

  终于,南宫凌空的身影彻底消失,那道耀眼的光芒也随之不见,南宫修齐伤
心欲绝,正欲再找时却突然狂风大作,与此同时,一阵阵冷笑飘入他的耳膜,声
音是那么的熟悉,亦是那么的刺耳!

  「贱人!我跟你们拚了!」

  南宫修齐一声大喝,身子如饿虎一般猛扑过去。

  不错!此刻出现在南宫修齐面前的正是他的仇人宝月公主与冥山鬼母,只见
她们俩浮在半空中,正对着他发出嘲讽的讥笑,更露出不屑、轻视的眼神。

  状若疯虎的南宫修齐几乎是挟带着万钧之力向她们两人扑去,但冥山鬼母只
是伸臂一推,一道无形的屏障便隔在她们的面前,南宫修齐非但冲不进去,反而
陷进了这无形的屏障中,就如同蚊子落入蛛网,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

  「咯咯……这般没用的货色还想报仇?做梦吧你!」

  宝月公主站在云端笑得花枝乱颤,语气更是鄙夷之极。

  冥山鬼母则冷冷的看着南宫修齐,随即道:「宝月,我们走吧,这个废物就
由他自生自灭,反正没了他爹他就是饭桶一个,起不了大的浪,杀了他反倒弄脏
了我们的手。走!」

  「好的,师傅,咱们走!」

  说着,宝月还对南宫修齐重重「呸」了一声。

  「啊……」南宫修齐气得肺几乎都快炸了,他仰天发出一声大喝,内劲仿佛
从全身无数毛孔里迸发出来,其力犹如狂涛骇浪,势不可挡,那道束缚他的无形
屏障瞬间被击得粉碎。

  「贱人,哪里逃?」

  南宫修齐身子一纵,犹如大鹏展翅一样向渐飞渐远的冥山鬼母师徒俩追去,
与此同时,他不断的挥掌猛击,一道道凌厉的劲气激射而出,在空中爆裂。

  冥山鬼母与宝月公主似乎意识到南宫修齐的厉害了,虚空而行的速度明显加
快,其中宝月公主还发出害怕的惊叫声,一只手紧紧拽着冥山鬼母的胳膊,与之
前稳操胜券的傲慢样子是判若两人。

  见此情形,南宫修齐是信心大增,出手更是一招胜过一招,随着离她们越来
越近,他瞅准时机,拚力发出一记掌风,凌厉的劲气如一把无形飞刀直射而去,
随即便听「啊」的一声惨叫,宝月公主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颓然垂落,而冥山
鬼母虽然侥幸未被劲气射中,但也显狼狈不堪,只得仓惶逃窜,根本顾不得去救
宝月了。

  「啊……师、师傅,救……救我……」

  南宫修齐一个纵跃,来到宝月公主的身前,咬牙切齿的发出冷笑,道:「哼
哼,救你?那个贱人自身难保了还救你?你就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哈哈……」

  笑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再配合那呼啸的山风,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
惧,但南宫修齐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压抑孤独感了,反倒觉得自己就是这天地间
的主人,天地万物都要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一种前所未有的豪迈感充斥在他的心
间。

  「别、别过来……」

  看着南宫修齐越走越近,宝月发出恐惧的叫喊。

  「哈哈,刚才你不是很厉害嘛,说我是废物、饭桶。」

  「呜呜……别,别过来……啊……」

  随着宝月公主发出一声惊叫,南宫修齐已如一头饿狼般扑到了她的身上,双
手四下乱扯,不一会儿便将她的绫罗绸衫撕扯成片片飞絮,随风飘散。

  「哈哈,贱人、婊子!」

  南宫修齐一边恶狠狠的怒骂一边肆意凌辱。

  「啊,不,不要……」

  这一刻的宝月公主犹如无助的羔羊,可怜而又凄楚。

  这时候,宝月已然呈一丝不挂之态了,赤裸的娇躯再加上她那羞辱害怕的神
色一下刺激得南宫修齐狂性大发,他大力揉搓着她胸前的美乳,看着她那不大的
鸽乳不一会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鲜红指痕,南宫修齐心中愈发充满报复的快感。

  「呜呜……不、不要……好痛、痛……」

  「哈哈……就是要你痛,痛死你这个贱人、婊子……」

  南宫修齐发出恶魔般的狞笑,手上的力道进一步加大了,仿佛要捏爆那两团
肉球,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下体膨胀得厉害,急切的需要进入某个地方,于是他
一手向下,欲要解开自己的腰带,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下身不知什么时候已成赤
裸裸的状态了。

  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此刻的南宫修齐却也想不得那么多了,他用力掰开宝
月两条细长笔直的腿,露出了她那狭长红润的宝蛤,然后挺腰凑股,就要将胯下
怒杵直捣黄龙。

  「不要……呜呜,求……求求你,放、放了我吧……」

  宝月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看着她那满是泪痕的脸,南宫修齐升不起丝毫怜悯之心,反而更觉快意,不
过就在快意中他忽觉一阵恍惚,宝月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好像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南宫修齐使劲眨了眨眼,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虽然如此,但南宫修齐此时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猛然一挺腰
身,肉棒一下就挺进了那紧窄艰涩的狭长幽穴,巨大的紧箍感勒得他肉棒有些隐
隐作痛。

  但是还没等南宫修齐细品这紧箍下的爽感,他就感觉肩头传来一阵剧痛,与
此同时耳边响起一声长长的娇啼,那声音听起来不仅仅只包含痛苦,还有一份喜
悦,亦有一丝兴奋……

  在剧痛中南宫修齐只觉自己大脑一阵眩晕,身下的宝月也随之幻化不见,周
围空旷的山谷更被雾气所笼罩,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面对如此异象,南宫修齐
来不及思考,只觉眼皮越来越沉,不由得渐渐合上双眼,直至眼前漆黑一片。

  虽然陷入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南宫修齐身体上的感觉依旧存在,肩
头上火辣辣的疼痛,后背被尖锐物体划过的刺痛,还有胯下肉杵被紧箍的爽感,
这一切又让他从虚幻中感觉到无比的真实。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不光感觉真实,连听觉也变得真实起来,耳边的确有阵
阵娇软无力的呻吟,这让他心头一震,眼里也渐渐出现了光明。

  当南宫修齐张开了惺忪的眼睛,他惊骇的发现自己怀里正趴着一名全身僵硬
却细腻柔滑的娇人儿,细一看,不是王如娇还是谁?

  「啊……娇姐……你……我……」

  南宫修齐吃惊的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完整话来,同时也明白了之前的一切
都是南柯一梦。

  王如娇羞涩中带着一丝嗔怒的瞪了南宫修齐一眼道:「什么你啊我啊的?你
想说什么?」

  「你,你我怎么成……成这样了……」

  「你还好意思说?」

  王如娇轻擂了一下南宫修齐的胸口,「刚才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你弄醒。
你知不知道?你像发了疯似的把人家压在身下乱撕乱扯,还一口一个婊子贱人的
乱骂,现在居然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你真是坏透了你……」

  「啊……我、我……」

  南宫修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如娇「噗嗤」一笑,随即又板起脸道:「你这坏东西,在姐姐面前一直扮
老实扮君子,怎么样,这一次终于露出了你这个花花公子的本来面目了吧?」

  「不是,娇姐,我只是做了个梦,梦见……」

  南宫修齐急欲辩解,却不料王如娇的一只柔夷轻轻盖在了他的嘴上,咯咯笑
道:「姐是和你开玩笑呢,看把你急的。我知道你定是做恶梦了,梦见了仇人,
是不是?」

  「嗯!」

  南宫修齐轻轻点了点头,但回想梦中的情景,他并不认为那是一场恶梦,相
反,那是一场让人无比畅快的美梦。

  王如娇看着南宫修齐那略带怅然的表情,美眸一转便知缘由,于是她脸色微
变,怪怪的看了南宫修齐一会,然后倏地俯下首,对着他的肩膀又是银牙一咬。

  「啊……娇姐,你、你干什么……快、快松口……」

  过了一小会,王如娇终于松开檀口,南宫修齐略为斜首一看,发现自己的左
肩头清晰的印出一排齿痕,同时他也瞥到在自己的右肩处还有一处更重的伤口,
同样也是被牙咬的,上面还渗着血丝。

  「你这坏蛋,在梦里你就是这样报仇的是不是?现在发现了不是你梦里的仇
人,是不是很失望啊?」

  王如娇瞪眼道。

  「这……」

  南宫修齐还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着南宫修齐那懵懂的样子,王如娇一时为之气结。半晌,她发出一声不满
的轻哼,双臂撑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作势欲起。

  王如娇刚将身子抬高一点就发出一声痛叫,两道弯如月牙的眉毛几乎皱到了
一起,而南宫修齐却恰恰相反,肉棒骤然被刮擦了一下所引发的快感让他眨上不
禁扬起一抹陶醉的表情。


             第六章  缠绵新妇

  「你,你这个坏蛋,我、我……」

  稍微一动,下体迅速传来的撕裂感让王如娇不禁呼痛,俏脸惨白,可是当她
看到南宫修齐那一副爽得不行的表情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羞又气之下她情不
自禁的又要张口咬下去。

  不过已饱受齿咬之苦的南宫修齐早有防备,他忙抬手挡在了王如娇的唇前,
苦着脸哀求道:「别……娇姐,你再咬下去我的肩就要烂了。」

  看着南宫修齐这般略带夸张的表情,王如娇是强忍才止住了笑意,她恨恨的
瞪道:「谁叫你……你这般无赖……」

  说话时她总觉有些羞涩难当,话语吞吞吐吐,苍白的脸颊飘起两朵红云。

  其实这时候南宫修齐已经完全明白了当下的处境,自己在睡梦中把娇姐当做
宝月了,不但对她是辱骂相加,而且还强占了她冰清玉洁的身体,与强暴无异!

  想想娇姐的第一次就在自己如同癫狂的状态中失去,没有一点温柔与体贴,
南宫修齐愧疚万分,下意识的放下挡在王如娇唇前的手掌,很是诚恳道:「对不
起娇姐,你咬吧,狠狠咬!」

  王如娇不禁愣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道:「怎么?知道自己错了?」

  南宫修齐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道:「嗯,我……我不该用……用强……把、把
你……」

  「你……你不但是个坏蛋,还、还是个笨蛋!」

  愣怔之后,王如娇忽然气道。

  这一下南宫修齐又一次迷糊了,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虽然御女无数,但其实
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完全不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事实上他以前也完全不在意
女人在想什么,也不想去想,更不屑去想,而现在他想去想,想去了解了,可一
时半会又无迹可寻,让他既觉苦恼又觉新鲜。

  「娇姐,我……」

  王如娇恨恨地捶了南宫修齐的胸口,脸红红的咬唇道:「你这个笨蛋,我要
是真……真不想……把你弄醒还不容易吗?干嘛还任……任由着你胡来……」

  南宫修齐恍然,心道:「对啊,虽然我是在做梦的状态下对娇姐用了强,但
只要她大喊一下我自然会醒了,可见她恼我并不是因为我对她用了强,那是为什
么呢?」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王如娇一只手架在他的脖子上,作力掐状,道:「你
说,你在梦里把我当做你仇人了,你就对她欲行不轨,可醒来发现不是她,你是
不是很失望啊?」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终于明白王如娇气恼的缘由了,忙道:「不是啊娇姐,
我哪有什么失望了?我只是懊悔,懊悔不该做这个梦,不该对你这么粗暴。」

  一边说着他一边抚摸着王如娇胸口及肩膀上一条条红痕,不用说,这些都是
撕扯她衣服时留下的。

  王如娇本来就不是真生气,现在感受到南宫修齐如此温柔的抚慰,她脸上渐
渐堆起了笑意,口里娇嗔:「傻瓜!」

  南宫修齐笑了,这时候他已经忘记了伤心,也忘记了仇恨,所有的心思全部
都集中到这近在咫尺的娇人儿身上,这时的王如娇是半趴在他身上,半球形美乳
向下垂着微微晃动,有着剥壳水煮鸡蛋般的嫩白光滑,顶端那两点鲜红仿如天山
雪梅,又如枝头红杏,清新而不失妖娆。

  不知不觉间,南宫修齐的手便抚上了这吊垂的乳峰,要是换成别的女子,此
刻他定是毫不留情的大力揉捏,感受着那一团丰软的腻肉在自己指间肆意变化的
快感,可是现在,他小心翼翼,仿若手捧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碎
了。

  「呜……」王如娇眼儿半眯,发出猫儿一般的呻吟。

  「舒服吗娇姐?」

  「嗯……继、继续嘛……」

  王如娇玉颜酡红,媚眼迷离。

  南宫修齐抬起头,张嘴含住一粒粉红的蓓蕾,贪婪的吸吮起来,舌尖卷绕缠
扫,不时还用牙齿轻啮一下,当然另一只乳房他也没有冷落,手掌温柔的托着酥
乳下缘,虎口轻轻的摩擦着乳肉,不时还向上用力托起,使之上缘都挨到了王如
娇的下巴。

  渐渐的,南宫修齐感觉下面的肉棒有了一些湿润感,知道娇姐终于开始感受
到快感了,他才心下稍定。因为之前他一直都在为自己对娇姐的粗暴而感到不安
和愧疚,所以现在才那么的小心谨慎,生怕再一次弄痛了她。

  这时,南宫修齐一手抱住王如娇的玉背,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轻轻的翻
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当然,在这过程中他们的下体一直处于契合的状态,甚至
连肉棒在花穴的深浅都没有改变,从而保证了王如娇没有感受到疼痛。

  在王如娇平躺之后,南宫修齐终于可以看清他们的交合之处了,只见自己的
肉棒连根插在她的粉艳嫩穴里,两瓣蛤唇完全被撑开,一缕鲜血从里溢出,顺着
自己的肉棒根部流到大腿内侧,蜿蜒向下,如一条红色的小蛇。

  南宫修齐怜惜的摸着这被撑开的花穴道:「娇姐,还痛吗?」

  王如娇笑着摇摇头,玉靥羞红道:「就……就是还有点胀……还……还有点
痒……怪怪的……」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修齐知道王如娇基本上已适应破瓜之痛了,心下暗喜,
同时也庆幸自己在睡梦中没有大施魔功,自己这肉棒也就在普通尺寸中,否则以
那种长达近尺,一手环握不住,浑身布满青筋肉疙瘩的肉杵更生生的插进去,还
不把她活活痛死?

  「娇姐,别急,马上就舒服了。」

  南宫修齐轻声道。

  王如娇娇羞的将脸扭了过去,轻啐道:「呸,谁急了?讨厌!」

  南宫修齐被她这般娇态弄得心头一荡,深陷在花穴里的肉棒不由得跟着跳了
一跳,使得王如娇秀眉一蹙,仿佛十分难受,但随后便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浮现
出愉悦的表情。

  这时,南宫修齐开始慢慢耸动起腰,虽然依旧紧窄万分,但此刻有了花汁的
浸润,他感受到了另一分美好,那就是滑。花房的通道如膏如脂,肉棒就仿佛在
一团油脂里穿梭,那种温软酥滑的包夹感让他的身子都酥了半边。

  初尝云雨的王如娇哪品过这般滋味?一张俏脸红晕染面,犹如火烧;一双眼
眸更是迷离蒙眬,仿若水雾升起;红艳樱唇不断吐出腻人的呻吟,只觉下体那羞
人处的疼痛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酸麻酥胀,说不出来的滋味
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慢慢升入了云端,飘飘的让她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呜呜……好、好酸……好难捱……快、快一点嘛……」

  看到王如娇已经品出其中滋味了,南宫修齐也就渐渐放开了手脚,耸腰之势
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猛,直顶得娇人儿胸前那对玉兔前后乱抛,引得乳浪阵阵。

  「啊……不,不行……快,太快了……不、不要……」

  王如娇在这阵疾风暴雨般的攻伐中,螓首乱摇,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这种滋味让她苦不堪言,却又贪恋至极,一双玉臂情不自禁的攀住南宫修齐的脖
颈,用力将他的头拉向自己的胸上。

  南宫修齐埋首在王如娇的酥乳上,只觉清香扑鼻,满嘴丰软滑腻,另外那种
极为弹软绵滑的触感更是让他觉得像是枕在云端,爽得他几乎不忍呼吸,怕自己
的浊气污了这美妙之境。

  不过如此一来亦有不爽之处,那就是迫于埋首之姿,他下体的活动之势就受
到了限制,不能大开大合的疾耸,只能使肉棒在湿滑的花房里做小幅度的抽插,
令其不能十分尽兴。

  于是,南宫修齐索性抱起了王如娇,自己则平坐在床上,就这样,在王如娇
的一声腻吟中她跨坐在了南宫修齐的大腿上,一双修长的腿盘在他的腰上,而南
宫修齐则一手环住了王如娇的腰,另一只手再度攀上她的一只乳峰,另一只乳峰
则由他的嘴攻占。

  「呜呜……不、不行……太……太深……」

  王如娇仰首娇啼,发出不知是悲是喜的呻吟。

  的确,这样的姿势就等于王如娇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直接导致了南宫
修齐的肉棒极度深陷在她的花房里,这种姿势就算是久惯风月的妇人一时也受不
了,何况是初尝云雨的雏儿呢?

  「啊哦……」

  南宫修齐也发出一声重重的粗喘,下面肉棒龟首不知碰触到一团什么东西,
软软滑滑,似肉非肉,似骨非骨,而且极具黏性,爽得他龟首顿时膨胀三分,整
根棒身都酥麻了。

  当然,王如娇此时更是不堪,一双藕臂紧紧搂在南宫修齐的肩膀上,仿佛不
如此就不足以支撑自己,一双眸子清亮不再,只是失神的大张着,两片娇艳的红
唇张张合合,像是要呼喊,要嘶叫,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南宫修齐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托住王如娇的臀瓣向上抛耸起来。当然,他不
敢太过用力,每一下只将肉棒抽离花房一点,大半根杵身还埋在湿滑的肉穴里,
然后松开手,只利用王如娇自身的重力将露出穴外的杵身再吞进去,如此反覆。

  滑腻黏稠的汁液顺着杵身淋漓而下,将沾在彼此大腿根部的血迹都冲淡了,
而王如娇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了,胸前的那一对玉兔被抛耸得上下跳跃,仿佛随
时都可能被甩脱出去。

  「啊……不、不行了……酸、酸死……」

  王如娇趴在南宫修齐的肩头腻哼,道,「快、快放我下……下来……我,我
要尿、尿了……」

  南宫修齐哪里会听她的,相反抛耸幅度渐渐大了起来,然而说来也怪,除了
刚才将王如娇身子抱起的那一刻,他的肉棒触碰到了那一块似肉非肉,似骨非骨
的黏滑地方,导致他爽感倍增,差点泄精外,其余时候任他如何深入抽插,都不
再触及到那团妙物了,令他不甘之余愈发勇猛探寻,不找出来誓不罢休。

  「啊……真不行了……尿、尿快……快出了……快放我下……下去……」

  王如娇仰首急啼,眼泪都出来了,双臂也由原本的攀搂变成了推搡。

  然而她此时的力量想要推开南宫修齐那无疑是蚍蜉撼树,根本逃不开,不过
就在这时王如娇忽然发出一声嘶鸣,身子急抖,推搡之力瞬间消失,她全身如抽
去骨头般软绵绵的趴在南宫修齐的身上。

  而此时的南宫修齐也浑身剧震,腰际酸麻,原来王如娇在推搡他的时候娇躯
挣扎,纤腰乱摇,以致误打误撞的让他的龟首一下触及到了他苦苦寻找的妙物,
而这处妙物显然也是王如娇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触及了这里就仿佛在熊熊烈火上
浇了一勺油,一下将她推到了最高点。

  当龟首触及妙物之后,其极度黏滑软腻的触感让龟首顿时一麻,而紧接着就
是一烫,一股滚热湿液当头而下,裹在四周的嫩肉急剧收缩,几欲将杵身夹断。

  没有使上魔功的南宫修齐本就不十分耐久,此刻哪里再能忍受得住?整根肉
棒既麻且痒,脊椎一酸,肉棒急跳,马眼大张,一股股热浆疾射而出。

  南宫修齐紧紧抱着王如娇,下体拚命的向上提耸着,两个人股腹相贴,几乎
没有缝隙,然而纵是如此,依旧有大量的白浆从他们的股腹之间溢了出来。

  这个时候两个人搂作了一团,都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过了好一
会儿,直到南宫修齐感觉下体再也喷射不出半点汁液的时候,他终于慢慢松开了
手,人也像散了架似的渐渐向后仰倒。

  盘坐在南宫修齐大腿上的王如娇自然也随着他身体的仰倒而趴下,最后是整
副身体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不过王如娇身体娇软,柔若无骨,所以对南宫修齐来
说不但一点都不觉吃力,反而还是一种享受。

  不过还没等南宫修齐细品这温香软玉在怀的美感,就听到耳边一阵「嘤嘤」
的低泣声,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稍微推开王如娇紧贴在自己肩窝里的螓首,只
见她脸上挂满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啊……娇……娇姐,你、你怎了?」

  王如娇不敢看南宫修齐的眼睛,垂首呜咽道:「我……我撒……撒尿了……
呜呜……太、太羞……羞人了……」

  闻言,南宫修齐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尽管没笑出来,但脸上那微微抽动的肌
肉,一眼便让人看出是在极力憋住笑,王如娇自然也看了出来,不禁又羞又窘,
小手无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娇羞不堪道:「你还笑?讨厌、讨厌死了……」

  「我哪有笑啊?」

  南宫修齐故作无辜状。

  「你……你还不承认?我……我咬死你……」

  王如娇又羞又气的张开嘴,作势欲咬。

  南宫修齐连忙告饶,然后捧着王如娇的脸笑道:「娇姐告诉你,那不是尿,
是花浆,是蜜液。」

  「花浆?蜜液?」

  王如娇不解的眨眨眼,一脸疑惑。

  「嗯,那是女人极度舒服时就会流出来的,哦……不是,应该说是喷出来的
水,不是尿。」

  说罢,南宫修齐又补充一句道:「刚才你是不是感到舒服得快要死了?」

  听到这样露骨的话,再看南宫修齐脸上那揶揄的笑容,王如娇羞不可遏,她
一头埋在他的肩窝间,低哼道:「哪……哪有……痛都痛死了……」

  看着如此小女人的王如娇,南宫修齐心里升起一阵满足,他咬着她那小巧圆
润的耳珠调笑道:「娇姐,你不老实哦。」

  「哪……哪有……」

  王如娇不依的扭着娇躯。

  南宫修齐笑笑,将王如娇搂得更紧了,而她也很享受这样的状态,蜷缩着身
子,似乎想更深的陷入到他怀里。过了半晌,王如娇终于抬起埋在他肩窝里的螓
首,转而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软绵绵道:「嗯……真的好舒
服,舒服得就此死去也毫不后悔。唉,我真觉得我以前都算是白活了。」

  南宫修齐抚摸着她那柔滑的发丝,闻着发际传来的清香微笑不语,而王如娇
也没有再开口了,两人就这么紧抱在一起,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

  过了片刻,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便响起小碧焦急的声音:「小
姐、小姐,老夫人来了……」

  「啊……」

  南宫修齐与王如娇均吃了一惊,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迅速从床上弹跳起
来。

  「哦,小碧,你拖住娘一会儿,一定要拖住啊!」

  王如娇一边叮嘱一边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衫。

  相对于王如娇的慌乱不堪,南宫修齐就镇定了不少,他一边不慌不忙的穿衣
一边道:「娇姐,别慌,发现就发现了,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也是我未过门的
娘子,同处一室也不算过分越礼。」

  王如娇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未过门啊?未过门就同处一室,要
是让娘知道了你让我脸往哪搁啊?再说了,爹他已经不让我和你……」

  说到这,王如娇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连忙闭口。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神色一黯,刚刚才好转的心情迅速又笼罩了阴霾,他想
起了自己家府被抄,老爹惨死,家破人亡的境遇让人情变得如此冷漠,竟然让与
自己家素来交好的王伯伦也起了悔婚之意。

  「齐弟,难道你还不明白姐的心吗?无论如何姐都会跟着你的!」

  王如娇上前温柔的抚着南宫修齐的面庞道。

  「呵呵,我知道,我明白姐的心。」

  南宫修齐勉力一笑。

  王如娇知道他又想起了家破人亡的惨事而心情抑郁,不由微微叹了口气,然
后拉着他的手快步走到窗户前道:「好了,我娘快上来了,你出去避一下。」

  说罢,她便推开了窗户。

  可是当她推开窗户之后便又迅速关上了,原来此刻已是傍晚时分了,绣楼外
已不是像清晨那样空无一人,而是几名下人在那里不知忙着什么。

  而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同时也听到小碧那颇含几分慌张的声
音:「老夫人、老夫人,小姐正在里面梳洗,她叫您稍等会……」

  「这孩子,我是她娘亲,又不是外人,怕什么?好了,这不已经到门口了,
还说什么?小碧,去开门吧。」

  一道祥和的声音说着。

  「可是……」

  「嗯?」

  小碧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老夫人一声淡淡的哼声,虽然依旧慈祥,但里面
的坚定与不容反抗不得不让她乖乖住口,上前打开房间的门。她忐忑不安的向里
张望了一下,却见小姐一个人正站在床边,头发有点凌乱,身上衣衫还算整齐,
再看周围,不见男人的踪影,于是暗舒了一口气,悄悄的对王如娇做了个鬼脸,
回应她的是一个娇羞的瞪眼。

  「老夫人,请!」

  没等老夫人走进来,王如娇便迎上前道:「娘,您怎么来啦?」

  「你这孩子,女儿的闺房难道我这个做娘的不能来吗?」

  老夫人没好气道。

  王如娇挽着娘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娘,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啦。」

  老夫疼爱的拍了拍女儿的手道:「听小碧说,你今天一天都待在房间里没出
来,也没用膳,是不是病啦?」

  说到这,她仔细看了王如娇的脸后说:「咦,娇儿,我看你的脸有些红,是
不是发烧了。」

  说着,她的手便贴到了王如娇的额头上。

  「啊……没、没有……」

  王如娇连忙移开头,拉着娘坐在凳子上,「就是有些困,所以贪睡了一会,
其实也不是一天没出房间,您别听小碧她乱说。」

  旁边的小碧一听,委屈的噘着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被王如娇投来的目
光给瞪回去了,只好不甘的闭上了口。

  「哎呀娇儿,我说你怎么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快、快拿走,娘一看这东
西心里就怕得慌。」

  听到老夫人这般慌张的声音,躲在床底下的南宫修齐颇为好奇,微微探出头
一看,只见王如娇手拿一方红色丝帕,将屋角桌案上放的那只动物头骨盖上。

  「要是让你爹看见非骂你不可。」

  「嘻嘻,娘,爹他才不会进我屋里呢。」

  「唉,你这个孩子,就是这么让人不放心。」

  老夫人叹息道。

  「哎呀娘,我怎么就不让人放心了?」

  王如娇既像是不服气又像是在撒娇。

  「你啊!」

  老夫人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娘过来是告诉
你一声,过几天我们要离开京安城了,你准备一下,别到时匆忙了。」

  王如娇吃惊不小,忙道:「什么?离开京安城,那去哪啊?」

  「这个娘也不是太清楚,反正你爹说已找好一处僻静之地,过几天就搬。」

  「怎么这么突然啊?现在都找好地方了,看来您和爹早就准备好要搬家了,
为什么到今天才和我说?」

  王如娇气鼓鼓的说。

  老夫人摇摇头叹道:「我和你爹还不是怕你使性子,为了南宫家的三小子而
不肯离开京安城,并为此想出什么鬼点子出来。本来啊,今天娘都不想对你说,
但见你今天一天没出房,以为你病了,觉得还是应该说一下,让你抓紧时间休息
调养,别到时搬家了病还没好。」

  「娘,我……」

  「唉,你不用说了,娘知道你喜欢那小子,可是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不是我们王家薄情寡义,实在是当下的环境不容我们和他们南宫家有丝毫牵连!
更重要的是,如今那小子生死未卜,你怎么能就这样毫无希望的空等呢?」

  「这不是没有希望的空等,他也不会让我空等。」

  王如娇小声的嘀咕。

  「啊,你说什么?」

  王如娇忙摇摇头道:「没、没说什么。」

  「唉,你这孩子,刚才娘说的话都听进去没有?」

  「哎呀娘,听进去啦。」

  王如娇撒娇道:「不过,娘,您也太杞人忧天了一些吧!现在爹都已经辞官
了,我们都算是一介平民,还怕什么牵连不牵连?」

  王如娇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声轻喝:「胡闹!」

  「啊!爹!」

  王伯伦虎着脸步入房内,训斥道:「小孩子家知道什么?爹虽然辞官,而且
和南宫家已然没有瓜葛了,但朝廷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啊……」

  王如娇惊呼一声,道,「不、不会吧?我们搬到这里后不是一直都过得好好
的吗?」

  「那是因为现在有太多的事牵制了朝廷的精力,只要一旦所有的事情都平息
后,朝廷和皇上一定会和我们来个秋后算帐的,这也正是我急着搬家的原因。」

  「可是……」

  王如娇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王伯伦打断道:「刚才得到消息,昨晚皇宫内好
像又出了大事,现在御林军和禁军都出动,正在全城大肆搜捕,所以现在开始,
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待在家里,听到没有?」

  说罢,他也不顾王如娇一脸不满的神情,转而对老夫人说道:「夫人,我们
走!」

  老夫人爱怜的拍了拍王如娇的手说:「听你爹的话,乖!」

  然后便随王伯伦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王伯伦又对小碧叮嘱:「看住小姐,别让她出去,知道了吗?」

  小碧连忙乖巧应道:「知道了老爷!」

  待王伯伦夫妇走远之后,王如娇连忙向小碧使了个眼色,小碧捂嘴一笑,会
意的将门掩上,而这时,南宫修齐也从床底钻了出来,站起身拍了拍衣衫。

  看到南宫修齐这一番颇狼狈的样子,王如娇也不禁掩嘴一笑,上前帮他拍了
拍灰尘。其实房间里被收拾得很干净,就是床底下也没有一丝灰尘,拍衣衫纯属
本能。

  「小碧,我嫂嫂她们怎么样了?」

  南宫修齐见一时无法出去探望柳凤姿,便开口问道。

  「夫人她还好,身上伤都无大碍了,丁珑姑娘也醒了,不过身子还虚得很,
仍需要静养。」

  小碧说罢,又眨眨眼说道:「中午我送饭过去时夫人还问我公子你回来了没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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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皇室风雨

  「哦!」

  南宫修齐与王如娇同时轻哼了一声。

  小碧笑嘻嘻道:「小姐,你放心,我没有说公子回来。」

  王如娇脸一红,嗔骂:「死丫头,就你机灵,快出去!」

  小碧笑着一溜烟跑了出去,南宫修齐这时也颇为尴尬,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
么。

  王如娇若无其事的一笑,话题一转道:「齐弟,刚才你也听到了,外面正全
城搜捕你的踪迹,我看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哪也别去了,好吗?」

  「嗯,好……啊,不、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

  南宫修齐点着头却蓦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道。

  「啊……那……你要去哪?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搜捕,你出去是很危险的。」

  王如娇焦急道。

  「不行,我不走的话我会连累你的。」

  南宫修齐急道:「外面的官兵很快就会搜到这来的。」

  原来,当王如娇提到搜捕踪迹时南宫修齐忽然想到了一事,那就是自己被冥
山鬼母下了符咒,无论自己到哪里她都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之前夜探皇宫失
手也正因为如此,虽然,南宫修齐还清楚的记得冥山鬼母已被自己重创,四肢尽
废,胸口更是被印上一掌,按理说她绝无活命的希望,但也没有百分之百把握。

  正是由于不敢断定冥山鬼母已死,所以南宫修齐担心自己的行踪会被发现,
从而将大批官兵引来,那样不但连累王如娇和她的家人,而且还将嫂嫂她们置于
危险之中。想到这,他再也待不住了,立刻向王如娇简单说了一下缘由,便要离
去。

  「可是齐弟,你现在能去哪里啊?」

  王如娇一把拉住南宫修齐道:「再说了,你在这里已经一整天了,如果他们
知道你的行踪的话那早就来了,不会到现在还没动静。」

  南宫修齐知道王如娇这个推断也是很有道理的,不过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他们之所以还没寻到这来是因为冥山鬼母受自己重创后还没醒来,一旦她醒过来
的话自己的行踪自然就会暴露了,所以说有冥山鬼母这个隐患在,自己就会始终
处在无所遁形的状态中。

  「娇姐,如果这个隐患不除,我们就永无宁日。」

  王如娇沉默了一会,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道:「那你是想再去皇宫,去
掉这个隐患?」

  南宫修齐咬牙道:「不错,只能如此!」

  「好!齐弟,果然是姐喜欢的齐弟,你没让姐失望。」

  王如娇走近南宫修齐,纤手抚摸着他的面庞轻语。

  南宫修齐微愕之后便是释然,觉得娇姐的性格果然与其他人大不一样,如果
换作是其他人,如嫂嫂柳凤姿,那肯定会含泪不让自己去冒险的,不像娇姐姬暗
含鼓励之意。

  「娇姐,那我去了。」

  「傻弟弟,你看现在太阳还挂在西山呢,怎么去?你还是乖乖坐在这里休息
一会,待夜深了再去。」

  「呵呵,娇姐说的对!」

  南宫修齐不好意思抓了抓头。

  王如娇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步出房门,唤小碧端一些酒菜上来,很快,
不大的檀木圆桌上便摆上了四、五道精致菜肴,看其色香俱佳就知道其味定然错
不了。

  当最后一盘菜上桌时,小碧神秘兮兮的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在王如娇及南
宫修齐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道:「你们看,我还为你们带来这个东西。」

  两人定睛一看,原来小碧手里拿的是一瓶酒,虽然还没尝,但从晶莹剔透的
瓷瓶散出的圆润光泽,就可以得知此里的酒不是街头巷尾所卖的普通酒水。

  「咦!你这丫头,从哪弄来的啊?」

  王如娇的语气颇有几分惊喜。

  小碧得意道:「南宫公子在这里,无酒肯定不欢,所以我就去厨房里拿了老
爷珍藏的一瓶酒,当时还被陈妈发现了,惊得不行,以为小姐居然喝酒,幸亏我
机灵,说小姐有一块皮肤瘙痒,需要用酒来涂抹一下,这才打发了陈妈。」

  王如娇笑道:「不错,算你机灵!」

  一边说着一边就给南宫修齐斟上了一杯。

  「那当然!」

  小碧仰起头颇有几分骄傲道。

  王如娇不慌不忙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修齐,然后看了小碧一眼,慢
悠悠道:「齐弟,什么时候把这个丫头也收了?」

  「啊?咳咳……」

  正在大快朵颐的南宫修齐闻言不由得愣住,随后还没完全下肚的酒菜顿时哽
在喉咙,一时剧咳不止。

  而小碧则满面羞红,大发娇嗔:「小姐,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让我的齐弟把你元红收了。」

  王如娇淡淡笑道。

  「啊……小姐,你、你……」

  小碧羞得双手捂脸,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怎……么……」王如娇故意拉长音调道:「不愿意?」

  「我、我……我不知道啦……」

  小碧那蚊蚋般的声音从她的指缝里飘了出来。

  这个时候任谁也看得出来小碧的心是情愿的,只是碍于少女的羞涩而不敢承
认。

  事实上,对她这侍女来说,把身子交给自己主子的男人那是一件幸事,起码
比嫁给仆役粗汉要强上百倍,更何况南宫修齐出身贵族,虽然现在运势不佳,落
个家破人亡的惨境,但他的本领之强小碧是亲眼目睹的,对强者的崇拜自然让她
对南宫修齐生出几分异样情愫,所以,当王如娇提出来让南宫修齐收了她元红之
时,她羞涩万分之余也是暗藏几分欢喜。

  「这个……不太好吧?」

  南宫修齐颇有几分尴尬道。

  王如娇掩嘴故作惊讶道:「哟,我的齐弟什么时候从良了,连送上门的女子
都不敢要了?」

  虽然只是娇笑的语气,但如此一激,南宫修齐还是血气顿时上涌,再加上几
杯酒下肚,他极是不服道:「娇姐,你这是什么话?我南宫修齐连皇宫都敢闯,
还不敢收小碧这妮子的元红?我只是怕、怕……」

  说到这,他居然有了几分忸怩。

  「咯咯……」

  王如娇笑得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她眨着暗含狡黠的眼睛道:「怕什么?」

  「咳咳……其、其实也不是怕什么啦,就是觉得不、不太适合啦……」

  南宫修齐模棱两可的说。

  闻言,小碧的俏脸不由得微微变色。的确,对于一名女子来说,尤其是有着
不错的姿色,颇有几分骄傲的女子来说,被人拒绝是一件难堪的事,甚至视为奇
耻大辱!而小碧她虽然只是侍女,算作下人,但她身为宰相府的下人,而且还是
宰相千金的贴身侍女,那地位绝对与一般大户人家的侍女是不一样的,其心气之
高也是毫不逊色一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这时,王如娇收住了笑容,慢慢站起身,轻移莲步,走到屋角那方桌案前,
揭开盖在那动物头骨上的红色丝帕,轻轻道:「齐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放这么
一个东西在这里?」

  南宫修齐看了看王如娇的表情,又看了看她手抚动物头骨的动作,心下若有
所思道:「因为你喜欢吧。」

  王如娇回首冲他嫣然一笑,道:「不错,我喜欢!这是草原狼的头骨,放在
这里能让我感觉到一种力量,一种强悍。那种本能的血勇与厮杀让我心中感到了
无限的自由。」

  这一番话说得轻柔而飘渺,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对人诉说,一边
的小碧听得是一头雾水,虽然她是王如娇的贴身侍女,但还从来没听小姐说过这
话,只知道自家小姐与一般千金小姐大为不同,无论是性格还是爱好,但为什么
不同,却是一无所知。

  南宫修齐此时似有所悟,慢慢啜了一口酒:「娇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王如娇投来赞许的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小碧,南宫修齐哈哈一笑,放下
酒杯,伸手一揽,把立在一旁愣怔的小碧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啊……」猝不及防的小碧吓得尖叫一声,但随即便紧紧捂住自己嘴巴,生
怕外面有人听见。

  这时候的南宫修齐才真正恢复了本性,大手轻佻的挑起小碧那尖弧形下巴,
笑道:「小妮子,愿意把元红给本公子吗?」

  小碧红晕染颊,尽管此时心中仍有几分忿忿,但还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一缕哼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随即便害羞的将脸转到了一边,略显青稚的胸部剧
烈起伏着。

  其实与王如娇相比,小碧的姿色实无过人之处,而且年龄偏小,身子略显青
涩,所以小碧跟王如娇在一起,实难吸引南宫修齐的目光,故而他也一直未起染
指之心,倒不是完全因为顾虑到王如娇。

  南宫修齐那双色手在小碧稚嫩的身躯上巡摸了几把后,便放开她,轻笑道:
「好、等过些时日便取了你的元红。」

  王如娇含笑点头道:「也好!但我想听听你的具体打算。」

  南宫修齐一愣,不解道:「具体打算?」

  「嗯!」

  王如娇慢慢走回桌前道:「刚才你也听到了,过些天我爹就要我们搬家,离
开京安城,你看……」

  「这……」

  南宫修齐思忖了一会,蓦然站起身道:「嫁鸡随鸡,你是我妻子,当然不能
还跟着娘家走。」

  王如娇怔怔看着南宫修齐,眼神中闪着异样的光彩,蓦然,她一下扑到南宫
修齐的怀里,双臂绕住他的脖颈,丹唇紧紧压在他的嘴上,而南宫修齐在微怔之
后便是热火般的回应,两人唇齿相交,津液互度,彼此缠绵,难分难解,全然不
顾旁边还有羞得满面通红,转过脸去却不时偷瞟的小碧。

  日薄西山,皇宫养心殿内。

  虽然天未完全变黑,但这里已是灯火通明,各式或大或小的宫灯将富丽堂皇
的殿内映照得如同白昼,皇上李玄正懒懒的坐在一张软榻上,相较于前一阵,他
的身形更加削瘦,面庞也愈发苍白,一对眼珠几乎深陷进眼眶里,完全是一副行
将就木的枯槁模样。

  「宇国师,摘星楼建造如何了?」

  李玄那毫无中气的声音从他干枯的嘴里飘了出来。

  「回皇上,地基的主体工程基本完毕。」

  宇化天恭敬答道。

  李玄眉头微皱道:「怎么到今天连地基都没建好?你这个监造者是不是没尽
心啊?」

  宇化天慌忙跪下,磕头道:「臣万万不敢,实在是摘星楼工程浩大,而银两
人力又不充足,所以……」

  李玄不悦道:「朕已经命户部给你拨去了二十万金币,又征劳工八百,怎么
还不充足?」

  「皇上明鉴,户部虽拨来银两二十万金币,但自摘星楼开工之始,局势就颇
不太平,先有征伐魔刹,后有反贼起兵,弄得朝野不安,民间更是物价飞涨,更
严重的还有物资短缺,所以建造摘星楼的各种材料始终处在紧缺状态中,从外地
调运亦需要时间,另外……」

  「好了好了!」

  李玄不耐的打断宇化天,「朕都知道了,还是抓紧时间建造吧。」

  「臣遵旨!」

  李玄粗喘了一口气,有点颓然的卧坐在软榻上,对宇化天招了招手道:「宇
国师,过、过来!」

  宇化天连忙上前两步,将耳凑近,却听李玄微喘道:「最近不知怎么了,感
觉国师你配的那副丹药其药力似乎大不如前了,此乃何因啊?」

  对于这个原因宇化天自然是心知肚明,无论何种药物,其药力如何强效,一
旦长时间服用,服用者的身体自然而然会产生抗药性,其药力也就大打折扣,所
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李玄配药性更强的药物,但最近一段时间由于他忙于建造
摘星楼一事,而将炼药给耽误了。

  当然,这个原因宇化天自然不会如实相告,他心里稍加思忖,便道:「回皇
上,此药炼制时间较长,估计药性已有所消弱,所以……」

  话还没说完,后面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既然知道那怎么还不给皇上炼
制新丹?宇国师也太不将皇上的需要放在心上了吧。」

  不用回头,单听这声音及远远便袭来的香风,宇化天就知道来者是皇上最宠
爱的温淑妃,这时只听李玄呵呵一笑道:「爱妃,你这就冤枉国师了,最近国师
忙于监造摘星楼,所以耽搁了炼制丹药。」

  「皇上圣明!」

  宇化天慌不迭的感谢李玄为他说话。

  「哎呀皇上,您已经好几天没去人家的舞阳宫了,冷落人家,现在又不帮人
家说话,人家不依啊……」

  温淑妃如一阵香风般扑向李玄的怀抱,声音娇嗲之极。

  「咳咳……朕最近不是在忙嘛,爱妃莫要介意……」

  李玄干笑道。

  宇化天则心下暗笑,他知道皇上因为药力不够而无法满足温淑妃,不得已才
躲开,于是心下盘算着接下来该给皇上配一副什么样的丹药。

  「那皇上,您今晚一定得去人家那里哦,不然我不答应啦。」

  温淑妃娇缠道。

  「这个嘛……」

  正在愁不知该如何回答温淑妃时,外面忽然传来太监尖厉的声音:「宝月公
主驾到……」李玄如获救星,忙道:「快宣!」

  如今宝月公主深得李玄的信任,同时也手握重兵,势力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在群臣中的威望也日渐增高,温淑妃在她面前也不敢卖娇撒嗲,只得乖乖的闭上
了嘴。

  「儿臣参见父皇!」

  宝月一身戎装,双手抱拳道:「恕儿臣铠甲在身,无法行礼。」

  「呵呵,免了免了。」

  宝月身子娇小,严格说起来还是未发育成熟的少女,穿上厚重铠甲定会显得
不伦不类,然而现在好这一身却并不是这样的,那一袭银白色的铠甲显然是专门
为她而订做的,样式精巧,穿着贴身,铠甲下缘犹如裙摆,英姿飒爽的同时不失
娇媚。

  「爱妃,你先回去,朕要谈点事情。」

  温淑妃嘴一噘,显得很不乐意,可是又不敢不从,只得略带不满的瞟了宝月
一眼,气鼓鼓的起身而出。

  「宝月啊,这几日朝政如何?说给朕听听。」

  李玄懒洋洋的说。

  原来,自宝月冒死冲出被围困的皇城,搬来救兵,击溃了南宫家族的兵力之
后,李玄便对她信任有加,再加上他自己感觉身体时有不适,于是便赐宝月监国
一职,全权负责处理朝廷一切大小事务,他自己基本上什么也不管了,只是隔三
差五听取一下宝月的禀报。

  「启禀父皇,朝廷事务一切渐趋稳定,京安城更是完全恢复正常秩序,全国
大部分州府基本上没受反贼起兵的波及,可以说,我华唐基本已从反贼叛乱的战
祸中恢复过来。」

  「好,很好!宝月啊,你果然没让父皇失望啊。」

  李玄高兴道:「你想要什么赏赐?父皇统统满足你,哈哈。」

  「为父皇分忧乃孩儿应尽之责,不敢居功讨赏。」

  李玄赞许的点点头,忽然又叹息道:「唉,太子立儿他要是有你一半能干就
好……」

  「哼,哥他不成器,何不废了他?把皇位传给本公主。」

  宝月心下愤愤道。

  李玄唉声叹气一会说:「宝月啊,以后你可要好好辅佐你哥,知不知道?」

  「孩儿遵命!」

  宝月脆声应道,不过其心里是恨得直咬牙,暗道:「老东西,本公主为你这
么卖命,你居然还想着把皇位传给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既然你这样无情那就别怪
我无义了,哼!」

  这时,李玄忽然想起一事道:「哦,对了,镇南……哦,南宫凌空他怎么样
了?」

  宝月与宇化天彼此看了一眼,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听宝月道:「南宫凌
空此贼企图越狱,已被格杀!」

  「什……什么……」

  李玄惊得一下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原来抄灭南宫府,将南宫凌空下狱都是宝月的主意,李玄其实本不想如此,
尽管他也顾忌南宫家族的势力,但他还是念及一些君臣之情的。

  事实上,当南宫凌空的两个弟弟及儿子起兵造反时李玄的确认为此事与他有
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认为他故意带兵出征,利用朝廷兵力空虚指示家人起兵
造反,可是当他率兵返回时却没有夺自己的皇位,反而大义灭亲帮自己平息了叛
乱,这让李玄愕然之余亦有所悟,知道纵然南宫家族其他人有谋反之心,但身为
镇南侯的南宫凌空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正因为如此,李玄自然起了不想追究南宫凌空的责任之心,可宝月却以华唐
律法中谋反之罪必株连九族为由,坚持要治他的罪,另外还主张南宫凌空虽然没
有参与此次叛乱,但谁能保证他以后永远不起反心?尤其是现在南宫家族大部分
人都被杀,他南宫凌空能无动于衷?

  于是,李玄动摇了,但还是不忍就此处斩南宫凌空,于是,便将他先押入大
牢,以后再说。当然,为了引那些叛贼余孽出来,尤其是南宫修齐,所以对外则
宣布他即将处斩的消息。

  李玄愣怔了半晌,最后颓然倒下道:「这……这是为何……南宫凌空啊南宫
凌空,朕没想要杀你,你为何要越狱啊……」

  「父皇,您没事吧?」

  李玄摇摇手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既然南宫凌空都有反心,那南宫家
其他人更不能留,这反贼余孽追剿得怎么样了?」

  「禀父皇,如今反贼都已不成气候,剿灭只是迟早之功。」

  李玄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有些疲惫的躺下,手臂无力的挥了挥道:「好了,
都下去吧。」

  宝月与宇化天齐齐应了一声后便退下,然后刚走出门口却听李玄又道:「对
了宝月,你姑姑克琳公主可有下落?」

  「还没有,父皇。」

  宝月淡淡道。

  「哦,知道了,下去吧!」

  其实宝月知道克琳十有八九已经死了,那次在鬼愁城的极艳宫里她见到了克
琳,尽管当时的她不承认自己是华唐公主,而且从她的神色之间来看也确实不像
说谎,但凭直觉,宝月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姑姑克琳公主,后来为了杀南宫修齐,
她也顾不得这个可能是自己姑姑的人了,最后她亲眼见到南宫修齐和这个可能是
她姑姑的人一起被巨蟒卷入了地下湖泊,虽然南宫修齐没死,但他毕竟身怀深厚
功力,不过克琳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些话宝月不想据实告诉李玄,因为她知道父皇很喜欢他这个妹妹,要是知
道自己害死了她,就算是无意的,恐怕也会让自己现在的地位受到一些影响。

  退出养心殿,宝月不疾不除的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园林小径上,宇化天小心翼
翼的跟在她后面,似乎没有得到她的命令就不敢擅自离去。

  「宇国师,你觉得太子李立如何?」

  宝月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宇化天老奸巨猾,焉能不明白宝月的心思?说实在的,他对宝月确有几分敬
畏之心,虽然宝月的年纪小,宛如一颗青涩的苹果,但随着这些天的接触,宇化
天感到了此女不俗的处事能力,颇高的交际手腕以及凌厉阴狠的心,这些都是成
大事者的必要因素,所以这让他不得不向宝月靠拢。

  「请恕老臣直言,太子殿下他贪玩奢靡,实不堪担任未来天子之重任。」

  宝月白晢娇嫩的脸庞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嫩唇轻启:「国师也是这样觉得
啊?」

  「不但臣觉得,就是朝中各大臣亦是如此。」

  「唉,只可惜父皇不这样觉得,反令我等用心辅佐太子,这……」

  宝月欲言又止却又意犹未尽。

  宇化天心中「咯登」一下,他当然明白宝月这话里的意思,这妮子想取太子
而代之,野心着实不小,于是他脑中飞快的盘算着当下的形势,作最有利于自己
的打算。

  「嗯?」

  见宇化天一时没言语,宝月淡淡的冷哼了一声。

  宇化天抹抹额头上冒出的一层细密冷汗,忙道:「当今太子无能君临天下,
只有像公主您这样才堪当此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一介女流是吧?」

  「臣万万不作此想,只是朝中其他……」

  「其他人你不用管,本宫只问你作何想?」

  「臣愿追随公主!」

  宝月蓦然回头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宇化天,似乎是想从他的脸色中读出什么。

  过了不久,宝月咯咯一笑道:「好,很好!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谢公主!」

  宝月点点头,似是不经意道:「听说国师你一直给父皇配制丹药?」

  「回公主,确有此事!只是最近忙于监造摘星楼一事而没有及时给皇上配制
新的丹药,刚才皇上召见臣时还说了这个来着。」

  宝月嫣然一笑说:「国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监造摘星楼固然重要,但父
皇的身子更重要啊!一定得让他身心愉快才是哦。对了,还有温淑妃,父皇身体
不好,她也就跟着不好,刚才你也看到了,她最近可是心郁身闷呢,咯咯……」

  「是是,臣一定尽快配制出新的丹药。」

  这时宝月笑容一敛,盯着宇化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记住,这一次配制的
丹药一定要胜过以前,要让父皇神威再显,更重要的是,这一次配制的丹药不能
像以前那样只管用一段时间,一定要保持每一刻都有效力,直至……」

  宇化天心头剧震,宝月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想谋害自己的父皇以
篡位夺权,这可非同小可,宇化天顿感背脊发凉,心里冒寒。而就在他愣怔失神
的一会工夫,宝月已然走远,只留下一串娇音远远的飘了过来:「本宫等着你的
好消息啊!咯咯……」

  看着宝月飘然而去的背影,宇化天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怔怔的呆了半晌,终
于打定主意,随后也转身而去,幽深静谧的小径只余下风吹树叶所发出沙沙声,
仿若隐隐而来的海浪,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宫廷斗争即将到来……


             第八章  仙子落难

  天色渐渐的完全陷入了黑暗,偌大的皇宫依次亮起了灯火,俯空望去,宛如
一片灯火的海洋,这其中以红色为主,夹杂有粉色橙黄等暖色灯火,它们有固定
静止的,亦有流动明灭的,恍如灯海灿若星辰,显示出华唐皇宫的宏大与气派,
虽然经历了一场叛乱,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宫里的奢靡与豪华。

  一顶四人抬的盘凤小辇在饶如棋盘般的宫廷小道上轻巧的穿行着,坐在辇上
的正是宝月公主,此时的她已经卸下了铠甲,换上一身鹅黄色的裙衫,领口是对
襟设计,只隐隐露出一截白色细颈;袖口紧束,颇显俐落;一头秀发挽成轻髻,
两边各梳一条小辫,小巧圆润的耳珠上轻垂着一串珍珠耳环,完全显示出了她作
为少女的明媚与活泼。

  行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前面提灯引路的两名宫女停住了脚步,其中一名躬
身道:「禀公主,回春馆已到!」

  回春馆乃皇宫的医署,所有的御医、太医均出于此,可以说华唐帝国内所有
医术最高明的圣手都会被网罗到这里,而所有学医的人都以能进皇家大内的医署
做一名御医为荣。

  宝月刚步下小辇,医署里就快步走出一人,来到宝月面前施礼道:「臣参见
公主!」

  「费大人,昨晚送过来叫你们全力医治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回公主,此女伤势极重,恐怕……」

  宝月脸色一变,纤手一挥道:「走,快带本宫去看看。」

  在这名姓费的御医引领下,宝月穿过医署的大堂、中院,来到后堂里的一间
房间,在这里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一名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此
女已陷入深度昏迷中。

  宝月一进房间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子,不由得一怔,随即快步上前,细细
打量了床上的女子一会,然后惊道:「费大人,她……她这……这是怎么了?怎
么变成这样了?」

  不错,躺在床上的正是宝月的师傅冥山鬼母,然而,此时的她其容貌已非往
昔,原本光洁的额头出现了丝丝细纹,眼角眉梢更现皮肤松弛老化之状,其脖颈
皮肤处也出现了一圈圈皱摺,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下老了十多岁。

  「禀公主,根据老臣诊断,此女外表虽然年轻,但实际年龄要比她的外表大
得多。」

  费御医沉吟道:「而这全凭此女一身精湛的功力所维持,可现在此女全身经
脉俱断,一身功力失之七八,没有了功力在身,老态便开始显现了。」

  「那她现在可有得救?」

  「这个……老臣只能保她心脉不断,续得一口气,但却无力……」

  「连让她醒过来都做不到?」

  费御医跪下道:「恕臣无能!此女浑身经脉俱被雄劲震得寸寸皆断,根本无
法续接,当然这不是致命的,令此女深度昏迷的是她胸口中了一掌,若不是此女
功力深厚,恐怕当即毙命了。」

  宝月的一张小脸阴气沉沉,费御医暗瞥了她的脸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匍
匐在地不敢起身,过来半晌,只听宝月冷声道:「好了,你起来吧,继续悉心治
疗,有什么进展立刻向本宫报告。」

  「臣遵命!」

  宝月不悦的步出医署,其实她之所以如此担心冥山鬼母的安危,倒不是她对
冥山鬼母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是觉得她对自己还大有价值,且不说她的姹女玄
功自己还没学到手,就是缉拿南宫修齐也还得靠她,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习惯有
冥山鬼母在自己身边,一下子少了就好像失去左膀右臂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去凤栖宫。」

  登上小辇后宝月命道。

  如今皇后依旧还是住在凤栖宫,依旧还是母仪天下的尊荣皇后,不过那些都
是在人前,人后她就是一个毫无尊严,彻彻底底的一个任人玩乐的贱奴。

  此刻,一身华丽宫装的皇后正斜斜的歪坐在一张软毡大椅上,一头青丝挽了
飞天髻,上面满头珠翠,显得极为雍容华贵;一张面庞也经过了精致的修饰,蛾
眉淡扫,腮红轻涂;一身烟红色的织彩水缎高领锦衣合宜贴身的将她上身收裹其
中,其细密的排扣高领将她那白晢的脖颈也遮挡得严严实实,只余下短短一截皓
腕露在外面。

  围在皇后身边共有三名宫女,她们都在精心的服侍着她,一人站在她身后轻
轻的给她按摩着双肩,而另一人则跪在她的脚下给她轻捏着小腿,还不时的轻捶
着,还有一人半跪在她左边精心修剪着指甲。

  可就是这样被精心的服侍着,皇后却还是没有一丝舒适惬意的表情,反而显
得很是不耐,斜坐的身子不时扭动一下,像是座椅下面有什么东西碰触她似的,
同时见她蛾眉紧蹙,一排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眸子一会闭上,一会又睁开,眼
神焦急的看着大门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宝月公主驾到……」门外忽然传来太监的一声通传。

  皇后眼睛一亮,忙道:「快请,快请!」

  然后手臂疾挥,示意身边的三名宫女出去。

  宫女们似乎都习惯了,手脚俐落的收拾好东西便匆匆而出,与正好走进来的
宝月擦身而过,等跨出门槛时宫女回身便将门关上,偌大的厅堂顿时便只剩下宝
月与皇后两人。

  门刚刚关严,便只听「扑通」一声,皇后居然连滚带爬的从软毡椅子上跌落
下来,手脚并用的爬向宝月,同时口里说道:「主、主人,贱……贱奴要忍不住
了……」

  由于宝月心情不是很好,她理都没理皇后便抬脚踹了她一下,然后一屁股坐
在之前皇后坐的那张软毡椅子上,半倚在那里,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似在
思考着什么。

  被踹得向后仰倒的皇后慌不迭重新爬起,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继续爬到宝月
的脚边,一脸乞求的看着她,不过也看出了她此时心情不妙,于是,不敢再多说
话,只得苦忍着蜷缩在她的脚边。

  然而宝月这一思考就近半个时辰,皇后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她不得不小心翼
翼的将脸贴到宝月的脚踝处,用面颊轻轻磨蹭着她的脚面,企图用这种轻柔的方
式来将宝月从沉思中拉出来并注意到自己。

  皇后这一番工夫倒没有白费,只见宝月身子微微一震,然后发出一声冷哼,
调整了一下坐姿,斜睨着她道:「你这个贱奴,是不是皮又作痒了?」

  皇后脸上毫无羞辱之色,她扬起脸,讨好的媚笑说道:「主人,贱奴实在快
忍……忍不了……求主人……」

  宝月故作恍然,说道:「哦,知道了,是不是一天都没放尿了,现在憋得慌
啊?」

  「嗯嗯……」

  皇后点头如捣蒜。

  「那就把屁股转过来,让主人看看是不是憋得快忍不住了?」

  皇后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快速的转过身躯,将她那浑圆肥硕屁股对着宝月,
然后掀起华美的红色拖地长裙,里面居然未着丝缕,只见两瓣肥硕白腻的丰臀宛
如银月,散发着温润的光辉。

  在两臀间的深凹处,一朵暗褐色的肛菊不像一般人那样呈紧紧闭合之态,而
是如鱼嘴一般微微开合,显然是经常被插入异物所致;在其下面,两片肥厚的阴
唇暗红发黑,不过里面的小阴唇倒是呈鲜红色,并且染上了一层清露,从而显得
晶莹闪亮,愈发诱人!

  此时此刻,两片小阴唇亦呈开启之势,里面的嫩红肉壁清晰可见,除此之外
更有一团如拇指大的肉球从蛤穴里鼓凸而出,在肉球的正上方则镶嵌着一颗好似
珍珠,又似翡翠的圆珠,散发着妖媚的光芒。

  「咯咯……」

  宝月掩嘴而笑,「果然是憋得很啊,都凸出来了。」

  原来,从蛤穴里鼓凸而出的那团肉球是尿道口,由于皇后憋了一天尿了,大
量的尿液挤压着她的膀胱,向尿口急涌,可是尿口却又被宝月施功用一块翡翠石
给堵住了,随着尿液越聚越多,竟然慢慢将尿道口挤出来,形成一团肉球,可纵
是这样,依旧未有一滴尿液流将出来。

  「请……请主人恩……恩准……」

  「好吧,本宫就看看母狗撒尿,先把屁股转向一边。」

  皇后赶忙将屁股转向另一个方向,随后便见宝月纤指轻弹,也不见她再有什
么其他动作,那块翡翠石便应声而落。

  「啊……」皇后螓首猛然向后仰后,一道液柱从其尿口喷射而出,足足有三
尺多高,然后划出一道弧线洒落在地,随着尿液的不断喷出,所划出的弧线也越
来越小,直至变成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

  此时的皇后全身瘫软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气也随着尿液的排除而消散,可就
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脖间一凉,她虽然没看见但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由得微
微叹了口气,勉力抬起身子,跟在宝月身后爬行。

  一只皮圈紧紧套在皇后的脖子上,一条银链系在上面,链子的另一头则牵在
宝月手里,宛如牵一条狗。就这样皇后被宝月牵出厅堂,来到凤栖宫的后花园。

  凤栖宫作为皇后的寝宫自然是所有的嫔妃宫殿中最大最奢华的一座,但里面
却无一名太监宫女的身影,出现这种情况自然就是为了不让大家看到皇后此时的
样子。

  事实上,皇后如今的境地只有宝月及她的几名亲信,还有冥山鬼母和她身边
几名侍女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现在的皇后是人前端庄高贵,背后却是放浪淫
贱,而皇后自己已然适应现在的状态,甚至是享受,所以在宝月面前做出种种淫
姿是自然之极,毫不羞愧!

  自从冥山鬼母在皇宫里的秘密之地被发现后,宝月便重寻了一处地方给师傅
做栖身之地,而这个地方就在凤栖宫的后花园内,相较于之前毗邻冷宫的那处,
这新修建的地方更为隐密,整座建筑位于后花园的瑶池之下,里面暗道重重,机
关无数,出入口更是设计得极为精妙,不知道的人是休想进得去。

  「公主,您来啦。」

  当暗门打开时从里面迎出来一个人,正是冥山鬼母的侍女春兰。

  宝月点点头,说:「怎么样?那两人可有说出什么?」

  「什么也没说,两人都倔强得很!」

  「倔强?」

  宝月发出一声冷笑,「哼,那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把这只贱狗牵过去。」

  春兰接过宝月手里的银链,将皇后牵到一边,而宝月则继续前行,七绕八拐
的穿过好几道暗门,进入了一座石牢,在这里赫然吊缚着两个人,正是之前与南
宫修齐一道闯进皇宫的苑玉荷和她的师兄秦子风。

  两根粗大的铁链从石牢顶壁上垂下,分别缚住了秦子风的手腕,同时双脚也
被两根铁链分别系在两边的石柱上,如此便形成四肢大张的被凌空吊缚着,其型
甚惨!

  不过更惨的是此刻秦子风身上衣着褴褛,一片片碎衣吊挂在身上,显然是被
鞭子抽碎的,一道道或深或浅的血痕在其身上纵横交错,颇显狰狞恐怖。

  相较于形状甚惨的秦子风,苑玉荷就好得多,身上衣物完好无损,若不是她
也被缚住了手脚,还真让人误以为她不是这里的囚犯。不过虽然也被缚住手脚,
但不同于秦子风那样被凌空悬吊,而是四肢被固定在墙壁上的四只拷环内,这样
的站姿无疑比那样悬吊着要舒服得多。

  「奴婢参见公主!」

  石牢里的夏荷与秋菊齐齐跪道。

  宝月淡淡道:「这两个人是不是什么都没说啊?」

  「是的公主,奴婢也使上了一点小手段,但这男的还是不肯说出南宫贼子的
下落。」

  夏荷道。

  这时候,苑玉荷和秦子风两人都已知道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位宫公子就是
他们要找的南宫修齐了,心里均是又气又恨,气南宫修齐这厮太狡猾,恨自己着
实粗心大意,不但仇人近在眼前而不识,反而被他利用,以致现在深陷牢狱,等
待自己的不知是什么样的命运?

  既然痛恨南宫修齐,秦子风与苑玉荷自然不会替他隐瞒行踪,但事实他们确
实不知道南宫修齐现在在哪。

  只见秦子风身体一阵乱动,扯得铁链哗哗作响,他眦目愤然道:「我们根本
不知道那家伙的下落,你们问也是白问,快放了我们。」

  宝月冷笑道:「你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还和他一起夜闯皇宫?难道你们不
知道皇宫乃禁地所在,擅闯乃死罪吗?」

  「我……」

  秦子风不禁哑然,他也行走江湖多年了,这一次栽了个大跟头实在是难以启
齿。

  「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本宫相信迟早会拿住那个反贼。」

  说罢,宝月上下打量了秦子风一下,点点头道:「受了如此重伤还能中气十
足的说话,内力不弱嘛!嗯,夏荷、秋菊,这个男人就赏给你们俩了。」

  夏荷和秋菊顿时喜形于色,慌不迭磕头谢恩:「谢公主赏赐!」

  秦子风闻言是又惊又慌,在他印象里,只有把女人赏赐给男人,哪有把男人
赏赐给女人的道理?心下顿时忐忑起来,不知她们想要怎么对付自己,于是连声
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这时,一直默然不语的苑玉荷也开腔了,她怒视宝月道:「你要干什么?要
杀就杀!」

  「咯咯,要杀也得先把这个臭男人的功力吸过来再杀啊。」

  宝月一阵诡笑,「至于你,如此一个标致美人,杀了岂不更加可惜?」

  说着,宝月轻佻的在苑玉荷的胸口上摸了一把。

  「啊!你……」

  苑玉荷又羞又怒,娇躯是一阵扭动。

  苑玉荷人称荷花仙子,自然是因为她品性端正,举止清雅,自踏入江湖以来
垂涎她美色的登徒子不知有多少,但却极少有人对她行猥亵不轨之举,这固然多
数是忌惮她的功力不弱,怕惹祸上身,但亦有不少是心生惭愧而不敢亵渎。正因
为不曾受过这样的猥亵,故尽管对方也是女的,但仍让苑玉荷倍感羞辱。

  不过此时苑玉荷已顾不上羞辱了,因为她听宝月说要把好师兄的功力吸走然
后再杀,心下惊惧不已,失声大叫:「你……你们不能这样……」

  宝月素来不喜男人,所以对秦子风除了必要的问话外,她是看也不想多看他
一眼,而苑玉荷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还有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韵味都是极佳,
超过了宝月身边所有的女婢女奴,所以对她极富兴趣,也正因为如此,让夏荷她
们对秦子风毫不留情的挥鞭拷问,而对她却是半个指头也未动。

  这时,夏荷与秋菊两人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转动机关,顿时只听一阵轮轴滑动
之声,缚住秦子风四肢的铁链不断的改变方向,最终把他由凌空悬吊变成了仰躺
在地的模样,四肢依旧呈大字形被束缚着。

  就在轮轴转动铁链的时候,夏荷与秋菊两人已经在轻解罗衫了,当秦子风被
放倒在地时她们两个人均呈一丝不挂之态,她们甚至还把脱下的衣物抛到秦子风
身上,其动作妖绕无比,宛如轻舞,其中秋菊的肚兜恰恰被扔在了他的脸上,极
其挑逗!

  「无耻,下流……」

  看到这一幕,苑玉荷羞得满面通红。

  秦子风这时更是又急又窘,胀红着脸,嚷道:「你……你们干……干么?快
穿……穿起衣裳……」

  夏荷与秋菊身为冥山鬼母的贴身女婢,其容貌虽然还比不上苑玉荷那般秀丽
绝伦,但亦称得上标致美人,卸下衣物的身体更是充满了不一般的诱惑,她们的
一对奶子硕圆丰挺,在轻舞之间上下咱跃,犹如一双不安分的白兔,急欲脱身而
去;而她们胯下那一抹黝黑更是让人遐想连连,让人不禁产生一探究竟的欲望。

  秦子风为人虽然端正,品性老实,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有着一般人都有的
七情六欲,因而,看着这两名妖媚女子的胴体如蛇般的摇摆,浑身的血液一下便
沸腾了,尤其鼻间还闻着半盖在脸上的肚兜传来的女子幽幽体香,仿若催情剂一
般,他胯下那根肉棒不可遏制的翘了起来,顶在破碎的衣裤上,撑起一座颇为不
小的帐篷。

  「咯咯……这么快就硬了,这还没开始呢。」

  看到秦子风如此模样,秋菊忍不住娇笑不止。

  夏荷随即道:「哟,这位小哥不会还是个嫩雏吧?咯咯……」

  「嘻嘻……有可能的……」

  被夏荷与秋菊这样一唱一和的调戏着,秦子风是窘迫难当,只得紧紧闭起眼
睛,不敢看这两名妖艳的女子,更不敢看自己的师妹,希望凭着眼不见为净来平
息自己身上那股被挑逗的欲望。

  然而夏荷与秋菊又岂能让他如愿?两人分别在秦子风的头、脚处俯下来,夏
荷双手撑在他头部两侧俯下身去,吊垂的双乳离他的鼻尖几乎只有寸距,而秋菊
则跪在其两腿之间,两只小手顺着其小腿慢慢向上游移。

  看见这一幕,苑玉荷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用力的将脸扭到一边,满面通红的
叱道:「一群淫妇!」

  「咯咯……淫妇只对男人感兴趣,而本宫对男人可是从来不屑一顾哦。」

  宝月嘻笑道:「本宫只对美人有兴趣,尤其像你这样的美人。」

  说话同时,宝月的身子便靠了上来,苑玉荷不料她会这样,惊得轻叫一声,
娇躯极力躲闪,可是她四肢被缚,又能躲到哪里去?不一会她便被宝月紧紧压抵
在石壁上,几乎是动弹不得。

  尽管压低苑玉荷的人和她一样同为女子,且该女子身体娇软弹绵,压抵在身
上并不感到难受,但苑玉荷依旧感到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秦子风此刻身上已近赤裸状态,四肢完全紧绷,拉扯得铁链是一
阵哗哗作响,胯下的褐色肉棒如一枝铁枪直指上空,再看他的脸色,殷红如血,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里。

  「小哥,干嘛忍得这么辛苦?这又是何苦呢?和我们姐妹好好乐一乐多好!
死了也不亏哦。」

  「就是哦,看看这宝贝翘得那么高,却又得不到安慰,啧啧,真是可怜!」

  秋菊跪在秦子风胯间,用纤指弹了弹他那一柱冲天的肉棒,顿时肉棒如不倒
翁似的来回轻晃,颇是有趣,逗得小妮子是娇笑不止。

  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秋菊轻瞥着夏荷笑道:「妹妹,我先拔头筹喽。」

  「行,就先让给你。不过公主可说了,他是留给我们两人的,你可别把他一
下吸光,只留一具空壳给我哦。」

  「嘻嘻,这个你就放心吧。」

  说罢,秋菊双腿轻张,轻松的跨坐在秦子风身上,雪臀一收一抬,早已湿淋
淋的肉穴准确无误的套住了他的肉杵。

  「哦……呜……」

  秦子风蓦然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吼,浑身紧绷如弦。

  秋菊则发出快美的呻吟,双手抵在秦子风的胸口上,两眼微闭,双腮晕红,
一副极为陶醉的表情,夏荷看在眼里,颇有点不满道:「小骚货,看把你爽的,
快点做正事,别光顾着享受。」

  秋菊媚眼迷离的瞥了她一眼娇喘道:「别……别急嘛……待……待会也……
也会让,让你爽……爽的……」

  苑玉荷虽然转过头不再看,可是这两个娇娃的淫声浪语却一点不漏的传进了
她的耳朵,让她知道此时两女已经和她的师兄交媾上了,心里不禁是又恨又急,
恨两女如此忝不知耻,竟然在人前就肆无忌惮的交媾,简直就是淫兽!不过她也
知道此二女正是透过交媾来吸取师兄的功力,也正是江湖上称之为采阳补阴,这
下师兄恐怕凶多吉少了。

  就在苑玉荷羞愤焦急,几至绝望之时,她忽然感到耳边传来一阵麻痒,稍微
一愣她就明白了那是紧抵在她身上的小妮子在舔她的耳根,那种舌头舔舐所带来
的湿滑黏腻的感觉让她顿时心生恶心,仿佛那里有一条让人作呕的肉虫在爬行。

  「呜……走、走开……」

  苑玉荷拚命甩动螓首,不让宝月继续那让她恶心的举动。

  这个举动让宝月顿时俏脸一寒,她抬手狠狠捏住苑玉荷的下巴,使她正面对
着自己,然后恶狠狠道:「又是一个贱女人,不喜欢被本宫玩,就喜欢被一群臭
男人骑你你才会爽,是不是?」

  宝月的手劲很大,捏得苑玉荷感觉自己的下巴似乎都要快被捏碎了,剧痛让
她眼泪情不自禁的飙出眼眶,眉目之间现出痛苦难当的神色。

  「怎么样?很痛是吧?活该!你们这群想被男人骑的贱女人就是需要疼痛,
很深很深的疼痛来惩罚。」

  说着,宝月手上又加重了三分力道。

  苑玉荷痛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而这时,一直在快感的漩涡与自责的深
渊里徘徊的秦子风终于艰难的开口:「不……不要伤……伤害我师……师妹……
快,快放……放开她……」

  「嘻嘻,你这个小骚货的功夫还不太到家嘛,看这位小哥还能抽出空说话,
是不是你下面的小骚穴松了?」

  夏荷笑得全身一颤一颤,使其胸前漾起一波又一波的乳浪,近在咫尺的秦子
风见了不禁赶忙闭上眼,不敢再看。

  正在闭目享受下面肉穴被粗壮肉棒撑开熨平所带来的快感的秋菊,听到夏荷
这般取笑,不由得睁开眼没好气的瞪了夏荷一眼,然后俯下身去,趴在秦子风的
胸口上,纤指在他的乳头上轻轻划着圆圈,吐气如兰道:「小哥,看不出你还有
两下子嘛……」

  秦子风哪里敢开口回应?事实上他正在苦苦咬牙捱忍着,因为他知道自己不
能泄,一泄功力就将失去大半,可是紧收在秋菊花穴里的肉棒如同陷入一团滚热
湿黏的脂肉里,被紧紧缠住,犹如婴儿小手把握,又如小鱼张嘴索食,刺激得他
肉棒不断膨胀,随时都有一泄如注的可能。

  跨骑在他腰间的秋菊不甘被夏荷嘲笑,开始施起了手段,她们几人的媚功都
是得冥山鬼母的亲传,其威力自然不可小觑。当秋菊一运起媚功,不但下面的肉
穴骤然紧上三分,里面的媚肉更似活物一般层层叠叠裹将上来,而且她全身像是
涂上了一层蜜浆,晶莹剔透,脸上更是红晕层染,艳如桃李,且鼻唇间发出娇吟
犹如魔音:「哦,嗯……小哥……亲哥哥……奴……奴家不……不行了……好,
好深……顶死奴家了……」

  在如此重重攻击之下,秦子风全身犹如火烧,一团岩浆从小腹直贯尾椎,深
陷在秋菊花穴里的肉棒暴胀数圈,狂泄已是箭在弦上,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苑
玉荷发出一声凄呼:「师兄,不要……」

  闻言,已然浑浑噩噩,全凭欲望控制的秦子风脑中蓦然一醒,知道了眼下的
处境,离泄精只有一步之遥了,再凭毅力去忍决然行不通,情急之下,他猛一咬
自己的舌头,剧痛让他浑身一震,使他硬生生的忍住喷泄的冲动,锁住了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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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

内容简介:

  南宫修齐终于除掉了心头之患冥山鬼母,可是自己也深陷重重包围,在危急
关头被一黑衣人所救,此人竟是曾经的敌人西门舞月,西门舞月为何冒险相救?

  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一番较量之后,化敌为友,相约同返海王夏,然而途中
再遇风波,等待南宫修齐的不知是福还是祸……

  新增人物:

  黑爷-云山寨寨主

  诸葛云逸-云山寨军师

  芝娘-黑爷的女人,曾经青楼里的红牌


             第一章 宫中遇险

  尽管成功遏制住了泄精的冲动,可是秦子风和苑玉荷都知道用剧痛来躯散泄
意是权宜之计,只要继续这样交媾,阳精大泄只是迟早之事。然而知道归知道,
如今他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抱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心态继续苦苦忍
受。

  尤其是秦子风,那种狂涛骇浪般的快感随时都让他有决堤的可能。

  「咯咯……」

  夏荷再次笑得花枝乱颤,「小骚妮子,火候还是不行哦……」

  秋菊恼恨的瞪了她一眼,随后又狠狠瞥了苑玉荷一下,刚才要不是她出言,
这会儿自己已经吸上身下男人的阳精了。一时没吸出精来倒还罢了,最可气的是
徒受夏荷这小蹄子的耻笑,让她稍觉难堪的同时亦是忿忿不服。

  「哼,我就不信今天吸不出你的阳精来。」

  秋菊咬牙切齿道。

  「嘻嘻,要不要我帮你呀?」

  夏荷娇笑道。

  「哼,是你这小蹄子发浪了吧?」

  秋菊不甘示弱的回应。

  夏荷嘻嘻一笑,不置可否,她俯下身,将吊垂的双乳凑到秦子风的面前,娇
嗲道:「小哥哥,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哦,别光顾着插那个小妮子,也给奴家舔舔
嘛,来嘛……」

  娇吟入耳,香气绕鼻,然秦子风就是不睁开眼,抱着绝不理睬的心态做恍然
不觉状。可是随后他就发现这是无用的,虽然眼睛闭上看不见香艳一幕,可是触
觉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忽然感觉额头上有一个软中带硬的,像是肉疙瘩一样
的东西在顶着,稍微愣怔之后他便明白那是什么,心头不自主的为之一荡。

  夏荷笑嘻嘻的用吊乳前端的乳珠划过秦子风的额头、面颊,然后慢慢划至他
的唇上:「小哥哥,来嘛,给奴家吸吸,奴家这里好痒啊……」

  虽然秦子风极力抗拒,但不可否认的是,软中带硬的乳珠划在脸上麻麻痒痒
的,感觉很舒服,而下体再次不断聚集的岩浆更是让他刚刚才清醒一点的头脑又
一次陷入了浑噩,于是当乳珠划至他的嘴唇时他下意识的张开了嘴,一口将乳峰
含住,拚命吸咂起来,仿若贪吃的婴儿。

  一旦主动跨出了第一步,所有的防线便瞬间崩塌,秦子风在刹那间就沦为了
欲望的俘虏,他嘴里死命的吸咂乳峰,啮咬乳珠,恨不得将这软中带硬的肉疙瘩
撕扯下来,与此同时,他下体的肉棒也不再被动的任由秋菊的花穴缠绞吸吮,而
是用力的挺动腰部,如同一匹狂躁的野马,欲把骑在他上面的驭手掀翻下来。

  一时间,夏荷与秋菊齐齐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一边的苑玉荷听在耳里是既
愤怒难抑又脸红心跳,她怒视着宝月:「你……你们这样与禽兽何异?」

  宝月冷笑一声:「哦,是吗?看来有必要也让你做一做禽兽了,哦,不对,
准确来说应该是母狗,本宫已经有了一只大母狗,再弄一只小母狗,那就齐了,
咯咯……」

  「呸!不要脸!」

  苑玉荷狠狠吐了一口唾沬,不偏不倚的正中宝月的额头。

  本以为这一下宝月会勃然大怒,有可能将她立毙,对花苑玉荷非但不害怕,
反而有所期待,此时的她是宁愿丧命也不愿再受宝月的羞辱了。

  可是事实却大出苑玉荷的意料,宝月这妮子一点也没现出怒意,反倒是面带
似妖似媚的笑容,小手抬上一勾,将已垂落到她眼脸的那丝唾液卷在她那白嫩的
葱指上,然后凑到鼻端,深嗅了一下,表情似有陶醉。

  「你……变态!」

  看到宝月这般动作,苑玉荷又是羞愤又是恶心。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苑玉荷更加作呕,只见宝月伸出粉红小舌去舔手指上的
那抹唾液,然后囋咂舌头,像是品尝一道美味似的点点头,道:「嗯,滑腻而带
清香,不错,很好!」

  「你……」

  苑玉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不你也来尝尝?」

  说着,宝月将纤指上的那抹唾液全吸进嘴里,然后凑上脸,欲要吻上苑玉荷
的嫩唇。

  「啊!」苑玉荷不由得尖叫一声,死命扭过头去,不让宝月挨上她的嘴。

  然而宝月又怎会让她如愿呢?她又一次捏住苑玉荷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转过
来,两指微一用力,她的小嘴不由自主的便张开了,随后宝月就压了上去,狠狠
吻在她的唇上。

  「呜呜……」

  苑玉荷发出无助的闷哼,四肢一阵猛挣,却只是徒然无功。

  一时间,这边的苑玉荷发出迷途羔羊般的哀吟,而那边的秦子风却发出野狼
似的嚎叫,一上一下的两个妮子让他彻底的陷入了肉欲深渊里。此时的他如饿狼
般的啃咬着夏荷的双乳,白腻乳肉被他咬咂成通红一片,甚至印出一排排牙痕,
可就是这样,夏荷不但不把双乳移开,反而更加凑近他嘴里,似乎他越咬得狠,
自己的快感就愈加强烈。

  「哦……咬得好……好狠……对,就这……这样再用……用力一点……」

  夏荷尖声浪吟,双目紧闭,脸色潮红。

  而骑在秦子风身上的秋菊更是发出舒畅淋漓的娇吟,娇小的身子被秦子风顶
得上下颠簸,几次差点被掀翻下去,于是只得紧紧趴在他的胸口上,胸前的那对
玉兔几被压成圆饼状,下体亦仿佛被一根烧红了的铁棍撑开,腔内的每一寸媚肉
都要被融化,口里不断发出淫声浪语:「啊……顶……顶死奴……奴家了……哥
哥,亲哥哥……好、好人……哟……顶着花……花心了……」

  秋菊叫得虽欢,但并未真正意乱情迷,因为身下的秦子风尽管身强力壮,可
经验技巧明显不足,此时更是只知道一味的抽插,故而对她的刺激还是很有限。
最重要的是,这时候的秋菊并不是来享受的,她的目的是吸取秦子风的功力,此
时她所作出的种种媚态以及吐出的淫声浪语都是为了刺激秦子风,以早点哄出他
的阳精。

  当然,这时候的秋菊亦没有放弃媚功,她摆出种种淫姿浪态的同时,调动下
体花腔内的每一寸媚肉,充分的收绞缠缩,腔底深处的花心更是产出丝丝若有若
无的吸力,直贯其马眼……

  「啊!」已是强弩之未的秦子风忽然闷哼一声,紧绷的身体一阵抽搐,已然
是阳精大泄。

  「喔!」秋菊发出欣喜满足的欢呼,细腰猛然向上拱起,雪白的小腹一鼓一
鼓,明眼人一下便可看出她正施采阳补阴之功,大肆吸取身下人的功力。

  「师兄!」苑玉荷猛然甩开了宝月的索吻,发出一声凄呼。

  被甩开的宝月也不气恼,嘴角带着一抹微笑,眼睛微眯,如馋嘴猫儿一般舔
了舔唇边,仿佛刚才吻得还意犹未尽,随后复又袭上,一只小手攀上苑玉荷的胸
口,一根葱指勾住她衣衫的领缘,正欲撕扯,可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娇
喘吁吁的声音:「公……公主……不好……好了……」

  宝月现在所处之地乃是她为师傅冥山鬼母所建的一处秘密之所,现在冥山鬼
母不在了,这里也就成了她的隐密之地,平时一些不方便公开做的事情都会在这
里上演,所以知道这处地方也只有她身边最信得过的几个人,而这几人都深知她
的脾性,一般没有紧要的事是不会进来扰乱她的兴致的,更不会用如此惊慌失措
的态度冲了进来。

  就因为显得如此不寻常,密室里的几个人都不由得一怔,一齐回头看着闯进
来的那名侍女,就连秋菊那雪白的小腹也一松,停止了吸取阳精,微喘着回过头
来。

  正在恣意玩弄苑玉荷的宝月动作一滞,随即那弯若月牙的眉毛一皱,略带不
满的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说,出什么事了?」

  「宫……宫里闯进个刺……刺客……回春馆里的那个……个,夫人她……」

  宝月心里一凛,不用说,刺客定是南宫修齐,她知道此人不会善罢甘休,但
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昨晚可是他老爹拚了命才保他逃出宫外,今晚居然还敢
再来?

  难道他真的不怕死?亦或是想追随他老爹而去?

  「哼,外面已天罗地网搜捕你,你倒自投罗网,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本宫不客
气了,这一回我看谁能再救得了你。」

  宝月心道。

  对宝月来说,南宫修齐这么快再闯皇宫虽然让她有些意外,但并不惊慌,因
为她已经将皇宫的防卫布置成外松内紧之势,只要南宫修齐敢闯进来,这一次他
就算插翅也难飞了。此刻她最担心的还是回春馆里的师傅冥山鬼母安危,显然这
一次南宫修齐是为她而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于是忙道:「快说,夫人她
怎么样了?」

  「夫人她,她……」

  侍女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喘道:「被刺客加害了……」

  「什么?」

  宝月心头剧震。

  看到宝月脸色难看至极,侍女心中惊骇,连忙结结巴巴说道:「夫……夫人
被加害事奴……奴婢没有亲眼看见,只是听回春馆那边人传话来……说是……」

  「走!」

  宝月不耐的打断侍女的话,手一挥,人已飘然而出。

  秋菊与夏荷愣怔片刻后,便忙不迭的从秦子风身上爬起,胡乱套上衣衫便快
速跟了过去,偌大的密室转眼间便只剩下还在喘息的秦子风及失神的苑玉荷。

  过了一会儿,密室里终于完全寂静下来,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秦子风受不了这令人窒息安静,开口道:「对……对不起……师妹,我……」

  苑玉荷回过神来,朝秦子风那里瞥了一眼,但随即便像被针扎了一般缩回了
目光,原来此时的秦子风衣衫凌乱,身躯半裸,尤其是两腿之间那根物事,软软
的垂在那里,上面还沾着不少白浆,十分显眼!

  秦子风见苑玉荷的反应,心中愈发羞愧,声若蚊蚋道:「对……对不起……
师兄定力太……太差,没能把握住自己……」

  「师兄,这不怪你,你别太难过了。」

  苑玉荷小声的安慰着。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秦子风稍微平静了一点,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然
后道:「师妹,这一次我们算是彻底栽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天日。」

  「是我连累了你……」

  苑玉荷声音幽幽,「如果不是我硬要你过来替樱姐姐报仇就不会……」

  秦子风摇摇头道:「师妹,这和你没关系,要怪只能怪我们太大意,被南宫
修齐那小贼利用了。唉……其实人在江湖,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苑玉荷银牙紧咬,清亮的眸子里射出一抹恨色,过了良久,终于挤出一句:
「南宫修齐,只要我还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此时的南宫修齐不知道他又多树立了一个敌人,当然了,就算知道他也不会
放在心上,尤其这一次再闯皇宫是出奇的顺利,让他信心倍增。

  夜幕刚刚降临不久,南宫修齐便从王如娇那里出来,直奔皇宫而去。前几次
闯皇宫他都选在深夜,因为那时是宫中守卫力量最薄弱的时候,但经过这一次的
夜闯深宫之后,南宫修齐相信不管夜再深,皇宫里的守卫都不会再松懈了,这样
的话与其再等到深夜,还不如早早出发,来个反其意行之。他们肯定想不到自己
竟然还敢再闯皇宫,而且还是华灯初上时分,这样说不定会收到奇效。

  当然,这些都是南宫修齐所做的最好打算,事实上他知道此次再闯皇宫危险
极大,但无论多大危险他还是要闯的,因为冥山鬼母不除,他永远都会处在无所
隐匿的状态之中,那样不但自己会一直被紧紧追杀,连和他在一起的王如娇、嫂
嫂等人也都会一并处在危险之中。

  然而当南宫修齐摸进皇宫后,他发现此趟之行竟是出奇的顺利,首先他没费
多大的工夫便制服了宫里的一名太监,恰好这名太监级别还不低,正好知道南宫
修齐要找的人在回春馆里,于是便在太监的带领下赶了过去。溜进去一看,虽然
样子与之前大不同,显得颇老,但可以肯定的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的的
确确就是冥山鬼母。

  南宫修齐绕着床塌慢慢踱步一圈,惊讶冥山鬼母样貌变化之大,同时心存报
复的快感。想到自己三番两次的栽在她手里却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而她仅仅就
这一次栽在自己手里便彻底输了,那种快感让他从身体到心灵都感到一股极度的
舒畅,若不是身处现在的环境,他真想放声大笑。

  「反贼就在里面,大家快,跟上!包围回春馆!」

  一阵嘈杂的声音将还沉浸在快感中的南宫修齐惊醒过来,这时他才发现那名
带领自己到这来的太监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不用说,肯定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
候溜了出去,然后将宫里的守卫引过来。

  南宫修齐一边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一边箭步上前,正要一掌击毙冥山鬼母以
绝后患时,心里却忽然一动,蓦然收回掌力顺势一抄,将昏迷不醒的冥山鬼母抱
在怀里,疾步而出。

  外面火把点点,革甲鲜明的御林军已然将这里包围了一层又一层,而见到南
宫修齐疾奔而出,众人一阵哗然,刀剑出鞘、利箭上弦,一副如临大敌之势。

  「都给我退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宫修齐铁钳般的手指按在冥山鬼母的喉咙上。

  御林军中又发出一阵噪声,南宫修齐看得出这些军士面面相觑,神色间均透
着疑惑,心下不由得一沉,暗道:「这些人不会不知道冥山鬼母是什么人吧?」

  南宫修齐猜的没错,别说冥山鬼母的真实身份皇宫里没几个人清楚,连有她
这么一个人也少有人知道。平日里冥山鬼母可是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位
于凤栖宫地下的密室里,所以除了宝月身边的几名亲信外,没人知道冥山鬼母是
宝月公主的师傅。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大家不知道南宫修齐怀里的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但都
清楚这个女人能在回春馆疗伤,而且还是在宝月的亲自安排下,那此人定是不简
单,于是几名御林军的军官和大内高手彼此窃窃私语,做了一下简短的商讨,随
后便各自散开,接着其中一名军官将手一挥,大喝:「公主曾有令,南宫反贼要
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凡阻挡者,格杀勿论!不能让此贼再一次逃脱!」

  原来这几名为首者商量了一下,觉得南宫修齐怀里的女人虽然不是一般人,
但其份量肯定没有南宫修齐重,要是因为顾忌她而让反贼逃脱的话,那宝月公主
必会怪罪下来,他们可担待不起,于是都打定宁愿牺牲这名女子也要将南宫修齐
拿下的主意。

  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无数箭枝如雨点一般向南宫修齐飞去。这些御林军的
弓箭手都是华唐军中精锐中的精锐,每一个人手里的弓箭都与普通军士手里的弓
箭大不相同,无论是箭枝的材质、长度、硬度还是弓弦的强度都要胜出好几倍,
所以现在每一枝箭射出的轨迹几乎都是一条笔直的线,夹带着刺耳的风声,且每
一枝箭的箭头上都散发出绿幽幽的光芒,显然都淬上了剧毒。

  在这种情况下,冥山鬼母已然是没有任何价值了,南宫修齐暗骂了一句便将
她随手抛了出去,身在半空中的冥山鬼母瞬间就被无数箭枝射成了刺猬,然后秤
砣似的掉落在地,随后整个身子开始发黑、萎缩……不到半刻钟的工夫,那么大
的一个人便化成一滩脓水。可怜冥山鬼母乃一代高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惨死!

  箭头上的剧毒如此歹毒,南宫修齐看在眼里也是暗暗心惊,他不敢有丝毫大
意,立刻将功力提至最高,一波又一波又纯又亮的红光从他的掌心散发而出,将
射来的箭枝迅速消融为无形。

  南宫修齐功力精湛,这些箭雨自然是伤害不了他分毫,不过看着这些如蝗雨
一般飞袭而至的毒箭,南宫修齐还是难免感觉焦躁,尤其当他看到还有御林军不
断向这边赶来,而且这些军士手里不再持弓箭,而是由五、六个人推着巨型弩车
而来。

  这种巨型弩车的威力南宫修齐可是见识过的,其弩车发射出的每一枝弩箭就
连城墙都会被射出窟窿来,何况血肉之躯?另外,既然这些巨型弩车推出来了,
那魔炮恐怕也要紧随而至。

  一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就不由得想起昨晚那惨烈的一幕,在巨型弩车和魔炮
的攻击下,他爹是拚了老命才让自己突围而出,而老爹却惨死在巨弩魔炮的围攻
之下。

  试想,连他爹那般绝顶高手都不敌巨弩魔炮的合攻,如果自己再一次陷入其
中,那等待自己的必将是死路一条。

  然而南宫修齐想在如此连绵不断的箭雨攻击下抽身而退却也不太容易,毕竟
这可是沾有剧毒的箭枝,稍有擦着那就有性命之虞,所以他不敢冒险强行突围,
心下稍作盘算便有了一个主意。

  「喝!」南宫修齐蓦然发出一声大喝,掌心所射出的红光如波浪一般滚滚而
出,不但将袭来的箭枝统统化为无形,就连离他最近的那一排弓箭手也被红光所
伤,发出阵阵被灼焦的恶臭味,顿时哀嚎一片,弓箭手的阵形大乱。

  趁着这短暂的空档,南宫修齐急念咒语召唤出红虎。当体型硕大,形貌骇人
的猛虎从虚空中慢慢浮现时,人群中又发出阵阵惊呼声,同时听到几道声嘶力竭
的声音:「都给我稳住、稳住……后面的弩车快跟上,快……魔炮呢?怎么还没
到……」

  在南宫修齐急速催动下,红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巨大的声浪把刚刚
才从混乱中组织起来的御林军再一次冲乱,不少军士扔掉手中的兵器,双手捂住
耳朵,满地打滚。

  随后,巨大的火焰从红虎的口中及双翼下滚滚而出,瞬间淹没了方圆十步的
范围,在这区域内,所有的东西均化为一片焦土,房屋被烧成断垣残壁,人被烧
成焦黑枯骨,发出阵阵肉被烧焦的烟熏恶臭,一时间,小小的方圆之地宛如成了
人间地狱。

  如此一来,已列队成形的军队如潮水一般后退,刚摆出阵形,正欲架弩发射
的弩车也被后退的众人冲击得七零八落,这让几名为首的军官气得直跺脚,明白
集体攻击已然失败,只有上前缠斗了,于是其中一人大喝:「包围反贼,别让他
跑了!」

  南宫修齐当然不会恋战,他趁那几名高手还没有对他形成包围之势便身形疾
闪,此时他没有使上魔法中的虚空飘移之术,而是完全凭着内力纵跃。之所以会
弃已使得炉火纯青的魔法而选择运用不太熟练的内力,就是不想浪费半点魔力,
他要将魔力全部转给红虎,让它抵御住大部分的敌人。

  吸食了巨蟒内丹,又吸取了冥山鬼母的不少内力,再经过南宫凌空虚暝真气
的融会贯通,南宫修齐此时的内力不但突飞猛进,而且运用得也比之前娴熟了不
少,因此他的这一纵几乎是快若流星,瞬间就跃至巍峨宫殿的琉璃瓦上,在光滑
如镜的瓦面上腾挪跳跃,几乎是如履平地,很快就将众人甩在身后。

  突围得很顺利,但南宫修齐却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红虎撑不了多长时间,
随着他与红虎的距离越来越远,传给红虎的魔力也会跟着越来越小,所以迟早会
被击灭。而且当红虎被击得烟消云散之时,他作为宿主也会被波及而受伤,因此
他必须趁这点时间逃离到一处相对安全之地方才行。

  连绵不绝,一幢接着一幢的宫殿在南宫修齐脚下飞逝而去,他的身形快捷无
比,在月光下,只见一道黑影在宫墙屋巅、树梢水面上飞驰,一般人见了,还只
道自己眼花了。

  皇宫的外围城墙已然在望,后面追兵的呼喝声也渐渐远去,然南宫修齐正暗
暗欣喜之时忽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刺骨凉意,让他的血液几乎都为之一凝,南宫
修齐顿时大骇,不知道这来者是人是鬼?居然如此悄无声息,简直就像鬼魅一样
从空气中突然冒出来,出现在他身后。这时候的南宫修齐已经来不及多想,身子
急速向旁边闪去,欲要避开这沁人心骨的寒意。

  然而这股寒意依旧如附骨之蛆紧跟他身后,任他如何东奔西突都无法甩脱,
这让南宫修齐骇然不已。他相信以他现在的功力,就算是冥山鬼母复生也不能让
他如此狼狈,而身后这名神秘人究竟是谁?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力!

  既然甩不脱,南宫修齐只好一咬牙,蓦然停住脚步,同时反手挥出一掌,几
乎使上了近十成的功力,顿时内劲汹涌的掌力如水银泻地一般袭向身后神秘人。

  「咦!」

  神秘人发出微讶之声,显然想不到南宫修齐会突然转身攻击,而且出手如此
顺畅与凌厉,狂涛骇浪般的劲气让他也不得不忌惮的闪开一直紧跟其后的身体,
以避其锋。

  但南宫修齐也好不到哪去,因为在他挥掌的同时,那股寒意蓦然强上数倍,
身上流动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冻僵,这让他身子不由得一滞,几乎要一头栽倒。

  两人已呈面对面之势,彼此相距不过数尺,南宫修齐终于看到了这名功力深
不可测的神秘人,只见他一身黑衣,脚穿黑鞋头戴黑套,只留下一对眼珠在外,
而这眼珠也是黑多白少,整个人仿佛就像是从黑色泥沼里走出来。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引起南宫修齐的注意,真正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的是这名黑
衣人手持着一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低劣的黝黑长剑,而那并不锋利的剑
尖却恰恰刺进了自己左肩胛上,那股几乎让自己血液冻住的寒意正是从这里传遍
全身的。

  南宫修齐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甚至快要绝望了,因为这时的他别说反击,
就算逃跑也都没有力气,浑身上下被冻得快成一尊雕像了。他现在只剩下束手待
毙的分,只要这名神秘人再向前半步,手腕动作加大,自己就要命殒当场了。

  「真是天亡我也!」

  南宫修齐心下哀叹,「罢了,就让我去见老爹吧。」

  死亡当头,南宫修齐想起了老爹,忽然就没有了一点恐惧的感觉,他看了看
幽黑而寂寥的天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等死亡那一刻的到来。


             第二章 赤裸诱惑

  闭目等待了一会儿,身上除了依旧彻骨的寒意外没有任何其他感觉,南宫修
齐心下诧异,不由得睁开了眼,却见这名黑衣人和自己一样,身子一动也不动,
就连手中握剑的姿势都没有什么变化,剑尖还是如之前那样刺在自己左肩胛上,
其深浅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整个人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不过仔细看去,此人露在外面的一对眼珠却在滴溜溜的转动,显示着这个人
内心远不像他表面那么平静。

  面对这般诡异的情景,南宫修齐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原委,不用说,这名
黑衣人虽然伤了自己,但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他被自己的掌力所伤,而且还不
轻,和自己一样动弹不得。

  南宫修齐猜测的没错,当时他突然停住脚步反手一击时,黑衣人虽然侧身闪
过,但南宫修齐那雄浑至极的掌力还是将他半个身子都震麻了,以至于整个身体
的行动都受到了影响。

  此时此刻,对立的两个人是你看着我,我瞪着你,如两头野狼对峙一般,可
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现在对两者来说,谁最先恢复行动能力谁就获得先机,从而
战胜对方。

  本来南宫修齐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事情却出现了转机,这让他又
有了求生的希望,心中不禁大呼:「天助我也!」

  然后默运内力,想把身体里的那股寒意躯散。

  可是没过一会儿,南宫修齐那刚兴奋起来的心情便又一次慢慢沉了下去,原
来他发觉体内的这股寒意十分古怪,不似一股寒流在体内流窜,而是像千百道寒
丝在每一条血管里游移,根本无法快速躯散,只能靠内力一点一点的融解,但那
十分费时,想要把每一道血管里的寒丝都融解掉,没有一天一夜恐怕难以做到。

  也许是祸不单行,就在南宫修齐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时,蓦然他感觉胸口一
痛,像是被一把铁锤狠狠敲击了一下,随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有几
滴甚至溅到面前黑衣人的眼珠里,弄得他使劲眨眼,眼泪都出来了。

  南宫修齐很清楚,这是召唤兽红虎被击灭导致自己也跟着受伤,没有了红虎
的阻挡,那些大内高手和御林军马上就会追上来了。果不其然,过了小一会儿,
地面就隐隐传来阵阵震颤,那是大队人马奔袭而至的声音。

  「完了完了,看来今晚我终究是要死在这里了。」

  南宫修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轰隆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又传来衣袂带风的声音,几名大内高手率先
追了过来,这时他们也看到了南宫修齐呆立那里,不由得大喝:「反贼哪里逃?
受死吧!」

  「要杀便杀,废话什么?」

  南宫修齐心中蓦然生出一股大无畏的豪情来。

  就在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南宫修齐忽然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便听一阵
惊慌呼喝之声:「啊……谁……快、快拦住!一定是反贼同党……」

  「什么?反贼同党?我哪来什么同党啊?」

  南宫修齐疑惑不已的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眼前一片烟雾弥漫,就连前面那
名黑衣人都看不清了。

  还没等南宫修齐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被谁搂住了,
紧接着身子腾空而起,跃到了屋檐上,随后几个起纵,犹如兔起鹘落,转眼间就
将下面一群人远远抛在了身后。

  渐渐远离了烟雾,南宫修齐也慢慢看清了这个在危急时刻出手救自己的人,
这个人同样也是一身黑衣,头裹黑巾,但身材却娇小玲珑,他靠在此人身边能清
晰的闻到一股清香,显然这救他的人乃是一位女子。

  南宫修齐愈加迷惑,他实在想不出会有谁来救自己,尤其是还是一个女子!

  他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这些年来他树立的仇家可以说是无数,但要说到对
谁有恩,那可是半个也没有,有谁会冒着如此大的危险深入皇宫来救自己呢?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南宫修齐忍不住道。

  娇小的黑衣人依旧挟着南宫修齐在连绵不绝的宫殿间飞檐走壁,身形极快,
耳边风声呼呼,所以南宫修齐这话刚出口就被风声所淹没,随即便被远远抛在了
身后,就连他自己也都没听清楚。不过纵然这样,就凭这名黑衣人的身手,南宫
修齐断定她是听见了,可是却恍若未闻,连眼睛都没瞥过来一下。

  见黑衣人根本不理睬自己,南宫修齐只好闭口不再言语,不想这事了,反正
终究会知道,于是索性闭上眼睛,默默运功来化解体内的寒丝。

  刚进入沉息内定之态,南宫修齐便感觉身子稳定了下来,他不由得惊讶的张
开眼睛,他进进出出皇宫多次,对这里已经比较熟悉了,知道这名黑衣人身形虽
然极快,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出得了皇宫,而她现在又停了下来,难道她
也是皇宫里的人?

  眼前所见到的景象的确是一副宫殿气象,曲檐回廊描金彩柱、汉白玉石阶,
还有那精致的宫灯,无不显示着这里是皇宫内一幢上等的宫殿。

  经过七弯八绕,黑衣人挟着南宫修齐来到一间大屋里,一进去他就感觉到一
股脂粉的香气迎面扑来,再看屋里陈设,绣榻铜镜、纱帐飘逸,一副典型女子闰
房的面貌。

  黑衣人像扔破烂一样随手将南宫修齐往地上一扔,然后就走到铜镜前的木凳
上坐了下来,自始至终依旧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看着
铜镜里面的自己。

  这下让南宫修齐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从黑衣人这个动作来看,此人肯定是
敌非友,不然不可能如此粗暴的对待自己,这时候他心生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的感觉。

  「喂,你到底是谁?带我到这来做什么?」

  南宫修齐躺在地上喊。

  也不知喊了多少声,黑衣人终于站了起来,朝南宫修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他跟前然后慢慢的蹲下身,一双明眸怔怔的看着他,还是没有发出半点
声音。

  南宫修齐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情不自禁向后挣扎退了一步,不安道:「喂
喂……你、你想干……干什么……」

  黑衣人还是没有吐出半点言语,依旧盯着南宫修齐看,眼神中既透着丝丝恨
意,又含有点点迷惘,甚至还有一点怨妇般的饥渴,隐含着春情荡漾,这些都让
南宫修齐愈发疑惑,暗道:「此人不会是冥山鬼母的徒弟吧?嗯,不可能,从刚
才把我从那么多人中救了出来就可以看出此人功力极高,甚至不输冥山鬼母,所
以不太可能是她的徒弟。」

  想不出个头绪,也问不出话,南宫修齐索性和黑衣人对视起来,看着看着,
他忽然发现这名黑衣人的眼眸似乎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我们是于是见过了?」

  南宫修齐直言道。

  黑衣人眼神一动,缓缓的站起身,终于开口道:「你说呢?」

  「我……」

  南宫修齐一时无言,不过他更加确定他和眼前黑衣人是认识的。

  黑衣人蓦然转过了身,双手解开蒙面纱巾,接着掀开头巾,顿时一头乌发如
黑瀑一般流泻而下,随着她轻摆螓首,秀发飘扬间不时露出脖颈间的一抹麦色肌
肤,散发着动人光泽。

  看到这里,南宫修齐不自然的吞了一口唾沫,虽然之前就知道黑衣人是个女
子,但那时她全身都裹在黑衣之中,女子的特征并不明显,再加上当时的情况,
南宫修齐根本无暇去想其他。可现在不同了,在脂粉香气的包围中,他身体里不
由得泛起一股荡漾。

  他此刻半坐半躺在地上,视线从下往上看去,黑衣人的背影是那么的充满韵
味,她的身子在紧绷的黑衣下显得凹凸有致,润而不肥,尤其是腰侧两边曲线由
凹陷收缩到双臀的急速扩张,充满了诱惑,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细细感受那绵延
起伏的娇躯。

  不过这个时候南宫修齐最关心的还是此人到底是谁。他见黑衣人身子开始慢
慢向自己这边转过来,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连呼吸都开始有些急
促。

  随着黑衣人身体转动,南宫修齐先是看到隐藏在她发际的小耳,随后是泛红
的面颊,挺直的瑶鼻,红润的双唇,甚至整张脸庞完全面对。

  「西……西门舞月……」

  南宫修齐是真正吃惊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她。

  「怎么?没想到吧?」

  西门舞月语气冰冷,不过看向南宫修齐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复杂,绝不单单只
有怨恨,仿佛有种爱恨交缠的味道夹杂其中。

  「确实没想到。」

  南宫修齐老实承认道。

  「害怕了吧?」

  西门舞月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微笑。

  「嘿嘿,怕?为什么要怕?」

  南宫修齐无所谓的笑道,「本少爷算是死了几回的人了,与其死在刚才那些
人的手里还不如死在你的手上,其实我赚了。」

  西门舞月定定的看着南宫修齐,似乎想判断他是真的无所谓还是故作镇定,
当然更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一丝害怕的神情,结果没有看出什么来。于是西门舞
月轻哼一声道:「是吗?可别高兴太早了,落在刚才那些人手里,你死得可能会
痛快些,可现在落在本姑娘手里,想痛快点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本姑娘要慢慢
的折磨你,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修齐心中惊骇,不过表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毫不在乎的笑道:「要杀要
剐随便你。」

  说罢,他眼珠一转,坏笑着补充一句道:「只要你舍得。」

  「你……」

  西门舞月羞愤交加,随即上前挥手扇了南宫修齐一记耳光。

  顿时,南宫修齐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看到西门舞月那气急败坏的
模样他就觉得非常畅快,挨一巴掌也值,反正都这样了,怎么也得在嘴上讨点便
宜。于是继续调戏道:「哟,打是亲骂是爱,嘻嘻,还是忘不了那时你的第一次
吧?」

  西门舞月悄脸泛红,被紧身黑衣包裹得曲线毕现的胸脯不住起伏,显示出她
内心所起的波澜,显然南宫修齐这话让她记起了当初自己失神的那一幕。

  看到西门舞月这般模样,南宫修齐更加得意了,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而西门
舞月在羞愤了一会儿之后也明白了他用意,猛一扬螓首,深吸一口气道:「好,
既然这样,那本姑娘就好好亲你一会儿。」

  说罢,她转身走到屋角的一个木柜,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黝黑的皮鞭
来。

  「啊……喂喂,你想干、干什么……」

  「干什么?本姑娘好好亲亲你啊。」

  「啊……不、不是……我……啊……」

  西门舞月根本懒得再多听什么,朝着南宫修齐就是劈头盖脸的挥鞭而去,鞭
鞭都不落空,每一下都招呼在他的身上,打得他是哇哇大叫,苦不堪言。

  也不知鞭打了多少下,直至南宫修齐身上衣衫都破碎不堪,肌肤现出道道血
痕,西门舞月才罢手,然后冷冷的看着他道:「这个亲亲的滋味好不好受?」

  南宫修齐被打得是七荤八素,全身火辣辣的疼痛,以至于一时都忘记了体内
的寒意,不过他也明白西门舞月并没有下狠手。事实上以她的功力,若真想下狠
手,别说打这么多鞭了,就是一鞭子也足以致命,尤其是在自己受伤使不出丁点
功力的情况下。而且她也没有让自己吃太大的苦头,挨的鞭子虽多,身上伤痕累
累,但都是一些皮肉伤,伤筋动骨的一个也没有。

  咦,这妮子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南宫修齐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当初小
青不就是这样,被自己强暴后反而彻底依赖上了自己;西门舞月自然也会有这个
可能,只是心中仍有少许被强暴而失身的怨恨,所以才会这样鞭打自己以泄愤。

  既然这样,南宫修齐自然就觉得犯不着和西门舞月硬杠了,还是示弱一些比
较好,让她心里舒服点,于是忙做出一副苦脸道:「太不好受了,还请姑娘停手
吧。」

  「哼!」

  西门舞月眉目之间稍见舒缓,遂扔下皮鞭,言语依旧是冰冷道:「就是一个
贱骨头,非要抽一顿才肯老实。」

  南宫修齐也在心中暗骂自己是贱骨头,其实早应该发现西门舞月对自己不光
只有恨意,还有一股很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否则不会冒着如此大
的风险将自己从千军万马的包围中救出来。就算她不想自己那么快死,要单独拿
下然后慢慢折磨,也只需向宝月公主提一下就行了,宝月应该不会不把自己交给
她,因为南宫修齐已经从这奢华的宫殿看出,西门舞月乃是宝月请来的座上宾。

  早想通这一点就不会受这皮肉之苦了,摸着身上的道道血痕,南宫修齐心中
是直叹气,而就在这时,忽听西门舞月用一种又羞又急语气道:「你……无耻,
下流……」

  南宫修齐不禁一愣,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在自己的下体
上,原来那里最为敏感,遭到鞭打后痛感也最为强烈,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就抚摸
到了那里。

  其实西门舞月在挥鞭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向南宫修齐子孙根打招呼,相反的,
还尽量避免打到那个地方,但她在羞愤之下难免也会失误将鞭梢未尾扫到那里,
以至于现在那里不但出现红肿,而且有的地方还破了皮,流出红艳的血丝,此刻
在他不经意的抚摸下肉杵剑拔弩张,仿佛是被激怒了。

  看到南宫修齐如自慰般的上下抚摸胯下肉棒,西门舞月脸上羞得犹如火烧,
红通通的一片,一边怒骂一边将小脸扭到一边,不过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她的眼角不时瞟向那根暴粗且全身泛着紫红光泽的肉杵。

  这一幕没有逃过南宫修齐的眼睛,本来他只是下意识的抚摸受伤的肉棒,并
没有调戏猥亵之意,现在见此情形心中不由得一动,一抹下流的笑意浮上他的嘴
角。

  这个时候南宫修齐体内那股极强而又怪异的寒意虽然依然存在,但已经不像
之前那样令他全身僵冻而不能动弹,四肢都可以做一些小幅度的动作了,当时内
力也在渐渐恢复中,但离完全恢复还很远。

  南宫修齐手掌轻拔,把原本还掩藏在破碎衣裤下、若隐若现的肉棒彻底暴露
出来,然后从抚摸改为环套,上下撸动着茎身,赤红的肉棒愈发怒胀挺拔。

  因为红虎的湮灭而魔力大损的南宫修齐此时是使不出半丝魔力,所以胯下这
根肉棒也就维持在常态,但纵然这样,对只有一次经验西门舞月来说依旧震撼。
况且在第一次中,她身心都被紫烟沉香里的春药所控制,深陷在肉欲的漩涡中而
不能自拔,根本无暇细看南宫修齐的身体,现在可以说是她第一次看清男人的那
根东西。

  起先,南宫修齐也只是为了调戏西门舞月而故意套弄自己的肉棒,但随着撸
动的加快与娴熟,他自己也渐渐来了感觉,一团火热从腹底升起,随着血流涌遍
全身,再由脊柱直达尾椎,令手里的肉棒愈发膨胀勃起,前端的龟头冲破包皮的
束缚挣脱而出,如独眼怪龙一般露出其狰狞的面貌,滴滴涎液从中间的马眼里溢
出。

  这时候西门舞月骂声也没有了,小脸也不知不觉的转了回来,一双妙目像是
被黏住一样紧紧盯着南宫修齐胯下那方寸之地,双颊红晕密布,娇喘不止,细密
的银牙紧咬在下唇,仿佛一松开玉齿,令她脸红心跳的娇吟就会从口腔中飘出。

  顺之而下,西门舞月那因娇喘而急剧起伏的胸口,使得本来就紧绷的黑色上
衣几乎都要撑破了,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紧紧合拢在一起,并且不时相互摩擦着;
两只手情不自禁的在两边腰侧上下摩挲着,不时接近大腿内侧。当然都是浅尝辄
止,纤细的指尖刚一接触阴阜的位置便飞速闪开,像是烫着了手一般。

  见西门舞月这般痴痴醉醉、神魂颠倒的模样,南宫修齐愈发来劲了,他另一
只手也加入进来握住肉棒底端,刺激会阴部位,同时撸动那只手速度越来越快,
使得快感迅速在体内堆砌,以至于他不由得发出舒爽的哼吟声:「哦……」

  南宫修齐越来越投入的自慰像是感染了西门舞月,她也渐渐放开了,原本站
得笔直的身子弯曲下来,两条腿由并排而合变成了交叠在一起,这样摩擦的力度
就更大了,但站立就显得有些不稳,几次差黠摔倒。

  一直在腰侧徘徊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腹下,而另一只则攀上了起伏不止的胸脯
上,紧咬的红唇也不知什么时候松口了,一连串若有似无的娇吟流泻而出,一对
明眸也变得迷离而蒙眬,整个人似乎陷入一种无意识的迷醉状态中。

  眼前的这一幕对南宫修齐来说无异于是一剂春药,使他全身血液奔涌,如海
浪一般席卷到尾椎,让他感到一阵电麻,随即腰眼一酸,马眼大张,一道白浆激
射而出,喷出足有一尺多高,然后划出一道弧线溅落在地。

  「哦……」

  南宫修齐发出一声长长而又舒爽的呻吟。

  这个时候,西门舞月再也站不住了,随着南宫修齐发出的那一阵淫意十足的
呻吟她也控制不住的从唇里溢出一声腻吟,随即弯曲的身子便软软的倒下,瘫坐
在地不住喘息。

  事已至此,南宫修齐已完全占据了主权,他趁西门舞月还在闭目喘息,全身
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而没有回神之际,悄悄的挪动着身子,移到她的身边。

  「嘿嘿,舒不舒服啊?」

  南宫修齐轻声道。

  「啊!」蓦然惊醒过来的西门舞月发现一只粗壮的胳膊搂住了自己的脖颈,
同时不断有湿热气息喷到自己面颊上,转身一看,南宫修齐那挂着坏笑的脸离自
己只有数寸之遥,不由得发出一声又羞又窘的尖叫。

  清醒大半的西门舞月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羞得只恨地下不能立即裂开
一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与此同时,娇躯也激烈挣扎起来,可是南宫修齐早有预
料,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身子,随即张嘴含住她的小巧耳珠。

  「呜……」

  敏感的耳垂被噙,西门舞月顿时便软了身子,由挣扎转为了颤抖。

  其实此时南宫修齐功力远未恢复,西门舞月真要挣扎,轻而易举就可以挣脱
他的怀抱,可是此时的西门舞月就如同一个无助的弱女子,根本没意识到要使出
功力,待敏感的耳垂被袭,她就更是浑身酸软,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南宫修齐吸啜着、轻舔着,从耳垂到眼眉,接着到面颊,一路吻下来;西门
舞月似乎认命似的呆呆怔怔,任由他口舌轻薄,然而当他要吻到双唇时,西门舞
月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一般慌忙转首,想要躲避那喷出火热气息的嘴。

  可是刚一躲开,南宫修齐的嘴就紧随而至,西门舞月再躲,他就再追,动作
幅度都不大,倒像是在调情一般。过了一小会儿,南宫修齐终于噙住了她小嘴,
粗糙的舌头一下钻进她的口腔,但却被紧咬的牙齿堵住了。

  南宫修齐心中暗笑,这种情况对他这个花中老手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
一边锲而不舍的用舌头撬着西门舞月紧咬的银牙,一边暗暗伸手攀上她的一只酥
乳,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啊!呜……」

  西门舞月哪堪这样的挑逗?不由得张嘴轻叫,而南宫修齐就趁这样的机会,
迅速将舌头穿过她的银牙到了口腔深处,在里面肆无忌惮的肆虐起来。

  「呜呜……」

  西门舞月发出似是不情愿的闷哼,一双明眸睁得老大,发出既羞又恨光芒。

  可南宫修齐才不管这些,他继续吸啜着西门舞月口里不断生出的香津,并且
不时逗弄着其滑若小鱼的香舌,另外手上也不闲着,不断加重力道搓揉着隔着紧
绷黑衣的酥乳。

  就在南宫修齐开始感觉西门舞月这一身黑衣碍手碍脚,琢磨着怎么将之褪下
的时候,忽然感到舌尖一阵剧痛,于是忙不迭松开嘴,一股腥咸的滋味从嘴里弥
漫开来。

  「你……」

  南宫修齐摸了摸从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心下既是惊怒又是忐忑。

  然而还没等他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南宫修齐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整
个人腾空而起向后飞去,随后跌落在那张铺着柔软锦被的牙床上。

  这一变化更让南宫修齐有些傻了,因为托起他身体的这股大力虽然雄浑但却
非常柔和,根本不具攻击性,而且落下时亦是轻缓,加之床榻柔软,他是一点痛
也没有感受到,反而比刚才在地上舒服了百倍。

  南宫修齐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却见眼前一花,西门舞月身子一闪,转眼便也飘
到榻上,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此时的西门舞月浑身只着一件月白色的肚兜,那
一身黑衣已零零散散的飘落在地上。

  面对几近半裸的西门舞月,南宫修齐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眼前这具胴
体着实诱人,月白色的半透明丝质肚兜仿佛将她的胸前裹上了一层薄雾,朦朦胧
胧的可见其里的两粒红色樱桃,不过旁边的一小圈乳晕就几不可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南宫修齐的目光太灼热还是西门舞月本身沉溺在情热似火的状
态中,她那细密紧致的麦色肌肤上居然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尤其是脖颈锁骨处,
细密的小汗珠逐渐彼此融合,汇成颗颗较大的汗珠,然后顺着肌肤而下,不过由
于胸前耸起双峰的阻挡,流淌的汗珠划过一条弧线轨迹,流入她那不算深邃却显
神秘的乳沟中。

  半透明的肚兜本来就轻薄异常,略被汗珠浸染就宛如透明,很快,其两颗鲜
红欲滴的乳头便凸显顶在丝质肚兜上,淡红色的乳晕也完全显现出来,南宫修齐
看在眼里,只觉是两朵盛开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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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榻上泯仇

  在大红宫灯的映照下,西门舞月娇靥给霞,散发着动人的光泽,不过神情却
略为复杂,除了其中的阵阵兴奋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什么东西来,不知她此刻的
心情是悲还是喜,是爱还是恨?

  西门舞月用她那像是蒙上水雾的双眸,凝视了南宫修齐一会儿,然后顺之向
下,脖颈,胸前、小腹,直至那挺直的肉棒,中间的马眼分泌出的液体像是把紫
红色的龟头涂上了薄薄一层水膜,被灯光一照,泛着堪称妖艳的光芒。

  也不知是不堪被西门舞月那充满情欲的眼神注视,还是南宫修齐有意想显弄
什么,挺直的肉棒忽然跳动了一下,接着又连续跳动数下,宛如是在向西门舞月
点头示意一般,样子颇是滑稽!

  「噗哧!」

  一直面色复杂的西门舞月忍不住笑出声来,其音清脆,恍若黄莺出谷。

  南宫修齐一时看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西门舞月绽放笑颜,悄丽的面庞
犹如鲜花盛开,美不胜收,以至于,见惯了美人的南宫修齐也不禁露出痴痴的模
样。

  呼吸有些急促的西门舞月见南宫修齐这般模样,非但没有生出恼怒与羞恨,
反而隐隐涌出一股自豪,当然,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下意识的挺了挺
胸,似乎是想更好的把自己曼妙的曲线展现出来。

  南宫修齐鼻息越来越粗重,色眯眯的目光不住巡弋着展现在他眼前的那具胴
体,已呈透明的月白色肚兜紧贴在西门舞月的身体上,使之胸前那一对酥乳的形
状显露无遗;肚兜的下缘呈倒三角形,仅仅遮住胯下神秘的三角区域,但此刻被
汗水浸湿的肚兜也已经起不到一丝遮掩作用,一丛乌黑纤毫毕现。

  西门舞月胸前那对被肚兜掩盖的酥乳尽管不是很大,但极为挺翘,细看之下
居然有一点向上弯曲的弧度,而下面的小腹不仅紧致得没有半点赘肉,而且还有
一些向内凹陷,如此便愈发显出双乳的突出,再配以盈盈一握的细腰及浑圆微隆
的双臀,简直堪称一具完美胴体。

  「美,真美!」

  南宫修齐发自内心的喃喃低语,同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近在
咫尺的一双玉腿。

  西门舞月也没有闪避,任由南宫修齐的手摸在自己的小腿上,刚一接触也就
发出一声腻人的轻哼,只觉得此人的手仿佛带着一种电力,摸到哪里哪里就一阵
酥麻,当那只手摸到她的大腿根内侧时,她再也坚持不住了,腿一软,身子瘫软
下来,却不偏不倚的跨坐在南宫修齐的大腿上。

  「咦,这妮子怎么如此情动?像是吃了春药似的。」

  南宫修齐心中暗暗称奇。

  原来,当南宫修齐将手摸上去的时候感觉是湿湿滑滑的,起初他以为这是汗
水并不以为意,但随着越来越向上,他发觉入手之处不但湿滑而且黏稠,显然不
光是汗水,还有淫液。

  西门舞月的小手撑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努力的撑起身子、抬起螓首,波光
盈盈的双眸平视着南宫修齐的面庞,眼神中有着恨意,却更有翻滚不息的情欲。

  南宫修齐轻轻一笑,将手放到西门舞月的眼前,拇指与食指捻了捻,然后分
开,顿时一道晶莹的亮丝连接在两指之间且越来越长,散发着淫靡的光芒。

  「咦,这是汗水吗?好像又不太像哦。」

  南宫修齐故作惊奇道。

  西门舞月脸红得不得了,她咬着嘴唇恨声道:「淫贼,我恨不能杀了你!」

  「嘿嘿,那你就下手啊,现在可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我……」

  西门舞月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也许我真是一个淫荡的坏女人,就是忘不了
你这个淫贼,就是想……」

  「想什么?是不是想这家伙?」

  南宫修齐淫笑着调整坐姿,使坚挺的肉棒恰好抵住那一丛毛茸茸的地方。

  「呜……」

  西门舞月仰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幽穴里涌出一注清泉。

  南宫修齐也感觉到了,温热的滑腻液体浇在腿根处痒痒的,心中不禁对西门
舞月身体的敏感感到惊讶。在他印象里,他所玩过的女子中好像还没有谁像好这
样一碰就小丢一次的,除非使用了助情挑性的玩意。

  片刻,西门舞月垂下螓首,一缕秀发垂在额前,显出少有的一股妩媚风情,
只见她眼神迷醉的看着南宫修齐,其中竟饱含阵阵媚意,仿若一个正在向情郎邀
宠的痴女子。

  「不错,我就是想要你这根作恶的东西。」

  西门舞月语气颇显得有点恶狠狠的味道,但却别有一番风情。

  说话的同时,西门舞月伸手向下探去,一捉住那根让她浑身酥麻的东西,就
在自己最隐密的幽穴里塞去,宛如一名久旷的荡妇,其动作之大胆直接,就连青
楼女子见之也自叹弗如。

  南宫修齐讶然之余倒也乐得轻松,身子四仰八叉的半躺半靠在床榻上,悠闲
的看着西门舞月迫不及待的要将自己的肉棒塞进她的小穴,只等着享受肉棒被温
暖软肉骤然包裹的那一刻美妙感觉。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西门舞月套弄了半天
居然还不得其门而入,令他一时哭笑不得。

  此时的西门舞月样子像是不折不扣的风骚荡妇,可动作却如青涩少女,反差
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呜呜……快、快给我……」

  西门舞月娇喘吁吁,手忙脚乱。

  南宫修齐疑惑的看着香汗淋漓的西门舞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信她不是
故意如此,于是再次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肉棒抽离她的胯间,双手枕着头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故意戏弄道:「给?给什么?我不明白哦?」

  「你……你浑蛋!」

  西门舞月抬头咬牙切齿道。

  「哟!求人还这么凶啊,啧啧,真是……」

  南宫修齐故作惊讶的摇头叹息。

  西门舞月狠瞪了南宫修齐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移动身体追逐着他的肉棒,
并很快再次将他的肉棒纳入自己的两腿之间,然后胡乱的顶撞着,可是无论她如
何提臀沉股,就是不能如愿以偿的纳入渴望填充的花穴。

  「呜呜……」

  西门舞月急得快哭出来了,光滑而又滚烫的龟头顶在她的蛤唇四周却又无法
塞入,这种滋味几乎让她发疯了。

  磨蹭了一会儿,西门舞月终于屈服了,她哭着说道:「求……求你……把它
塞……塞进去……」

  南宫修齐咧嘴一笑,他也强烈的感受到了西门舞月的饥渴,自己胯下那块地
方被她蛤唇胡乱磨擦淋湿得一塌糊涂,伸手摸一把满掌滑腻湿润,再翘指一探,
将一颗花生米一样大的光滑肉核抵在指肚,再向下摸去是一圈褶皱的肉皮,不用
再看,南宫修齐就知道这定是她的阴蒂,此时不但挣脱而出,而且膨胀到如此之
大,可见她身体反应之强烈!

  这时候南宫修齐也不敢再继续吊着西门舞月,怕搞太过火了反而弄巧成拙,
激怒了她就不妙了,毕竟现在自己还处在弱势之中,凡事还得适可而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气势上不能输,南宫修齐眉毛一扬,颇是神气道:「好
吧,看你这么可怜,本少爷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助你一回。」

  说罢,他挥掌拍了一下西门舞月的左臀,嘴巴一努,示意她先提起臀部。

  西门舞月本是双腿跪在南宫修齐腰际两侧,紧致结实的臀部坐在他的两腿之
间胡乱的摩擦着,却始终无法得到想要的,急得几欲哭出声来,此刻听到他的话
简直是如奉仙旨,乖乖的直起大腿将身体提直,彼此一直紧贴摩擦的胯部自然腾
出一块空隙来。

  如此一来,南宫修齐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西门舞月两腿之间的那一片狼藉,
乌黑浓密的芳草像是经过了暴风雨的洗礼,东倒西歪的黏在皮肤上,露出中间的
一道嫩红缝隙;蛤唇因充血而变得深红并肥厚,且微微向两边分开,显然已经做
好了接纳入侵者的准备。

  在蛤唇顶端勃起如珠的阴蒂也显而易见,光滑的表面粉中透着殷红,肿大得
犹如一颗葡萄,颤颤巍巍,仿若阴门的迎宾者,急切的欢迎来客的访人。

  南宫修齐伸手探入西门舞月那依旧滴滴答答流淌着淫液的阴户,两指拨开因
充血而变得肥厚的蛤唇,然后将龟头顶在上面,让两片黏湿的阴唇轻轻含住龟头
的顶端,随即便抽出手来,将手指上所沾的淫水在她的一只酥乳上抹干净,接着
又放回脑后,大刺刺的半躺在那里颐指气使道:「好了,本少爷已经将你领进门
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喽。」

  西门舞月俏脸胀红,秀眉紧蹙,双手撑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身子开始微微
下沉,顺着黏滑的淫液,一下便将半个龟头纳入其中。而这个时候,她也情不自
禁的发出嘤咛一声,上半身摇摇欲坠,几欲趴倒在南宫修齐身上;圆润的大腿肌
肉紧绷,显然是在努力支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坐下去。

  原来尽管西门舞月下体花穴湿润异常,但终究属蓬门初开,蛤穴被粗壮的龟
头强行撑开让她产生要被撕裂的痛感,以至不得不暂时停住下沉之势,让自己先
适应一会儿。

  南宫修齐也知道当初是自己摘了西门舞月的元红,但距今也有不少时日了,
在他想这妮子这期间十之八九是有过其他男子的滋润,不然不会风骚至此,然而
当他看到西门舞月那笨拙的手法,连肉棒都套弄不进去时,他就有些不确定了。
而现在当自己龟头被紧紧箍住,几乎寸步难行之时,他便十分确定在这时间里,
这妮子没有经历其他男子。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不由得有些兴奋了,他忍不住将枕在脑后的手伸出,扶
在西门舞月的腰际两侧,然后向下一按,与此同时,自己的腹部向上一顶,顿时
只听「噗滋」一声,大半肉棒全部埋入花穴之中。

  「啊……不……」

  西门舞月花容失色,娇啼宛转。

  南宫修齐暗提一口气,同时连忙紧紧压住深埋在花穴中的肉杵一动也不动,
因为他怕自己稍微动弹就会一泄如注,缴械投降,那样可就让他面上有些不好看
了。

  「妈的,干嘛裹得这么紧?放松一点!」

  南宫修齐抬掌便拍了一下西门舞月的臀瓣,嘴里骂骂咧咧道。

  「呜……我、我……」

  西门舞月发出委屈的哼声,心想不是她始意如此,而是本身如此,亦不知如
何放松,可这话又叫她怎能开得了口?

  西门舞月乃九阴之体,天生就对男女交媾之事有着极强的适应能力,更何况
此时她也处在情动之中,所以尽管她阴户极紧,但当南宫修齐将肉棒全部埋入时
带给她的撕裂般疼痛也只是一刹那的,随后她便感觉痛感渐渐减小,直至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麻麻痒痒的奇怪感觉。

  身痒之下,西门舞月情不自禁的便要前后晃动,想要止住那难耐的搔痒,可
不晃不打紧,一晃顿时让南宫修齐尾椎电麻,脑中一片空白,随即控制不住马眼
一张,白浆泉涌而出,直泄得一塌糊涂。

  西门舞月只觉花腔深处被一股接着一股的滚烫激流打中,不但将里面最敏感
的一块嫩肉打得微感麻痛,就连整个花腔也都感觉麻麻的,随即这种感觉向全身
涌来,不一会儿,几乎半边身子都处在酥麻之中,这使她不由得发出一聱尖啼,
螓首向后仰到极致,以至让人不禁担心,她那纤细的脖颈能否承受如此用力的后
仰。

  如此之快便被西门舞月榨出了精液,南宫修齐颇感到面子放不下,不过紧接
着他便有些释然,原来他感觉到随着自己一记有力的喷射,西门舞月也随之涌出
花蜜,全身绷直僵硬,亦是处在高潮之中。

  喷射完毕的肉棒渐渐变软变小,慢慢随着一股浓白的精液花蜜滑出了西门舞
月的阴户,随即一阵奇异的清香袅袅散发开来,不一会儿便满室生香,令人神清
气爽,好不快活!

  当初南宫修齐夺西门舞月元红时便已知晓她乃九阴之体,不过受限于当时的
环境,他并没有仔细加以品味,现在四周清幽寂静,宫灯柔光缓洒,眼前幔帐飘
逸、玉体横陈,如此佳境又怎能让它白白虚度?

  心随念动,南宫修齐翻身而起,把西门舞月压在身下,随即慢慢滑至下方,
直至面对她胯下那一片狼藉之地,鼻尖几乎都快挨到那上面了。

  虽然都到了这一地步了,但对于自己最隐密的私处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
南宫修齐的眼前,西门舞月还是羞得无地自容,有气无力的娇哼一声,遂一手捂
了脸一手捂在下体。

  距离如此之近,奇异馥香愈发浓郁扑鼻,南宫修齐大感好奇,正欲仔细探究
时西门舞月的一只小手却挡在了他的眼前,于是抬手便要将她的手拨开,谁知西
门舞月颇为用力,他一拨之下居然没拨开。

  「嘿嘿,插都插了,还不给看啊?」

  南宫修齐伸手向上捏了捏西门舞月的右乳。

  听到这般粗俗的话语,西门舞月不由得拿开遮盖在她脸上的小手,又恨又羞
的瞪南宫修齐一眼,咬唇道:「下流!粗鄙!亏你还是名门之后。」

  「哟,小姐,你这就是冤枉我了。」

  南宫修齐故作正经道,「这下可不是本少爷有意要调戏于你,而是要查探你
的特殊身体,这可是正经的大事呢。」

  「别、别胡说八道,我……我的身体哪有特殊了……」

  「嘻嘻,也许你还不知道,你身体乃九阴之体,万人中也出不来一个哟!」

  「什……什么……九阴……阴之体,你、你别唬我……」

  西门舞月又惊又疑,本以为这是南宫修齐随口胡说,但见他表情认真,不似
瞎说的样子,心下不由得愈发狐疑。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道:「难道你没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吗?」

  西门舞月当然早就闻到空气中飘浮的奇异馥香,只是先前她还沉浸在高潮的
余韵之中,根本没注意到空气中袅袅散开的香味,待稍稍回过神之后她才感觉四
周香气弥漫,但也没有多想,只道是不小心打翻某只盛有香料的锦盒。

  现在听南宫修齐这么一说,西门舞月才真正注意到空气中飘浮的香气,她先
微微皱了皱鼻子,细细分辨了一下其中的香味,果然发现其香气不是她化妆所用
香料中的任何一种,而这时她也隐隐记得当初被破瓜之后南宫修齐也曾说过什么
九阴之体之类的言语,只是当时有没有这香味她就着实不记得了。

  「怎么样?你也闻到了吧?」

  「哼,那又怎么样?就算有香味你也不……不用这么下流的看我……」

  西门舞月羞红着脸恨恨的说。

  「哎呀,不是本少爷要看你那地方,是香味就是从你那里出来的,我自然是
要一看究竟喽,嘿嘿。」

  「你……你胡说,怎么会从那……那里发出……」

  西门舞月愈发羞道。

  「你不信?那好,你自己闻闻。」

  说着,南宫修齐伸出食指,以极快的速度穿过西门舞月掩盖在阴户上的手指
缝,在湿漉漉的花腔里抠了一下,然后抽出来凑到她的跟前。

  「你……」

  西门舞月被南宫修齐这般出其不意的动作弄得身体一颤,待回过神正欲娇叱
之时却见他伸出一根手指凑到自己的眼前,上面还附着一团乳白色的黏液,正是
从自己下体内抠挖出来的。

  西门舞月顿时面红耳赤,不用再说什么了,就凭这时香气一下浓郁了许多,
就可以断定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正是南宫修齐手指上这团秽物所发出的。

  「怎……怎么会这……这样……」

  西门舞月羞红着脸小声道。

  「嘻嘻,我没骗你吧?」

  南宫修齐一边嘻笑一边就将沾满黏液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口内吸吮了一下。

  「啊……」

  西门舞月不曾料到南宫修齐会有此动作,不由惊叫一声随即娇叱:「你……
你,恶……恶心死了!」

  南宫修齐嘻皮笑脸道:「怎么会恶心呢?九阴之体高潮时所分泌之物不但奇
香至极,而且还是男人壮阳之宝物,别人那是想吃也吃不到呢。」

  「你……下流淫胚……」

  西门舞月羞啐一口,不过心里却隐隐有股欢喜与自豪。

  这个时候与其说是在叱骂倒不如说是在打情骂俏,南宫修齐心中不禁一荡,
身子移上,看着她那殷红如霞的俏脸,忍不住便要吻上去。

  西门舞月也被南宫修齐那专注的目光弄得芳心暗颤,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双
眼四下乱瞅,就是不敢正面迎上他那火热的目光,以至他的嘴唇触到自己光滑的
面颊时她才恍然惊觉,螓首一阵乱摇,口中抗议道:「唔……不要……脏,脏死
了……」

  很显然,西门舞月并不是不从南宫修齐的索吻,而是介意刚才他吸食了自己
私处所喷出的秽物,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然而,南宫修齐却不管,执意的追吻
着,不一会儿,西门舞月那美丽的面孔上到处都留下了他那亮晶晶的涎液。

  就在这你躲我追的过程中,西门舞月渐渐败下阵来,螓首摇动的幅度越来越
小,直至不再动弹,牙关大张,丁香小舌激烈的与入侵者绞缠在一起,同时她的
一双玉臂也缠绕到南宫修齐的脖子上,忘情的投入到其中。

  过了好一会儿,直至两个人都快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们才分开,彼
此的脸相距不过数寸,眼神相对,里面尽是温柔与缠绵,此刻的他们哪里还像是
仇敌,分明就是一对恩爱眷侣。

  西门舞月面现醉人的酡红,一双清丽的眸子仿若水雾蒸腾,透着淡淡迷濛,
似有心似无意的斜瞥着南宫修齐;娇艳的檀口,不知是因喘气还是紧张而微微张
开,不断吐出温热的香息,喷到他的脸上。

  「美,真美!」

  南宫修齐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闻言,西门舞月面露一丝羞喜,长长的睫毛不由得低垂,似乎是掩饰内心的
波动,酡红面靥渐渐柔和,散发着醉人的光泽。这种宜嗔宜喜的模样看得南宫修
齐不由得是食指大动,色心再起。

  而这时,西门舞月那一直在微微颤抖的睫毛忽然一翘,明亮的眸子怔怔的看
着南宫修齐,樱唇轻启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所以上天罚我这辈子来还
你?」

  南宫修齐嘻嘻笑道:「关上天什么事?是本少爷魅力大啊!自从上次一别之
后就对我念念不忘吧?」

  西门舞月羞得轻啐一口:「呸,真是脸皮厚得可比城墙!」

  「嘻嘻,不对我念念不忘那又怎么甘冒这么大的风险救我啊?」

  南宫修齐坏笑道,「而且救我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呃,唔……」

  知道南宫修齐接下去要说什么,西门舞月连忙按住了他的嘴唇,连声娇嗔:
「讨厌、讨厌,不要说嘛……」

  说完,她忽然惊觉此时的语气就如一名正在向相公撒娇的小媳妇,顿时羞不
可抑,连忙将螓首埋进南宫修齐的颈窝里,不敢再看他一眼。

  「哈哈……」

  南宫修齐得意大笑,心情一阵舒畅,这连日来的郁闷与悲伤顿时消去不少。

  翻身仰面躺下,西门舞月如猫儿一般顺势蜷缩在南宫修齐的怀里,一手搭在
他的胸口上,而他的一只手臂也枕在西门舞月的脑后,将她揽住。

  就这样,两个人紧密相拥,在静谧之中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过了良
久,西门舞月终于打破了这美好而又沉静的一刻,幽幽说道:「你这个流氓、淫
胚,原以为你那样对我我会恨你,只想将你千刀万剐,可是……」

  「呵呵,可是什么?」

  南宫修齐将身子向西门舞月那边轻侧了一下,一只手抚上了她的一只乳峰,
温柔的捏揉着。

  西门舞月这一次没有闪躲,亦没有娇叱,只是明眸向上一翻,白了南宫修齐
一眼,继续道:「可是我越恨就……就越想……想你……想那……那次……」

  越说西门舞月的声音就越小,直至变成小声的哼哼,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
么,但其中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南宫修齐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得意与
戏谑。

  「讨厌、讨厌……」

  西门舞月娇嗔不依扭动着身子,螓首更深的埋入南宫修齐的腋窝里。

  「说说,在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自己满足自己啊?」

  西门舞月哪里敢回答如此羞人的问题?螓首埋得愈发深了,口里哼哼唧唧的
不知所云,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胸前敏感的乳珠一紧,随即被向外拉扯,撕痛
感随即从胸前弥漫开来。

  「啊--不、不要……」

  西门舞月发出一声尖叫,身子一下再次绷紧。

  其实这时候西门舞月想要摆脱南宫修齐的骚扰调弄并不是一件难事,但现在
的她心态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再也不把南宫修齐当做敌人,而是作为
唯一的依靠。有了这样的心理,她不由得就变得温顺而弱势,面对南宫修齐这样
的折磨只有哀啼和求饶,和一般的弱女子没有丝毫差别。

  「嘿嘿,那你说不说?」

  南宫修齐说话的同时继续向外拽拉着乳头。

  「呜……有、有啦……」

  南宫修齐满意的松开手,戏谑说道:「想不到你看上去清纯,骨子里却这么
骚,嘻嘻……」

  西门舞月身子微微一震,随即又是一阵的扭动,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
「讨……讨厌,不……不要再……再说了……」

  事实上,南宫修齐和西门舞月都不知道,她之所以如此欲求不满,仿若一个
久经风情的荡妇,并不是因为她骨子里就是如此,也不是因为她九阴之体特质,
而是身中春药之故。


             第四章  相约而去

  当初南宫修齐之所以能较为顺利的夺取西门舞月的元红是凭着春药之功,也
就是那混在紫烟沉香里的春药。这种春药无色无味,全由肌肤渗入,然后慢慢显
现其药效,让人逐渐春情荡漾。此时如果有外界的推波助澜,比如异性的言语挑
逗、肢体抚摸,那就会让人愈发陷入其中,迷恋在肉欲中而不能自拔。

  但如果什么挑逗也没有,那也就仅仅止于春情荡漾,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
害,因此这种春药的隐密性非常强,如果不是事先得知,一般人很难察觉自己身
中春药,只道是自己一时发情而已。

  正因为如此,当初西门舞月身中春药被南宫修齐夺去元红时,根本就不知道
罪魁祸首是那盒名贵的紫烟沉香,在这之后她依然每天使用这香料,如此便让她
几乎每天都陷在情欲的煎熬之中,且由于天天使用,春药的药性逐渐在她的身体
内累积堆砌,药性已深入她的骨髓里,以至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她的体质,让她
变得异常敏感,极易陷入情动之中。

  西门舞月不知其中的曲折,只道是自己越来越淫荡了,为此她痛苦不堪,纠
结万分,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还对强暴自己的仇人念念不忘乃至刻骨铭
心。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西门舞月只经历了南宫修齐这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不但
夺了她的元红,而且还让她尝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肉欲之欢,这种人生的第一次
自然让她永生难忘,所以当她身陷情欲煎熬中,她唯一能想到的自然是能带给她
满足、能让她摆脱情欲困境的人,尽管这个人是她的仇人。

  自那日被南宫修齐强暴之后,西门舞月几乎每天都身陷于情欲煎熬之中,每
当这个时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南宫修齐那健壮的身体--那看上去可怕,让人窒
息却又爱不释手的肉棒。她幻想着肉棒再一次充实了自己,一边幻想一边自渎达
到高潮。

  渐渐的,南宫修齐的音容彻底占据西门舞月的心,令她再也挥之不去,少女
的一颗心完全被他塞满,以至于西门舞月自己都弄不清楚对南宫修齐是恨多一些
还是爱多一些?

  不过不管是爱还是恨,西门舞月想见南宫修齐的心是越来越迫切,于是便主
动提出出使华唐,希望可以见到他。然而到了之后她发现南宫家族被满门抄斩,
南宫修齐虽然幸免,没有被捉拿,但恐怕也逃到了天涯海角,想要在京安城遇见
他几乎是不可能了。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南宫修齐不但没逃,反而还敢夜闯皇宫救他爹,这
实在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想到这个花花公子还有这样的孝心,敢冒如此大
的风险,这不禁让她心生一丝好感。

  然而由于昨晚南宫修齐夜闯皇宫实在是过于突然,待西门舞月得知消息赶到
时,南宫修齐已经处在重重包围之中,她要想在魔炮和巨弩的攻击之下救出南宫
修齐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她也没有乔装打扮,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她只能眼
睁睁的看着南宫修齐经过了一番苦战冲出包围,离开了皇宫。

  本来她还想尾随,但她发现南宫修齐的功力比当初在鬼愁关时似乎又强了不
少,不一会儿便跟丢了,只好悻悻而回。

  不过有了这一次,西门舞月感觉南宫修齐可能还会再来,因为就凭着他的孝
心,他应该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让他爹惨死,肯定会再来为他爹报仇。故尽管在
时间上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西门舞月还是做好了准备,一入夜便换上一身蒙面
夜行衣,在皇宫里悄然穿行,只等南宫修齐的到来。

  让西门舞月没想到的是,南宫修齐居然这么快就又回来了,不禁让她又惊又
喜,暗中观察了许久,终于瞅准了时机,将受了伤的南宫修齐掳到手。

  虽然西门舞月知道自己是不会,也不可能杀了南宫修齐的,但起码也要狠狠
折磨他一顿以出心中那股恨意。可毫无还手之力的南宫修齐真正来到她面前时,
她一下就觉得自己有如烈日下的冰雪,一点一点的融化了。

  南宫修齐那充满男性气息的味道,脸上挂着的不羁甚至下流的笑容,还有嘴
里不时吐出的污言秽语,这些西门舞月以前非常厌恶的东西此时却在她心里来了
一个大逆转,每一样都让她心悸,让她腿软,让她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在痞气十足却又充满男性气味的南宫修齐面前,西门舞月不可避免的成了欲
望的傀儡,当然在这中间她也会偶尔小小反抗一下,但当南宫修齐那灼热的肉棒
插进她体内的时候那种极致的快感是她无论怎么自渎也体会不到的,于是在这一
刻她彻底屈服了,对南宫修齐那点恨意也在快感中被冲得烟消云散。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们海王厦和华唐又和解了?」

  南宫修齐一手枕着头一手抚摸着西门舞月那如锦如缎的肌肤。

  「嗯!」

  蜷缩在南宫修齐怀里的西门舞月如猫儿般柔顺。

  南宫修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海王厦不久之前还在背后捅了华唐一
刀,假借和华唐联手攻打魔刹之名,调走华唐大部分兵力,然后半路抽身回头攻
打已兵力空虚的华唐,如此反覆无常、奸诈狡猾的小人之国,华唐怎么还敢和它
联手呢?

  就不怕再被摆上一道?

  西门舞月仿佛看出了南宫修齐的心思,轻笑道:「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
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究竟是友是敌就要看这其中的利益要怎么分配。」

  「哦?」

  南宫修齐微忖后笑道,「那你们现在达成了怎样的利益分配啊?可以告诉我
吗?」

  西门舞月娇羞的白了他一眼,轻声道:「都和你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瞒你
的?」

  「嘻嘻,真乖!」

  说着,南宫修齐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西门舞月心里甜甜的,玉臂紧搂着南宫修齐的腰身,缓缓的将事情的原委一
一说了出来。

  那日西门舞月率军攻打鬼愁关,虽然有南宫修齐等人率兵抵抗,挡住了海王
厦军的强烈攻势,但两军的强弱对比是一目了然的,鬼愁关沦陷只是迟早的事。
然而就在形势对海王厦十分有利的时候,其主帅,也就是西门舞月被南宫修齐强
暴而失去了处子元红,这直接导致了在那几日里西门舞月是毫无心思排军布阵,
攻城掠地,整日只躲在自己的主帅帐内伤心、迷惘……

  就这样耽搁了好几日,鬼愁关始终处于围而不攻的状态,待西门舞月终于平
复了心情,准备组织兵力大举进攻之时,南宫凌空却带兵赶回来了,西门舞月自
然不是镇南侯的对手,无奈只得铩羽之归。

  基本上这一场战争到了这里可以说是结束了,表面上看起来是海王厦与华唐
两败俱伤,但真正失败的却是海王厦。毕竟这调虎离山之计是他们煞费苦心想出
来的,并且再配以他们最新研制出来的魔炮,他们觉得这一次怔伐华唐肯定会取
得很大的胜利,纵然不能灭掉华唐,至少也能取得华唐的半壁江山。

  然而最终的事实是他们海王厦连华唐的一寸土地都没得到,还损失了不少的
兵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海至厦的名声已然大坏,在其余四国中可以说是臭名昭
著了。

  如此一来,海王厦几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对此,西门无悔负有主要责任,
因为当初这个计划就是他想出来并且付诸实施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按理说必受
责罚,所幸他身为太尉之职,执掌实权又为皇上所信任,所以并没有因这件事而
受到很大的影响,但毕竟为反对他的人落下了一个把柄。

  然而事情随后却有了转机。一日,西门无悔收到了来自华唐的一封密信,其
信使自称是宝月公主的人,而信的内容是请求合作,要求海王厦支持她一百座魔
炮,而作为回报,她会割让三座城池给海王厦。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于是道:「难怪昨晚我见到那
么多魔炮,当时我还纳闷呢,心道这不是你们海王厦新研制出来的厉害武器吗?
怎么华唐皇宫里也出现了,原来是你送给他们的啊!」

  说罢,南宫修齐忽然感觉怀里的人儿一颤,低首一看,却见西门舞月的眸子
里升起一层水雾,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不由得一愣,随即说道:「你、你怎么
了?」

  「你……你不会……会怪我吧?」

  「怪你?为什么怪你?」

  南宫修齐疑惑不解。

  「若不是我送给他们魔炮,昨晚你们……也许就不会……你爹他也许……」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随即脸色黯然,心道:「是啊,昨夜若不是有魔炮的围
攻,单凭巨弩和那些侍卫是根本困不住我和爹的,如此爹也就不会命丧于此。」

  「你……你是不是在怪……怪我……」

  见南宫修齐半晌无语,西门舞月一颗泪终于滚落腮边。

  看到那如珍珠一般的晶莹泪珠,南宫修齐心头莫名一颤,不由自主的将她搂
紧,显露出少有的温柔,一边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一边道:「这和你没关系,你不
说我还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呢。」

  事实上,南宫修齐的确对西门舞月没有一点埋怨之意,毕竟其罪魁祸首不是
她,只能说是阴差阳错的结果。

  「要怪就怪宝月那个小贱人,迟早我要报得此仇。」

  南宫修齐咬牙切齿的说。

  「可是……」

  西门舞月迟疑道。

  南宫修齐一凛,下意识的松开搂西门舞月的手,向后拉开一点距离,上下打
量她,眼光渐渐变冷道:「什么可是?是不是现在你和她已结成同盟,不想我对
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以影响你们的大计?」

  「不是的,我不是这样想的。」

  西门舞月连忙拉住南宫修齐的手,橚为委屈的道:「宝月现在的势力很大,
可以说她现在已经控制了华唐,朝野大部分人都已归附她,而你现在单枪匹马,
找她报仇恐怕……」

  南宫修齐默然不语。的确,宝月的势力现在是越来越大,从只是一位不掌一
点权势的公主到现在呼风唤雨,几乎将整个华唐掌控在手,不得不承认这妮子确
实才智过人;再反观自己,从一位贵族少爷沦落为被通缉的朝廷要犯,虽然这其
中的因果不是自己导致的,但自己的庸碌无能却是肯定的。

  这一刻,南宫修齐第一次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产生了厌恶,那段吃喝嫖赌
的日子让他感到羞愧,尤其是和宝月一对比之后,他觉得自己是那么不求上进,
简直是一团烂泥!如此相差悬殊,怎么去找她报仇?

  「唉,你说的对,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找她报仇?刚才若不是你,我恐怕已
经没命了。」

  南宫修齐有些自嘲道。

  听出了南宫修齐这话里的颓丧,西门舞月柔声安慰道:「你也别泄气,君子
报仇,十年未晚嘛。」

  犹如情人般的抚慰,南宫修齐听在耳里,心里不由得一暖,抬手托起西门舞
月那精巧圆润的下巴,轻轻一笑道:「咦,怎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恨我了吗?」

  西门舞月明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南宫修齐的脸庞,咬唇说道,「恨!恨不能
一口咬死你这个家伙,可……可是我又舍……舍不得……哎呀……现在我也说不
清。」

  看到西门舞月这般支支吾吾,十分难为情样子,南宫修齐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西门舞月愈发羞窘,她眼一瞪,大发娇嗔:「笑什么笑,很得意吧?」

  「嘿嘿,当然了,能得美人芳心,夫复何求?」

  「讨厌……」

  西门舞月白了南宫修齐一眼,心里却喜孜孜的。

  又温存了一会儿,南宫修齐便起身穿衣,西门舞月一怔,随即拉住他:「怎
么?你要走吗?」

  南宫修齐点点头叹道:「嗯,如今这形势,我不走能成吗?不过我一定会回
来的。」

  「啊!那你走了我怎么办?」

  西门舞月脱口道。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讶道:「你怎么办?我……我不知道啊……啊!」

  话音刚落,南宫修齐就见一道黑影向自己飞来,吓了一跳,忙低头闪过,却
发现只是一颗枕头,真是哭笑不得。转首再看西门舞月,却见她杏眼圆睁,柳眉
倒竖,一根葱白修长的纤指几乎指到了他的鼻尖:「你……你想不负责……不管
我?」

  南宫修齐明白了西门舞月的意思,不由笑了,道:「那你想我怎么负责?」

  「我……」

  西门舞月一时无言,俏脸憋得通红,随即,带着一丝不讲理的味道,「我不
管,反正我不要你走。」

  「不要我走?难道要我一直留在这里?」

  「这……」

  西门舞月又是一时语塞,这里虽然划做她的住处,只有她及她身边的几个人
可以进出,但终究是华唐的皇宫,是宝月的地盘,若要南宫修齐长时间留在这里
难保不会被发现。

  南宫修齐笑笑,继续收拾自己的衣衫,这时却听西门舞月又道:「那你要去
哪里?」

  「这个……」

  这会轮到南宫修齐语塞了,的确,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想想天下之大,居然没有自己要去的地方,南宫修齐的心情再次灰暗下来,
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心情,很快他就自我调整过来,接着道:「我也不知道要去
哪里,反正先离开华唐再说。」

  听到这话,西门舞月眼前一亮,忙道:「那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海王厦,怎么
样?」

  「去海王厦?这……」

  「哎呀,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好不好?你看你伤还没完全好,大家在一
起还能互相有个照应是不是?」

  西门舞月上前拽着南宫修齐的胳膊,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央求着。

  略为思忖一下,南宫修齐觉得去海王厦倒也是条好路,起码比自己目前不知
要去哪里,瞎走瞎撞要好多了。况且自己现在伤势的确还没彻底好,体内的那股
寒意仍让他感觉行动有点滞涩,若再遇高手,恐怕性命难保。更重要的是,在离
开华唐的路上,他还要带着嫂嫂和娇姐等人,到时要是遇到什么危险那就非常不
妙了。

  而现在西门舞月和宝月合作,她乃是宝月的座上宾,要是利用她的掩护,那
在华唐这一路上的安全性将大大提高。想到这,南宫修齐道:「那你还打算在这
里逗留多久?我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天。」

  「你同意了?太好了!」

  西门舞月露出笑颜,「我明天就向宝月辞行。」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捏着西门舞月那还散发着一抹红晕的脸颊道:「你这妮
子,是舍不得我离开还是舍不得我下面这根兄弟离开啊?」

  西门舞月脸上红晕愈发浓盛,她咬着唇,蓦然跳起来,双手勾住南害修齐的
脖子,两腿夹在他腰侧,如一只挂在他身上的人形玩偶,随后便听西门舞月在他
耳边小声而又坚定道:「我要你,也要你下面的这根兄弟。」

  说罢,她还耸动了一下腰身,完全赤裸的下体紧贴着南宫修齐的肉杵,做着
厮磨。

  「你这个小骚妮子,今晚我就好好喂饱你。」

  说着,南宫修齐向前一扑,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榻之上,随即两人像是搏斗
一般互相撕扯,西门舞月身上那件仅剩的肚兜不一会儿便化成片片碎布,而南宫
修齐刚刚穿上身的衣服也同样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他那堪称精壮的身子。

  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娇吟再度在屋里弥漫开来……

  第二天,西门舞月一早便命人着手准备回程车马,然后她自己去宝月那里辞
行,只留下南宫修齐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在榻上,时而回忆昨晚的颠鸾倒凤,时
而又思虑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身紫衫红裙,显得明艳照人的西门舞月迈着轻快的步
子走了进来,却见南宫修齐依然懒洋洋的躺在榻上,秀眉一皱,嗔道:「怎么还
在睡啊?你不是说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天嘛,怎么还不起来准备出发?」

  「哦,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西门舞月眨了一下双眸,颇为神秘的笑道:「不但一切准备妥当,而且我还
给你带来一件小礼物,嘻嘻!」

  「啊!礼物?神秘礼物?」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西门舞月便笑嘻嘻的过去拉南宫修齐。

  「哼,还装神弄鬼搞这么神秘……」

  南宫修齐嘴上说得随意,但心里却着实好奇,他两三下便穿好衣服,随西门
舞月走出里屋,穿过中厅,来到屋檐的走廊下。

  眼前是一处偌大的宫苑,此刻虽然已算不上清晨,但空气中仍飘浮着缕缕晨
雾,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时折射出一丝五彩斑斓的鲜艳,煞是好看。

  在宫苑的两边各栽了一棵不知名的大树,生长得枝繁叶茂,几乎覆盖住宫苑
上空大半,同时树上开满了鲜花,每一朵花都有如成人拳头般大小,色泽嫣红如
脂,散发出阵阵清幽香气,直沁人心脾,叫人神清气爽却又略为沉醉其中。

  南宫修齐深深吸了一口清冷幽馥的空气,随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五脏
六腑像是被彻底清洗了一番,浑身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宽敞的宫苑里,已经整齐的停好五辆马车,每一辆马车前都站着一名妙龄少
女,少女个个身着甲胄,头戴盔帽,颇显英姿飒爽。

  「她们都是……」

  西门舞月展颜一笑:「她们都是我的亲兵,绝对忠心可靠,你不用担心。」

  南宫修齐脸色一窘,遂道:「我担人什么啊?我不是怕你……」

  西门舞月掩嘴一笑,然后打断他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来看看我给
你的礼物吧。」

  说着,她径直走到第三辆马车前。

  南宫修齐虽然心里着实好奇,但表现的还是不急不躁的样子,来到马车前并
不急于掀开门帘,而是明知故问:「礼物就在这里吗?」

  西门舞月眨眨眼,抿嘴笑道:「嗯,保证你会喜欢!」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修齐终于忍不住心痒,上前一把掀开厚重的门帘,本来
昏沉幽暗的车厢顿时被门帘外所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所照亮,里面的一切清晰的显
现在南宫修齐的眼里。

  「啊……」西门舞月咯咯直笑,显然很满意南宫修齐这样的反应。

  「怎么样?还满意吧?」

  「你……你怎么把她弄来了?」

  「怎么,不喜欢?那我把她送回去好了。」

  说着,西门舞月一扬手,做出欲要送走的手势。

  「哎,别……」南宫修齐忙捉住她的手,嘻嘻笑道:「我没说不喜欢啊!不
但喜欢,而且还很惊喜呢!」

  说着,他利用车体的掩护,悄悄的在西门舞月的臀部捏了一下。

  西门舞月的脸颊迅速升起两抹飞霞,暗暗瞟了四周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南
宫修齐刚才那个小动作,轻吁了一口气,然后瞪他道:「讨厌!不要在这里动手
动脚,你想让我在我手下面前失去威信吗?」

  「嘿嘿,没人看见啦。」

  南宫修齐笑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她弄来的?」

  西门舞月颇为得意道:「想知道?那就跟我上车吧,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说罢,她轻巧的一转身,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下的红色罗裙灿然绽放,飘起
一朵红云的同时散发出阵阵清香。

  南宫修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沬,暗道:「妈的,这个小妮子,人前人后简直
是判若两人。」

  看着西门舞月上了前一辆马车,南宫修齐转首再看车厢里的人儿,斜斜的横
卧在狐皮铺就的软榻上,一床粉红色的薄丝被盖在她的身上,从露在丝被外那一
双圆润如玉的修长小腿及月牙一般的赤足,还有颈下的一片雪白就可以断定她丝
被下的身体是不着一物,赤裸裸的。

  软榻上的人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半躺半卧在那,像是大病未愈,又像是被人
施了定身魔法或者是制住了穴道,总之,是给人一种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质女子之
感,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恣意挑弄一番。

  不过再看其眸子里的眼神,气愤、羞恨、懊悔……种种复杂的眼神交织在一
起,如利剑一般射向南宫修齐,如果这个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此刻他已经死了千
百次了。

  「呵呵,苑姑娘,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嘛,你我之间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对不对?好了,你就先在这里好好歇歇吧,过会儿我可有话要问你哦。」

  说罢,南宫修齐慢慢放下门帘,将那张美丽却又充满恨意的脸挡在了里面。

  回到前面一辆马车上,南宫修齐正要开口询问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时,却见
西门舞月冲他一摆手,然后掀开一扇窗帘,一声清叱:「出发!」

  「是,小姐!」

  马车缓缓而动,西门舞月放下窗帘,娇躯一伸,整个身子慵懒的斜靠在软榻
上,做出一副终于可以歇一歇的愉悦表情。

  这辆马车比刚才那一辆要大了不少,不但软榻堪比一张小床,而且在软榻的
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隔间,里面可以放一些食物美酒或者杂物之类的,除此之外
在车厢一边还有一排长凳,当然,凳上都用上等皮毡包裹,坐上去其舒服性不亚
于软榻。

  更让人惊讶的是,在长凳相对的车厢另一边,紧邻软榻的地方,还摆着小型
梳妆台,上面镶嵌了椭圆形的铜镜,台面上木梳、胭脂等一些女儿家的用品一应
俱全,整个车厢简直如一间小姐的闺房;另外,在车厢的四角分别安置着四盏小
型宫灯,淡红色光芒缓缓的洒在密闭的车厢里。

  当然,南宫修齐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一屁股坐在软榻边缘,打量了一下横
卧在软榻上,慵懒却透着一丝妩媚风情的少女,开口道:「那个……」

  「哎哟,一大早就起来,跑这个,跑那个,腿都酸死了……」

  西门舞月皱着她那好看的眉毛,娇嗔的抱怨,同时一只脚有意无意的伸到了
南宫修齐的大腿上。

  南宫修齐怎会不明白女儿家的那点小心思?忙做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双手捧住
西门舞月那架在他大腿上的玉腿,五指隔着罗裙轻捏暗揉,同时嘴里啧啧叹道:
「唉唉,真是可怜,来,我给你揉揉……嗯,舒服点了没有?」

  西门舞月咯咯直笑,螓首微仰,眸儿似开似合,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嗯,对,就这样……」

  西门舞月颇是惬意道。

  这时,南宫修齐也不再追问了,只是嘿嘿一笑,专心的给西门舞月按摩起腿
来,不过显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只手慢慢滑入裙内,抚上了那滑如丝绸般
的肌肤,沿着小腿渐渐向上,虽然移动得很缓慢,但五指的活动却本为有力,从
裙外就可以看出一个鼓鼓的小山包在向上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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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众美皆携

  已被春药侵蚀到骨子里的西门舞月身体如今已是极为敏感,被南宫修齐的大
手一摸,浑身便阵阵酥麻,宛如一道道细小的电流窜过,西门舞月感觉到自己的
脸颊开始发热,呼吸也渐渐喘了起来,下面最羞人的部位像是雨后的泥沼,湿滑
不堪。

  西门舞月虽然在南宫修齐面前已经放开了许多,但终究还是名面嫩的少女,
她不想让南宫修齐发现自己下体已然湿液潺潺了,于是连忙双腿紧合,夹住那只
作怪的手,口中嗔道:「好……好了,别闹了,你不是想知道刚才那件事吗?我
现在就告诉你。」

  「嗯,那你说,我听着呢。」

  话虽这么说,但南宫修齐的手依旧没有停住,从西门舞月双腿之间艰难而又
执着的向上攀行,这让她不由得加大了夹紧的力道,薄怒道:「哎呀,你这样叫
我怎么说啊?」

  南宫修齐嘻嘻笑着抽回了手,然后放到鼻端嗅了一下,一脸猥亵道:「好像
有一点味道哦。」

  西门舞月红晕满面,轻怒薄怨的瞪着说道:「讨厌死了你,亏人家还那么尽
心为你着想,把你一直惦记的荷花仙子给弄来了,你这坏人不但不感谢人家,还
欺负人……」

  原来,昨晚南宫修齐在和西门舞月欢爱之余闲谈时,说起他怎么隐瞒身份,
骗得苑玉荷和他师兄一起进入皇宫,企图利用他们来分散宫里侍卫的注意力,以
便于自己的行动,然而却人算不如天算,自己一行早就被冥山鬼母算计在其中,
被各个击破。之前他自己尚陷困境之中,也没空想苑玉荷,而一旦想起来,他的
言语之间不免有可惜错失之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西门舞月为讨好南宫修齐,一大早向宝月辞行时便趁
机向她讨要一人。虽然宝月有些奇怪,不知西门舞月为何走得如此突然,但也没
太往心里去,毕竟她们之间的合作是顺利的,其他什么都无伤大雅。

  「西门大帅怎么要走啊?而且还如此突然,是不是本宫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
方?」

  宝月言语间客气而又老道。

  「呵呵,怎么会?公主殿下怕驿馆条件不好,特意拨出一座宫殿给我们住,
怎会照顾不周?」

  西门舞月笑道:「只是家父突然来信,说立刻回去有要事相商,不得已只好
来向公主辞行。」

  「原来是这样啊!那本宫就不强留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祝公主早日得偿所愿,不过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哦。」

  西门舞月意味深长的一笑道。

  「咯咯……」

  宝月仰首娇笑不止,「西门大帅,本宫虽是一介女子,但同样是一言九鼎。
你放心,待本宫夺得大宝,承诺你们的三座城池一座也不会少,何况我们有国书
契约,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这个我自然放心。」

  西门舞月轻轻一笑道:「我就是这么一说罢了,今天我来主要是向公主辞行
的,另外还想顺便向公主讨要一人,不知公主肯割爱否?咯咯……」

  宝月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笑道:「哦?不知是谁有如此大的魅力,竟然能
让西门大帅看中?」

  「自然是公主身边的人,就看公主舍不舍得了。」

  「咯咯,西门大帅开口,岂有舍不得之理?你说,谁?」

  西门舞月慢悠悠道:「久闻江湖四大名花,个个貌美如仙,几若天女下凡,
心久已仰之,却一直无法得偿所愿,现闻公主得了其一,故着实心痒,于是冒昧
求之,不知……」

  「咯咯……¨西门大帅消息可真是灵通无比啊,这荷花仙子本宫可是刚到手
没几天啊!」

  显然,宝月想知道西门舞月是怎么得知这一消息的,可西门舞月却避重就轻
道:「我也只是偶然得知这一消息,本来还不太确定,现在看来公主是的确有这
么一个人喽,不知公主肯不肯割爱呢?」

  说实话,宝月公主确实舍不得将苑玉荷拱手让人,这么一个资质绝佳又有名
气的妙人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得到的,试想一下,把这么一个清高冷傲,宛
如天仙般的女子驯成听话乖巧,唯命是从的人型玩具,那该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
的乐事!

  不过玩具再好终究还是玩具,现在宝月是有求于西门舞月,她自然是不会为
了一件玩具耽误自己的谋权夺朝的大计,于是轻笑道:「大帅有求,本宫又岂能
不应?来人,将苑玉荷带过来!」

  侍婢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进来两名扛着一卷厚毯子的小太监,细一看,厚
毯里包裹着一个人,此人的一头秀发从卷口前端垂垂落下,随着太监走动的步伐
轻轻摇晃着,宛如黑色波浪。

  「哦,这就是江湖四大名花之一的荷花仙子?」

  宝月淡淡一笑说:「正是!」

  然后对太监道:「打开毯子,让西门大帅看一看。」

  两名小太监一首一尾轻轻将肩头上的人儿放在地上,然后抓住毯子边缘两手
一抖,卷着的厚毯如行云流水般的铺展开来,一具玉体一丝不挂的横陈在大家的
面前。

  苑玉荷一动不动,显然是被制住了穴道或被施了定身魔法,一双清亮的眸子
里满是惊惑,似乎还没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不过待看清屋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
向自己时,她一下就意识到自己此刻是身无寸缕,一张俏脸霎时变得惨白,下唇
几乎快被贝齿咬出血来,随后绝望的闭上眼睛,两行泪珠滑过腮边。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完全可以想像得出当时的苑玉荷内心是多么的屈辱,她
之所以被称为荷花仙子就是因为她有着荷花般的清雅,不被污泥所染的高傲,如
此一个清傲之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露体,这对她的心理是一次多么重大的打
击啊,可以说是阶段性的摧毁!

  在南宫修齐和苑玉荷相处的那一路上,虽然苑玉荷对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热
情,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对他是有好感的,南宫修齐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但他知道
那是苑玉荷在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前提下,一旦知晓,恐怕不但那点好感烟消云
散,而且还会视他如仇敌,对敌人南宫修齐是从来不会抱以同情的,所以他对苑
玉荷所受的那屈辱一点也不感到难过,反而大觉刺激。

  「哈哈,你这妮子,真是太能干了,来,让为夫亲一个。」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后,南宫修齐不禁为西门舞月的善解人意而大为高兴,自
己只是随便一说,语气里仅是透露出一点不能将荷花仙子占为己有的遗憾,西门
舞月就记在心上,把荷花仙子弄到了手。

  当南宫修齐那温热微湿的嘴唇印在西门舞月的嫩颊时,她的心田像是被灌了
蜜似的,甜甜润润,一双柔臂攀绕在南宫修齐的颈上,眸子里尽是妩媚与媚艳:
「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说亲你啊,嘻嘻,这不就亲你了吗?」

  南宫修齐笑嘻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不对,是谁要亲我?」

  南宫修齐略为思忖了一下,便明白了这妮子的用意,于是调笑道:「是为夫
啊!难道不是?」

  西门舞月调皮的眨眨眼道:「当然不是,因此本姑娘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嫁你
还得看你的表现。」

  「表现?嘿嘿,难道昨晚的表现还没让你满意吗?」

  南宫修齐一边坏笑着一边在她的酥胸上按捏了一下。

  「讨厌……」

  一想到昨晚那几乎一夜无眠的疯狂,西门舞月便觉身子一阵酥软,下面那隐
密的地方又溢出丝丝黏液。

  就在两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之时,忽听一声马嘶,马车戛然而止,随即只
听外面传来一道莽音:「你们是哪个宫的?速速停车检查!」

  闻言,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均是一惊,彼此面面相觑,随后南宫修齐便要起
身,西门舞月以为他要出去硬闯,忙拉住他胳膊道:「你别动我出去看一下。」

  说罢,她俐落的翻身而起,连做几口深呼吸,同时理理发鬓,整下衣衫,竭
力使自己看上去像平常一样。

  就在西门舞月准备出去的时候,外面响起她手下亲兵的声音:「大胆,我们
的车队也要搜查?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海王厦特使!按惯例,外国特使车
队是不接受搜查的。」

  「原来是特使大人的车队。」

  那道莽音语气变软,「小人不知,有所冒犯,还请勿怪!」

  「知道还不赶快放行。」

  「这个……还请姑娘稍等一会儿,让小人去请示一下统领大人……」

  正说着,不远处响起宝月的声音:「请示什么,赶紧给西门大帅放行。」

  南宫修齐身子微微一震,不由自主的凝神屏气,做出一副暗暗戒备的样子,
西门舞月连忙向他做出一个沉住气表情,然后不慌不忙的掀开门帘,步下马车。

  南宫修齐悄悄掀开窗帘的一角,却见宝月坐在两人抬的竹制软卧步辇上,身
着一袭紫红裙装,乌黑秀发梳成一个绾髻,一下便将她的年龄显大了好几岁;垂
下一缕弯曲秀发的鬓边插着一枝凤形金簪,在光洁眉心处还点着一朵嫣红梅花,
两边耳垂上分别挂着半透明的红宝石耳坠,微微晃动中折射着一丝耀眼的光芒。

  宝月本是尚未成年的小女孩,虽然亦堪称美人但也给人青涩之感,但现在她
的这一身装扮一下让她成熟了不少,于华贵中透着雍容,让戈着实眼前一亮。

  「呵呵,欣敢有劳公主亲自前来啊?」

  西门舞月笑道。

  「本宫怕有人有眼无珠,为难了西门大帅,所以特意前来。现在看来,本宫
还算是没有白来。」

  说着,宝月有意无意的瞥了刚才拦住车队的军士一眼。

  这名军士顿时大惊,慌不迭跪下:「属下该死,属下不知……」

  西门舞月笑着打断军士的话:「公主,你可不要怪他们,他们奉命行事并且
尽忠职守,应该嘉奖才对!对了,没关系,各位就过来搜查一下吧,外国使节车
队虽然按例是可以不接受搜查的,但凡事都有个特例嘛,我知道你们皇宫最近不
是很太平,所以搜查也很有必要。来,搜吧。」

  「哈哈,好一个以退为进之计!」

  南宫修齐心中暗赞。

  果然,此言一出,本来还围在车队周围的御林军反倒是散开了,众军士齐齐
将目光投向他们的头子,那头子却面现尴尬,干笑道:「大人说笑了。」

  随即转身吼道:「都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使节大人让开一条路!」

  众军士纷纷闪身让出了一条大道,西门舞月轻轻一笑,还欲再说点什么,却
听宝月道:「就恕本宫不远送了,祝西门大帅一路顺风!」

  西门舞月抱拳回礼:「多谢公主相送,后会有期!」

  寒暄完毕,西门舞月从容不迫的转身上了马车,在掀开门帘的时候还故意停
顿一下,对宝月点头微笑,然后不慌不忙的弯腰进入车厢。不过一进去之后她便
纵身扑入到南宫修齐的怀里,双臂紧缠如绞,娇躯扭动不止,宛如一个欲求不满
的荡妇,和刚才镇定从容的大将之风简直是判若两人。

  「呵呵,你还真有办法啊!」

  南宫修齐轻咬着西门舞月的耳垂小声道。

  西门舞月甩给南宫修齐一个得意眼色,不无骄傲的道:「那当然,嘻嘻!」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车队终于驶出了皇宫,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也都是长松
了一口气,南宫修齐掀开窗帘,看着渐行渐远的巍峨宫门恨恨道:「总有一天我
会再来的,到那时绝不会是再蒙着面,而是光明正大的从这里进去,等着瞧吧,
哼!」

  说话的这一刻,南宫修齐原本身上所现出的那种油滑痞气居然一扫而空,取
而代之的是坚毅冷峻,仿若一时失势的一代枭雄。

  西门舞月一时被南宫修齐所露出的气势所摄,以至半天没说出话,只是呆呆
的看着他,南宫修齐回过头看到西门舞月如此怔怔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下意识的
摸了摸自己的脸,疑道:「怎么了?我脸上长花啦?」

  西门舞月「噗哧」一笑道:「花是没有,不过倒是有股男子气概,很好!」

  南宫修齐呵呵一笑,随即叹道:「唉,有男子气概又如何?如今家破人亡,
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报仇雪恨,反而还要远走他乡以躲避,可悲啊!」

  西门舞月顿时默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南宫修齐,车厢内一时陷入了沉
寂中,只余下外面街道上下不断传来的喧闹声。

  过了半晌,南宫修齐忽然想起一事来,忙道:「对了,现在我们这是要直接
出城吗?」

  「当然!」

  「先等一会儿,我还想去接几个人,我想带她们一起走。」

  西门舞月露出玩味的笑容说:「是你的几个小娘子吧?」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算是默认,西门舞月摇摇头,半真半假道:「真不知道
你这辈子要祸害多少女子?」

  说到这里,她联想到了自己,心底深处的那根弦忽然被拨动,幽幽道:「也
许是上天驻定,这就是缘,至于是善缘还是孽缘就看各自造化,怨不得别人。」

  在南宫修齐的指引下,车队驶到离王如娇那处宅子不远处停下,西门舞月命
亲兵原地等候,自己和南宫修齐悄悄的从后院溜进大宅去接人。

  昨晚南宫修齐离开这里时就和王如娇说定了,要她把一切该收拾的收拾好,
自己随时会来接她,所以当南宫修齐突然出现在王如娇面前时她一点也没显得惊
讶,反露出欣喜之色。不过当她看见南宫修齐身后的西门舞月时,她不由得微微
一愣,略微打量了一下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南宫修齐。

  「娇姐,都准备好了没有?」

  南宫修齐对王如娇投来的疑惑目光视若无睹,只是催问。

  「哦,都准备好了。」

  「那好,你让小碧把马车赶到后院暗室旁边,我去把嫂嫂她们接上,你跟她
先去。」

  「啊……现在就走吗?」

  虽然王如娇坚定的想跟南宫修齐在一起,但真的要离开家了,她还是显得很
舍不得。

  南宫修齐也理解她的心情,毕竟他们两个的成长环境基本相同,从小到大没
离开过家,而且过的一直都是优裕富足的生活,现在一下要离开,去一个未知的
远方,任谁都不能做到心里坦然。想当初他自己被迫离开京安城时那种彷徨茫然
的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于是他道:「娇姐,要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不会后悔!」

  王如娇说得斩钉截铁。

  南宫修齐注视着她一会儿,然后轻叹一口气道:「那你再去看一下你的爹娘
吧,以后恐怕再见的机会就不多了。」

  王如娇眼中泪光闪盈,抬首看着窗外,蓦然一回首,紧咬嘴唇道:「不用,
这位妹妹,我们走!」

  说完,抓起床上的包裹,头也不回的下楼而去。

  西门舞月看了南宫修齐一眼,微微一笑,然后紧追上王如娇并且轻喊:「姐
姐,等等我!」

  南宫修齐有些发愣的看着两个娇人儿远去的背影,心中暗叹王如娇确实不似
她外表那样温婉贤淑,其内心的大胆与叛逆真是远超自己的预料。

  下了绣楼,这时后院仅有的一、两名下人已被小碧编了理由支走了,一辆马
车停在地下暗室附近,南宫修齐与小碧一起进入暗室,将柳凤姿和丁珑一起接上
了马车。

  经过这几天的休息调养,柳凤姿已经完全恢复,而丁珑的伤势虽然依旧很重
但此时她早已苏醒过来,神智也很清醒,至少性命暂时是无忧的。

  小碧驾着马车小心的驶出后院的门,穿过小巷,再拐过一条街道便和西门舞
月的车队会合了。经过简单安排,马车由西门舞月手下一名亲兵驾驭,小碧和丁
珑一间车厢好照顾她;王如娇和柳凤姿合乘一辆马车;而南宫修齐本来打算回之
前和西门舞月合乘的那辆马车,但柳凤姿对他是极尽痴缠,没办法,他只好和柳
凤姿、王如娇合乘一辆马车。

  「齐弟,这名女子是谁?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啊!你看旁边的那些人,对她
毕恭毕敬的。」

  待马车缓缓而动后,王如娇迫不及待就开口问道。

  南宫修齐便将西门舞月简单介绍了一番,同时也将昨晚事情粗略说了一下,
当然,他和西门舞月的床上之事没提。

  「原来她是海王厦西门家千金啊!难怪!」

  王如娇恍然大悟道。

  柳凤姿掩嘴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对人家很熟悉一样?」

  南宫修齐也不禁笑了,显然他和柳凤姿的意思一样,这下让王如娇有些不开
心了,噘着嘴道:「怎么,小看我是不是?以为我身居深闺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是不是啊?」

  「呵呵,那你说说这西门家的情况。」

  南宫修齐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王如娇轻咳一声,缓缓道:「西门家族乃海王厦的名门望族,其家主西门无
悔更是海王厦权倾一时的枭臣,官居太尉一职,而他本身的魔法功力也是深不可
测,其看家本领就是一套名为蓝魔大法的神功,据说已臻化境,天下能敌者寥寥
无几。」

  听完这番话,南宫修齐与柳凤姿均大为吃惊,尤其是南宫修齐,因为他和西
门无悔有过空接接触,也见识过蓝魔大法,所以知道她说的的确属实。更让他吃
惊的是,王如娇居然还知道西门无悔官居太尉一职,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娇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如娇得意的瞥了南宫修齐一眼:「那当然,还敢不敢小瞧你娇姐我了?」

  南宫修齐夸张的连连摆手:「不敢了、不敢了!」

  王如娇「噗哧」一笑,洋洋得意道:「这还差不多!」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凤姿忽然笑道:「久闻如娇你是京城才女,博览群书,今
日看来果然是传言不虚啊!」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从书上得知的啊!咦,难道书上也有
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王如娇掩嘴窃笑道:「哟,你也看过书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旁边的柳凤姿也笑得花枝乱颤:「如娇,你这就冤枉了我们这位少爷了,人
家可是看过书的,而且还不少,烟花柳巷里那些流传的春宫秘笈之类,人家恐怕
是看了个遍,咯咯……」

  闻言,王如娇顿时也笑得前仰后合,两个美人儿几乎是笑成了一团。对此,
南宫修齐纵然是脸厚如墙也不禁满脸泛红,随后故作恶狠狠道:「好啊!笑我是
吧?行,本少爷让你们笑个够!」

  说罢,他纵身扑了上去,一手搂住一个,禄山之爪在她们胸前腋下肆意地游
移,惹得两个美人儿不时嘻笑与尖叫。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敢了……」

  终于敌不过南宫修齐魔手的侵袭,两个美人儿发出求饶之声。

  南宫修齐收回手,看着柳凤姿和王如娇一个是云鬓散乱,玉靥嫣红;一个是
娇喘吁吁,含羞带怯,不由得食指大动,起身一屁股坐在两女之间,一手搂住一
个,欲大享齐人之福。

  柳凤姿毫无忸怩的顺势倒入南宫修齐的怀里,而王如娇毕竟还是面嫩一点,
甩开南宫修齐的胳膊,娇嗔:「放开我啦,别动手动脚的。」

  「咯咯……你叫他别动手动脚就等于叫猫别偷腥,可能吗?」

  柳凤姿吃吃笑道。

  由于小时候的那一点阴影,对于王如娇,南宫修齐向来心存那么一点敬畏,
所以对于她的闪身躲开也就没有继续上前纠缠,专心在嫂子身上大逞手足之欲。

  本来就渴望得到慰藉的柳凤姿此刻被南宫修齐一顿乱揉乱摸,顿时娇躯酥软
身子发烫,眼睛迷离道:「唔……如娇不理你就……就来欺负嫂子啊……」

  「嘻嘻,小女子可不敢和夫人抢男人啊!」

  王如娇脸儿红红看着眼前一幕,心里是既兴奋又好奇,嘴里忍不住戏谑道。

  「唔……好啊……你们小夫妻俩合……合伙欺负……负嫂嫂……」

  柳凤姿娇喘吁吁,语不成句。

  「嘿嘿,齐儿哪敢欺负嫂嫂啊?爱还来不及呢。」

  南宫修齐轻啄了一口柳凤姿的红唇笑道。

  在王如娇面前,南宫修齐放浪形骸之态渐现。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他不是
第一次在王如娇面前和自己的嫂嫂亲热了,尽管第一次是隔着一张薄薄的竹帘,
但在心理上已让他放松了许多;二是因为他看见王如娇眼里非但没有不悦酸楚之
色,反而满含好奇和兴奋,便知她实际上想看自己和嫂嫂有进一步的动作。

  在南宫修齐一双色手的攻击下,柳凤姿已是裙衫松散,肌肤半露,一张俏脸
嫣红如霞,可爱的鼻孔微微翕张,上面附着薄薄一层细汗,红艳的唇儿不时吐出
娇媚的呻吟,显然已是十分动情了。

  「齐弟,你看夫人脸色这么红,还出汗了,是不是太热了?你帮她宽衣吧,
让她凉快一下。」

  王如娇掩嘴笑道。

  「如……如娇你……啊……」

  柳凤姿正欲大嗔,却忽然感觉身子一轻,不由得一声惊叫,随后发现一只大
手托住了自己的臀部,随即下体一凉,罗裙连同亵裤被南宫修齐褪至膝盖处。

  「啊……别……不要……」

  饶是柳凤姿久经风情,此刻也忍不住羞得双手捂脸,双腿欲紧合,却被一双
大手有力的阻止了。

  此刻的柳凤姿是坐在软榻之上,上半身如抽去骨头一般斜斜靠在车厢壁上,
一头乌发云鬓半散,上面朱钗横斜;一双白晢的素手紧紧捂在发烫的脸上;上身
一件斜襟牡丹花色淡红罩衫已是衣扣半解,现出绕在颈上的肚兜系带以及半边被
撑得鼓囊囊的深蓝色肚兜,还有颈下那一片白腻雪肤。

  肚脐以下的位置则无遮无掩,完全暴露在外,引得王如娇情不自禁的凑前打
量,因为虽然同为女子,但她还从来不知别的女人雨体究竟是怎么一个模样,所
以此刻她的目光简直比南宫修齐还富有侵略性,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柳凤姿那芳草
掩映下的狭长幽谷,而且似乎为了看得更清楚,她将脸越凑越近,以至鼻尖都快
挨到那闪着晶莹水光的蛤唇了。


             第六章 同戏嫂嫂

  柳凤姿感觉下身被一道接着一道的温湿气体拂过,导致那里一阵又一阵的麻
麻痒痒,只道是南宫修齐趴在自己那里对着呼气,想到王如娇就在旁边看着,不
禁嘤咛一声,羞不可抑的声音从被捂着的嘴里溢出:「齐……齐儿……不要这样
太……太羞人了……」

  「嘿嘿,嫂嫂,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动啊!」

  南宫修齐的声音几乎是贴着柳凤姿的耳边响起,这样她心里一慌,因为南宫
修齐的嘴就在自己的耳侧,那对着自己下身呼气的那个又是谁?显然不言而喻!

  「啊……别!」

  当柳凤姿微微睁眼,从手指缝隙看去,却见王如娇半跪半蹲在地毯上,一双
美眸充满好奇的盯着自己的私处,其认真的模样仿佛是在研究一件精美的瓷器。

  柳凤姿羞得几欲晕厥,虽然王如娇和她同样身为女子,但正因为这样,反而
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感觉,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有被女子这样看过,这种新鲜刺激的
同时愈发加重了羞耻感。

  由于不堪忍受这样的同性目光,柳凤姿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可由于王如
娇实在凑得太近,这一并腿非但没有合住双腿,反而把王如娇的头给夹在了双腿
间,这下让她们两个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柳凤姿慌不迭的松开双腿,王如娇连忙趁机抬起头,两人是你看着我,我看
着你,柳凤姿是一脸羞涩,而王如娇则是满脸尴尬,彼此都面红过耳,不过最后
还是王如娇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如娇,你这个死丫头,笑、笑什么……」

  柳凤姿一边并腿曲身一边瞪着道。

  王如娇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转眼看着南宫修齐道:「齐弟,你怎么把夫
人晾在一边,自己坐在那里看戏呢?」

  南宫修齐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怕影响你看吗?」

  此言一出,柳凤姿是更加羞得不行,她伸手在南宫修齐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嗔怒道:「你……你这小浑蛋,就会欺负嫂嫂……枉费我以前那么疼你……」

  「嘻嘻,就因为夫人向来疼齐弟,所以齐弟更该回报夫人啊!」

  一边说着,王如娇一边瞥着南宫修齐,吃吃的笑着。

  南宫修齐明白王如娇的心思,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就是想当面看自己和嫂
嫂行那床第之事,以满足她那旺盛的好奇心。再看柳凤姿,虽然脸上羞意难抑,
但眉梢之间春情却是掩饰不住的,显然她内心还是渴望一番云雨。

  于是长臂轻舒,一把抄起柳凤姿那蜷缩起的雪腻大腿,然后左右一分,双手
按住其膝盖略下的部位,向上一推,顿时她的小腿与大腿几乎贴在了一起,从而
使整个阴阜仰上朝天,而这时恰好迎上了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萋萋芳草、幽幽
深谷一下纤毫毕现,几无遗漏!

  柳凤姿也看见了窗外射来的一缕阳光恰恰映照在自己那处最羞人的地方,想
到自己那里被人如此清晰的窥探,强烈的羞辱感让她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或者
就此晕过去,但伴随羞辱的同时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她下面的花穴不由
自主的轻轻收缩了一下,一缕清亮的花蜜缓缓流出。

  要说刚才还看得不太真切,那现在这样就完全是清晰可见了,王如娇又一次
将身子凑了上去,映入眼帘的是鲜艳亮丽的美鲍,两瓣蚌肉丰润有加,厚厚实实
的充满了质感,里面的两片小瓣唇微微开启,露出其内鲜红的嫩肉,上面覆盖着
一层晶莹的薄露,闪闪烁烁,发出诱人的光芒,直教人心神欲醉!

  这时的柳凤姿已经是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们两个窥视把玩。对南宫
修齐来说,嫂嫂的身子永远是那么的丰熟艳丽,充满了魅力,他怔怔的注视了一
会儿,情不自禁的便要俯首亲吻,然而一只纤纤玉手却抢在了他的前面。

  那只白晢无暇的玉手轻颤着抚上了覆盖在雪白阴阜上的黑色芳草,在上面摩
挲梳理着,然后慢慢向下直到湿润的裂谷,却不料那里异常的滑腻,王如娇一个
不小心,一根白葱般的食指便滑进了花腔,深达近两个指节。

  「啊!」王如娇与柳凤姿齐齐发出一声娇呼,不过不同的是王如娇的声音里
充满惊惧和不安,而柳凤姿的语气里则是羞耻中隐含着一丝快感。

  原来,没有一丝床第经验的王如娇以为自己不小心将手指捅了进去,一定给
柳凤姿造成了极大的痛苦,所以一时是既惊且惶,颤抖道:「对……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的……痛不痛?」

  听到这般童稚般的言语,南宫修齐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心慌意乱的柳凤姿则
结结巴巴道:「啊……没……不……不痛……啊……不、不是……」

  聪敏的王如娇从南宫修齐那忍俊不禁的笑声及柳凤姿语无伦次的话里意识到
自己根本没给她造成什么痛苦,于是脸色不由稍安,本欲抽出的手指也停下来,
继续留在柳凤姿那温暖的腔道里。

  「你……你这个丫头……快、快拿……拿出去……啊……别……」

  柳凤姿腻声哼着,与此同时她勉强抬起手臂,欲要拨开王如娇的手。

  这时候的王如娇心下已略有所悟,非但没有抽出手指,反而将手指略微弯曲
轻轻搅动了一下,这让柳凤姿的身子一酥,刚抬起的手臂又无力垂下,同时口里
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见状,王如娇不由得大感有趣,要说刚才完全只是好奇的话,那现在她的的
确确感受到了其中的乐趣,有了一种可以任意操纵别人,掌控别人的快感,她一
边轻轻搅动着手指,一边转首略带羞涩的对南宫修齐道:「这里是不是就是女子
做那事的地方?」

  本来南宫修齐是欲火渐升,想亲自上阵的,但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动,嘻嘻笑
道:「当然了,娇姐,你没看到嫂嫂现在一副很舒服的表情吗?」

  柳凤姿又羞又恨的瞪着南宫修齐,咬唇腻哼:「小……小浑蛋……」

  王如娇露出顽皮笑容,此刻她不但曲指搅动,而且无师自通一般开始小幅度
的进出抽动,将花腔内分泌的黏液一点一点的带出,不一会儿便将她的小手沾上
一层又湿又滑的蜜液。

  「啊……别、别这样……」

  柳凤姿似难受的呻吟着,妖娆的身子左右扭动。

  见王如娇在底下忙得不亦乐乎,南宫修齐觉得自己恢不能闲着光看不动,于
是胳膊撑着身子,侧身卧在柳凤姿身旁,魔爪轻探,隔着滑顺的绸衫将她的一只
饱满乳峰攥在手里。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南宫修齐明显感觉到嫂嫂乳峰顶端的那粒蓓蕾已然勃
起如珠,坚硬如石,激凸得仿佛要破衣而出,显然她已是相当动情了。

  「嘿嘿,嫂嫂,舒服吗?」

  南宫修齐在柳凤姿耳边吹着气道。

  柳凤姿媚眼如丝的瞥着南宫修齐,假怒道:「小浑……浑蛋……舒服……服
你个……个头……」

  「咦,不舒服吗?」

  南宫修齐故作惊讶道:「那我们再加把力!」

  「你……」

  柳凤姿刚要出声,却突然感觉胸前微痛,垂眸一看,却见南宫修齐那只魔爪
隔着衣料夹住自己右乳的乳珠向上旋转拉扯,直把那颤巍巍犹如木瓜一样的肥乳
拉出上尖下圆,宛如竹笋一般的模样出来。

  随着南宫修齐越拉越上,柳凤姿的痛感也慢慢变得强烈,但与此同时带给她
的刺激快感也随之高涨,嘴里抑制不住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呢喃。当拉扯到一定程
度时,南宫修齐才放开手指,极富弹性的乳肉迅速恢复原状,随后他再拉,再放
如此反覆……

  「啊!怎么流这么多水?简直像小河一样。」

  底下一直在忙碌的王如娇忽然发出一声娇呼,听在耳里,柳凤姿是羞得不敢
睁眼,而南宫修齐则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然后对依旧是用一根手指在她花
腔来回搅动抽插的王如娇说:「娇姐,你别老用一根手指啊!那样对嫂嫂来说太
没感觉了,嘿嘿!」

  王如娇微微吃惊,眨着眼道:「再加一根可以吗?不会伤着夫人?」

  南宫修齐一脸淫笑道:「怎么会伤害?女人的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全身最富有
弹性的地方了,可以伸展到很大的程度,别说你几根手指了,就是整只手腕或许
都没有任何问题。」

  「啊!整只手腕?」

  王如娇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眼,随即骇然的张大嘴巴,露出不可思议
的表情。

  不过尽管如此,王如娇还是试着又将中指慢慢滑入花腔,果然看似已经没有
一丝缝隙的花腔却顺利容纳了她的中指,虽然将之严密包裹,但却并不紧实,显
然确如南宫修齐所言,以花腔之弹性,还可继续容纳。

  如此一来,王如娇先前那一丝担忧也没了,对南宫修齐的话是深信不疑,于
是眼珠一转,又塞进一根手指,这下她开始感觉有些紧凑了,同时她感觉里面四
壁的嫩肉仿佛会动,像鱼嘴一般轻轻吸啜着她的手指,这让她不禁大感新奇!

  「啊……别……如、如娇……别再……再碰那个地……地方……受……受不
了……」

  敏感的花腔被撑开,对四壁的嫩肉施加的力道让柳凤姿感觉犹如无数只蚂蚁
在那里爬行,既麻且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仰起螓首发出哀吟。

  王如娇毫无经验,听到柳凤姿这般难受的呻吟还以为她是真的痛苦,不过心
里又隐隐觉得不对,于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该继续还是抽出手指,眼睛不由得瞟向
南宫修齐,希望他给自己一点提示。

  见状,南宫修齐一边肆意玩弄着柳凤姿的美乳一边笑说:「继续啊娇姐,你
这样折磨嫂嫂,让嫂嫂不上不下,嫂嫂会恨死你的,是不是啊嫂嫂?」

  「唔。」

  柳凤姿刚要出声,南宫修齐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一下便噙住了柳凤姿那红
润、泛着水光的朱唇,阻住了她要出口的话语,火热的舌头长躯直入,突破她的
牙关在她的口腔内肆意乱转,时而舔着腔壁,时而卷起她的嫩舌,逗得她也慢慢
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和南宫修齐的唇舌交缠中去。

  不知吻了几时,忽然南宫修齐感觉柳凤姿身子一震,简直如遭电击,不用说
底下的王如娇不知又触碰到了她的哪个敏感部位。于是斜眼瞥去,却见王如娇两
指按在柳凤姿的美鲍两侧,轻轻向两边使力,美龟被拉得大张,露出里面微微蠕
动的小蛤唇,丝丝晶亮的汁液潺潺流出,将其腹股映泛出一片亮光。

  同时王如娇的另一只柔夷也伸了出来,按住蛤唇顶端不知何时探头而出的嫩
蒂上,晶莹剔透,如指尖一般大小的花蒂颤颤巍巍,在她指肚的按压下不时的变
换着形状。

  此时的柳凤姿已是吐不出只言片语了,口里溢出的只有狂乱的呻吟,对她来
说,这是种前所未有的异样刺激,要知道,柳凤姿虽然成熟艳丽、久经风情,但
被女子玩弄还是生平头一遭,更遑论此时不但有个女子玩弄她的敏感花穴,更有
她最爱的齐儿在手口并用的抚弄她的美乳。

  一男一女,一上一下,直把柳凤姿折腾得心神迷醉,骨软筋酥,整副身子仿
佛都快要融化了,她一边双臂紧紧缠住南宫修齐的脖颈,几乎要把他的身子揉进
自己的身体里,一边腰臀一耸一耸,完全是本能的迎合着王如娇那戏弄的手指,
螓首仰到极致,口里娇呼:「啊,不……不行了,要……要死了……」

  王如娇见在她面前向来端庄且有些干练的柳凤姿露出如此淫荡失神的一面,
心里不由得是又惊又乱,犹如小鹿乱撞一般:「天啊!这男女之事真的有那么让
人疯狂吗?看夫人她……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一向端庄沉
稳的夫人会有如此放浪形骸的一面。」

  事实上,此时的王如娇虽然是在玩弄柳凤姿,挑逗得她是淫态毕现,但她自
己也同样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这时的她只觉口干舌燥、身体发热,不过更让她心
慌意乱的是,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下体凉凉滑滑,显然和此时的柳凤姿一样,从
花腔深处溢出汁液来,打湿了她的亵裤。

  在这种心境下,王如娇再也不能像先前那样从容不迫了,几根手指毫无分寸
的在柳凤姿的蛤唇穴口间乱揉乱插,而就在这急乱之间,她手指上,颇显锐利的
指甲一不小心掐在了蛤唇上端那颗肿胀晶亮的花蒂上。

  「啊!」尖锐的刺痛让一直在柳凤姿体内累积攀升的快感一下迸裂,电光石
火流窜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不禁魂飞魄散,白腻娇软的身躯蓦然僵直,接着就
是一阵痉挛,鲜红如鱼嘴一般的腔道急剧收缩,随后又是一阵大张,张缩之间大
量花蜜如洪水决堤一般倾泻而下。

  一直神情恍惚的王如娇被柳凤姿这般尖厉高亢的嘶鸣吓了一大跳,连忙收回
心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狠掐在柳凤姿那娇嫩异常的花蒂上,忍不住大吃一惊
忙不迭的松开手。谁知刚一松开,从她花腔深处淋漓而下一股汁液,将王如娇的
手打湿得犹如水捞。

  「啊……夫、夫人……对、对不起……我……」

  王如娇的语气惊惶不安。

  此刻的那凤姿还沉浸在高潮之中,哪有精力说话?而南宫修齐看着她那一片
狼藉的下身,愣怔片刻后对着王如娇竖起拇指道:「娇姐,你真行!哈哈……」

  「我……」

  看着柳凤姿一脸满足的模样,再听南宫修齐这一番言语,王如娇心底隐隐明
白了点什么,不过嘴里还是结结巴巴的不知要说些什么。

  「嘻嘻,娇姐,你想说什么?」

  感觉到南宫修齐这笑言里的戏谑,王如娇眼一瞪道:「不想说什么。」

  说罢,起身坐回软凳上,掏出丝帕,细细擦拭手上的湿液。

  尽管王如娇极力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她那嫣红的脸庞,微喘的呼吸,鼻尖沁
出的细微汗珠,还有那紧紧合在一起的大腿,这一切都没逃过南宫修齐的眼睛,
他心中暗笑,正欲继续调笑几句,忽听外面马儿一声轻嘶,车轮滚动之声戛然而
止,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南宫修齐一惊,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连忙一跃而起,掀开厚重的门帘说:
「怎么停了?」

  「回公子,到了城外的营地了。」

  驾车的女兵毕恭毕敬的答道,但眼睛却不敢看南宫修齐,而且一张小脸胀得
通红。很显然,刚才车厢里的声音全都被这名女兵听在了耳里。

  见不是遇到了危险,南宫修齐也就暗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
他们现在所停的位置是在一条官道上,这条官道笔直宽阔,一直延伸到远方山谷
在官道的一侧是大片大片的农田,田埂地头有三三两两的农人在忙碌着,而在另
一侧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有一条小径通向林子深处。

  对于这个地方南宫修齐倒也不是很陌生,他估计这里离城已有十余里地了,
而这时,西门舞月已从前面那辆马车上跳了下来,于是南宫修齐转身对车厢里的
两女道:「你们就别下来了,我出去看一看。」

  柳凤姿此刻是全身无力,慵懒之极,自然是不想动弹,而王如娇也觉得身子
不适,尤其是下体黏黏稠稠,她猜想裙衫上恐怕都染上了污渍,要是被人发现那
就是羞也羞死了,于是也不肯迈出车厢半步。

  南宫修齐看着两女一个慵懒,一个羞赧;一个成熟艳丽,一个清纯娇憨,真
正是春花秋月,各擅胜场,看得他是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嘿嘿笑道:「那你们
就好好歇歇,我很快就回来。」

  放下门帘,南宫修齐跃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西门舞月身边,一边看了
看四周一边疑惑道:「听你手下说到了城外营地了,这营地呢?在哪啊?」

  「到底还是一家人啊!怎么样?刚才和你那风骚的嫂嫂玩得快不快活啊?」

  西门舞月对南宫修齐的话是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着,其语气里的酸味浓厚
至极,显然她对刚才南宫修齐被柳凤姿拉去一事而耿耿于怀。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笑道:「嘻嘻,怎么,你都听见啦?」

  「你那浪嫂嫂叫得那么大声,想不听见都难啊!」

  「嘿嘿,不好意思,吵着你啦。」

  南宫修齐表现得一脸抱歉,但随即话锋一转,低声在西门舞月耳边道,「不
过你有没有忍不住自渎了一下呢?」

  闻言,西门舞月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她又羞又恼的瞪了南宫修齐一眼,却又
底气不足的道:「当……当然没、没有……」

  「嘿嘿,是吗?」

  南宫修齐一脸坏笑,一副心里有数、了然于胸的模样。

  「当……当然是、是了,哎呀,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

  西门舞月受不了南宫修齐戏谑的眼神,逃难似的跑开。

  拉开与南宫修齐的距离后,西门舞月略微平静了一下,然后沉声道:「来人
将扎已将军唤出!」

  一位女兵脆声应道:「是!」

  说罢,她两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声尖厉而又高亢的口哨。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林子深处传来,不一会儿,七、八
名骑士从林子里风驰电掣而出,转眼间便奔到车队前,眼看要和一辆马车相撞,
却在相距只有三、四尺的地方轻勒马缰,胯下骏马齐齐止住了脚步,犹如被定住
身形一般,动作整齐划一,一看便知这些骑士和马儿都受过正规的严格训练。

  待这些骑士都稳住身形,南宫修齐细数一下,共有九名骑士,这些人并未着
盔衣革甲,只作平民装扮,但那魁梧结实的身形,隐带杀气的眼神,还有那铿锵
有力的动作都明白无误的告诉南宫修齐,他们都是军中猛士。

  「参见大帅!」

  九名骑士齐齐翻身下马,半跪施礼。

  「嗯,都起来吧。」

  此时的西门舞月已恢复了淡然从容、恩威并重的大将之风,「两骑在前引路
左右三骑侧卫,一骑截后,出发!」

  「是!」

  众骑士轰然允诺。

  南宫修齐心下暗赞:「这妮子果然有两下,三言两语便将一众队伍布置的井
井有条,不愧是率领千军万马的一军之帅。」

  正想着,却见西门舞月轻咳一声,对南宫修齐狠瞥了眼就上了自己的马车,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这让他有些犯了难。刚才他可是答应回嫂嫂那辆马车上的,
现在要是和西门舞月同乘一车,到时又要受嫂嫂和王如娇的责怪了。

  南宫修齐第一次感觉到身边女子太多也是一件麻烦的事,当然他也发觉其实
重点并不是在于女子多不多的问题,而是在于他对女子的态度及感情。

  想当初,南宫修齐夜夜眠花宿柳,无数青楼女子邀他共度春宵,他也从不担
心亲热了这个而冷落了那个,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被冷落的那个;而现在,眼前每
一个女子对他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嫂嫂与王如娇就不用说了,她们可谓是南宫
修齐至亲的人;而西门舞月,南宫修齐虽然还谈不上有多少爱意,但他完全明白
她对自己的意义。

  如今经历了家破人亡之痛的南宫修齐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只知吃喝
玩乐的纨绔少爷了,现在的他懂得了人情世故,更知道了自己肩上所承担的那一
份沉甸甸的责任,他要为父报仇,更要光复他们南宫家的门楣,恢复荣耀,而这
些不仅仅需要他自身的本领,更需要好的人脉关系,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处理好与
西门舞月的关系,因为西门舞月对他来说就是一条好的人脉。

  这时,各个骑士都已翻身上马,摆好阵形,而驾驭马车女兵也已各就各位,
似乎只等南宫修齐上车就可以前行了。

  南宫修齐慢吞吞的走向西门舞月那辆马车,在经过一名骑士身边时他胯下的
那匹骏马突然打了一个响鼻,热呼呼的湿气直喷他的脸面,带着马儿所特有的微
膻气味。

  这名骑士连忙轻挽缰绳,扭转马首,不好意思的对南宫修齐笑笑,而南宫修
齐抹了抹脸,看着那匹高头大马心里忽然一动,接着笑道:「哎呀,这马儿体格
不错啊!是哪里的良驹啊?」

  「呵呵,回这位公子的话,这是我们阴山草原特有的良驹,以体型高大、脚
力持久见长。」

  骑士话语恭散有礼却又不乏一丝自豪。

  「哦,阴山驹,此良驹早有耳闻,可以让我骑骑吗?」

  南宫修齐故作惊讶并表现得一脸期盼。

  「这……好吧!」

  骑士虽然不清楚南宫修齐是何许人也,但看他和西门舞月走得极为亲近,料
想肯定是西门大帅在京安城新交的朋友,自然不敢有所得罪。

  骑士翻身下马,和后面的骑士合骑一马,而南宫修齐则一跃而上,眼角瞥了
一下西门舞月的车厢,发现其车厢的窗帘被掀开一角,西门舞月那似嗔似怨的目
光如飞刀一般一波一波的向他射来,惊得南宫修齐连忙收回目光装作没瞧见,眼
观鼻,鼻观心,策马而行。

  「浑蛋,大浑蛋,臭死人……」

  放下窗帘后的西门舞月一边气恼的咒骂一边狠狠揪身下的软锦,仿佛那就是
南宫修齐的脖子,要把他捏断、捏碎……

  迎着郊外凉爽的山风,呼吸着沁人心脾的空气,南宫修齐只觉心情大好,当
然他也知道这时西门舞月的心情就好不到哪去了,估计此刻正在大骂自己,想到
她被嫂嫂的淫声浪语挑得百爪挠心,身体里的欲火不断的往上冒却又得不到慰藉
满足的狼狈模样,南宫修齐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

  「嘿嘿,这样也好,不能她一想要我就去满足,那我成什么了?这事怎么也
得由我来掌握主动权吧。」

  南宫修齐心下得意道:「就应该这样让这妮子看得到却得不到,这就好比在
驴鼻子前挂了胡萝卜,它一直在眼前悠晃,可就是吃不到,这才能让驴子死心塌
地的干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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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路遇埋伏

  随着离京安城越来越远,修得宽阔笔直的官道也越来越弯曲狭窄,最后消失
不见,只剩下崎岖不平、石砾遍布的山路。对于这种路,若是普通商旅必定会叫
苦连,天可对西门舞月这支人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足为道,要知道他们
都是久经阵仗之辈,无论是个人的心理质素还昆手里的装备都是上上之选。

  首先无论是他们骑的马还是拉车的马,都是来自阴山草原的良驹,体格脚力
自不必说,每只马蹄上都还安有精铁打造的铁掌,故再崎岖不平的路也不会对马
蹄造成什么影响;而那些马车更是由海王厦最好的能工巧匠所制,不但结构坚固
异常,而且其车轮是由坚韧耐磨的海底柳木制作,再配以巧妙精密的螺栓,可以
说无论在多么恶劣的地面行驶都不易出现一般马车常见的脱轮散架情况。

  不过这些虽然可以称之为难得,但并不足以令人惊叹。真正让人眼前一亮的
是,海王厦的巧匠们创新的在马车的车厢底部安装了承重弹簧,并且辅以海绵,
这样可以将绝大部分的外力吸收,所以尽管此刻山路极为崎岖不平,但车厢里的
人一黠也感觉不到颠簸,依旧和行驶在平地上的感觉一样。

  「注意,前方山路较为险峻,各位驭手一定要小心驾车。」

  走在最前面那位骑士扬手道:「另外,两边侧卫注意山上的落石,还要注意
可能会出现的山贼,明白没?」

  「是!」

  两边侧卫齐声应答,他们的人数虽然不多,但齐齐应声之势亦是惊人,声音
响彻山谷,惊得深林里的鸟儿纷纷振翅而飞。

  南宫修齐举目望去,这段山路堪称惊险,一块极为突兀的巨岩从山腰横空而
出,恍如鹰钩当头、山龟腾飞,其势恰成切断两山的突出山嘴。

  一条不足一丈宽的石板道在凌空山崖下盘着巨石山嘴,突然便是一个转折,
山嘴遮绝了两边视线,双方共同可见者,便只有那可容三五骑的一方凌空弯角。
凌空山嘴下便是深不见底的峡谷深渊,依着路面宽度,寻常车辆大可通过,便是
战马骑士,三、四骑并辔而过也是相当从容的。

  这些骑士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其为首者更是军中一员骁将,作战经验十分丰
富,之前他在郊外扎营等候西门舞月的那段时间,他就已将京安城周围的地形、
山势及附近常出没的山匪等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京
安城外一处最险要的地方又地处云山;根据他所掌握的讯息,这里盘踞着一股不
容小觑的势力,其首领是位名叫黑爷的人。

  虽然这黑爷不做拦路抢劫的勾当,却也是与华唐朝廷作对的,虽说不会和自
己一行为敌,还是小心戒备一点好。

  一路小心而行,眼看就要越过这条依深渊峡谷而建的山路时,忽听一声尖锐
的口哨,头顶上方传来轰隆隆的响声,为首的骑士一声大喝:「不好,有埋伏!
速速后退!」

  尽管事出突然,但一行车马却并不显慌乱,常年的征战生涯让他们养成了处
变不惊的强大心理质素。只见骑士立刻调转马头护卫着行动相对笨拙的马车,而
那些马车的驭手则紧勒缰绳令马停住,由于这条山路的宽度不足以让形体庞大的
马车调转,现在只能暂时待命,视情况而动。

  不过骑在马上的南宫修齐就没那么镇定自若了。虽然相较于以前,现在的他
也算是经历相当多的危险,其中不乏生死关头,但和那些从枪林箭雨中滚过来,
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骑士们相比,在心理质素上还是略逊一筹,郝以在大量巨石
从天而降的一刹那他显得颇为惊慌,本能的勒紧缰绳,使得胯下战马不住扬蹄嘶
鸣,险些把他掀下马来。

  南宫修齐一边慌忙夹紧马腹稳住身形一边拉转缰绳,催马来到柳凤姿所在的
马车旁大喊:「嫂嫂、娇姐,坐好了,千万别出来!」

  「啊……出什么事了?」

  车厢的窗帘被掀开,现出柳凤姿那还残留有一丝红晕的脸。

  「不知道啊!嫂嫂你赶紧坐好。」

  说罢,南宫修齐赶紧催马到了西门舞月车旁,却见她已从小窗中探出头来,
沉声命道:「可能是山贼,大家小心,注意偷袭。」

  听到西门舞月这般不带一丝慌乱的语调,饶是南宫修齐脸皮厚,也不禁暗暗
一热,心道:「人家一个女子都厅临危不乱,我一个大丈夫,居然这般手足无措
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连忙使自己恢复镇定,这时他发现山上的落石只是阻住
了他们的去路,并没有向他们当头砸下,于是心下稍松,同时脚下加紧催马向后
退去,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从上面传了过来,众人大惊,齐齐循
声看去,却见无数巨石又从另一端山顶滚滚而下,眨眼间便将他们的退路完全封
住。

  如此一来,一行人马一下被困在了百余步长的山道上,在他们右边是一眼望
不到底的深渊,左边是几近垂直的山崖,前后两端都被巨石阻塞。

  就在众人小心戒备之时,头顶传来一阵杂音,举目望去,只见山崖上草丛里
突然冒出无数人来,个个张弓搭箭,对准着下面一众人。

  面对此番光景,南宫修齐反而彻底放松下来,之前之所以紧张就是因为敌人
在暗,摸不清底细,而现在敌人都显露出来,上头弓箭虽多,但他自忖还是有把
握对付的。

  「上面可是黑爷的人?」

  为首骑士问口询问道,语气中亦不见丝毫慌张。

  「哈哈……你们也知道我黑爷的名号,好,也算是有见识!」

  一道声若洪钟的粗野嗓音在众人头顶响起,随即便见一名满脸落腮胡的黑面
大汉从一群人中纵身而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一众人。

  为首骑士暗吃一惊,心道:「好深厚的内力啊!」

  的确,黑爷身处山崖之上,且不说上面山风呼呼,声音极不易扩散,而且他
们一上一下,相距足有十丈有余,声音更难传达,可黑爷刚才一番话语却声若洪
钟,仿若就在他们耳边响起,可见他内力极为深厚。

  「素闻黑爷乃云山一雄,从不做打家劫舍之事,为何今日与我等过不去?」

  为首骑士抱拳道。

  「呸!你以为我黑爷这是在拦路抢劫吗?」

  黑爷一声怒斥,「你也太小看黑爷我了,爷爷我还看不上你们那点玩意。」

  为首骑士一听这黑爷拦路不是为抢劫,心里自然就想到了是不是垂涎西门舞
月的美色想抢人劫色,顿时脸色一沉,冷声道:「放肆,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
竟敢对她无礼?」

  「老子管他是谁?敢杀爷爷我的人,爷爷就得叫他血债血偿!」

  黑爷并没有听出骑士话里的含义,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放出狠话。

  「血债血偿?」

  骑士不由得一愣,随即语气稍松道:「黑爷,我想你恐怕有所误会,我们对
你们只是素闻大名,却从未谋面,何来血债血偿一说?」

  「哈哈。」

  黑爷仰天狂笑,「爷爷我查得一清二楚,容不得你们抵赖!」

  「这……」

  骑士沉吟片刻,遂催马来到西门舞月马车前,低声道:「大帅,你看……」

  「你去问问,到底和他们有什么血债?」

  西门舞月的声音从车厢里飘了出来。

  「是,大帅!」

  骑士领命,策马回到原位,然后仰首对着山崖上道:「黑爷,既然如此咬定
可否详细一说?」

  「哼,还跟爷爷装傻!」

  黑爷冷声道:「爷爷手下的阿担、牛子可是你们所杀,还将他们埋尸荒野!
哼哼,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骗过爷爷我吗?而且更可恨的是,你们居
然还残忍的将尸体凌虐成那个模样,全身上下无一块完整的肌肤,实在是……」

  「慢着,这位黑爷,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在下发誓,绝没有杀害过你手下
任何一人。」

  为首骑士斩钉截铁道。

  而这时一旁的南宫修齐是脸色渐变,本来他认为事不关己,可越听越不对劲
了,待黑爷说到埋尸荒野,全身无一块完好肌肤时,他终于确定这事情和自己有
关了。

  黑爷口中所说的两名被杀的手下,就是之前那两名欲对王如娇行不轨之举而
被自己一举击杀的大汉,后来王如娇为了泄心中之愤,用锐利树枝将他们两人的
尸体划了个稀巴烂,随后埋入土坑里。

  南宫修齐本以为这事是神不知鬼不觉,当初王如娇就是怕被黑爷知道,所以
命小碧挖坑埋尸以作掩盖,可没想到黑爷还是知道了,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正暗思对策之时,却见旁边车厢的窗帘被掀开,露出王如娇那张带着丝丝惊
慌之色的俏脸,显然她也从黑爷的话里知道了这事与自己有关。

  南宫修齐不动声色,只是向王如娇暗暗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慌张,王如娇
见他一副不疾不徐、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稍安,对他点了点头便放下了窗帘。

  略作衡量之后,南宫修齐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说出来好,毕竟黑爷并不是完全
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则的话就是直接找上自己而不是以为是西门舞月他们这一行
人干的了,要是黑爷相信为首骑士的话而撤出那自然是太好了,虽然自己并不怕
这一伙人,但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黑爷根本不相信为首骑士的话,冷笑道:「看你们也都
是有模有样的汉子,居然敢做不敢当。好,我黑爷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不做
那不明不白之事,今天爷我就把话说个清楚,也让你们死个明白。」

  说罢,他手一指,喝道:「那车厢里是不是坐着一名叫王如娇的女子?」

  南宫修齐一惊,而为首骑士则面露疑惑,他知道黑爷所指马车里确有女子,
但不知道是不是叫王如娇,于是沉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管是不是,黑爷我确信此女就是当初委托我从官兵手里劫出两名女子的
那人,当初我那两名手下垂涎此女的姿色,被我喝斥一番后打消调戏之念,但和
此女交易完成之后那两人便不见踪影,我知道他俩肯定还是不甘就这么放弃,暗
中跟踪那女子,伺机调戏去了。当时我就派人去找回那两人,结果这一找就找了
一天一夜,最后找到了两具毁坏严重的尸体……」

  随着黑爷的叙说,南宫修齐等人渐渐明白了原委,原来当黑爷发现了他手下
两人的尸体后,立刻就想到肯定是这两个人因为调戏了王如娇而被她所杀,不过
他也知道王如娇并无功力,真正的凶手必定另有其人,所以他派人查找到王如娇
的住处后并没有急着对她下手,而是暗中盯着她,想从她身边找出真凶。

  可是一连数日,暗中盯梢的人都找不出真正凶手,直到今日,终于发现一伙
人和王如娇有了接触,于是盯梢的人断定凶手就是这些人,飞奔回去报告黑爷,
然后在这险要之地设下了埋伏,因而也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这下南宫修齐知道自己不出声是不行了,因为黑爷这意思肯定是不会善罢甘
休的,接下来必定会要王如娇出来当面对质。

  事实确如南宫修齐所料,别说黑爷,就是为首骑士也在犹豫该不该让王如娇
出来和他当面对质,正准备请示西门舞月,却听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沉音:「那两
个淫贼是小爷我杀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西门舞月与王如娇齐齐探出头来,而山崖上的黑
爷则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好,有种,你是不连累同伴自己了断,还是
要黑爷我出手啊?」

  「哈哈,早就听说你黑爷是个英雄人物,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大失所望啊!」

  南宫修齐一边大笑一边摇头。

  「笑什么?」

  黑爷怒道:「爷爷我是不是个英雄用不着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来评断!」

  「哈哈,这还用得着判断吗?」

  南宫修齐轻蔑一笑道:「事实不明摆着的嘛,英雄会是非不分,只知道护短
吗?」

  「这……」

  黑爷一时无言。的确,那两个人调戏王如娇在先。

  见黑爷无言以对,他身边的一名喽啰挥刀道:「黑爷,跟那小子废话什么?
放箭吧!」

  「放什么箭?」

  黑爷狠拍了一下那喽啰的脑袋,「我黑爷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义字,恩怨
分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错!我那两名手下的确是不对在先,但也罪不至
死啊!」

  南宫修齐不屑道:「罪不至死?真是笑话!如果当初那两个人仅仅是嘴巴调
戏一下,我也不会愤而出手,将他们击杀。」

  说罢,他顿了一顿,又道:「这位黑爷,难道你认为毁了一舍清白姑娘身子
的淫贼罪不至死吗?」

  「这个……」

  黑爷老脸胀红,吭哧了半天,兀自硬道:「不管怎么说,黑爷我手下这两条
兄弟的命不能这么白丢,否则不好向我手下这些兄弟交代。」

  这个时候,南宫修齐至少在言语气势上占据了上风,这使他愈发气定神闲,
他腰板挺直的跨坐在马背上,山风吹起他的发梢与衫角,倒显出一股飘逸出尘的
潇洒,只见他不慌不忙道:「那你想怎么样?」

  「嗯……」

  黑爷沉吟了半晌道:「只要你能捱上黑爷我三掌,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下面众人顿时是一片哗然,包括南宫修齐在内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山崖上
的黑爷见状哈哈一笑道:「怎么,怕了?那就别怪黑爷我不讲情面了,弟兄们,
准备放箭,落石!」

  「慢着!」

  南宫修齐一声大喝,「我同意受你三掌!」

  「齐儿……」

  「齐弟……」

  「修齐……」

  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随即三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表情
复杂;王如娇是一脸娇羞,旁边柳凤姿是泰然自若,而西门舞月则就略显尴尬,
随后清咳一声,低声对南宫修齐道:「不要冲动,这位黑爷武功相当厉害。」

  说罢,她轻盈的跃身而出,清喝:「做好迎敌准备!」

  闻言,那些骑士女兵纷纷亮出各自的兵刃,西门舞月也不例外,随着她双手
虚张,一把泛着淡蓝色光芒的七尺弧月弯刀出现在了她的手里。而山崖上,呼喝
声、弓弦绷紧声也是不绝于耳,一场大战是一触即发。

  「停!都给我停手!」

  南宫修齐大喝一声。

  这声呼喝凝聚了南宫修齐近六成内力,雄厚的声音不但震得每个人的耳膜嗡
嗡作响,且在深渊峡谷间回荡,经久不息。

  这极具震慑力的呼喝一下让四周陷入了寂静,这让南宫修齐很感满意,他低
声对西门舞月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说罢,他对黑爷一扬手道:「你下来,我受你三掌!」

  从南宫修齐刚才那声大喝中,黑爷就判断出此人内力雄浑,不在自己之下,
虽然有些吃惊,但也不算是太出乎预料,毕竟能杀死自己那两名手下,功力自然
不会弱,所以若是要和此人斗一斗,他黑爷还没有十足的胜利把握,但若要硬受
自己三掌,那他是绝对有信心将此人立毙的。

  「好,小子你有种!」

  黑爷竖起大拇指,随后纵身一跃,魁梧的身子犹如一只山雕扑下,稳稳的落
在南宫修齐对面不足五尺的地方。

  这时候,那些骑士如临大敌一般将黑爷围了起来,只等西门舞月一声令下就
向他发动攻击。

  「叫他们都退下吧。」

  南宫修齐轻跃下马,转首对西门舞月道。

  「你……你自己小心……」

  西门舞月甚是不放心的叮嘱,然后朝为首骑士使了个眼色,为首骑士点点头
手一挥,呈包围之势的众骑士缓缓散开,如南宫修齐和黑爷留出一大片空地。

  说实在的,西门舞月是一点也不放心让南宫修齐承受那三掌,刚才听黑爷说
出这一要求后尽管他是答应了,但西门舞月是抱着坚决不让他去受三掌的念头,
决心和黑爷他们拚一死战。然而当南宫修齐发出那一声沉喝时,西门舞月一下便
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极为男人的气势给震住了,顿时觉得他就是一个顶天立
地的男子汉,而自己是他身边的小女人。

  小女人不能反抗,也反抗不了身边男人的决定,于是几乎是下意识的听从了
南宫修齐的话,只是关切的叮嘱几句便乖乖的命人退到了一边。

  事实上对南宫修齐来说,他也没有把握承受黑爷三掌后而毫发无损,但他坚
持这样做主要还是为了嫂嫂和王如娇等人,因为若要和黑爷他们拚起来,自己虽
然可以保证能全身而退,但迫于地势上的不利位置,他就不敢保证嫂嫂她们还能
安然无恙了,还有苑玉荷,到时肯定顾不了她了,南宫修齐可不希望这个美人就
这么得而复失。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也使南宫修齐敢于放手一搏,那就是他对自己这一身功
力有了相当的信心,全力运功抵御不至于受严重的伤,况且自己的血灵召唤具有
使伤势快速自愈的奇效,就算是受了伤也不必过于担心。

  南宫修齐站定身子,双腿微曲,气沉丹田,按照虚暝神功秘笈里所载的运功
之法调息内力,顿时丹田里充沛的内力如江河般在他每一根筋脉里流动,强大的
劲力从他全身弥漫而开。

  「来吧!」

  南宫修齐沉声道。

  黑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喝道:「好,接黑爷第一掌吧。」

  说罢,他一脚跺地、力贯右臂,大喝一声,夹带强劲风声的右掌结实的击在
南宫修齐的胸口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啊!」柳凤姿与王如娇齐齐捂嘴发出一声惊呼。

  西门舞月虽然没有喊出声来,但脸上的紧张之色是显而易见的,她一双明眸
紧紧盯着南宫修齐的脸,却见他受了黑爷一掌后脸色并无大变化,只是上身微微
一晃,脚下没有移动半步。

  「唔!」不管是山崖上黑爷的人还是下面的骑士都发出一片讶声,显然都想
不到南宫修齐内功如此深厚。要知道,大家看南宫修齐年纪轻轻,所以都以为他
定是魔法方面有出众修为,这一次也定会使用魔法结界来抵御黑爷那一掌的,因
为修练魔法只要占据天时地利,再有好的晶石等原料的辅助,比较容易达到相当
高的等级;而武学中的内力就不一样了,没有长时间的积累是不可能有深厚的修
为的。

  这时候的南宫修齐却是有苦难言,黑爷的这一掌虽然没让他的外表产生明显
变化,但身体内却犹如惊涛拍岸,震得他是气血上涌,仿佛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
着实异常难受。

  黑爷不知南宫修齐的感受,只道是他受了自己一掌却若无其事,心中又是吃
惊又是佩服,当然更有一丝难堪,于是咬牙道:「好小子,有两下,再受我第二
掌!」

  事实上黑爷刚才那一掌并没有使出全力,主要是为了试探一下南宫修齐的功
力,现在发现此人的功力比自己预想的要深厚得多,于是第二掌他决定使出自己
近九成的功力。只见他神情肃穆,缓缓抬起右掌,与之前那快若闪电般的出手不
同,这一次出奇的慢,几乎是一点一点的靠近南宫修齐的胸口。

  和刚才那一掌夹带风声相比,这一掌在气势上就明显弱了许多,可就是这如
老者舒展筋骨一般的慢动作,却给人一种巨石压顶般的压力。所有人都噤下声来
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周围除了山风呼呼而过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了。

  第二掌无声无息的印在南宫修齐胸口上,随即便见他脸色一变,身子晃了一
晃,接着踉踉跄跄的连退三步有余,方才止住步子。

  这一上柳凤姿与王如娇连惊呼都忘记了,整个人仿佛呆住一般,还是西门舞
月首先反应过来,几步跃到南宫修齐身边,扶住他那犹自轻晃的身体,急问道:
「你……你怎么样?」

  「没……没事……」

  南宫修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同时努力站直身子,然后将西门舞月推开道:
「你先让开,我还要再受他一掌。」

  西门舞月知道多说无益,只得默默退开。

  要说黑爷刚才是吃惊的话,现在他则是惊骇了,他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
人内力深厚至此。要知道就算是放眼整个黄土大陆,恐怕能承受自己这一掌而不
倒下的人也不会超过五人,而且在这些人中,哪个不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大
人物?

  何曾有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黑爷心中惊骇,而南宫修齐也不比他好多少。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心里清
楚,刚才的那一掌已经让他受了内伤,当时一口鲜血从胸腔涌到喉咙,是他硬生
生又给吞下肚去了,体内五脏更是犹如移位倒错,仿佛有人拿一把铁锹在里面搅
拌了一番,以至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所幸的是,这种极端苦楚并没有持续多久,丹田里源源不绝的真气慢慢的再
次流转至全身,随着流转得越来越顺畅,南宫修齐感觉痛苦渐渐消退,这也让他
有信心再承受一掌。

  「呵呵,只剩最后一掌喽。」

  南宫修齐面带笑容,故作轻松道。不过暗地里却是全力运气。如果说刚才的
真气流转只是江河流动的话,那现在就是瀑布奔腾而泻,强劲的真气在他体内鼓
荡,同时亦使出血灵召唤,一道淡红色的结界浮现在他的身体表面,不过由于阳
光的照射,这层淡红色的结界很难让人发现。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在下万分佩服!」

  相较于刚才,这一次黑爷无论是神情上还是言语上都凝重了许多,再也没有
先前的轻视与随意,显然他已经把南宫修齐当成他遇过有史以来最强的对手来应
付了。

  南宫修齐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黑爷可以出掌了。黑爷抱拳小施
一礼道:「注意了,这一次黑爷我使的是浸淫了三十年的阴风掌,小心接招!」

  说罢,黑爷双手合十,一对铜铃般的眼睛低垂微眯,仿若假寐,随即双掌缓
缓分开,粗大的手掌开始泛白,一股彻骨的阴冷之气自他双掌之间扩散而开,以
至离他足有近丈距离的那些骑士都感到一阵寒气扑面,不由自主催马后退一步。


             第八章 入主云山

  这时候,柳凤姿与王如娇已然是放下了窗帘不敢再看,而西门舞月除了一脸
紧张之外,更是下意识的移步到南宫修齐身后一处合适位置,做出随时上前营救
的准备。

  黑爷右掌倏然外翻,只见掌心处是一片惨白,被温暖的阳光一照,散发出袅
袅雾气,其势甚是骇人,尤其是那股彻人心骨的寒意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打了一
个冷颤。不过近在咫尺的南宫修齐由于结界在身倒没有感到任何异状,但想到第
二掌已经让他感到异常难受了,这第三掌的威力必然强于之前,心里也不由得忐
忑不安。

  「看掌!」

  黑爷一声闷喝,奇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南宫修齐的胸口。

  山崖上黑爷的人每一个都将眼睛睁得溜圆,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崖下那些骑
士女兵亦是呼吸一滞,凝神屏气,西门舞月更是将功力运至全身,做出手准备。

  随着黑爷的右掌印到南宫修齐的胸口,一团红光蓦然而现,随即如水银乍泄
一般向四周放射而出,犹如突然出现的红日,其极艳极亮的光芒映射得每个人都
不由得眯起眼睛,手搭在其上方,以阻挡大部分的光芒。

  「啊!」黑爷一声惨哼,魁梧的身子倒飞而出!

  这一变化出乎每个人的意料之外,大家都发出讶异之声,但紧接着山崖上黑
爷的人便发出了阵阵惊呼,原来黑爷那庞大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其落下的
方位正是山路一边的万丈深渊。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拇指粗的红光划过空中,飞速的追上黑爷,然后如灵蛇
一般绕过他的腰,而这时他已经身垂深渊之下,不过下坠之势顿时止住,随即红
光开始向后收缩,于是黑爷的身子也随着红光的收缩而被拽上,最终平稳的返回
到地面上。

  黑爷面如金纸,全身软软的瘫在地上,显然不仅受了伤,而且还惊魂未定。

  他呆呆看着缠绕在自己腰上的红光像是一只活物一般自行松开,倏然后退,
最后消失在南宫修齐的掌心。

  这个时候黑爷才明白过来是南宫修齐救了自己,愣了半晌后他摇摇晃晃的站
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南宫修齐的面前,蓦然拜倒:「公子不计前嫌,以德报怨
救我黑某人一命,请受黑某人一拜!」

  「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南宫修齐一怔之后连忙双手扶住黑爷的手臂,将他拉起。

  「我……」

  黑爷一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不管是黑爷的人还是西门舞月及她的手下,都被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给
弄得目瞪口呆,事实上连南宫修齐都没有想到黑爷会对自己行跪拜大礼,一时为
之愕然。

  其实南宫修齐会在最后危急时刻出手救下黑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
动机,只是本能觉得此人还算是条汉子,这从当初他坚决不同意手下那两人调戏
王如娇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且刚才他使出自己浸淫了三十余年的阴风掌时并没有
出其不意,而是事先提醒自己小心,这也说明他行事光明磊落,不是宵小之辈。

  黑爷前面两掌虽然没有给南宫修齐造成重创,但他自己也没有受反噬之伤,
而最后使出最厉害的阴风掌反而被南宫修齐震得倒飞而出,这并不是说阴风掌不
如前面两掌厉害,而是南宫修齐将一身武学魔功都使了出来,尤其是血灵召唤属
极阳之性,恰恰是属阴寒之性的阴风掌的克星,而且他体内真气也是由属阳性的
巨蛇内丹所化,运气法门更是属刚猛至阳一脉的虚暝神功,黑爷的阴风掌自是难
以匹敌。

  「从现在开始,我黑某人的命就是公子你的了。」

  黑爷一脸坚定诚恳道:「只要公子一句话,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黑爷你言重了!」

  南宫修齐笑道:「在下也是敬重你位个英雄,是条真汉子!」

  黑爷面现惭愧之色,连连摆手道:「黑某人不分青红皂白,为两个淫贱之徒
向公子寻仇,还不敢公平一斗,只想取巧,如此这般哪里敢称英雄?」

  「哈哈。」

  南宫修齐豪迈大笑道:「好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对、对……」

  黑爷连连点头,随即仰首对山崖上的人道:「从今天开始,这位公子就是我
的恩人,你们见他如见我,谁要是不服,就别怪我黑爷不讲兄弟情谊。」

  山崖上黑爷的手下众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七嘴八舌道:「服……
我等皆服!全听黑爷你的!」

  「好,好!哈哈。」

  黑爷高兴的大笑。

  南宫修齐也跟着大笑起来,随后周围的那些骑士,还有山崖上的那些汉子个
个都放声大笑,粗莽的笑声直穿云霞,惊得深渊绝壁上的猿猴攀爬、山鸟疾飞。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横亘在山道上的巨石很快被清运干净,不过黑爷仍
执意不让南宫修齐一行人就此离去,死活要拉着他们去自己在云山的大寨里作客
以尽地主之谊。

  拗不过黑爷的热情,南宫修齐只得答应,而西门舞月自然也无异议。经历了
刚才急转直下的一幕,她的心情也由紧张变成吃惊,最后是欣喜,从这一连串的
心境变化中,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南宫修齐是一位强者,不光是在武力上,其
心胸和为人处事都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几乎堪称侠者了。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在肉体上臣服了南宫修齐,那么现在她在精神上也渐渐被
其攻陷,对其产生了一丝迷恋、一丝崇拜,更有一丝莫名的情愫。

  随着黑爷一行人,南宫修齐他们来到位于云山之巅的营寨,当然,这山高林
密之路令马及马车都无法通行,只能存放于山脚下一处黑爷他们特意修建的地方
然后步行抵达。一路上不但道路蜿蜒崎岖,而且各种暗坑机关无数,若不是有人
带领,一般人要想强攻确实难度不小。

  经过黑爷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如今营寨已经具有相当的规模,整座营寨依山
而建,气势甚是宏伟,正前方的营寨大门高约三丈,全是由碗口粗的木头扎制而
成;在大门两边各建有一座七八丈高的箭楼,上面箭垛、了望孔等城防设施一应
俱全。

  「黑爷回寨喽……」箭楼上放哨的喽啰早就发现了向营寨而来的黑爷众人,
卯足气力发出喊声,随即两边箭楼上的士卒都吹起了牛角号,营寨里顿时响起一
阵阵喧哗及脚步声,紧闭的坚木寨门缓缓的从里面慢慢向两边打开。

  当黑爷领着南宫修齐一行人到了营寨大门前时,整座营寨是另一番景象了,
三丈高的大门已完全敞开,里面是一片面积很大、铺着石板的广场,此刻整齐的
站着一排排手执兵刃的士卒,中间留有一条宽道,一名身着青色布袍白面黑须,
文弱书生模样的人疾步走来。

  「呵呵,黑爷,你回来啦。」

  文弱书生迎上前道:「咦,这几位是?」

  「哈哈,诸葛先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黑爷的恩人,而这些都是
我恩人的朋友。」

  说罢,黑爷又指着文弱书生对南宫修齐一行人道:「这是诸葛云逸先生,是
我们云山寨的军师、智囊,哈哈……」

  诸葛云逸摆摆手,正欲谦逊两句,却忽然听出黑爷的笑声有些异样,随即略
微端详了黑爷的面孔,惊道:「啊!黑爷,你受伤啦?」

  「哈哈,一点小伤,没事!」

  黑爷大手一挥,随即对手下人吩咐道:「赶紧去大备宴席,接待恩人及一众
贵客。」

  对于黑爷,南宫修齐本来以为他只是一个山匪头子而已,上不了什么台面,
可现在一见,不由得刮目相看,只见其手下不但个个强壮有加,而且兵器精良,
更重要的是,从这些排列整齐的队伍来看,这群人非常有纪律,完全不像乌合之
众的普通山匪。

  西门舞月及她手下的那些骑士感受尤甚,因为他们都是带兵打仗之人,一眼
就可以看出一支队伍的好坏,他们见这些排列有序的士卒在散去时都没有显出混
乱之态,而是按照一定的阵法依次散开。来来偌大的广场站满了人,可眨眼工夫
便散得干干净净,由此可见,这支队伍是受过严格而又正规的训练,其战斗力不
下于朝廷的正规军。

  顺着依这山势而建的台阶,南宫修齐和西门舞月及一众女眷来到前厅,这里
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黑爷热情而又恭敬的将南宫修齐迎到上首位置,他推辞了
几次未果,只好坐下,其余人依次而坐。

  酒过三巡,谈兴渐浓,南宫修齐愈加觉得黑爷是个真性情的汉子,更重要的
是,他从言谈中得知黑爷本是京安城的禁军教头,因受同僚的排挤以及看不惯官
场的黑暗于是愤而落草为寇。对朝廷,他是满腹怨言、心怀怨恨,所以南宫修齐
对他也就不瞒了,坦言相告自己的名字及家世。

  「啊……原来是镇南侯的公子,失敬,失敬!」

  黑爷着实吃惊不小,连忙起身致礼。

  南宫修齐苦笑一声,端起一杯酒,仰起脖子一口咽下,然后将酒杯重重放在
桌子上,恨声道:「镇南侯?呵呵,好一个响亮的封号!可又有什么用?最后还
不是……」

  说到这,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得仰首再进一杯烈酒,以泄心中悲愤。

  黑爷自然也是知道南宫家族所发生的一些事情的,他义愤填膺的站起身道:
「朝廷腐朽,皇上昏庸,忠臣被杀,奸佞当道,真是逼着我们造反啊!」

  「我迟早会为我爹报仇的。」

  南宫修齐一字一句道。

  「好!」

  黑爷兴奋道:「黑爷我他妈早就想揭竿而起,出去大干一番了,只是能力有
限外加实力不足,只能憋屈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现在有你南宫公子领头,我黑爷
愿意追随,甘凭调谴。」

  「啊!」

  南宫修齐愕然半晌,而这时他忽然感觉有只脚在桌子下踢了他一下,抬头一
看,却见西门舞月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微微摇摇头,显然是叫他不要答应。

  「南宫公子,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黑某人?」

  黑爷见南宫修齐这般模样,兴奋之情倏减,老脸胀红道。

  南宫修齐忙道:「怎么会?只是……」

  「没什么只是。」

  黑爷接口道:「南宫公子若看得起我黑爷,就请坐上我们云山寨的第一把交
椅,带领我们做出一番大事。」

  「这……」

  南宫修齐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之所以如此犹豫倒不是因为西门舞月对他
使了眼色,而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其实能被黑爷请做云山寨第一把交椅,他心里还是暗暗欣喜的,毕竟这云山
寨的规模他也看到了,下面的众士卒也不是乌合之众,战斗力还是相当不错,有
了这么一支劲旅在手,肯定对自己报仇是有帮助的。

  但细细一想,这帮助还是很有限的,想凭这支力量对抗宝月公主根本是不可
能的,而且这里离京安城太近,要是让宝月得知自己在这里做了山大王,肯定会
带兵来灭剿,到时自己非但报不了仇,反而还白白损失了这么一支反对朝廷的力
量。

  见南宫修齐这般犹豫的模样,黑爷有些不高兴了,脸红脖子粗的说:「南宫
公子,是不是看不上黑爷我打拚下来的这点家底,不屑做这第一把交椅?」

  「黑爷,你这是哪里话啊!」

  南宫修齐摆手道,随即将心中的担忧如实说了出来。

  「好!果然是虎门无犬子,南宫公子思维缜密,顾事周全,不为一时之荣耀
令人钦佩!」

  一直在旁边作陪却没怎么说话的诸葛云逸击掌赞道。

  「呵呵,诸葛先生过奖了。」

  黑爷神情有些沮丧的道:「看来还是我莽撞了。」

  「黑爷莫要泄气,说真的,黑爷你现在的力量虽然要与朝廷直接硬拚是不行
的,但胜在离京安城极近,就相当是朝廷枕边的一把尖刀,随时捅得它头破血流
元气大伤。」

  南宫修齐一番话说得黑爷又高兴起来,笑道:「果然还是南宫公子你有见识
不像我粗人一个,拉起一支队伍就只知图财。」

  说罢,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所以为了咱们这支队伍能够壮大发展,还是
得请公子你坐上这第一把交椅,诸葛先生,你说是不是?」

  「黑爷言之有理!」

  诸葛云逸微微一笑道:「说实在的,我们皆是草莽出身,也只能窝在这深山
老林里,就算有实力出去争雄天下那也是师出无名,很难有所作为;而如果公子
带领我们那就不一样了,公子你出身名门,而且身负血仇,如果领我们出去作为
一番那定是一呼百应,事半功倍。」

  「哈哈,公子你看,连诸葛先生都这么说了,你若再推辞可真就是嫌弃我们
这里庙小水浅喽。」

  黑爷笑道。

  「那……好吧!」

  南宫修齐知道对方的确是真心实意的,若再推辞就会让大家都有些难堪了,
于是点头答应。

  「好,太好了!」

  黑爷哈哈大笑。

  既然答应下来,南宫修齐也豪气顿生,他举起酒杯道:「既然应承下来这第
一把交椅,我南宫修齐就在这里发誓,定带大家做出一番大事!」

  「好,干!」

  大家全都举起酒杯,其实这时候桌上只有四个人了,分别是南宫修齐,诸葛
云逸,黑爷及西门舞月,柳凤姿和王如娇因为不太适应酒桌上的气氛,只吃了几
口便退下,到客房里歇息去了。

  席间西门舞月没怎么说话,一双明眸不时瞟向南宫修齐,眼神中尽显爱意,
显然在这个没有手下在场的地方,她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完全一副小女儿家的
娇憨神态。

  不过当西门舞月听到黑爷要南宫修齐做这云山寨第一把交椅时,心里就不由
得小震一下,因为她怕南宫修齐答应了就会留在这里而不跟她回海王厦,现在她
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南宫修齐了,于是在桌子底下暗踢了他一脚,希望他
不要答应,原本南宫修齐遂顺她意,坚辞不受,可没等她来得及高兴,南宫修齐
最后还是答应了。

  西门舞月自然脸色变差,大小姐脾气上来,顾不得和他们举杯庆贺,「腾」
的一下站起身,黑脸道:「我吃饱了,黑爷,给我安排间房,我要休息一下。」

  「呃……好,来人,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

  黑爷吩咐道。

  待西门舞月走远,黑爷不解道:「公子,这位姑娘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啊,
怎么了?是不是嫌我照顾不周啊?」

  「没事,不用管她,我们继续喝!」

  尽管南宫修齐心里有些牵挂,但在黑爷他们面前又怎能流露出来?故作毫不
在意、无所谓状。

  三个人继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黑爷与诸葛云逸决定明日举办一个大典,
让南宫修齐在云山寨所有弟兄面前登上这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言谈正欢间,门外忽然飘进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哟,我们云山寨来了什么
贵客啊,让我们黑爷陪到现在?」

  随着话音的飘进,一阵香风也随之而来,南宫修齐抬头一看,却见门前盈盈
站立着一名身姿妖娆、顾盼风情的妇人,一双桃花杏眼波光流转、含情脉脉,乌
黑秀发绾成一个梅花朝阳髻,显出光洁没有一丝皱纹的额头,两边的嫩腮透着上
等胭脂的水红,微厚的嘴唇发出闪亮的光彩。

  妇人的姿色不俗,透着成熟的风韵,不过倒也没到让南宫修齐为之惊艳的程
度,只是他没想到这深山老林里还有这样的风情美人,眼睛不由得在此妇的脸蛋
身姿上多逗留了一下。

  「去、去!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黑爷我正说大事呢,没事别来烦人。」

  黑爷嚷道。

  妇人将水袖一摆,薄嗔轻怒道:「哼,什么大事?老娘才没有兴趣呢!」

  说罢,蛇腰一扭,妇人便袅袅婷婷的步出门外,当快要消失在门口时她轻轻
回首一笑,对南宫修齐抛了一个媚眼,随即娉婷而去。

  南宫修齐只觉心头一热,身子骨都感到有些麻麻酥酥,暗道:「真是一个骚
妇,这么会勾引人!想必床榻之功也是非常了得,真想尝她一尝。」

  「来,公子,咱们继续喝!」

  黑爷的声音打断了南宫修齐的遐想,也让他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有点尴尬,要
是在以前,他定是想方设法勾引甚至强暴这名美妇,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昔日的
花花公子了,尽管有些垂涎那妇人的美色,但他知道那是黑爷的女人,自己绝不
能为一个女人和黑爷闹出仇恨。

  「呵呵,黑爷,刚才那位是你的压寨夫人吧?真是不错啊!」

  「哈哈,什么压寨夫人啊,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且够骚够味,当年黑爷我
就是看中了她的风骚妖媚才花大钱把她从妓院里赎出来。」

  说到这,他神秘笑道:「公子想不想尝尝这名风流妇人的滋味?」

  闻言,南宫修齐差点被一口酒呛到,遂摆手笑道:「黑爷说笑了。」

  黑爷哈哈一笑,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三个人继续把酒言欢,这一顿宴席足
足吃了两个时辰才结束,而这个时候也到了夕阳西垂时分,已有了七分醉意的南
宫修齐回到早已安排好的客房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南宫修齐忽觉一阵口渴,想起身倒杯水,无奈醉
意尚未完全退去,头脑晕沉沉的,于是下意识哼出声来:「水……我要喝水。」

  其实南宫修齐心底也清楚,这间房间里只睡了他一个人,再喊也没人理他,
嘟嚷了半晌的他正欲强撑起身,忽然感觉嘴唇一片冰凉,不用睁眼他也知道那是
瓷盏的边沿挨在他的嘴边,他想也没想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随着凉茶不断流
进肚子里,灼渴感渐渐消退,这时他才呢喃一声:「娇姐,是你吗?」

  南宫修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去,一下就摸到那只正在端盏的手,触手是一
片润滑,但明显感觉出不是王如娇的手,因为不够纤细;亦不是嫂嫂的,因为嫂
嫂的手比较丰腴。

  南宫修齐心头顿时一惊,醉意消失大半,忙睁眼一看,却见一张杏眼含春的
俏脸正脉脉的看着自己,正是之前在酒桌前见到的那名风流妇人。

  「啊……夫人,这怎么好意思?怎敢有劳夫人?」

  南宫修齐一边说着一边就慌不迭的要起身。

  可就在这时,那只白腻、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轻按在了南宫修齐的胸膛上,
阻止了他的起身,随即妇人更是俯身下去,将自己的上半身压在他的身上,嘴里
吃吃笑道:「奴家可不是什么夫人,公子莫慌!」

  随着妇人的倾身,南宫修齐只觉两团丰软硕大的肉球顶压在胸口上,娇软弹
绵的感觉甚是舒服,斜眼瞥去,她淡红色的薄纱下只有一件乳白色的贴身抹胸短
裙,只遮住了三分之二的酥胸,从抹胸上缘溢出的白花花乳肉晃得南宫修齐只觉
有些眼晕,尤其是中间那道深邃的乳沟,让人有一股想一头扎进去的冲动。

  不过南宫修齐还是强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名妇人就算不是黑爷正式夫人,
起码也是小妾姨奶之类,就算没有任何名分那也是他黑爷的女人,自己万万不能
一时贪图此妇的美色而和黑爷产生矛盾,至于这名妇人怎么会半夜跑到自己的房
间来,南宫修齐猜想定是她不甘寂寞,想来勾引自己。

  「夫人自重,黑爷乃在下的朋友,在下万万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南宫修齐一脸正色道。

  妇人对自己的姿色是极有信心,更兼有从青楼那里历练出来的狐媚风情,料
得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自己,故而不由得微怔,但随即嘴角微绽,身子仿若抽去
骨头一般瘫趴在南宫修齐身上,腻声道:「哎哟,奴家早就跟你说了,奴家可不
是什么夫人,奴家名叫香芝,人家都叫我芝娘。」

  娇嗲的声音加上绵软的娇躯,芝娘在缠动中身上的那件粉红薄纱不知什么时
候已然不见,里面贴身的乳白色抹胸短裙也被拉扯下半边,一只饱满的酥乳颤巍
巍的暴露出来,嫣红的乳珠如同一只妖媚的眼睛向南宫修齐抛出阵阵电波,引得
他是欲念陡炽,倏然伸出手臂围住芝娘的蛇腰,恶狠狠地道:「你可是黑爷的女
人,却半夜跑到另一个男人房间,就不怕黑爷将你劈了?」

  芝娘理了理散乱的云鬓,咯咯娇笑道:「谁叫奴家一眼就看上了你这位俊俏
的小哥呢?」

  「不,不行,我可不能做这样的事。」

  想想可能会出现的后果,南宫修齐还是咬牙将芝娘推开,翻身下床。

  「哈哈,南宫公子果然够义气!」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粗莽的声音,随即房门被推开,黑爷那魁梧的身子出现在
门前。

  「啊!黑爷你……」

  南宫修齐一时惊愕。

  黑爷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随手将门掩上,见南宫修齐一脸复杂的表情,略一
思量后便意识到什么,忙解释道:「南宫公子,你别误会,我绝没有要故意试探
你的意思。」

  「那你这是……」

  黑爷哈哈一笑道:「不错,芝娘是我黑爷的女人,以前她在青楼时碰过多少
男人我不管,也管不着,但自从我把她赎身过来后那就只有我黑爷一个男人,云
山寨没有谁敢碰我的女人。」

  「呵呵,那是自然!」

  「不过南宫公子你就不一样,你是我的恩人,我命都是你的,一个女人算什
么?哈哈,芝娘别的没有,就是一身皮肉还不错,相信公子会有几分兴趣,所以
我就打发她来陪你了。」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原来芝娘不是偷偷跑来和自己偷情的,而是黑爷派来,
这让他心定了许多,强压下的欲火也迅速烧遍全身,但还是故作样子的摆手道:
「那怎么成?怎么说芝娘也是黑爷你的女人,我怎么好……」

  正说着,南宫修齐忽然感觉一具柔软的肉体依偎过来,随即芝娘那嗲软的声
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哎呀,奴家就这么让公子看不上眼吗?奴家真是伤心死了
啊!」

  芝娘的语气似嗔似怨,仿佛有千般委屈,令人心生怜意,恨不能立即将其搂
在怀里安抚慰藉。可定睛看去,却见她双颊生晕,眼角含春,嘴边挂着一丝若有
若无的挑逗笑容,一根青葱般的手指在她双乳之间的那道深沟里上下轻划着,好
像要掏出点什么东西似的。这般模样的她哪里还像一个含怨忍屈的女子,分明就
是一个冶艳放荡、魅惑人心的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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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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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身为云山寨第一当家的南宫修齐为了发展实力,决定辞别黑爷一行人。他离
开云山前往海王夏,但身处其中,整日无所事事,难施拳脚。南宫修齐正感鬱闷
之际,意外地遇到故知;欣喜之馀,却因这次的巧遇而被捲入一桩行刺太子的大
桉之中……

  新增人物:萧统-海王厦太子淑妃-太子的养母古叔-西门府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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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共玩芝娘

  尽管南宫修齐识女无数,此刻他也不禁心神摇曳,暗暗吞了一口唾沫。正欲
上前说点什么时,却聪耳边传来一声重重的粗喘,斜眼瞥去,却是黑爷那比自己
更为不堪的神态。

  只见黑爷不时费力咽下口水,仿佛不如此口水就会顺着嘴角流下似的,一双
铜铃般的大眼紧盯着芝娘,犹如一只恶狼看见了自己的猎物,随时可能会将她吞
入肚中。

  不过很快黑爷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干笑一声道:「这娘们就是够味
保证公子你会喜欢的。」

  说罢,他就朝南宫修齐拱拱手,转身欲走。

  在黑爷转身以侧面对着南宫修齐的那一刹那,他清楚的看见了黑爷胯下那一
处隆起,明白无误的显示出他此刻的欲望。猜想他内心恨不得立刻将芝娘压在身
下大肆挞伐,可是为了让自己先享受一番,他只能强忍着。

  看到这里,南宫修齐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心中一动,连忙出声道:
「黑爷,请留步!」

  「哦?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呵呵,本人夺人所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独享佳人呢?若是黑爷
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玩?」

  事实上,南宫修齐御女虽多,但双龙一凤的淫戏还从来没试过,这主要是因
为他不喜和他人同享自己的女人,就算是在青楼妓院,有他看中的女子也会将其
长期包下,这期间不许再接其他客人,只能供自己一人淫乐。也正是由于这个原
因,他当初才在品香阁为了紫心和邱一魔大打出手。

  不过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南宫修齐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首先是因为芝娘
不是自己的女人,是人家黑爷的;其次,显出自己对黑爷的完全信任;最后一个
原因就是他也想尝试一下两个男人玩同一个女人和一个人玩到底有什么区别,是
不是刺激更多,快感更甚?

  果然,当黑爷听到南宫修齐这么说时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道:「哈哈,
既然公子不嫌弃我老黑粗鄙,那我自然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今晚咱们就哥俩联手
干死这骚娘们……」

  的确如南宫修齐所料,当他提出一起玩时,黑爷惊喜之余明显和他亲近了许
多,先前他对南宫修齐完全是恩人般的尊重,现在则是兄弟般的情谊了。

  「哎呀,看不出公子你斯斯文文,却是一肚子坏水,人家不来了……」

  芝娘装腔作势的娇嗔,但内心也是十分兴奋的,无一丝惧意。

  「你这个小浪货,看今晚我和公子两人怎么收拾你?」

  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黑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芝娘,粗暴的他三两下
就扯掉了芝娘身上仅有的那件抹胸短裙,一双大手袭上那丰满得以至于略微下垂
的酥乳。

  「嘿嘿,公子你看,这奶子真他妈软,真他妈白……」

  黑爷发出啧啧赞叹。

  芝娘假意挣扎道:「呜……黑爷……不要……好羞人……」

  青楼出身的芝娘熟谙男人的心思,越是这样欲拒还迎,含羞露怯,就越能勾
起男人的性欲,她就是靠这样的手段才把黑爷迷得神魂颠倒,甘愿出巨资替她赎
身。

  「呵呵,果然是个妙人儿。」

  南宫修齐一边赞道一边替自己宽衣解带。

  芝娘媚眼斜抛,见南宫修齐衣下是一片白晢而又结实的肌肤,心下不由得暗
喜。

  这正是她所喜欢的类型,年轻又富有活力,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风霜的痕迹。

  「嘻嘻,就是这个黑蛮子不叫老娘陪这个公子哥,老娘也要偷尝一下这个嫩
哥的滋味。」

  芝娘心中盘算道,身体却还是在假意挣扎,然后故作一个踉跄不稳,斜斜的
倒在已走到她身边的南宫修齐身上。

  「哟,芝娘小心!」

  南宫修齐轻笑一声,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身。

  芝娘侧首娇媚的瞥了他一眼,咬唇腻哼:「呜,坏人……」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只是伸舌在芝娘的耳根处轻舔了一下,接着
又含住耳垂,湿热的呼吸直钻入其耳内,直让芝娘感觉犹如蚂蚁爬行麻麻痒痒,
整个身子都有些酥了。

  这一下更让芝娘喜上眉梢,她原本以为南宫修齐如此年轻,定是个猴急的愣
头青,没想到他却是一个个中高手,简简单单几下舔弄就让她身子躁动起来。

  「呜哦……公子……你好会弄人……人家,奴、奴家要……要化了……」

  芝娘媚眼迷离,呻吟不止。

  黑爷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在芝娘下体掏了一把,却是满手滑腻汁液,不由得哈
哈笑道:「公子手段高明啊,没几下这娘们就发骚了,你看,淫水这么多……」

  芝娘咬唇轻颤道:「公子乃雅……雅人……哪像你黑爷,粗人一个……简,
简直像土……土匪……每一次都弄得奴家痛死……哼……」

  的确,黑爷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前戏,每次欢好时都是开门见山,直捣黄龙,
偶尔最多捏捏乳房、啃啃脖颈,再加上他阳物硕大,一般妇人都是受不了的,也
就只有在风月场所混过的芝娘能与之一拚,但也是痛感居多。尤其是刚开始的那
一阵,她下体内淫液分泌有限,经常痛得她是哀怨娇吟。

  面对芝娘的责怪,黑爷倒也不恼,他哈哈笑着飞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嘴
里道:「那没办法,黑爷我就喜欢快而直接,那才够爽、够味!」

  「呵呵,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人就像一朵花,需要细细欣赏才有味
道,囫囵吞枣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罢,南宫修齐拦腰抱起芝娘,放到一旁的圆桌上。

  芝娘原本以为南宫修齐是要抱自己上榻,却没料到他把自己抱到了桌子上,
桌面的冰凉让她的嫩肤泛起一颗颗细密的疙瘩,心也不由得跟着一颤,略显惊惶
道:「啊……公子,你要做、做什么……」

  「嘻嘻,当然是细细欣赏一番你这朵娇嫩的花啊!」

  南宫修齐抬手勾起芝娘的下巴,轻薄笑道。

  随后,南宫修齐把芝娘摆成四肢跪伏的姿势,两腿大大叉开,肥白的屁股高
高耸起,然后将烛台移至她的两腿间。顿时,芝娘的臀峰沟壑,花溪幽径纤毫毕
现,在黑暗中无半点掩映。

  「啊……不要……这样好羞……羞人……」

  尽管芝娘风骚媚骨也禁不住这样的摆弄,她咬住散落在鬓际的一缕发丝,呜
咽着娇哼。

  「黑爷,你看这里多美!」

  南宫修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指,轻轻拨开芝娘下阴那已呈水光亮滑的两片
贝肉,露出里面的嫩滑媚肉。在淫汁的浸润下绽红裂玉,竟出奇的好看。

  黑爷还从来没仔细瞧过女子的下阴,觉得那里不过是一个孔洞而已,只有插
进去才能享受其中滋味,可现在在南宫修齐的引导下,他发现这里看着确实有几
分妙趣。

  「嘿嘿,看看能不能摸着芝娘的花心?」

  说罢,南宫修齐伸出两根手指,慢慢插入紧凑的花腔内,指尖四下探寻,微
长的指甲刮得四壁嫩肉忽松忽紧,如被口腔吸吮咂一般。

  「啊……不要,停……公子……好难捱啊……」

  芝娘浑身轻颤,娇啼不止,两腿不由自主的想要合拢,却被南宫修齐与黑爷
一人按住一只腿,令她不能并拢分毫。

  黑爷直呼有趣,也想伸手入花穴感受一番,无奈那已被南宫修齐捷足先登,
所以他只能一边揉捏芝娘那肥硕的白臀,一边在她花溪周围巡梭。他忽然发现其
嫩唇顶端出现一颗小指指甲大小的肉球,不过与其说是肉球,倒不如说是玉珠,
因为其表面晶莹剔透,泛着粉红的亮泽,如一颗脱蚌而出的珍珠。

  女子的阴蒂黑爷不是没看过,但他向来只是匆匆一瞥,何曾这样仔细观察?

  他好奇的伸出两指,欲捏住那颗珍珠细细把玩一番,谁知这处奇滑无比,刚
捏住便滑脱了手。

  「哈哈,爷倒不信捉不住你。」

  黑爷的兴趣更被提上一分,手上使了力,从花蒂根部掐住,这下任它如何滑
腻也挣脱不出了。

  「啊!」芝娘痛得仰首发出一声凄厉娇啼,「不……不要,黑、黑爷……痛
死奴、奴家……」

  的确,女子花蒂乃何等敏感?黑爷又对调戏抚弄毫无经验,手上没个轻重,
且他的手指不像南宫修齐那般光滑丰润,而是布满了粗硬的老茧,这一捏几乎是
如一把钝刀在花蒂上磨着,简直是要了芝娘半条命。

  不过也就在这时,南宫修齐那深埋在芝娘花腔内的手指探寻到了那极滑极嫩
之物,正是她的花心。此处被擒,芝娘身子顿时酥麻如泥、心神皆化,以至让她
对花蒂那传来的痛彻心扉感都忘却了大半,哆哆嗦嗦的泄出一股白浆,顺着南宫
修齐的手指淋漓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紫红漆桌面上。

  南宫修齐笑嘻嘻的抽出手指,见上面一层白浆覆盖,如膏如脂,散发出一丝
丝略腥气味,这种味道不但没有让两人避之不及,反而如一剂春药刺激着他们的
性欲神经。尤其是黑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胯下那根已然挺直的黝黑肉棒,
作跃跃欲试之态。

  「公子,你是要前面还是后面?」

  黑爷喘了一口粗气道,他已经忍不住了。

  「呵呵,随便啦,客随主便嘛!」

  南宫修齐无所谓的道。

  黑爷看到花溪里流水潺潺,两片嫩唇微微翕张,使得里面如玉如翠的嫩肉时
隐时现,淫艳异常,顿时神魂颠倒,也顾不得和南宫修齐客套了,站直上前,扶
杵对准蛤口的娇嫩处便一刺而入,然后以双手扶住芝娘的蛇腰开始抽插起来。

  后入的姿势极易深入,而黑爷胯下这根肉杵也非比寻常,堪称硕伟,所以尽
管芝娘的花腔泥泞湿滑,蛤唇做好了迎客纳物的准备,却还是痛得眉头一蹙,哀
哀娇哼:「黑……黑爷……慢点……奴、奴家有些受……受不住……」

  黑爷喘着粗气道:「小浪货,哪一次你不是这么说,最后还不是快活得要死
要活?哈哈……今夜我就让公子看看,你到底有多浪!」

  说罢,他又是一记长挑,随即可谓是十八般武艺尽悉使出,点、旋、磨、捣
等等招式无一不精,无一不狠。

  黑爷之所以较以往更加卖力,全是因为此刻有南宫修齐在场,尽管他对南宫
修齐充满崇敬,但也不想在这床榻之事方面逊他一筹,而且刚才在前戏挑情方面
他已经落在了下风,南宫修齐仅凭两指之功就让芝娘泄出了阴精,这让黑爷既佩
服又有些不服气,所以他想在和芝娘的交媾中扳回一城,让她及早泄出。

  芝娘蹙眉频哼:「啊……爷……不行……行了……快,太快……弄坏奴……
奴家啦……」

  娇吟中,她高耸的身姿也惭惭伏下,跪屈的白腻嫩腿也跟着慢慢伸直,几乎
是趴在了桌子上。

  很快,芝娘的脸庞便完全贴在了冰凉的桌面上,白花花的身子被黑爷顶得一
点一点向前,以至于最后她的螓首完全悬空在桌子的另一头。而就在这时,她感
觉一根火热的物事贴在了她的脸颊,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想也不想,张开
檀口便将它含在了嘴里。

  作为曾经的青楼女子,芝娘的嘴上功夫着实了得,裹、吸、吮、咂,把南宫
修齐的肉棒伺候得更为雄伟壮硕。不过由于芝娘螓首悬空,不得不极力抬头,时
间稍长便觉颈酸脑胀,再加上身子不时被黑爷顶得向前倾移,使得南宫修齐的肉
棒次次顶到了她的喉咙里,让她难受异常,口水不断的溢出,顺着下巴拉出长长
的涎丝,最后垂落在地。

  对芝娘来说,肉杵入喉并不算难事,但由于此时姿势角度均不得力,所以弄
得她是难受王极,于是竭力抬起螓首,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宫修齐,呜咽轻哼着。

  南宫修齐自是明白其意,对仍在一味狂插猛抽的黑爷道:「呵呵,黑爷稍停
片刻,把她先翻个身。」

  黑爷也觉得有些不得力,因为这时的芝娘已经不像先前那样跪伏着,臀部高
高耸起,而是两腿几乎伸直夹住了黑爷腰际两侧,且由于她的身子是向桌面趴着
的,那两瓣臀肉高高坟起,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黑爷每一下的挺动,使之不能全
根而入,所以导致他不够尽兴。

  于是黑爷两只长满汗毛,如猿臂一般的手臂轻轻一扳,芝娘的身子便由趴改
为仰,黑爷两手一捞,架起她的两只大腿,腰部一耸,肉棒再度杀入她的花穴。

  桌子另一边的南宫修齐也感觉较之先前顺利了不少,之前无论他怎么挺动,
肉棒前端的龟首都无法突破芝娘的喉关,而现在由于芝娘身姿的改变,螓首仰面
悬空垂下,雪白的玉颈向上拱起,其喉关与口腔几乎处在了同一条线上,如此一
来,龟首根本不须费什么力就突破了喉关,芝娘咽喉处的雪白皮肤下清晰的浮现
出龟首的轮廓。

  若是换成一般女子,这样被插入喉咙必然是苦不堪言,但对于芝娘来说就不
在话下了。她尽力放松喉部肌肉,待龟首全部进入喉管后,就开始做吞咽动作。

  「哦!」

  南宫修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实在是爽得无以复加,只觉芝娘这深喉之地
完全不输女阴的夹缠,更不是口舌吸啜所能比拟的。其喉关那处肌肉坚韧中不失
柔软,随着芝娘的吞咽动作而一上一下的磨蹭刮擦着肉棒的龟棱,仿若婴儿小手
的抚慰,直催泄意。

  与此同时,南宫修齐的手也没闲着,他用力的握住芝娘那因黑爷的冲击而前
后摇晃的酥乳,五指肆意揉捏,使得丰绵的乳肉在他的指下千变万化,五根手指
也在白腻肉球上时隐时现。当然,其顶上殷红如血的蓓蕾也不能幸免,捻、拉、
旋、弹,种种手段南宫修齐一一使了出来,不一会儿,两颗原本圆润的乳珠就变
得又扁又长,着实蹂躏不轻。

  「呜呜!」

  芝娘口不能言,一头秀发垂到了地上,两只手时而在空中乱挥,时而紧握住
南宫修齐的手腕,也不知是苦是乐?

  「哈哈,公子,怎么样?这浪货够味吧!」

  黑爷喘着粗气道。

  「呵呵,黑爷的女人还能差得了?」

  南宫修齐笑应道,「简直是妙极了!」

  就这样,南宫修齐与黑爷两人是一前一后,你来我往,直把芝娘杀得花容失
色,浆液横流,直至成一滩软泥方才罢手,各自回房歇息。而这时,东方已经泛
出一抹鱼肚白色。

  日上三竿,南宫修齐从睡梦中醒来,虽然夜里经历了一场荒唐淫戏,真正睡
着歇息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但此刻的他一点也不觉疲乏。

  活动了一下四肢,南宫修齐推开窗户,顿时一阵清新空气直贯他的胸腔,让
他精神为之一振,这时他才发现眼前是一片淡云轻雾,层层渺渺,仿若仙境。

  原来南宫修齐所处的这间本阁小居临渊而建,处在山峰之巅,窗户下面就是
悬崖峭壁,极目远眺只见云雾缭绕,不见其底,凭目远视也只能隐隐见到对面山
峰的轮廓,袅袅云海似从眼前飘过,仿佛触手可及,可伸手摸去,却什么也摸不
到。

  见惯都城喧闹繁华的南宫修齐不禁被眼前这一幕自然美景给吸引住了,呆呆
的看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真是美啊!想不到云山这里还有这么一处美景!」

  「大头领,你醒啦。」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南宫修齐回头一看,却是仆役打扮的小厮肩搭一
条毛巾,一手端着一只脸盆,一手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称呼,南宫修齐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自己如今已是这云山寨第
一当家了,遂点点头。仆役俐落的将食盒端上桌,从里头端出几样精致小菜,还
有一碗稀粥和几个馒头,然后又将毛巾放入脸盆,送到南宫修齐跟前道:「请大
头领擦洗用膳,黑爷吩咐,用完膳后请去前厅。」

  昨天的大鱼大肉吃得南宫修齐是满肚油腻,此刻吃清淡稀粥再佐以小菜,分
外香美,很快就将食物一扫而空,然后在小厮的引领下步出了木屋。

  昨天来时南宫修齐是醉醺醺的,别说留意周围景色了,就是怎么到了这间木
屋他都全然没有印象,所以现在他得靠小厮引领带路,同时也将周遭的一切看在
眼里。

  出了木屋就是一路向下的石阶,其宽度不过三尺,两边都是斜向下的山坡,
上面青草依依,灌木密布,石阶两边每隔四、五步就立有一根半人高的石柱,彼
此以拇指粗的铁链相连,以作护栏。

  一路上南宫修齐见到好几间大小不一的木屋,样式和他住的那间都差不多,
造型简单却不失美感,和周围青山绿水的环境相得益彰。

  透过仆役的介绍,南宫修齐知道这里地处一处山坳,向阳背风、四季如春,
自然环境在整个云山里是最好的。所以建在这里的几处木屋一般人享受不到的,
只有贵客来了才会被安排下榻这里,平时也只有黑爷、军师等几个头领偶尔在这
里歇息几晚。

  「哦,那我那几个朋友,昨晚就是歇在这几间木屋里喽?」

  「是的,大头领。」

  小厮指着一间较大的木屋,「王姑娘和柳姑娘住在那里。」

  接着又指着相距有百余步的另一座较小的木屋,「西门姑娘住那里。」

  这几栋木屋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山坳间,彼此相距甚远,而南宫修齐所居住的
那间木屋则位于山坳最高处的一块峭壁上,近百根有成人合抱那么粗的巨木深嵌
在山崖绝壁上,撑起整个木屋。在屋里还看不出什么,但站在山坳下向上看去,
整个木屋简直就是建立在空中,让人不禁叹为观止。

  「嘿嘿,这几间木屋相距这么远,昨晚那声音应该不会传到她们几个耳朵里
吧。」

  南宫修齐心下暗道。

  正想着,却听那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齐儿……」

  南宫修齐循声望去,那间较大木屋的窗户被推开了,两个娇俏的人儿正向他
用力的挥手,正是王如娇和柳凤姿。南宫修齐忙挥手相应,而这时住着西门舞月
的那间木屋也应声打开了门,身着白色裙衫的她现身在廊下。

  南宫修齐正要对冲西门舞月挥手,却见她足尖一点,整个人如一只轻盈的云
雀跃然而起,瞬间便落到他的身前,看得那边王如娇和柳凤姿是一脸羡慕,而这
边的小厮则吃惊地张大嘴巴,半天才回过神道:「姑娘真是好身手啊!」

  西门舞月冷冷的点点头,对小厮道:「你先过去吧。」

  小厮知趣道:「好的,不过还请大头领快点过去,黑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只等大头领过去就可以召开大典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诉黑爷,我们马上就过去。」

  小厮应命而去,待他走远,西门舞月斜睨着南宫修齐,声音中不乏一丝酸意
道:「哟,这就当上了大头领啦,够快的嘛,还举办什么大典,啧啧,真是不简
单啊!」

  南宫修齐听西门舞月语气不善,想起昨天她一再暗示自己不要答应黑爷做云
山寨第一当家的位子,当时他也没有细想其中缘由,现在想想,觉得也没什么不
妥,于是道:「你怎么了?好像不太乐意我答应他们做这云山寨第一当家啊。」

  「谁不乐意了?爱做不做随便你。」

  看着西门舞月气鼓鼓的样子,犹如赌气的小孩,南宫修齐不禁哑然失笑,连
忙拉住她的手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咱们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话不能
说的?」

  看到南宫修齐这般打恭作揖的模样,西门舞月不由得「噗哧」一笑,但随即
就想到他话里所含的暧昧,脸随之微红,眼睛暗暗瞟向远处的王如娇和柳凤姿,
却见她们俩正在对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还不时捂嘴偷笑,这下更让她脸上有些
挂不住了。尽管她知道南宫修齐刚才的话不会传得那么远,不可能被远处的那两
个人听到,但还是忙甩开南宫修齐的手,嗔道:「什么这样那样?讨厌!」

  南宫修齐心下暗笑:「这妮子,这会儿倒装得这么纯情了。」

  不过嘴上却道:「好、好,没有这样那样,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为哪样啊?你
是不是觉得黑爷他们别有用心,不是真心让我做这云山寨第一当家?」

  见南宫修齐说得郑重,西门舞月收起小女儿态,正色道:「这个倒还看不出
来,不过也不能排除他们想利用你南宫世家的身份扩大影响力,壮大实力。」

  「这个……应该不会吧?黑爷看上去很豪爽,不像那么有心机的人啊。」

  南宫修齐沉吟道。

  「是啊,这个黑爷是很豪爽,豪爽得连自己的女人都拿出来与你分享了。」

  西门舞月忽然语气一转,酸溜溜道。

  南宫修齐心里一惊,本以为昨晚那事除了他们当事的三个人知道外,再无其
他人知晓,没想到西门舞月却清楚得很,惊讶之后便是少许尴尬,不由陪笑道:
「嘿嘿,你都知道啦!」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嘿嘿,我也知道那事瞒不过你,只是不知道她们……」

  说着,南宫修齐将眼光投向远处的王如娇和柳凤姿,其意不言而喻。

  这么一说,西门舞月似乎更来气了,她瞪眼道:「哦,你怕她们知道,就不
怕我知道?」

  「嘻嘻,她们不都是妇道人家嘛,小家子气!哪像你,叱吒疆场气势如虹,
绝不会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的,是不是?」

  南宫修齐不吝溢美之词,猛拍西门舞月的马屁。

  若是搁在以往,南宫修齐哪会费这般力气?他才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只图
自己痛快!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必须要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为自己打下良好的
基础。

  「呸,你少给我戴高帽,本姑娘才不吃你这一套。」

  西门舞月骂道:「好了,不跟你说这些无聊的,现在我问你,你答应他们做
云山寨第一当家,是不是就准备留下来在这里发展,不跟我一起回海王厦了?」

  「这个……」

  南宫修齐一时倒答不出来。

  显然南宫修齐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划。见此情形,西门舞月反而面露喜色,
忙道:「看来你并没有决定要留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做一个土匪,是不是?」

  看西门舞月这般忽嗔忽喜的模样,南宫修齐一下心如明镜,笑道:「你不想
让我做云山寨的第一当家,是不是怕我就此留在这里,和你分开啊?」

  「哼,是又怎么样?你说,你到底和不和我一起回海王厦?」

  见自己的心思被南宫修齐看透,西门舞月索性放开顾忌,大大方方的问道。

  南宫修齐稍显为难的道:「说真的,其他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海王厦看看,因
为自古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多走走、多看看才能提高见识。可是
我已经答应黑爷他们了,总不能空挂一个头衔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吧?」

  西门舞月绽颜一笑道:「这个好办!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一个法子,既可以稳
坐这个山寨第一当家的位子,又可以不必死守在这个深山老林。」


             第二章 山中美景

  当南宫修齐来到前厅时,里头已是张灯结彩、红毡铺地,一派喜气洋洋的景
象。

  大厅正上方摆着一张仿若小床的盘龙雕纹大椅,上面铺着五彩斑斓的虎皮,
甚具王者气势!其下首两边则摆着两张稍小一点,铺着豹皮的雕花梨木大椅,而
下面两边则是一排长椅,一众仆役穿梭其中,忙着端茶递水。

  「南宫公子,哦,不,大头领,请上座,大典即将开始!」

  黑爷恭敬的引领南宫修齐坐上铺着虎皮的盘龙雕纹大椅。

  南宫修齐也没客套,到这时候了还推辞无异于矫情,于是他只微微一笑,拱
了拱手便坐上了大椅,随后便见黑爷轻喝道:「典礼开始!」

  「呜呜……」一阵牛角号吹响。

  门外井然有序的走进好几个人,他们分成两排依次坐在长椅上,黑爷与诸葛
云逸坐在南宫修齐下首两边大椅。待众人皆坐定,外面牛角号声也渐渐平息后,
黑爷站起身,轻咳一声道:「从现在开始,这位南宫修齐公子就正式成为我们云
山寨的第一当家,大家参见我们的新大当家、大头领。」

  「拜见大头领!」

  众人齐声施礼。

  「呵呵,诸位不用多礼,都坐下吧。」

  南宫修齐双手向下虚按。

  众人都见识过南宫修齐的本领,自然也没有谁不服。接着,黑爷向南宫修齐
一一介绍了这些人,同时也介绍了一下云山寨的具体情况。

  云山寨共有寨众一千余人,由五个士长分别统领,不过现在厅下坐的只有四
个士长,还有一个士长就是之前那个欲淫亵王如娇,而被南宫修齐立毙掌下的两
个大汉之一。除了这四个士长外,厅中还有掌管后勤的、管财政的,总之都是云
山寨小有权势的人物。

  一一见过后,南宫修齐率领众人步出前厅,来到厅外的广场上,这里已经整
齐的站了近千人的寨众,这些人一见到南宫修齐便齐齐拜倒:「参见大头领!」

  「呵呵,都起来吧!」

  南宫修齐暗运真气,声音平缓而出,偌大的广场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想必诸位都已耳闻在下的身世了吧?不错,在下就是曾为镇南侯的南宫凌空之
子。当今华唐昏庸的狗皇帝残害忠臣,灭我满门,我南宫修齐与华唐朝廷势不两
立,必将其灭之!」

  「消灭华唐,为大头领报仇!」近千名寨众齐声大喝,其势犹如山呼海啸,
着实壮观。

  南宫修齐也颇感震撼,他高声道:「好,我恨不得现在就杀向京安城,但是
我不能如此做,因为我不能拿众位弟兄的性命来做赌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壮
大我们的实力,待我们的实力够强了,就一定能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建立新的
王朝,到时,诸位就是开国功臣了。」

  「大头领万岁!」近千名寨众发出一阵欢呼,其声震天。

  要知道这些人自从进了云山寨,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山匪了,这辈子也
许可以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但身份永远也改变不了,永远
不能光宗耀祖,甚至只能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窝在深山老林里。现在南宫修齐
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让他们一下看到了希望,自己这辈子不但有可能摆脱
山匪的身分,而且还能做新王朝的开国功臣,这是何等的荣耀?

  怎么不叫他们感到热血沸腾,山呼海啸?

  南宫修齐满意的笑了,他举手示意大家平息一下沸腾的情绪,接着道:「为
了早日实现这一目标,众位弟兄在这一段时间内就要辛苦一点了。」

  下面众人顿时发出一片窃窃私语声,显然不知道南宫修齐口中所说的辛苦是
什么意思。其实别说他们了,就连黑爷等人也是一无所知,个个都将询问的眼神
投向南宫修齐。

  南宫修齐轻咳一声,不疾不除的道:「我决定,即日起对云山寨实行封闭式
管理,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诸位要在这里加紧操练。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山
匪,更不是散兵游勇,而是一支无敌之师,将来要转战天下攻城略地的悍军!」

  这支队伍原本在黑爷的领导之下就已经相当有组织性和纪律性,根本不会四
处乱窜打家劫舍,平时若没有事,基本上就是待在大寨里,所以他们对南宫修齐
这个限制行动的提议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相反的,他们再次被南宫修齐的豪言壮
语激得热血沸腾,高呼:「转战天下,攻城略地!」

  「好!有这样的士气何愁大事不成?」

  南宫修齐赞道,「从即日起,诸位的饷金增加一倍。」

  下面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大头领万岁!」隆重却不繁琐的典礼很快便接近
了尾声,众人陆陆续续各自散去。南宫修齐与黑爷、诸葛云逸相偕回屋,只见黑
爷满脸兴奋的道:「大头领,你真行,短短三言两语胜过我黑粗子千言万语,看
你把那帮家伙激得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去争雄天下,哈哈……」

  一旁的诸葛云逸微笑颔首道:「大头领的话确实鼓舞人心,不过恕在下还有
一事不明,还请大头领明示。」

  「呵呵,诸葛军师何必如此客气?有什么不明的尽管直说。」

  「嗯……」

  诸葛云逸思忖片刻,似在斟酌言语,「大头领刚才说即日起,云山寨实行封
闭管理,弟兄们全部要加紧操练,不得随意出山,那我们如何开源?如何支撑这
么多弟兄的开销?」

  「对啊!」

  黑爷一拍脑门道:「大头领,你刚才还说将弟兄的饷金提高一倍,这……」

  「呵呵,二位当家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说罢,南宫修齐拍拍手掌,一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西门舞月。她
迈步进屋,后头还跟着她的几名手下,这几个手下抬着一个木箱放到屋中央后,
便躬身退到一边。

  「这是……」

  黑爷与诸葛云逸疑惑不解的对望了一眼。

  南宫修齐笑而不答,只是走到木箱旁随手掀开了木盖,却见里面银光闪闪,
赫然是一箱银币。

  「啊……」

  黑爷与诸葛云逸均吃惊地张大嘴巴,这一箱银币起码有上万枚,他们可从来
没见过这么多钱。

  「呵呵,我既然做了这个云山寨的大当家,那自然有义务给弟兄们提供稳定
的开销。」

  南宫修齐轻轻一笑道:「这里共一万两千枚银币,我想差不多可以满足云山
寨一年的开销了吧?」

  「够了,足够了!」

  黑爷搓着一双大手,咧嘴笑道:「这下弟兄们两年的饷金都有了,太好了,
我老黑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他妈的,让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都滚一边去吧,老
子再也不用为他们卖命了,哈哈……」

  「对!」

  南宫修齐接口道,「我的设想就是让弟兄们专心操练,不要为其他事分心。
另外还要招兵买马,扩大咱们的实力。」

  「太好了,老黑我以前就是禁军教头,训练操练是我的拿手好戏!大头领,
你放心,一年时间,我老黑必定给你训练出至少两千人马。」

  「呵呵,好,我相信你!不过黑爷你身为云山寨二当家,有些事也不必你亲
力亲为。」

  说着,南宫修齐指着一边垂手而立的西门舞月的几名手下道:「这几个曾在
军中混过,都是带兵之人,我把他们分配给你,以后练兵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吧,
你负责把关就可以啦。」

  直到现在,南宫修齐都没公开西门舞月的身份,因为她不是华唐人,而且更
重要的是,她还是海王厦的高官,而海王厦和华唐有过战争,所以她怕暴露西门
舞月的身份会节外生枝。

  黑爷只道这几个人是以前镇南侯南宫凌空的部将,而且这几个人的本领他也
见识过了,之前他扔巨石拦截南宫修齐一行人时,这几个人有条不紊的指挥给他
留下颇深的印象,顿时喜道:「好,有了他们,我可就轻松多啦,哈哈……」

  基本安排妥当,南宫修齐笑道:「嗯,这下我明天就可放心启程了。」

  「啊!大头领,你还要走啊?」

  黑爷愕然道。

  「当然,这次我本来就要去海王厦,有要事要去办,现在已经是耽搁了好几
日了。」

  「可……可是……」

  南宫修齐哈哈笑道:「黑爷一向干脆俐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有话直说!」

  黑爷不好意思的一笑,遂道:「大头领,你一走,那我们岂不是群龙无首了
吗?」

  「呵呵,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南宫修齐笑道:「云山寨有你和军师坐镇可确保无虞,我这个大当家留在这
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另外我这次离开,一是去海王厦办事,二是为了筹措军资。
毕竟招兵买马、扩充实力需要大量金钱,没有钱支撑,一切都是空谈。」

  「大头领言之有理。」

  诸葛云逸捻着胡须沉吟道。

  「既然这样,我黑爷无话可说,就等大头领早日归来。」

  「好!」

  三人彼此相望,皆发出豪迈大笑。

  离开前厅,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一同回后山住处,经过一片幽静无人的小树
林处时,西门舞月卸下之前在众人面前那副坚毅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换上小
女儿态,半靠在南宫修齐怀里,娇笑中不乏邀功请赏的味道:「嘻嘻,怎么样?
我给你出的主意不错吧?」

  原来,昨天西门舞月听到南宫修齐最终还是答应了黑爷的请求,做了云山寨
第一当家时,她是又气又恼,恨恨离席。她深知南宫修齐既然答应了,那恐怕就
不会反悔了,可是她也不想就这么和他分开,于是经过一夜的深思,决定将自己
的几名得意手下交给南宫修齐,让他们帮助管理云山寨,同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
大部分盘缠也交给了他,让他充作云山寨的军资。

  对于西门舞月这个提议,南宫修齐自然是欣然接受,其实就算她不提,他也
很难就这么安心待在云山寨,毕竟云山寨的实力有限,想靠这近千人的人马推翻
华唐朝廷、诛杀宝月公主,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他必须还要想其他办法来扩充自
己的实力。

  「呵呵,确实不错,不过你借给我的那些钱我一时半会可还不了哦。」

  南宫修齐揽住西门舞月那柔软纤细却又不乏力道的腰肢道。

  西门舞月止住脚步,深蕴情意的眸子看着南宫修齐的脸:「谁要你还了?只
要你以后别动不动就要离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可不行,我堂堂一个男人怎么能要女人的钱呢?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会
还给你。」

  南宫修齐斩钉截铁的道。

  西门舞月眸子里的情意更浓了,她笑意盈盈的道:「也好,那我就等着。」

  「嗯,不过你出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也得奖励你一下,嘿嘿!」

  南宫修齐笑得既邪又淫。

  「哦?什么奖励?说来听听,看本姑娘感不感兴趣?」

  西门舞月毫不畏惧南宫修齐的眼神,大胆外加挑衅似的迎上他的目光。

  「这个奖励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说罢,南宫修齐拦腰一抱,便把西门舞月抱在怀里,朝小树林里面走去。

  「啊……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西门舞月惊叫起来,一双腿胡乱的踢着,但两只藕臂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南
宫修齐的脖子。

  其实从刚才南宫修齐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西门舞月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
什么事了,而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可是她没想到南宫修齐竟然就在这里要和她
胡天胡地!要知道西门舞月虽然被春药深入骨髓,身子变得敏感而又欲望强烈,
可终究还是一个少女,更是一个身份地位很高贵的人。

  在欲望激荡下,她可以在南宫修齐面前放浪形骸、无所顾忌,但是在外面,
她怎么样也得保持平时的矜持模样。

  而这片小树林虽然偏僻幽静,但远处的山坡上就是他们的住处,那里三三两
两矗立着几幢木屋,尽管从这里看去,木屋已经变得非常小,距离可是相当远,
但若是那里的人有目力极佳的,外加又地处山坡之上,处在居高临下的位置,还
是很有可能目睹这里的一切。况且难保不会有人经过这里,若是被人发现,尤其
是自己的手下人发现,那真是羞也羞死了。

  「嘿嘿,天作被地当床,多好!」

  南宫修齐嘻嘻笑道。

  「不要,会被人看见的!」

  西门舞月一边说着,一边如受惊小鹿似的四下张望。

  「这里哪里有人?鬼都没一个!」

  说着,南宫修齐便抱着西门舞月走进了林子深处,很快就穿过这片茂密的树
林。

  这里别有一番风景,眼前是一座方圆数百丈的湖泊,湖泊三面围山,只有南
宫修齐所处方向是由树林阻挡,若在树林外边根本看不到,也不会想到这林子深
处还有这样一座大湖泊。

  整个湖面平静无波,宛如镜面,温热的阳光照在水面发出晶莹闪耀的光芒,
仿若一颗巨大的明珠。不时有美丽的翠鸟掠波而过,湖面上还有对对鸳鸯嬉戏追
逐,远处青山苍翠,近处绿草如茵,直若世外桃源,恍若人间仙境!

  南宫修齐也没想到这里会有如此美景,一时被吸引得忘记了其他,而他怀里
的西门舞月更是被眼前美景迷醉,呆呆怔怔的,居然忘记从南宫修齐怀里下来。

  两个人都沉浸在美景里,完全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过了许久,南宫修齐才
情不自禁叹道:「一直以为云山不过是一片穷山恶水之地,想不到还隐藏着这么
一处人间仙境。」

  「太美了!」

  西门舞月喃喃道:「的确是一处人间仙境!」

  直到这时,西门舞月才松开南宫修齐的脖子,从他怀里跳下来,穿着绣鞋的
小脚踩在如茵的草地上,只觉有如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厚实而细密,这让西门舞
月忍不住脱去绣鞋,褪去罗袜,就这么光着脚丫踩在草地上,如出笼的鸟儿在上
面奔跑、跳跃……

  看着西门舞月这般欢呼雀跃的样子,南宫修齐也忍不住童心大起,他也跟着
脱去了鞋袜,赤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朝西门舞月追逐而去。两人彼此打闹着、
嬉笑着,仿佛回到了童年,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湖面上空,惊得湖面上的鸳鸯
停止了嬉戏,张着翅膀飞掠过湖面,逃到远远的地方,然后伸长脖子,乌溜溜的
眼睛注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玩闹了许久,西门舞月终于累得香汗淋漓,遂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仰身躺
下,双手枕在头下,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飘着朵朵如棉絮一样的白云,只觉心情
无比的舒畅,上次有这样的心情,不知是多少年以前?

  在如此心境下,西门舞月忽然觉得,什么权力、家族荣耀、开疆拓土等等,
都如此刻天上的浮云,飘飘渺渺,很快就不知所踪,只有此刻的感觉才是那么的
真实。

  想到这里,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在青山绿水、蓝天白云
下,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厮守一生,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呵呵,在想什么呢?这么陶醉!」

  西门舞月斜眼瞄去,只见南宫修齐侧卧在她身边,一手支着脸颊,正笑咪咪
的看着自己,让她脸色不由得一红,仿佛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了,连忙别过
脸去不敢看南宫修齐,羞窘道:「没想什么啦……」

  「真没想什么?那怎么一副发春的样子?」

  南宫修齐坏笑着勾起西门舞月的下巴,强迫她扭过脸来正对着自己。

  「谁……谁发春啦?你……你讨厌……」

  西门舞月大羞不已,脸红得犹如火烧。

  看到佳人这般娇怯的模样,南宫修齐不由得怦然心动,缓缓俯下首欲要一噙
那嫣红的朱唇,不过在即将接触的一刹那,西门舞月却咯咯娇笑着扭头躲开了,
嘴里嗔道:「不要啦,挤在一起热死了!」

  的确,由于刚才的追逐打闹,此刻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身上均是汗涔涔的,
内衫黏在皮肤上的感觉颇不好受。不过之前南宫修齐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倒也
不觉得如何,现在经西门舞月这么一说,他确实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忽然,南宫修齐灵光一闪,嘻嘻笑道:「热了就去洗洗嘛,眼前就是一处天
然沐浴之所,岂可错过?」

  闻言,西门舞月眼睛一亮,忙道:「你是说在这里……」

  「对啊!」

  说着,南宫修齐就站起身开始褪衣解裤,显得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可是会不会有人过来啊?」

  西门舞月确实心动了,可是还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脱光衣服。

  「哪里有人啊?你不洗算了,我一个人洗喽。」

  说到这,南宫修齐已脱光了衣服,就这么赤条条的跃入湖里。

  「哇!好凉,好舒服啊……水好清啊……咦,还有鱼呢!哈哈,这里鱼不怕
人,还咬我脚……」

  南宫修齐故意夸张的大呼小叫,他知道西门舞月定会经受不住诱惑而跟着脱
衣下水的。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不由得心中
暗笑,忍着没有回头,依旧泡在水里作惬意状。

  待听到轻轻的蹚水之声后,南宫修齐才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子,本想这下映入
眼帘的定是西门舞月那一丝不挂的胴体,却不料她依旧有衣物在身;一条细细的
淡绿色抹胸从她双乳横亘而过,紧紧搏住了那一对挺翘的嫩乳,由于宽度有限,
抹胸上缘溢出两瓣饱满的弧线乳肉,下缘则勒出鼓凸嫩肉。

  而她的下身还穿着一件纱质亵裤,半透明的纱质布料经过阳光一照,几近透
明,清晰的显出里面一丛乌黑的倒三角形。

  西门舞月双手抱胸,一边慢慢步入水里,一边像是怕突然有人闯过来似的,
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全然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火辣辣目光。直到双腿被一双大
手抚摸上,西门舞月才发出一声尖叫,身子颓然倒在南宫修齐的怀里。

  「嘻嘻,瞧你这紧张样,这里哪里会有其他人?刚才我们玩得那么疯,可曾
有一个人过来?」

  南宫修齐笑道。

  西门舞月一听觉得也是,心下放松了不少,正想好好感受一下湖水的沁心凉
意,却不料一只魔爪正在水下对她暗暗使坏,一会儿摸她的腿,一会儿又捏她的
臀,这会儿已经开始扯她的亵裤了。

  「你……你干嘛……不、不要啦……」

  西门舞月搂住南宫修齐的脖子,娇喘吁吁。

  「嘻嘻,哪有洗澡还穿衣服的?」

  说着,南宫修齐利用水的浮力轻而易举的脱去了她的亵裤,随后又在她背后
轻轻一扯,淡绿色抹胸便漂浮在了水面上。

  一丝不挂的西门舞月轻咬红唇,似嗔似怨的瞪着南宫修齐道:「哼,就知道
你没安好心。」

  「嘿嘿,难道你不想吗?」

  说着,南宫修齐轻轻一托西门舞月的臀部,她就不由自主的将双腿盘在了南
宫伤齐的腰上。因为现在他们所在的湖水位置正好淹没到南宫修齐肩胛的位置,
而对身材娇小的西门舞月来说,这里的水就深了一些,她的脚要是踩到底的话,
湖水必然会淹没她的头,所以她的双手只好一直吊在南宫修齐的脖子上,由于水
的浮力她倒不觉得吃力。

  只是当南宫修齐托住她的臀部向上使力时,浮力使她的身子一下漂了上来,
以至于双乳都暴露在水面之上。还不太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裸身的西门舞月只好
将双腿用力夹在南宫修齐的腰上以固定身姿,使双乳重新淹没在水下。

  不过如此一来,西门舞月胯下的毛绒之地就不可避免的顶在了南宫修齐那处
昂扬之物上。虽然此刻是在冰凉的水里,但西门舞月依旧能感受到那物的火热,
烫得她是身酥骨软、娇喘迷离。

  南宫修齐还从未尝试过在水中和女子欢好,新鲜之余更觉刺激好玩。他伸手
穿过西门舞月的股沟向前探去,一下便摸到那片润润滑滑的美鲍,指尖溜进紧闭
的娇嫩沟缝。

  「啊!」

  面对突然闯入的侵略者,西门舞月失声叫了出来,可是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
在室外,可能会把人引来,只得死死咬住双唇,与此同时,一双藕臂也紧紧缠住
了南宫修齐的脖子。

  由于蛤缝被手指撑开,冰凉的湖水也随之涌入,使西门舞月打了一个冷颤,
花腔壁的嫩肉不由自主地收缩,以致于夹得那根入侵的手指再难前进分毫。

  「呜!」

  西门舞月娇喘细细、面颊酡红,仿若醉酒一般,身子更是无力的趴在作恶人
的肩头上。

  南宫修齐细细的舔舐着西门舞月的耳珠,待她身子慢慢放松,便悄悄抽去手
指,暗扭腰肢以调整角度,使昂扬之物刚好抵在了蛤缝,随即猛一挺腰,肉棒尽
根没入。

  「啊!」西门舞月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声音中既有一丝痛苦,但饱含着更
多满足。

  南宫修齐抱着西门舞月的臀部开始大肆抽插起来,这时他尝到了在水中交合
的妙处了。要是放在陆地上,使出这样的交媾姿势必定会大费体力,但在水里就
不大一样了!

  由于水的浮力很大,他抱着西门舞月的身子一抛一耸间几乎不费什么力,而
且更妙的是,当肉棒深入花腔时,其内的火热温度熨贴得棒身麻酥无比,身上每
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而当肉棒抽出时,冰凉的湖水又浸得肉棒内的每一根血管
都在收缩,强烈的温度落差让肉棒更加坚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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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水中嬉戏

  西门舞月娇美的身子被顶得在水里漂移浮动,胸前那对颤抖不休的玉兔在水
影倒错之下仿佛活了一般。一头乌黑青丝时而漂浮在水面上,时而随着她的仰首
挺胸而露出水面,湿漉漉的紧贴在她光滑如玉的脊背上,继而随着她的螓首摆动
而四下飞舞,甩落无数晶莹的水珠。

  「啊!」

  西门舞月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发自本能的呼出畅快淋漓的呻吟,两条修长美
腿死死盘在南宫修齐的腰后,臀部扭动旋磨,追求体内巨物带给的最大快感。

  然而就在他们渐入佳境,乃至有些忘乎所以的时候,一阵欢声笑语从林子那
边传了过来,惊得南宫修齐一怔,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仔细侧耳倾听。

  沉浸在肉欲漩涡中的西门舞月却毫无察觉,不过南宫修齐的动作渐慢却被她
敏锐的察觉到了,她不满地扭了扭身子,媚眼腻哼:「你……你干嘛……快……
快动嘛……」

  「嘘!」

  南宫修齐将手指按在她唇上,小声道,「好像有人过来了。」

  「啊……」

  西门舞月惊得非同小可,一下清醒了不少,略加侧耳,果然听见一阵笑声。

  「真……真有人过来,怎……怎么办……」

  西门舞月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趴进南宫修齐的怀里,同时将身子下沉,直到
湖水淹没到她的脖颈。

  「我们去那边躲一下。」

  说着,南宫修齐抱着西门舞月向不远处的一块大石游去。

  即使这样,南宫修齐下面的肉棒依旧没有离开西门舞月的花腔,与其说是抱
着她游还不如说是顶着她向大石那边游去。

  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姿势,西门舞月感觉羞耻之极,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根
肉棒押着向前游动,但是由此带来的更多还是新鲜刺激和兴奋,下体花腔被塞得
满满的,腔底深处的嫩肉似乎都要被那既硬又热的棒首顶化,夹得她神魂皆散。
若不是她灵台还留有一丝清明,死死咬住双唇,恐怕娇喘呻吟声早传出老远了。

  很快两人便游到大石背后,然后偷偷向岸那边望去,看来者究竟是何人。可
不看不要紧,一看两人都叫苦不迭,尤其西门舞月,更是发出羞耻难耐的低吟。

  原来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脱下的衣物都还留在岸边的草地上,那些花花绿绿
的衣服只要有人穿过了树林就会一眼看到,而这个时候透过密密的树林,他们看
见人影闪动,显然马上就要穿过树林了,想要回去把衣物拿起来藏好显然是不可
能了。

  「哇!这里还有这么大的湖,真漂亮啊!」

  一道倩影率先奔出树林,对着渺渺湖水发出欢快的声音。

  南宫修齐凝目望去,此女正是王如娇。接着又有两道曼妙的身影从树林里闪
身而出,一个是柳凤姿,这在南宫修齐的意料之中,而另一个却有点出乎他的意
料之外了,居然是芝娘。

  「嫂嫂和如娇怎么和那个女人混到了一起?」

  南宫修齐心下嘀咕,更担心芝娘会把昨晚的荒唐淫事告诉她们两个。

  「咯咯,我没有骗你们吧?」

  芝娘娇笑道:「这里风景如画,但却如一颗被隐藏的明珠,一般人是不会发
现这里的……咦?」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出讶声,随即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继续道:「不过今天
有人赶在了我们之前,咯咯……」

  这时,柳凤姿与王如娇也都看到了不远处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衣物,不用仔细
辨认就知道那是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的衣服,两个玉人心下均是气恼,暗恨南宫
修齐这个淫人喜新忘旧,更对西门舞月泛起一股酸意。

  「看来我们来得不巧,打扰了某些人,我们还是先走吧。」

  柳凤姿语气恨恨,转身欲走。

  「别啊夫人,这里风景如此秀美,怎么能不好好欣赏一番呢?」

  王如娇拉住柳凤姿的胳膊道:「再说了,这里也不是某些人的私有领地,他
们玩他们的,我们欣赏我们的,互不干扰嘛。」

  「咯咯……」

  芝娘笑得花枝乱颤,唯恐不乱的道:「如娇妹说的,夫人完全不必介怀,况
且这里哪里有半个人影?说不定人家早就走了,我们还是玩我们的吧。」

  其实看眼前这空渺渺的水面无一点人影,任谁也想得出原本在这里戏水的人
听见她们这一行人来这里的声音后,是出于羞意而躲了起来,绝不会是走了。

  躲在大石后的南宫修齐心中是暗暗叫苦,而他身前的西门舞月更是又羞窘又
担心,心脏怦怦乱跳,已然是六神无主了。她伸手在水下暗掐了南宫修齐大腿一
把,急嗔:「都……都是你,非要脱衣下水……这下可怎么办……」

  南宫修齐苦笑一声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泡在这里吧,她们要是一
直不走,我们只好出去喽。」

  「你……」

  西门舞月羞恼的低啐道:「要出去你一个人出去,我绝不出去。」

  醋意满满的柳凤姿听了她们两个的话,心里一动,暗道:「对啊,不能让这
个小混蛋和那个骚狐狸就这么逍遥。」

  于是停住脚步,微微一笑道:「你们说的有道理,这么美的风景不好好欣赏
一番,着实可惜。」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有心思看这美景,三人是你看我,我看你,
忽然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不过芝娘是个会看情况的人,她一见气氛有些不
对,忙笑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还有荷花莲藕呢。」

  「好啊,你们快去快去。」

  南宫修齐心中暗道。

  西门舞月也是和南宫修齐同样心思,不过她的急切之心却是更胜一筹,因为
深陷在她花腔里的那根肉棒时时刻刻撩拨着她的性欲神经,让她面红娇喘,健美
的娇躯不由自主的轻扭慢摇,欲一解体内那股酥麻奇痒。

  可是在如此小的幅度下,非但毫无效果,反而如一根挑火棒将那股恼人的欲
望之火越挑越旺,且偏偏这时又不能发出半点声响,她只得苦苦咬唇硬捱,急盼
岸上的那几人快点离去,最不济也去稍远一点的地方。

  「好啊,看上去那边荷花的确开得正艳,不能不瞧!」

  柳凤姿将她那丰腴白腻的素手搭在额前,作眺望状道。

  「那我们快过去吧。」

  王如娇兴奋的拍着手,作为当年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这一幕自然美景的确
对她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柳凤姿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散落在地的衣物,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不远
处那块大石,轻笑道:「先且慢,这些衣物肯定是前面的人忘记拿了,你们看看
都是些上等衣物,要是被风吹到湖里未免可惜,还是我们帮忙拿着吧,合适的时
候再还给人家,你们觉得如何?」

  说罢,她回身对王如娇及芝娘挤了挤眼。

  王如娇险些笑出声来,暗赞柳凤姿这主意出得实在是太绝了,想到水里那两
人一丝不挂的上岸后却又无衣服可穿的狼狈模样,她就忍不住直乐,于是连忙附
和道:「夫人说的有理!」

  芝娘也忍住笑意道:「好,这么好的衣服就这么扔了的确可惜。」

  心思细腻的芝娘早就看出王如娇与柳凤姿心里的醋意,她自己也是女人,自
然深知在这个时候定要顺着、迎合她们的心意,这样她们才会将自己视为她们的
人。

  岸上的三个女人是越说越欢,而水下的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则是又惊又急,
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西门舞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神色焦急的扭头对南
宫修齐道:「你……你快想想办法啊……她们开始捡衣服了……不要啊……」

  南宫修齐这个时候不比西门舞月好多少,哪里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阻止岸上
的三个女人捡衣服?眼看草地上的那些衣服被全部捡了起来,而耳边又是西门舞
月焦急的催促,小手甚至还在水里掐他的腰,这都让他又焦急又慌乱,索性心一
横,大喝一声:「别动!」

  随即抱着西门舞月从水里跃然而出。

  如此一幕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事实上,岸上的三个女人都知道南宫修齐与
西门舞月藏在这大石之后,毕竟这茫茫湖面一片空旷,除了那块大石可以用来隐
藏身形外,再无其他可以躲避的地方了。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南宫修齐
居然就这样出来了,而且还抱着西门舞月以这样方式出现。

  如果说岸上的三个女人是惊讶无比,那西门舞月就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了,她
此刻脑中是一片空白,以至于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完全呆住。

  而南宫修齐心里却是得意无比,要知道刚才他是多么的被动和狼狈,前有岸
上的三个女人步步进逼,后有西门舞月的时时催促,以至让他焦头烂额、不知所
措;而现在,情势完全扭转,换成了这四个女人惊慌失措,而自己则好整以暇的
欣赏着她们的窘态。

  还是风骚的芝娘最先回过神来,只见她捂嘴吃吃娇笑,一双放着媚光的桃花
眼瞥着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依旧紧紧结合的那一处,高耸的胸脯微微有些起伏。

  这个时候柳凤姿也醒悟过来,化着精致妆容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不知道
南宫修齐这一举动只是心血来潮,还以为他是受了西门舞月的挑拨,故意从水里
冲出来并且保持这样淫靡的姿势来向自己示威,于是极为恼恨的瞪了西门舞月一
眼,咬唇道:「骚狐狸!」

  然后转身疾去。

  「啊!夫人……」

  王如娇面红耳赤的看着结合在一起的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再看着渐行渐远
的柳凤姿,略微犹豫了一下,也瞪了他们两个一眼后,就急追而去了。

  柳凤姿嘴里吐出的那三个字如三把重锤狠狠敲击在西门舞月的心上,使她不
由得溢出一声长长的羞耻呻吟,全身肌肉绷紧、硬若坚铁,两只手死死的揪住南
宫修齐的胳膊,指甲深深的掐进他的肌肉里,惨白的小脸极力向后转去,试图让
自己的一头秀发完全遮住脸庞。

  「唔!」

  南宫修齐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腰部不由自主的向上猛耸,似乎是在反击西门
舞月对他的狠掐。

  现在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继续保持着在水里的那种姿势,只不过现在没有了
水的浮力,南宫修齐只能从西门舞月的背后托住她的两只大腿,形若替婴儿把尿
一般,使得西门舞月两条修长嫩腿向两边张开,随着南宫修齐腰部向上疾耸而上
下抛动,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

  「啊……不要……深……再深一点……」

  西门舞月哭泣着胡言乱语,已经顾不得羞耻,更忘记旁边还有一个风骚的妇
人正一眼不眨的注视着他们两个。

  南宫修齐一下接着一下向上抛动着西门舞月,随着他的动作,他胯下那根肉
棒时隐时现的出没在西门舞月那黑草掩映的花腔,大量的白色黏稠液体从花腔里
涌出,将肉棒都涂抹上了一层白浆,而更多则是顺着肉棒流到肉囊,然后一滴一
滴的掉落在草地上。

  这些都丝毫不漏的落在了芝娘的眼里,使得她脸色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
促,裙下的两条长腿在轻颤中交错摩擦,整个人像发了高烧似的站立不稳,仿佛
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这些自然没逃过南宫修齐的眼睛,他一边继续对西门舞月大肆挞伐,一边转
首对芝娘露出得意的淫笑,说:「怎么?你也想要?」

  「唔……嗯……」

  芝娘轻喘着腻哼,一根葱指放在贝齿间轻咬,一副十足渴望的模样。

  「自己先把衣服脱了。」

  南宫修齐命令着,手上抛耸的动作更为剧烈。

  「啊……不、不……深,太深了……要死了……」

  西门舞月只觉自己下面嫩腔里的肉都要被那根粗杵捣碎碾化了,她甚至能清
晰的看到雪白的肚腹上浮现出里面肉杵肆虐的痕迹,时鼓时凸、游移不定,似乎
心脏随时都可能被那根东西捣出口腔。

  受到南宫修齐越来越强的冲击,西门舞月的身子就如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
的大海上起伏不定,仿佛随时可能被巨浪淹没,可又时时出现在浪尖之上。

  又过百余抽,西门舞月感觉丢意越来越盛,大张的长腿慢慢挺直,背靠在南
宫修齐怀里的身子也极力向后仰去,两只胳膊反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螓首几乎
越过了他的肩头。她一双眸子紧闭着,檀口大张,急促的喘着气,一张迷醉的脸
红得不得了。

  南宫修齐感觉到西门舞月花腔里的温度急速升高,四壁嫩肉的收缩力明显加
大,并且出现了震颤,让他感到一阵蚀骨的销魂舒爽,肉棒不由得膨胀跳跃,一
下扎到一团妙物上。那里嫩如豆腐、滑如油脂,顶之犹如扎入棉絮,抽之仿若黏
胶黏裹,酥麻异常,十分催人泄精。

  如今南宫修齐已经对西门舞月的身体十分了解了,知道他现在棒首所触及的
那团妙物正是西门舞月花腔里那不轻易露出的花心,而一旦它露了出来,就表明
她很快就要到达高潮了。于是他强吸一口气,魔功暗运,肉杵蓦然再度暴胀,整
支肉棒如粗蟒一般扭动,龟头如巨锤般次次砸中花心,只欲将她彻底碾碎捣烂。

  花心如此被擒,西门舞月哪能挨久,不过数下她便发出一声嘶鸣,身子蓦然
向上挺起,大张的两条长腿绷得笔直,嫩笋似的双腿死死的绷紧,脚窝弯得仿佛
月牙,整个身体痉挛不止。

  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修齐不顾花腔四壁嫩肉的死死绞缠,强行拔出肉棒,
随着肉棒抽离,一道晶莹中略带白色的液体突然喷出,飙得老高,划出一道长长
的弧线洒落在草地上。

  南宫修齐知道西门舞月身怀名器,她高潮时喷出的花蜜那是又细又急,十分
刁钻,专攻龟首正中的马眼,纵然南宫修齐身怀魔功也是相当难以抵御,所以为
了确保守住精关,他在花蜜即将喷出的一刹那快速抽出肉棒,避开了花蜜冲击。

  待花蜜喷射之势渐颓,南宫修齐才放开还沉浸在失神迷醉中,全身已成一团
软泥的西门舞月,然后挺着白浆覆裹的狰狞肉杵来到芝娘身前。

  此时的芝娘已经遵照南宫修齐的命令将全身衣物脱得干干净净,一身白晢的
腻肉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晃眼的白光,相对于西门舞月那一身蜜色肌肤,芝娘这
身肤色可谓是白得耀眼,宛如雪玉。

  芝娘蜷腿坐在草地上,一脸春情荡漾的看着那一对彼此交缠的人儿。当南宫
修齐放下怀里的玉人儿朝她走来时,她的呼吸蓦然急促,眼光怔怔的落在那根晃
悠不止、不时滑落白浆的肉棒上,可爱的舌尖不时伸出舔过自己的嘴角,仿佛一
只馋嘴的母猫。

  随着肉棒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不知从哪散发出来的奇香也越来越浓,直到
那根晃悠的肉棒几乎挨到自己的鼻尖时,芝娘才意识到奇香就是来自肉棒表面上
的那一层白浆,尽管心中略感奇怪,但这个时候对她来说,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
了。

  芝娘神情陶醉的看着眼前这根正对自己耀武扬威的肉棒,只觉与昨晚相比好
像又大了不少,不由得更加心酥体软,不知不觉的便抬起白腻丰润的嫩手,轻轻
握住肉杵根部,然后眼神上瞟,娇媚的瞥了南宫修齐一眼便轻张艳唇、舌尖轻点
堪堪顶在龟首中间的马眼上,并且极力向里钻去,犹如一条小蛇,爽得南宫修齐
轻吸一口气,手不由得放在芝娘脑后,按向自己这边。

  见南宫修齐一脸舒爽,芝娘更加受到鼓励,将小嘴完全张开,把整个龟首完
全纳入,随即收缩口腔,两边脸颊都现出了梨涡,细嫩腔壁完全紧贴着棒身细细
研磨,同时贝齿不时刮擦过冠沟,将里面每一寸褶皱都照顾到了。

  「嗯嗯……不错,再深点……」

  南宫修齐爽得仰头呻吟,按在其脑后的手不由得加大力道,同时腰部疾挺,
鸡蛋般大的龟首竟然冲过了芝娘那极为狭窄的咽喉,一下进入了喉腔,而冠沟处
则卡在喉关上。这似筋非筋、似骨非骨的喉关作用在冠沟上的力度说大不大,说
小不小,让他感觉在酥麻的同时又觉微痛。

  「呜呜!」

  芝娘一张粉脸憋得通红,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两只手开始向外推着南宫修齐
的肚子,示意他赶快松开自己。

  然而南宫修齐却依旧毫不放松,甚至改为两手按住芝娘的脑后,按压之力进
一步加大,只听「噗滋」一声轻响,卡在喉关处的冠沟摆脱了喉骨的束缚,挺进
了喉腔后,长长的茎身顺溜而入,直至肚腹完全贴在芝娘脸上,甚至有几根阴毛
钻进了她的鼻孔里。

  芝娘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感觉仿佛喉咙里被硬生生捣进一根烧红的铁棍,
喉腔都快被烫化了,眼泪急飙、涕泗横流,螓首急剧摆动,一双手也由推搡改为
拍打,而且力度还不小。显然她已经顾不得眼前这个人是云山寨的大当家,是她
心喜的公子哥。只求马上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别动!」

  南宫修齐被芝娘的挣扎弄得有些不耐,于是一声沉喝,声音虽然不大,但气
势十足!

  果然,当芝娘听到这声厉喝时就被震住了,螓首不敢再剧烈摆动,不过还是
有些克制不住的轻微摇晃,两只手也不敢再用力拍打,改为紧紧抱住,努力放松
喉部,强迫自己适应。

  然而尽管如此,由于身体自然构造及角度的关系,芝娘还是感觉痛苦不堪,
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涌出,以至于呼吸渐渐不顺,窒息感渐显,眼神开始涣散,
意识出现了模糊。芝娘恐惧的发现,自己离死亡好像只有一步之遥了。

  就在这个时候,眼睛发黑、意识模糊的芝娘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上面传来一声
野兽般的低吼,随即口鼻一松,那根折磨得她差点死去的肉杵一下抽离出去,大
量冰冷而又新鲜的空气立刻灌入她的口鼻。这一刻她感觉到空气是这样的宝贵,
这样的重要,她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她那发黑的眼睛又重
新恢复了光明。

  还没等芝娘喘息过来,一道火热的液体便激射到她的眉心,其力道之大打得
她是隐隐作痛,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不一会儿,芝娘的脸上便布满了纵
横交错的精液,糊了她的眼睛,呛住了她的鼻孔,黏住了她的嘴,宛如向她迎面
浇上了一层黏胶。

  芝娘一动也不动,乖乖仰着头闭上眼,承受着南宫修齐一波又一波的喷射,
直到再无一丝热液落在自己的脸上,她才慢慢张开眼,却发现精液已黏住眼皮,
仿佛在她的眼前蒙上一层半透明的薄膜,隐隐约约可见一个狰狞的独眼怪龙朝自
己而来。

  芝娘顺从的张开嘴,将散发着腥味的独眼怪龙纳入口中,鲜红的小舌细细的
舔舐着表面,不一会儿便将上面残留的精液吸食干净,就连马眼冠沟等隐藏处都
没有遗漏。

  南宫修齐终于满意的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一下芝娘的螓首,赞道:「不
错!」

  芝娘露出讨好的笑容,小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不仅如此,她还伸出
手指在自己脸上刮抹着,将满脸精液沾到指间,然后两指张开,看着一团精液被
拉开垂荡,随即涂抹到自己的酥乳上,将那白腻的乳肉涂得亮晶晶一片。

  「哈哈,好了,去湖里洗洗吧。」

  说罢,南宫修齐便转身而去。

  芝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时候的她口腔虽然依旧火辣辣的痛,但下体
却是湿得一塌糊涂,急切的渴望南宫修齐能慰藉一下她,所以她才强忍着肉棒强
塞后的恶心呕吐感,作出种种淫媚之举。

  自觉没有男人能逃得过自己狐媚手段的芝娘,觉得定能重新挑起南宫修齐的
性欲,可惜事与愿违,发泄过后的南宫修齐对她像是扔破抹布一样不屑一顾,这
让她一下感到有些茫然,秀丽失去主导权般的觉得失落,但同时也对南宫修齐隐
隐生出一股敬畏感,觉得他不是自己所能驾驭的强势男人,而自己不能驾驭,那
就只能臣服。

  几步之远的西门舞月此时已从失神迷醉中醒了过来,但脸上依旧挂着高潮后
的一抹红晕,她的蜜色肌肤也由内而外透着淡淡的粉红,显得分外娇艳。

  南宫修齐带着满足的神情走近西门舞月,正想将她拥入怀中时,却不料她突
然伸出小手,握成拳头不断的捶打在他的胸口上,嘴里连连娇嗔:「坏死了你,
讨厌,呜呜……你害我没脸见人了,她、她们肯定都恨……恨死我了……」

  「恨死你?她们?谁啊?」

  南宫修齐一时没明白西门舞月话里的意思,忙抓住她那乱拍打的双手。

  西门舞月白了他一眼,咬唇道:「你少装了!」

  南宫修齐苦笑一声,脑子略微转了一下便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说
嫂嫂和娇姐她们。」

  「不是她们还有谁?」

  西门舞月眉头一蹙道:「刚才你也看见了,你嫂嫂那临走时的眼神与话语,
恨不能吃了我,肯定以为是我故意勾引你,然后在她面前示威,要把你抢走。」

  同样身为女人,西门舞月把柳凤姿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南宫修齐却
不以为然,他哈哈笑道:「你多虑啦,嫂嫂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至于刚才她临走
说的话嘛,可能确实是有点生气,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你用不着担心。」

  「可是……」

  西门舞月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南宫修齐俯首噙住了嘴唇,粗糙的大舌长躯直
入,卷住她的滑嫩丁香用力吮吸,很快,丝丝缕缕的香津便顺着嫩滑舌面流进了
南宫修齐的嘴里,惹得他喉头不停上下滑动,将美人的丝丝涎液全部纳入肚中。

  「呜呜!」

  西门舞月先是略微挣扎,但很快就双臂挽住南宫修齐的脖子热情回应起来,
一大一小的两条舌头时而彼此交缠,时而互舔口腔,搅得彼此口腔都分泌出大量
唾液,两人都来不及吞入肚中,只得从彼此嘴角溢出,一点一点的拉出亮晶晶的
长长丝线,时断时续的滴落到西门舞月胸前那对白腻玉团上。


             第四章 后宫家法

  吻了良久,直到西门舞月感到有些心慌气短,这才一把推开南宫修齐,一手
摸着自己已经有些肿胀且发白的双唇,一手轻拍胸口作极力呼气状,然后嗔怪的
瞪了他一眼,微喘道:「讨厌,你想憋死我啊?」

  「嘿嘿,想不想再来一次?」

  南宫修齐一双禄山之爪又抚上了西门舞月的那对乳球。

  「啊!」

  西门舞月像受惊的小鹿似的向后跳开,脸红道:「不要了,要再让人瞧见,
我真是非羞死不可了。」

  说罢,她检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衣服,飞快地穿上。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也不勉强她,于是也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待两人都穿
戴完毕,南宫修齐便对还在湖里清洗着自己身体的芝娘挥挥手道:「你慢慢洗,
我们先走一步啦,哈哈……」

  芝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从水中站起,就这么赤身露体对着南宫修齐福了一福
道:「奴家恭送大头领!」

  往回走的路上,西门舞月还是一副心事满怀、愁眉不展的模样,南宫修齐看
在眼里,笑道:「怎么?还在担心嫂嫂她们会恨你呀?其实你大可不必啊!我嫂
嫂和娇姐她们都是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而你却是一军之帅,千军万马都奈
何不得你,何惧两位女流之辈?哈哈……」

  西门舞月白了南宫修齐一眼,小声嘀咕道:「若是换了别人那自是不惧,但
她们都是你至亲的人啊,一个是你嫂嫂,一个是你的青梅竹马,我敢得罪吗?」

  「什么?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啊!没、没说什么!」

  此刻,两人已步出树林,远处忽然传来黑爷那粗莽的声音:「大头领!大头
领!」

  「在这呢,呵呵!」

  黑爷疾步而来,很快便来到南宫修齐的面前:「大头领,你去哪啦?我找了
你好久啊!」

  「呵呵,黑爷有事吗?」

  「哈哈,当然有事啦,而且还是大事!」

  南宫修齐微凛,连忙正式道:「啊?什么大事?」

  「喝酒!」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大事,走!」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居然勾肩搭背的晃悠而去,看得后面的西门舞月是一阵
气急,连连跺脚道:「人家都愁得要命了,你还有心情去喝酒!浑蛋!死人!猪
头!」

  暗自气了一阵,西门舞月咬了咬唇,似是下了一个决心,然后便转身朝山坡
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西门舞月便来到一座木屋前,她怔怔的立定了一会儿,
整了整自己的裙衫,然后轻抬皓腕叩响了门。

  「谁啊?」

  里面传来柳凤姿那还含有一丝怨气的声音。

  「夫人,是我。」

  西门舞月轻声应道。

  「是西门姑娘,我去开门。」

  里面响起王如娇的声音。

  「慢着,如娇。」

  柳凤姿阻止了王如娇,然后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刚才我见夫人神色间似有怨怒,想必对小女有所误会,特来向夫人解释一
二。」

  西门舞月深吸一口气道。

  「哼,误会?误会什么?别跟我说刚才挂在齐儿身上的那骚狐狸不是你。」

  闻言,西门舞月的俏脸一下胀得通红,又羞又窘的站在那嗫嚅道:「我……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夫人,还有王小姐你们过来……」

  正说着,却见紧闭的门忽然打开,柳凤姿风姿摇曳的站在那冷冷道:「如果
知道会怎么样?」

  西门舞月连忙俯下首,低眉顺眼道:「自……自然不敢抢在夫人之先!」

  柳凤姿微愣一下,随即冷笑一声道:「你倒是乖巧,就怕你是口不应心。」

  「小女子句句发自肺腑。」

  「好!」

  柳凤姿转身慢慢踱回屋内,慢悠悠道:「看样子你是跟定齐儿了是不是?」

  「嗯。」

  西门舞月小声的应道。

  柳凤姿轻轻一转身,红色宫裙裙摆旋了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花,随后她
慢慢坐到椅上,动作雍容贵气。她正色道:「既然你想跟定齐儿,那就是我们南
宫家的人了,呵呵,如果你就应该知道规矩吧?」

  「还请夫人明示。」

  西门舞月惶惑道。

  一旁的王如娇眨着美眸,也对柳凤姿流露出疑惑的眼神,显然她也不知道有
什么所谓的规矩。

  柳凤姿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理会,继续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你既然要进我们南宫家的门那就要遵守我们南宫家的规矩,即妻是妻,妾是妾,
身分有别,不可逾越,你可明白?」

  「小女明白。」

  柳凤姿点点头道:「很好!那我告诉你,也许你还不知道,这位王如娇从小
就和齐儿订亲,虽然直到现在还未正式成亲,但亲已提,聘礼亦给,可以算是齐
儿的正妻了。而按照我们南宫家的规矩,不管有几房妾奶,见到正房都是要施礼
道福,一点礼数都不能少,更重要的是,只有给正妻跪拜奉茶,得到正妻首肯,
那才算是正式进入了我们南宫家,拥有了名分。」

  事实上,柳凤姿这番话倒也不是胡编乱造,南宫家的男子的确不管纳几房妾
奶,也不管这个妾多受男子的宠爱,在正式迎纳的宴礼上都要给男子的正妻敬酒
奉茶,并且要施以跪拜之礼,但这也只是礼数形式而已,根本不需要正妻的首肯
才能正式进入南宫家大门,取得名分。柳凤姿之所以故意夸大,一方面是想给王
如娇争足面子,另一方面就是想给西门舞月来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其实,从一开始,柳凤姿就对突然冒出来的西门舞月心怀芥蒂。虽然她很清
楚自己这个小叔子生性风流,要他不偷香窃玉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她也完全
默许南宫修齐在外风流,从来是不管不问。但现在她乍然见到西门舞月,看到那
不凡的排场,周围人都对这个女子毕恭毕竟,柳凤姿就不由得生出一股不舒服的
感觉,只是碍于目前的处境,她也不好立刻表露出来。

  后来柳凤姿听南宫修齐说西门舞月乃海王厦的名门望族,更贵为一军统帅,
可谓是有权有势,这下柳凤姿就更加不舒服了,因为她怕西门舞月仗着自己的权
势而嚣张跋扈,独占南宫修齐。直到当她看到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在湖里的那一
幕时,她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怒斥着拂袖而去。

  回来后柳凤姿依旧恨恨难抑,正愤懑着,却不料西门舞月居然上门致歉,柳
凤姿顿时就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不管她在外面如
何威风,作为南宫修齐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小妾。

  王如娇冰雪聪明,听柳凤姿如此一说,虽然不大清楚南宫家是不是真的有这
样的规矩,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柳凤姿是在提高自己的地位并打压西门
舞月的气势。

  要是搁在以往,西门舞月哪里会接受如此屈辱的条件?她不但是海王厦权倾
一时的西门家千金,身份地位尊贵自不必说,而且还不是徒有虚表之辈。她身怀
家传绝世神功,纵横沙场、屡立军功,如今已身为一军统帅了,身份如此尊贵,
怎么可能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更不可能甘愿做小。

  可是现在的西门舞月已经完全不是当初的她了,她的身心已经被南宫修齐征
服。

  她清晰的记得,在被南宫修齐夺去了处女之身到皇宫再遇的那一段时间里她
是怎样的承受情欲的煎熬,每一天都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每一个夜
晚她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折磨得她几欲发疯。直到再次遇到南宫修齐,她一
切不适顿时烟消云散,而且他还给予了她欲仙欲死的快感,这种快感不尝也罢,
一旦尝到了,她就彻底沉迷在了其中,再也不能自拔。

  现在她不敢想像若离开了南宫修齐,重回之前每天都忍受煎熬的日子,是怎
样一种痛不欲生的生活。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西门舞月才心甘情愿的低声下气,向柳凤姿赔礼道歉,
因为她怕柳凤姿对自己心生嫌隙而鼓动南宫修齐疏远自己,甚至离开自己,毕竟
她是南宫修齐的嫂嫂,目前可以说是他最亲的人了,难保他不会听从自己嫂嫂的
话,所以西门舞月想透过道歉求得柳凤姿的谅解。

  一决定要向柳凤姿道歉,西门舞月就料到会有一番难堪,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的难堪,竟然要她行跪拜之礼!要知道她就是这一次来华唐,见了华唐的皇帝她
都没跪啊!

  西门舞月紧紧咬住下唇,心里委屈至极,定定的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儿,
终于还是走到桌子前,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凉茶,手捧着茶杯一步一步来到了王如
娇身前。

  此刻的王如娇是既兴奋又紧张,事实上她虽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有才
亦有貌,但她那一颗不羁的心决定了她不是什么温婉良善之辈,骨子里还是喜欢
刺激,喜欢不一样的体验。所以她见西门舞月面带委屈,暗含屈辱的模样,非但
是不同情,反而心中还生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只等她过来跪拜。

  来到王如娇身前,西门舞月膝盖慢慢弯了下去,直至触及地面完全跪倒,随
后她双手捧茶,含羞忍辱道:「姐……姐,请喝……喝茶……」

  王如娇努力平抑自己兴奋的心情,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接过凉茶矜持
的轻啜一口,然后轻哼一声:「嗯,还行。」

  见王如娇并没有过分为难自己,爽快的喝了茶,西门舞月不由得稍松口气,
连忙乖巧道:「谢谢姐姐!」

  「嗯!」

  王如娇气势十足的点点头,却并没有立刻叫西门舞月起身,而是用一种训诫
的口吻道:「妹妹你虽也是名门望族出身,亦是千金之体,但入了南宫家的门,
你就是齐弟的二房了,时刻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千万不可做出争宠的事情来,你
可知晓?」

  「妹妹知晓!」

  西门舞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如娇心中颇感得意,眼角瞟了一下旁边的柳凤姿,却见她脸上虽然挂着微
笑,但神情复杂,这让她心里蓦然一动,略加思量便似有所悟,聪明的她马上有
了一个打算。

  打定主意,王如娇笑盈盈的站起身,也走到桌前拿起瓷杯,从壶里倒了一杯
凉茶,随后示意西门舞月过来,西门舞月不知她要作什么,也只有跟着她。

  王如娇捧着茶来到柳凤姿身前,轻声道:「夫人乃齐弟之嫂,而齐弟又自幼
丧母,全赖夫人照顾。俗语有云:长嫂如母,故请受我们做媳妇的一拜。」

  说罢,她盈盈跪倒,双手捧着凉茶,西门舞月见她这样也慌得跟着跪倒,依
样奉上凉茶。

  柳凤姿既觉突兀又感愕然,怔了半天没说出话,这时只听王如娇又接着道:
「我虽然名为齐弟正妻,但私下我们均愿以夫人为首,一切均凭夫人做主!」

  这话已经说得是相当露骨了,柳凤姿脸上错愕的表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
是会心而又愉悦的微笑,她高兴的接过她们两人手里的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王如娇知晓柳凤姿与南宫修齐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觉得她有可能会改嫁给
南宫修齐,可当她说出要西门舞月拜自己为正妻时,她明白了柳凤姿并无此意,
于是她放心大胆的利用了自己正妻的身份大肆训诫了西门舞月一顿。

  然而这时她却发现柳凤姿的表情有些异常,聪慧的她立刻就意识到是自己的
言语让柳凤姿有了误会,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出,明白无误的告诉她自己虽为正
妻,但也只是名义上的,私下里还是以她为首。

  果然,当柳凤姿听到王如娇这番近乎表达忠心的话后,粉脸含笑喜逐颜开,
她站起身,两手分别拉住王如娇和西门舞月的手笑道:「好、好,以后咱们都是
一家人了……」

  言谈中,几个人的身份地位便已高下立判,尽管这些都在西门舞月的意料之
中,但仍是不免感到有些委屈。自己堂堂一军之帅,身居高位,居然沦落为别人
的二妾,这要是回海王厦,该怎么向爹娘交代啊?

  「大帅、大帅!大帅在里面吗?」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西门舞月听出这是自己的一个手下。

  「我在,有什么事?说!」

  西门舞月声音清脆却不失威严,和之前娇怯无力的声音简直是判若两人。

  「小的有事相禀,还请大帅出来一下。」

  西门舞月将目光投向柳凤姿及王如娇,显然是在等她们的允许,一副小心翼
翼、诚惶诚恐的模样,柳凤姿看在眼里颇是满意,点点头道:「既然有事那你就
先去办事吧。」

  「谢夫人!」

  「记住,好好辅佐齐儿,助他成就大事。」

  「舞月记住了。」

  待西门舞月走出门外,王如娇咯咯笑道:「夫人,你真有本事,把这小妮子
训得服服贴贴的,我太佩服你了!」

  柳凤姿得意一笑道:「别看那妮子在沙场上骁勇善战,可在这方面她还是嫩
了点。」

  「咯咯,那是,那是!」

  柳凤姿笑盈盈的坐到榻上,斜睨了一眼王如娇,说道:「对了,我该催催齐
儿了,让他正式迎娶你过门,让你名正言顺的做齐儿的正妻。」

  王如娇如玉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垂目含羞道:「全凭夫人做主!」

  「嗯!」

  柳凤姿笑着点点头,忽然又道:「娇儿,你和齐儿可曾圆房?」

  王如娇顿时大羞,娇嗔道:「夫人……」

  「哈哈,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和夫人我说说。」

  柳凤姿笑嘻嘻的招着手说。

  王如娇脸红如霞,纤纤玉指轻绞鬓前垂下的一缕秀发,扭扭捏捏地道:「其
实……哎呀,这叫人家怎么说嘛……就,就算还、还没呢……」

  事实上,王如娇已被南宫修齐强占去身子了,只不过当时他并不是有意的,
而是由于悲愤恍惚,在睡梦中把王如娇的身子破了元红,可是这种事情教她怎么
说得出口?只得含含糊糊,模棱两可的回应了。

  见她这般回答再加上先前在车厢里,她和南宫修齐一起玩弄自己时所表现出
来的青涩,柳凤姿以为她元红还在,不由得略感吃惊。她原本以为对于放到嘴边
的肥肉,南宫修齐没有不吃的道理,王如娇秀美绝伦,和南宫修齐也相处这么长
的时间了,以他那种急色的性子,王如娇不可能还保持元璧之身。

  但没想到结果竟然不是她想的那样,这让柳凤姿心里不免有些吃味,暗道:
「那个混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规矩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拿下这个妮子。」

  「怎么,还没圆房?那混小子竟然整天泡在西门舞月那里,太不像话了!」

  柳凤姿似是替王如娇打抱不平:「再这样下去,人家二妾孩子都生了,你这
个做正妻的却还是个处子之身,多让人笑话!」

  王如娇脸红得像染上了一层胭脂,忸怩道:「夫人……人家还不想那……那
么快啦……」

  柳凤姿恍然道:「娇儿啊,你是不是要到洞房花烛夜才向齐儿献出处子元红
啊?」

  「嗯……啊……」

  王如娇羞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哼哼哧哧的胡乱应着。

  「咯咯,这倒也是!」

  柳凤姿笑道:「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在洞房之夜献出去,看来我
得催促齐儿早点和你正式拜堂成亲,也好早点为我们南宫家延续香火。」

  「夫人……」

  王如娇羞得一头扎进了柳凤姿的怀里,半天都不敢抬起头。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修齐便与一众女眷在黑爷与诸葛云逸等一干随从的陪同
下,下了云山,当初跟着一起上山的那些骑士们基本上全留在了云山,充作那些
寨众的教头。

  到了山下的别院,这里除了存放马车等一些比较大型、不易上山的东西外,
南宫修齐还将苑玉荷与丁珑留在了这里。因为她们一个被魔法禁锢,一个身受重
伤,均不利于行。当然,南宫修齐让西门舞月也留下了四个女亲兵,其中一个照
顾丁珑,而另外三个则严加看管苑玉荷,防止其逃脱。

  南宫修齐先是看了看苑玉荷,她还是被西门舞月所施的魔法禁锢得死死的,
没有冲破的迹象,娇躯无力的卧在榻上,心下大安。他上前勾住她的下巴,一副
轻薄猥琐的模样道:「我的荷花仙子,几天不见,可曾想主人我?」

  苑玉荷玉颊泛红,一双妙目几乎射出火来,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却丝毫不以为
意,哈哈大笑对着一旁女亲兵道:「把她送到马车上,我们准备出发了。」

  之后,南宫修齐又看了一下丁珑,发现她伤势似乎更加严重了,肩胛两处被
银炼穿过的伤口开始流脓溃烂,人也陷入了半昏迷中,一张原本因伤而变得有些
惨白的脸此时却显得红彤彤的,伸手一摸,居然有些烫手。

  「怎么伤加重到如此地步?」

  南宫修齐转身质问照顾丁珑的那位女亲兵。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女亲兵嗫嚅着,眼睛直瞥向西门舞月,希望她能为自己说上几句,可女亲兵
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西门舞月早就身心全部归属南宫修齐了,这个时候自然唯他
命是从,哪会帮她说话?只见西门舞月厉声道:「临走时本帅叫你好好照顾这位
姑娘,你是怎么照顾的?」

  女亲兵委屈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她小声的辨解道:「我……我都是按时给这
位姑娘上药、喂食,她却伤势加重……我、我也没办法……」

  这时候柳凤姿也走了进来,发现丁珑如此模样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抱住
她轻晃道:「丁珑、你怎么了?怎么伤重如此?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丁珑艰难的睁开眼睛,勉力一笑,颤道:「夫……夫人……」

  柳凤姿蓦然回首,目光从周围的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女亲兵脸上,
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说,这几天
是不是只顾着玩了?还是和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就记得发骚调情,对她不管不
问,才让她伤重至此?你说,是不是?」

  「不、不是,我……我没有……」

  女亲兵抽泣道。

  「夫……夫人……不、不要怪她,不……不关她的……的事……」

  丁珑有气无力道。

  也许是屋内的声音过大,一直在门外,不方便进来的黑爷也忍不住好奇的走
了进来,见众人都围着床上的一位姑娘,于是也凑上前去,他一眼瞥去不由得惊
道:「这位姑娘伤势不轻啊……啊,诸葛先生,快进来看看这位姑娘!」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南宫修齐讶道:「叫他作什么?莫非三头领是……」

  黑爷咧嘴一笑:「大头领有所不知啊,诸葛先生不但足智多谋,而且还是神
医呢!」

  「是吗?那太好了!」

  南宫修齐喜道:「快请三头领进来。」

  「呵呵,属下来了,大头领不要听二头领替我吹嘘,我也只不过是粗通医术
而已。」

  南宫修齐忽然想起来了。前几天刚进山寨时,诸葛云逸出来迎接时一眼就看
出黑爷受了伤,要知道,黑爷当时虽然受伤不轻,但全是内伤,外表是看不出任
何异常来,而诸葛云逸却一眼看出,可见他的医术绝不普通。

  诸葛云逸走到床前,看到丁珑那火红的脸庞,眉头便不由得一皱,随后掀开
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发现那骇人的锁骨被穿的一幕,眉头便皱得更深了,他伸手
搭在丁珑的脉搏上,仔细为她把脉一番,半晌没有言语。

  「诸葛先生,丁珑她有没有事?」

  柳凤姿焦急道。

  「嗯……」

  诸葛云逸闭目沉吟了一会儿,「这位姑娘伤势很重,主要是肩锁被穿,关键
的部位受了外伤导致邪火入侵,肝脾受损……」

  「那怎么样?会不会性命堪忧?」

  南宫修齐问道。

  「暂时还不会,不过如果这位姑娘肩胛上的链子不取出来的话,时间一长,
恐怕……」

  「可是这链子诡异得很,别看这么细,却异常坚韧牢固,我曾拚尽全力也拉
不断这东西。」

  南宫修齐忧道。

  诸葛云逸抚鬓笑道:「此炼名为绞魔炼,是专门禁锢魔力而用的,一般只需
将此炼系在被禁锢人的脖子或手腕等处就可以发挥效果了,而这位姑娘却被硬生
生穿过锁骨,可见下手的人多么歹毒!而此炼之所以坚韧牢固是被人下了禁咒,
当然,这链子的材质也很特殊,乃是极寒之地所产的寒铁所制,确实坚韧异常,
但对于大头领来说,想要运力扯断却也不是不可能。」

  「听诸葛先生这么说,意思就是如果要去掉这条链子,首先要去掉这链子上
所附着的禁咒?」

  南宫修齐思量道。

  「大头领所言极是!」

  「那……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谁也不懂这个禁咒啊!」

  「呵呵,一般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除这个禁咒只有施功的人才能做
到,其他人,即便是懂得如何施功制作绞魔炼的人,也无法解除这位姑娘身上的
绞魔炼,因为在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过程中,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那就是在
链子上滴上一滴施功人的血液,才可解除禁咒。」

  「啊!」

  听到这里,柳凤姿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呼,「如此说来,丁珑这丫头岂不是终
生要被此炼所困,而且时刻命在旦夕?」

  「本来确实如此,但这姑娘命大,遇到了贵人。」

  诸葛云逸捻须笑道。

  「哦,谁是贵人?」

  众人不约而同道,大家此刻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呵呵,就是这位西门姑娘。」

  「我?」

  西门舞月纤纤玉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可思议。

  其他人同样面现惊讶之色,像是今天才看见西门舞月似的上下打量着她,看
得她怪不好意思的,脸红娇嗔:「哎呀,你们都看我干什么,不认识啊?」

  「对!就是你西门姑娘。」

  诸葛云逸笃定道。

  「可……可我……我不会医术啊!」

  诸葛云逸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西门舞月的话,而是对周围人拱拱手道:「抱
歉,各位,这里除了西门姑娘还有大头领,其他人暂且先出去,有劳各位了。」

  众人略感惊讶,但也不算很意外,毕业医者在治病救人时都需要一个清静的
环境,通常不相干的人都会被请出去,于是其他人便纷纷转身离开。只是柳凤姿
还试图留下:「诸葛先生,丁珑是我的贴身婢女,我很担心她的安危,让我留下
看着可不可以?」

  「不行!」

  诸葛云逸断然拒绝,「无关人等还请一律出去。」

  「哼,古板!」

  柳凤姿低声嘟嚷着,转身气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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