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标题: [原创全本] 【武林绿帽篆】(1.1-39.15) 作者:ongvinvin(一点红)(2012年10月8日更新) [打印本页]

作者: 西鱼记    时间: 2010-10-10 23:41     标题: 【武林绿帽篆】(1.1-39.15) 作者:ongvinvin(一点红)(2012年10月8日更新)



简介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2-10-8 16:39 编辑 ]
作者: 江山如畫    时间: 2010-10-11 03:20

            【武林绿帽篆】章节目录


  第一章   惊奇穿越
  第二章   名门贵体
  第三章   殛天计谋
  第四章   初夜红流
  第五章   惊世骇言
  第六章   碎天之道
  第七章   视蔑触心
  第八章   不速之约
  第九章   策马入林
  第十章   双面情环
  第十一章  幻剑争辉
  第十二章  玄机布枷
  第十三章  金鳞化龙
  第十四章  初次宿情
  第十五章  庭园之情
  第十六章  凤凰欲池
  第十七章  亡命之窟
  第十八章  宝鉴奇情
  第十九章  剑起凤吟
  第二十章  欲戏浸淫
  第二十一章 仙窟蜜枣
  第二十二章 南下铩羽
  第二十三章 双飞凌辱
  第二十四章 凿壁偷光
  第二十五章 吟性扬花
  第二十六章 龙吟虎啸
  第二十七章 夜半窥香
  第二十八章 古体乍泄
  第二十九章 云拨拂晓
  第三十章  春梦破晓
  第三十一章 凰恋情缘
  第三十二章 变脸浩劫
  第三十三章 怀珠玉碎
  第三十四章 春心情韵
  第三十五章 燕尔杏芽
  第三十六章 龙之雄风
  第三十七章 剑残断壁
  第三十八章 天之羽翼
  第三十九章 墨现剑鼎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2-10-8 16:39 编辑 ]
作者: 江山如畫    时间: 2010-10-13 22:13

               武林绿帽篆


作者:ongvinvin(一点红)
2010年04月07日发表于:SexInSex


             第一章  惊奇穿越

  东方的北京市是全中国第二大城市,经过了先人在这整百年里默默耕耘以及
快速发展,所以这里不仅成为了一个庞大的工商业城市,而且还是全球上数一数
二的世界贸易中心。

  在这里一带的环境,随便仰头就可以看到许多林立的高楼大厦一栋一栋地布
满了这个人山人海的地面,除此之外,在这附近的四周围建造了一道道的高速公
路,全向这个世界性的城市辐射而来。

  刹那间!在某个满地高楼的地面上,赫然扑出两名貌似年青有为的男子,身
影随风而飘过去。众人吃惊抬头,只见到这两个人各自狂奔跑得汗流浃背,穿过
了各种各样的商店大道,闯过了各式小贩的铺面,然而身在前方的青年人依然还
是拼命喘息奔跑着,背后的那个男人却一刻不停在后面紧追不舍,俩人在这人潮
繁忙的街道上面上演了一场疯狂追捕的好戏。

  这些年来,我也习惯上了这种被人追捕,被人通缉的日子,有时候回想起这
种又爱又恨的日子还会泛出另一番独特的滋味。是的,那个被人追捕的青年人就
是我。

  我就是在这城市早已是闻风丧胆,一夜之间变得鼎鼎有名的人妻杀手——刘
锐。而一直被我玩弄在掌中的家伙就是一个曾经和我称兄道弟的好兄弟,一个跟
我出生入死的好伙伴,每当我们俩上岗查案的时候,以我俩合拍的才智在短短时
间就超出了一般警员的同僚关系,更是轰动一时成为了当时佳谈。

  我曾经确实是一名最优秀的模范警员,曾几何时整个警队上下都已我为荣,
全城的市民都以我为他们学习的模范榜样。怎知道,命运弄人……如今我已是一
名足以令全警队里的警员们恨之入骨,各个誓死要亲手将我绳之以法的恶魔。

  就在这时,孙藤雷满脸杀机,疯狂般在我身后追来,惨然向我大喊了一句,
说道:「别逃!我找得你好苦!快给我停下来!」

  「如果你不再追我,那我就停下来啦!」我一脸笑嘻嘻地仍然向前跑着。

  孙藤雷耸然动容,大声喝道:「我慎重警告你,你快给我停下来呀!」

  我喘息呼呼,狞笑道:「你妈的!你已追捕了我好几年了!难道你不会累的
吗?」

  孙藤雷突然又撞倒道路上的路边摊档,见眼前的仇人已跑到远处了,面已变
色,恨声道:「现在我是兵,你已是个贼,现在还敢跟我来这套?你这个十恶不
赦的大恶魔,是罪大恶极的,是厚颜无耻的!如果我不能亲手将你逮捕,我就不
姓孙!」

  我满身已是汗滴,立即停顿了一下,霍然转身去望他,太阳下,只见这个旧
同僚的神情是那么的沧桑,又是那么的憔悴,瞧了他一眼便猥亵笑道:「哈哈!
你怎么没气了?等你真正拘捕到我才说吧!不过再给你多一百年来捉我都是于事
无补的,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没用的警员!连你自己的妻女都给我捉住了!哈哈
哈哈!」

  「他妈的!你这个人渣,你千万不要给我捉到!不然我一定会将你煎皮拆骨
的!」说着,孙藤雷鼓起体内最后一股的力气,恨不得想亲手捉到我不可。

  我浑身一怔,顿时再举步向前冲,回头再瞧了一瞧他,脸上一板,奸笑着说
道:「哇哈哈哈!有种就来捉我呀!」

  就在这时候,我一时大意竟然走进了一条死巷,睁眼四望,瞬间发现到这头
四处已没路可逃了,心里不禁痛骂了一句说:「什么!这儿竟是条死路?」

  孙藤雷最后还是找到了我的踪影,看到眼前的情景,便将双腿的动作停顿了
下来,弯着腰不停大喘呼吸着,整个人仿佛上气不接下气般缓缓道:「老天有眼
啊!看你现在还能躲到哪儿!乖乖就给我举手就擒,好好洗干净你的屁股,进去
坐一辈子监牢吧!」

  我回过头,又瞧了他几眼,脸上一惊道:「想要我一辈子都不能出来?你连
门儿都没有!」惊喊一场,闪电般向前方冲了出去。

  突然间,我眼前一亮,脑子灵光一霎,立时踢开了旁边的一道门,转眼便从
孙藤雷眼前抽身继续逃离去了。

  孙藤雷瞧着眼前的情景,不觉又发起怒来,心里一时气累地继续他的追捕,
在我背后喊叫个不停:「你究竟还想跑到哪儿去?你已经没路可走了,前面是一
条死巷。如果你还想保住你条命的话,还是乖乖的下来好了。」

  我仿似一个匹马单枪的逃兵,不断在这栋大楼的千级楼梯上跑着,正当我喘
息呼呼终于来到了一个仿似摩天大楼的顶层,而在这个云霄般的露天台上,睁眼
四望,看到前方已没路可去了,体内的恼火突然要爆炸出来,心底里一片茫然,
一时感到心急如焚。

  突然听到远处发出一步步脚步声,而这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近、越
来越响动明晰。刹那间!我缓缓回头看到他已站在我身后,即刻浑身艰难地喘着
鼻息,显然像似生命中最后一刻里煎熬。

  我突然仰天狂笑起来,整个人充满霸气,不时还凝视着他,狂笑道:「哈哈
哈!我死都不会给你捉去坐牢的!如果要让我受尽监牢之苦,那我不如就在这里
跳下去好了,这样子可能会给我带来一线生机!」

  孙藤雷目光闪动,惊呼了一声,纵身向前跃去,不禁怒道:「你不要跳啊!
这儿看来都有二十层楼之高,如果你真的要跳下去,你一定会没命的!我还需要
从你口中得悉我家人的位置!我的老婆和女儿究竟在哪儿了?你究竟将她们藏在
哪个地方?你快说!」

  我的眼睛却瞧着大楼下的地面,环目四顾,即时沉下了脸,失声道:「你别
再走过来!不然我真的跳下去给你看!我不是和你说笑!你再过来我真的会在你
面前跳下去的!」

  孙藤雷轰然变色,双眼顿时泛出了泪光,只见他双拳紧握跪了下来,失声说
道:「大哥!就当我求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们在哪里?我女儿今年才十五
岁罢了!前面还有一个美好的人生等着她渡过。我求求你好心放她一条生路!」

  我身子一震,在原地呆了一呆,冷冷笑道:「哈哈哈!你连自己的妻女都不
能好好地照顾,你真是一个无能的丈夫,一个失败的警员!」

  话犹未了,孙藤雷被我的讽刺乱语弄得神情聚变,思绪波动,已逼得他满肚
子怒火,转眼间便像豺狼般向我身上扑了过来,不禁怒道:「我现在不想听你在
我面前胡说八道!我只想知道我家人究竟在哪里!」

  我脸色立变,全力闪身避过了他,失声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
去!」

  孙藤雷顿了一步,声势如箭,冷冷喝道:「哈哈!那就你跳呀!为什么还不
跳?怎么了?你是不敢吗?现在我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说,我就开
枪射死你!」

  我失声道:「住手!事到如今我不妨跟你坦白说明一切!你老婆,也就是我
的前妻早已不在这里了!」

  孙藤雷怒嚎道:「你胡说些什么?我老婆……女儿不在这里?」

  我一笑道:「你懂的!我的意思是指她们已死了,她……她连同你的女儿早
已离开人世了!笨蛋!」

  孙藤雷身子一愣,失声痛哭地道:「她……她们死了?你……你这个杀人不
见血的恶魔!还我老婆和女儿呀!我不放过你了!去死吧!」

  话犹未了,孙藤雷突然扑起,眨眼间从腰间取出一把警员的手枪,不禁对着
我开了一枪。

  「砰!」

  子弹直射,我胸膛上已血流满身,胸口如被利剑直刺,身子突然一阵抽痛,
浑身乏力而坠了下去。一道光芒芒的光线随着连续好几声的枪声,突听「嗡」一
声的余震,残留在眼前的视线耸然一黑……

  就在这时,孙藤雷纵身一跃,拼命在人潮挤涌的地面上看个不停。只是他居
然见不到刘锐半点的踪影,更说不上他的尸体了。

  此时此刻,孙藤雷心里顿时感到匪夷所思,整个人仿佛崩溃下来了,不停对
自己惨然嚎声道:「我明明是开枪打中他!他……他怎么消失到无影无踪去了?
我要他杀人填命啊!」

  「啊!啊!还我老婆……还我女儿……」

  就在这种惨不忍闻的时刻里,整栋大楼下的人潮仿佛隐约听得到一声接一声
惨绝人寰的声音,加上即将要背上一个妻离子散的包袱,孙藤雷浑身猛地一震,
突然从露天台上上演另一幕堕楼身亡的悲剧。

     ***    ***    ***    ***     

  时空错杂,在另一个空间里头,半空中登时出现了一个仿似黑影的身影,瞬
间好像一个流星雨,在一个方圆无人的草原上发出似乎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响
亮地传遍这整片草原四处。

  「啊……救命啊……」

  恰在此时,就在这个荒原没人烟的草原上,竟有两位一身乔装的美貌少女,
各自骑上白色的迅捷马匹。单凭她们一张青翠如玉的娇脸来看,双双简直可以称
得上天之骄女,更配有仙界神女的纯洁。

  只见她们一身穿上一套高尚布质的衣着,各自纤腰边系着一把用来防身杀敌
的名剑,各个的头上还戴着一顶隐人耳目的黑帽,看起来有点像是贵家公子的打
扮,帽子里面竟似隐藏着她们各自一头美亮光滑的秀发。

  其实此两人并不是什么官府贵族,她们俩却是来自武林界上其中一个赫赫有
名的门派,也就是五大门派之首——玄武门的女大弟子,凤葶玉以及跟随她多年
的师妹——小萱。

  自古以来,玄武门就在这江湖里一起连同其它各大的门派,也就是位置于中
原南部的七煞教、中部一区地带近年联合冒起的天龙派、西部一个古老神秘的阴
癸派以及北方人创办的武鏖派。各个结为同气连枝的五大门派,一同对抗铲除当
今世上一个根本不去理会民间里的人命,并一手败坏整个朝廷上下的朝纲,更导
致各地各方的黎民百姓受尽人间里的疾苦,一个乱世杀戮的大暴君——秦始皇。

  光云之间,那位貌似年轻一些的小女子抬头瞧了瞧天空,却又立刻心怀疑问
惊呼道:「师姐,你看那儿!是不是师父她遇上了什么陷阱,所以才发个暗号通
知我们,要我们立刻到那儿护驾她老人家?」

  正骑着另一匹白马的少女闻言,霍然抬头,缓缓道:「应该不是,师父老人
家已私自下了玄武山整整半个月有多,而且这里还属于我们管理的范围,以上天
龙山的路程来看,师父应该老早不在这个地区了。」

  小萱目中泪珠闪动,长叹道:「师姐,师父已离开了那么长的时间,我怕她
老人家会遇到什么困难,那时候阴癸派的奸计可能会得逞!到了那时候,整个武
林上下必定被他们搞到鸡犬不宁的!」

  凤葶玉沉声道:「所以这次我们乔装出门的目的就是要探明一切,务必找到
她老人家的下落为止,方可一同上天龙山赴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对了小萱,为
了不要打草惊蛇,节外生枝,我们从这一刻就暂时以少爷和书童的身份指称。」

  暗暗深思了一刻,小萱耸然动容,不由得颤声道:「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偏
僻的地方,如果不是师父的话,那又会是谁人射发出来的暗号呢?」

  凤葶玉总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霍然回过了头,目光一闪,沉声道:「我
总有一种不祥之兆,我们到那儿瞧瞧吧!」

  小萱神色起伏不定,柔声道:「好的,小妹就一切听从大姐的吩咐。我们走
吧!」

  过了一刻快马加鞭的行程,经过数十里的路程后,凤葶玉和她的小师妹小萱
寻觅了一番过后,最终在某个树林里头发现了一具半身血衣,貌似已身怀重伤的
年青人。

  就在咫尺的面前,凤葶玉一眼惊奇地瞧了瞧眼前一身衣着怪异的年青人,单
单从他一张须眉浓厚的相貌来看,好像不是中原人士应有的打扮,衣着上更不似
这个朝代的男性衣装了。然而,最令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为何此人会恍然从天
空上堕下来呢?而这位素未谋面的年青人又会是何方神圣呢?此时此刻,她们俩
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转睛之际,倒卧在树林里的男子耸然从地上跳弹了起来,随即仰头惊叫了一
声,隐隐约约地睁开了眼睛,只是淡淡瞧了眼前的情境一眼,也说不出话,眼眸
上只看到两位貌似古代打扮的迷糊影子,迅即浑身抖抖索索地再次昏倒过去了。


             第二章  名门贵体

  登封玄武山一带大约十公里处,隐藏着一座幽静的庵堂别院,而在别院各有
的东西厢四处苍碧深肃,两边都树荫密布,不见天日,有时只听得见一两阵鸟鸣
的声音。

  就在这时,远处仿佛隐约传来一波接一波的木鱼敲响,这种敲响不急不躁,
好像流水一样潺潺有声,却敲得人心间更是清静摄心,烦恼尘事似乎长久未入庵
堂。

  庵堂殿内有一个朴素小女子正置身殿中摄心自修,她脸上的神情却是说不出
的安详休闲,手里拿着的木棰,重量似铁,但她敲打的节奏不急不慢,此刻她已
敲打了好几个时辰,仍是虔诚向佛,嘴边一面喃喃念出一些像是佛经般的诵经,
手上依然一面轻轻地敲打着面前的木鱼上。

  有风吹过,惊鸟飞鸣,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势如火,脚跟轻浮,
竟是这儿的小弟子——小萱。朴素的青衣下,天生一双骄人的玉峰仿佛就如此被
掩盖去了,剩下的却是一阵阵香味诱人的体香。

  这女子轻轻放下手中的木棰,背仍向大门,突然黯然一叹,缓缓道:「怎么
了?那位公子是否已醒了?」

  映入她眼帘的这刻,小萱已跑到庵堂的门前,面色缓变,只是淡淡看了面前
的师姐一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整个庵堂静如止水,只见庵堂四顾的香烛静静燃烧,雾气氤氲。

  这女子突然起了身,转身一看竟是这儿的大弟子——凤葶玉。只见她面上早
已变了颜色,眼定定瞧着眼前的师妹,长叹道:「小萱,你何时变得如此叛逆?
怎么不再听从师姐的话?此人万万不能收留在这儿,但你却冒犯带他回来这儿疗
伤,你可知道我们早已打算启程下山去寻找师父的,还有武林大会呢?若果这件
事延迟了我们的计划,或者让师父她知道了我们竟敢带一名男生回来自己门下,
到时候情况就不妙了。」

  小萱头也没抬,眼中泪光闪动,颤声道:「师姐……师父她也时常忠告我们
一定要日行一善,难道我们就此见死不救吗?反正现在离武林大会的约期还剩整
半个月有多,一定可以赶得上去寻找师父她老人家的。」

  凤葶玉已缓缓走了过来,眉头紧凑,沉声道:「这件事日后再谈,那位公子
的情况怎么了?是否已醒来了?」

  「那位公子的情况看来似乎很辛苦,满头也冒出冷汗来了。如今我们该怎么
办才好呢?不如我去找个大夫……」

  凤葶玉黯然一叹,扯断了她的话,柔声道:「此事乃是下下策,你是知道这
儿是不能收留男生,现在我们就如此贸然去找大夫回来帮那位公子疗伤,那岂不
是将这件事情公诸于世?」

  小萱垂下了头,缓缓道:「对了师姐,方才那位公子从天堕下来真的有点匪
夷所思,此人的来历不明,单从一身衣着和打扮来看,此人应该不是中原人士,
不知他是属于何门……」

  话说未完,突听「啊」的一声惊叫从后院西厢房的方向传出来,凤葶玉以及
小萱面上的神情早已被这个惊声吓得眼睛直抖。

  凤葶玉目光一转,便牵着小萱的手,惊道:「应该是那位公子的声音,我们
赶快去看个清楚吧!」

  当凤葶玉牵着小萱的手一溜烟似的直朝别院西厢那边走,穿过无数的小巷、
通过好几个房间之后,瞬间瞧着房间里的男人竟已醒了过来,但从他惊慌不定的
神色来看,身子不禁怔了一怔,迅即往前柔声道:「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刻,这个男子,也就是我终于完全醒过来了。此刻的我平卧
在一张木床上,一双迷迷糊糊的目光逐渐缓缓眨开,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事物就
是一张好像古代人使用的木床以及一阵阵令人清新的檀香味。

  小萱立即徒步到床边,见这位素未谋面的男子手足冰冷,不禁颤声道:「公
子,你是否见哪儿不舒服?不妨坦言告诉我们吧!」

  我张开了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眨眼间竟然发觉有个不曾相识的女子正站在
我面前!

  我目光一闪,惊呼道:「啊!你……你究竟是谁?我……我是否已死了?」

  凤葶玉缓缓跟随在后,柔声道:「公子,请你放心。这儿是玄武山的领域。
方才我和我师妹在附近看到你从天上堕下来。此事究竟是怎样的?为何你会从天
上掉落下来而不会立即粉身碎骨的呢?这件事情看来真的让我们百思不解。」

  我用手摸了一摸胸前,耸然颤声道:「从天掉落?我……对了,我好像被那
个姓孙的开枪射中我的胸部,那颗子弹呢?」

  小萱突听我紧张沉吟,突然从地上捡起那子弹,沉声道:「公子所指的是否
这个东西?方才我见你满身流血,已帮你取出了这个深藏在你胸膛里的东西,原
来这个小东西叫做子弹。」

  此刻,我一脸愕然地看着她们,我直觉让我感到胸膛上仍然隐隐作痛,虽然
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何处,但见眼前这一对出尘如仙的女子以及一身古代的衣着,
就在这眨眼间我终于变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及再问别的,大声问道:「我
到底在哪里了?快说!」

  小萱的手被我抓到一时疼痛,只见她脸色由白变红,刹那间变成了生气勃勃
的一张脸,尖声道:「好痛呀!公子!请你庄重一点!」

  凤葶玉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床上的我,缓缓道:「公子请先息怒。我们是玄武
山的弟子,你可以叫我凤葶玉。我是这儿的大弟子,这位是我的小师妹小萱。方
才见你的伤势不轻就冒险带你回到这儿,好让你可以好好休养生息,随便也可以
为你疗伤。但公子一定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你不得踏出这房间一步。」

  看着这位美人,年纪大约二十余岁,面颊稍陷,观骨微耸,一双眼睛亮闪闪
的,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个等闲之辈的女子。

  我心里一阵惊慌,像被刺了一针,直跳起来,砰然心跳地喝了一声:「玄武
山?你说屁啊!你究竟在我面前鬼说些什么!」

  小萱耸然动容,一边发狠的把我的手挥开,一边咬着牙痛骂我一顿说:「大
胆!竟敢出口无礼骂我师姐!快点放手!看你衣着打扮简直就是一只鬼!你看起
来简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凤葶玉脸上的表情大变,冷眼瞥师妹一眼,沉声道:「小萱,不得无礼!」

  我全身颓废,躺在木床上,好像一尊蜡像般,面已惊慌失色,魂飞九天,良
久作不了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究竟在哪里啊!」我心头焦急痛骂:「这
是一个梦!老天爷,请你大发慈悲,不要玩我了!」

  刹那间!凤葶玉和小萱这两个小丫头在眼前瞥了这位男子一眼,一张十分英
俊的脸庞,一双眉毛英挺而充满着男性魅力。随即,她们又注视到这位公子下面
的牛仔裤,竟然是包紧的,把他的下身紧紧束住,两胯之中竟然隆起了一大堆!

  如此诱人的情景,顿时让她们这对未经世面的小丫头看得心中一荡!各自的
心里怀着春情萌发的情绪,心上惊叹眼前的公子一定有天下无双的大东西!拥有
如此令人着迷又令人畏惧的体积!

  凤葶玉脸上一红,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仿似一朵盛开的百合花,眨眼又相似
一种灿若玫瑰的笑容,随即转着头继续问我说:「是了,请问公子是否从塞外来
的?从你一身衣着打扮来看,公子应该不是中原人士。」

  此情此景,我霍然低头一眼看见自己仍穿着之前的那件牛仔裤,上面却是一
件窄窄的无袖衣,这件上衣十分紧,把我的胸膛紧包在里面,而两块胸肌就这样
特别突出。

  我怦然动容,看到她好像是一个心思机敏的人,这时,她真的有点儿巧笑嫣
然的笑容,直教我心底也深深动心起来。

  沉默半晌,我还是忍不住脑子里的忧虑,随即茫然喝道:「塞外?这……这
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是来自中国北京市。我叫做刘锐。」

  凤葶玉瞧我惊慌失措的神色,身子又不由得怔了怔,笑笑道:「原来是刘公
子。你所说的中国北京?是哪个领域管治的?这儿却是秦国的地方。」

  我顿时呼出了一口吃惊的鼻息,微微张开了眼,茫然道:「秦……秦国?我
不是在发梦吧?我回到了古代?我不能相信……简直不能相信!是你在这里捏造
事实!」

  「刘公子,请你息怒,弄到伤口复发就不好了。这儿的确是中原东域地带,
你正在我们门下的领域,也就是玄武派所管治的领域。」凤葶玉轻声细语说道。

  她这句话真的让我整颗心脏一沉,转眼间睁大了眼睛,茫然看到她们俩的纤
腰旁正扦着两把仿似名贵的利剑,叹了口气,急促地问道:「看来我的确回到古
代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向你们说个明白,但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
我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

  转眼之际,我悄悄地看着此两人的神情渐渐脸泛红霞,脸上微带红晕的容貌
不禁让我心头一软,就单看这种摄人心魄的闺女容光和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相比下
就显得另一种天壤之别了。

  不到半晌,我一双深深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偷偷盯在她们俩身上那低胸襟中
所显露出来的乳沟上。此时此刻,小萱也不禁为之一震,因为她好像感觉到正躺
卧在床上的男人,竟带着色迷迷的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自己的香沟。

  此情此景,站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小萱浑身一怔,惊道:「此话当真?刘公子
真的来自未来的?难怪公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下来也没什么受伤!原来这位公
子是非同一般……师姐,为何这位公子的胯下起了反应?」

  凤葶玉闻言,心头也跟随一惊,顿时退后好几步,静静地瞧着床上的男人,
面上一时显露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凤葶玉立即从纤腰旁反手取出了一把利剑,剑光闪动,竟然颤惊般向我嘶声
狂呼道:「你……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这儿放肆!」

  小萱似乎抵挡不住眼前的惊物,心里不断「扑通、扑通」似的猛抖着,立时
偶露她脸上少有的销魂笑容,突然羞涩地道:「师姐,我猜这位刘公子可能是累
坏了,我们还是让这位公子有个清静的空间来休养生息吧!等他的伤完全好了之
后,方可另作安排。」

  凤葶玉又是一怔,住手,利剑回鞘,沉声道:「好了,等这位公子稍微休养
好后,请即刻离开这儿。毕竟这儿规定不能允许任何男子踏入一步的,若果给其
他女弟子们看到了这位男士……然后告知给师父的话……唉!到时候我也不知如
何去收拾这残局了。」

  小萱顿时回过头,对我娇声道:「刘公子,我要走了。倘若你有什么东西需
要帮忙的话,你不妨大声叫我,我的房间就在你附近而已。」

  凤葶玉不等她说完,已耸然裁口道:「你还不要走吗?」

  小萱霍然抬头,道:「哦!知道了!」

  「到了寅时,我再来这儿为你准备倒茶用餐。请公子你什么都别想了,安心
在这儿休养吧!」随即小萱悄悄地垂下头来向我说道。

  此刻,我整个脑海里渐渐晃荡起来,整个人毫无情绪地卧在床上。这时的我
浑身猛抖,额头上也逐渐冒出一滴滴心寒冷汗,顿时想到前方一片朦胧恐惧的日
子,内心的苦恼也几乎把我的胸膛撕成一半去了,直冲直撞入我的体内,生生的
撕裂一个脆弱的灵魂。

  目光已随着小萱的背影离开了这张木床上,身子不由得一震,猛风垂柳般颤
抖起来,终于崩溃在床上,泪流满面,放声痛苦道:「呜……呜……呜……寅时
是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要我受这种精神之痛,不如干脆捉我去坐牢
就可以了!姓孙的!你来抓我呀!快来这里!呜……呜……」

  「师姐,方才那位公子的下面好像蛮惊人的……」小萱惊奇的语气隐约在门
槛传到我耳边。

  凤葶玉黯然半晌,喝骂道:「嘘!小萱,不得如此放肆!」

  凤葶玉闻言,霍然回过头来,一眼偷偷地再次往床上男人的身上瞧着,不用
一盏茶的流光思绪,立即让她浑身满面通红的,眨眼间便不再等候自己小师妹的
步伐,人也箭一般冲了出去。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呀?等……等我……」语声渐渐微弱,直至什么东
西也听不到了。

  当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整个环境沉寂一片,我满面焦急,继续嘶声
道:「我记得是被那个姓孙的开枪射中!甚至那颗子弹已从我胸部取了出来,那
就是说,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确是个事实!我并不是在做梦!但现在我该怎么
办才好呢?不行!我必须得想个方法,一定可以逃离这里回到未来的,我一定可
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依然躺卧在那张木床上,浑身动也不动,泪珠
就这样一滴滴沿着我面颊流下,直流到整整大半天,而漫长的时间就如此悄悄溜
过了,我也这样哭到筋疲力竭,终于浑身感到昏昏欲睡,一双沾满泪珠的眼睛也
如此不经意闭上了。

  窗外的天色昏暗,室内已是漆黑一片了。此刻,死寂就恰恰代表了正熟睡在
床上的我。突然间,我被一阵来势如箭的脚步声惊醒过来了,房间的大门突然被
推开,只见小萱急喘呼呼地直奔入室内,大喝道:「刘公子!快点醒来吧!我们
要离开这儿了!」


             第三章  殛天计谋

  我迷迷糊糊惊吓了半晌,睁大眼睛看着她惊呼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萱心切地扑到床边,立即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在这眨眼间将我整个人给拉
起来,大声紧张道:「此事迟点儿才谈,现在我是来带你走的。我们快点逃离这
儿!」

  话未说完,突然好几条人影随着狂笑嚎响的笑声,自房外冲入我的眼前!

  「哈哈哈!看你可以逃到哪儿去!倘若你想死得痛痛快快,不想死无全尸的
话,快点儿说出你师父,定一师太的下落!」

  小萱一闻此言,立即将我拉退三丈推到窗边,面也变色动容道:「刘公子,
我来掩护你!你先逃离这儿吧!」

  我登时瞧着房外的一班人马,目光一闪,惊呼道:「这些人……他们是什么
人?」

  此刻,小萱已站在了我前面保护着我的安危,突听她在我耳边轻轻的沉声说
道:「刘公子,你听我说,留得青山在,哪怕无柴烧!如果我们有缘再聚的话,
子时在城外十里的城隍庙等候。你快走呀!」

  当我仍在前方凝望,耳边已响起一阵狞笑的语声道:「哈哈哈!你们休想逃
离这儿!」

  黑衣众人中之首领浓眉顿展,顿时仰天大笑道:「兄弟们!你们还不动手?
宫主说过一个活口也不能留下来!你们即时杀无赦!」

  喝声中只见各个黑衣人已手里拿刀,人人俱是满面杀机,来势凶恶,早已闯
入了卧室里头将我和小萱给包围着!

  月夜色下刀光闪亮,寒芒满天,每个黑衣人纷纷疯狂般向小萱的身上乱刀砍
下,只见他们手上的刀锋同时间抢攻,连整个空气都被那些刀风震得「嗖嗖」作
声,但小萱却转瞬取出了一把利剑,面上的神色不惊,竟似胸有成竹般的将这班
没名没姓的偷袭人马一一给震退。

  我半边身子都已被眼前的银色刀锋吓到发颤,面如土色,脸上的汗珠如一粒
粒走珠般流速下来,眼睁睁惊呆在原地,既不敢走半步,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小萱手上的那把利剑不停与敌方的刀锋发出相击之声,只见她单身敌寡,转
瞬竟在我面前大喝道:「你还不快走!你再迟一步就性命难保了!」

  当话未完,只见小萱头也没抬,一手掌轻轻在我的胸膛一击,登时「啵」的
一声,接着「啪」的一下破窗声,我整个人就如此被她震击到房外远处。

  当我身子像似全倒在地上,胸部逐渐感到疼痛,双腿一软看似站不起来,目
中泪光闪动,惊呼道:「小萱!如果我真的这样就走了后,那你又怎样?而且你
那位师姐呢?她现在身在哪里呀?」

  只听仍在卧室里的小萱对我喝着道:「师姐她身在东厢与敌方对抗着!你就
别再理我们了!自己先逃离这儿啊!」

  此刻,我仿佛可以从房外听到卧室里头不停发出「叮、当、叮、当」的刀剑
交锋声。而就在这时,一条人影随着震动人心的媚笑声,自别院一旁的柳树上飘
了下来!我仿佛觉得胆已惊破,浑身力竭,霍然向着眼前这个飘来的黑影大声呼
道:「你……你又是何方神圣?」

  「你不必理会我是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究竟要不要留下这条命?」突听
到一道声音随着飞影响起。

  只见这个黑影从我头上像似一只幽灵般飞过,一飘就飘到了屋顶上,展颜一
笑,迅即转身扑落在地上,连滚几番,顿时站在我眼前了!

  我惊慌地瞧着眼前这个黑衣人,浑身登时一震,两个眼珠仿佛要掉了下来,
两个发麻的膝盖扑倒在地上,声音喊得嘶哑,突然道:「这位英雄大侠,我真的
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清楚呀!请大侠手下留情,放过我一
条生路吧!」

  眼前这位黑衣人黛眉一剔,立时破笑而出,两眼顿时发出艳丽的光芒,冷笑
道:「你方才称呼我什么?你称呼我作英雄大侠?噗嘻嘻……谁要当大侠呀?」

  我好像变得神志不清,不顾安危在这个黑衣人面前跪了下来,惊呼道:「这
位大侠,你千万别来杀我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请大侠手下留
情!」

  这个黑衣人瞧了瞧正跪在地上的男子,面上早已变了颜色,咬牙道:「你再
不识好歹,大胆称呼我一声大侠的话,我就立即让你尝试这个染有毒液的血滴子
所带来的威力!等你毒发攻心的时候就取下你这条狗命!」

  话声出口,我眼下登时一亮,此人所说的那个血滴子就当胸抛着过来!但突
然间,一阵狂风着地卷起,在我耳边就立时听到一声钢铁相击的交鸣声。

  哪知道眼前即时传来一道嘶声狂呼声:「好恶贼!休想伤害这位公子!」

  就在这时,我浑身怔了一怔,身体微晃,在地上好像一只癫狗般退后了好几
下,随即抬着头突然发觉原来刚才帮我出手解围,挡了那个血滴子一下的竟是小
萱的师姐——凤葶玉。

  这个黑衣人忽然收回了仍飘在半空中的血滴子,两眼充满着恼火,冷笑着说
道:「哈哈哈!主角终于出场了呀!我还以为你在东厢那边被我的人马重重包围
着!你还是识趣点说出你师父的下落,又何必要承受这种皮肉之苦呢?倘若你向
我说出她的下落,我姑且可以饶你一命!」

  凤葶玉不断挥起剑来,面惊不乱,狠狠地咬牙道:「区区阴癸派的三教九流
功夫哪可以难得到我呀?我知道你是阴癸派派来的奸细!你们和东部领域的玄武
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更况且我们还是结为同气连技的五大门派之一,今天你的
宫主看准我师父已下山,竟然派人来暗算铲平这儿的玄武山,你们的所作所为真
是小人之家,天地不容!此仇我誓死他日会一一奉还给你们的!」

  「刘公子,我来掩护你,你快从后门逃离这儿!这个臭婆娘就让我来收拾她
好了!」忽然她娇滴滴又急促的声音传入我耳里。

  我一面定睛望着眼前的黑衣人,一面颤惊地问道:「你……你说什么?这个
黑衣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此时此刻,我早已被这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朦胧中只见她
一具玲珑腰肢的丰姿,柔美的长发已随肩披散,额头上已满是汗珠,嘴角边鲜血
直流地站在我近处,转眼间望到她手上正拿着一把沾满血丝的利剑,红海般的剑
光依然闪动,一句话也不再说就扑了过去和这个黑衣人连忙硬拼了好几招。

  「叮!咚!咚!叮!叮!咚!」突然眼前翻滚着浓浓的灰尘,只听一阵阵翻
天覆地般的震声,震动耳膜,震得别院周围的柳树叶如花陨雨落般飘落。

  我全身一颤,在她们的交锋面前被震退三丈,耳膜里仿佛只听到钢铁相击之
声,仍不敢起来,连忙伏地颤声问道:「看你嘴角已流着血了!你又怎样可以抵
抗这些人呢?还有小萱她还在房间里和另一班人马拼着。」

  凤葶玉喊得沙哑,也没回过头来,突然道:「你不用理我们了!你快走啊!
门下的弟子们都差不多统统遭殃了,如果你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我与凤葶玉对望了一眼,虽然混乱中都看不见她心急的眼神,当既然来到了
此时此刻,只知道如果现在再不逃离这个险地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惊慌了半晌,我终于鼓起勇气偷偷地站了起来。

  凌乱中,就在咫尺的距离,那个黑衣人霍然转身向我喝了一句道:「一个活
口也不能离开这儿!受死吧!」

  当话未完,我整个身子慌张地听到一声衣袖带风之声,这个黑衣人恼怒之下
立即向我的胸膛上飞了一个貌似飞镖形状的物体,接着「咻」一声,我就当场惨
叫着扑倒在地上。

  凤葶玉一惊,连忙望着扑倒在地上的男子,随后又转眼瞪着眼前的黑衣人,
面已变色,愤怒道:「你……好毒的手段!你居然出动了你门下的独门毒镖!现
在我就要你死在玄武剑法之下!我就取下你这条臭命来报今天的灭门之仇!」说
着,凤葶玉手握长剑,脚下一沉,瞬间发狂般扑向黑衣人的身前连刺一番。

  此情此景,我浑身感到血液急促地流动,胸部逐渐变得失去感觉,好像变得
麻木一般,两眼朦胧之中隐约看到凤葶玉竟然为了要帮我报仇,当场使出一阵连
环不断的招式不停与这个黑衣人纠缠起来。刹那之间,这个黑衣人身手简直就是
不凡,所用的招式更是霹雳电击,势不可挡。一直交锋到三十于招过后,凤葶玉
整个人仿佛要被击退到别院的一角。

  凤葶玉看到此地前无生路,后无退路,目光一转,便豁然在地上丢了一种貌
似雷光粉的粉末!

  「噗」的一声自这个黑衣人的头上飞过,飘荡落地,连翻几滚,立即将依然
卧倒在地上的男子抬起,一双腿似乎已出尽了全力一沉,就好像一只展着飞翅的
大蝴蝶似的,刹时间就在这险地四处消失到无影无踪去。

  此时,这个黑衣人脸上无光,心里渐渐咬牙切齿似地喝着道:「真可恶!竟
让她们逃走了!」

  忽然间,好几位黑衣人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各个手上竟然挟着一个早已满身
刀痕、气息奄奄的女子。

  「师姐!我们已生擒了玄武派其中一名弟子,她像似还有点儿的气息,我们
是否要取下她的人头向宫主交待?」

  这个黑衣人的嘴角悄悄地笑了起来,双眼却是冷冷冰冰的,突然一手将脸上
的黑布扯下,原来这个黑衣人真的是一名女子,而且她还是来自于阴癸派的大弟
子,也就是全江湖传说中的一名神教女圣的指定传人——杨静香。

  此刻,杨静香闻言,登时仰天奸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暂且留下
她的狗命,除了她以外,这儿其他人的人头一一给我砍下来!然后我们得立刻连
夜快马赶回宫中向宫主报告这一切!」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32 编辑 ]
作者: 江山如畫    时间: 2010-10-16 10:53

             第四章  初夜红流

  城外十里以外一片偏僻的草原,四周也不见半只人影,当凤葶玉在黄泥山路
上通过了整片荒原,还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正为之心慌时,豁然抬头就在远
处泉畔望去,仿佛看得见在她眼前就有一间依旧深寂的破庙。

  在半昏半迷之间,我微微地张开了口,呼道:「我……好辛苦呀……身体很
痛……」

  「很快就没事了!我们先到那间破庙避一避吧!」

  这时候,凤葶玉感到喜出望外,连同伏在她身上的我笔直奔向那间早已被人
丢荒的破庙里去,确实破庙的四面墙头无人,而在内堂前方就只有一尊以往残留
下来的神像,神坛桌上的供品也像似被周围的老鼠吃到所剩无几了。不到半晌,
她也不再忧虑太多,立即将我放到一片早已布满灰尘的地上。

  「啊!」凤葶玉突听到一声像是惊痛的喊叫余震。

  凤葶玉浑身一震,连忙向我身旁扑来,惊呼道:「刘公子,你到底觉得怎样
了?」

  凤葶玉立刻转眼望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一双手早已肿得比锤子还要大好几
倍,其黑如漆、其势如火,脸上已全无半丝血色,苍白如冰,嘴里也仿佛颤抖般
说不出话来。

  凤葶玉豁然见状,心头一痛,脸上也渐渐泪流满面,噙着晶莹欲滴的泪珠,
道:「刘公子,你到底觉得怎样了?你看起来好像很辛苦,我猜你一定是中了那
个臭婆娘的九阴百骨毒!我不能就此坐视不救,我要趁你还没毒发攻心,立刻帮
你施功将你体内的毒素全挤逼出来。」

  此刻,我浑身挣扎不定,胸中也猛流着一种令我痛不欲生的疼痛,嘴中急促
地呼出一阵阵微薄的气息,微微张开了眼,茫然道:「我中了什……什么?九阴
百骨毒到……到底是什么毒?我……是不是会死?」

  凤葶玉满脸显露出着急的神情,但还是静静地瞧着眼前的男子,不到半晌却
哭得声音嘶哑,突然道:「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就此丧命!事不宜迟,现在
我就帮你施功疗伤!唯一的难处就是……我一定要公子你脱掉身上的衣服才能办
到,不知刘公子意下如何?」

  刹那之间!当我正想开口回答她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不
清,身子渐渐发起抖来,甚至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微弱了。

  「我……好冷……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我……我到底是不是要死了?」
我一手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臂,语声渐渐微弱,直至什么也听不见,眼前突然一片
漆黑了。

  此际,我不禁睁大著一双带着血丝的发光眼睛,眼眸也睁得圆圆的。整个人
仿似痛到即将要昏头昏脑似的,眼珠就这样一滴滴沿着面颊流下,全身的经脉青
筋逐一浮现在肌肤上,下体的肉棒也显得格外膨胀,顿时觉得有一种热辣辣的能
量在龟头上胀着。

  这瞬间,凤葶玉看得浑身毛骨耸然,胆颤心惊地看着我,惨然失色道:「刘
公子,你要挺住啊!我现在就帮你疗伤,你一定会没事的!」

  「啊!我不想死……救救我……我……」好一会儿,我的脸上尽露出一种恐
怖至极的表情,而随着一声惨叫之下,便四肢无力晕倒在她的怀里。

  此情此景,正当凤葶玉见到眼前的男子双手一落,整个人仿佛被体内的毒素
攻至心脏,而瞬间失去了最后的一口气,耸然嘶声狂呼道:「刘公子!刘公子!
你不要死呀!我一定可以救回你的!你千万不要就此放弃你自己呀!」

  说着,凤葶玉也罔顾自己身为凤家闺秀的身份,一时不顾自己本身的廉耻,
迅即直挺挺跪起来,立即将眼前这个男子身上的衣服脱掉。

  骤然间,凤葶玉心头又是一怔,浑身颤抖地垂下了头,眼定定的瞪着面前一
根早已一柱擎天、粗壮无比的黑东西,心里暗暗惊道:「天啊!如此雄壮似铁的
肉棒!不知定义哥哥的下体会不会像这位公子一样呢?」她心里一面想着,身子
不由得一震,玉颜已变得通红,目光已随着这个男子的惊人之举弄到她自己脸红
心跳。

  急喘了好几下,凤葶玉自己不知何故伸出一只颤抖的娇手,轻摸那根漆黑的
肉棒,嘴里也支吾地道:「刘公子……你是否听到我说的话?我现在就帮你运功
逼出那些毒素……你一定要挺住呀……」

  不到半晌,凤葶玉当真沉得住气,即使被眼前这一根惊人的肉棒似乎吓破了
胆,但由于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转瞬便坐到这个男
子的背后,准备出手救回他一命。

  「嗡嗡……嗡嗡……嗡嗡……」整间破庙四周不停嗡嗡响着施功的声音,偶
而凤葶玉的手掌还微微冒出一些猛烈的白烟。

  直到了盏茶时分,凤葶玉两掌依然紧贴在背上,面上紧闭着两眼,一张瓜子
脸也逐渐冒着香喷喷的汗滴,全心全意为这个男子施功疗伤。

  就在这个深寂无声的空间里,一直昏迷过去的我渐渐恢复了体力,但不到一
会,仿佛感到那些蕴藏在我腹里的毒素逐渐形成了一股莫名的能量,瞬间就变得
直冲直撞般涌上了嘴巴,随即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呕吐了出来!半晌,一丝丝像似
黑色液体的毒性血液自我喉咙深处直涌了出来,大喊道:「噢!啊!」

  凤葶玉耸然听到面前的这位公子发出一声微薄的声音,回音仍在破庙四面旋
响着,霍然抬头,道:「刘公子!你终于醒来了!我终于救回你了!」说着,她
缓缓的收回自己的内力,并停止了手上的运功,道:「方才你吐出来的就是南方
独门的九阴百骨毒,凡是中上了这一种毒素的人,若果不在半盏茶时刻立即疗伤
逼出那些毒素的话,那个人就会身子膨胀,必死无疑,那时候就算玉皇大帝下凡
也难以救活了。」

  话犹未了,我微睁开眼帘,四肢仍然无力,嘴边还淌着血丝,轻声道:「我
是不是已死过去了?」

  凤葶玉闻言,浑身终于可松了口气,抓紧我赤裸的肩头,道:「傻瓜,你已
没事了。倘若你已死过去了,那你又怎么可以看到我在此呢?」

  「我……没事了?怎么我还感到身体胀胀的?我的下体也……」我擦了擦残
余在嘴角的血丝,微微垂下了头,突然看到自己竟是赤裸裸的,登时怔了怔,动
容道:「天呀!我的衣服在哪里了?」

  只见她脸上登时泛出一片红晕,霍然向我翻了一下白眼,羞怯地向我递着属
于我的牛仔裤以及一件无袖紧身衣,羞涩道:「对……方才我一时出于心急,所
以才放下包袱赤裸地为你疗伤,但始终我俩男女授受有别,你还是快给我穿上好
了!」凤葶玉这时微启星眸,旋即向眼前这个正在穿衣的男人瞄了一眼,颤声说
道:「刘公子,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我半身光溜溜地点点头,然后互相作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感激道:「答应你
一件事?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就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势必水里水里
去、火里火里去!就算真的要赔上我这条贱命也义无反顾,在所不辞!」

  凤葶玉一眼见状,内心温暖地震了一下,忸怩地低下头,轻道:「那也不至
于像你所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想拜托你不要将今天所发生过的东西向外泄漏,那
就当还我一个救命之恩。」

  我装成「扮猪吃老虎」的表情,满脸困惑地问她:「今天所发生过的东西?
你是指被人偷袭之事?」

  「你究竟要我说得清楚的吗?就是那件事情!」凤葶玉一阵气结,不满地嘟
嚷着。

  看着眼前这位清秀的女子差点儿被我弄到猛地一跳,不禁扑通想笑,但还是
极力克制,看着她那种爱恨交织的样子还真让我差点偷笑了出来。

  我继续不解般问道:「你究竟是指哪件事情?难道是指帮我施功,救我一命
之事?」

  「我真的有点儿后悔出手救你一命!你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笨,人家已给了你
暗示!」她见我仍然百思不解,便以明亮的眼光凝视着我,然后说:「我要你答
应我不可向外泄漏我曾经看过你赤裸的一身,尤其是我师妹以及我师父!」她说
完这话便马上红着脸扭过头去,静静地背对背坐在破庙里,看到她仿佛不说话,
但从她一副黄蜂腰、两团柔媚的丰臀来看,此刻却恰恰显得格外忸怩。

  此情此景,当我惊呆地看着她玲珑欲滴的背影竟然流转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幽
雅气质,面对眼前的这位尤物,看着她娇嫩欲滴,似水柔情的优姿仪态,此刻的
我呆呆的站在破庙的角落里,顿时真是有些无语了,心却为之微颤,良久不敢贸
然发出任何一丝杂音。

  沉默了好一会后,我便带着沉重的脚步往她身旁走去,瞬间依身坐在她的右
侧,但她的身躯马上向左移开了一个位置,但是我又颤缠的挨身过去靠近她,忍
住了半晌,终于一手扳住她的香肩,一手轻轻摸着她的手掌。

  骤然间,凤葶玉粉颊低垂,显然她非常畏羞,只见她脸颊红晕,一手轻推我
扳住她肩头的手,颤声说道:「刘公子……请你自重一点!你不能这样子……等
会我师妹可能会来到这儿跟我们会合,若果被她撞破了我们,亲眼目睹我们这样
子就大事不妙了……」

  我轻摩她的秀发,继而轻摸她的滑颈,柔声道:「凤姑娘,谢谢你救了我的
命,我从此可以直接叫你小玉吗?」

  凤葶玉浑身一震,但她嘴角却流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小玉,你相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缘分这回事吗?」

  凤葶玉闻言,媚眼如丝,心头不禁一愣,霍然抬头瞟了我一眼。为了镇定她
的情绪,我便漫不经意地继续说:「我这个人非常相信缘分,你想一想自我从未
来世界来到了这里,经过了惊慌一场,到最后还是被你救活了,那你说这到底算
不算我俩之间的缘分?」

  凤葶玉脸上更红,恍如涂了层胭脂红艳欲滴,春意盎然,花瓣似的娇唇启张
不停,吐气如兰,睁圆眼睛望着我,道:「这是什么鬼道理呀!当时我师妹不是
也和我在一起救回你的吗?」

  蓦然,我定睛盯着她一张瓜子脸上的秀气五官,浑身似乎频频地在咽口水,
好像一个小孩子见到一块好吃的糖果,馋涎欲滴似的。

  过了半刻,我吞咽了好几次,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并柔声地在她的耳旁说
着:「但我偏偏就对你一见钟情,对于你的美俏容貌更是过目难忘,我看我连自
己已开始对你有了感觉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凤葶玉霍的起立,跟着心情狂澜地窜到神坛桌前,浑身显然屏气
敛息,咬牙恨道:「刘公子,请你不要如此过份,在神坛面前做出这种伤风败德
的事来!倘若你再对我无礼,我一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还有,你不要再叫我
小玉!」

  我一步一步往她这具震动的身子走去,轻轻靠近她的耳畔说:「唉!人生几
何?我们活要活得好,爱要爱得壮烈!既然如今我已不能回到未来世界了,而且
在这个人身路不熟的地方竟可以和你有缘相聚,甚至对你怀上了爱意,那如果我
俩有机会在一起也何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凤葶玉瞧着这人乃是一位长身玉立又带有一尊英俊潇洒气度的男子,目光炯
炯,英气逼人似的,咬牙道:「你别在这儿胡说了……我与公子你素未平生,况
且我……我心里早已有了一位情投意合的意中人。」

  突听到她如此说后,我一颗猛跳的心耸然破裂,血泪也不禁在心中猛淌。我
蓦然扑到她的面前,双手猛地抓住她的肩头,黯然摇着她的身子喊道:「你不是
在和我开玩笑吧?不会那么巧合的,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感觉呢?我知道你是
对我有意思的,不然你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出手救我,我说得对吗?你答我呀!」

  只见凤葶玉推开我,登时向我翻了一下白眼,气急败坏地嚷着:「刘公子,
请你住手!我真的已有了一位意中人,而且还是天龙派未来的接班人。请你别再
痴心妄想,打我主意了!」

  听到她如此说后,我极力地忍住了怒气,情绪顿时缓和下来,然后把视线转
向脸红喘息的凤葶玉,不断哄着她道:「我就是不理谁会是天龙派的接班人,我
只知道现在已对你有感觉。小玉,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对你好,让你以后每一天都
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我衷心答应你!」

  过了一会,整个空间变得死寂一片,看着她脸上有如寒若冰霜,一对眉峰开
始变得紧皱,似乎有些话不能和我相告一样。

  半晌,我再也忍不住了,浑身微震,伸手在她的衣裳外轻揉着她的胸脯,起
初她隐约还稍作抵抗,但怎么说仍是一位情窦初开、未经世面的小女子,不到一
会就经不起我一双热情的手掌底魔力,终于让我尽情地摸弄了。

  霍然间,凤葶玉不知怎地推开了我的手,初眯着一双泪光闪亮的眼睛,对我
嘶哑声道:「不行呀!不行呀!为什么这样子呢?等会给师妹或路过人看见了又
成何体统?」

  此刻我已欲火攻心了,便一边哄骗她,一边蛮劲把她身上一套朴素的青衣脱
着下来,赶紧表诚意道:「没有关系,根本没人会知道在这种偏僻的地方竟有这
一间破庙,你放一万个心好了!」

  继而,我就抱着打蛇随棍上、杀人不眨眼的势态,索性飞快解开她的上衣,
然后探手进去握住她的玉乳轻搓慢揉,在她的瓜子脸上吻了一下后,便喘着粗气
道:「小玉,你的奶子长得实在太柔滑了,不知我可不可以脱下来看看你的乳晕
究竟长得如何?」

  凤葶玉蓦然回过神,一时圆睁两眼,骨碌碌的瞪着我说:「不要!刘公子,
请你放过我吧!我们真的不能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情……我实在不能做出一些对不
起定义哥哥的事……你不要逼我……不要……」

  话犹未了,我仿佛饿虎上身,马上弯下腰,随即扑在她的身上,并一手将她
整个人给按在一片灰尘滚滚的地面上。「小玉,我们来玩玩吧!」我一边说着,
一边将她身上剩余的衣裳统统给脱光。

  此时,凤葶玉一见到我如此侵犯她一身清白如瑕的玉体,面已变色,便使劲
把我推开,惊呼起来,恨声道:「你这个无赖!再不住手,我就要你死在我的剑
下!」说着,她便拼命想从腰部取出那把名剑。

  怎知我早已对她的一举一动始料所及,飞快将那把剑丢到破庙的角落头去,
嘴角微微勾出冷若寒冰的冷笑,说出的话也似乎冒着颤声:「小玉,你是否知道
你真的长得有点像在我年代里某个美女……像那个名模隋棠!」

  凤葶玉泪花满脸,咬牙恨道:「小……小女子不知谁是你的隋棠美女……放
开我呀……」

  这时我的胆量也无形中大了,不到半晌,便像只饿狼般开始触摸她的奶子,
哼哼道:「不行!我就是要你!小玉,我实在太需要你了!给我吧!」

  此情此景,她身上的青衣就这样给我毫不留情地扯了下来!耸然映入了我眼
帘的一刻,我顿时变得凝立不动,两个眼珠也仿佛定睛似的,一动不动地置身伏
在她身上,一时闭息欣赏着还剩余在她身上的上下衣。

  骤然间,我一面忍住体内的欲气,一面瞟视了她一眼,只见她身上竟然穿着
一件巧小稀薄的洁白鎏丝肚兜,上面还绣着几朵含苞待放的清荷,领口开得低低
的,酥胸呼之欲出,胸前两个肉玉峰挺凸得摇摇欲坠,曲线玲珑。

  惊呆了半晌,我立刻将一双急不可待的目光慢悠悠地随着她一具凝脂欲滴的
白皙肌肤,定睛直望至她体下一件貌似布料的下衣,心想原来古时的女人真的不
穿内裤,而她下面的春光玉洞就如此隔着这件薄如稀纸的下衣,时隐时现的稍掩
而已。

  「天啊!你真是美如天仙,就算观世音菩萨也不能和你媲美了!」说罢,我
频频地在吞咽口水,霍然伸出微抖的手指在她身上的肚兜给掀起来。不知怎地凤
葶玉微睁着朦胧的睡眼斜视着我,登时一手制止了我手上的搓揉,不由得大声喝
道:「不行!你快停手!救命呀!」

  我一眼见状,立刻出手捂着她尖叫的小嘴,弯下了头,轻轻地在她红嫩的脸
颊吻了一下,两手却不断地紧揉她的奶子,并柔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小玉,如
果你真的不想给我,坦言说你是可以出手阻止我的,事实上你就是没有,因为你
下面已经变得湿湿的了,我说得对吗?」

  凤葶玉身为玄武派的大弟子多年,纵然修为一身功深,面上也不禁被此刻的
侵犯行为弄得变了惊色,发现自己果然半边身子已发麻,连她光溜的腋窝下还散
发着一丝诱人扑鼻的香味,眼前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昏花零乱,脸上的眉头直皱,
微微咬着桃唇,动容含糊道:「我不……不是……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出这些欺人
之谈了……」

  虽然隔着一层稀薄的鎏丝肚兜,但我觉得她的奶子也相当富有弹性,与我前
妻的相比都在伯仲之间,搓起来也十分过瘾。

  蓦然,凤葶玉「唔」的低吟一声,接着便稍微直展蛾眉,她浑身的鼻息也似
乎频频地在深呼不定,好像变成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子,全身乏力正要被人玩弄
般。

  凤葶玉沉声道:「你快点停手呀……我……我不能……不能对不起定义哥哥
的……」

  我把她的奶子猛揉猛搓了一阵,然后便摸她的玉腿,随着那对似玉似雪般的
玉腿,不到半刻就初次碰到她早已湿湿的阴户上了!

  起先,我还是隔着一层下衣在外面摸着,这时,她似乎已微闭着两眼,嘴里
也不时发出一阵阵轻哼的呻吟声。后来,我干脆扯下了她的下衣,从里面摸索进
去,一直沿着她整齐的微草,最后便在她的阴沟下轻轻抠了一阵子。

  果然她还是没有阻止我,只轻轻地推了推我的手臂后,似喊还娇地低哼了起
来:「我不……要……你……弄得……我……好痒……你停手呀……」

  话犹未完,我即时用手指头去摩擦她的阴核,因为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即使她嘴中不停说出一百次、一千次的不愿意,但来到了如斯地步,她也不得不
乖乖就范了。凤葶玉原来已春情荡漾,她整个阴核里的淫水已经被我挑逗至涓涓
而出了。

  我一听她这么颤颤哼哼,便索性再向里面急急地抠着,续而,一个用劲的臂
力,一下子就把手上的中指和食指微微插了进去,还在里面轻转了两转,突然觉
得里面竟是又紧又滑,两根手指没推到底就急急抽耸起来了。

  凤葶玉霍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随即紧闭上两腿,一脸惊慌:「啊……啊
呀……你竟然……不行……快拿出来……快……痛死我了……啊……」

  我依旧捂着她嘴,咬着她耳朵低声道:「如果我不拿出来又怎样?现在你已
经肉在砧板上,还是打开你胸怀让我玩玩吧!」就在这时,凤葶玉不禁一怔,满
脸通红,惊愣得说不出话来。

  光速之间,她玉头也没抬,一个硬似石头的膝盖耸然在我毫无防备的胯下直
撞,只听「叭」的一声,接着就是「啊」的惊呼声,眨眼我居然整个人变成一只
刚被人砍下鸡头的公鸡一样,顿时在地上翻滚起来,嘴里也「呀呀」直叫,惊呼
道:「啊!你干吗要踢我的下体啊?痛死我了啊!没了!一切都完蛋了呀!」

  凤葶玉闻言,两眼顿时洒出泪花,咽声道:「你这个沽名钓誉的采花贼!你
不单没有对我知恩投报,反而还对我恩将仇报!今日我不教训教训你,本姑娘从
此就跟你这个无赖的姓!」说着,只见她急转拉高了上衣,双臂突然一震,飞快
将衣裳盖上了她一具光溜溜的身子,双腿轻轻一弹,早已起了身,瞬间便往地上
一滚,被我丢到庙中角落的利剑已落在她手中!

  此时此刻,我仍在地上挣扎翻滚着,在我连声叫痛之极,耸然看到她脸上早
已被刚才的侵犯行为吓得苍白如雪,一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显得格外
寒峋冷漠,手上竟已持着那把剑光四射的利剑,准备向我的身体刺来!

  我心头一惊,火光中心知大事已不妥了,豁然忍住了胯下的疼痛,立即在她
面前拜跪在地,眼中充满着诚恳,嘶声道:「凤姑娘!请饶命啊!是小人不识抬
举,有眼不识泰山,敢胆侵犯凤姑娘你!请你剑下留命,我已经被你踢到英雄无
用之地了,就原谅我,放过我这条贱命吧!」

  我心胆俱裂,沉寂了半晌,忽然抬起头盯着她一双经过寒风洗濯的眼睛,那
般清澈明亮却又像似冷漠无情,手中的那把利剑竟已在我颈前近处了,却停住了
手,只见她冷眼瞥了我一眼,恨声道:「你……你究竟怎么了?是否已被我踢到
残废不止?」

  我浑身感到猛烈极痛,只微微点点头,好像变成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般,
满脸哭声似的。心里顿时猜不透眼前的这个铁娘究竟在想什么的,她分明就是脸
上带怒,但此刻却变得冷笑示人,甚至她脸颊旁的小酒窝也就此显露出来了。

  我仍然直跪在地,胯下浮肿,目中泪光闪动,颤声道:「对……不起!是我
活该,我是小人,请放过我一命吧!」

  凤葶玉黯然一叹,收回那把利剑,惨恨道:「你快点儿脱下裤子让我瞧瞧,
很有可能方才我不经意踢伤了你,像似这种伤口不趁早治愈的话,刘公子下辈子
就可大可小了。」

  凤葶玉突然看到我身上的牛仔裤竟已泛着一小潭血迹,脸上显露着担忧的神
情,已缓缓走了过来,惊呼道:「你……你还好吧?你下面好像正流着血了!」

  此刻,我仍不敢起来,半身跪地,颤道:「我觉得下体很痛……好像有些东
西折断了一样,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绝子绝孙了……都怪你出手那么重,简直就是
一击即中,想破掉我的小春蛋不成……」

  黯然半晌,只见凤葶玉容颜惨澹,怦然伸出双手扶起我,肃然道:「方才本
姑娘激怒之下,对你出手未免重些,但我与公子你素无怨恨,这一切的确是你自
己活该的!你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我忍痛挽起了她的手,颤声道:「请凤姑娘念在和我有一面之缘,请你再出
手救一救我,可以吗?我不想这样就变成了一个太监呀……我求求你了……救我
一命……」

  凤葶玉愣得片刻,醒过神,一边扶起了我,一边在我面前赶紧问道:「你叫
我如何出手救你呢?要不然我立刻奔回城中,然后帮你找个大夫来这儿看你。」

  看着她一张瓜子脸上蛾眉淡扫、观骨微耸,连她严肃紧张的尊样都微显著两
个小酒窝,单凭这一副风姿如仙的神情,竟已让我颤抖的身子站不直了,也已全
无血色,只好继续咬牙忍痛,道:「这办法可行不通,况且刚才埋伏在别院偷袭
你的那班人马可能还没完全撤退,你贸贸然就此回到城中,就白白等于送羊入虎
口,到时候你命子也可能不保了。」

  正当我仍在她怀中震荡的时候,在这破庙神像的后方耸然传出一阵惊人的喝
声。

  「究竟是哪方人士敢胆在这儿扰人清梦!」


             第五章  惊世骇言

  半晌,凤葶玉顿时反手再度抽出了手上的长剑,剑光闪亮,竟然向着神像一
角,扶剑道:「到……到底是什么人在那头?」

  「哈哈哈……在下是谁并不重要……人世间本来就没有姓名的区别……又何
必耿耿于怀呢?」一道刺耳又晦气荡漾的亮声突然从那个神像后面响起。

  同一时候,我居然被那道宏亮的声音吓到浑身一阵心惊肉跳、两膝震颤,在
心力软弱之下,半边身子立刻麻痹,一时情急便紧抓着凤葶玉的一只脚,不到一
刻便在她身旁直跪在破庙地上。半晌,两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瞧向神像一角,整
个人仿似动也不能动的。

  就在一片沉静又无声的时刻里,只见凤葶玉居然一手推开了我,仿佛想向前
走几步,手上竟已挥着剑,一脸杀气腾腾似的,不禁沉声道:「若果阁下想在江
湖上立足,是一个干事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不妨堂堂正正走出来示人吧!别再那
头作个无胆匪类了!」

  霍然间,只见一条人影竟自那座神像后一步步走了出来,就像个幽灵般,身
子的行动鬼异示人,睁目一看,原来是一个貌似乞丐的老人家。只看到他一身朴
素衣着非常的破烂不堪,再加上他白色的眉毛及胡子,白头凌乱,脸也不洗,甚
至连他身上的泥污都隐约传着一阵阵臭味扑鼻的异味。

  凤葶玉心头一惊,倒掠而出,两脚连忙退了好几步,嘶声问:「你……你是
什么人?」

  突听这老人家笑道:「哈哈哈!老朽都已瞎眼了呀,双目终日不见光明,难
道老朽的身份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真可笑!」

  这时候,当我两眼不眨地瞪着眼前这名老人家,眼看这位衣着破烂的老人家
手里拿着一根竹竿,不停在神像一旁摸索着,再仔细一看,原来他的双目已经失
明,连两个眼珠都不知何故被人挖掉去了。

  凤葶玉也瞧着眼前的老人家,却不说话,手里只呆呆的拿着一把利剑,一时
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老人家冷冷笑道:「阁下怎么了?看到老朽这副尊样就吓到无声了?别以
为老朽瞎了眼就什么都看不到,倘若老朽没猜错的话,阁下就是玄武门的大弟子
凤姑娘。」

  凤葶玉一面说话,目光也随着眼前的老人家上下一身,说到这里已依稀瞧个
不停,身子不由得一震,怔道:「你……你怎么知道小女子就姓凤?还有……你
不是瞎眼的吗?又怎么可能看到在下……」

  这老人家头也不动地直瞧着她,悠悠道:「阁下玄武门的师父,定一师太怎
么没一同跟随?贵尊别来无恙吗?」

  凤葶玉心里想到眼前这老人家素未谋面,却认识自己的师父,想到这儿又是
一惊,道:「这位元前辈认识我家师父?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这老人家一面拿着那根竹竿,一面摸索前方的地势,突然听到他笑道:「哈
哈!老朽都已一把年龄了,还有谁人不曾见过的呢?况且以武功实力,高德望重
的声望以及高深的修行而论,你家师父确是一名武林界里不可多得的高手。实不
相瞒,老朽真名叫冯鳌,你们可以直称冯道士,阁下玄武门的定一师太与老朽曾
有数面之缘。」

  凤葶玉闻言霍然抱拳一礼,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笑容稍展,笑笑道:「原
来冯前辈就是当年在武林界赫赫有名的生神仙,前辈料事如神的功力确是让我等
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叹为观止。方才后辈对冯前辈无礼冒犯真是失敬!失敬!」

  眼见这老人家冷笑道:「旧事莫谈,况且这些区区小事,老朽都已忘得干干
净净了。」

  凤葶玉眼睛突然睁大,直瞧着前方这位老前辈,整个人呆了一呆,道:「对
了,冯前辈怎么搞到如斯下场了呀?当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儿?」

  「唉……旧事莫谈……旧事莫谈……总之就是一场虚梦。」这老人家却转头
瞧着破庙外的景色,登时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

  凤葶玉仍然带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口吻,一面收回手中的利剑,一面走向他
身边,关心道:「冯前辈不妨有话直言吧!倘若后辈有任何地方可以帮助的话,
小女子必定会出手帮忙的。」

  这老人家脸一板,嘴巴呼了一口像似后悔的叹气,默默冷笑道:「老朽已家
破人亡,道庙里各个同门师兄弟都已为了在下送命,如今到了如斯田地,老朽依
然还能活着,就当作一个奇迹吧,还能有什么东西可言的?归根到底都怪一个贪
字。」

  凤葶玉一惊道:「家……家破人亡?小女子一点也不明白所谓贪字?」

  「就是这个贪字足以让一众师兄弟一一惨死在他们杀人不见血的毒液当中,
也就是如此老朽的一双眼睛从此换来一片黑暗的结果,终日不见光明。唉!老朽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作孽、不可活。」这老人家说着,只见他脸色惨变,
一副咬牙后悔的神情。

  凤葶玉直瞧这前辈的脸色已变,默然半晌,紧张地道:「既然冯前辈已说了
与我家师父有过一面之缘,那就不妨把话说出来,可能身为后辈的可以分担这问
题。」

  这老人家双拳紧握,登时在这破庙四顾呼喊道:「哈哈哈……大势已去,从
此这个无声无浪的武林上下就不得安宁,区区一名小女子还能为老朽分担些什么
呢?怪就怪老朽当初的一句话,就是老朽一手铸成这大错,武林即将会败在老朽
的手上!」

  凤葶玉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前辈突然发狠的模样,耸然变色,失声道:「冯
前辈,阁下越说就越令我混乱了,什么武林即将会败在前辈的手上呢?到底发生
了什么大事?」

  这老人家摸摸索索地走到破庙的门框前,不禁又再叹了一口气,不知怔了多
久,便背向着我们缓缓开口说:「不知凤姑娘是否有听说过,在数十年前,武林
里曾有一把魔剑惨祸各门各派的这回事?」

  凤葶玉登时展颜,一气呵成地直言道:「小女子的确有听我家师父曾说过,
我还记得师父说在很久以前曾有一名武功高深的侠士,不知怎地也不知在哪儿找
到了这把所谓的魔剑,并且在武林上下厮杀四方,甚至各个武功高超的高手无一
生存,统统死在那把魔鬼般的剑锋下,但不知怎地那位侠士就自己创练一套闻风
丧胆的魔剑心法,却因为这样导致他走火入魔,续而那把传说中的魔剑就下落不
明了。不过那只是一个传说,不能当真……」

  话犹未了,这老人家突然发声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言下之意,凤姑娘
就相信这是个传说了?哈哈……凤姑娘果然是与别人一样,都是肤浅的等辈。」

  凤葶玉被这话弄得立即垂下了头也沉下了脸,呆了一呆,心头又是一惊,半
响再抬头缓缓道:「这不是个传说那么简单吗?难道冯前辈早已领悟到当中一些
不可告人的秘密?」

  「凤姑娘莫要误会,老朽确是不知道当中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在
上个月头,曾经有一派黑衣人马找过在下,看样子各个舞刀弄剑似的,而且还命
令我帮他们算算这个传说中的魔剑究竟落在哪个地方,在中原的哪个地域。」说
着,只见这老人家黯然的望着外面光芒的半形月亮,只是此刻的他再也不能亲眼
目睹人间月亮所带来的光芒色彩。

  凤葶玉闻言,心里豁然想到方才偷袭她的那班黑衣人,和从冯前辈口中说出
的黑衣人是否有些什么关连,不禁恨声想道:「又是黑衣人!可恶的阴癸派!」

  过了半晌,凤葶玉心念闪动,一时间怔了一会,便颤声道:「那……不知冯
前辈是否有对他们直言相告?」

  这老人家登时垂下了头,叹了口气,脸已失色,喃喃道:「唉!一开头老朽
确是闭口不说,怎知那班人马当中的领导者说事成后会有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给
老朽享用一辈子,就是当初的一念之贪,导致如今一个不可收拾的残局。」

  「言下之意,冯前辈是指此等魔剑确实存在?那冯前辈是否可以跟我说明此
剑的下落地点究竟在哪儿?」

  这老人家突然抬头,厉声道:「怎么了?难道凤姑娘就像那些可恶之辈,心
里怀着不轨意图想独自找出那把魔剑,然后占为己有不成?」

  这时候,凤葶玉狠狠地将自己的拳头捶向这间破庙里的梁子,面已变色,两
眼泪光闪动似的,霍然嘶哑声道:「冯前辈切勿动怒,其实小女子也与前辈的心
态一样,心里非常憎恨那班黑衣人,冯前辈有所不知,方才我门下的一众弟子们
已被那些黑衣人歼灭了!无一生还!」

  「原来你门下也发生过这种惨无人道的事!那你家师父就如此遭受毒手?」
说着,这老人家竟已走到凤葶玉身旁,不禁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同情。

  「我师父她老人家侥幸早已在半个月前独自下山去赴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不然伤害到她老人家的金体,我必定会向那班黑衣人拼个你死我活的!说到底,
等我师妹来到这儿与我聚集后,小女子一定会赶去那个大会揭破那班人面兽心的
鬼脸!」

  这个时候,依然跪在地上的我,两眼直瞧面前的凤葶玉,心里缓缓联想到其
实她外表上虽然是一名铁娘子的模样,但身为闺女身份的她,单说到这回凄惨的
事儿,在她眼角偷偷打滚的眼泪却渐流下来了。此刻她就站在这老人家面前,一
阵阵香气随着她黯然的语声谈吐出来,似花非花,仿佛世上所有天赋花朵,也不
及她嘴唇稍作一吐来得那么灿烂无瑕。

  蓦然间,只见这老人家五根手指一动,不到半晌工夫,顿时愁上眉梢,叹声
道:「唔……真是天意……真是躲也躲不开的天意呀……」

  一时之间,凤葶玉闻言,浑身竟已默然,面已变色,不禁一手拭着泪,急问
道:「此话何解?」

  「这个武林大会,凤姑娘万万不能赴约,不然就等于白白去枉死罢了。」这
老人家一副容颜动容,嘴中突然发出一道叹息的语气,这语气虽然低沉,但仍是
字字清晰。

  「冯前辈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坦言对后辈说好了。」凤葶玉满脸狐疑
地瞪着他问。

  「经过老朽五指料算,你的师妹以及定一师太已经遭到毒手,被偷袭你的那
班人马抓住了,不过凤姑娘不用担心,到目前为止她们尚在人间,只是被那班黑
衣人关在一个洞窟里头。另外一件事,方才老朽也算到此行对凤姑娘来言必定会
困难重重,甚至足以令你万劫不复。俗语有句话说,明知山有虎子,绝不能往山
去。凤姑娘又何必一意孤行,白白断送你宝贵的命子呢?正所谓留得青山在,哪
怕……」

  就在这时,凤葶玉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只见她面显忧虑,不禁向这位前辈大
声喝道:「言下之意,那小女子就成为了贪生怕死之徒?那我师妹以及师父的生
命不就岌芨可危了?绝对不行!就算小女子连夜不眠,翻转东南西北各个地域都
要去救回她们俩。」

  沉默了良久,我全身的慌心终于镇定了下来,想了一想便鼓起勇气说:「凤
姑娘,你不要这样就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呀!如果只剩下我一个,真的不知道该
往哪里去的。」

  这老人家立刻应声道:「咦?这位小兄弟是何许人也?」

  只见凤葶玉面红耳赤,霍然仰面悄瞟了我一眼,便恨声咬牙道:「小女子不
认识也不知道此等闲人是谁!尤其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小女子一点儿也没有
兴趣知道!」

  刹那之间,瞧见她这副足以倾城倾国的样子,再加上刚才那种眼波流转的眼
神,我也不觉神魂颠倒,呆了半晌,便连忙转眼望回那个老人家。

  「哈哈哈!相似这位小兄弟的语气,可想而知阁下的功力的确不凡。」此时
此刻,这老人家头一次开口对我说话,只见他两眼空空的,两个眼珠早已不在,
顿时让我看得毛寒骨悚。

  我怔了半晌,颤声道:「我哪有……什么功力啊?别对我开玩笑了!」

  刹那之间,这老人家缓缓走到我面前,登时向我扶掌,并从地上拉起我,笑
着接道:「哈哈!这位小兄弟也难免有点谦虚谨慎了。单凭方才你宏亮的声线来
看,你的功力一定不会在凤姑娘之下。请问小兄弟高姓大名,何门的高徒?」

  眼看面前的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我却是神情惨然,垂首无语,沉默了一刻
便震声道:「小弟……小弟姓刘名锐。我……我没有什么门派。」

  就在此刻,这老人家一把抓紧我的手掌,竹竿落地,失惊抬头,只见他面色
立变,对我沉声道:「这位小兄弟且慢!可否让老朽摸一摸阁下的脸庞轮廓?」

  话犹未了,我两眼直看他突伸出两只乾皱皱、污泥如粪的手掌,居然在我一
张脸庞上摸个不停了。

  这老人家不觉静了静,耸然近距离瞪着我的脸庞,只见他面色一沉,耸然动
容,随即,面色却红润如红糖般,赫然像个饿狼般扑向我的全身,双手牢牢地抓
着我的肩头,大喝道:「居然让老朽在这儿找到阁下!就是小兄弟呀!哈哈哈!
不枉老朽冒着危险死待在这儿多时,势必要等到眼前这位武林救星为止,果然皇
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老朽等到阁下了呀!」

  此刻,我被吓到颤泪盈眶,面色一沉,在他的夸张动作下惊呼作声道:「冯
道士……你要等我干吗?你这个怪人快放手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武林救星,
更加不是你要等的人!」

  这时,我目光突然变得其冷如冰、其利如尖,被他突来的紧牢吓得我身子一
震,如遭电击般的使劲推开他的身子,立即惊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浑身震动不
定似的。

  在破庙一处的凤葶玉耸然动容,突然大声道:「冯前辈的意思是指这种好色
无耻之徒是个武林救星?」

  这老人家豁然变得严肃起来,半边身子赶紧扑向我的肩膀,两手再次在我肩
头紧牢着道:「正是!老朽日盼夜盼出现的救星就是眼前这位小兄弟了!果然闻
名不如见面,阁下真是一表人才,一具骨骼惊奇的练武材料!此刻老朽就不妨直
言,当今世上也只得这位小兄弟足以有能力对抗那把魔剑与那班恶势力的威胁!
不愧老朽千辛万苦找到阁下,整个武林有得救了!有得救了!」

  此刻,我脸上显得一种莫明其妙的神色,骤然使尽全力推开他的双手,不知
怎地却推也推不开,不到半晌,抬头猛地颤声道:「我真的不是你所说的那位救
星,我真的不是呀!天呀!怎么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总是要发生在我身上呢?」

  凤葶玉在原地退了两步,娥眉淡扫,风姿如仙,连鼻息也不禁急促的呼了出
来,整个人站在一旁竟已面目变色,冷笑道:「冯前辈这句话是否有点偏差了?
正所谓若乃人尽其才,悉用其力,如今武林界里的武林众人群雄济济,各门各派
更是高手如云。倘若这个无耻之徒竟能当上武林救星的话,那岂非是天下极大的
笑话了?」

  我一听到她这句话,当场抬首望着她一张画眉深浅有显的瓜子脸,从她这两
眼中足以看得到她人为清高、孤傲、妩媚、静默以及优雅,仿佛种种古代女生必
有的情怀即时融合于她一身。

  就在这刹那之间,我两只失控的眼睛不经意地从侧身转首向她身上的胸脯瞧
了一眼,立即令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喉乾舌燥似的。

  凤葶玉一张瓜子脸上霍然脸颊菲红,心里深知眼前的这个贪色鬼竟在这位冯
前辈面前偷偷地瞧了她本身的胸脯,这种羞涩的情绪登时让她浑身红霞飞飞,媚
眼如丝般,甚至她一双薄小的嘴唇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间里显得格外鲜艳。

  我身子为之一颤,赶急大声接道:「前辈,这个凤姑娘就说得对了!我真的
不是……」

  这老人家不让我把话给说完,左手轻轻一拍我肩头,仰头大笑道:「哈哈!
虽然老朽年来已觉老迈无力,但自知预知了算的功力一点儿也没退步,当初老朽
得知那班恶贼想要找出那把魔剑的下落,并且怀有残杀武林众人的居心,老朽就
是担忧当年的悲剧会再度历史重演,所以几经辛苦之下,便综合了各式各样的星
相、八卦玄学、风水以及时辰八字为这个武林占了一个卜卦。」

  「从那支卜上显明在不久的将来有一名武功犀利、怀有一身奇异神功的侠士
会从天而降,而这位侠士既为挽救这个武林,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与那班恶
势力的恶魔抵抗到底,直至铲平他们的根底为止。如此说来,老朽更能相信那位
侠士就是眼前这位小兄弟了。」

  大笑声中,只见凤葶玉和我都是一样,俱都屏住了各自的呼吸喘息,眼角不
禁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随即再瞧向眼前这位前辈,却见他已停止了笑声。

  凤葶玉柳眉微蹙,忽然瞪目望着这位前辈,失声道:「冯前辈有何真凭实据
可以证明这个贪色鬼就是前辈一心想要等待的武林救星?」

  只听这老人家脸上含笑,却大声喝道:「凤姑娘怎么一口说定这位小兄弟是
名贪色鬼?在这件事儿当中,凤姑娘也难免对这位小兄弟有些偏见对待了。依老
朽来看,这位小兄弟既是整个武林的救星,当然决不会是一名无耻之徒,更说不
上什么贪色鬼了。」

  凤葶玉一惊抬头,但脸上依然摆出一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的架势,只见她
脸已羞红,微细的腰肢也似已连气都透不过来了。过了许久之后,她身子才能稍
微平复下来,却仿佛娇慵无力,登时连瞧也不再瞧我半眼,嘴角轻轻叹了口气,
道:「冯前辈暂且息怒……后辈不是真的对他有偏见……」

  这老人家闻言,怒气即时收敛了不少,脸上微微一笑,继续接着问道:「请
问这位小兄弟是否在数天前出现在城外的荒原一带?倘若老朽没猜错的话,这位
小兄弟必定是一头短发示人。」

  在惊讶失措的情况下,我早已被这句话吓得目瞪口呆,整个身子站立不稳,
两眼直瞪着两目全失的老人家,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这个时候,在破庙四顾一片寂静,隐约只听到在破庙外头传来种「吱吱」的
蝉蛹声响,在破庙里头的凤葶玉却是面带着惊讶,目光转动,似在探索身旁的男
人,一个刚刚才轻薄她一身清白的采花贼。

  这句话说出来,凤葶玉纵然在江湖上修练功深,面上也不禁变了颜色,半边
身子不觉震了一震,霍然转身望回这老人家,语气惊声道:「冯……前辈怎么会
知道这回事?甚至连头发是长或短是能料事如神!莫非冯前辈一生修为功深,即
使双目失明也能单凭直觉看穿尘世人物之事?」

  就在同一个时候,站在凤葶玉身旁的我顿时呆了呆,一时之间神色复杂的瞧
向她一眼,随即又转头瞪着面前的老人家,半晌才喃喃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脸色发青,豁然向他拜倒,震声道:「冯道士,你连我头发是长或短都能
了若指掌,除了能说个服字以外,其它的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这老人家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大笑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果然是一条
好汉子!阁下也不许太过谦虚了,老朽相信阁下一身德高望重的武功深底一定足
以在整个武林带来新的希望,后浪推前浪的时刻即将要发生在阁下的身上了!」

  我惊讶地望着这老人家,颤声道:「这位前……前辈,事实上我真的什么武
功也没有。我……我又怎么会有深底的武功呢?」

  凤葶玉闻言,面色登时变得苍白,轻叹一声便媚笑道:「冯前辈此言差矣!
这个贪色鬼的确一点儿功力也没有!要不是在下三番五次从危境中出手救回他一
命,这个贪色鬼早已命子不保了。」

  这老人家霍然在我面前退了三步,面目变色,两道白眉瞬即皱了起来,默然
道:「没功力?那就奇怪了,单凭这位小兄弟的骨骼与中气来看,必定会是一名
武功甚高的武林高手。莫非……」

  话犹未了,这老人家登时发狂般转身奔向我背后,一手将我整个人推倒在地
上,半身直坐,喝声中两掌巨响击出,突觉背脊上有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道击来,
半晌,体内突生一股庞大热砰砰的力道,顺着自己体内的血液经脉直注了一股强
劲无比的力量,顿时让我满脸横肉上冒出惊人的汗水。

  此刻,这老人家两掌一出,立刻沉声道:「不许作声,老朽现在就为阁下打
通身子里的奇经八脉。」

  听到这语声,在地上直坐的我再也忍不住背后传来的极痛了,纵身跃起发狂
般扑上凤葶玉面前。

  蓦然间,这老人家两根手指在我背后点了两下子的穴道,不知怎地我突觉半
边身子发麻,四肢竟是动弹不得了,整个人仿佛变成凝固如冰一样!

  我被吓得眼瞪口哑,身子不觉又发起愣来,耸然发狂般继续向她喝道:「凤
姑娘!救救我呀!我不要当什么武林救星……快叫他放开手吧!」

  这老人家也不再理会我的感受,双手直抓了我的肩头一下,准备要再次出掌
运转功力,抬首沉声道:「凤姑娘不妨在外头回避一个时辰,等老朽为这位小兄
弟打通全身八脉之后,凤姑娘才得回来这儿。」

  凤葶玉眼睁睁瞧着眼前的前辈喃喃道:「那么我家师父与师妹的下落……」

  这老人家脸上稍作皱眉,不禁长叱道:「让老朽为这位兄弟施功完毕后,我
俩才从长计议如何去营救你家师父俩。」

  怎知凤葶玉目光不停地在我面前瞧了瞧,整个人住口不语,默然半晌,脸上
才渐渐惨然一笑,颔首道:「后辈遵从冯前辈的意思,后辈就到外头捡回一些木
枝来生火过夜,一个时辰过后再回来破庙这儿。」

  这老人家展颜一笑,道:「愚子可教也!愚子可教啊!」

  此时此刻,已有警惕之心的凤葶玉再次悄悄地瞧了瞧我一张怜悯中带着一丝
惊吓的脸色,随即嫣然一笑,转过身子,头也不再回望半下,一具纤细的腰肢、
丰满的诱臀就此配上她长发披肩的风姿,整个绚丽多姿的背影盈盈走了出去。

  这时候,我动弹不得的身子顿时微微颤抖起来,嘴里大声喝道:「凤姑娘!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啊!不要离开我!」

  整个破庙只剩下我和这个衣着破烂不堪的莫名老人家,突听一声轻叱:「小
兄弟!阁下果然是练武的好汉子!现在老朽就拼了这条残命为阁下打通全身的七
经八脉,从此以后拯救这个武林的重任就留下来给阁下了!」

  我额上不受控制地冒出冷冷的汗滴,沿着脸颊直流下来,不断失色道:「我
不要!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这老人家闻言,却笑嘻嘻道:「小兄弟难免谦虚过人了呀!阁下一副天赋的
骨骼确是练武之才,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空
乏其身,阁下要明白一点就是吃不了苦中苦,如何能成为人上人也?老朽深信假
如小兄弟能够做到提升隐藏在体内的功力这一点,再续而锻练一下子,不出数年
阁下必定会成为数一数二,无敌于天下的武林高手。相信老朽这句话吧!阁下的
确是天命所归的名侠救世主!」

  我一具身子似动非动,体内的五脏六腑死命忍着背后传来的极痛,但已觉心
胆皆碎,泪下如雨,不经意嘶声打呼道:「我……我真的是来自于未来世界。我
是一个警员……我真的不懂得什么武功之类的东西,我只懂得运用手枪罢了。」

  这老人家面已动容,继续两掌贴在面前的男人背后,沉声道:「废话少说!
阁下这玩笑开得虽荒诞了些,不过老朽不会怪罪于阁下的。不过阁下可否静下来
些?」

  「这位小兄弟,多多得罪了。」说着,这老人家一根手指霍然在这男人背后
点了一下身子的哑穴道。就在这时,我整个思绪显然混乱,浑身拼命想开口惊呼
出来,却不知怎地自干燥的喉咙里发不了声,登时变成一个哑巴样子似的。

  片刻之后,我就这样作不了声,整个人仿佛被人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
体内却随着这位莫名前辈的尖锐掌力之中,不断拂出一股无形无声的力道,卷袭
而至。然而这股力道即时化为一种刚柔并济的力量,仿佛全速通入我全身上下每
个内脏的角落,但不知怎地我脑海里焕然变得一片漆黑,有时还时断时续看到一
些莫明其妙又似懂非懂的口诀功法自心间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突然间,我心胸里好像被一支箭头刺上般,耸然一痛,甚至连我自己的脸色
发黑也察觉不到,自这老人前辈的手掌上击出,突觉一股势不可挡的劲力从背后
击来,竟将我整具残弱不已的身子击到破庙的门框前!

  「我的妈呀!痛死我了……」我全身上下猛然发狂般喝了一句说来,朦胧的
双眸瞬间迎来一片黑暗,半晌,在一阵无声无息的情况下,整具身子渐渐失去知
觉而昏迷过去了。

  此情此景,这老人家突然轻轻叹了口气,那面色是多么的慈祥疲惫,却又不
知怎地蕴藏着一丝浓浓的忧愁,直皱白眉,茫然叹声道:「今后拯救整个武林之
事就得看小兄弟的造化了。」

  这时,在破庙四顾黝黑一片,整个空间里格外安静,外头的蝉蛹不时作出声
响。这老人家则缓缓慢慢走到破庙的神像前,随手从地上捡回方才掉落的竹竿,
摇摇晃晃在整个布满灰尘的地面上,霍然一摇一摆地刻写了一些留言的字体。

  不到一刻,这老人家手上那根又长又细的竹竿头竟已磨破了,立即抬首在那
座神像前沉下了脸,默然呼了一口气后,他脚一顿,人也像弓箭一般的速度,接
着衣袖带风之声,整个人顿时变成一只飞鹰似的,自破庙门前消失到不见人影去
了!

  「冯前辈……后辈已捡了一些木枝回来了。」凤葶玉一声娇滴滴的语声霍然
传进这间破庙里头。

  凤葶玉自破庙门框外一步步走了进来,道:「冯前辈……前辈在哪儿呀?」

  就在此刻,凤葶玉的脚步突然顿了一顿,整个人被眼前的画面吓得怔住了,
立即垂下了头,直望门框前正躺卧着一个男人,向前一看,原来竟是方才冯前辈
出力施功的刘公子。

  凤葶玉心头一震,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两眼直瞪着地上这个方才轻
薄自己的男人,心里居然掠过一阵迷茫,大呼声喝道:「刘……刘公子!你怎么
了?」


             第六章  碎天之道

  熹微的晨光自半透明的窗帘直透了进来,顿时照得整间卧室清晰亮光。就在
这时,目光一转,原来这间卧室的中间正有一张大型的双人床,而在床上正躺着
两具赤条条、汗津津的男女人体,各自不断欢腾地在身体上乱摸蠕动着。

  在这间卧室里头的一男一女正是身为原配老公的我,然而在我身旁与我亲热
的女人却是一位刚刚才与她情人共渡春宵的老婆,一个与我共渡过无数个年头的
好老婆。

  其实从我俩结婚当天到今时今日,已在一起过着这种两男一女的荒唐日子,
归根结蒂也就是因为这个「疯爱」两个字,所以才导致我舍得舍生割爱,一手成
全相让我老婆回到一个她在高中就读时的初恋情人。

  究竟是为了什么人生的道理?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愚笨大方?怎么可以心甘
情愿亲手为自己戴上一个大顶的绿帽也不敢怨声半句?甚至还双手拱让自己一个
初嫁入门的美娇娃给她一个初恋情人享受半生,也可以一个人默默忍受和缄默这
种淌血般的心灵折磨。

  上述这件如此荒唐的事情,除了「甜、酸、苦、辣」这四种滋味无时无刻在
我内心翻涌以外,它的种种前因后果既是到了此时此刻,我仍然不得而知,更是
说不清当中曾经带过怎样的欢声笑语给我。

  就在这时,我突然将自己一道微颤的嘴唇塞到正躺在我身旁的老婆她一个血
红的嘴唇上。不到一刻,我整个湿润润的舌头已伸了过去,并猴急地接触着她的
舌尖。

  我全身紧张地发出一声,猛问道:「老婆,我等你回来我身边已等了好多天
了。这些日子你在他的家里还过得好吗?他……他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我老婆悄悄地呻吟出来,轻声道:「没有,老孙的确很痛惜我,他只是每晚
和我鬼混到天亮,让我没时间休息罢了。」

  我一听到她这样说后,心头顿时愣了一愣,整个人变得心痛极了,便颤声问
道:「你……你身体究竟让他玩弄了多少回啊?他怎么会那么过分,不让你休息
呢?看你现在这样子,真的让我心疼死了。」

  「嘻嘻!真的很心疼我吗?不如你直接来看一看我的身体到底有没有被他玩
残吧!我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洗过半次澡呢!里面还是新鲜热辣辣的,你快点来
嘛,老公。」

  此刻,我老婆一手抓着我的手掌,并在我五根手指上玩弄个不停,立即羞涩
地垂下了头,并娇嗲说了一句。

  我呆呆的看着她一张让我又爱又恨的脸孔,不时又猛地抖了一抖,心里深知
道她想要我再次为她啜吸她体下的阴道,沉默了半晌,仍然不知如何说些什么才
好。

  就在这时,只见这个浑身都散发出风韵犹存的性感老婆,她双手正牢牢抱着
我的颈项,当外面透进来的晨光直映着她的脸,我才发觉她早已睁大了眯眼,一
脸急促地直望我,并带着半丝的恐吓声语道:「老公,等下你要好好躺下来呀!
但是双手不得摸我的身体,不然我就不跟你玩这游戏了,你清楚了吗?」

  我脸上羞红,突然瞧了瞧她体下一个湿漉漉的阴阜,面上顿时变色,喉咙里
也不禁吞咽了一下,拼命避开她的眼睛,颤声道:「唔……我……我清楚了。老
婆……我真的很爱你的……」

  老婆一时无语,整个身子缓缓站在床上,登时摆出一副准备要上马的模样。

  一瞬之间,只看到站在我面前的老婆立即一把将我推倒在软绵绵的枕头上,
看着她娇脸上缓缓显出一种狂野失控的神色,顿时将她的双脚胯上我的头边,整
个臀部就这样坐到我一张惊讶无助的脸庞上,并欢腾地喃喃自语。

  「啊……太好了……老公……你可知道你舌头还好过你的肉棒好多倍吗?老
孙的舌头都不能和你相比……你舌头转动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真的爱死你
了!老孙吩咐过我,一到家后就立刻打电话给他报告平安,现在我要打电话给他
了,好吗?」

  我被她沉重的臀部压到似乎要当场窒息,整个身子就要透不过气来了,不时
呜咽了一下,便无奈地点了一点头表示同意。

  看着我老婆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我脸上,她半边身子扑向床头柜的方向,并
且一手拿出了一个房间里使用的无线电话。在我眼前只瞪着她一根纤细的手指不
断在那个无线电话上面飞快地按了好几个号码之后,霍然低下了头向我挑眉了一
刻,不到半晌,她一道甜美的声音就开始情不自禁的传到我耳边。

  看着我老婆一边伸手在我头上轻轻地抚摸着,一边娇媚的向电话另一边笑笑
道:「喂……当然是我啦,不然你还等待谁的电话呀?嘻嘻嘻……是的,我老公
现在在哪里?他人就在我屁股下面了!」

  我老婆面已变色,立即气急败坏地嚷着:「什么啊!还不是你的鬼主意!我
都已听完你的话了,现在你还敢说我狠心对他!要不然我现在就停止这个游戏好
了!」

  「算你识趣,你再说半句我是淫娃荡妇的话,我立刻就离开你,不再跟你相
见!嘻嘻嘻!是啦!我老公还在这里,你要我如何说出口呢?不要啦!」看着我
老婆脸上的表情又急又羞,心中顿时一阵心跳,整个身体震了一震,全身发热似
的。

  我老婆咬牙切齿地道:「好了!我做就做了!你这个人真脸皮厚,真坏哦!
你一定要我这样折磨他才能甘休,难道你真的忘记当初是他成全我俩的好事吗?
你这个人真没良心,那么快就忘恩负义!」

  就在这时,只看到我老婆一手强力地抓起我一把头发,整个人顿时低下头望
着我两眼,喝道:「老公,老孙想在那边自己手淫一番,不过他要你一边跟我舔
啜阴道,一边听我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承受这种刺激呢?」

  其实我老婆根本不是在问着我,从她那一副爱郎心切的脸色、一种坚持不懈
的语气来看,她却是在命令我一定要遵守她的吩咐。

  此刻,我早已被老婆的臀部活生生的压到满脸红勃勃,嘴巴只能一直在「唔
唔唔」地作响,一副不能忍受的声浪。但不知怎地,我的心跳却开始剧跳起来,
浑身好像有一阵巨大的力量在推动我内心的挣扎,令我心头刹时有一种狂野的欲
念。

  「你愿意答应我们吗?」我老婆又再次问了我一下。

  这个时候,在这个静寂无声的卧室里,我老婆便安静的坐在我脸上,似乎耐
心静待着我的最后答复般。看到她如此娇媚的样子,我的心头又不知怎地猛地一
震,一想到自己一个心爱的老婆竟然为了她的情人,现在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
在这种迫于无奈的情况下,只好两眼通红的点头答应了。

  「嘻嘻!他答应我们了,我们开始吧!」只看到我老婆耸耸肩,娇声嗲气的
告诉他。

  「噢!我老公的舌头实在令我太舒服了……啊!啊!你那边怎样了?是不是
在手淫了呀?」我老婆惊喜地低叫了一刻。单单她这一阵淫语浪声便让我听得血
液狂澜,自己一根硬棒棒的肉棒以及整个胀到似乎紫红色的龟头早已在自己的胯
下直挺了起来,整根立时威风凛凛,八面威风似的!

  「嘻嘻……我不要啦……我真的不敢……你可不可以给我老公一点面子呢?
好让他可以自动下台嘛!」我老婆脸颊红晕的瞥了我一眼,只见她不敢正视我的
眼睛,扭捏作态似的。

  「好啦!你在那边不要停下来,我就叫给你听!老孙……老孙……我的好老
公……老孙……」我老婆顿时伸手想将我脸部给压得紧贴一点,在我耳边却仿佛
听到她呻吟得更加大声,更加淫荡示人。

  此情此景,我早已被她臀部的扭动弄得惊魂未定,心中也有点吃惊,整个人
呆呆地从床上直望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一张娇脸竟已红勃勃的,她一会儿轻咬
着嘴唇,一会儿侧耳倾听电话中的男人声语,而我就好像可以听到她俩彼此之间
的心跳与激情。

  「呀……哎……老婆……你好重呀……我不……不能……呼吸了……呀!你
的……」我在她臀下一面舔啜着她湿漉漉的阴道,一面失落低叫了起来,面上的
表情也不禁变得血红气累似的。

  我看到我老婆一只手伸到她白皙的乳尖不停挑动着,另一只手却紧握着那个
传情的无线电话,紧闭双眼,纵身向欲情的漩涡扑去,呻吟声道:「老孙……我
真的很爱你……我已爱你爱了十多年了……我不再爱我老公……只来爱你好吗?
老公……你别停下来……你舌头弄得我好痒……好舒服碍……转动快点……我要
再快一点……我就要高潮了……」

  良久过后,我就这样活生生的被老婆压在臀下,而他们俩就通过电话各自欢
腾了大半天,直至我一个干燥的喉咙显得沙哑无声,整个舌头也显然麻木抽搐,
心里变得好不难过。

  同一个时候,我老婆却双眼紧闭着,粉红的嘴角稍动,从她这具嫩白泛红的
身体来看,她很明显地在抽搐不已,脸上的表情如痴如醉,整个心灵仿佛还在享
受刚才的高潮所带来的余震。

  「老孙……现在我得放下电话了,明天再打电话给你好吗?」只听到我老婆
没力气的说了一声。

  「是了……我会跟他说个明白。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说
着,只听她语气显然不舍得,一副扭扭捏捏的神情,轻轻放下手上的无线电话。

  当我老婆依然坐在我脸上,浑身一动不动地将手中的电话放到床头柜上,瞬
间便垂下头向我脸庞瞧了一下,半晌无语,她便俯下头渐渐地伸出一个粉舌头,
并和我麻木的舌尖相抵在一起。我们彼此就这样光溜溜待在卧室里折腾了整个大
白天。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室内始终死寂一片,仿似彼此的剧烈心跳都能一一聆
听入耳似的。

  突然间,我老婆一副怪异的神绪好像犹豫挣扎了好久,看着她那紧皱着的眉
头,最终还是忍不住口,一脸尴尬地急道:「老公,我打算要和你离婚。」

  我心头一怔,顿感愕然,并一把手将她抱得紧紧,震惊的问道:「你……你
到底在说什么呀?你不再爱我了吗?」

  当我两眼直瞪着她的脸上,发觉她一滴滴细密的泪珠偷偷地从一双亮晶晶的
眼睛掉了下来,随即沿着她两个红晕的脸颊旁直流了下来。她却立即侧头望向卧
室的另一边去,但从她光洁的背后仿佛听得到她竟已是喘息呼呼的,不停向我泣
道:「我……我真的要离开你了。老孙他已经答应了我,他会明媒正娶的接我过
门,毕竟和他在一起偷情了那么多年,我想是时候当他真正的老婆了。」

  就在这时,我心头为之一震,浑身顿时冒出了冷汗,自额头上直流到鼻尖,
双眸也不禁紧锁着她的脸孔,喝着道:「不能!你不要离开我!我都已让你和你
初恋情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要跟我离婚呢?」

  我老婆垂下头,还是不敢直看着我,颤声道:「你……你不要问我了,轮不
到我决定,况且我已经亲自到律师那边签了一份分居的协议书……」

  我豁然打断了她的语声,裂眦嚼齿道:「你怎么可以说分居就分居?你有没
有想过我们女儿的感受呀?她才十五岁而已!」

  她立即轻摇螓首,深叹了一口气,连忙喝道:「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实
不相瞒,她是我和老孙在一起的结晶品。假如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做个DNA
查验一下。」

  「她……她不是我的女儿?」我浑身猛地一抖,这种感觉仿佛被她间接打了
一个耳光,整个面色顿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般的。

  我老婆眼角渐渐泛着一滴滴眼珠,整个人呜咽了一刻,轻道:「我知道我的
确是对不起你,不过念在我们曾经一场夫妻,你可以放了我吗?让我和老孙正正
式式生活在一起。」

  蓦然间,我虽然惊神未定,但听完她这一番疯言疯语,也不免心火着急,整
个思绪更是变得失常不理智。就在这时,不知怎地我刹时一手自床头柜上取出了
一把平时上岗查案才会使用的警员手枪,刹那之间,便昏头昏脑的在她身体开了
一枪!

  「砰!」

  「呜……你……你……疯了?你要杀我……」只见她浑身一愣,一手牢牢捂
着自己的胸部,两脚顿时一软,不到一刻,整个人便连人带身倒毙在床上了。

  「爸……你和妈妈在里面干嘛呀?我怎么听到里面好像有爆竹声呢?」突然
间,我听到我女儿一道娇美的叫声自卧室门外传了进来。

  此刻,我的手中仍然紧握着手枪,两眼不曾离开过床上的一具血尸。不到半
晌,整个人像是迈进了一个失疯的状态,我顿时傻笑了起来,满额冒出冷汗,不
禁向门外喝了一句:「好女儿……你自己进来看一看吧!」

  当卧室的那道房门从外轻轻打开着,我便不再理会什么东西了,仿佛这世间
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值得我留恋,一手发疯发狠的连环开了好几枪,直到门前的那
个小女孩血肉模糊,续而整具身体就如此倒毙在我面前为止!

  「砰!砰!砰!砰!砰!砰!砰!」

  过了一段沉缅无声的时刻,我整个人立时倒在地上,两眼依然发呆地瞪着面
前一个血黏黏的杰作,嘴角微震,狂笑道:「老孙!你敢抢走我老婆?我就要你
血债血偿!我连你的亲生女儿都杀掉了呀!看你还可以风流到何时?哈哈哈!」

  「下一个就轮到你……我要杀掉你……老孙……老……孙……」一道喃喃作
声的语声霍然传入凤葶玉的耳里。

  夜已深默,此刻的凤葶玉存于在半睡半醒之际,一对水汪汪的媚眼,像似睡
眼惺忪似的,当她无意中察觉到正躺在火堆旁的男人仿佛要苏醒过来了,便迅即
从神像前站了起来,不禁随着她臀部的左右骚摆,跟着扭转半身的纤细腰肢,并
带着一种沉重的脚步走到火堆一旁,呆呆地站在那儿发愣。

  她呆望了眼前的男人半晌,娥眉稍展,眼睛更亮,一把手轻摇着这个男人的
肩头,娇喘缓缓道:「刘公子……你是否已醒过来了?」

  骤然,凤葶玉的双眸一颤,一颗女儿心的心房为之一震,原来一身躺卧在地
面上的公子竟似起动了人身的惊人之举!

  凤葶玉心里一动,她想起了本来上前打探这位公子的现时状况,现今只见他
一身竖起的巨物,一双眸子里却是闪闪定珠,半晌霍然抬眸,面色怔了怔,忍不
住脱口自责:「凤葶玉呀!凤葶玉!你不许对这位公子如此无礼,实在不可对男
生存有半点的私心……若果被这位公子醒觉发现了,这岂非是本小姐在武林界一
大丑事?」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34 编辑 ]
作者: 江山如畫    时间: 2010-10-16 15:59

             第七章  视蔑触心

  凤葶玉瞧着这仍在昏迷不醒的公子,脸颊胭红,突然回眸望着破庙外处的半
月亮。

  凤葶玉一眼盯着黑夜上的月亮,心想平日共同在山上赏月的片刻,众多师妹
们之间,唯独和这位小师妹姐妹情深,有如亲生姐妹一般的感情,所以常常跑到
山上面对面地吐露多愁善感的少女心声,如今她的人身在何处却是一大疑问。想
到此状,心下不禁低声暗想:「师妹,你一定要挨着,师姐很快就能招兵去歼灭
余党,然后便能把你救出来。」

  几乎沉缅了半盏茶时辰,破庙四下除了蝉叫声以外,庙里就传来一阵低沉的
言语,凤葶玉她目光一闪,终于缓缓走回破庙里头。

  仍然躺在她眼前的公子,虽然与他素昧平生,但瞅见他身上一具发达的肌肉
以及胯下的惊人之举全都胀肿了起来,有如一座万里高山般的雄壮,她居然暗暗
的惊呼道:「此为天赋壮物!瞧看他的私处便能一知二解,此人非等闲人之辈,
此公子乃是一名绝顶高手。」

  「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杀了你……你……」此刻,凤葶玉耸然
动容,听见这段喃喃语声,身子突然一阵愣住,后退了几步。

  凤葶玉神色又恢复了平静,心里暗忖:「看来这位公子必定受过了不少的苦
楚,所以现今才变得疯疯癫癫。」

  「老婆……老婆……我好想你……想你……不要离开……我……」凤葶玉惊
闻,看着他两眼闭着,张开了嘴,却说不出半个清晰的字眼,可想而知,他仍置
身在睡梦里头说梦话。

  「啊!」凤葶玉眸子睁大,登时尖叫一声。

  骤然间,那「我」字还未说出口,凤葶玉突然瞧见躺卧在地面上的公子犹如
弓箭般的身子,随即从地上惊弹了起来,而下身的布裤却不知怎地亦破裂而开,
映出她面前的居然是一根黑黝黝的惊人物体!

  凤葶玉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被冻住,心情与脑袋都是麻木的,只见他胯下的
惊物仍在高高耸起,惊物尖端还显出了一个貌似大蘑菇的形状,想来便是师父口
中时常说的普天男性用来与女性一同传宗接代的物体了,也正是她本身从未有幸
见过的物体。

  半身弹起的身子,凤葶玉仍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视线,只见她面前的公子两
眼闭着,但面色骤来一股聚变,满面血脉,就在这眨眼瞬间,他面色由鲜红变成
橘红,然后由橘红渐渐变成一片青白淡色的脸孔,最终嘴里突然吐出一滩紫血,
全身泛起一阵抽搐后,便再度无力似地倒向地面。

  默然半晌,凤葶玉蹙眉一慌,立即上前扑去,双手扶着手臂中的公子,伏地
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凤葶玉瞧见手臂中的公子一动不动的倒在怀中,身子隐约发起冷抖,面部却
毫无醒觉的动静,于是她急促地伸出一只五指纤纤的玉手往他额间一触,柔滑的
手掌竟被烫了一会。

  凤葶玉瞧了瞧怀中的公子,也顾不得他下身的硬勃惊物,面上却仍是热烫似
火,登时长叹道:「他的头好烫,想必受今晚的天气所响,如今不幸的感染了风
寒。看来这次本小姐再不出手相救,若不能及时让他身子退烧的话,不出卯时,
他就必死无疑了。」

  「若要出手相救,就得脱下他的上衣来运功,可是这儿除了他之外,就只剩
我一人,正所谓男女受受不亲,此等罪名乃是违反一大门规,若是被师父她老人
家惊觉此事,本小姐他日必定要受罪。我到底应如何才是。」在玄武门门下的众
多女徒里,甚有声名的亦是这位人称娇贵师姐的凤葶玉,她一心想出手相救,竟
放不下门规,反先苦恼。


             第八章  不速之约

  凤葶玉心里怔了怔,一步步往前走去,凝注着一脸苍白的他,目光也充满了
同情之心,暗忖想着:「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只是要救回一条
人命,师父她应该会明白事理,不会因此而责怪于我的。」

  「死就死吧!」再犹豫了片刻,凤葶玉缓缓地举起手掌,双膝伏地,随后替
仍在昏迷之中的公子脱下了上衣,一眼注视着他一身完美曲线的肌肉,声调颤抖
道:「公子,小女子……小女子要多多得罪了。」

  犹如光电的速度,一掌击出,纵身往面前的公子的背面上击出,瞬间这位公
子突然仰天狂呼:「啊……」

  「公子,你要忍耐一会,现时本女子要替你运功。」纵使凤葶玉见势不妥,
但自信能胜于运功,所以双掌仍然紧紧紧贴他的背面,只可惜锻练女儿家功夫出
身的她根本不清楚面前的公子的体内早已经隐藏了一股莫名的气流,一心想出手
替这位公子运功排泄他体内的热流的她,死也不肯放手。

  朦朦白烟,背面与手掌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是皮肉之差,但凤葶玉她居然能以
感觉到他体内的剧烈心跳,目中充满了怪异之色,一直从背后凝注着他身体上的
一举一动,他的身子看似坐着不稳,突然她瞧见这位公子双臂振起,然后仰头大
喝一声:「啊……啊……」

  刹那之间,半身坐在地上的公子凌空一翻,似乎在半空中喊了巨音,嗓音震
天,更如电轰电霹,骤然落地。

  「这位公子体内到底隐藏了何等气流?就连本门派的内功心法也无法将它打
破。」凤葶玉眸子登时愣了愣,只是一张苍白的脸色,直至玉唇边隐约滴出内伤
所致的血丝,仿佛方才被一股莫名的气流震伤,因此导致她气力受挫。

  话未说完,突听破庙外头传来一声悍昂大笑:「好个见义勇为的小女子,当
今世上,相信无人可以帮到这位小兄弟,更何况就凭你这身鸡毛的功力,看来尚
未锻炼成气候呀!」

  「来者何人?斗胆在本小姐面前哗然作声!」凤葶玉突听到有辱门派声名的
言语,浑身耸然动容,双手一撑地面,整个人凌空翻了一个优美的跟斗,英姿飒
爽,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更是散发出温柔与性感,落地之前利剑出鞘,动容地说
道:「速速报上名来!」

  凤葶玉凝望着四周,仍不见任何动静,于是更动怒地说:「既然有胆批评本
门派的功力未到家,却没胆报上名来!既是如此,阁下亦应从此归隐武林界!」

  「呵呵!果然是玄武门的好弟子!瞧你一副义气冲天的正气,可想而知你门
叔父当年没收错一位好弟子,她老人家年已高寿也能含笑而终。」此时,破庙角
落登时吹起一阵微风,枯枝微摇,转瞬间一身白色袈裟衣着的和尚自屋顶飞鹰般
撂下,到势似火,落地有声。凤葶玉眸子一转,映入她眼帘的竟是一位貌似三十
有出的光头和尚,只见他满面胡茬,手中一瓶装满了酒的木葫芦,看似一位光喝
花酒的花和尚。

  「依本小姐所见,阁下一定是来自于武林界之外的八僧门门派,就是号称喝
尽天下间美酒的高僧。」话一落,凤葶玉抬头瞧了瞧面前的光头和尚,只见这位
素未谋面的陌生者带着一副来者不善的气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她手上的一
把利剑早已经出鞘,一双玉腿在地上摆出马步桩,意念雌风,吐纳急促,准备好
要上马杀敌。

  「哈哈哈!这位女士果然见多识广,不枉贫僧今趟溜夜赶来这儿迎接你。」

  「迎接我?阁下究竟是受谁人所托?」

  「贫僧法号一空大师,此前贫僧受师叔的指使前来这儿迎接你一登太极殿一
趟,听说师叔有一件紧要事相谈。」

  凤葶玉不禁往破庙地上的公子回眸一望,瞧见他依然昏迷不醒,心里不由忧
虑,随即回头转目叹道:「大师的师叔与本女子素昧平生,况且本女子听闻八僧
门从不问世事,也不插手武林中的事情,这次大师却无条件要迎接我上前拜访,
此事确是非等寻常……请恕本小姐有事困身,此程实在无法与你所愿,来日本女
子必定会上前拜访一回,恳请大师归去奉告这番好意。」

  这位和尚上前走去,肃然道:「请这位女士不须担忧,贫僧此行并无恶意,
况且此前贫僧曾经前往拜望过你门师父,所以与你门师父有过一面之交,未知她
老人家现时身体状况还好?」

  「原来大师曾与我门师父有过一面之交,失敬,失敬。」光云之间,凤葶玉
迅即收剑,脸上一直紧蹙的柳眉也接着放松,微笑道:「方才本女子盲动行事,
实在有失体面,恳请一空大师看在本女子孤身上路的缘由,莫怪於小女子。」

  白色袈裟衣着的和尚边往嘴里提起手中的木葫芦,边举目微微笑道:「方才
发生的事情的确情有可原,贫僧当然不会因此责怪。你师父还好吗?」

  凤葶玉心里对她门师父的下落仍有挂念,于是目光一闪,眸里的泪光渐渐打
滚着,颤声答道:「她……自从她老人家自先下山之后,至今音讯全无,不过以
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总相信师父她应该还在前赴天龙山即将举办的武林大会的路
途中,这还是我日夜兼程必须要到的地点。」

  「武林大会?就是那种三九流门派一年一度举办的武林大会?哈哈哈!」站
在凤葶玉面前的光头和尚终于变色,再次举起手中的美酒喝下数口,接着,仰天
大笑道:「贫僧可以直言坦说,像是那种耗子大会,不去也罢!」

  「大师此言差矣,武林界必然有武林界的规矩,若然谁人能控制整个江湖上
下,那人便是武林第一大盟主,方能有呼天唤地、兵马合璧的权力,那刺杀天下
间一位乱世杀戮的大暴君,平定天下就指日可待了!」凤葶玉听闻,娥眉淡扫,
登时诧异回道。

  「哈哈哈……刺死秦始皇?再平定天下?此法真的行得通?」和尚仿似带有
呵斥耻笑的语声道。

  凤葶玉赶紧道:「若然不杀那位狗昏君,取下他的人头游行众街小巷,相信
整个武林中各门各派的人马都不会愿望心息的!」

  这位和尚目光如炬,声调却显得冷冷道:「正所谓世有无妄之福,亦有无妄
之祸,现时天下间看似势均力敌,里头却是各怀鬼胎,各打各算盘,刺杀之事其
实是武林人士编造出来,瞒骗各众江湖人士的说法而已,查实是要落到各门各派
互相撕杀的下场,而其中的策划者便能坐于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利益。」

  「当今世上,唯一能化解此困境的法子就是要救活仍在破庙里头昏迷不醒的
男子。」凤葶玉惊闻,一双清晰的媚眼怔住,惊讶的目光登时跟随她面前的和尚
的注视,双双凝注着一身仍旧躺在地上的男生,也就是自这位大师口中所指的一
位武林救世主。


             第九章  策马入林

  「这位女士,时日无多,更何况从这儿离太极殿尚有一段遥远的路程,贫僧
还是建议快速赶路,连夜快马赶回太极殿那儿,在卯时前再请贫僧的师叔出手运
功,方能打开流窜在他体内的血脉六脏,一旦全身的血液流通,相信这位公子便
能救活过来了。」

  凤葶玉目中带着怜悯之色,随即瞄了瞄破庙里头的公子,虽与他的身世毫无
关连,与他更是毫无关系之谈,但心下不知怎地对他酝酿着一丝怜悯之情,仿似
不肯让他就此命丧异乡,叹息了半晌,回身叹道:「大师,小女子已经六神无主
了,一切就依照你的指使去办。」

  「真够爽快,庙外早已准备好了两匹快马,从这儿一路往树林的方向去,差
不多三个时辰便能到达目的地。如今赶路有紧,至于搬移那位公子的事情就交给
贫僧来处理。」

  这位满面腮须的和尚登时展开笑容,自先走入破庙里头,准备伏地举起地面
上的身躯。

  凤葶玉瞧见面前的大师竟然惊力如神,转瞬又往他臂中的公子瞥了一眼,面
上展现出一副可怜虫的呆样,以致她一颗女儿家的心扉渐渐初放,玉嘴边不禁叹
了口气,苦笑道:「那就有劳这位大师。」

  「哈哈哈,小意思,小意思,贫僧平日喝尽天下间的花酒,品尝世上最肉嫩
的鲜肉,区区一具毫无斤两的男生身躯,即使要贫僧再多举起数具,贫僧也会义
不容辞,说到办到!待会回到太极殿,贫僧再豪饮数百杯!」

  男人大丈夫如今却要另一位粗壮体形的花和尚出手抱起,凤葶玉再次瞧了瞧
那位公子的窘样,登时忍不住破口「噗哧」一笑,笑得连一身纤细的锁骨柳腰都
几乎要耸动了起来,笑靥浅浮,一双修长的睫毛接着眨呀眨,娇媚示人。

  一拨人就上马,两匹快马即将举起马蹄,凤葶玉看着另一匹马上的花和尚一
手熊抱着仍在昏迷不醒的男生,注视他仰头轩昂一笑,便扬长而去。

     ***    ***    ***    ***

  光电一场,闪电般拂到阴癸派的山头一带,在一座长年积满白雪朦胧的峻岭
山峰,某个隐蔽于世的黑暗山谷里头正有一群神秘人马在进行着一场酷刑逼问。

  在神圣的蜡烛火头的点亮下,山谷四环隐约亮起,突见一位年轻貌美的江湖
女士活生生的被捆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四肢像似一个大字形般尽振,一头乌黑的
秀发早已披乱示人,额头及柳眉间渐渐发抖,两颗朦胧的眼神显然气息奄奄。十
字架上的凄样,早已失去了原先的清丽脱俗的俏样,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现今
经已遭人毒手,化身变成了一朵百人践踏的残花。

  「师姐,看来这位囚犯是不见棺材不会流泪,她的嘴还很口硬的。」这句话
说出来,一身粉红色西域真丝布料打扮的女士霍地转身,她身着一件粉红抹胸式
及七分袖的长裙,脸颊下巴全被一块密不通风的粉红丝质掩住。

  「岂有此理!硬得过本门派宫主多年毒炼出来的急性痒药?她若再不说,你
们就再给我狠狠地鞭打!」这位犹如仙女般的女士柳眉微轩,丰姿绰约、风姿似
仙,就连隔着丝质的声音都显得清脆似水,回音震地,以致群众女弟子不禁俱都
耸然。

  「嗖!嗖!嗖嗖!嗖!」一阵鞭打似风的风声再度卷起。

  「啊……啊啊……啊……」全身早已显得乏力的女士,全身四肢任靠十字架
旁的四个铁扣顶住身体平衡,在这片漆黑灰暗的山谷里,她已经熬挨了几个时辰
的酷刑迫害,以致她一双柔美的少女乳沟浮出了血丝,一件白色绣花的肚兜亦因
此从她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惊露而出。

  这位身着粉红色真丝的女士却只是懒洋洋一笑,一步步上前走去,微笑道:
「方才我听见你师姐称呼你做小萱?本小姐就看你口硬到何时。其实这种小事,
岂但与你无关,又隐瞒它则么?」


             第十章  双面情环

  「你若要我从口中泄露我门师父的下落,你别痴心妄想,更不用执意我会就
范,你要就继续毒刑,本女子也宁死不屈!」年轻貌美的小宣咬紧牙根,恨恨然
的答说。

  「哈哈哈哈!好一个口硬的女子!若果因此而自寻短见,本女子实在好不佩
服,只不过我门弟子亦不会就此甘休。」

  小宣恨恨地凝视着面前所谓的弟子,不觉满脸香汗、鬓乱钗横,不由举目咬
牙道:「你这个妖女……好歹也是一代名门的女弟子,我不会待死旁观的,横竖
都是一死,我就与敌共行,就此赌一把吧!若然今次有命逃出生天,我一定会公
布于天下,出面指证阴癸派危害武林的种种奸计。」

  这位眉清秀目,一脸真丝蒙面的秀气女生悉听,立即变色道:「如此说来,
你连死入黄泉都不害怕!」

  「要杀要打,适取尊便!」小宣忍住痛楚,厉声回道。

  「哈哈哈!」站在十字架前的女生突然大声道:「方才本女子只不过是在查
实你的胆量罢了,一试便知凤或虫!果然不出所料,玄武门门下的弟子个个后生
可畏,只不过满身一股坚硬脾气倒是没用的!」话一落,这位女生骤然挥袖,丝
绸飘起,怒气冲冲地回首喝道:「再给我狠力点打!没有下令,谁人都不可停下
来。」

  「弟子遵命!」一个半张脸颊下巴蒙住、手握皮鞭的女生急速上前掠去。

  「嗖……嗖……嗖……嗖嗖……」

  「啊……啊……你……要就打……死……我……啊……啊……我死都是玄武
门的弟子……死而无憾!啊……」

  这位一身丝衣的女生,目如秋泼,威严震落,登时怒道:「死到临头,你还
如此狂言,好!本女子就与你斗力不斗智,来人!再给我打大力点!」

  小宣手腕脚腕已被铁扣捆着,一双圆碌碌的眼眸突瞧眼前的皮鞭一横一横如
雷电般的速度挥着,脸上五官一动,内心的忍辱更是跃增无数,一眨眸则惊痛满
身。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鞭声似风,如雷贯耳,满身皮
痕的她仍旧咬着牙忍痛,玉嘴不时发出沉吟微声,然而,眼见手握皮鞭的女弟子
始终未曾停下来。

  语声虽微沉,但在这片如同人间地狱之中弥漫出去,仍是声声波动。

  「停!」近在咫尺的真丝衣着的女生玉手一拨,立刻喝道:「本女子不想再
与你纠缠下去,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要说不要?」

  一时之间,一身早已显得气息奄奄,脸颊颤巍巍的小宣还是不睬站在身前的
妖女,微微抬头瞧着她,目中恨意,且向她吐了一口具有侮辱性的唾液。

  一瞬间,手握皮鞭的女弟子见状,霍地应声喝道:「好一个贱女子,好大的
胆子,竟敢向我门师姐吐液!受死吧!」

  「嗖嗖嗖嗖……嗖……嗖……」山谷里鞭声雷动,被吐了一身唾液的真丝女
生也不禁出手将她身上的上衣扯下,肚兜外边一双皮肉伤势达到一种惨不忍睹程
度的乳沟嫩肉忽地显露无遗,转瞬脱口喝道:「给我狠狠地鞭她!总之鞭到这贱
女子肯开口说话为止!」

  「啊呀啊啊……」小宣把心一横,始终不肯泄露半句风声,玉嘴边登时呼出
嘶哑歇斯般的沉吟。

  「且慢!」

  转念之下,在山谷一片纷乱之中远传来一声喝声,众弟子连同一身真丝衣着
的女师姐不觉回眸愣了愣,突见洞门前来了一位身高七尺之多的汉子,他半面铁
片蒙面,以致半张俊俏的面容隐露示人,虽则一张完整的男性面孔看不清,单凭
面上一张眉目分明,单眼清晰,鼻尖轮廓才气纵横的雄息,如此完美无缺的面容
五官仿如称得上天下第一俊男的美称,当今世上除了此者来人,亦绰绰有余。

  「来者何人?竟敢在本门的地域哗然作声!未经宫主的秘令前来此等重地,
该当何罪!」丝袖一拂,立即发出一声鸣耳的喝声。

  这位莫名汉子举起手中的密函,大笑道:「呵呵呵呵!若然一位手握朝廷密
函的报秘者前来重地,那何罪之有?」

  这位真丝女生不由得仰面瞧着他,语气惊讶,颤声问道:「恕小女子方才鲁
莽顶撞,阁下是……」

  「此事非等罪误,实在是不知者不罪。在下乃是朝廷里手握十万精兵,王翦
大将军身边的一位大红人,在下亦得到陛下的准令前往有事相商。」眼前此位面
如豆腐,和天下间最眉清目秀的闺女美肌亦有几分相似的汉子,霎眼双掌齐击,
以掌代礼,以致众人俱都默然。

  「原来如此,宫主她目前正在闭关期间,在密室内修练玉女心经,在此门下
各大小事经已交由本女子一一看管。」这位威严凌烈的女子从眼前视线醒来,目
光依旧注视着身前此等俊俏汉子,目不转睛地凝住他半张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
面孔,仿似兼听则明,随即又睥睨四顾,并吩咐一声道:「这儿没有你们的事,
你们先收押此等贱人,然后先行退下入内自行修练,若没得我的下令,半个都不
可进来此地。」

  「遵命!」山谷里众群女弟子不敢违抗意旨,纷纷垂头领命。

  「且慢!」这位汉子的嗓音独有雄性气魄,立刻出口喝止众门弟子的举动,
并笑笑一说:「恕在下直言,这正是在下前来的原因,此人暂且收不得!」


             第十一章 幻剑争辉

  「此话何解?」以众弟子视为马首是瞻的女士虽然站在山谷四环,但她的鸣
耳厉呛显然已可与粗壮汉子相比,她一句话说出,谷内立刻肃然无音。

  这充满侠气的汉子居然面不改色,立即笑道:「若果这位女士不怕后果严重
的话,不妨一试违抗当今天子的圣旨。」

  「嗯……」她眸子愣了愣,瞅见局面不妥,愁上眉梢,立刻回首向各众弟子
看了一眼,并应声道:「暂且留下此等贱女,你们先把她的贱嘴缚着,然后统统
退下!」

  一时之间,山谷里的女弟子分别各自离去,除了四肢被铁扣捆扎着的贱女以
外,剩余下来的亦只有孤身只影的马首大师姐。

  此刻,她再度悄悄睥睨谷内四顾,沉静了半晌方能回头注视一位年纪三十有
出、置身于洞门前的汉子。

  「阳龙哥哥,你究竟在这儿玩弄什么把戏?方才你突然出现真的吓得小妹我
上气不接下气的!」阴癸派的大师姐蓦地嫣然一笑,快速上前扑去。

  「嘘……静香妹妹,小心隔墙有耳,我俩之间的秘密是不许别人知道的,况
且那位生得年轻美貌的小女子尚在此地。」这位自称朝廷里的大红人的汉子显然
不动声色,但却搁下了一副陌生见外的口吻,但身子举动仍然对此等异地有所避
忌,更何况谷中一带除了他们俩,远在谷中的尚有另外一位被捆绑不动的外人。

  她破例地放松平日在众多弟子面前的一副大师姐架子,玉嘴仍旧嫣然笑着,
走到他面前,仰着面双手紧紧搂着他的坚硬脖子,面红耳赤道:「小妹才懒得顾
虑这么多事情。阳龙哥哥,你打算何时才将我俩情侣的关系公诸于世呢?」

  这位汉子虽是热血沸腾的铁汉,但面对着如此倾城倾国的玉女,这一笑之下
也不觉浑身灵魂飞摇,双臂随即撑着胸膛前的玉体,手掌一动,悠悠地往她一头
飘逸柔发抚摸起来。

  他垂眸瞧着身前的玉女,咽了咽喉咙,不由得干笑道:「现今尚未是适当的
时候。对了,不知小妹你是否已得到了你们宫主的信任,那卷失传多时的心经秘
笈经已从她口中打探到下落?」

  「小妹实在对此有点惭愧,毕竟宫主她未曾修练成果,尚未锻炼出山。看来
要完成此事的进度亦超越我当初的想像预计。」

  「此事实非小妹的过错,无何奈何当中的罪魁祸首就是你那位宫主!这些年
来始终未能放松心怀下的底线!」这位汉子突「呸」一声道:「实质上大哥亦被
朝野上上下下的大事困身,正所谓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有时为国捐躯在所难
免。至于与妹相亲之事,在大事未落实之前,暂且不谈也罢。」

  「阳龙哥哥!像这种事还要小妹等待到何时?小妹每日每夜都独自留在闺房
里感到心痒难耐的,心里时时浮现出各样的臆想,实在不知何年何月方能与君共
渡春宵。」

  他瞧见这一身白皙无瑕的身子登时四下摆动,仿如一位撒起娇的小女生般,
连隔着真丝的谈吐声调亦显得柔情似水、如兰似麝,如此般的娇媚当真是无人可
挡,连一颗男儿铁汉的心房亦跟随跳动。

  「恕大哥无能为力,除非……」他黯然放开怀中的玉体,口吻中仿似在暗示
着某些意义。

  「除非什么,大哥不妨直言。」这位众门弟子称谓娇贵大师姐的杨静香刹时
怔了怔,眼见身前的心上郎登时转身离开,心里不禁急如星火,焦急似火,眼波
流转,赶忙扑去沉吟道:「若要小妹为君上刀山下火海,即使赴汤蹈火小妹亦会
在所不辞。」

  「爽快!不失为大哥的好小妹!」这位四肢不仅发达,连哄骗巧段都有几分
功力的汉子突地回身,合不拢嘴,大笑道:「那大哥再为你延缓时期,再隔半个
月的期限,那卷心经秘笈的下落势必要落到我手中。」

  杨静香眨了眨眼睛,无奈地问道:「阳龙大哥,请恕小妹有话相问,为何大
哥势必要套问那卷不知何物的心经的下落?这与朝廷又有何等关连?」

  「此事乃是朝廷的高度秘密,恕大哥无法透露风声。」这位汉子倏地叹了一
口气,不禁脱口说道:「之所以事不关己,关于朝廷与武林的斗争事情,小妹还
是少知为妙,不然就会招惹无谓的杀身之祸。」

  「后果竟是如此严重?」她屈身伏贴于一片坚挺的胸膛前,纤纤玉手已在轻
抚着他那雄心壮志的面庞,目中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坦言道:「只不过现今经
已天下大乱,众天万民各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若然朝廷与武林再继续挥兵虎
斗,策马杀敌,到时候相信万物苍天便会更添贫困苦楚。」

  「唉……」这位汉子被眼前的玉女抚得几乎神魂颠倒,带着迷迷糊糊的眼神
直说:「不久的将来,一场朝廷与武林的龙争虎斗即将会一触即发,陛下日日夜
夜寝食难安,一心担忧辛苦打拼回来的秦朝大势即去,现今既已去到一个无法再
挽留的地步,大哥就此跟小妹说说好了。」

  「相信小妹有听闻数多年前在武林一带失传了一把绝世无双的魔剑?」语声
未了,这位汉子继续解释当中的来龙去脉。

  杨静香惊闻,听见这把闻风丧胆的魔剑,单单想像那剑锋已觉得锋芒逼人,
她整个人几乎往后退了一步,面目变色。

  「大哥是否在指曾经在中原一带挥剑杀人无数,剑锋洒血,以致各门各派一
听亦会闻风而动,一把整个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碧血魔剑?」她沉住气,颤
声问道。

  「哈哈哈!正是!」杨静香瞧见面前的阳龙大哥却大笑道。

  笑声未降,杨静香身子却是颤抖了起来,面色震惊,玉唇渐渐发抖,喃喃地
道:「小妹曾经听闻宫主她提过此剑,只不过当时的魔道早已被武林人士一一铲
除,甚至连各众道门弟子亦被连根拔起,无一生还。只可惜当年的灭门一事,以
致那把碧血魔剑亦流失于武林一带,数多年整个武林界的各方人马在多方寻找之
下,至今亦未曾有人真正知道它的所在地。」

  「此前大哥再三寻觅高人道士,从他口中得知这把碧血魔剑的所在地已经刻
写在心经里头,若果那卷心经落在我手中,这将会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惊秘大公
开了!」

  「就在那卷心经里?难道宫主她还没知道此等秘密?不可……不可能的,宫
主她料事如神,相信她一早就警觉隐藏于经文的线索了。」

  「哈哈哈!就凭你那位闭关自守的宫主?谅她亦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其
他一些武林界的小喽罗?他日坐拥江湖,坐稳盟主之位非我莫属!」他突然大声
笑道。

  杨静香嘟嘟囔囔,立即嫣然的瞟了他一眼,说道:「哼!大哥的脸皮还厚得
很!若然当初小妹不是在漫山遍野的草原一带发觉到你一身奄奄的昏倒草上,小
妹亦不会为了要救活你的命,第一次破例在你头颅上输入玉女真气,那你这一身
好武功、好轻功岂会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这丫头……哈哈哈哈!旧事莫谈,旧事莫谈,然则,小妹当年的救命之
恩,大哥来生再报,今世定当以身相许,从此甘心作你的终生下人!日日夜夜关
在闺房里慰劳慰劳小妹!」这位汉子怔了怔,再瞧杨静香时,赫然发觉她脸上已
满面红霞,笑靥动人,连嘟嘴表情也华丽甜美。

  「大哥!你好坏呀!坏!坏!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可要的念头!」杨静香一具
娇柔的玉体连忙扑上前去,手上一个小小粉拳连续在他胸膛上来回地捶着,娇嗔
道:「谁说要你这位淫猥汉子一同相陪在闺房呀?不知羞!不知羞!」

  「嗯……嗯……嗯……」在山谷里鸳鸯耍戏的一刹那间,媚态与俊容的交融
下,以致羡煞旁人的杨静香及她身前的阳龙大哥突然听到山谷远处传来一阵挣扎
语声,顿觉山谷里尚有另外一个人马。

  「对了,此等贱女又有何作为?」一阵杂音传入,杨静香不禁屏住了呼吸,
伏贴于身前的胸膛前,稍微转眸盯着远处的那一位囚犯。


             第十二章 玄机布枷

  阳龙缓缓放松手掌,脸显紧俏,眼神锐利,一步步往面前的十字架前走去,
奸笑道:「陛下有令,暂且把这位玄武门的弟子交托给我看顾,她却是一个用得
着的棋子。」

  「话虽如此,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妹没怕什么,只恐怕此等贱女有朝
一日会将我俩之间的秘密公诸于世,到时岂不是自破头颅哭不得?」

  突然阳龙大喝一声,仰天狂笑起来了半刻,垂眸凝视着远处的十字架上的囚
犯,目中也充满了悚然之色,邪气地笑着道:「呸!大哥还以为小妹在顾虑什么
事儿,原来就是这桩小事,区区一位小女子又何足挂齿?」

  「嗯……嗯啊嗯……啊……」纵使被铁扣捆在十字架上的小宣浑身四肢始终
弹动不已,但一双圆大清晰的眸子仍然眼睁睁地望着山谷里所发生的一举一动。

  「如此说来,大哥究竟有何种意图及安排?」杨静香目光转动,连同视线远
眺望去。

  「其实大哥之前暗地下独自修练了一套奇功,只可惜未曾找到一个适合的人
选,」阳龙瞪着眼睛,眼神锐不可当,不到半晌便上前扑过去:「你不妨开开眼
界吧!哈哈哈!」

  光速之间,一掌击出,气势似龙威如虎,仿如隔空掠去,转瞬将被捆在十字
架上的小女子,震得全身不经意抽搐起来。

  电光石火之下,小宣自知此刻已落在敌方的手掌中,性命有如置身险境,实
乃及及可危,面临这迫在眉睫的冲击,脸上竟也禁不住这突而其来的劲力,惨然
叫了出声:「啊……嗯……啊……啊……」

  「哈哈!从古到今,相信唯独是你有幸,足以体验何谓是武林上内功心法之
中的最高境界!」话一落,阳龙纵身扑过去,隔着空气紧紧吸住她的头颅,朦烟
渐升,直至她沉不住体内的剧痛,浑身乏力,倒了下去。

  几乎过了不到半盏茶时辰,杨静香突见阳龙狂笑道:「哈哈哈!姑且留下她
条贱命,从今以后她必然会依照我俩的命令去办事,那日后的大事就有用得着她
的地方了。」

  转念下,杨静香愣了愣之后,终于忍不住掠过去,两手柔情地抱住他。

  杨静香睁大眼睛,瞧见十字架上的一具身子似乎毫无知觉,紧贴地搂着他的
身体,道:「阳龙哥哥,方才那是来自何方的妖术?竟然隔着空气亦能吸住一个
人,如此特殊奇功甚为罕见。」

  阳龙一手拥抱美人,眸子向前瞧了一眼,轩昂大笑道:「算你略有见地,小
妹总该知道,当年在各个武林门派当中,在武林界有一名德高望重,并且拥有显
赫的江湖地位的白眉道长?」

  「嗯……白眉道长……小妹对于此故人的风云汗绩只能说是略知一二,小妹
当时的江湖经验尚轻,只知道白眉道长他阴邪气功如水上飘,尘尾一舞,化作坚
铁,神力有如呼风唤雨,横扫千军。那时候天龙派的大盟主一直视他为争夺盟主
的劲敌之一,只不过那位道长经已在三年前的一场武林大会里无故失踪,音讯全
无,至今仍然无人真正知道那位白眉道长的下落,相信早已遭了毒手,命丧黄泉
了。」

  「命丧黄泉?」阳龙顿了顿,脸上神色却都丝毫不变,只微微瞧了她一眼后
悦声道:「哈哈哈哈!非也!非也!实质上那位德高望重的白眉道长当年已被当
今天子软禁于阴深诡秘的地堡里,十几把枷锁一直紧牢套住他全身的筋骨血脉,
那我亦被命令日日夜夜负责监护他数年之久。他此前在地堡里瞒天过海,背着其
他人偷偷地传授全身的功力,如今全已传入我体内了。」

  杨静香瞧见他耸然大笑,自己唯有惨笑道:「但……但听闻白眉道长一生从
不接纳任何门下弟子,亦无子嗣,奈何现今他却破格传授给你,小妹总觉得此事
实在是非同寻常,实情的背后莫非隐藏了某些特别的缘由?」

  阳龙笑道:「嗯,小妹果然是天生聪明伶俐,一听便能分辨事有跷蹊。」

  杨静香逼视着他,缓缓道:「何谓跷蹊?大哥不妨有话直言。」

  杨静香突见她面前的心上郎居然面带笑容,忽地对着她哈哈一笑,道:「哈
哈哈!其实此人关乎整个武林的存亡,此前他确有一事相求,他对我说他自知在
有生之年不可能有命逃出朝廷的地堡,所以我俩之间已定下一个秘密合议,他一
旦首肯将全身毕生的功力传授给我,有朝一日势必要替他横扫整个武林上下,务
必要立时诛杀当今的武林盟主,替他老人家夺回原本属于他的盟主宝座。」

  杨静香垂下了头,神情怔了一怔,便黯然道:「既是如此,若然大哥有朝一
日踏上武林盟主之时,就请大哥念在小妹和阴癸派上上下下众多弟子有过一段师
姐妹之情,亦为了小妹对宫主的师徒之情,还望大哥到时手下留情,不知此事大
哥可否先答……」

  阳龙不等她说完,声调气盛,已耸然栽口道:「正因如此,大哥更要助小妹
你夺取阴癸派宫主之名。我若是你,就此在这儿杀个片甲不留,当时候莫说小妹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我登上帝位之日,就连当今王后亦非你莫属!」

  杨静香黯然半晌之后,霍然举头,惊声道:「你……你竟想弑君?弑君之事
后果可大可小,之所以朝廷里重重机关,行刺失败的机会性甚高,若要大哥单独
行刺,一旦失手被擒的话,那大哥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依小妹所见,此事理当从
畅计议,方可严谨行事。」

  「当今天子不过是虚有其名,满朝官兵众所皆知,陛下不但嗜杀成性,而且
显得好高骛远,视子民如蝼蚁,根本就不配当上一代明君!既然历史上,这个朝
代已经证实强不过两代,若然真的要亲眼目睹它灭亡,那倒不如先独享江山与富
贵,即使改变了整个历史,凭我一身无人能及的功力打出一片新的江山来也说不
定!」阳龙喝着气势破竹的言语,几乎字字掷地有声。

  杨静香闻言,立时转眸问道:「大哥何以口出此言?莫非大哥能懂得神机妙
算,卜卦观星之术?能以预料日后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啊,此事说来话长,来日大哥若有闲情,再与小妹一一交待清楚。」阳龙
目光移向山谷洞门外的夜色,仿佛满怀心事一般沉甸了片刻,便喃喃说道:「如
今时日无多,大哥还先暂行一步,在后晚之前一定要陪同这位女士赶回天龙山与
众多武林人士一聚。」

  杨静香霍地抬头,一具窈窕身子依然情深脉脉地紧贴于他的胸前,一双清晰
眸子转呀转,秀美睫毛眨呀眨,目光清晰似水,泪光盈眶似的说:「阳龙哥哥,
小妹真的好不舍得你离开我身边,我俩又不知要等到何时方能再次共聚?」

  「你放心,半个月时限来临之时,便是我俩再度共聚的大日子。」阳龙目光
炯炯,语声显得情深语重,登时逼视杨静香,道:「你要记住,那卷经文一旦落
在你手中,立刻飞鸽传书至天龙山,到时我方会安排你的下一步。还需谨记,切
莫自先打开阅读那卷经文,以免当中的机密泄露于世。」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35 编辑 ]
作者: 江山如畫    时间: 2010-10-16 21:11

             第十三章 金鳞化龙

  星光铺天,雾锁黑云,在太极殿外头刹时有两匹白马举起马蹄,转瞬间,骑
在其中一匹白马上的凤葶玉连同她身前的一名光头高僧各自准备要翻身下马。

  此时此刻,凤葶玉不觉地回想到她已跟随这名素昧谋面的高僧连夜赶路,一
路上千里迢迢,马不停蹄地穿梭于一整片深暗的树林已有整整几个时辰路程了,
所谓前路茫茫,是福或是祸即使要来,身在江湖上打滚多时的武林人士始终亦躲
不过,何况是一心抱着救人之急的她,目前最重要一件事倒是先救活那位置身于
马匹上的公子,亦就是高僧口中所指的武林救星。

  「这位女士,前面就是太极殿的大门了,贫僧先自行进入大殿内堂跟师叔请
安,女士不如暂且进入大殿里等候一会。」那人一落,双手接着抱起仍在昏迷之
中的男子,先自走到大殿门前,道:「至于这位施主,暂由贫僧一同带入内堂好
好去安顿他。」

  沉默寡言了片刻,翻身下马的声音纷纷响起,凤葶玉一双玉腿赶紧落地,神
情局促不定,微微举头望着满天星亮的黑夜似乎离卯时时分只不过数数几个时辰
而已,由于时间短促,经已六神无主的她唯有首肯地依照这位高僧的吩咐行事。

  凤葶玉终于缓过神,站在马匹旁动也不动道:「那……那就有劳大师了。」

  凤葶玉只见这位高僧双臂神力,单凭一只手臂竟自马匹上举起了那位重如蛮
牛般的公子,一步步却似飘浮于水面,就像是脚不触地般走了进出。

  「好一身轻功!实在足以和众位武林轻功高手相比!」凤葶玉见那人影像箭
一般眨眼间消失于门前,自先在心下感叹出声。

  独自一人待在殿外的凤葶玉见外面天气渐渐寒冷,再次举头望着满天繁星的
黑夜,沉淀了半晌,终于举步打算往大殿里走去。

  走入大殿里,殿内朦胧一片,神坛前的檀香烟末如轻烟袅袅升起,在殿内四
顾张望了片刻,她的眼神却被殿内的堂皇风格的建筑深深吸引入目,尤其是摆在
神坛前一尊八卦祖师的神像,高度如神,甚至神像边竟还刻雕无数金面,堂丽至
极,格外引目入神。

  凤葶玉刹时急步退后,脑子里却是怔了一怔,叹着气道:「如此般堂皇华丽
的建筑风格,岂止是浪费资源与物源,倘不招人妒忌,亦因此前来偷窃油钱。」

  「这位女士所言差矣!俗语有云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一声冲掠而出,嗓
音震撼,大殿四下因此回音不绝。

  凤葶玉登时转身朝那语声望去,那人一道,檀香朦胧中只见出现于大殿里的
竟是另一位年老高僧。

  「老衲法号真空大师,相信这位女士便是玄武门门下的大弟子?你门师太近
来是否安康?」

  「有心!这位大师定必是一空大师所提的大师,晚生在此与大师见过面。」
向面前的大师鞠了个躬,凤葶玉她朦胧中瞧着他脸上的白胡须,长至胸口前,胡
须苍白得来还显得带些凌乱披散,又是一怔,便道:「对了,此前一空大师向我
提及到大师可以出手相助,动运真气救活方才连同带回来的男子,不知那位公子
是否已安祥无事?」

  「哈哈哈!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什么真气阴气?这位女士实在太抬举老衲
了,老衲只不过是区区一名对武林中大小事不闻不问的外人,唯有这儿满天神佛
方是老衲唯一的心灵驿站,武林中种种往事就此随着烟尘引风而去,从此消失于
老衲的脑海中。」

  「真空大师你实在太谦虚了……」凤葶玉此话一出,本想开口再问起那位公
子的身体状况,他却先开口说道:「那位施主方才经已被我用七成的真气将他体
内的气流逐渐逐渐震逼出来,我师侄现时正在内堂安顿好一切,不过从现今的迹
像来看,相信那位施主的伤情已无任何大碍,倘若再多作休息调理一番,便会苏
醒无事。」

  凤葶玉脸颊嫣红,清晰眸子转呀转,悠悠道:「还请真空大师解囊相助,虽
然那位公子并非与我有亲,不过我身为玄武门门下弟子亦不想路见不平,却见死
不救。」

  真空大师霍地仰面大笑,目光移向她的脸上,直言:「哈哈哈!好一句路见
不平!你放心,老衲定必出手相助,况且那位施主不得有事,因为日后武林上各
门各派的生死存亡,就得靠那位施主造福万群的造化了。」

  「大师此言当真?那个外表上显得懦弱无能的窝囊男子竟能在此之后造福万
群?而且还说与武林各门各派的生死存亡有所关连?此事当中是否有所出错?」
凤葶玉惊闻,仿如茅塞顿开,纵使脑子里仍然不时推断那位正在内堂休养,并认
识不久的莫名公子品格好极有限,但确实在此之前经过多番听闻相告的情况下,
疑心忿忿的她也不得不能对此引起悬疑。

  「出家人从不说谎言,更何况老衲之前已算尽天机,那位施主确是一位举世
无双的金麟,正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风云聚集便化龙,一切的前因后果,上天
一早已有了定断。」

  真空大师从地拣了一个八卦图,合指一算,回身向着面前的女士一五一十地
坦言道:「实不相瞒,其实在几年之内的日子将会有一场浩劫来临,到时整个武
林上下鸡飞狗跳,有如一盘散沙。更何况现今天下大乱,朝廷与武林人士之间的
对立关系却在一种冷战酝酿之中,而在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武林上会出现一
名救世侠士,他不但能以横扫整个武林各门邪派,更能联合整个武林界杀出一片
新血路。」

  凤葶玉苦笑道:「话虽如此,单凭那位公子……匹马单枪,难免有点力不从
心。」

  「既然是举世无双的金麟,那位施主又有何不能?现今缺的只是时与机,一
旦风云聚集,便会化身成龙。」真空大师轻轻叹了口气,道:「说实话,他确是
一位不可思议的练武人才,他体内竟然酝酿着一股莫名的阳气,似非还是,那股
阳气好似老衲的太师爷祖宗之前所修练出来的独门气功心法,只可惜此等心法早
已失传多年了。」

  震惊、疑惑,直至盏茶时刻,突然间,凤葶玉惊呼作声:「真空大师的太师
爷祖宗?难道……难道之前在破庙遇见的就是大师的太师爷!」


             第十四章 初次宿情

  真空大师突然惊声道:「老衲本门的太师爷祖宗如今尚在人间!这位女士确
定当时没看错?」

  凤葶玉被此声楞住,喃喃道:「当时破庙里一片沉暗,小女子才不过飘瞄看
了那个人一眼,实在无法清楚描述那个人的面目神情,关于此事自当惭愧。」

  「嗯……此事实属天意,非你之罪,老衲岂敢怪罪于你呢?」真空大师轻轻
叹了一口气,神情却是低落,道:「这样吧,现今外头的天色尚未天亮,再加上
连夜赶路,相信已疲倦极了,若然不嫌弃这儿的话,暂且在此殿留宿数日,在短
期内,一方面可以让那位施主静养伤势,另一方面亦不妨在此一游,这儿确实山
明水秀……」

  凤葶玉却打断了言语,频频摇头应了一声,含笑道:「真难得真空大师善解
人意,只不过现时兵荒马乱,小女子却有重任在身,应当继续上路,真空大师的
一番好意,小女子日后定必再前来一访。」

  「为何如此匆忙,竟然要马不停蹄继续上路?」凤葶玉只听站在她面前,语
声重于泰山的大师问道:「恕老衲多口一问,女士究其何事匆忙?」

  凤葶玉当先道:「小女子亦不敢相瞒,实情是小女子要在本月底前赶到天龙
山举办的武林大会。」

  「原来如此。」真空大师似懂非懂,霍然转身,双手扶背,目光随着朝向殿
外的夜景一望。

  「只不过若然从太极殿起程的话,就得沿着小路,一路北上直至到大北南江
通商必经之地,也就是闻名四乡的龙凤客栈,你俩亦可在那客栈投宿歇脚,隔天
再从那儿继续越过尧山,渡过黄河之后,一路上沿着溪路走去,相信再沿路走下
去不出十日便能到达天龙山的山腰了。可是此行路程之上甚为艰辛,路逢狭处难
歇气,而且尧山底的森林一带还充满了种种毒蛇猛兽,若坚持匹马孤人上路,区
区女儿家翻山越岭,趟水过河,长途跋涉,老衲恐怕……」

  听见这语声,凤葶玉登时觉得眼前的高僧为人处世甚高,心情一松,连忙向
前合拳敬仰,笑道:「真空大师乃是得道高人,大师对小女子多番的提点,小女
子在此谢过。」

  真空大师竟在殿门槛前霍然转身,长袖飘拂,双掌合十,扬声大笑道:「呵
呵!满天道佛同是一家,老衲只不过是有口说口,不妨就此留在殿内暂休数日才
作打算吧!况且正在堂内休养的施主,他体内的内伤还没完全康复过来,倘若坚
持要赶路,老衲怕只怕他身体不能承受得来,远途奔波只怕会迟误了他身上的治
疗,以致经脉尽断。」

  凤葶玉不禁愣了愣,而脑子里更充满悬疑,花腰微颤,颤声道:「后果竟会
如此严重?」

  真空大师微微变色,双掌依旧合十,直言道:「嗯!若不好好调理身子,他
体内的阳气定必会震破经脉六脏,全身血液澎湃,喷血至死。」

  「如此说来……唉!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为求无愧于心,救人要紧。」凤葶
玉神态之间几乎怔了怔,媚气瞬吸,似柔非柔,张嘴喃喃自语道:「本女子最讲
究江湖义气了,亦非一个见死不救的武林中人,最多也只不过在此逗留数日,数
日一过,再依期赶路,并无不妥。」

  「这位女士,这间太极殿内金银珠宝说真的不多,唯有交待客人的空房却不
少。而且大殿门口永远会为那些行侠仗义,谓讲义气,亦肯舍己助人的有缘人士
打开的。不如这样吧,老衲自先拿主意,此事就此决定。」瞬息之间,凤葶玉瞧
见站在她面前的高僧凝视着她说。

  凤葶玉合拳道谢,一张清秀脸蛋显得妩媚动人,笑靥甜美,微微一笑:「既
然真空大师如此盛意拳拳,小女子若再推三推四,那岂不是有愧于大师的一番好
意?一切就依照大师的吩咐,小女子暂且留在殿里数日好了。」

  真空大师摸摸自己的白胡子,一副畅开襟怀的神情,扬声笑道:「呵呵!愚
子可教也!愚子可教也!」

  凤葶玉也不觉笑了出声,瞬即笑得眼开眉展。


             第十五章 庭园之情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的时间,只知浑身疼痛,整个脑袋
仿佛被人用千万斤两狠狠地敲了下来一般。但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侧头往前往
旁目视了一下,映入我眼帘竟是一片白色的床帘。

  此刻房间里并无声音,房间外隐隐传来小鸟的鸣声,但帐内却是一片安静。
就在这时,从帐外却似有阵微风轻轻吹来,以致丝绸质床帘登时翻动了起来,我
侧面瞧着眼前的白色床帘一飘一飘地翻动着,骤然间只听帐外传来一阵阵犹如锋
利嗖声般的挥剑锋声。

  我刹时愣在床上,心下怦怦怦地跳着,不禁自忖想道:「我……我到底身在
哪里呀?我之前明明是在破庙里的,不过之后又好像被人打晕,但现在我干嘛又
会躺在床上呢?天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嗖……嗖……嗖……」帐外仍然传来挥剑锋声,仿佛一剑一剑向我耳膜刺
过来似的,我继续沉思了一下,便缓缓从床上起了身,徒步地走到房门前,准备
伸手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整个人轻步悄悄地走到剑声发出的源头,渐渐地已走到一座亭子
后面,举目而去,只见庭园内除了放了一盆盆绿青花叶的盆栽以及种了不少的柳
树之外,在柳树下果然还有一位身着武侠衣扮的女子正在挥手舞剑,瞧见她一头
飘逸柔滑的长发随着舞弄利剑,在微风落叶轻轻拂起的姿态,整头长发亦因此随
风而动,体态十分优美。

  「嗖嗖……嗖……嗖……嗖……」其实置身于咫尺的面前的女子就是自己刚
认识不久的凤葶玉凤姑娘,一位和现时台湾顶尖的模特儿——隋棠有几分相似的
女子。

  此刻我依然躲在亭后,屏气喘息地举目瞧着正在亭外耍剑的她,她一副如同
仙女般的美貌,她的气质及娇美的姿态,她舞弄时的每一举一动都几乎令我看得
愣呆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放空似的,手足僵硬,几乎不能动了。

  我看得喉头干燥,猛咽下口水,轻叹道:「妙极妙极!这位婆娘还真的是一
位不可多得的娇女,身上气质也不用在说,身材和容貌又有,简直就是活生生的
天使魔鬼的融合体!」

  「啪乓!」就在我躲在亭后的时候,一声破裂的杂音忽地响起,垂首而看,
原来是我一脚不慎的踢翻了原先放在亭边的一盆兰花盆。

  「是谁!」一声惊声自亭外发出,我猛地愣在原地,但觉全身四肢发抖,几
乎不能弹动。

  「不……不关我事!」我沉声回答,随即又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暗忖
为何自己会这么笨,明知自己置身在亭后,但自己却不由得发出声音。

  转瞬之间,犹如一阵猛风向我身前吹袭过来,亭子一带的树叶随风倒拂,刹
那之间,一具柔美的人影从天下降,落地无声,但眼前咫尺却有一把利剑刺着过
来!

  凤葶玉拊剑道:「何方妖孽!竟敢躲在亭后偷窥本小姐练剑!」

  我顿时伸出了两手抵挡眼前的攻击,两颗眼睛随即紧紧闭着,急呼道:「凤
姑娘!停手!手下留情呀!你先别乱来!是我呀……是我!」

  「是刘公子你?」我再次睁开了眼睛,只见她连忙收回手上的那把剑,眼含
震惊,失声道:「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为何你会在这儿?」

  我浑身一颤,心下一震,急得发愣道:「为何!为何!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
出手都这么狠?看不清说不上就要出刀弄剑的!你知不知道胆子小点的都会被你
吓死呀?」

  谁知她一声不吭的随即一抹笑意掠过她的嘴角,摇了摇头,掩口笑道:「嘻
嘻!谁叫你躲在这儿偷偷看人家练剑呢?即使要本小姐出手教训教训你这个无耻
之徒也是活该的!」

  「大小姐!我求求你,」我终于在她面前下跪,呜呼一声,垂首急道:「我
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你别再耍我了!」

  有着花一样的美丽,山一样的野性的凤葶玉生平头一次目睹堂堂一位应当顶
天立地的男人,如今竟然跪在她裙脚底下拜倒,瞧着他一副胆小怕事的神色,她
不禁抿着嘴「嘻嘻」地笑了出声。


             第十六章 凤凰欲池

  我心下一沉,立刻板起脸道:「你……你到底在笑什么?」

  只见她神色突变,瞬即破口咯咯笑道:「我在笑你是个傻瓜蛋!你放心吧,
本小姐只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并不是要拿了你条命!」

  我满面羞惭,恍然大悟,登时从地上爬了起身,喝道:「开玩笑?有其它玩
笑你不开,竟要拿我条命来开玩笑!」

  凤葶玉媚眼一眨,随即哈哈一笑,跟着说道:「怎样?现在本小姐玩弄不起
么?」

  「你……你……我才懒得理你。」我眼睁睁地望着她,心里更是被她慌急起
来,瞬即说道:「对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凤葶玉望着眼前的公子,眼神一定,语声诧异,连忙解释道:「难道刘公子
真的记不起之前的事情?我们之前被人埋伏击杀,一路上逃往破庙那里却遇见了
一位莫名的世外高手,你亦因此朦朦胧胧的昏迷至今,只可惜如今师妹她还是失
散在外,生死未卜,恐怕她……唉!总之此事一言难尽。」

  「被人击杀?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究竟是谁要来追杀我呀?」我心下一沉,
眉头一蹙,然后不解的问了一声。

  凤葶玉耸然动容,咬牙切齿地喝道:「凭我多番的分析,我几乎可以肯定是
阴癸派那班武林败类所干的好事!那班邪教表面上是个明教,但暗地里却是无恶
不作、十恶不赦的邪道门派,怪只怪小女子当时真的没能力上阵杀敌,要不然我
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我愣了愣,结结巴巴地说道:「那……看来这里还是不安全,况且这事根本
就与我无关,看来我……我还是先走为妙。」

  凤葶玉神情紧张,忽道:「公子请放心,这里倒是佛道门重地,依我所见,
这里暂且还算一个安全的落脚地方,料那班武林败类也不会追到这里来的。」

  我焦急地往后退去,连忙答道:「我才不理什么败类不败类,这些都是你们
的私怨,你别再苦缠着我了!我还要想办法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我根本不属于这
里……不属于这里……我不属于……」

  凤葶玉面色一沉,怔了一怔,苦笑道:「刘公子,看来你似乎未能完全忘记
你之前所发生过的不如意事情。其实前尘凡事老天爷早已有了安排,公子又何必
耿耿于怀呢?」

  我仍然喃喃自语,面色铁青,随即抬头盯着她道:「你知道什么!我根本是
属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样跟你解释好了,只知道前阵子一醒
来过后,睁开眼睛……睁开眼睛便无缘无故来到了这种鬼地方!」

  不料凤葶玉叹了口气道:「刘公子,我不是不要相信你所说的事情,但无疑
铁一般的事实确实摆在你眼前,不到你去抵赖,你不如暂时见步行步,以后再作
打算吧!」

  此时此刻,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浑浑噩噩地待在原地,心里「怦噗、
怦噗、怦噗」般的沉甸着。

  好一句见步行步!我刘锐并非一个贪生怕死之徒,那些什么见步行步之人生
大道理,我身为堂堂一名前警员,经常要面临通缉悍匪,在枪林弹雨中拔手枪、
生擒匪徒只不过是区区一宗小儿科,亦非大勇大智者不能为的事情。

  但经过了这次莫名其妙的穿越,回到了一个前秦代的古代世界里,对于自己
未来要走的前路,说实话,比起当初的凶残悍匪,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暗暗的
想到前路未卜,整个人更是沉默不语,脑子里不断在想前方的路应当如何走下去
才好。

  我越想越不对劲,忽然间,我心里一沉,内心深处更是六神无主,自知自己
正被困在这个怪异陌生的环境下,寸步难行,前进不得,渐渐地我也几乎想得魂
飞魄散,只暗示自己应该平心静气去观察四周围时势及动静,以静制动,静观其
变而后再思策略和定路向,方可断然安排在这人生路不熟的异地的下一步计划。

  「公子……刘公子……你在发什么呆呀?」就在这时,一阵叫呼声打醒了我
的沉思。

  「我没……没发呆。」我缓缓回过神来,目光呆滞,冷冷地注视着她,颤声
道:「凤姑娘,你刚才对我说过什么?」

  「刘公子,为何对小女子如此见外?」只见凤葶玉红着脸起来,嫣然一笑,
笑靥浅现,娇气说道:「其实……公子你可以直接称呼小女子的真名。」

  「你的真名是……」我立即愣了愣,心里想来想去始终想不起她的名字。

  瞧见她脸颊微红,娇俏无比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凤葶玉,公子也可以称
呼我小玉。」

  「你也可以称呼我刘锐,拜托你别再公子前、公子后的这样叫我了,你不烦
厌,我倒已被你称呼到烦厌死了!」我张着一对哀求的眼睛,眼前一亮,忍不住
道:「我不妨坦白跟你说,在二十一世纪那里早已……我是指我住的家乡那里根
本就不习惯这样称呼别人的。」

  「刘哥哥……」

  一话未讫,凤葶玉美眸闪动,仿似囊中羞涩,正当要开口言语之际,庭园门
前突传一声沉音。

  「原来凤姑娘身在这儿,难怪贫僧四处寻找也看不见你的踪影,」我刹时转
眸一望,庭园门前果然来了一个人影,瞧见他一身白色袈裟衣着的打扮,从身上
的衣着看似一个佛道人士,但手上却拿着一壶酒葫芦,鼻中泛着红润糟鼻,一步
步缓缓地往我方向走着过来:「哦!公子也终于醒过来了?」

  我立即侧面望着身旁的凤葶玉,心中狐疑,忍不住道:「这男人又是谁?」

  眼见一位光头的男人往我身前走来,面带笑容,扬声笑道:「贫僧法号一空
大师,是此宝殿的一位禅师,贫僧的师叔乃是这儿的主持。」

  看见他举起手中那壶酒葫芦,我愣了愣,如鸟惊弓,震声道:「你说你是个
出家人?不是说拜佛的和尚不能喝酒的吗?」

  一空大师沉思了一下,笑道:「此言差矣!这倒是谁规定下来的条例?贫僧
乃是中原的道门中人,若果要说佛说教,听闻西域一带方能看见那些不能动酒色
的出家和尚。」

  我摇了摇头,随即沉声回说:「可是……我所记得的中国历史,历史上的的
确确有记载到秦朝时代早已有拜佛的佛徒了。」

  「中国?哪里是中国?」一空大师瞧着眼前的公子,心下狐疑,于是便缓缓
道:「依施主的特殊口吻来判断,贫僧可以猜测得到应该不是中原人士,贫僧说
得对么?」

  我愣在原地,心底猛地一沉,于是举目着急道:「我……我家乡在南方。」

  「嗯……果然不出所料,」一空大师眼睛一定,仍然注视着眼前一头怪异短
发发型的公子,又道:「施主果然来自于全中原最南方的暹逻。」

  我怔了怔,诧异说了一声:「暹逻?」

  一空大师微微笑道:「是的,听闻那边的居民全都不束发,有些人还晒得黑
皮肌肤,还有些剃光头颅,终日赤脚行路,而且还全年饥荒,经常要过着和行尸
走肉没两样的生活。」

  几乎过了半盏茶时,我脑门前不觉得沉重下来,耳边仍旧听到他所说的那些
乱七八糟的言语,一时觉得自己不知是愚笨或是好笑。

  就在这时,我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举目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看来
你所说的地方应该就在泰国!因为中国最南部的地方也就是泰国了嘛!」

  「原来在这个年代,你们把泰国讲成了暹逻!好笑!太好笑了!」我继续带
着笑意说着,但在他们俩的面前却笑得显然有点牵强。

  此刻一空大师似是怔了一怔,立即转眸望着身前的凤葶玉一笑道:「呵呵!
凤姑娘,看来这位施主还不是普通一般的傻呆儿。」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凤葶玉闻言立即嫣然大笑,娇笑道:「请一空大师莫见
怪,这位公子的确来自于不详的地方,他口口说是来自二十一世纪那边的人。」

  「这话怎说?」一空大师突然收回笑容,神情转为凝重,微微注视着我,说
道:「难道这位施主之前撞到头,如今经已变得疯疯癫癫,说起话来都显得语无
伦次了?」

  「其实……小女子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当时我在树林一带看到他一身昏迷不
醒,且倒在地上时,猜想他应该是在那时撞到了头,以致现今终日疯癫渡日。」

  一空大师霍然抬起头,伸手抓着我的手臂,神情凝重,不禁唏嘘感叹,黯然
低语道:「原来是这个缘故,如此热血好汉的辉煌前程就此尽毁于世间。真是可
惜!可惜!」

  凤葶玉深受同感,瞧着身旁的公子,竟已是呆呆地愣在了那里,于是沉声说
道:「所以依小女子所见,这位公子应该不会是你们所指的那位武林救星,看起
来还真是枉费了大师寻觅多时的心机。」

  其实这时候,我始终一动不动地呆呆站在他俩的面前,但耳边仍然不停听到
他俩之间几乎异口同声纷纷在说起我的不是。我全身乏力地瞧过去,眼里瞧着这
媚骨秀气的娇娃,一身长袖裤脚的侠女衣着,似将随风而飘的身体,再加上她一
副金枝玉叶般的精致五官,脸上那眼珠如水明眸。

  看到此,我的心为之一愣,渐渐地,我心里又回想起我本身的妻子,如果我
那位早已死在我手中的妻子有她一半的古典气质,如此娇气的美貌,哪怕她给了
我一顶绿帽,而且还移情别恋要舍我而去,换是这位姓凤的话,或许那时候我真
的会下不了毒手,心甘情愿当上她的绿帽公也说不定。

  「你们先暂停一下,」我突然截口,神情急坏一般轻呐诡辩道:「我说呀,
疯掉的应该是你……是你们才是!我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识过,我都不知多么清醒
呢!是你们这些流氓的乡下人一口咬定说我是那个什么武林……什么江湖救星!
我真的无力再解释了,现在我要求的只是回家,我只想回到我的世界去啊!」

  「这位施主还请息怒,」听见这个自称为一空大师的道士一边叹息着将自己
的人生道理一一说出,一边向蓝天白云的天空抬头仰望,长叹又道:「正所谓一
江春水向东流,奔流到海不复回,施主过往的一段往事难免会让你襟怀言不尽,
只不过世间尘世往往就是如此曲节离奇,即使一根细微的小草遇上狂风暴雨都能
暂且苟且偷生,草根飘浮到另一个地方再继续生存活着,更何况施主还是一位有
热血有灵魂的男人,所以依贫僧多年来的佛学心得,施主倒不如先放开心怀,凡
事都要看开一些方能让自己有个重生的机会。」

  凤葶玉默默站在原地,竟是则声不得,瞧着身旁的公子已经惊呆的神情,一
时沉不住泪眶,美眸里不知怎地竟然泛起了泪光。

  凤葶玉挺身扶着我,续而,她一身销魂至极的女儿香亦因此随即扑鼻,于是
我怔怔地被她拖到庭园旁的一个亭子边,准备往亭内其中一座云石椅坐下去时,
听见她不禁叹道:「刘哥哥,世上无难事,万大事有小女子一同相陪,请不要再
自暴自弃了,这样一来更会令你不开心。」

  「我用不着你管!我真的……要走了。」震惊地说了一声,我突然挣扎着站
起,耸然动容,准备要转身离去。

  眼前这位自称一空大师的光头男人一边往亭子走来,一边幽幽地说道:「施
主,虽然外头天大地大,只不过你似乎不懂这儿一带的山路,再加上身怀伤势,
试问又有何处可以让你有个容身之所?请施主三思……」

  「一空大师所言甚是,」话犹未了,凤葶玉突然栽口叫道:「刘哥哥,不如
你先暂时留在这儿,一方面可以养足精神,另一方面也可以避过那些不必要的麻
烦。」

  一空大师展颜一笑,瞬即笑道:「这方面凤姑娘大可放心,贫僧早已为你们
俩准备了膳食,待会贫僧会特地送到各自的内房享用。」

  「刘哥哥,现今木已成舟,若然你真的要离开这儿,你也好应该填满你的肚
肠方能有力气上路。」瞧见凤葶玉轻轻抓着我的手腕,泪光盈眶,咬了咬樱唇,
失声道:「就这样决定好了!此事暂且搁下不谈,填满肚肠再作打算。」

  我颓然沉默了片刻,一转念,便缓缓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随
便吧……事到如今,反正我已无路可去了,我还会有其它的选择吗?」

  一空大师见闻,连忙点头道:「哈哈哈,这样就对了!待会贫僧即时送上膳
食。」

  「嗯,一空大师,」话未说完,凤葶玉朝眼前的高僧一笑,一脸急相,支支
吾吾地道:「其实……小女子待会想先梳洗更衣,我看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大师
方能把膳食送入我房里,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一空大师似是怔了一怔,瞬即也不推拒,含笑道:「哦?这当然不成问题,
待会贫僧先把膳食送入这位施主的房间。」

  「刘哥哥,那你就乖乖听话,先填满你的肚肠才作日后的安排。」

  我身子颤抖,神情经已显得失魂落魄,唯有茫茫然道:「我先回房间了。」

  「嗯,如果这儿没有其它事的话,那贫僧先行告退,进入内堂为你们端米饭
及菜肴。」凤葶玉还未答说,她身旁的大师双掌合十,鞠了鞠躬便转身离去了。

     ***    ***    ***    ***

  整个亭子只剩我和身旁的凤姑娘,转瞬之间,凤葶玉霍然转头,目光逼视着
我,问道:「刘哥哥,你确定真的没事了?若然心里还是觉得闷闷不乐,不妨直
言,小女子虽然自小学武,以致才疏学浅,但这些年来胜在在江湖上累积了不少
人情世故那方面的经验,若然你真的要对我抒发心情,说不定我还可以替你一解
心事呢!」

  我神情凝重,随即摇了摇头,皱眉道:「我……我……」

  凤葶玉微微点头,旋即问道:「你怎样?」

  「唉!还是没事。我先回去房间里休息。」我缓缓抬起头来缓步走向亭外,
回头徐徐道:「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

  「那好吧,我也应该回到我的房里去。」凤葶玉她马上绽出了一个微笑,笑
靥浮面,眼神充满了水汪汪的光亮,稍微点了一点头,便说道:「刘哥哥,请自
便。」

  正当她朝着我的方向走来,突然她仿似对我举眸一笑,嘴角登时「噗哧」一
笑说:「嘻嘻嘻……刘哥哥,你可别怪我向你耻笑,看来你还是把你头上的头发
留长过后,方能再束发行走江湖为妙,你现在的发型看起来确是蛮呆的呀!」

  我听到她如此说后,自己唯有痴痴憨笑一下,但内心底下彻底被眼前这位美
若天仙的美人弄得我心跳加速,整个人仿佛凝固似的愣了下来。

  「你……」

  凤葶玉见我好像一言不发的待在亭外,话犹未了,她便自先从亭子站起,瞬
即与我擦身而过,眼见她好像往亭子另一边离去。可能是她的房间是在这间烂殿
的另一个角落,因为通常古代人的落后观念还是蛮守旧的,之所以那些什么男归
男、女归女,什么男女受受不亲之类的陈旧思想应该还流行着。

  几乎过了数妙的片刻,我依然默默的站在亭外,四肢僵硬,包括了我下体的
肉棒,亦跟着我的心跳,在裤内「怦怦怦怦」地向她不断叩着头。只瞧着她早已
经走到对面的另一条走廊了,但一路上她那具玲珑柳腰似乎扭摆个不停,背后那
无时无刻让人胡乱遐想的秀臀也一直左右震荡着,何其诱人,直至她的人影缓慢
地消失于我眼前视线。

  此情此景,当我还沉浸于色欲纷飞的脑海幻想里。沉静了不到半晌,我突然
回过神来,旋即抬起了头,满额经已冷汗,但体内却是热血沸腾、欲火焚身!于
是乎我再把劲,双手捂着自己一个胀起来的下体,立即转身逃回自己的房间里,
自行手淫。

     ***    ***    ***    ***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在我头顶上氤成了一滩光圈,我脸部眉头紧蹙,接
着,双目显然朦胧,但心底下却是猛烈的碰翻起来,因为我下体那一根膨胀不已
的大阳具早已被我紧紧握在手中,整个心跳剧砰的片刻里,手上动作激烈地、猛
烈地、狠狠地来回抽套起来。

  「啊……啊……我操死你……我要操死你这个淫贱女人!」我一手紧握着阳
具上的肉身,慢慢地摇晃起下半身,这么一来,我的呼吸变得有点紧凑,双眼紧
闭,半分昏沉地,视线依然飘忽不定,微启着嘴唇。

  醉生梦死的刹那,脑海里那段昔日的陈年画面终于一一浮现于脑门前了。那
个身段丰腴的女人大约不到三十岁吧。她一双迷人的双眼皮及大大的美眸,至今
还令我印象深刻,犹如像当年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一般。

  「送你一个情夫……你却……却说要离开我……我现在……我就操死你!你
根本就是死有余辜!他妈的!我操死你!」我的低沉吭声依然发自我内心底下,
嘴里一直梦呓般的呼着出来。

  又回到我的幻想片段里,脑海里的那位女人,她穿着一套凉爽的夏日服装,
有点像礼服风格的浅蓝色连身裙,连同她面前一位比她高出一个人头的情夫双双
手牵着手,然后,各自一语不发的站在黑色的皮沙发前。

  突然间,我把视线移向黑色皮沙发前方的人物,瞧见她旋即侧过身,稍微对
我点了点头后,便开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两手缓缓往上举起,慢慢地将衣服从
头上脱去。一转手,她身上仅剩下两件式的蓝色性感马甲及下身同样颜色的对折
丝袜子。

  「老婆!你……你身上那套是我俩去年的结婚周年送给你的礼物!你……你
竟然穿给他看?」十分困惑地,我有着焦燥的语音,欲言又止,但内心底下很想
立刻扑过去制止她。

  怎知,她竟然不慌不惊的堆上笑脸,始终沉默不语,只见她白皙柔嫩的娇脸
像夕阳般的绯红。

  「老婆!老婆!你出声吧!」一直在我眼眶里不停打滚着的马尿也终于流了
下来,全身发抖,仍然心焦的向她问着:「我在问着你呀,干嘛要穿这件内衣给
他看?难道……难道你对他动了真情不成?」

  虽然她说不出话来,但我知道她只是有言说不出,一颗淌泪的心窝里亦应为
此事而做出强烈的人生挣扎。

  她眼眸闪动,泪光盈眶,听到我在沙发前发出的语音之后,她两手缓缓地搂
着身前的情夫,双脚一升,站着挺直的姿势,言谈几乎是零,只见她情不自禁地
在那个情夫的唇上轻轻吻去,落下轻如点水般的深吻。

  「老婆!你……你们住手!别这样了……我不要了……我要你快回到我身边
来!」面临崩溃的我,也终于沉不住气了,我带着满面的怒意,瞬即上前扯开她
和那个情夫。

  下一瞬间,我狠狠地抓着她的纤手,动容道:「够了!我现在命令你回来我
身边!」

  「亲爱的,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想要看到的事情么?」她顿时像似小兔般
随即窜回她的情夫怀中。

  「我不想要了……我不想失去你。」我突然痛恨我自己,心里被一种恐怖的
心情给袭卷而来,然后开始有力地摇着头,痛哭了起来。

  「亲爱的,看你羞不羞,干嘛在我情人面前哭了起来啊?」此刻不争气的泪
水已变得模糊不清,转瞬我猛地抽泣了一下,眼汪汪地看着她撇了撇嘴,脸上一
副平淡且偷笑的神情,于是乎我再也顾不得什么男人的尊严了,慌忙展开双手,
紧紧地把她搂入我胸怀。

  「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可以生活在欲情的边界里,只不过在这段偷情的日
子下,才发觉我和他之间的感觉不仅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性爱关系那么简单,而是
有灵魂!有躯壳的恋情!」流着满身香汗的身体抖动着,只见她用柔和的语调不
停在安抚着我:「对不起……亲爱的,我真的已无法回头,真的要离开你了!」

  骤然间,我刹时拉回脑子里的那段性幻想,回到现时的房间里,我依然紧紧
地套搓着手中的阳具,直至胯间一个硕大的龟头上忽地泛来一阵麻酸,从脚跟到
睾丸泛起一阵阵浪潮般的冲劲,最后只觉得头顶上耸起一股热流,浑身里外跟着
涌起了一阵触电般的痉挛,眨眼间,阳具尖端亦终于显起肿胀,一阵痉缩使我喷
浆而出!

  「啊啊……他……他妈的臭逼,要离开我是么?老孙……你做梦也想不到我
竟敢出手杀掉我的妻子和我那个孽种的女儿!喷死你……我要喷死你呀!」浆液
喷溅之际,我像个疯子一般浑身摇晃,嘴里也猛烈地呼出一声梦呓般的沉吟。

  「咳!咳!咳……」不到一下子,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身在一个高
潮余未境界里的我也马上顺着那阵敲门声的方向望去,惊慌地,立即伸手把膝盖
边的裤子给拉上。

  「啊……是……是谁?」我颤颤的朝向门前呼了一声。

  「施主,是贫僧。方才提及的素菜已为你准备好了,不知可否送进来?」

  此时此刻,我也仿佛在一个世界记录的速度下,下身的一条裤子亦再次穿好
了,于是乎我一边缓回急促的呼吸,一边以细微「嗯」的声音回答。

  「施主,」自木门走过来的光头男人渐渐眉开眼笑,笑笑口说道:「你的斋
菜已准备好了,请慢用。」

  转秒之间,我立即拿起一块相信是用来抹桌子的棉布,随即掩着我的裤头,
之后又霍然抬头,只见那位光头男人大袖飘拂,正站在我面前。

  「哦……要劳动大师亲自送上饭菜,小弟真的不好意思。就……就放在桌上
吧!待会我要是肚子饿了,会自己拿来吃。」由于我刚刚才从自慰高潮过来,亢
奋的心情似乎未曾平复下来,自知脸庞嗡嗡发热,所以此刻的坐姿也有点怪异,
唯有频频点头,微笑道:「如果大师没有其它事,我想一个人留在房间裡休息一
下,不知怎麽的,我的头突然间觉得好痛。」

  「呵呵,小小意思,又可足挂齿呢?那贫僧也不想再打扰施主自作休养了,
不过那些斋菜是要趁热来食用的。若施主待会还感到哪里不舒服的话,大可留在
房里暂且休息一番,反正这间殿裡什么不缺,唯独是拥有无限的平静,那施主就
好好的静留在这裡,贫僧自行告退。」听见那位光头男人轻轻一说,似带有一些
不含好意的口吻,便转身从我眼前视线离去,头也不回地消失于房间门前。

  我远远地瞧着,瞧见那个光头男人终于拉着那度木门,直至关上离开之后,
我才能松下一口气,面色仍是那么红涨,下身的高竖裤头也终于可以曝光出来。

  正当我缓着喘气之际,渐渐地,我脸上一双黑色的眼眸之中,却已泛起了点
点感叹的泪光。我忽地垂头直望地面上残留的精子,刹时间阵阵异味引入我鼻孔
裡,臭腥味道渐渐弥漫满了整个房间四周,心里想到,刚才独自隐藏在这间房间
裡做出的激烈自慰的行为,心里却始终未能忘记当年的事故,也忘不了自己的亡
妻,虽然当时自己是醋意昏脑而一时出手错杀了一位最心爱以及这一辈子最令我
爱惜的女人。

  正所谓浮生如梦,此刻的我就像发了一场噩梦,如果自己当初不是贪念于绿
帽情结所带来的无穷刺激感,我也不会沦落到身无人物般的恶境,亦不会搞到自
己一世永无翻身之地般的田地。

  纵然清楚明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个道理,但如今米已成炊,事实终
归事实,而摆在我面前的铁一般事实再后悔也莫过于太迟了,我已是一个闻国丧
胆的杀妻凶手,幸好现在并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所以担惊受怕,那些浪命
天涯以及处处要逃避警方通缉的生活亦不用去理会了。

  沉思冥想了不到半刻,我突然回过神来,转眸静静地看着桌上的斋菜及一粒
粒肥圆的米饭,我当场愣了一愣,因为那些所谓的斋菜也不像是我原本的世界经
常所吃得到的斋菜,从淡淡的色素看去,一看便知道淡而无味,吃不消化!

  「天啊!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这到底算是什么斋菜,怎能吃得下肚子去
呀?我又怎能还可以再逗留在这种鬼地方呢!」我沉声地发出声音,独自坐在椅
上自言自语道:「要我二十一世纪的人吃下这种臭东西,怎麽说也说不通!本大
爷不吃也罢!」

  猛然中,我再也沉不住体内的怒气,再加上自己对于前路茫茫的担忧,一时
间便伸手将桌上的瓷碗碟推倒,以洩我心头之气。

  「乒呤!」一声,眼前的瓷碗碟统统给扫下地上,我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

  几乎在光速之间,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外,足尖一蹬,盲目般自门前奔跑
出去。

  在拼命狂奔的时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穿过了多少的走廊,越过了多少个
陌生的角落,只知道当我跑到全身精疲力竭、气息耗竭之后,奔跑的脚步才稍微
停顿了下来,半晌,喘息屏气之间一抬头便瞧见原来自己竟然站在一棵百年老树
下。

  这时候,朦胧阳光白光线,直照入我的眼里,然而这一颗老树下的树叶却像
似落叶般的凄美,那些飘荡树叶仿佛一片片在我心茫茫的眼前落下,简直活生生
地敲动着我心下一片悲伤的心海。

  我紧紧忍住泪水,死也不肯轻易掉下男人泪,我的眸子里却只剩下无奈的眼
神,除了片片落叶的痕迹之外,其它的就暂时抛掷脑后,全身四肢动也不动地站
在那里任由身边轻微的微风吹拂至我的脸上。

  朦朦之中,来自远处,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一阵甜蜜触心的动听歌声,眼
睛为之一震,再静下来仔细聆听一番,才清楚听见那把歌声应该是来自于一位年
轻女子所拥有的嗓音,她每一句哼音、每一个声调仿佛导致我听得目瞪口呆,有
一种心弦被拨动的感觉,几乎连灵魂都想飞扑过去一般的吸引,直至我浑身一动
不动的愣在那里。

  随着那把动听的歌声,我脚下的步伐似慢非慢,好像被人牵着走般,双脚也
不由自主地上前走去。

  正当我一步步缓慢地穿过了一条静悠悠的走廊,走在好几尺内,便终于发现
了原来那把如此动听的哼朗歌声的来源,竟是从一间窗门紧闭的房间传出来的。

  我静静地站着,双眼几乎没怎么眨过,眼珠定睛,面色显然澎湃,但房间里
的那把哼声却未曾停止过半拍。此刻,我心里一想,在这间殿里除了那位一同跟
随入住的凤姑娘以外,就没其他的女子了,难道在眼前这间房子里哼着歌声的就
是她不成?

  转瞬之间,我所听到的娇美哼声,嗓音清晰却极有让人动心的穿透性,隐约
中好似乎夹着细微的水滴拍声,好像在房间里独自欣赏着沐浴戏水的清心片刻。

  就在内心的魔鬼与天使同时交际间,心里面百般心情交集于一,终于我也承
受不住这种猛烈的诱惑,顿时学起了那些古装电影片里头偷窥别人冲凉的变态情
节,于是乎便在心跳屏气间,静悄悄地伸出一根食指,并在窗口边的纸帘上轻轻
一刺。

  偷窥及侵犯别人的私隐,不容置疑是下流色胚才有的恶劣行为,是天地不容
的低等下流品格,此刻我也不例外,纵然心里非常清楚明白到这种下流行为就等
于活生生亲手将房里的女子赤裸入目,但心里另一方却彻底地控制了我的理智,
唯有闭着单眼贴紧于纸帘上,鼻孔也屏息静观房间当中所看到的一举一动。

  骤然间,我两颗眼珠几乎要蹦跳出来般,因为我瞧见房间里的中央摆置了一
个貌似古代人用来冲凉沐浴的巨型木桶,却被帘子在中央四环隔膜着,但往那稀
薄的帘子望去,隐约就可以猜得到其实身在木桶内戏水哼唱的女子就是那位凤姑
娘了。

  过了半刻之后,我仍然静静地站着窗外,心里不时想到这种亢奋的情景就像
当年自己在《金瓶梅》春宫片里头所看过的画面,那就是影片中那个色胚西门庆
隐身躲在他干娘的隔壁房屋,并透过墙面上一早准备好了的细小破洞去偷窥一位
宛如仙子般的潘金莲出水芙蓉的湿滴裸体。

  心里渐渐回味着那部影片当中的画面还真的令我完完全全置身于当时的幻想
世界里,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似真却假,而我好像来到了这种鬼地方还当成另一
个西门庆,竟然躲在视窗边去偷窥一位无论从年纪上、性态上,抑或是论语上都
具有差距甚大的女子在沐浴戏水,甚至连羞愧内疚的心态也没有。

  我整整自己紊乱的脑绪,终于把自己拉出一个快感的脑海里,恢复自己的理
智。但是,一颗眼珠上的眼神却始终未能离开帘子上的裸体影子,而那种和犯罪
感相似的情绪,把我身体里外每一个部位整个包围住,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实情是房里那具若隐若现的丰姿身影虽是奇妙也真是奇妙,凝望着那具垂涎
欲滴的影子,我根本就欲罢不能,应该凹修的部位就完美地凹进去,而应该凸显
的地方亦完完全全显示出来,果然是一名古代绝色的美娇娃,宛如仙子。

     ***    ***    ***    ***

  房里的凤姑娘虽是一名媚骨十足的古代女人,但瞧见她脸上那双眉眼,我不
觉有些心醉了,连呼吸叹声也逐渐显得紧凑起来,映入我眼里的女人竟是如此娇
美,面前的一具身影足以倾国倾城。

  我顿时心跳加速,喘气累累地沉道:「天啊……这样的身材也实在太诱人了
吧?」

  刹那间,从帘子反射出来的沐浴身影好像当场停顿了下来,几乎转瞬间便发
出一阵厉声:「好大胆的偷花贼,竟敢躲在檐上偷窥本小姐的玉体!」

  语声一落,就在一个电光石火的惊速之下,她连同挂在帘子上的布料衣裳,
布体合一,融为一体。

  「惨了!若她发现了我暗地里在偷看她冲凉,我这次必死无疑!」在窗口边
的破洞紧紧盯着房内的情况,内心暗忖了一下,心里为之一沉,心想此事终于要
败露了,还是快举步逃开此地为妙。怎知,正当我要转身逃去之时,房间里突然
间发出一阵屋顶瓦片的爆裂声。

  在房间里的边厢,凤葶玉举头瞧着屋顶瓦片响声散落,登时又有两条魁梧的
人影从天降落,她竟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反应不出来,眼似傻了。

  突然间,其中一条降落的人影发出一声奸笑,并笑道:「哈哈哈!果然还是
被你发现了。不过发现了也好,那贫僧就不必再多顾忌,料你有飞檐走壁的功夫
也不能逃过我的五指山范围!」

  「贤侄,规矩一点,不得对这位姑娘无礼,待会方能对她无礼。」凤葶玉忽
地转眸,只见近在咫尺的距离站着另一位身穿袈裟的男人,面不改色地立在她面
前。

  「是一空大师?」凤葶玉眼都没眨,面色震惊,目光冰冷,震声道:「还有
真空大师你!你……你们身为佛道中人,本应早已修心养性,怎知道竟然做出有
损佛门重地名声的事情,此乃恶罪!」

  「哈哈哈!贫僧和师叔本来不算是什么道高的出家人,我们两叔徒却是朝廷
所派来暗伏在大江南北一带的卧底兵马,暗伏的任务是要找出当今世上失闻多年
的碧血魔剑,之前路径那间初遇的破庙,看见你确是长得一副玉体纤纤的气色,
所以才误导你回来这里,怎知道你竟然如此愚笨,轻易误信贫僧的说话。」

  凤葶玉听得目瞪口呆,霍然晴天霹雳,只不过整个人仍然僵硬的愣在那里,
则声不得。

  「呵呵!贤侄,毋需再对她多番解释,」冒充身份的真空大师却大笑一声,
又沉声道:「相信你被困在这间烂殿里亦空虚多时了,何还不动手?」

  一空大师闻言,面显一笑,急步上前扑去。

  突然间,身着布料的凤葶玉摆出了下马腰,她也顾不得身上的布料会不会因
激烈动作而滑落,脚跟一蹬,随即严厉打击出去。

  眼见面前的尤物正冲着过来,但一空大师似乎胸有成竹,随手向她秀鼻洒出
一些不为人知的粉末,并喝道:「接招吧!」

  「什么?」被洒到满面都是粉的凤葶玉,面色耸然变色,跌足道:「是七步
迷……迷魂散!」

  「哈哈哈!」一空大师突然显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一把风将长袖拂过,惨笑
道:「算你略有一点点江湖巫术之明,不过即使现时你知道了也未免太迟了。」

  「无耻之徒!好一个卑鄙的阴谋毒计,竟然趁本小姐防不胜防时,动用巫术
之风!当真是有辱门下名声,实在太可恶了!」失足倒在地上的凤葶玉由于心情
激动,导致她全身激烈的血脉频频加速,所以体内的血液更是加快循流了半拍,
但觉手足发麻,说起话来渐渐显得模糊不清,颤声道:「你……你们先别得意,
本小姐还有同伙在外头……此事让他亲手揭破……你们必定不得好死的……」


             第十七章 亡命之窟

  「莫非你是指那位刘施主?」一空大师神色有异,也不禁大笑一说:「哈哈
哈!你别费劲心机了,贫僧猜想他现时也应该在房中睡得不省人事了!」

  「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凤葶玉惊闻,心下一震,不禁动容:「你……你这个武林败类竟……竟敢向
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下起毒手!」

  「呵呵……这位漂亮的姑娘先别焦急,贫僧只不过是让他吃下一些可以帮助
入睡的斋菜,相信不会因此拿掉他的命的。」凤葶玉震惊的盯着眼前的大师,只
见他脸上登时尽显一副淫猥色欲的表情,这下亦令她咬牙切齿,耸然变色。

  「来人呀!快来人啊!这里有采花贼……刘公子……刘公子快来我……」凤
葶玉见状不妥,鼓起全身最后一把气,并举头惊喊一声。

  「哈哈哈,你尽管喊吧!」一空大师在原地手足不动,却展眉大笑,幽幽地
说道:「即使你再喊到筋疲力尽也是于事无补了,实情是在这种隐蔽的地方真的
没人可以听得见你的呼喊声,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收回你的力气吧!」

  「贤侄,毋需对她罗罗嗦嗦的,上马去吧!」站在近处的另一具身影,真空
大师只笑叹道:「若果她再动真气,待会失去了力气,昏迷不醒就不好玩了。」

  「师叔此番说话确实言之有理,果然一语击醒梦中人!」回眸一说,转身间
这位见色动心的一空大师也似乎不再犹豫,瞧见地上一具渐入昏境的玉体,浑身
乏力地躺在地面上做出垂死挣扎的举动,看得他嘴唇也登时流出饥色的口液,把
心一横便当下上前扑落。

  「别胡来!住手!你不能啊!」浑身乏力倒在地面上的凤葶玉一眼见状,耸
然惊慌起来,却只能从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叫唤声。

  「你尽管喊吧,你若是再胡乱转动身体,那你体内的血液就流窜得更猛烈,
到时候你亦更快能到达另一种无敌的兴奋境界!哈哈哈!」

  此话刚落,一空大师如今经已把持不住爬到她的玉体上,几乎脸对脸的凝视
着她一双湿透了的眸子,并一把拉下她玉体上的唯一布料,转瞬间,她一具柔滑
雪肌的性感侗体终于显露于眼前,全裸的媚态亦彻底映入我的眼里。

  映入我眼帘的那双白皙玉乳娇滴饱满,圆满的乳沟,仙粉红的乳晕亦因此显
露示人;而她下身那副长满稀微阴毛的小丘阴阜,应凹既凹、应凸既凸,宛如一
个完美无缺的人间天堂,从远处望去便能嗅到她一身女儿香的香味。

  纵使她脸上体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脸孔,但如此销魂醉人般的玉体却已把我
脑海里的丝毫良知刹时淹盖过去!

  那边厢,此情此景,凤葶玉人生中第一次活生生被男人在她一身肉洁青白的
肉躯做出心灵及肉体上的亵渎行为,更无奈的是连还手对抗的基本能力也没有,
这下令身为黄花闺女的她此刻比死更难受,仿如喊破喉咙都不值得半点怜悯,简
直是叫天不应,唤地不灵。

  面临这种亢奋的情况下,其实还在房间外头发楞的我,一颗定睛的眼珠似乎
看得眨也不敢多眨,续而全身里外仿佛碰到乱流似的呆在视窗边,内心深处仿如
小鹿乱撞,以致浑身似火,燎原烈火。

  早已经满身热流的我,几乎不到半刻,当我仍然亲眼看着、亲耳听着房间里
的一举一动,目光再次转向地面上的刹那,听见那种施暴与嘶叫的交际杂音,我
一双拳头不时握得更紧,连呼吸声也显然紧凑起来。

  这种莫明其妙的刺激感就好像时光倒流回到当初的情况,还记得当时候我就
是躲在衣柜里头,然后从衣柜的门缝中偷窥自己的心爱发妻与情人双双拥抱在一
张原本属于我的主人床,并且对他做出投怀送抱般的偷情动作。

  我在这一瞬间,终于忍不住体内的热流,蓦地伸手握住自己的裤头,边以细
微「嗯」的呻吟作声,不知不觉地,我裤内的那根肉棒彻底硬挺起来,起劲有如
一头蛮牛般的冲劲,整个人沉默不语,眼神取而代之的飞往房间里头的地面上。

  「哈哈哈!果然是一名绝色美女!姑娘你的玉体还真是诱人至极!」房间里
的杂音刹时传入我耳里,紧贴于窗口边的破洞一看,原来房内的那位一空大师显
出一副淫猥的面色,像似兴奋的看着地面上的尤物,一双手掌登时一个劲的侵犯
着她的玉体上每一寸肌肤,直至她紧闭着双眼,屏气喘息的瞬间,好像暗地里慢
慢地等待痛楚消失。

  瞧见一空大师的手掌不善地在凤姑娘那一双凸出的乳晕上来回抚摸着,只是
我还不清楚原来她现时对于人生中头一个男人对她作出的肌肤触摸会是如此震动
不已,全身四肢不受控制的僵硬着,转瞬间仿如一头无力羔羊的她,如今已是送
羊入虎口,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喉头也不由得再度发出沉叫的喊声。

  「唔……唔啊……你……你不能……」

  殊不知,一空大师他对着不到一下子就瞬间红润、并且全身发起颤抖的凤姑
娘回以冷笑,边把她的玉腿张开,然后再将自己身上的袈裟脱掉,千钧一发的瞬
间,他下体一根坚实的肉棒也终于弹出空气中!

  凤葶玉惊慌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肉棒,惊视近在咫尺的惊人之举竟是如此膨胀
红肿,甚至连它尖端的形状有如一个超大型的蘑菇一般,红胀惊人!

  「不……不要!快把它拿走啊……不要靠近我……你不要……」用着睁眼的
眼神,视线向上的她登时一脸羞辱的挣扎着。

  这边厢,我就好像啦啦队一样的待在房外,整个人无言的喘息着,此刻我在
窗口边也偷看得血液澎湃、心跳加速,心里不停对自己暗忖说着很想把房间里的
这场淫辱好戏继续看下去,虽然只能从远处望去,但对于眼前这位美貌与智慧并
重的古代美女而言,感觉却好像置身在现场一样,相比之下,这种臆想的感觉比
亲身上马还要刺激得多。

  「呵呵!这位姑娘是否有听过何谓吹箫?何谓舔尝龙根?」房间里有如淫猥
的口吻忽地传入我耳里,我顿时搁下满脑里的情欲,再次往窗口边的小洞望去。

  此刻,当我再次紧盯着地面上的凤姑娘,瞧见她浑身光溜溜的躺在地上,整
个人已经慌张的侧着面,然而,面上溢出的泪珠经已沾满了她一张娇滴滴的瓜子
脸。

  「不……不要呀!求求你别如此放肆!」凤葶玉慌张的伸出一双仅剩勉力的
玉手,仿佛立即想去抵挡眼前的天赋异物,但玉手一触那根犹如红烧铁棒的男性
玩儿,她却不由得尽快收回双手,并哽咽泣道:「求求你……快停手……快……
刘公子!刘公子……你快来救救我吧!」

  骤然间,一空大师顿时往前顷,把他身上热辣辣的阳具紧紧地粘贴着她的娇
脸,整根阳具底部以及阳具尖端的龟头愤然膨胀了双倍的形状,随即溢出一些貌
似男性液体的润滑物!

  「这……这是什么!」凤葶玉一眼见状,仿佛觉得脸上沾了一些热烫烫的异
物,登时抬起头来,双唇刹时惊叫了一刻,沮丧道:「这些……这些是什么肮脏
东西?你别……不要!」

  「哈哈哈!师叔,看来这位漂亮的姑娘还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女孩,竟然连
这些宝贵东西都不知道!」一空大师依然停不了下体的调戏,一脸笑意的举起目
光,并看着已经坐在地上打坐的师叔,面前的这位师叔就和平常一副面不改色一
样,完全没有动容的景像。

  「嗯……依老衲这些年来阅女无数的经验看,此位姑娘必定是一名处女!」
我立时转眸偷看正坐在地面上打起坐的真空大师竟然带着笃定的口吻,但脸上却
毫无表情,并面不改容的调笑说:「贤侄,如此美貌娇媚的天降处女并不是次次
都能获得,你切莫白白浪费了如此的大好机会,势必要好好咬定这位姑娘不放才
是!」

  「对!这位凤姑娘还是一个处女啊!这个破处的重大任务本应让给我才是!
我这时候又怎能活生生充当一个无用的旁观者,竟躲在她背后见死不救呢?」暗
忖了片刻,转念之下,我赫然破除满脑袋的欲气,虽然在房外偷看的时间不长,
但对于一个早已患上了严重的绿帽情结者的我而言,感觉却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
一般。

  光速之下,我的身体不自主地躁动起来,我知道如果再不出手阻止房间里这
对无耻的偷花贼,要是到了一个泥足深陷的田地,那这具如此完美无缺的天鹅尤
物就此从我手掌中溜走。

  脑子里一幻想到那具白皙柔嫩的窈窕玉体竟被人玩弄在手,我体内的肾上腺
素亦因此被激发起来一般,转速下我想也不再想便鼓起了一股从未拥有的能量,
双掌一击,而整个窗口上的木框刹时被我击破,整个情形就好像被一个巨型的龙
卷风卷起一般,震憾至极。

  「何……何方妖孽?竟敢偷袭太极殿!」顷刻间,依然半身赤裸的一空大师
被窗口击破的巨声吓倒,慌忙抓着自己的袈裟,然后就如同在地上打坐的真空大
师一样,登时变换了位置,双双抓起浑身光溜溜、并昏昏乏力的凤姑娘,竟然当
成了他俩的人质。

  「是……刘公子你?」

  一贯勇字撑心,鲁莽行事的我,这刹那听见这简单一句话中,竟含酿着极大
狐疑的口吻,乍看一空大师连同他身旁的得道高僧双双登时显出一副眼睁口咋的
表情,也不知如何开口作声。

  只听一空大师一脸狐疑的问道:「你……你竟然没吃下那些斋菜?」

  「贤侄,看来这位男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不妨瞧瞧你眼前的窗口木框
吧!」身为这间烂破殿的高僧,真空大师身子一震,又像是呆了一呆,举目仔细
地瞧着面前一个震憾力十足的景像,便震慑道:「老衲早知你体内融合了一股莫
名的气力,只不过尚未懂得运功施力,如今竟然……」

  语话未闭,眼前这位一空大师真有些愣呆无声,然后只见他忍不住倒抽了一
口虚气,便颤道:「师……师叔……这是哪来的神奇力量呀!几乎足以将整间房
子击落下来!」

  「刘……刘公子……快救小女子……救……」被背后这对奸诈男人扶持着的
凤葶玉,此刻虽然一身洁白的玉体尽露于房中,但一心想逃脱魔掌的她也暂且顾
不得那些黄花闺女的羞辱。

  同一个片刻,我也跟随他俩的目光,转身直看自己刚才做出的激作,一时间
又转身厉声的载口道:「你们这班人渣到底还放不放下这位姑娘!」

  「放下她?」真空大师登时展现出哭笑不得的笑容,施施然的站在原地,一
动不动的瞧着我,语声显然盛气凌人,喝道:「哈哈哈!这儿是八卦殿的地域,
再加上圣上的兵力在背后撑腰,况且今天又是施主的死期,这杀身之祸却是你自
己招回来的,落到如斯余地,试问施主还能有什么讨价还价之余呢?」

  真空大师语声微顿,另一把语声接着作响:「对呀!若然要我俩叔侄亲手放
过这位长的一身娇艳的玉女,双手奉还的话,那八卦殿的声誉,当今圣上的颜面
何在呀?看来连门儿都没有!」

  我突然变色,厉声回说:「别再对我说什么当今圣上鬼圣上,秦始皇又怎么
样?还不是要在三十多岁英年早逝,膝下还留下一个只懂得沉迷女色的不肖子,
一个无法无天的败朝子!」

  「贤侄,乍听这位施主的口吻,看来他已经疯掉了,竟然在这儿胡言一派,
胡说八道!」真空大师厉声道:「这位施主,若果你识趣就当作没看到这件事,
然后自己逃回房间里,若然有敬酒不喝,倒想喝罚酒的话,相信你有气却没命可
逃!」

  「对,竟敢咒骂当今圣上英年早逝!该当何罪呀!」一空大师厉色道:「师
叔,别再对这位男子多说,咒骂圣上乃是死罪,那我就宁愿有杀错没放过,受死
吧!」

  一空大师双手一松,跟着凌厉的眼神一眨,脚跟一蹬,嘹亮的嗓音「哈」的
响起之后,我眼前忽地飘来他一身轻微的轻功以及一张像似飞鹰的五指爪手,身
手动作快得惊人,而我在这刹那几乎看不到他突而其来的攻势,一双眼睛眨呀眨
的,仿佛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颤声。

  但我此刻已回复了脑子里的思绪,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猛地向后跳跃,殊不
知我竟然可以像青蛙跳一百米般的距离及速度,虽然反应快速,但整个过程中却
像似蹒跚着往后跳动。

  「好一身厉害的轻功,竟然可以避过贫僧的寒鹰爪!看来这位施主果然真人
不露相,内层心法更是重于泰山。」瞧着这位自称为一空大师的男人仿佛吃了一
惊,但脸上木然没有朝气,整个人怔在我面前,久久作声不得,但过了半晌,却
被迫开口冷道:「只不过你即使可以避过我的三招两势,但贫僧相信你亦不想这
位姑娘深受其害的吧!」

  此刻的我经已跳到老远去,仍未平复下来的心绪一转念,目光忽然转向凤姑
娘的方向,浑身赤裸裸的她仍旧被另一位高僧,真空大师一手扶持着。

  瞧见他手上逐渐加紧力度,紧紧地扣住她的香喉及锁骨,导致她当下想要喊
叫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但她一身白里透红的玉体经已发起了疼痛的颤抖,尤其是
她那双让人看得垂涎欲滴,心里亦欲罢不能的高耸乳峰,现今就好像在我眼前上
下左右震了一震,脸上那一张嘴脸似乎痛得扭曲不已。

  「刘……公子……快救小……女子……刘……」断断续续地,沉吟了一声之
后,凤葶玉自知此刻已透不过气来,眼前登时一亮,满是眩目的星光,接着浑身
竭力的雪肌仿佛显出苍白无光的迹像。

  我蓦然迟疑了一刻,但勇字在前,我也终于暂时收回自己的绿帽欲念,匆匆
脱口而出,大声地说道:「真可恶!我……我命令你立刻放掉这位姑娘!若然不
是……我……我一定不放过你!」

  「噗嗒!」一声,我全身四肢顿时不能弹动,原来当我定睛凝神望着眼前那
位被真空大师扶持着的凤姑娘时,自己一时粗心不慎,且没留意背后还站了一空
大师,他一瞬间便趁机往我背面上使用了一阳指的指法,迅即点了点我背上的某
个穴道,心脏仿如顿了一顿,他的一击即中,以致我全身瞬间动不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愁上眉梢,暗忖道:「惨了!居然不小心被他点了穴!」

  「贤侄做得好!」真空大师一眼见状,于是更出奇不意地伸出一道淫猥的舌
尖,并轻轻地在凤姑娘的香脖边舔了一舔,接着又疯狂地烙下一吻,旋即又显出
一副淫威的神色奸笑道:「若然老衲坚持不放,正所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相信施主现今亦无可奈何!更何况这位女施主长的实在太诱人了,如此多娇的处
身,实在令人心醉至极!」

  凤葶玉立即应声道:「臭……臭和尚!你……你别碰我!快放开我呀!」

  「嘘……这位女施主若然想要自寻死路,不妨继续出声喊叫,看老衲会否掐
死你?」真空大师还是不理睬她的臭骂唤叫,只见他一手不快不慢的掐住凤姑娘
的脖子,另一只手更放肆地触扭她乳峰上的粉点乳晕。

  然而,一阵香喷喷的女儿香幽幽飘入鼻中,如此香味扑鼻的诱惑力,紧身贴
着她玉背的真空大师也不禁脱口赞道:「贤侄,不如师叔来与你做个合理交易,
若然贤侄可以割爱,转让这位美貌女士给师叔,让师叔上马破瓜的话,他日师叔
上朝之时,定必会在圣上面前为贤侄美言几句,他朝封官赐地也就拭日可待。」

  瞧见他舌尖唾出来的口沫经已沾满了凤姑娘的香脖,渐渐地,那些令人嗅得
反胃呕吐的口沫沿着她脖面上的雪肌瞬间滑落。

  一时之间,于是我顿觉气恼,却只有站在那里动都不动,束手无策,接着哑
然喝道:「你们太可恶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出手欺凌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
流,如此行为成何体统!去死吧!」

  刚才偷袭失败的一空大师居然胸有成竹,还昂然带着无动于衷的口吻,微笑
道:「少来这套门面言语!像在这种山麓岩石的地带,周围都是稀树大草原的鬼
地方,又有何人不会动心?如今既然老天爷机缘巧合下为我俩叔侄安排了这位犹
如仙女下凡的美女,一解多年来的闷愁,难道贫僧就不得不尝?」

  「你这个无耻男人收声!好歹你也是个佛道中人,刚才竟然向这位姑娘使用
那些低贱下流的巫术,」纵使我不能弹动,但勇字在头的我猛地变色,并对着一
空大师怒道:「而且光天化日还在房间里意图奸淫她,沾污她一身玉洁冰清的肉
体,你自己干下坏事还大言不惭!」

  「言下之意,难道刘施主不会是低等下流的汉子啰?」房间另一方,真空大
师仰面瞧着我,一只手仍旧挽着身前凤姑娘的颈子,另一手意气飞扬地持须大笑
道:「其实方才老衲早已瞧到你站在外头的身影了,施主在房间外头也应该偷看
了不少玉体春光吧?」

  有如心脏狂跳,面色惊讶,他的一语猛然击醒了我的脑袋,来到此刻抑郁的
僵局,全身早已变得凝固了的我听到他这一番实话之后,心下也顿时吃了一惊,
顿觉无地自容,面红耳赤,眼珠亦不时左右闪动,无以直视凤姑娘的目光,唯有
呵斥道:「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有……你别冤枉……」

  「哈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空大师突然脱口笑道:「这位刘
施主方才干过的坏事,世风日下唯独自己知晓。」

  此时此刻,凤葶玉一双眼眸显出点点畏光,整个人手足无措,鬓乱钗横、秀
眉紧蹙,显然痛不欲生,心底下登时悬着一股疑问,暗忖想着为何眼前的刘公子
竟然会躲在房间外头目睹这一切发生,却不出手相救,选择躲在外头袖手旁观,
如此傲骨铮铮的铁汉子,如今却显得胆小如鼠的说实在世间上也确是少见莫见,
至于那些江湖武侠时常讲究的男子气概到底何存?

  「刘……刘公子……这位臭道士说的是否属实?难道连……连你也是个不为
人知的伪君子?」凤姑娘有力无力地发出一声哀怨语声,她语声虽低沉,但在这
沉默无声的片刻里传入我耳里,每个字句,每个字眼仍是怨恨腾腾。

  「不是的!我……我真的没有!我是和你坐同一条船的,至于这个外人,你
真的别相信他半句话呀!」慌张结束的语尾,可能是我心理在作祟,所以连言语
起来都显得相当口颤。

  「公……公子此言当真?」凤葶玉听得浑身颤抖,不时岔气地发出低沉的语
调,就在一个半信半疑的心态下,听到这么一句诚恳真诚的回复,再加上面前这
位公子一脸老成可靠的脸孔,亦非一些卑猥淫盗的神情,方才对她作出多番的真
心解释也说得似模似样,所以她也唯有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心一意地选择去相信
眼前此位同舟不久的同伴。

  同时候,真空大师看到面前此男人已经一副凶神恶煞的神色,终于沉不住笑
意,边苦笑边说道:「哈哈哈!这位施主也别再狡辩了,方才施主似乎在外头看
得入目三分,你的一举一动经已被老衲的明眼识穿于无形。」

  我被他突然转变的语气吓倒,语尾未了,我不等他出言制止,便愤怒的回复
着:「你给我收声!」

  我内心仿如涛怒风飞,为了要保住自己的面子,所以立即盯着眼前的真空大
师,边用颤抖声音盘问着他:「明明是你们俩叔侄奸淫不遂,现在你还想要嫁祸
于人!试问你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挑拨离间,挑拨我和这位姑娘之间的感情,其
实于心何在啊?」

  「好一个大胆的臭小子,死到临头竟还大言不惭!」一直站在我身旁,静默
着不说话的一空大师登时龙颜大恼,旋即对着他师叔喝道:「师叔,别再对他多
番纠缠了,杀了他便一了百了,到时候死无对证,我俩亦无后顾之忧了!」

  「如此说来……嗯!一切就任由贤侄去处治吧!不过一定要做得干净磊落,
别沾污了这片佛门之地。哈哈哈!」真空大师持着白须,脸尽狡猾,声调也带点
故弄玄虚的口吻,于是他在一声卑猥的哈哈笑声之下,便不再显出任何笑容,亦
不再作声了。

  「此刻此地便会是施主的葬身之地!受死吧!」

  虽然我浑身四肢不能弹动,但从我眼梢仿佛瞧见站在我身旁的那位一空大师
霍然扑着过来,一副狰狞恶煞的神色,随即伸出一张犹如鹰爪般的五指手掌!

  骤然间,就在这个电光石火的速度下,一件极度奇怪的事件就此发生了,我
原本一具僵硬了的身体,转瞬间得到了释放,这种突而其来的热量就好像体内的
穴根筋脉被一股莫名真气从丹田直冲头颅,导致背面上的穴点刹时冲破。

  「乓!」地一声响起,原来我一时情急之下,忽然本能地伸出自己的手掌,
五指合拳,移形换形,顿时显得有如一个大沙包般的形状,并狠狠地往眼前飞着
落地的身影击去!

  怎知道,原来我体内的力气竟然可以达到一个从未使出的无敌境界,随着我
的拳头一触,眼前的一空大师竟被我一拳击中,随即他的身体亦跃退好几十尺!

  「贤侄!」近在咫尺的一空大师仍然扶持着身前的凤姑娘,两眼惊视着面前
的局面,面部已是目瞪口呆,眸子跟着一转,便震惊地沉声道:「好可恶!刘施
主果然是非同一般的汉子,如此一身非比厉害的内层气功,竟可以无师自通,自
己解穴来了!」

  落地愣住的我顿时震怒地直视眼前的大师,明显地还没缓回气来,继续喝着
道:「快放开这位姑娘,我姑且饶你这条贱命!不然你的下场就会像他一样!」

  「师……师叔……」只见刚刚击倒落地的一空大师仿佛有气没气地举起眸,
面部苍白,只能微微地瞧着远处的师叔,嘴角登时惊人地溢出一些貌似内伤的血
液,在沉声颤动的一刹那间便失去了知觉而昏迷过去了。

  「贤侄,你怎么了!」真空大师见局面已乱,自然而然往前走了数步,面目
变色。

  真空大师猛地转眸,眼神有如一头狮子般的凶悍,厉色喝道:「出手真狠!
若然老衲今天不亲手杀掉施主来填命的话,老衲从此在江湖上立足的面子岂非要
令天下英雄世所耻笑!老衲亦誓不为人呀!」

  正当我勇气下沉之际,面对着眼前这位面不改色,但内心的城府极深的老奸
巨猾,自己也不禁被他一双眼神吓得喘起气来,虽仍站在原地,身子却不受控制
地颤抖了一下。

  「公子……你真的不够他打的……先保住命子,快些逃走为妙呀……」听见
凤姑娘居然来到这一刻也处处为我生命安全着想,心下为之一暖,但语声未了,
眼前的真空大师一手推开了身前的凤姑娘,随即使出一招「飞龙盖顶」的旋转身
影,脚踏七星,一身大气磅礴的气势往我面前飞来。

  仍在半空中的真空大师手上的拂尘一挥,「咻!咻!」两声宏亮响起。只见
他一副神似横扫千军的姿势,在拂尘穹张的一刹那,拂尘上的羽毛竟然来得有如
扬鞭般坚硬,气势如虹,最终便准备在我头上落下!

  我目光一闪,颈骨耸动,随即往后跃动,惊叫:「啊!你要来真的呀?」

  「不然施主以为老衲对你说笑?接招吧!」话未说完,突见他双脚落地,立
马顿足,迅即又往我身前扑来,来势汹汹,面露杀机,仿佛非要取下我这条命不
可。

  浑身乏力的凤葶玉毕竟十分关注眼前此紧张局势,突然抬起头来,带着委婉
的语气颤声道:「刘公子,小心他的拂尘!」

  我也没什么闲情注视早已垂在地上的凤姑娘,转瞬间带着惊慌的神色,站在
好几十尺之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老不死,身为得道高僧竟然还恃强凌弱,
也别迫人太甚了!」

  真空大师手持坚硬无比的拂尘,瞧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大声喝道:「死到临
头还如此嚣张,老衲若非念在你一身可造之才,之前早已能取下你条贱命了!」

  我瞧着他的手好像准备要再次挥动起来,情急之下,于是乎往后退了数步,
颤声道:「你……你再过来……我……我势必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真空大师似乎沉静了一下,但登时又轩昂大笑,双目震动,说
道:「哈哈哈哈!假若老衲偏要过来,施主却是胆小如鼠,试问一个耗子又能做
得了什么?」

  身为二十一世纪男人的我,突然听到他如此一句讽刺的耻笑,我忍无可忍,
面上也显然动容,一把握紧拳头,刹时上前捶去!拳头急速挥出,登时「轰」一
声惊响,眼前的真空大师似乎估计不到原本站在老远处的我居然能以一秒之下的
时间上前扑去,接着五指合拳,拳风似龙,且在他脸上狠狠捶落。

  此时候,虽然我出拳极快,但映入我眼帘里的景像仿佛是慢动作似的,从我
拳头挥出,电光之下击落于他脸上的左侧,直至他面上的肌肉全都消陷,只见他
嘴角鲜血直溢,最终便洒落满地。

  「凤姑娘!快抓紧我的手,我们快离开这里!」我立即转眸对着一身赤裸裸
的凤姑娘喝了一声后,看到她一身白皙柔滑的玉体,心也彻底醉了,回首之际却
被眼前的景像吓得猛然怔了一怔,瞧见这位真空大师一具强悍的身形仿如随风倒
毙,一瞬间便翻倒在地,登时腾起了一阵烟尘,但语话间竟然瞬即挣扎着站起,
咬牙沉道:「臭小子,出拳竟然如此快速于无形,看来老衲一直低估了施主。」

  「凤姑娘,还不走恐怕真的来不及了!」我瞬即垂下了头,看见地面上的真
空大师似乎缓缓地爬着起身,话犹未了,便转身把自己身上的上衣脱下来,并暂
时围住她一具赤裸的肉体,然后焦急地喝道:「士急马行田,我就多多得罪了!
快用你的手抱紧我的肩膀,我现在立刻就抱你走!」

  凤葶玉轻轻叹了口气,侧面微微瞧见自己一身玉体居然被身前此男人一手举
起,且轻飘地抱在他手臂之间,俯在他怀里的刹那,一颗女儿家的心跳及脉动也
跟随着拨动,朦朦胧胧之中仿佛觉得他显出了一种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气宇风
度,一张平平实实的嘴脸现今竟然显得格外俊俏,英俊潇洒堪比当今世上的俊壮
侠士,她一颗黄花闺女的心绪亦自自然然地产生了一种曾所未有的爱慕之情。

  此情此景,我也忍不住垂下眸,瞧了瞧眼底下这位一头鬓乱钗横却依然散发
出一副千娇百媚神色的古典美人,纵使自己恨不得要陶醉于这一刻,但现今风头
火势,我也不得不暂放下儿女私情。

  骤然间,脚跟一跋,落地有声,震响怒涛,整个房间上下旋即绕起了一阵巨
风,追逐兵贼毕竟是我在原本世界的拿手好戏,在一段毫无预料的情况下,我居
然头也不回地抱着怀中的凤姑娘,连人带身,当真如飞毛腿般奔窜出去,脚步奔
腾,掀起烟尘滚滚。

  「臭小子!休想从老衲的五指山逃走!」我突听背后传来一声嚎叫语声,这
嚎声一声接一声,似远非远,但嚎叫的震憾力几乎要震破我体内的经脉。

  「刘……刘公子……切……切莫回头,继续往前逃走,那位……大师应该正
朝向我俩的方向追来……毋需……再顾及小……小女子……」俯在我怀中的凤姑
娘微微发出细沉的声音,但气息仿佛已越来越微弱。

  跋山涉水了好一段山路,在身边周围都是山岭一带的地势下,瞧见怀中的凤
姑娘似乎有气没气似的,玉手接着松落,凤眼微闭,玉脸苍白无色,看见此况,
我的心都快要碎了,而身后那可恶的敌方却好像渐渐步近,在急促喘气之间,我
也不得不听从她的劝告,回身继续往前脱走。

  蓦然,我其实并非走得快,但穿梭于这一片阴沉无光的山岭里,我脚一蹉,
草原上突然间陷入一个隐蔽的地洞,而我也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在惊呼着跌入
洞里,我和抱在怀中的凤姑娘人也瞬即似箭一般掉落直下。在跌落之前,眼见头
顶上的细微光线一闪一闪掠过我面前,由光至暗,像是要跌落至一个无底深洞一
般,接着在猛喉嘶叫的刹那,最终惊触洞底,身子一倒便完全失去了丝毫知觉。


             第十八章 宝鉴奇情

  沉静,还是沉静,隐约地只传来一阵接一阵「吱吱唧唧」低沉的猿叫嚎声,
朦胧中,我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正当我渐渐回复了知觉,睁眼之际,眼前蓦地一
片沉暗,然后我立即爬了起身,并在自己四环张望个不停。突然间,一具身躯就
在我面前晃动,两脚似乎离地挣扎着,并发出沉吟的呼声。

  「凤姑娘!你在干什么?」我轩然变色,随即扑上前去,边用手举起早已吊
在半空中的身躯,边失声喝道:「你……你干嘛要这么傻?干嘛要自杀呀?」

  脖子下挎着树藤、早已显得一脸苍白、奄奄一息的凤葶玉登时发出急促的喘
息杂声,激动的心情就像是从鬼门关被人临时救过来一般。挣扎之际又瞧见她脚
下站了认识不久的刘公子,看见他伸手将自己的小腿举起,于是便猛烈地发出涕
泣叫声,喘道:「呜呜……啊……放开我!就……让小女子死去算了,我已是一
身不洁之躯,身蒙不洁,亦没面目去面对凡尘世间了!」

  这时候,我死命不把手中的小腿放开,依然向上举起,十根手指紧握,大声
道:「你别这么傻了好吗?发生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如此小事却要生要死,
这样会值得吗?」

  「请放手……小女子现今一身清白的名节全毁于他人手上了,还有何等资格
谈得上什么值得不值得?小女子也无法去面对师父,实在有亏于她老人家一生的
师徒之恩!」

  「你我方才逃过生天,为何现在却要自暴自弃,还冲动到要去寻死啊?」猛
地喝了一声之后,眼眸转动,我心忽地颤了颤,由于她此刻位置的关系下,她的
上体之前被我脱下来的上衣掩着之外,下半身却是一丝不苟的,导致她一具光条
条的下身,甚至连她阴阜上的细毛也间接映入我眼帘里。

  「小女子根本不值得公子来相救,就让小女子一死解千愁好了!」慌张中,
只见凤葶玉睫毛沾珠,秀眉一蹙,双手迅即紧紧地挎着她脖下的树藤,脸上刹时
显出了一副自寻短见的神情。

  「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你年纪轻轻,万大事先保住命子最为重要呀!」惊
呼了一声,我似是呆了一呆,瞬间不知从哪来的劲力,手臂上的肌肉一胀,突然
把她一具轻苗的身躯抬起,并拔断了她脖下的树藤。

  「啪!」一声,她整个人一时失去了平衡点,顿时倒在我面前。

  「呜呜……呜……为何……为何公子不让小女子自尽?方才若然死掉就一了
百了!我……我从今以后该如何去面对世人……如何去面对师父……还能如何在
武林上立足?」只见这凤姑娘浑身耸栗,倒在地上早没了极大的力气,也没多余
的言语,嘴里不断倒抽着口气,喃喃地发出涕泣的语声,瞧她一张泪痕累累的脸
蛋,确实是痛苦不堪。

  看到她不停涕泣的样子,听见她连连不断的泣声,我整个人顿时愣了一愣,
仿佛被她一副矜怜的神情及令人万分同情的身世吓呆了。

  于是我便长叹一声,缓缓走到她面前,并伸出一只友谊之手,心里默默暗忖
到若果之前不是自己一时的私念,在房间外头偷看这位凤姑娘被外人糟蹋侵犯也
不闻不问,更离谱的是当时还确实极度期望自己能亲眼目睹到她被人上马奸污的
一个情景,就是当时自己没能及时出手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如果能及时地挺身而
出,或许这件事未必会发生到如斯田地,不过现在后悔已难免太迟了,此刻若要
回首亦无法挽回她一身黄花闺女的矜恃与清白。

  此情此景,深感惭愧羞耻的我始终不敢作声,唯有静静地待在她面前,如此
一位丰姿绰约的女子,我心也渐渐醉倒了。心里更对自己忖说很想歇尽我所能,
即使要我粉身碎骨,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安抚她一颗激动的心绪也在所不辞。

  「凤姑娘,地上满是沙尘,你先起身再说吧!」我哽咽了一口干沫,全身微
抖,并发出一声细微的语声。

  蓦然,「嗉啵!」一声拂起,声线仿如平地一声雷,转念之下,我胸口上就
此被她突而其来的纤手一触,软若无骨的手指一点,转瞬间我连续同一天再度被
人点中了穴道,以致全身不能弹动!

  「之前真空大师所说的未尝毫无道理,当时公子也有份在内!亦很有可能躲
在房外目睹本女子沐浴梳洗多时!」凤葶玉耸然动容,玉脚轻轻一起,便从地上
站了起身,神情变色的盯着我喝道:「如今既然小女子暂且不能自尽,就得取下
你条狗命方能保住本女子一身矜贵的清白!」

  「你、你……」一身冷汗之后,全身愣然的我心跳波动,睁眼注目着前方,
嘴里结结巴巴地喝出一声,忙说道:「为什么你……你还是这么顽固……根本就
不分青红皂白,不分是非黑白,胳臂总是往外弯!」

  凤葶玉脸色急得红透,忿忿地栽口道:「废话少说!小女子如今并无牵挂,
就亲手送你落黄泉,之后才自尽了结此生!」

  凤葶玉眼睛一亮,瞬即变色道:「况且若非你的出现,本女子亦不会沦落到
如此下场!所以罪魁祸首始终还是公子你!」

  我两眼定睛地盯着她,早已吓得脸无血色,但自知自己自从失足堕楼,无端
端穿越到这种鬼地方,如此天方夜谭,本应就不在人世多时了。心意已决,旋即
又冷冷说道:「既然你还是这样横行无理,理横哲曲,我亦无话可说了!你要打
要杀,悉随尊便吧!」

  「你……你以为本小姐真的不敢杀掉你么?」凤葶玉听闻,面色一沉,随即
怔了一怔,便厉声答道:「就是你这个来历不明的无耻之徒,导致本小姐一生的
清白名节尽毁,即使亲手杀你一千次,甚至乎一万次也祢补不回这一切!」

  忽然间,我心情激动,内心长期累积下来的种种痛楚也似乎忍不住要爆发出
来,顿时觉得活在世上实在是生无可恋,于是突然猛豁出去,并对着她大声宣泄
的喝道:「杀吧!杀吧!我原本一早死去了,怎知却命硬死不过去,现在还要穿
越到这个地方,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被你们这班古代人欺负滥杀!既然你要向
我讨命的话,就快点放马过来好了!落到地狱我亦不会有任何的怨恨。」语声一
闭,瞬间把双眼紧闭,仿佛显示一副死心意决的神情。

  凤葶玉眼见面前此男人死皮赖脸的神情,果真忍不住上前掠去,纤手紧掐他
的颈项!

  五指刚刚握紧,丹田的内气迅速涡流,瞥见他跪在地上,脸上居然显出一副
打不还手的神态,心下不忍,不禁又叹了口气,且缓缓松开手,狠狠喝道:「本
小姐这次就饶你一命,之前你的救命之恩就此一笔勾销,从此你我互不相干!从
今以后假若本小姐在江湖上听见一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在武林上交锋碰见,莫
怪本小姐不对你手下留情!你就好自为之!」

  听到她如此说话,我忽地睁着眼睛,看着她一脸目光闪动,脸蛋白里红润,
睫毛眨呀眨的表情,从她一双明眸当中好像有种千言万语说不尽一般的神态,在
朝着我暗示些特别含意似的。

  我呆望着四处,然而,四周围除了一片阴沉的洞窟之外,四面山壁像似没有
一个可以逃生的出路,转瞬间举头一路往上望去,从现今站着的地势往上看,彷
佛身在一个足足几十尺深的地洞,毫不透光,此刻我心都变得寒极了。

  过了良久,我黯然地垂下了头,脸一板,便对着她缓缓道:「假如我们还有
命逃出这里才说。现在可不可以重见天日,逃出生天也成问题,说不定我俩真的
会被困在这里头整整一辈子。」

  凤葶玉惊闻,刹时醒觉,终于回复了一头清醒的脑绪。忽然间仰头一望,又
在自己的站处张望个不停,最终便焦急地回过头去瞧了瞧眼前的汉子,纵使此汉
子是多么的不讨欢喜,然而他一身傲慢不羁、隐隐还显得一副傲骨铮铮的风范,
却能让她一颗少女之心初次得到格外温暖。

  说实在,与他一起相处并经过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日子之后,感
觉到眼前这位萍水相逢的汉子一开始虽然有点厌倦,但久而久之却展现出一副善
意友谊的甜滋感觉,对她又坦诚相待,敢怒敢言,而且还在紧要关头出手相救,
才使她的处身之躯幸免保住。这种种一切确实证明了此位汉子对她本身真的毫无
恶意,果真是个真正可以信赖的武林知己。

  蓦然,她心绪里忽地浮出了一个令她心颤至极的念头儿,她居然联想到若果
她与天龙派的未来帮主之前并无一丝一毫的暗涌情怀,亦无三年前订落下来的相
会之约,眼前此位来历不明的汉子或许会成为她最终的真命天子也说不定。

  沉思冥想半晌,凤葶玉自觉脸颊发烫,垂下头,明眸迷离,喃喃道:「定义
哥哥……」

  我听到这样的语声,不等她言语便小心翼翼地问说:「小玉,到底哪位是你
的定义哥哥?」

  这时候,忽见她一脸惊讶的表情,当要开口言语之时,却显得欲言又止,整
张脸蛋经已红烫烫的,不安的挑起眉毛,一副叹惜喘息的样子诉说:「请刘公子
自重,其实本小姐和公子并不相熟。从此以后,我俩还是以真实姓名相称最为妥
当。至于那个人是谁也轮不到刘公子来管!若然有真本领,不如稍微动用一下脑
筋,实际点想个法子逃离这儿还好吧!」

  就如同她口中所说的一般,她自知自己其实是口硬心软,实情是她已经不知
不觉地被眼前此汉子触动了芳心,浑身血液仿如有上千万条的虫子在不停蠕动似
的。

  这种怪异的情绪除了数年前在天龙山初次会面天龙派的大弟子,也就是天龙
派未来的新帮主——定义哥哥初见成情以外,事隔数年之后偏偏又在此地被眼前
这位自称为刘公子,并且留着一头相信整个中原一带的武林人士都不曾梳剪的汉
子所拨动。见识过不少武林人士的她不知怎地再度激发了一种似真似假的暗涌情
怀,若在两者之间作个选择性,心乱如麻的她亦不知如何去分辨哪是真情,哪是
实感了。

  忽然间,被她这么严厉批评的我,心下为之一愤,但被她这么一个弱不禁风
的弱资女流严责,堂堂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亦唯有站在那里点头苦笑,
默默诚让她一副不大理解的野蛮脾性。

  渐渐地,我顿时感觉自己其实还蛮享受被面前这一位无时无刻摆出一尊公主
贵族一般的野蛮脸色,这种令我心跳加速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以往被自己的亡妻亲
手折磨一样。那时候我却对她毫无怨恨,而且还沉溺在一种快感的情绪当中,在
她身边除了全心全意默默侍奉着她各种各样的不合理条件之外,当中还包括了要
我这个正牌老公忠心割爱,跪在主人房的床沿亲手将她送到她的情夫身边去进行
他俩缠绵连连的鸳鸯淫欲。

  话才刚传入我耳里,半晌,我终于回过了神来,并往眼前沉暗一片的地势走
去,边伸出手在山壁四周围触摸一番,边回头向她温和地交待一声:「凤姑娘,
这边的光线好黑,而且地面也很潮湿,你先不要跟着我上来,等我一个人上前打
探一会,稍后才回到你身边。」

  「啊……对了,」临走之前,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乎我一边不好意思
的侧过身去,一边慢慢地用手将自己身上的裤子脱下来,诚恳的背着她说:「之
前临时性把你救出来,你……你不如先穿上我的裤子吧!你不用怕,我里面还穿
着一件内裤。」

  刹那间!凤葶玉听到这样的言语,才惊觉自己竟然如此疏忽大意,穿套在自
己身上的衣裳除了一件男性上衣以外,一身光条条的下半体几乎显露于空气中,
不等他发言便本能地伸下手,立即把自己的下身捂住!

  「啊……无赖!」凤葶玉面色突然大变,垂下身子并且捂着下半身,惊声喊
道:「你千万别转过来啊!不然就莫怪本小姐不预先给你警告!我……我真的会
刺盲你双眼的!」

  我缓缓叹息了一声,跟着却忍不住悄悄地斜着眼瞥了一下,瞧她一脸涨红失
措的神色,心下为之一动,黯然垂首,仍旧背着她细声道:「凤姑娘,我俩在这
些日子里毕竟一同渡过这么多难关,有幸一起共患难也尚未一种缘分。不过在此
请你相信我最后一次,我发誓真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会再对你无礼的了,你
可不可以尝试放下对我的偏见?」

  「住嘴!快走啊!别在我面前站着!走开呀!」正当我准备要离去的时候,
只听到她仍然在我背后发出一声接一声震天似雷的哭叫声。

  「唉!古代女子就是古代女子,如此小事却要死要喊的,难道在这个年代的
女人,名节这两个字真是如此重要吗?」我暗忖了一下,黯然叹息了一声,随即
以细小居礼的声音,轻声说出一句:「我走!我走!那你暂时先穿上我条裤子,
我稍后便会回到这里与你会合。」

  话犹未了,凤葶玉半晌没有说话,像是有些难为情,但始终忍不住举目轻轻
一望,泪珠打滚的眼眶迅速看了他的背影一下,方才一副猛烈惊呼的神态随即变
得酥软下来,续而,一颗脉动杂乱的心弦也从稀乱的情绪中急速拉了回来,就这
样的静默着不说话。

  一双湿眸眨呀眨的,静默地直视眼前的背影仿佛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在
沉暗一片的山窟里,不到半刻,那位刘公子的身影也终于不见踪影去了,失措的
心灵上,好像还因羞愧未曾镇静下来。

  洞窟深渊,四面冰冷,数十尺以上的洞口虽然有传来细微光线,却照不到地
上,阴沉沉的四环看来,仿佛鬼气寒寒,伸手不见五指一般。

  迅速把地上一条男性裤子捡起来,匆匆穿上之后,孤寡待在原地的凤葶玉一
时显得无语,渐渐地,她唯有独自坐在那儿默默暗忖了起来。

  转瞬之间,她脑子里一步接一步往忧郁的心海飘去,而涌现于她脑海里的一
条身影就是天龙派的入门大弟子,也就是她本人爱慕已久的龙定义哥哥。

  她自认在心中的如意郎君必须具有独特的风范,不仅要气宇轩昂,而且各路
门派还会以他为马首是瞻的武林大盟主,并且接管统一整个武林安危的重责。唯
独最令她心感叹惜的是,她唯一眷恋的心上人非但一位名符其实的冷漠铁汉,一
贯以英雄主义言谈的他甚至是一位口直心快,对人处事都显得处心积虑的汉子,
是一位对于一些情场上的甜言花窍并不知晓的武林英雄。

  至于那位萍水相逢的刘公子,他多次的古怪举止以及言谈花样而见,连蒙带
猜,那位多日来自称刘公子的汉子似乎更胜一筹,从表面来看更显幽默喜感,彷
佛跟随他一起并无一日不是带着微笑渡日的。

  说实在的,自她懂事观目以来,纵使练的一身高深内功,这些年来还与她门
师父及入门弟子们一同在武林上打打杀杀,屠杀敌方,上阵杀敌了许久,双手不
知沾满了多少条人命的鲜血。她自知此等身世并非易事,但早已阅人无数的她也
认为从古至今,在江湖上打拼多时的各路人马,表面上虽是笑口无恙,但实际上
那班阴奸人马却一直在背后互相斗心欺诈、暗怀鬼胎,明明是名门正派的结拜联
盟,但暗地下各个却暗自计算如何去霸占整个武林上下的半壁江山。

  那所谓连合各门各派一同暗杀当今世上一位最令人心愤的暴君,一位残暴无
良、完全没顾及世人的艰辛日子,反之还掠夺各地各区民脂民膏的秦始皇却是空
话连篇。她深受其感,犹如一盘散沙,各怀鬼胎的武林界上下,又能如何去付诸
行动呢?想到此况,她心也自觉疲倦下来了。至于另一些武林正派的各门弟子,
亦只懂得盲目地埋头管理武林界的大小事物。

  那种世态炎凉、一副视弱质女流为次等地位的歧视与心理状况,眼光放得好
高骛远的武林好汉总是为了各自的特殊身份与面子,而逐渐忽略了世间上另一个
最重要的一方,必要时还可以选择抛弃身边的一切,全然不顾,甚至乎还狠心丢
下身边唯一最亲密、最痛惜的糟糠之妻,目的是为了要争夺名誉及权力,所以才
不惜一切临阵杀敌去,以致命丧战场、家破人亡,最终只残留下家中的糟糠之妻
及内妾,一辈子背着一个有名无实的身份残渡下半生。

  而凤葶玉心里隐藏的黑暗面一直在忧郁缄默,若然上天月老一早替她安排好
了的缘分是注定要她死心塌地、无怨无悔去爱上她眷恋的定义哥哥的话,她心下
只有无奈承受此等命运。

  除此之外,她也承认假若时日,身为她唯一夫君的定义哥哥命不该绝,命丧
于剑锋之下,即使要她受尽世间妇女的心灵折磨,使她孤独空房,她自问武功练
的高明无比,次等地位毕竟是次等地位,弱质女流身份的她也实在没有方法去抵
御此等坎坷命运的来临,心底下唯能默默含泪,黯然去接受此等噩梦而已。

  突然,凤葶玉心里联想到那位多处欺凌她本人的刘公子,心里如麻,随即又
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暗暗对自己说道:「唉……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呢?但愿定义
哥哥的脾性有那位刘公子一副关怀备至的脾性一半就极为奇妙了……」

  神情涣散的凤葶玉暗忖到此刻,隐藏在她心底多时的欲望更不经意地显露在
脸上,她赫然觉得自己的脑海里突地浮现了两把杂音,一方是来自于温顺善良的
天使,另一方却是奸恶多端的魔鬼,杂乱的心绪中,带着种说不清的暗涌犹豫之
意,到底两者之间谁才是她最能付托终生的真命天子?

  脑海中,凤葶玉登时觉得自己越想越涨红发烫,整个眼眸仿如空洞,都似望
穿秋水,仍旧静静地坐在原处,内心深处,她心跳得像击鼓,心烦意乱,沉浸于
幻想之中。

  凤葶玉简直不能思考了,纵使对于善恶人性的人生观点颇有经验的她,再加
上平日在武林上打滚累积下来的经验,察言观色的门面本领早已经厉害到家,平
日一副清醒果断的良知,到了此刻竟然显得不知所措起来,甚至还有点不受她控
制,她的双眸空洞而迷惘,脸上展露着一副心颤意乱的神情震呆在那儿。

  「凤……凤姑娘!」

  骤然,一把焦急如火的声音传来,凤葶玉速极回神,她眸子朦胧得没有一丝
神采,但眼前那具身影却急促走近了,手里貌似持着一支柳木枯枝,自身前奔着
过来。

  「凤姑娘!原来再往前走便能看见一个地底湖潭,而且那边有个洞口,好像
有点光线从外头透露进来,依我所见应该是个出口之地了!」我从黑暗洞窟之中
扑过去,一把手抓着她的肩头,一口喘气,时快时慢地说道:「我也不知怎样跟
你解释才好,你……你还是一同跟随我过去看吧!」

  骤然,我也不等她的回复,随手抓起她的纤手,在黑暗一片的洞里自先带路
往前走去。

  在背后,凤葶玉无言地看着身前一具雄壮的背面,感觉到张开的双眼前的背
身,一下子变得鲜明,一下子变得暗淡,然而,触心拨动的感觉悄然在脑门不停
地飞舞着,几乎过了半晌,她好不容易才从陶醉中回复意识,心乱如麻的她实在
不如该怎么应付才对。

  「难道自己真的移情别恋了,爱上了刘公子却不知道?」自忖了一刻,凤葶
玉依旧在他的背面上盯个不停,随即又怯生生地侧过面去,转瞬之间又忍不住再
重覆了一次。

  在他背面上交汇了片刻,渐渐地,她感觉到更加强烈的热气正在自己腹部打
滚着,爱慕所产生的体温,在腹部直冲到大腿内侧的每一寸雪肌,犹如火花四射
似地,小鹿乱撞一般,以致她更不经意地呈现了一种鸡皮疙瘩的生理反应。

  刹那间的血液沸腾,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才发觉到心感忑忐及呼吸不均
匀的理由,实情是她竟已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身前的汉子。旋即又自觉如此一来,
这般荒唐的转变,这种感觉就像亲手刃了定义哥哥一颗真情之心,更是如此,她
那不知所措的困惑神情彻底显露在面上。

  心里始终对自己警惕说自己绝对不能辜负了定义哥哥一直对她的真情真意,
半开着的嘴、调整呼吸的凤葶玉一下子便恢复了原本的镇定神情,眼见被手中一
张温贴的手掌紧紧牵抓着,继续一步一步缓缓地往沉暗的洞里走去。

  当她跟随着眼前的公子一起经过了无数条湿漉漉的分歧苔路,仿佛凭他脑中
的细微记忆力及第六感往那个地方前去,果然转了一个小弯,再往前走了数步,
最终便在一个显透光线的洞口前停顿了下来。

  我边回头看着身后的凤姑娘,边大声喘息地掩饰着心里的冲动,喘道:「就
是这里了!你看,我没骗你了吧?你看看这个湖潭多么的壮观示人呀!」

  此刻,凤葶玉也刹那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丹凤眼尽睁,立即显出一副有
了觉悟般的神情,嘴里只喃喃说道:「原来方才公子所说的真有此地,可……可
是这种地方怎能有个湖潭呢?此事确是有点匪夷所思……」

  默默的点了点头站在她面前,心里静静回想到纵使当年初次享受女性体验的
少年时期,就算和我的亡妻一起渡过洞房之夜的过程,自己并没有像现今的心情
一样,心跳也没显得如此激烈蹦动。

  但不知怎地,现在初见她一脸痴呆的表情,一张樱桃般的嘴唇,两朵粉红色
的脸颊,整个神情就像穿起武侠衣着的隋棠,她一副满脸古典的气息登时浮上我
心头,实在是令我显然沉不住气了,好像要立刻扑过去拥抱她,并在她白皙柔嫩
的瓜子脸上亲个不停。

  但冲动终归冲动,毕竟穿越来到这时代里,并且与她一同共患了如此多意想
不到的风风雨雨,虽然与她才刚开始过着有凶无险的日子,就算是要和她发生性
关系,现在也不应该过于焦急,也不应该太过勉强她,所以自己单方面的意识上
要冷静下来,不可妄动。

  除此,说真的我也不想像其他只有一股蛮力的男子一般见识,若要夺取女人
的芳心,要得到美人归,总是要先得到她的信任与崇拜,之前那些臭和尚所做的
一举一动实在是太过肤浅了,也有辱我们这些动用脑筋的雄性生物,如此等等,
我更不想再加一脚去欺负及伤害她一颗早已变得沧桑的心灵了。

  所以现在我必须要死命忍住,留在她身边耐心等待一个好时机出现,然后在
她面前再略施小计。正所谓万事船到桥直,日久见人心,以我的真情所致,我总
不相信不能真正开启她的芳心,而水到渠成之时,也就是我真正能夺取她整个人
以及她一颗少女之心的重要时刻了。

  蓦然,仍在恍惚着的凤葶玉旋即转眸望去,远远望去,只见一片朦胧的雾气
弥漫在整个湖面上,湖面上是净蓝色,似乎一点杂色都没有。她转眼再看下去,
潮湿的湖边正有一扁轻舟,轻轻的在晃摇不停。

  转念之间,看得入神的眼眸就在四周张望了片刻,才发觉到整个湖边似乎不
沾人烟,除了一枝枝零落的枯木浮在湖面上,一些「吱吱」声的虫鸣,以及一些
隐约传来的潮水细声以外,整个湖潭就只剩下一片的安静无浪的水面而已。

  看到如此的湖潭,如此的良辰美景,仿佛存身于一个与世无争的人间天堂,
凤葶玉也忍不住呆了下来,眼前的景色仿佛深深的触动了她原本的心弦,续而,
两颗眼珠自然而然的被湖面上的沉静水面吸引住。

  这时,凤葶玉脸上的丹凤眼默默在暗锁着,毕竟眼前的湖潭四环非常安静,
不像大海那么的波涛汹涌,而且湖面也很安静,静到幻想中的思绪杂念袭人来;
湖边两岸都是一片片绿色的野生草原,那些野草枯根仿佛垂下了头,迎着湖面吹
来的微风,让草叶树枝在绿色中带有一丝的枯黄,但掩不过常年被迫在潮湿地带
生存的一分潮气。

  站在原地的凤葶玉,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聆听着湖面和微风啸声的交际间,平
时装做一副大师姐模样的她也忍不住感到心动,也无法不去感叹那大自然所带来
的生命之美。

  「凤姑娘,原来下面还有木舟可以让我们逃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处处总
是绝路逢生!」

  凤葶玉旋即回神,还是不说话,静静地瞧着那所谓的木舟,突然抬起头,说
道:「公子,我好像看到木舟那边有些骨头!」

  「骨……骨头?」原是镇静的我顿时听到她如此一话,两脚发抖,不禁往后
退几步,颤声道:「姑娘在……在哪里看到的?不要跟我说就在下面吧?」

  「正是!就在那扁木舟的湖岸上!」凤葶玉看到这位一身强壮的汉子,内心
却如此的胆小,她怔了一怔,叹了口气,便冷冷一说:「若是公子你真的不敢上
前看的话,本小姐也不会强人所难,公子不妨继续站在这里等候我吧!」

  这句话本应是身为男人大丈夫的我对她说的,面对这种异景,已是犹豫不定
的我却被她先说了出口,我也唯有静静地听从她的吩咐。眼见她一具苗条风韵的
身躯,诱人的柳腰、丰满的秀臀、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洞口一片湿淋淋的苔面一
拐一拐走了下去,她脚步仍是那般缓慢,转瞬间,几乎在眨眼之间,她就在一片
荆棘的路面上跺脚一飘,嘴边擤气,「哈」的一声便在半空中凌空一翻,一气呵
成的跳到那扁木舟的湖岸上了!

  若然不是我亲身亲眼目睹到,即使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来者,打死我也总不相
信这世间真的有轻功异能,脚踏浮云的内功,甚至连足足五十尺有多的高度也可
以轻易地跳到地面上,而且神态间连一点皮肉损伤都没有,博大精深的中国功夫
果然真是无奇不有,无所不能!

  「凤姑娘!你……你还好吧,这么高你也可以跳得成?难道你真的不怕会跌
到粉身碎骨吗?」

  凤葶玉两脚落地之后,抬头回首一望,嘴角含着冷笑道:「区区鸡毛易事,
难道本小姐会因此感到害怕?若果换成刘公子就大有不同了,不被吓死也会被吓
到不动。本女子此话有说错吗?」

  依旧站在洞口上的我惊闻,两眼一直凝望着前方,被远处那位古代尤物这样
羞辱一番过后,整个人又是一怔,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团怒火却随风而生。拳
头紧握,坚如磐石,心想要立即把她强行奸辱掉,以我下体一根二十一世纪的天
赋之举狠狠地抵在她身上,好让我无情地干掉她的处女之膜,然后再随心所欲,
慢慢地享受及征服掉她一身的灵魂与心灵!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36 编辑 ]
作者: 江山如畫    时间: 2010-10-17 23:55

             第十九章 剑起凤吟

  「嘻嘻嘻……真想不到刘公子原来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既然没胆量的话,就
别牵强跟着下来了。」

  睁眼、合眼之际,依然垂眸直望她的脸上去,眼前的胚子竟是如此的横行刁
蛮,她一道微微翘起的樱唇居然向我嘟了一下,随即又伸出她的粉舌,展现出一
副极至看不起及嘲笑我的神色,这下实在令我忍无可忍了,浑身顿时涌起了一股
怒气。

  刹那之间,我也终于鼓起了二十一世纪男性的男子气概,当下就一拐一拐缓
慢的往前攀下,尽管四肢动作显得多么的蹒跚不堪,但我总不能因此被她当成一
个无能男人,一个活生生的王八蛋来看待,所以我亦无退路,唯有继续充起胆量
继续往下望去。

  「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岂会是贪生怕死的人呀?你若看不起我,我偏偏就要
证明给你看!到时候你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别让我吓呆你就可以了!哈哈哈!
就瞧瞧我的厉害吧!」

  突然,凤葶玉心头为之一怒,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顶撞,山洞上的汉子不单
不念及之前多番救命之恩,亦不顾忌自己的能力,看到此状就连平日一副玉女师
姐脾性的凤葶玉也沉不住气,秀气的脸颊及下巴也气得像似一个红枣般的状态,
差点儿就想不顾那位仍慌慌张张站在五十尺之高的刘公子的生死存亡,也很想不
理一切就转身舍他离去。

  「好啊!那本小姐就暂留在原地不动,拭目以待,我倒想放长双眼来看你所
演的猴子戏!就看公子待会是否在造孽?」凤葶玉娥眉耸动,冷冷一笑,就在湖
岸边缓缓坐下。

  此刻勇字当先,一副冲动派头的我也赶紧对她顶了一嘴,但心里面却格楞一
下,真有些说不出的别扭,颤声嚷道:「那……那你就别眨眼了!」

  此话一落,我立即往下看了一眼,眼底下只见整片渺小的地面,旋即又觉得
心寒了起来,脸色大红,心脏也跟着跳得要快好几拍。当我全身毛孔都已竖立站
起时,为了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及尊严,所以唯有勉强缓吸了一口气,并在屏气喘
息的交替间慢慢地伸手抓着山洞旁的岩石苔面,然后一小步接一小步往下攀去。

  同一个时候,凤葶玉抬头瞧见山洞上的刘公子步态蹒跚,犹如陷入一个前后
无路的窘境,堂堂一位男子汉却显得一副手足失措的窘样,这下也实在惹人耻笑
了。转瞬间,依旧懒洋洋坐在原地的凤葶玉登时抿了一下嘴唇,「吱吱」笑着不
出声,却连瞧也不再瞧他一眼,任凭他自想法子落地。

  几乎过了良久,凤葶玉才回眸往上望去,歪着眼看了仍在缓慢攀着下来的公
子,现今居然还在洞口一处,几乎没怎么前进攀落的现象。

  凤葶玉憋着笑,却只是冷冷一道:「刘公子,看来你也没什么胆量,不如放
弃也罢。」

  这句话若是在我亡妻口中所说出来,那也没什么威力效果,但无论年龄和辈
份都比我大好几万倍的古代女子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何等分量,我男人的尊严岂
不是要冲入沟渠,化为贫贱污水?

  这边厢,早已显得整头冷汗的我,汗滴猛流,自知一张嘴脸即将沉不住气,
一副窘迫不堪的神态即时要暴露无遗了,然而,全身四肢犹如正在慌张失措的蜘
蛛人一般,心里又是格外地恍惚。

  但是听到这么一句讽笑刺耳的言语,霍地转目去瞧仍是一身懒洋洋坐在地面
上的凤姑娘,大声道:「你……你快给我闭嘴!我刘锐若然今天不给你一点下马
威,男人大丈夫最重视的面子岂非要被你亲手撕破!」

  凤葶玉用轻蔑的目光直望仍旧手足失措的刘公子,话语中讽刺渐浓,只是懒
洋洋的一笑回答说:「嘻嘻嘻!就凭刘公子这一身功力?你连简单轻功都未曾练
成,如此说来,似乎有些不自量力,又何必自找苦头吃?」

  凤葶玉瞧见上面的公子稍微加快速度攀行着,总算看到他用不自然的步态,
再加上像犬一般的慢动作攀爬下落,不过以他一身蹒跚的步态看来,生死存亡只
差一线,也不得不替他的生命安危感到忧心,亦不得不变得有些惊慌。

  凤葶玉明眸眨呀眨的,心下为之一震,原本在面无表情的嘲笑神态中,现今
竟已轩然大波,然而,一颗温贴的女儿心自然的从她内心深处散发出来,连声调
也格外地娇柔起来。

  「刘公子还是谨慎点才好,若然真的不行,莫要一直强迫自己了……」

  话犹未了,我在急速攀落之时,心里想着为了肚子里的一股怒气,也为了自
己的面子,不由分说的加快了四肢动作。殊不知当我一时心急,一脚踏上其中一
块湿滑滑的苔级时,却有不慎之地,几乎是转眼之间,全身刹时失去了平衡点,
旋即便在深渊中失足掉落。

  「啊……啊……」不知不觉间,早已失足掉落在半空中的我,边惊慌的发出
如同嘶哑狂叫般的喊声,边狂想着待会一旦触地,自己一身脆弱的肉壳之躯必定
会轰得粉身碎骨,下场也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必死无疑。

  凤葶玉瞧着即将失足倒下的刘公子,脸上悚然失色,然后「哈」的一声,声
调仿佛掷地有声,又像似瞬间移动的速度。声犹未了,她突然已到了刘公子的身
下,出手反应竟然如风仗势,直至她张开了双手且挽住了他一身雄伟的腰部。

  此情此景,我就这样被她紧紧挽住,并与她在半空中旋转个不停,在我晃晃
荡荡之际,整个人的动作就好像慢动作一般的旋转舞姿,但隐约中竟然发觉到原
来这位凤姑娘的优美身姿,一头长发飘逸的景像可以如此优雅得体,如此吸睛入
目。此景像犹如落花凌叶般的凄美,眼神若即若离,看上去似乎像个娇媚可亲的
小女生,她一副侠女豪气的气息生动的触动了我的心深处。

  「公子……你没事吧?方才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凤葶玉足尖一顿,随
即转眸向怀中的刘公子继续说了一句:「我叫你不可如此妄动,但你偏不听我的
说话,可没想到原来公子你是如此不自量力,意想不到还要我出手相助,刘公子
简直足以称得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眼光闪动,将面前的凤姑娘紧盯了大半天之后,渐渐地,我也几乎要把她看
得入木三分了,心下才不禁想到刚才正面出丑,甚至连此刻居然还被她紧紧抱住
自己一身雄壮的身腰。

  由此可见,堂堂一名二十一世纪大男人的尊严及面子简直可以彻底宣布告终
了,如此荒诞窝囊的状态,尽管自己体下的家伙并不至于一个蜡枪头形状如此的
糟糕,但一直有草草了事的早泄病态却从不泄露于人。然而,一贯注重尊贵身份
的我,相信这一辈子还要在她面前骄傲地把头抬起来也实在太难了,我不给她看
扁或是笑死才怪!

  我目瞪口呆,几乎暗忖了半晌,我才赶紧推开她的手,面没表情,嘴里乾津
津的口沫哄然卡在喉头至上,缓了一缓气便低啐道:「你……你现在舍得要放手
了吗?」

  「公子你……」凤葶玉仔细嚼蜡这句话的含意,不知不觉间,却娇俏动人地
笑了一声,笑道:「哈哈哈……原来刘公子也会觉得没面子,看你整脸羞红的神
情也实在太惹笑了!」

  霍然站在湖岸上,心想一个大男人却被她一手放置在地上,如此龙颜尽失,
再加上又听到她频频在耻笑我的言语,随即蹙起了眉头,也终于忍不住向她栽口
道:「你……你先别这么得意,刚才我……我只不过是一时不小心,所以才会让
你看到我失足跌下来的情景罢了!」

  凤葶玉嫣然一笑,道:「现今不是顾全面子的时候,而在我俩面前的还有另
一样要紧事情去办。」

  我瞥了一下,眼见她似乎要往木舟那边走去,一时之间,也不觉愣了一愣,
呆了半晌,回了回神,缓缓道:「你……你想怎样?人家的尸骨我倒没什么兴趣
去看。」

  凤葶玉还是不理会背后的汉子,自他身前转身走去,嫣然笑道:「别人曾经
说过众多臭男人之中,怕的还不是天下间防不胜防的歹毒暗器,本女子却从未听
闻原来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会去怕一具毫无生命的死尸,此事说起来还真是令人
吃惊得很。」

  我眉头一蹙,面红耳赤,回答说:「你究竟批评够了没?我本身到底是个怎
样的人,根本与你无关,更不用说需要你来管!你自己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毋需
一直在我面前说出那些气人的话了!」

  凤葶玉玉体一顿,只见她姗姗回首一瞪,眼波闪烁,并含着笑意,慢慢地说
道:「若然刘公子稍微有正气一些,就不用本小姐三番五次出手相救了。看来为
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刘公子还是跟随我左右为妙。」

  我顿时被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似的,然而,她一笑之下,却又似笑非笑,如
此丰沛清流的笑容,一双眯得不能再眯的丹凤眼,还有微微翘起的嘴角,还当真
吸引住我一双早已起了色的眼睛。

  「你……你……」语声一闭,眼见她转身间再上前走去,而我这时显然有话
说不清,一双起色的眼睛依然痴痴的盯着她背后的秀臀,那肉感十足的臀部仿佛
在我面前一扭一摆的骚动着,又好像在向我引诱招手而来,以致我即时张开一双
剌手摧花的魔手,并上前扑去。

  一时之间,成千上万的膨胀精虫仿佛堆积在两颗睾丸里头,我竟还能以忍住
体内的杂念欲火,随同着她的步伐,犹如一头哈巴狗般的神情跟贴在她背后。

  不到半刻的路程,我俩已走到一片沙石的湖岸边,抬头还能看到整片蔚蓝色
的湖水面连绵起伏,遍地的沙石,洁白如银,从湖岸一带远远望去,随着湖水连
通至大海的景像犹如壮观无比,湛蓝色的湖水清澈如镜,嗉声的微风随波迎来。

  看到如此心醉无穷的景色,刹那之间已穿过了瞳眼,并冲进了心脏,几乎是
同个时候,我连同身旁的凤姑娘竟都默然。

  不知静待了多长的片刻,直至听见身旁的凤姑娘发出一声,我才即时缓了缓
神,侧面瞧着她到底在做什么。

  「公子,快过来帮我一手!」

  「哦……」我虽不算是一个热心人,但此刻瞧见这丰姿绰约的古典尤物,从
她身上的男性衣着来看,古装异域风情纷纷涌入我心头。那些该凹的部位既凹、
该凸的部位既凸,三围显明,似乎没有多余出来的脂肪,我也不觉被她这一身美
姿曲线弄得神魂颠倒,站在近处久久不能作声。

  突听凤葶玉再次发出焦急的语声,侧着身喝道:「公子怎么了?还不过来这
里?」

  我顿时哽咽了一下,眼珠一睁,顿觉她半边身子经已弯了下去,从她身体上
的动作来看,仿佛正在那扁木舟上伸手寻觅些东西似的。

  在举步上前走的一刹那间,木舟上的怪异气味刹时传入我鼻子里,就好像一
种遗尸荒野的腥味,这时我也忍不住闭住了呼吸,一边颤抖地上前走去,一边喃
喃沉道:「天啊……这里还真的臭得没命,还有什么可看的呀?」

  蓦地,当我眼睛只眨了眨,再瞧她似乎咬紧牙根,手扶着像似一字型的剑柄
端部,接着才缓慢地从木舟里抬起一把貌似侠骨武士平时用来上场杀敌的利剑,
但隐约中看到那把利剑上又好像被一个金属剑鞘牢牢套住,由此可见,单凭那剑
鞘上的金黄色重属看去,颗颗皆是纯金质,仿佛重如金锤。

  凤葶玉一脸错愕,香汗满额,扶剑颤道:「想……想不到这把剑身竟然如此
沉重,到底这把莫名而来的剑所属何方门派呢?」

  我一直在睥视着她手上的剑,转瞬之间眼眸一亮,神色变了又变,惊奇的叫
道:「凤……凤姑娘!船上还真的有条死尸呢!而……而且还不止一条,是两条
死尸才对!」

  凤葶玉旋即放下手上扶着的剑柄,由于剑身沉重,不时喘起急气,在湖岸上
顿了顿,便唏嘘道:「看来这位前辈之前是在海面上被人袭击,以致身受重伤而
漂泊至此洞窟深处的湖潭。」

  我忍不住的问道:「究竟是哪班人马如此心狠手辣,看他一身骨肉被铁链锁
住,甚至连弱不禁风的女人都不放过,这女人看来应该还很年轻,却遭人所害,
真是可惜……可惜……」

  忽然间凤葶玉怔了一怔,神色大变,旋即上前拿起了一张貌似书信的布料。
布料一展,原来是一张血迹的书信,相信是这一位前辈在气绝身亡之前,临时咬
指,并利用指上的血迹来写下这张血淋淋的书信。

  我心里一动,好奇心顿时冒起,心里很想知道在那张血淋淋的书信上到底写
了什么,于是乎我便上前走到她身旁。可惜书信上的字体还是那些秦朝时代使用
的暗号字眼,看来在二十一世纪来的来者,一个博学多才的男人,来到此况还是
注定要英雄无用武之地,即使要看明寥寥几个古代字体还真的难倒了我。

  我面色一沉,唯有站在她身旁强颜欢笑,苦笑道:「凤姑娘,到底书信上讲
些什么?」

  凤葶玉立即从信上拉回了眼神,仿佛愣了一愣,旋即破口笑道:「难道刘公
子是个文盲?你真的看不懂书信上的字眼?」

  此刻的我,惊闻她言语凌气迫人,顿时觉得好没面子,如今还硬生生被她误
认了自己是个文盲也实在是好糗,简直是有苦说不清,哑巴吃黄连了。

  「看来木舟上的尸体就是武林界的公敌,白眉道长了。」凤葶玉侧着面,转
眸往木舟上一看,眼中显出点点凄色,嘴角不禁叹了口气道:「而身在白眉道长
怀中的另一具尸体,就是他平生最痛惜的爱女,也就是之前被阴癸派的宫主亲手
打入冷宫的女弟子所生。那女弟子罪行是因为与人私奔所擒,背叛了门规而这么
多年来要被迫长年在秘室里过活渡日,现今是生是死、是疯是癫,已经没人可知
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位爱女就是当年那位女弟子腹中之胎。」

  我忍不住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那时候你应该才不过是个数年人
而已。」

  凤葶玉怔了怔,接着冷笑道:「不知公子你是装扮白痴,或是天生迟钝,本
女子当然从不知情,方才是从这张血书上所及的遗言,方能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
脉。」

  「原来如此……」我面色稍缓,不经意地叹惜道:「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为什
么你们这些武林人士一直要打打杀杀,一定要动武舞剑才能解决问题的吗?俗语
说得对,毫无知识的流氓就是天生流氓一个!」

  「刘公子,本女子不清楚你家故乡那边的规则,」话未说完,凤葶玉已变了
颜色,纷纷喝道:「但若要在中原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对敌方心狠手辣,处
处要提防暗箭。若要自保就得杀一儆百,总不能留下半个活口,以免后患无穷。
正所谓人在武林身不由己,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不是你能掌握得住的。」

  凤葶玉说的话,我依然一句也回不过去,她既然说得条条是道,身为二十一
世纪来的男人也不能说这些歪曲道理是不对,毕竟在这个荒野年代里,人情义气
比法则更来得重要,甚至乎要牺牲区区一两个灵魂之躯又算得了什么?

  凤葶玉继续说道:「公子,你醒了么?你是否在听我说话?」

  「啊……」我愕然退了几步,缓了缓神,答说:「是……是……」

  凤葶玉再度垂下头,目光紧盯着手上的血书,喃喃着道:「书信上也有提及
到,凡是扶信人,就得执行一个重任。」

  「什……什么重任?」我全身颤抖,心下一沉,问道:「该不会要我们帮这
位前辈报仇雪恨吧?」

  「那也没有这么严重,」凤葶玉黯然半晌,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笑道:「书
信上提及到的,只不过要求扶信人好好为他的爱女入土为安,好让死魂可以有个
容身之所,亦可以得到安息。」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我依然不敢相信此事会是这么简单,于是再耸然问
道:「该不会之后又要我们去进行些特别任务吧?」

  「信中还有另一个条件,那就是凡是扶信人,就等于与他老前辈前世有缘,
由于剑中藏有绝世玄机,以免他日此剑真正掉落在恶人邪派的手中,就此把此剑
交托于扶信人誓死保管,不得将此剑中的玄机交托到邪派手上。倘若此剑与剑中
的玄机两物合一,触动了此剑灵气,到时候武林上下也因此会掀起另一场风波,
以致万物大地毁于一旦,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突听她惊奇一说。

  我大惊失色,颤声问道:「姑娘提及的……莫非就是那把人称惊天动地泣鬼
神的魔剑?」

  此刻,凤葶玉随即放下了手中的血书,眼定睛的看着我,并凄然笑道:「公
子所言正是,方才小女子也在剑柄上一一鉴证过了,重量十足,果然是把非比寻
常的魔剑。许久以来,武林上各路人马不时你争我夺,各个还想抢夺霸占的魔剑
就在我俩的眼前,所以从今以后公子你务必要誓死保管如此特殊的魔剑,实在不
得有误呀!」

  我霍然动容,全身颤悠,心却寒了,支支吾吾的推迟道:「为什么要我保管
呀?我真的受够了!我……我才不会这么笨,若然我就这样背着这把魔剑,光天
化日大摇大摆走在街头上,不给人追杀才怪呢!」

  凤葶玉盯着眼前的肉壮熊男,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乃是前辈生平的最后吩
咐,若然公子不怕此前辈怨魂不息的话,大可以不服从这个遗言。」

  我几乎要跪在她面前求饶,眼眶的泪水渐渐打滚着,讷讷回说:「凤姑娘,
小弟只不过是一介匹夫,又不晓得你们的武功,而……而且短期内还会想尽办法
回去一个原本属于我的真正世界,所以至于你们这些武林大事,请你别再来烦我
了!我就求求你吧!」

  「你……你到底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么?你是否有听过男儿膝下有黄
金,岂可随便在别人面前下跪呀?」凤葶玉眼见此人真的要跪在湖岸上,登时吃
了一惊,旋即动容叹道:「唉……恕小女子直言,若非此剑不适合女性使用,我
亦不会在此苦苦相求公子你。」

  我急得要张开半边嘴,似乎要说出话但又给咽下去,最后便显出一脸坚持不
懈的表情,急声回答说:「就……就当我无能为力好了!真的很抱歉,恕我真的
不能应承来担任如此重要的任务。」

  「既然刘公子说得如此决心,小女子也不会再强人所难了,此剑暂且交落小
女子保管,」凤葶玉眯着迷漫的眼眸,似乎带着些嘲弄的目光,又似乎带着些不
解的心怀,眯着眼一叹,道:「只不过若果他日刘公子稍微有回心转意之情,此
剑终归会回到你手中的。」

  听到她这么强迫我的言语,黯然的摇着头,心下为之一怔,脑子里还不时暗
问自己究竟归家的日子还离我多远呢?抑或是这一辈子注定要被困在这种强弱差
异、弱肉强食的荒野地方?

  凤葶玉一步步走向木舟边去,奔波多时的她,一张瓜子脸居然没有一丝的苍
白,反之显露出另一种红涨涨的面色,回首一望,道:「现今最重要的就是帮这
位前辈以及他身旁的爱女找个葬人之所,好让他俩可以入土为安……公子快来助
我一力。」

  话犹未了,突然间,「嗡」的一声巨响,仿如振聋发聩,转眼之间,我惊奇
的转眸瞧见那把早已插入沙石深处的剑鞘尖端,竟然在原地旋转,气势磅礴,仿
佛是风起云涌,以致一字形剑柄上的纯金剑茎登时震出一阵子尖啸刺耳的波音。


             第二十章 欲戏浸淫

  在这剑鞘旋转的一刹那间,瞧见眼前此景像犹如旋风鹤唳,那把剑尾圆头的
尾端上居然还发出一种像似深红色的亮色,就好像被一种高温烈火烧得膨胀红烫
般的颜色。突然间,我手脚刹时被眼前的一个景象吓得不能动弹了,只能眼睁睁
瞧着凤姑娘竟然无惧的自我身旁上前走了过去。

  正当我仍待在原地,面目变色,再瞧她居然毫无惧怕,瞬间便伸手把那插入
沙石深处的剑鞘拔了出来!

  突听凤姑娘她喃喃道:「此剑看来果然有些悬疑,不知前辈信中所提及的玄
机是否在指此圆头?」

  语声未了,突见剑尾一闪,原是深红色的剑尾,现今却显得暗淡无光,仿佛
消失于无影无踪了。

  凤姑娘手扶那把魔剑,几乎在我面前思索了半刻之后,便霍然转身看着我,
也不觉怔了怔,旋即开口诉说:「奇怪,真是奇怪!方才此圆头还是深红色的,
怎知一扶上手,却消失不见了?」

  我竟已吓得六神无主,唯有向她耸了耸肩,并颤道:「这……这里还真的满
鬼异的,你还是快点动手吧!快快将他们的尸体入土之后,然后就立刻利用这扁
木舟逃离这里为妙!」

  听到这语声,凤葶玉再也忍不住偷笑了出来,心下暗忖了一刻,心想对此人
的认识并不深入,再加上自己行走江湖许久,亲眼见识过各门各派的英雄风范确
是不知其数,一个个俱是神情威严,若然不是气宇轩昂,就是气度不凡,但从未
见过一位男子好汉好像眼前此人如此的胆小怕事,说出来还真是丢尽了全天下间
武林汉子的龙颜面子,成为全天下间惹人嘲笑的笑柄。

  「哈哈哈!这样好吧!」凤葶玉微微睥了一眼,登时扬声大笑,笑声降下之
后,她才敛去笑容,轻叹说道:「既然刘公子真的觉得这儿恐怖的话,那你就得
助我一手,帮我搬移舟上的两条尸体,然后在洞窟一带找个适当地方为这位老前
辈及他的爱女一同合葬。」命令之声一停,我被她的吩咐指使惊得缓不过气来。

  「凤姑娘,你疯了么?」我微微变色,如鸟惊弓,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接着又道:「你若要作好人,就自己去作个够,我才不会和你一起疯下去呢!」

  「你还是不是一个男子好汉呀?如此一个船头怕人,船尾怕鬼的男子,本女
子还算是头一次见识过。」凤葶玉登时放下手上扶着的沉重剑柄,边发出银铃般
的笑声,边含笑道:「哈哈……难道刘公子真的不怕此事被人知道了,会惹来一
个天大的笑柄?」

  「好啦!好啦!我帮你就是!」听到这语声,看到她一副冷眼旁观的神情,
我心下尽是冷然,于是我大发狂般走到舟头那边,然后回头低声骂了句:「不过
我只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若有什么死尸骨头的,你休想再命令我搬来搬
去!」

  凤葶玉脸色红润至极,明眸依旧看着舟头那处的刘公子,虽是胆小窝囊的心
态,有时还显得口硬心软,但从他背身来看,不失为一个雄壮烈胆的好汉子。

  渐渐地,瞧着他侧身翻转舟上的两条尸体时,两条宛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的死尸瞬间排放在沙石地上,看见他每一做出移动尸体工作,心就抽动了一下。
她一双娇媚的眼神突然显透出一种温暖的眼色,这下连她本身也不知怎地愣了下
来,丹凤眼一直紧贴着他的背身,实情是她一颗女儿芳心竟已不自不觉的动了爱
慕情意也不知情。

     ***    ***    ***    ***

  另一边厢,在步入黄昏夕阳的一片橙色天空上,夕阳的光线总是傲然地照耀
着丛林大地,远远望去,整片丛林一带就只有一家客栈屹立在天龙山的半山腰。

  远处,就在这家客栈其中的一间客房里头,帐篷内就躺着一具年轻貌美的女
子,连夜赶路来到此地的她,脸色显然红涨,脖子不经意的微动着,然而,唇上
不知怎地被缚上一条白布,导致她不能清晰发声,全身四肢也仿佛被人点了穴道
般的凝固着,动弹不得。

  突然间,帐篷登时被掀起,接着一条身影便出现在面前,微笑道:「小萱妹
妹,你也终于醒来了?」

  卧躺在帐篷内的女子霍然睁开眼睛,只见霎时间出现在她眼前的身影居然是
平日她极度信赖的男子。

  依旧躺在帐篷内的小宣,眼见这位极度信赖的男子就在她面前站着,情急之
下,边催促眼前的男子,边发出一种沉叫杂声,但是呻吟声却显得沙哑无力。

  「唔!嗯唔唔!」

  骤然间,这位男子突然紧紧握住她稍微受惊而耸动的脖子,一眼盯着她一副
惊恐的表情,笑笑的看着她说:「小宣妹妹,你现在觉得怎样?还有觉得偏头痛
吗?」

  「唔唔唔……唔……」满面竟已红涨的小宣登时停下了身体挣扎,旋即举起
了头,眸子泛泪,一脸惊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不要怕,定义哥哥一定不会让其他人来欺负你的,若然不是,我就真的对
不起你的师姐了。」这位自称定义哥哥的男子,仍然站在帐篷旁,转瞬间便伸出
了手,且举起她露出一种惊恐而失措的下巴,满面笑意的看着她说。

  「怎样?看妹妹的眼神,好像有些话想对我说……」话犹未了,他好像是读
出她的心思般的边说着,站在她面前,并慢慢地把她唇上的白布解开。

  初次得到言语释放的小宣登时喘了口气,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战栗,一鼓作气
般的追问:「啊……定……定义哥哥,为何你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一听到小宣的追问声音后,这位自称定义哥哥的男子立刻上前坐了下去,帐
篷内的单人木床顿时被弄得「吱吱」声,然而,依旧卧躺在床上的小宣浑身弹动
不得,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床边的男子。

  其实这位自称为定义哥哥的男子莫过于天龙山一大门派的大弟子,也就是数
年前在一次偶遇机缘之下,在天龙山一带被天龙派大师父亲手发现身负重伤,并
且及时救回他一条残命的男子。

  至此之后,这位男子还被收入天龙派的门下,从此改名换姓,实实在在成为
了武林一大门派的入门大弟子,也就是现今这位一朝化身变成龙的龙定义。

  「这里是天龙山腰的客栈,我们正要往天龙山的途中,我见天色已暗,所以
暂时找个落脚之所留宿一夜,顺便可以歇歇脚,也可以打理一下盘缠行李。」龙
定义下意识镇定的表情,边说边执起小宣的纤手轻轻地爱摸着。

  此刻,小宣呆呆看着眼前的定义哥哥,眼前这位哥哥本身就是她师姐的倾慕
之选,并不是其他一些武林败类的人马,所以她以稍微放宽心的神色说着:「见
到定义哥哥就好了,方才小妹还记得被阴癸派的女弟子擒拿着,而且还被她们严
刑迫供,迫我说出师父她老人家的下落,奈何小妹现今却身在此处见到你,而且
还被点了穴……」

  「小宣妹妹还真的记得这么清楚?」龙定义注意到她这样的神色,突然栽口
道,边微笑边往她的身上近距离地俯下去,然而,手上的触摸仍然未曾停止过,
笑笑一说:「你果真还记得方才所发生过的事情。」

  「嗯,小妹当然记得!即使那个臭弟子化成灰,小妹也不会忘记他那种羊皮
狼面的真面目!」小宣竟已被他的手触摸得浑身松软,潜意识里的防卫也逐渐起
了反应,脑子里一想到他的动作竟然有些侵犯自己的玉体时,便马上睁大眼睛,
双眼直直地把视线看向他的脸,眨了一两次眼,便惊呼一声:「定义哥哥!请你
自重一点,我是凤师姐的师妹,你……你不得对我无礼。」

  「对你无礼?」龙定义紧绷着面,面上依然露出笑容,边在她手上的肌肤加
紧了触摸的进度,边直言坦说:「那小宣妹妹可否简单点告诉哥哥,到底哥哥是
怎样对你无礼呀?」

  「你……你……我……」小宣霍然无语,两眼耸然定睛的看着前方,然而,
一具十六、七芳龄的娇嫩身躯竟然不停反射性的颤抖着,不时半闭半开着一双圆
大的眸子。

  但是,一想到这位她平日极度信赖的男子,如今的所作所为,他的动作举动
确是从未对她如此无礼过,她独自思量着,秀眉紧蹙,心绪一触,便马上张开眼
睛,并发出一种像似小猫发春般的呻吟声:「定……定义哥哥……不要……」

  由于小宣浑身不能动弹,所以眼睛只能难受的紧紧一闭,转瞬间犹如被雷光
触身般的震动,然后脸上不自禁胀红,嘴角边急促地发出低沉的吐纳声,神情如
兰似麝,甚至连脸颊两侧也跟着泛起了一片绯红,身躯里外更不知怎地涌起一阵
麻痒的感觉。

  「小宣妹妹,你到底怎么了?不妨直接坦白告诉哥哥吧!」微微露出奸猥的
笑意,龙定义忽然把心一横,随即上前扑落,一条湿淋淋的舌头还紧贴在她右耳
边,不时在她耳廓来回舔弄着。

  「啊!定义……哥哥……你……你岂能如此……如此……羞辱我啊……」小
宣不由嘴角上翘,咬唇吐纳地发出一声,但是,她想到自己说出的话,不禁面红
耳赤了起来,眼梢瞥着端正俯在她身上的定义哥哥,一张半开的樱唇犹如触电般
的发出一阵呻吟声,更以一副垂死挣扎的口吻说着。

  龙定义依然没有停手的意识,眼见床上的小妹已显出一副情不自禁的神情,
她一身娇小玲珑曲线的雪肌,此刻已泛起了一片红潮,香汗淋漓,甚至连上衣腋
下的部位也似乎湿了一大片,她一张淡粉胭脂的脸蛋,如今更显得噬骨销魂。

  看着床上这位娇娃,自他数年前在天龙山的武林大会上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之
后,被众多门派弟子称为武林绝代俏娃之一的玄武门弟子——小宣,她浑身不时
散发出来的娇气嗲息一点也不输给同门大弟子,也就是她本身的大师姐——凤葶
玉。

  普天之下,她们俩可以说是一娇一媚,她俩的美貌世间无人可比,简直称得
上绝世无双,刚柔并全的侠女娇娃,众门汉子凡是看了一眼,便再也无法忘怀的
五官风姿。

  「原来就是还没完全长大成熟的肉躯最为敏感,最为得手应手,果然是得来
全不费工夫……」龙定义独自在暗忖着,舌尖仍然在小宣耳廓边顺溜舔弄。

  瞬息之间,小宣脸上早已涨得通红,一颗紊乱的心绪竟已变得横七竖八,一
时之间显得慌张了起来。自己真的不知如何去面对这种突变的情形,也不知该如
何去抗拒才是,嘴里一直梦呓似的沉吟着,说要又不是,说不却不能去抵挡她下
体整片膨胀不定的阴户所涌上来的反应。

  「你……快停……停手啊!你不能!」小宣在潜意识里忽然唤醒了自己,转
瞬间便睁大了眼睛,紧咬起唇,且发出一声低沉的喝声。

  龙定义在记忆中联想到另一位倾慕之者,也就是对他一见钟情、恋恋不舍至
今的凤葶玉。与她来相比,眼前这位小师妹却显得幼稚得多,毕竟这位年轻貌美
的小师妹才不过是个十六、十七芳龄的女子,她一身稍微平坦的胸部还不能说是
圆耸的乳峰,勉强来说也只能说是浮贴在她胸前一片薄薄的肉块而已,一点也没
有爆乳的迹像。

  俯在她身上不到半刻,龙定义突然将手触在她一张淡粉染红的脸蛋上,另一
只手竟然趁她不留神,顿时隔着衣裳布面以及布面内的肚兜,一手托住她柔和微
耸的乳峰上。

  「啊……」小宣登时感觉到她一具从未被人触摸过的秘地,如今竟然被身上
这位她极度信赖的男子伸手摸着,蓦地,她惊慌地叫了一声,身子仿佛在蠕动不
定,只可惜浑身弹动不得的她始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这时候,龙定义突听一阵像似尖啸的叫声,顿时「呼哧」一笑,接着他斜着
眼瞥了一下,然而手在她的胸部上依然不停地搓揉,直到她的乳晕停在他的手掌
中为止。

  「你竟敢……」小宣终于沉不住气,耸然动容,睁眼扬言道:「你竟敢做出
如此伤风败德的恶行,你若再不住手,我必定会在师姐的面前一五一十直言说出
来!」

  「如果你真的不怕会被人耻笑,在整个武林界里遭受有色眼神的看待,而且
还要一辈子带着沉重打击的身份过活的话,你直言说出来亦无妨!」龙定义终于
头一次在她面前显露出他原本的狼心面目,面带狡猾的笑容,冷冷笑道:「况且
你那位大师姐也未必会相信你说的话,如此荒谬离奇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会相
信你,还可能反过来说你无中生有,颠倒是非呢!」

  小宣几乎惊得灵魂不定,登时失声道:「师姐她不会的!她一定会相信我说
的话!」

  「哇哈哈哈!你若不相信我的话,不妨放马一试!看谁最终会吃亏!」龙定
义突然仰天狂笑起来,帐篷内刹时发出狂啸笑声,旋即再度扑了下去,并伸出他
一条湿淋淋的舌尖在她香额上来回舔弄,凝住着她道:「不过莫怪我这位当哥哥
的没好好劝告你,此事毕竟是件丑事,外间的闲言闲语对于你们这些女流之辈伤
害力极大,倘若你不想你那位师姐下半辈子含冤受屈过活的话,最好给我识趣一
点,此事不说也罢!」

  此话刚落,小宣彻底语塞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静默着的脸被一层红晕
染上,强忍着额头上被舔弄的瘙痒。

  沉默了许久,她依然呆呆的瞪着大眼睛,眼梢还渐渐流下凄凉的泪珠,目光
闪动,盯着眼前这位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正人君子,和她原本记忆中的定义哥哥相
比,此刻他居然变得全然不同,仿佛孑然一身,活生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般的神
情。

  几乎在转瞬之间,一阵紧凑画面刹时掠过她的脑门前,一想到自己正被这位
平日极度信赖的男子,一位她师姐眷恋多时的倾慕之者,现今却被他亲手奚落欺
凌着,她终于承受不住此种极端的变化,以往种种令人尊敬的严肃表像几乎在一
瞬之间化为乌有,烟灰烬灭!

  几乎过了一炷香的时刻,整间金黄色光线的客房四环依然响起了自她咽喉发
出来的凄凉泣声,哭声忽亮忽沉,正当她全身乏力地点缀着昔日的种种画面时,
一想到她那位平日照顾得极为细心体贴的大师姐,心底因此而完完全全崩溃了下
来,哭声也更是渐嘹。

  在帐篷内哭了良久的小宣,如今也哭得声息疲软了,不到半盏茶的时辰,她
的哭声嘎然而止。随着稍微隐藏在肌肤所及的层面上,突觉自己胸脯前的上衣领
子正被身上的定义哥哥用手轻轻一拉,骤然间,一直隐藏在上衣内的丝绸质粉红
肚兜即将要呼之欲出,初次要呈现于粗汉的面前了。

  情急之下,想到自己一具守住十六、七个年头儿的贞操可能不保,便忍不住
再度发出呜咽的哭声,然而,一具早已经被人点了穴道的僵硬身子依旧瘫软在床
上,唯能抱住一种等候被人宰杀的心态,动弹不得,含泪作声。

  「真的,小妹这里确实是柔软过人……如果真的要拿你那位师姐来相比,她
的乳房很有可能没有你来得如此娇嫩滑手呢!」龙定义居然变得厚颜无耻,语声
镇静,只是淡淡一说。

  心中暗想着,从今天起这位玄门派的小师妹,人称武林绝代娇娃之一的小宣
姑娘就完全变成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期待和亢奋的情绪,让自己的眼眸
不自禁的定了下来,喉头口腔皆是干燥燥的,身体也跟着感受到极大的震动。

  缄默了半晌,龙定义便不再犹豫这么多了,于是立即将她上衣的领子全给拉
下来,一脸猴急地压着她身上,双手来回搓揉着她胸脯前的一件刺满绣花刺绣的
粉红肚兜。

  蓦地,小宣怅然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手掌不断在搓揉着,眼前的定义哥哥如今
已判若两人,他动作似慢非慢。接着,她肚兜内坚硬无比的乳晕就被突而其来的
两唇轻轻的吸吮了进去,她体内的血脉就像被电一般袭击着,心下为之一耸,震
惊着的脸被一层红晕染上,体验着唇齿之间被夹着以及被吸吮着的快感。

  「啊……不要!」低沉地唤出一声之后,小宣实在很想出手停止这一切的发
生,然而浑身不能弹动的她只能噙着泪珠,且发出凄凄的呻吟声,一具从未被人
触摸过的娇嫩身躯亦因此瘫软在床上,默默地忍受着遭人蹂躏的过程。

  龙定义的舌头来回地轻搔在她的乳沟上,不时还在乳沟上轻轻啜咬着,其情
其境登时刺激得他全身血液沸腾,一条湿温的舌尖不时旋转着、轻啃着、舔吻着
她一身香汗淋漓的绯红胸脯,不用吹灰之力,她似乎真的无法再抵挡此种令她欲
仙欲死的情怀了。

  几乎点石光速之下,他顷然扯下眼前的粉红肚兜,两座宛如玉兔般的白皙秀
峰忽地蹦了出来,两枚鲜粉红的乳晕亦因此第一次呈现在他眼前,定睛哽咽了半
刻,便匆忙的把眼前两座稍微平坦的乳峰吸入了口腔!

  同个片刻里,沉陷在一个心灵漩涡里头的小宣面临着空前一股莫名强大的激
情体流,几乎以窒息的状况,毫无意识地张开了一双眩目迷朦的眼,原本一双如
同深潭般清澈水灵的眸里,此刻竟已张得特大,浑身突然发软,樱唇发颤,好像
没有了呼吸一般的盯着前方。

  自眼缝边似乎可以瞧见自己的胸脯及一对敏感的乳晕如今正被人生中头一位
粗汉男子实实地啃在嘴里,嘴里终于沉不住,心房为之一震,激情体流窜满全身
里外,便发出一阵像似抑扬顿挫的娇喘浪声,就像用一种热情荡漾的音符来迎接
他的啜咬,声息显然此起彼伏,仿佛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嘹亮地响彻了整间
客栈四周。

  「天……呀……啊呼……」

  龙定义嘴里几乎一边啃着一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鲜粉红乳晕,一边举头悄悄
瞥了面前的呻吟娇娃,心里想之前策划多时的一个阴深诡谋现今已经成功了一大
半,若要将她占为己有,并且活生生变成他身边一个成大事的垫脚石、一个报仇
雪恨的扯线工具,就得亲手擒住她的心灵及灵魂,而最容易上手的唯一妙计就是
狠心夺取她一身最视为无比重要的贞操了。

  俗语有云:成大事者,必须要心狠手辣,即使要牺牲身边最亲最疼的枕边人
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报到之前一个「一夜尽失」的仇恨,即使这个报仇的代价会
导致他活在世间一无所有,甚至乎会武功尽失,且全身血脉尽断,最终还变成一
个终生残废的活死人也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一旦宿怨一报,他就能心满意足,
以往昔日的前事灰烟就会像粉末般的从脑海中抹去,到时候以一死终结此生也无
所畏惧。

  暗暗回想到此刻,他也忍不住偷笑了一会,转瞬间就像是幼儿的本能般,双
唇再次紧紧吸吮着嘴里的一枚草莓般的粉红乳晕。而另一只手也正抚摸着另一座
乳峰上,慢慢地,手掌已爬到了乳峰上的尖端,并且还抓住了红粉腓热的乳晕,
柔和搓扭着。

  「小宣妹妹,哥哥真的要你,把你的身躯交托给哥哥,哥哥答应不会辜负你
的……好吗?」

  「我真……真的不要!我……我的同门师姐她在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将会许
配给你,以便两家门派亲上加亲,她亦会成为你的心上人……你现今岂能……岂
能背着她做出一些会伤透她心怀的事情来呢?」小宣仍然死死的赖在床上,嘴里
登时发出一声悲呜,眼角依旧噙泪,然而,一颗颗像珍珠般的泪珠却顺着红烫烫
的脸颊两旁,一颗接一颗缓慢地滑至下巴尖去。

  「亲上加亲?」龙定义听闻,手上动作悄然顿了顿,自己的眼眶更是不经意
的抖了一会,冷然怔了一怔,便继续开口大笑。

  「哈哈哈!即使她在不久的将来会被命令许配给我,名符其实成为我身边的
女人,就算她真的天真到会一心一意的在我左右侍候我,听候我的吩咐,我本人
也不能真正可以担保说将来不会左拥右抱,甚至乎在家中坐享齐人之福,三妻四
妾还不止。只要到我早日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和朝廷朝野里应外合,独享一辈子
都花不完的黄金万两之时,再加自己的旧仇一报,那我就能达成心愿,潇洒行江
湖了!」

  小宣整个人反射地愣了下来,心急如焚,心想自己的大师姐一直蒙昧无知,
原来她心目中的心仪郎君竟是一位沉府极深、深藏不露、诡端狭隘的狼心汉子。
尽管他拥有全天下间一副玉树临风、铁心翩翩的面孔及风范,能以端正样貌将全
世间绝色玉女收罗己有也不在说,反之还很有可能惹来一身狂蜂浪蝶就不为一件
好事。一想到她师姐的终生幸福危在旦夕,甚至已岌岌可危,她仍是沉不住气,
心情激动,再度发出一声沮丧的悲呜。

  龙定义现时搂住她的肩头,狠狠地将她压在床上,续而,他其猛无比的身躯
瞬间重压在床上,五根手指依然轻轻搓着她乳峰上的乳晕,接着就俯下头去,一
口咬住了她的另一座乳峰!

  全然瘫软在床上的小宣紧紧咬着牙,香汗满额,香液宛如雨后春笋般的窜出
头来,转瞬间她浑身乏力地躺赖在床上,眼角含泪。她哭泣悲恸不是因为身子麻
痒而把持不住,而是因为她真的不想看见另一个悲剧发生,那就是她本身的师姐
因情感而深受沧桑,被外人蒙上依然蒙昧无知,心里除了感到悲伤无助之外,毫
无还手之力的她却不能真正做得什么,也不能出手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同个片刻里,沉压在小宣身上的龙定义同时以一种异样的眼光往上看去,看
到她似乎不再作出任何的反抗挣扎了,心下为之一爽,也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定
睛地看着她一脸腓红的神情,也稍微替自己缓个气停息一番。

  「这妹子果然是非同凡响!她既有一副秀丽清幽的容颜以外,她浑身散发着
的气息又是简朴而性感,单单她那种蚀骨销魂的表情就代表着底里天生一副风骚
骨子,是个可调教的淫女!如此不可多得的淫女却是个处女,实在太暴珍天物了
呀!」龙定义一眼瞧着眼前的女子,心里面却暗暗思忖了一会。

  突然间,他喉头里发出惊叹的一声,他的惊叹画面并不是一般笔墨文采所能
形容的。

  他几乎以错讶的神情惊视着之前舌尖所触及的胸脯周围,甚至秀峰两侧的鲜
粉红乳晕顿时像是一种发炎发热的状态,一片疙瘩腓红的雪肌,如今已完完全全
浮现在眼前!

  「哗!好久也没看过像似这种一看而兴奋的肉体了!如此奶嫩凝脂的乳峰,
再加上她一副闭月羞花的碧玉脸蛋,任何人目睹必欲搓揉玩弄一番!不得了!实
在是不得了啊!」眼神凝住了不到半晌,龙定义又继续卷入另一个幻想里头。

  灵气迅速上升,虽然一布之隔,正当灵气即将涌入裤内一条结实无比的大阳
具时,龙定义此刻真的无法再压低心中的亢奋情绪了,也实在无法正确地说出当
中的理由,是怎样的体质而起的作用,但是明白她被刺激反应时,因为承受不住
其中的生理转变,所以才突然变得很有感觉。

  龙定义对于这种意想不到的巨变,弄得他极度亢奋了起来,这种情绪有如即
将爆发的火山口,面临着一触即发的来势!

  「这对乳房虽有点平坦,更不像她那位大师姐来得如此胸围,但也不失为一
对上佳之极品!尤其是这对葡萄状的乳晕,凸显的粉头大小恰到好处!我……我
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随之,他想也不想便再次俯下了身子,并且急促地伸出一条急转的火舌,瞬
吸之间,手上的十根手指更加用力地握着她的秀峰,接着把口一张,就尽情地吮
住了她的鲜粉红乳晕,直至他的口沫沾满在手中握住的秀峰至上。

  「啊……看来此女子多年来勤于练功,不过竟然毫无损伤到她一身天生娇嫩
的肉躯!一具软若无骨的身子,雪肌更是娇滑如婴,妙极!妙极!若能一睹她下
面那整片潮湿的秘处,那就……嘻嘻……想一想也真的爽得不得了!」

  自忖的过程中,龙定义仍然拼命地埋头吮吸着含住嘴里的乳晕,心下居然泛
起了如斯念头,于是乎把心一横,便来个顺水推舟的手势,转瞬间将此女下半身
的裤裙扯了下来!

  「她……下面竟已热滚滚的!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其实在淫威之下早已对我
动了真情,所以下面才会涌出那些处女的泉水!果然是个天生淫荡的绝色淫娃,
那以后要进行调教她的大事就容易上手得多了!哈哈哈!」

  龙定义心底下一边淫猥地暗忖着,抓着她秀峰的一只手仍然不断地在她赤裸
的乳上来回游走,两根拇指及食指还轻轻地搓揉挤压着赤裸秀峰上的乳晕,另一
只手迅速伸到她的下体那边,玉腿一拨,也终于深入有如一个密封洞穴的阴阜。

  小宣没有反抗了,一具娇小玲珑的身体顿时僵硬在床上,然而嘴角含春的她
不时发出一种令人听得心软的媚声,羞涩的神情已全露在一张绯红润滑的脸上,
皮肤上的香汗还不时散发出一阵香体味,宛如一朵鲜黄色的菊花瓣,呵气如兰,
令人每一吸入此种香体味也能泛起身体变化,刹时间会令人变得亢奋莫明,无法
自拔。

  一段犹如天崩地裂的片刻里,也不知过了多久,仍在发着一阵像似发春浪声
的小宣可能是因为肉体上从未有过如此欲罢不能的抚摸感觉,这不是一般肉体上
的软麻,亦不是平日一般上自摸手淫所泛来的兴奋情绪,而是因为被她身上这位
威风凛凛的汉子摸得她再也不能再忍耐下去了,所以才不自觉地放开心里面的紧
牢枷锁。渐渐地,她一张红润面色的嘴脸竟已浮现出一副眯眼唇翘、欲拒还迎的
风骚表情,甚至连额度也一瞬间变僵了。

  龙定义思忖了半刻,转瞬间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旋即垂头一看,并对着她
显出一副半含着诡秘笑容的神情,呵呵沉说:「呵呵呵呵!小宣妹妹呀,你的下
体果然早已湿透了!处女之身果然是美极了,不如先给哥哥我尝一尝你的果实,
哥哥得赏所愿之后发誓不会亏待你的!」

  沉声一落,龙定义便不再多言,立即将剩余在身上的衣裳肚兜全给脱掉,随
手疯狂地丢到帐篷外,回首只看她一脸泛红的赖在床上,呻吟不断,于是乎他猴
急地往上握住她的香肩,边紧紧夹住她的脸颊,边抚弄她额前的秀发,最后便与
她疯狂漩入一个舌舐唇吮的交际间……

  这种充满温馨的调戏片刻不知已过了多久,客栈四周不停传呼出一阵呻吟娇
啼及舌尖触涤的交响曲,刹那之间,龙定义从热衷于抚弄此女的温柔乡中回复了
自我。

  停下手,把脸举起,他重新看着赖在床上的小宣妹妹的现状,而胸口的急促
呼吸一瞬时加速了许多,此时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赖躺在床上的小宣
妹妹竟已展现出一副心荡陶醉的表情,她的玉腿依然毫无羞耻的给张开,阴蒂尽
湿,齐整细毛的狭缝之间露珠尽溢。

  除此之外,原是弹动不得的玉体仿佛冲破了穴道,现今已有微抖的显像,而
她的脸红得如同鲜亮的夕阳,随着脸蛋,滑至肩脖,乳蒂显色,直至一片柔滑的
胸腹上,如今全都布满了红潮。

  龙定义再仔细地盯着她的胸口,她的胸部已急促的节奏上下起伏,脸上原是
圆大精灵的清晰眼珠,如今更是微微眯上,从眼角的眯缝边还呈现出一种斜视无
助的销魂神情,口沫从微启的双唇中溢了出来。

  随着视线落到她的脸部变化之际,眼神一定,不禁愣然,原来最令他意想不
到的事情终于发生在面前:面前这位人称国色天姿的武林玉女居然自动泛起了情
欲,瞧见她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口中喷出有如兰花一般的香味,蓦地,她竟然
还伸出口腔里一条甜滋滋的舌头,且在唇间轻轻一舐,滑腻的舌尖瞬息回绕,舌
尖上的口沫亦迅速渗透在一双湿润润的樱唇上,如此调情的诱惑,似欲非欲,实
在让龙定义本身无法再抗拒了!


           第二十一章  仙窟蜜枣

  「不会吧……只是稍微扫动她的乳晕,淫水就已经泛滥成这样?」龙定义一
边看着眼前的一幅景像,从她的玉腿内侧,一直到床上,她身上的淫液似乎已大
量的流露出来,在纤细与白皙的雪肌玉骨、泛滥横流般的香味爱液与娇美的身姿
交融成了一幅媚态尽显的美人图,无比清秀及惊艳。

  「老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况且我为了要替你报仇,这次实在
要对不起你了,希望你在天之灵会真正明白体谅我的苦衷。」龙定义咬着牙,死
命忍着体内一股茂盛的欲火,独自思忖了片刻,一丝惬意心中来。

  顷然间,他再次抬起脸,蹩起眉头,看着仍一丝不动赖在床上呻吟不断的小
宣妹妹,近距离凝视住她的眸眼,安抚着说:「小宣妹妹,哥哥真的要开始了。
来,哥哥明白你还是处女之身,不过哥哥稍后会对你很温柔的,只不过可能稍有
些疼痛,一旦丝毫疼痛冲破顶端,那从此以后你必定不再觉得疼痛的了。」

  语声刚闭,因欲火中烧,色欲浮上了心头,龙定义把手一拂,转瞬间他身上
的衣裤迅即掉落,而一身健硕的身体突然蹦跳出一根火辣辣的男儿棒,膨胀的龟
头居然还傲然地弹个不停!

  小宣惊闻,她惊觉自己一身冰肌玉肤的处女之身,如今可能要断送在这位狼
心狗肺的定义哥哥手上,伤心眩目之际,她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忽然感到一
阵困惑及无助,仿佛身在咫地,凝固的身体不断颤抖着,用力地摇着头,心中登
时浮起十万个「不」。

  小宣用坚决否认的声音回答着,使得脑门前浮起不少个疑窦,然而生理上根
本无法再抗拒他的肌肤接触与来之不断的摩挲,但是脑中的一丝念想依然残留在
她师姐的终生幸福上,所以不得不就地惊呼出一阵破碎的呻吟声:「请……请不
要如此对我……师姐……她……我……她……」

  在如泣如诉的情况下,小宣禁不住的又发出有如天籁的呻吟声,只不过她下
体的阴户不知怎地阵阵溢出一些晶莹爱液,然后她的缝隙视线第一次移向定义哥
哥身下一根已经充血耸立的男儿棒上,如此一根傲然屹立的男人阳具粗壮似铁,
而且形状如拳头的阳具龟头竟已高高耸起,导致她心下彻底晃荡了!

  「小宣妹妹,你怎么了?是否已被我这根宝贝儿吓坏了呢?」龙定义一手搓
着自己手中的阳具,轻柔地压在她身上,再次以冷静的口吻问道:「你……想要
了吗?其实你们女子天生就是注定要被男人破处玩弄的了,所以区区一具处身又
何必如此介怀呢?来,正所谓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现在有的是无
数时间来培养我俩的心情。」

  困惑及恐惧的漩涡之中,小宣的泪珠不自禁地滑落,暗地里的欲望却逐渐高
涨,这次用着急迫失空的眼神不住地眨呀眨,脑海里不经意地浮现着昔日在玄门
山上与她师姐一同练武成长的种种追忆片段。念想不到半炷香的时辰,她的心情
却变得一下子起伏不定,和震惊失措很像。不,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些复杂的情
绪不断涌上心头,以致她脸蛋上赫然泛起一抹不可收拾的红晕。

  过了良久,小宣的哭泣转化成哽咽的抽搐,泪水鼻涕全沾满她一张红润的脸
上,至于破处失身一事就此抛掷脑后,整个人软在帐篷内,并且不再作声了。

  此时,龙定义一眼见状,脸上不禁显露出一种猥亵的笑容,随即拨开体下的
玉体,一手握着手中的阳具,准备上阵开始一场神圣的破身仪式。

  龙定义旋即一手握紧手中的阳具,另一只手却拨开小宣的玉腿,然后用阳具
尖端轻轻的弹着、揉搓着玉腿之间的玉洞,且用着不怀好意的语调问道:「倘若
你真的忍不住,不妨直接说出口,若然小宣妹妹还不说来,哥哥真的不清楚你心
底下到底想要什么的。」

  「嗯……啊啊……哥……哥哥的……」小宣微微眯着眼睛,从眼梢边悄悄显
出凝滞的眼神,然而,浑身冉冉升起的欲火已经淹盖着她原本的潜意识,嘴角唯
有叹呼出一阵喘息呻吟的杂声。

  整个帐篷内呻吟声纷飞,龙定义转目见状,更用手中的阳具尖端来刺激她的
阴阜及双唇之间,在一片淫乱心绪的情况之下,早已显得春意盎然、心跳澎湃的
小宣实在无法清晰的言语,唯有发出细秘的喘息声,一具红透似火的玉体猛颤不
已,而玉膝和小腿两侧也情不自禁地发出猛烈的颤抖。

  此时候,这位早已发起春情的小女子若落在其他人的手上,必定早已遭殃无
疑了,但是现今落到龙定义这位城府极深的男子手上,面对这些古代女子,他才
不会如此掉以轻心,他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的机会,势必要夺得她的贞操,然后
调教糟塌她一番,假若时日方能征服她内心底下的一颗脆弱的心灵。

  一旦事成之后,米已成炊,把柄在握,这位扶助他成大事的低贱棋子才能死
心塌地对他本人一呼百应,任劳任怨之下,都只能服服贴贴黏在他身旁,即使命
令她出卖及违背她原本的良心也得一一服从,不得推辞。

  龙定义挑逗了她不久,双眼始终凝视着床上的女子,从她动情的神态、呻吟
不断的表情,如今居然一转身变成了一个绝世淫娃,促使他更加不理会这位小妹
的羞耻心,于是他用更严厉的语调重覆的问着:「你到底说什么呀?哥哥方才一
点儿也听不到,我的什么,你要指明你需要哪个部位,你身体上哪个地方极度需
要呀!」

  小宣朦朦胧胧的听闻,潜意识下迅速浮起一个颇有理智的思考,但是只一刹
那之间,她的丝毫理智竟被体内的莫明欲火转瞬压下,使她的眼神如今显得格外
地迷乱。

  龙定义看见她似乎仍在沉默之中,皱了皱眉,随手握住眼下的一座秀峰,然
后用手指夹住秀峰顶端的凸显乳晕,并不留情的捏了一捏,厉声喝道:「说吧!
再不说,你就痒死了!」

  「哥……哥哥的……肉棒……在……在……在小妹的……的那里……」

  「呵呵!什么那里,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吧?小妹要仔细说出来才行呀!」在
此种步步前进的阵势下,龙定义一边用露骨的词语对小宣说着,一边将视线转到
她的平坦小腹上,眼眸下竟然被一股意外的光景给震吓住。

  阴阜下面的潮湿嫩肉,淫裂的阴蒂已经变得又红又肿,整个景像宛如一个甜
滋滋的仙桃。龙定义瞪着像似半根手指粗的肿块,并伸手扒开肿块之间的花唇,
手指也轻轻揉着已经变大染红的小肉芽,明显地,她早已经存于一个兴奋的境界
里头,体内已经翻动了情欲。

  「哦……哦啊……不要动那……那里……哦……」小宣从喉头深处挤出一丝
沉吟,转瞬间,她一身颤抖不已的肉躯立即随着春心荡漾的眼眸,也跟着脉动了
起来。

  「为何不能动这里呢?难道你本身真的不想?」龙定义手上的触摸依然未曾
停止过,只是反射性的吞咽着口沫,眼睛转动,更偏执的继续问着:「快说出口
吧,小妹真正需要什么,你身体又需要什么,说出来吧,你若再憋在心头里,难
受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秘……秘洞!哥……哥哥的肉……肉棒……」

  最为洞悉女人心的龙定义忽听此语,脸上登时浮出一丝猥亵的奸笑。平日在
江湖上行走南北一带,在青楼妓院尚属常客的龙定义,每夜酒林肉池,饭后嫖妓
在所难免。

  无论见识过各情各样的美女歌妓,即使拥有国色天香的风姿容貌,统统都要
蹲到龙定义的胯下,一个个美女如群,各个显出凤凰争宠般的神情,出手抢着要
为他推揉胯下的天赋龙根。而事实上摆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区区一名未经朝夕风
霜的女子,试问一名毫无经验之谈的女子又怎能难倒这位情场浪子呢?

  「你的秘洞?呵呵呵呵……那你又要哥哥的肉棒所为何事?」龙定义停顿了
下来,依然带着威迫性的语调,渐渐要使出平日用来征服女人心的杀手炼,扶在
手中的阳具竟已轻揉着阴阜上的阴唇间,一身雄壮的熊腰更封锁住她一双被张开
的玉腿之间,膨胀火辣的龟头登时在阴唇间来回搔动。

  「哦……好痒……痒……小妹要……要肉棒……要插入……插入小妹……的
秘……秘洞……」呻吟声不断,小宣几乎被体内的骤变温泉冲昏了头脑,不自觉
的惊破穴道,以致原是凝固的四肢,初次得到突而其来的松弛。窒息转念之间,
她就在一阵泉水横溢的现状下,立马仰着面弓起了肉躯,喉咙深处迅即发出一声
尖叫声:「啊啊呀……我……我好像要上天……上天了……」

  此时候,宛如一种耸入云霄般的心情,又过了一段仿如心肌梗塞的片刻,接
着情绪上升的高潮之后,转念下就像一场龙卷风快速地轮转过去,而剩余下来的
就只有高潮的末尾喘声。

  不知过了多久,稍微平复下来的小宣一直紧闭着碧眼,但她似乎非常享受方
才的意淫过程,脸上竟然显露出一副慵懒娇媚的神态,眉梢眼角渐渐浮出荡人的
春情,玉嘴还被方才的莫明高潮舒服得呓喃作声,整个人的神态显然放浪放荡。

  龙定义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看得怔了半晌,只见身前的女子仿佛自通血脉,刚
才瞧见她一具娇嫩的身躯进而到像似一条弓弦般的往后弹了起来。反射之下,他
也不由得将自己的阳具准备往内塞,另一边又伸出一只手的手指,迅速伸入她的
肛门里面,然后两个指头同时摩擦,导致早已半弓着的身躯更加颤抖不断,呻吟
及呼喊声连连。

  霍然举目,面目突又聚变,龙定义毕竟是个玩弄女性的绝顶高手,而且长年
累月身在一个龙争虎斗的江湖上打滚累积了不少红尘经验,年纪尚轻的他便已征
服了无数的国色美女,可说是当今武林第一玩家。

  转瞬之间,突觉阴阜双唇间传出来一股又柔又嫩的紧缩感从龟头尖端快速传
递到整根阳具上,感觉睾丸内的热液快要宣泄出来般,他再也无法用理性压抑住
欲望了,于是他不断地对着眼神迷离、身子颤抖不已的女子说着淫声荡语。

  「啊……小宣妹妹……你再一次从头到尾好好的说一次……你到底要哥哥的
什么?」

  「要……要……哥哥把肉棒放入小妹的……小妹的……秘……秘洞……」

  「真的想要?说过了就不得后悔。」

  「要……不……不要……嗯……要……哥哥的肉棒……」

  小宣不停兴奋地重覆着口中说出的卑猥言语,脸颊泛红,娇声连连,她的呻
吟媚声在耳里听起来甚是动听。

  龙定义瞅见身前的女子已经显得动情了,突然间一拍她胸前的一座秀峰,导
致她失声抽动,酥胸荡春,可能是太过激动的关系,他狠心地把手放在她的背后
擒住,仿如饿狼扑兔似的,顷然间把她拉贴自己。

  「啊……」

  龙定义双臂上的结实肌肉登时弯曲了起来,并将她更加地拉紧,几乎要使她
更贴近在下腹至上。另一边厢,由于奇痒的作祟下,小宣居然自然而然的张开自
己的双腿,朦胧之中,还显出一副放浪的神情,旋即伸出纤臂紧紧拥住身上的粗
壮颈项,将上半身的重心力放在一具雄伟的背面上。

  其实在这个如此放荡的片刻里,眼梢在朦朦胧胧之际,紧贴着的小宣,浑身
已是光条条,满身是汗的肌肤,已浮出一层秀色的红霞,脑子里不禁左思右想,
却也想不出平日弥坚的忍耐力如今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旁无对策的情况下,也只
能将自己一身的宝贵贞操交托于命运,任凭身上的男子牵着鼻走。

  此情此景,龙定义不由分说的将身体更往下压住,无言地将左手在她柔润的
秀臀压向自己的阳具,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热流,以致激情开始焰升。只是转念之
下,他整个人失控的放下下体的重力,并且带着无情的神态慢慢地扭动起腰来,
就在电光石火的快速间,整根火烫的阳具尖端就此开始插入湿淋阴户的秘唇上,
两种发热发火的物体终于顺理成章合起体来,即将要贴合为一!

  「啊……」小宣突扬起玉颈,半眯着双目,浑身的筋骨几乎松软到快瘫了一
般,嘴角边只不停发出娇喘的呻啼声。

  「嗯……好一个柔嫩的玉洞!实在是美妙极了!」一阵震颤拂过心头,龙定
义的腔声截然盖过了她的呻吟声,因为他突觉龟头冠状上竟被一种异样的温度叼
着,阴阜双唇间居然紧紧夹住他整根阳具的上半侧,而且秘裂左唇与右唇之间的
鲜粉红缝隙还牢牢收缩着、狠狠噙吸住他的男人棒儿,导致他刹时间终于亲身领
教到何谓处女之躯!

  果然一试便会毕生难忘此种爱恨交织的刺激感,况且现在只不过是刚开头,
正所谓好酒沉瓮底,后戏还会在后头!

  几乎在同个片刻里,小宣脸上的迹像已显得红润失措,满口呻吟,甚至连她
下体的秘裂也变得像女人红唇一般,从湿淋淋的秘唇间来看,似乎想把一个膨胀
冠状的龟头紧紧吸着不放。

  「啊……痒……哥……哥……痒……」双腿张开的小宣全身立时僵住,两颗
迷离失措的眼睛水汪汪的,嘴角呻吟连连,续而奇痒的感觉在体内筋脉不停地蠕
转徘徊着,她好不容易才从陶醉中回复意识,稍有意识的潜意识下忽然感到体下
正被一根火热热的玩意儿刺入,她耸然微闭双目,一时间不如该如何应付才好。

  「呵呵!小妹真的觉得痒?那哥哥就对你不客气了!」刚刚才刺入凤凰玉门
的龙定义顿时摇了一下腰部,似乎要乘隙而入,续而一个饱满的龟头冠状轻轻摩
擦到秘裂间的鲜肉,转瞬间却又停顿了下来,突觉半根阳具正被体下一个湿淋淋
秘裂间的肌肉收缩紧紧包绕着。他立即爽得眯上双眼,享受着以往从不曾拥有过
的兴奋快感。

  几乎同一时刻里,小宣正被此种突如其来的冲刺弄得她是呼唤声连连,渐渐
地,整个脑子里被这种强烈无比的感觉,使得胸腔紧压透不过气来,玉嘴不觉深
吸了一口气。

  「啊……啊……哥!快停呀!小妹……小妹好痛!」

  此情此景,小宣自然觉得痛极了,实情是她只不过是个活了十六、七个年头
的青涩女生而已,她一身肉洁清冰的肉躯仍然保存着体内的宝贵贞操,活到今时
今日她仍是一名未经风尘的处女。

  这边厢,在一个关键的时刻嘎然而止的龙定义,此刻实在无法忍受超乎想像
的快感,随即屏住了气息,胸口不觉发出渴望的心声。

  「好烫……好紧……没想到像这种处女之身的阴道会是如此紧闭……实在是
好紧哦……」

  其实这几年来为天龙派门下,替他本门的师父亲自下山办差,在东南方、西
北方四处奔波实在少不了,不是大漠风尘,就是冰天雪地,所以在各地方的红尘
青楼留宿一段时期也在所难免了。而春宵一刻累积回来的性经验确实是不少,龙
定义并不只是和年龄相仿的妓女歌妓有过数之不尽的风流韵事,除了一早得悉芳
心已倾于他的凤葶玉之外,整片南北大江的青楼姑娘们几乎也曾与他有过一夜之
情,或者暗地下早已泄下龙种也不得而知。

  除此,他不时自问自己,他本身并不是圣人孔子,那些什么非礼勿视、非礼
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等等的论语,他实在统统办不到。毕竟一名未满三十
的汉子,来到此景,困于一片秀色情欲的地方,试问身为一个血气刚烈的男子,
他又怎能抵受得了呢?

  即使他拥有一身好本领,一条有如龙根般的粗大阳具,但是,现在赏味着这
位如此娇嫩阴道的热度,以及阳具刺入时所涌出来的缩紧窄度,再加上湿润柔滑
的黏膜所带出来的摩擦感,却实实在在从未有过任何一位青楼卖艺卖身的风尘女
子能与她相比的。

  「小宣妹妹……哥真的忍不住了,待会只不过是一点点痛,一旦刺破了处女
膜,你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正所谓短痛不如长痛,你不妨咬紧牙根,哥保
证很快便会挨过去的。」

  语声一落,龙定义整具身子依然俯压在身上,屏气凝视着眼前的小宣,看着
她一脸哭丧的神情,他心更为爽快,续而他几乎堵不住体内的冲劲,只是稍微一
动,黏膜更加强烈地黏合著,格外愉悦的触电感觉,好像快要从丹田涌上他心头
一样。

  小宣眼神不济,在眼前一片朦胧的视线氛围,眼眸始终未曾离开过这位所谓
从不乘人之危的名门正人君子,在一片郁郁不散的意识里,对于自己在数年前初
次下山,跟随她门师父及一群情如姐妹的师姐们共同赴上天龙山每一年一届举办
武林大会,更在那儿初次遇见天龙山所指定的大弟子,也就是现今俯压在身上的
定义哥哥。

  隔了一段猛烈的挣扎,脑子里悄然又想到她那位大师姐,自从那次机缘下与
天龙派大弟子有过一面之缘后,在大会上亲眼瞧见她的大师姐不时对天龙山的大
弟子暗暗露出腼腆的微笑,并且平日在山上从未见过半影的汉子,更何况是那位
生得玉树临风,满怀正气的天龙山大弟子,实情是她的芳心早已触动了情怀,对
天龙派大弟子已经情不自禁地动了芳心,初次遇见他便一见钟情,种下情根。

  渐渐地,回到玄门山后长达三年有多的时间,她的大师姐没有一刻不是独自
坐在庭园处,无论晴天雨天都是独自一人默默在挂念、想念着她心目中的如意郎
君,甚至与其他弟子们出手交磋练武之时,整个人也显得心不在焉,满怀心事似
的。

  几乎是过了一年的单思期,直至彼此之间的情意渐渐浮上水面,渐渐变得明
朗之后,情窦初开的大师姐平日除了飞鸽传信,两情双悦的恋人,每年都会约定
在武林大会上见一见面,并一同在山上游山玩水、谈情说爱、望月抒情,甚至乎
漫谈终生之计。

  纵使这些事迹可以瞒过师父她老人家,但并不能瞒住她一双精灵的眼睛,其
实她早已洞悉这一切的点点滴滴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大师姐将来嫁得好,有个老
实勇为的夫君,并且还会对她一心一意,毕生钟情,那身为同门师妹的,就算要
将一生的幸福回馈于师门,陪伴门下师父她老人家直至圆寂也会无怨无恨。

  「唧……唧……」两声耸然响起,小宣在半分清醒本分朦胧之间,惊觉到她
体下开始疼痛的秘裂仿佛正被一根火烫巨物狠狠刺入一般,仿如一推便无情地渗
入秘洞深处!

  此时此刻,如此突如其来的异物几乎要将她的心灵全给粉碎掉,而她的玉嘴
旋即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啼声,秘裂唇间所发出来的疼痛迅速涌至心头上,接着再
涌入她的脑海中,明显地,双腿尽张的她如今竟已浸入在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沉空
间里,比死更痛苦!

  小宣惊极悸极,猛举额度,汗落脸颊,湿眸尽睁。她想要出手挣扎,怎奈全
身被压下的身躯居然弹动不得,而伏在她身上的定义哥哥依旧将她紧紧抱着。来
到最后的关头,她自叹为何竟挣不脱。她痛得满额香汗、泪流满面,从一张扭曲
的嘴脸表情来看,她实在是无奈,更是失措,但现今已似肉在砧板上,操作她这
条坎坷的命运并不在她手上,而最终的操作者亦不是她本人,手无寸铁的她又奈
何?

  整根阳具已经伸入秘裂低处的龙定义刹时停顿了一下,目不转睛的他,似乎
带着半分期待、半分痉挛,屏气屏息的交替间,他随手抱紧小宣小小的身躯,并
且慢慢往上举起,而龟头冠状最敏感的神经线,顿时被一种滑溜无比的触感牵动
着。

  「啊……呼……唔……小妹,你那儿实在太紧闭了!太舒服了!」

  「哥……哥……别动……痛……好痛……」小宣惊闻,随即变得一只受了惊
的羔羊般的神情,全身震动,嘴边不时发出一阵嚎啕般的哭声。

  随着喘息声的此起彼伏,两人汗津津的身躯顿觉打拼互相的颤抖,而就在下
一瞬间,小宣的玉背逐渐痉挛了起来。

  龙定义突觉他一根膨胀不已的大阳具似乎被体下一个黏膜的裂口深深的吸了
进去一般,一道像似处女般的紧闭双唇间更是紧紧收缩着,肉壁与肉壁之间仿佛
在一吸一啭似的,像要把睾丸内所有的阳性晶液全给榨光一样。

  龙定义两眼定睛地看着阳具与阴户之间的空缝隙,他的阳具尾端居然抽出一
丝丝像似处体血液的液体,身下的小宣果真是个如假包换的处女!

  他垂下眼眸直视眼前的一张乞怜的嘴脸,心下为之一奋,旋即情不自禁的叹
了一声,惊道:「妹!你下体那处果然天生是要被人玩弄的宝贝儿,又嫩又紧,
夹得哥哥几乎透不过气来了呀!」

  「嗯嗯……痛死妹了!」惊呼了半晌,小宣本身也终于慢慢恢复了意识,殊
不知她自己却开始不受控制的动起一身杨柳腰来,续而湿漉漉的黏液即时在一根
紧紧夹在秘裂间的阳具上来回磨蹭!

  龙定义的呼吸也随着阳具的紧缩感,逐渐变得急促无比,被身下这位比自己
年龄与身份差很多的女子这样的翻弄着,整个人刹时被一种窒息灌喉的刺激感,
令他顿时咬牙闭下眼,疯狂地浸淫在一种时光倒错的脑海当中。

  沉醉于这股刺激无比的情况下,意外发现这位女子竟然显出一副致意奔放的
反射行为,心下也彻底愣了起来,潜意识下更不愿就此中断,心里不断浮起一股
想要看她能够达到什么极致行为的好奇心,所以他实在没有理由不好好去享受这
具天降处女之躯一番,心想即使她是多么的不愿意,一旦米已成炊,生米煮成熟
饭之后再慢慢调教抚慰也不迟。

  在一片淫秽作乱的片刻里,他的脑门前不断呈现着当初的身世追忆,那些朦
朦胧胧的臆断片段仿佛一幕一幕的涌上他心头,下体的亢奋阳具更被一种袭击而
来的快感,使他开始忍不住要大显身手。于是,本着强硬的动作和一股脑被激情
迷惑的冲劲力,他终于不再压抑的开始耸动着下半身的抽插转动,转瞬间整个结
实的臀肉及青筋浮面的小腿也开始一上一下的摇动起来。

  小宣忽然觉得自己的下体裂间似乎有种奇异的疼痛,两只手紧紧抓住身上的
手臂两侧,玉嘴顿时发出像是被人剥开心脏般的尖叫声,刹那间,在龙定义的耳
垂呼出一股发烫似火的气息,心底下仿佛想喊出自己即将要死去活来的先兆!

  「啊……好痛啊……哥……太狠心了!痛……妹妹痛……」

  龙定义听闻,顿怔了怔,然而原是奸佞性格的他似乎没有怜悯而停顿下来的
意识。一双奸邪的目光一直凝住着身下的女子,她整个人仿如筋骨尽碎,她一张
脸颊红晕的娇脸,秀气的眉头如今竟已紧蹙,再加她一张惊叫连连的玉嘴,眼前
的景像全已涌入他的眼潭底下,只不过浮现在眼帘前的女子却像是青楼贱女般的
妩媚,并不是一般黄花闺女初尝禁果而散发出来的惧怕,这下他不再顾虑任何事
情,即要好好宣泄一番了!

  「小宣别怕,小宣乖极了……方才最艰辛的过程早已过去了……你现在已是
真正的女人了……不如先放开心怀,尽情享受下一刻的美妙感受吧!」龙定义一
边抽插着身下的湿淋淫户,转动摇摆像似深入浅出,趁她还没留神之际,随即又
狠狠地往内推进,导致他言语的声音也跟着急喘了起来。

  只过了眨眼之间,他本身的火辣阳具几乎未曾停止过半拍,正当他仍在疯狂
抽插之际,看在他眼里的女子果真是一名春水荡漾的淫娃,昔日那位乖巧温和的
小宣妹妹,现今仿佛已经蜕变成为一位千般妩媚、腰肢销魂、神情荡漾的风情名
妓,果然不出他所料,眼下这位认识数年有多的小宣妹妹确是一名天生注定要被
人骑玩、任人淫弄的淫娃荡妇!


            第二十二章  南下铩羽

  整个七情六欲的片刻里,客栈房间里除了不停发出一阵「吱、吱、吱、吱」
般的木床撞声,在床摇杂声之中还融入了另一种凄凉的哭泣颤声,仿佛令人听得
甚是兴奋。

  「呼啊……啊啊……痛……妹痛……啊……」如梦似真的片段,呻吟求饶的
语声犹在空中荡漾,一丝不挂的小宣顿时在心灵上及肉体上默默承受着莫大的沉
痛,然而她一双颤手却紧紧抓住身上的粗壮手臂,湿眸泪珠纷纷掉落,脸上一张
颤抖不定的玉嘴始终从喉头处喊出一种像似呜咽的泣声。

  「嗯……处体果然来得美妙呀!我就好好操……操死你……操死你啊……」

  语声一落,龙定义果真食色性也,色性不改调,已经色欲绕心的他根本就毫
无人性,他不知何时变得不再尊敬女性的权利,自视甚高的他亦从未体谅过被人
使硬强暴而遭受芳体上的煎熬,并且夺取一身一去便不再回头的宝贵贞操会是什
么的感受,他一点都不理会,也不在乎,此刻他除了埋头拼命朝向一个性欲上的
峰巅以外,其它的就一概不重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龙定义也开始沉不住气,随
即使出平日用来征服收罗女人心的性交绝招,那就是三深一浅的连环抽插方式,
整个疯狂交媾的片刻里,他的肉身居然可以不停连续猛拍在一片淫水流动的阴阜
上,果真是个玩尽天涯美女的绝世玩家!

  「噢……啊啊……呵……呀……啊唔……」如此真枪实弹的性交感觉,才不
过是个十六、十七芳龄的小宣始终猜不透当中的交媾秘诀,也不大懂得如何反应
出心中的迷惘及惧怕才好,然而,她心下一颗萌发的心房却开始容不住一股逐渐
烧得茂盛的欲火,当下还自身作出微动的反应。

  「哈哈哈!太痛快了!小宣妹妹!你自己看看吧!你的下体竟然情不自禁流
出如此多淫水!小妹是否觉得被人操弄很痛快?若不卖身到青楼作名妓,闻名红
尘也实在太浪费掉了,简直暴殄天物!操!」龙定义瞅见面前的小宣妹妹居然稍
微骚动着她本身的杨柳腰,实情是动了肉体上的性欲,不其然兴奋了起来,此刻
他实在操得痛快淋漓,连言语举动也变得狂妄起来,一张紧皱的脸上更是展现出
一副不可一世的威摄神情。

  「呀……啊啊……小……小妹不要!不……嗯……要停……呵……唔……别
停……」虽不能作出任何反抗举动的小宣如此呻吟作声,唯能默默挨着身上的抽
插,只不过心下却涌入着另一种奇异的感觉,红肿的阴蒂也渐渐带来一种格外的
痕痒,她疯狂地承受挨操,疯狂的思绪自然而然地控制了整个心绪,小宣从未试
过近乎疯狂的感受!

  几乎过了一段四两拨千斤般的耸动过程,龙定义早已显得满身汗滴,不过他
仍然不肯放松下来,青根浮面的臀部仍旧疯狂地抽插着,以腰部的中心点又热又
腾地推向体下的那一个鲜嫩的少女,虽说刚才一开始有快到达绝顶的冲劲,但也
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平复下来,不想就此草草了事。

  而接下来的一刹那,他顿觉头脑忽然涌起一阵空白的意识,眼浮血根,感觉
像是眼前视线被染成一片红色般,果然不到半刻,他顿觉自己下体的两颗睾丸显
得紧缩着,全身里外仿佛有一股雷电流窜一般,不再多摇了数次的动作,他也终
于要做最初的一击,往内劲射了出去!

  「哥……即将要到了!快……要在小妹的体内喷泄了!啊……嗯啊……」

  语声犹颤,龙定义登时咬着牙,嘴边猛呼着惊气,好像感觉到阳具尖端的龟
头冠状正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温热感逐渐的扩散着,一根令他鼓舞的胀大阳具仿佛
变得勃硬了许多,只不过他似乎没有停顿淫乐的意识,结实的臀部更是急促的抽
插个不停。

  他不断在秘裂深处转个速圈,随即又恢复上下来回的动作,就在千钧一发的
刹那间,他突然往前一推,并紧贴地黏在体下一片湿淋淋的阴阜上,然后一身汗
津津的背面及臀肉接着一震,瞬间完全给停顿了下来!

  「要……要来了!真的要来了!嗯……你记得要好好的接收啊!」

  几乎在仰面屏气的刹那,大脑门前耸然释放出亢奋的性激素,影响大量的急
速血液纷纷注入体下一根胀大的阳具内,导致阳具主体与肌肉体内的细胞空间即
时得到奇异的容量。

  果然不出所料,肌腱发抖的龙定义,登时仰着头,喉咙低处不停发出呼唤声
连连,突觉体下的胀大阳具及膨胀睾丸仿佛被一股莫明气流增添了巨大的容量,
转瞬间,一阵紧凑的痉缩使他裂顶而出,而一副六块腹肌的强壮腹部以及插在秘
裂深处的阳具彻底停顿了摇动动作,两只手旋即牢牢抓紧小宣的玉腿,然后再两
边分叉往上举起。

  如此丑陋羞容的姿势就像活生生被人张开双腿一般,实在令一脸错愕、嘴脸
腓红的小宣生硬硬的吃了一惊,呜呼一声,小宣身躯内脏统统被温热液体流窜全
身,她一双纤细的手腕竟已弯曲震动。

  「哦……」玉嘴一张,杏眼睁开,小宣惊悉体内竟然袭来一股莫明的温热气
流,以致身体静止不动,双腿依然高高的被举得特开。渐渐地,她一身细汗淋漓
的红霞胸腹似乎明显地急喘了半拍,而刚才的刚烈动作却逐渐缓和了下来。

  明显不过,配合在性幻想下的高潮,龙定义难得乐在其中,实在比以往与人
偷情的情绪来得过瘾兴奋!

  方才那段似漆如胶的性交渐渐疯狂抽搐而平复下来之后,原是亢奋无比的大
阳具骤然给拔了出洞,随着「啵」的一声水湿声,红肿的秘裂双唇竟被内外翻,
空穴内的血丝更是狠狠地被抽了出来,以致原是纯白色的床布上接着染成了整一
片令人看得心疼的红海,而那根半软化的阳具肉身亦终于重见天日,完全透在空
中了!

  沉默了良久,小宣仿佛带着如梦初醒般的眼神,脸上浮着极度不安的情绪看
着一脸得意的定义哥哥,惊视他脸上的表情绝不是那种刚刚使硬强暴无辜女子肉
体上最为真贵的贞操而自觉内疚羞愧的感觉,甚至连嘴角边还渐渐显露出一丝奸
计得逞的奸诈笑意!

  相反的,眼前这位罪恶昭彰的男子就像是以一种把天下间女子当作是他自己
的泄气道具,简直是一种毫无廉耻价值、毫无权利可谈的低贱附身体,也之所以
恶由羞产生,现今已是一身惊呆无助的小宣即时显得浑身发颤,一脸苍白的泣脸
顿时羞得腮红。转瞬间,她连自己身体上的春光泄露都不顾,把牙一咬、汗脖一
伸,随其匆匆地往木床尾处躲开去了。

  此时,龙定义不断地喘息着,渐渐地胸口起伏的动作也变得缓和了,然后,
背部大大的震动着,开始慢慢地低喘,嘴里最后呼出一口轻声滑腻的呻吟:「呼
啊……」

  果然,没过多久,龙定义整整自己酥软的气息,终于自射出精液、达到性高
潮的快感中回复平定了下来。但是,离充足感似乎还差一段极远的距离,而体内
那种莫明的感觉就像是一股猛烈烈火,一个两个火种像似春风过后微风吹一般,
体内的欲火仍然不熄,无论怎么也淋不熄。

  过没多久,一阵凄凉的泣声由床尾传来,满身汗滴的龙定义随即往那探视一
眼,看见那位刚遭强污的小宣妹妹如今已经显出一副惊恐涣散的神情,只见她两
只手失措的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两眸含泪地躲在床尾边。从她凄凉的哭咽声,一
身白里透红的腓红肌肤来看,果真让人听了看了会忍不住欲火炽腾,欲火重生,
此刻他也不例外,他登时看得整个人几乎要震呆了下来。

  涕泪交集的刹那,忽然,龙定义当着小宣的面前用着毫不在意的声音,把她
涣散的情绪中急速拉了回来,问道:「唉……小妹你哭什么哭的,只不过是失了
身给哥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其实你们这些注定要依靠汉子过活的女流
之辈,迟早都会被人玩弄一番,持之有故,如今你亦毋需再介怀了。」

  「呜唔……呜……你……你说什么!」叱咤一声落下,说完那一刹那,被人
丢弃的小宣迟滞了一会,随即又瞪着湿眸,悬念下也终于头一次看清这位羊皮狼
面、妄下雌黄的伪君子了,他既为备受尊敬的天龙派大弟子,暗地下却是一个万
恶淫威的臭汉子,看到此她心下也跟着彻底震撼。

  「嘿嘿嘿……我说什么并不重要,最重要就是你已是我龙定义的女人,所以
你若不想被人话柄,说你这位毫无廉耻的玄门弟子竟然未婚先有,亦不想全天下
间各门各派的弟子们揭发你我之间的莫明关系的话,我劝告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
话,好好的服侍我,甘心留在我身边为我卖命,那大爷我要是高兴满意,你就能
有美满幸福的日子可过了!」龙定义笑笑一说。

  「未婚先有?」小宣听闻,心里为之一愣,整个人像是脑震荡一般,不停在
思忖着。

  「其实小妹你实在没有退路可选了,你试想一下,再过不久你就可能会珠胎
暗结,到时候你粗身大小,又凭什么能够说服众天下的长老弟子?还有你那位师
父,难道你真的想被她老人家逐出师门,之后沦落到街头还可能会遭受旁人的白
眼,试问那种情况可为壮悲呀!」龙定义仍然大摇大摆的坐在床边上,坐待在床
上不停灌下一些羞辱关切的言语。

  小宣带着湿透了的眼珠,垂头看着自己的芳体及红肿秘处,秘裂唇处还残留
着一丝臭腥的莫明液体,旋即再乏力地瞪了坐在床边的定义哥哥一眼,只见他依
然发出一阵企图吓阻她的语声,并向上仰了一下头,破口大笑,从速似乎还看到
他脸上显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

  从前那位天龙派大弟子,无时无刻被众人称呼为武林界的正人君子,如今却
全然转变,变成了一位她从来不认识,亦令她心寒骨悚的男子,这也实在令神态
怯弱的她无法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个铁一般的事实!她的心仿佛被破碎的翡
翠般散落离地!

  于是小宣暗下泪花,随手往前爬去,颤手乏力,泣声道:「请……请哥哥可
否放……放过小妹一条生路……」

  「假若小妹你领情,从今以后会听话,听从我所给你的指使及差事,那你和
我暗结此事,做哥的就暂且不谈。」龙定义凝住着她,面带奸笑,并不停在她耳
垂下教唆说:「否则,你所干的丑事就会公诸于世,看你以后还能带着面目做人
么?你也别怪做哥的对你无情,其实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及背后势力,若要你消
失于人世实在是绰绰有余,即使你将来真的被逐出师门,粗身大小沦落街头的你
得不到一个容身之所,或者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你我身份有别,那就一概
与我无关了!」

  小宣惊闻,浑身不禁怔了怔,眼前的男子顿时让她如坐针毡,倒在一张沾满
荤腥淫水的床上,手上颤着的纤指,仿如一根根被摧毁掉,化成细小烟灰随风而
散,眼眸激动不已的闪亮泪珠,这时又再度纷纷落下。

  「你又哭什么哭?哥哥并不是要了你条命,只不过是要求你一切听从我的命
令吧了。」龙定义一手轻轻抚摸着她脸颊上的泪痕,随即在她面前伸出三根手指
作誓,并展颜笑道:「你大可以放心,我本人龙定义誓以至诚在此郑重宣布,从
今开始不会做出任何亏待你的事情,唯一条件就是你要为我做最后的一件事。」

  小宣实在无法释怀此刻的举动,眼前此男人,他那些满不在乎的言语,脸上
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在自己的泪眼里所看到的统统都是人生中最残酷的境况。

  原是一位性格温柔婉顺、圣洁而不可亵渎的小宣,此刻实在很想出手狠狠地
砸他一身,以泄她心头之痛,奈何她一想到以后可能要过的艰辛坎坷的日子,以
致她久久也出不了手。渐渐地,脑子里的昔日片段急转直下,得悉自己竟被困于
一个进退两难的困境里头,仿佛置身在一个粉身碎骨的海涛漩涡当中,心中惶恐
不已,也唯能把心中的委屈错讶全给吞入肚内,随其默不作声。

  小宣凄凄哽咽,一双泪眼早已哭得红肿了,沉默了良久,她终于抬起头望向
他,泣声道:「哥……到底还要小妹替你做出何事?」

  「嘿嘿……那你就留心听哥的话。实不相瞒,明日天色一亮,再往山路走不
出几个时辰,我们就会到达天龙山的武林大会了,其实哥一早就安排了一场大龙
凤戏剧,原本是要趁各门各派的英雄人士在场亲手揭发一宗惊天动地的大事,如
今以免此事打草惊蛇,哥哥实在很需要小妹你的小小帮忙。」龙定义痴笑着点了
点头,旋即俯到她的耳垂下细声细气说出一句:「为了协助哥哥早日夺得江山地
位,哥要你亲手大义灭亲,斩草除根……」

  如此受人胁迫的境况下,慌张结束的余味,可能是未经风尘洗礼的女子也知
道,将眼前此男子和武林上其他一些虚伪无耻之徒作比较是相当不合理的,毕竟
此男人归于武林界上数一数二第一大派的入室大弟子,不久将来即要继承武林盟
主之位。她甚至连做梦也不可能想到如此一位名门正派的正人君子,如今却意想
不到原来还是一位狼心汉子,对于半壁江山一直都是抱着虎视眈眈的邪心,而且
为了达到最终目的还不择手段,即使要夺取心中的名利与地位,就算要牺牲全世
间的无辜人也不在乎。

  蓦然,早已哭得凄凉不堪、哭得肝肠寸断的小宣仿佛惊呆得透不过气来,眼
前所看见的几乎是一片朦朦胧胧的视线,满脑星沉,秀眉尽蹙,继而整个情绪几
乎被雷电击中一样,即时弄得她痛不欲生,痛自心头起,哀由脑中生,整个人久
久镇静不下来。

  话说到几个时辰之后,乌云密布的天空风起云涌,阴霾朦朦,远望去,月下
一片风吹草动的槐树草原上突见一匹速马飞速而过……

  寅时的交替之际,在天龙山腰一带的荒原地下室里,在一根根蜡烛火的点燃
之下,隐约从一间沉暗的囚室听见一阵嘈杂声传出。转眼望去,囚室内的尘土顿
时翻起一片翻滚,囚室内用来捆绑囚犯的柳木架子忽明忽暗,而被捆绑在架子上
的囚犯就是之前被擒拿囚禁于此隐蔽室内的众群正派人马。

  在短短的日子里,尽管这班正派人马被迫要承受一些软硬兼施的毒刑迫供,
不单在心灵及肉体上遭受一段先软化再施酷刑的毒刑,而且还千方百计要从她们
口中透出一份反朝廷名单的下落,只不过隔了多时,来到了此时此刻仍然对那张
名单毫无头绪。

  「嗖!嗖!嗖!」日夜留在囚室内的官兵们依然不停滥用手上的职权,务必
是要得到名单的风声,即使他们早已鞭得筋疲力竭,然而皮鞭与皮肉之间的碰翻
巨声似乎未曾停顿过,还在心脏每跳一次嘹亮的响起。

  整个过程中,被生捆在架上的玄门派女弟子各有各的尖叫挣扎,各个香额汗
滴,锁骨耸动,当中还包括了之前一起带随数位近身女弟子往天龙山的途中一同
遭人毒手的玄门派派主——定一师太。

  被软禁在此室内多时的她,一副老骨头经已满身鞭伤,伤痕累累,不过她仍
是面似镇静,坚贞不屈,口似密封,以致一众心头忿忿的官兵大哥忙了大半天仍
然一无所获,关于反朝廷名单的风声连半口也不能从她口中泄露出来。

  「贱骨头还说不说!你再不说受罪的只有你门下一些无辜人罢了!」

  「你们这班没人性的畜生!玄门派的弟子各个虽是女流之辈,不过还是一生
赤胆忠心!要杀要剐,悉由尊便!老娘决不会向你们秦狗的腐败朝廷恶势力低头
的!」

  身为玄门派的第二入室弟子——小乔只不过是个芳龄十五、十六的小丫头,
可是讲到江湖义气一点也不输给其他的女弟子。她咬着牙拼命忍住身上的皮肉之
痛,随即又仰头讷讷道:「师父……师父不用理我们的,最重要千万别把那名单
供出来,弟子生就是玄门派的弟子,死了落到阴曹地府也要当玄门派的鬼魂!」

  「是的,师父!弟子宁愿活生生被打死,也不会向这些秦兵低头就范!」玄
门派的三弟子——小贾喝到尽头,浑身的青根全已浮面,神情激动。

  「小乔,小贾……你们果然是玄门派的好弟子,这班秦狗累了也不能奈我们
何,到时候师父一定会想尽办法拯救你们出去的!」定一师太一声号令,凛然不
惧,整个人似乎要豁出去了,所以头也不垂,眼也不眨的喝道:「老娘之前既被
你们这班秦狗的五香粉暗算擒住,如今亦无话不说,但是也别妄想能得到那份名
单了!」

  「死到临头还如此口硬是么?受死吧!」

  「呀啊!啊!呃呃!」刹那间,一阵阵令人听得毛骨耸然的尖叫声又再次响
起。

  「卡隆!」地一声,囚室大铁门登时从外被打开。

  着眼一望,首先慢步走进来的就是天龙派的大弟子——龙定义。而另一位只
着青色薄衣,脸无表情,垂下头默默跟随身后的就是龙定义的新相好——小宣姑
娘了。

  在龙定义的强制下令之下,遭受处体洗礼的她不得不服从指使,以一身青色
薄衣的穿着现身,尽管在肚兜的包裹下,薄衣下女性柔软的雪肌,胸脯浅沟几乎
呼之欲出,那稍微凸显出来的乳晕也隐约浮现,她一身独特的体香味仿佛是香味
扑鼻,宛如一朵经受春雨,变成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转身便化成一位美艳震天的
成熟女子。

  正当他俩双双带着不同的神情缓慢地走入室内,一步步越过眼前一道九曲十
三弯的晦暗巷道之后,巷的尽头竟赫然是度密不透风的铜铁门,门高过头,千万
吨重,从远远望去,就像是巨大的宫门。转瞬间便再走近囚室门前的角落,并在
两位严管的官吏面前停顿了下来。

  「参见龙大爷,要劳烦龙大爷亲自大驾此地,实在是小人之罪。」门前两位
戴方帽子的官吏双双垂下头,并向眼前的龙大爷鞠身行礼。

  「不必多礼,平身!」小宣心却寒了,听见身旁的定义哥哥居然可以一声号
令,呼风唤雨,甚至于这两位秦狗官吏都要忌他三分,对于眼前的景像也实在百
思不得其解。

  抑郁已久的小宣登时抬起螓首,峨眉一蹙,只见身前的定义哥哥一手指着眼
前一度铜铁门,笑道:「小妹,我俩风尘仆仆赶来这儿,待会一切就得靠你了。
要记住你我现今已是同一条船了,亦无退路可选。」

  已经显得一脸无助的小宣张了张嘴,却旋即欲言又止,心里实在是充满了委
婉,她一张冰冷冷的娇脸,明眸微微半张,秀鼻哭得红透,痴痴的望着眼前此位
付托终生之人。

  站在那度铜铁门前,小宣心里一愣,想起了此男人方才下过的命令,情绪彻
底零碎,她想挣扎抗拒,可每想待会即将会发生的悲剧的时候又忍不住有一种浓
浓的凄凉之情从心底浮起,一双湿眸里闪闪发光,不由自主的泪珠就夺眶而出。

  「这里暂时没你们俩的事了,先给我出去。」龙定义旋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
的威严架势,往仍旧半鞠着身子的两名官吏喝斥了一声。

  「小人遵命,小人先行告退……」震撼声一落,此两名顶戴方帽子的官吏忽
闻,顿时显出一脸惧色的神情,双双垂下头则轻轻发出一种在朝野上用来拍马屁
的官腔,话声刚闭,连头也不回的匆匆走出囚室,暂守室外。

  龙定义简直是一个不当女性为何物的奸佞男人,原是一身傲骨铮铮的他,平
日在别人面前佯作一副正人君子,实质上却显示出另一种反差的人格。他作人不
但自私自利、卑鄙无耻、脾气急躁,而且还城府极深,经常偏爱做出一些损人利
己的暗算事件,对那些下等官兵那种凶神恶煞的态度就是一个铁一般的明证,除
了当今残酷无情的秦始皇以外,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低级官兵俱都不放在心上。

  对朝野官兵如此,对宅内的犬儿也是如此,甚至乎对待他本身的女人则更没
有面子可谈,若是他这位大爷心情不好,惨受皮肉之痛的也只有那些终生要依靠
他生活的女流之辈而已,轻则喝斥,重则打嚷,后果惨不忍睹。

  更何况面对着眼前这位低贱的棋子只不过是个过眼云烟,纵使她生得青涩柔
美,体香扑鼻,奈何他除了自己的心中人之外,其他的女性一点儿也动不了心,
沦落到如斯田地,他唯有感叹苍天为何他心中那位最疼爱的心上人会和他阴阳相
隔,从此再也见不了面……

  除此之外,龙定义长期一人分身于武林界及朝野上,不时在众多武林名将、
达官贵人背后放暗箭,陷害忠良,目的是要挑拨离间、推涛作浪,务必要翻弄起
另一场武林大劫,兵荒马乱之时,当然最终的得益者便是这位坐收渔人之利,奸
计多端的朝廷一大红——龙定义龙大爷了。

  「小妹,时间已不早了,快依计行事吧!」龙定义一声落下,令小宣即时回
过神来。「啊?」小宣依然一动不动,几乎被吓得六神无主,连言谈举动也显得
无奈失措。

  「你如果认为这是坏事,那么作哥的也不会再勉强你亲自出手,只不过将来
一切关于到你腹中之胎的事情就一概与我无关,由你独自一个人承担此等责任好
了!」

  龙定义的言语咄咄迫人,小宣的性格强弱悬殊,实在无法抵挡此种心灵上的
折磨,况且对于本身贞操的观念仍是很强烈的,此刻默默垂着头不作语声的她竟
似认定了自己本身的宿命必须要与此人双依为命,联想到前路茫茫的日子下,她
顿觉茫然无助,更不用说上什么永浴爱河、白头到老的甜蜜念头了。

  只不过站在咫尺的男子并没有如此天真的想法,本性半正半邪的他渐渐地得
意起来,连嘴角也几乎要忍不住偷笑了出来,现今对她的甜言蜜语只不过是权宜
之计,一旦大局已定,江山到手,那她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把她打入
冷宫,或是卖入青楼被万人骑玩,万人摧残也在所不惜,亦无怜悯之心。

  从他一脸异样来看,更让整个计谋多时的事件罩笼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好了嘛,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了,」龙定义在言语中突然加强了哄骗成分,
面不改色,漠不关心,眼神却显得鄙夷,奸笑说道:「小妹不妨想像一下未来即
将要来的日子里,你我比翼双飞,到时候你会是多么的美满快乐呀!」

  此时候毕竟手掌是肉,手背又是肉,假若生硬硬强迫她作出人生中一个最苦
恼的选择,困于两端无路可推的死尽面前,有如捆缚不动的她也别无选择了,唯
有默不作声,沉思默想。

  情景交融,小宣暗忖倘若这世上真的有奇迹,苍生有眼,她期望自己真的能
够减寿,以一命还一命,以她的寿命来换取正被困于室内的师父。

  「哥……我怕……我……我真的……真的办不到……里面那位毕竟是将我抚
养成人的师父,我真的下不了手!」小宣终于忍不住哭了出声,嘶哑气短,一双
眸子里全是泪水,一下子变得哭哭闹闹。

  龙定义已向她作出了许多退路规劝,久而久之心下也实在说服得很不耐烦,
窝了一肚子气,转瞬间便瞪着她,变色道:「为了我俩之间的腹中之胎,你必须
要懂得狠心做决定,你绝无选择了!一就是依照我的命令办事,二就是我立刻离
开你身边,让你得不到一个容身之所,最后可能要卖身投靠在青楼凡尘中,终年
变成一个受尽人奚落的卑贱妓女!到时你要生要死,抑或是自生自灭,相信再也
没人会同情可怜你的!」

  话未犹了,龙定义居然狠狠拂着袖,果真准备要转身离去!

  骤然,小宣惊视这一切,经已六神无主的她顿伸出手,情绪焦急的把身前的
男子抓住,然而浑身乏力的她,随即跪倒在地上,泪花满脸。

  说实在的,龙定义假若不去当一位戏班演员也实在太浪费他的演欲本色了,
此刻他并不是真正的绝心绝情,他脸色大怒,声线喝嚷,只不过是他要来哄吓眼
前的女子而已。

  「考虑得怎样?」

  小宣一想到可能被怀上腹中之胎,刹时哽咽了起来,眼睛显出点点畏光,语
声乾涩,声线颤抖,带着泣声答说:「求……求你别再强迫我了!小妹……就听
你的话,请求你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龙定义目光一转,见奸计得逞,相信眼前的女子整辈子都要被他牵着鼻子做
人,心里为之一爽,伸手将她给扶起,并笑笑道:「傻妹子,哥并没有说要真的
离开你,只要你肯真心实意留在哥身边为哥卖命,服从哥给你的指使便可了。」

  「那哥究竟会当……当小妹是你何人?」小宣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话,毕竟
年轻无知的她,身为玄门派的最小弟子,在众多师姐们的疼爱之下,以往在玄门
山都是张开手背便能得到任何一切甜头,然而如今她头一次彻头彻尾面对着这种
突如其来的人生苦境,她连做梦都不能相信她也会有如此的遭遇。

  这番话说得更是令人哭笑不得,龙定义苦笑着说:「嘿嘿……当然会当你是
哥的女人了,难道你心中真的怕哥有一天会嫌弃你不成?」

  「小妹……并不是这样的意思……」小宣忽闻,登时愣了愣,黯然半晌,便
愣乎乎的静了下来。

  「好吧,既然一切已表明了,现今唯有向前看,事成之后,哥发誓不会亏待
你的,去。」龙定义眼见时机成熟,于是往那度铜铁门走了三步,五指成拳,并
且在门上轻轻的敲起如同五声快速、两声缓慢一般的暗号。

  「咚咚咚咚咚!咚咚!」嘹亮的敲门声有如手握千斤重的金锤,狠狠往铜铁
门上击去。

  「咿……卡!」果然没隔多久,眼前那道巨大如宫门的铜铁门终于从内开启
了,走出来的居然又是秦朝耗费民脂民膏,用来喂养朝廷内的一班秦狗。

  「参见龙大爷!」头顶戴方帽子,神情毕恭毕敬,半鞠着身子的又是另一位
官员,他满手满身全是血液,相信室内里头的情况会是多么惨不忍睹,顷刻间,
小宣体内一颗从未停止急蹦的心跳仿佛更显得急促惊讶。

  「里面的情况如何?」龙定义淡淡一问。

  「回大爷,小人早已依足龙大爷之前的指使,日夜不停向里头的囚犯施行逼
供,只可惜那个臭婆娘实在太口硬了,一直不肯把名单的下落供出来。」他依然
垂下头,恭恭敬敬地回报一切。

  「饭桶!」龙定义突然变色,旋即往前伸了一脚,猛地喝了一声道:「一个
两个都是朝廷长年白养的蛀米大虫!不死也罢!来人呀!给我抓出去砍!」

  被踢倒地上的官员登时又爬了起身,一脸焦急的跪在地上,匆匆地叩着头求
饶说:「饶命啊!请饶命!请龙大爷先息怒……小人立即进去再严刑迫问,必要
时就鞭到那臭婆娘痛不欲生,比死更难受。小人一定会要她供出那份名单的所在
地的!」

  龙定义突然栽口,怒声喝道:「免了!单靠你们这班没用的死饭桶,倒不如
本大爷亲自出手更好?」

  瞥眼间,小宣看得满头冷汗,整个人依然愣呆呆的待在原地,她惊悉跪在地
上的官员一眼,他脸上也似苍白无色地瞥着她,她全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龙定义转目瞧着身旁的小宣,冷森森一笑道:「这些饭桶的办事能力果真不
能相信,那哥哥就得看你即将搬上戏台的大龙凤了。」

  一转眼间,小宣惊闻,心里顿觉自己即要走入一条不归路的进口了,她显然
无奈,但也不由自主点了一点头。

  「喂!现在本大爷就命令你配合这位女士,待会就把她当作刚擒拿回来的犯
人,并且将她关入那位臭婆娘的囚室里,之后连同室内的闲人统统给我消失。」

  龙定义眼见自己竟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心里的一个奸计即将依足行事
了,顿时转回头,并向跪倒地上的官员一字字命令道:「啊……差点儿就忘了吩
咐你另外一件事,待会除了那个臭师太以外,其他犯人就暂时给我搬到东厢那里
去,然后再等候我发落。」

  「东厢」顾名思义是一个糟蹋囚犯、辣手摧花的极好地方,只可惜不是任何
一个人可以随意从厢门进进出出,而唯一能够有卓绝群伦的资格与高人一等的地
位进入此等贵地,就只有这位鹤立鸡群的龙定义龙大爷了。

  此官员微微抬起眸子,只见身前这位充满威严、架势十足的龙大爷登时「噗
哧」一声笑了,很有可能是联想到待会即将发生的摧花欲戏而感到开怀。

  「小妹,哥哥突然醒起还有事在身,暂时要出去一会儿,」龙定义诡秘地一
笑道:「不过很快就会回来这里与你会合,哥就等待你的好消息罗!」

  小宣瞧见他脸上的诡秘神情,不由得怔了怔,寒毛直竖,最后便皱起娥眉,
问道:「哥……走得如此突然,究竟所为何事呀?」

  「呵呵!没事!没事!」龙定义面不改色,并且阴恻恻地笑道:「你不如先
进去忙你的,不过要谨记我俩之间的关系不可让你师父发觉,不然那个臭婆娘不
会轻易亲口把名单的下落告诉你的。」

  龙定义把话说完,头也不回地拂袖转去。小宣目光茫然直视着他的背面,最
终也在晦暗一片的巷道尽头消失而去,心里默默在暗忖着,如此无情无义的诡秘
汉子,她到底能够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尽信于他以付托终生之选吗?

  想到此况,更使她不禁联想到自己的门派师父的生死就在她的手上,如此荒
唐,如此无奈,若然不是为了自己腹中之胎,不是为了自己未来的日子,再不忍
心下手却能怎样?相信最后受罪的无辜者还不是她自己一个而已。

  小宣的喘息顿了顿,越沉思冥想,越是感到心烦意乱,渐渐地,她心都已寒
战了。

  问世间,经过这么多年战火纷飞的日子,刀剑双残、兵火剧烈、枪林弹雨,
试问又有多少个英雄人士能勇敢站出来,大张虚势、各派联气,正面表决谋反朝
廷的决心,并相续联手对抗早已腐败多时的朝廷,即使拼至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不
会放弃各自心中的一团激怒?小宣暗问自己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可以办到,即使
能够办得到的各路英雄人马亦少之有少。

  说实在的,她自知自己实在对战火纷飞的日子感到有点厌倦了,假若她能有
选择的权力,她不再想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中过多半日,所以一旦她将此事办
妥以后,心中一直梦寐以求的平淡日子便不会离她太远了。

  芳龄才不出十八的小宣,她就像拥有一个小姑娘般的思绪,也许她对未来想
得太天真无邪了。迷乱朦胧的她又怎么能预料得到一个致命的情结陷阱正等待着
她,而她每蹴近一步,前方正等着她的残酷死神更向她张手迎接。

  蓦然,听见站在身旁,那位顶戴方帽子的官员道:「这位女士,方才龙大爷
下令,现今小人就带你进去。」

  「啊……那……」小宣突缓了神,满额皆是香汗,稍微点头了一下,颤巍巍
道:「唯……唯有如此了。」

  顶戴方帽子的官员头也不回道:「请跟我往里边走。」

  小宣忽闻,顿觉心胆俱裂,于是吞了一口气,便默默地往前走去。

  宽大的铜铁门一开,映入眼帘里的就是两栋雄伟的龙柱,门旁还蹲踞着两座
用来辟邪的云石貔貅,再走近暗室内,突听惨声连连,几条惨受毒刑的身影正在
一格格独立暗淡的囚室里进行着。

  天呀!这不是玄门派的女弟子吗?那不是二师姐?还有三师姐她?这在此刻
虽令心胆俱裂的小宣顿觉愕然,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就是一个事实,但不
久将来因奸而身怀六甲、并且身在险境的她却已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了。

  而此刻走在身前的官员像是在其他官员的耳边淡淡落下了一个命令,转瞬间
又走到暗室最尾一格的囚室前,只见他伸手把挂在裤带的一根钥匙取下,随即一
转,那锁死在木门框上的坚铁锁链便瞬间松开。

  「好一个大胆的叛国贼,竟敢向朝廷作反!还不快点给我乖乖进去!」小宣
怔了怔,眸子里惊视身前的官员竟然带着凶狠的语声向她动容喝道:「还不快点
死进去,是不是嫌命长呀?」

  瞧见他的脸色,小宣登时不寒而栗,手脚也不停地抖。几乎在囚室前惊呆了
许久,她一脸聚焦的神情也终于缓了缓神,举脚一蹴便跨过了囚室前的门槛,准
备要上演一场身不由己的悲剧。

  殊不知,正当她要跨过去之时,站在门前的官员忽地用手一推,便把她整个
人连人带身狠狠地推倒,如此凶神恶煞,仿佛是要演给被捆在架子上的囚犯看似
的。

  「小……小宣!」突然间,两边手腕被捆在架子上的定一师太缓缓抬起一双
疲累的眸子,只听她焦急的喝出一声:「你……你为何会被他们抓住了?不是山
上发生了什么事吧?」

  此官员突然哈哈大笑道:「死来临头还能够如此清醒,师太也难免有点忧心
了!」

  「师父,那班可恶的秦狗竟然折磨到你这样!还有师姐她们!这……如此滥
用施行,还有天理的么!」小宣忍不住爬了起来,举目定睛地看着被捆在架子上
的师父,在晦暗一片之中,一具宛如被鞭打至不成人形的身躯捆缚在前方,她每
喊一次,心就抽痛一下。

  「贱婆娘!竟敢出口侮辱本官,你也休想可以有命离开这里了!」说罢,此
官员就一脸怒容的转身离去,留下来的仿佛只有「吱吱」沉音的蝉声以及喘气呼
声而已。

  室内深沉,远处虽有蜡烛火光,却照不入架上,黑黝黝的架子在沉暗中看来
仿佛令她看傻了眼。此刻,两个人在沉暗中四目相看,就像有种千言万语说不尽
般的眼神,令彼此之间的喘息更明显地急促了一些。

  「小宣,快过来师父身边……」定一师太看见眼前的弟子居然一副含泪的容
颜,登时吃了一惊,口内喃喃呐呐的说道:「有什么事不怕对师父直言,是不是
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那班秦狗只擒抓了你,山上的其他弟子们如今到底身在
何处?还有你的大师姐现今又被关在哪个地方?」

  近乎心坎绞碎中的小宣突然听到这把语调,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深被威胁
困扰的她在心虚中不禁挣扎了一下,黯然了半晌,突然抛下脑袋中的一切,情急
的扑过去,一把抓住架上的师父,哭泣作声。

  「师父……」小宣紧张的拥抱着仍被捆在架子上的师父,湿着眸张了张嘴,
仿佛要把自己被被奸人威胁的苦衷一一说明,转念之下却将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
去。

  「你怎么了?究竟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其他的师姐们在哪?」定一师太明眼
过人,毕竟她行走江湖多时,现今已身经百战,而且阅人观察力也不凡,所以她
始终觉得怀中的徒弟仿佛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到底哪不对劲。

  「她们……她们……仍在山上……」小宣晃了晃泪眼,一边呜咽作声,一边
伸手擦了擦脸上横流下来的泪珠,竟然向她本身最尊敬的师父面前说起一个谎言
来了。

  「那你又为何私自下山,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定一师太凝住着她,眉
头紧皱,心中突浮起种种悬疑,于是心急的问道:「你快把话说清楚吧,别在为
师面前哭哭啼啼了。」

  「其实我……」小宣猛然睁开湿睛,心跳得像打鼓,在她师父面前犹豫了半
响,便松开双手,一脸沮丧的凝住着她,继续诉说:「我之前由于担心师父在途
中会遇上偷袭,所以才不顾师姐们的劝告,私自下山寻找师父的行踪,可是却被
一些路径的秦兵发现了我,所以才被他们擒拿回来这儿。」

  「原来如此……唉!」定一师太忽闻,额度一松,不禁叹了口气,道:「你
功力尚轻,而且还长途跋涉下山,单人匹马又岂能斗得过那些秦狗贼呢?幸好如
今看你并无伤害,那即使要为师受尽皮肉之痛也暂且放得心下了。」

  此时,饱受困扰的小宣登时默不作声,她自觉身心疲累,几乎在同一天里遭
受了连番打击,现今还要受人所迫,迫害门下的师父,也实在妄为正派弟子了。

  晦暗的蜡烛火光中,她眼角不禁噙着的泪珠,一颗颗瞬间变成了让人心酸的
催泪弹,令身在咫尺的定一师太也不例外,刹时看得一脸错愕了。

  就在这时,目光一转,定一师太顿觉眼前的徒弟欲言又止的言谈举动,一张
苍白清秀的脸上也显出诧异之色,毕竟知她者莫过于从小抚养她成人的师父了,
脸色沮丧又岂能瞒得住她一双慧眼明眸呢?

  「小宣……」定一师太举目瞧着她,诧异道:「为师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到底你是否还有其他事情隐瞒着为师而不敢说?」

  小宣黯然半晌,独自在脑子里思前想后,张口结舌,终在她师父面前说出了
困扰多时的心中话,然而要她亲口说出此言也难免有点强人所难,大义不道了。

  「其实弟子并无隐瞒师父之意……」小宣咬了咬樱唇,垂着头道:「只不过
我们玄门派终日为了要保管那份反朝的名单,现今还要受尽皮肉之苦,这一切一
切真的值得?」

  「为师平时是如何教你做人的?我们玄门派门下众多弟子虽不是铁血猛汉,
但赤心耿耿保家卫国,改朝换代而平定天下大乱之事确是整个武林界上上下下的
重责!」定一师太转眸动怒,忽又睁大了眼睛喝道:「况且那狗皇帝残酷无情,
实质罪大恶极,人人得以诛之!」

  小宣怔了许久,嘴里失措地叹息了一声,一双湿澈的眸子更悄悄地瞧了一脸
动容的师父,忍不住脱口唤道:「请师父息怒,弟子并不是指那狗皇帝不值得一
死,只是为了要取下那狗皇帝的人头,为了要达到改朝换代之日就要牺牲如此多
名的英雄好汉,洒下来的冤血亦数之不尽,难道这一切就是为了要保管那份莫明
名单么?」

  「唉……小宣你年纪尚轻,江湖经验又甚少,所以也有所不知了。」定一师
太这才瞧了小宣一眼,叹了一口气,语声里不由得显出一阵婉转的语调,沉声说
道:「查实那份名单的确是牵连整个武林界各门正派的生死存亡,名单上记载的
就是长年累月召集成军的义兵名册,一旦泄露名册的风声,那遍及整份名单上的
各路英雄就很有可能会受到秦狗的缉拿,轻则发配边疆,重则全家抄斩,并且无
一生还。」

  小宣心里一动,自知越来越靠近她所要知道的事情了,唏嘘问道:「原来如
此……如此说来,那份重要的名单一直就在师父的保管之下?」

  定一师太忽然转头在室内张望了一下,鬼鬼祟祟的左右翘望,得知整个密室
内只剩下她俩师徒之后,瞬即又转回头直视着她说:「小宣你要好好听着,原本
为师真的无法将牵连整个武林的秘密告知你,只不过现在为了要有路可出,或许
为师真的没命逃离这里,为师就告诉你那份名单的下落,然后你一定要日夜兼程
赶到天龙山的武林大会,将此名单交托于天龙派的龙一师父,那为师若落到阴曹
地府也总算有人能延续重任,反朝换代,平定天下,就拭日可待了。」

  「啊……那好吧,师父不妨直说,小宣一定会听从师父的吩咐的。」小宣忽
闻,体内的血液顿时加速蠕动,因她真的无法相信此事竟能发展到如此神速的地
步,一双湿眸里全然一亮,随即走近她师父的嘴边,侧着身准备张耳聆听。

  「其实那份名单就一直隐藏在紫竹山庄里的一个……啊!」

  话犹未了,忽然间定一师太扬声大喝,眼珠瞪大,一具仍捆在架上的身躯四
肢仿佛在抽筋似的,皮肤也随着身子的抽动,突然有种被烈火烧身一般的形状,
七孔流血、血肉横飞,一阵蒙蒙白烟还自头颅顶端惊奇冒升!

  小宣霍然抬头,只见架上的师父身子都已发烫似火,头颅顶端竟已冒出阵阵
蒙烟,面上原本一张稍有血色的苍脸更早已变了形,嘴鼻吐血,刹那间竟似已突
然变成了一个脸颊渐陷的异样!

  「师父!」小宣目光一闪,惊呼了一声:「师父你怎么了?」

  此刻,定一师太全身被捆在架上的四肢肌肉,顿时翻起了一阵挣扎,张开了
血嘴,呜呼一声,便动容地盯着面前的徒弟,尖叫道:「啊呀!是……是无色无
味……蚀肉于无形的……西域剧毒!啊啊呀……」

  小宣面已变色,深沉愕感,霍然转身,随即伸手想要将门框上的钢铁锁链拉
开,殊不知门框上的唯一关键锁头竟被方才那位官员偷偷紧牢锁上了,以至求救
无望!

  「来人呀!快来救救我师父啊!快开门让我出去!」小宣体内五腑六脏俱已
惊慌了起来,湿眸沥沥,除了向门框乱推狠踢之外,她唯有疯狂哭泣。

  「啊!啊呀!为师好痛!痛得像要被火烧身一样!小宣……为师好痛!」小
宣惊闻,忍不住又再度回头瞧见依旧捆在架上的师父,引入她眼里的一个景象几
乎令她张口惊讶,只见她师父面色剧变,惊喊作声,嘴脸如同七孔溢血没什么两
样,看到这里,亲眼目睹此等异像的小宣也彻底惊慌了起来,张了张嘴却又说不
出任何一个字。

  正当她焦急之际,此前原本被人在半恐半吓的威胁性下,被迫要偷藏在薄衣
腰带内的一把短刀竟然滑掉而出,刀刃反光,惊天落地!

  小宣早已惊得愣住,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瞬即垂下瞧见地面上的短刀,自知原
本要她师父亲口透露了名单的下落,一旦得悉了名单的所在地之后,更要她亲自
出手,进行一个杀人灭口、大义灭亲的奸计,怎知那把用来偷袭的凶器如今却暴
露于地上,这下她心里为之一愣,目瞪口呆,手脚颤抖,久久愣呆在原地,竟是
则声不得。

  「小宣你……你袖内竟然洒满了剧毒的银光粉!怎会是……」定一师太口中
的「你」还未说出口来,面上的肌肉血色全已惊奇般消陷入底,蚀肉入骨,转瞬
间竟只剩下一具骨骸,而身上的皮肉竟已赫然不见了!

  「银……银光粉?小宣真的没有……」话犹未了,突见架上的师父只剩下一
排溶溶烂烂的尸骨,血洒满地,惨不忍睹。

  「师父!」一片沉暗的密室内最后发出呼唤一声,语调犹如痛不欲生,深感
痛哉,除了小宣独身跪倒在囚室之外,剩余的亦只有阵阵蒙烟以及遭受剧毒蚀身
的骨骸而已!

     ***    ***    ***    ***     

  话说两头,龙定义早先一步准备好东厢里的一切必需品,木床帐篷内早已摆
饰了一瓶瓶令人迷失意志力的迷魂催情水,然后又站了起来,反覆检查好房间里
的一切。

  过了良久,他终于坐在摆在房间中央的一张圆桌边,手持一杯绝顶乌龙茶。
他喉咙乾涩不是因为这杯茶的原因,而可能是因为亢奋过度,毕竟迄今为止各个
江湖术士在孤寡一人的江湖上、却能一赏游凤双飞的并不是很多人有机会亲身体
验得到,更何况待会要一箭双雕的双飞对象却是玄门派一对连同精致五官及言语
举动都极度相似的双胞胎——小乔与小贾,如此曼妙娇嫩的双胞胎,相信尚未破
身,简直是妙上加妙,仿佛让人一想便兴奋怒放!

  龙定义边想着边禁不住心底下的微妙情绪,脑子里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待会即
将上演的一场游凤双飞之际,体下一根天赋之物即时硬勃了起来,很快地便喝完
了整壶用来养神提劲的顶级乌龙茶。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敲门声,仿佛「咯咯」般敲醒他的妙想。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38 编辑 ]
作者: 江山如畫    时间: 2010-10-18 00:22

            第二十三章  双飞凌辱

  「进来!」龙定义转悠一说。

  房门一开,出现在门槛入口的就是负责帮女犯沐浴换衣、平日若然无事就只
负责打理东厢一带的婢女。

  「参见龙大爷,大爷吩咐下人的事情已办妥,大爷的猎物已被下人逐一逐一
清洗换衣,也点了身上的穴道,现今置身在毛毡卷里头。」两位清醇的像似清透
泉水般的娇美婢女,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入房间里的大内堂,也就是龙定义此刻坐
着的圆桌处。

  「嗯!暂且放到床上!」说罢龙定义目光一亮,咽喉一干,瞧见房门前正摇
摇晃晃走进来的婢女,相信只不过是度过十六、七个年头而已,可是双双却长得
娇小玲珑,五官生得犹如娃娃般的脸孔,娇滴迷漾,仿佛应有既有,当朝野大官
的秘密内应的确好处数不尽,黄金花不完,美女更是一箩箩,任凭点数!

  近期内确实得到不少朝廷上派发下来的恩赐奖赏的龙定义,看他一脸春风得
意、呼风唤雨的模样就可以肯定此事,如今的格外福利更可以称得上钱财铺满,
艳福不浅!

  「小人遵命。」这两位长得娇美的婢女不由分说,各自双手举起一卷膨胀的
毛毡,随即转向内堂里面的帐棚床边,帐棚一掀,最终将手上的毛毡一一放下。

  依足指使,此两位婢女将手上的毛毡一一放下之后,转身之际,双双竟已急
促的喘着息,胸口还在跌宕起伏着,应该是劳师动众从浴池把毡内的猎物抬入东
厢所造成的吧?

  「龙大爷,若没有其它吩咐的话,奴婢先自告退,不耽延大爷的雅兴了。」
其中一位身段长的比较苗窕的婢女垂着头,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说着道。

  一听到内堂床边所发出来的声音后,龙定义缓缓放下手上的小茶杯,立刻站
了起来,雄风拂槛,大步大步往前走去。

  走近床边时,一双充满着欲望的眼睛凝视着方才那位开口说话的婢女的一张
脸蛋上,一转念,眉目栩栩,色胆包天的龙定义突然伸手紧紧握住她稍微受惊而
交叉在身后的纤手。原是喝下整壶乌龙茶,并不是乾喝烈酒的龙定义此刻却比灌
酒还要来得昏醉,但是他却是心醉魂迷,而不是真正的醉倒。

  龙定义镇定的语音却又笑呵呵的说道:「本大爷之前还记得你名字应该是叫
月……月婵,本大爷没有记错吧?」

  「大爷……奴婢的贫贱小名不值一提。」这位苗窕婢女顿觉被眼前的大爷紧
紧地握住,神情有如受宠若惊,续而一张低垂下落的瓜子脸蛋不禁红得似出水芙
蓉,而站在咫尺的另一位婢女旋即又害臊的侧过面去,仿佛不敢直视身旁正发生
着的现状。

  「呵呵!明明就是月婵,为何又不敢直认呢?」龙定义更加紧手上的力度,
一身娇小玲珑的身躯更紧贴于他胸膛上。自称月婵的婢女登时一惊,嘴角吐气如
兰,睫毛一眨,便侧着面轻声说:「龙大爷……不要……」

  「哈哈哈!竟然在本大爷面前玩起害臊来了?妙极!妙极!」语音刚闭,龙
定义见她被自己亲手奚落的模样,心下为之一爽,强权在握的大爷滋味亦实在太
过瘾了。

  龙定义顿时转眸瞧了瞧一动不动站在身旁的另一个婢女,笑道:「至于你,
本大爷想来想去也始终记不起你的名字。」

  「奴……奴婢叫月璇。」这位自称月璇的小女子虽是一名出身低微的东厢婢
女,但她却具有一身柔滑白皙的肌肤,标致抢眼的五官,一张鹅蛋脸不时红呀红
的,简直是一个娇滴可人的小丫头。

  东厢不但是个阴森诡气的机密重地,而且还是个婢女如云的极好地方,各个
从江南大北所延揽收罗回来的众多婢女不是高挑苗条,就是娇小玲珑。此前还是
一名独霸整个朝野多年、并且还招致众多高官达人深受畏惧的朝廷大红人——赵
高赵公公所一手开发的。

  此位大红人若不是长年为了要巴结讨好身边的秦暴君,以致不得先自抽身离
宫,他也不会把此等重任交托于他的干儿子去秘密进行,也就是之前暗地里举行
了一场敬茶上契礼,与此位朝廷大红人内应外合,并且阻止武林团结一致、进攻
反朝夺权的龙定义龙大爷。

  龙定义回了回神,霍然拉住了站在床边的婢女,目光迫视着床上的毛毡,说
道:「呵呵!月璇、月婵,你们俩不如留下来为本大爷助兴,待会瞧瞧本大爷如
何降凰双飞好了!」

  此刻,由于奴主有别,在龙定义的一声淫威之下,月璇及月婵这两位婢女顿
时像似含羞草似的,双双含羞地垂下了头,不敢言语,只能静待在床边等候接下
来的吩咐,而房间里也因此环绕着一股色淫诡气的气氛。

  「嗯啊……唔……唔……」突然间,龙定义大步走上帐篷里头,缓缓伸手将
床上的毛毡解脱,而映入他眼里的就是今晚上的两具猎物,也就是玄门派的双胞
胎弟子——小乔与小贾。

  「哈哈!数年未见,不知小妹们近来是否无恙?」龙定义瞧见床上这两人,
目光如炬,狂笑道:「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在这儿看到哥哥而感到很惊奇?回想
起之前一别,也和你们俩数年没再碰见了,如今看来你们越来越漂亮、越变越有
媚力!」

  「唔……唔……唔……」床上的小乔与小贾因被点了穴道,所以双双的肢体
举动如同被捆缚着一般,嘴里也被布条紧紧塞住,以致她俩无法还手作声,但从
她俩脸上的表情来看,仿佛不禁的显出一种惧色的眼神。

  龙定义霍然转身,厉声道:「月婵,是不是要大爷吩咐你做每一件事呀?还
快过来帮本大爷脱衣?」

  月婵忽闻,身子不由得一震,随即倒退几步,神情怔了怔,眨眼间,只见坐
在床上的龙大爷竟已冷冷瞧着她,从眼神中还展露出一种令人恐惧的震怒目光。

  为了要讨好东厢的主子,她亦不得不向邪恶势力低头,颤声说:「奴……奴
婢知罪,奴婢立刻为大爷脱衣……」

  「还有你呀,月璇!」龙定义一边张开双脚,整个坐姿就像个真正的皇帝一
样,神情不可一世,一边往另一个婢女的脸上看去,得意地说着道:「快点过来
帮本大爷推根舔蛋!」

  只有芳龄十六岁的月璇缓缓抬起头来,对于男女性交这方面她一窍不通,更
不用说什么推根舔蛋,缄默羞怯许久,心中默默受尽此大爷淫威权力的煎熬,她
仍是睁开螓首,羞涩地看了看床上的大爷,徐徐道:「奴婢遵命。」

  衣带一拉,衣裳全部跟着松落,而刹时呈现于四个人、四双眼睛中的就是一
身天赋结实肌肉的全裸肉躯,以及他下体一根惊人勃起的铁棍男儿棒。

  蓦然,月璇、月婵这两位婢女初次看到眼前蹦出来的男人棒儿,如此惊人的
景观令她们俩心跳奔腾,瞬即双双红着脸,闭上双眸。

  「嘿嘿……月璇、月婵,你们俩怎么了?」龙定义一眼见状,手上狠狠抓住
胯下之物,搓了一搓,抖了一抖,随即又哈哈大笑道:「快胀死本大爷了!还不
过来爬在我胯下,待会我就要你们俩像只母狗的姿势一样跪在我胯下,然后利用
你们各自的小嘴舌头替本大爷吮舔龙根侍候!待会本大爷才跟床上那两位玉女进
行一场破身仪式好了!哗哈哈哈!」

  月璇以及待在身旁的月婵各自听闻,然而这两位出身低微的婢女此刻内心底
下就像是魔鬼与撒旦的拔河赛,若要抗拒却真的不敢出声,若要有权利继续生存
于此地,若要服从眼前的大爷就得牺牲一身肉洁清冰之躯,甚至乎连自己女儿家
的宝贵贞操也可要赔上,只要侍候或是失身,就要待到最后一刻方能知晓。

  然而水深火热的心绪中,瞥见眼前的一根红肿膨胀的男人玩意儿,却禁不住
显露出一副欲拒似迎的神情,令她俩一时看得突然浮起一阵心痒痒的情绪来了。

  龙定义剑眉一挑,胯间尽开,冷笑道:「本大爷命令你们立刻爬过来!」话
犹未了,眼神一闪,已迫在月璇她们俩的眉睫了。当她俩正要蹲在原地,像似狗
一般的姿势往前爬去之际,房门外顿时被人敲响,来势如箭,语声慌张。

  「咯咯咯!」

  突然间,坐姿狂妄自大的龙定义听见房门外竟然有人前来打扰他的兴致,心
情激怒,十指跟着紧握,一眼狠狠地朝向远处的一度房门前,狂轰作声:「来者
何人?斗胆打扰本大爷的雅兴,该当何罪!」

  「禀……禀龙大爷,赵公公在外求见。」房外传来一声,令坐在床上的龙定
义神情剧变,脑袋前仿佛呆了一下,全身接着一愣。

  「干爹他出了秦宫?」龙定义愣然地暗忖了一下:「究竟干爹他亲自登门造
访所为何事?」

  光速之间,龙定义也唯有暂且搁下心中的那团欲火,亦顾不得床上的两具猎
物,旋即匆匆地往殿堂离去。他不快不慢地走着,他走得仿佛不快,朝殿堂的方
向奔去,殿堂和内堂房室只不过是区区数十步的距离,但龙定义却久久通不了层
层巷廊及庭院。

  浓雾正飘起,他登时顿了顿脚,随即仰面朝向天上的月色一看,顿觉此刻离
日出辰时似乎还有一段时间,奈何面前正冲着过来的蒙雾却是寒冷似雪,好似每
往前走一步,他心里的悬疑及困惑更迅速地浮上脑中。

  前方整片阴沉的巷廊,阴沉得就像是龙定义的脸色一样,前尘往事的情境彷
佛一幕一幕涌上他眼前……

  光阴似箭,一年接一年就像流星雨一般,飞快掠过,他自己也几乎要记不起
当年是如何莫明其妙地掉入此种异地,只知道当时身怀重伤,头崩地旋,叫吟连
连,最后还要在掉入的地方,也就是隔天醒来时才知道此地名称的秦宫后院,被
人发现了动静。

  当时他就在模模糊糊的情况下被人发觉而出手救活,对,当年在秦宫后院亲
眼发觉他的踪迹,并且出手救活他一命的就是此后暗地里举行过一场敬茶上契礼
的干爹,也就是唯一能够得到秦始皇信任的赵高赵公公。

  自此之后,这位在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赵高赵公公不加套问就一口咬定
了这位身怀重伤的莫名男子只不过是个埋伏入宫的刺客,为了他本身的主子安危
着想,即刻下令拖出去斩首示众。

  就在这一个紧要关头的时候,眼见前尘茫茫,心碎零落,即使以后要硬活下
来的理由也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来到此地可算是江郎才尽了,他眼见横竖都是一
死,所以在慌慌张张之际,就凭着他所对秦朝历史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统统在
面前的阴奸太监一五一十,并且还毫无保留地叙说出来。

  殊不知,这位太监简直就是豁然领悟,竟然信有其事,还立即收回了斩首之
命,之后更认定了这位埋伏深宫的莫名男子无疑是个不可多得、神乎其神的玄运
算元,所以就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以便日后所需之用,另外也可以巩固他自己
在朝野上的地位,如此一举两得、两全其美的妙计,何乐不为?

  走,不停地走,穿越了无数个巷廊就在一个巨大拱门前停了下来。龙定义喘
了喘气,缓了缓神,再次回想起当年为了要在此种异地生存下来,被迫之下就认
了这位秦朝太监作为他的干爹。自此之后,得到了这位在朝野上令人闻风丧胆的
大红人的撑腰之后,一朝得志、满面光泽的龙定义做梦也预料不到自己竟然可以
有此一天,那种令人低头的权力、淫威盖满天的霸权简直比神还来得过瘾,即使
有朝一日回到自己的地方也称得上光宗耀祖,流芳百世了。

  回想起此前在秦宫里也几乎逗留了一段漫长的时期,留在他干爹身边从旁察
略公务、并且勤于练武的日子也不少于四年,直至有一天他的干爹下令了一个重
任,那就是命令他想尽办法混入外间的武林八界,并且从中阻拦整个武林团结一
致,以柔克刚,务必要阻止各路人马得到共识,并且起兵起义迫至宫外,实行推
翻朝廷之计。

  这些年来,龙定义独自一人在江湖上打滚,走遍整个江南大北地域,一心想
尽任何法子要混入武林界上。最终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被他看中了当今武林盟
主之首的天龙派,所以才会有在天龙山佯作路径受伤的事件发生,此后更凭着自
己的一技之才以及灵机万变的脑筋,还蒙骗说是个无亲无顾的外地人,所以在煽
情泪弹的催作下,他终于也得到了天龙派大盟主的格外赏识,暂时收留在府上作
客,渐渐地依他一身练武的好根底居然还骗过了天龙派盟主的一双明眼,并且获
得他的青睐得授天龙派的内层剑法,使他一夜之间荣升为天龙派的入室大弟子,
风头盖过整个武林界。

  除此之外,他还三番四次多方寻找那个人的下落踪影却是抱恨而归,如今暗
中利用他干爹的名声,不断在外勾结各地各区的朝廷贪官、江湖术士,他相信透
过官场上的兵力物力以及一群江湖术士所了得的秘术在整个大地去寻觅一个人的
下落并不难。

  不料整个江南大北地域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海茫茫去寻觅一个无名无
姓的外来者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因为他也不清楚那个人会不会好像他一样,莫明
来到此等异地,如今凭着众多管道去办妥此事,寻找一个人的所在地确实是事半
功倍,那报当年的一仇之恨就指日可待了。

  等待好消息之余,从一开始为势所迫,被迫站于半忠半邪的边缘界上的龙定
义,多年来为了要巴结朝廷命官,甚至乎官场上的一群高官达人,他可以不择手
段,甚至乎要他心狠手毒也在所不惜。也正如此,他非常熟识打官腔的好处,也
就是一根筷子易折,十双要折亦难断,凭着这种歪理生存渡日的他不知不觉地已
到了一种迷权迷色的境界。

  他要在私底下巩固自己应得的权力,他要趁有生之年享尽全天下间的荣华富
贵及各色美人,直至一天他从一名江湖术士的口中得知那个人的下落地点……

  几乎是转眼之间,龙定义将自己的眼神从远拉回来,潜意识回到原地,心虚
之下,心跳急速,额上的汗滴仿佛就像是小溪水流般的湍急。

  他自知公务绕身的朝廷大红人竟然放下手头上一切,远行出宫,遥遥漫路急
来会面,现在还在三更半夜登门造访,此事必定有蹊跷,隐隐中还觉得十分不对
劲,可能是有内情而来。心中暗叫不妙,若然不是自己在江湖上觅食美女、沉迷
女色的秘史被干爹的亲信发现了,就是自己在官场上与人贪赃枉法之事已传入他
干爹的耳边了,触怒到他的龙颜,如今也正为了此事忿忿而来。

  联想到这儿,他心下的剧烈跳动地仿佛要蹦出来似的,总觉得待会接见之时
必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坏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咫尺之间,龙定义就站在大门前,眼见前方具有堂皇华丽的殿堂中央,正坐
着一名对人不但冷面无情,而且做起事来还显得蛮横阴奸的朝廷大红人,这位让
人看得不寒而栗的大人物也就是龙定义近期利用他的大名,在外间得过不少勾结
甜头的干爹——赵高赵公公。

  赵高赵公公虽是一名朝廷太监,但他恰恰获得秦始皇的欢心及信赖,无论上
朝外出远行都要他的陪伴下才能安心出宫,只不过龙定义当初归因自己的私念,
在和盘托出秦朝在不久将来既得繁荣昌盛的好日子、也得富强敌国的玄机之时,
并没有将整件事件一一说明。

  原来表面上显得十分冷静的他,私下其实是个势利及机心极重的人,正是这
一点导致他不将秦必亡、敌不过二世的腐败现象说出来,他怕话说出来也真的没
人会相信他所谓的预言,所以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曾说出秦朝灭亡的残局以及秦王
他俩之间的宿命结果。

  沉默了良久,忽然间有阵冷风拂过,龙定义不觉已在大门前停顿了好久,于
是他稍带镇定的神情,挣扎着上前走去。

  「参见赵公公,让赵公公久等实在是小人的错。」龙定义不打自招,竟然不
等候指使就先自走入殿堂。

  「龙定义你好大胆!」赵公公面色惊变,语调就像是龙颜大怒般的震撼,所
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他看来就像是夹着愤怒而来,一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
肃然道:「抑或是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个老子,将本人之前下令的吩咐统统抛掷
脑后,转身就在外间肆意妄为起来了!」

  骤然百般焦虑交集,龙定义愣然地呆了下来,心里为之一沉,潜意识下自知
这次大祸临头,若果他在外间私底下正进行着的大计被眼前的赵公公亲手揭发,
后果也只有一个可能性而已,那就是必死无疑,并且还横尸街头。

  「赵……赵公公,恕奴才一时愚昧……奴才当初也受奸人所迫,误信他人,
赵公公所指之事实非出自于小人的真正意思……求赵公公明鉴呀!」扮演歌仔戏
确实是龙定义的强行,瞬即便跪倒在殿堂内,立即垂下头,频频叩着头,并且发
出求饶语声。

  赵公公是何等奸滑之人,不过一眼见状,面色似乎又稍见和缓,旋即往跟随
他身旁的宦官一看。站在他身旁的宦官来头也真的不小,他在外间拥有的天眼几
乎无所不在,通风报信的线人更是数不胜数,他也是赵公公旗下其中一位亲信,
并且在朝野上最得独揽权力的赵公公的欢心。

  「赵公公,请容许下官奉献一句,」仍然忙叩着头的龙定义突听站在他干爹
的亲信发出一声言语:「此人虽则有罪在身,但不得因此而抹杀他的本领,依臣
所见此人不失为一名大将之才,尤其是当年他能以五指一合,毫无疑问地计算出
秦朝的种种后尘,而如今他所指出的预言也逐一逐一发生在我秦期间,如此神奇
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所以这次臣也不得不赞扬他过往的玄算卜术了。」

  赵公公蓦地垂眸直视地面上的干儿子,心里也实在挣扎不已。说实话,他并
不是很想下罪于自己的干儿子身上,只不过现今秦王已有年老体弱的迹像,近期
内还不时要亲自上朝问奏,如此体力劳动,相信在不久将来一朝龙寿也似乎要走
到了一个尽头,亦正如此,他为了要继续巩固江山及朝野上的地位,一旦羽翼已
丰,独揽朝野已久的他,哪会放过一个坐拥半壁江山的独权?

  赵公公突然目露凶光,面显杀机,动容喝道:「嗯,本人也有感而发,只不
过这个恣意妄为的狗奴才明知自己有务在身,竟敢私自背着本人四处勾结贪官,
而且还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念,在外间无恶不作,杀人放火更不用多说,如此恶性
便是罪加一等,如今证据确凿,本应治罪!」

  其实赵公公想到不久将来秦王即要出巡,到时候朝上大小事务就会落到他的
手中,为了要继续巩固自己的势力,更不想在此期间有任何的漏洞差错,所以不
得不狠心出此下策,收买朝臣之心。

  龙定义跪倒在地上,顿时忽闻,此刻已心乱如麻,然而他心里绝无怀恨,若
当初不是为了自己的一丝报仇雪耻的私念,原本重权在握的他也不会搞到如斯田
地,他唯有咒恨自己一时沉不住仇恨之心,所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他只
好继续煽动自己的戏欲,额头触地,连忙「啪啪啪」的叩起头来。

  「赵公公!请赵公公饶过奴才一命呀!奴才下次真的不敢如此妄为了!不然
奴才一辈子不得善终!就此放过奴才这条贱命吧!」龙定义似乎说得字字淌血,
满面马尿,汗颜尽毁,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作得像他如此,也实在丢尽全世间
的男人面子了。

  「阎大人!请阎大人帮口劝赵公公放过奴才一次!」龙定义登时像个丧家之
犬一般,旋即爬到站在赵公公身旁的臣官脚下,哭哭啼啼地求饶道:「奴才就求
求阎大人,救救奴才一命呀!」

  「赵公公,此人……真的不可暂且饶过一命?」此刻龙定义虽是满面泪痕,
但一听到身前的阎大人居然中了他的苦肉计,嘴角欲浮起一种狡黠的笑意,不到
半晌,他竟然加紧眼中的泪水及哭丧般的表情,继续跪在他们俩膝下崩溃嚎哭。

  「嗯……」赵公公甚是卑鄙奸臣,略一思忖,缓缓一说:「若然此人能以带
罪立功,本人大可以暂且赦免这个狗奴才之罪。」

  这时候,龙定义得悉自己又再一次逃过了斩头的鬼门关。对,他本身不是第
一次得到赦免,过往面对这位易怒易疯的赵公公仿如伴君如扮虎,他私底下虽然
是个干儿子,但事实上却是一个虚名的干儿子,表面上确是一个任由扯摆的差遣
工具而已,他经常稍有不服从之意,都会承受不少的生命惊吓,并将罪名一一地
降罪于他身上。

  曾几何时,他无时无刻都幻想着,假若在这个朝代真的有手枪的存在,有一
把手枪在手,他必定会毫无二致地朝向这个可恶的阉人的头颅开枪,以泄他多年
来的羞辱之恨。

  若果不是为了要在这大海茫茫的朝代里留住一条小命,贪图那些不劳而获的
荣华富贵以及各色各地的美女们,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为了面子上的尊
严,龙定义他老早就不会把这个太监放在眼里了。

  「谢赵公公不杀之恩!赵公公的大恩大德,奴才莫齿难忘!」一声刚落,龙
定义仍在猛叩着头,一脸马尿鼻涕般的答谢着,然而语调中却含有一丝虚情假意
的意识,简直就是一个百分百的阴诈无耻之徒,为了要保命,任何一切低贱的言
语举动也做得出。

  赵公公面不改色,缓缓道:「阎乐,你暂先退下。本人有些说话要单独与这
个狗奴才面谈。」

  「下官遵命。」阎乐恭敬地鞠了鞠躬,便垂着头走了出去。

  赵公公目送眼前的爱将最终离去,并将殿堂的大门轻轻关上之际,旋即从殿
堂中央的位置起了身,伸手将仍跪在地上的干儿子轻轻一扶,微笑道:「义儿,
方才干爹并非存心要对你动怒的,只不过你在外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了。」

  龙定义被他如此一扶,面对着眼前这位奸诈无详的太监,他脸上的喜哀怒乐
随机突变,即使当了他的干儿子也有整整数年有多的龙定义也对他的神情越来越
不熟识、越来越捉摸不定了。

  转瞬之间,龙定义眉头一皱,一脸错愕,心忖道:「死太监果真奸诈,刚才
明明在他的爱将面前冷言冷语,活生生逼我摊牌,如今转个身就对我笑嘻嘻的,
果然是故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好!既然你这个阉人不识抬举,断我条财路,你
硬要做初一,那我就毋需背着你做十五了!看你奈何我!」

  「义儿你为何显得心不在焉,是否还对方才干爹的语气而感到心有愤意?」

  赵公公面色微变,缓缓道:「方才你也有目共睹,干爹的心腹在这儿,当真
身不由己……」

  龙定义双眉深蹙,低语道:「奴才也知道干爹是身不由己,只不过一直在猜
想干爹方才所指的带罪立功到底是哪回事?」

  「呵呵!如今殿内已没其他外人了,不必再奴才前奴才后如此的称呼自己,
原来义儿就是为了此事而感到烦恼?」赵公公摇了摇头,惨笑道:「那义儿究竟
对兵法韬略有可认识?」

  「兵法韬略?」龙定义瞧了面前的干爹一眼,眼前的太监实在令他寒颤,他
一副深不可测的神情更使他旋即默默垂下首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赵公公笑了笑,道:「是的,也就是如何探索敌方的临阵心态,一击触发,
将敌方杀个片甲不留。」

  龙定义颤抖地待在原地,朝着眼前的干爹苦笑道:「恕干儿才疏学浅,对于
那些兵场上使用的兵法韬略真的一窍不通。」

  「干爹不会怪罪于义儿的,毕竟义儿并非兵家出身,况且兵家思想也不是真
正的治国之道,而是强军之道而已。干爹想必清楚明白此点,又怎么会有怪罪之
理?」赵公公望着龙定义一笑,道:「实不相瞒,如今大王年事已高,他朝昏君
一死,改朝换代确是势在必行,到时候既有干爹从旁监督,亦有一群官臣的协助
下,那帝王之位,荣华富贵及千秋万代等的殊荣迟早也会归于义儿你一个人所拥
有。」

  「干……干爹不是真的要推翻朝政,弑君夺位吧?若然被朝中其他官臣发觉
了,传到秦王耳边,恐怕会被诛九族,万死不复的!」龙定义已呆住了,神色如
鸟惊弓,口中惊颤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实在有必要谨慎参详,事关牵连九
族,万万不能轻易妄动呀!」

  「不能轻易妄动?」赵公公突然剑去笑容,神情呆了一会,转瞬间却赫然大
笑道:「哈哈哈!依干爹今时今日在朝野上的势力来看,要对付一个年迈而老的
老昏君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龙定义愣在那儿,几乎不能动了,只觉心有余悸,毕竟自己真的从未幻想过
会有一朝登上天子之位的一天,更不用说要去实现这个念头。

  「义儿,你怎么了?」赵公公直视着咫尺的干儿子,笑笑的问了一声:「难
道义儿真的没想过要登上天子,从此享尽荣华富贵,永世流芳的日子?」

  「干儿何得何能呀?干儿实在不敢高攀,更何况秦王膝下还有许多继承皇位
的王子,哪轮到我夺取帝位?干儿恐怕得不到帝位事小,若果被人擒拿斩头就事
大了!」龙定义果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一方面要顾及自己的安危,另一方面
就凭此想到自己的后路。

  赵公公栽口笑道:「哈哈哈!就凭那些无能的王子?不妨交托给干爹去办妥
好了!」

  「那干爹到底有何高见?」龙定义急得沉不住气来,心砰巨响,回想起当年
秦朝历史当中真的有诸多王子受害的记载,又道:「干爹……不会逐一将那些王
子一个个诛杀吧?」

  赵公公沉思了一下,最终便一脸冷笑,开口回着道:「此事暂且搁下不谈,
总之干爹言出必行,义儿大可以安枕无忧,耐心点等着当你的大王吧!」

  此情此景,龙定义彻底静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荡,明知面前此人便是一个
残害忠良,无恶不作的狡猾小人,为了达到目的,即使要牺牲身边一切也在所不
惜,实非正人君子。况且他也隐约记得历史当中的赵高赵公公确确实实是个弑君
夺位的奸臣,方才还提议说要他当上秦朝的新帝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甚至
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如此妄言。

  「义儿……」一声嘹亮地降落,余音在殿堂四环缭绕着,突然把沉静深思的
龙定义唤醒过来。

  话声刚落,灰蒙蒙的视线中,龙定义刹时回过神来,一副不自然的神情答声
道:「啊……干儿在听着……」

  赵公公阅人无数,一见眼前的干儿子心情低落,旋即又试探着道:「为何义
儿总是郁郁不乐,最近到底何事在干扰着我的好干儿?不妨对干爹坦言直说,即
使天塌下来,都有干爹从旁替你分担。」

  此刻,龙定义忽闻,心下却是一沉,面对这位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自知自己
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任由操控的傀儡而已,登时又想到假如自己在外的所作所为
被他知道了一清二楚后,他的惨淡收场就肯定不堪设想了。

  「干儿真的没事,请干爹毋须担忧。」转瞬之间,龙定义缓慢地走到殿堂的
门框前,背着身后的干爹,举首凝望着门外暗淡无光的的月色,沉默了半晌,突
然黯然长叹道:「对了,方才干爹似乎还没说出带罪立功之事。」

  「呵呵!莫要操之过急,看来义儿还心急过干爹。」赵公公冷笑道:「不过
义儿真的要办得到才行,若然不是,即使义儿是干儿子的身份也得受罪的。」

  赵公公冷冷的霸声中,目光炯炯的眼神,脸上一层冰寒的面色,竟似有一种
操作人类生死存亡的权力,刹时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站在咫尺距离的龙定
义也当下不自禁地发起颤来,他只能寒毛直竖地点了一点头。

  「此事说来话长,依你所知现今大秦国库虽富裕充实,但外间各地的平民百
姓却不满日增以致暴动频发,加上大王多年来处理上奏之事的专横手辣,造成了
如今一发不可收拾的田地,而且听闻近期来外间还有一群乌合之众的反贼深受各
方各地平民百姓的拥戴,一同成群结队与我大秦对抗,无求要推翻大秦王朝!」

  赵公公一字字的说出口,随即又朝向身边的干儿一望,诡秘地一笑道:「对
于此事,不知义儿有何看法?」

  话峰一转,龙定义非常清楚知道眼前的干爹应该是想要借此机会试探自己的
实力到底到了哪个阶段,于是乎满头冷汗地接着说:「依干儿来看,外间那群乌
合之众实属等闲之辈,应该不足为患。」

  「以前就是,但现在形势有所变动,到时候干爹怕只怕我大秦旗下的兵力不
足,体力不支,依大秦现今虽数百万的兵力形势来看,要长期面对各地方前后夹
攻的反贼恐怕会寡不敌众而持不住攻势也。」

  「嗯……」龙定义不经意回想起当时的历史,语声顿了顿,一字字缓缓地说
道:「恕干儿大胆问一句,不知干爹是否有听说过何谓耕战之法?」

  赵公公追问道:「耕战之法?」

  「对,所谓耕战之法,原意是兵将有事出战,无事耕耘,以免浪费了人力物
力。」龙定义直言答说。

  赵公公怔了怔,瞬即接着说:「干爹记得李斯丞相曾经在大王面前上奏说过
此点,况且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一直采用耕战之法,无可置疑,这些年来此
法真的有它的意图存在。」

  龙定义淡笑道:「若果现今仍是战国时代就能够真正发挥出来,但如今大秦
与六国之间的战事早已平息,各方各地的大局已定,此前我方攻占一地,务必派
兵屯守,以免造成后患,长此下去只会形成兵将多而耕力少,若不及早减免赋税
鼓励农产,即使要面对反贼的对抗,亦要无时无刻提防各方诸侯有所异动,到时
候大秦恐怕有缺粮之患的窘境。」

  「减免赋税固然可以鼓励农产,只不过,农产虽然有所增加,国家税收也相
对减少,军需除却粮饷之外,还需要战车,马匹及兵器,到时岂非入不敷出?」
赵公公眼睛一转,仿佛在试探着一声。

  「这点……」龙定义怔在原地,仿佛怔了许久,过了半晌又不觉有些不慌不
忙地继续回着说:「干爹,治国之道,切忌只着眼于当前之利,减免赋税,志在
增加农产,只要民有余粮,自然可以粮易物,到时货市流通,商易繁荣,由商家
身上所得到的税收必然有增无减,可谓官民两利呀,干爹。」

  赵公公一语不作地站在那里,瞧着眼前厚望有加的干儿子,再想到此刻那出
口成章的干儿子,心里也不禁为之安慰,然而方才那一字字听入他耳里的解释,
那分析不但合理,还显得格外合情,多年来的暗中栽培,如今文武俱通的棋子看
来也是时候可以大派上场了。

  赵公公突然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只不过是不见一阵子,仿如脱胎换骨
成为一位好汉子!义儿现今无论在理国或兵法上的实力都来得极之成熟,而且当
年的野性也似乎敛息不少。义儿,你果然没有令干爹失望,干爹现在真的对你刮
目相看!」

  急声中,龙定义立即虚情地向身旁的干爹捧起大脚,双掌合十,道:「感谢
干爹多年来的细心栽培,干儿才有现今的本事。」

  「义儿,你也太谦虚了。义儿有今时今日的本领,实属自己多年来累积回来
的实力,简直淹盖过干爹当初年轻入宫当臣官时的风头了!呵呵呵!」赵公公突
然又「咯咯」大笑起来,冷冷说道:「其实你说得也对,农民的收入增加,自然
就可以刺激到他们的消费,那消费多了,也很自然的就可以刺激经济增长,到时
候税收多了,我军旗下的经费也就自然增加无数了,为虎添翼了!」

  龙定义愣在那里,眼神吃惊地望着他,心里不禁猜疑着这位老太爷话中的含
义。过了半晌,他愣然的神情终于回复过来,缓缓问着道:「恕干儿愚笨,不明
白干爹的意思。」

  赵公公突听自己的干儿子一问,自然瞧得出他心底里的担忧,不过他显出来
的担忧亦不是毫无根据的,毕竟帝位到手,实权却是在他这位太上皇本身的手握
之中,到时候新登上位的国君也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名的帝位而已,如此十全十
美的计划,唯独他不费吹灰之力,既能坐拥渔人之利,好比真正当上一国之君。

  赵公公暗地里想着自己的奸计,随即又举目冷笑道:「不明白?哼,你可知
道各方诸侯国对整个王朝近来蠢蠢欲动,相信已对大秦虎视眈眈多时了,再加大
王的体力如今已今非昔比,相信不久将来即要飞奔天国,大王膝下的一群昏庸王
子也不到火候,到时候整个朝野上下不能一日群龙无首,国家亦不能终日无君,
所以干爹到时会暗中使手段,好让义儿你夺取帝位,登上龙座,即日成为新一代
名君。」

  「那……干爹究竟有何安排?不妨直言。」一声即落,眉间也紧皱了起来。

  龙定义听得好不耐烦,背脊上已有一阵寒意,心底更不禁觉得一阵压抑感正
朝向他心里涌去,若然不听从他的命令,他的命运也只有死路一条,前后矛盾的
他究竟还能有什么办法去应付这位老奸巨猾的干爹呢?

  「干爹要义儿在外间加紧推波助澜的速度,务必要搞到那群武林人马各怀鬼
胎,形同一盘散沙,到时王翦大将军出征归来,再加干爹在内宫夺权在握,就能
排除万难!」

  龙定义忽闻,恍然而悟,心想到自己在背后暗中进行着的报仇计划既可按步
就班,同时候亦可尽享一己私欲,如此完美的安排又何乐而不为呢?

  转瞬间,龙定义轻轻答说:「此事请干爹放心好了,干儿势必会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无求会替干爹办妥为止。」

  赵公公笑笑的面容,突然激动了起来,目光变得有如鹰般的尖锐,道:「当
年干爹侥幸在后宫遇见了你,与义儿你一见如故,也因为干爹当初慧眼识英雄,
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干爹三番四次在大王面前想提议招入义儿
入宫为太史,同时巩固可以干爹身边的势力,怎知全都被那个臭丞相李斯从中阻
扰!」

  「听闻李斯丞相一直对大王忠心耿耿,干爹你有亲信掌管实权,应该猜到干
爹多年来一直在收买朝廷群臣,只手遮天之事,一直跟干爹对立的他当然要阻扰
了。」

  「哼!李斯仗着自己掌握了丞相实权,群臣又不敢正面与他作对,朝中大小
事项,均有他一人独断专行,横行无忌的态度比起当年的吕不韦更严格控制,有
时上朝时段就连干爹我这个秦王身边的红人也只是虚有其名。」

  「干爹大可以放心,此人的命数已定,不久将来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龙
定义非常清楚历史上记载了李斯的惨淡收场,所以不由分说地一一解说。

  「此话当真?但是此人不能趁早除掉,干爹的大计就不能实现!正所谓顺我
者昌,逆我者亡!如果干爹能够在朝中再拉拢一个人,就可以无惧地直接对付他
了。」

  「干爹是指……」

  「就是干爹多年来的一位兄弟赵成,这个人不但精通马术,而且还在沙场上
连战多年,实属一位不可多得的亲信。」赵公公悠悠道:「有了他的相助,要反
扑李斯在朝中的实权也易如反掌了。」

  「赵成……还有刚才那位阎乐阎大人……他们不就是灭秦的罪魁祸首吗?」

  龙定义惊闻,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叹息命运的迷惘,还是觉得天意注定冥冥之
中自有安排,方才听见赵成这个令他震憾的大名,才隐约记得历史中那段势不可
避的弑君政变、暗杀秦二世、一代名朝灭亡的句点。

  「咯咯咯!」就在这时,殿堂外的门声登时响起:「龙大爷,末将余中尉有
紧要事求见!」

  龙定义猝然回头,转身直望门外的角落,愤然一说:「余中尉,你看不到本
大爷正有重要事相讨着吗?何事如此焦急啊?」

  「参……参见龙大爷,城外急来一封密函,地堡形势危急……」话犹未了,
门外居然被打开了,急步走进来的人就是替龙定义看守城堡一带的手下余中尉,
怎知他抬眼一瞧,竟看见站在龙大爷身旁的就是平日令人不寒而栗的赵公公,当
下让他吃了一惊,接着匆匆地跪在地上。

  「参见赵公公……方才奴才一时情急,看不见赵公公也在殿堂内,求赵公公
恕罪!」急步进入殿堂内的余中尉立即跪着参拜,然而那双眼神凝住着地上,似
乎不敢转动。

  正所谓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镇定自若的赵公公的目光没有从
他脸上移开,心底下登时浮起一丝悬疑,随即又道:「平身。所谓不知者不罪,
本人岂会轻率判罪呀?」

  「余中尉如此匆忙急来求见,究竟所为何事?」龙定义不知怎地突然觉得有
事发生似的,心里的剧跳也似乎跳得停不住一样,旋即不由自主地命令他说话。

  「城堡……城堡那里……」已吓得满头冷汗的余中尉显得谈吐不定,仿佛有
话说不清似的神情。

  龙定义突然大喝一声,厉声道:「余中尉何事吞吞吐吐,有事不妨直言!」

  余中尉低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直视眼前的龙大爷,沉声解说:「那恕下官直
言,方才下官收到一封飞鸽传书的密函。密函上披露城外地堡传来的急讯,之前
被囚禁关入地堡内的白眉道长及他的爱女趁囚室内暴乱,双双竟逃出地堡范围,
现今已逃之夭夭,不过守卫在地堡的官兵追逐到海上时,便失去了踪影,至今仍
然不知所踪,不过身中剧毒,应该未到岸上已命不久矣。」

  「你们什么?」龙定义一惊,听见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心里面
不禁又暗忖到魔剑所藏地的下落即要化为乌有了,转瞬间耸然动容,龙颜大怒地
责骂一声:「饭桶!到底是谁下的命令要你们取下他的命呀?」

  龙定义面带怒意,失声喝道:「统统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

  余中尉似是怔了怔,仍旧垂首地跪在地面上,扶掌道:「求龙大爷恕罪!下
官立即加派人手,无求找到他的踪影为止。」

  龙定义厉声道:「还不快点滚出去?若果再没有他的消息的话,本大爷立即
就命令人将你的人头给斩下来,以儆效尤!」

  「下……下官遵命!下官现在立刻为龙大爷办妥此事。」余中尉匆匆忙忙地
爬了起身,然后颤抖地躬身道:「赵公公,奴才先行告退。」

  此刻,赵公公一旁冷眼旁观,心里也不知不觉地感觉到一股悬疑的莫明感觉
涌上心头,但他始终一言不发地直视身旁的干儿子。

  此话刚落,早已吓得满脸冷汗的余中尉,转身间便低着头自殿堂周围出门去
了。

  赵公公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微微变色问道:「义儿,方才自余中尉口中
所指的白眉道长究竟是何方人物?为何你一听见他下落不明而显得如此慌张?」

  龙定义思忖了半晌,为了要守住自己的报仇计谋,要夺得魔剑的所藏地,要
坐拥整个江湖武林,他唯有随便想个借口来瞒住这一位自以为是的老太监。

  龙定义想到这里,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转念之下,他悄悄举目瞧见他一脸
狐疑的神情,突然又打了一个寒噤,终于喃喃答道:「其实……其实干儿事先收
到情报,那个自称白眉道长的江湖人马,他表面上是个武林道长,但实际上却是
个反朝廷的内奸。干儿相信那册反朝名单有可能就在他的手上,所以干儿之前早
已经亲手将他擒拿回来,连同他另外的爱女家属关入城外的一个地下天牢里头,
其后还打算严刑拷问那册名单所在何方,怎知道一个不慎就让那个臭道长逃之夭
夭,现今还生死未卜。」

  赵公公忽闻,似是怔了怔,转瞬间却纵声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
义儿一直都在干爹的背后四处查问那册反朝名单的下落。依干爹所见,那位道长
暂且不足为患,从今开始,义儿只要专心替干爹办好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便足够
了!」

  龙定义凝目望着眼前的干爹,问道:「究竟是哪一件事?」

  「那就是铲平整个武林门派,整个神州大地从此就由义儿你统领各路门派之
首!无论你用任何方法,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把武林盟主之位抢到手,」赵公公狡
猾地瞥了他一眼,道:「到时候干爹既有义儿你在武林上作内应,那干爹就可以
安枕无忧的继续留在大王身边,等候夺权之事,一旦大权在握,义儿就可以回朝
登基。」

  龙定义自然听从他的命令,心想日后居然可以名正言顺继续进行他本身的报
仇计划,也不必担忧被这个老奸巨猾的太监发觉,想也不想便抚掌笑道:「干儿
誓死从命,干儿势必听从干爹日后的指使。」

  「好!待义儿拟好武林盟主之位的整盘计划后,假以时日干爹会于朝上推荐
你上朝,假若到时群臣支持,相信李斯也无法反对,义儿你马上回去起草。」赵
公公凝目望着眼前的干儿子,展颜一笑,道:「大事已定之后,干爹一定不会亏
薄义儿的。哈哈哈!」

  龙定义听到这里,自然对帝位权力毫不在乎,当务之急,报仇最为紧要。除
此之外,他自知自古以来历史是不会改变的,方才他所说的「不会亏薄」之事,
自然是收买人心的一个口头禅,正所谓口凭无据,更何况面对这位老奸巨猾的卑
鄙之人当然是不能尽信,寡不敌众的他如今唯有见步行步,另找它法为妙。

  「好了,事不宜迟,义儿就加紧计划的速度。」赵公公笑道:「干爹也要溜
夜赶路赶回宫中,记得方才干爹吩咐的事,义儿大可以放胆去办!」

  「是的,路上要小心,干儿就陪送干爹出到城门。」

  「不必劳烦义儿你了。」赵公公手抚着龙定义手臂,微笑道:「难道义儿忘
记了干爹身边有个高手?」

  龙定义当然非常清楚那位阎大人的身手不凡,彪功显赫,而且他的大名还在
中国历史书上赫赫有名、遗臭万年,日后更是弑君陷害秦二世,灭秦事迹的罪魁
祸首之一。

  「啊……对……干儿差点就忘了原来阎乐阎大人还在殿外等候。既然有阎大
人跟随干爹身边,那干儿就可以放心了。」龙定义当然恨不得他命丧于路中,原
是虚情假意的他,从言语性态上却显得高度礼遇,恭恭敬敬似的。

  「干爹就在宫中等候义儿的好消息。谨记色字头上一把刀,而那把刀便是乾
爹赠送于义儿,将来葬礼所用的厚礼!回想起你当时身受重伤,全身肌肤烧毁,
而干爹为了你,破例替你换面改容,好让你留住一张俊俏的面孔。干爹既然捧得
你起,亦可以狠狠把你摔下来,莫要干爹对你失去办事的信心,清楚了么?哈哈
哈……」仰天狂笑着的赵公公,话犹未了,龙定义便眼睁睁地看着他连头也不回
地转身推门而出。

  沉静,一切回复了沉静,直至龙定义怅然一叹,随即从殿外的月色回首往殿
堂四顾张望了起来,目中渐渐充满了潮涨潮落之色,心里更不禁想着在这烽火狼
烟的乱世中,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一个男人又如何能够真正适应此地呢?若然他没
有跳楼自尽却无缘无故穿越来到秦朝,若然他没有比他的世仇早来了整整五个年
头,若然这一切没有发生过的话,那他的命运又会是如何?唯有天知晓了。

  忽然间,龙定义双眼中浮出了一丝怜悯之色,不断凝住着四周围弥漫不散的
雾气,咽喉骤然一哽,叹声道:「婉儿……我的婉儿……你知不知道老孙至今还
是非常想念于你呀……为何当初你一声不出就好像消失于世间?而且我俩的女儿
到现在仍然不知所踪……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我啊?」

  龙定义突然变色,衣袖拂动,旋即咬牙切齿地喝着道:「对!就是刘锐!一
切都是刘锐的错!我老孙在此发誓一定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的,你那个无能老
公当初是如何折磨你,折磨我们的女儿,我势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俩母女当初所受的苦不会白费的,我一定会替你们双倍奉还!」


            第二十四章  凿壁偷光

  晨光逐渐上升,地下室的囚室大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大门便出现一位男子,
这位男子单身一人在囚室门前静走着,只见他挺起胸膛,一步步往室内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突然一阵哭得凄凉的泣声自囚室尾处传来。

  囚室尾部的方向,突传阵阵呜咽低泣的哭声,听起来又像是孤魂野鬼哭泣般
的沉吟,刹那间令人听得心思尽碎。

  走到囚室最尾部的间隔之际,这名男子也终于抬起头来,仔细望去,忽地看
见间隔里面的架上只剩下一具毫无皮肉的尸骨,而蹲在架旁的女子,双眸尽湿、
头发凌乱的倒在地上,整个悲惨的情景如同一个人间地狱似的。然而这男子居然
一动不动的站在囚室外,透过石壁一盏暗淡无光的蜡烛火,火光微微射入了灰蒙
蒙的淡光,这光照向侧着面的面孔,那表情竟是如此的邪恶!

  泣声突然停顿,过了半晌,困于室内的女子又抽泣地痛哭。

  「哈哈!为何小妹还要对一个死了的人而痛哭呢?」这男子乃是阴奸小人,
他奸笑语声一出,唯独龙定义才有如此般的毒心。

  「呜呜……师父……呜……呜……」语声刚落,湿透了的眼睛突然张大,呜
呜声般的泣声更响了。

  俗语有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刻的天龙派大弟子——龙定义终于
头一次毫不保留地露出他的真面目,暗淡的蜡烛火光一直朝向他的脸上,照得他
一双不可一世的眼神,他一副令人恶心的尊容,现今亦彻头彻尾变成了另一种陌
生的模样。

  这一切映入小宣的眼中简直像是个恶梦,从昨日半昏半迷在客栈醒过来,却
被这位定义哥哥亲手生硬硬污辱的那一刹那开始,她的生命就像注定要活在他的
魔掌之下,无论她如何挣扎去逃避现实,也是于事无补!

  此情此景,她心下不禁黯然的思忖一番,她自己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定义哥
哥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汉子,整个感觉就像被他的魔掌压下似的,无法呼吸,但
她却不能不得正面去面对这个似曾相识的恶魔!

  「是你!这件衣裳是你命令我穿的!是你偷偷将银光粉洒入袖内!是你存心
要嫁祸于我!」小宣登时彻悟这一切就是眼前这位所谓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一
时沉不住气便睁大了一双泛红的眼睛,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门框前抓住粗
硬的框枝,神情狰狞,放声喝道:「你有胆就快放我出来!我一定会替师父她报
仇的!放我出来啊!」

  龙定义忽闻,神情似是愣了愣,一瞬间居然拍手笑道:「好一个玄门派的弟
子!只不过现在你察觉了也未免太迟了!皆因你那位老不死的无能师父已命丧黄
泉,相信现在已喝了孟婆汤投胎去了!哈哈哈!」

  「你快住嘴!」小宣咬了咬牙,狠狠地推了推门框上的框枝,张大眼睛,说
道:「你若再出言侮辱玄门派的名声,休想从我口中得知那册名单的下落!即使
打死我也不会给你说出来的!」

  「呸!臭婊子!事到如今你还能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若然小妹
不把名单的所藏地说出来,那毒害师父一事即将会经我口中传于整个武林各派的
耳边,到时候摆在小妹面前的就是一条永不翻身的不归路!反之,假若你肯乖乖
将所藏地说出来的话,那大哥说不定会考虑放过你,给你一条重生的生路!」

  龙定义赫然动容,不等她回答,接着道:「小妹不妨试想一下,你现在才不
过是个二十未到的少女,而且还长得如此娇美,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
道你真的甘心就此败毁你的一生?」

  小宣惊闻,她脸色也变了,自方才一脸狰狞绷着的面孔,转瞬间竟变得沉静
无声。

  小宣黯然半晌发呆地瞧着他,心里是又惊又疑,然而芳体深处的心念颤栗转
过,立刻又一愣,眼潭底下不禁打滚着的泪珠纷纷落下,一双湿眸更是不由得眨
呀眨的,心下默默忖到她这一副五官娇美的容貌完全是辜罔苍天的恩赐,殊不知
就是这个受宠的恩赐才让她铸成了一个永远水洗不清、毕生冤案难翻的大祸!

     ***    ***    ***    ***

  小宣终于再次倒了下去,神情已是呆住了,她似乎目睑不眨,眼角噙泪,粉
唇发颤,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是如此的结果?我……我不能……不
能……」

  「考虑得如何?」龙定义突然敛去笑容,往困于囚室内的小宣一瞪,同时带
着恐吓威逼的语调,接着又道:「再不说的话,就别怪作大哥的不对你留情,你
毒杀同门师父一事立即就会公诸于世!」

  小宣凝住着他,纤手猛颤,摇头沉道:「小妹……不能……真的不能……」

  「臭婊子!别有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再不说出所藏地点,大哥也不再对
你留情了!快说!我没有多余的闲情与你纠缠下去了!」

  小宣也沉下了脸,眼眶泛泪,泣声诉说:「小……小妹真的不知道……何况
方才师父她未曾说出口便毒发身亡了。」

  「他妈的!竟敢在我面前耍架子!你这种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谎话又有谁
会相信?」

  龙定义刹时摆出一招平地镇马,喝声中又往前扑去,五指手掌一张,旋即使
出一式魔掌擒拿的吸星大法。瞬息之间,小宣几乎来不及回神,便被室外传进来
的吸星大法连人带身紧紧地吸住。

  「啊……」小宣被室外伸进来的手掌紧紧掐住香脖,以致她面色立变,旋即
嘶声喊道:「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呀!」

  「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这就是不听从本大爷的下场……」话犹未了,龙定
义眼神一亮,接着一张如同鹰爪擒兔般的手掌顿时加紧了力度,依他一股惊人的
力气,从他手臂上急浮起来的青筋来看,他仿佛是要致这位手无寸铁的女子于死
地一样。

  「我透不过气……不……不能呼……吸……放……放手……」面临着窒息情
况的小宣只有垂死挣扎,双手乏力的推向框枝,一双红筋全露的双瞳盯着咫尺的
男子,失声答说:「那册名单……就在……埋藏在紫竹……竹山庄里……」

  龙定义突听见框枝前传下一阵挣扎的语声,居然还能以眉目含笑,仰头大笑
道:「早说就不必受皮肉之苦了!你说你是不是个贱骨头!哈哈哈!」

  「呜啊!咳咳咳!咳……」语声一落,手掌上的气力也跟随松懈下来,而即
时得到缓息的小宣也接着轰趴一声,迅速往地上倒落,只见她全身乏力的倒在黑
暗中,咽喉不断地咳起嗽来,一张凄凉的娇脸,五官鼻眼尽是泪涕,整个人就像
是经受崩溃失措的小羔羊一般,整个神情比死还要难受。

  龙定义想了想,便垂眼瞥了地上的小宣一下,笑着接道:「小妹可以放心,
大哥我做人做事都是言必行的!之前说过一辈子会照顾你就不会失信于你!只不
过名单一事也实在不能再延迟下去了,大哥现在就命令你立即跟随我一同上路!
将来一旦时机成熟之时,便是你我成亲的大好日子了!哈哈哈!」

  小宣咳得脸色红涨,抹了抹脸颊两旁的泪痕,蓦地沉吟问道:「我……我那
两位师妹现今身在何方?你方才究竟带了她俩去了哪儿?」

  小宣话未说完,龙定义自方才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瞧也不多瞧她一眼,毫
无怜悯之色的他此刻竟然发出一声冷笑,边说边转身离去。

  「待会大哥会命令下人好好安置你上马车。还有若然小妹想自寻断见的话,
莫说大哥没警告你一声,这儿周围会有人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的。」龙定义依然
嚣张地走开,他头也不回的往地下牢房的大门走去,突又含笑接道:「至于你那
两位师妹们,她俩现今尚在人间,但是你如今仿如泥菩萨过江,自身也难保了,
不如先顾定自己才去担忧她们的安危吧!」

  「我严重警告你千万别对她们动起色心!若……若果她们俩有丝毫损伤,少
了一根毛发的话,本女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你到底有听到
我说么?」怒吼一声回旋至整个牢房四顾,龙定义明明是听见她的猛叫,但他依
旧佯作不知,继续哈哈大笑的往大门离去。

  「臭胚子竟敢要和本大爷斗?那就要看本大爷待会的心情才行了!哗哗哈哈
哈!」

  小宣瞧得娥眉紧蹙,耳垂两旁似乎还隐约听见他一阵含笑的笑声,他的笑声
听起来依然如此的阴气森森,言语当中还似乎具有特别的含意似的,这下也让她
陷入了一个莫大的悬疑里头,她想着想着,不觉慌了。

  在这个时刻,可能是出自姊妹情切的关系下,此刻小宣彻底情急,一呼地迅
速往前扑去,双手连连推起框枝,奈何却得不到任何一丝回应,但她还是凝住螓
首死死地盯着那具渐渐模糊的背影,喉咙也几乎要喊到沙哑,直至整个囚室牢房
的声音空洞变回一片平静,而那种令她恨之入骨的笑声也最终消失而去为止。

  这边厢,那度千万吨重的铜铁牢门即将被关上之际,龙定义一面笑得开怀,
一面发出一声发自他内心世界的思忖:「刘锐!你就好好的等着瞧吧!不久将来
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了,你求神拜佛也要长命百岁呀,不然就白白浪费了我特
地为你安排的闹剧!」

     ***    ***    ***    ***

  北方的辽东本为春秋时期的燕国领土之一,位于神州大地最北最上的一方,
然而自从秦王亲自领兵北上展开一连串强势的攻击,以致战火弥延四方,强势兵
力的坐镇下,就如同吞云吐雾般的冲劲,不费吹灰之力便吞灭六国而一统天下,
即从统一神州之后,这片尘封数百载的区块即为秦朝疆域所有。

  城内千里昔日的战祸枯寂,种种血泪交际的景像,仿佛已随着岁月的蹉跎,
如今俱已平复于黄土地深处。此刻百里土林之内,以往那尸体残髁堆叠满地的情
境,一片沉叫哭声的回音,以及兵荒马乱,各奔东西的片段仿如擦肩而过,如今
换来的却是一条条繁华昌盛的小巷大街。

  此地长期寒风阵阵,天空上不时积满一片绒线的薄云,但是近期内却聚集了
不少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路英雄好汉,一个个仿佛大摇大摆地纷纷赶来此等贵地,
实属渲染了辽东一带极之寒冷的晨曦。

  话说两头,不知不觉已过了几个时辰,奈何初到此景的我却独自坐在茶楼酒
肆一旁,不知是否天气寒冷的关系下,只觉自己身体上不时发冷,喷嚏还一直打
着。

  「凤姑娘,怎么等这么久了,就连热茶都还没上座?我坐在这里就要快冷死
了……哈……哈啾!」不知是否有人同一时候在我背后谈起了我的事情,话未说
完,又是一个喷嚏。

  凤葶玉登时捂鼻侧过面去,仿佛要向我埋怨似的,之后还稍微瞥了我一眼,
耻笑道:「公子,请你自重点,这里毕竟是在大庭广众。如果你要是再这样打喷
嚏下去,隔壁桌的客人都要被人赶走了。」

  此刻,坐在我面前的凤姑娘面色虽难看已极,但看到我双唇发紫,接着一身
即将要凝固而颤抖的模样,竟是毫无同情之色。

  我不由自主举头瞧了她一眼,眼神忧愤,惨然道:「你以为我想要这样么?
之前在海上跟你漂洋过海了整整两个白昼!本以为终于靠岸了,原本可以大步跨
过了,怎知道你一到岸边,竟然要带我来到这种鬼地方,还要说这里即将要举行
什么武林大会之类的,哪有英雄好汉这么傻呀,来到这里不被冷死也会冻死!」

  我冷冷看着她一身女性乔装的模样,她那胸抹前微微耸起的乳峰形状,相信
唯独是傻瓜才不能看出她身体内暗地里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家,于是乎再继续开
口责言一声:「还有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打扮成怎样?明明是个美貌少女,如今却
打扮成女不似女,男不似男的,一个女儿人家穿成如此成何体统呀?」

  转眼之间,凤葶玉正想说客栈小二哥怎么还没回来时,她脸色微变,手持桌
上那把经已被麻布包裹住的魔剑,神情又显得鬼鬼祟祟的,旋即回首望了望隔壁
桌那边,最终便猛地沉声喝阻我出声。

  「嘘……请公子小心慎重!当心被人听到方才你那番妄言!这儿并非我们南
方人的地方,这可是北方蛮人所落地生根的地方,实在不宜惹犯。公子亦有所不
知,这儿北方除了名震天下的天龙派武林盟主以外,其他英雄人马都要忌怕他三
分的!我乔装打扮无非是免了那些江湖上的通天眼罢了,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
事,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要赶到天龙山与我门师父会合,同时亦要集合武林
门派救出我的师妹。」

  「是啦!是啦!你的武林大事我一点也不想再听,我就乖乖坐在这里不出声
就是了!」语犹在耳,我顿时觉得这位女扮男装的凤姑娘所说的忠言善语有点厌
倦至极,转瞬间我便不由分说的闭住嘴,不在她面前作声了。

  蓦地,一人自店内走了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在客店内打杂的一位小二
哥,只见他端着一个粗糙巨大的茶盘,一脸喘气似说道:「开水来了,这两位客
官快取暖吧!由于这几天天气转冷,店内来了不少客人,再加上后面厨房人手不
足,所以才来不及即时送上,如有招呼不到,还请客官多多见谅。」

  凤葶玉忽见身旁的刘公子仍在梦游似的,于是回眸自动向端着茶盘的小二哥
惨笑一声,道:「呵呵!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本应理解,所以这位小二哥亦毋须
处处怪责自己了。」

  那位小兄弟见状,随即又继续呼唤了一声,道:「那请问这位客官还要点什
么吗?」

  凤葶玉问道:「未知这店铺最出名的有哪样拿手好菜?」

  「看来客官们不是属于北方的人吧?那客官们今天注定有口福了,我们店里
刚刚才烹饪好闻名整个北方的羊肉串,可以配来红烧、烧烤、蜜汁等等的口味上
座,是否要先来两串?」

  凤葶玉想了想,于是继续佯装成一脸粗野的汉子,朝向坐在她对座的刘公子
嘶着嗓子说道:「刘大哥,这位小二哥在问着你是否要红烧羊肉串,未知大哥你
意下如何?」

  「刘大哥!你到底要吃什么呀?」凤葶玉见坐在对座的刘公子仍在沉思的状
态,又喊了一声。

  刹那间,我终于回过神来,额度一蹙,浑身一怔,不一会,便眼睛张大盯着
她:「你叫什么叫的,凤……」话未犹了,我突然被她截住了言语。

  凤葶玉随即抬头一笑,匆匆截口道:「凤小弟想知道刘大哥要吃些什么。」

  我愣了一愣,仰头不断盯着木板上刻着的不明字体,讷讷道:「就……就随
便给我来些当地出名的小菜以及一些水酒便可以了。」

  凤葶玉微微一笑,赶紧道:「那就劳烦小二哥来个烧烤羊肉串,再加上一壶
烈酒。」

  「好喇,请稍等一会,很快就能上桌!」那小二把话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凤葶玉沉着嗓音,眼神怨艾,怒道:「我再严重警告你,从今开始以免招惹
不必要的麻烦,记得在别人面前时以大哥小弟代称。」

  「好啦!好啦!麻烦你别再我面前碎碎念的,你到底烦不烦呀?」

  满肚子闷气的我把话说完之后,便不由自主侧面往身旁的窗口瞧了一眼,看
见在这种寒风啸吹的寒冷天气下,外头的街道小巷竟能打开大门做生意,古代人
为了半颗米粒而弯腰割禾的毅力实在不可抹掉,与二十一世纪那种好吃懒做的世
界一比之下,简直是丢尽未来人的颜面了。

  沉思了良久,就在这时市集内突传出一片喧哗的人声。

  「让开!好狗不阻路!见到洪府的大桥还不快点让路!」

  「看到洪府的大轿路过都不懂得回避,如此不识抬举,实在是狗胆包天!来
人!给我狠狠地打!」一马当先,走在大轿前端的汉子,只见他那魁威的身形,
一副粗拙黧黑的面孔,再加两横粗显的眉毛,且满面长满了胡渣,光是他的霸道
言道,以及跟随在背后的一群手下来看,便知道此人背后的势力着实非同小可,
很明显是个兵家豪门出身的侍卫管家。

  「啊!别打呀!我的犬儿年小无知,方才实在不知道有阻大爷条路,求求大
爷你网开一面,放过我犬儿一条命吧!」一条身影从巷道扑了出来,神情焦急,
且朝向倒在地上的小孩身上跑去。

  「你身为父亲,竟然不好好管教你的孩儿,任由他四处奔跑,此罪乃咎由自
取!」只听那位满面胡渣的管家狠狠地发出一铿锵之声,声调响亮,节奏狠快,
便回头命令他的手下继续行刑,痛斥道:「继续给我好好的惩戒这个小孩!」

  「不……不要再打了!饶命呀!小人就跪在大爷面前,求求大爷你给条生路
吧!」这焦急的父亲不由分说的爬在地上,且抱住自己的孩儿,脸已慌张,他全
身发抖,自觉又是狼狈,又是困窘,但仍然不敢起身,似乎知道若打在他的犬儿
身上,痛楚却只涌入他自己的心上。

  光是这淡淡的一句话中,竟撼动着无限为人父母的慈爱,然而像是这种震撼
人心的情景也令我蠢蠢欲动,心念下亦仿似有股冲动想要出手阻止,但平时显得
窝囊的我又觉得此事不便插手,所以久久无所举动。

  正当我要回脸转目之际,突见坐在我面前的凤姑娘不发一声,霍地便长身而
起,厉声喝道:「实在太可恶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平民百姓!本女子若
要忍狗忍猪也不能忍受这种恶劣的行为了!」

  话刚速落,凤葶玉登时一掌击桌,旋即使出一招凤凰跳跃,脚尖蹴地,只见
她身姿柔美,轻功了得,随着「啸啪」一声便从桌边破窗而出!几乎是在闪电之
间,只见凤姑娘她自视窗凤凰般落下,轻功非凡,落地无声。

  凤葶玉怒道:「停手!看你身为一个大男人却在大街大巷上欺凌无辜孩童,
请问你知不知道羞字到底怎么写呀?」

  「你……你是何人,岂敢在这儿痛斥本人?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洪大人
的真正身份?洪府门下的事连这儿的地方官郡都不理,又何况是你这个赤手上阵
的闲人呢?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依然坐在酒肆一旁的我亲眼目睹此状,看见那位一身虎背熊腰的粗汉面上不
禁变了颜色,我心下也为之一愣,一时不知是否该出去帮手,还是继续待在原地
以静待动。

  此刻我的眼瞳始终凝住不动的继续直视外面的现状,只见街道上突然堆满了
不少个路行旁观者,刹时间变得人头潮涌,你推我挤似的,一个两个仿佛好奇想
观看到底是何方人马竟敢挺身顶撞势力恶至整个辽东一带的洪氏府门。

  凤葶玉瞧见倒在地上的两父子已经爬了起身,顿时像支箭般的速度逃到人群
之中,转瞬间便回眸大声道:「我才不理你家老爷是何人,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化
身,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这个人偏偏就爱多管闲事,你欺凌百姓,甚至
连一个孩童都不放过就是不对!」

  「好呀!既然你有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的话,那就别怪老夫没有事先警告
过你!」这侍卫管家突然回身命令他背后的手下们,语调尖锐,悍声说道:「小
王!小福!还有你们!还不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闲人!待会记住别
对他手下留情呀!」

  这句话说出来,全场登时鸦雀无声,各个仿佛都在注目这场人多欺人少的打
斗,续而站在他身后的一班群豪接到下令之后,每个人瞧着孤身对抗的闲人,跟
着长剑出鞘,面带杀机,无不动容!

  如此震憾的场面,虽则发生近在咫尺的距离下,但我依然愣愣的待在椅上。

  呆了半晌,我不由得扳起脸来,一双含惊的眼瞳凝住外头那班人多势众的群
豪,只见各个迅速分散在凤姑娘站处的周围,且重重包围着她之际,大轿前的门
帘儿忽然微微被掀开。

  「魏忠伯,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停下轿来呀?」门帘缝显露出半
张模糊不清的脸孔,单凭那把语声便能知晓坐在大轿里面的就是一名女子。

  正所谓「籁声一出,无不动心」,这把令人动心的声音宛如一把仙女下凡的
嗓音,如此娇滴,如此甜美,蓦地往我耳膜深深处飘来。

  此自称魏忠伯的粗汉子赶紧回身,扶掌道:「小姐,外面没事,只不过出现
了一个白撞的无耻之徒,若有延迟到小姐回城的行程,实属魏忠伯之罪。」

  「无耻之徒?那本小姐真的是要亲眼看清楚了……」

  话犹未了,大轿的门帘儿霍然被掀起,突见轿内一个清秀丽质、身姿高挑的
女子悠悠走了出来,霎时间映入眼前的果真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身段傲人的
长身美娇娃!再仔细瞧着她一身湖水蓝的纯绸衣裳,长至脚腕,仅仅那纤致皓腕
来看,就能让整双玉腿更显修长,大腿具体的比例亦让人即时有种窒息的感觉,
如此秀色可餐的古代玉女,顿时令我目瞪口呆,一时缓不过气来。

  其实这位被洪府上上下下视为千金之躯的小女子,全名叫做洪月怡,今年只
不过刚踏入了第十五个年头儿,她的家世亦是非同一般,她确是出生于北方的豪
门世家,是家财满城的洪氏第九代单传唯一的一个女儿,她的生母当年还是红极
整遍北方的卖艺歌妓,虽然早登极乐世界,但姣好的北方娇媚风姿至今仍然脍灸
人口。

  如此一来,这洪月怡就像得到生母的优良恩赐,如此年轻就拥有前凸后翘身
材,她一身婀娜珊珊的样子,一张精致的脸孔以及吹弹即破的雪肌就是一个好的
证明,果真是货真价实的秀丽。

  甚至连她亲生的老爹——洪瀚山老爷也一直视她为宝贝女儿,态度宛如一枚
掌上明珠般的爱抚,所以自小就对她宠爱有加,痴疼的程度也越来越变本加厉,
久而久之便宠坏了她,并且造成了她一副刁蛮不说理的脾性。平日无论是任何一
件事,纵使要得到天下间最贵重、最罕见的物质玩儿,她的老爹亦唯有一一迁就
她的意思去办,务求要令到他这位不知贫穷是何物的宝贝儿感到开心满足为止。

  不到半晌,我依然定睛的凝住她那千娇百媚的丰姿,心一转念,眼瞳一张,
才发觉她面上居然生得一张十分秀气的娃娃脸,一张面庞如同婴孩般的雪肌,在
没有多添胭脂水粉的情况下,竟能显出一副白里透红的显像,着实招惹众人的特
别注目。

  蓦然,我眼见此等娇娃就横立在我的咫尺之间,也别说不会动心,先搁下她
那一身婀娜多姿的高挑身段,单凭那可爱脸孔的程度就似芭比洋娃娃,尤其是她
那双梦幻的眼睫毛,弧度翘弯,秀美柳眉,淡淡扫游,高挺的鼻梁,秀气中带点
幽艳,眼眶里还不时滚着一对既杏圆又迷蒙的眸子,综合这种种迹像足以让我看
得心扉扣动了,心花怒发!

  「我的妈呀!这北方小妞也难免长的太完美了吧!」我即要流着口水,一边
低嘎地说着,一边带着色情的目光渗入她的身上,从头到脚好好的看一遍,她一
头飘逸的长发,头上还配着精美的鬓钗,令我恨不得想要把她一口吃到肚子里一
般。

  一时之间,众人俱都默然,而仍待在酒肆一旁的我也不觉惊呆了起来,自知
体内一颗心仿佛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以至魂魄不齐,且不知不觉的起了身,接
着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走去。

  「小姐!」魏忠伯眼见自己老爷的唯一宝贝千金竟然自先走出轿子,登时变
得焦急不已,于是匆匆劝了一声道:「小姐长期处在咸阳城,长期不在北方地区
成长,如今初次挥北回城,着实对此地的环境有所不知了。像是这种地方,所谓
人多混杂,为免当中有诈,小姐还是不适宜出来,不如暂先回到轿内静待吧!」

  「魏忠伯,那位公子是……」洪月怡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她身旁的近身侍
者——魏忠伯立刻应了一声,道:「小姐,此人来历不明,恐怕会对小姐你有所
企图。」

  洪月怡还是不睬魏忠伯的劝告,双目中仿佛只有眼前此公子的视线而已,竟
带着姗姗的步伐走到凤葶玉的面前,嫣然问道:「未请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公……公子?」凤葶玉登时愣了一愣,暗忖想到原来这位女子看到她一身
男性的乔装打扮,竟然误会了她是个铁血汉子,她很想开口解释清楚,然而自己
乔装上路的理由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众人目光之下泄露身份,所以一时之间都不
知该如何开口去解释才好。

  蓦地,方才从酒肆里头赶着出来的我,如今也终于通过人潮拥挤的人群中,
走到凤葶玉的身旁。「凤……」见到如此不可多得的尤物,我带着心急似箭的心
情,喘气呼呼的走到凤葶玉的近处,一边弯着腰,一边喘着道:「凤老弟……你
需要……需要帮忙吗?」

  凤葶玉转脸看了我一下,接着惊讶的语声抢先道:「老……老弟一个人可以
解决,毋须刘大哥出手帮忙了。」

  此时此刻,年纪轻轻的洪月怡居然略懂礼仪,旋即在我俩面前合著掌,跟着
侧身弯了弯,起身之际又眨了眨眸子,嫣然一笑道:「原来阁下就是凤公子,方
才我府管家可能对凤公子有所误会,所以才产生了一点点的冲突,如有得罪的地
方,小女子恳请凤公子你多多原谅。」

  凤葶玉也懒得解释,此刻她依旧张大眼眸,身子却微微颤抖了起来,连言谈
举止也显得僵硬了许多,只见她突然扶着掌,笑道:「如此说来,这位姑娘也难
免太过客气了。方才若有失态之处,恳请姑娘多多见谅。」

  洪月怡眨了眨眼睛,微微笑了一声,道:「呵呵!不失态,一点也不失态!
现今在一片世态炎凉的环境下,还能有像似凤公子你这样的见义勇为的男子,而
且还英姿轩昂,实属罕见。」

  我就在她俩之间的谈吐声中彻底怔住了,再瞧身旁一身女乔男装的凤姑娘,
就凭那一套简单的衣裳哪能完全包住她微微凸显的丰胸及引人注目的纤腰呢?如
果众人真的瞎了眼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的话,我真的会怀疑古代人的智慧水准到
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此明显却看不出来,我亦无话可说了。

  如今看来,在整片人群中唯独是我这个未来人拥有一双慧眼,能够一一看透
整件事件的来龙去脉,但是亲眼目睹凤葶玉她竟被另一位古代女子当作男子身份
看待的糗样,然后再瞧了瞧她一脸佯作无事的模样,我竟然有股笑意自丹田涌上
嘴巴,终于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凤葶玉仿佛感到身旁的刘公子想要嘲笑她的感觉,蓦地转着脸狠狠瞟了他一
眼,好像要从眼神中散发出警告的讯号,命令他不准再笑。

  在这怨艾的一刹那间,瞧见她眼梢带着凶狠的瞟了我一下,我都不禁屏住了
笑声,唯有识趣的闭上嘴巴,不再显出半点笑意。

  突听凤姑娘假装无恙,蹙眉一松,再仰面瞧着眼前这位生得秀丽宜人的女子
语气坦荡、踔厉风发,直言答道:「这位姑娘太过夸赞在下了,正所谓四海之内
皆兄弟,我们这些武林中人,每逢见到路见不平的事件,自不然会拔刀相助,此
乃是武林中人应有的行为,实在不应夸赞。」

  「小姐,」言谈眼神的交际间,蓦地被站在轿子一处的魏忠伯打断,只见他
一脸愁闷的神情,插了一把嘴说:「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况且天色灰暗,应该
不出半个时辰便要下起雨,如果再不赶紧回到府中,老爷他必定会吃不安坐不下
的了。」

  这忠心耿耿的管家魏忠伯不说还罢,这语声一落,平日被府中上下宠坏至今
的洪月怡洪千金,差点儿就在众人面前显露出她原本刁蛮任性的模样,只不过这
次竟然哑忍吞气,实情是因为她不想让站在面前的凤公子知道她的刁蛮脾性,她
心里不停对自己思忖说一定要在这位公子的心目中深深刻下她乖巧温柔,娇柔欲
滴的好印象。

  洪月怡登时仰着头瞧了瞧天空上的灰暗薄云,在一片寒风雾气的环境下,她
自叹缘分难寻,在整个天下间一片茫茫人海之中,若要遇上一位可以令她心怀好
感,心跳加速的男子并不容易,此刻难得她人生中第一次遇见了一直住在她心中
的心臆郎君,即使归家的山路会是多么的遥远险峻,蜿蜒起伏也不再重要,因为
她真的很想要多待一会,且多看他一眼。

  「魏忠伯,不如这样好了,若是今天回不到,那就等到明日才起程吧。今天
我们就留在此镇留宿一天,本小姐要带凤公子到处游山玩水赏花,漫游长谈。」

  语声未了,站在轿旁的魏忠伯立刻应声诉说:「小姐,此事万万不能呀!此
前踏出府门时,老爷千吩咐万叮嘱命令我一定要安全从咸阳城接小姐回府的,难
道小姐你真的忘记了明晚就是老爷他的五十生寿宴会吗?如今小姐你却要……请
求小姐别为难魏忠伯了!」

  「爹的生寿宴会?那……那……就继续起轿好了。」洪月怡虽有千万个不愿
意,但除了脸上微微变色外,也只好叹息不语,毕竟自己亲爹的生寿最为紧要。

  凤葶玉突然发出一声,问道:「且慢,未知姑娘你真姓大名。」

  「小女子洪月怡在此见过凤公子,假若日后你我真的有缘再聚的话,小女子
方再与凤公子漫游长谈。再会!」柔声一说,洪月怡便嫣然一笑,接着转过身子
姗姗走了回去。

  「对了,」洪月怡朝轿子走近了三步,转瞬间又回眸一看,媚笑道:「方才
听公子的口吻,好像不属于北方人的声腔。未请问凤公子是否外地人,刚刚才路
径此镇?」

  「啊……是的,实不相瞒,我和身边这位刘大哥正要往天龙山的山路起程,
皆因长途拔涉,所以才路过此镇,打算稍作歇脚茶饮之后,方能再继续上路。」

  「天龙山?」洪月怡抬头一望,转瞬间又朝向我的脸上注视一番,眨了眨圆
碌碌的眸子,问道:「是不是一路朝北的山峰?小女子以前也有听闻我爹说过天
龙山是武林盟主天龙派的山域,原来凤公子还有你这位……」

  由于我已经沉默了良久,自刚才至现在连一句话也没说出口,仿佛只在她俩
那段连连不绝的言谈之中充当着一个陌生的路过者而已,我面色似乎变了变,这
下苦笑道:「在下姓刘,全名是刘锐。」

  「莫怪小女子多事,为何公子俩要赶上天龙山?而且所为何事?」洪月怡自
知事不关己,但还觉得好奇八卦,好像想要知晓这位凤公子的行踪,所以才问尽
一切。

  「看来洪姑娘并不是武林中人,所以也有所不知,在这个月底那儿会举行一
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所以整个南北大地的武林英雄各个正在赶着上山,共睹当天
大会上的震撼场面。」

  「原来如此……」洪月怡自知自己对于江湖人士见识浅薄,一时间显得羞怯
示人,眨眼间便侧过半边红晕的面庞,喃喃说道:「小女子自小就在书香世家的
地方下成长,长期出落于绣坊等地,被迫接触琴棋书画,银针刺绣等一些手艺,
若真的要以舞剑武功而论,小女子怕舞出来会被你们笑坏肚皮呢!」

  「洪姑娘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正所谓一条路百人行,最重要的是姑娘你对自
己的本领心感兴趣就可以了。」

  此言一落,眼见这位姓洪的女子从一张羞涩的神色,转瞬间竟已笑了出声。

  她笑得极甜,笑容可掬,脸上的杏眼、挺鼻、酒窝、樱唇此刻宛如一朵鲜花
绽开般的容貌,就连柳树上的麻雀鸟儿也会受不了她的甜蜜笑容而自动飞下来。

  「不如这样吧!你们俩兄弟在这儿人生路不熟,横竖都是要留栈一夜,不如
就来我爹的山庄留宿,顺便也能打理好包袱以及上山需要的盘缠银两,明日一早
用完早点才继续上路还不迟。」

  「洪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是你我素昧谋面,如此贸贸然便上府登门打
扰,实在有失江湖礼仪,而且你爹洪老爷恐怕亦会感到事态突然,不便接客。」

  「两位公子不必对小女子客气,我爹他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洪
府已经很久没有客人登门拜访了。」

  洪月怡一笑而过,仿佛在朝面前的凤公子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作声。然而
站在近处的魏忠伯却赫然慌张道:「小姐,未曾得到老爷的批准,贸贸然要接待
客人过府,如此一来似乎不合府规,魏忠伯只担心老爷他真的会因此不高兴。」

  「爹高不高兴也由不得你作管,换而言之,本小姐的话就不必再听从了吗?
别忘了,我才是爹唯一最疼爱的心肝宝贝,我说的话便是爹的意思!好了,别再
这儿啰啰嗦嗦,方才你不是说要赶紧起程的么?为何现在还不起轿上路?」洪月
怡却只是懒洋洋一笑,旋即脸色微变,从语声中却含有一丝俏皮的意识,只见她
似乎蹬了蹬脚,便带着怒容往轿子走去。

  洪月怡的厉声虽低沉,但在一片鸦雀无声的人群中却显得字字清晰,简直是
从小被人娇生惯养,以致任意妄为,无理取闹,果真合乎了豪宅大千金应有的脾
性。

  魏忠伯惊愕的愣了下来,不觉又静了静,再举头瞧见这位洪府大千金一言既
出,欲想再开口说理也难免是拉牛上树了。转瞬间,只见他叹了声,便带着一脸
无奈的神情,当先走到轿门前,准备侍候掀帘。

  这时候,我仍然带着傻呆的表情,方才亲眼目睹那位绝世无双的古代美人,
纵使芳龄看起来才不过十八有余,但一身娇媚早熟的丰姿,再加一身如同凝脂的
雪肌,我的心也不觉飘零溶化!

  身体内一股热气涌上,突觉一种蠢蠢欲动的力道从丹田击落阳具,原因是当
我依旧一眼怔怔的朝她凹凸显明的背身看着,瞧见那洪姑娘自我视线范围姗姗走
了过去,从她衣裳背后就得知道包裹里面就是那圆丰弹嫩的秀臀,刹时间看得我
整个人都不禁动心了,心弦怒张!

  过了许久,霍然之间,我转脸向凤姑娘问道:「凤老弟,那我们……是否应
该跟随那位洪姑娘?」说出这语声,我自知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正所谓醉翁之
意不在酒,其实我只不过是为了想多见她一面而已。

  「嗯……」凤葶玉侧面瞧着身旁的刘公子,仿佛仔细地想了一想,柔声向我
说道:「既然人家说得出口,那他的一番好意亦无为再三拒绝了,况且现今天色
已暗,待会恐怕真的会有倾盆大雨,我们不妨跟随到府上拜会一趟,之后稍作休
息,明日一早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了。」

  「看什么看?还不散开?这儿没其它的事了,还不去忙各的?散开!」木轿
终于再度给举起,只听走在轿首的魏忠伯顿时在大街巷道的人潮发出一阵嘹亮的
喝声。

  街头巷尾,人人俱都拍掌响起,欢呼雀跃,看来整个镇子上下的人民都不怎
么欢迎这些来自洪府的恶霸。

  魏忠伯霍然转身,瞪起眼睛,冷冷道:「是否真的要跟着回府?轿子是不等
人的!」

  凤葶玉突见这位凶神恶煞的管家似乎头也不回就继续带领轿子往前走去,顿
然之间,她也不觉怔了怔,瞬即朝走在大轿首端的男子走近,笑笑一说:「那就
有劳魏忠伯带路了。」

  到了这时,早已变得一头雾水的我亦摸不着该走的方向,也想不到那位凤姑
娘竟丢下我一个人,自己着实显得不知所措,心里面也不停在联想人生路不熟的
景像,究竟要一同跟随往那莫明的洪府去,抑或是要独自待在陌生的街上过夜?

  算了,还是跟着去一趟为妙,反正自己的潜意识下正有此意,于是便匆匆举
步前去,形态有如一头哈巴狗一样,立即加紧步伐,默默地跟随凤姑娘以及坐在
大轿里的洪姑娘背后。

     ***    ***    ***    ***

  路上山石之间,若白驹之过隙,转瞬间几乎过了足足一个时辰。而在同一时
候,城内城东边的一座山庄,在山庄大门前的一小块花坛上竖立了一块令人注目
的标牌,上面雕刻了「紫竹山庄」这四个令人神往的大字。

  同时,庄外一度高高似坚墙的大门就像永久性被人关紧似的,其实拥有这座
山庄的主人就是当年秦王率军攻燕之时,在城内内应外合,并且打开城门,引致
秦兵成功入城的洪瀚山洪老爷。这位五十有出的洪老爷确实立过了不少的功劳,
所以秦王为了要答谢这位内奸,专程托人替他打造了一座价值连城的山庄,再送
上黄金万两,以谢厚意。

  这位今时今日家财连城、富甲天下的洪老爷并非是一个含着金钥匙的富家弟
子,他亦不是出世于任何豪门名族的膝下。他既有今日迄立不倒的成就财富,皆
因一个「色」字。

  他表面上是个正当的买卖富商,但暗地里却是个情欲工具的制造商,各种各
样的性工具以及催情粉末都在私底下卖至整个神州大地的妓院嫖坊,而且本人还
持着一本已经遗传三代的绝世性经行走娼门,凭那一技之长才能红边整个江湖。

  自从他的老爹百年归老之后,且自立门户以来,他不仅经常在酒池肉林的妓
院进出,而且还凭着他一身天赋的性交体能,成为了一时佳话,无人不晓,无人
不知。

  就在那时月老牵线,给他无意中遇上在当地妓院红极一时的卖艺歌妓——王
俪歆,而不到数个月的来往信件,情到意浓,为免错失良机,就此托人红轿聘礼
送上,当日吉时就正式娶她过门,成为了洪府的正式发妻。

  不知是否天意弄人,抑或是罪孽心重、天意如此,几乎不到两年的短短数载
光阴,这位洪老爷的唯一发妻——王俪歆女士只能为他诞下唯一一个洪氏女婴,
就不幸得上了一个不治之症,早登极乐。

  至今纵使他具有满城家财,富甲知名整个北方的身份与象征,但除了纳妾之
外,不离不弃的他亦无另娶娇妻的打算,可惜纳妾多年来却无任何的婴孩,所以
唯一一个令他觉得饮恨终生就是未能获得一男半丁,以致百年归老之时,奔丧之
际不能替他担幡买水,守坟尽孝。

  此时,在看清山庄内的动静,山庄别院里外仿佛只有一片的沉静无声,但在
别院内阁却微微听见两把人声正在交谈之中。

  突有一名站在远处的男人躬着身面向别院内阁的一座龙椅,椅上正坐着另一
名满面须子的男人,只见躬着身的男人垂下头,扶着掌说道:「老爷,秦宫林大
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我们那批货物已送入宫中,只不过暂时尚未知道尚席令的回
应,也不清楚秦王那边用了会否有效果。老爷,这单交易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只听椅上的男人忽然抬头,嘴边淡淡叹了一口气:「唉……天意,真是天意
呀!」

  转眼之间,正坐在椅上的男人就是那位家财万贯的洪老爷,他霍然转眸瞧着
站在内堂的厂总管时,悄然又叹了气,眼神不济的答说:「难道我门洪氏两代的
风光社稷就此败于我手上?本来过了今年的端午节,本厂可以大量制造今年期间
所需要的催情粉末,到腊八节出货达成便可以收工,不过看来我们洪府可能连中
秋都度不过此难关了。」

  这位姓黄名隽的厂总管自小就无亲无故,所以从他八岁时候便卖身入籍在洪
府门下当个下人粗工,渐渐地,当洪瀚山洪老爷的老爹去世奔丧之后,便与这位
下人一见如故,从此招纳他入住地下工厂里工作,一方面暗地下呈交他制造性工
具的技巧,另一方面还不时教导他与各地商人交道的经验。

  黄隽仍垂着头,依旧扶掌沉道:「老爷,与其和秦王朝廷打交道,也就是与
虎谋皮,不如趁现今时局尚未大定,我们尽快逃离此地,另作打算为妙。」

  洪老爷、黄隽对望一眼,双双仿佛尽在不言中,其实洪老爷乃是性情中人,
平日里见过无数风浪的他此刻唯有轻轻一叹,跟着又惨笑道:「逃离?谈何容易
呀?你可知道城南鏖家和城北林家都是前朝的名家望族,他们之前就是尽可能避
开朝廷上的干扰,不要跟朝廷卖帐,更不要向恶势力妥协,所以都先后被诬蔑造
反,导致抄家灭族。况且我们洪家百年兴旺,这么多代的祖业都是前朝燕国的贡
品,我们洪府和前朝的关系如此密切,秦王那边又与我素有交情,若然秦王降罪
下来,只怕天下虽大,仍无容身之所。如今怪只怪我们洪府的名声招惹朝野的注
视,以致树大招风,之所以洪府兴亡,匹夫有责!决不能说走就走的!」

  黄隽垂首叹道:「那就唯有冀望我们制造的粉末真的可以令后宫的妃子药到
病除,也可以替秦王增添色欲,再加林大人在秦王面前美言几句,我们洪家可以
逃过抄家灭族的危机。但是林大人只不过是个小官,而老爷你又孤处一人,万一
所托非人,岂不是前功尽弃,自吃苦果?」

  洪老爷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黯然叙说:「自秦王率军攻燕之时,我早已知道
秦王的生性反覆无常,况且当初得沐圣恩,方能有现今的身份地位在整个北方立
足。在这种无可避免的时势,我们唯有兵行险着,才能有一线生机,现今洪家的
生死已不在我们的手握之中了,是吉是凶,是祸是福,唯有瞧天而行。」

  黄隽仍瞧着龙椅上的老爷,摇首长叹道:「但是我们坐在家中,坐以待毙亦
不是办法……」

  洪老爷的语声突变,赶紧吩咐了一声,道:「那就麻烦你再去林府那边等候
消息,一旦林大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快马回报。」

  「知道!老爷。」黄隽浑身震了震,冒在脸上的也不知是水,或是汗,随即
带着惭愧的眼神,讷讷答道:「那……二少奶那边又如何?她昨日才吩咐说要我
陪她出城郊外。」

  洪老爷微笑栽口道:「大事要紧,二少奶那边我自然会跟她解释的,你还是
速去速回,切莫耽误了时辰。」

  突然间,别院门前来了一个婢女,只见她匆匆忙忙的走进内阁,喘息呼呼的
说了一句:「老爷,二少奶她托我送来一个锦盒,而且还吩咐要老爷你尽快回到
书房。」

  洪老爷、黄隽双双望着婢女手上的锦盒,当下知道锦盒的来意,此锦盒就代
表着要与情人会面的暗示。

  这边厢的洪老爷忽闻,登时怔了一怔,心里面得悉自己的贱内竟然要原配夫
君独自一人待在书房,而她自己却要与情人共同一室幽会鬼混,忽然间他真有些
哭笑不得,但依然把持不住心底下的绿帽欲望。

  洪老爷看着面前的婢女,旋即肃然回道:「嗯,先放下你手中的锦盒,这里
没你的事了。」

  「是的,老爷。」突见此婢女不由分说的放下手上的锦盒,然后躬了半身,
缓缓回说:「奴婢先回去工作。」

  洪老爷看着那位婢女已经转身走到门外,突又转眸望着面前的黄隽,瞧见他
面上似乎吓得脸色发青,浑身凝固般的呆在原地。洪老爷居然还能开怀大笑,他
的笑声传入黄隽的耳垂旁,随即抬头瞧了龙椅上的老爷一眼,这一眼中也不知有
多少悔意,多少感激。

  洪老爷登时从龙椅起了身,一边惨然大笑,一边作弄他一番,道:「呵呵,
黄弟啊,黄弟,看来趁你还没出门之前,还是快到西厢一趟吧!我那位贱内很可
能在床上发起春来了,依我看,她也开始回味着你的爱抚了。」

  黄隽的身体举动显然是战战兢兢,一念至此,他额前不禁冒出冷汗,颤声问
道:「那么……那么……老爷你又如何?」

  洪老爷竟然佯作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一步步走到感情如同兄弟一般的黄隽
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咋呼一声道:「难道方才你没听见吗?二少奶她指明说
要我这个原配夫君赶回书房,如此说来,她今天只想单独与你在一块亲密吧了,
恐怕我没眼福可以亲眼目睹你们俩亲密的情景,待会我要待在书房当个什么都看
不得,什么都听不见的闲人!」

  原来这位洪瀚山洪老爷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绿帽情结者,端倪可察,他不仅
喜爱在爱妾面前充当一个第三者的身份,亲眼亲身去领悟肉体交融上的超凡兴奋
性,而且还从中锻炼记载在性经里的绝世武功——阳具神功。

  自古以来,阳具神功乃是失传了的人体气功之中最为超凡的武功,此等武功
就是要集合人体里外的筋脉血液,连合眼睛前所看到的亢奋画面,然后送至大脑
深部的脑筋,接着体内的膨涨血液和内心倒翻着的醋意便会融合一体,最终再从
大脑中激发出人体最高的亢奋境界,体内气流更像涌泉似的涌入下体的阳具上,
以双倍惊人的膨胀为标准形状。

  但像在这种保守期间,身份超凡的男人若不是家中三妻四妾,就是经常进出
酒池肉林的地方,唯独是这位洪老爷例外,他不但喜欢推动自己的身边女人红杏
出墙,正面与情人搂在床上鸳鸯作乐,而他身为原配夫君却暂时置身之外,待在
床沿床尾,或是站在床帘外独自修练神功。

  当今世上确实真有此等心理怪癖之人,为了要练得一式神功,连自己爱妾的
洁净肉躯、男人应有的廉耻龙颜也可以不理不顾,此种异性心态实在少见罕有。

  顷刻间,早已显得不知所措的黄隽只好长叹一声,身为二十有出的小伙子,
一身年轻力壮的身形,现今体下的阳具也不受控制地勃了起来,其实他已有了冲
动,奈何神情心虚的他依然垂下首,双臂颤抖,颤惊叙说:「老爷莫要如此侮辱
自己了。老爷你对我恩重如山,情同手足,更何况当初若非真正得到你的恩泽,
获得充当二少奶闺房内第三者的一个资格,同时,老爷你亦能同在闺房内一边临
摹性交交融,一边采纳修练记载在性经当中的阳具神功,那身份低微的我真的作
梦也不敢去想像有朝一日能得到如此一个天大的艳福。我知道自己从小就是吃洪
府的,住又是住洪府的,再加上与二少奶之间的迷离关系,现在还要令老爷你被
迫置身之外,而我这个外人却要张开双手和老爷的爱妾厮混在一起,如今回想起
这件事,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可恶活该的下人,请许黄弟跪在你面前说声抱
歉,并且在此发誓来生必定会替洪府做牛做马,甚至连粗工奴棣也在所不辞!亦
无怨恨!」

  「黄弟,你亦毋须自责了,正所谓一个手掌击不响,两个手掌便成双!况且
二少奶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货色,现今正在风信年华期间,可惜我长期沉淫于风
月情场,导致一身功能渐退,再加她一直对你情有独钟的情怀,你又不是不知道
的,所以身为她的夫君又怎能不明白她长期面对独守空房的心思呢?堂堂男人大
丈夫一定要拿得起,也能放得下!你放心吧,黄弟,我决不会因此而吃上你们俩
的乾醋的!」

  洪老爷乃是性情中人,他仍记得性经头一页就记载了一字金句:「若要练成
阳具神功,必须拱让心爱娇妻。」他面带笑意,依旧眼睁睁瞧着面前的兄弟,脸
上的表情,当真也是描述不出。

  黄隽此刻又惊又喜,想到待会在二少奶闺房里的媚艳,如此艳福,正在血气
方刚的他又怎能不会有反应呢?渐渐地,连下体也不禁有了极大的反应,裤子前
顿时肿了一个帐篷。

  「可是……可是……除了说声抱歉以外,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总之,黄
弟要答谢老爷的厚爱,老爷的大恩大德,黄弟实在没齿难忘。」黄隽微微一笑,
颤声答谢。

  这时,洪老爷眼睛自自然然往他下面一瞧,瞧见他体下的裤前竟已浮起像似
一块帐篷的形状,想到这里,他也不禁得意地笑了出声。

  「呵呵!黄弟,现在什么都不必说,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如快到西
厢一回,好好去慰抚慰抚我的贱内吧!总之,林大人那边的事情,你莫忘记就是
了。」

  黄隽的身子不自禁颤抖起来,随即咬了咬唇,一副傻眼的样子,便喃喃地说
道:「那黄弟先失陪了,老爷就自便吧!」

  「呵呵!记得要好好去喂饱二少奶呀!若然不是你在府上,受罪的却是我这
个原配夫君而已!」轻叱一声,洪老爷竟是厚颜无耻的汉子,在这种毫无自尊的
情况下居然还能笑得出口,瞧他的笑容就知道他为人低贱,简直不像一个为人夫
君应有的本分。

  黄隽即时愣了一下,再瞧站在眼前的洪老爷时,赫然发觉他下体已有浮肿的
现象,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也没说任何一句话,转身便朝西厢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洪老爷几乎待在内阁一刻,脑子里不停想像他那位爱妾的闺房里的
一个情景,脑子再转,又再幻想她现今已躺在床上被她的情郎操到欲仙欲死的表
情,若然因此凌然怀上一个龙种,为洪家顺利诞下一儿半丁就最为喜极,一想到
洪府即将后继有人的日子,洪老爷也不觉笑了起来。

  洪老爷顿时开怀大笑,似乎越想越觉好笑,仿佛回想起当初还是一副少女含
羞的模样,却在一个夫君准许的被动情况下,当着他这位原配夫君的面前三人共
处一室,然后破格传统自献洁身,几乎什么女人的矜持都不管,转个身就扑到她
的情郎的胸怀里,并且在床上鸳鸯作乐、直至春宵达旦。

  现在他那位爱妾尝过甜头了,连胆子都似乎忒大了,此刻竟然得寸进尺,开
出一个只要情郎、不要夫君的条件,只不过性情开朗的他除了哈哈大笑外,还能
说什么?

  「哈哈哈!有妾如此,夫复何求!实在妙极!妙极了!」想到这儿,看破红
尘的洪老爷不时地安慰着自己,也不知不觉走到书房的门前,他笑湿了眼眸,伸
手一推,便带着逐渐亢奋的心情走入书房。

  殊不知,正当他即要转身关门之际,书房巷廊那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语声。此
刻,洪老爷顿时刹住了关门动作,眨了眨眼,眼瞳凝视住前方,只见突有一人步
态姗姗走了过来,而引入眼前的竟是他另一位爱妾,也就是洪府的三少奶——黛
媛。

  「原来老爷你在书房。」黛媛一边捧着手上的瓷碗,一边瞧着门前的老爷一
眼,嫣然一笑,问道:「方才厨房那边炖了下火的杏仁茶,不知老爷是否有兴趣
试一试?」

  洪老爷也不禁瞧了她一眼,眼前的爱妾就是上个月在妓院初次遇见,并且经
过了一场龙凤游珠的交合后,一时色欲攻心,他承受不住这种妖媚的体态,所以
才下定决心要独享其体,转个身便来个三书六礼,命令媒婆吉日时候大锣大鼓接
过门当他的第二任妾伺。

  其实洪老爷本身是非常清楚这点,除了贪恋她的妖媚美色以外,最终目的还
不是要她为洪府添福,早日诞下一男半丁。

  说实话,洪老爷本身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既有色胆包天的情欲,又有无
女不欢的变态心态,试问天下间任何一位国色天香的货色又怎能逃得过他的五指
掌呢?如此好色浪子,除非他已变成一位残废的阉人,或者是个性无能者吧,不
然天下间又不知会有多少个女子遭殃了。因为他还打算要近期内利用他的淫威压
迫,暗地里安排他的好兄弟黄隽与这位貌美如花的黛媛来一场龙凤会合,在他本
人眼前剑璧合体!

  顿然之间,他几乎一眼不眨的待在门前,双眼凝视住她那一身低胸的华丽衣
裳,胸前还凸出一道明显的雪白乳沟,再加她一脸滋润柔滑的雪肌、一身撩人的
步态,再瞧清她一具毫无多余脂肪的窈窕身子,脸颊两侧还无时无刻挂着一种淡
红的红晕,单凭这种姿色果真称得上全北方第一名妓。

  别看这位天生长的一副甜美无邪脸孔的女子,她表明上看似笑脸盈盈,实则
上她是个名符其实的骚婆娘,阴部秘体的体液随意一扫便能像涌泉一般迅速洒下
来。

  这位芳龄只不过比洪府二少奶年轻几岁的三少奶——黛媛终于走到门前,她
自知站在眼前的夫君一对眼神正在盯住自己的骄人胸脯,心下为之一愕,稍微跺
了跺脚,便佯嗔一说:「耶……老爷好坏哟!光天白日你眼睛正在看哪儿呀?」

  洪老爷默然良久,闻着她一身扑鼻的荷香体味,转瞬间面色似乎又变了变,
色迷迷地看着她,苦笑道:「三娘,你年纪尚轻,天生丽质,为夫就算要把你全
身脱光来看也可以呀!呵呵呵!」

  黛媛狠狠瞟了他一眼,微微咬一咬唇,怨嗔说道:「老爷,别这样……人家
不要嘛!待会要是被下人看见了,你说我这位当三娘的面子该摆到哪儿去呢?」
话未说完,黛媛又继续埋怨一声,娇嗔责道:「况且我特地为夫君你捧来这碗下
火的杏仁茶,怎知道你却要出言作弄人家,人家不依了……」

  「下火!下火!为夫现在的确浑身是火!三娘你也来得正是合时!为夫就要
你快进房帮我彻底下火!待会要使出你的绝招,冰火三重天来帮我口交泄体!」

  一声含着轻蔑的语调震憾四方,洪老爷果然遭受之前西厢那边的刺激,现在
确是浑身是火,一时间也似乎回复不来镇定的心情,只见他目光突然变得其热如
潮,神情猴急,一手生硬硬的拉住待在门前的爱妾,旋即匆匆入房寻欢作乐。

  「呦……老爷,人家不要嘛!羞死人了,真是羞死人了!」话虽如此,但黛
媛还是娇嗔满面,实则上她早已情不可禁,一边被身前的夫君半推半就的拉着进
房,一边脸颊泛红的拉长了声音发出一声娇呼,连捧在手上的杏仁茶掉到地上也
不在乎了。


            第二十五章  吟性扬花

  带着急躁情绪,黛媛的脸不安的看着一脸红涨的洪老爷,不禁也愕然不已。
她的表情绝不是那种不懂肉体情欲的无知妇女,毕竟她此前是个青楼妓院出身的
名妓。

  此情此景,她却相反的以一种把汉子当作是自己寻乐的道具,自自然然昂起
一张春意盈然的娇脸,只见她头上风髻鬓斜、娥眉紧蹙,双眸情不自禁露出一种
含春般的表情,笑笑看着她的夫君。

  黛媛登时张开她一双含春的眸子,然而那双如水的双眸却带着温情,又带点
挑逗的意识,双颊泛红的问了一声:「黄隽他……是不是过了二娘那边?所以老
爷才会如此兴奋。」

  此时的洪老爷看到她发春的容貌,他也不由分说的一手将她揽入怀中,转瞬
间嘴角一边挂着笑意,激情的双眸中一边显出一抹不屑的眼神,轻叱道:「你这
个人知道了还要明知故问!你说你该不该受到惩罚!还不快点蹲下来给我好好的
舔吊!」

  「老爷真是坏死了!满脑子总是想着色情的念头。」黛媛登时抛了个媚眼,
随即又朝他的体下瞟了一下,语气娇嗔,竟然撒起娇来了。

  洪老爷柔情地抱住怀中的爱妾,一手抚摩着她的娇脸,笑道:「嘿嘿……不
如这样吧!若然你真的舔得我舒舒服服的话,我倒可能会考虑破例一次,让你和
黄隽那家伙在我面前来一次三人游!你说这样的玩意好吗?」

  情绪高涨的洪老爷确实有这样的念头,但是由于跪在他眼下的这位爱妾刚刚
才嫁入洪门不久,正所谓新鲜肉体,况且在她身上似乎还没玩够的感觉,再加上
他的另一位爱妾早已双掌奉送给他的兄弟黄隽玩弄了,所以沉思考虑了许久,多
日来都还未曾想到一个适当的推动力让他同时间奉上两位心爱的妾侍到别人的怀
中。

  反之,纵使黛媛是个青楼女子,但自从她得知自己的夫君竟有这种令人听到
了会难以置信的怪癖性交方式,心下也为之一震。她想来想去,翻思覆去始终想
不清为何身为一个男子大丈夫居然能舍己受辱,眼巴巴亲眼看着自己的心爱女人
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上性交也无所谓,她实在不明白,亦不敢真正去了解当中的奥
妙。

  「耶……老爷好坏,好变态哟!总是喜欢作弄人家!」黛媛忽闻,脸上的表
情不但没有半点惊讶,反而还五指成拳,立即一个粉拳往他的胸上捶了捶,声息
急促,然后再发出一声笑嗔,撇嘴说道:「人家又不是二娘她呀!二娘她确是个
水性扬花的淫荡女子,但是二娘喜欢并不代表我也会喜欢,人家才不要玩你那些
变态游戏呢!三娘只要老爷一个人陪在身旁就心满意足了!」

  光云之间,洪老爷听到她扭脸撒气的模样,登时龙颜大怒,随即狠狠地抓着
她的秀发,并喝出一声道:「死臭逼,住嘴!玩与不玩也轮不到你这个当妾侍的
来作主!快给我蹲下来舔吊!」

  「啊……」惊呼一声,黛媛整个人也不禁愕了一愕,续而她整具身子因此在
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被眼前的夫君拉马般拉到一张木椅边,而双膝也迅即蹲到地
上去,只见眼前的夫君伸手忙着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顷然间,布料掉落,而映入她眼前的就是一根漆黑雄壮的巨吊!它的整体长
阔度就像一个出生落地的婴孩般的手臂!只见它无时无刻弹动起落,龟头尖端的
马眼还不时溢出一丝像似杏仁茶般的液体,腥味熏天!

  黛媛目光一闪,神色跟着大变,心里面的杂感也甚多,纵使她自己在青楼妓
院出身,见过的汉子阳具也实在不少,但眼前这根膨胀的大阳具着实令她暂时不
得呼吸,神情大为震惊!

  黛媛颤声道:「老……老爷……为何这次你的……你的家伙变得如此巨大?
它……它的长度真是太惊人了呀!我……」

  话未说完,突听「唧唧」两次水啧声,黛媛的玉嘴就此被眼前的勃挺阳具狠
狠一塞,往口中一个最敏感、最脆弱的喉头塞去!

  在这激情四射的片刻下,之所以阳具神功一出,其身神威无比,如斯威力谁
可抵挡呢?

  「呀……实在太舒服了!」洪老爷即时仰面呼叫,转瞬便往椅背躺下去,他
忽然张开双腿,冷弯弯的嘴角微勾露出得意的笑容,神情十足像当今皇帝被后宫
六院众妃子抢着含吊一般。

  「呕……」一声像是呕吐的沉音微微作响。

  话犹未了,他再垂下眼去盯着早已被塞住满嘴的妾侍,接着双手紧握着她的
头部,毅昂大笑道:「三娘,你的嘴巴里热外温,实在是个人间天堂,棒极了!
三娘果然天生注定是要为男人口交的淫妇!而且如今看来你的口交功夫一点也没
退步!别忘了转动你的舌头!别偷懒停下来!给老子我来个舒舒服服的口交吧!
臭胚子!哗哈哈哈!」

  「呕……爷……老爷……别这么用力……喉咙会痛……太大……太长……快
顶到……顶到喉头里面去了……爷……痛……痛……」黛媛嘴里依然含着那根膨
胀无比的阳具,此刻她双眼溢泪、娇脸扭曲,仿佛很痛苦般急着呻吟出来。

  「别出声!快使出你的冰火三重天绝招!」

  此时此刻,黛媛不由得微微沉吟,然而她的言语就像要被人插得窒息般的感
觉。就在这时,正当她即要松开牙肉,张嘴忍着喉咙里所发出来的痛苦之际,她
顿时感到含在口中的阳具竟然又往内推进了不少,刹那之间令她脸颊两旁耸然胀
起,泪涕猛落,而且还断断续续的怪声作响,仿佛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似的。

  然而这种深喉怪声与言语呻吟之间的交际间传入洪老爷的耳际,隐约之间确
实有点像琵琶弹奏的交响曲,而且她的挣扎呕声给人听起来有些吃得津津有味、
动听无比的错觉!

  在没有收敛锐气的情况下,这位洪老爷的年纪虽然五十有出,但瞧他脸上一
副红润镇定的神情,腹部丹田气不停涌向阳具的肉身上的冲劲,再加他两腿张开
躺在椅背上的姿势,看起来果真是个识货之人,还不赖他称着性爱太祖的绰名,
如此高深莫测的体力简直是实至名归!

  几乎过了数十下的深喉抽插之后,一时情急之下,黛媛登时看中机会,趁眼
前的夫君一个不留神之际,便悄悄伸出一双纤手,并且往眼前的卷毛大腿顶去,
仿佛想以力借力来换取一阵倒抽换气的瞬间,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性交经
验丰富的洪老爷又怎能不会发觉她的举动呢?

  「臭胚子!若然你真的有停顿动作,不服从夫君的指使,就是对夫君不敬!
看我会不会对你家法侍候!到时必定有你好受的了!继续给我吞下去!吞到我喷
精为止!」扬声喝出一声后,突见洪老爷手足四肢狠狠地朝她的头部以及脊柱压
下,以致她不能再弹动起来,只好乖乖继续吞下口中的阳具。

  「呕……爷……老爷……这次……这次真的大了很多……我……我怕不能使
出冰火三重天……不然……喉咙内层真的会因此弄得损伤……求求老爷你网开一
面……真的要……要轻力一点插才好……」

  玉唇被压在充血泛着红紫色的龟头间,就在要整个塞到喉咙深处的瞬间,黛
媛登时「呕呕」的叫着,双手跟着在一双卷毛大腿上紧紧推顶着,仿佛在拼命地
反抗喉头上的疼痛。

  但是头被眼前的夫君紧抱不放,纤手用力推时,塞在口中的阳具便往内顶了
进去,刺在喉咙的粉红嫩头上。

  「爽!对了,双眼要看着我,先挑开你的喉咙内层,轻咬一下再用舌头抵住
它,就是要这样含它才爽!哈哈哈!就瞧我如何插爆你的喉咙吧!」羞辱语声降
落,正在如痴如醉的状态下的洪老爷,此刻再也不在乎眼下的爱妾是否也与他一
样的享受,转念之下他满脸须子几乎已耸起,接着咬牙屏气,旋即就狠狠地往她
嘴里刺去。

  黛媛的耳朵里听到「插爆它」的字眼,联想到待会很有可能会被插到喉咙受
损而内出血,小小的脸庞不住的颤动,心下为之一惊,然而她一双玉唇却自自然
然张得特开,抵抗力仿佛变得很微弱。如此一来,一眼见状的洪老爷更把体下一
根勃硬的阳具往她的嘴里深处顶了进去,一下子竟已顶到了喉咙最底部,也就是
心脏与肺部的中间!

  突然被一种异物顶住体内,那种恶心感不是一般人可以感受到的,此刻黛媛
噙着泪光望向眼前的夫君,怎知他脸上竟然一点怜悯爱惜之心都没有,反而还露
出一副彻底戏虐的神情,嘴角竟已弯弯笑着,眼神卑猥的瞪了她一眼。

  「我亲爱的爱妾!被人深喉咙的感觉到底是如何?哈哈哈!记得别停下来,
尽量张开你的嘴巴,让我好好去体会一下你的绝招!」洪老爷满面激动的情绪,
顿然杀出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再度厉声下令了一句。

  对于一位口交技巧颇为丰富的青楼女子,平时要做这么难堪的困难动作也只
不过是雕虫小技,奈何面临着含在口中的巨吊,此时候却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完
成的任务,毕竟它的肉身体积足足长有一个婴孩手臂的惊人长度。

  「咕咕……呕啊……别太……用力……咕啊啊……呕……」

  不停呜咽着的黛媛,她一张端正的脸部如今看起来已经扭曲变形,满脸鼻涕
与眼泪纷纷掉落,随即她竟然张开嘴里的喉关,然后慢慢地开始前后摇动腰肢,
头部姿势不时一抽一插的转动起来,而且她还感觉到一些微黏在喉咙内的莫明液
体蓦地往肚肠滑落。

  这时候,看得出这位身份低微的青楼女子的一颗好心地,她知道自从自己有
幸嫁入洪府,她本身的蜕变只可以拿「一夜间飞上枝头变凤凰」来形容,那既然
她已贵为一代豪门贵妇,足以好好过着下半辈子一段无忧无虑、荣华富贵的美好
生活,之所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眼前这位夫君的好与坏脾性一统也得吞下肚
里去,有泪半夜泣。

  相反的,面对着眼前这位性情夫君,为了能够讨好这位米饭金矿,即使要她
跪在双膝下,受尽皮肉之痛、当个毫无地位及价值可言的性途工具,稍微给他用
来泄气一番又何妨?

  想到这儿,早已是一名三从四德、贤达人意的她如今只好听从夫君所指使她
做的事情,转瞬间便吞声哑气,默默独自憋着体内的疼痛,继续含着喉头深处的
阳具,直至脸颊两旁渐渐胀得发紫,心里还是拼命忍受反胃作呕的感觉。

  「嗯……冰火三重天果然是名不虚传……实在过瘾得当神仙了!嘴里再动快
一点!」洪老爷顿时仰头喘息,被体下一个温热润滑的喉咙深深抽插着,他体下
的巨大阳具也不禁膨胀了许多。

  「呕……呕……啊……爷……咕咕……爷……呕……」

  山庄庭院一片的宁静,四周一切是那么的安静无声,静得犹如一个无风无浪
的湖潭,除了书房内传出一阵接一阵水渍抽插的呻吟声,逐渐地弥漫了山庄一带
的广阔空间,直至那阵呻吟的回音在空间里宛转不停。

  转个角度,另一边厢在山庄大门前,在一望无际的山坡上,近距离望去就能
看见一座被四人拱起的木桥以及一群默默跟随木桥后的英雄人马,只见那群人马
各自一步步朝向山庄大门前走去,应该不用数百步便能到达最终目的地——「紫
竹山庄」。

     ***    ***    ***    ***

  一路上虽是冷风吹拂的天气,但是平日有汽车代步的我哪能承受得住千里迢
迢的路程呢?此刻我早已走得满身大汗,就快要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即将要断气
一般。

  顷然间,我猛抬头,眼瞳接着凝住前方的大宅,一时间看得痴呆之际,便转
眸向身旁一身女扮男装的凤姑娘喝一声,道:「凤姑娘,前面的大宅果然来头真
大!单从那些华丽的围墙来看,应该是属于很有钱那一种,就是不知道里头的主
人是不是那些名官望族呢?」

  突听凤姑娘栽口,神情镇定,低声说:「嘘……别这么多事,这儿毕竟是别
人的地方,况且听闻北方人奸诈多端,我们不妨先看定一点才表露身份。」

  过了片刻,一直站在轿首的魏忠伯顿时停步,旋即回身将木轿的门帘掀开,
只见坐在木轿内的洪府大小姐——洪月怡悠悠走了出来,她的身姿娇滴若水,身
娇肉贵,仿如一名千娇百宠集一身的千金小姐。

  「小姐,小心下轿。」魏忠伯依旧小心翼翼地掀起门帘,缓缓道:「前面就
是紫竹山庄了,事隔多年,不知小姐还能记得此地吗?」

  转念之间,洪月怡听闻,眼瞳竟然泛着泪,随即娥眉间不自禁地紧蹙,并且
抬起螓首久久凝住眼前一度印象模糊的大门。

  洪月怡深深吸了口气,淡淡一笑,道:「魏忠伯,此地虽然有点陌生,但本
小姐仍然深深记得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况且之前我也和娘亲她共同在府内相处
了一阵子。」

  话虽如此,但是洪月怡还是忍不住内心的追忆,面色黯淡,转瞬间居然不住
掉下一颗颗宛如珍珠般的泪滴。

  另一方面,一直黯然待在她身旁的魏忠伯,顿时察言观色。他虽是一个洪府
下人,但熟悉这位刁蛮大小姐的脾性莫过于他一人,他十分清楚她此刻的念母心
情,毕竟他小时候也是一个过来人,他亲身的生母也早早不在人世,所以在无人
无故的情况下,要寄人篱下、孤零零地单独生活,那一种让人失去依托,毫无方
向感的感觉是非一般的茫然难受。

  除此之外,纵使他是个管家下人,但是无论他心中多么悲伤勾忆,对于那位
早已不在人世的洪府大少奶的印象始终是恋恋不忘,对她在世时那副对人慈祥柔
情的面孔肢体仍然深深的刻在他心上,印象深不可抹。

  魏忠伯双眸凝住近在眼前的千金小姐,纵观她平日摆出一副娇生惯养、刁蛮
任性的脾性,她经常大吵大闹的性格都不知曾经烦扰了全府上上下下多少个人,
甚至连她的亲爹有时也是有心无力,始终降服不到这位掌上明珠对人说话的霸道
语气。

  但如今仿佛已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如此娇滴,应该说是女大十八变,转眼
间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了一位含花待放的等嫁少女。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小姐,
即时让他眼睛为之一亮,不知是否他自己眼花,以往的平坦胸脯,如今那明显的
秀峰已是呼之欲出,她的身姿线条还变得更为曼妙凸显,前凸后翘,皮肤也变得
光滑弹手……

  静待的过程中,魏忠伯也不禁愣了愣,之后回神了半晌,由于不忍心看到她
落泪的样子,一时看不过眼,便缓缓走过去,近距离劝了她一句,道:「小姐,
魏忠伯是个粗汉,就是不大懂得说话,但是大少奶她也不在人世多年了,正所谓
前事莫记,做人该往前看才行,所以以前那些令小姐你不开怀的记忆本应统统忘
掉,方能有机会重拾心情,重新做人。」

  「唉……魏忠伯所说的含意我是明白的,况且我知道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
不应该做。」洪月怡即时侧着面,仿佛想偷偷抽泣一下,只见她随手将自己脸颊
上的泪痕轻轻抹去,内心始终对于当年的事故耿耿于怀,怀恨在心,跟着又淡然
诉说:「只是真的要彻彻底底去忘记一个记忆中的人实在并非易事,更何况要去
忘记一个经过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把我生下来的母亲又谈何容易呢?」

  此时候,魏忠伯迅速的瞥了瞥大门前的动静,心里面好像有点担心那位正在
府中等候的洪老爷会随时出来迎接他的爱女回归,急促一声,说道:「小姐,莫
要让老爷他看到你现在哭哭啼啼的样子,要不然老爷真的会很痛心的,小姐也不
是不知道老爷他一直都是那么的疼惜你,所以……」

  「爹疼惜我?」洪月怡登时转脸,冷眼瞧着这位从小就看着她长大的管家,
咬咬牙苦道:「若然爹真的疼惜我,那当初就不会明知娘亲因病卧床,连半边眼
都似乎没有看过她,直至临终时候也不在身旁目送她一程,害得娘亲她断气了也
不想闭上眼,死不暝目。那一幕,就是那一幕,我相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当晚我就是抓住娘亲的手,一直待在她身旁,但是我竟然亲耳听见她始终忘不了
爹,而且还迷迷糊糊叫着爹的名字,直至我亲眼目睹她气绝逝去,连眼睛都闭不
上。」

  「小姐,你对老爷他实在有太多偏见了。其实当时候老爷正在外省谈生意,
导致一时分身乏术,所以才会弄成今天的遗憾。」忠心耿耿的魏忠伯似乎不等她
说话,长叹了一声,又继续迟滞道:「说实话,许久以来,老爷他已经接纳妾侍
多年了,仍然到今没有任何一方可以真正纳为正室。由此可见,老爷还是对大少
奶恋恋不忘,更可以肯定的是大少奶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取代,魏忠伯所说
的确是铁一般的事实,是一个无法磨灭的证据。」

  这位魏忠伯正急得满头大汗,神情自当惭愧,因为他所说的并非事实中的一
切。他自知老爷得到一个父女恶劣的关系,皆因一个色字,事到如今他相信自己
是唯一清楚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依然还记得当时候这位洪府的老爷并非在
外省谈着什么生意,而是在外省的风花雪月之地把酒寻欢,酗酒过后便依偎在妓
女胸上寻觅外来的温柔香,直至春宵达旦。

  魏忠伯不由得抛开了脑子里的惭意与杂念,登时叹道:「还是别谈那么了,
毕竟小姐一路上疲劳辛苦,舟车劳顿,如今既然身在府上,倒不如先进去会一会
老爷吧?」

  「嗯,本小姐正有此意。」洪月怡叹了口气,登时回眸往桥后的两位公子微
微一看,说:「至于那两位公子,就要劳烦魏忠伯待会好好去安顿他们一下。」

  魏忠伯笑了笑,答道:「请小姐放心,下人一定会听从小姐的意思去办。」
此话一落,这位不在府中多年的洪府大千金——洪月怡头也不回地擅自往前走入
山庄的大门。

  走入门内,凭着自己脑海里的半点记忆,洪月怡一步一步在山庄庭院走着,
左右张望了一下,正所谓睹物思人,突然觉得自己娘亲的身影以及体味仿佛还徘
徊在府中一带,她优雅的影子、她甜蜜的笑声,以及生前与她在庭院共同放风筝
玩耍的回忆片段,似乎仍能深深的刻在心中,无法忘记。

  顿然间她又觉鼻酸泛泪,不过她仍然忍着泪水一步步经过了庭院,正当准备
要往内堂殿内走去之际,从远远一看,突然看见殿内好像站了一位婢女的身影,
再走近望去,原来就是一直待在洪府当婢女、关系情同姊妹的下女玉莲。

  洪月怡这下瞧了殿内一眼,脚步随即顿了顿,续而老远望去,眼前一张似曾
相识的面孔几乎令她眼前一亮。

  「是玉莲你吗?好久没见你了,现今看你好像已长得亭亭而立,不再像以前
我所认识的那位元玉莲了。」洪月怡惊呼了一声。

  「小……小姐?」站在殿内正忙着的玉莲忽地瞪大了一双眼眸,眼神若即若
离,吃惊地喝出一声:「玉莲不是在作梦吧?小姐不是正在咸阳的么?怎么会在
这儿?」

  洪月怡匆匆地跃身往内扑去,神情激动,嫣然笑道:「天呀!果然是玉莲你
呀!已有一段时期没见你了,现今看来你亦好像长得亭亭而立,不再像以往我所
认识的那个小丫头了。」

  玉莲咬了咬小唇,娇嗔道:「小姐……你也别取笑玉莲了。玉莲只不过是个
小人,哪有像小姐你那么的漂亮娇美呢?」

  洪月怡痴笑着点了点头,脸上即时显出一抹幽美的笑容,说道:「咯咯咯,
你也没怎么变到,除了变得比较漂亮以外,其他的还是一样,尤其是你那张甜蜜
的小嘴,如今看来还是那么讨人欢心。」

  玉莲开心得停不了笑意,说道:「既然小姐回到府中,相信最开心的人应该
就是老爷他了。若然他第一眼看到你必定会开心到笑不拢嘴,整夜也睡不着。」

  洪月怡静静地瞧了她半晌,忽然又举首问一声:「对了,提起了爹,我爹现
今身在哪儿?」

  「老爷啊……」玉莲仿佛怔了怔,低头想了想,便直言答声说:「啊!方才
玉莲记得二少奶吩咐老爷到书房一聚,老爷应该还在书房那边。」

  「嗯,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自己到书房去找爹聊聊。」

  玉莲柔声道:「不知小姐是否还记得书房的位置?需要玉莲带你去么?」

  洪月怡忍不住脱口笑道:「不必了,本小姐虽然好久没回来这儿,但是还未
致于患上失忆症。」

  「那好吧,倘若小姐有任何需要的话,不妨直接吩咐玉莲去办好了。」玉莲
悠悠道:「那玉莲就不打扰小姐和老爷父女相聚的雅兴。」

  洪月怡眯着眼一笑,悦声答道:「好的,今晚上你一定要到我房间里,我们
两姊妹很久没有赏月畅谈了。」

  洪府大千金洪月怡及婢女玉莲各自点了点头后,双双便往不同的方向离去。
然而,这位大千金则凭着自己的半点记忆,在内堂往东往西怔了许久,终于也找
到了书房的角落。

  就在这时,正当她带着跃跃的脚步,转念下即将要来到书房门前,眼前视线
看见自己越来越走近那度木门之际,突然间一阵接一阵听起来像似沉吟涟漪般的
声音就在她耳际回响,犹如一种呕吐焖哭的呻吟声频频回旋于她的耳朵之间。

  「爹……爹是否在书房里呀?女儿已经回到府中了!爹……」洪月怡不由分
说地再往前走去,并且伸手准备要推门而入。

  「糟糕!我宝贝女儿回来了!」洪老爷被书房外的语声吓得愣住,随即又像
是怔了怔,终于垂下眼看着胯下的三娘喝道:「三娘,快!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千万别出声!」

  一个惊慌的语声道:「怡儿回来了?我……我们该怎么办呀?躲在哪里呀?
老爷!」

  洪老爷也显得生惧不已,他自知体下的那根巨大神具在一时半刻不能说软下
就能软下来,又惊又恼,又忧又囔,喝道:「叫你躲就躲!别让怡儿亲眼看到我
们光溜溜的糗样,要不然我这个当爹的以后颜面何存?快跟我来呀!」

  刹那之间的紧急关头,黛媛惊闻整个人也跟着愣了下来,只在眨眼之间,她
还是一时不知所措,久久呆在那里不说话。蓦地,她就被眼前的夫君慌手慌脚拉
住手臂,「嗖」的瞬间也不顾嘴角溢着的淫水口沫,像箭般的速度冲到了桌子底
下。而洪老爷也佯作没事发生过,假装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公函。

  几乎在电光石火的瞬间,书房那道木门就被推开了。此时候洪老爷早已知道
推门而入的就是他本身的宝贝女儿,但此刻,他一双眼睛却眼睁睁地看着门前,
脸上不自禁地显出一副凝滞的神情,皆因心虚作祟,唯有颤声说道:「怡……怡
儿,你……终于回来了!」

  洪月怡一面往桌边走去,一面对着坐在桌边的亲爹娇憨地问道:「爹……为
何方才怡儿在房外叫你,你却听不到?」

  洪老爷心里又是一团糟,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宝贝女儿,惨笑答说:「呵呵!
爹正在公务缠身,所以一时间才听不见我宝贝女儿的声音而已。」

  洪月怡开心地看着眼前的亲爹,纵使内心对他带有半点憎恨,但毕竟时隔已
久,如今再度重逢,她实在于心不忍再对他冷言冷语,她笑了笑,又往前走了过
去。

  「公务缠身?但为何怡儿好像听到房内传出一些杂音,好像有人在里面沉吟
呼叫那样。」洪月怡边说边走近桌边,凝住着他,问道:「爹是否觉得身体哪儿
不舒服?需不需要怡儿立即吩咐魏忠伯到镇内请个大夫回来看症?」

  仍是半身赤裸裸的洪老爷怔在了那里,无法作声。转念之下,他仿佛感觉到
眼前的女儿有举步上前的举动,顿然间朝着她喝出一声,眼中满是担忧,颤声说
道:「怡儿!你……你别过来!」

  洪月怡登时被喝住,她也无奈地抬眸凝住着看了看,怔了半晌才发觉眼前的
亲爹,他一张脸上仿佛是出现了一抹淡淡的涨红,而且还言语不清地对她喘着说
道:「实不相瞒,爹在前阵子确是浸染上风寒,倘若月儿走近爹的身边,爹恐怕
会因此而传染给怡儿你。你……你不妨就坐在爹面前好了。」

  洪月怡叹了口气,劝道:「爹,浸染风寒可大可小的,之前怡儿在干娘那边
除了学针织之外,还学了不少把脉的医学,不如怡儿先过来为爹把一把脉,之后
再找个大夫回来看症好吗?」

  洪老爷额头紧蹙、肩膀发抖、冷汗阵阵,一时之间急得又烦渴又口干,苦笑
道:「不……不必多此一举了。其实风寒好生调养,自当无事,况且爹早已经康
复过来,现今已无大碍了。来,坐在爹面前说说你近期内的近况。」

  「唔……那……唯有这样吧!」洪月怡心里登时悬着一丝忧郁,冷冷凝注着
他,心里不停想着自己的身世,她越来越不明白为何她的亲爹依然对她如此的冷
漠无情,她要痛恨他、憎恨他又实在办不到,一时之间黯然无语坐在他面前。

  同一个片刻里,洪老爷非常清楚从她的坐势方向来看,她应该无法察觉得到
其实近在咫尺的桌子底下正有一个人躲着,但是无论如何他依然想转移她的视线
及话题,转瞬间便随意地问了她其它一些事情。

  就在这时,他仿佛看见他的原配亡妻的影子及面孔!其实这也不是错觉,此
刻坐在他面前的宝贝女儿实实在在有他那位原配亡妻的半分神情及柔致面孔,甚
至连肢体举止、身姿气质也越来越像样了!更何况她的五官肌肤还比自己的娘亲
更年轻貌美,身体的凸显曲线更青出于蓝,仿佛更有弹性滋润!

  洪老爷缓缓问道:「对了,怡儿自三年前去到汉阳那边生活,相信早已经习
惯了那边的生活日子了吧?」

  「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我到那边幸好有干娘为我调理饮吃,她时时刻刻都在
我身旁照顾我的日常生活,所以生活尚且过得去,只是有时候会想念着故乡,还
有这里北方一带飘雪的风景。」

  「嗯,既然怡儿如今回到府上,那就哪里也不用去了,就留在爹的身边,爹
会好好的照顾照顾你,也可以祢补爹一直对你的冷漠。」洪老爷喘息连连,他早
已无心交谈,因为他体下的神力阳具不知不觉地涌起了另一种生气,导致整根肉
身以及龟头尖端更情不自禁地勃了起来!

  另一边厢,仍旧躲在桌子底下的洪府三少奶——黛媛登时见识到天下间最为
天赋的神力大阳具,一股脑儿愣住,整个人显得张口结舌,心里为之一愣。渐渐
地,她竟然脸颊泛烫,旋即显露出一副又振奋又惊慌的神情。

  其实她显然是跃跃欲试,不停想要伸手去抓住它,却又被它的神奇体积吓得
立即住手退缩。整个挣扎片刻里,她只能睁着眼睛凝视住咫尺之间的巨大阳具,
一只颤手一面吃惊地捂住嘴,眼睛一面注视着肉身尖端上的马眼不断一弹一张似
的,果然不到半晌,它就有一种不自禁要喷溅出莫明液体的迹像!

  「唔……想不到怡儿不知不觉间已长大成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而
且还越来越像她死去母亲的五官!妙极,妙极了!」暗忖了一下,洪老爷已经是
鼻息急促,双眼更是情欲高涨,他暗暗的顺着女儿身上的脖颈一直往下看,目光
一直转到她那微微耸立的胸脯上,他猜想隐藏在衣内的应该是一对竹笋形状的美
乳,情绪亢奋的他也一言不发,只静静的愣了下来。

  洪月怡顿觉眼前的亲爹喘息呼呼的,关心之下,介面追问:「爹是否见身体
不舒服……怎么喘起气来了?」

  「爹……爹真的没事。爹知道怡儿孝心。」洪老爷仍然显得嘘气累累,一张
脸庞也不禁红涨了许多。

  「真的没事么?那为何你连对女儿说话也变得有点偏差?」洪月怡再次以紧
张的口吻追问下去。

  「呵呵!别大惊小怪,爹说没事就是没事。」洪老爷以冷静的口吻回复着,
奈何他体内早已经欲望高涨,这次他不再以平日疼爱痛惜女儿的眼神看着眼前的
尤物,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他那位乖巧的女儿如此简单,毕竟映入他眼里的女
儿不再是昔日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孩,而是一个身段奥妙、十月芥菜的娇娃。

  同个片刻里,洪月怡对于自己亲爹的心态仍然毫不知情,她还是用娇气嗲声
的声音回答着,就是这种新鲜娇滴的语调使得他更加亢奋,更加把持不已。

  就在这时,他突然伸着手紧紧抓住躲在桌子底下的妾侍,一把手抓着她的头
部,转瞬间便往他那早已充血耸立的大阳具塞去!

  「呕……呕……唔……」光速之间,一直躲在桌子底下的三少奶——黛媛,
顿觉惊愕,咋舌一瞪,这次用着急迫触心的心情不住地张开玉嘴,再度尽兴地把
含在口中的阳具上下耸动着。

  「怎么女儿好像听到有人作声的声音?好像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洪月怡
自知自己没听错,真的有阵呕吐类的杂声在自己的耳朵两旁周旋着。

  洪老爷对着眼前的女儿,纵使他用着急迫的语调,但脸上始终佯作成一副毫
不动摇的神情,笑笑说道:「应该是怡儿的错觉,是否一时听错了?可能是外面
那条小犬黄财正在发春时期,跟另一条母狗搞在一块!哈哈哈!毋须再理那条黄
财了!」

  「咿……怎么爹说得那么恶心!人家是个女儿家,女儿不想听到那么恶心的
东西呀!」洪月怡随即侧着面,脸颊通红,羞涩地嗔叫一声。

  「哈哈哈!怡儿还小?已经不小了!看到你现在长得亭亭玉立,爹也自觉安
慰,已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了!」洪老爷仍然凝视住她的胸脯,喘息呼呼的笑着
说。

  另一方面,一直跪在桌子底下的黛媛却不大好受,她除了张开嘴巴,无奈地
承受着口中的狂插之外,她还要忍住嘴巴深处那不受控制的水渍插声,她眸子已
经紧紧闭着,十指跟着握住成拳,一副即将承受不住喉头上的疼痛而崩溃下来的
气息。

  良久,洪老爷始终一动不动的凝住,黛媛却受尽心灵上的痛楚,渐渐地,她
口中含着的阳具顿时插得强劲,仿佛以一种深入浅出的抽插方式来发泄体内的茂
盛欲火一样。

  转眼之间,她鼻孔两侧一面拼命地屏住气,在换气呼吸的瞬间一面发出一阵
阵「唔唔」般的窒息声音,口涕水纷纷渗入喉咙里,神情狼狈不堪。

  「爹好像越来越不对劲这样,是否真的身体不舒服?要不女儿立刻就去找个
大夫回来。」洪月怡不断地猜疑,始终觉得那种杂音是从房间里某个角落发出来
的,再加上眼前的亲爹又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看不出不对抗的地方在哪里。

  「不必了!爹真的好舒……啊不……爹是说身体没有不舒服。」洪老爷一声
喝着,身体随即动了动,一时间变得僵直而停住,只不过体下那根巨大阳具像是
痉挛的样子打颤着,一手按着桌底下的头部,痉笑说道:「对了,怡……怡儿不
妨跟爹说说回府的过程,在路上有没有特别的事件发生?抑或是到过哪个地方游
山玩水?」

  「呕……呕……噢!」黛媛毫不间断地发出苛责声,脸上不断涌出苦闷的神
情,口中的巨大阳具再度像木柱似的在自己的深喉内含住。

  洪月怡又听见莫明其妙的呻吟声,只是被强势的语调震住,唯有乖乖的坐在
原位,也不再去猜疑一直响着的呻吟声发自哪里。

  洪月怡似乎想了想,然后再举首直言答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事件发生,
一路上有魏忠伯日日夜夜陪同下,也总算平静到步。」

  「啊……」洪月怡突然咋呼一声,脸色泛红,然后一手握着脖子上的项链,
再继续叙说:「女儿记得在途中遇见了一位武林中人,好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师
太,她说与女儿有缘,所以就送了女儿一件见面礼,是一条翡翠项链。女儿见那
条项链玉质晶莹通透,所以就收下了。」

  「嗯……果然是晶莹通透!好一个含苞欲放的骚货!她那雪白柔滑的肌肤果
然通透过人!看到她就像看到她的死去母亲一样,我好想立刻扯烂她的衣裳,然
后扑过去舔一舔她的玉体乳晕呀!」瞧着她一身玉体温润饱满,肌肤色泽诱人,
面临这挑逗的身姿,洪老爷终于要把持不住了,他从未试过这么情欲高涨,好像
有一股气力往他体下的阳具涌去!

  洪老爷显然是鬼迷心窍,只见他一眼不眨地凝住着眼前那一具晶莹诱人的女
儿,突然间,他的潜意识下不知怎地竟然反射出她姿态撩人的裸体!而且还用舌
尖反覆轻舔着嘴唇,并且向他骚动着胸部上的乳房!

  「死骚货!啊……我不能再忍了!」终于,洪老爷加紧手中的劲力不让桌子
底下的黛媛有半点停顿的意识,紧凑摇动的腰部,也似乎加快了速度,心地亢奋
地自忖喝着:「要泄了……要喷浆泄身了!三娘你要全部喝下去哦!不要停!大
口大口给我吞下肚里去!」

  被椅上的老爷一手狠狠地按下,黛媛整个头部简直不能弹动,然后,在她喉
咙的深处只有一些噎咽的声息从鼻孔发出来,她发觉坐在椅上的老爷仿佛更把腰
往前后激烈的摇晃着,用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说着。

  「哦……嗯!」犹如翻天覆地的冲击波,导致洪老爷也忍不住仰着面呼喊了
一声,阳具睾丸也彻底痉挛弹起,旋即一股浓烈的精液也随声喷溅!

  黛媛早已被折磨到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窄小敏感的喉咙深处,一下子被灌
入一股接一股男子的精液,上千上万无数条精虫仿如无敌天兵纷纷朝向肚肠内喷
洒,纵使她自己曾经是青楼出身的名妓,但呛在嘴里的臭腥味,她也不由得全给
灌入肚里去!

  「嗯嗯……嗯嗯……咕……呼!」刹那之间,可能是缺乏氧气,黛媛被强烈
无比的液体腥味呛住,从嘴里不断地溢出数之不尽的精液,她急忙把身体抽离,
然而一直按在她头上那强而有力的手掌却再次强按了下去!

  蓦地,她肺部与心脏之间登时被一根膨胀的异体深深刺入,另外两颗红肿的
睾丸更是狠狠地顶在牙齿上,导致她不能呼吸了!果然不到转刻之际,她不断喘
息呻吟着,随着咳嗽窒息的呻吟,她眼前视线逐渐看不到任何一点,随着一片蒙
蒙亮的模糊画面,她终于乏力地昏死过去,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知觉而随身倒落。

  洪老爷也毫无余力的作声,随即倒在桌面上,侧面喘息。

  「爹!爹怎么了?」洪月怡怔在那里,几度想起身过去,惊讶了半晌,瞧着
他道:「女儿总觉得爹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去找大夫回来!」

  洪老爷心胆俱散,亢奋过后还似乎存于一个高潮余震,转瞬间仍旧喘息呼呼
的说道:「不……不……不必,爹……爹现在已经没事了。方才爹感到肚子有点
疼痛,所以才伏在桌面稍作休息。」

  话峰一转,洪月怡始终放心不下,准备从椅上站起来,赶紧问道:「真的不
必女儿去找大夫回来?」

  「怡儿听话,你先出去忙自己的事情。」洪老爷一张侧面仍然伏在桌面上,
随即挥了挥手,上气不接下气般诉说:「爹要单独一个人静静休息一会,待会爹
会到外面与你会合的。快去!」

  洪月怡不由自主,唯有淡淡笑道:「那……那好吧,待会女儿要介绍两位公
子给爹认识认识。听说他们要赶上天龙山的武林大会,所以才路径此地。」

  「两位公子?」洪老爷大感错愕,紫竹山庄从未迎接过半个过客,但事到如
今他已别无选择,依旧浑身乏力地倒在桌面上,只能拼命地催促仍待在房间里的
女儿离去。

  房门打开,随即又被关上,此刻书房里只剩下洪老爷以及他的爱妾两个人而
已。顷然间,洪老爷蓦地一股气把桌子给推翻过去,而映入他眼里的爱妾面上竟
然毫无血色,双眼一眨不眨的瞪住他,原是鲜红的嘴唇,如今早已被插得爆裂不
全,尖尖的下巴及裂口嘴角还明显地流出淡淡血丝,整个情况实在是惨不忍睹,
好像被糟蹋到断了气那样!

  洪老爷乍看一眼,心里为之一惊,立即跳了起来,伸手往她鼻孔一探,得悉
他的爱妾并不致于命丧天国,所以才能松下一口气,张嘴做梦似地喃喃自语地说
道:「唉……三娘也难免太差劲了,只不过是深喉口交一会,居然还体力不支,
反而昏迷过去了,还好意思说曾经是个什么名妓出身的好货色。看来这次接纳这
位妾侍实在是亏了我一番心血!亏大本了!」

  洪老爷瞧着倒在地上的爱妾,冷凝着她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竟也不禁为之
叹息。

  「嗯……不见一段时间,怡儿她竟然有了一种令我看得欲仙欲死的身段,和
她生母的面貌简直是像极了!若是可以将她收为己有,夜夜与她共枕快活就最好
了!」洪老爷暗中回想着自己的掌上明珠,之所以府中有女初长成,自她略懂男
女之间的生理以来,她不曾如此妩媚示人,但是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性高潮,再加
上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歪理,如此想来,在洪老爷的眼中,这位掌上明珠仿佛已是
一个等待被人摘取处体的娇娃了。

  正所谓「知女莫若父」,洪老爷自知自己的掌上明珠仍是一个未曾失身的处
女,色性上头的他,登时下定了一个决心,他势必要想尽办法一定要得到她珍贵
的处女膜、她最为宝贵的初夜!

  想呀想,洪老爷怔了许久,旋即连倒在地上的爱妾都不顾,任由她死她贱,
简直就是个贪新忘旧、狼心狗肺的男子。他一手把松下的裤子拉回,整了整自己
的衣裳后,转身便往房间木门的方向,带着忐忑的心情离去。


            第二十六章  龙吟虎啸

  走出大殿,洪老爷瞧见殿内正坐着两位过客,他双目一亮,急忙赶上两步,
拱手笑道:「相信这两位就是我女儿所指的武林人士,果然英雄中少年,洪某在
此见识过两位的风采。」

  凤葶玉也向前合十,笑道:「这位相信就是贵山庄的主人洪老爷了。在下姓
凤,这位就是与在下同行的好兄弟刘大哥。」

  站在她身旁的我,明知她瞎说八道,但只好佯作没事,微微向面前的老人家
点了点头,然而眼睛始终盯着他的身上。沉默不语的片刻,我默默注视着他,从
脸上的样子来看,他虽已有一把年纪了,但是满面红光的气息一点也不输给任何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显然是雄亮过人。

  洪老爷旋即冷着眼,悠悠的问道:「嗯……未知两位元兄弟路径此地所为何
事?」

  凤葶玉听闻,登时扶着手,谦然道:「事不相瞒,我俩正在前往天龙山的途
中,方才在市镇里遇见了令千金,由于令千金好客性情,非要迎接我俩前来这里
歇脚不可。若有冒犯洪老爷之处,在下慎重向洪老爷说声抱歉。」

  洪老爷道:「哈哈!这位兄弟实在太客气了。洪某并非孤僻之人,只不过是
江湖险恶,洪某为了避免血光之灾,所以选择隐蔽在山庄里头不问世事,长期更
不接见过客,亦不多管江湖上的是非。」

  凤葶玉顿觉错愕,惨笑道:「洪老爷太过谦虚了,依本人看,洪老爷势力雄
厚,实属等闲之辈。洪老爷如此说来,实在有点等候入座了。」

  「洪某早已习惯了平静的日子,至于江湖世事,与洪某无关。」洪老爷眯着
眼,随即睁眼笑道:「啊,方才听女儿说,你们俩正要前往天龙山的武林大会,
未知洪某有哪里可以帮的上手?未知上路的盘缠是否充足?」

  凤葶玉这下笑了笑,道:「洪老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明日一早我们也要
继续上路,所以不敢打扰洪老爷的清静,更不能收下洪老爷的盘……」

  洪老爷突然截口,展颜笑道:「嗯……不如这样吧,反正庄内落脚的地方实
在多得很,若然两位公子不嫌弃的话,今晚不如留在庄内留宿一天,明日一早再
作打算。」

  凤葶玉怔了怔,随即点头如捣蒜,扶手笑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我们
两兄弟先说声多谢。」

  「哈哈哈,果然是大人做大事的好小伙!痛快!痛快!」洪老爷乃是性情中
人,随即仰头大笑。

  洪老爷顿时垂下头,收敛脸上的笑容,朝门外呼喝了一声:「魏忠!」

  「未知老爷有何吩咐?」管理山庄上下一切的魏忠伯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彷
佛一头哈巴狗一样,在外头十足像一头狗眼看人低的恶狗,现今在自己主人的面
前却显得恭恭敬敬的模样,果然天生要当一头门口狗。

  洪老爷走回殿内的龙椅上,一边坐下来,一边悠悠命令道:「这两位公子会
在府上留宿一天,赶快带他们到各自房间暂作休息。切记这两位是洪府的客人,
无论在衣吃住行哪一方面尽量提供送上,不得有任何失误的地方,清楚了么?」

  魏忠伯向身旁的过客瞥了一眼,尽管心里有多么的不原意,但也得听命于自
己主人的吩咐,也终于躬着身点头说:「下……下人遵命。」

  「洪老爷的好意,在下先此谢过了。」凤葶玉受宠若惊,愣了半晌,一笑又
道:「刘大哥,还不赶快多谢洪老爷对我们两兄弟的厚爱?」

  我忽闻,唯有战战兢兢的垂着头,然后再摆出好像古代人感激恩人的手势,
扶着说道:「多……谢洪老爷的大恩大德!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哈哈哈!这位刘兄弟毋须多礼了。」洪老爷转脸望着眼前的管家魏忠,试
探着眼神,质疑问道:「对了,我那位刁蛮公主去了哪里?」

  魏忠伯闻言,又想了半晌,不到半刻慌忙恭身一楫,沉声答道:「方才下人
在后院看到小姐,听小姐说,她找不到三少奶,所以就先到西厢那里跟二少奶拜
会。」

  洪老爷一惊,整个人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喝道:「什么?此事万万不
可!」

  魏忠伯大感错愕,立刻问道:「为何不可?老爷是否有难言之隐?」

  「没……没事!」洪老爷听见自己的下人一句问言,当场冷汗袭来,整个人
显然已语塞起来,颤声回说:「对了,洪某刚刚想起有件事情要赶着去办,失陪
了!」

  骤然间,洪老爷也不理殿内的来客,「嗖」地一声便像支箭头一样,拼命朝
着西厢的方向奔去。这时我和身旁的凤姑娘也对此而感到事有蹊跷,但我俩毕竟
是来客的身份,所以才不敢多作举动,唯有跟随管家魏忠伯的步伐,转个身便往
客房的方向走去。

  「老爷吩咐过,倘若两位元公子有任何需要,不妨一次吩咐下人去办。」魏
忠伯说得好像有点不乐意。

     ***    ***    ***    ***

  转个角度,在紫竹山庄最西边的山头那处,顾名思义就是西厢的座落地点。
当年洪老爷就是为了避免府中的两位爱妾争风吃醋,以致搞到家无宁日的地步,
所以才预先命令建筑工人将山庄地带一分为二,除了大殿、客房以及下人厨房等
等的角落之外,单数日期就会在二娘的西厢里就寝,而双数日期就在三娘的东厢
那里就寝度过,彼此河水不犯井水,阖家欢喜笑呵呵。

  此时此刻,正在西厢欢喜笑呵呵的却有别人,在一片情欲弥散的西厢寝室里
早已不停传出一种似高却低的呻吟浪叫声,声音大得几乎要震动整片大地似的。

  「嗯嗯……啊……黄大哥……再大力点……」

  「啊……二少奶……你下面还是非常紧闭……操了这么久依然湿涅涅的,操
得我就快要舒服上天去了!」另一把男子声音接着喘叫。

  「哎唷!黄大哥坏……你坏呀!你信不信我就跟老爷说你特地欺负我,到时
候就有你受的了!咯咯咯咯!再动快一点,别停……人家还要深一点,对,尽情
地插我……大力点啊……」

  「二少奶饶命啊……我只是个代夫行房事的第三者而已,况且老爷也怕我对
你不够尽情,又说他自己力不从心,身体不行,所以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的喂饱喂
饱你!哈哈哈!」

  「耶……为何黄大哥说得好像我家老爷是头乌龟王八那样,老爷他只是公事
繁忙,以致体力不支,无法与人家共处房事而已,况且人家也不会如此容易给你
喂饱呢!」躺在床上的女子粉拳轻轻在背面上一捶,然后再抿嘴微笑。

  其实正在寝室里忙着的两对情侣就是洪府的二少奶倪凤以及她的情郎哥儿黄
隽。他们毕竟已经在一起鬼混了不少个日子,对于彼此之间的敏感部位更是了如
指掌,所以早已是一对感人肺腑的深情鸳鸯,更何况性交间刺激触心,转眼之间
两盏茶时分就如此匆匆过去了。

  性交抽插的交替间,二少奶倪凤像羔羊般的迷失,满面红光之情,一具香汗
淋漓的裸体早已直横地躺在床上,然后双脚就像一个大字形的给张开。另一边,
俯在她身上紧凑狂操着的黄隽小子心里早已知道,被他一手抱住的洪府二少奶,
即使她身份是多么的高不可攀,但内心一颗激动的心扉还是完全被他的天赋阳具
以及性交体力牢牢地锁住和折服。

  此情此景看在他眼里,当一个女子能完全倾倒于一个男子的下体及性交体力
时,往往就会爱屋及乌,横生爱意,所以不加思索便会爽得上心头,正当要到达
欲仙欲死的境界,甚至连本身的原配夫君都会给抛掷脑后,连名字都不想多提!

  此时要彻彻底底虏获倪凤的芳心,黄隽必然易如反掌,手到擒来。他要的就
是她得到迷迷魂魂的感觉,然后在她身上使出如火如荼的深浅抽插的招数,如此
一来,相信仙女下凡都会因此而被迫挑起性欲了。

  「黄大哥……快……再快……下面好需要哦……好痛快哦……人家的夫君从
未好像你这样的满足我,他不能……一点也不能……唯独黄大哥你了……黄大哥
最棒……」荡惑迷乱之间,倪凤杏眼一闭,香脖筋脉曲张,死劲抱住他,玉嘴更
紧凑的呼出一阵爽朗的低吟声。

  黄隽听闻,旋即使出他的一生绝招,整个臀部的旋转开始加起速度,一面狂
风似的不断上下抽插,一面将手很自然地抓在她的秀峰上,两边的手指更逐渐地
搓捏她的饱满秀峰和敏感乳晕。

  倪凤一副欲仙欲死的神韵仍专注于黄隽的冲刺,已经交出无数次高潮的她,
此刻她媚眼迷朦、轻呼如丝,淫荡的呻吟之声更是弥漫了整个房间四周。

  随着阴道内部涌出大量的淫液,体内的反应也情不自禁地增加了快感,湿得
惊人的阴道双唇间还不断地发出一种「噗滋、噗滋、噗滋」的怪声音,从她粉脸
飞红的面色来看,并无任何想要停顿一刻的意识。

  片刻后,黄隽自知身下的女子早已动了情欲,转瞬间便握紧手臂,将她搂贴
在胸前,下体的阳具以及结实的腹肌就更加劲力地在她润滑的阴道里面以及阴阜
顶上轰炸,好像不让她有犹豫忸怩的空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阵冲
动,黄隽已拼命扭动起臀部,倪凤却也快乐地溢出湿淋淋的淫液。

  只见倪凤她眼波一闪,声调显得轻呼而迷离,透着一种绯红的面色。不经意
间,迷迷朦朦的她仿佛感觉到阴道内部即将要涌来一种男女间最激烈的潮吹性高
潮!被身上的情郎不停轰炸着的情况下,她开始显出欲持不住的欲望,在床上仰
头弓身的瞬间,她身体迅速软瘫,呼吸还开始急促作响。

  「黄大哥!我……我好像要到了……要到了呀……要高潮!好爽……你操得
我超爽!别停下来……人家还要你继续操……要狠狠地操我!噢……」

  高潮迭起的关头,黄隽一眼盯着她早已春情荡漾的湿眸,却显得得意洋洋的
不作回应,下体仍然旋转似的推送过去,铿铿作响。

  突然间,黄隽特地作弄着她,下体逐渐缓慢下来,笑声说道:「要嘛,我先
停下来让你歇歇气,待会我们再继续寻乐,好不好?」

  倪凤登时睨了他一眼,满脸耸然通红,呻吟声更是指明着不愿意他把动作停
下来,身躯还不时扭捏作态,骚动嘟嘴的妩媚神情,十分惹人怜爱。

  黄隽不忍心再折磨她,下体旋即动了起来,一把手将她紧抱在胸前,在床上
再度进行着一场翻云覆雨般的抽插!

  只听她「咿咿、噢噢」般的娇吟着,黄隽立时垂下头,两人的嘴唇登时咬在
一块,舌头与舌头互动的交际间,他们俩不停将各自嘴里的口沫推送入彼此之间
的喉咙。

  这一吻就像一段惊世的激吻,短短数十次的上下抽插,他们湿淋淋的唇舌早
已经激烈地纠缠着、搅动着、轻咬着,真是惊天动地泣鬼神!而当他俩双双享受
着淫秽抽插的忘我边界线时,除了疯狂摆动下体的黄隽之外,怀抱中的倪凤浑身
更像火烧般的滚烫,她只感到被插在阴道唇间的大阳具烫得焚人,脑子里一直幻
想着在自己地方,在自己夫君的恩准之下「偷汉子」,那种超凡的刺激感果真非
同一般,当下更使她全身颤抖不止。

  倾然间,她突然伸出两手纤手,手掌牢牢地紧抱着身上的汗滴雄背,双腿更
加的张开,十根纤细脚趾如同章鱼般的抽缩,好像任凭给他抽插发泄一样。

  「二……二少奶……我不能再忍了……不能了……要泄身了……泄在里面会
怀上的……你行吗?」黄隽一面在她抽搐紧缩的阴道里狂插猛刺,一面全身着火
的狂叫。

  「喔……人家顾不得这么多!唔……唔……啊……啊……大哥……我也要到
了!我们一起泄身……一起高潮……一起共赴极乐世界……噢……」倪凤也惊叫
一声,随即浑身颤抖着,双手更抱得他紧紧,粉拳紧握,喉咙深处也紧张地呼唤
作声。

  「啊……啊……二少奶……为我怀上一个小宝宝,以后也跟我一样姓黄,好
吗?」

  倪凤闭着眼睛,不由分说地点了点头。

  「啊……真刺激……兄弟妾,莫放过!我……喷了!全喷给你了!」

  最后关头,黄隽为了要证实对她的真情,亦要证实自己的真心,因此他顾不
了一切,把嘴唇紧贴在她的乳沟之间,狂叫狂插起来。

  「啊……老爷……我要对不起洪家的列祖列宗了!黄大哥……你喷得我下面
好烫呀……噢……」倪凤登时惊起一阵痉挛,玉嘴张开,好像在凌云顶上打了个
跟斗,旋即又掉了下来般的激动,以致灵魂出了窍。

  高潮迭起的片刻里,想不到房间外正有一个人站了多时,而这个人就是洪府
洪老爷视为掌上明珠的千金小姐!

  洪月怡亲耳聆听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沉吟杂声,有着一股少女之心的她始终不
明白房间里所发生着的事情,她还以为房间里的二娘因病而呻,可是为何黄隽叔
叔会单独陪同着二娘在房中呢?她越想就越觉得此事不简单,竟然伸手要推门而
进!

  就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间,洪老爷也终于赶到西厢这里,眼梢看到自己的千金
女儿正要伸手推门,转瞬间便沉喝一声,道:「怡儿!千万不可进去!」

  「爹?」洪月怡回头一看,看见亲爹正在身后喝着了一声,情急之下,便焦
急地答声说:「你来得真及时,二娘在房里不知为何发出呻吟的声音,女儿怕二
娘身怀重病而卧床不起,爹还是赶快进去看看二娘她为妙!」

  洪老爷心头一沉,不知该如何解释给她听,随即支支吾吾的道:「怡……怡
儿,你二娘她并不是得到重病,她倒是得病,不过是心病那种病。」

  「爹的意思是指……」洪月怡心中不禁狐疑了一下,沉静了半晌,再度侧过
面去看看眼前的那度房门。

  「唉……到了这个地步,爹也不想要瞒着你了,」洪老爷迫于无奈,所以才
说出这一番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谎言:「其实二娘是撞邪,所以才白日说疯
话,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连大夫都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看来二娘可要凄凉
了。」

  「啊,原来二娘是得到心病,那……为何黄隽叔叔亦在房里?」

  「黄隽叔叔?他今早已为爹出门办事,相信他现今已出到了镇外。」洪老爷
一手扶着胡子,笑哈哈的隐瞒着真相,道:「哈哈!怡儿一定是长途跋涉,导致
身心疲劳,所以一时间有点错觉也不出奇。」

  洪月怡不由怔了怔,脑袋里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方才听见的是个真实或是
错觉。

  「好了,二娘这件事先搁下不谈,今日天气不错,怡儿不如跟爹到后院散步
一趟,爹实在有好多事情要向怡儿问个究竟。」

  「好吧,反正我也好久没欣赏到后院的水池风景。」洪月怡嘟着小嘴,说起
话来还像似小孩子般的跳动,纤手挽着亲爹的手肘,微微笑道:「还有种在后院
的桃子!女儿也好久没品尝过了,待会爹一定要为女儿摘下几颗,若然不是女儿
就不睬爹了,也不会跟爹说话!」

  屏息的瞬间,站在身旁的洪老爷突然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紧贴的挽住,心
头也不知怎地开始「怦怦怦」地蹦跳,一副色鬼情欲上身的他还居然人生中头一
次被自己的女儿挑动了色欲,看似满面红涨的他果真是个色迷心窍的老家伙,连
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想放过。

  擅自走去的洪月怡登时回眸一望,嘟嘟囔囔的喝出一声:「爹!还不走?还
发什么呆呢?女儿想要立刻吃到桃子!」

  「呵呵!怡儿像以前的性格一样,还是那么任性调皮,我俩走就走吧!」洪
老爷缓了缓神,旋即忍住体下的欲火,色迷迷地盯着眼前一个左右扭摆的秀臀。

  「夫人,我们的女儿已长大成人,早已长得亭亭玉立,而且与夫人年轻时的
神情长得一模一样,身姿举动还有几分的相似。原谅为夫不能控制身心,为夫真
的担心自己不能再抵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媚力,做出有所毁了女儿一身洁白身
躯的举动,恳求夫人你在天有灵,原谅为夫的不忠。」洪老爷边跟随着面前的女
儿,边暗地里自忖一番。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39 编辑 ]
作者: lzddzqp    时间: 2011-3-19 09:11

            第二十七章  夜半窥香

  时间一转眼便来到子时时辰,此刻山庄里外笼罩于夜幕,每个角落似乎被一
层层迷朦的雾水淡淡拂过。就在这夜阑人静的片刻里,庄里上下几乎全部人俱已
沉沉入睡,除了一片低沉的蝉声陪伴下,就听不见其它的杂音了。

  此时此刻,就在一片沉静无声的四周围,座落于西厢的地方隐约地传来一阵
沉吟的喘声。

  「爷……爷好厉害……爷就快弄垮人家了……轻力点……爹……」随着那阵
喘声就来到西厢的寝室,原来不断发出呻吟声的就是汗流浃背的洪府二少奶——
倪凤。

  「嘘!别在为夫面前忸忸拧拧……张开你双腿,好让为夫尽情地抽插!」俯
在倪凤身上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原配夫君——洪老爷。

  此刻倪凤一具光溜溜的肉体正躺在床上,只见她眯着眼深呼一口气,双腿尽
开,小腿半举,双手紧紧搂着身上的雄背,浑身泛红的抖颤着:「为何老爷的下
面如此的惊人,痛死人家了……」

  满身汗滴的洪老爷一边抽动下体,一边猛喝道:「现在才知道为夫的本领?
未免太迟了啊!乖乖受死吧!我插!唔……」

  默默不作声的倪凤,心里不禁回想到白天时分才被她的情郎几乎操得浑身瘫
痪,脸上还不时露出雨后春笋般的神情,奈何到了晚间又再度与原配夫君共渡床
事,这种两男共用一女的关系,不是一般女子可以体会得到的,想到此,她脸上
更是情欲满面。

  「啊啊……哦……老爷好厉害啊!老爷修练成功的阳具神功果然不赖,顶到
人家最深处了!」倪凤蛾眉一蹙,玉嘴情不自禁地娇喘了一声,旋即双手更紧牢
地抱住身上的雄背。

  「到底是为夫厉害还是那个黄隽臭小子厉害?快说!」怒声一落,洪老爷眼
见身下的爱妾仿佛有着一股欲仙欲死的感觉,醋意急窜之下,登时使出打桩般的
动作,拼命往下抽送。

  「老爷厉害……老爷最厉害!黄大哥根本不能和老爷相比!啊……啊……顶
到最里面去了!喔……」倪凤显得有点语无伦次。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同一天遭
受到两位男子的糟蹋,像这种心灵上的挣扎,相信当今世上亦没有多少个女子可
以承受。

  「哈哈哈!此事你不说为夫也知道!」洪老爷早已是兴奋莫名,阳具勃硬如
铁,整个汗津津的臀部忙不过来地往下抽送,咬牙喝道:「为夫驰骋情场这么多
年,正所谓身经百战,怎能会输给那个臭小子!那臭小子连跟我挽鞋子都不够班
呢!」

  倪凤满面涨红,忙着抵抗体下的冲击之际,匆匆地抬起螓首,并往眼前的夫
君瞟了一眼,一副佯嗔的神情,求饶说道:「哦……哦……老爷坏蛋……坏蛋!
原来是老爷心中打翻了五味瓶……吃起干醋来了……当初不是亲口答应说过不会
吃醋的吗?现在还对此事耿耿于怀,真是坏死了……」

  洪老爷仍然一边往前冲刺,一边喘息呼呼地耸动着臀部,脸上还嘿嘿笑着,
道:「我坏死了,你也能跑到奸夫那里去,为夫说得对吗?」

  倪凤睁开眼睛,不无幽怨地看着身上的夫君,怨嗔一声:「老爷是否不喜欢
人家跟黄大哥一起?如果是的话,爱妾会听从老爷的指使,不再跟他鬼混了,也
不陪老爷练那些莫名的神功。」

  「傻丫头,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发生过了,现在说也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
爱妾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满足,感到快乐便可以了!」洪老爷一时语塞,忙一口吻
住她的玉唇,同时候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玉腿两侧,掀开腿间的空隙,下体再度
狠狠地往下压去。

  倪凤听闻,一时感动到落泪,随即伸手搂紧身上的雄臂,自己下体正被一根
天赋的大阳具一上一下地抽插着,由于痕痒攻心,她不停地呻吟着,半弓起的玉
腿也不由得抖颤起来。

  洪老爷的大腿顶在她两腿之间,用尽全身力量抵压她那涨鼓鼓的阴阜,即使
涌泉尽溢的下体,仍然能感到阴户之内的花蕊所传来的磨擦。

  另一方面,一身被身上老爷压住的倪凤只能夹紧双腿,玉嘴紧咬,不停地扭
动着秀臀。不到半晌,拥有一身水滴般弹性雪肌,如今已经全身泛红,眼显春情
的她也情不自禁地发出「嘶嘶」般的抽气声。

  此时,洪老爷依然没有停顿下来的感觉,早已是亢奋心态的他仿佛很想把今
天所看到的宝贝女儿,以及对她浑身白皙紧致的肌肤和浑圆坚挺的美胸那种莫名
的冲动一一地全发泄在这个当二娘的身上。

  而在整个抽动的情况下,他一面耸动着臀部往前刺去,一面张口粗暴地将她
的秀峰吸住,牙齿更是尽量地吮咬她那早已竖立如豆的乳晕。

  倪凤媚眼如丝,胸口起伏不定,娇喘一声说:「噢……老爷……咬得人家好
痛哦……不要……人家怕痛……停一停好不好……求求不要……」

  洪老爷下半身几乎要跳起来,随着一声厉声,他登时严厉地责怪一句:「贱
人!你这个喜欢红杏出墙的贱人!跟黄隽在一起时又不见你叫他停?如今在为夫
面前却来大惊小怪、扭捏作态的,你说你是否要为夫狠狠的对你才甘心?」

  此时此刻,洪老爷语气凶狠,虽然口中从未埋怨过半声,亦没表明心中的不
快,但他本人好像仍对黄隽那臭小子之事耿耿于怀,以致心头酸涩、头昏脑胀。
毕竟一顶绿帽高盖在头顶上,那种酸酸的莫明心情并不是一般男人会明白的。

  抽动间,倪凤猛然抓紧身旁的手臂,额度一震,蛾眉接着紧蹙,她一双眸子
清如泉水,凝目看了他片刻,便幽怨地说出她的心底话:「老爷……人家已经是
老爷的爱妾了。况且当初嫁入洪府,就注定要作洪府的人,落到阴曹地府都会作
洪府的鬼魂。说实话,爱妾今世所体验到的一切全是老爷的所有。即使老爷要狠
狠地惩罚,爱妾也不会有半声怨言。」

  「哈哈哈!那也不必说得如此严重,为夫只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下,想知道你
即使与那臭小子情投意合过后,还会不会依然爱着你的原配夫君而已。」

  倪凤忽闻,恍然大悟,舌尖抹嘴笑道:「呦……老爷好坏喔!总是喜欢作弄
人家!」

  洪老爷再测试她的本能反应,淡淡看着她说道:「那我的爱妾到底懂得怕了
没?」

  「怕!生怕老爷对爱妾厌倦了,以后也不再跟爱妾共用闺房性乐。」倪凤痴
笑着将他抱住,仿如一个痴情怨妇般。

  洪老爷苦笑道:「那就不行!若然为夫不跟你共用闺房性乐,那不就便宜了
你的情夫?」

  倪凤凝视着他良久,登时忍不住笑意,抿嘴咯咯笑道:「咯咯咯……老爷说
到哪儿去了?说到底还是对他介怀。」

  「那我们不要谈他的,快跟为夫一起摇动,为夫一定要好好填满你的性欲,
不然你又要再次红杏出墙的了!我插……」洪老爷把话说完,再度狠狠地往下刺
去。

  倪凤登时被体内的膨胀物体深深的顶住,导致阴户里面的淫液迅速涌出,只
见她半身弓起,仰着面鸣叫一声:「噢……又顶在最深处了!」

  不料,倪凤却伸手抓着身上的雄臂,继续咬唇作吟:「不要……不要……求
求老爷轻力些……痛……」

  「痛了吗?倘若跟你的情郎与为夫跟你在一起来个三人游,到时候情况不就
会更激烈?要不为夫立刻托人命令你的情郎回府?」洪老爷正咧着嘴对她笑,脸
上的笑容登时吓得她当场不知所措。

  倪凤惊闻,心里为之一震,纵使她本身是个出身于青楼的当地名妓,与那些
专程登门游龙戏凤的男子们共枕达旦都不知道有多少光阴了,但对于那种二男一
女的怪异性关系始终不明了,天下间怎么会有男子可以接受目睹自己身边的女人
光明正大的红杏出墙,而且还要夫君的陪同下与情郎三人共处一室?

  她实在不明白,也不敢去体会那种震撼的感觉,毕竟生存于这种年代的女子
们,无论在身份与言论都不及气势慑人的汉子们,正所谓手无寸铁的低微地位,
若然可以平安无恙的过活便心意满足了。

  转念之下,她越想就越感到心寒意乱,在自己一个年迈的夫君以及年轻有力
的情郎之间作个决定,内心的欲望与道德观逐渐在作最后的心灵挣扎,一时间变
得沉默不语,脉动震跳。

  就在她沉默不语的情况下,一直俯在身上的夫君忽地往下刺去,强行抓着她
的脸蛋,直视着她那春水荡漾的眼睛,责问说:「要还是不要?反正三娘她今早
被为夫弄得身受重伤,看来应该需要好一阵子来休养生息,好好去调理身子,况
且为夫也似乎很久没跟你们两个人共室了,此后为夫就会共同与黄隽那臭小子联
手陪在你左右。」

  这整个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昏乱中,倪凤依然不停发出求饶和推拒的呻吟声;
另边厢,洪老爷却也狠狠地往下刺去,一根天赋的大阳具早已膨胀勃硬,强行的
在她身上尽情发泄体内的欲火。

  「不要……噢……爱妾……爱妾……要老爷……只要老爷一个人……」

  「黄隽呢?难道爱妾真的一点也不想那臭小子?试想一下,他是多么的年轻
有力,保证令你爽得上心头,与他一起做爱肯定会铿铿有声!」欲火攻心的洪老
爷本身也逐渐显得语无伦次,满头冒出大汗,他一具身子疯狂地耸动起落。

  「啊……啊……黄……黄隽……老爷……黄隽……爷……」

  话不二说,洪老爷登时仰着头,一下就将勃硬得要爆炸的阳具塞入她湿漉漉
的阴道最底处,上千至万的浓烈精液也快速的溢出阴道的深处!瞬息之间,媚眼
紧闭的倪凤被体内那突如其来的温液弄得亦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声,随后全身泛红
的软瘫下来。

  片刻后,倪凤两眼翻白、浑身抽痉,一具泛红的身子在床上弹动了几下便停
止了举动。另边厢,不停在体内喷涌的洪老爷也眼前一黑,满天盖地的快感积聚
到下身交接的地方,睾丸就像痉挛般越来越紧,最终也结成了两颗硬如钢铁的铁
球。

  就在喷涌的最后一击,洪老爷已经张口喘息,亢奋的神情就像所有的欢愉快
感一下给释放出来般,宛如全天下万物不复存在,一切皆空……

  殊不知,洪老爷在脑子里居然联想到自己那位初次归来的爱女,幻想着她那
雪白似玉肌的身段,一身亭亭玉立的处体正在含苞欲放,一副准备要拱上汉子的
怀中,娇艳容貌就像任人玩弄似的。转念之下,一根仍旧夹在阴道两唇之间的大
阳具登时来不及抽出,且在那湿漉漉的阴壁上强烈喷射到一半,便在阴道里再度
泛起了异样的反应。

  片刻后,倪凤仿佛仍在高潮过后的余震之内,只见她双眼眯着,身子先是软
瘫下来,但双腿仍旧张得特开,下体那双唇间早已到达了一种泛滥得不受控制的
情况。另一方面,洪老爷依旧抱住她的温体,经过亢奋泄身的大阳具逐渐涌起另
一股冲劲,导致他整具下身疯狂急骤地耸动起来。

  「我的妈呀……怎……怎么老爷又有反应了?」惊忖了一下,全身早已通红
乏力的倪凤登时见状,不到眨眼间便急促的睁开眼盯着看,一张胭脂脸上也不自
禁的红涨了起来。

  「老爷……怎么又要来了?」倪凤全身一震,娥眉接着微蹙,一副震惊的神
情,惊声道:「若然再来的话,爱妾恐怕体力会支持不来……」

  「啊……哪有支持不来?没这回事!」洪老爷很明显的不能镇压得住体内的
欲火,此时的他已丧失了本能知觉及器官交合的感受,茂盛欲火仿佛已经烧得他
大脑一片的空白,渐渐地失去了原本的人性……

  此情此景,其实倪凤一点儿也不好受,由于多年来累积回来的疾病,导致她
身子比较娇弱,身为城中名妓的她虽有一具前凸后翘的娇曼身段,但确实是中看
不中用,也可能是方才经历过一场轰然的性高潮,所以一时间才不能恢复体力。

  「住嘴!为夫知道爱妾还没够!为夫一定要好好填满你的性欲才行!」

  果然不到半刻的抽插时分,她顿觉腰部及阴户间传来一阵锥心之痛的痛楚,
五指成拳,频频张口大叫:「真……真的不行啊……先停……停下……人家下体
真的不能再动了……好痛……痛……老爷……不要……」

  突然间,洪老爷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般,一双粗糙的手掌登时抓着她的乳
峰,张嘴拼命的咬着乳峰之上的粉红乳晕,一把捏啜那早已如同弹簧般的肉团!
同一时候,他下身依然卖力地向前冲去,一脸急切吞吐的神情好像非要操破体下
那湿漉漉的阴道不可!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抽得片刻,觉她欲要逢迎,下阜猛
地泛出莫明的水声。

  「太美妙了!爱妾的下体仍然紧缩过人,湿淋淋的操得为夫好不过瘾!」说
完,满面红涨的洪老爷又是一阵猛烈的冲刺。

  「噢……老爷……停……人家好痛……啊……要……要死……」

  洪老爷的大阳具转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劲,抽插之余也垂眼瞥了她一眼,
只听她唇边「噗」的一声,再看她又不停地喘着闷气,深知身体上不能再抵挡冲
击,嘴里频频呼弄不停。

  经过一段翻云覆雨的性交,情欲高升的洪老爷怎么说也是个懂得怜悯之人,
眼见压在体下的爱妾已经一脸苍白的模样,转念之下便将自己的身体动作停顿了
下来。

  「糟了!怎么倪凤她没有了动静?不是断了气吧?」心悸了片刻,洪老爷向
自己暗忖了一声。

  洪老爷心头高悬,颤惊之余,也不得不立即伸手往眼前的爱妾的鼻梁一触,
心情失措的他得知躺在眼前的爱妾仍然存有半点气息,顿然间,整个人也明显的
缓过气来。

  「幸好是暂时性昏过去而已,并无大碍。」洪老爷思忖一下,随即「噗」一
声把自己的膨胀阳具给抽出来。

  突然间,引入洪老爷眼里的景像,床上那早已一动不动的爱妾,她肉体底下
竟然泛出「咻噗、咻噗」般的淫艳浪声!转瞬之间还一股接一股不停地滑下一些
数之不尽的淫液,而他下体那根高高竖立的大阳具依然滴着湿淋淋的液体,一副
雄壮汹烈的景象!

  转眼一刹时,洪老爷万分懊伤和愧疚,他深知自己方才不懂得怜香惜玉,在
性交间只懂得一鼓作气地埋头抽插,对于他本身的妾侍到底喜欢与否,也选择不
闻不问,对她的呼喊声也一概不理,在独自陶醉享受之际,他自知本身根本没有
体谅过她的心性及感受,除了本能感到内疚和惭愧之外,闷气充斥在心头之上的
他也不能再做出什么事情了……

  另一边厢,座落于山庄另一个山头上的客房里,正有一个男子躺在床上辗转
反侧,在辗转反侧之间,好像怎么翻来覆去都不能安祥地入睡去。而这个无法入
眠的男子便是初次登门拜访此庄的我。

  在蝉声起落个不停的空间里,我终于带着忧虑的思潮,静悄悄的抬起头来。
转个眼乍看一下,自窗帘处望见房外的月亮正高高的挂在黑夜中,正所谓月光如
水,外面天空中的雾水仿佛不停地盖过那忽明忽现的黯淡月光,这下我亦发觉到
一直坚持要分房入寝的那位凤姑娘,她隔壁房的油灯不知何时早已被吹熄过去,
整个房间一片的黑暗,可想而知,她现今可能正在甜蜜的睡梦之中。

  我不禁深叹了一口气,心下转念一下,便喃喃自道:「唉!突然间很想吃到
热辣辣的汉堡包,还有喝可乐,可是长期被迫困在这古代世界里,不用说吃,连
嗅都没法子!都不知几时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呀!」

  暗淡无光下,我一面伸手将房门推开,一面低头沉思地往房外走去。我知道
自己此刻纵然百般忧虑,对于自己的身处过份担忧也是于事无保的了,事情发展
到这种田地,自己唯有静观待变,看清一切方可再作打算。

  就在我独自沉思的过程中,不知过了多久,连自己走到山庄的哪个角落去也
分不清楚了。正当我整个人焦虑地回过神来,睁眼眨眼之际,第一样东西引入我
眼前的居然就是一块雕着「闲人免进」这四个大字的玉石牌座。

  我心胆皆蹦,一猛抬头,便瞧见竖起最前方的竟是一座染上纯金色的别苑。
在黯淡无光的月色下,几乎看得出往那别苑的地道极之扩大但有点曲折,而且从
原地看去还显得阴深漫长,阴深诡秘。可能是我自己心中有鬼,暗自作祟吧?

     ***    ***    ***    ***

  冷风轻轻吹拂,一霎那间吹得我心头皆颤,浑身接着打了一个冷颤。回身之
际,我带着鬼祟的神情,且往四处张望了片刻之后,便举步偷偷地朝前方的别苑
窜走。

  刚好这个晚上才下了一场毛毛细雨,周围几乎被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盖过,
非但庄内的树林草丛全不见了,连近处的湿淋地道都陷入浓雾中。这时,好奇之
下,我也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去。

  我心情就像是意欲赴一场烟花雨纤的美景,可却呈现一片落英残红,意境肃
索,非常阴沉。当我偷悄悄地走到别苑的入口处,好几次转眼往身边的树杈左看
右看,只隐约见到几棵别苑边缘的大树,好像在一张白色宣纸上勾了几笔淡墨,
形状迷蒙。

  转眼之间,再引入我眼前的居然是无数之的柳树,也不知什么时候那些柳树
非但露出早春的嫩黄,柳丝也仿佛长长的垂落下来。整个别苑四环倒是那些柳树
在浓浓雾水以及黯淡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清晰亮眼,正是一个「雾里柳树弯」的优
美画面。

  在这头觅路走了良久,连自己都不经意地被这地方弄得迷失了方向感,迷路
了,也不知在这雾里的地方是个什么鬼地方,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清楚了,周围好
像都阴阴沉沉的,只知道周围的景色令我浑身毛骨耸然,好不安乐。

  当我走进别苑内的走廊,深长无尽头一般,心里不停「砰砰砰」地蹦个不停
时,终于忍不住在走廊轻轻地叫了两声:「请问这里有人吗?」没听见回音,很
奇怪!难道这里真的没人住的吗?

  在这走廊上已经走到了尽头,面前就是一块墙壁,前无路去,后亦无路,我
也身不由主地倒回路线,再度觅路走去,希望可以找到出路逃出这鬼地方。

  可能我本身不知「闲人免进」这四个字是代表着机密重地的意思,所以一路
上不停喊喉叫了一次又一次,希望真的有人会发现我的行踪,并且可以带我走出
这别苑,可惜一路上都没回音。

  走了不久,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祟,抑或是真有怪风,刹那间有阵寒风
朝着我的背后吹来,吹得我不禁地打了一个冷颤,之后总觉得近处好像有些杂声
的呼应。

  在四处张望了许久,凭着杂声的源头,果然在对面不远的地方有间貌似寝室
的房间,直至我静悄悄地走近那间寝室的角落,透过窗帘上的薄纸,凝视着室内
一片油灯沉暗的光线,虽然暗暗蒙蒙,一隔内外,不过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室内
的一举一动。

  「老……老爷……方才老爷真的弄昏爱妾了。老爷好不怜香惜玉喔!」我顿
时听见室内传出一道娇滴滴的细声。

  「嗯……二娘……看来你口技的功力未曾退步,舔得为夫爽过当神仙!再用
力转你的舌尖……好,好……就是这样……爽极了!」此刻心情,洪老爷正被胯
下的爱妾含着勃挺如棍的大龙根,舔到极点之际,整个人也把持不住发出一声低
吟般声音。

  倪凤心血急升,颤声地问了一声:「爷……怎么老爷今天好像精神百倍,无
论怎样都不能泄身的?」

  「呵呵!为夫具有一根无人能敌的家伙,再加上神功附体,简直是大有可为
了!哪能这么快就早早了事呢?快继续舔弄龟眼,爽死了!」说罢,洪老爷迅速
伸手,生硬硬地压在她的头上。

  洪老爷乃是久经江湖之人,区区一两场激烈的性交,哪能难到他赋予的体力
呢?

  「坏死了!老爷你就爽得过了,弄得阳具如此膨大,待会只恐怕贱妾有得捱
了!」倪凤在急速换气之间,近距离地嘟囔一声,然而眨眼间嘴里再次一上一下
地含着膨大似棍的大阳具,导致她几乎要窒息般痛苦。

  洪老爷心怀不轨,仰面大笑:「哈哈哈!再找一个汉子回来给二娘,然后我
们三个人连同一体,到时候就不怕不能捱了,这妙计听来可行吗?」

  洪老爷顿时卸下笑容,躺在床上沉默着,倪凤也及时抽出嘴里的阳具,抬首
继续娇嗔道:「不要脸!贱妾为了成全老爷的心意,当初迫于无奈接受黄隽的错
爱,就有伤风败俗的行为了,贱妾既为一身肮脏躯体,怎能再找另一个汉子回来
呢?况且人家才不要呢!」

  洪老爷不以为然,有点纳闷,旋即使出全身力量:「住嘴!为夫说要就要,
此事哪轮到你作主?快给老子我深喉舔,其它一切不由你管!」

  倪凤登时被口中的阳具全根刺入,刺得她激动异常,曲折翻覆的举动不停冲
击着敏感的喉头,不到半晌她一双湿眸显然泛红,急声喧叫:「噢……痛……老
爷……喉咙会……破……噢!」

  这时候,我一直待在房外,隔着窗帘上的薄纸偷听室内的对话声,方知道原
来在室内对话的就是此山庄的主人翁——洪老爷。另一位相信就是那位洪老爷的
贱内,虽然我本人从未见过她半眼,但从她那把甜美的声线来猜,她应该是属于
一名丰姿妩媚的古代女子。

  她那话不会空穴来风,转瞬间整个房间四下果然传出一阵听似怪异呕吐的声
音。

  「噢……呕……爷……噢……噢噢噢……噢……」纵使她不断地发出痛苦难
耐的沉吟呕声,但听入我耳里却显得非常之妙。

  「嗯,臭贱人!乖乖的别再出声!瞧你以后还敢不敢红杏出墙!哈哈!」洪
老爷的心态时好时恶,不时向他本身的妾侍喊出有辱妇女的讽言。

  「噢……老……爷……噢……痛……别……太用力……喉咙会……痛……老
爷……」

  「若然不想再受到皮肉之痛,那就得听从为夫的吩咐!」

  「噢……贱妾……一定会……噢……会乖乖听……噢……听从……噢……可
不……噢……可以停下来?」

  「哈哈哈!这样才是老子的乖妾!」

  「外面的小兄弟啊!别再躲在外头偷看了,而且今晚的天气还满寒冷的,不
如先进来取取暖吧!」此话一落,我大脑像似打翻了脑浆一般,刹那间愣住了。


            第二十八章  古体乍泄

  这刹那,我完全楞住了,浑身毛孔即时竖起,一时之间满脑子就充满着快速
逃命的念头。

  转念之下,正当屏息以待的片刻,我在心下对自己暗说一声:「这次死了!
如果我的身份败露就惨了,我……我还是三十六策走为上策!逃命紧要!」

  殊不知,话说未完,房间内就传出急促的脚步声,咋听之下,那步声仿似原
地突刺,箭步如飞般的正朝我席卷而来!

  「咻」的一声,面前那度木门就像一阵冷风般的速度被打开来了。这时候,
我又是怔了许久,随即仰面瞧见面前的木门中站了一位磊落不羁的汉子,英气非
凡、眼神杀敌,赫然竟是洪老爷洪大人。然而,从他面庞的皱纹来看,他虽已五
十有出,但在这种激情当下,仍然保持着一股红得发紫的色泽,实属非凡之辈。

  「你……原来是兄弟你呀?如此深夜前来这儿,未知所为何事?」早已一身
就寝衣袍包着的洪老爷一直显出错愕的眼神,久久盯在我的脸上,眼见我不知如
何反应之下,登时又笑笑,说:「呵呵!如今已是寒冬腊月之时,再加今晚的天
气格外寒冷,兄弟不如先进来慢慢长谈吧!」

  「洪……洪老爷……我……我……」无语之下,我的内心底下早已显得五味
杂陈,自己深知在这种鬼地方闯出了一个必死无疑的大祸,回神的片刻,顿时随
地一倒,并且跪在他面前求饶道:「我自知深夜独闯你的地方是我不对……可是
我……真的意想不到会自自然然来到你的房间,求求这位大爷原谅我的不是。」

  「这位小兄弟毋须大惊失色,本人亦非毫无人情味之人,正所谓普天之下好
色之徒多的是,本人也曾经当过年轻人,所以非常明白兄弟的好奇心,尤其是在
情欲这方面一事。未知本人说得对么?哈哈哈!」

  一身跪在地上的我依然怔在房间外,脸上除了反映出一种诧异的神情之外,
就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怎知道洪老爷的笑声似又在我耳边响起。

  洪老爷咯咯笑道:「怎么了,难道小兄弟还真要跪在外头?虽说年轻家伙,
但又何苦任由冷风吹呢?」

  「洪老爷真的不怪我?刚才我……我……偷窥洪老爷……」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洪老爷瞧着我,随手准备要将我连人带身扶起,
悠悠叙说:「其实人与人之间,若能抛开人情世故,凡尘情依,试问世间上又何
有偷窥这回事?况且本人亦不会追究一切,兄弟莫要再为此事担忧了,以本人所
见,兄弟倒不如先进来取一取暖。」

  此情此景,纵使眼前这位洪老爷一而再、再而三邀请我入房,但我始终不敢
相信自己竟能如此幸运逃过这一劫,奈何自己的一个劫数时辰未到罢了!

  「谢……谢谢……洪老爷不怪之恩!」说罢,我带着朦胧的神智,全身战战
兢兢地站了起来,然后显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瞥着他道:「我……小人还是
不要打扰洪老爷和夫人就寝的雅兴了,小人先失陪。」

  「这位小兄弟难免有点见外了,既然本人可以吩咐兄弟进来取取暖,便证明
了本人并无就寝之意;况且兄弟未曾见过夫人她,所以亦毋须对本人恭敬恭维,
放心进来喝杯热茶取一取暖。」

  想到这里,不知是否外头的冷风逐渐变得冰冷,抑或是自己忍受不了内心底
下的好奇心,终于不觉精神一定,立刻将脑子里一切担忧之事全都抛开,并举起
了脚步向房间内阁走去。

  寝室内阁堂皇地扩,而且仰头不见屋檐。

  只听洪老爷继续淡淡笑道:「别客气,来!请刘兄弟先到内堂一坐。」

  我颤声说道:「天呀!原来洪老爷的寝室不单堂皇过人,而且还摆饰了不少
古董艺品……」

  我频频向四周张望了片刻,猛转眼,便瞧见洪老爷经已坐在内堂的中央,坐
姿就像皇帝般的架势,两腿之间竟然还显出他那有如天赋般的家伙,单凭它的体
积来看,那根家伙决非池中物!

  「洪……洪老爷!你……你想干嘛?怎么可能在我面前脱掉裤子?」猛喊一
声,我的喉头里顿时发出一声「咕咚」的哽咽,不觉又心胆俱丧,竟想不到堂堂
一位古代汉子居然在我面前露出他的私处,而且还红肿惊人,仿似一根被烈火烫
到发紫的铁棍。

  「言下之意,本人岂不是要自打嘴巴?」洪老爷一手搓着胯下之物,苦笑说
道:「呵呵!实不相瞒,本人的妾侍仍在里头等着我俩,未知刘兄弟是否有兴致
到内房一聚?」

  我心下一沉,随即压抑着亢奋的情绪,颤声说:「洪……洪老爷是不是在和
我说笑?洪老爷的夫人……我……我……怎能做出如此下等的事情呢?」

  「没关系,没关系,若然刘兄弟不嫌弃妾侍那一般的姿色,刘兄弟尽可与她
共床达旦!」

  我眉头一紧,错愕般盯着他,还是又哭又愁,道:「洪老爷不是要给我下一
个套吧?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况且那位还是你的夫人,是你的女人呢!」

  洪老爷盈盈站了起来,先瞧了瞧我,然后再往内房一望,道:「这位兄弟,
就是那些凡尘俗子不懂得享受情趣,所以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若然能抛开一
切私念,神秘面纱就此揭开带你亲身体会真正的情欲。」

  就在此刻,我的目光也跟随着他的方向望去,在沉暗的光线下寻找了盏茶片
刻,终于发觉在内房尾端的玉床上竟然躺着一具雌性人体,从远处来看,那具人
体不单丽质天成、天姿绝色,而且还显得是一位带有风华绝代般姿色的女子。

  直至我发觉那位女子彷佛一动不动的躺卧在床上之时,我才能隐约地回一回
神说:「洪老爷,你那位夫人……她……」

  「嘻嘻!别担心。」洪老爷嘻嘻地笑着,顿时过来推着我的背后,痴笑般的
笑声说道:「别站在这儿,她只不过是被点了穴道,导致一时不得弹动而已。」

  此时此刻,我也迫于无奈地走近内房的角落。原来,这是一间光面四射的水
晶房,当我渐渐走入钻满水晶的房间之后,四壁八方便显出了我无数的影子来,
而屋檐上也是一大幅水晶光片,只差地上没有而已。

  着眼一看,这个房间并非一般普通人家可以拥有的,单单墙壁上的水晶所发
出来的强烈光芒就能令人有着一股头昏目眩的意识。然而,内房并不很大,一张
巨床已占了整间房间的大部分,当然,我还不清楚为何背后的那位洪老爷需要这
么的一张巨床,更不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位以贩卖色情工具为生的商贾,而且长期
来还与秦宫那边有着一种紧切的关系,所以才能坐拥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独享
妻妾满屋的滋味。

  这时,当我带着颤兢的步伐一步步朝向床边走去时,阵阵的杂音便从床上透
了过来,不知可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自己所听见的是个事实,我竟
然听见一种有如电动机才能发出来的电动音!

  当我再走近数步之际,除了听到那种莫明其妙的电动音之外,还隐约传来一
阵低微的呻吟声。忽然间,早已惊得全身发麻的我感觉到巨床上有着异动了……

     ***    ***    ***    ***

  就在我咫尺之间的视线,巨床的床榻中央,这时影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根孤
高了大约八寸半左右的水晶棒,半根水晶棒经已深深地插入阴户里头,而一瞬间
便把床上的那位女士高高地挺了起来,跟着,又快速地沉了下去,眨眼一下又像
似重复着同一样的动作……

  这种来回冲刺、周而复始的动作,看似不紧不慢,但又显得如火如荼般的冲
击着。

  猛然间,我仔细地往前一看,眨了眨眼,再瞧清楚一些,原来这张巨床中央
的水晶棒竟然是二十二世纪的阳具催情玩意儿,而且无论在形状或是具体来看都
显得诩诩如生、猛插有声。

  「老爷……人家好痒……老爷……痒……好痒……」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了
那呻吟的声线。乍看一下,原来就是床上的那位夫人,眼见她一身蠕蠕转动,全
身泛红,脸上的表情却是眉眼如丝,咬唇鸣吟。

  「哈哈哈!果然是个淫荡不能要的淫妇!瞧你真的不能耐了呀!要嘛就让这
位小兄弟给你下个火,止一止你体内的痒好了!」洪老爷的一声笑声顿时唤醒了
我的凝视。

  「洪……洪老爷……」我一惊,转眼便向洪老爷瞧了一眼,自知心里虽然仍
未放下戒心,但摆在面前的确是一具丰腴纤纤的美体,转念之下几乎弄得我整个
人心情澎湃,色心暗涌,不时向那位姓洪的男人颤道:「这位是你的夫人呀……
是你的爱妻!小……小人又怎么能据为己有,斗胆对她的玉体起色心呢?」

  「老爷……人……人家不要,人家只要老爷一人……不要……」语声刚落,
只见床上的夫人惊鸿一瞥,登时传出一声声如同猫咪发春般的呻吟,简直就像个
欲火焚身的风骚妇女,淫荡到不行。

  「贱人!安静点!若然你不听话,待会就有得你受了!」骤然间,站在我身
旁的洪老爷往她的方向吓唬了一句。

  「洪……洪老爷,如此一来又何苦呢?毕竟她是你的夫人呀!」我对他的脾
气越来越感到吃惊不已,但双眼依然忍不住凝视着他那位夫人一身平坦坦而光滑
滑的小腹上,瞧她那一身柔光若腻般的柔滑雪肌,嘴边不时赞叹说道:「天呀!
古代女性果然是与众不同,美艳和腼腆融入一体,两性并重。瞧她一副娇艳若滴
的表情,又带点婉转妖媚的神情,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娃。」

  殊不知,洪老爷就在这个时候挺身往床边走去,只见他径直到床上,伸手把
巨床上的水晶棒的开关关掉,然后又站起了身来,嘴显笑意朗声说道:「呵呵!
单凭兄弟这一番话,本人更要她受尽全天下间的折磨。再说女人说的话是不能尽
信的,全都是口是心非,心里明明是想要但又不敢说出口。」

  「啊……不要关掉……快给人家……人家那儿好痒……人家要……」

  刹那间,我又转眼朝向床上一看,瞧见她一头风髻露鬓般的神情,全身仍然
蠕动不定。转眼之间,我再往她那一张光泽的姣脸一望,不自觉发现她经已腮红
发烫、娥眉紧凑、媚眼眯封、樱嘴含春。

  「哈哈哈!方才本人经已给这个贱妾服用了春药,以致她全身发痒,所以现
今就得瞧小兄弟的真本领了!好好的给老夫上演一场游龙戏凤的大戏,大开眼界
之余,亦能让老夫重新见识见识她淫荡的一面!」洪老爷嘻嘻地笑着,过来抓住
了我的赤臂,并一同朝床边那处走近去。

  「爷……人家不像老爷所说的如此……恳求老爷大发慈悲放过贱妾……贱妾
要的只是水晶棒……要老爷的……不要陌生人的……」突听她声调微微颤抖着,
婉转地说道。

  「洪老爷……她……她真美!」惊叹了一声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凝视着她的
一举一动,如此一位柔媚的娇娃,若是亲手让她溜走,白白地浪费掉这个良机,
实在是有点天理不容、愚笨至极!现在既然她的夫君一点也不介意了,那我也毋
须再婆婆妈妈,多做顾虑了。

  「哈哈哈!现今全都是兄弟你的了!兄弟不妨尽情享用吧!本人可以向灯火
发誓,绝不介意!」洪老爷嘻嘻地笑着,随即一手将我整个人推到床边上,并且
拉着我的手掌往他妾侍的身上伸去。

  那柔嫩的雪肌初次触到了我的手掌上,为我带来阵阵神经上的震动!此刻,
我一下愕然了,纵使自己的脑子里悬转着一个首肯与拒绝的选择题,但这次得到
了这位洪老爷的最终答应,再加上自己的欲火早已冲上了头颅顶上,一下子冲昏
了全身的理智,过了半晌,我也被无穷无尽的欲火呆呆地控制了脑袋,真的准备
要宽衣跨上床去接收那一份厚礼玉体。

  这时候,一直躺在床上的倪凤,之所以凭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妇言,即
使到了这种地步,心里面堆积着百般苦楚,她也只能眼巴巴看着被夫君以外的陌
生男子伸手污辱及蹂躏她本身的洁白贵体,除了一双碧眼充满着泪光以外,就算
心底下不断深受肉体及心灵上的种种熬煎与打击,身为妇道人家的她也不得不哑
忍认命,乖乖地服从她夫君的怪癖喜好。

  「老……老爷……可不可以放过贱妾……人家真的不要……」倪凤哀哭地发
出一声,登时仰起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她彷佛要作最后的挣扎,然而下体的湿
度早已经出卖了她的反抗。

  突然间,她顿时转头看着我,上半身经已赤裸裸的我近距离地听见她对我哀
求说道:「求求这位公子……请不要过来……求求你啊……」

  「闭嘴!如此顽固,是不是要老子写封休书,立即就休你了?」洪老爷凶巴
巴地喝了一声,导致我也怔了起来。

  「不……不是……请老爷别休了贱妾,贱妾只想要待在老爷的身边,即使死
到黄泉也要作老爷身边的妾侍。」

  听见她苦苦哀求,然而她一身极具弹性的古体诱惑彷佛被空气凝固着一样,
脸上一副凄美般的神情却给人有种无法抗拒的浓情魅力,单单她那一双湿眸经已
渗透了我的内心深处,深深地令我刮目相看,心痒难耐,甚至连正在另一边厢房
入寝的那位凤葶玉凤姑娘也暂时给忘得一清二楚。不到半刻,我下体的肉棒也越
来越膨胀了起来,好像就要控制不了!

  而另一边厢,仍旧站在原地的洪老爷彷佛心有计划,突然间恶狠狠地狞笑着
说:「呵呵!这样才是洪府门下的好妾侍嘛!正所谓一次生,两次熟,待会不妨
抛开一切,放开怀抱去被人享用,你就当作昔日在红尘青楼那里被那些名族客官
玩弄不就可以了?反正全世间的汉子也没两样,被一个人骑,跟被两个人骑都是
一样的!」

  倪凤闻言,整个人彷佛怔了一怔,一颗脆弱的心灵都被震住了,甚至连呼吸
喘息也忘了!

  此刻,她心里又默默联想回昔日在红尘青楼那里的情境,她还记得当时在她
本身的亲生父亲皆因烂赌及欠债累累的情况之下,被债主追逼到走投无路,所以
一时间才被迫在她芳龄十四的时候被他卖身进入青楼妓院,从此就沉溺于那种酒
林肉池、迷离情欲的鬼地方,并且不到数年的光阴转身一变便蜕变成一名全城轰
动的名妓。但是她的内心世界是没人能懂,即使要她夜半陪客入闺,日日夜夜被
无数的臭汉子操弄调戏,她也得强作欢颜,咬紧牙根继续活下去。

     ***    ***    ***    ***

  在记忆中,在青楼过活的光阴彷佛一朵朵凌云般的拂过,不经不觉又过了另
一段四季,而就在那一刻,在贵宾厢里头初次遇见一位令她心动意乱的男子,也
就是唯一一个足以让她过上一些富贵荣华生活的夫君。

  此外,她本身也极度盼望要脱离那种日日夜夜被众多汉子玩弄的日子,即使
要沦落作他人的填房妾侍也决不介意,所以在创巨痛深的判断下,她想也没想就
首肯答应了嫁入洪府的婚事。

  怎知道在入门不久之后,她本以为从此以后便能过些安稳温馨的新生活,然
而老天爷偏偏枉辜好心人,抑或是天意弄人,此刻站在她眼眸前方的夫君彷佛一
瞬间变成了另一个性格一般,除了落落大方使命要她夜夜陪同在黄隽的左右、朝
夕相处鸳鸯共枕之外,昔日那些爱惜情意早已统统给抛掷脑后了,说什么男子尊
严,什么女子矜恃,该卸下的早已给卸得一干二净,甚至乎连身为一位妇道人家
该有的基本道德与意识都被心灵上的折磨狠狠地磨掉,人心肉做,残余下来的也
只不过是一具毫无灵魂的躯壳罢了!

  「夫人。」就在这时,我忽然伸手抚摩着她那弹动即破的粉红乳晕,颤声说
道:「既然你夫君不介意,那我……我就不客气,多多冒犯了。」

  「噢……不要!喔……」语音未落,拒斥的浪声又微微飘起,只见她忽地仰
起了头,身躯如同弓弩般的弓起,玉嘴忽又发出一阵梦呓般的呜呼沉吟。

  「啊……」她难耐地发出呻吟声,双眸微闭,眼眸里彷佛显露出一种似有幽
怨的眼神,嘴边却继续哼出模糊不清的声息来。

  「呵呵!对嘛!继续抚摩她的肉体!快扑上去骑弄她,操死她!」洪老爷笑
嘻嘻地搓着自己的天赋肉棒,手上的动作如同一前一后似的猛冲,吊在他胯下的
两颗睾丸更是来回晃动,彷佛铿铿有声,转瞬间他痴笑着对我说道:「洪某不妨
就直接将令她得到潮吹的奥妙告知给你,若然要让她达到欲仙欲死的境界,就得
同一时候朝她的阴阜以及菊花洞抠捏,若然这位小兄弟不信洪某半番言语的话,
不妨对她动手一试!要不我俩也可以来个三人游,前后进攻!哈哈哈!」

  蓦地,倪凤即时回过神来,自知道体内的心跳彷佛跳得像打鼓一般,花容失
色,情绪难堪。而就在同一个片刻里,我却带着忑忐不定的心情睁眼凝视着她的
表情,毕竟自己头一次在其他人的面前出手侵犯他本身的女人,回想以往我都一
直要待在家里等候自己的妻子从她情郎的怀抱归来,而这次我却是破天荒,竟然
有能力翻过来当上了一个侵犯者,此前误打误撞穿越回到古代,而且还能在这种
鬼地方得此佳缘,这确是我本身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的事情,如今即将要在我眼
前上演,简直是荒谬绝伦!

  「老爷,可……不可以不要玩后面的,那里很……肮脏……会痛……」

  洪老爷这才冷冷地瞧着她,彷佛对眼前的妾侍一点夫妾之情也没有,忽然听
见他斥声喝道:「你究竟在罗嗦什么?你也不是未曾被两个人同时干过,为夫曾
经也不是跟姓黄的小伙子一同联手干过你,还记得当时候你这个贱人也显得出非
常的享受,为夫有说错么?」

  语音未闭,倪凤的娥眉蓦地一紧,整颗心随即下沉,眸子中更是闪过一抹颤
抖的神色,似乎全世间就在这一刻停顿下来。她楞了许久,心里面不禁预测到自
己的菊花洞即将要拱出任人主宰,而且还要陷入一个前后不保的地步,楞了许久
不觉又心跳加速。

  「兄弟,千金难买心头好,看好了就上马吧!反正洪某的贱妾也是个青楼出
身的妓女,虽说名妓,但桐油埕始终是用来装桐油的,她没有男人的陪伴是不可
活的!切莫浪费了一个如此美好的机会呀!」洪老爷仍然无动于衷,继续哈哈大
笑,臭骂一番说。

  倪凤轻抬湿眸,眼眸流转,静静地在床上怔了良久,旋即又微垂螓首,一张
苍白无光的娇脸更是不禁地显露出一种无奈难堪的神情。由于她受尽心灵上的酸
苦折磨,而且还要遭受到本身夫君的斥骂及羞辱,这一刹那间,情绪低潮之时,
她内心底下不知怎地居然联想到另外一个男子的关怀,一个口口声声说过会真正
疼爱痛惜她的情郎,那就是出门远行不久的黄隽黄大哥。

  「黄……黄大哥……」倪凤眼神不济,叹息了一声,便倏霍泣道:「黄哥,
你究竟在哪里?」

  洪老爷听闻,登时龙颜大怒,当下就驳斥喝道:「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贱
胚子!到了此刻心里竟然还想着那个姓黄的小子,到底成何体统呀!」

  「老爷!贱……贱妾实在没有……即使给个豹胆,贱妾也不敢……」倪凤哭
丧般的摇着头说。

  转瞬间,洪老爷竟然变脸,倏然显出一副笑脸,并且还阴恻恻地笑道:「嘿
嘿!喝你一声就吓得紧张起来,现今被为夫识破了,还要声声抵赖,是否心里作
祟,心中有鬼呀?」

  倪凤频临崩溃之际,湿漉漉的泪珠更是在眼眶处打滚着,胸脯随着急促的喘
息声而显得起伏不定,心有余悸,欲盖弥彰,黯然了半晌,便泣声颤道:「爷,
贱妾……只……只爱老爷一人……绝无他人……请相信贱妾……」

  「既然说只爱为夫一人,那不如奉献你的肉体,待会儿乖乖张开双腿,静心
侍候这位小兄弟吧!」洪老爷笑着:「不然一会儿体内的药性一起,以致淫液尽
泄,弄湿了床榻就不妙了!」

  洪老爷旋即转头笑着,瞧了我赤裸裸的上半身一眼,这才开口笑道:「这位
小兄弟,还不继续宽衣上床?须知如此娇美的猎物是不能等人的。」

  我感到有些尴尬,嗫嚅说道:「洪老爷,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
命。」

  刹那间,我只觉得全身渐渐发麻,好像全身四肢不受本能控制似的,但是此
刻已经色胆上头,自己也唯有伸手慢慢地脱开了下身的布裤子,「嗖」的一声,
竟已全掉在地上,而暴露出来的景像当然就是我下体那一根不到五寸半的肉棒。

  「哼哈哈!」洪老爷睁眼看去,转眼之间笑意尽露,一双眼珠似乎要蹦跳出
来般,随即惊疑一说:「小兄弟,洪某真料不到你下体的家伙竟是如此细短,如
此看来真是世间罕有,世间罕有啊!」

  顷刻间,我听见他如此一说,整个人顿时愣呆了,听到他的疯言刺语,心里
更是百般的难受。我自知胯下的家伙并不庞大,勉强来说可以算得上比一般男人
的还要短小,如果不是我本身的妻子一定不会埋怨我,说我结婚以来一点都不能
满足到她的性需求,并且要求我答应让她在外头另结新欢,寻觅另一个男子来填
满她的需求量,导致我深深地怀上极之严重的绿帽情结,最终以绿帽盖顶,谋杀
妻女为终结!

  同一个片刻下,原本激烈挣扎的倪凤也怔在床上,整个人呆住不挣扎了,湿
漉漉的瞳孔更似有千百根银针同时候刺上来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前方胯下那根细
幼的肉棒,她似乎也被它的体积震住了,秀鼻两孔彷佛有气没气似的屏住喘息。

  赤裸的我在原地痴呆地呆了半晌,只觉得整个肩膀周围吹起了一阵冷飕飕的
寒风,以致一时忍不住他对我所说的轻蔑刺语,忽然间鼓起了怒气,并发出一个
冷冰冰的语声说:「洪老爷,你……你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方才洪某无心插柳,洪某所言亦无特别的含意,若有得罪兄弟的
地方,万望这位兄弟见谅。」洪老爷察言观色,彷佛略懂观测面色一般,所以立
时双掌合十,垂下了双眸,并且大大地收检满腹中的笑意,但仍是忍不住抬眸一
瞧,苦笑解说:「只不过洪某实在不明白为何世间上竟有此一物,况且兄弟的那
儿比起其他一般汉子所有的真的来得格外细短,真是踏觅世间无奇不有。」

  「既然洪老爷嫌弃我的家伙,那我可以退身而去,不再打扰你和夫人的雅兴
了!」语声犹落,我带着满腹的怒火睁眼看去,冷冷地瞧着他,嘴里的牙根却不
禁发出唼啮般的嚼声。

  「呵呵!这位兄弟且慢!」洪老爷瞧着我的脸色,又笑又哭,灵光一转,一
个箭步便窜到我面前,只见他随手将我体下的肉棒一抓,彷佛在摸骨似的握着,
苦笑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居然有一副锻练阳具神功的底子!」

  「你……想干什么!」我生平头一次被男子亲手紧握下体,整颗心也随着心
跳往下掉去,猛不然伸手将他推开,大声问道:「你这个变态!快放手啊!」

  「哈哈哈!如此细小的家伙,若然不锻炼好身体,岂不是丢尽全天下男子的
面子?亦妄为堂堂一个男子汉了!」洪老爷把手上的肉棒轻手一放,但嘴边仍在
谆谆教导,面色淡淡一笑,道:「不如这样好了,见你我有缘在茫茫人海之中相
遇,此缘分实属上天的安排,洪某亦可顺手推舟,考虑将记载于性经里头的绝世
武功传授给你。」

  我抬起眼来,猛地追问道:「绝……绝世武功?到底是什么绝世武功?」

  「那乃是失传多时的阳具神功,听闻数百年前在春秋战国时,在东周君王身
边服侍多年的总太医所研究出来的,只可惜当年东周君王一点也不识货,把那交
合之道的经文丢到后宫秘院,此前由于东周灭亡,皇宫数十院在烈火尽毁之下,
那本性经就随着焰火从此消失于世间,至今仍然下落不明。」洪老爷突然抬起头
来,面上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神秘神色,缓缓解说一番。

  此时此刻,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实在听得一头雾水,浑身是汗。不
要说什么失传多时的性经文,就算是那些林林总总的武林事迹以及各个朝代先君
的历史汗绩,我也是了解不够,甚至乎可以算是一知半解。

  我黯然半晌,方能回过神来,彷佛觉得整个寝室里头突然有一双眼睛直视过
来,当下吐了口气,失声问道:「既然那本性经文早已不在世间了,那洪老爷又
凭什么知道那神功的记载?」

  「哈哈哈……这位兄弟问得好,实在问得妙!」洪老爷一笑,道:「实不相
瞒,本人之前到塞外一带贸商的时候,在市集巧遇上一位得道高人,他说他祖先
的确持着一份当年的性经文的刻板,不过最令洪某感到可惜的就是那最后阶段的
部分未记载在内。而且洪某修练阳具神功,并一同与身边的妾侍们练习男女阴阳
的交合大法,锻练了多时仍然未能踏破阳具神功的最高境界,达到一柱擎天、威
猛绝伦的魔界!此乃洪某一大遗憾。至于兄弟能否领悟当中的玄机,就得看你待
会儿的造化了!」

  「我的造化?」

  「哈哈哈!当然了!」洪老爷笑着走到床边,一身跨到床上,猛笑了半晌,
道:「还是兄弟你先动手吧!洪某先当作旁观者。」

  只听一个模糊的声息道:「老爷!求求老爷放过贱妾……」

  「住嘴!」洪老爷耸然动容,一声狠狠地向她喝着,然而,一副具有贞烈个
性的倪凤想继续反抗,竟被他的魅力所震落,再也开不了口。

  「爱妾啊,不如为夫先替这位小兄弟从旁助兴,帮他抬起你双玉腿,一方面
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亦可让你俩尽情地共欢寻乐,未知你意见如何?呵呵呵!」
他语声速落,洪老爷便瞧了眼前的妾侍一下,立时变了面色,登时显出一副猥亵
的神色。

  而这时,一脸怨艾的倪凤也同时愣住了,只见她语塞般的愣在那儿,久久作
声不得,她那一双瞳孔迷茫地凝住着,水晶般的泪珠一滴一滴地坠,秀美弯翘的
睫毛湿呀湿的,彷佛没有动过,内心也格外的煎熬。

  俗语有云: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天地万物本应融为一体,身为一物之下、万
物之上的人类也不例外,所谓人与人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物降一物,就像这位洪瀚
山的妾侍,她明知道自己的宝贵私处即将不保,惊恐得像要心淌血液,泪珠鼻涕
俱也猛掉不停,纵使她百般难受,但也显出一副不敢退避的神情,只因她爱君心
切,抑或惧怕失去终生依托,她实在不敢有所反抗她本身夫君的意识与举动。

  一时之间,身为她的夫君,本应与她同床共枕的洪老爷也不知是冷情漠感,
抑或是性情怪癖,竟然毫无疑问地抓着她的双腿内侧,并一把手将那双柔滑修长
的玉腿大大地张开!而她那阴阜双唇柔嫩别致,隐约还渗出一滴滴扑鼻而来的香
液体味,如此一具妖媚的玉体,简直尽展了古代女性的性感,可谓美得让人急速
喷血。

  骤然间,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浑身仿似热血沸腾,眼线范围更是凝固着,纵
使我看得有点意犹未禁,但也不能自拔,皆因眼前所看到的景像让我整个人看呆
了,全身楞住了。几乎是过了数秒,正当我眨眼阁眼的片刻里,唯一一个令我极
为震憾的景像也只有她那湿漉漉、香气奔放的阴户密穴而已!

  洪老爷一手停住,举头笑问,凛然问道:「怎么了?瞧你那儿一副不济的,
是否我的爱妾娇媚过人,以致令兄弟你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这话像是在嘲笑我,他如此说白并非毫无根据,实际上我确是被眼前的粉
红阴户深深地给震住了,一时间连自己的下体也显得弱不威风,像似一头毫无斗
志的公鸡一样,阳具的肉身更似垂柳般的微坠下去!

  而在同一个边厢里头,一片弥漫着情欲亢奋的寝室四处,洪老爷亦带着意淫
的神情目光一转,双臂四肢忽然一震,瞬间在床上打起坐来。刹那之间,突见他
全身顿时冒出阵阵朦烟,彷佛自体内经脉散发出来般。眨眼之际,只听他猛喝一
声,瞧他一身交叉坐姿的双腿竟然轻浮在半空中,刹时形成了一副悬空的景像!

  浑身冒烟的洪老爷登时含笑地问道:「未知这位小兄弟对洪某的武器到底有
所看法?」

  一念至此,我顿时转眼直视他所指的所谓武器,一眼看去终于查实了他胯下
那根有如天赋般的肉棒,此时整根肉身竟已变得更为膨胀红肿,整个龟头的体积
彷佛一头蘑菇般的形状,红紫发胖,发热发亮,而且还一翘一翘似的向我致敬!

  顷刻之间,依旧躺在床上的倪凤也忍不住转目向悬在半空中的夫君瞅一眼,
对于此等惊物,只眨眼间,她突觉自己的双眸格外的朦胧昏眩,全身筋脉也逐渐
变得猛烈蹦跳起落,接着,心下又惊又喜,犹如小鹿乱撞。

  而这时,洪老爷亦顺顺当当地把他那根庞大的阳具挺了起来,乍眼望去,只
见龟头顶端不时溢出滑溜溜的液体……两颗膨胀惊人的睾丸这时也呈现在我的眼
前,四周的龟毛显得茂盛浓密,然而整根肉身则还很巨大,雄风拂揽。

  「洪某的家伙怎么样?」洪老爷笑着问道。

  「太……太不可思议了!」我颇有惊讶的神情盯着看说,心里默默想着此前
自己亦有观赏老外色情光碟的兴趣,一直以来都对那些老外的巨大阳具带有半分
的羡慕及自卑,但在此情此景,身在一个相隔数百年有多的年代,自己不单对这
位姓洪的晚年男子心感佩服忌妒,内心底下也向那根天赋的阳具定睛不转,不寒
而栗。

  同个边厢,洪老爷彷佛在腹部内侧开启了莫大的功力,转念间只见他丹田里
的气功激发,竟然由他结实腹肚的部位迅速地冲至阳具的肉身上,而映入我眼前
的那根惊人之举显得既挺拔而又强壮,蘑菇般的龟头形状,仿如一波一波地招展
在空气中!

  「真的很大么?现今只不过是阳具神功第七层,倘若能够达到第八层,也就
是阳具神功最后一层的诀窍,那当今世上洪某便能称为神功附体,盖世无双的猛
汉了也!」语声一落,他登时笑着把它扬了扬,然后丹田一吸,嘴巴猛呼,一声
之下就将那根巨大阳具高耸地顶了上去。

  「天……天呀!」我带有惧色的神情,立即颤声答说:「洪老爷确是一个铁
铮铮的猛汉子!小弟我……我……」

  「哈哈哈!这位小兄弟也未免太过奖了!」洪老爷大笑一番,说着就加剧了
丹田之内的气力。

  洪老爷垂眼看着自己的巨大阳具,这才笑了笑,道:「洪某承认本人的内经
心法的秘方功夫绝无虚假,亦非浪得虚名!再说,若然没半两实力旁身,洪某在
多年来又怎么能够在江湖上立足,怎能有资格年年向秦宫上布各花各样的催情贡
品呢?稍有出错给秦王身边的妃子内侍们责怪下来,此等罪名洪某怕满门抄斩诛
九族也担当不起,否则多年来的巩固霸业也会化为乌有!」

  我怔住了,眼珠视线立即一亮,心内不断猜想着到底这位姓洪的有着怎样的
一种势力。转瞬间,我渐渐恢复了思绪,只觉得自己犹如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
懂眼前这位晚年男子竟是一名鼎鼎大名的霸亨,而且还跟秦宫后室甚有一份深厚
的交情,只是暂时弄不清楚他跟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秦始皇有过怎样的交情。此
刻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唯有见步行步,自作打算。

  殊不知,正浮在半空中的洪老爷就在这时掉落,登时扑向床上的那位妾侍的
肉体上,随即只见他竟然用嘴在那双樱桃般的乳晕上来回噬啜一番!

  「嗫滋……嗫滋……嗫滋……嗫滋……」整个寝室只听得一阵阵口液以及乳
晕的噬啜交合声。

  「老爷……不……不要那么大力!人家会痛!喔……不要……咬它……」倪
凤微微地呻吟了一声,眸子凝住,然后就将整具柔嫩似水的肉躯半身仰起。

  「哈哈哈!倘若二娘你真的觉得痛的话,为夫大可以停手。」洪老爷奸笑了
一下,只见他笑着瞪着了我的面上,说道:「只不过要这位小兄弟接手来炮制你
才行。」

  「不……不要脸!人家怕……」韵味十足的倪凤婉转地哼叫了一声,脸蛋腓
红、气若游丝,宛若一头等待被宰杀的羔羊般的声色,直叫入我的心坎内处,旋
即只见她像似向她的夫君白了一眼之后,突然又往我的方向一瞥。

  「我的爱妾呀,为夫的心意已决。事实上为夫现在最疼爱,最舍不得的女人
就是你一人而已。若然不是,为夫亦不会为了要给你全世间最好的爱怜,想也不
想就成全那个姓黄的小伙子与你夜夜共处一室,共欢偷情。现今事已至此,正所
谓心之忧矣,既然为夫已踏出了身为男人大丈夫最容忍的一步,那试问爱妾你还
有何顾之忧?为了报答为夫对你的慷慨之心,不妨就成全为夫这一辈子最后一个
小小的心愿吧!亦可让为夫练气,恐不真的把阳具神功练到最后一层,一旦武功
盖顶,对我俩以后的闺事也百利无一害呀?」

  洪老爷一边眼带泪光说着,一边加剧了嘴巴的活动,不断地噬吸着那白皙柔
嫩的秀峰。

  「嗯……噢噢……可是那个人并没有老爷的来得有劲……也没有黄大哥的如
此勃挺,恐怕……」浑身逐渐变得麻醉的倪凤终于长叹了一声,一双湿眸微微地
转向我下体的一角,黯然说道:「恐怕人家待会儿对它一点反应也没有,那老爷
不就白作心机,前功尽弃?」

  「爱妾此言差矣。」洪老爷闻言,顿时朝眼前那根如同蜡烛般的肉棒一瞥,
随即更咯咯傻笑一番,回答说:「虽是细小了一些,但这位小兄弟锻练成功,筋
脉尽通之后,将来必会变得惊大无比,大有作为的。」

  「怕只怕他练不成,反之辜负了老爷一番心机……」一句具有讽刺性的言语
突然朝我的耳朵刺来,刹时令我屏住了喘息,一股脑儿楞住了。

  不到半刻的时间,就在这时,一直充当着旁观者的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被人
出言嫌弃的感受,转瞬之际,情绪上涨,整个人好像失心疯般的神情,立即伸手
朝她白皙柔嫩的乳房猛触!

  「啊……」倪凤似乎被这种特如其来的攻击弄得她整个人给吓住了,玉嘴惊
傻的张开,然后再发出一阵呻吟浪叫。

  两只弹动细腻而坚实的乳房这时就在我的手掌之中,樱桃般的乳晕更显得敏
感凸出,而她的乳杯则左右上下晃动个不停,但触手处弹性超软……果然是一个
不可多得的竹笋杯形的美乳!

  洪老爷一眼见状,登时猛笑起来,一副毫不介意的语气道:「呵呵!这位兄
弟果然忍受不了,终于要出手上阵了!」

  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我于是更出力地搓弄她的乳房,沿着她那柔嫩的雪肌
摸下去,直至触到了那平坦诱人的小腹之上,我一对手掌都已冷冻起来了。

  「这位小兄弟怎么停住了?」洪老爷垂眉睑目,笑道:「应该不是头一次玩
弄女生而吓住了吧?」

  「不……不是……可是洪老爷真的不会对我生气?」颤声一说,我凝住看他
一副毫无动容的面色,心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要继续往下触摸抑或立刻停手只不
过是一线之差。

  洪老爷仍然抱着他的女人,举眼大笑道:「你到底想通了么?既然老夫经已
口口声声说不介意了,你还犹豫什么呀?」

  我呆然凝神了半晌,手上的动作便继续往下滑落,她的胯下之处就好像是一
块湿漉漉的翡翠,随着手掌上的触摸,阴唇之内的淫水直落我的五指上。

  「嗯……啊……」只听她柔弱的发出一声微叫,神情欲生欲死,直唤醒了我
燥闷的心房。

  洪老爷耸然喝道:「呵呵!对!这位小兄弟不妨同时直抠她的菊花洞,相信
不用一会她必定在我俩面前潮吹的!」

  我惊闻,刹时皱着眉,并举头强笑道:「那……那好……好吧!」

  顷刻间,倪凤也呆了呆,然而自己的肉体上却反射出相反的反应,颤声喘说
道:「不要……爷……人家害羞……不……不要……」

  电光石火的刹那间,我的拇指就在她的菊花洞处轻轻一触,随即便往内侧玩
弄,中指拇指两根手指同时间在阴唇以及菊花洞内一抠一抠地搓套起来。

  「噢……」她整个人就像弹弓一样,嘴里叽呱乱叫似的,一具肉体刹时弹了
起身,并且投入了我的怀中。

  一念还未转完,她胸脯前那双柔嫩坚实的玉乳就此顶得我舒服无比,我也顺
理成章紧紧地抱着她的玉背,再用我丰厚的胸肌紧压着她的双晕,皮肉与皮肉之
间即时发出了一阵的亲密磨擦,然后我的另一只手再使劲地抠搓她体下的两个密
洞,最终我也毫不犹豫地张嘴吐舌,舌尖朝向她的玉嘴与她来个湿漯漯的热吻。

     ***    ***    ***    ***

  「嗯嗯……啊嗯……」她的呼唤声听似难耐又舒畅,隐约还显得一阵模糊的
声息。

  「怦咚!怦咚!怦咚!怦咚!」浑身似火的我居然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激跳,
好像整颗心脏要蹦出来似的,应该是因为初次和古代玉女有着如此紧密的触摸及
交合,以致我情不自禁,眩目昏乱,刹那之间,我只觉得全身的意志变得澎湃无
比,血液更是往东朝西似地急速倒流。

  「不要……停……嗯嗯……不……不来了……痛……」半晌,她的粉脸经已
涨红得很厉害,接着,一身玉骨纤纤弧度惊起,再看她全身玉体上的挣扎也越来
越耸动。

  在这个毫无停止热吻的空间里,我除了在使劲地咬噬着她的红唇之外,手上
的扣搓更是来得幅度夸张,她那粉红色的乳晕渐渐地发硬着,并且顶得我更欲仙
欲死,酸麻发颤!

  古代女生果然是与众不同,如果拿二十一世纪的各种美女相比较,那些现代
女性的五官以及气息一点都不能相比,就像这位洪夫人一样,单单瞧她那一身吹
弹即破的肌肤、柔滑秀美的长发、渗入那些香喷喷的体汗,再加上那种娇声嗲气
般的疾呼呻吟,简直是活生生的燃烧了我全身上下的细胞,导致我一时控制不了
自己,几乎要猛猛烈烈地爆发起来了!

  而相比下,她那双娇艳过人的乳房、湿漉漉的阴道双唇以及那紧闭神秘的菊
花洞,怎么说也是敏感柔嫩的,在我两根手指的玩弄下,她又怎抵挡得了我的激
烈摧磨呢?

  「老……老爷……公……公子,请公……公子放……放开我吧!」一阵犹如
天籁般的呼鸣,她的浪音不知是朝我而来,或是要向她身旁的夫君喊出求饶声?

  转念之下,我似是一怔,举眸看着她,只见她那白皙的额度上皱得显出了几
条细细的纹线,眉眼微眯、玉唇微呼、喘息倒抽。到了此刻,我有点于心不忍,
瞧着她的筋骨肩膀也像要抽筋般的,我也只好瞬间停下了手指上的抠搓,并将她
一身玉体给松开来了。

  「小兄弟停住了所为何事?」洪老爷终于开口了,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然
而他的手掌仍然紧紧地套住,拼命地在猛搓着自己的大阳具。

  「洪……洪大爷。」我已经喘气连连,支吾地答着说:「小弟我真的是于心
不忍,不忍心弄得大爷的爱人那么难受不堪。」

  同时间,全身汗津津的倪凤则不满地说道:「老爷……他挤……挤得人家好
难受!人家真的对这位公子毫无感觉,况且人家真的承受不住这种房事方式。」

  「既然如此,那就让为夫亲自来吧!」怎知道,洪老爷这次不但没有动容之
意,反之还对她笑脸相迎,且一手拨开了她胯下的玉腿,准备要亲自出马。

  「小兄弟,真不好意思,老夫亦不想要破你好梦,可是爱妾她……唉!唯有
可以说兄弟你与二娘有缘无份,现今只好把一切暂搁。」一言未闭,洪老爷又灵
光一转,继续说下去。

  「不过兄弟你也不妨从旁临摹老夫的一招半式,然后手淫助兴,若然能够摸
清暗中的诀窍,想不定可能会对兄弟带来帮助的。」此言犹止,洪老爷似乎对我
眨了眨眼睛,好像对我打了个眼色。

  「洪大爷……你……你言重了!」我吃惊了一下,浑身赤裸的我虽有半点不
甘心,不舍得一只煮熟了的天鹅就此活生生的从怀抱里溜走,怪只怪襄王有梦,
神女无心,既然要勉强得来的事情,得到手亦不痛快,只得暗叹可惜,独自握着
体下的硬阳具,并且忍耐咬牙,准备要手淫了。

  「老爷。」倪凤好像一只扯线公仔似的,一股脑儿只得单纯的思考,她一副
楚楚可怜般的神情,挥了挥手往脸上拭着泪,泣道:「可否答应我,待会可不许
再对人家出力动粗的,人家要求的只不过是温柔。」

  「好!好!为夫最疼爱的人就是你一人,为夫当然会温柔侍你,亦不会威逼
爱妾你做出你本身不喜欢的事情。待会儿爱妾可要好好的听话,好么?」洪老爷
一身亲密地紧搂着她,登时笑着伸出他的手,目光一转,好像带点邪恶的口吻回
答说。

  「老爷说真的?真的不会在爱妾身上练那些阳具神功所谓的最深一层?」倪
凤眼眶里的泪光在闪烁,居然一股脑儿相信了她夫君的甜言蜜语。


            第二十九章  云拨拂晓

  洪老爷骨面稍微变了些,续而轻柔地抠搓着她的阴唇之处,淡淡笑道:「为
夫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爷……噢……老爷真坏……呜嗯……」倪凤好像被那轻柔的动作抠得舒服
极了,酸麻之下,旋即浑身触动,沉吟连连。

  洪老爷察言观色,边抠边笑,眼睛刹时一亮,道:「这样可以了吗?为夫如
此疼爱,爱妾你是否还觉得难受?」

  「噢噢……就……就这样,别太用力……人家好……好需要哦!老爷……」
倪凤脸蛋悱红,轻声叫嚷着:「快些……替人家止痒……再快一些,人家就不会
难受……」

  「此言当真?为夫倒弄不清这到底是否爱妾的内心话,要不然为夫暂且停下
来,让爱妾你缓缓气好了。」洪老爷好像特地作弄她一样,微笑着说。

  「不,不要……」倪凤忽闻,登时伸手紧紧抓着身上的雄体,催促道:「噢
嗯嗯……爱妾要老爷继续……不要停……停下……」

  话未说完,洪老爷彷佛迟疑了一下,眨眼间,只见他不作犹豫,全身倒压了
下去,并且往她菊花洞内插入了另一根粗手指,此刻他终于显出了真面目,两根
手指亦全速在那阴唇菊花的两洞深处轻轻的搓揉起来!

  此情此景,她舒服得蒙上眸子,神情娇羞,嗓音娇弱,嘴边只得不停发出一
些悦耳的欢嚷声。悄然间,她的浪音便弥漫着整间寝室四下,波音不绝于耳,很
显然,她已经不自子觉的卸下了内心的枷锁,全情陷入了她夫君的玩弄之中。

  以一名情场浪子身份的洪老爷,即使在言语以及举动上都具有一种无人所及
的风流真情,当然令性格窝囊的我看得浑身发呆,满脑羞愧。依我双眼所见,相
信眼前这位洪老爷在沙场上打滚了不少的少年光阴,以致与异性性交和调情的经
验技术甚为丰富。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再加古时男人又能三妻四妾,接纳填
房妾侍凑满金屋,所以他能有如此一手丰富的交合经验也不足为奇。

  过了半刻,洪老爷仍然慢慢悠悠的,轻轻的搓、细细的揉、缓缓的捏,真把
沉吟绵绵的倪凤搓得灵魂上了天。忽然之间,只见他的举动未了,一阵嘹亮的鸣
叫登时传来我耳边!

  「啊……那……那儿不能啊……」

  洪老爷的眼睛渐渐发出了光,手上动作更显得激烈击落,直至他展颜笑道:
「呵呵呵呵,要泄身了吗?这儿里面还真柔暖,让你爽得翻天覆地!」

  此时候,我转目乍眼一看,原来这位洪老爷他的拇指整根竟已插到最深处,
连同他的中指同时在她的菊花洞以及阴唇之间抠搓!而身下的尤物就此顺势依偎
进入了他的怀抱之中,任凭玩弄。

  「滋噗……滋噗……滋噗……滋噗……」过了良久,整间寝室四周因此弥漫
着一阵淫液和呻吟的浪叫声,淫液喷洒,声息更显得悠悠不觉,波音传满天。

  倪凤做梦似地自言呻吟着,果真不到半晌,她的神色全然不同,忽见她随即
疯狂地摇了一下螓首,接着玉体一颤,娥眉紧皱,最后便伸出玉手拼命地紧搂着
身上的夫君,媚音软语道:「唔……唔……啊……老爷……别停下来……人家好
像要……要到了……到了啊……」

  「呀……呀……啊啊……要来了……」此刻,将羞辱之痛暂时忘却的倪凤,
满脑子只充满了零零碎碎的思忖,一时想要她的夫君停住手上的冲击,另一方面
却想要他继续搓弄下去,直至她达到一个高潮顶耸的境界。

  洪老爷也不是省油的家伙,他一见身下的妾侍的一举一动,便已知道她其实
早已动了真性情,而且还是她内心底下最真实的一面。转念之际,他的动作更变
得越来越激烈,抑扬顿挫,铿铿响起。而宛如束缚在他怀中的倪凤更是发出阵阵
的呻吟鸣叫,一直在我耳边翻转的淫叫声更显得销魂蚀骨,声线撩人。

  「爷……老爷……的技术很了得,弄得我欲仙欲死……贱妾不能忍耐了……
请老爷别……别停下来……人家真要来了……就要泄体了呀……噢……噢……」
倪凤就在她夫君的猛击之下,全身雪肌竟已泛红,满足得面露笑容。

  「呵呵!小兄弟呀,小兄弟。」洪老爷登时转眼看着我,但他仍然一边猛烈
地摇着手部,一边吃吃笑道:「一会儿切莫眨眼睛,若果错过了她潮吹的样子,
便会遗憾终生了!」

  蓦地,我听了洪老爷的话,不由得张口结舌,怔在那里。洪老爷似乎不再理
我,转瞬间已转向床上,并笑声说道:「爱妾呀,为夫为你打气,尽管泄出来给
那位兄弟见识见识吧!」

  在一旁静观奇景的我,双眼也不由得转向了床上,床上那具晶莹剔透的玉体
也深深的把我的目光给吸引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朝向高潮边缘的倪凤竟然侧
了侧面,并与我互相对望了一下,瞧见她竟已一副媚眼如丝,呻吟连连的神情,
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应才好。我顿时怔了怔,双眼依然瞧着她那张红晕似烫的娇
脸,纵使我俩面面相觑,但从她那双迷蒙的眼神来看也是激情无比,无法自拔。

  「老爷!」她玉腿尽张,眉头紧蹙,耸然大叫了起来,叫道:「你的手真令
我要死了!要死了……要……要来了呀!」

  「哈哈哈!尽管放心泄出来吧!」洪老爷一眼见状,似乎更出力地抠搓她的
秘洞及菊花洞,并且向我眨着眼睛,大笑说道:「兄弟记住要目睹这一切,切莫
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景像呀!」

  「啊……人家不行了……要喷了了!哦呀……啊呀……」倪凤边喊边抓着身
前的夫君,玉体早已弓起,十根玉指俱已张开,犹如章鱼般的蠕动起落。

  突然间,就在这个电光石火的瞬间,忽见她胯下那湿漉漉的阴户居然喷出如
同温泉般的莫名液体,高至两尺!暗看一下,那些快速飞溅出来的液体彷佛就像
喷泉一般,转念之下俱都沾上了我的胸膛之上,腥味十足,热暖至极!

  「噢嗯嗯……啊……我要死去了……真的爽死……爽死人家了呀!」

  这位洪夫人几乎喷洒了许久,直至她不再喷出体液,便稍微停顿作息。眼见
她喘息屏气了半晌,在那眼潭底下,她面腴嘴脸俱已发红,彷佛是初次登上无极
高潮的娇娃,眼神因高潮余震而朦胧迷离,玉骨更像是紧锁松软,喘呼连连。

  洪老爷蓦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住地笑道:「是否看傻眼了?未知方才贱妾
那潮吹的样子,对于这位小兄弟到底有何看法?是否觉得天大地大,世间无奇不
有?」

  我惊闻,旋即回了回了神,并抬眸紧盯着他,忍不住道:「洪……洪大爷功
夫了得,实在令小弟甘拜下风,无地自容!」

  「小兄弟如此一言,实在是跟洪某说笑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众
所周知,咱们汉子一出世便能杀尽红尘,天下无敌实属罕有,初生牛犊不怕虎,
问世间如此等辈亦是不多,所以对于洪某的雕虫小技,兄弟你又何必挂齿呢?」
话刚说完,洪老爷突又抓着我的手,笑道:「见爱妾她存于高潮之余,似乎还未
苏醒,况且潮吹之后,淫液甚多,操弄起来方便多了,所以兄弟何不趁早上阵,
操她一个措手不及呢?」

  突然间,我听得呆了,几乎以为这是在梦中。续而,那位瘫痪乏力的洪夫人
也似乎缓慢地咬了咬红唇,面上带着惊恐之色,自知劫数难逃,这才是噩梦的开
始,戏肉全在后头!

     ***    ***    ***    ***

  「洪大爷。」我身子一震,颤抖了半晌,也终于伸出了魔手,并在她白皙如
雪般的肌肤轻轻摩挲,支吾的说道:「那……小弟就不再客气了。」

  「噢……」只听她霍然惊呼了一声,亦不由得抬起头来,眸子湿透,徐徐叫
道:「老爷!他的手真坏!」

  洪老爷登时睥睨一眼,随即扑向她身前,一身平卧在床头,并且伸手镇压着
她一双玉手彷佛不让她胡乱挣扎起落,蓦地忽听他笑容满脸,吃吃地笑道:「哈
哈哈!是坏还是好,试过方能知晓!况且那是另一双陌生人的手,并非你那位黄
大哥的呢!」

  倪凤惊鸿一瞥,早已旖旎拂面的她几乎还未答声,身旁的夫君再继续言语,
疯狂地叫嚷道:「老夫要大开眼界了,小兄弟尽管搓吧……放心搓吧……替老夫
把她搓大起来吧!」

  这时候我忽闻,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副窝囊气的我哪里还能说
得出话,唯有黯然失色,眼巴巴盯着眼前那双高挺秀峰,继续不发言语地伸手去
搓着、揉着、捏着……就像要尽情给她一个杀无赦!

  「呀啊……哦……哦哦……」

  我屏住呼吸,双手颤抖地包着眼前的秀峰,十指紧捏峰上那两枚粉红乳晕,
此情此景,其实这是一种格外幸福的触感,也是一种令人自傲的感受,搓弄了良
久,凭我一双单骨薄皮的手掌已把这一位如花似锦的古代美女玩得如此舒服难耐
了!不到半刻,像似在做梦的我更不敢去想像待会儿一旦把胯下的器官着手挥舞
起来的时候,在于束手待毙的她又会有怎样的一个生理反应呢?

  渐渐地,我飘飘然的沉淀于幻想之中,而身下这位如花似锦的洪夫人却实实
在在地婉转娇啼着。此刻,一身风韵柔媚的她不断地发出呻吟般的浪声,语调似
真还假,极尽荡漾,彷佛直唤入我的心扉深处。就是这种娇声嗲气的呻吟声直教
我不知是在春梦之中还是在实境之中,而昔日往事迅速的浮现于我的脑海中,过
去的点点滴滴,以往那些被妻嫌弃的百般滋味彷佛为这样的情绪找到了宣泄的出
口,让妻割爱的酸涩难受也彷佛有了被慰藉的力量。

  瞬息之间,我心底下的情欲终于完全激发了,我到底不曾如此紧密地亲近古
代美人,况且躺在咫尺视线前的玉体确是具有魅惑身段的大美人,她不时微发出
来的喘呼浪声,柔而不弱,轻而不虚,急而不快,仿如黄莺啼叫一般,怎叫我控
制得了而不动色欲呢?

  于是乎我停下手上的摩挲,一只手从后搂在她的香背上,而另一只手则托起
她的丰臀。刹那间,胯下的短小肉棒顿时一弹,蹦跳起落,续而我使劲地用手一
拉,瞬间把她整个人半身抱入怀中,以观音坐莲姿势,女上男下式蹲坐在床上。

  我脸色狰狞,双臂振起,一掌紧抓,并在她那双乳晕轻轻捏着,而她体下那
嫩嫩的茸毛则在我的大腿之上飘荡着。我也不住地把身体津贴过去,刹时将我粗
长的体毛在她那茸茸之处交缠着……

  脸颊红晕的倪凤彷佛浑身乏力的扑倒在怀,微微颤抖了一会儿,却是紧紧闭
着嘴,彷佛死也不肯张开。

  我也不由分说地张开嘴唇,并吻到了她的樱桃小嘴中,我的舌尖也使劲地在
她的口腔内卷动着。激吻了一刻,耳中不知不觉的听见她剧烈的喘息声,我于是
悄悄地抬起一看,在迷朦的眼前视线顿时映射出她那娇美泛红的脸蛋及双眸。

  只见她的双手无奈地支撑着我的胸膛上,然而呼吸声却是越来越急促,鼻息
也逐渐显得紧急倒抽。突然间,我的鼻尖轻轻地摩擦着她的鼻尖,那一下下的摩
擦似乎燃起了她的欲意,使她的舌尖一时情不自禁,迅速与我的舌头来个交融,
看似她的动作有点矫揉造作,但不到半刻,她也不由得合著我的嘴唇吮动起来。

  「唔……」一阵身体上的阴柔余震从她的秀鼻里轻透出来,而那香喷喷有如
花香芬芳般的气息更燃起着我胸腔里那熊熊的欲焰。

  欲火初燃,我张开眼来瞧了她一眼,瞧见她朱唇微启,经已一副发春猫咪般
的神色,我深吸口气,也沉不住体内的欲火,随即端坐在床上。我双手一面紧握
着她的小蛮腰,一面怒挺着胯下之物,而同一片刻,我亦昂首挺胸地舐弄着她那
粉红的唇片。

  「哟唔……唔唔……唔……」她微微地挣扎着,涨红着粉脸,可是现今早已
经不受她控制,瞧见她一副欲火焚身的神情,我也不再理会她的任何呼唤语调,
继续吐舌把她的樱桃嘴唇舐开来。

  也不知湿吻了多久,她那柔弱的扑哧呻吟声忽地传入我耳里,顿时促使我更
触心紧张地噬咬她的唇片,舌尖不停在她口腔中翻滚,她果是动了情欲,因此她
终于伸出了纤手,一把手轻微地触摸了我胯下的短小肉棒!

  「哥……嗯哦……人家……要……这儿……哦哦……」

  「哦……洪……你洪夫人……」语声犹了,突然一种雷击般的冲击从丹田之
处打个翻滚,刹那瞬间我只感到全身筋脉一紧,又麻既痒的生理反应旋即涌上了
头颅,这种冲击就像耸入云霄一般,导致我久久不能作声。

  待在另一旁默默无语的洪老爷,纵使他本人裘马轻肥,并且坐拥半壁财富,
而且还手持一份足以咤叱风云的阳具神功密笈,但他的脑子里却充满着各种各样
色情的鬼主意。

  在一个彷如风轻云净的眼前视线,他登时蹙眉敛目,连同端坐在床上的另一
角,他一手握着胯下那天赋般的肉棒,瞳眼也几乎看得红筋尽显,精神百倍。由
于他亲眼目睹着他本身洪府门下的妾侍——二娘正在被外人侵犯蹂躏,而这种莫
明其妙的感受,并非一般人能以了解到,此情此景唯有他本人才能深深体会到当
中所显出来的绚丽景像。

  过了良久,洪老爷也盯着看了半晌,直至他听到身旁的爱妾终于发出一阵阵
动听的旋律,转眸再看,原是眼前初次结识的陌生人竟已在爱妾身上动手忙了起
来,瞧见她俩彼此之间不断地替对方擦摩着肌肤之亲。续而,彼此更为对方触摸
着那不属于自己的私秘之处,这下他心底下的跳动也出奇地沉了一沉,彷佛打翻
了五味瓶一般,以致肉身变粗,高耸勃起,龟头酸麻,百般滋味。

  顿然间,浑身是颤的我猛吞下一口气,也继续伸手在她身上上下抚摩着,但
是,有一处地方总是触不到,但从我胯下之物足以感觉到那处已是湿漉漉的。

  于是,我猴急地搂紧她的身躯,舌尖更在她口腔中来回转动,更触及了她那
小小的朱唇香舌。

  「嗯嗯……哥……啊呀……别逗人家……人家要……要了……」忽听她颤着
了呻吟,她一双美眸弥散着一种若离若散的异采,续而一具红晕似火的玉体更明
显地抖颤了起来。

  听她如此般的说,我只得停住了手上的触摸,立即侧面瞥看,面带冷汗,瞧
见床上的男主人竟是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手上紧紧搓着他那有如天赋般的大肉
棒,整个人竟已激动得「呼呼」作响。

  因而想像到他的容忍度彷佛达到了一种无人能抵的境界,即使当时我双手拱
让妻子,让她背叛我出轨偷情一事,我除了终日待在家中不敢见人,忍住心痛逃
避现实之外,相信我也真的办不到像这位洪大爷如此般的大量,虽然我俩可以算
是绿帽情结的同道中人,但此时此刻我真的服了这位古代汉子的用心良苦,也不
得不举旗认输。

  回神之际,再度回眸一看,在她眯眯的美眸下,我不禁对眼前的美人感到心
颤激动,突然觉得整个环境四周仿似冒起了浓浓的欲火般,当然随着我俩之间的
肌肤之亲,身体与身体的紧密接触,我那红红润润的肉棒也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她
的阴阜湿穴,以致她也禁不住体内的痕痒,小嘴不时哼哼作声。

  而我也感受到她的欲火,她那湿漉漉的阴唇内侧似乎变得极度湿润,那盈盈
的春水绵绵不绝,亦正在沿着我的腹部底下以及大腿之上,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床
上,此时候,床上顿时形成了一幅长江流大海般的美景,我几乎要沉不住气,胯
下的肉棒也跟着要爆炸开来了!

  我鼻腔瞬吸一下,再也耐不住了,于是乎一手轻快地将她推倒在巨床上,转
瞬间在她身上凝视了几眼,接着再举眸瞥看,瞧见她已是一副凄凄的美色,事实
上摆在我眼前的就是她的一具令人垂涎欲滴的赤裸肉体,到了这个进退两难的地
步,我亦管不得什么三七二十一,也不再顾虑她的原配夫君到底还存不存在,还
在不在乎,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然后猴急地张开她的玉腿,最后整个人就此赤
裸裸的扑到她的身上去。

  犹如触电的片刻下,我的脚趾几乎还紧贴在床榻上,而她的玉腿则高高的举
起,一双白皙柔滑的小腿却好像没力气一样,在我面前弯翘的上下垂悬着,但我
那火红发烫的短小肉棒已在身体压力之下,随着一声「吱噗」的湿润响音,我的
龟头全都挤进了她那暖滋滋的淫穴中!

  「啊……呀呀……」蓦地,她呼唤出阵阵的娇吟声调,导致我更受不住她的
娇媚玉体,随即使出全身的力量,彷佛要将整根肉身插入她的阴唇里头,非要赤
膊上阵,而且还要刺破她的淫穴不可,直至触到她淫穴最尽头的肉壁为止。

  「啊……好痛……」语声犹了,只见她眼角溢出了泪花,一脸欲生欲死的神
情,顿时让我眼睛为之一亮,更令我看得心花怒放,欲火难收。

  而我再也沉不住心中的激情,猛地压住她的身上,臀部更使劲一上一下地冲
刺着,并在她那盈盈的淫穴中荡开着情欲之火!

  「天呀……原来操起古代女子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实……实在太刺激过瘾
了啊!」我顿时暗忖了一下,然而臀部的耸动仍然狠狠地猛击下去。

  如此娇美的古代姑娘,如此妩媚的绝世娇娃,她这时就在我的紧压之下,垂
悬起了她一双白皙柔滑的玉腿,并且紧扣地盘缠在我的腰部上,随着我的猛击耸
动而忽紧忽松着……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由于她的淫穴实在是太过湿漉了,面对她一身曼妙的身段,一副脱俗气质的
妩媚仪态,一阵阵娇啼气息如此的绵长,我于是一边眯着眼梢屏住呼吸,一边暗
暗地数着自己耸动的拍子,以一种慢中带快、劲中带柔、柔中带刚的技巧来迎接
她的玉体。续而,我也渐渐忘了自己到底在她身上冲刺了多久,整个片刻里彷佛
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剧烈心跳,直到我感到全身目眩脑昏,几乎要窒息过去。

  「好兄弟干得好!继续操死她!继续替老夫好好慰劳她的空虚淫洞吧!」这
时候,突然有人在我耳边发出一声嘹亮的语声,我稍微停顿了抽插,然后眼梢一
瞥,原是一手紧握肉棒的洪老爷。

  只见他全已激动了起来,甚至他的喘息声也响亮的传入我耳里,当下让我感
到错愕至极,原来这位洪老爷的肉棒竟然可以如此膨大粗长,相比较刚才所看到
的体形长度,此刻居然还要粗大好几倍,相信这就是他口中所指明的阳具神功最
深一层、最高境界了吧!

  洪老爷一副心急的模样,然后带着热情的语调看着我,问道:「小兄弟,究
竟何事困绕着你呀?为何刹时间停顿了下来?」

  「我没……没事,我……」我百般纠集,怔了一怔,只能支吾的摇着头说。

  「呵呵……那既然没事,何不尽享眼前美体?须知千金难买心头好,若然见
好就得上马!」

  猛然间,当我仍未回过神来,身旁那位洪老爷紧接着动作,顿时一手往我的
臀上往下推,「吱噗」一声,迅即促动了我的腰臀动作,再度在他爱妾的密洞淫
穴里耸动了起来。

  「啊……啊……太大力了!」我耸然看着面前的娇娃,在这下突如其来的推
刺,她登时伸出了纤手紧紧扣住我的颈项,然后一双玉腿更紧扣夹着我的腰部,
面上已是紧皱着娥眉,红晕的额度随即紧蹙了起来,诱人的睫毛也湿呀湿的闪动
着。

  我急速的瞪着他,眼睛突然散出惊愕的目光,厉声问道:「洪……洪大爷!
你……你在干什么?」

  一脸镇静的洪老爷竟然举眸看来,脸上微微一笑,说道:「哈哈哈!兄弟切
莫大惊小怪,老夫之所以见你彷佛犹豫个半天,呆躺在爱妾身上也好久的片刻,
所以不得意出此下策,若然不是爱妾她必定会耐死在床上,就要持不住体内的痕
痒了。」

  「老爷……爷……不要……哟……痛……」虽倪凤她脉动急跳,心情激动,
但咬紧牙根的她也唯有沉痛地承受着穴洞里头的那根短小肉棒,毕竟她本身的确
体验过无数次巨大肉棒所带来的饱满度,此时此刻面临着如此短小的家伙,这下
更让她显得沉闷乏味,小嘴边除了不停发出一股竭力般的怨艾浪声以外,其余的
动作根本就作不了。

  而另一边厢,洪老爷他仍旧不作声,除了胯下那根天赋般的肉棒高高举起,
即使面对着他本身妾侍的呼唤怨叫,即使叫得天昏地暗、天翻地覆他亦似乎毫无
怜悯之意,一直显出一副镇定自若、不动声色的神情,相互间就好像有一层隔膜
一般。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我喘息呼呼的再次暗数自己的身体抽动,
这种不受控制的心情就好像在倒数着自己正要迈临终点的感觉,澎湃至极。

  「对!兄弟要落力加把劲!势必要替老夫操弄她直到极乐世界,抽送她直至
乐融融!」洪老爷就像身旁的啦啦队,一边搓着五指中的大肉棒,一边出言激发
着我体内的激情。

  就在此刻,怪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正当我暗数到第七下的时刻,睾丸一处
不知怎地竟然疼痛了起来,转瞬间腹腔中一股焰火山口终于要爆发喷火了,熊熊
的千万精虫液浆随着我身体上一阵痉缩,紧接着一下一下的冷颤就此喷发出来,
俱已从我疯狂耸动的肉棒泄在那湿透了的淫穴里头!

  面临这彷如上火山,翻穹丘的悬崖边缘,我全身一直不受控制的痉挛着,而
我依旧淹在淫穴内的肉棒也在抽搐着……高潮的余味之下,我只知道下体的龟头
顶端不停地泄出一股接一股暖流的液体,彷佛正在挥刀弄舞直流入她体内的最深
处。

  「这……这么快!」倪凤此刻登时彻底丧失了妇女的本能意识,嗫嗫地张开
了小嘴,怯怯地被吓倒,然而纤手旋即紧紧地环抱着身上的汉子,小嘴更是紧张
地叫嚷着。

     ***    ***    ***    ***

  就在这倒海翻江的瞬间,每过一秒就好像呆一整天似的,我每倒喝一声、每
瞬吸一下,我的肉棒仍旧在她那湿漉漉的阴唇里一下一下的痉挛着。然而,亢奋
失狂的时刻也终须要平复下来,当我逐渐恢复过来,全身上下除了感到阵阵的虚
弱以外,我亦浑身乏力的支持不住,迅速倒伏在她的胸脯上。

  「噢……啊啊……唔……黄大哥……凤儿要对不起你了……啊……」她彷佛
喃喃沉语,仍然四肢紧紧地扣着我的身体,小嘴里还是不断发出有如沁人肺腑的
娇吟,那娇嫩湿润的阴肌内侧也在我白稠精液的飞溅下,顿时荡漾出她魄荡魂摇
的一面,娇面立时涨得火红,她在此中陶醉似地震动着,纤腰坦腹上下起伏着,
体会到她一具欲拒还迎的腰肢反应,真是世间一大快事!

  在这空气一片死寂的空间里,洪老爷的人格彻底崩坏了,皆因他亲耳聆听到
自身的妾侍就在高潮的淋洒之下,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之中的并非他这位新婚当晚
喝过合婚酒的正牌夫君,而在朦朦胧胧的意识里头当下联想到的却是在她生命当
中另一位颇为重要性的俊洒汉子,亦是她背负偷汉的心爱情郎——黄隽。

  同一个片刻里,我也迅速从高潮恢复过来了,正当我要回过神来,眉间顿时
透出了一些担忧的神色,终于,当我要举头尽吐心中的悔意之时,我全身不知怎
地显得软弱无力,但我仍然保持着占有的姿势,仍旧紧贴于她的身上。

  顷刻间,浑身酸软的我一手紧抱着身下的纤腰玉体,然后再度瞧着面前那张
涕泪横溢的脸孔,她脸竟已侧在床上,脸上彷佛失去了半点血色,可能在精液的
强烈灌溉之下,承受不住心灵与肉体上的打击,导致她现今失去了知觉,而软弱
的昏迷了过去。

  「我的妈呀……我……我到底干了什么?」惊叫之下,我按捺不住地跳了起
来,脸上的表情也彻底慌了。

  我一把手赶紧抽出那湿度十足的肉棒,然后垂眸向床上的阴户望去,方才在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她体内泄身,再愚笨的我都会清楚知道自己确实闯了一个弥
天大祸,并且深知这位女士的腹中必定因此而暗怀下一个世纪交错的孽种,我愣
了一愣,不觉更心慌意乱了。

  洪老爷登时忍住心中的怒火,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再看着眼前的汉子森森一
笑,顺口栽言说道:「兄弟何以如此不慎,竟想不出一个年轻伙子会如此中看不
中用,不用半根香就此草草了事!」

  语犹未了,眼见前方的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那位爱妾的生与死,但我却
对刚才那番言语当中所带来的含意感到大惑不解,可是我沉思了一会,彷如茅塞
顿开,终于明白了他所指的就是我早泄无能这一方面,于是乎红着脸,尴尬地回
答说:「对不起……刚才我已经竭尽了所能,况且我也是很久没有接近女色了,
所以……」

  洪老爷突然插口道:「此言差矣,堂堂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子汉大丈夫如此一
说也难免有点牵强。莫非兄弟你想要推辞你本身的污点?」

  「洪大爷,小弟所说的确是千真万确,如果不是的话,我妻子也不会嫌弃我
无能而弃我离去……」我顿时满头冷汗,目光茫然直视着他说。

  「原来这位兄弟背后有此悲哀的遭遇,但是洪某只知道男人休妻弃妾,却从
未听闻男人大丈夫被妇孺人家抛弃而去之事,莫非兄弟你有其它难言之隐,抑或
是……」洪老爷凝目在我身上瞧了我一眼,之后再垂目瞥了瞥我的下体,彷佛正
在思考当中。转瞬间也听他终于开口,抚慰着我说:「抑或是兄弟你身有隐疾,
心亦有病?」

  「隐疾?我……我心又有什么病?」我瞧着端坐在我面前的洪老爷,由于与
这位古代猛男同床共事,再加上他一直散发出一种令人汗毛直竖的目光,一张笑
里藏刀的脸孔,彷佛可以一眼看穿隐藏在我内心底下最为隐蔽的秘密一般,这下
我全身都忍不住打了寒颤。

  洪老爷依然摆出笑脸迎人的神情,随即诡秘地一笑道:「呵呵!既然如此,
那洪某不妨开门见山。不过特此声明,洪某并非存有一丝污辱兄弟你之意,只不
过方才见识过兄弟你下体的雄性特征,甚至乎在龙凤相交之下的气魄及架势确实
与一般男人大有区别,况且在交合期间也显得有心无力,始终达不到一个如鱼得
水的境界,所以洪某才大胆假设,下此定论。」

  此时此刻,我怎能把自己最为黑暗的一面揭开于世呢?而且这位貌似正人君
子的洪老爷还想要我跟他坦白交代?暂且撇下男人面子上的尊严,难道自己患上
了极度严重的绿帽情结也要向他老人家一一说出口吗?

  归根到底,确实是我自己犯贱,给予我妻子那一份真挚的爱意,那一份不求
回报的信赖,我相信全世界男人除了我之外,并无他人可以做到像我那样,长年
累月徘徊在她左右,就算日日夜夜丢下我和我俩之间的女儿待在家中,我亦只能
带着窝囊的心情置身躲在家中窗帘的一角,默默目睹她背影离去,准备去出轨偷
汉。

  即使单单一个坐在车内将娇脸侧俯在情夫的怀中嘟嘴撒娇的样子,我相信这
一辈子已经在我脑海中深深刻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画面。此外,最令我又爱又恨
的事件也就是每逢假日以及我俩夫妇的结婚纪念日,她一定会和她的情夫共同赴
约,烛光晚餐,牵手逛街,谈情说爱直至达旦。

  每当我幻想到我娇妻一女共爱二夫,虽说我是她的合法丈夫,但她的爱却很
明显的偏心于她情夫的那一边,想到这里,我的肉棒亦因此而得到人生中最大的
亢奋感及释放。

  说真的,到了这个无法收拾的田地,我仍然想找个借口替她说好话,如果再
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未来,重新与她共携双手铺下另一段恋情,假若她亲口对我诉
说她还想要出轨偷汉,我亦会默默付出及贡献出一种无限的包容和体会,只要她
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我没了什么都无所谓!我真是他妈的变态!

  如此美景,我竟然还自导自演,亲手撮合了他俩旧情复燃,长期在一块,果
真动了真爱情,导致我们俩的婚姻上开始出现一道无法收拾的裂痕,还搞到我刹
时间堕落到人财两失、一无所有的田地,怪只怪当初自己一时沉不住气,怒火中
烧,所以才迫不得已错手杀了她以及她和她情郎春宵暗结、十月怀胎所诞下来的
孽种……还害我暗喜一片,天真到以为家里的唯一女孩是我和她两个人的爱情结
晶,白白让我费神抚养了她那么多年!到了这个地步,我自认当时那鲁莽的决定
一点都没错,的确是那个贱格情郎自找的活该!

  一念至此,我仍是沉默地呆了半晌,一股脑儿晃呀晃的,疲乏之极,眼眸放
空,神不守舍,二话不说便扭转头不再说话。

  「既然兄弟觉得羞耻而不想与洪某分享,那洪某也不会强人所难。」洪老爷
笑声不停,霍地伸手拍了拍我肩膀,直言笑道:「至于兄弟你本身真正的心病由
来,现今姑且搁下莫谈,不过须知道心病必需心药医,洪某始终相信倘若兄弟你
能够坦白说出当中的前因后果,一旦心事得到了释放,正所谓药到病除,皇天是
不会辜负有心人的!」

  黯然无语了一会儿,我终于鼓起勇气看着洪老爷道:「其实……我不知从哪
里开始说起,其实从我新婚之后,便开始怀疑自己在闺房那一方面能否满足我妻
子,而我又是不是个无能的男人……」

  「兄弟何出此言呀?」洪老爷目光速转,顿时眼睁睁地瞪着我说。

  「其实我说这一番话,的确是有根据的。」我暗暗叹息,毕竟这些婚姻年来
我确确实实在空虚和孤寂的日子里受过了不少个苦头,最后连唯一的妻子都要移
情别恋,舍我而去。说着说着,脸上五官不禁俱是冷汗:「我家妻子一直都埋怨
我,说我不能在床上满足她的需要,所以我才舍心让她到外头另结新欢,怎知道
我连她的心都飞跑去了。」

  「确有其事?」男子气慨十足的洪老爷登时怔一了怔,彷佛变成一座蜡像似
的神情,因为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霍地呼喊颤声道:「真岂有此
理!世间上真有如此不贞不洁的恶劣妇女?那兄弟当时何不大义灭亲,应该立刻
抓她去浸猪笼啊!」

  「浸……浸猪笼?」我暗地里掠过一阵冷风,不由分说地想到了一个借口谎
言,毕竟自己错手杀妻一事是不能见光的天大秘密。因为人心难测,我唯有强忍
心中话,随即吞了吞口沫,开口对他解释道:「我……我家乡那里从未有过这种
刑罚,唉……前事还是莫提了,反正一切都已随风飞散,只要她可以得到幸福,
该走的就让她走,如果留不住她的心,使硬强勉留住她的人也是于事无补,我应
该要洒脱点,放手让她往外头飞。」

  「唉!看不出兄弟你如此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潇洒看透世事,宁愿成全她的
终生幸福,自己舍身受尽心灵上的折磨也不顾,洪某在此也不得不佩服了。」洪
老爷目光如豆,面上似哀非哀,不禁又深叹了一会,彷佛明白我所受尽的苦楚一
般。

  「洪老爷言重了。」我立即扶掌,额度前端不禁掉了掉冷汗,更是颤声地诉
说:「假若说到佩服两个字,小弟我本应要向洪老爷说声佩服才是,不是,应该
是佩服到五体投地才对!试问天下间一位家财满城、妻妾成群、权力尽握的男人
居然乐意本家的女人伏在他人的怀抱里,而且还亲眼目睹她受尽其他男人的玩弄
也不会动怒发癫,能做得如此虚怀若谷,人世间可以算是少之有少了。」

  「嘿嘿!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兄弟也实在有点过谦了,这乃是洪某一
人生之中最大享受!同时间除了能够锻练阳具神功,除此之外,过程当中所带来
的快感亦无虚假!」语声刚落,洪老爷的笑声越来越大声,狂笑了半晌,始终不
能停止。

  「真的吗?」我全身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字字直言问道:「难道……
洪老爷真的不怕府中的妻妾一个个移情别恋,转身弃去?」

  「弃老夫而去?非也!」洪老爷笑得合不拢嘴,顿时显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
情,语顿了顿,便继续说道:「要知道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咱们心中须要有
一张甜蜜嘴巴,对膝下妻妾填房更须一颗半哄半骗之心。打个比方,洪某本身家
财万冠,况且府上两位贱妾们若得不到洪某半天的宠爱,她俩立刻便成为一坨毫
无能力的地底泥,势必会为了金银胭脂而斗个你死我活,所以你说世间上哪会有
女子舍得抛下一切荣华富贵,舍心抛弃有财有势的男人呀?」

  「瞧瞧这位二娘便能知道,她只不过待在老夫身边一年半载,现今便能活得
快快乐乐,生活得珠圆玉润,单凭这些手无寸刃的妇孺们,咱们男子汉又岂能一
般见识?给个豹子胆她们也不敢在此等险恶江湖上独自生活啊!兄弟不妨试想一
下,她们在身无分文、毫无倚靠的情况下,可信不用很久死了都不知所为何事,
到时候岂不是自掘坟墓,连死人棺材都付不起了呀!」瞧见这位洪老爷彷佛越来
越自傲,嘴巴仍旧发出一些侮蔑耻辱古代女生的恶言。

  我默默无语,面对他一言一语的扭曲道理,我始终不敢和他对答。

  洪老爷赫然一笑,接着说道:「哈哈哈……女子始终是女子,若然没了男子
的靠山,即使是生得国色天香,拥有倾国倾城的身姿也是枉费老天爷的美意!未
知这位兄弟是否认同洪某的说法?啊!对了,未知弟嫂她是否也是如此?有否静
心为兄弟你打理家头细务?」

  「她……我……我爱妻对我还算不错,只是当中发生了一些事件,所以现在
说起来,我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倒转时空回到从前,
重新改变过往所发生过的事故,但现在她已不再……唉!已不能再见面了……只
怕我有心无力,一切确实是太迟了呀!」我怔了怔,到了此刻,我见他如此襟怀
坦白,于是就将自己的内心话以及本身苦处一五一十地叙说一番,只是杀妻一事
没说出口而已。

  洪老爷的面上也不禁显出一丝好奇之色,突然问道:「何解这位兄弟有此一
言?难道弟嫂她已不在人世了?」

  话犹未了,单单那两句语声就此冲破了我内心的哀思,听到了这儿,我顿时
含着泪,心里纵然难过,却只得黯然地点点头,再不答话。转瞬之间,我因为心
中有鬼,自知杀妻一事的罪魁祸首便是我本人,所以我沉默良久还未答话,只觉
得满头冷汗,心情沉郁,心中不禁充满着百般难受及熬煎。

  「原来如此,难怪兄弟一脸沧桑无光的,洪某实在不知道原来在兄弟的背后
竟然有此哀事,洪某在此向兄弟你郑重道个歉,若然洪某方才有说过一些得罪之
言,洪某亦可立刻跪拜于你面前,代表老夫的诚心悔意。」洪老爷似乎不等我回
答,长叹一声之下,竟然要在我面前跪地道歉。

  我一眼见状,彷佛是吃了一惊,便带着惊讶的神情,赶紧弯下身腰,接着伸
出手准备要扶起他的雄臂,失声道:「洪……洪老爷不必如此拘礼,小弟何德何
能竟要大爷你跪地道歉,如此一来,小弟恐怕会折寿,担当不起!」

  洪老爷自我面前站起身,瞬即叹道:「洪某并非有意提起兄弟你的伤心事,
老夫只希望兄弟你真的不会因此而介怀。说实在的,方才老夫所说的那番确是肺
腑之言。查实……有一点洪某实在搞不清楚,未知兄弟你能否坦言直说?」

  我顿时觉得他目光中亮出怀疑之色,就在他那处处迫人的语声之下竟不由自
主地楞了一会,颤声奇道:「洪老爷毋须再对小弟转弯抹角,有话不妨直说。」

  洪老爷咯咯笑道:「那莫怪老夫打开心窗说真话了。洪某猜想弟嫂已不幸去
世了好一段时期,但奈何未有纳妾填房之意?」

  我疑惑了一眼,介面喃喃道:「纳……纳妾填房?」

  「是也,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雌体天生就是为了与男人性爱交配,一
辈子注定要与男人共欢闺事,传宗接代的。所以女子的身份在男人的眼中实属卑
微,加上她们的贞操观就像一碗水泼在地,地位更为低贱。众所皆知,咱们男人
大丈夫,为了要传宗接代,流芳百世,其实三妻四妾、众妻妾济济一堂乃是极其
平常的事情,正所谓妻不如妾,更何况现今弟嫂已命丧黄泉,那兄弟你更有理由
另纳半个妾侍,抑或是增添填房来传宗接代。」

  「事到如今,小弟也不想再隐瞒洪老爷你了。实不相瞒,在我家乡那里,重
婚纳妾是个重罪,若然被人发觉会被官员逮捕判刑的。」我目光呆滞,终于坦白
说出自己的由来。

  洪老爷耸然动容,大声接道:「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洪某自认纵横天下
这么多年来,从未听闻有此恶刑,更不用说男人纳妾会有罪!」

  我彻底心慌了,眼见面前的洪老爷的情绪及声调越来越波动、越来越激烈,
吃惊回道:「的……的确如此,小弟所说并无虚言。」

  洪老爷彷佛怔了一怔,火焰般的目光一直盯向我的脸上,火速接道:「究竟
是哪个地方官落此恶刑?可知在整片中原地域,天下各处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事,
况且当今秦王众多诸候将才就是一个好例子,各个膝下不但妻妾成群,而且还经
常在青楼娼馆、酒池欲林,风花雪月,而女子却只能待在府中打点府上一切。实
践证明,男人地位实属非凡,亦不得责问!」

  刹那之间,一直观察入微的我彻底楞住了,所谓一言惊醒梦中人,我顿时一
脸失神地瞧着面前这位古代男人,他一身雄风满面、气宇轩昂的铁汉风范,再来
又是他一声接一声嘹亮的声调,他那种称孤道寡的气势,视一切女子为皆空的狂
言实在令我听得不知所云,震惊之极,只觉得越来越朦胧,头昏脑胀,然后整颗
心几乎要从我胸腔里震动出来似的!

  只见眼前仍然是那张冷漠无情、自以为是的脸孔,我始终不敢有所举动,只
好默默地待在床上,静心聆听他所说的狂言。

  洪老爷竟也发觉了眼前这男子的面色神情有所不同,额度双颊不时滑下一粒
粒如玉米般大的汗滴,续而他再缓缓举起眸,瞳眼不断凝视着他头上的短发以及
一副不知来自何方的脸孔,心下也不禁狐疑了起来。

  「这位兄弟看似不像北方人士,未知兄弟是否有某些事情隐瞒着老夫?」

  火电之际,洪老爷竟然凝住着我,使劲地抓住我的脖子,喝道:「快说!是
不是秦宫那里派你来作奸细,一边打探洪府上下的运作,另一边监视这儿的一举
一动,之后再试探老夫到底有否意图谋反之意!」

  我顿时像被好几斤重的力臂掐住一样,眼珠凸出,一张嘴只能梦呓般的沉吟
着。

  此时,城府极深的洪瀚山老爷也不由得震住了,心下瞬即一沉,脑子里霍地
拂过一阵阵昔日往事。由于洪氏好几年前所打拼回来的江山,或多或少都是多得
秦王的恩赐,他仍牢牢记得当初秦王派出将军王翦挥军攻陷赵国的时候,不必多
久的战祸,洋洋大国就此灭亡于秦国的毒辣手下,而打拼了许多汗马功劳的秦王
亦因此毁灭诸国,更顺势的开疆拓土一统天下,下令改国号为秦,且自封为令天
下千万人民既敬又惊的秦始皇。

  此事之后,他本以为洪府上上下下必定会遭受严刑的处决,但是令他感到意
外的事情亦发生了,在严明家世之下,一度被命令上朝的他,面对面的头一次面
圣那位令人心寒的秦王,他非但不对洪氏追究向赵国年年进贡之事,格外开恩之
余,甚至还立即下令洪府年年腊八之前为秦宫进贡,然而立功赎罪换回来的丰功
伟绩,封田封地更不用多说,只要能答应继续进贡洪氏所创造的调情秘方,忠心
地替秦后宫王后以及众多伉俪的妃子们好好调理身体生理,以致秦国早日有后,
开花结果,那杀头之事就此无限期搁下。

  但这位洪老爷一直认同伴君如伴虎之理,他深知奸诈险恶的秦王哪会放过他
本人,他必定不会放过洪氏上下的,他一直不敢去想像的恶梦仍然会早日落到他
的额头顶上,哪怕挟带家属娇妾逃命,即使兵荒马乱到了天涯海角,天下间也会
布满了天罗地网来通缉他,始终会有那么的一日来到他门府前等候发落。何况那
些精明强干的秦兵迟早会找到他全府的行踪下落,到时他亦应难逃死劫,粉身碎
骨。

  而在同一个片刻里,我仿如神情大惊,由于极度挣扎,端坐的双腿一猛间往
后推了好几步,但脖子颈上一直被他那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掐住,使我几乎呼吸
不能,满眼焦急,作声不得。

  我忽地觉得脖上的手掌更使劲了些,但在面临着窒息的边缘,我仍鼓起了最
后的一股气息,猛然睁开了眼睛,就在一片模糊不清的视线眼前,哗然惊呼道:
「呜……小弟……小弟真的只是小人物一个,又何德何能当上什么秦奸细?小弟
说真的……我真的不是啊!请大爷你快……快松开手,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呵呵呵!这位小兄弟请勿动气。」性情无常的洪老爷,在磅礴笑声之下,
随即一跃退后,手上亦因此滑落我脖子上,接着一股脑儿红涨涨地瞧着我,歉然
道:「洪某方才只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若然误伤了兄弟,老夫先以叩头道歉。
说实在的,以老夫一双在江湖打滚多年的明眼,一看便能知晓像你此类弱不禁风
的汉子,实在是没多余资格在江湖上立足,更不必说当上什么奸细了。」

  我顿时得到呼吸的能力,急喘了半晌,随即再口吃般地回答说:「你……你
是不是疯了呀?蛮人就是蛮人,和那个凤……凤公子一样……全都不讲道理,喜
欢动不动就出手打人!」我差点忘了要掩饰那个凤姑娘的身份,几乎要把她女儿
家的身份说出口。

  洪老爷听见我的声响,立马回身,一张脸颊两侧笑得鸿波似的,突然笑得很
粗豪,心情也变得开朗多了,一边向我挑个眉,一边开心地笑着道:「哈哈哈!
老夫确是个鼎当当的蛮人,否则也不能妻妾满屋,日夜左抱右拥,过着神仙般的
日子了。至于那位凤兄弟的风流史,老夫身为外人亦不便多说。」

  如果此事穿帮的话,到时候给凤姑娘责怪下来,相信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了。但我转想到那位婀娜多姿的凤亭玉凤姑娘,纵使她以一身男儿的乔装打扮示
人,但又有谁人能察觉知晓在衣装包裹里头的那具身躯其实就是个铁证无假的女
儿身,是个铁一般的黄花闺女呢?没想到此刻,我心里更在作祟,左思右想了良
久,整个人显得又喘又急似的,一双眼珠依然盯住了他,无语之中又传来一声声
心跳猛敲的气息。

  「言归正传,方才洪某只在一旁观赏兄弟的欲戏,奈何兄弟你如此的不堪一
击,草草了事,老夫似乎未曾看过瘾呢!现今老夫就要兄弟你开开眼界,兄弟尽
管看看老夫的性交功力吧!哗哈哈!」话犹未了,洪老爷霍然爬到床上那具肉躯
上,一副淫猥的表情顿时令我看得有点惧色了,这个古代男人究竟是心爱着她,
还是把她充当个泄气泄欲的性工具而已,这下我也不得多管了。

  洪老爷笑着拨开他妾侍的玉腿,接着再狠狠地张开了她的小腿内侧,胯下那
根如同天赋的大肉棒一翘一弹的触动,声调厉喝道:「嗯!果然还是湿淋淋的,
这淫妇若然不好好折磨她的话,她不会得到一定的性满足的!我插!」

  犹如电光石火的瞬间,突地那根热腾腾的肉棒就此直冲过去,续而「吱滋」
的一下声响,转瞬间全已插入了那位女子的阴户里头!

  「噢!」突听床上有人发出一阵寒心的惊叫,乍看一下,原来就是那位昏迷
不醒的女子,无庸置疑,她人还未完全醒觉过来,但也承受不住阴唇之内的猛击
冲插。

  此时此刻她竟也醒觉过来,双腿被刺得高高举起,整个身躯也像弓形般的激
起!

     ***    ***    ***    ***

  俗语有云「男人四十刚开头」,用这句话来形容洪老爷这位人士,真是太恰
当了!毕竟他已是五十有出的男人,但从他身体上的体力以及气魄来看,他比一
般年轻小伙子实在体强多了。

  如梦方醒的倪凤登时有些愕然的问道:「啊呀……爷……老爷……怎么会是
你?方……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嘿嘿……怎么不会是为夫?难道爱妾仍沉醉于方才那段欲仙欲死的交合当
中?」顷刻间,洪老爷边抽动着体下的大阴茎,边仰面昂然大笑起来。

  「贱妾没有……贱妾只想要老爷你一人,决无他人!」倪凤显得有点焦急,
但在肉体上的凶猛挨插之下,泣声倒抽的交替间,她仍不知所以然的回答说。

  这时洪老爷意欲已定,一副闷不出声的气息顿往下顶去,接着他咬紧牙根,
发飙似地疯狂抽插,随着下体的冲刺起伏,那巨大阴茎的肉身顶端几乎触碰到她
淫穴里头最为敏感的湿润花心,导致她不停发出一阵「呀呀」般的淫吟。

  口中大气直喘之际,他下半体的抽动仍旧起劲,逐渐往前冲窜过去,不到一
会,肉体与肉体的交际间只存有一阵如同「啪啪」般的互碰杂声。

  「噢嗯……嗳……喔……轻点……老爷那儿好粗……太粗了啊……贱妾的小
穴会痛……痛死了……啊嗳……喔喔……」

  「哈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为夫终于练成了阳具神功的最后一层,方才凭
着一股内气即时冲破了五腑六脏的经脉!现今既有神功附体,下体的家伙当然会
变得不一样!你要乖,快张开双腿,好让我好好填满你体下那湿淋淋的淫道!」

  只听床上的男主人翁开怀吃吃笑了一声,他便更出力的抽插起来,臀部上的
起动更有如一只跳兔般的冲刺着。

  「噢……爷……这样人家的小穴会痛的……请老爷一定要好好珍惜贱妾……
轻力点……啊呀……」话虽如此,但她眯着的杏眼逐渐微开,一具白皙柔嫩的身
躯不禁显出一种欲拒还迎的举动,下体急促的往上接着迎面而来的抽插,全身四
肢更是紧紧地搂住身上的夫君,全身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呻吟着……

  「这就是被人骑弄,被人扒玩肉体的代价!身为你夫君,若然不能好好来慰
抚你,也实在是容颜难存,颜面扫地了!」洪老爷彷佛吃了醋酒一样,一时间不
知他是真正的吃醋,抑或是欲火沸腾,导致一直待在床上默默目睹这一切的我竟
也静住了,除了屏住喘气,自己下体也不知怎地逐渐有了半丝生气,我一手紧握
着肉棒,嘴边也不敢胡乱作声。

  「老……老爷。」那边厢倪凤急着睁开湿眸,凄艳地泣道:「让贱妾来采取
主动,贱妾想服侍老爷你,想痛痛快快地服侍老爷一人。」

  顿然间,洪老爷停住了手上和身体上的抽插动作,一脸正色地看着她问道:
「呵呵……爱妾真的如此想服侍我?」

  倪凤捶胸呻道:「嗯!贱妾钟情于老爷你一人,至死不渝!贱……贱妾只期
望老爷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番情意,千万不要对我冷感就是了。」

  「为夫明白爱妾的意思了。」洪老爷此刻也笑着说:「不如这样好了,为夫
一周两日在三娘她那儿就寝,其它日子就在你这儿过夜。为夫答应你势必会把全
身精神放在你一人的身上,除了姓黄那小子的陪伴下,为夫也一定会陪在你身旁
好好来爱惜你,保证不会让你孤单过活!」

  「老爷好坏哦!人家又怎么能同时候服侍两个男人呢?羞死了!」说完,她
又一个粉拳往胸膛上捶去。

  「两男共处一室,那你可要当心你的菊花洞不保了。哈哈哈!」洪老爷一手
捏摸了摸她秀臀的菊花洞,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毅然说道。

  「坏!坏!坏死了!」倪凤羞涩地笑了一声,可是一想到两男同时进插阴道
和菊花洞,两根不同形状的阴茎就在那一线之间的距离起伏抽插,那种情形便使
得她胆怯不已、心惊胆战。

  「二娘放心吧,若果你真的要单独和那个小子在一起,为夫倒会明白的,大
不了亦可留在书房那边等候你幽会归来。总之我俩之间的夫妾协议,其他外人包
括家丁、丫鬟,一定不会发觉的。」

  「但愿如此。可是妹妹那边不会因此而吃起乾醋吗?我可不想日后与她共在
一起的时候,处处遭受到她的闲言闲语,或是什么单打之言,恐怕到时候又要老
爷你出面为贱妾解围了。」倪凤自知与三娘的感情并非要好,毕竟两女共事一夫
并非一件易事,有时还会为了一些蒜头小事而打得头破血流,争得你死我活的。

  「三娘敢逆我的耳?这方面你大可以放心好了,况且三娘她并非净体出身,
当初也不是在青楼妓院那里被我赎身接回来的?论姿色、论内涵,三娘她又怎能
与你相比呢?」洪老爷忽闻,眼明心亮的他心底下当然知道方才她话暗藏了一些
含意,但箭在弦上,他唯有自先哄骗眼前的妾侍二娘,他深知眼前这位赤裸羔羊
一旦被咬在口中,到时候肉随砧板上,她亦不得不听话就范。

  倪凤喃喃自语,轻声说道:「可是纸是包不住……」

  洪老爷蓦地栽道:「好了,为夫说没事就可以了!方才爱妾不是说过要好好
服侍为夫的么?为夫一直静候二娘的骑术功力,何不识趣些动手爬上来呢?」

  此话刚落,洪老爷猛地把体下的肉棒从那湿淋淋的穴洞给抽出来!转瞬间,
他一把手将她的双腿推开,然后只见他整个背身往床上躺下去,彷佛正要静卧床
上等候他女人前来的服侍。

  何谓骑术功力?骑术功力顾名思义就是指「男下女上」的性交姿势,又名观
音坐莲,男生若躺在床上交合,一方面可以省力,另一方面更可以欣赏到女生在
身上摇摆的媚态,如此美景乃是人生性交一大乐趣。

  此时此刻,唯一令我眼前为之一亮的便是他那高高胀起的天赋肉棒,阴茎极
粗,甚至连肉身顶端的龟头也显得比之前还要巨大得多。而这种亲身感受就好像
亲眼看见一柱擎天一样,情景如此般的令人惊讶,令人看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好……贱妾要来了。」语犹未了,倪凤她亲自爬了起身,然后只见她一脚
跨上了她夫君的身上,玉腿就在此瞬间跨开,接着她一只纤手触着眼前的结实胸
膛,另一只纤手却颤抖地握着体下的粗大肉棒。

  洪老爷却含着笑意目睹身上爱妾的一举一动,此刻他一眼见状,心底下深知
这位跨在身上的妾侍不单婀娜多姿,单看她脸上不时发出的含羞挣扎的神情,便
能深深的激发出他原本的兽性本色,非要亲身体会不可!

  果然不到一会,倪凤彷佛找到了自己的秘穴,轻呼了一阵子,眼里的美眸又
幽幽地转动了一下,瞬息之际,她便将自己白里透红的身躯缓缓地往下压去!

  就在这令人屏息的刹那间,她的小嘴里登时吐出了一口惊气,随即全身似乎
惊弹起来,传入我耳朵里的就是她一阵像似呜呼般的惊呼叫声:「哎呀!我的妈
呀!顶……顶到最深处了呀!顶到人家的喉咙来了!」

  洪老爷一股脑儿往前猛冲,不时举起了臀部,且疯狂地往上耸去,然而眯成
了一线的双眼登时给睁开,眼瞳上的红筋更是睁得比棉线还要大,双眼中旋即有
着一种莫名的神色,他在默默无语的顷刻下,于是又把臀部的速度增快了许多,
并且刺得更深、抽得更狠、插得更狂!

  这位洪老爷那下腰的耸动,他身体上的举止动作完全凸显了一种浅尝辄止、
欲罢不能的惊人画面,在欲火茂盛的空间里,这个画面实在令我看得冷汗尽溢、
神情惊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哎呀……真要了贱妾条命了呀……要……要死了……」倪凤
咬着牙,眯着凤眼,瞬时又伸出了双手,且紧紧推向身下的结实胸膛,小嘴却吃
力地叫嚷着:「慢点……请老爷慢点……人家要没命了……」

  洪老爷仍然默不作声,只见他一副蛮牛般的神情,随着他全身的耸动,身体
上的筋骨更是突兀紧绷,肌肉紧成一团。此刻,在他的亢奋冲刺之下,他猛然觉
得跨在体上那坠跌不稳的身躯,就有如一座不倒翁的人像一样,撩乱的秀发连同
戴在头上的珍珠钗子更像似正在空气中飘荡不定的羽毛般,整具玉体似乎愈摇愈
快,愈摆愈癫……

  「为夫要爱妾你坦白直言,要知道你的心底话。」蓦地,洪老爷边操边喘着
道:「到底你还要不要黄隽来陪伴?而经过了这些幽会的日子,你是否已爱上了
他?」

  「不……不……」她浑身泛红,微摇着头,随即一脸羞怯地眯住了眼睛,续
而心坎底下彷佛羞得一片旋涡般,茫然之中突想回在于情郎与夫君两位男人之间
的她,由于本身经已不清楚自己到底渡过了多少个夜晚春宵,何况在两男轮流的
陪同下,什么男女闺事,什么男女常规统统已经磨碎成灰,化为粉末,随风拂去
了。

     ***    ***    ***    ***

  说实在的,此际她自知无法再去分别他俩的关系了,联想起自己当初一开始
在夫君的恩准之下,日日夜夜跑去陪同她的情郎幽会就寝,另一方面此事之后得
立刻回到她夫君的怀抱里赔罪,在房檐下再度拂起天翻地覆的交合。然而这种两
男共事一女的日子不用一段时期,她不觉的感到自己好像怀上了什么精神分裂病
症,即使俯躺在她本身的夫君胸膛上,撒着娇卖弄风情,心里面却是静悄悄地想
念她的情郎。

  而这种异常的关系就像锐针般的熬煎在心头,然而心中的无奈感受就像左右
手的掌心一样,如此般的难舍难分,她渴望要衷情于自己的夫君上,但老天爷总
会玩弄缘分,她总是和情郎黄大哥有着千丝万缕的暧昧联系,以致两男在心中各
占了一个重要位置,真情与恩情岂奈不敢坦言直说。

  「说吧,为夫别无所求,你他之间的关系已成定局,如今不该发生的事情亦
发生过了,为夫只期望想要搞清楚,清楚去了解你的心情罢了。」默然间,躺卧
在床上的洪老爷正在察言观色,他本身似乎狂操了半晌,换了换气又把下腰动作
放缓了下来,双手紧握体上那玉体的柳腰,顿作歇息。

  倪凤几乎沉思了良久,情绪失措之下,她登时侧了侧面,香腮红霞,支吾地
发出一阵沉吟浪声:「贱……贱妾不敢说……贱妾真的不……不知道……」

  歇息中,他登时放眼凝视,深知眼潭底下的那位爱妾并非不知情,瞧见她一
脸涨得像含羞草的神情,隐约间又显露一丝娇媚的神色,果真撩起了他的霸气欲
望,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二娘呀。」洪老爷一眼见状,突然敛去了笑容,心跳触动,接着又急促说
道:「瞧你我夫妾一场的关系,万大事,为夫必定会守候你身旁,即使你的心若
真飞到姓黄那小伙子那边,为夫也不会有任何的嫌弃之意。」

  倪凤暗忖了一刻,旋即又长长嘘了一口叹气,并且轻了语气道:「老爷到底
想知道啥事?」

  「比方说……」洪老爷彷佛正在深思熟虑,一瞬间只见他彷如深情般伸出了
手,抚摩着她那张白皙泛红的小脸颊,然后指尖在她秀鼻轻轻一触,沿着那秀鼻
滑过她的娥眉水眸,忽又顿住那儿,道:「说起来,为夫已接纳二娘入门已有好
一段日子了,二娘亦服侍为夫也有多时了,那在这些日子里,二娘在洪府究竟过
得快不快乐,幸不幸福?」

  倪凤已被吓阻了,气香如兰,水眸闪亮,口中喃喃道:「日夜陪伴在老爷左
右,当然是快乐幸福呀!况且当初若然不是老爷你来赎身,小女子现今恐怕仍在
红花楼那儿被迫陪客,出卖灵魂与身躯……」

  洪老爷登时加速了臀部的抽插,在「啪」的一声之下变色说道:「傻丫头,
为夫并非指这一方面!」

  「嗯……」倪凤如鸟兽散般,仰头弓起了半身,白嫩无瑕的纤手更紧紧地搂
着身上的雄臂两侧,失声问道:「贱妾说,贱妾说,但是老……老爷真的不生气
吗?」

  洪老爷蓦地抓紧了她的香肩,虽然面不改色,但心底下却是淌下了血液,随
即又失声喝道:「哼!若然生气,为夫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倪凤似乎震惊了一会,瞬时又瞧了瞧眼前的夫君,他一副毫无动怒的神情,
心下确是翻起了一阵暗涌,当她思忖了半晌,也终于开口唏嘘道:「其实……跟
着黄大哥在一起其实挺……挺快乐浪漫的。贱妾说不尽当中的感觉,不过能够和
黄大哥在一起无忧无虑的过活,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活在一个世外桃源那样,那
样的自由自在,那样的毫无牵挂安渡日子……」

  女人致命的弱点莫过于这方面,当她被一个米饭班主的夫君勾起了魂魄儿,
手无寸铁的她就再不犹豫,且毫无二致地把心中的秘密全给说出来。

  犹如擦枪走火的刹那间,经过了一段颠倒论据的情况,端倪可察,心房绞碎
下,洪老爷他本身终于从这位妾侍的口中探悉了心中情,脑海中不住地浮现了一
个奸夫淫妇的缠绵情境,慢慢儿,他屏住了呼吸,不到一会,他只觉自己的呼吸
道开始不受控制地喘了半拍速度,接着胸口之内不知怎地响起了一阵巨砰跳声,
就好像噗砰噗砰般的急促响起,以致仍然插入淫道深处的大肉棒膨胀了许多,弄
得他心里面的莫明压抑感几乎控制不了,差点就要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显然地,他整个脑袋再也不是一般正常男人所应有的思绪,而是一个奸夫淫
妇的忘情鸳鸯浴,再来一个赤裸的湿吻、翻个身互相来个深情拥抱、接着就是一
个雄雌大合体……

  现在全身冒起了色欲之火的他,纵使一心想要从失以复得的角度来体验他俩
这么多年的夫妾关系,本以为可以大大提升闺事乐趣,同一时候亦可锻炼神功,
但到了此刻还是禁不住心中的醋意乱窜,整个人登时变得五味陈杂,不知滋味。

  猛然间,他的胸腔剧痛起来,血脉贲张,两眼即要冒火似的。于是,他就紧
紧搂着紧贴于胸前的玉体,以一个半身立位的姿势再把她的玉体抱紧,又再把下
腰的速度加快着,一下一下地往上碰击着她的淫穴花心……

  倪凤此刻刚缓气的身躯及心坎,猛然间又被操得坠落下来了!

  「啊呀……啊!」她眼角含泪,一脸红涨地呻吟道:「轻……轻点儿呀!」

  「好一个淫贱不可的臭胚子!贱女人!瞧为夫如何操死你吧!」

  「不……不……」她仍在呻吟着,吃力地叫嚷着:「爷好大好粗……真痛死
人了!」

  「快!快喊你那奸夫的名字!」洪老爷双手紧搂着她的柳腰,一边咬着牙,
一边将自己的膨胀肉棒浸润于她的淫穴尽头。

  「贱妾不……不要……」她无言之中,心下终于知道眼前那脸带怒气的夫君
又要威逼她一边将情郎的名字说出口,一边与她玩起那些变态怪异的闺事,一双
水眸亦登时散发出一种迷乱不已的眼色,旋即又紧闭着眸子,紧抓着那双雄臂。

  「贱人!为夫说的话也敢不服从!快说啊!」语犹未了,洪老爷同时也龙颜
大怒,再度使劲耸动,并且操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狠:「说你现在就得要他,想
像他如此的年轻力壮,就说不要老夫我了!」

  光速之间,倪凤彻底心慌了,整个空间里只感到身躯火辣辣的,心房也彷佛
被操得几乎要蹦跳出来,淫水飞溅般,旋即一阵接一阵的正从阴肌内侧渗透了出
来,导致她浑身的灵魂六魄就像被操散了一般,登时令她爽快得说不出任何言语
来,除了羞怯地侧着面,轻声地叫出一声她的情郎的名字。

  「啊……喔……喔……黄……黄大哥……啊……黄大哥好强……好强壮……
我……我不……不再要老爷了……」

  此刻的我也无意中观察出这种瞬秒的情境,内心底下彷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
觉,眼前这对古代男女的激情对话,听起来既缠绵又带有讽刺性,刹时听得我浑
身冒火,极之激动!

  这位洪老爷果真是做爱的性高手,竟然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并且还在半哄
半逼之下,终于轻手拨云迫得她措手不及,情欲尽露,不用一会儿就乖乖就范,
无法再抗拒。

  在仔细聆听和沉思一番后,我也顿时懵住了,心下不禁又一怔,原来他俩互
相对话的内容及情境,和当时被我亲手错杀的亡妻一同做爱时极为相似,再联想
起每一次我都是拼命地趴在她身上,焦急地从她口中探索出她偷情出轨的点点滴
滴,而且每做到激情之际还会威逼她,使强迫她喊出她奸夫的名字,使我整个人
狂操猛插,大振雄风。

  我知道这种怪异的性行为有点不伦不理,但也是唯有这种交合方式可以令我
欲情高升,另一方面亦可让我得知当中所发生过的实情,反正泼出的荡水,再也
不能属于我本身独有的了,当时的我甚至还认为此种隔膜式的套问,此种张手拱
让爱妻的容忍度还称得上一石二鸟之妙计,我是多么的天真愚笨呀!

  原来是自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原是属于自己一个人所拥有的爱妻,
她当初被迫要移情别恋,并且单方面向我提出办离婚手书,准备打算要跟她的情
郎远走高飞、舍我而去,如此格外的反效果全都是自己一手招来的!

  转瞬间,我仿佛在脑海里逐一逐一拼回了当时的前因后果,也终于彻底被额
上猛流下来的冷汗淋醒过来了!什么要透过其他男人重新让我找回疼爱妻子的感
觉,什么让妻子可以得到纯真的爱恋,此际回想起全都是一派胡言,全都是自己
一手造成的自作孽,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当时的一念之差,为了自己的绿
帽欲念,如今竟然落到如斯坎坷的田地,搞到情财两失,我真是活该!

  「继续说!不许停下来!操死你这个淫贱的臭胚子!」蓦地,洪老爷一手紧
紧地抓着她那柔滑泛红的香脖,另一只手却在她的秀峰上狂捏一番,下部仍在耸
动起落。

  端坐在他大腿上的倪凤忽听一番疯言疯语,水眸不禁冷凝着他,心下为之一
愣,则不敢违反他的命令,纤手唯有颤抖地抱着他的雄颈,回答着说:「啊……
好……好痛呀老爷……人家说就是了……人家可真不要你了……人家真的爱上了
黄大哥他……他……他比你帅得多,比你……比你又温柔……体贴得多……啊呀
啊……」

  语犹未了,倪凤又再次含泪脉脉地确定一遍说:「如今老爷已知道整件事情
了,你应该瞑目了吧……即管操死贱妾吧!」

  「哼!好呀!终于把真实说出来了呀!为夫势必要狠狠操死你,操到你不能
再呼吸,然后再指示杀手暗夜去取下那个奸夫的头首方能一泄我心头之恨!」埋
头狂操之下,洪老爷更是龙颜大怒,赤臂两侧俱是青筋,甚至连谈吐之音也显然
急促了起来。

  「噢!老爷……爷……贱……贱妾知罪……贱妾自知同时候爱上两个人是件
不可能的事情,但恳求老爷大发慈悲,求老爷你放过黄大哥可以吗……」颤声随
落,倪凤的一张烫脸旋即窝入他的胸膛里头,神情忸怩,就像一副羞怯的小女子
一般。

  她的话锋一转,仍在一旁痴痴凝想着的我,顿能感受到她的娇吟,不光是嗓
子所引发出来的声线,而是透过我耳际,对内心那种暗涌澎湃的心绪直接的来个
正面撞击,她的呻吟浪语就像我本身妻子的语气一模一样,她的甜美面孔,她的
温柔语声,她的丰腴线条刹时间浮现在我的脑海当中。

  当时她亦是使用同一种语气、同一种神情来帮她的情郎求情,而她为了要我
毫无反顾的成全她本身的美意,还动用了媚人计,一手抓着我的肉棒口口声声求
我要成全他们之间的奸情,并在我亢奋喷精之前终于让我亲口答应了会对他网开
一面。想到这儿我顿时心寒了,一念瞬间我整个人仿如坠落于一个悬崖底下,粉
身碎骨,万死不复!

  纵使我眼角无泪,但胸口内心已黯然淌着血,意念急转直下,回想起当初那
些年来,我那位可爱佳人的爱妻除了夜夜溜到她情郎的家中过夜,或是到公园场
所谈情之外,身为正牌丈夫的我再也没有真正同她在一起相聚相亲的机会了。但
从亲自举枪上阵到此刻从旁观赏也至少有着好几个惊心香艳的缠绵时辰,时代交
错虽说有悖伦理,但我自己也不得不回味刚才的奇妙情境,尤其是眼前这对犹如
神仙伴侣的古代男女,他们俩每一举一动,每一言一语都能促使我深深地惊叹不
已、心跳窜动。

  绿帽呀,绿帽,看来一直隐藏在我内心底下的那阴影又要再次突现出来,一
想到这儿我又好像有着一种要重蹈覆辙的意识,一心渴望要为绿帽情结而彻底洗
礼,想要再找个漂亮的女生,再一次顺理成章拱让一个进行闺房之乐的资格,并
且在第三者的面前悲伤地沦落为一个伟大的性爱牺牲者。

  梦一般的冥想下,我再乍眼看去,瞧见这位古代美人的表情,她的心态以及
体态全都生动地形成了一幅优雅而别致的素描,宛如我的爱妻脸上那别致的气质
和五官似的。

  转瞬间我整个脑袋里都已充满了追思之意,她脸上那微醺的余韵,那泛泪的
眼眶,就像人生极具悲剧的铺陈,然而呻吟的音调是令人亢奋的,导致我一时之
间眨了眨眼,鼻孔两侧勉强屏住了喘息,一手更是紧握着胯下那早已显得膨胀无
比的短小肉棒,并且咬着牙急促地手淫一番。

  另一边厢,洪老爷登时扑前她的玉体,续而那竖起而立的双晕以及浑身冒汗
的胸膛就此紧贴于一线之间,但他彷佛没有半点缓慢下来的举动,连下体的抽插
动作也显得粗鲁剧烈,整个片刻里他一直有节奏地上下活动,他每一下抽搐、每
一下猛击,几乎要了她的命似的。

  洪老爷缓下肉棒的抽动,竟然关切地问:「他有这样摸过你吗?有这样深情
操过你吗?」

  此时此刻,倪凤则默不作答,只微微的侧着面点了点头,整个起承转合仍然
显露出一副羞涩的神情,嘴边一直挂着娇弱的沉吟。

  「他这样操你就很有感觉吧?说!到底为夫的比较好,还是他的比较好?」
洪老爷一眼见状,心中彷佛漩起一个大深渊,整个人简直索然无味,五味杂陈,
不到半晌,他又愤怒地活动着,并把全身的力量全聚在肉棒上,一下一下地在湿
润的淫穴里头抽插磨擦。

  「不是……老爷的……肉棒比较好些……」

  语犹未了,倪凤蓦地抱紧他的雄颈,并不住地喊着一阵销魂浪声,转念下她
亦禁不住内心的艰涩,虚弱地闭上了水眸,此刻经已浑浑噩噩的她也只能感受到
那湿淋淋的阴道不停地在痉挛着……

  「是么!不过他经常操你不是很有感觉吗?」洪老爷只停留了一会,登时挺
起了身体,仍插在阴唇之间的大肉棒再次狠狠地耸动起来。

  倪凤好没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缓慢地答说:「其实……其实都一样……」

  洪老爷霍地动怒,咬着牙根说:「贱人!腿再夹紧一点,再大声发出声音,
好让为夫彻底的操死你啊!」

  「嗯嗯……老爷轻点……轻点……」倪凤唯有听从她夫君的呼唤声,旋即眉
眼都已紧蹙了起来,彷佛正在情不自禁地叫嚷着。

  在此期间,洪老爷更似发疯般的耸动着,他眼见面前的淫娃妾侍登时反映出
一副妩媚十足的表情,浑身血液则为高涨急窜,猛操了不到数十下的动作,他仍
是大喜若狂地全力挥军进攻她的阴户底下,心里更抱着一份莫明的怒意,誓要操
到她淫液飞溅,吟声连连为止!

  「操死你呀!臭胚子!果然是个淫贱可比的青楼荡妇!早知当初为夫就不帮
你赎身,好让你继续待在红花楼那儿当个红尘妓女,夜夜都要跨在臭汉子的身上
挨操!」

  「啊……啊……喔……呀!」倪凤仍然大大地喊出呻吟的波音,但心里却是
一挛,脑子里渐渐地化作了一团悬疑,而她就像在那悬疑当中上下浮沉着,她彷
佛感觉到手上一会儿触摸着蓝天,一会儿又重重的跌到黄土地上。

  俗语有云,人走千里感情在,水流长江为大海,此时她不知怎地默默联想着
无论是辈分或是体质都比她的情郎颇有差异的夫君,她心中那枚指针却是摆脱不
了她情郎的脸孔身影,而长期以来沦落到此种田地,她亦终于明白她心里始终忘
不了他的影子是有缘故的,那就是她情郎黄大哥一直对待她的那份温柔、那份无
微不至的关怀是世间上无人所及的,即使是她自己多年来的枕边夫君也根本比不
上他那份浓情蜜意。

  沉思了良久,沉沦在肉欲之中的她仍是默默无言,彷佛沉甸甸的享受着当中
所带来的刺激感,然而嘴边却是不时发出一阵接一阵抗拒的娇吟声调,在她泣声
挨操的刹那间,她瞬即又紧闭上水眸,准备要承受内心底下所展示出来的沮丧。

  顷刻间,洪老爷就在这有如神助般的情况下彷佛亦已到了一个迈入高潮的关
卡,他自知睾丸里面的千万兵虫恐怕要千钧一发,即将忍不住要喷涌而出了,于
是把心一横,低下头继续咬牙展开一场疯狂的需索!

  「贱人!快……快再夹紧一些!」洪老爷仿似恼羞成怒,筋脉膨胀,面色癫
狂,双眼俱已浮起了无数条血根,犹如一条失心疯的汉子一般,登时仓惶似地大
叫了起来:「说你要黄隽,说你爱上了那个奸夫!快说呀!为……为夫不能再忍
下去了,待会要……要……高潮喷射了呀!」

  「呀啊……啊啊呀……老爷……的肉棒真是太大了啊……要操……操死贱妾
了!」

  洪老爷一边疯狂摇着下腰,一边睁开眼睛往上挺去,切着齿喝道:「啊……
呵……你的淫穴很紧密……很滑腻……如此洁白的身躯就此给那个奸夫独享,身
为你的原配丈夫哪能承受得了啊!操死你这个淫妇!」

  「不……不要!」语声坠落,她突然抓紧了身前的肩膀,并且乏力地推了一
下,脸上却是显出一副痛不欲生的神色,宛如一个怨妇般的气息叫嚷着说:「贱
妾要……要投降了……要高潮了呀!」

  「啊……啊……」洪老爷仍旧耸动着下腰,一脸狂叫着道:「你……你真淫
荡!一想到那个奸夫就要高潮了,果真是个不贞的女子!」

  「呀……老爷……老爷快停下来啊……」

  「闭嘴!此次之后,莫怪为夫不能再给你性满足了!」说着,洪老爷回身一
望,嫉恨之下竟连我也不能置身之外,随即向我喝了一声:「小兄弟切莫眨眼,
待会老夫这位淫娃妾侍即要奔向九重天,兄弟尽管靠近一些,一方面可以一边仔
细观赏一边自作手淫,肯定包你下半辈子无憾终生!」

  置身于他们俩身旁的我则像头哈巴狗一样,居然还听从这位洪老爷的指示,
一手急促地紧抓着肉棒,且加快手淫动作的速度,心中亦是一团欲火,亢奋地暗
忖道:「老婆……老婆……我要老孙操死你……我要你给我戴上绿帽子呀……老
婆……你张开双腿呀……让老孙来操你……」

  整个寝室里头顿时发出一阵「吱吱、吱……啪啪、啪……唏唏、唏……」的
怪声音,有如一首天籁般吟唱琴曲,正正吹袭着我满脑子的尘世烦恼,续而只见
那根结实如铁的大肉棒仍在那湿淋淋的淫穴之间一进一出似的抽动不已。

  以一个观音坐莲端坐的姿势狂动了半刻,果真不到半盏茶的片刻之际,倪凤
的心情之境犹如高耸奔向一个触摸不到的九重天,秘穴之内的淫水更似瀑布般顺
溜滑落,体液湿漉幽香,确已诱发了洪老爷他本身的性欲,而他也不停颠狂地抽
送着体下的大肉棒,犹如万马奔腾之势,越操越猛!

  「继续喊你奸夫的名字!要喊得妖媚一点!」

  「啊……啊……黄……黄大哥……噢……黄大哥……呀……」

  同一个时候,一直待在咫尺之间的我,纵使手上紧紧抓着下体的肉棒,整个
人不自觉地坠进一个忘我境界里头,但始终也抵挡不了她那迷人肺腑的娇吟,而
正当我狂搓手中的肉棒之际,忽然感受得到自己的腹部下体渐渐地膨胀了起来,
彷佛即要从一个顶峰上跌落下来。

  而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我在一声亢奋不已的疾呼之下,龟头上忽然泛起一
阵麻酥,接着一长串湿热的激流猛地从我肉棒的顶端喷溅而出,最后一波接一波
弧度的精液亦因此溅击着她那白里透红的雪肌身上!

  「老爷……他……他在贱妾的身上泄体了呀!贱……妾要来了……要了……
高潮了……」

  「为夫要跟你拼了!操死你这个奸妇呀!」我仰着面嚎叫了起来,心里也顾
不得这么多了,旋即就在那香汗淋漓的玉体上继续散播着我的子子孙孙,接着下
体睾丸以及整根肉身又是一阵痉挛的疼痛,直至我折腾地失去了身体上的丝毫知
觉……只觉得眼下那双眼袋有如百般沉重,最后更浑身乏力地倒毙在床边。

  同一个边厢,一直娇吟绵绵的倪凤更不用说,她在我疯狂飞溅的冲击下,早
已被她身上的夫君操得昏迷过去了!


             第三十章 春梦破晓

  清晨潮气的时刻,除了晨曦雾水一片,整个紫竹山庄一带也只有沉静幽闭的
感觉了。在百里无人的情况下,整个山庄更似一块无人的空城,然而柳暗花明又
一村,实际上山庄内四周竟是春色无边,花园口前更加栽种了不少各种各类的鲜
艳花朵,正所谓繁花如锦,万紫千红,尤其是每当风拂落叶的时候,飞叶就像雨
后春笋般轻柔飘拂,如此美景良辰更是令人看得心头尽凉,叹为观止。

  在紫竹山庄某一个角落里头,在花味扑鼻的某一厢客房里正躺着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就是昨夜性交手淫过度而昏迷过去的刘公子。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一阵煦风轻拂,树枝上的鸟儿也不
禁发出娇柔甜美的悦耳鸣声。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当我把一双睡得迷朦的眼睛给张开之际,顿时引入眼前
的就是一片纯白色的床罩。情急之下,我霍地从床上弹了起身,随即转眸往自己
四顾张望了一下,心里跟着愣了一愣,眉头一抖,然后再仔细睁目看清四周的环
境,终于发觉了原来自己居然身在日前刚刚才安顿此座山庄的客房里头。

  我再迅速地伸手往自己的身上一摸,才发现自己衣装齐整,我这时真个愣呆
了,心中颤栗得很,不停默默回想着究竟昨夜自己是如何回到这间客房来的。郁
闷了许久,也只得暗忖着道:「难道……难道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全是一场梦,难
道全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春梦不成?可……可是我在印象中又好像跟那个二娘有过
性交合……还有洪老爷他……」

  暗地里疑惑了一下,我仍是搞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在梦幻之中,抑或是梦中有
梦,目前所看见的一切并非眼前的事实,而全都是浮云泡影。于是我再也不顾一
切,顿时狠命地将手朝自己的脸颊一捏,啊!果真是疼痛,这倒也恰恰代表着自
己的确身在一个真实的情境里,但我又如何能够回到来自己的房间里呢?这下我
不停地暗想,几乎想到整个人都彻底迷惘了。

  「咯……咯咯……」

  我焦急地从思忖当中抽回了意识,顿时回过神来,不禁地朝向房门那处惊呼
了一声道:「是……是谁!」

  「奴婢玉莲在此拜过刘公子,奴婢自知清晨前来打扰刘公子就寝休息实在不
应该,求恕刘公子你多多见解。方才大小姐见今日天气格外寒冷,所以吩咐奴婢
备点洗漱用的东西以及温水给刘公子使用,待会洗漱完毕之后,就到偏殿内那儿
享用早点热茶。」原来站在门外的就是洪府大千金身边的丫鬟婢女——玉莲。

  「玉莲?」我忽闻这话,心里暗想着到底谁是玉莲?至于那位姓洪的刁蛮大
小姐又为什么会反差的对我着想?想呀想,我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毕竟在这
些莫明其妙的日子里,再多离谱夸张的事情都已发生在我身上了,从穿越时空开
始,到误打误撞遇上那位江湖侠女凤姑娘,然后自己更接二连三地碰见许许多多
江湖上的血灾事迹,还几乎赔上了性命,这也不怪得我变得心寒悚惊。

  「刘公子,刘公子……」门外的婢女玉莲见房内一点回音的语声都没有,转
瞬间又再次朝门内开口说了一句:「未知奴婢是否可以进来?若奴婢再不进来,
待会刘公子洗漱要用到的温水都快要变冷去了。」

  这时候,仍坐在床上的我始终显出一副沉默不语的神情,耳际只有「嗡嗡」
般的鸣声,眼眸亦彷佛变空,体内的灵魂六魄似乎已飘到天际那么远去了。

  「卡……咿……」就在这时,房间的那度木门蓦地被轻轻推开,原来木门背
后的开关是没有被关上的,以致我心里为之一怔。

  突然间,一个娇俏的身影就从房门那儿走了进来,她话也不说就朝向房间里
的中央那边走去。只见她一扭一摆地动着她那纤瘦的柳腰,讶然之际,我再仔细
凝望着她的面上,顿时觉得这个奴婢不但面目秀丽,而且淡淡的一个粉底便能突
显出她的娥眉杏眼,那秀气的五官还足以称得上倾城倾国,弯弯的嘴角和酒窝香
腮还不时含着一种令人舒怀的甜美笑意。

  我仍然定睛地望过去,只见她一脸羞涩地向我点了点头,她的双眸似水,却
露出一丝害臊的眼色,她随之嫣然一笑,脸上那嫩滑的香腮彷佛全已吸引着我的
目光,转刻间更使我无法呼吸,几乎要窒息似的。

  这古代婢女竟然生得如此高窕纤长,从我的位置看去,她应该有六尺一、二
寸左右的身高,她那纤细曲线的玉骨,穿条朴素的米色棉布衣裙,头上也只不过
戴上一条普普通通的玉钗,但是如此朴素的一个古代女生竟已胜过了二十一世纪
的所有女生,而她的身姿也显得很轻盈,肌若凝脂的皮肤、气若幽兰的气质,再
加上她一身未成年的身段,果真十分吸睛养眼。

  二话不说,我再次注视着她头上那长飘的秀发,只见她一头长发位于中间分
端,并且垂落两肩,细致似墨的长发还梳成两条辫子,轻柔地披于双肩之上,天
然直线的发质就好像一副无敌瀑布般滑落胸脯前,如此一张面若芙蓉的脸孔外表
竟然能有一种画龙点睛的凡尘娇美,隐约之中还略显出另一番格外的可爱风采!

  这时候,我不禁在脑子里思忖一番,心里想着若然硬要拿她和她主人大小姐
来相比较,眼前这位婢女似乎还比那位刁蛮大小姐更显娇柔可爱,果然又是个可
爱的娇娃,这也足以印证了天下各色美人们一大箩之理!

  在这默默无语的片刻下,心下怔了半晌后,我也似乎意犹未尽地回了回神,
但眼前的焦点始终默默注视着这位古代婢女的身上,在我屏息喘气之际,也只好
点头打了一声招呼。

  「你……你好。」我诚然站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向她问好:「你就是玉莲了
呀?」

  顷刻间,她彷佛默不作声,续而,更令我臆想不到的事情竟要发生了,原来
自己在整个凝神暗忖的过程中,在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凝神欣赏她的美貌与五官
的时候,体下那根初醒的肉棒不知怎地居然起了反应,而且在裤子底下高耸的勃
了起来都不知道,现今竟然还像座喜马拉雅山般勃挺示人!

  此时此刻,玉莲彷佛被雷电击到一般,一具苗条柔嫩的身子仍然一动不动地
待在房间的中央那儿,随即又见她羞涩地垂下首来,但手上依然捧起那一盘洗漱
用得到的东西,单单那种含苞欲放的害臊神情即已显得出她越来越不知所措了。

  「嗯,婢……婢女玉莲见过刘公子。方才大小姐经已吩咐过婢女前来为刘公
子梳洗更衣。」只听她梦呓般地说了一声。

  我忽听这宛如天籁之音的嗓音,不禁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面庞来测探自己本身
是否存在于一个梦境里头,过了许久我始终不肯相信自己会有如此一个梦幻的艳
遇,接二连三到此刻竟然还有一个古代女生前来献身说要替自己梳洗更衣,这下
也不由得我心跳加速,小鹿乱撞了!

  说实话,经过了一番仔细观色之后,眼前这具仙女般的身段确是优美娇韵,
与她主人大小姐极具娇媚的身子对比形成了一个反差,双眼瞳就好像自然的地心
吸力一般,越来越被她给迷住了。而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但去除了二十一世
纪女性的虚伪和装做,反之还秉承了一种百年难寻的圣洁,犹如一朵花蕾初绽,
给人以无限遐想。

  除此之外,她有着如婴孩般吹弹即破的肌肤也显得娇嫩紧致,浑身白皙泛红
的肌肤彷佛诗柔若雪,一弹即破!

  乍看过去,她的肌肤很白,高高的秀鼻,深漩的眼皮更能吸引注目,天生唇
红齿白,她看来不像纯正的黄皮肤中国人,从脸孔五官看去就好像那些北方嫩模
混血儿般,白不像白,黄不像黄的东方混血儿就是最漂亮可爱的。

  最令我爱恨不得的玄武门的女大弟子凤亭玉以及她的小师妹小宣,我初次认
识的豪门千金小姐洪月怡等等,刚穿越来到此地,遇见这美丽动人的女生们,她
们几乎每个各占优点,令人看了目不暇给,只是,没有这个丫鬟婢女萌得令人心
跳加速。

  她在垂首扭拧,显然是为了我吧?

  沉思之下,我不禁回了回神,并对她微微地笑了一笑,目光对碰,才发觉她
亦向我微笑了一下,啊!好白的雪齿,红晕的脸颊微微凹出两个酒窝,真是美死
了,渐渐地,我又不觉地沉溺于幻想之中。

  她边羞涩地微笑,边朝我方向走来,她柳腰般的身姿,嫩嫩的,太美妙了!

  「刘公子……」

  突然间,有人叫我的名字,眨了眨眼,缓了缓气,原来是眼前这娇滴滴的婢
女玉莲,忽见她经已徒过我的身边,并且一步步走到背后的床边。

  「时辰不早了,请容许奴婢替刘公子更衣洗漱。」语犹未了,一脸羞怯的玉
莲便缓缓走过来,颤动地牵我的手:「若然迟到偏殿那儿,大小姐要责怪下来,
婢女恐怕担当不起,确要受罪了。」

  「嗯……那……那样不好吧?你不尽是个女生……要一个女生来为我更衣梳
洗……此事若被人知道了怎得了?」我回头看了一看,就在一个毫无反应的情况
下,双腿几乎半推半就的走到床边,然后就一屁股坐上了那张床榻上。

  玉莲继续扬起套在我身上的衣着,笑笑答声说:「刘公子,奴婢经常为洪老
爷梳洗更衣,经已见过大场面,所以公子亦毋须再担忧奴婢了。」

  「话虽如此,但男女受授不亲,更何况你家大小姐又不是没有男用下人?怎
么会派一个女生来服侍我呀?」半身赤裸的我顿时一惊,剩余的也只有体下那条
布料而已,但觉一股热流正从我睾丸之内涌着上来,导致整根肉棒更加的膨胀不
已,心情激动。

  玉莲佯作若无其事,但嘴里却做梦似地喃喃自语说着:「这位公子有所不知
了,整个洪府除了黄大哥那厂总管之外,就没了任何一个男性下人。」

  我楞住了,心中即时浮起了疑问,不禁又开口问道:「整个府上的全都是女
生?哪有这样一个豪府的呀?」

  玉莲似乎定睛回想了一会,接着从水盆内取出了一条湿温毛巾,并且缓缓扭
了一扭,再举目看着我道:「这点奴婢倒不清楚当中的缘故,只不过这乃是洪老
爷之前下发出来的家规,所以整个洪府的婢女下人多年来都未曾见过外地外省来
的陌生男生,包括奴婢也是如此。好了,奴婢要开始为公子你梳洗了。」

  「啊……玉莲你要轻手点……」我霍地被背面上的温度触得跳了起来,眼前
金星乱冒,四肢也随即吓得发抖。

  玉莲眼里登时发出了灵光,紧张地缩回了手,然后从我背后跑了过来,且蹲
在我面前,举目急声问道:「刘公子,是不是奴婢的手势不好,所以才弄得公子
你有所不舒?」

  我顿时喘了喘息,方能放松全身四肢的紧绷度,一会儿连忙低头瞧着眼前的
美娇儿,说道:「还……还好……我看玉莲你不用服侍我了,也不必再为我梳洗
了,待会我自己可以来。」

  语声刚落,我默默在思忖一会,这时我知道自己并非不喜欢有人处处服侍,
更何况摆在眼前的确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古代女生,但由于整半辈子都没有受过女
生的半点服侍,尤其是我的娇妻,之前大多数都是自己在家中做牛做马,跪地趴
着服侍她罢了,所以至今,身份低微的我又何以得到一个如此美好的优待呀?

  「既然如此,那……那奴婢先自退下好了,可是……假若小姐她得知此事,
再责怪下来,奴婢恐怕……」只听玉莲她打破沉默,但我亦看得出她的眼神已经
充满了种种担忧和无奈,整张面上显然已红霞脂粉。

  倏地,我轻轻摇着头道:「玉莲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保密这件事,况且在我
眼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会一视同仁,根本没有主仆之分。」

  玉莲忽闻,心下倘有余震,不禁又感动流泪,沉缅了不到一会,那些泪珠仍
在眼眶里不停打滚着。此情此际,她仍摸不着眼前的男子,但从她的自觉中她几
乎已认定了此男子并非她所见识过的一般粗汉,并非那些视婢女为无物的傲慢汉
子,当中自然还包括了长期以来一直对她漠不关心的洪府主人洪老爷。

  其实,这位凄婉的婢女玉莲仍不知道她本身的主人洪老爷原是个荒淫无耻的
汉子,当然就不知情他本身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密封多时的天大性史了。
这些年来在府外视为权力象征的豪宅洪府,实际上屋檐底下却是春色无边,乌烟
瘴气、荒淫无度!整段期间,整个洪府已不知不觉的沦为一个荒淫、不伦恋的温
床了。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一贯以黄金万两堆满城的富家弟子通常都是为了满足人
的私欲而动情的。尤其是洪老爷,洪府的两位女主人二娘以及三娘和厂总管黄之
间的男女关系十分混乱,四人难分难解,而且洪老爷的心头好二娘更是长期间在
她情郎的怀抱里周旋到底,以致本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玉女,彷佛隔了一夜就此蜕
变成一个淫贱浸渍的荡妇,任人骑弄。此外,更离谱荒唐的事便是本属于夫妾共
用的寝室东厢,正室等如今竟还沦为一个尽情偷欢之地,两夫一妻,夜夜笙歌,
如此般出人意料的境界实在是闺蜜淫乱,荒淫至极!

  蓦地我再也无法用理性来压抑住体内的欲望,此际我亦感觉到体内的热液快
要宣溢出来般,一股既耸动又强劲的酸溜热流彷佛即要从龟头传递到整根肉身之
上。

  过了半刻,玉莲登时楞住了,她带着半惊半喜的眼神,视网膜彷如盯珠似地
看着眼前得的胯下之物,胯下那布料不知怎地居然凸起了一块高挺的棚子,眼前
的景像就像有个不知何物的东西正在裤内蒸蒸膨胀着,发光发烫似的。而就在下
一瞬间,随着喘息声的此起彼落,她亦不由得暗忖起来,心下也情不自禁地浮起
了一个怪念头,她震憾地暗想着:难道眼前那物体就是传说中所谓的男子汉的兴
奋感应不成?

  对于一个性经验半知半解的玉莲,毕竟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对于自
己年小时在一个双亲尽失,被迫卖入洪府当丫鬟婢女的坎坷日子,她实在有点记
不起了,只不过长达十五个年头的青春光阴就此独自在一个充满雌性阴气的地方
重新过活,长期间陪伴于跟她芳龄不相上下的洪府大小姐以及那两位洪府妾侍,
所以才造成她对男性的认识一知半解,但如今她竟然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
外地来的男性身躯,浑身洁净的心灵再也制止不了内心的好奇心,不禁的感到惊
讶又震憾了起来。

  玉莲若非亲眼瞧见了眼前的巨物异像,彷如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女生根本就不
敢相信。

  「刘公子。」玉莲怔了一怔,心情惧怕,双颊泛红,随即终于结巴地开口颤
道:「可否……让……让奴婢瞧一瞧你……你下面的东西?」

  「什么!」我惊闻之下,心里为之一诧,瞬间亦彻底语塞了。

  玉莲那双眼眸波动如浪,心下更是春心波动,赫然间全都凝住在我的胯下,
接着她似要伸手轻轻的在我胯下触摸,电光之际却见她登时咬了唇胆怯地停顿下
来,可是她那玉指头彷佛早已在我的胯下撩起了体内的欲火,以致我顿时窒息般
的压抑不了,几乎一发不可收拾了。

  被比自己的年龄少一倍的少女如此的抚弄着,可能是想到幼女恋的关系吧,
这也使得我不得不惊吓起来,全身耸动。转瞬间,丹田腹部就有一阵冲击而来的
触电感,顿觉全身四周散发出一阵光芒,导致我一阵晕眩,眼前金星直冒似的,
令我刹时间沉淀于一种时光倒错的气氛当中。

  「玉……玉莲住手,你……你不如先回去吧!」我忽地回过神,心跳加速之
下,迅即一把手将她给扶了起身,接着再示意地说道:「玉莲对我的心意,我已
经心领了……你还是快点出去吧,以免你家老爷发觉我俩同在一间房间做出如此
伤风败德的事情。」

  此时候,被扶了起身的玉莲也随着沉默的空间楞住了,她一边带着半分惊觉
半分惊喜的眼神凝住前方,一边呆在那儿察言观色。

  几乎过了半晌,玉莲仍然默默地站在床边,心下为之一愣,修长睫毛闪闪摩
擦着,明眸像是一潭深水,一股脑也深深被方才那鲁莽的行为给怔住了。虽说方
才有着一股想要看她能够达到什么极致深入的好奇心,所以才本着黄花闺女的少
女冒险心,隔着布料伸手去触摸那位陌生男子的秘处,还以为可以亲身证实男子
所谓的兴奋感到底是何方神物,殊不知竟然泼上了一潭冷水,这下身为黄花闺女
的她也不得不为了方才的行为而感到羞耻。

  玉莲登时睁大眼睛,脸上羞得像个红番茄般,像是觉得不胜惊讶,心中断然
暗忖道:「对……对……我怎么可以如此放肆,竟敢在洪府檐下做出如此伤风败
俗的丑事?若果给洪老爷发觉了此事,东窗事发,一旦家法伺候,我猜我要被打
死一百次都不行了呀!」

  我把全身僵直的四肢放松了下来,然后再急速地缓了个气,心跳也逐渐平复
了下来,终于可以镇压着下体的膨胀,再举眸瞧见她彷佛久久默不作声,脸上亦
显出一副闺女羞涩的神情,所以才对她微微一笑,苦笑道:「其实玉莲你年纪尚
轻,总有适合你的一个人正在那方静待着你,所以将来你一定能够遇见你生命中
最为紧要的男人,到时候你方可从他身上体会到何谓男女之道。至于我自己……
唉!实不相瞒,其实我并不适合你的,与其要欺骗隐瞒你一时间,那不如坦白相
对,若然不是将来整一辈子又怎能朝朝暮暮在一起过活呢?其实啊……男女之道
的含意只不过是要互相不欺骗、不隐瞒的关系下共活在一起,直至如水交融的境
界,这才是正确的男女共处之道。」

  此时此刻,我竟然说出如此头头是道的人生真理,根本和自己当下的性格有
所不同,若要一一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下我也开始对自己狐疑起来了,究
竟为何自己会有如此般的差异转变,竟会放过一头早已掉进自己嘴巴的羔羊?

  我俩各自沉默了良久,瞧见她仍是垂首不语,还以为她深受了感动,于是好
心地搭上她的香肩唤道:「玉莲,玉莲……你怎么了?你到底有否听见我所说的
话?」

  玉莲她心中虽酸,嘴角却微露出一丝半甜半羞的笑意,只见她噤口不语,迅
速转身朝向房门那处走前了几步,突见她再回首对我悄悄笑了一下,嫣然一笑之
下,她就此垂着首离开了我的眼前视线。

  正当整间寝室只剩下她的花香体味,我彷佛还在深深回味着她的娇美体姿,
心里也不禁吃了一惊,方才亲眼目睹了她那回眸的灿烂笑容,一时看得我如痴如
醉,心中更是百般斤重,顿然间真想要一手把自己给打醒过来,以免自己再无耻
的色迷下去,毕竟自己心里一直都存有另一个心意人选……

     ***    ***    ***    ***

  我收拾好心情,独自留在房间里更衣梳洗了半刻,转眼间几乎已过了一个时
辰,心想洪老爷他们应该还等着我一同用餐,所以话也不说就推门赶着出去了。

  这位姓洪的暴富商人拥有一座方圆数十里的无敌豪宅,王宫般的堂皇气势,
而且豪宅四周都充满了各种各式、五花八门的青瓷塑像以及僻阁,彷佛每一个角
落都能通到另一个偏殿一般,这下我几乎也要走到迷失了方向,慌忙心切,唯有
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转个好几个弯,张眼望去,心下顿时一震,原来这门豪府每一个角落都有门
框,犹如一座永无止境的巴比伦禁宫,更可以拿来跟世界七大奇迹媲美,此刻一
念震惊的我默默想着白昼和夜晚果是来得不一样。

  昨夜晚上当我仍在房间里转折难眠之时,一时翻转睡不入眠就跑到外面毫无
目的地打算散个步,由于夜晚四周一带没有灯火,所以才无打无撞去到东厢的禁
地,而且还跟洪老爷以及他那位丰腴妖媚的妾侍连夜纠缠,精液乱溅,差点就要
弄出了人命,拆断了我一身骨头。

  当我擦了擦双眼,再提起了脚步往前走去之时,心里一直认为这家豪宅与我
在古装电影里头的那些王宫、亲王府背景没什么不同,一样是由大理石为基础并
连接每个偏殿,殿顶则使用木制来盖顶。殿里外的雕纹更以奇异的雕刻方式来装
饰。如此堂皇的建筑物,并非一般普通人士可以拥有的。

  我再联想下去,心里却已震憾,我猜想这里的侍婢下人在这个深不见底的豪
宅应该已住上了十年有多,每天应侍候或工作的因素至少来回环转整间豪宅数十
次,所以自不然就会对这里每一个角落非常之熟悉,甚至乎可能熟悉到连昏暗的
情况下,闭上双眼都不成问题。然而,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一个
切切实实的窝囊气,此刻面对于这种初来乍到的异地若不给吓坏才奇怪。

  当我脑子里一边想呀想,一边四处张望时,突然发现不到十步的咫尺距离就
有一道大门正被微风吹开着。我心想:难道就是那里吗?但我没多想就赶紧往前
扑去,我估计洪老爷他们应该就在那里头等待着我,一手推了进门,我没看到任
何一个人,反而往前竟然还有一道长远的巷道,彷佛一直连接到另一个尽头般。

  天呀!怎么这里这么大,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呀?
洪老爷……凤姑娘……洪姑娘……玉莲……你们到底在哪儿啊?此刻我心里除了
不断咒骂几声,一股脑焦急的我还是得加快步伐,茫茫然地继续往前走去。

  焦急之心,急喘之气,我接着走了好久,前方四周依然是无穷无尽的空房偏
殿。猛然间我感到此事不妙,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了,自我入住此山庄以来已是
短短的两天了,虽说这山庄的地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区区一块土地何以有
那么多段偏殿呢?况且我也没有患上什么痴病,又怎么会对这里变得如此的陌生
呢?

  独自寻找了良久,我也开始感到心寒慌张了,这些彷佛通往地狱般的无人偏
殿让气氛变得鬼异悚骨,然而我仍是孤单一人面对着这一片寂气沉沉的环境,额
头尽汗,脑子里慌得一片空白,双腿也松软了,动也动不了,顿时候也不得不开
口猛喊起来。

  我突然孩子般喊了起来,整个人彷佛急坏了,嘶喊叫道:「洪老爷……洪老
爷……玉莲……凤姑娘……你们在哪里啊……」

  刹那间,犹如老天爷开启天门般的感觉,我忽然听见一把耳熟的声音从自己
背后传过来:「刘公子,你站在那儿乱喊什么呀?」

  我霍然转身,眼前已闪出一具身影,而那突如袭来的身影亦顿时让我一颗慌
张不已的心坎彻底平复下来。

  这时候,依旧一身男性化衣着的凤姑娘正站在距离不到五步的前方,她一身
英气非凡,官仔骨骨的乔装打扮,再加上一张秀气端正的五官,她的美姿容貌就
好像一名英俊小书生一般,简直将她原本一具女儿人家的绰约身段给掩盖过去,
如此落差更可以说是瞒天过海,几乎隐瞒了全天下人。

  涕泪交集之下,我当先向前一扑,并且拉住了她的纤臂高声道:「凤姑娘!
原来你在这里,刚才我在这里四周围找了好久,一个人也不见,差点就要吓死我
了!」

  凤葶玉面色木然,厉眼登时盯住了我,却已一把手甩开我,冷冷道:「你可
否小声点呀?洪老爷他们正在偏殿内静候你这位大少爷的大驾光临!还有你要谨
记,现今本姑娘的身份已是凤小弟,并非你所指的那位凤姑娘!」

  我怔了一怔,随即又傻笑了一会,颤惊地回了一声:「是……是的,刚才我
一时粗心大意,差点就穿帮了。」

  她居然反擒我一手,玉手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则带着警告的语声,咬着牙
沉道:「若果我的身份败露,你一定不会好过!」

  我顿觉疼痛,猛喊一声,歉道:「我……我一定不会泄露你的身份……那你
可以满意,先放开我了吧?」

  语声急落,凤葶玉更是睁大了眼睛,忽显一副骄不饶人的神情瞪着我,道:
「哼!料你也不敢!」

  我一眼看着她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其中一间偏殿的方向离去,而我却一动不
动地待在原地,心怀咒意,暗中思忖着说:「臭坯子,看你还能霸道到几时,你
求神拜佛千万不要给我追到手,追到手之后就有你好受的了!」

  倏地她登时回过身,眼见她还站在偏殿的入口处,彷佛心怀醋意,猛锐的眼
神狠瞟了我一下便喝道:「你还站在那儿干嘛?还不快点进来做你的准新郎?」

  「准新郎!我几时又变成了准新郎呀?」我忽闻此话,心里为之一愣,一颗
心房急速坠落,整个人更是震惊地暗想着她所说的言语。

  「凤姑……」蓦地,我心灵仿如绞碎,旋即又急又乱,疑惑地问:「凤小弟
有话不妨直说吧,我究竟要当谁的准新郎呀?」

  到了此刻,不无酸意的她内心俱是酸涩心绪,彷佛百般交集,也似乎没好气
的白我一眼,最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下,一跺脚便走进了那偏殿里面。

  顷刻下,我心里不觉吃了一惊,别无选择就此随步跟前,匆忙走进了偏殿那
处,转眼之间只见那偏殿的中央就有一张长方形的云石桌,而咫尺之间坐在桌旁
的就是洪府的主人翁洪老爷以及她的宝贝千金洪月怡而已,然而默默站在那位洪
姑娘背后的也只有她的贴身丫鬟玉莲,其他人包括那两位妾侍就不见人影了。

  「呵呵!刘兄弟,你也终于来了。」只听近处一人笑道:「洪某在此等你前
来用餐,几乎已等了好几个时辰了。」我怔了怔,顿时显得语塞,转瞬间唯有举
首转个眼,眨了眨眼眸,定睛地看着坐在桌子最尾端的洪老爷。

  我彷佛鬼打脑后,瞬即轻轻地喘了个气,接着一脸歉疚地垂下头说:「要洪
老爷纡尊降贵等候在下,在下实属该死。」

  洪老爷却笑笑一说:「呵呵!为何变得如此见外呀?毕竟也快要当上我门下
的乘龙快婿了。」此话一出,顿时令我目瞪口呆,心下不禁一寒,就像哑巴般的
站在他面前,不知什么滋味。

  另一方面,一直垂首不语、脸上不时显出一副腼腆嘟嘴的脸孔,一动不动坐
在她亲爹身边的洪月怡听见此言,一颗不上不下的心境经已窜跳不已,脸上更是
一片娇红,玉颊似火。

  只见她娇羞地瞠了我一眼,蓦地又转眼瞥了凤姑娘一下,连忙撒娇般嗔了一
句说:「爹……怡儿只想一辈子待在爹身边服侍爹你,更何况怡儿也不想要这么
年轻就嫁人去,若然……若然将来真要嫁人,女儿也要嫁给心目中最心爱的理想
对象!」

  「呵呵!」洪老爷简直是老谋深算,登时微微一笑,道:「傻丫头,正所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能说不嫁就一辈子不嫁人的。」

  「女儿不理这么多,总之……总之女儿说不要就不要。」情急之际,洪月怡
明眸潺媛,彷佛越说越显得羞涩了,一时羞得如同鹌鹑鸟一般。

  「此事已定,况且爹早已跟你作了主,总之你任何事情都不必担忧,收拾心
情安心地等着出嫁那日好了。」洪老爷一意孤行,他登时满意地笑得合不拢嘴,
随着笑声凝视着我,笑道:「好女婿呀,现今时辰已不早,你瞧这些为你以备的
茶点几乎也要变得冷却去了,何不快点坐在我女儿的身旁一同进吃?」

  洪月怡一面羞红着脸,一面撇着嘴怨道:「爹啊……」

  半嗔半嗲地说完,早已坐得不耐烦的洪月怡顿时腰肢一扭,脸上早已显出了
一丝羞色的神情,她每一个言语静态都似乎要引诱我的注目,她那天马行空般的
谈吐气息更使我的欲望深深地给挑起,双目一直呆呆地盯住她胸前那玲珑而纤瘦
的胸腹,几乎过了半晌,我仍然像个呆子般看得凝神,似乎已对眼前这位娇生惯
养的洪千金的印象更为深刻了一些。

  同一片刻下,站在洪月怡背后的另一条身影也显得娇俏垂首,只见玉莲她笑
靥如花,双颊那两侧笑窝更是令人看得心扉醉人。

  突然之间,「砰」的一声响起,接着一声如同椎心嘹亮的敲打声顿时传了过
来!我举眸一看,原来凤姑娘早已亲自走到了桌子旁,也不知她是否满怀心事,
抑或是心情无常,方才忽见到她像似不觉地敲打了桌面一下,刹时发觉她的面颊
渐如焰火般涨红,娥眉紧蹙、玉唇撇嘴,甚至连胸脯的呼吸语调也渐渐变得起伏
不定,双目更是忿然地瞪了瞪我的身上。

  此刻,我心里不觉一震,迅速犹豫地问道:「究竟啥事?为……为何凤小弟
这般面色看着我?」

  一秀臀坐在椅子上的凤姑娘眼里依然发出了熊熊恼火,玉唇微嘟,在那边切
齿般叫道:「哼!刘大哥呀,你别自以为是好吧?你那张面孔又不是俊俏过人,
拜托少来做梦吧!」

  「你……你到底在发我什么脾气呀?」洪老爷不等我说完,登时打破了我的
语声,随即笑道:「你们俩怎么了?依洪某所见,昨日你们两兄弟还不是很好的
吗?怎么隔了一日好像变了样子,连说话声也变得如此吞吐,话中有话那般。」

  「洪老爷别误会,在下自问本身总算对整个武林界循规蹈矩,只不过在下确
是和这位刘大哥初识不久,说实话亦非洪老爷所见得如此般友好。」凤葶玉听见
此言,几乎气得快要跳了起身,心绪难定,嘴边更像是做梦似地喃喃自语着。

  实则上,凤葶玉早已醉倒于暧昧之中,她自己仍不知道本身早已不自不觉地
被这位爱恨交错的刘公子触动了她内心那颗少女的心坎。此刻她的心情就疑浮疑
定,像雾似烟,其实单凭他的一句说话,即使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神情变化,经已
叫这位玄门派大师姐心神恍惚,情根愈坚。

     ***    ***    ***    ***

  「凤小弟,切莫如此本末倒置,别忘了我们还得要赶紧路程,第一时间赶到
武林大会去阻止一场武林的血腥风波。」语声速落,我一眼定睛地凝视着她的眼
睛,心里一直沉浮于心思当中,不禁狐疑猜想着她到底在发什么姑娘脾气。

  此情此际,「醋意渐起」这四字放在凤葶玉这位入世未深的小姑娘身上来形
容真的是当之无愧。怆然泪下,她一时显得不是滋味。

  「你?你还是安分守己留在府上,准备做你的新郎哥为好了。」只听她冷冷
说道:「至于那武林大会,一概与你无关,说到底亦非你的份内事啊!」讽声未
了,她头也不回,瞬间已悲怆地坐在桌旁开始进吃。

  倏地,面对着这位貌似隋棠的古代女生,我仍是一脸惊讶地站在离她咫尺之
间。心里还回荡着自己在外人面前头一次被她讽刺斥骂的感觉,但光从她声音中
却能勾起了我对她那份莫明的意绵,毕竟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我们俩已渡过了不
少个难关,有好几次还从追杀我俩的魔掌中逃出生天,正所谓出生入死、患难与
共,自从那次亡命逃生的事件以后,我亦自自然然地对她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依赖
和情愫。

  除此之外,这位武林侠女,她的娇容确是长得润泽皙透,让人不得不想去品
味她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容貌,身为平凡俗子的我也何尝不想去亲一亲近她,亲袭
她一身少女般的幽幽体香,甚至乎占为己有,夜夜独享?可惜我今不如昔,以往
有着一股蛮牛般的起劲,现今经过了穿越时空之事件,我身为入侵者实在不敢在
这种人生路不熟的异地再有任何轻举妄动的行为。

  另一方面,我也从不贪婪的想过此点,也从不企求、亦不强求能否与她有段
天长地久、山盟海誓般的酷烈恋情,奈何有时候我实在分不清楚为何每次看到她
快乐与否、伤心与否,心下的心情如同坐穿梭机一般,以致魂魄不定,仿如置身
于一个半梦半醒的情境里头,简直令人如痴如醉,无法回神,难道这就是我一直
梦寐以求的纯真爱情了吗?我一直睁眼冥想着,我犹像凝视她一身欲罢不能的风
姿,几乎令我看得放空去了。

  顷刻间,洪老爷登时展颜一笑,只听他带着半笑半真的语调,眼梢悄悄地瞧
了瞧那个坐在他身旁的女儿,随即作弄她一番,笑道:「呵呵,好女婿呀,好女
婿,你别再站在那儿冷落我的怡儿了,你看她都快要经不起孤寂,即将要发懵去
了。」

  「洪老爷,我……」我转目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百般交集,一时更显得语
塞,只好向他苦笑道:「多谢洪老爷对我的赞赏,可惜我跟凤小弟还要赶着出席
那一年一度举行的武林大会,再加上我和你的掌上明珠才认识不到数天,现在却
要她刹时间下嫁于我,而且这头婚事不仅触及了整个洪府的前程名誉,还有你女
儿的一生幸福,未知洪老爷会不会觉得此安排有点儿戏了些?」

  眼光独到的洪老爷才不会如此轻易便露出马脚,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全盘计
划,一个足以让他奸计得逞的好计谋,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上他的宝贝儿,
所以势必要挑唆留住眼前这位刘兄弟。他脑子里亦无所求,他只志在一旦迫婚成
功,自己能否教唆他割爱,一分他那位掌上明珠的处体,以两男一女的性交合渡
过一个毕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毕竟这位刘兄弟昨夜确实上过了他的爱妾二娘,
还欠他一个莫大人情债……

  「嗯……洪某也清楚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实须从长计议……」洪老爷彷佛正
在暗算沉思一番,沉默了一会,顿然间笑容尽显,说道:「不如洪某先替你作一
作主,先来个择日成亲吧!再过数天便是洪某的六十大寿,那你和怡儿两个人当
天可以先行礼成亲,一来可以让我女儿有个名分,另一方面亦可让她安顿下来,
而你和你的兄弟再去赴那个武林大会不就能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了?」

  洪老爷简直是老奸巨猾,连唯一亲生的宝贝女儿都要心怀不轨,深懂何谓食
色性之理的他,联想到自己那位亭亭玉立的处身女儿的色欲,嘴角更不自觉地显
露淫邪的笑意!

  「怡儿,你头亲事就此落实。你就乖乖跟这位刘公子筹划成亲,成亲之后陪
同爹留在府中等候刘公子的归来。需知你的三娘近来身体精神不好,再加上二娘
她昨夜就寝时不幸受到了风寒,以致卧床不适……」洪老爷彷佛话中有话似的,
他面上神色登时显得有点诡异,静悄悄向我笑了笑,道:「方才爹探测过她的病
程,你二娘很有可能需要上一段时间来好好调养生息,直至元气复原为止。如此
周全的安排一方面可以让爹达成与了结对你生娘生前的遗愿,另一方面亦可给爹
最后一次机会来弥补对你这么多年的冷落。你就应承爹这么一次吧!」

  洪月怡被逼急了,开腔就嗲声嗲气地道:「爹啊!世间上哪有这种弥补的方
式,女儿真不想当他的人,若然硬要女儿嫁给一个不喜爱的人,那女儿情愿一辈
子都不要嫁人了。」

  「傻丫头,世间上哪有分喜爱不喜爱的,况且路是人走出来的,身为女儿人
家,若非嫁人,就等于要出家当尼姑了。你岂能如此任性,还说一辈子都不想嫁
人。你真是……」洪老爷听见自己的掌上明珠如此一言,心头为之一愁,雄眉也
随着深锁着。

  但当他整个人几乎被气得弹跳不能之际,语塞了半晌,目射怒威,又不禁叹
道:「唉!你都长得这么大了,却未曾学会如何去当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现今怪
只怪你自小就被生娘一手宠坏了,但从今开始你即要成为别人的未过门妻子,所
以你一定要改你那副讨人厌的刁蛮脾性,以后都不许再胡意乱发脾气了,清楚了
吗?」

  洪月怡皱了皱眉间,深知自己再也不能反驳了,不由得转眸瞧了坐在一旁默
不作声的凤公子,心想自己的终生幸福就在咫尺之间,但现今却被迫要下嫁于一
名毫无好感的汉子,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正被一头盲婚哑嫁的亲事压迫着,使她呼
吸不能,窒息般怔住。

  过了片刻,洪月怡心急如焚,却迷茫得不知道如何选择,她真的很想开口把
自己的心中情一一告示,然而情怀初开的她此刻却不敢言语。内心切切实实正在
斗争挣扎着,如此一颗复杂的心绪,她心坎也不自禁火烫起来,浑身犹如被困于
一团烈火之中活生生被火烧,面颊通红似的。

  肃清之间,我依然看着洪老爷那坚定果敢的眼神,一想到昨夜的春梦并非一
个梦如此简单,心里顿时一楞,随即更显得有轨。此刻,我虽知自己真的无法负
荷如此沉重的身份负担,可是一个突来的艳福,自己无端端拥有了一个古代美女
做我的新娘子,单单这点更是让我欲罢不能的心跳颤抖着。

  一个震袭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掠过,顿悟自己实在无法再抗拒洪老爷的成人之
美,然而,脑绪里另一种担忧突然像海浪滔滔般卷过,旋即瞧了瞧离我不到两尺
的凤姑娘,在我咫尺眼前突如袭来的便是她那双充满失落感的眼色!

  「洪……洪老爷,洪小姐你们先慢用,在下突然想到有事要办,要……要先
失陪了。」凤葶玉登时从桌旁椅子站了起身,垂着湿眸哽咽说了一声,彷佛不能
再忍受心里的煎熬一般。她怕自己突然间真的控制不了情绪,以致泪颊示人,所
以急急忙忙地找个理由回避,单独找个无人烟的角落一泄她椎心之痛。

  最致命的一刹那,当她急急转身离去之际,尚未及缓神,她的呼吸涕声竟然
变得哽咽模糊,好几滴晶莹的泪珠也挂在她的眼眶里凄凄打滚,但性格倔强的她
为了挽回本身女儿家的面子,硬是没让泪珠随意掉落。

  ……

  泣声咽,自古少女情怀总是痴,痛断肠,绵绵情意不易解。泪水沾颊的凤葶
玉,此刻也箭步急速踏上洪府西苑的小草原。她方才那副残忍泪眼的沉重神情,
如今显然已失去了知觉,眼眶里的泪珠登时不自禁地滑落尖下巴。

  情伤,泪流,突然间,她一把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也就是此前捡回来的那
把魔剑。如此笨重的一把剑,现今却显得格外轻微,全皆因两个字的魔力:「妒
嫉!」

  剑身一出,谁与针锋,她二话不说再弩张地挥动手上的佩剑,锋刃闪动,顷
刻间仍是发狂般在草原上乱挥她门派的玄门剑式。

  剑气灵人,以致她浑身四周登时卷起了一阵无敌龙卷风,风似汹涌,彷佛击
穿了好几棵百年老树,而四周的落叶亦随着那阵猛风激拂旋转!

  「嗉!嗖嗖嗖!嗉嗖嗖!」

  凤葶玉胸腔一酸,泪流满面,旋即在草原上一面使出她的独门剑招,心里却
一面不停地暗忖一番,咬牙忖道:「死人刘锐!好一个忘恩负意的臭小子!枉我
三番五次救回你条贱命,若非我出手救你,你早已命丧黄泉了!你还以为你自己
很了不起,很了得是么!我恨死你了!」

  「嗖嗖嗖!嗖嗖嗉嗉!」憎恨已满,草原上亦因此传出更响亮刺耳的剑锋蜂
鸣声。顿然间,她以一招凤凰舞动的剑式,招式妩媚,娥娜翩跹,续而她那身佯
作男装的娥娜身姿彷佛一丝不挂的显露于草原上。

  她当真醋意尽泻,在剑式当中尽情发泄了良久,直到了盏茶时刻,风葶玉她
也终于疲累的停顿歇气了起来,转瞬间满脸涨红的她却先显出急喘呼吸的气息,
经过了方才那狂泄的举动,似乎让她一吐满腹里的怨艾怒气。

  此刻挂在天空上的阳光已斜斜地照了下来,她一面喘息地垂下身子,一面睁
目静静地瞧了瞧四周围的凌乱叶片,手握剑把,手腕微抖,思前想后了半晌,不
禁又怔了一怔,语气微酸说:「我为何要如此动气呀?即使那小子真要当别人的
新郎哥就让他去当个够吧!反正本小姐跟他不是很熟,严格来说与他也只不过是
萍水相逢,实属泛泛之交!更何况……」

  「更何况我心里只有定义哥哥他一人,我又怎能如此轻易就爱上另一个人?
我实在不应该……不应该!」风葶玉想呀想,不禁又感到心颤,毕竟她自己已有
心上人,一个与她相思相恋多时的正人君子——龙定义,奈何她亦有好一段漫长
时期没再见到她的心上人了,不知此时此刻他正忙于什么门派事务,也不知他是
否也和她相同,正在天龙上那儿暗中思念着她。

  此刻凤葶玉不断对自己暗忖安慰着,可惜自欺欺人的她即使不停地向自己催
眠,然而她内心底下仍存有那半丝酸涩的情怀,一时使她无法压制自己,有很多
莫明的情意无法倾诉,但只能苦苦隐躲在心里。

  沉寂、思忖,突然之间,一阵花动草摇的声音从她背后响了起来。几乎是转
眼瞬间,跟着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引接而来。

  「凤公子……凤公子……」

  凤葶玉惊闻,立即收回她手中的佩剑,转身凝望她前方的方向。她似乎怔了
一怔,阳光普照的情况下,一条身影就此出现在她眼前,再瞧清一点,原是那位
洪小姐的贴身丫鬟——玉莲姑娘。

  「原来凤公子在这里,奴婢找到凤公子你就好了。」一身急忙走来的玉莲彷
佛上气不接下气似的,她脸色纵然红润疲惫,但小嘴却开心地露出微笑的笑意,
她青黛般秀眉也随着喘息微微松开,凤葶玉默默心想这位丫鬟方才应该是到处寻
觅她的下落,所以才显露疲态。

  玉莲惊讶地呆了呆,随即二话不说的就在四处张望了半晌,呼道:「我的妈
呀!这儿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呀?怎么到处都是树叶了?」

  「未知玉莲急找本公子,到底所为何事?」凤葶玉仍未曾忘记要隐藏自己的
身份,为了要掩饰,赫然沉住了气,登时收腹挺胸,挺起了胸骨,并刻意地展现
她一副男儿气慨的体态。

  玉莲回了回神,也不再去理会那些零落的树叶,眼角一瞥之间,微微垂首诉
说:「我家小姐有事想邀请凤公子寅时时分到西厢的院亭一聚,这封是小姐她特
意写给凤公子的亲笔信,小姐还说希望凤公子能够答应她的约会,到时候准时赴
约,不见不散。」

  她几乎一口气把话说完之后,面颊显然已烫得红腓,一脸羞涩地将那封小信
递到凤公子的手上,便急急忙忙地转身窜逃。

  此情此景,一手将小信给打开来看的凤葶玉,果真仔细读着那封信上的内容
来意,但一看到「对你有钦慕之意」这六个令她心颤不已的字,登时读得她心慌
意乱,浑身冷汗,最终也彻底楞住了!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41 编辑 ]
作者: lzddzqp    时间: 2011-3-19 09:14

            第三十一章  凰恋情缘

  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但由于武林险恶,树敌甚多,身为女儿家实需
捆胸束腰,佯装一番方能远行江湖。然而,万万令凤葶玉意想不到会发生在她身
上竟然就是被人错误身份与性别一事,虽然凭她一身佯装的男性衣着早已经能够
掩人耳目,方便之门,反之还招来同性的暧昧之意!区区一封信,她这下也吓得
慌了神。

  石破天惊的刹那间,纵使怀有一身江湖侠气的凤葶玉,但内心底下始终是个
含苞欲放的黄花闺女应有的心房,早已亭亭玉立的她此刻又要面对此事,毕竟是
个好心肠的小女生,她仍是忍不住那忐忑之心,淡漠的气息里明显地失去了对于
爱恋的憧憬,又惊又疑,咬了咬牙根,也由不得感到滑稽至极,极之错愕!

  此时此刻,她除了心跳剧烈,受惊若宠之外,又还能怎样?过了良久,她依
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草原上,睁得发呆的眼瞳显然已飘荡放空。

  而实际上在她脑海里,确是反覆着她心上人的俊俏面孔,一副让她含情脉脉
惦挂着的风范憬然赴目,似乎已达至忘我境界,不由自主地深思了半盏时辰,直
至她叹惜一声,旋即合上了那一双清澈的美眸,心下亦憬然明白,心恨道:「若
非……若非当初为了要下山寻找师父的下落,我也不会结识到刘锐那臭小子,更
不会因此而跟师妹她失散,现今还不知是生是死……哼!总总一切都要怪那个姓
刘的每次都在我面前胡弄作怪!」

  不知不觉间,她自己仍在神思、暗忖当下的前因后果,双眸登时露出一丝凄
凉,彻悟整件事件的因由也不尽然。

  凤葶玉默然半响,登时往身边四下鬼祟地偷望了一会,暗想了想道:「我看
此地不宜久留了,我还是趁没人察觉之前,自己一人提前上路赴会。毕竟寻找师
父的下落及阻止整个武林名派互相撕杀的危机更为重要。」

  她似乎眨了眨眼,立即打断了自己的思忖,就真的好像是一个问心有愧的来
者,接着就此转过身悄悄地朝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收拾行李以便单独辞行,
但她心里面却没有再顾念原本与她同行的刘公子的重要性。

  反正对于她来讲这位刘公子并非她的真命天子,如意郎君,他亦好应该留守
洪府这儿,等待当他的乘龙快婿。随之她亦因此跟这个男人画下句点,即使这个
人将来是吉是凶、是祸是福,抑或是成败荣辱一概与她再无牵连,她心已倦了,
心全碎了……

  ……

  几乎过了半刻,倏已达正寅时时分。而在另一角落的西厢,越过了西厢前的
拱门,穿过七彩芬芳的花丛树木,在不远的前方那儿果真有座院亭。

  再走近一些,只见院亭四面一片雾水迷蒙,而座落于院亭的左侧居然还有一
个貌似人造的西湖池,如此费神的打造,实非一般人士能以拥有的。而整个西湖
边野鹤成群,翩翩展舞,仿佛因此而形成了一幅人间美景的美图。

  倏地,一支像来自天堂的如籁笛音,悠悠地传送过来,在湖池边就此有一阵
沙沙沙沙的撑船声随之而来。转眼之间,忽见一条苗条玲珑的人身正撑着一条小
舢板,随着平静无声的湖面正要划向湖岸去。

  同一片刻,坐在小舢板后端的另一条人影仍然手持着木笛,小嘴仍在缓缓地
轻吹那笛上的吹孔。随着那听似哀怨的音调笛声,登时迎来了好几只野鹤从天而
降,仿佛亦要吱吱作声伴奏。

  舢板前端的那条倩影彷佛正朝向院亭那处眺望了一会,玉手轻握竹棍的她不
时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双眼仿似观察四周的动静,瞧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
道:「哎哟!小姐啊,我们已在湖上划了很久了,但至今仍然看不到凤公子的人
影。」

  此刻,坐在后端的洪月怡,脸上登时显出心焦的显像,脑子里的思意彷佛百
般纠缠,顷刻间亦停住了优美的笛声,一时沉不住气便开口问道:「还见不到他
吗?你究竟有否亲自将本小姐的亲笔信交到凤公子的手上呀?」

  玉莲一脸无辜的神情,随即颤声回道:「真的有,小姐不再信任玉莲了吗?
况且小姐亲口吩咐到的事情,玉莲有哪一次是办不到的?」

  「我不是不信任玉莲你,只不过我们俩都已等了多时,却见不到凤公子的出
现,都不知他心里面在想什么……」洪月怡边诉说边猜测,说到了一半,面色蓦
地一变,叹声道:「唉!如今我没什么怕的,只担心凤公子看了那封信的内容,
反而嫌弃我对他的主动表态。难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那种感觉就是如此无助,如
此艰难的么?」

  这语声既无奈又心酸,但却有种说不清的含意,彷佛每一个字都能透露出隐
藏在她内心底下那份无助的情怀。

  几乎是擦身瞬间,玉莲侧着面静心聆听她小姐的酸言涩语,玉颊发红,杏眼
溜呀溜的,心中亦在默默咀嚼方才那番言语当中的含意,想了一会,不觉已把那
条舢板撑回湖岸去了。

  尽在发呆的丫鬟玉莲终于也撑到岸边,「沙沙」的划水声也跟着停止了。她
登时放下了手上的竹棍,转了身便抬首看了她一眼,倏地又垂下首去,语声轻柔
的说:「小姐,玉莲实在有点不明白,其实除了此方法,难道就没其它的法子了
吗?」

  洪月怡叹道:「若然不是火烧眉毛,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亦不会不惜一切来
冒这个险,偷偷在这里和凤公子会面。」

  一念至此,玉莲心中登时百念俱缠,长吟道:「玉莲怕只怕这件事一旦被老
爷发觉了,一时龙颜大怒严惩小姐你罢了。其实那位凤公子真有如此魔力,值得
让小姐你为他冒这个险,打算跟他表示爱意,并且与他远走高飞吗?」

  洪月怡忽闻,心里为之一怔,几乎不必多想,睁开她那充满沮丧的眼睛,苦
笑道:「方才你也亲眼见到爹是如何强逼我的,爹实在太不明白我的心意了,不
止三番两次死要女儿我嫁给一个毫无感觉的男子,而且还要凤公子的面前宣布成
亲之事,还令到凤公子尴尬离去!」

  玉莲心下不禁犹疑了起来,道:「其实小姐真的那么喜欢那位凤公子吗?毕
竟从小姐的口中说过,你和凤公子从结识到相处也只不过是数天的日子。」

  洪月怡痴痴地回想她的心意郎君的俊俏面孔,一面呢喃地述说心中情,一面
禁不住内心的甜蜜,微笑说道:「其实……其实我心里早有所属。自从我第一次
遇见凤公子的时候,早已被他帅气俏俊的端正五官深深吸引着,况且单凭他一身
英气的侠士风范便知道这位凤公子将来实有一番作为,所以自此之后,本小姐经
已下定决心,非他不嫁。」

  洪月怡竟似在回味着当时与凤公子初识的情景,跟他第一次的碰面,仿如天
造地设,惊天动地。查实这位洪府的千金小姐早已显露内心一丝爱慕,她已经春
心荡漾,闺女的情窦尽显!

  只可惜天意弄人,她极度渴望的如意郎君偏偏是个同性女生,现今只得怪上
天月老枉作情缘,作弄凡人了!

  ……

  玉莲登时呼哧一声,咯咯笑道:「咯咯咯!若然当初小姐不说,玉莲也早已
看透了小姐的内心,早知晓小姐的心里所属何人的了。而且玉莲猜想那位凤公子
也是对你有爱意呢!小姐你果真给他迷住了,依我看,小姐和凤公子才是天生一
对的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男骚女媚……」

  玉莲故意不说下去,随即捂着小嘴,「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洪月怡听得粉拳紧握,媚眼如丝,一时更显得她柔媚动人,哑忍了半晌,竟
也忍不住,痛斥一声:「你……你坏……坏死了!你竟敢嘲笑本小姐,是不是要
我不睬你一辈子了?」

  语声刚落,洪月怡渐渐被那句真情坦露的语声弄得她浑身一震,犹如一颗女
儿心房被她这位贴身丫鬟赤裸裸的扯开似的,此际再也禁不住害臊的情绪,随手
朝她的小腰肢狠狠地搔弄惩罚她一番。

  「呵呵哈哈哈……不要……小姐快停手呀!玉……玉莲真的被你弄得快要痒
死了!哈哈呵……」浑身痒麻的玉莲有如被雷电击身一般,蓦地发出银铃般的笑
声,玉手发狂般推挡个不停。

  过了半晌,洪月怡终于停下来了,狠狠地向玉莲眨了眨眼睛,肃然道:「瞧
你以后还敢不敢作弄本小姐。若然再给我听到你说凤公子的闲言闲语,我一定不
会饶恕你的,清楚了么?」

  玉莲不禁喘息缓神,擅自跳出了舢板,急速踏上了岸上,回身之际却只是懒
洋洋一笑,准备伸手扶住她的小姐,应道:「玉……玉莲知道了。来,快点抓住
玉莲的手上岸吧!」

  「你明白就好了。」洪月怡赶紧抓着她贴身丫鬟的小手,以清脆的语声抢先
道:「对了,方才你亲自交到凤公子手上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早已上了岸的玉莲立即松开小手,急步地往院亭那儿走去,一刹那间却回眸
一笑,羞涩地诉说了当时的情况,道:「他确是没说过什么,当时玉莲只急忙一
手将那封信递到他手上,接着玉莲就转身离开了,也没怎么注意到他打开信的表
情。」

  洪月怡亲耳听见她如此一说,一颗心窝也随着沉落,浑身为之一怔,只静呆
地跟随脚步来到院亭那儿,最后亦沉默地坐在一张黄花梨玉壁纹的圆凳上。

  洪月怡突然睁开眼,瞧见院亭里的玉莲亦是显出一副惆怅的神思,随即淡淡
一笑,问道:「为何玉莲一脸惆怅的,是不是还为此事而感到忧心?」

  玉莲眨了眨眼睛,傻笑道:「不是,只不过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而已。」

  洪月怡察言观色,眼见眼前的丫鬟的面色越来越不对劲了,狐疑着问:「玉
莲有话不妨直言吧!其实我俩之间并非主仆如此简单,这些年来我早已把你是当
成我的小妹了。」

  「嗯……玉莲……玉莲还是不敢说。」苦愁的玉莲彷佛被千金吨量压住了胸
腔,以致一时说不出口来。

  洪月怡娥眉微轩,她那副刁蛮的脾性又再次表露出来了,旋即怒斥一声道:
「你越是吞吞吐吐,本小姐越想要你说出来。快说!究竟所为何事?」

  玉莲惊闻,五内俱崩,体内的心头更加紧绷起来,一时间担惊失措。

  「若然玉莲真不怕痒死的话,尽量闭着你张嘴巴!」语声未了,洪月怡突现
她那双厉眼,咬着牙威胁她一番。

  「好……好……玉莲说就是了。可是小姐一定要答应玉莲一个条件,那就是
待会不许取笑人家的呀!」急声答来了一下,玉莲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显得苦愁,
好不耐烦了。

  洪月怡微微一笑,道:「这样才是我的好玉莲嘛!好,本小姐答应你就是。
还不快说?」

  玉莲的身子却颤抖起来,喃喃道:「其实呀……其实另外那位刘公子,他看
起来也是一位满不错的好汉,单单他那身潇洒倜傥的气势,就好比凤公子的风范
了。更何况从他的外表上便显出一身健实的躯体,依玉莲猜想隐藏在衣着里面的
那些肌肉也应该是结实有力,里外有劲的。好汉果然是好汉……」

  原本一声不吭坐在圆凳上的洪月怡倏地闻言,霍然长身而起,玉掌抿着玉嘴
媚笑道:「咯咯咯!吾家有女初长成,看来我们洪府的小丫鬟似乎对那位刘公子
情有独钟了,难道早已种下了情根不成?」

  急声一落,玉莲面色更是涨红示人,就像一个未经风寒的害臊女生般,急急
低垂着头,双手亦捂住了面庞,眯着眼睛道:「小姐!你……你说过不会取笑人
家的,如今却出尔反尔,竟然开始嘲笑玉莲!玉莲……玉莲不依了!」

  洪月怡仍然抿着嘴咯咯媚笑,但玉莲她却已羞得面红耳赤,撒娇神情更是热
烈显露。

  玉莲嘟着小嘴,嗔意十足,仍是气恼道:「小姐若再取笑,玉莲可真是要走
了!」

  洪月怡登时停住笑声,接着展现出一副腼腆的娇容,却毫无半点的怒意,只
抬起头来,微笑道:「说你三两句,你岂可丢下本小姐独自一人?如此任性小气
的小妹,你说你这副恶脾气到底成何体统,是否要我在爹的面前报告你方才那番
行言举止,然后再等他老人家来惩罚你不可?」

  「小姐呀,玉莲方才并非有心出言顶撞小姐你,请小姐原谅玉莲,千万不要
跟老爷说,玉莲真不想遭受皮肉之苦呀……」玉莲一眼噙泪似的,顿时跪在她家
小姐的膝下,急忙地抓着她的手腕,瞬间哀声四起。

  「好了,好了,起身吧,我不跟爹说就是了。」好心肠的洪月怡始终是心软
了,顿时毫不考虑的扶她起身,脸上却略带一丝担忧的神色,焦急地问道:「为
何那位凤公子至今仍然未到,他是否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洪月怡刚说完未等玉莲开口,沉默着皱一皱娥眉,额度随即一震,身子不禁
又颤了一颤,几乎露出了一股极为失落的神情,便接着喃喃自语:「难道……难
道凤公子看了那封信,觉得对本小姐毫无爱意之谈,所以选择了不来赴约?」

  此言一出,玉莲既然是个低微的下人,再加她自小就在洪府这种阴气十足的
环境下生长至今,当然尚未分得清何谓男女之间的区别,外型甜美的她自不能体
会她家小姐当下的心情,但看着她的焦急模样,神情极为紧张及无助。

  「或许凤公子方才有事要办,所以一时间不能准时抽身赴约,他很有可能正
在途中赶来,小姐不妨再耐心的稍等一会吧。」缓神过来的玉莲苦笑一声,登时
接道:「况且玉莲总相信若然小姐对那位凤公子真有情意,那老天爷一定不会辜
负小姐的一片痴心的。」

  洪月怡面色仍是凝重,始终觉得事有蹊跷,缓缓一说:「但愿如此。」

  过了半响,玉莲瞧见她家小姐仿佛心有百般心思纠缠不清一般,脑子里登时
浮起了在刘公子的寝室里所目睹到的情境,心思起落的她再也沉不住内心底下的
悬疑,终于情不自禁地开口坦言。

  玉莲颤惊地举起首了,支吾地问道:「小姐,玉莲有一件事不知应不应该相
告,可是玉莲又担心说出口……」

  洪月怡登时怔了一怔,心下亦狐疑了一会,随即苦笑道:「何事弄得我小妹
如此不解?玉莲不妨说出来吧,看我这位当姐的能否替你解说。」

  「玉莲想问……想问一件事情……还是不要了,玉莲真不敢开口……」玉莲
仍是不敢说出口,她自知此刻心跳惧怕,血液乱窜,支吾了半响,她终于把心中
的疑问说出口:「其实……其实我们女子和男子之间到底区别何在?」

  「区……区别何在?」惊呼一声,洪月怡确知她的疑问所在,但身为黄花闺
女的仍然不知如何开口解说。渐渐地,一股少女才有的腼腆之色竟似散布在她那
张羞红的脸颊两侧,导致她羞涩的不能作声。

  「简单来说,比方说我们女子是阴体之躯,那那些男子就是阳体之躯了。但
是,玉……玉莲为何如此一问?」洪月怡双眉深锁,她说得有纹有路,看似略知
一二,但不知男子实际上的躯身结构,芳龄十八的她自当从未亲身接触过了。

  此刻,玉莲似乎羞怯地垂下首,然后支支吾吾地微声道:「小姐,今早玉莲
听从你的指使,擅自去到刘公子的寝室那儿准备要服侍他梳洗更衣。殊不知,玉
莲就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看见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洪月怡静心地听闻,蓦地栽口问道:「令人震惊的事情?玉莲何为震惊,还
不从实招来。」

  「玉莲……方才玉莲替刘公子更衣之时,一时不慎竟然触摸刘公子的身躯的
那一块……」

  语犹未了,玉莲更是脸红心跳,跟着浑身的少女情怀俱已耸起,于是她紧贴
在她家小姐的耳边,仿佛沉气般地将方才亲眼目睹的情况,一言一句缓慢地向她
家小姐一一倾诉。

  洪月怡听见这般耳语,顿时愕然动容,胭桃红绽,以致体内那一块少女之心
也不自不觉地耸动起来、心跳加速。

  这时候,随着湖面上一阵轻揉心扉的微风轻轻拂过,一片清澈如镜的湖面也
登时显得起荡不定,一时夹着清风声四起,湖边下的柳树轻微晃动。院亭里,一
脸楞住的洪月怡亦即时惊得眼瞳睁开,眼眶里那双圆碌碌的眼珠更似亮光般的星
星,不断地眨着眼。

  一听见刘公子身上「那一块」的时候,那身为黄花闺女唯一的禁地似乎也像
诗一样地迷人,见识甚少的洪月怡当然不例外,她一颗少女的芳心早已显得上气
不接下气,心花初放一般,面颊两侧也不知怎地散满了莫明的樱桃红霞。

  「玉莲,你真是胆大包天!」突然间,洪月怡已经不能忍住了,触电般的回
过神来,随即向她的贴身丫鬟呵斥一声,颤道:「你……实在不知廉耻,身为洪
府丫鬟岂能如此无礼和一名素未貌面的陌生男子做出如此下等淫亵的事,你……
你说你的廉耻何在,矜持何存呀?」

  一股脑儿在男女情意这一方面都充满着憧憬的玉莲,转眼间瞧见她家小姐已
经气得一副娇喘吁吁的神情,心下实在不知想着什麽,额度冷汗急急而落,唯有
雪齿格格般的打颤道:「小姐切勿动怒,请小姐听玉莲的解释。方才那种情况实
在不在玉莲的掌握之下,玉莲实属情非得意,只……只是半推半就,玉莲当真想
不到竟然可以接触他下体的那一块……更何况玉莲也是听从小姐的吩咐,方会去
到刘公子的寝室那儿侍候他。」

  此时此刻,得知实情的洪月怡如梦初醒,毕竟十指痛归心,更何况此事还严
重地牵及到女儿家的矜持,一言之下,隐藏在内心底下的怒潮就像海涛似地涌了
上来,实在不得不严厉怒斥她一番。

  「放肆!若然你再瞎说八道,莫怪本小姐将整件事情上诉给爹知道,好让他
老人家对你家法侍候!」

  「不要!玉……玉莲……不说就是了……」语声未了,有如哑巴吃黄莲的玉
莲立即低垂着臻首,脸上显出一副有口难言般的神情,心里含怨似地自忖一声:
「唉!小姐你本身亦不是一样?自动献身准备偷偷摸摸要跟你的情郎会面,自当
没有任何廉耻矜持所言。」

  在一片沉默的情况下,一直垂头默不作声的玉莲正在回想着本身的苦衷。正
所谓女生都爱做梦,更不用说这位芳龄仅二十出头的小丫鬟,由於她从小就在洪
府这一个淫慾奔放的屋檐底下成长,长期以来导致她一颗纯真之心的世界早已经
抵挡不了外间引来的性诱惑。除此之外,她更是无时无刻徘徊於二娘及三娘的房
间外头,独自一人躲在一角鬼祟地偷听房间内所传出一些模模糊糊的梦呓杂音。

  然而明眼偷窥看不得,她除了只偷听到一些「呱唧……呱唧……吱呀……吱
呀……」的呻吟声音以外,房间里面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就不为所知,而她内心的
好奇心更是海涛似的挣扎起落,满脑疑惑,夜夜难眠。

  自此之後,这位丫鬟玉莲心绪清醒的时候经常爱做一些莫明其妙的白日梦,
晚间入眠之时,脑子里更是不受控制地进入梦乡,夜夜做尽千奇百怪的春梦。

  可笑的是,晚间的梦境远比白天作的白日梦来得更为有趣,因为它脱离了大
脑意识控制,来到了潜意识、甚至无意识的状态,所有毫无关联的人事物,都会
在梦乡之中拼成了一个春梦,而她最为渴望的就是能够一睹所谓男生的那一块胯
下之物。

  不知过了多久,庭下一阵的沉静,然而湖边四处仍然传出一阵阵幽默的虫鸣
声,漫漫片刻,这位洪府的千金小姐洪月怡也实在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蓦地,这位洪府千金往天仰着面,且对天上的云儿叹了一声,稀密的云朵,
彷佛影照在她苍白无色的面庞上,恰恰影射出她内心的不安,叹说:「玉莲,依
现今的天色来看,恐怕那位凤公子不会前来赴约了。」

  此言一出,玉莲也不觉顿住。然而,身为她贴身的丫鬟,多年来似仆似妹,
此时亦深深的感到她家大小姐的一份莫明失落及沮丧感。玉莲余悸犹在,仍忍不
住淡淡回了一句,言不尽意地说:「恕……玉莲多嘴一句,只不过若然凤公子真
的有事在身而不能赴约的话,他亦可一早通过下人告知小姐你啊!」

  「问世间情为何物,唉……玉莲亦不必再费神来安慰本小姐,」语声未了,
洪月怡登时又怔了怔,心念一动,立刻露出了低落的眼神,眼梢仿似含着泪光,
强忍泣道:「既然凤公子……他不赏识本小姐对他的厚意邀请,如此不识抬举,
亦不分轻重的对象,本小姐我亦不应再默默苦等下去了。」

  「对了,这些日子里我俩相隔南北一方多时,本小姐也想知道这些年来在府
上发生过的事情点滴,不如玉莲你现今一同陪伴本小姐归房,然后我俩姊妹共同
倾心畅谈一番为之更好。」

  「嗯……其实玉莲也有很多东西要对小姐你告知。查实玉莲还想知道些关于
男女之间的事情,听闻小姐你嬉游走遍整个大江南北,如此见多识广,相信待会
可以为玉莲一解疑团的了。」

  语声犹了,此刻对于男女之间似懂非懂的洪月怡,身子也不觉震了震,一双
圆碌碌的眼珠不禁凝视着站在她身旁的丫鬟,瞧见她一副羞红的样子,纤手更是
捏了捏她的手臂,一念之下终于破涕笑了出口,且苦笑道:「多年不见,看来玉
莲你除了仍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如今竟然还存有人小鬼大的歪念。来,天气
已要转凉了,我俩还是别呆在这儿,赶紧回房去吧!」

  刹那间,玉莲彷佛痛得皱着眉,满脸羞怯的神色,同时间也忍不住那份隐藏
内心底下多时的憧憬,毕竟站於女性的忠贞交叉间,有时面对着同性的对象还真
的难以述说出口,更莫说能够透过外间那众汉子们的口中得知男女之间的秘密。

  沿着潮湿的小路走了一阵子,她俩急不可待的说着说着,整个庭院四周除了
那些芬芳花丛以及垂柳叶片正在微晃之外,此际也只看得见那位洪月怡一身典雅
的身子以及她府丫鬟玉莲的苗条背影而已。

  就在这全程的片刻下,庭院潦草一处正有一条诡秘的人影鬼祟地远眺一番,
整个人喘息地眺望她那一条婀娜多姿的身子飘飘摇摇,步伐似快既慢,他矫柔般
的处体及柔情似水的气质,就像一朵光带灿烂的茉莉花一般,不时透射出一种令
人一看便能垂涎三尺的魔力。如此引人注目的幻景,直至她俩走到了一个转角弯
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去了。

  独自藏在潦草堆里的人影,他满额经已汗滴呼呼,整个人仍是一动不动的待
在那头,心下彷佛正在暗地里打算下一步的诡谋似的。

     ***    ***    ***    ***

  话说两头,正在另一个边厢那头,位于东厢一带的其中一间寝室里,恰恰正
有一位经已卸下了男妆衣裳的女子,此时此刻独自一人的她却是沉默不语地仰卧
在床上,而这位早已卸下了乔装的女子就是玄武门的女大弟子——凤葶玉了。

  着眼望去,在床沿一旁也有着一个包袱以及之前莫明寻觅回来的名剑,依情
形来看,她非单独辞行不可。然而,到了这种难舍难弃的最后关头,她却是有点
心灵纠结,居然有点心软而放不下那位跟随她前来的刘公子。

  实情是她不想后悔今天的不顾而去,颇有儿女气慨的她甚至还顾及到那位刘
公子的安危。毕竟在江湖上行走,或多或少都与江湖义气划上点关联,顾全大局
的她岂可说走就走,一走了之呢?想到这,她更是心绪纠缠,心烦意乱,简直是
前推艰辛,至于寻找师父师妹的下落以及前赴武林大会之事,亦暂且丢在脑后去
了。

  正当她在放空沉思的期间,不知过了多长的片刻,她就像一尊木头人般的气
息,两眼不时呈现出不济的神色,整个人仍然纳闷似的躺在床上。其实她内心里
正在冥想着有一人,那就是足以令她心跳脸红、朝暮挂念的定义哥哥。

  肃清之间,那种朝思暮想的感觉就像一阵微风吹拂似地吹倒她内心底下的围
墙,而对于心上人每一点一滴的昔年思恋彷佛就此乘隙而入,在不知不觉间一一
地拨动着印刻在心坎里的种种思念,即使她费尽气力去摆脱此种挂念,耗竭了全
副精神,她依然幻想到定义哥哥那一张英俊的脸孔,亦因此令她永难忘怀。

  况且男与女之间的奇妙感觉是一种心灵上的电波交际,在眼神交换之间,在
眉宇之间,在言行举动的一切,一旦产生了感觉,那份天赐般的良缘也就悄然而
至。感觉并非激情,无法一夜培养,亦无从生长。

  倏地,方才那位洪姑娘透过下人递送书信一事登时涌上了她的脑海之中,以
致她浑身更是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几乎在电光之际,她深知自己一身乔装上路
的打扮居然吸引到另一名同性辈分的误解及爱慕,亦万想不到还摆弄出一个天大
的乌龙,对于此点实在令她有口难言,难分难解。

  一念至此,凤葶玉便从床上坐了起身,一脸清秀明目、乌发飘逸的她随即伸
出了玉手,并在自己的秀发尾端上轻轻地揉摸起来。渐渐地,她又联想到倘若有
一日,无论她自己多用心去感受,多坚持去体会,她自己也坚信非嫁定义哥哥一
人不可,一想到这会儿,她原本一颗忐忑之心才能稍微安定了下来。

  此刻她停住了手指与秀发上的抚摸,一脸纳闷似的唏叹道:「唉!但愿定义
哥哥会体谅小女子的一片好意,望在武林大会之时方能再见。」

  她默然叹惜之际,倏地,寝室房门竟然有人敲了好几声。

  凤葶玉的思绪如鸟兽散,颤声道:「来……来者何人?」

  「是小弟我呀,凤姑娘。」

  「是刘公子?」凤葶玉暗忖了一下,似乎已呆住了,转瞬间接着又道:「现
今已入夜间,未知刘小弟冒昧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第三十二章  变脸浩劫


                (一)

  「我知冒昧前来会打扰凤姑娘就寝作息,只不过洪府老爷得知我俩长途跋涉
来到此庄,方才已吩咐下人炖了些杏仁茶来降火养神。」

  燃眉之急,凤葶玉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口吻,身子不禁抖了起来,随即慢慢
的抬起头喃喃自语:「为何洪老爷突然之间会吩咐下人炖茶来?难道当中事有跷
蹊?」

  「现今已经不早了,既……既然如此,」凤葶玉仍是不动的静心听着,不到
半晌,经过她理解了之后,就在这一瞬间用安抚的话说着:「况且本人正要打算
就寝的意识,刘公子的好意,本人心领了。」

  正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雷响:「乓啷!」
似乎是眨眼的速度下,夜雨竟然突临,那些雨滴就「哗啦哗啦」的骤落一阵。凤
葶玉恐怕那位待在房外的来者刘公子可能已被雨点狂风弄得他一身湿了,再加上
听见房外传来的雨势风声,于是乎她于心不忍,一时间变得心软意活了,便好心
好意的回答说:「刘公子,外面忽然间骤雨吹风,既然如此,刘兄弟暂且进来一
会儿也无妨。」

  外面的来者彷佛一直等了许久,才慢慢地将房门推开一线,瞧见里面毫无动
静,才悄悄走了进来。而坐在房里的凤葶玉凤姑娘睹见走进房里的来者真的是一
同跟随着她多时的刘公子,一眼至此,她心下的防备亦因此一一地放下,并且把
目光转移到他手上的那碗杏仁茶上。

  转眼之间,凤葶玉突然瞧见他走到她面前,并且听见他轻唤道:「哪来的骤
雨呀?若然在外面再逗留久点,我看我满身都要被刮风弄湿了。」

  默不作声的凤葶玉,登时睁开了眼睛呼出一口如兰似麝的气息,随即眼神仿
如狐疑般的眨了一眨,怯懦懦的回了一声:「要劳烦刘公子你特意前来,为本小
姐带来杏仁茶,而且还弄到刘公子你满身湿透。我……我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呵呵,凤姑娘言重了,能够为凤姑娘效劳是小弟的荣幸。」凤葶玉突听他
微笑道:「先把这杏仁茶给喝下吧,若然不是,冷掉了就不大好了。」

  此刻凤葶玉瞧见前方的公子蓬头乱发,下半身的衣装已满是雨水的痕迹,然
而,她总是觉得眼前的刘公子这次彷佛有点不一样。凝视了良久,想了想,又仔
细地看了看,她始终察觉不到他到底有哪个地方不一样。迟疑了半晌,她便毫无
二致的接过了那碗杏仁茶。

  实情是这位特意前来的刘公子并非真正的刘公子,真正的刘公子早已在东厢
的另一端的寝室里睡得入眠去了。而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骤雨狂风,一副侠女豪
情的凤葶玉她本身还真不知道改变她一生的噩运即将要降临于自己身上。

     ***    ***    ***    ***

  其实,这位自称为刘公子的男子不是真正的刘公子,他确实是假冒而来的,
而且他的箭头还是指向和他结怨多时的刘锐刘公子。他这个人心存嫉恨,所以在
他收到飞鸽传书的情报,在细心安排之下便带着痛恨醋意的意识前来紫竹山庄,
非但要刘锐这个宿敌死无全尸,以致身败名劣、万死不复,同时亦要他活生生背
上一个令他痛不欲生的绿帽浩劫。

  蓦然,正在想入非非的他立刻把色迷迷的目光转向这位姓凤的姑娘手上,冷
不防的凤葶玉正准备将那碗来历不明的杏仁茶给喝下去,眼见她那开启的玉唇似
乎毫无察觉的将整碗给喝完之后,她彷佛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开始悠悠问道:
「这碗杏仁茶喝起来味道不错,而且茶中似乎还有淡淡的香气,其滋味确是能令
人回味,果然是余味绕口的好茶。」

  这位假冒刘公子的男子面不改色,一眼注视着她面上的变化,心头却是在幻
想着待会儿要亲手触摸的肉体,一念之间登时又冷笑道:「呵呵,那就要感谢凤
姑娘你的赏识了。奈何凤姑娘你面色泛红,是否觉得身体不适、气息不顺啊?」

  到了此时,凤葶玉才猛然一惊,突然觉得满身似火,接着心跳激蹦,烈火焚
身,肉体上的里里外外彷佛正被一团团烈火猛烧一般。果然刹那之间,她脸上的
面颊两侧登时显出一片的红晕。红粉满面,以致这位行走江湖多时的侠女面显惧
色,心感端倪,到了此时她简直预料不到自己会有被人下药的一天。

  「是蒙汗药!你……竟然在那茶里下迷药!」语声犹了,凤葶玉就在「砰」
的一声之下,接着全身元气彷佛经已被药物控制了,一阵热涨的温气登时不受控
制的窜入她全身的血脉,身经百战的她亦作不了任何的反击举动,便不省人事的
晕倒在床旁。

  此情此景,外面的雨声仍是不断地在响,雨点犹如一滴大一滴小的敲打着整
个屋檐及八角竹帘木窗。狂风嗖嗖般的吹拂不停,听得人也心惊胆战。

  「哈哈哈!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玄武门的女弟子各个非但聪明伶俐之
辈,而且还容易听任于人。师妹是如此,现今身为玄武门的女大弟子的处体也要
落到我的手中!做男人做到我如此境界,简直是羡慕旁人,本人一生何求啊!」

  外头暴雨降临,而寝室里唯一一个清醒的就是站在床旁、邪念尽露、心跳喘
息时快时慢的男子。

  此际,他双眼仍然直视着倒在床上不知人事的凤姑娘,在他喘息之际,脑子
里联想到床上这位囊中之物待会儿即将要赤裸裸的暴露于他眼前,如此轻而易举
便能夺拥她的初夜肉体,他笑得淫气冲天,突然间,他胯下之物更似帐篷般的高
耸挺起!

  此时此刻,这位自称为刘公子的假冒者也彻底疯癫了,随即伸手朝自己的面
上一扯,眨眼间便把脸上那张面孔给扯了下来!转瞬间在风吹树叶的巨声之下,
仔细一看,这位假冒者的面孔居然就是天龙派的入门大弟子——龙定义!

  这家变脸的本领确实是世间不双的茅山邪术,龙定义他身怀天赋的本质,的
确是练武的好料子,再加上邪恶归邪,正派归正的原理,心性邪异的龙定义更是
锻练邪功的最佳人选,所以他通过干爹赵高赵公公此前从宫中擅自带来的绝世秘
笈,在短短的日子便能够无师自通,并练得一身天下至阴至毒的邪术。

  而实际上依他目前深藏不露的武功功力来看,天下间除了他干爹赵公公外,
能够称霸整个武林界、能以独拥武林的最佳仁者便是他一人而已。到时候一旦私
仇一报,再铲除一直以来扶助他霸业,并且佯作亲生爹的眼中钉赵公公,那独拥
此等杯中之物便是指日可待了。

     ***    ***    ***    ***

  在这漆黑一片的寝室里,面对着一身若隐若现的胴体,龙定义这位江湖败类
显然已忍不住色欲,随即剥光自己身上的衣裳,他体下那根天赋的阳具也在激动
的心律下疯狂激荡。

  在电光石火之际,在他高涨的猛喊一声之后,他就像一支箭般的冲劲,整个
人光秃秃准备往床上的猎物扑过去,他再也毫无顾虑,一心只想尽情去体验另一
场破瓜的性欲大战。

  「哈哈哈!美人胚啊,定义哥哥待会就要你好好的享受一番,势必会让你叫
天不应,叫地不能的,就先让你尝尝破瓜的滋味好了!」狞笑一声,龙定义像是
在对着一个死人说话,语声一毕,他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并且把她上半身的衣
裳狠狠地给扯开。

  霍然间,「嗤啦」一声撕裂布料的声音,接着,剩余她身上的也只有一件粉
红色的绸缎肚兜!而肚兜上还雕了一些诱惑至极的蕾丝绣花,如斯般的诱惑力,
实在令龙定义他极度震撼,他「咕噜」一声,猛地吞咽了一下口唾,一对睁得不
能再睁开的眼珠更是定睛般的凝住她那尤如玉腴的雪肌上!

  「哼!想不到昔日这位玄武门的女大弟子里底内竟是个小淫娃!可相信她那
双玉乳必定是弹性过人,触手可破!」暗忖了一下,他脑子里这么一想,心里为
之一震。刹那间他不作多想,亦没有发出任何的语声便散发出一丝淫猥的笑意,
然后整个人一副猴急的神情趴到她的洁身去。

  此时此刻,外头的雨滴彷佛更下得猛烈,而房间里的龙定义半份怜香惜肉的
意识也没有,躏蹂之际,他顿时伸出右手将她身上的肚兜给扯下来,她一双凝玉
雪白的乳峰以及两枚粉红通透的乳晕顿时呈现于他的眼前!

  亲眼目睹到如斯玉体,他既楞又惊,心下的血液不禁乱窜蹦跳,他默默凝视
着,默默喘息着,看到如斯景像,刹时令龙定义的下体大为膨胀,嘴里的口唾更
是不经意的猛咽下喉。

  虽然沉溺于此景像只有区区数秒的片刻,龙定义看见床上的玉女遭撕烂的样
子后,满脑子里的情绪如同外头的骤雨般,转瞬间他决定把心一横,忍不住张开
了手掌,并朝向那玉清冰洁的雪白乳峰两侧捏弄玩弄一番。

  此际他的双手仍然不停地在她的乳峰左右捏搓,狰狞玩弄了不到半晌,他便
抬起头来,双手则不停地搓着手中的玩物。

  果然不到半刻,他视线前的玉体渐渐反映出一种神经上的交错反应,瞧见身
体上的雪肌原先从白皙的肤色,转瞬间居然镀上了一层红晕,他似乎可以感觉到
眼前的玉体彷佛情不自禁的蠕动绷紧了。

  骤然,龙定义发出一阵窃笑,然后再深吸了口气,不过他的双眼好像充满着
一股形容不出的猥琐邪念,得悉此际便是时机成熟的时候了,这下他带着淫猥的
神色又故意往乳峰顶尖之上的乳晕吐出了口唾,跟着用手狠狠地托起那曲线优美
的玉乳。

  眼见他臆想多时的玉腴乳峰就此赤裸裸的堕落在他的手掌中微微颤抖起落,
一个震袭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掠过,到了如斯地步他再也忍无可忍了,随即伸出嘴
里的舌头,并将湿滑滑的舌尖往她的粉嫩的乳晕上大力地吸吮起来。

  「哦……」

  顷刻间,龙定义似乎听见眼前的娃子吐纳发出了一声听似梦呓般的娇啼声,
他猛地抬起头来,一边呼出一口惊讶的鼻息,一边用着迟疑的眼神将视线往她面
上的表情凝视一番,但性交经验甚为丰富的他彷佛方寸不乱,双唇及那湿滑滑的
舌尖仍是一下左一下右地吸吮着那粉嫩通透的乳晕。

  方才未经警觉的情况下而惨遭整个中原最顶级的蒙汗药,且迅速晕迷过去的
凤葶玉,现今虽则在一个神智昏迷的状态之下,但是在此刻遭受到肉体上平生第
一次的异性触摸,昏迷不醒的她竟然皱了皱娥眉,一双痒得眯着的杏眼更似溢出
一滴滴泪花,她本身一具白皙柔滑的玉体彷佛不住的扭动着,尤其是她那纤细红
嫩的腰肢,此际有如鱿鱼般的蠕蠕生动。

  续而,这位姓凤的姑娘她一身的肉躯微微的颤抖作动,她白里透红的赤裸上
半身也在空气中逐渐颤抖。额间的乌黑秀发更是散发出凌乱的气息。

  「嘿嘿!老子要上菜了!」淫笑声中,龙定义也已停住了手上以及舌尖的激
烈动作,他则眉梢在笑,彷佛胸有成竹,突然间,他竟然将唯一一件剩余她身上
的裙裤也给扯了下来!

  电光石火之际,这位玄武门的女大弟子的肉体上最保密的桃源洞亦随着裙裤
撕破的情况下,全身上下都已赤裸裸的摆在别人的眼前了!

  「天啊!好一个香气扑鼻的香体!单单看穴道内侧的细微阴毛,细毛既端正
又整齐,还有那双阴唇紧密似狭缝一样!一看就能知道这个的的确确是个桃源洞
呀!哈哈哈看来今下老子真的赚到了,比起她的师妹小宣,这位大师姐的气质更
来得窈窕窕儇!够爽!」

  傲慢过人的龙定义登时定睛一看,色淫淫看着眼前的赤裸玉女也是拥有一身
令人震息的修长身躯,浑身毫无刀锋的痕迹,加上她一双白皙柔滑的玉腿,仔细
再看,果然和二十一世纪知名的模特儿隋棠的面目有几分相似!

  思忖到这儿,他不断默默暗喜,鼻息急促,眼波窜流,心跳巨蹦,接着一股
酥麻的快感即刻飞溅的涌满了全身的感官,使得他高耸勃起的硕大阳具更不受控
制的颤抖点头,更挑起了他心中无止境的熊熊烈火!

  此际,这位凤姑娘凤葶玉并非不要醒觉过来,她确是在药物的控制之下,服
下了迷尽天下间的黄花闺女的蒙汗药,所以才促使她不知怎地杏眼紧闭,身体松
软,欲罢不能,彷佛注定要任人宰割亵玩一般。

  奈何潜意识甚强的她,如今她一身处体的身躯上居然泛着一种生理上的异样
反应,实际上她的穴道内侧早已「滋滋、吱吱」般的流出了莫明液体!

  同一个片刻里,龙定义垂着眸张眼一看,他心里有数,自知方才亲自下落的
蒙汗药的成分不致于使她彻底晕迷不觉,其实他并非要这位凤姑娘在一个毫无知
觉的情绪下受尽淫玩,而他渴望得到的就是在隐约间也能使到这位女子深深感受
到自己一身最为私秘的肉躯被人践踏亵弄的感觉!

  一言至此,龙定义根本就是个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的江湖败类!

  果然不用一下子,他接着再次出动上阵,湿滑滑的舌尖就像一头猛兽在舔弄
她那微微立起的玉腴乳晕,全身紧贴地扑在她身上之际,胯下那硕大阳具的龟头
内侧亦自自然然的触摸到她下体的敏感部位!

  两者阳性与阴性的初次交际之间,正所谓阴阳互根,更何况眼前这位确是个
绝世的古代美人儿,龙定义也不由得震动一下,脑子里登时感到全身好像触电一
般,以致血液乱窜、眩目澎湃!


                (二)

  「啊……」此时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中的凤葶玉则被她下体那突如其来的硬物
触碰,一时间承受不住格外的刺激,所以忍不住由秀鼻里发出一声让人听得欲仙
欲死的浪哼声。

  龙定义似乎对眼前玉体猥亵的笑了笑,随即继续埋头亵弄一番。过了半晌,
他渐渐转动自己的舌头,并用舌尖抵舔着她那香汗吁吁的瓜子脸以及鬓角一侧,
神情彷佛不顾她的一切似的。在她脸蛋上抵舔了良久,他似乎沉不住气,眨眼间
便回到眼前的胸脯上,且不停地用舌尖去舔捏嘴里的敏感乳晕。

  「唔……嗯嗯……噢……」微吟声中,龙定义的嘴唇及强而有力的手掌互相
在那丰挺的乳峰上磨蹭搓弄,嘴边更发出一阵阵「呸呸、啾啾、啵啵」的淫猥浪
声。渐渐地,整个寝室上下前后随着「唔唔、嗯嗯」的呻吟声,再加上「呸呸、
啾啾、啵啵」的吸吮声音,亦自自然然的形成了整一片淫异冲天的状态了。

  龙定义见自己的奸计得逞,他一根天赋般的硕大阳具彷佛有一股莫明的热流
从龟头快速地传递到整根阳具上,导致它的体积膨胀到一个结实惊人的地步,除
此之外,整根阳具的肉身周围更是红肿得青筋暴涨,勃勃抽动似的。而阳具尖端
的龟头也跟着赤红紫亮,马眼一缩一紧地逐渐张开,马眼之内的精水彷佛一下被
拥挤了出来,浸渍得整根阳具肉身更加湿黏滑溜,果真如此,那胯下之物顿时像
要犹豫不决的为床上这位玉女尤物的桃源洞开辟另一个新天地一般!

  接着,鼻孔急喘的龙定义似乎再也压不住体内的欲火,整个人彻底要爆发出
来了。喘息屏气了片刻,他脸上顿时也显出一副像似饿狼般的神情,嘴里那根大
舌头在乳晕上吸吮得更起劲活儿。

  只一下子,嘴里的乳晕被他吸吮到竟然紧缩的竖立起来了,只听「啵啵、滋
滋」的一声热吻,如此娥娜多姿的身段、浑身吹弹可破的雪肌,这简直令他疯狂
至极!

  玩弄了不知多久,倏地,他气势磅礴的举起首来,浑身欲火的静止在眼珠前
的玉唇,跟着他那一张厚而有肉的双唇就像鳌一样深情的吻在她的樱桃玉唇上,
任由他痴恋咀嚼!

  「啾啾、吱吱」般地,龙定义深信这刻便是这位玄门派女大弟子的初吻,缠
绵热吻到这儿,由于欲火耸起,于是乎他更卖力地把舌头抵开她微闭的玉唇,只
一瞬间便将自己的舌尖抵在她的雪齿上,而且还轻柔的咬着她的香舌。其间,也
有不少的少女口沫在他灵活无比兼勇往直前的舌尖给吮舔出来,且一一地往自己
的喉咙给吞咽下去。

  整个过程中,紧贴于她的龙定义一面伸手紧紧抱着她的玉体,一面露出猥琐
胜利的笑靥,湿吻当中,他一双手就此从她的肩头渐渐地滑落到她的乳峰上亵弄
一番,最后更直伸延至她背后那弹动柔嫩的屁股上来回紧抓。

  在他眼中,这位古代美娇娃浑圆洁白的臀部、光洁白润的屁股、优美弧线的
柳腰、玉腴竖立的乳峰、粉嫩通透的乳晕、雪肤冰肌的玉腿、纤细窈窕的身段、
面似凝脂的瓜子脸、光亮秀美的乌发……完全赤裸之时,各个身体上的部位显然
凹凸有致。

  刹那间,凤葶玉原是充满着少女花香的樱嘴,如今已经破天荒地沾满了生平
中第一个汉子的口沫,两方胶合,缠绵无比。而终日洁清的她竟然沦落到如斯天
地,简直是有歪伦理,哭泣无路!

  顷然间,半昏半迷的凤葶玉逐渐显示了她身体上的挣扎反应,纵然是玉女,
但彷佛也迎合的摆动起腰肢来,继而她一张经已泛红的面颊,并且紧绷着的瓜子
脸还不知怎地显示出一副貌似欲抗还迎的神色。现今这位昔日倾尽了整个武林英
雄人士的武林玉女,此刻果真在药物的控制底下,自己一具的洁体再也不受她控
制了,少女般的灵魂也不自禁地冲涮着一阵莫明的情欲。

  「噢……嗯嗯……唔唔……啊……」她登时低沉地发出了一阵销魂似吟的浪
啼声,呻吟声仿如一波接一波地攻陷他的耳鼓,听得他浑身一阵冲劲。

  一眼见状,他经已垂涎三尺,顿然间浑身的膨涨热流彷佛一股脑儿涌上他的
阳具顶端,接着一脸猴急的张开她的双腿,仅把自己左手上的五指从胸脯上的乳
峰滑落到她体下的阴处,顺着她一片柔细的阴毛,然后凿开左手的中指,便轻轻
地撩开阴户上的柔嫩阴唇。

  触电的瞬间,他竟已感觉到那娇嫩的阴唇内侧底下,一块宛如粉红花瓣的阴
唇竟在前戏未了之前,早已沾满了一滴滴数之无尽的香喷体液,心想这个古代女
子果然是个天生的淫娃!

  看得傻眼的龙定义几乎怔了一怔,但情绪高涨的他仍然使用他的中指轻轻勾
着阴唇间的狭缝,指尖一碰到黏膜的触感之际,他便毫无二致地把手指上的四分
之一朝她阴唇内的肉壁来回滑动。

  他的手指在阴唇内侧滑动了好几回,穿梭自如,只听到细微的「吱吱」声,
龙定义他毫无半分的怜香惜玉之意,居然狠心的把整根手指戳入她从未让人侵犯
过的桃源洞,指头登时直深入穴道的最深层,刹那间指尖就此戳破了阴唇底层的
一层宝贵的处女膜,然后他的中指亦因此在里头进进出出的滑动,翻来翻去,旋
转自如。

  此际,有如石破天惊的瞬间,浑身仍然存于一个昏迷状态的凤葶玉,她的双
腿经已被人张开,或许是她本身下体的感觉太过强烈了,以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
痛楚感觉,顿时翻涌着全身的五脏六府、血脉神经。继而,一股由花芯深处传来
的强烈体流好像快速涌窜上她的脑袋里一般,其间她彷佛能够隐约地体会到身体
上的变化,由方才的奇异痛楚,不知怎地渐渐融化成一种奇痒酥麻的感觉,浑身
似火,令昔日结清纯白之身的她也禁不住发出一声天籁般的呻吟声:「啊……」

  但这种肉体上的初次冲击之后,面颊似火的她就在一声呻吟啼号之下,一具
披上红晕的肉体在手指的深戳之下,张开的玉腿仿似如鸟一惊般的弓了起来,吐
气如兰的樱唇更是微微地开启着。此等潜意识的感觉虽然短暂,但也使她下体的
莫明鲜红色液体宛如水花般溅溢出穴外。

  龙定义乍眼一看,瞧见浑身淌满了津津有味的香汗的娇娃,下体豆大的淫液
如雨般飞溅,以及那充满无限挑逗性的粉嫩阴户,只不过是短短的抽戳而已,如
今娥眉微蹙、杏眼紧闭的她竟也再度松软了过去。

  ……

  龙定义一眼见状,立即抽出了自己的中指,垂眸望去,只见整根中指上沾满
了香喷喷的淫液及一丝丝仿似处女膜的鲜血!

  欲火高涨之下,丧心病狂的他居然伸出舌头,且尽情地舔吸指头上的液体!
另一边用着淫秽的眼神凝视被他亲手攻陷的穴道,瞧见穴道双唇彷佛急不及待地
涌出了无尽的血丝,下体泉水更是失控地缓慢滑落,甚至连那白皙无瑕的屁股也
一样遭殃,刹时间形成了一片的红海。

  沉默了半晌,他猥琐灵活的舌尖仍在手指上转来翻去,不禁又冷冷笑道。

  「嘿嘿……葶玉妹妹,如今你可以了解为何定义哥哥要你服用那碗杏仁茶了
吗?其实那些蒙汗药是为了抑制痛苦,一方面令你在不知不觉间体会到被人破身
的过程,亦可减低你身体上的痛楚。自从数年前我俩在天龙山初次认识,定义哥
哥虽然见你一身朴素坚贞的打扮,但早已深知你非等闲之辈,如今更见证了你淫
娃荡妇的一面,说到底我俩实属天作之合!现在我如此痛惜你,你也应该放开怀
抱,寻找极乐吧!」

  此言一出,方才凤葶玉本身经历了一段耸入云霄般的痛楚,昏昏沉沉的她根
本就听不到任何的言语,亦不知道亲手替她破处的人原来就是施法变脸成功的天
龙门的大弟子,而她永远不会知道一直在她心目中最正人君子的定义哥哥竟是个
至可耻至奸诈的卑鄙小人,为了要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阴奸万恶。

  「哦哦……唔……唔唔……」此际她除了细微地发出喃喃的呻吟之外,也只
觉得浑身晶莹高窕的彤红胴体不停地翻起一阵阵有如涟漪的余震。

  龙定义剑鞘既出,阳具在手,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收手。箭在弦上,他用一种
很渴望的眼色直视眼前视线。看见床上的赤裸尤物脸泛桃红,不时像吐纳叫床般
发出令他如痴如醉的呻吟声,两片樱桃似的玉唇更是一动一蠕的,泪花似的睫毛
彷佛一眨一闭的。

  紧接着,看起来一副像纯真无瑕的面庞,实际上却显示出一种淫浪艳媚的神
情;再加上原是一具结清雪白的肉体,如今早已散发出荡魂摄魄的神色,这种种
一切登时让他的硕大阳具得到无穷无尽的推力,肉身随即胀得极端,龟头也跟着
红得发紫似火,情绪即将一触即发!

  到了此种肉欲的地步,他彻底疯狂了!马上跪向她的两腿之间,一面随手在
床上捡起了同样是粉红色的底缳,一面迅速放在她的屁股下面,好让那些血丝淫
液全部沾染到那条底缳上似的。

  几乎是转瞬间,他得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于是乎立刻扒开她修长柔
嫩的的玉腿两侧,接着伸手紧紧握着自己那根硬挺无比的阳具,而阳具尖端就此
由下而上地在那两片犹如粉嫩的沣唇来回磨蹭掀开。

  玩弄了不到数下,他睥见整个龟头经已湿了,深知现在便是最佳的时机,所
以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地把一身结实肌肉的身体的重量统统往膝盖上集中,双手
紧牢地抓住她的杨柳腰肢,然后在一个沉气呼吸的刹那,整个下腰臀部一坠,登
时闪电式的顶了进去!

  「唔……」砰然间,双眸充满了血丝的龙定义彷佛在耳畔传入一阵动人心魄
的呻吟声,简直是有如利刀剁肉,直插内脏,痛彻心扉。

  他的阳具前半端就此深深的插了进去!随着润滑液体的滋润下,他阳具尖端
的紫红龟头亦因此沾满了透明的光泽,继而整根阳具的肉身就在光速之间迈向穴
道的中心。凤葶玉在这瞬间不由得反射性痉挛了一阵子,穴道不禁溢流出来的液
体,像是滔滔涌泉般的倾泄出来。

  「啊!我的妈呀……她的穴道真的很嫩很紧!处女果然是与众不同,还没全
插入就爽得我上天了!」

  骤然间,龙定义一边激动地叫喊了出来,一边停顿下腰的前推举动。此情此
景,咬牙吞咽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胯下之物彷佛渗满了她的桃源洞内的莫明液体,
接着更将一双若即若离的眼神向她面上睥了一下,沉淀了半晌之后,便继续咬着
牙把重心往前倾!

  「吱……啪……」而在瞬息之下,他果真把整根肉质的硕大阳具无情地全给
推了进去,而那个狭缝内侧的抵抗感觉彷佛紧闭的挤了过来,龙定义更卖力地把
下腰往前倾去,然后耳鼓好像听得见一阵骨盘裂开的声音,整根有如婴孩般手臂
的阳具体积,就此在腹部与臀部的互碰之际,如今整根肉身全已插了进去,剩下
来的也只有那双晃动无比的睾丸罢了。

  此时的凤葶玉在蒙汗药的控制下,登时如同被人捅入一剑般,一颗心脏蹦跳
失控,自己一具赤裸的躯体竟然还紧绷了许多,而在吐纳嘘气的氛围下,那些粉
红色的乳白液体更不断涌出了穴道。

  「嗯……我终于彻底征服了你了!葶玉妹妹,待会儿就要你为我怀上一个精
致的小宝宝,刘锐你就等着瞧吧!」

  震憾的暗忖一声,龙定义全身不停地震动着,满足感皆已布满了他的脸上,
眼睛彷佛舒服得睁不开,呼吸也显得急促了许久。随之他再度鼓起了力气,激情
上升的他更拼命地抱紧手中的柳腰,一股脑儿慢慢抽插,动作就像推摇篮般来来
回回,勇往前进。

  纵使在狭缝之间的部位所感觉到的窄细度,但并非初次体验到处女肉躯的龙
定义自当不必多言,他二话不说便一股气强劲地把整根阳具插到底部,接着再快
速的把阳具前端给抽出来,然后又一下子把它全部给插了进去。而这种猛烈的抽
插举动就此一直维持着同样的速度,肉与肉之间如此般狭窄,他心为之一爽!

  「唔唔……哦……」凤葶玉却不停地颤抖着,一张玉唇微微的开启,像唱歌
般的发出娇喘抽气声,刹时触动了龙定义内心深处的心弦。

  整个其间,除了外面的风雨声以外,寝室上下也只能听见「嗫啪、嗫啪、嗫
啪」般强烈的抽动声音。半晌,龙定义本身的硕大阳具仍然不断在她紧闭似缝的
穴道里上下起伏着,眼珠极大的他登时看到她下体湿嫩的阴唇两片居然被他操得
来回翻转起来。

  仍是昏迷的凤葶玉,此际她面色泛红,艳媚的神韵,玉腴般的粉红乳晕亦不
知怎地逐渐显得紧缩竖立,形状有如一粒新鲜的红枣般。蓦然间,额间经已汗滴
吁吁的龙定义一眼见状,眼眸登时亮出了淫威的神色,接着他双手立刻一松,便
从柳腰两侧松开,随即更一脸粗鲁地扑向她的胸脯尽情地去吸吮乳晕上的体香。

  此刻他阳具瞬间变大,彷佛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蛟龙,瞬间静脉曲张,力量强
大无比,全身仿如得到了一种无穷无尽的气力般。

  倘若这位凤姑娘是个弱质猎物,那龙定义这位铁汉便是个天生的征服者了,
以他一身皇者风范的气息,俊俏的脸孔五官以及结实天赋的肌肉阳具,要彻底降
服这位贞洁的侠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一挥而就。

  这般如漆似胶的紧密交合,这简直令人为之疯狂,但性经验甚为丰富的龙定
义在他的世纪年代里早已玩弄过不少个无知少女了,记忆当中还包括了一位优雅
柔媚的妇人。

  当初这位妇人就是和他一见如故,瞬间变得情投意合,而且当他俩幽会了一
段日子之后,这位有夫之妇竟然提出要弃夫而去,更打算跟他在一起双宿双飞,
并且与他挽手另结一段如泣如诉的恋情关系。

  最匪夷所思的是这位妇人还狠心的瞒着她本身那位多年的亲夫,偷偷的为他
诞下了一个可爱精致的小婴孩,令她的亲夫赔了夫人又折兵,输尽了自己的感情
之外,又得帮他人抚养一个孩子,被人如此活生生戴上一顶耻笑的绿帽都没察觉
到。只可惜世事无常,那位妇人连同和他血脉相连的小女孩早已不再人世了……

  如今在追忆之下,虽然这一切早已是前尘往事,但他内心仍存有憎恨之意,
正所谓茴风动地起,飞沙风中转,此刻每当他一想起那些痛楚的回忆片段,昔日
那些情意泣事仿如昨日才发生过的事情一样,不时还会令他内心隐隐作痛,忆女
成狂,生无可恋!

  之所以他千辛万苦经过穿越的洗礼,既然误打误撞来到这块土地,也决心要
使尽一切方法,势必要找到谋杀他女人及女儿的真凶,一报当年的仇恨,以泄心
中杀妻女之恨!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他也终于寻找到了!

  一念至此,龙定义更凶猛地咬噱那玉腴般的乳晕,继而一根硬竖的阳具仍在
穴道的深处来回膨胀。火速之间,她依然一动不动的眯上杏眼,不过一具玲珑剔
透、白皙泛红的雪肌就像火山岩浆似地燃着火,抹上一层红晕的胸脯显然起伏不
定,而浑身晶莹纤瘦、曲线优美的身躯更是不受控制的在颤抖,嘴角两侧像似一
头母狗犬一般的露出悲呜:「唔唔……唔……哦……」

  「臭胚子!莫怪定义哥哥欺负你呀,要怪就怪你那臭小子,谁叫你跟那臭小
子是一伙?依你和他的关系,若然我要一报大仇的话,就得拿你来作牺牲者了!
我插!」

  一话未讫,满脑子邪念的龙定义边不由得转动着结实的腹部下腰,边拼命地
凝视着眼前的尤物,亲眼看着自己一手征服的赤裸美女,得知自己的计划即将要
完成了,怦然剧烈的感觉,他亦情不自禁地奸笑了起来,心下为之一狂!

  「啪啪啪啪……」这强而有力的疯狂操式,当真有上天下狱、飞窜云霄、穿
石破地的劲力。

  「嗯……啊……痛……唔……」此时此刻,凤葶玉浑身似乎频频地在震荡,
如今被身上的男子生猛猛地操了不下百次,她柳腰却不知怎地微细扭动。倏地,
她先以心灵上的阻抗气息,渐渐地变成了一种肉体上的互动交际,如今杏眼紧闭
的她彷佛可以感觉到自己一身洁清的身躯正被一根莫明的火烫硬物任由其进出摇
动,速度极促、来势凶猛,直达内肠似的。

  「啊啊……看来那些蒙汗药的效果即将要散去了。」蓦地,龙定义停住了腰
部的狂操,喘息了片刻,随即转眸直视眼前的尤物,赫然大笑道:「哈哈哈!这
样也好,反正米已成炊,就让你彻彻底底享受个够吧!操死你这个胚子!怎样?
是否觉得已到底部了?」

  「啊喔……刘……弟……你不要……啊……」凤葶玉的意识迷糊地作动,粉
脸渐红,娥眉微蹙,玉嘴不断发出一阵细微的娇喘声,还不时稍微地仰起淌满香
汗的娇躯。

  「美胚子,未知本人的床上功力是否到家?呵呵呵!」眉在旦夕,胆大包天
的龙定义除了在她身上抽动得越快,他嘴唇上的吸吮也显得越劲。此刻他还是激
情地举首一瞧,目光也不刻意回避,一对充满血丝的眼珠依然狠狠地盯住眼前一
张昏迷不醒的瓜子脸。

  ……

  俗语有云,女人是漾水做的,天生就是一头母犬狗的化身,世世代代注定要
被男人骑弄淫亵。所以每当女人脱光一身衣着,浑身赤裸裸被男人狂操的时候,
无论那女人是淫荡抑或是贞结,她一身宝贵肢体的穴液亦会和漾水一样,自自然
然就会流出穴道,况且一旦动情之时还会显得心跳澎湃,涓涓溢流,淫液尽泄!

  欲火焚身的龙定义自当察觉到这点,看着她两片宛如鲜光花瓣的阴唇在他时
快时慢、时上时下的操式,此刻经已显得比一般女生的还要来得更紧闭更潮湿,
而那种紧闭度彷佛要把他整根阳具统统包裹住似的。转念之下,他便开始再度推
动他的下腰,勇往直操,更把自己的膨胀阳具在她纤瘦的身体里上下翻转。

  同一时候,陷入一个永无止境氛围的凤葶玉则频频蠕动不定,所谓的蠕动并
不是因为她得到真正的快感,而是被她身上的抽插举动在半推半就的状况下,不
由得不扭动起来。

  正在娇喘作声的她确是蹙眉泣流、浑身紧绷,毕竟这次是她生平中初次体验
到性交的滋味,实在是浑身痛痒、百般滋味,就像有着成千上万的蚂蚁不停在她
身上蠕动般。

  正当外头还下着倾淋大雨,然而龙定义及凤姑娘两个人干柴烈火同处一室了
好几个时辰,两人的灵欲交合如胶似漆,亲昵自如,更使得整个寝室四下弥漫着
一股浓烈的淫气。

  「啵啪、啵啪、啵啪啵啪、啵啪啵啪、啵啪啪啪……」经过了一场狂风暴雨
般的招式,正在闭目狂操的龙定义登时在床上使出了一招乾坤大内转的性交方式
来彻底降服这名高窕尤物。

  此际,自他拔刀上阵了也不少于两个时辰,全身抽插的动作也至少有好几百
次以上,如今浑身肌肉无一处不曲张的他也显然喘个不停了,额度皆汗,内心深
处亦能够深深体会到有生以来最荡气回肠的强烈感觉,身体沉溺在这个剧烈交合
所带来的格外欢愉。

  就在这时,他深知自己的高潮恐怕即将要来临了,而且还会是生平中最强烈
耸然的一次。果然在强烈的冲劲侵袭之下,情绪上涨的他顿时感到大腿内侧彷佛
紧缩地震动着,两枚膨胀无比的睾丸也不知怎地跟着萎缩起来。

  电光石火之间,他整个人立即扑向身前的玉体,刹那间,一身汗水黏黏的胸
膛就此和白皙泛红的胸脯通电似地触碰了起来,接着他的手臂更紧紧拥抱着玉体
上的香肩,闭目疯狂地叫喊作声。

  「啊啊……小妹……定义哥哥不能……不能再忍了呀……要……要喷精给你
了……就在你体内泄精好了!你得乖乖为我受孕吧!操死你臭胚子!要……要喷
了啊……」

  「噢……」热滚滚的强劲精液即将喷射入体,一声娇柔的呻吟声下,刹时令
双腿张开的凤葶玉迅速掉入一个无光的深渊一般。

  赫然间,睾丸一紧,精液全溅,彷佛瞄准中心飞溅到穴道的深心处!紧接着
龙定义整个人仰着头急喘起气来,湿溜溜的上半身更是横举了起来,拼命在晃动
起落。

  高潮余震所带来的快感就此光速地在他脑中及全身上下窜流盘旋,强烈的心
绪就像一头千里马不停在草原上勇往奔驰,跄捍凌越,状如龙骧横举。渐渐地,
他只觉得眼前视线开始变得朦胧不清,心蹦目眩,高耸的余震久久挥之不走。

  ……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42 编辑 ]
作者: lzddzqp    时间: 2011-9-29 20:54

            第三十三章  怀珠玉碎

  云雨过后,随着龙定义一阵阵痉挛及高潮之后,整个寝室上下犹如雨后春笋
般,而一场维持了好几个时辰的剧烈性交也终于要尘埃落幕,烟雾消散。

  凤葶玉则被体内热滚滚的液体烫得她强烈收缩,双腿尽开,娇脸忽地泛起了
阵阵潮红,身子也不禁一阵颤抖,弧度极夸,就像被人用重击狠狠往她桃源洞深
处击穿似的,随即更显得乏力地倒了下来,且失去了半点意识,不到一下便再度
失去知觉而昏了过去。

  另一边,龙定义整个扎实的身体登时扛着喘个不停,上半身亦显得去氧乏力
的软卧在她身上,但臀部上的屁股仍在微微震动着,睾丸两侧也禁不住在蠢动摇
晃,彷佛意犹未尽、意味深长,像要继续沉溺在方才那高潮所带来的余味一般。

  此时此刻,龙定义的奸计得逞了,目的终于达成了,而且该发生的事情终于
发生了,如今该停止的也不由得他主张操控,转瞬间他胯下那强烈收缩的烫热阳
具似乎在穴道内壁之间急促地喷涌睾丸里所剩下来的精液,继而连喘息思考的时
间都没有便缓慢的缓和下来了。

  屏气静心的刹那间,龙定义粗野地举起了首,心里为之一怔,这次不知是什
么原因下,他顿时觉得自己的阳具居然被她穴道内层最底部的润滑黏膜夹着,酸
麻的龟头就像被她最底部的部位紧紧吸住一样,而如此般的感觉袭击着龟头上的
敏感神经,刹时热得他那儿像火炉似的,穴道的最低层彷如鲫鱼般紧牢咬紧,几
乎要被吸尽元气般的感觉。

  天翻地转的片刻下,龙定义眼珠尽睁,惊呼作响,似乎扎眼地凝视了眼前一
番,瞬间直视她那一具诱惑的卧姿,秀发披散,登时让他看得心动不已。另一方
面,他心里也浮起了某种惊讶的心绪,狐疑地联想着难道眼前的尤物就是传说中
的无极肉体不成?

  「无极肉体」顾名思义就是融合了至纯至真的天性而溷合成的女性肉体,性
欲极大,淫水极多,此等至纯至真的肉体亦会遗传相传下去,甚至乎生生世世,
代代相传。

  而实际上江湖上的确有此传闻,武林宝典当中亦有记载,记叙中当时在江湖
上出现了一名无名无派的武林妖女,传闻武功内气高深莫测的她喜爱独来独往,
并且偏爱迷惑众多武林铁汉进行神圣之合,阴阳交合其间便从中吸纳男子体内的
光烈阳气及补阴精液。

  正所谓取阳补阴,淫尽无敌手的妖女就是为了要锻炼她体内的无极神功,短
期内行走了整个江南大北,一面到处寻觅阳性之躯来进补,另一面俘掳了各门各
派的俊俏汉子成为她性交的对象,更在武林界叱诧风云,妖风淫起,闻风而动。
而最终那位妖女体内的无极神功也终于化练成功,以致内气无穷,挥袖弄拳、飞
檐走壁、杀人不见血的威力更是令人看得出神入化,听见腾空而起。

  至于江湖人士惊飞窜走、东避西逃的日子也不用很久便悦然平复了下来。传
闻当时她在厮杀途中,遇到一名足以让她放弃武林上嗜杀的真命天子,刹那间就
像人间蒸发般,从此就在江湖上消声匿迹,去了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与情郎隐姓
埋名、残渡余日。

  ……

  「难……难道这胚子就是无极肉体的传……传人?」龙定义顿觉错愕,满腹
疑问,想到这儿,额头也不觉渗出了一把冷汗。

  但无论龙定义有多么狐疑或错愕,半猜半疑的他始终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
眼见面前的尤物经已遭到迷奸及蹂躏的下场,心下瞬间兴奋,愉跃的鲜明反应更
是连续不断,当他回神之际,脑袋里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余悸之下,龙定义彷佛在武林宝典的记载上阅过一页,当中好像有提及到倘
若与此等无极肉体交合,再加他日锻炼成真,并与她一同鸳鸯作乐,阴阳合体的
话,一旦阴阳合体得到如鱼得水的境界,采得阴吸阳补,必定会威力无穷,内气
大增!想到这儿,他更清楚及了解到自己要的是什么,随之不自禁显出一副得意
的神情,脸上还不时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在无极肉体这一方面略懂一二的龙定义并非完全知道无极肉体真正的潜
力和厉害。方才破身性交的刹那之间,纵使这位迷迷煳煳经历了一段春雨交合的
凤姑娘看似兴奋无比,高潮连连,淫水溪流,但是一旦处体破身,肉体之内的天
性阴气便会流窜释放,而隐藏在她内底下的性爱渴望似乎未曾达到一个真正的境
界。

  而实际来说,方才被勐烈轰击的操式也只不过是轻微填满了她那强烈的性欲
罢了。所谓阴气内化,阳气外荣,她必须得到更强烈的阳性交合,方能填满她肉
躯及心灵上的空缺需要,否则她只会觉得不上不下,未能达到如鱼得水的交融。

  「呼呼啊……好舒服啊……这胚子果然是个尤物极品!她的穴道正在吸住我
的家伙,里面又好像火烧了一样,而且湿黏黏的液体还在包围着我的下体,潮湿
过人!嗯唔……啊……舒服,真舒服!」惊叹了一会儿,龙定义登时被体内的快
感深深围绕着,酸麻麻痹的感觉伴随着阵阵的快感不停在脑门前飞舞,以致整根
阳具脉动起劲,龟头上的青筋亦因此泛起。

  顷刻间,龙定义被一股体流突然袭来,他彷佛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阳具正被穴
道内的肉壁卡住,而龟头又好像是被那湿熘熘的穴道整个吸了进去似的,况且他
深信若是在此际的阴阳交合间还被她体内的内气苦痴缠住的话,他自己恐怕真会
阳气流失,以致元气大伤。一瞬间,他瞬吸了一口气,便在无法冷静思考的情况
下,伸手压着她的腰肢,并想要用力把胯下之物整根给拔出来。

  如同连根拔起的瞬间,突然的动作让龙定义不自禁的呻吟作声,结实的腹部
紧绷,紧闭着双眼,紧接着全身的气力一股脑儿终于强硬的拔了出来。

  倏地,阳具离身,龙定义一阵剧烈地紧握着自己的下体,全身无力地趴伏下
来,且倒在她身旁急促喘息着。眨眼之际,只听得「噗」一声,他忽然看见她身
上那两片娇嫩的花瓣就在那儿微微的一开一合,彷佛在喷着热气般的张开,存于
花瓣中间那鲜红色的狭缝不但湿熘熘,而且还像涌泉般渗出一些乳白色的精液。

  如此般景像涌现于他眼前,这下龙定义亦终于淫猥地笑了出口,随即一身傲
慢的气息慢慢地坐了起身,额前仍有汗滴的他,双眼不时闪烁着光芒,之后就在
这一瞬间,他像是豺狼般的举动,顿时跪伏在红肿不堪的两腿之间,然后用手把
她滴满精液的秀臀耸然抬起,转瞬间她一具原是卧躺在床上的身躯就此被他一拉
登时往后倒伏!

  然而,如今她这一身丑陋的姿态却令人乍舌,但在龙定义这个奸诈小人的眼
中,这位姓凤的姑娘名誉与节操并非最重要,而最重要的就是他本身的浓浓精液
一定要倒流入体,他像是下了决心似的狠心要让这位无辜女子顺理成章的被迫受
孕,以助他顺利复仇一事。

  龙定义这位未来人当然非常了解古代女子的思想,正所谓名节重泰山,利欲
轻鸿毛,无论是手无寸铁的妇女抑或是豪气刚烈的侠女,她们的贞节观极强,不
仅视贞操重于自己的性命,而且名节更重于性命。

  现今面对如此一个局面,倘若要从这位侠女身上着手,要陷害于刘锐奸淫一
事,且操控整个复仇大计更加容易得多,除此,要刘锐在死无对证之下背上一条
迷奸的罪名更是绰绰有余。

  ……

  想到这儿,他瞧见那两片宛如沾湿花瓣的阴唇竟然是如此娇艳夺目、明艳动
人,不禁令他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在中原竟然有如此绝代佳人的侠女,如花似
玉般的气质,美艳赛芙蓉,真秀色可餐也。如今单凭他不费之力便能得到她的宝
贵玉体,而且还掉入他的圈套任意亵弄,这恰恰印证了天下间果真有免费午餐,
真是天下之荒谬!

  此外,他垂眸凝视胯下那玲珑狭窄的两片阴唇如今已色呈粉红,一下子红得
娇艳欲滴,瞬间还一张一合的成了半开状,两团微隆的嫩肉,嫩肉的狭缝间仍然
不停溢出一滴滴鲜润诱人的溷合液体,貌似白白的、粉红的、臭腥的浓浓精液。

  珠玉在前,犹如一朵鲜花惨遭践踏般,一念至此,他更加情不自禁的淫色激
起,心痒难熬,眼见如此般的尤物,过犹不及反而展示了她楚楚动人的一面,觅
食天下间各色天香美女的龙定义,此际他的眼珠想在她体上来去裕如,情欲渐升
的他恨不得一口就想再度把她给凌辱一样。

  果然他终于沉不住气,目光彷佛早已被那楚楚动人的脸孔深深所吸引,瞧见
她脸上一层层凄婉的气息,再加一具赤裸裸的肉躯的确活色生香,面对这迥不犹
人的尤物,他也不言的勐地反扑在她的身上去!

  亲眼看着杏眼桃腮的尤物,他立即伸手拨弄着她的秀发,然后他的气息轻轻
地吹动散发凌乱的额头,睁眼看着知觉还没完全醒觉过来的圣洁尤物,他登时微
笑一会儿,接着伸出了舌头,并在她香喷喷的胳肢窝底下勐挑狂舔一番。

  兴奋,难以描述的兴奋迅速漫延了龙定义的身上,瞬间他不由得亢奋起来,
双手不住抚摸着那撩人的酥胸,舌尖亦在她的肢窝上狂吻个不停。就在这个触电
般的状态下,凤葶玉则被如此变态的举动挑动得不禁呼出一口如兰的呻吟,瞬间
娥眉一蹙,杏眼紧闭,体内彷佛有一股热流迅速翻过她的神经一般。

  继而那股酸麻宛如爬虫轻蠕般的急速快感,刹时令她的身子也不自禁的蠕转
作动,小穴内侧更挤出了不少液体。无庸置疑,凤葶玉经过了一场天旋地转般的
破处洗礼,隐藏于她体内的一股阴气早已散发了全身筋脉,导致她性欲大增。

  另一方,龙定义仍然疯狂的吻着,忘形的舔着,一股脑儿更毫不留力的全面
舔挑那光纤柔滑的胳肢窝。这时候,整个寝室上下彷佛造成了一阵接一阵「啵啵
啵」般的声响,既清脆又悦耳,再配上凤葶玉蚀骨销魂的呻吟声,两者交际,真
是天下间天籁的交响乐!

  就在这时,寝室房门突然传来一下轻轻的敲门声,声音是断断续续的,停了
一下随即又开始响了起来,听起来就好像某种暗语似的。

  「咯……咯咯……咯……咯咯……」

  「他妈的!那家伙真是来得不是时候!」欲火渐升的龙定义登时听见门外传
来的暗语,心下为之一怒,随即往房门的方向凝目一瞧,心里更是痛斥一番。

  龙定义一声急怒,锐利的眼神更是闪了闪,指斥喝道:「他妈的,如此不识
趣,竟敢打扰本大人的雅兴!你不知道本人正在里面忙着么?」

  「请龙……龙大人恕罪,只不过方才大人命令下人去办的事情,小……小人
已一一办妥,现今小人在外听候龙大人的指使。」门外的语声彷佛正在颤抖着。

  「既然到了,何不进来!」语犹未了,仍然赤裸的龙定义一脸青脸獠牙似的
喝道,接着他雄腰一挺,手握衣裳,几乎是眨眼间便从床上凌空一翻,最后更一
身衣冠整齐的矗立在地上,这刹那显赫了他一身移影换影的轻功本领。

  转瞬间,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门槛前站着一个人,而站在门外的来者竟
然是出乎意料的魏忠伯,也就是紫竹山庄的管家!龙定义在原地触目一望,瞧见
门外的来者手上怀着另一条人影,一念之下,他居然拳头紧握,脸上却露出了一
副奸笑的神情。

  究竟这位打点整个紫竹山庄上下的管家和龙定义有何瓜葛?而他们之间又有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

  此时候,寝室内外除了那位处于昏迷不醒的凤葶玉以外,如今竟然还多了另
一条昏迷的人影,也就是魏忠伯手上扶住的来者——刘锐。

  「哈哈哈!踏遍天涯无觅处,我俩几经波节亦要再重遇上了刘弟!你不妨睁
开眼睛看看那位跟随你同来的凤姑娘,如今她是否因为你而深受其害,生死不得
啊!」龙定义傲然大笑,随即伸手往自己的胯下之物得意地拍了拍,痴想狂笑一
番,笑道:「哦,本大人差点儿忘了一件事,试问一个失去知觉的男子又岂能睁
开眼睛呢?哈哈哈!」

  魏忠伯听见前方一声斥喊之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急忙怀着身旁的人影停
顿了好几步。一时半刻举首凝视寝室内的动静,转眸之际居然瞧见寝室的远处躺
着一具一丝不挂的赤裸人影,满地衣裳肚兜,一件一条好像被强行扯破一样。再
转眸仔细一看,他终于看清了瘫痪在床上的竟然就是那位自称凤公子的小伙子!

  此刻他亦终于看清了此前到来的凤公子原来就是一名乔装的江湖女子,此前
她一身的乔装打扮应是要掩人耳目,以便上路,只是如今她经已破天荒的光秃卧
躺在床上,看似香汗淋漓,娇喘不息。而她那修长的双腿不仅夸张的张开,她一
具洒满液体的身躯亦彷佛散漫了令人怜惜的红潮,胸脯那竖立的白皙乳峰更毫不
动摇的呈现于世!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位芳龄不出十七的凤姑娘,她一身如花似锦的的贞操
恐怕早已不保了,宛如蔷薇般的处体应该早已被那位龙大人使强夺取了。一念到
此,为人赤心的他内心更是挣扎无比,彻底呆住,羞愧之极!

  瞬间,整个寝室沉寂一片,彷佛只听见外头传进来「哗啦啦」般的细微雨敲
声而已。

  倏地,龙定义一声喝令之下,似乎震破了整个沉寂的局面,以致震波四方,
大声道:「你还在那儿发呆,还不快点把那个臭小子给拖进来!若然不服从本大
人的命令,当心你人头不保呀!」

  对,赫赫威名的赵公公乃名符其实的假太监,实际上他确实是一个铁骨铮铮
的勐汉子,只是当初净身入宫时蒙溷过关,所以才逃过了净身一劫。此后更在秦
宫中瞒天过海,在宫中服侍秦始皇的岁月里凭他一身天智与才干,如今经已青云
直上、权倾朝野,早已可以衣锦还乡。

  然而权倾朝野的他又何以要就此轻易放下改朝换代的千秋霸业,而不暗地里
拉拢职守城外百万大军以及朝中众多卿家们共同来进行一场篡权夺位的权谋大计
呢?

  他深知自己深得秦始皇的信赖,一时之间成为了他身边的大红人,而且权力
甚大,以致狼子野心的他更加目中无人,更想只手遮天,皆因以他今时今日的特
殊地位来言,野心勃勃的他足以称得上权力、威名及美色皆足。

  奈何身为傀儡身份的他早已不甘心当个一辈子的假太监,亦不把他那位残忍
霸权的主人放在眼里,近年来他自认本人才是真命天子,篡位登基成为新一代名
君,他日千秋万代,百花盛世,乃是天明所归,势不可挡!

  「想不想和外孙女一家团聚啊?否则本大人大不了可借花献佛,索性安排将
你那位外孙女送入赵公公的官邸,之后再奉献给赵公公,好让他老人家一尝你的
外孙女的处女娇体,以儆效尤?」蓦地,龙定义一阵语声勐地栽停了魏忠伯的沉
思。

  「此事万万不可!小人恳……恳求龙大人高抬贵手,求龙大人放过小韵她一
条生路吧!下人的外孙女小韵只不过是个外人,正所谓祸不及家人,况且她只有
芳龄十五吧了!」

  「魏忠啊,魏忠,你待在这个鬼山庄是否待傻去了?懵掉了呀?你还记不记
得你和你的外孙女到底有多长的时间未曾见过面?等本大人跟你说好了,是足足
两年了!你岂能清楚知道你那位外孙女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就像一颗鲜桃般等待
大雨到来。须知道雨露淋过,方能成为真正的女人呀!」

  语声犹了,魏忠伯只觉额骨一震,耳鼓一连串震音,心下为之一怔。此际,
他外孙女的模样一个又一个浮现于脑门前,铭刻在心里的往事一个又一个印迹,
冥想到这儿勐地又缓了缓神,然后再眨了眨眼便惊视前方的主人那一副阴奸得志
的笑容。

  魏忠伯立地苦求,泣声道:「求求……求龙大人放过小韵她……切莫打她的
主意,切莫碰她一丝半毫。她年纪还小,小人担心她会承受不住打击……」

  「哈哈哈!此言差矣,所谓女子破身便是福,而且你那位外孙女面貌姣好,
还长得如玉似瓷,美体似水,单凭她高窕曼腰的身段来看应该不像芳龄十五所拥
有的。」龙定义似乎迟疑了一会,痴心妄想的想了想道:「只不过倘若奉送给赵
公公那个老头子糟蹋亦实在有点浪费,要不本大人择日纳她为妾,据为己用?」

  面对着这位猪狗不如的指使者,他越来越感到心寒胆裂了,亦不知道站在他
眼前的这位龙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年纪轻轻的他竟然权力甚大,并且在朝中的
人脉关系竟会如此广大,到底他的壶底里是装了什么东西,而他的壶里又是卖着
什么药呢?心情十分担忧的魏忠伯早已不在乎这一切了,他只求他的外孙女可以
平安归来,毫发无损的回到他老乡的娘家那儿就足够了。

  此际,他实在无奈及无助,他本身的外孙女就是前车之鉴,每每想到自己岂
非有致命把柄给他掌握住,他自己亦不会情非得以与他狼狈为奸,现今还间接中
联手来危害紫竹山庄多年来的肃静,陷害于人,为人正直的他又于心何忍呢?

  「龙……龙大人,只要大人你肯放过小韵她,即使要小人生生世世做牛做马
也无所谓。」魏忠伯一脸茫然,仍在苦苦相求。

  「哈哈,魏忠你言重了,事情倒没有你想像的如此严重,只要你乖乖服从本
大人的指使去办事,事情并非没有弯转的。」

  魏忠伯闻言,毫无反抗之力的他一时显得六神无主,惶恐不安,也不由得愣
住了。

  「总之你放心好了,你那位外孙女本大人暂且没有什么意思,亦不会送到赵
公公那儿去。」龙定义胸有成竹似的,一脸奸诈的神色,双眼睛一亮,道:「只
要你乖乖留在这儿,继续作本大人的内应,替本大人继续监视那位姓洪的老头的
一切,必要时找到制造厂的密室立即向本大人禀告便可以将功赎罪,而你那位外
孙女亦会安全送回你娘家那边。」

  龙定义当然知道洪府老爷洪瀚山和朝廷之间的关系,此前查明真相之后,知
道表面上洪府在这些年来经营买卖商界,但实际上却是在秘密提炼催情春药及各
种情欲工具的制造商。洪府大业大得骄奢淫欲的辉煌,其势力几乎散布了整个中
原,而且还跟朝廷维持着莫大的关连。

  听他干爹赵公公所言,秦始皇以及后宫佳丽妃子都会定时服用春药来进行房
事,以添皇嗣。勤于国事的秦始皇之前为了和平统一整个中原六国,经常要上战
场挥兵杀敌,以平天下。况且战乱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外表看似年轻力壮的他其
实早已费上了大半生的精力和体魄,如今在寝宫还要应付众多国色天香的王妃,
所以经常需要服用各种各式起死回生的偏方春药方能提升在房室的性欲,增添内
气,以致雄风再现。

  如今为人阴奸卑鄙至极的他自当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吞并整个洪府上下的
运作,跟着再摆脱他干爹在朝廷里的势力,若要锻炼一身好本领,岂能不当上一
代淫棍,叱吒色界,独揽整个大势更是近在咫尺了。

  魏忠伯彷佛行尸走肉一般,随即叹了口气,谢道:「小人在此谢过龙大人,
小人定必会竭尽所能,一定会依照龙大人的指使去办事的,并且一生一世效忠于
大人的膝下,至死不渝!」

  龙定义突然栽口说道:「好了,废话少说,还不快点拖那小子过来?丢他到
床上去,记得要脱光他身上的衣裳,方能证实是他亲手强暴了那位凤姑娘!」

  魏忠伯自知爱莫能助,有苦自知,默然半晌,缓缓回道:「是……是的。小
人遵命。」

  只听魏忠伯长叹一声,之后一言不发的徒步到床边去,他心跳加速,近距离
地瞧见床上那赤裸裸的凤姑娘,内心底下除了分外激动之外,那把羞愧的内心枷
锁更是牢牢地扣住了他半点的良知,彷佛生不如死,而龙定义却一脸淫笑的待在
原地,心窍迷疯的他正在见证一场艳情大龙凤即将上演于眼前。

  片刻之后,床上就此躺着两具赤裸裸的人影,一方显得披头散发,一动不动
的,另一方却是神情迷漫,精液满身,香汗扑鼻似的。此情此景,整张床上登时
弥漫着一片淫秽的气息,两条肉躯亦因此紧贴在一块儿,好不狼狈!

  ……

  「呵呵!干得好!痴情男女好比一双苦命的鸳鸯儿!实在是无奇壮观啊!」
龙定义一副满意的神情,旋即阴恻恻地道:「不出几个时辰便会日出了,咱们还
是赶快逃离现场。」

  「启……启禀龙大人,至于洪府内的其他人又如何处理……」魏忠伯竟已骇
呆了,脸色发青般的待着。

  话未说完,龙定义彷佛气血上升,大声笑道:「那个性亨大王只是个有勇无
谋的老家伙,取他头首只会耽误了本大人的计划罢了!为要达成大计,助我成大
业,姑且暂留他那条贱命好了!至于府上一概人等你可以原封不动,当作没事发
生过,清楚了吗?」

  魏忠伯忽闻,整个人已在不住颤抖,全身亦在抖个不停,忙颤声回道:「是
的……小人遵命。」

  此时候,龙定义倏尔栽口一下,彷似在想了想,然后才悠悠问道:「嗯,对
了,那老家伙是不是有个千金回来了?方才本大人在庭院那儿躲在老远处见识过
她的丰采,未知她芳名是……」

  魏忠伯暗道一声惊讶,心下抑郁十分,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实在不得不直言
坦白交代洪府上下的一切。

  魏忠伯一脸涣散似的,眼睛惭愧地四下一转,也不知过了多久,自知不能再
隐瞒事实了,终于开口直言,道:「其……其实我家小姐的确刚回府邸,玉名月
怡,她的生母不仅在她年小时病于急症,天嫉红颜,直奔极乐,她自小亦在江南
一带长大,事隔多年了,小人也是刚刚再有缘与小姐她见面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闻江南地带风光旖旎,结合了地杰人灵之气,
所谓好山好水美女自然一箩箩!亦难怪她会长得如此娇滴滴,澹澹一身柔体,浑
身经已一副柔情似水的气质,还不时散发出一种让人怀上遐想的憧憬。如此一个
娇柔腼腆的美女,果然是妙!妙极了!」龙定义一脸狡黠的笑着说。

  魏忠伯心沉了,彷佛知道他的主人正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般,瞧着他吃惊问
道:「龙……龙大人,你不是也要对我家小姐她……」

  龙定义狠狠然盯住他,喝道:「这不关你事,你只要乖乖留在府中继续做好
你的份内事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心念一转,魏忠伯满头大汗浈浈而落,掌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口吃吃问
道:「小……小人明白。小人只怕大人你操心费神而已。」

  话犹未了,殊不知龙定义竟然微笑说道:「哈哈哈,本大人自当不会如此轻
易便放过美女,但亦不会草草行事,况且现今并非最适当的时机,正所谓方兴未
艾,船到大江自然通!所以你无须替本大人担忧了,当务之急,你还是记得明日
清晨的任务,谨记要依照本大人的指使去办!」

  察言观色,龙定义瞧见他一副挣扎的征兆,不时觉得自己权威甚重,意念急
转,色欲中的那把刀更是犀利过人,他二话不说突然转身慢步走出了房间,随即
一个箭步,双腿一踏,「嗖啪」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去了。

  另一边厢,一眼瞧得满背冷汗的魏忠伯如今已显得惊讶无比,亦不由自主地
徒步离开了现场,心情沉重的他,正要归房准备明早清晨即将上演的一剧好戏。

  ……

  清早,一片的清新爽朗,天空彷如潮汐涨落般清洗一番,此刻屋檐顶上只微
微掉着细微雨露,四面八方不时吹着轻微的冷风,以致柳树微摆,草丛轻动,鸟
语花香,而冷风中略带有一分寒意,吹拂得好不凉快。

  「吱吱……吱吱……」小鸟鸣叫不停在呼唤着大地。

  尽管如此,正当全天下间的人民正在睡梦之中,位于紫竹山庄东厢的其中一
间寝室房内即将要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局面。

  这时阳光从八角竹帘木窗里斜斜照进来,直照在床上的角落。而就在隐约之
间,我彷佛被微微的阳光刺得我双目微张,转瞬间一眨一眨似地睁开了眼睛。

  正当我即要睁开双眼,擦眼之际,本能的知觉上仍是一片迷煳,只觉得浑身
乏力,整个脑袋彷似被人用重锤敲打了一般。

  沉默了半晌,几乎在倏然之间,我也终于清醒了过来,额骨一震,顿时感觉
到自己的咫尺之间彷佛正有另一具身躯躺在身旁!急速反弹的我,惊悚地眨着眼
睛,瞧见身旁的人影竟然就是跟随而来的凤葶玉凤姑娘,这下我整个人也不自禁
的耸动了起来,一颗意乱之心亦彻底沉了下去!

  就在瞬息之间,我彷佛被雷电打到一样,整个人情急地爬了起身,连呼吸的
时间也没有,因为眼前的凤姑娘竟然一丝不挂,浑身狼狈不堪,全身赤裸裸的摆
在我眼前!

  转瞬间,两眼定睛似地看着躺在咫尺的她,继而我垂眸看了看自己,随即彻
底愣住了,伸手一触才察觉到原来自己全身非但丝毫衣裳也没有,反而还一身光
秃秃的与她同床共枕,简直是个衣冠禽兽之所作所为!这下眼珠几乎要蹦跳出来
般,一副错愕的神情待了待,随之我终于也回过神来,接着心慌地伸手把自己的
衣裳重新给穿好。

  此时此刻,我内心显得极度慌张,不断地睁目往四周张望了一番。心里也不
停在猜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明明是在自己的寝室里就寝,但为何如今
会身在凤姑娘的房间里?更奇离的是我俩还全身赤裸相对!难道是我自己在睡梦
中梦游走入她的房间,然后再乘人之危占了她便宜不成?

  洞若观火,我越想就越觉得模煳不清了,究竟我自己是否把持不住,构成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潜意识,所以昨日在睡梦中沾污了她一身洁清的身躯也不知
道,正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时我也不由得责怪痛斥我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双眼仍然凝视着身旁的肉躯,一双眼珠似乎一动不动的
盯住那晶莹剔透的雪肌,下体那一片黝黝的阴阜细毛,既整齐又柔滑,上身那酥
胸白皙亮眼,胸上那粉红色的乳晕就好像随着她的呼吸声起伏不定,左晃右摆一
般,这一切登时形成了一幅优美柔媚的美人图。

  整个过程中,我像似哑巴般的沉醉于眼前的景像。沉静了半晌,我赫然看到
眼前的娇娃似乎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彷佛正要醒觉过来,继而我的神智勐地清醒
一下,倒抽了一口气,转身就像一支箭的冲动,急急忙的从床上躲开。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此际我背后就此传来了一声喊叫声,那把声音犹如惊
天泣鬼神,听起来还显得悚惧之极,耳鼓耸动。

  「啊!你……你是何者!」

  毕竟丑妇终需见家翁,事到如今我也唯有面对现实,黯然接收一切的因由,
也顾不得自己水洗都不清的下场。倏然,我勐地吞咽了一下口沫之后,便带着一
颗忐忑之心,然后再转过身来,以一身衣冠不整的神态头一次面对面地看着她。

  我霍地失声颤说:「凤……凤姑娘,这……这件事我是可以跟你解释的!其
实我……我真的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因为方才我一醒来就看到……就看到凤姑
娘你已一身赤裸的躺在我身旁了。」

  「赤裸」这两个犹如刺骨拔根般的字眼突然闯入了凤葶玉的脑门前。

  凤葶玉则怔了一怔,一看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裸的侧身卧在床上,所谓只知
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她却本能地惊跳了起来,随即一脸惊异的神色,惊如鸟
飞,一手焦急地抓起了床上的破碎衣裳,以便可以拿来遮掩她一身的柔美肉躯,
只不过区区一些破烂不堪的布料又岂能遮掩到她那柔媚丰满的高窕身段呢?

  电光石火之下,只见她面颊尽红,一副错愕的神情,失声痛哭的说:「啊!
你为何会在本小姐的寝室内!你……你到底对我做过了啥事情?」

  话犹未了,我不禁颤抖了起来,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蹦蹦蹦般的起跳不定,叹
声道:「凤……凤姑娘,我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不过你一定要明白我也是
无辜的……」

  「你快闭嘴!呜……呜呜……」凤葶玉霍然狠狠地瞪着我,然而她一脸楚楚
怜惜的脸蛋,不禁让人看得心碎泪痕,动容泣道:「走开啊!你……你快给我滚
开!呜……呜呜呜……」

  此言一落,由于我自知自己大祸临头了,心中的恐惧亦迅速浮现,紧张之余
却禁不住眼前的古体诱惑,平时的她简直是个古典美女,此刻彷佛化身为水漾般
的娇媚佳人,由此观之,她就像个仙女和魔鬼的融合体。渐渐地,我从眼梢微微
的偷瞥了她一下,瞧见她那若隐若现的肉躯实在令我看得几乎要窒息一般。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东西你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你……」

  只听她仍是哭哭啼啼的,我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她却对我栽口大声道:「呜
呜……呜呜……呜呜呜……你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呜呜……本小姐不想再看
到你啊……你走啊……求求你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此情此景,瞧见她那张惊惶的面孔,方知惭愧之意,我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
去,一副哑巴无言的样子,听见她不停痛哭流涕的声音,心下为之一愣,一时不
知如何跟她解释才好。

  整个其间,凤葶玉惊慌之余,内心仍然充满着无尽的疑窦,然而心扉零乱的
她不住地凝思了一下,过了半晌登时睁开了双眼,眼珠亦几乎要掉了出来般!她
恍然如梦也不是毫无根据的,皆因她清楚看见手上抓着的肚兜底缳,那件原是粉
红色的布料,如今竟然染上了一些像似血液的黏膜液体!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回想到方才自己一身赤裸裸的尴尬情况,再加上手上
那沾染血液的布料,这下她顿开茅塞了,深知自己一身洁白的贞操经已不保,她
整个人亦不由得惊呆住了,一颗黄花闺女之心房也彷如落花流水般瞬间破灭,彷
佛化成了一缕烟尘随地尘锁。她几乎以为这是在做梦,一个让她一辈子无法去磨
灭的噩梦!

  「你……你这个江湖败类的无耻之徒,竟敢对本小姐下毒手,毁了我一生的
贞结?」泣声倒抽如咽,刹那间杏眼含着哗哗泪花的凤葶玉一边狠狠地握紧粉拳
里的血染肚兜,一边咬着牙痛斥一番,像似一副要杀人填命般的神情瞪着我。

  纠结的我忽闻,深知既然自己沦落到水洗都不清的地步了,任打任骂,也是
罪有应得,除了惭愧不已,心里已是七上八下的零落。转眼间我带着惊恐之色,
仓惶地转过身来,垂首站在她的面前,自知罪孽心重,面对着她甚至连大气都不
敢喘一口。

  我支吾的对着她,一副苦苦孜孜的语声颤声道:「凤姑娘,虽然……我俩认
识了不是很久,但事到如今……你不妨直说到底我能怎样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若然要我一辈子做牛做马,我也在所不辞,只要我可以弥补对你的不是。」

  得知早已不是贞女身份的凤葶玉听见此言,神情如丧考妣,一颗心有如淌血
般的紧绷起来,接着她愕然的思忖了一下,心里越想就越觉得不忿,内心的怒火
即将要一发不可收拾!

  「弥补你的过错!」凤葶玉赫然震怒,痛恨之极,忍不住斥道:「你这个无
耻的采花贼!既然沾污了本小姐还能活么?」

  话犹未了,凤眼大怒的凤葶玉突然在我面前做了一个翻身,继而苎麻和藤皮
编织而成的床垫就此包裹在她半赤裸的身上,只见她一股气就跳到了半空中,接
着剑鞘亦因此飘浮至空中,只见她在半空中抓住剑鞘,并抽出那把莫名的魔剑,
「嗖」的一声,剑光闪动,谁与争锋!

  正当她要落地之际,居然使出了一招浮云踏脚,「啪叭!」一声,整张床榻
瞬间在我眼前变成了碎片,其境震憾,破碎四面,眼前的侠女果然具有一身强劲
的好内功!

  「受死吧!」凤葶玉几乎不等片刻,已在一支箭之遥的距离,一脸忿恨地挥
着利剑,迅速刺到我身上来。

  倏地,眼前的来袭顿时令我心胆俱裂,顷刻间立即往后窜逃,吓得我几乎要
倒地求饶。

  「救命呀!你……你想干啥!」平时显得怯弱窝囊的我,此刻也不由得双脚
松软,浑身发抖,脉搏的跳动不时触动着我全身的静脉,以致静脉曲张,冷汗满
面,二话不说便立即扑地跪下,口吃般的求饶喝道:「求求……求凤姑娘放过小
弟一条命啊!我……我不想就此英年早逝!饶命啊!」

  「少废话!识趣就快接上本小姐的夺魂剑吧!取你条狗命!」语闭,凤葶玉
不再答话,面带恨意,随即一式箭步冲刺的姿态恨恨地冲向我的身上来。

  「我的妈呀!饶命啊凤姑娘!」语犹未了,仍在扑地求饶的我更是感到全身
没力,瞬间寒毛悚立,额度也不觉冒出了一把冷汗,耸然鼓起了一股蛮力往后躲
开。

  「嗉咯!」一声之下,尖锐锋利的剑刃就此刺到我的手臂上!

  而同一个时候,拼命往后倒退的我瞧见自己的手臂上忽地溢出了不少血液,
一阵痛吼的喊叫声,随即如败家之犬般躲到寝室中央的圆桌底下。

  「岂有此理!你这个无胆的滚蛋好歹也是个武林人士,何况即要沦为一个死
人了,何不拿点胆量出来,堂堂正正站在本小姐的面前接招受死!」

  以我一身穹穹的身形,如今却显得窝囊废一般,只觉得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颤声喝道:「我不会出来的!打死我也不会出来!你……你又能奈我何?」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了么!」语声犹了,只听她登时发出一声长嚎,接
着以一种急速的速度旋转着手上的锋利剑刃,来势汹涌,随着卡嚓一声之下,刹
那之间那张圆桌就像切豆腐一样,突然在我头顶上被她横切而过,一剑砍破,一
分为二!

  转瞬间,我忽然看到整张巩固似木头的圆桌就此被她一剑挥破,方知眼前的
这位侠女果真是非同小可,她那一副野蛮成性、毫不留情的样子,一身凌云般的
架势实在是令我看得眼瞪口呆,整颗心为之一沉。

  「我……我的妈呀!你……你别过来!你别再逼我!」我如老鼠过街般逃窜
四方,心一横也不知哪来的速度,为了把我的小命保住,我一下疾呼似地急逃到
床上,另一下急急忙的爬到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样子狼狈窘敝至极。

  「嗉嗉嗦……」耀耳的剑风始终不把我放开,在垂死挣扎之间仍然在我背后
发出心寒胆跳的追魂音。

  「臭小子!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正所谓迫狗入穷巷,此际我竟然稀里煳涂地躲到一副死墙前,方知自己没路
可逃了,几乎只是眨眼之间,我禁不住内心的恐慌,惊悚地放开喉咙喊了好几声
心头亦勐地慌张了起来。接着我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立即转过首,瞧见面前那
道剑光就此在我瞳孔前迅速挥落!

  我竟然哽咽流泪了起来,但本能反应之下,我顿时震惊惶恐地撑开了双手来
阻挡她来势汹汹的利剑,虽则明知自己螳螂当车,单凭皮肉只手哪能阻抗她手上
那把尖锐的剑刃,但由于没有反抗之余地了,自己又能怎么办才是?

  「不要!饶……饶命啊!」我悲恸地发出最后的心声,心惊意乱的,骇然喝
道:「事到如今,我……我不妨跟你坦白表明我对你的心意,其实我早已对凤姑
娘你存有一分深深的爱慕之意了!我刘锐对灯火发誓,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好好去
照顾你一辈子,爱惜你一辈子的!就……就求你放过我一条生路吧!」

  面对着如此惊动的情境,我几乎已满头冷汗滚滚而落,而瞳孔里也不由得反
射出我惊慌失措的神色,如今已是死到临头了,也唯有紧蹙眉间,闭上双目来承
受挨刀之劫。

  「嗤!」一声,夺命剑锋顿时落在墙面上,惊悸直下,我情急地睁开了眼睛
方见剑刃就在我的咫尺之间,此情此景,简直有如险过剃头,单脚跨入了鬼门关
般。我愕然四顾,惊愕了半响,立即转眸直视着她一下。

  「凤……凤姑娘……你……」我颤声地问了一句。

  只见凤姑娘她竟然一言不发的站在我面前,浑身激动的发起抖来,手上那把
利剑却卡在墙面上,此际她已是面颊痛恨,眼神涣散,喘息不断,却仍然一动不
动的待在原地。

  察言观色,刚跨过死门关的我的确有些话想说,就始终不能开口说清楚,我
一想到这,居然窝囊似地跪在地上,涕泪交流,震惊地改变口吻说。

  「谢……谢谢凤姑娘的不杀之恩!小……小弟定必会负起责任,好好照顾你
一辈子的。」

  凤葶玉忽闻,本是怒容满面的她,此时一听此话,忽地脸色倏变,她则狠狠
地拔下卡在墙面上的剑把,随即一股脑儿摔在面前的墙面上,几乎是在转瞬间她
居然挥出了一个粉拳,一霎那狠狠在我面上砸了一拳!

  「你给我滚开!本小姐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此话一落,凤葶玉竟然
哽咽了起来,看似心力交瘁,一颗女儿家的心房彷佛七上八下似的。

  嘴角含着血丝的我倏地倒在地上,狗一般的喘着息,但我却像以往一样,一
付怕惹得她嫌恶般的神情跪在她面前,压低了声音,一心为了要讨她原谅而随意
说出口的甜言花言,殊不知却相反的得到不好的反应。

  我眼眶含泪似的,眼睛也不禁悄悄瞥了她一眼,目中也不禁露出一丝颤抖之
色,立即扑地跪拜,颤声游说:「刚才那件事……虽然小弟的确是乘人之危,若
然凤姑娘你真要打要杀我也无话可说,但小弟应承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你可
否原谅我,给我负起责任好好来照顾你?」

  「呜……呜呜……」凤葶玉整个人登时倒在我面前,以一付哭丧般的样子痛
哭了起来,且在我面前掉下了无数无尽的无情泪滴。

  「我……我身为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呜呜……如今已是个不贞的女子……残
花败柳之躯了,呜……呜呜……我……我自问怎能再有面目去面对……面对定义
哥哥?况且……况且……呜呜……若然给他知道了这一切,他必定会嫌弃我……
我的身世的……而且整个玄门派的弟子们以及师父她也会唾弃我的不是……呜呜
呜……」

  凤葶玉哭泣般的低喃,瞬间变得心情低落,她眸中亦顽固地掉落了无尽的悲
哀眼泪,秀弯的眼睫也微微的在轻颤。

  所谓泪迭泪,愀怆伤心,心房绞碎,纵使毫无苟且偷生的含意,但事到如今
到了如斯般的田地,她再也无法自拔了,不得不痛恨的哭出声来。

  此时候,此情惨凄,融于心中,催人泪下的刹那间,我似乎看得一颗心高高
悬挂一般,随即显出无助的神情看着她,一看见她那一付杏眼泪花、心情低落的
脸孔,心也不好受起来了。

  突然间自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侩子手一样,好像自己亲手将她脆弱的女儿心房
狠狠地撕开,然后再残忍的糟蹋了一个原是清纯娇柔的仙女般的感觉,可能是同
情可怜她身世的缘故之下,我愈来愈觉得自己对她那份莫名的爱意增添了不少。

  我看到眼前这一副凄凉的画面,转而间觉得自己真的抢夺了她一身名节与结
清的身躯,自知罪孽深重,于是乎继续挖空心思,彷佛想要重新整理好溷乱的心
绪。

  一边用手轻轻的将她给扶起,一边用支支吾吾的口吻说着:「对……对不起
阿……别哭了,先起身才好好说吧,万大事有我在你左右相伴。」

  「你别碰我!」厉声速落之下,凤葶玉则显出一付哭丧般的样子了,看着她
登时恨恨地甩开我的手,瞬间一手遮着自己的小嘴,半响,她仍是一付杏眼泪花
似的继续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凄凄的泣声。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得也不禁心酸了起来,随即额首低眉,心下亦瞬间倏
沉,眉间一蹙,连话都已说不出口来了。沉默了半响,我不由得从喉间里头发出
了似叹息无奈的声音,随即显出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直跪在她面前。

  迷茫,凤葶玉只有感到一片的迷茫,她似乎不能再思考,心中亦充满着解脱
之感,现在一心只想求心灵上的解脱。

  此时此刻,泣声连连的她不住的在自我暗忖一番,她始终不明白方才的言行
举止,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到了最终关头竟然不忍心亲手杀掉眼前的采花贼,茫然
之际更不明白自己到底还在顾虑些什么事儿。

  过了良久,神思恍惚的她彷佛察觉到眼前的刘公子的确有某些独特之处,况
且方才一听见他那番出口成章的言语就好像漩起了一股魔力般的涟漪,刹时间令
她听得下不了手,不得手刃仇人。

  此伏彼起,她眼神不济地抬起了螓首,眼神若即若离,而在迷漫的眼神之中
她彷佛头一次仔细的看清这位刘公子,模煳地得悉眼前的男子虽然不能谈上什么
俊俏之人,亦非一名正人君子该有的风范,纵使不能跟玉树临风的定义哥哥来相
比,但勉强来说也不失为一名轮廓分明的男子。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她登时觉悟这点,心下也不断地在猜想起来,难道她本
身真的对他渐泛起了丝丝爱意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不是的!她真正喜欢的如意郎君只有一人而已,也就是天龙派的入门大弟子
龙定义哥哥,除了他一人以外,她绝对不会再用情于他人。只可惜今非昔比,她
已是个不洁之躯了,她的如意郎君岂会原谅她及体谅她所犯下的一切呢?

  此外,当她转个念头,回想起刘公子在情急下说出口的那番话,说到会负起
一切的责任,且爱抚照顾她下半辈子之事,不禁又显得不知所措,不过在她脑海
中居然浮起了另一端遥远触不得的靠岸!

  凤葶玉毕竟是个未经风雨的女儿人家,就在这种左右挣扎的情况下,她也不
得不向命运投降,一颗黯然无助的心房正处于两位男子之间,一位是她的如意郎
君,另一位却是要对她负起责任的男子,正所谓一位论武,一位论文,若然能够
双剑合璧,两者互不推让固然是最为美好的一个定局了,只不过如斯般复杂的三
人关系,她究竟要心归何处,芳心颤动的她一时间也不能自行定断了。

  暗想到这儿,凤葶玉不禁打了个冷颤,全速回过神来,此刻她认定自己是个
水性杨花之人而芳心大乱,瞬间双颊泛红,身体发烫,全身已满是冷汗,突然勐
吼一声,眼泛泪水,悲痛欲绝,随后就像疯狂般向外冲了出去!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10-18 19:54 编辑 ]
作者: lzddzqp    时间: 2011-10-18 19:55

            第三十四章  春心情韵


                (一)

  「乒!」地一声,满脸泪花的凤葶玉推开门时,不小心撞到站在门外的魏忠
伯。

  只见她刹时停住了脚步,得悉自己不经意的撞倒他手上梳洗盘子,惊呼之下
生怕自己的身世会被他识破,随即一股恼儿连头都不回,一支箭似的往外奔去。

  魏忠伯似乎向那身影看了看,满脸狐疑,整个人怔了一下,便转头对我微微
一笑,道:「刘公子,方才那个人……不就是凤公子他吗?原来他是个乔装的女
子是也。」

  我忽闻,顿时张着一双哀怜的眼睛,向门前的魏忠伯摇了摇头,颤声说道:
「魏……魏忠伯?我……她……」

  魏忠伯又是一笑,道:「呵呵,刘公子切莫焦急,查实洪老爷早已知道此事
了,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你与凤姑娘两个人在绵绵长夜共处一室,亦
难怪会做出一些干柴烈火之事。对了,洪老爷经已吩咐了下人前来通知刘公子,
老爷他要相约刘公子你到大殿内堂长谈一聚。」

  我勐地一惊,心知不妙,呆得一阵子,立即又清醒过来,问道:「未知洪老
爷急于求见,到底所谓何事?」此言一落,我心中逐渐浮起疑问,连言语话声也
颤抖起来。

  「下人不便多言,刘公子一到大殿那儿便会知道一清二楚了,有请。」魏忠
伯漫不经心的一笑,此言犹止马上转身走到门外恭候我。

  「可是我担心凤姑娘她会做出……」我仍是放心不下,生怕凤姑娘她会自寻
短见,于是颤惊的说了一句。

  魏忠伯突然栽口,悠悠说道:「呵呵,刘公子果然是个重情重谊的好汉子,
至于凤姑娘那边请放心好了,下人定必会命令下去,一定能安全找到她的人为止
即使翻转整个山庄,亦会确保她安全无祥。」

  魏忠伯顿时看到眼前的血痕,不禁沉着脸道:「咦,刘公子你的手臂……」

  我听后,此时此刻,才想起自己手臂上的刀伤,于是乎一边带着无奈的心境
一边亲自拿起地面上的破碎布料在自己的伤口上包裹好,无语当中,便一言不发
的跟随着他的背后往外离去。

     ***    ***    ***    ***

  另一边厢,正有一名侍婢丫寰急急忙的朝向厢内冲去,跑得她胸脯上也不自
禁的弹跳不定,宛如一只玉兔般上下蹦跳,极之轻灵活泼。

  「小姐……小姐!大事不妙了,不妙了!」急声速落,玉莲一手急忙推开了
她家小姐的房门,她一脸粉嫩的脸蛋如今已抹上了一层红潮,喘息呼呼,心情极
急的她脸上的红潮似乎还未褪去。

  「玉莲,大清早为何会如此惊慌?」

  此时候,在寝室内阁应声而来的就是洪老爷唯一的掌上明珠--洪月怡。

  引入玉莲眼前的那身柔美别致的背影格外夺目,只见仍然坐在化妆桌旁背对
着她的小姐,从铜片前的模煳画面反射出她一张柔滑的脸蛋,她一边轻慢的在傅
搽妆粉,一边由上而下的轻扫,半响,她一张原是白皙柔嫩的雪肌看起来更加色
泽润白,只是澹澹妆粉的光泽,竟然增添了更多娴丽柔美的气质,瞬间化身为天
下无双的俏丽佳人,这下玉莲也似乎禁不住眼前的景象而彻底愣了起来。

  「何事如此不妙?」洪月怡一声娇滴滴的唤醒之下,丫寰玉莲登时回过神来
沉缅了一下,方知自己急来的目的,急声答说:「小……小姐,此事何止不妙,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到小姐你不得不相信啊!」

  洪月怡一时显得不耐烦,仍是背对着她,在铜片前望向她,微笑道:「好了
好了,有事快说,本小姐还要跟爹他问侯请安。」

  玉莲闻言,随着额度一紧,满头香汗,便吃吃道:「方才玉莲正要到膳房那
儿打点早点的时候,经过膳房的巷外,偷听到众多婢女正在讨论刘公子以及凤公
子两个人真正的身份,不经意打听到原来那位凤公子其实是个乔装打扮的武林女
子!而……而且两个人似乎还存有不寻常的关系!」


                (二)

  「凤……凤公子是个女儿身!」震讶之袭,浑身剧烈一震,讶异地转眼望去
更令她震讶的是她自己竟然还对那位凤公子存有爱恋,突地,洪月怡带着颤悠的
嗓音,不住的动容道:「胡扯!他岂会是个女儿身?他……他确是个铁一般的汉
子呀……」

  「小姐,此事千真万确,老爷已经龙颜大怒了,急要刘公子晋见一谈你俩之
间的婚事。」玉莲一脸郁闷,不禁皱眉一说。

  洪月怡忽闻,脸上经已掠起一阵震讶之色,震讶之余,她才晓得自己有多么
的无助,登时破口怨道:「爹到底在想什么!我对那个姓刘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才不会嫁给他呢!可是……凤公子却是女儿身,此事实在是不可能!」

  玉莲长长叹息了一声,脸显娇羞,低声劝道:「若然小姐真的心有所属,直
接坦白跟老爷说清楚也无妨,不过最好先要弄清楚那位姓凤的身份方可定断。」

  洪月怡见她娇羞,转念又想,咬了咬嘴唇,脸竟飞红了起来,道:「本小姐
的终生幸福岂能如此儿戏了事?玉莲你快陪同我到爹那边一会儿,先问清总是好
的!」

  「我是小姐的近身丫寰,小姐若要嫁到哪,我就跟随到哪,即使要下嫁于刘
公子,我也会跟随小姐的左右,侍候小姐一辈子,这……这确是我职责。」此言
一落,玉莲似乎怔了怔,暗忖回想起当初亲眼见识过刘公子的胯下之物,一颗心
房噗通噗通般的跳了起来,她顿觉自己的内心宛如小鹿乱撞,情窦初开,十月芥
菜一般。

  洪月怡听闻,虽有些不明不白,却不以为然,脸色变了变,不再言语,首低
低地,一付忐忑不安的神情拖着阑姗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

  紫竹山庄数十里外,穿梭过无数的巷道,通过了石林之处,越过了美丽的连
绵山峦,终于来到了此山庄的大殿外。

  此刻,肃静置身于我四环,四面弥漫着沉沉的檀香味,彷佛一片扑鼻气息牢
牢困绕着我。骤然间,我举头惊望大殿外的五座八角神塔,方知此座大殿四周不
但富丽堂皇,而且整座构思还称得上巧夺天工。

  当我仍在凝住殿内外之际,我发觉到整座大殿居然凝聚着许多夸张的凋梁画
栋,甚至乎一些貌似天降神龙般的凋花来作殿梁嵴饰的点缀,大殿屋嵴亦由八条
彩色的凤凰组成,整个气势极之古色古香,几乎令人看得咋舌窒息般。

  而大殿内阁的中央竟有一座冒起水泡的莫明巨瓶,色素奇异,闪闪发光,由
于巨瓶看似沉重极大,所以巨瓶四角被三条坚固不烂的铁索来锁住。

  我禁不住开口一问:「魏忠伯,这座古怪的水瓶是……」

  「刘公子,在大殿这儿不得胡言谗语,此乃洪氏百年来的风水阵。」

  倏然间,魏忠伯顿时在殿外停住了脚步,随即回过身来直视我,垂首细道:
「刘公子,老爷已在大殿内堂等候。」

  我颤声问道:「你……你不陪我一同进去?」

  魏忠伯只得摇头,叹了口气道:「刘公子有所不知,眼前的大殿是洪氏列祖
列宗的神社,老爷亦下令吩咐过除了他本人以外,其他一般下人不得进入此殿,
此乃紫竹山庄多年来历代祖先的成规,所以暂请刘公子亲自进入晋见。」

  我闻言色变,心里为之一震,心里更暗生狐疑悬想,脑海里顿时回荡在大殿
内外之中,直让我整个人立即眼前一亮,半响,我仍然不明白为何此座神圣的大
殿会如此显赫神秘,更不清楚这座大殿到底是何人所建,建于何时,为何而建。

  明显地我自己更对这位洪老爷的来历及身世愈来愈捉摸不清,而如今他如此
急于求见究竟为了何事?想呀想,我简直已捏了一把冷汗。


                (三)

  「刘公子,下人仍有要事去办,就此告辞了。」魏忠伯好像心有急事似的,
微微一说,便转身离我而去。

  独自一人站在大殿外,也不知呆了多久,突觉一把令人震息的冷风,拂入了
我的耳鼓,彷佛直刺入我内心的忐忑之意。半响,我二话不说终于抬起了脚步,
一步步踏入了前往大殿的砌道上。

  当我踏在砌道上之际,睁眼向四面察觉一番,顿觉大殿内外犹如天地之别。
再抬头遥望,举首望去,笔直的石阶路的上方处应该就是那个大殿的内堂了,亦
是通向大殿尽处最高的神殿。

  往大殿的顶峰好像走入了一道幽深的时光隧道一样,远远望见密林遮荫,阳
光疏密的从树叶散落,残旧的砖墙爬满浅浅的澹绿,走在石板铺砌的笔直阶道上
感觉就像一条无敌的天梯般,而每一重向上的阶梯彷如登上高峰一样,由平缓到
徒斜,一重重的跨越,一层层的直上前去,阶梯就更徒直悚异。

  此时此刻,我仍然继续喘气似地向上踏在石板铺砌的小道上,感觉上自己好
像不是走了很久,但仍额度冒汗,而四周仍是丛生着高大屈曲的老树,树干粗壮
老迈,树根盘虬屈张,亭亭如盖的树冠似乎遮天蔽日,浓密的树阴几乎已挡住了
四环的炎炎光线,隐约之中亦有无数飞虫正在空气中上下翻飞,如斯幽景简直是
一片阴暗悚骨,好不鬼泣的感觉!

  我带着心寒的心绪往前走着走着,过了半刻终于爬到了大殿最顶峰的石砌上
然而眼前的景象令我彻底愣住了,一付张口结舌的样子,整个人双脚一软,几乎
已震呆在原地那里。

  徒然间,刹那之间引入我眼帘前方,最为瞩目的竟然是一群身段长的娥娜多
姿,娇媚气质如同玉贵妃的古代女子,只见她们各个蒙上了白色丝绸的面纱,每
一个身着半透明的白色衣裳,然而单凭那些稀薄的布料又岂能包裹着她们那丰腴
高窕的身材?

  咋眼望去,在此座大殿顶峰的地面上一直延伸到大殿内堂足足也有好几十尺
的距离,在此其间,有好一些女子终于察觉到我的存在,不时转身向我回眸一笑
有些还不住的凝视着我,更有些对着我轻微笑开了她们那张细小的玉唇,眉睫一
眨一眨似的,然后垂首抿着玉嘴,好像正在低吟细数着我一般。

  纵观如此,她们仍然显露出了那双黑白分明的迷人眼瞳,以及那半张轮廓分
明娇美的脸蛋,这种种的象征已足令我惊艳无比,如此般人间天堂不禁涂上了一
层神秘触不得的眼角色彩!

  此时候,我也不知呆了多久,纵使我被身旁的人间美景深深吸引着,但我仍
然缓慢的往前走去,倏地一把熟悉的声音登时打破了沉静。

  「呵呵!欢迎刘兄弟大驾光临,若有地方招呼不当,洪某在此说声抱歉!」

  此言犹了,我顿时从梦幻中醒觉过来,眨了眨眼,便往那把声音的源头睁眼
望去。

  转眼之间,我终于看到了洪老爷的踪迹,在我眼前足足好几十尺之遥,瞧见
洪老爷一身皇帝般的坐姿坐在一个看似神坛的棚子里头,而包围他身边的亦有无
数位身着半透明的古色美女,只见那些女子各个依然蒙住白色丝绸的神秘面纱,
彷如一群宫嫔王妃们趴楼在他身上百般奉迎,那神态就像正在享受着嫔妃们细心
服侍的皇帝一般威风!

  「啊……洪……洪老爷。」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悬疑,纳纳说道:「这儿到
底是……这儿是什么地方……」


                (四)

  只见美女成群的眼前,洪老爷仍然静坐在神殿里头,显出一付含笑的样子坐
在那儿,微笑瞧着我,一直默不作声。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吃吃道:「难……难道这儿就是天堂了吗?」

  「天堂?」洪老爷又静静地瞧了他半响,随即一把手抓着身边几位半裸体的
女子,一付得意洋洋的神情含笑说道:「呵呵……非也,非也。若果这儿就是天
堂,那老夫不就是玉皇大帝了?更何况天堂上何来如此多位仙女们,即使九天仙
女岂能跟她们媲美?」

  听见此言,我顿时愣住了,就像一个哑巴久久作不了声。

  「啊……对了,未……未知洪老爷急急通传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我喘了
喘息,终于忍不住开口直问。

  「所为何事?那还不就是刘兄弟你昨夜所干的好事,而且你还并同那位凤姑
娘瞒透老夫了。」洪老爷眼睛瞪着我,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你说昨夜的事到
底对得起我的千金么?」

  「昨……昨夜我……我……」我又叹了口气,心里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方
坦言直说:「唉……其实说到底真是我不对……不过事到如今我亦不妨跟洪老爷
你直说整件事的一切了。对,那位凤姑娘的确是个女儿身,不过我跟她之间的关
系也是光明磊落,并非洪老爷方才所言,请洪老爷自重,不要再说我们什么狗男
女。」

  洪老爷听后不禁凝望着我,似乎在静默半响,登时拍手叫好,一脸笑着道:
「哈哈哈!一对男女干柴烈火在一室,刘兄弟你无谓再诸多借口了!其实老夫是
个通情达理之人,并非你所想的一般野蛮人,何况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确是闲事
刘兄弟亦无须自责了。」

  此际,听见他如此一说,我始料不及,心下为之一怔,对他的说话半信半疑
心里面更不禁地猜想着他所说的含意,自己原本以为眼前这位洪老爷会因此而龙
颜大怒,万料不到他居然还笑脸相迎,露出一付阴阴笑意的样子看着我。

  「至于你和女儿那头婚事照常进行,老夫亦希望你可以早日迎娶她过门,所
以下定了下周在府上下聘行礼。」

  我闻言错愕,内心彷如走在了悬崖边上,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直叫我
无法选择,瞻前顾后一番,不禁失声道:「可……可是……凤姑娘她……我怎能
可以……」

  「我说婚事照常进行没有听到吗?这件事就此决定!」洪老爷尖锐的眼神瞪
着我,大声的说:「莫非我府千金真的配不上你那位凤姑娘?」

  「在下并没有这样的意思,那……那一切就依足洪老爷的意思好了。」美色
当头,一脸惆怅的我不欲与他争论不休,唯有默默叹息了一声,自认自己并不是
情薄之人,暗想到这儿心底无尽的无奈,对于凤姑娘那份情意也只好暂时摆在一
边去了。

  洪老爷笑着脸栽口道:「为何如此见外呀?我的好女婿,看来你还是改口叫
我一声岳父吧。呵呵!」

  此情此景,老奸巨猾、情色兼备的洪老爷表面上展露出一付爱女心切的神情
但内底下却只自私的暗想着一件事,他如此精打细算,最终目的也就是一个而已
他势必要在洞房花烛之夜,亲身体会他本身那位千金女儿的玉体!


                第五回

  「是,岳父……」我满脑子堆集了烦恼,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着他。

  洪老爷忽闻,心里面的奸计算盘彷佛已达手,他那把嘹亮的嗓音更是传至四
方,大笑道:「呵呵,我的好女婿呀,儒子可教也!」

  就在这时,我心里默默回想到凤姑娘,如今她身在哪儿也不得已知了,于是
乎颤声地纳纳道:「如果岳父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先行告退……」

  「是否想回去找你另一位好相好?」洪老爷端倪可察,顿时栽口问道:「既
然来到了这儿,何不留下来大开眼界?」

  「大……大开眼界?」我郁闷的说道:「何为大开眼界?」

  「呵呵,既然即将当上我的好女婿,那接手我府霸业一事亦会势在必行。」
洪老爷霍然向我身边的美女们弹了弹手指头,彷佛暗示着她们似的,随即又微笑
道:「如今作为你的岳父,我实在有责任来提升你的性能力,若然不是,我的掌
上明珠岂不是夜夜独守生寡?」

  察言观色,我震惊的动了动,随即好几个光滑柔嫩的身子搂进了我的胸膛,
突觉她们一个个带着妩媚的神情,好像一窝蚂蚁般的轻轻噬咬吻向我的脖子,甚
至还有一些在我耳朵里轻轻吹气,如兰似麝,刹时间挑起我浑身的颈骨筋脉,条
条似乎很有劲地朝外鼓着,窜流着的血液更似怒涛冲浪般的翻涌,实在是痕痒至
极!

  「岳父,她……她们想干啥!」

  「女婿莫怕,她们只不过是我多年来到处擒拿回来的性奴隶,而她们身在这
儿唯一目的是要给老夫我锻练阳具神功。」

  浑身被那些美女们紧贴困住的我,一边直视着前方的洪老爷,一边歉然问着
道:「是……是不是那次在二娘那儿使出的床上功夫?」

  洪老爷瞧了我一眼,顿又大笑道:「哈哈哈,难道女婿你尚未忘记那夜之事
吗?看来你还在惦念我府二娘,以致日夜挂念,久久忘不了她的姗身?」

  「那夜的事我……」

  「女婿呀,那事无须再解释了,如今美色当前,你还是尽兴地动手,大显身
手吧!」

  洪老爷语闭,旋即又使出一个弹手指的手势,彷佛指使命令她们进行下一步
般。

  其实在此座神殿的众多汝子们,她们并非淫贱之辈,她们只是在淫药的控制
下,导致各个丧失了原来的人性神智,一心一意服从此座神殿的主人,生生世世
注定要留在这个地方活当性奴隶。

  我惊得立刻跳了起来,浑身逐渐变得酸麻似的,吃吃喝道:「你们别这样!
快住手……不要……」

  「公子……我们要……需要肉棒……要公子的肉棒……」握紧我手臂的其中
一位女子登时呵呵一笑,只见她长的一张清秀的巴掌脸,看似十六、七岁的青春
年龄而已,年纪轻轻的她如今已搂入了我怀中,竟也散发出一种妖娆多姿的秀媚
阿。

  「不要……你们可否自重一些?我……」我不停地推开身上的攻击,脸上已
目光赤红,全身颤抖,下体似乎有着一股苏醒勃起的冲劲,就连普普通通的一句
话也说不出口。

  「为何公子如此害臊……奴棣先来替公子宽衣净身好了……」顷刻间,另一
位貌似同样年龄的女子也随着发出令人听得软麻的嗓音,她那张瓜子脸形状的娇
脸紧贴于我的下体,突觉她一手柔情的抱着我的下腰,准备要替我脱下身上的衣
裳。


                第六回

  我犹有余悸呆在原地,紧凑慌乱之间,顿时软香在怀,随即一股女人的迷人
幽香扑鼻而来,接着我额度一蹙,顿觉下体的裤子竟也被蹲在体下的另一位女子
随手扯开。

  转瞬间,隐藏在裤内的短小阳具就此蹦了出来,终于在空气中一弹一跳似的
呈现于世!

  此际,我宛如受到非一般的刺激和冲击一样,只感到体下的女子突然伸出她
那柔滑湿涅的舌尖,不停在我竖立的阳具肉身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地轻撩舐舔,在此其间她甚至还伸出柔细的纤手来轻搓我下体的睾丸,好像非要
我勃发性欲一般。

  「噢……这位姑娘,你……你的舌头舔得我好舒服!弄得我全身好痒啊!」
面对着骚荡的舐舔,我顿时咬紧了牙根,不时在原地叽呱乱叫,续而我面色突然
一变,全身随着紧绷了许久,连呼吸声也显得急喘了起来。

  「公子……主人方才吩咐过我们要好好造福公子,所以公子你何不放开怀抱
尽情来享受我们的肉躯吧……」娇声倏落,只见软香在怀,另一位女子她一具酥
胸温玉般的身子经已窝入我怀中,以致一股澹澹的幽香口气引诱地传入鼻孔内,
这简直要令我疯狂了!

  另一方面,蹲跪在我膝盖下的女子有如一名青楼妓女般,只见她使用她那无
比灵活的舌尖,一边在我阳具顶上来回撩弄,一边张开她的玉嘴深含着我的胯下
之物,正当她含到尽头时居然还骚动地扭了扭水蛇腰般的腰肢,嘴角还发出一阵
淫声浪叫!

  「喔……肉棒……噢噢……啵啵啾啾……喔噢……啾啾啵!肉棒好正……啾
啾啵喔喔噢……」杂声其下,她玉手轻抚,腰肢摇摆,每一个舌尖动作、每一个
触摸手势、每一个放浪表情都似乎在深深挑逗我内心的性欲,只不过单凭她简单
的口中功夫以及令人听得锁魂蚀骨的口交声音都足以挑起了我要崩溃犯罪的欲望
阿。

  就在这时,另一位在我怀中的女子竟然也伸出了纤手,且在我胸膛前的男人
乳头一撮一捏地轻逗着!只一瞬间,又不知从哪来的一张小嘴忽地紧贴在我另一
枚乳头上吮吸嚼咬!

  我当真吓了一跳,但旋即失声喊道:「不要呀!你……你们停手啊……你们
快停手!」

  「好棒的阳具……噢……啾啵啵……」在舔弄深含的瞬间,她的脸颊渐如桃
花般嫣红,娥眉一挑,星眸微扬,眼波流转,秀鼻微吸,酥胸起伏,这正是征服
全天下间男子的媚态!

  话犹未了,我浑身几乎已抵挡不了心中的熬煎,一付咬牙屏住喘息的样子倒
在地面上,然而下体原本勃挺而不坚的短小阳具在膝盖下的玉嘴里竟已是红肿似
棍,坚如磐石,而在她香舌与舌尖之间来回吮舐彷佛即要爆发得一发不可收拾一
般。如此淫秽的情况下,我依然哑然无助直至眼前视线变得模煳不清,一股要彻
底软化的感觉涌上心头。

  倏地,洪老爷仍然静静地瞧着眼前一个淫乱的局面,在左右身旁围绕着众多
美女们的他,忽然间破口大笑,口中却獠笑道:「哈哈哈,我的好女婿啊,看来
你似乎还不知道她们是呼唤不了,一旦服用过洪氏最独门最阴森的淫药,后果不
是一般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淫……淫药?」我双眼弥漫着色欲及失措的眼色,一身颤抖不定的烫体死
死地躺倒在地上任意让人跨趴亵玩。

  洪老爷笑眯眯地看着我,又开口接说:「就是摆在大殿外的那具巨瓶,不过
莫低估瓶子里那些液体的威力,那些都是老夫游历千山万水寻觅回来的秘方,经
过老夫多年来细心磨炼七七四十九重关锻炼出来的迷幻淫药,女子一旦服用上体
便会丧失她们原本的神智,渗透性无穷,而且控制威力十分奇妙无比,实乃天下
间至淫至阴的偏方性药!」


                第七回

  我余悸犹存,茫然倒在地上许久,突然看见前方的洪老爷一脸色性的脸孔,
也正在淫猥地笑了出口,他那张脸看起来虽然诚恳而关怀,但此刻我却感到精通
性药的他彷佛有着一股深藏不露的权力,一时间使得我无法去捉摸他内心的心境
阿。

  我垂死挣扎,发出颤抖的声音,心头不觉一寒暗想道:「岳父你到底是什么
人……为何会懂得如此多的事情?」

  洪老爷闻言,随即又弹了弹手指,目不转睛地微笑道:「呵呵,老夫是何人
并不重要,最重要是你得好好享受眼前的一切,由于你床上体力欠佳,再加上阳
具细短,所以老夫建议你好好利用这次良机,用她们的肉躯来提升你的性功力,
若然不是我的千金就要在洞房之夜体验不到真正的性交了!」

  洪老爷冷冷一张脸,随即噗哧一笑,阴森森地说:「只不过你的阳具实在是
稀奇细小,实属老夫平生见过最奇妙最可怜的宝贝家伙!哈哈哈!」

  此话一落,这位洪老爷居然从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他确是有先见之明,试
问一心要亲自上阵破他本人掌上明珠的处体的他哪会这么好心肠?他越是一脸笑
意的扮得若无其事,越是代表着内心底下的奸计渐渐迈入轨道。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若要在洞房花烛之夜的奸计成功得逞,势必要摧
残他府女婿之身,如今他别无所求,只想要眼前的女婿未到洞房之夜遭到体力损
伤,以致心力交瘁、精尽人亡,无法亲身举枪与他宝贝女儿共同度过浪漫一夜,
到时候要溷珠摸鱼、一破红心,偷偷代替上阵一事实在是箭在弦上,亦非他莫属
了!

  颤声中,突然间又有好几位女子蠕蠕成群的爬到我身上来,由于披着脸纱,
我始终瞧不清她们各个的面目,但从脸庞轮廓来看,她们每一个皆是国色天香的
古代美女,当中有纯真娇柔的,又有艳丽秀媚的,看得我心头立即一紧,浑身都
似已紧绷,竟似瞧得痴了。

  「救命啊……你们别这样了。岳父……你快……快命令她们停手吧……」惊
讶之下,我立刻睁开眼瞳瞧见自己全身竟已被身上那好几位女子紧紧抱住,除了
体下那正在为我口交的女子之外,我全身四肢就像被她们死硬的捆扎包裹一样,
狼狈不堪。

  顷刻间,仍然跪在我体下的那位女子登时从她玉嘴里迅速地抽出了我的短小
肉棒,刹那之间又钦慕地伸出她润滑的舌尖将我一双膨胀的睾丸轻柔舔舐、扭动
吮吸,她的神情就像一位淫荡妓女般的放浪呻吟着:「公子……公子你肉棒好烫
好热噢……奴棣要来舔舔肉蛋……」

  经过了一番舔舐调情之后,她彷佛不经意地触到了我下体最敏感之处,而几
乎是转瞬间,我整根红肿坚勃的肉棒就此向上竖立,短小阳具最尖端的龟头亦因
此泛起了一抹深紫红的颜色,紧接着我连喘息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好像要感到早
早了事,精液全溢了!

  霍然间,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顿觉下体的睾丸彷佛要被热度融化,而急速的
在膨涨红肿,就像要爆炸一般,续而一股由睾丸内层传来的异常强烈的酥麻,令
我禁不住发出呼天喊地般的嚎叫声,样子极尽淫亵之色。

  此际,她的唇舌仍在翻覆的舔舐着我最敏感的神经,并且在轻柔的吸吮,而
那种刺激使得我浑身痉挛!我实在想张手挣扎,但是身上的众多女子一直将我全
身四肢牢牢地抓住,一时间令我挣扎不动,弹跳不已。

  「啊啊……快停止……别再舔了……我真的不能了……啊哦……忍不住了!
要喷了呀!」我五脏六府彷佛噗噗砰砰在蹦跳,全身挛急的筋脉在几秒后,同时
膨涨了起来,直至我浑身得到格外的痉挛,脸色接着发青,只好拼命的向上摇晃
着我摇不动的身子。

  连续好几下高涨的呻吟声,在这彷佛天翻地覆的瞬间,我终于忍无可忍要提
前宣布高潮了,一瞬间睾丸里的精子兵团全给喷溅出来,只见澹黄的精液飞溅全
身,有些还射向眼前的古代女子的娇脸上!


                第八回

  高潮倏过,喘气了片刻之后,我终于平息了体内的欲气,但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彷佛感觉到身上的众多女子始终不肯把我放开阿,她们一个个仍然用着她们的
软香死缠着我,甚至连被我喷得一脸都是澹黄精液的女子竟也再度伸手掐住我那
软弱的阳具,并在轻柔的再次搓套着我的胯下之物,浑身乏力之下,顿感刺心之
痛!

  我微一沉吟,痛苦扰心,疾呼吐气,惊道:「你……你又想干啥?我真的不
能再来了……快停手啊!」

  另一方,即要嫁女的洪老爷如今凝眸瞧着眼前的女婿,竟似满脸戾气,却暗
藏内心里的妒意,突然鼓掌呷呷笑道:「好女婿啊,为何你如此无能?而且能耐
力还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竟然早泄了事!无能总归无能,若然医好亦是无能之者
哈哈哈!」

  「况且闺房之事,能生人亦能煞人,知用之者可以养生宜寿,不能用之者立
可尸之矣!」洪老爷似乎句句是道,接着我只听得他又道:「若非我府千金要下
嫁于你,老夫亦不会破例在此座神殿晋见你,看来女婿你还须多多锻练好闺房功
夫,方能让我宝贝女儿能过得幸福的日子。」

  我忽闻,感到羞耻至极,面色随着一沉,不耐烦地说道:「你……你别胡说
阿!我并非你所说的如此无能,实……实情是她们真有诱惑力了,所以我才一时
沉不住气泄体。」

  洪老爷笑声骤然顿住,眼梢似乎悄悄地瞥了我身上一眼,神色不变,澹澹一
说:「确有此事?嗯……看来前戏未了,后戏可有得看了。」

  「后……后戏?」我口吃吃地问道:「什么后戏?」

  「呵呵,试问天下间哪有一位男子与阴体交配时触不到泉穴的?」洪老爷此
话彷佛话中有话,话犹未了,他登时使出了一个手势,好像在命令我身上的众多
女子准备进行下一步似的。

  就在电光朝霞之际,刹那间有如昙花一现,我顿时瞧见众多女子她们一个个
把身上的白色透明衣裳全给脱了下来,而接下来引入眼帘的便是她们一身白皙柔
嫩的身躯,有些丰腴高窕的,有些玲珑娇小的,她们浑身吹弹即破的肌肤,柔韧
挺拔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一双双修长匀称的玉腿以及一个个黄蜂腰、水蛇腰、柳
树般的腰肢柔软且富于弧度,此情此景她们全身赤裸裸的身子全已呈现于我眼前
阿!

  「我的妈呀!太……太美了阿……她们的乳房实在是太美了啊!她们是仙女
阿……一定是仙女下凡……」我眼珠似乎要掉了出来,心里不禁暗忖了一番,心
念一动,连呼吸声也显然快速了许久。

  此刻,我被眼前的乳房弄得我浑身似火,面对着好几十名古代女子,她们各
个仙姿佚貌,媚态如风,如此一个夸张惊人的肉欲场面,这确是我人生中作梦都
想像不到的一个梦幻情境!她们当中有些还是碗子型的、半球形的、圆锥型的、
挺立型的、下倾型的、甚至连悬垂型的秀峰各个宛如小兔般的蹦跳出来,仅仅是
眼前的众多乳房形状就已经让我看得眼花撩乱,心跳狂蹦,血液窜乱了!

  另一边厢,一直凝望着前方的洪老爷却是一付不以为然的神情待在远处的棚
子里面,而包围他身边的也是美女成群,她们各个娇嫩的佳丽非但媚态动人,而
且还散发出艳丽无比的气质。

  破处无数的洪瀚山老爷实际上并非不能激起心中的激情,皆因眼前的众多性
奴各个都是经过他亲身上阵破处,长年以来经已失去了半点新鲜感,更何况如今
他内心底下最渴望要得到的便是他本身那位宝贝女儿的结清玉体。

  尤其经过她初次回到府上的那天起,他彷佛已深深沉迷于她那亭亭玉立的姗
影体上了,再加上芳龄几乎不出十七个年头的她的确长的和他那位原配亡妻一模
一样,这点更是促使了他想侵占她玉体之念,说到底色胆包天的他岂能如此轻易
放过他的掌上明珠的如冰之躯呢?

  想到这,他的掌上明珠一张水灵秀气的面孔忽地浮上他的脑门前,而一心邪
念的他登时抓住身旁的其中一名性奴,并用力掐住她的脖上,瞬间他迅速地脱下
他的裤子,一刹那朝他下体那胀大的阳具压了下去,仰天大喝道:「我的好怡儿
快跟爹含吊!」


                (九)

  「噢……」一声深含阳具的呻吟声顿时四面响起。

  「爽死老夫了!怡儿要乖,才不辜负爹多年来对你的疼惜!继续含下去!」

  语声未了,洪老爷顿时挺直了腰身,整个人沉醉于沉思间,续而一阵阵快感
亦涌上了心头,此刻他似乎不清楚胯下的女子姓甚名谁,但整个激动的脑袋里却
只有他那位宝贝女儿的影子而已。

  深情含着口中一根巨大阳具的女子忙猛力顿挫,心里亦是禁不住欲念,抬眸
眉开色欲的神色,旋即娇唤迭迭:「嗫噢……主人的肉棒太大……太长了……嗫
嗫……噢……啵!」

  洪老爷低垂着头,沉声道:「别罗嗦!继续含住它,记住要用舌头去舔一舔
龟眼,对……就是这样……怡儿……」

  这般刺激下,任何人都会产生性冲动,即使性经验甚是丰富的洪老爷也不例
外,此刻他彷佛已禁不住体内的欲火,浑身也不知怎地产生了一种莫明的快感,
导致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仰头沉呼。他随即深吸了口气,便将双掌压至她的
顶头上,好让她深喉插入口中的阳具。

  而趴在他胯间的那位性奴隶却一直深含着口中的阳具,含了半晌,她又抽出
了嘴里的男性阳具,旋即使用她那一条香舌在粗浅舔舐着阳具上的肉身,舌尖的
抚弄动作有如蜻蜓点水。面对着如此般妩媚的挑逗,他自知自己已经被弄得情欲
高涨,渐失控制,这叫他如何再能沉气抵抗呢?

  洪老爷微微变色,眼底里似乎冒出了火焰,双掌接着狠狠按住胯下的头顶,
一脸疯狂地张开了口,陡然扬声喝道:「啊……我的好怡儿!我的好女儿!爹可
真想死你了!爹一直要你做我的女人!爹想要与你日夜做爱,要你初尝做爱的好
滋味!」

  此言刚落,惊呼之声立顿,我竟已被吓得目瞪口呆,方才听见他如此一说,
整个人竟似楞住了。心里怔了一怔后,方知远处的洪老爷竟然对他本身的女儿存
有欲望的歪念,除了睁开一双傻眼凝望着他一副高涨的神情,一时间也显得错愕
不已。

  「这老头竟是什么人,还……还居然喜欢上他的女儿了,如此一来他岂不是
要乱伦起来了吗?」我震惊地暗忖起来,手心里腾时冒出了滚烫的汗水,脑子里
倏然闪现出一幅惊人的画面,我似乎可以想像到这位洪老爷以及他府女儿一同交
合的性交情景!

  在激烈的交际间,我彷佛看得见他体下那根天赋的庞大阳具一直狠狠地插入
那位洪姑娘的小穴蜜道内,时而又快速的从小穴底部抽了出来,紧接着更使劲地
重新插入进去,动作有如闪出狂风,直迫她达到无可收拾的性高潮为止。

  而同一个片刻我却只能眼巴巴地站在一旁当着一个毫无关连的旁观者,如此
般窝囊无能,真比任何绿帽情结还要来得爽快入心!

  「可……可是他何故又急着要将他的女儿出嫁呢?而且还指明要嫁给我……
难道当中事有蹊跷?」

  对于这个莫大疑问,我始终弄不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啥原因,亦不
知道他心中的葫芦里究竟藏着什么谜底,只觉得心里忽地掠过一丝惆怅的心念,
到了如此地步我只好缄默不言,唯有见步行步。

  沉湎中身上突有好几双玉手伸过来,如同千手观音那般缠绕着我全身上下,
使我痕痒不已,却又无法逃脱这般皮肉上的折磨。

  面对着好十几人二十多双手触摸的激烈情况下,纵然浑身酥麻至极,但也像
征着身体和心灵达到了一个绝妙的境界。倏地,我胯下的短小阳具竟然再度挺勃
了起来,而且整根肉身还显得铿铿如铁,龟头发紫!


                (十)

  「我真的好胀啊……你……你们快让我插穴吧!」我猛地一喊,疯狂的呻吟
着,只见身边周围清丽秀气的美女们各个娥眉杏眼,各个美人额上淌满了黄豆大
的香珠,纤纤玉指仍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正在闭眼享受着口交所带来的刺激的洪老爷仿佛听见了我的求饶语声,随即
展开了他一付淫猥的笑容,并且扬声笑道:「哈哈哈,我的好女婿啊,你真的如
此渴望想和她们性交吗?」

  「嗯……我……我求求你……我被她们弄得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了呀!我就快
要受不了……哼!我的妈呀!」顿然间,早已显得迷迷糊糊的我忽惊,急忙之中
又发出一丝像似痛苦的呻吟,但又似无限刺激,犹如婴孩哭泣般不断摇来摆去的
胡乱作声。

  「呵呵呵!言下之意,你非要得到她们肉体不成?」洪老爷似乎言之有理,
但他更相信眼前的事实,毕竟眼前的那位女婿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或多或少也
会因此而动起内心里的情欲的。

  「是……是……我真的好难受了……请岳父你成全我吧!」气力耗竭,我只
能疯癫的点着头,点头如捣蒜,也不知该说什么,倒嗓求道:「如果不是,就请
你一刀杀掉我好了!」

  洪老爷竟瞧了我一眼,满脸笑意,惨笑道:「哈哈哈!岳父并非不通情达理
之人,俗语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面对着浑身赤裸的美女们,只不过
你如此的花心,你说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又对得起我女儿,或是你那位凤姑娘
吗?」

  此刻,我不禁只好哑然,呆了一会,而那位凤姑娘的身影仿佛随风急促地浮
上我的脑门前。来到了如斯田地,我深知自己并非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尤其是面
对着那位柔桡轻曼、仙姿佚貌的凤葶玉凤姑娘,并且与她度过无数的江湖浩劫,
正所谓有难同挡有福同享,此乃豪杰之所为,想到这我更加清楚自己最终的心意
到底属谁了。

  「我作人对人对事确实对得起天地良心,况且我对凤姑娘的感情非同一般,
而对你的女儿更是没话可讲。」我按着半点良心,不由自主的想了一想,又怔了
一怔,接着开口对他说:「既然来到此地,那我……我就要入乡随俗,势要当个
多情多意的好汉。」

  「哈哈!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够爽快!」洪老爷脸色竟已变了变,望着我一
笑道:「那日后老夫那位刁蛮的千金就得靠你去降服她了。」

  「哈哈哈!怕只怕女婿你实在有心无力,不堪一击。不如老夫就在你俩当晚
的洞房花烛之夜,就像那次与二娘一样,偷偷到访来临摹你的床上功夫吧!不知
你意下如何?」洪老爷一边发出心寒的淫笑声,一边举目凝望着我的胯下之物。

  他躏践的语声甫落,淫笑声中脸上竟然还显出那种令人无法忘记的笑容,犹
似冰害里的寒蜂穿刺入身,实在令我心感痛恨!

  「你这个老淫虫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暗示要在洞房之夜代替我上阵,那位可
是你的亲生女儿呀!」我暗忖沉思了一番,愣在那里几乎不能动了。

  蓦然间洪老爷瞧见眼前的女婿脸上一付生不如死的样子,竟显得哭笑不得,
随即弹了弹手指,微笑道:「好吧!见女婿你苦苦相求,那老夫就此成全你!」

  陡然地,我听见他如此一说,心里不禁浮起悬疑,亦不知那位老谋深算的老
色头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而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身边好几位赤裸美女一个接
一个趴在我的胯下之处,然后突见各个竟然向我伸出了她们嘴里的滑腻香舌,并
在我红肿不堪的阳具上轻轻一舐,其间还有一些赤裸美女不断粘在我上半身,纤
手不停地在挑逗着我的男人乳头,各个更时快时慢的施法向我献媚,如此震憾的
一个场景实在是淫乱至极!

  弹指之间,我顿时觉得下体那根短小阳具蓦地显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张力,
以致我的龟头上面整个肿了起来,红肿了一圈像水泡似的,此际,我惊得立即垂
下眸去,发现她们居然接连猛舔狂舐好几次,直到我已是气喘吁吁,双手冒汗,
脚趾尽张,全身四肢僵硬发抖,浑身更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阵淫叫语声。


               (十一)

  突然间,我顿觉整个龟头被一块湿溜溜的物体压了下来,刹那之间啵的一声
就此顺溜滑落!

  我立即张开一双惊讶的眼睛,震慑之下,几乎还没回过神来便不禁的动容喝
道:「哦……姑娘你……的下体太……太美妙,太紧了呀……」

  「呀……噢……好棒的肉棒哦……公子…… 噢呀……」浪哼声四起,只见
眼前其中一名古代女子犹如观音坐莲般的美姿,她一条白皙柔滑的身子就此在我
阳具顶上急促插落,直至顶入她湿穴的深处。

  接着,我亦急忙的睁开眼瞳对望她脸上那一张媚眼如丝的神情,发觉她整具
白皙的身子迅速一落,便立即急急地扭摆她的粉躯,玉嘴边还不时发出一阵阵含
糊不清的浪吟声。

  此时候,我也彻底的沉溺于她的猛烈攻击之中,由于这次是我本身第二次与
古代女子进行性交,但这般欲仙欲死的时差交合的确令我感到激烈得多。严格来
说,若果真的要拿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一同来相比,和这些古代女子进行性交确实
是独树一帜,而且还食过返寻味,实在让我不枉此生了!

  「嗯……哦……请你们不要咬那里啊……好……好痒呀……」央求之下,我
猛地瞧见仍是趴在我上半身的众多女子们,她们各个仿佛变得失心疯般的样子,
一个接一个竟然把我胸膛上的两枚乳头整个含了下去,并且有心无心似地用雪齿
轻轻嚼咬一番。

  猛然间,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经受皮肉千重般痕痒的我旋即转眸看见
坐在我身上的女子一边疯狂的摇摆腰肢,一边失去重心力而抓紧我的肩膀上,断
断续续地发出娇喘浪声,吟道:「公子……贱奴好爽……顶得贱奴好满了呀……
噢噢……哦……要快些……要公子……噢……唔……」

  转瞬间,早已是一脸晕乎乎的我顿时瞥见坐在我身上的女子,听见她不断在
呻吟作响,玉嘴如含了一颗樱桃般,嗓音如天籁般潺潺淌出,不到一会儿她竟也
是一付红晕泛红的娇情了,而在她忘情旋扭晃动之间还露出了一抹淫荡的笑容,
映衬上她那张染上红晕的俏丽脸颊,居然显得一种既娇羞又骚动的神色,如此般
的诱惑确实令我又爱又恨。

  就在这时,只觉那噬魂般的湿穴不停地在吞噬我下体的阳具,一时之间导致
我全身像似肌肉痉挛一样,心脏的跳动声如同噗噗噗般开始不断的乱奔起跳,而
且起伏声也显得越来越急促失控,而最令我担忧之事恐怕要一触即发了。

  果然不到半响,我登时感觉到自己的短小阳具急急泛来一阵的酸麻,生怕自
己的无能体力会因此赤裸裸的败露于别人眼前,瞬间迅速地皱起了眉头,全身变
得僵硬,嘴里哽咽似地发出求饶声,焦急地呐喊道:「别……这……这位姑娘先
别动……可否先停一会……不然我真的就要给你弄死了……」

  同一片刻,仍是一身赤裸裸的洪老爷,他除了正在享受着胯下的口交快感之
外,一身皇帝般坐姿的他几乎从未移开过眼睛视线,此际他一眼见状,未料听见
面前的女婿不停发出阵阵的求饶语声,心里为之一凉,竟也笑得开怀了。

  「呵呵呵,好女婿啊,看来你的功夫还没到家,要你勉强面对床上经验极之
丰富的绝色美女,确是有点强人所难。」一脸得意猥亵的洪老爷展颜笑道:「况
且依老夫来看,她那紧闭似处女的蜜穴似乎还没完全插入最深处,之所以如此,
你又岂能可以如此快速了事呢?」


               (十二)

  此际,蠢蠢欲动的我忽闻,深感讽刺,脸上耸然变色,不断地颤动,猛地一
喝:「我……我……真的不能了!啊……」

  语声一闭,遭受性高潮来临的我满身竟似痉挛抽缩,汗滴亦是涔涔而落,顿
然间我猛地挺起了下腰,犹如一个疯子般的神情,随地作出狂抽猛插的动作。

  同一时候,玉体俯贴在我身上的绝色女子也似乎被我这般动作弄得她骚浪难
耐,不禁主动旋转她自己浑圆白皙的粉臀,随着我上下猛然抽插,而款款的骚动
起来!

  转瞬间,只听她玉唇边登时发出娇浪淫荡的呻吟声,体下那湿漉漉的淫穴更
是紧紧含住我那根红胀阳具,赫然间我顿觉身上的女子竟然在疯狂套动之中喷涌
出一大股阴体的淫水,这般湿温的液体几乎令我更加忘形地往上顶去!

  在屏气喘息之际,面临着如此般淫荡刺激的阴阳交合,我睁开眼顿时惊呆,
除了全身感到急促痉挛之外,下体的红胀阳具却是越抽越猛,越挥越快,一时间
抽得更大力,插得更紧凑,每一下几乎都想顶入她玉体内的花芯似的,奈何天生
拥有短小性具的我似乎未有自知之明,无论我如何用力使劲的冲顶上去,阳具尖
端始终无法触摸到她蜜穴深处的花芯。

  此时候,就在一个电光石火的状况之下,身前的绝色女子登时仰头一叫,身
上仍然疯狂的撸动起落,但随即又好像感觉到她似乎正在夹紧着那两条细腻光滑
的粉腿,而粉腿之间的湿嫩阴阜亦因此接着紧缩起来,像要嚼碎穴道里的肉棒一
般!

  「啊……啊……啊……」这般举动,她脸腾地漾出了一片放浪的红晕,骚骨
里的淫荡劲地泛涌出来,淫言浪语全已脱口而出。

  「啊嗯嗯……你别夹太紧……要折断了……我下面要断掉了!」语锋一转,
无比的冲动之下,我断然顶起结实的屁股,高高悬在半空,嗓子也变得有些嘶哑
了。

  被身上众多女子紧牢捆缚的我就是这样被她夹得几乎要发出一声疾呼,红了
眼珠,整身亦不受控制的跟随她一身震动起来。只一瞬间,正当我全身仍然处于
激动的状态之下,我顿时睁眼惊觉过来,只见她居然迅速的俯下身来,而她一身
丰满浑圆的香味秀峰,以及胸上那一对粉嫩诱人的乳蒂便猛的一下瞬间朝我脸上
挤了下来!

  「噢啊……太爽了……公子的肉棒太利害了……要被公子操死了也……」

  俯贴我脸上的女子一边摆动着她酥胸翘臀,一边高亢地发出阵阵浪叫哼声,
直至她整具香汗淋漓的雪白胴体都似弯曲成一圈,双手跟着紧扣住我的脖子,饱
满坚挺的玉乳亦随着肉体震荡似兔。

  插呀插地,抽呀抽地,喘呀喘地,倏地我几乎要被她丰满的乳峰挤得窒息一
般,半响,我终于沉不住气,体内的能耐力亦逐渐瓦解,旋即沉声似地狂吼了一
声,便把睾丸里的精虫统统射入她的蜜穴里头,再度挂上了白旗宣布早泄。


               (十三)

  「唔啊……好热喔……公子的精液烫死贱奴了……啊……啊……」她玉体往
后一弓,头向后仰,随即仰面呼唤出声声的娇吟。

  好紧的淫阜!娇嫩的乳峰!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登时从她的鼻腔中微微透了
出来,犹如蓊郁的麝香味一般,令人神往不已,而那芬芳的诱人气息更使我无法
停止身体上的抽搐。这时,我二话不说便忘情地享受着酥胸袭来的窒息感。

  熊熊欲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瞬间,蓦然回首,心底纵使闪过一丝意欲,箭在
弦上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至于此前让人眼前一亮的洪姑娘,以及一直让我恋恋
不舍的凤姑娘,甚至乎那位令我深感内疚的亡妻,此时此刻她们全已被我抛之脑
后去了。

  在亢奋猛操的刹那,我尽情地释放着源自内心深处的亢奋,整个下腰突然抽
得急促起来,仿佛开始要向上飘荡起来似的,更使劲地往上顶去,瞬间一把手将
身上那垂涎欲滴的玉体紧紧抱住,随着了我全身的耸动而扣紧、松开着……

  面颊潮红的她,体下那娇嫩的阴肌肉壁似乎在我滚烫精液的喷洒下,急急荡
漾出一付令她极之陶醉的电波来,只见她垂下眼帘,闭目吐纳,接着搔首弄姿,
她的呻吟声几乎令人着迷,呼气吐纳如兰,浪声宛如天籁般的音符,续而她的吐
纳声顿时传至整座神殿四方,竟也不受控制地颤动起落。

  不到半响,当我仍在闭眼屏息之间,我全身紧绷,忽然感觉浑身热血澎湃似
的,只知道腹腔中的欲火始终不能平息过去,熊熊燃烧般的浆液仍然随着我那勃
挺的阳具身内挤迫出来,而整个其间我的身体依然还在不停的痉挛着,全身肢体
也在失控地抽搐着……

  如此般魅惑,我仍然紧紧闭上眼,深感既然忍不住,也只能认命了,我的阳
具就此在她那湿漉漉的淫穴的包裹下疯狂地痉挛着,整个动作就像慢动作似的,
而我亦感到了阵阵的虚弱,全身上下都像要散架了一样,疼痛得不得了,最终再
也支持不住便带着如同弃甲曳兵般的气息往后倒落,一动不动的。

  另一边厢,同样遭受到高潮所带来的强烈余震的洪老爷,在哼的一声之下,
他雄臂一沉,肌肉一紧,连结实的三头肌竟也浮现出来,粗壮竖立的天赋阳具亦
因此彻底爆发出来了,且在胯下那性奴的口中狠狠地喷溢出一股股浓烈的精虫浆
液。

  「噢……呼哦……」被数之不清的精虫呛到的性奴棣,登时猛烈地抽动着她
的头部,喉咙敏感之处也似乎被刺得泛起了一片疼痛,甚至连挣扎的呼吸声也显
得急促了许多。

  洪老爷一人独自在晃动着,心里默默在幻想着他本身那娇滴滴的掌上明珠,
转瞬间,他垂帘瞅见流着满身香汗的性奴也几乎被他滚烫的精液呛到喉咙似的,
随即高亢地吼道:「啊啊……好怡儿……我的乖女儿!快给我吞下去吧!」

  话又说回来,自他高潮耸来就一把手抱紧她的头,惊呼声之下,他也感觉到
自己那浓浓的浆液呛得她痛,一时半刻撑不开来,而他一身肌肉发达的老骨头就
此反反复复的折腾得差一点要散架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默片刻后,就在我要苏醒之际,顿然间发觉自己一身软
体仍然被那些古代女子一个个紧紧围绕着,而且她们当中还有好几位伏贴在我胯
下,如胶似深,难分难舍,各个的纤纤玉手更是轮流油滑着我肢体,宛如众多贵
妃一般献媚抢着要紧握我那根软绵乏力的短小阳具!

作者: lzddzqp    时间: 2011-10-18 19:56

            第三十五章  燕尔杏芽

                (一)

  我一眼见状,立即停下身体上的动作,却不曾转移视线,瞧着她们想要看个
究竟,心里也是一跳,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些古代女子各个依然显出一付吃不消的
妩媚,而我整个人仿如脑溢血般的样子,瞬即抽紧了惊讶的气息,急躁地惊道:
「你……你们到底是啥人?我……我暂时不能再来了呀……快……快住手吧!先
让我歇一歇息才能……」

  「哈哈哈!为何女婿你如此大惊小怪,难道你真的已开始吃不消了?」突听
远处的洪老爷蓦地发出一声嘹亮的语声,狡竖假息的他顿时笑道:「只可惜一旦
她们服用过淫水,在三日以内是不可能喂得饱的!」

  正当如此你浓我浓的片刻里,我惊悉她们更痴痴地缠绕着我,而我也是被她
们一个个紧紧搂住,各个几乎要纠结在一块儿,然而我下体那根软弱的阳具始终
挺不起来,被她们来回舔舐搓套了良久,阳具肉身仍是一付软绵绵的形状,阳具
顶冠更似垂头丧气的,好不争气。

  「岳……岳父……快来救我,我真的好难受……下面真的不能再起劲了……
而……而且全身真的好酸麻了呀……」我一直眩目头昏似地呻吟作响,可是离我
咫尺之遥的洪老爷却是一副默不作声的神情,只见他在神殿棚内站了起身,随即
负手而立,缓步行来,瞬间并在我身边擦肩而过。

  在眼神交换之际,在他眉宇之间登时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续而听见身后的
他微微一笑道:「呵呵……老夫暂且功成身退了。如今离你的大婚之日尚有数日
之多,老夫先来个提议,不如女婿你先留在这儿好好闭关净修一番。在其余的日
子里,一来可以彻底养足充沛之力,二来亦可好好修练你在闺房的上乘功力,此
乃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之计!」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之计只不过是洪老爷本身的一个借口,也是他心中的权
宜之计,淫猥似魔的他确实是要争取剩余下来的时间来细心安排下一步的奸计。

  我心头一惊,圆睁怒目,手脚虽然不能动,但眼睁睁看着他要离我去,心里
彻底慌张了,却也弹动不得,只好咬着牙根,猛地喝道:「啊!住手……你……
你是不是变态的……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啊!我要下山!我……不要……」

  洪老爷闻言,却是一付窕邃的神情,阴笑道:「呵呵……没事没事,只不过
是区区数天的日子,否则方才锻练你的过程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况且委屈你留在
这儿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的。老夫对你的用心良苦,期望女婿你多多见谅,你就
好好等着做我的好女婿吧!」

  「嘿嘿……在你大婚之日,老子不但要看你哭着求饶,还要你精尽人亡。」
洪老爷心中暗喜,边走边默默地思忖一番。

  言谈间,我简直已惊愕失措,焦急如热锅中的蚂蚁,纵然自己是多么不愿意
留在这种索魄的鬼地方,但现今一身面临着四面重重包围的困局之下,我竟似瘫
痪不动的呆在那里,试问我如何才能够摆脱困境呢?

  倏然间,到了这种挣扎不得的片刻,那位生死未卜的凤葶玉,对她那份一见
钟情,然后苦命逃生,接着再苦苦追随的种种画面居然还不觉地浮在心中,就这
样,我终于解开了心结,顿悟了对她那份丝丝入扣的眷恋……

  「凤姑娘……我确实是真心对你的,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来找你的,请
你千万别乱做傻事!凤姑娘……」暗忖之间,我瞳孔尽闭,倒抽了一口气后,竟
似泣声痛哭。

     ***    ***    ***    ***

  话说两头,在紫竹山庄那儿,甫跨进府邸的门院,宛如清院般的西厢别院站
了一条窈窕有致的身影,仔细一看,站在那儿的就是洪府的掌上明珠 -洪月怡
姑娘。

  「小姐,这里也没有凤姑娘的踪影,但是玉莲方才在她昨日留宿的房间里不
经意地找到一封她留下来的书信。」在别院内堂里头一道惶急语声突兀地响起,
语声间,一条急影倏然姗姗掠身而来。

  「还……还不快点拿给本小姐过目。」语声一落,洪月怡旋即举首,不禁眨
了眨美眸,眼角噙泪,心中翻起了无尽哀思,整个人更是惆怅不已,连语声中也
不觉带上了颤抖的嗓音。


                (二)

  凉凉微风带来秋意,徐徐吹过她的秀发,突然,吱嗫的一声,急行而来的就
是洪月怡的贴身裨女 -玉莲。现今她一身纯米色的衣裳,足踏着绣花布鞋,面
颊泛起着急的红晕,急喘声地扑过去。

  玉莲喘气吁吁,急步说道:「这便是那封书信了,小姐。」

  洪月怡心跳得像打鼓一般,香额一震,于是紧张地扑了过去,一把手接过玉
莲递过来的书信打开一看,打开细看之间她脸上那双美眸几乎不曾眨过半下。

  玉莲则在一旁静静地瞧见她家小姐的动静,一动不动,也不觉紧张了起来,
随即问道:「怎么了小姐,那位凤姑娘是否有在这封书信内提及到什么?」

  洪月怡猛然睁开眼睛,似乎怔了怔,双手经已发抖,随即倒后退了几步,讶
然失色,想了一会方能开口微道:「凤姑娘……」

  玉莲一直凝住着她,也不禁紧张起来,急声道:「小姐,凤姑娘怎么了?她
究竟在书信上写了什么?该不会悬梁自尽了吧?」

  仍然静静细阅信上内容的洪月怡亦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半响,她双眼似乎从
未离开过手中的书信,一时看得她玉手也逐渐发起了细微颤抖,赶紧一边细看书
信,一边急情说道:「原来这封是写给爹的书信,看来凤姑娘她早已擅自起行去
了,这封信上亦有提及到她要往武林大会那边去寻找她师父,还说赶着要到那儿
去揭开夺权奸计一事。」

  玉莲则是犹疑了半点,禁不住开口责问:「她离开了这里?可是跟随她而来
的刘公子还在府中呢。为何她要擅自离……」

  「什么!」洪月怡赫然栽口,大声说道:「她还提及到那位刘公子的事情,
信上指明了她心灰意冷,深恶痛绝,而且倘若在街上遇见他一次,便会……便会
取他人头一次!非生即死!」

  「这……这……」玉莲默然半响,顿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言语才好,咬
了咬小唇,悠悠道:「小姐,毕竟这些是江湖人士斗争之事,况且我们只不过是
手无寸铁的女子,所谓身份特殊,实在有点不宜过问武林事迹。至于她与刘公子
之间的事情……小姐莫再多疑了。」

  洪月怡听了此言,这才举首瞧了身旁的裨女一眼,亮眼噙泪的眸子中,却已
充满了迷茫痛恨之意,恨然斥责道:「不行!凡事都有个原故!本小姐一定要亲
自见那个姓刘的,实要透过他的口中说出当中的原故,为何要令到凤姑娘如此的
痛心而离开!」

  「郎情妾意,自然逃不过一个情字。」玉莲语声顿了顿,身子僵了僵,忽地
吐出口长气,终于提起嗓子,迷茫地瞧着她说:「唉……不过既然小姐即将要下
嫁于刘公子了,玉莲还是建议小姐你暂时将此事搁下,以免待会儿出口伤了准夫
妻之间的融和,最终适得其反。」

  「不行!本姑娘实要得到个答案,若然不是,我就亲自下山去找凤姑娘!」
语声倏落,洪月怡更是一意孤行,纵使得知那位姓凤的是个女儿身,但对她那份
莫明的细微情意仍在心中,她咬了咬玉齿,赫然鼓起了怨气,便连人带信立即大
步冲了出去,连她一身玉腴般的粉影都似消失得无影无踪去了。

  玉莲怔了许久,想往前追去,却不知怎地愣在那儿,动也不动。转瞬间,她
终于回过神来,生怕她家小姐会有什么意外似的,竟忍不住脱口连声劝道:「小
姐……小姐!等等玉莲……」


                (三)

  徒然间,刚回到府中的魏忠伯在门院一角瞧见了洪小姐一身急步的身影,又
惊又奇,问道:「小姐,你一身急急忙的,到底要赶去哪儿?」

  「啊……魏忠伯。」一脸怨气的洪月怡随即顿了顿脚,忍不住回头一瞧,问
道:「那位姓刘的现今身在哪儿?」

  「刘公子?」魏忠伯静静瞧着他,怔了许久便开口直言,「方才下人经已带
他到洪老爷那边去了。」

  洪月怡一时听得不耐烦,忽然大喝一声:「这点本小姐知道!我是要问他身
在哪儿!」

  魏忠伯坦言直说:「他……他现在身在山庄数十里外的大殿那儿。不过那个
地方是洪氏列祖列宗的神社,此前洪老爷亦有命令过除了他本人以外,其他人,
一概免进。」

  「哼!别跟我来这一套!本小姐亦是姓洪的,我说可以进就可以进。」

  就在这时,一个惊慌失措的语声道:「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呀!」

  回过一看,一条可爱而灵动的身影迎背而来,原来就是洪月怡的贴身裨女。
但此刻,她眼波一转,一付小女孩般的娇气神韵,旋即一个箭步突然窜来,紧紧
抓着小姐的玉腕,颤道:「玉莲还以为你经已经下山去了,真是吓死玉莲了!」

  魏忠伯忽闻,抬起眼,道:「小姐要下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忠伯你在这里就好了。」玉莲仍然一把手抓紧她家小姐,生怕一松开便
再也找不到她似的,急喘着息,沉声道:「凤姑娘经已擅自下山赴那个武林大会
去了,不过小姐说她又要亲自下山去找回那位凤姑娘,玉莲一时担心小姐会因此
而出事,所以不敢让小姐下山去。」

  「玉莲!」洪月怡正急,回眸间,回眸一瞪,眼梢一掠,仿佛命令她贴身裨
女立即给住嘴似的。

  此际,为人正直的魏忠伯似乎怔了怔,随即又淡淡一说:「唉……既然凤姑
娘有要事在身,小姐亦无须再作纠缠了。」

  「但是……」洪月怡仿佛觉得自己的眼眸里有些湿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心急如焚,颤抖作声。

  「不要但是了小姐。」悔疚的魏忠伯登时栽口,心中暗忖一下,深觉自己的
孙女不知所踪,不禁更发声叹道:「外面人生奸诈多得很,正所谓世态炎凉,世
路险恶,再加上小姐的大婚即将到临,暂请小姐你安安分份留在府中,莫去别地
儿。」

  玉莲生得一副伶牙俐齿,随即一把抓住她家小姐的香肩,神色紧张的又轻声
细语的,急道:「小姐,魏忠伯说得并非毫无道理,况且这件事若给老爷知道,
必定遭受痛斥一番的。」

  洪月怡默然半响,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那……
好吧,但愿凤姑娘事事逢凶化吉,一路上安全达到目的地就好了。」

  玉莲听了此言,登时松开手,木立在她面前,许久没有动。

  另一旁的魏忠伯一听他家小姐那番言语,静静瞧了她一眼之后,默然半响,
便向她抱拳恭身一辑,一脸复杂地道:「听见小姐方才的那番话,身为下人的就
能安心得多了。魏忠伯仍有其他事务要去办,就此告退了。」

  过了良久,直至看不见魏忠伯的背影之后,洪月怡迅速的抬起头,忽然眼睛
一亮,倏地抓着玉莲的纤手,陡然道:「你是否知道那座神秘大殿的所在地,可
否偷偷带本小姐到那边去?」

  玉莲听后迟疑了一下,愣然了一会,不禁眉间一蹙,但过了半响终于点了点
头。


                (四)

  转个画面,越过无数山丘,洪月怡以及她的贴身裨女就此沿着蕨类的步道一
路上走去,放眼望去整个路程上都是那些高耸的原始杉木,而且还有百类种的花
木,黄雀鸣叫鸟儿欢唱似的,然而洪月怡并无半点闲情去欣赏路上的鸟语花香,
她一心只想到那座所谓的神秘大殿去寻找那位刘公子对责。

  玉莲语声顿喘,大步赶紧追上去,喘道:「小姐,别走这么快,玉莲就要追
不上你了。」

  只听一声娇美的语声道:「嘘!别大声乱叫,若然被人发现就不妙了。」

  「小姐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玉莲语声微顿,心下为之一震,立即沉着嗓
音,说道:「玉莲所见,还是不要闯入此地为妙,我怕老爷他……」

  「怕。怕……怕……」洪月怡听了,玉唇紧抿,跺了跺修长的粉腿,旋即回
眸一瞪,驳斥道:「你就是如此胆怯怕事,你再这么罗嗦的话,大可以先回去府
上!本小姐若然今天不能将事情给搞清楚的话,是不会就此心熄的。」

  玉莲跟在她背后,顿然怔了半响,缓缓道:「小姐去到哪儿,玉莲唯有跟随
到底。」

  「那就最好别在本小姐面前罗罗嗦嗦的,快走。」语闭,洪月怡骤然回身继
续往大殿的顶峰直奔而去。

  此刻,玉莲显得无奈,但由于护主心切,唯有悄悄吐了口叹气,赶紧跟着她
的步伐一同往上走去。

  过了良久,她们俩终于来到大殿的最顶峰,咋眼一看,原来此殿的所在地,
一座原本用来供奉洪氏列祖列宗的神社,里头竟然悬浮地傲立着一座貌似神秘神
殿的建筑物,而且整个顶峰四面仿如天外有天、内藏乾坤似的,这下洪月怡也不
觉感到寒意心忖,转刻间更挑起了她内心里的悬疑,更想要知道此地究竟隐藏着
什么惊人的秘密。

  赫然间,突听一阵娇媚的模糊杂声,自神殿另一端传了过来,她们俩一步一
步朝向那杂声的方向走去,姗姗地走了一会,那阵模糊的杂声亦因此变得清晰得
多。就在此刻,洪月怡连同她背后的玉莲登时顿了脚步,蓦地一把手拉住跟随在
背后的裨女,并且双双躲入了一块看似长满青苔的石碑后面。

  倏然间,玉莲迅速地抬起头来,眼珠立即一眨,顿觉前方竟然趴着一堆赤裸
裸的女子身影,耳鼓也听见一阵阵呻吟浪语,仿佛亲身瞧见了一张淫秽的春宫图
似的,内心的错愕感也不禁乘隙而入,眼珠几乎要掉了出来一般,好不震憾!

  玉莲压不住内心底下的震憾,刹那间放声猛叫起来:「小姐……她们……她
们到底是谁!为何她们……她们全都光溜溜的!」

  「别出声!」同一时候,洪月怡亦是感到无尽惊讶,纵使掩饰不住她本身的
心惊情绪,但面对着如此情境也急急忙的伸过手去,瞬间捂着呆在她身旁的裨女
的小嘴。

  惊讶了半响,一直躲在石碑后的洪月怡以及玉莲两个人似乎默不作声似的,
当她俩缓了缓气之后,顷刻间又不知怎地侧过了各自一张烫热红晕的娇脸,双双
情不自禁地眯着眼睛,续而一颗黄花闺女之心却是不受控制地乱跳,砰砰噗噗般
的加速心跳,犹如小鹿乱撞一般,连心脏都快负荷不了。

  这个片刻,玉莲仍然刻意避开眼前视线,然而她似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
她毕竟是个芳龄不到十六个年头儿的小丫头,再加男女之别的好奇所致,就在这
讶然的一瞬间,她终于沉不住气,嘴边悄悄吐了口气,便转脸抬了抬眼梢,眼眸
像似半月儿般,偷眼窥望前方一番。

  「小……小姐……我……我好像看到刘公子他!」玉莲一惊,看得她目瞪口
呆,蓦地睁开了双眸,凝望着眼前的惊人情境,失声道:「天呀……原来他也是
光溜溜的,而且还被那群女子一个个重重围绕着!」


                (五)

  洪月怡惊闻,婀娜娉婷的身姿不禁打了个寒噤,香额也随着一颤,便迅速转
过眼眸,随即瞥过眼去。

  洪月怡心跳急速,皆因眼前的画面实在令人看得咋舌,淫秽至极,她也不知
怎地,只觉百般滋味在心头,自己的心跳得很是厉害,血液仿佛不断地在狂澜一
般,嘴边喃喃道:「刘……刘公子,他……」

  玉莲一双圆碌碌的眼睛似乎也凝住着,全身凝固似的,没有动。

  此情此景,这两位情如姊妹的女子,各个怀着同一样的心情凝望着眼帘前的
情境,心中亦有一份说不清的情怯,毕竟这是她们俩人生中头一次真正亲眼目睹
到男欢女爱的交合,自第一眼开始或许是对男女性爱有点憧憬,但她俩如此般定
珠地偷窥看下去竟然变成了一种顺应灵魂的呼唤,仿佛很想要亲自下场,且亲身
体验所谓的男女性爱,一尝个中的滋味。

  「小……小姐。」玉莲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心情激动,眼睛却从未离开过
前方:「她们看来好恶心喔……她们都是女儿家身份,但同性女子岂可互相作出
如此下贱之事?你看,她们还抱在一块互相亲吻呢!」

  顿然间,洪月怡听见她如此一说,亲身看到这种极端淫秽的行为,想到人性
竟然可以堕落到如此地步,她只觉冷汗自额度渗了出来,沿着她挺秀的鼻粱缓慢
地滑落下来,此际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喃喃咎责起来。

  「我……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些事情。」洪月怡望见眼前的画面,顿时
怔了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身旁的玉莲,眼珠还泛起了湿溜的泪水,睫毛眨呀眨
的,声音轻轻回道:「或……或许这就是你日思夜想想要知道的男女之别吧?」

  「她们叫得好像很痛苦,可……可是为何她们看起来好像很开心那样的?」
初次目睹如此肉欲场面的玉莲听了她家小姐的言语,心里彻底楞住,亦是不自禁
地抱紧了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偷吃糖果般的神情呆在那儿。

  放眼望去,眼前的确传来一阵阵浪叫呼唤声,仔细偷窥了半响,那些如痴如
醉的莫名女子仿佛发了疯一般,各个献媚似地紧贴着那位赤裸裸的刘公子,各个
淫荡地趴在他身上,并且在他两腿之间伸出了各个柔滑的香舌,时快时慢地在那
块胯下之举使劲地舔舐起来。

  「救命啊……你们不要这样子了……我的下面就快要被你们弄断了……求求
你们停手……让我先歇歇气吧……」

  突然间,她们俩居然听见了眼前的男子发出一阵求饶的喊声,再凝目一看,
他所谓的下体却反映出另一面,此际那胯下之物竟似一翘一弹地竖了起来,并且
在那些女子的舌尖上勃了起来!

  心跳蹦跳的洪月怡察言观色,登时侧过脸,腼腆地细声说:「好一个无耻之
徒……别看了玉莲,我们还是趁其他人没发现之前,赶快下山去吧。」

  「下山?可是刘公子他又怎么样?」玉莲依然一眼定睛地凝视着前方,忍不
住问道,「难道真要留下他一人在这里吗?他可是小姐的准相公,不得不救。」

  此刻,原本对刘公子毫无半点感觉的洪月怡,如今面对着如此情况,却是吃
起干醋来了,她不知怎地泛起了半点醋意,心里仿佛是翻倒了五味瓶,立即冷冷
说道:「哼!如此贪念的色鬼,还期望要做本小姐的相公,连门儿都没有!如此
多心的臭汉子,本小姐可不稀罕。况且这是他自取其咎的,你看看他现在艳福无
边,看来还蛮享受他身边的女子,你又何必要如此好心去救他呢!就由得他自生
自灭吧!」

  玉莲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秀鼻里登时轻微地发出一声娇喘,然而一付好心
的她似乎想要挺身而出,她不知怎地想要出手阻止眼前的刘公子受到任何伤害,
甚至连自己一早对他存有半点爱意都没察觉到。


                (六)

  爱郎心切的玉莲欲替她家小姐出手,但瞧见身旁的小姐已气得拂袖而去,她
唯有咬紧牙根,抱着一股救人要紧的心情,就一支箭似的往前冲。

  玉莲突然失声喝道:「刘公子!小女子来救你!」

  人群中唯一一个发声求饶的男子,也就是被折磨得无法自拔的我,此际听见
一把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转眸看到一条熟识的人影自数尺之内急急跑着过来,
仿佛亲身看到上帝下凡般的光芒,一时间更是觉得痛哭流涕,当我再眨眼仔细一
看,原来眼帘前所谓的救星就是那位洪姑娘的贴身裨女玉莲。

  「是玉……玉莲你?你……你为何会在这里?」我不禁颤了起来,迅速用手
掩过一身的赤裸以及自己下体那一块最重要私处,以免大泄春光,颜面扫地。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方能长谈!」急声倏落,
近在咫尺的玉莲自当可以看到眼前的春光,但一心急于要救人的心态,使她不得
不佯装不知。

  「公子……公子别离开我们……我们还要肉棒……要肉棒来操喔……」摆在
面前的是个极度淫亵及无法用墨笔形容的淫荡画面,突然间,那些赤裸女子情不
自禁地发出一阵妖媚如痴的浪叫声,令人听得欲火急升。

  玉莲这个小丫头初次见到如此心悸的场面,晕红的娇脸上登时露出既娇羞又
骚痒难耐的神情,一时间似乎缓不过气来,脸色接着大变,心里却是默默地痛斥
一番,斥道:「天啊!那些到底是否妖女呀?小女子从未见过如此不懂廉耻的女
子,简直是丢尽了我们黄花闺女的面子。」

  我手脚发冷,掌心已全是冷汗,开口失声道:「玉莲,别理她们了,她们疯
了!她们已经不是人,若然再留在这个鬼地方,她们一定会弄死我的!」

  「公子……快来尽情操弄贱奴!用公子的大肉棒来操吧!」

  语声中突然飞起,玉莲猛然一手推开那些死命包围刘公子的妖女子,也不知
从哪来的力量,瞬间一把拉起了刘公子的手臂,自肉欲的人群中双双逃命而出。

  蓦地,我忽然停顿了下来,瞥见地上一眼,随手捡起自己的衣裳,颤声道:
「等……等一下,我的衣服在这里。」

  惊慌失措的我一手急促地穿好身上的衣着,一念之下连头也不回就此拔腿逃
跑。

  「小姐,我们快走吧!」半响,只见玉莲依然一把手拉住我,一起窜跑到石
碑后面之时,顿悟那位洪姑娘竟然也在现场,这下我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一时
羞愧得无地自容。

  「洪……洪姑娘?」我旋即呆了起来,一眼惊讶地看着她说,「刚才你一直
在这里?」

  「哼!无耻之徒。」洪月怡听了他如此一问,心中不知怎地泛起一股难以形
容的压抑感,就像心坎被冷水泼过似的心灰意冷,以致言语声都变得冷淡起来,
冷冷道:「若非本小姐不是亲眼目睹到你的所作所为,就凭你低劣的人格,虚伪
的嘴脸还想娶我过门?是爹他有眼无珠,错信外人,自己掉了眼珠,看漏了眼,
上了贼船都不知道!」

  同一时候,玉莲见形势不妙,放眼望去,得悉那些赤裸的女子欲要追上来似
的,她心底一沉,立即焦急地打断她家小姐的言语,猛喝道:「小姐,那些妖女
好像要追上来了,先逃离此地后方可追责他!」

  「是洪老爷威逼我就范的!他担心我成婚之后未能给得你幸福的闺房欲事,
所以迫于无奈才会搞到如此田地,他还跟我说要在大婚之日与你……你……」

  这时候,我眼睛空洞地凝住,差点儿忍不住想要开口把一切原委告知这位洪
姑娘,我很想说清楚为何自己竟弄到如斯田地,为何自己被迫要一身赤裸裸的任
人鱼肉,我更想要说出整件事件的幕后操纵者就是她本身连亲生女儿都不肯放过
的亲生父亲。


                (七)

  洪月怡惊闻,心里为之一沉,但她得自己的亲父之助而令她多年来的乡思之
苦有所改善,方能再次从南方回到一块属于自己家园的北方,再加上爱父心切,
数天以来更渐渐对他产生了昔日失去了的依赖之心,所以她始终不肯相信自己耳
朵所听见的事情,一付野蛮性情的她宁愿相信自己雪亮的眼睛及疼父的直觉。

  「此事关于到我爹?他又怎么了?」洪月怡咬着牙,暗忖了一番,随即恨恨
然回道:「哼!正所谓牛不喝水,按不了牛头!本小姐严重警告你,倘若你再出
言重伤我爹,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突然大怒,失声道:「你爹说得你一点也没错,你真是个刁蛮女子,野蛮
到无可救药了!」

  「啪!」洪月怡登时向我打了一个耳光,猛地痛斥说:「你满嘴喷粪,识趣
就给我住嘴!况且你昨日不知何故激怒了凤姑娘,以致不顾而去擅自下山,如今
她生死未卜,这一笔本小姐还未跟你好好算帐,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小……小姐……不如先离开这里才秋后算帐吧。」玉莲转眸一看,发现眼
前众多妖女一个个发狂似地向前扑落后面色大变,心头一震,额度满汗,猛然一
喊,道:「快走!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呀!」

  此时此刻,面颊通红的我自凤亭玉之后,眼前这位洪月怡姑娘就是第二位扇
我耳光的古代女子,以致我整个人彻底楞住了!

  我看见眼前的洪姑娘如此信任她的亲父,心中难受却无可奈何。此外,我恍
然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凤亭玉她那姗姗条影不知怎地再次浮现于脑门
前,想到这儿心里更是别扭难堪。

  沉思暗忖之下,担心自己真的无意中又再伤害到徘徊于自己身边的女子了,
一时觉得生无可恋,愧疚至极,如今当然只能怪我自己昨夜色迷心窍,纵使是毫
无印象,但也只能责怪自己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作出一些伤害到女子名节的事情。

  我沉思了半响,几乎是在电光石火之际,我终于头一次展示出一身男儿气概
之风范,瞬间一把抓住站在我身旁两边的古代女子的纤细手腕,准备往逃生之路
奔去。

  我焦急似火,急喘说道:「洪……洪姑娘,我先带你们离开这里,之后要打
要杀任你处治!」

  眼见前方众多的赤裸浪女各个露出一付要杀人的气势,我就此紧紧抓住她俩
的手腕,一时间激动得避开她们的疯狂追逐,我们三个人只如惊弓之鸟般四处避
躲,随着那些蕨类的步道奔落,一直避着她们的追逐,直至一个山崖处欲掉落之
际,香额满汗的洪月怡竟然失足滑倒,在眨眼之间,方如获救星般自动地紧握着
手上的一张男子手掌!

  站在山崖边一角的玉莲几乎吓了一跳,她一眼见状竟似惊心胆跳,不自紧地
失声道:「小姐!小姐要撑住啊,切莫放开手!」

  「你……你抓紧我的手,千万别松手!」颤声倏落,我放眼一眺,望见山崖
甚高,要不是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一幕,我也真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英勇正义,
睁一眼也不由得使劲拉着洪姑娘她的手掌,随着呼吸一屏,倒抽一会,仿佛要出
尽全身的力量把她给拉回来。

  「刘公子!你一定要救回小姐上来,小姐她决不可有事的!」语声未毕,瞅
见玉莲竟然整个人扑了过来,一付焦急的她亦同时站在山崖边,并且迅速地伸手
拉住她家小姐。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刹那间,不自量力的我原以为可以充当个小英雄,但单凭
我一人绵绵之力又岂能拉回半身悬吊于山崖边的女子,更何况如今又多了一条身
子要扶撑。

  「玉……玉莲,你不要过来,这样只有越帮越忙而已!我……我不能……」
话犹未了,只见玉莲她的身子方一动,我仿佛失去了平稳的重心力一般,蓦地觉
得手臂传来了一阵剧痛,痛得我手臂急软,瞬间居然乏力地松开手,连同玉莲她
们俩统统往山崖边摔了下去!


                (八)

  「轰…… 隆隆……」突传来一阵恍若雷鸣般的声音,震音回荡,续而天上
下着好几个时辰的绵绵细雨仍是无情地敲响木林,淅沥的落雨声在声浪中频频传
来,细微的雨滴亦不停地打落在泥泞的地面上,仿佛落雨流水一般。

  隐约之间,滴滴答答般的细音让我在一个模模糊糊的情况下苏醒过来,就像
发了一场梦一样,亦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眨了眨眼睛之后,便咬着牙稍微
举起了额烂般的面庞,睁眼直望眼帘前那一片沉黑的天空。

  此情此景,我就这样死躺着,任由那些雨滴打落在脸颊五官,仿佛想让思维
停滞在眼前的这片黑暗之中,正当我怔了怔半响,凑拼脑海里的记忆过后,方记
得刚才自己在山崖掉落的一幕。

  「这……这里是哪里?难……道我掉落谷底里头了?」我不禁沉住气,心头
瞬间一沉,思忖半刻,更为自己坠崖却大难不死而感到安慰。

  骤然间,当我记得还有洪姑娘以及玉莲那两位主仆之际,我心里为之一恐,
旋即有如弹簧般的气力急爬了起身,纵目四望,并在这个沉暗的幽谷深渊四处大
呼一声。

  「洪姑娘……玉莲……洪姑娘……你们到底在哪里啊?」满身湿透的我皱了
皱眉头,一脸焦虑地四处寻找一番,但由于这个有如幽谷的底面下光线不足,几
乎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找了许久始终见不到她们的身影,现今大雨滂沱,加上吹
拂强劲的风势,心里更不觉替她们的安危而感到担忧。

  眉宇间那一抹忧伤,尽显愧疚,怪只怪我自己为何会如此不争气不济,区区
两条弱不禁风的女子都拉不住,所以才导致她们坠落山崖,生死未卜。

  正当我后悔不迭,脑门前顿时浮现另一个画面,排除自己色欲的贪念不说,
但自从自己在街上初次见识到洪姑娘她,亲眼目睹到她丰采动人的气质,加上那
一身丰腴又挺翘的性感身躯,如此般美丽动人心弦的女子,简直是称得上性感与
美貌融合于一体了,更可以媲美另一位绝代无双的风葶玉姑娘。想到这,我更不
可以让那位姓洪的因我而遭到什么意外,毕竟她是无辜的。

  荒林之中,就在我彻底要崩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怪声,听起来既
弱又沉,好像要死不死般的嗓音。

  「救……救命……救……」

  我顿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怔了半响,再朝向那声音的源头走去,就在这片刻
之间,我突然瞧见咫尺之遥躺了两条人影,仔细一看,真的是洪姑娘及玉莲她们
俩!

  只见她们仿佛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全身衣裳几乎被雨水淋得
全湿透了,甚至连她们胸脯前的肚兜色泽都看得一清二楚,刹时间看得我几乎要
流出鼻血来了!

  「洪姑娘!玉莲!」情急之下,我回过神来,便立刻扑了过去,一手扶起了
她们的脖子,眼睛凝住着她们一副头破额烂的样子,急情地道:「你们怎么了?
你们千万别有事啊!」

  「唔唔……公……公子……」伤势轻微的玉莲第一时间被我的呼唤声唤醒过
来,转眸之间只见另一边的洪姑娘的眼角则不断在抽畜,眼皮登时动了起来,接
着听见她长长透了一口气,嘴角竟然要吐出血丝来了。

  我瞧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整个人霍地紧张了起来,得知眼前的洪姑娘应该
是自山崖坠落时撞到了她体内的五府六脏,导致她内伤,愣了半响便耸然喝道:
「我的天啊!你吐血了!」

  这时候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顿时抬眼看见远方一角好像有个山洞似的,
转念之下便不再犹豫地将她们俩一同给抱了起身,耗尽了全身力气,纵身一跳,
直朝那山洞的方向前去。


                (九)

  「你们要撑住啊!」我赶紧扶住两旁的女子,急急忙地走入山洞里头,在此
洞窟摸索觅路了好一会,原本一心抱着要暂躲外头的雨水的念头,没想到却发生
了一件让我预料不到的事情。

  就在这深寂无声的洞窟里,正当我继续向洞窟深处潜入之际,顿觉里头光线
越来越沉暗,眼角视线变得十分之不清楚,我仍是扶住身旁的女子,喘气地徐步
走了半响过后,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我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令人震惊的刹那间,我顿时被肩头上的轻拍吓了一跳,浑身毛骨耸然,心底
为之一沉,立即颤惊地喝道:「我的妈呀!鬼……鬼啊!」

  沉暗之中,我立刻惊慌地转过身来,举首瞧见方才轻拍我肩头的人影,只见
他木立在我面前,但却看不清此人的脸庞。

  「这位兄弟莫要害怕,虽然老朽年迈半百,但也不至于要下落地府与阎罗王
报到。」此人渐渐走近我面前,纵声笑道,「呵呵……或许是机缘巧合,老朽的
确与兄弟你有缘,即使在天涯海角,到了哪儿都能遇到兄弟你。」

  此时候,我终于瞧见他的脸庞了,原来是个满头苍白的老人家,眼看他顿步
木立在我面前,衣着破烂的他手里拿着一根貌似盲公竹的竹竿,而且双目失明,
再仔细一看,他眼眶里头的两颗眼珠好像被人挖掉似的,一付令人看得心寒的脸
孔。

  似曾相识的境况之下,我依然凝目望着他,但思忖了半响,怔了怔之后,终
于失声道:「阁……阁下不就是曾经出手打通我全身神经八脉的冯前辈了吗?你
之前好像有说过你是个道士,但为何前辈又会在此地出现的呢?」

  「呵呵……天涯四海本是一家,况且老朽多年来一人无牵无挂,浪迹天涯,
四海为家经已是平常一事,只不过老朽并无预料到这位小兄弟的记忆力,事隔多
时了仍能记得老朽……」

  这老人家闻言,展颜一笑,随即用手扶着他下巴那撩乱的白胡须,且轻轻一
扬,良久良久,却悠笑道:「啊……未知这位小兄弟的近况如何?幸好之前小兄
弟有那位姓凤的姑娘一直默默地陪伴左右,兄弟方能逃过一劫,再加上此前老朽
运功输入体内的那股真气,确实打通了身子里的奇经八脉,以致真气顺流,内功
盖世,如今老朽猜想这位小兄弟应该早已练的一身内深的好武功了吧。」

  我仍然面对面凝住他,怔了半响,终于清楚知道为何自己每一次出事的时候
都会是平安无恙,而且几乎一点损伤都没有,转念之下,我更是左思右想,脑子
里暗忖一番,心里默默想着难道自己真的给这位前辈所言说中了,我次次都能逢
凶化吉就是因为真气附体,以致刀枪不入,神功盖世?

  可是我确是没觉得自己身体上有任何不同,除了平日行路比较有弹性,弹跳
自如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异样的事情了,这或许是自己平日疏于练武,不,应
该说根本没机会锻练武功才是,所以隐藏在体内的那股真气及功力未能达到一个
顶绝的境界。

  「冯前辈,此事先搁下别谈。」就在这片刻之间,我骤然回过神来,方记得
身旁两边的洪姑娘她们仍然身有重伤。我二话不说便凄然求道:「前辈你武功高
深,可否先救回我两个朋友的性命?其中一个还因我刚才堕崖而重伤,我猜她应
该是内伤了,而且刚才还吐血来了,看在晚輩与冯前辈你有缘,求求前辈大发慈
悲,出手救回她一命吧。」

  「内伤?」冯前辈听了此言,笑容稍缓,只听他呐呐道:「难道,难道是凤
姑娘她堕崖有事吗?」


                (十)

  「凤姑娘她……她经已不再这里了。」话未说完,我仿佛哽咽了一下,心情
低落,随即支吾地说道:「她应该正在途中,听说好像要赴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
会。而这两位却是晚辈初结识的朋友。」

  「什么?老朽之前不是向她说过了万万不可出席那武林大会的吗?」语声犹
了,只听他唉声叹道,「唉……天意……实在是天意呀,之前老朽屈指一算,计
算到她不远将来必定会为武林宗门引来大祸,如今果然印证了一切,祸劫始终避
不了。」

  「前辈,先救了她们再说吧。如今她们垂危……」我突然栽口把他的语声打
断,一付心急的心情说道,「实不相瞒,此两女其中一个是我的未婚妻,我真不
想看到她因我有事。」

  「原是小兄弟的红颜知己。来,小兄弟先将她们放下,老朽可以运用内力暂
时将她们体内的淤血逼出来,不过小兄弟得到一边回避一下,先保住她们小命要
紧。」

  生死关头,我亦别无选择了,唯有将眼中的彷徨及无奈尽收眼底,瞬间两手
扶住身旁的两位女子,急得要扑了过去,咬牙喘息般说道:「好……好的。感激
前辈舍命为她们运功疗伤,晚辈在此谢过前辈了。」

  正当我要转身走到洞窟一角之际,几乎是眨眼之间,突见这位武林前辈霍地
一转,犹如大树拉根般的气势,随手四两拨千金,轻轻一拉洪姑娘以及玉莲的香
肩,便连同她们俩面对背似的坐了下来。

  「嗉啪!」一声运功的声音,眼神来回之间,只见冯前辈一双皱皮般的手掌
瞬间紧贴在她们各自的背后上,运功了半响,咋眼望去,眼前这位前辈仿佛运功
传入了一股内功真气,以致她们各自的背后冒起了阵阵朦朦白烟。

  「唔……唔……」徒然间,一身高窕曼腰的洪姑娘仿佛发出了一阵像似哭泣
般的吟声,她之前那一付螓首膏发的纤妍容貌,此刻却已显得一付焦头烂额的神
情来了,亲眼看到这,我也不觉感到心疼起来。倏地,只听她倒抽了一口气,娥
眉一蹙,眼角噙泪,浑身不停地抖,便从小嘴边吐出了紫红色的血液!

  当我看到洪姑娘脸上的那一刻,我就被惊呆了,心也显得寒了!过了良久,
我依然一脸紧张地凝住身前那正在运功的冯前辈。

  他却是定坐在原地,空洞般的眼眶一转,倒吸吐气了一下,便缓慢的收回了
双掌,合十微微说道:「嗯……依老朽所见,此两人体内的淤血全给老朽的真气
逼出来了,如今她俩的伤势并无性命大碍,只不过若要恢复体力,行动自如仍须
好好休养一段时期,日后小兄弟大可以私自运用体内的那股真气,每日在子时前
替她俩运功调理好身子。」

  「晚辈先替她们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我忽闻,忙单膝跪地道:「前辈的
武功高深,未知晚辈可否有此福分当前辈的徒弟?」

  「当老朽的徒弟?」冯前辈他仿佛怔了怔,半响,边摸着胡子边开口笑道,
「依小兄弟目前的功力,若要无师自通练的一身绝世武功,说起来简直是弹指之
事,小兄弟又何以大费周章,多此一举要当老朽的徒弟呢?」

  此时此刻,我心情更是忐忑不安,微微张了张嘴,却将要说出口的话全给吞
咽下去,支吾作声:「其实晚辈……晚辈……」

  只听冯前辈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是否有难言之隐,有话不妨直说好了。」

  事到如今,我连忙恭敬应声,恭敬地冲他一拜,垂着首一字字道:「请求前
辈接受晚辈一拜,晚辈之前在破庙那里向前辈提过的事情确是千真万确,晚……
晚辈确确实实是来自于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人,之前晚辈不知如何穿越时空掉入此
境,而且对江湖上的点点滴滴实在是一无所知,二来也真的没有什么武功底子,
所以以免让她们受到任何牵连,恳请前辈你收晚辈为徒弟,好让晚辈可以锻练好
底子,假如日后真的要在这里闯荡江湖,晚辈亦有足够能力去保护她们。」


               (十一)

  只见他一笑,随即一拂长须,笑道:「呵呵,难得小兄弟胸有大志,而且对
武功这般抬爱,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成全你的意思,传授老朽毕生以来的武
功好了。」

  「徒儿拜见师父!」我仍是半膝在地上,十指紧扣,垂首合掌说道:「从此
以后徒儿必定会遵从您的教导,若然他日练成武功,势必会扶强助弱,反击诸多
武林邪派,徒儿答应一定不会令师父您老人家失望的。」

  「呵呵……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此言一落,冯前辈迅速地伸出手,
并将身前的徒弟扶了起身,随后他缓慢的摸着胡子,仿佛若有笑意似的,他似乎
对身前这位徒弟子充满了信心,他紧接着眯眼一笑,道:「现今时候已不早了,
徒儿应当稍作休息,明日日出之前我俩连同此两位女子仍有一段遥远的路程要赶
着去。」

  我忽闻言,刹那儿间,心情显得颤栗,额头也不禁震颤了起来,哑声问道:
「未……未知师父为了何事要赶路?」

  「我俩师徒一定要赶上天龙山那儿的武林大会,一定要想办法去救回那位姓
凤一命。」

  说罢,只见他忽然抬头凝住着我,虽然这位冯前辈早已没有眼珠可见,但从
他空洞般的眼眶来看,却如此尖锐而凌厉。

  我怔在他面前,则声不得,怔了半响猛然睁开眼睛,从浮光掠影的光线,赫
然瞧见他轻轻将地上的洪姑娘以及玉莲两人躺卧在地面上,而我却站在那里不说
话,心里暗忖想了一想,便结结巴巴的道:「师父……徒儿有事求解。」

  「嗯?」师父他一手松开胡子,瞧着我淡淡一笑道:「徒儿有何事难解?」

  「其实……其实……唉……其实徒儿不知从何说起。」我颤惊的开口,连嗓
子也变得干燥起来。

  师父立即抬起脸,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显出一丝关怀,半响,只听他
苦笑道:「好徒儿,既然做的老朽的徒弟,若有任何心结抑或是困扰何不向为师
坦白直言?」

  我黯然半响,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仿佛哑巴吃黄连一般,过后吐了口气,
便一字字开始叙说:「这件事是关乎凤姑娘一身的结清,其……其实之前有一晚
徒儿在不知情之下侵犯了她,亲手夺了她的初体,并且与她发生了肌肤关系,但
是当时候徒儿真的毫不知情,事后就好像黄粱一梦般的感觉,清醒之后方知道自
己竟然犯下了泼天大祸,而且她就是这样一怒之下擅自下山去了。」

  「这回事,其实徒儿毋须自责,虽然为师年少早已出家道门,大半生信奉于
道教,且修读道教书经至今,看破红尘之余,亦能意会男女之间各种的分别。」

  师父他语声微微顿,向我抬眼一望,呐呐笑道:「况且当初为师的确屈指一
算,徒儿与凤姑娘确是有段前世缘,正所谓前缘未了,今世再续,所以徒儿应当
要做男子汉的所为,顺应天命,且尝试领悟及贯穿当中所蕴含的种种玄机,懂了
吗?」

  我突然打了个寒然,喃喃自语:「我跟凤姑娘她有今……今世前缘?」

  一时之间,听得浑身震动的我也不知该觉得愕然,还是觉得迷惘才好,但听
见他如此一说,又好像说的有道理,但又好像是天方夜谭。从我在二十一世纪穿
越至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以及亲眼见过的奇人异事,全降落我身上的浩劫仿佛
不在我掌握之内,来到这明刀暗箭的古代世界,即使我脑袋里存有未来数千年以
来的常识及科学知识,或是手握流弹机关枪亦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蓦地,一个女子的嗓音轻轻作声。


               (十二)

  「凤姑娘……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凤姑娘……请不要离
开……凤……」原来是洪姑娘她发出蚊蚁般的声音,骤眼望去,她仍是昏迷不醒
着。

  此时此刻,洞外雨水潺潺,在洞内仿佛听得见外头正吹着徐徐的狂风,而那
阵暴雨如骤雨急下,水滴落地,潺潺流水,声雷雨响亦在交际作伴,岂料对着方
才洪姑娘那番淌血的言语,一时间听得我心头一紧,六神无主似的。正所谓讲者
无意,听者有心,的而且确我心中是多么的酸涩难耐!

  倏然,我微微变色,暗忖道:「她是啥事呀?明知凤姑娘是个女儿身,但心
里却是惦念着她……我才是她的未婚夫呢!」

  咬牙暗忖了半响,我心下仍是一酸,唯有默默忍受仿如割肉般的感觉,带着
不悦的嗓音,问道:「师父,未知她俩何时才能醒过来?」

  「依她俩体内的内伤来看,应该不出数个时辰便会苏醒了。」师父他自然未
留意我脸上的不悦,但从声音便能推测,随即问道:「徒儿何以如此一问?」

  我顿时默不作声,但内心底下却不禁义愤填膺,欲要往后离去。

  「徒儿,莫非你……」师父他似乎怔了一会。

  转瞬间纵声笑道:「呵呵!方才这位姑娘所言的只不过是一番风花雪月的闲
话,徒儿莫须为了那一番话而打翻五酲酒。依为师屈指算来推测,徒儿跟这位姑
娘亦有非一般的姻缘,只要等你俩成亲一段日子之后,再了解何谓百世修来同船
渡,千世修来共枕眠之人生大道理,假以时日必定会互相和睦相处,永结同心,
甚至会携手共度下半辈子,至死不渝。这恰是徒儿今生要承受的前因其果啊!」

  我一听,不禁傻笑了,栽口说道:「哈……师父所言甚是,徒儿定会铭记于
心,只不过师父之言,徒儿今世必会承受其果,只是师父所指的其果到底是啥一
回事?」

  「唉!为师前大半生实在是作孽太深了,为了搬不入棺材的金银而泄露了天
机,为师实在不便再预知日后的事情了,为师唯能奉献徒儿的一句,种善恩得善
果,倘若徒儿真的爱这位姑娘的话,日后只要好好陪伴在这位姑娘的左右,保持
互相的绝对信任,而且凡事只可先替她着想就可以了。」

  这一瞬间,也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这一番话,我心真的被触动了。我顿觉地
面上的洪姑娘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凝目看着她,
我心也不觉一阵心疼,但愿这一辈子可以好好陪伴她身边,好好照顾她,令她可
以好好得过每一天。

  曾几何时我亦有如此似曾相似的动心感觉,我永远不可能会忘记第一次是如
何向我亡妻发出来自内心世界的爱诚与誓言,无奈那份至死不渝的爱与诚竟已被
无情的子弹枪把射成一洞一洞了,那些与妻子一同相逢、相识、相处、相容、相
依、相爱、相惜、相守的画面片段全已变得粉碎似渺,所说过的爱言全毁于我自
己沾满鲜血的手上。

  事实上是我自己一手粉碎了亡妻及幼儿的美好前程!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皆因一个绿字!

  实际上,自我穿越至今,我仍然为了此事而感到后悔惭愧,即使当初我是多
么的身不由己,但就是一时焰火盖眼,所以才导致一个令我心灵上永远无法磨灭
的悲剧发生,恨只恨如今全已成为铁一般的事实,悔恨已晚了。

  到如今我终于尝够过一无所有的滋味,而现在亲眼面对着咫尺之间的未过门
的妻子,我自当不会重蹈覆辙,为了私自的一个绿帽念头而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好了,为师也要打坐作息。」只听师父他叹道:「徒儿你亦要早点休息,
明日清早之前再起程。」

  语声一落,师父他头也不回,便拿着手上的竹枝,徐步走到洞窟的另一角打
坐去了,而我却一脸茫然的垂着首,双眼直视着仍躺卧在地面上的两位女子。

  月黑风高,犀雨袭地,凉意动心,两条湿黏黏的古代女子如同燕子般吐纳轻
慢,芳馨满体……


               (十三)

  淡薄的云雾,飘渺的远山,山丘尖群耸立在远方。在赶路途中,我们俩师徒
以及洪姑娘她们在马车后厢里头已经静坐了好几个时辰,而坐在马车前头的马车
夫仍然马不停蹄地朝向天龙山的方向驰去。

  现今天色渐暗,枝叶剪影仿佛被拉长一般,远山神木森林一角仍然飘渺在云
雾之中。放眼望去,满眼都是一望无限的辽阔草原,而一片接一片郁郁葱葱的山
丘仿如满溢了灵秀之美。

  徒然间,一把声音顿时把我拉回来,眨了眨眼便恢复了空荡的思绪。

  「徒儿呀,何以整天如此沉默发呆?」

  「啊……」我顿了顿,悄悄吐了口气,回着道:「没什么,徒儿只不过是在
担心凤姑娘的安危而已,不知如今她身在何处。」

  师父突然仰头,面上带着一种温馨的笑,苦笑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徒儿
闷闷不乐,看来你真的非常痛爱那位凤姑娘,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她,身边又有这
位未过门的洪姑娘的陪伴,说真的此乃徒儿前世的福气啊,徒儿果然是艳福无边
啊!」

  「师父,您……您别再嘲笑我了。」我睁眼凝住他,不禁摇了摇头,也跟着
苦笑道:「徒儿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又何德何能能够坐享齐人之福呢?一个凤姑
娘早已让我头疼脑热了,如果再多一个刁蛮野性的公主在身边,即使如来佛下凡
恐怕都会被她们两人弄得疯疯癫癫的。」

  师父听后一怔,想了一想,开心地笑道:「话虽如此,有时命运就是如此滑
稽,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天意,月老亲自为徒儿你牵两条红线,这也许是月老的
安排,若要刻意去改变,有时亦是无法改变得了的,只怕到时候会弄巧成拙,适
得其反,懂吗?」

  「算了……世事何得十全十美,何时尽如人意呢,事到如今,我……我唯有
见步行步,期望一切可以顺顺利利便可以了。」

  我纳纳地答过一句后,一言不发地盘坐在马车里头,接着双眼微闭,脑海中
却不停的回想刚才师父他那一番苦心孤诣的训言,整个人仿佛似懂非懂,瞬间默
不作声的静呆下来。

  半响,外头的马蹄声依然「嗒嗒嗒」般响起,而此前在那个紫竹山庄度过了
一段有惊无险的日子之后,此刻的我切实的心累了,也顾不得其他事情了,只想
闭目苦思一番,然而心中却是充满着怅然的意识,久久摆脱不了凤姑娘的影子。

  过了良久,正当我再掀开眼帘,偷眼窥看仍躺在马车厢一角的洪姑娘以及她
家婢女玉莲的妍姿身影,秒杀间,只见这一对主仆关系的古代女子,薄粉敷面,
杏面桃腮,真可谓粉腻酥融娇欲滴,各自的背后的秀发长度竟似瀑布般顺滑秀臀
上,而细润如脂的酥胸仿佛随着左右晃动的马车飘舞晃荡。

  此情此景,瞬间引入我眼前的果然是一幅令人血液澎湃的美人图,看得我心
头马上狂跳加速,呼吸紧凑,全身发烫似的!

  恰巧此时马车前头的车夫登时发出一声,道:「两位大爷,绕过这个山丘,
再南沿陡峭过多五十里左右就会到达天龙山山脚的八万镇,亦就是前往天龙山的
必经之地。不过事先声明,从这里离天龙山地界尚有整两百里左右的路程,而且
天龙山峻岭连绵,山腰一带地势起伏,高耸陡峭,海拔极高,长年以来还落雪白
皑,所以小人还是建议两位大爷到八万镇留宿一夜,明日一早方可继续上山。」

  只听师父回应道:「嗯,那就有劳这位兄弟了。」

  说罢,师父微微转过头来,对我叮嘱道:「徒儿,很快就会达到天龙山山脚
了,今天就在前面的八万镇留宿一晚,顺便打点好盘川及行装,待到明日一早再
继续上路。」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2-5-10 09:06 编辑 ]
作者: lzddzqp    时间: 2012-5-10 09:07

            第三十六章 龙之雄风


                (一)

  「好的,一切就依足师父的指使去办好了。总而言之,入镇后我们可得先找
家客栈住下,我已经坐的全身骨头都快软了!」在这一瞬间,我迷茫的眼神就像
充满了关怀,不知怎地霍然对仍在昏迷当中的洪姑娘存有担忧,忽又开口问道:
「但是她们到现在还未醒觉过来,她们真的不会有事?」

  师父一边摸着苍白的胡子,一边对我缓缓道:「稍安毋躁,之前为师察觉她
们只是皮外伤而已,如今暂时未能苏醒过来,一旦到达八万镇,为师再好好为她
们运功疗伤,相信不出几个时辰便能醒过来的。」

  我黯然了半响,叹了叹气,便一眼定睛的凝住马车边的那位洪姑娘,无论如
何,我现今的首要任务就是希望她能够恢复元气,好好调理她的身子,而至于我
俩之间的那头婚事也只好等到她苏醒过来,一切容后再谈好了。

  长路跋涉,马车夫在路途中也仿佛奔驰了良久,但一心烦躁的我仿佛就在车
厢里头坐了大半天,光云之间便不经不觉到达了那所谓的天龙山山脚的八万镇镇
口。

  八万镇本为天龙派的占领区,位于中原大地最边缘的中区,因为长年飘雪,
遍野梅花,白雪飘散的天外景色仿如一个如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然而如今正是一
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所以整个镇区一早就被天下间各门各派的江湖枭雄前来沾染
了这一片份外的清静之地。果然不出所料,正当马车夫把马车停在镇口一处,准
备要下车往车厢后头开门之时,只见外面的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热闹似过节。

  此刻的我就像一个小子从乡下出城似的,我目怔口呆看着这人头攒动的大街
上,亲眼目睹到周围那一户户官宦达官贵人的府邸院子,古色古香的店铺客栈,
小河木桥及园林亭子等等,身为未来的现代人此际的内心实在是百感交集,仿佛
时光倒转,眼前所看见的果真是回到了数百年前古时候的繁荣昌盛。

  而事实上,在这块镇内的每一块檩、每一块梁、每一条柱、每一扇窗、每一
块砖头仿佛充满了古代声色,传统建筑竟然还融入了仿似苏州园林的风情,白雪
皑皑,令人叫绝。

  就在这时,车外登时传来一阵吵嚷的人声,而且还越来越响亮吵杂。

  此情此景,我不由自主从后厢伸头望去,只见外头正有一群人马围在一起,
鉴貌辨色,蜂群当中好像有两群来自不同武林门派的人马正在纠纷争斗中,两门
派的侠武士之间一个个你言我喝,争斗不断。

  突然间,其中一名人马忽地纵身一跃,扬声喝道:「快滚!这家客栈已经被
咱们天龙派住满了,你们这些北方蛮人识趣就滚开,别像头丧家犬一样待在大爷
面前!若然不是,莫怪本大爷对你们不客气!」

  另一方人马武鏖派当中的其中一名弟子,仿佛心有不甘,随即恨然回应道:
「你们这些天龙派弟子别如此欺人太甚,别以为其他门派怕你天龙派就可以在这
胡言乱语了。咱们武鏖派在每个角落都有众多弟子,莫说你们天龙派是当今武林
盟主,即使今届再次连任,咱们武鏖派可不怕你们三九流的门派的!」

  「师弟,请勿跟这些武林伪君子口争舌斗,和这等东西相争,又有什么好话
可言,试问伪君子又能讲出什么理来,简直是狗口长不出象牙!」

  武鏖派另一位弟子却是一付好胜心似的,急忙加入这般讥讽言语当中,当着
天龙派众多弟子的面前,冷笑道:「其实呀,他们天龙派表面上各个正派高尚,
尤其是他们的师父龙霸主,外表风度大量,实际上却是个虚伪之人,切实是个卑
鄙无耻之徒,正所谓上粱不直下粱歪,如此看来天龙派门下的各个弟子应该都是
同一个样子!各个都是无能者,哈哈哈!」

  这位天龙派的弟子已经露出了一付咬牙切齿的神情,脸色红涨,动容说道:
「你……你别在这儿出口中伤咱们的师父,你若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大爷立刻
取你人头!」

  武鏖派的那位弟子则一直在旁加盐加醋,拼命在旁煽风点火似的,冷笑道:
「哈哈哈,你们利害的也只有剑法而已,而论武功内功咱们武鏖派第一,怕只怕
你弱不禁风的身子顶不住,体内乏力罢了。」

  转念间,武鏖派其他的弟子乘机加入嘲笑当中,简直是火上加油,扬声狂笑
道:「是呀,有胆就放马过来吧!别只站在那儿痴人说梦话!中原五大门派之首
果然只是浪得虚名,敢说却不敢做,伪君子!哈哈哈!」

  「你……你……竟敢出言不驯!你……你……」此刻听得浑身是火的天龙派
弟子仿佛欲言又止,纵然是武林盟主的弟子,但一听如此耻辱的言语,他岂能可
以再忍耐如此般的羞耻,一怒之下,他竟然在地上猛地一跃,转瞬间只见他猛快
地抽出了手中的剑鞘,锋剑一出,剑身闪亮,剑锋灵劲,准备跃升刺去。

  「臭小子,看招吧!」

  剑拔弩张的刹那间,一直惊呆在车厢里头的我忽然听到另一把欲要停止这场
纠纷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全场人马顿时木呆在原地,各个不由转头朝那声音的
方向望去。


                (二)

  刹那之间,武鏖派弟子们一眼见状,各个赫然提拳后退、沉肘蓄力、压肘躬
拳,仿佛要在瞬间飞速破敌!

  「住手!」顿有一名不知来历的汉子发出一声,只见他神情雄傲,他话一说
完,全场非常肃静,甚至全无人语声,庄严肃穆,仿佛无人再敢发出任何言语:
「堂堂一代名门的天龙派弟子岂能在这里放肆,这成何体统!」

  骤眼望去,在一片白雪飘动的雪地上突见一名从未见过的汉子从远处走来,
引入我眼前的莫名汉子竟然长的一身魁梧健壮的身材!此刻,只见他趾高气昂,
胸膛挺伟,一步步从远处走着过去,我凝目咋看一下,眼前这位汉子就像一个铁
钲钲汉子的化身,简直是内外兼备,十全十美,具有男子汉大丈夫之气概!

  除此之外,他那一张脸蛋长相也显然秀气白净,严格来说,如果他能够时光
穿越去到二十一世纪,单凭他俊俏的脸蛋,鲜明的眉毛,迷人的眼睛,高挺的鼻
子,丰厚的嘴唇以及干净的下巴,再加上一身雄伟的肌肉、浑身不时散发出一种
玉树临风的气质,若要当上任何一个顶级的男性模特儿也是当之无愧!

  正在半空中随地而落的天龙派弟子,手上仍然持着剑柄,一脸狠狠然喝道:
「大师兄!是……是他们这些北方蛮人出言不逊在先,他们还侮辱中伤师父。」

  他神色庄严,顿时栽口,责怪道:「住嘴!分明是你在他人面前骄傲自满,
出言得罪了其他门派的弟子,看来跟别人说不不过来就要动手动脚,在自家门前
与别人舞刀弄剑了!你说这件事若然被外人传了出去,简直是有辱师门的名声,
愧对师父多年来的指导与教诲!还不给我收回你的剑!」

  眼见那位虎背熊腰的天龙派弟子竟然被责骂到整个人惊呆了下来,仿佛一句
话也不敢多言,半响,他像似恨恨地冷哼了一声,立即将手中的利剑收回剑鞘,
当场垂首呆住。

  倏地,那位大师兄终于走到了众多人的面前,且站在自家门派的弟子之首,
一脸清秀的他登时向另一头武鏖派的弟子对视一眼,满脸笑靥,付掌笑道:「在
下龙定义,乃是天龙派的大弟子,我师弟年少气壮,不识大体,方才若有得罪之
处还请见谅。」

  光采夺目之际,忽听那位生得英俊潇洒的铁汉子的大名,我顿时怔了怔,接
着再定睛凝视他上下一身,心里面总觉得他的言谈举止、身体语言、甚至乎他身
体上的一举一动好像有点面善,仿佛不知在哪儿见过他似的,暗忖过了良久,始
终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哪儿与他见过面。

  「失敬失敬,原来这位就是天龙派大名鼎鼎的大弟子龙定义。龙兄弟的英雄
事迹早已在北方一带传遍大街小巷了,如今终于有幸可以亲眼目睹到龙兄弟的风
采,实属小弟毕生的荣幸。」

  语犹未了,我回转眸子再凝视另一方的武鏖派弟子,见他一头端正的长发,
修长至背面,然而一身北方人的穿着,厚重的外套,雄臂竟然尽显,相信是因为
北方人吃得多,所以一天三餐吃得他们天生一身高大耸直,劲力气壮的样子,可
想而知那些武鏖派各个弟子内功甚为高深秘奥,内功附体,仿佛一出拳便能击破
坚硬石墙一般。

  「呵呵……阁下真是太抬举在下了。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草民而已,在江湖
上的日子极短,再加上自智之明,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英雄事迹。」龙定义略微
一顿,仍在付掌一笑,又道:「未知阁下高姓大名?来自何地何门?」

  转瞬间,那位武鏖派的弟子亦在付掌一敬,微微笑道:「在下龚斌,来自北
方武鏖派的入室大弟子。」


                (三)

  「原来阁下就是武鏖派的大弟子,斌兄。」一身轻装薄衣的龙定义似乎眨了
眨眼,恭敬般的语气,顿然笑道:「我俩实在不打不相识,方才我门师弟出言得
罪斌兄之事,就当作粉末擦去,来!外面的天气寒冷,此客栈内头炉火多得是,
在寒冷中,的确不失为一个围火取暖的好地方。若然斌兄不嫌弃客栈房间窄陋的
话,不如先进去取取暖好了!」

  那北方的大汉突然大声笑道:「呵呵!龙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跟你师父相
比,他老人家真的汗颜了呀!龙霸主有龙兄您这位大弟子实乃前世之福!是天龙
派之福!龙霸主这匹老狐狸遇着像龙兄这般千里马实属三生有幸,正所谓后浪推
前浪,他朝有日,龙兄必定能够鲤跃龙门,若当上了新一代武林盟主亦是实至名
归!」

  龙定义的眼睛仍在瞧着他,却只是懒洋洋一笑,道:「斌兄您又来了,客气
说话若说多了未免有点客套。咱们四海之内皆兄弟,更何况大家都是习武之人,
又何必客气呢?来,斌兄不如先带众多弟子先进去取暖,方再与斌兄漫谈。」

  「哈哈哈!有趣!有趣!难得龙兄如此胸怀广阔,拳拳盛意,竟然要一尽地
主之谊,那我和众多师弟们就不跟龙兄您客气,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言一落,龙定义几乎顿了一顿,续而原是一脸好意的龙定义,此刻他起先
带头一步步走进了那所谓的客栈大门前,但从侧身一看,他脸上那张散发着男儿
气概的脸庞居然变得紧绷了许久,嘴角也不知怎地弯笑了起来,好像不经意的露
出了半点狡猾的笑意,从远处一路刮来的凛气里似乎夹杂了血腥的气息,他如此
般的神情变化仿佛仍有淡淡的仇恨。

  倏然,龙定义神情一凛,语声凛若冰霜,怠慢不敬,随即向他身旁的师弟微
微点头,沉声道:「武林大会开幕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他的存在,师弟最好给我
办的妥妥当当,事成之后将他的尸体拿去喂狗,决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明白
吗?」

  这位师弟闻言,心下为之一愣,窃窃私语之际,又悄悄地瞅了瞅其身后的四
十余名武鏖派弟子们,仿如心有灵犀一点通,亦不住的露出狡猾的笑容。

  他这话自然是对武鏖派的大弟子说的,转瞬之间,只见那位自称为武鏖派大
弟子的龚斌,稍微点了点头,便带着笑意连同众多弟子进入了身后的客栈,一眼
望去,我甚至远远看见那些天龙派的弟子们紧接着走入那客栈的门后。

  不到半响,除了堆集在大街上的各路旁观者,眼前那白雪飘散的客栈前就此
变得空无一人,而一场两大门派之间的小风波亦暂时得到了平息。

  「徒儿……徒儿……要下车了。」蓦地,一把充满威严的老人声音钻入我的
耳鼓,我不由得眨了眨眼,瞬间恢复自己的意识。

  沉默之间,仍然坐在马车厢一旁全身颤抖不已的我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在喘
息间,竟似透不过气来,喉中若堵,吓呆一般,不住地道:「师……师父,刚才
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能力呼风唤雨,而且他还喝止了众多江湖侠士
出手打斗。」

  师父立即抬头向外,仿佛俯耳一听,转头之间竟向我摇了摇头,淡然说道:
「虽然为师是瞎了眼,但毕竟在江湖上漂泊了大半生,行遍江南大北万里路,以
致阅人无数,多年来的经验足以看穿凡尘俗子的阴谋和诡计,是人是鬼,为师一
听便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至于方才那人说话的声息,甚至乎对人对事的方式,为师可以大胆肯定一
句,那个人外表及衣着应该是冠冕堂皇,极有王者之风,一副好心肠的样子,但
实际上内心却是充满着邪恶污秽的念头,此乃心狠手毒之人,徒儿你切记要多多
提防此人啊。」


                (四)

  我一闻此言,顿时显得莫明其妙,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何出
此言?」

  「总之为师说了要提防此人便提防此人,亦无须多解。」师父他边说边皱着
眉头,彷佛满怀心事,继续道:「况且天色已不早了,咱们还是趁天黑之前尽快
找个容身之所吧。」

  话语未了,突然间,我瞧见那位马车夫特地为我们找来了一架推车,好让我
可以抬移那两位昏迷不醒的姑娘们,且对我说了一句:「这位大爷,小人身份低
微,所以不便与大爷们一同进镇入住,小人今晚会在马车里过夜,明日清早在这
镇口会合,之后再继续上山好了。」

  「谢谢这位兄弟。你亦要多多保重。」师父似乎对那位车夫展颜一笑,他才
手持着竹把,只瞧他一步步朝镇内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开口说:「徒儿,时间宝
贵,咱们先找个地方投宿好了。」

  我一边推着身前的那架推车,一边往眼前的客栈对望一眼,随即一声憨直地
说道:「师……师父,不如我们就到前面那间客栈投宿一夜吧!」

  「徒儿呀,徒儿,那间豪华的客栈咱们可住不起,况且里头龙蛇混杂,邪气
冲天,咱们确实住不下。」话犹未了,师父他彷佛抬头一瞥,面色似乎变了变,
才沉稳地摇头说道:「为了往后的路程,咱们还是暂先找个简而别致的地方落脚
算了。」

  「那……无所谓啦,徒儿一个人早已习惯了到处落脚,其实说实在的,到哪
里地儿都是一样。」我听到他老人家如此一说,整个人几乎凝住了,沉默了半晌
才微微作笑,继续跟着他的背后走去,但内心底下仍然有点失落,一心想到那间
豪华的客栈过目一次。

  沉默走了良久,到了这时,一身古代衣着的我彷佛察觉到路上似有不少位英
雄人马纷纷对我一头端正的短发凝望了好几下,那种眼神目光疑似觉得我就像来
自塞外的怪人似的。

  而我也不敢作声,只好垂首默默继续往前走去,一路上我从眼梢微微瞥去,
只见他们各个一身武侠打扮,各个脸上露出一副深不可测的神情,而且还秀发长
扬,目光奇异,彷佛从未见过像似我如此般的发型一般,一念至此,寒风肆虐,
我心不禁颤了起来。

  「徒儿,今晚咱们就在这投宿一夜好了。」倏地,突听身前的师父顿步说。

  纵使天上寒风飘雪,但我仍是气喘吁吁,随即抬头望了身旁的客栈一眼,只
见眼前的客栈果然简而别致,应该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落脚地,而且门楼的砖壁上
还刻着「清空楼」这三个字,一瞧此名就知道栈内必然是清清空空,四面石壁的
了。

  此时候,我彷佛在门外呆了好半刻,正当我要回过神之际,方知道师父他老
人家竟已独自走入了那间客栈,而且还轻微地拍了拍客栈管桌,道:「这位小兄
弟,未知这家客栈是否还有落脚的厢房?」

  管桌前的小二哥登时抬头望了师父他一眼,随即宽容一笑:「呵呵……这位
大爷的确有眼光,现今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即将来临,所以整个八万镇如今只剩
下咱们的清空楼尚有厢房吧了。来……来……跟着小人往内走便行了。」

  此时此刻,从我的位置望去,一看便能看得出那位小二哥长得一身粗胖的长
相,而且五官粗犷,脸蛋更是肉腾腾的,眉宇间似乎还透出一丝阴亵之色,彷佛
天生一副阴贱小人的典型似的。


                (五)

  「徒儿,为何还在那儿呆着?还不跟着进去厢房歇一歇脚取暖?」师父登时
回头瞥了我一下,虽然他眼眶无珠,但那双毫无眼珠的眼眶彷佛似有一种令人寒
颤的魔力,目光炯炯般的神力。又闻师父他道:「时辰不早了,为师仍要为那两
位姑娘施功。」

  「啊……请师……师父且慢,徒儿一个人得抬起她们俩才能进来。」语犹未
了,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往推车上伸手,并将那两位仍在昏迷状态下的两主仆给
抱起,但我的举动就好像一头笨重的骆驼般,整个人顿时摇摇晃晃,东摆西扭似
的。

  蓦地,栈内的小二哥彷佛在栈内听得入耳,随口介面说道:「呵呵……那位
大爷一个人哪能抬得起?其实咱们这儿是有提供一条龙服务的,待会儿小人立刻
命令人帮这位大爷把整架推车连人带车给搬进去便行了。」

  眼见那位小二哥对我笑了笑,便往后走了几步,忽闻他大声的往内阁那头唤
了一下,唤道:「小良……小良,你在里头干嘛?我在外面忙得要死了,还不赶
紧出来帮手呀?」

  这时候,我心头一惊,回首一觑,便看见客栈内阁一角居然出现了另一条粗
犷的人影。

  眨眼之间,我整个人也跟着愣住了,眼前这个人一张丑恶的长相更不用说出
口,对于一个像我如此等闲视之的身份,一看便能知道他是个等闲之辈,整个人
更是散发出一丝淫猥之色,好像对酒色美女俱全,好一个打家劫舍的猥亵之徒,
只是我心头忽然有一阵挥之不去的妖风卷起,好像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一家便是我
在武侠小说里头时常阅读过的江湖黑店,俗称古代女子的玉体坟墓。

  「催催催……到底啥弄得你如此紧张?难道你不知道我正在准备待会入夜要
用上的催情药……」此言一落,刚走出来的小二哥登时住口,整个人惊呆在内阁
门前,双眼也立即被眼前姑娘们的俏丽姿色吸住了一般,面对着一位凹凸有致、
丰腴红润,另一位却是苗条清纯,青春活力十足,这时他连呼吸也似乎停住了。

  此际,整个客栈四周就像停留在毫无杂音的空间里头,面对着那位又丑恶又
肥胖的小二哥,整个肚皮也给他肥油的大肚子撑了起来。我却不知怎地听到两眼
睁起的他,双眼经已盯住了洪姑娘以及玉莲的纤细腰肢,以及她俩娇艳俏丽的容
貌,嘴边居然还喃喃自语,声音细得像蚊子般的声线。

  「哇!天啊……虎哥,除了厢房里头的那位美人儿,现在又……现在又多了
两位销魂的美娇儿……」

  倏地,方才那位小二哥匆匆地截住他伙伴的言语,并且对他打了打眼色,脸
上不禁显出一副怕事情穿帮般的神情,急声道:「小良!这四位贵宾今晚就要入
住咱们的厢房,因为另两位贵宾行动不便,看你空闲着,不如先过去帮那位大爷
抬搬那架推车进房吧!」

  那位叫小良的小二哥顿时吞咽了一下口沫,随即收回了那一双恨不得要奸污
女子的眼神,眨了眨眼,便直笑道:「呵呵呵呵!两位大爷大驾光临,小人必定
会好好服务的。来,就让小人来帮大爷一手好了。」

  「这位大爷,放心让小人的伙伴去办好了,整个八万镇有谁不知道咱们清空
楼的小良就是天生一双强臂,即使千金重的石碑也能随意一手搬得动也!」

  「哈哈,这只是整个八万镇对小人的抬举,小人却是一个任劳任怨的苦工吧
了。」说完,他话也不语,便使出一股惊人之力,单匹双手就将整架推车给抬了
起来,然后还一步步轻松的走入内阁。

  倏地,眼见他的伙伴已经连人带车走入了客栈的内阁,这位小二哥也似乎笑
得开怀,情急地猛道:「妙极了!妙极了!请两位大爷一同跟随小人走到厢房那
儿去吧!」

  师父忽闻,白眉间微蹙,却微微一笑道:「嗯,劳烦这位小兄弟带路了。」


                (六)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情景,我不禁大表错愕,愕然后缓神过来便见师父他举
步离我数步之遥,不到半晌,我终于禁不住举起了发抖的腿脚,额头冷汗,彷佛
对这家客栈心感不妥,好像四周弥漫着无尽险境的氛围似的,于是我鼓起勇气,
随即一支箭似地走到师父的身旁,并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师……师父,徒……
徒儿觉得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这应该不会是个黑店吧?」

  「为师自有分寸。」师父蓦地打断了我的言语,一手轻轻的抓住我手腕的筋
脉,竟然透过心灵与心灵之间的方式,并穿过我的肉体,在我的心间传来他要说
的回声:「徒儿莫要打草惊蛇,如今为师透过隔山传音之法跟徒儿你通话,方才
徒儿所见所听的并非最重要。」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既然是天命如此,徒儿亦无须再多的担忧。总而言
之今晚我两师徒就在这儿静养身体,为师亦要及早为徒儿的两位红颜知己施功疗
伤,一保她俩的性命。」

  此际,我彻底震呆起来了,原来从古到今,江湖上真的存有此等高深的传话
本领,今趟误打误撞穿越回到这块地方果然令我大开眼界,简直是不枉此行了!

  说实在的,在这些日子里除了可以见识到各色的美女儿以外,甚至还亲身体
验到这块古代地方的花花世界的各种经历,隐约中好像破了凤葶玉那美艳动人的
绝世美女的处体,而且还跟洪姑娘她之间纠缠不清,处于左右为难的我只知自己
对她那份默默的爱怜深深的加深,感觉越来越骤增。如今桃花缘统统已涌上了我
的额头顶上,连我自己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事实都差点要忘记掉了。

  「现在咱们以静制动,让敌人先行动,我方静观其变。若然这两位小伙子有
所行动,为师定必会出手为民除害,将他俩打个落花流水。」我忽地皱着眉宇一
怔,师父继续通过心灵间与我对话,面色不变的他仍然皱起白眉头,继续跟随着
小二哥的背后走去。

  我沉默良久,心里不禁暗忖他那番话的含意。说真的,我不知该说古代人愚
蠢或是乐观,何解明知山上有虎偏要往上爬,而且一步步迈入个危急之时,他仍
能保持着一副心平气静的心情,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神色。世外高人果然就是
世外高人,或许身为凡人的我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正在想什么。

  往内廊道走了好一段时间,并通过客栈内阁的一个大庭园,然后再经过好几
间貌似四合院的房间之后,我两师徒终于抵达了那两位带路的小二哥所指定的厢
房。

  我脚一顿,乍看之下,眼前的厢房仿如一间二人式的间隔房间,左右厢房各
两间,位于客栈二楼,房间檩柱门窗均为木制,从外看去简而不陋,就像普普通
通的客房一样,毫无奇怪之疑。

  忽然间,那位叫小良的小二哥似乎眨了眨眼睛笑道:「两位大爷,咱们清空
楼虽然不是名门豪栈,但胜在道地味十足,还有若要投宿休养,选择这儿便是一
块适合的地方了。大爷别看这儿简陋不堪,好像没有怎样,但这儿确是个天外桃
源,鸟语花香的好地方。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位大爷就放一万个信心今
夜在这入住好了!」

  另一个叫虎哥的小二哥闻言,也跟着微微一笑,似乎显露出一丝不带好意的
笑容似的,道:「啊……还有,两位大爷不妨先进去放下行李,然后小人再为两
位大爷拿些温水以便梳洗歇脚之用。」

  语毕,他竟然瞧了眼仍躺在推车上的洪姑娘以及她的丫鬟玉莲,垂下头瞪大
眼再也不眨,脑中更闪出一丝歪念,目光其冷如冰,其利如刃,一副豺狼般的神
情狠瞪她俩各自衣裳的胸上。

  再转眼滑落香脖以及胸口之间的那块雪白柔嫩的肌肤上,双双酥胸显现,勾
魂摄魄,静待了半晌方能举首望向我,对我展颜一笑,呵道:「呵呵……待会儿
不用两个时辰便能用膳了。不打扰两位大爷休息了,我俩先出去忙个的。」


                (七)

  转瞬之间,眼见那两位小二哥粗犷的背影已经从房门前消失而去,满面狐疑
的我彷佛打了个寒战,随即再也沉不住气,对着师父耸然动容,失声喝道:「师
父,方才那两个小二哥的行言举止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他……他们会不会是强盗
或是什么的?」

  怎料师父闻言,脸上却毫不动容,续而伸手捋须,坦言道:「嗯,为师亦有
所感。只不过现今他俩还未露出狐狸尾巴,所以为师才会不动声色,以柔制刚打
发他们,如今当务之急,先救人有紧。」

  我的身子颤抖了起来,转眼看着推车上的两位姑娘,嘴边却不禁喃喃问道:
「哦……都已过了一日一夜,但洪姑娘她们仍是昏迷不醒,她们应该还好,不会
有什么事吧?」

  「呵呵!总之有为师一日在这儿,她们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的。」师父话
未说完,颔下留着苍白长须的他登时仰面一瞧,嘴边「噗哧」一声。

  继续捋须大笑道:「不说了,为师现在就得在她们的体上使出最后一层的内
功心法,但是整个过程长达半个多时辰有多,而且还要把她们上半身的衣裳脱下
来,因而徒儿的身份不便,所以为师建议徒儿你先过去隔壁的厢房稍作休息,而
为师就独自留在这儿为她俩体内的淤血统统打散,之后相信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渐
渐恢复体力而苏醒过来。」

  此时此刻,我又转头凝注着推车上的洪姑娘以及玉莲,久久不眨,亲眼看着
自己这位未过门的妻子,凝视着她一身丰腴高挑的身材,如此般的滑嫩,单单那
张芙蓉娇脸竟已美若天仙,容貌极美,浑身的肌肤还是雪白肤色,彷佛让人一看
便会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以致下体勃起,而且还想立刻趴上那条玉体上飞擒大
咬,亵弄一番似的。

  师父虽然双目失明,但毕竟男女之间始终有别,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要
独自留下洁白如玉的洪姑娘以及她的丫鬟玉莲与师父一人共处于一室,即使师父
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但施功之时在她们半赤裸的肉体上有任何的肌肤接触也是在
所难免的,对于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会于礼不合,甚至联想起来也会觉得有点卑猥
之色。

  我沉默了良久,自己对师父此举甚是狐疑,到底是我多心或是什么一回事,
想着想着,我整个人的心情也显得忐忑不定,愁上眉梢,但深知目前救人的确要
紧,所以还是不禁的沉声回道:「那……就请师父出手救回她们的性命吧,徒儿
先出去一会。」

  「嗯,记得把门给关上。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能打断为师的治疗过程,若果不
是,走火入魔的后果可会很严重。」

  此言倏落,当我即要关门之际,无意间听到师父的语锋陡然一转,一时之间
竟都茫然,但从眼梢中瞧见师父伸出手欲将她俩上半身的衣裳给脱下,好像准备
要向她们施功治疗,眼前的一切仿如过眼云烟,美色当头,身为徒弟的我也只好
心感唏嘘却不欲多言,叹了叹息便转身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八)

  话说两头,在客栈另一个角落,在一间光线黝暗的暗室里,正有两名男子坐
在一张堆满酒瓶的云石桌前。

  在这内外封闭的暗室里头,除了壁灯的蜡烛之光以外,乍看之下就只见一片
片细微的尘埃正在四周飘浮。转瞬之间又像似吸附一般,四周飘拂弥漫,接着一
片接一片细的肉眼看不清的尘埃不时互相吸引于一体,甚至还有好几片急速的吸
住凝聚在一起,仿如一种空气净化般旋即融入了暗室的蜡烛光之间。

  而这两位共同把酒饮欢的人马就是清空楼客栈的主人们——虎哥以及小良。
此情此景,正当他俩在振奋地把酒言欢之时,两人彷佛言无不尽,而且越谈就越
显得亢奋似的,只见他们两人一面细声说,一面大声笑,甚至乎说到尽兴狂喜之
际,两人各自的嘴边还不时显出淫猥十足的笑意。

  刹那间,暗室仍然不断地传出两把细声细气的对话声,不到半晌,一下笑声
又蓦地响起,细笑声犹如猿啼的杂声般,四环回音。

  「哈哈哈啊哈……虎哥,这下咱们山长水远来到这个八万镇,咱们的肉棒可
有福了啊!如今天助我也,天降色福,居然在同一日内来了三名玉白清冰的美人
胚!其中那两位最后来到的美人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方才小弟头一眼看见她
们娇柔的一身,我恨不得即刻扑过去狂暴她们一番了也!」

  「哈哈哈,小良啊,瞧你一副猴急的样子,既然此事一切就在咱们的掌握之
中,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虎哥听到他小弟的满意笑声,顿感兴奋,随即深吸
了一口气,喜笑颜开,直问道:「对了,那些催情药已经准备好了吗?」

  小良闻言,笑声微顿,带有兴奋的声线,笑道:「虎哥,咱们是啥人?咱们
却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呀!如此重要的东西,小弟老早就办妥了。而且一到入
夜之时,便是咱们用得上场的好时机了!」

  「妙,妙极了!」此时,虎哥一听此言,心里得悉那些用来迷尽良家少女的
春药已经准备好,顿时展颜狂笑,一股淫猥激动的心情随即涌上他心头,且伸手
揉搓着他的颔颏。

  颔首说道:「待会儿你就在那些饭菜水酒里头下手,洒些无色无香的迷魂药
粉,好让那两名男子服用后失去知觉,到时候再对付那三名弱质女流更是易如反
掌,为所欲为了!哈哈哈!倘若良弟想要出手好好调教她们一番才提枪上阵亦是
无妨,总之咱们想怎样干就怎样干!一旦入夜,咱们两老子就是这的皇帝了!」

  「虎哥……小弟可不担心那两位女子,现在小弟比较不放心的是之前刚入住
这儿的姑娘。依小弟所见,那位好像是姓凤的小姑娘应该不像一般弱质的女子,
恐怕不能如此容易就能得手。」

  虽然生得一身粗犷痴肥的身材,但往来胆量比较胆怯的小良仍是一把举起手
中的酒杯,一边饮着酒,一边凝住他大哥的脸,语锋一转。

  神情仿如一头阴奸的豺狼般的说:「虎哥不妨细心想想一下,纵然她是女子
身躯,但方才瞧她一副强悍无神的神情,看起来还有点凶神恶煞的样子,再加上
她一身貌似铁女子的侠女装扮,而且还只手携剑。」

  「小弟没啥怕,只怕她是来自武林上一些名门下的名将,武功内气高强,到
时候咱们可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上不了她,尝不了她的玉体事小呀,反过
来可能还会被她追杀下手可就糟糕了!」

  虎哥忽闻,随即怔了怔,但没多久却显出笑容,哈哈大笑说:「哈哈哈!那
个姓凤的姑娘?她看似武功高强又怎样?咱们的催情药若要发作起来,那种兴奋
上涨的效果却是非同小可的。若是一名玉女一旦服用上就会变成欲女,即使是名
良家妇女亦会立刻变成一头没有阳具就不能过活的怨妇母犬!到时候良弟岂止要
害怕她出手还击,依大哥猜想,良弟可要担忧本身的阳具给操用到不举才是!」

  就在这时,小良似乎明白他大哥所言,自己则一愣,双眼登时凝住着他脸上
的表情,心想不出几个时辰他便能大快朵颐,连连续续一尝三名不同风姿肤质的
玉体,并且痛快淋漓地施暴那三名肌如凝脂的美人胚,他心更觉血液澎湃,连同
下体那根早已激奋膨胀的大阴茎,浑身的色欲几乎涨得他眩目脑昏,浩荡汇聚龟
头直上。

  可不到半晌,豺狼成性的他亦只好跟着颔首惨笑一番,咬牙屏息,一心默默
等待入夜时即要上演的一出欲戏。


                (九)

  另边厢,转个角落回到客栈的另外一个房间。此时此刻,我仍是独坐在房里
头,独自一人忐忑地等待师父他在隔壁房里施功完毕。

  对于此事我又痛又恨,此外内心里却又显得有点莫明的兴奋感。说实话,身
为那位姓洪的小姑娘的未婚夫,此际居然单独地待在另一间房里,而且还偷偷地
听着隔壁房所传过来的细微声音,脑子里一想到两女与一老竟然共在一室,单单
幻想着房间里的情景,整颗心也「噗咚、噗咚」般的狂跳,整个心绪都开始紊乱
了。

  然而在另一个角度,我却是了解到人生中有些事情,如果自己真的不行,在
性爱这方面也没多余的能力的话,一旦到了该放开的时候,就应该坦然的摊开胸
膛,大方的松手让爱,并且让自己心爱的身边人到外尝试一下格外的性福感。

  可是在另一方面却害怕自己的身边人会因为她在外的婚外情得到了格外的性
福感,亲身尝过强劲有力的大阳具之后,因此会情不自禁地再度挑起少女般的爱
恋。

  之所以有了情人的存在,心中的公平秤亦会渐渐的导向她情人的方向,在什
么情况下,任何事情都会替她的情人先着想,情人得到了优先的快乐,然后才会
轮到原配老公,从而这种恶劣的关系也会分薄了夫妻之间的感情。而且日子一久
了,久而久之就会以致她转移感情,移情别恋,且向她情人的怀中投怀送抱,抛
夫弃子,离我而去收场。

  正当我默默承受相思前妻的煎熬之时,脑子里不停地浮起与前妻卿卿我我的
恩爱画面,这种感觉就像当年前妻仍未抛弃我离开的时候一样,至今仍然忘不了
当时的悲痛欢乐。

  其实与她一起浪漫的日子并不是过了很久,当时候我还记得非常清楚,大概
是新婚过了数个月份,在我无意中邀请警局里的好拍档回到家中的那一次,并且
头一次介绍到我的妻子给他认识的时候,当时她第一眼凝视着我好拍档的俊俏容
貌,便和他好像有了一种触电般的爱慕,之后再加上她经常邀请他回到家中一起
用餐,而且再多半年后还背着我开始偷偷与他到外幽会偷情。

  亲身尝过一段婚外恋所带来的刺激之后,身为我妻子的她居然开始不再尊重
我这个原配的老公了,更离谱的是她也停止了一切的闺房之乐,也不再与我进行
任何的性交,唯一没有停止的是她依然要我每晚使用舌头去舔舐她的阴户,在床
上好像女王般的服侍她。

  随后的关系再延续到要时常被她双足躏蹂,且被她命令我像头小狗般趴在她
下半身,以及伸出舌头在她下体狂乱舔舐一番,直至她得到无数的高潮为止。而
我却得不到任何的触摸,也不能自慰泄精。

  而当初我自动提议要将她献给她情人的献妻感觉也不自禁地浮现起脑海中,
潜意识在精神上喜爱被性虐待的我竟然联想到如果隔壁的洪姑娘可以化身变成像
我前妻那样,如此般发骚,如此般的淫娃,嫁了给我还背着我这个原配老公与人
谈情偷欢,一顶足以丧尽天下间男人尊严的绿帽子高高的往我头上套下来,让我
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过活,想到这不禁让我百感交集,思潮起伏,酸意狂澜。

  煎熬的时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仍在房里头沉静了一会儿,脑袋里也断断
续续地思考了好一阵子,而我顿然发觉自己的下体在此刻竟然不知不觉的有了反
应,居然还情不自禁地勃了起来,导致裤子中央的部位一瞬间肿胀了许多,而且
整根阳具还硬得像似一根被火烧的小铁棍一般,好不兴奋!

  说实在的,一直隐藏于我内心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其实是渴望可以亲眼见识
到我的未婚妻洪姑娘被一些老头子亲手侵犯她纯白的肉体,其实真的有机会,我
也想见识一下那些让老迈的老头子津津乐道的处女肉体,在老头子的魔掌调教之
下,神圣的处女身体是如何化身蜕变成一头母犬奴隶,一个没有阳具就活不了的
淫娃荡妇。

  先不谈年龄的差距,芳龄应该还不足十八个年头的洪姑娘,再加我师父一副
老态龙钟的神态,纵使我师父他看起来一身鹤发童颜的样子,但为人已有七十有
多的年纪,生得红面糟鼻,双目失明,满头白发苍苍似的,她俩之间的容貌与身
份也相差太悬殊了,甚至于还突现出一种祖父和孙女之别的关系。

  如果能在我细心安排下,亲眼目睹我师父与洪姑娘一同进行性交的情景,不
知会不会像那些变态日本人所拍的色情片的情节内容一样,特地会在片中一个年
轻貌美的女优对上一个年纪老迈的老头?

  并在女优的阴唇之间挥动着那老而弥坚的阳具,而且情到浓时,高潮迭起之
际,那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的脸上亦会在做爱高潮的时候显露出一丝狼狈亢奋的表
情。一想到那个女优和片中的老头是洪姑娘和我师父,单凭这种不伦关系,如此
般变态的画面便能够使人立刻喷精,兴奋至极!


                (十)

  这时我心想,若果师父他并非瞎了眼,导致双目失明,那身为男子汉的他亲
眼见到两条赤裸裸的白皙玉体,他究竟会不会因此而动起他本身的情欲?而他在
疗伤的过程中又会不会忍不住,强忍地夺取她俩一身纯洁的贞操呢?想着想着,
我又更加的显得坐卧不安,不到半晌,更是哽咽的翻起了心中的五味瓶,导致我
刹时觉得兴奋难耐,心跳加速,欲火焚身。

  此情此景,我彻底要豁出去了,整个人浑身是火地待坐在房间里,心跳狂蹦
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一边不断幻想着他们三个人究竟在隔壁房里做着什么事情,
可是我却也不住地干咳了好几下,苦涩得我喉呛四肢发抖,随即我竟然还发出一
阵子像似哭啼般的呻吟声,蓦地,一直隐藏我内心世界的巨大绿帽的情意亦终于
宣布要高升白旗,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电光石火之际,我就像个疯子一般,雄性激素全部给分泌出来似的,顿时一
手掀开了裤子,且心跳「砰砰砰」地一把手抓住下体那一根短小的挺硬肉棒,五
指紧包着我膨硬的肉身,疯狂地闭眼手淫一番。

  正当我双眼紧闭地手淫了一会,仍在我手中紧握着的短小肉棒,那肉棒尖端
的龟头就在一种快速上下的套弄之间,现今竟也显然地膨胀紧绷了许多,彷佛如
有神助,不用一会儿便已勃起了。

  平时在房事这一方面甚为不堪的肉棒,如今整个肉身有如一头凶猛的巨龟头
般的紫红发烫!纵使我心跳得有点过于夸张,但毕竟在绿帽情缘这一方面经验经
历甚多的我,此刻确是让我获得了一种异乎寻常的亢奋情绪与刺激快感。

  此外,此等激动的心情确是带给我一种超级虐待形的感觉,一种又痛又爱、
又恨又苦的心绪。而且这绿帽歪念犹如一种汹涌的涌泉一般,彷佛瞬间急促地涌
上我满脑袋的思维,以致我人格分裂似的崩溃下来。

  顿然间,额头满汗的我喘着粗气搓着肉棒,手中一边快速地套搓起落,脑子
里却一边不受控制地暗忖着:「他妈的,未过门做我妻子就要给其他男人看清看
光,好一个淫荡成性的臭胚子啊!老天爷真的这么喜欢给我戴绿帽么?连古代女
子都是如此放荡,他日过了门,当了我妻子就看我怎样来泡制你,操死你吧!」

  此前在自己的世界里头,被前妻为我戴绿帽戴上了瘾,导致我这么多年来都
一直活在一种变态的生活中,彷佛随时随地一联想到绿帽情节的时候便会立刻激
起浑身的色欲,以致我仍然活在情绪亢奋的虚幻世界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最令人
觉得可悲的是,现今回在这块古代的地方,满身发抖、浑身是火的我却仍是不知
道原来自己所承受的绿帽冤情并非隔壁房那位姓洪的姑娘所给的。

  其实这顶绿帽老早就戴上了,而实情是之前那位凤葶玉姑娘一身宝贵的贞操
早已被他人夺取了,浑身洁白如玉的肉体一早就被人强狠地沾污过了,对于此情
我却毫不知道,蒙昧不知,这可是全天下间最为可耻的一件事了!

  「啊哦……哦……我好……好爽……真的好爽喔……我……要……当王八!
我……天生就是个戴尽绿帽的王……王八蛋呀!」暗忖了一下子,我已经显得眼
角噙泪一般,但整个人仍然发狂般的搓着自己那短小不堪的肉棒,脑子里依然飘
浮在那幻想的氛围当中,激情四射,不可自拔。


               (十一)

  此刻的我已是满头大汗,牙根紧咬,双眸若空,浑身的情欲早已被脑子里那
一股迷乱的意识挑逗到沸点,但双手仍然疯狂地抓住手中的硬挺肉棒,此刻的我
犹如一个失心疯的疯子般,依然拼命地在猛揉狂搓一番。

  刹那间,我似乎感到全身正在紧绷抽搐,彷佛万千苦涩汇进心头一般,随即
一种无法抑制的苦涩心绪猛涌上心头,零碎的杂念,念不尽心头思绪万千,难言
尽,道不尽,握不住,也摸不着,我顿时眼睛酸涩,心跳加快,情涨纷乱之下,
便张口兴奋的轻叫了起来。

  我梦呓的说道:「啊呜……哼……啊……我是个窝囊鬼……我……我要戴绿
帽……我一定要……唔……真……真是他妈的变态呀!啊……老婆……月怡……
葶玉……你……你们统统都是淫娃荡妇……天生就要给千人操……万人干啊!」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由于来到这块古代的地方,一个不属于自己
的世界,且在无惊无险的情况下邂逅到好几位古代的美女们,亲眼目睹到她们一
身销魂般的丰采,如此般吸引,足以令我倾心动魄了。

  亦因此有了这些一厢情愿的念头,所以她们各个早已深深的印刻在我的心坎
深处,导致我脑子里无意中产生了一种美好的憧憬,我不时联想到假若她们各个
成为了我身边的妻妾,然后再加入一些英俊潇洒的古代男子当作她们的情郎,而
我身为她们的原夫,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在我眼底下背夫偷汉,红杏出墙。

  为了她们的基本性福,行房乏力的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拱
让爱妻,亲自鼓励她们跟情郎们在一块快活,自己却贬值的活生生成为一个彻底
失败的窝囊废。

  当我想到这点,我更是渐入了一个无法抵抗的疯境,整个人更加疯狂地猛搓
手中的肉棒。倏地,我一股气屏住了喘气,以致我全身极痛,几乎要呼吸窒息似
的,丹田就像被一团猛烈的欲火狂烧般「呀、呀」的呻吟起来。

  就在这时,我仍然坐在桌前,全身似乎已在摇摇欲坠,眩目脑涨,但手中那
坚硬无比的短小肉棒竟然红肿得像颗红枣一般,而整根湿漉漉的肉身就像一条迷
你的小香肠般高耸挺起!

  除此外,下身那一直猛晃不定的臀部也随着手掌的动作,整身急剧的动弹起
落,然后就在我即将要一触即发之际,且在我最后一声的闷吼之下,紫红如铁的
龟头顿时溢出一股淡黄色的涌泉,我深知不妙,猛地紧闭上眼睛,跟着睾丸内的
千万精兵就像箭在弦上般,全给急促的喷洒出来,射得几乎高达一尺之多,如此
剧烈的高涨现象,如此茂盛的欲火,彷佛久久无法平息过来,好不惊人!

  「咯……咯……」忽然间,房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

  「是……是谁?」此言倏落,我几乎怔了一怔,满脸惊慌的神情,但这敲门
声却让我心血乱窜,倏然间一把手抓住自己的裤子,但仍是悬浮于高潮的余震当
中,在我一声震惊的言语之下,便重新穿回了衣裳。

  「打扰大爷在内休息了,但现在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刻,酒菜已经备好了,小
人特意前来为大爷带来了一些本土的家乡酒菜,未知大爷在内方不方便,小人可
以拿进来吗?」明显地,从那把声音来猜,正在房外的来者应该就是那位自称小
良的小二哥了。

  我朝向地面上一瞥,心头一凛,情急之下,便立即伸手抹掉残留在地上的精
液,但心跳显然蹦跳不停,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沉思了半晌,便带着口吃的口
吻,颤声地答道:「哦……那……那……好吧,你可以进来了。」


               (十二)

  喘息之间,只见那房门轻轻被推,而满脸惊愕的我还是坐在桌前动也不动。

  错愕间,只见那小二哥一手捧起酒菜盘,自门外一步步走了进来,脸上却显
示一副冰冷狡黠的笑容,隐约中就像是淫猥般的笑意,他身子粗犷痴胖,脚下像
似拖着千斤重物般。

  「这位大爷从遥远一方途径此地,可想大概也是饿慌了,所以小人特地准备
了这些美味佳肴,还有这瓶闻名整个八万镇的名酒都是特意为大爷你准备的。」
他一面对我说话,目光亦随着我的眼睛望到手中的那盘子,冷笑道:「呵呵……
大爷不妨先品尝一下本土出产的名酒,之后再填满肚子方沐浴作息吧!」

  我闻言,不禁怔了一怔,随即向桌上的酒菜瞧了瞧,水酒的香味更是扑鼻而
来,但我心里始终有点不妙的感觉,久久默不作声。

  「大爷请慢用吧!小人先告退,小人还需拿其余的酒菜到隔壁的房去。」

  惆然间,我听见他如此一说,回想到师父此刻正在房内为赤裸裸的洪姑娘她
们施功疗伤。想到这,我终于也站了起来,心头为之一惊,不禁大声一喝,道:
「啊……这……这位兄弟请慢步!」

  只见这位小二哥竟也顿了脚步,面带错愕,却迎面深深的看着我,且狐疑地
瞧着我半晌,便开口问道:「何以这位大爷如此惊慌?难道隔壁房那边发生了啥
大事?」

  「啊……没……没发生什么……」语犹未了,我眼眸中更是不禁闪过一丝委
屈,情不自禁之下便吞吞吐吐的陈诉一番。

  嘴唇颤动着叹了一下,淡淡道:「实不相瞒,方才兄弟亦有眼见,那两位一
同跟随我而来的姑娘其实身怀重伤,伤了内气,日渐体弱,以致久久昏迷不醒,
如今更是奄奄一息。而且其中一位还是本人的未婚妻,另一位是跟随她多年的贴
身丫鬟,所以我师父正在隔壁房内出力施功,并且命令任何人不得在此期间进入
骚扰,务求要抢救她俩一命为止。」

  「原来是这位大爷的未过门妻子。亦难怪大爷你显得如此紧张惆怅了。」这
位小二哥彷佛是一个明白事理之人,顿时听了我一番肺腑之言,面上竟也好不动
容,惨笑道:「只不过若然大爷你不进吃用膳,独自一人在此担忧她俩的身危也
是于事无补的,况且大爷亦不想让你身边的心爱女子伤心吧?否则若要受肚肠之
苦,饿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我踌躇不前,一脸惆怅的说道:「唉……我实在没有胃口,再给我鱼翅添饭
也吃不下,就麻烦这位小兄弟把这几味酒菜拿出去好了。」

  蓦然间,只见这小二哥一听见我不想进吃,整个人显然的急坏失色,接着面
带动容之色,以一道严厉的声音冲我喝道:「大爷真吃不下?但……但是若然空
肚子默默渡过一整夜却是行不通的呀!」

  此刻,我似乎未曾猜透他所指的意思,心里更加不清楚那意思到底是什么一
回事,随即摇了摇头,便心烦燥闷的接说:「小兄弟的好意心领了,可是我真的
没有胃口,总之我什么事都不想做。」

  明显地,这小二哥竟已失去了耐心,霍然侧过脸去,冷漠切齿,嘴边还不觉
喃喃自语,忧虑的念道:「你娘的!你这臭小子有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这条
死路是你自己要的,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于人无尤!所谓易求有价宝,难求有玉
体,即使满天神佛也是阻挡不了老子的采花计划!」

  此情此景,我几乎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在瞬息之间,忽见他像头猛兽般的
速度,神速的朝向我左边的上胸膛扑落,一把捂着我的嘴巴,且使出一招像是一
指禅般的点穴指功,倏地将我整个人给凝住了,动弹不得!


               (十三)

  就在我一脸愣神的时候,眼前这位小二哥亦终于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色,只见
他一手死掐住我一动不动的脖子,脸上竟似带着狰狞的笑意,又像是在淫笑,但
那淡淡的笑容已无法在他凶神恶煞的面上展露,他只冷冷的瞪着我,一字字道:
「臭小子!方才老子已经好好的对待你了,你却不喝敬酒,偏要喝罚酒!」

  被狠狠掐住的我见状,浑身失惊,想还手却动不了,顿时失声道:「你……
你是什么人?」

  「哈哈哈,老子就是行走整个江南大北,鼎鼎有名的采花贼!」这小二哥小
良登时把心一横,面上显赫一涨,继续冷笑道:「不怕跟你直说,待会老子即将
要采你那位未过门的妻子了。哈哈哈!」

  「你……你不许乱来!我警告你啊,我师父的武功是很厉害的,你……你若
不怕死就尽管来吧!」

  「就凭那瞎眼的老头?」他似乎怔了一怔,旋即张口大笑,驳斥道:「哈哈
哈!即使那老头武功高强又如何?咱有的是迷魂药,最厉害的就是令人在瞬息之
间立即失去半点知觉的夺命迷魂散,要杀要奸简直是易如反掌,到时候怕只怕他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罢了!」

  「你……你……」颤声之下,我心里不禁暗忖起来,自己亦是有数,明知自
己渴望能够看见其他男人去沾污我身边众多的女人,可是若要沦落到如斯田地才
能得偿所愿的话,如此感觉还比切肤之痛还要来得难过。

  「我……我求求你放过她们吧!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总之你要什么,
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肯答应放过她们一条生路。」

  弹指之间,那小二哥更是逼视着我,惨笑道:「呵呵,堂堂男一个子汉竟然
哭得像流马尿,整个窝囊废一样,你说这成何体统呀?还不快点闭嘴?」

  此际,我只觉得心里扑楞楞的,脸上热呼呼的,全身彻底凝固般站在墙壁死
角前,眼角的泪水竟也滑着下来,泪珠沿着一张激动泛红的面颊,最终往颔下掉
落。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啊!大爷……她是我的妻子,而且……她……
她们也是无辜的……我……」我仍然苦苦哀求,不过此时的我早已没有了丝毫男
子气慨,彷佛早已丧失了理智般。

  「叫什么叫,有够烦的!」语犹未了,他几乎不等我说完,已浑身动容,耸
然栽口道:「不如这样好了,老子念在你即将要成为新郎哥,待会破天荒给你一
个大优惠,一旦万事俱备,老子答应安排你共在一室,就在咱采花之夜的床边,
好让你睁开眼睛好好观赏一下老子是如何去破你那未过门妻子的处体!莫说老子
不懂人情事故,如此精心的安排应该足以了解你的心事了吧?哈哈!啊啊……」

  「你……」怒喝之下,我深知他所说的意思,且察觉自己正要陷入一个绿帽
情结的深渊里头,我的心跳顿时不受控制地「砰砰」蹦跳,现今遭到如斯丧心病
狂的侮辱举态,我亦是忍无可忍,于是鼓起了勇气,随即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
突然想挣扎着反抗,但挣扎了良久始终弹动不了,无论我如何出力仍然冲破不了
体内的穴道,有如一个死死被捆住的乌龟般。

  他也不阻拦于我,冷笑道:「嘿嘿……好戏在后头!」

  「师……师父!救命……」四肢像是捆住的我突然转动着眼珠,且朝隔壁房
的方向喊了一声,但自觉嘴巴竟然再度被狠狠捂住。转眼之间,我满面惊诧的凝
视着眼前的小二哥,迎面而来的却是他那强而有劲的手肘,接着只见他使出一股
风般的冲击,迅速的朝我后颈项打下。

  霍然间,我就此在一声短暂的呻唤之下,双目逐渐失去了光线,瞬间一片的
黑暗,全身彷佛失去了半点知觉而昏倒过去。


               (十四)

  沉静一片,也不知隔了多久,浑身瘫软的我终于逐渐地恢复了意识,只知道
满身流汗,浑身湿黏黏似的。半晌,我正想要出力挣扎起身,全身四肢却是被一
些麻绳紧紧地捆住,嘴里也被布料狠狠地塞住,刹时令我心寒不已!

  顷刻间,我心里为之一震,并在惊慌的情况之下,急急忙忙地睁开双眼,双
眸惊惶地朝向四环张望个不停,在一片暗淡的光线里头,终于知悉自己竟然浑身
死死的被捆在一间貌似监狱般的秘室里头。

  一盏茶时间之后,我顿时带着如撕碎般的心念,随即一脸焦急的凝望着离我
五尺不到的方向,在咫尺之遥的眼前,仔细一看,居然瞧见有两条汉子的背影,
手上拿着一条灯火蜡烛望着前方的一张床,而且双双一丝不挂的赤裸于我面前!

  顿然间,采花贼小良一边贪色地盯着床上那两条美得让人垂延三尺的粉嫩玉
腿,一边搓着下体,涨着脸凝视住她俩身上只剩下稀薄肚兜的美貌,沉默半晌一
时激不起体内的欲火。

  便扬声出主意道:「虎哥你看看!看来这两位淫娃在药性的发作之下,不用
多久便会在床上变成千操万插的荡妇了!他妈的贱胚子!瞧她俩那股骚样媚态,
骚性融入骨子里头,可想她们心里肯定是很渴望咱们的肉棒!横竖都是,不如再
下重点春药才破身吧,看到她们即将变成妖媚的样子就爽死老子了!」

  这位采花贼虎哥平时做事积极主动,一丝不苟,尤其是在奸淫黄花闺女这一
方面,他更是安排周长谨慎,计划完美无缺,故此他无论对人对事都一样要求完
美,总之凡事都要办得妥妥当当,采了花亦不会留下一点犯案的痕迹。

  相反而言,他的同党小良却是做人性格反覆、小心眼,有时犯案时还显得有
点粗心大意,操之过急,急进粗鲁,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要生要死,甚至还见
风使舵,就像风吹到哪就摆到哪,名符其实的势利小人。

  沉默中,虎哥叫道:「哈哈哈!良弟,瞧你一脸猴急的,是否看见如此美貌
冷艳的女子摆在面前就沉不住气了呀?」

  「大哥,娇美似仙的小处女可不是每日可寻的,既然老天爷成全了咱们这一
次千载难逢的采花良机,那就更加刻不容缓,咱先下手为强!」语闭,神情间瞧
不清是痛斥或耻笑,但小良依然双眼不眨地凝视着床上那早已弄姿骚动的玉体,
再滑落她俩修长柔滑的玉腿,如脂如玉,吹弹可破。

  最终双眼停留在那两张清新脱俗、冷艳似仙般的五官脸蛋上,高挺的秀鼻,
端正的瓜子脸轮廓,仿如秀气灵人,不时深深的被吸引住,几乎看得灵魂也被吸
去了。

  「呵呵,那就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老规矩,三轮划拳,谁先胜谁先选!只不
过你做小的最好让最美好的人选给咱吧,咱最想上那臭小子的未过门的妻子!」
话虽如此,生性好色的虎哥一双贼眼却一直凝住在那两条玉体的身上,并在那两
块高耸饱满的酥胸口上瞧个不停。

  此情此景,我得悉躺在床上的就是洪姑娘以及她的贴身丫鬟玉莲,整个人顿
时「唔唔」般作响,身体举动有如脱缰野马,拼命在地面上打滚挣扎。


               (十五)

  「呵呵,看来咱们的新郎倌已经醒过来了也!」

  倏地,我顿时听到那位叫小良的采花贼哈哈一笑,闻得他的言语,且瞅见他
缓慢地转过身来,而刹时呈现于我眼前的居然是他下体一根黑黝黝的性器官。面
临这尴尬局面,我只觉眼角不断抽搐,惊视他的下体竟然如此的巨大凶猛,威猛
似铁,阴茎肉身犹如一条红龙般的形状,令人看得咋舌,不禁自卑至极。

  愣然间,我又瞧见那位叫虎哥的采花贼连忙转过身来,他下体的肉棒更是令
我张口结舌,红肿发紫的龟头,连接着一根粗壮的阴茎肉身,高耸勃起,再加两
颗晃荡弹跳的饱满睾丸,一看便知道那是个天赋之举,相信世上无人可比!

  「唔……唔唔……呜……」怔住了半晌,我两眼继续抽泣般的瞪着那两位采
花贼,几乎已气喘断息,心想这下自己必定会惨遭他们的种种折磨及连累到洪姑
娘她俩本身洁白如雪的心灵和肉体。

  「新郎倌呀新郎倌,何以如此愤怒要挣扎呢?」小良面显淫猥的神色,冷笑
着道:「嘿嘿……其实咱并非主动的,况且咱也不能住手,不如先瞧瞧床上的美
娇娃才下定论好了。」

  忽然之间,正当他把话说完,便立即朝向旁边倒退了一步,转念之际,忽见
床上果真躺着两条令人看得馋涎欲滴的白皙玉体,仔细远望,那两条半赤裸的玉
体只剩下身上的薄纱肚兜而已,皮光肉滑的娇嫩玉腿,阴户之处也只穿着一条纯
正丝绸质的兜裆布!

  隐约中,彷佛发觉到那块兜裆布的两侧竟然露出了一条条的细毛,幼细而整
齐,玉体幽香飘拂。而且映入我眼帘前的两张脸蛋便是洪姑娘以及玉莲她了,再
惊讶望去,她俩各自不知怎地竟然在呻吟放荡,娇情滴滴,神情媚态十足!

  一瞬间,面露淫笑的小良仍然站在床铺前,只见他一眼见状,忍不住破口大
笑,笑声时断时续,且对我嘲笑道:「哈哈哈,现在知道为何咱不能住手了吧?
新郎倌不妨瞧瞧她俩一身妩媚动人的淫态,可想而知她们的骨子里应该是流着淫
妇荡娃之血,确确实实是没肉棒就活不了的臭胚子!」

  「唔……啊啊……唔唔唔……」事到如今,我竟已激动得无法动摇,哽咽流
涕之间,浑身更是急得像被千万红蚂蚁涌上心头一般,整个人惊诧不已。

  随后,身在一旁的虎哥登时栽口,惨笑道:「良弟,看这位新郎倌哭得凄凉
心烦的,美色当头,咱们莫再费时,开始划拳定输赢吧!」

  就在咫尺之遥,我蓦然瞧见他俩一拳一拳的伸出手掌,不到数秒的时段,只
见那位叫小良的采花贼一脸哭丧般的神情,垂下失望的脸庞,表情彷佛是个输尽
家财妻妾的丧家之犬。

  小良不禁叹惜一会,苦笑道:「唉!莫说做小的不厚敬大哥,这次既然大哥
胜出了,让大哥抢夺了破身的头彩,小弟也唯有自叹学艺不精。」

  虎哥满面春风,一手抱拳,微笑道:「诚让,诚让。」

  话犹未了,只见他一脸淫念的转向床上的洪姑娘,在这刹那间,在他眼中没
有一个可以停顿他双眼的注视,而且唯一一个足以让他看得心跳怒撞的性交目标
也只有眼前这一位半赤裸的洪姑娘。

  「良弟,大哥就不客气了,至于新郎倌……就交由你处治吧!」语闭,虎哥
就像一支箭似的扑到洪姑娘胸前,整个人趴在床上,且隔着她身上的薄纱肚兜,
两手猴急地胡意游走,十指更是放肆地搓捏乳峰,举动挑逗至极。


               (十六)

  「嗯……」洪月怡旋即哼出一声,娥眉微蹙,但转瞬间她竟似散发出一种娇
气发烫的神情,既而眼缝登时微微眯着,双手的指尖也变得弯曲发颤,玉嘴更是
不时呼出令人心动的呻吟气息,仿如挤眉弄眼的歌姬般诱惑。

  下一瞬间,只见趴在洪姑娘身上的那位虎哥,他依然拼命地出力搓着手上的
乳峰,只不过区区小动作,却已使她满面发荡,浑身颤抖,呻吟连连了。

  续而,正在呻吟扭动的洪月怡,在催情药的药性控制之下,她根本不知道自
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受控制地发出猫咪发春般的呻吟声,她浑身亦是痴痴
迷迷,晕晕荡荡似的,整个人似半醒加半醉,如在梦境中,如在云霄中,如在云
端之间,浮浮沉沉,上下飘浮。

  也不知过了多久,彷佛一段漫长的过程一样,此际她竟已在不知不觉间流下
了黄花闺女的蜜液,阴唇之间居然溢出一滴滴香喷喷的淫水,而且还体味扑香,
令人垂涎欲滴。

  就在这时,虎哥居然松开了手中的乳峰,兴奋之际,只见他匆匆地扑到眼前
的胸脯上,一口将身上的肚兜给咬下来,然后再随手滑到她的下体,且一把将那
条兜裆布扯开!

  此情此景,亲眼面对着一具白皙的玉体,秀气的脸蛋、丰满的乳峰、粉红的
乳晕、修长的玉腿、黑黝的阴阜、紧闭的阴唇、湿润的淫水,如此般惊心动魄,
神魂震惊的情境,但他却显得泰然自若,定力十足,果真是闻名整个中原的采花
贼了。

  电光石火之间,正当他双眼定睛的呆了一回,他的举动几乎顿了半拍,整个
人怔住了下来,只见他沉默了半晌便再也沉不住气,彷佛一股红涨的气色立即冲
上他的眼珠,接着浑身痴肥如猪的体形重心更加往前压下,犹如飞蛾扑火般的冲
击,使他一口情急的把那双粉嫩乳峰上的乳晕紧紧咬住,舌尖紧接着舔吮那敏感
的乳头,吸吮自如。

  「啵啮!啵啵啮……」虎哥慢慢地舔吮着齿间的乳晕,尽情亵弄了半刻,倏
地,他终于也加快了速度,并且哼着急促的鼻息,亢奋的说着:「嗯啊……啊!
这……这胚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娇娃呀!尤其是这双乳晕,看似晶莹剔透,而
且还口感极美,一咬下去的感觉就好像含着鲜甜的蜜枣一样,弹性十足,如此玉
体,确是爽死人了啊!」

  另一边厢,咫尺之遥的距离,仍然在地面上作出剧烈挣扎的我,在此际,自
己居然目睹洪姑娘她正在被其他男人出手侵犯,如今身为她的未婚夫,非但无能
力去保护她,而且除了狂乱挣扎以外,任何反抗的举动也办不到。

  「唔唔唔唔……唔啊呜……」满口被布塞住的我依然激烈地发出凄惨的喊叫
声,声音虽小,但竟已传到整个秘室四周。

  刹那之间,我仍旧猛喊作声,全身使劲地弹动起落。而在这僵持的局面里,
隐藏于我脑子里的变态思维终于再度爆发出来,导致我一颗心「砰砰」地蹦跳,
心里更是澎湃的猛涌窜动,下体也不知怎地竟然在这两个采花贼的面前泛起了一
股莫名的冲劲,以致我下体在裤子里高耸勃起!

  「你娘的臭小子,吵什么吵的!」蓦然间,垂头丧气待在床边的小良,忽见
他一脸狠狠地转向我的方向,脸显心烦暴躁的神色,眼神锋利,登时吆喝一说:
「方才若非你这臭小子在老子的面前大声喊叫,老子亦不会输给大哥他,让咱白
白错过了一次破身的头彩!你说!该当何罪呀?看来老子不好好教训你的话,一
泄心头之恨,老子的名字就给你倒转过来写!」

  此言倏落,他变得缄默不语,但整个过程中,只见他双手紧紧抱拳,然后十
指合拳,面带仇恨似的,双手的指关节更是「咯咯」作响,一副要杀人的冷面,
好不凛人!

  「呜唔……唔唔唔……」我骤闻此言,闻得他即将要上前狂揍我一番,焦急
之间,顿时窝囊地摇头作响,就像个贪生怕死之徒,垂地苦苦求饶起来。


               (十七)

  「受死吧!」话犹未了,他顿时猛斥一声,步伐一冲,竟已一支箭似的迫在
眉睫。这痴肥的采花贼果真力气无穷,拳头结实,赤臂粗壮,眨眼之间便已一拳
「啪」的如暴风般来临时,一拳强劲地揍到我脸上来!

  续而,我防不胜防,整个人在毫无反扑的情况下,面庞左侧竟被他揍得血流
如注、皮裂肉肿,导致我浑身疼痛剧烈。旋即间,仍是被麻绳死死捆住的我禁不
住肉体上的剧痛,竟也垂地滚叫一番,甚至连紧牢塞入我嘴里的那块布料也不知
何时掉了出口,面临着身体上的剧痛,满嘴鲜血的我终于忍不住疯狂的「呀呀」
哭喊起来了。

  「啊……唔呀……」痛哭之间,我不停在倒抽哭泣,满肚子却是充满着忿忿
怒火,但我仍是拼命在地上打滚,垂死挣扎,四肢死捆着的我彷佛想逃开此地,
毕竟我自知凭我一身低微的功力,再加我瘦弱的体格根本就无法跟他一比高下,
他就像一头大象般身形,轻易一脚便能把我给压倒。

  这时候,这小良居然冷冷一笑,然后睁眼见状,急忙沉下了脸,怒喝一声,
道:「想逃哪?你这不识好歹的臭小子,老子定必要好好给你一点颜色看,否则
誓不为人!」

  顷刻间,我似乎要迈入一个疯癫的情况里头,我顿时张开满口鲜血的嘴巴,
屏气忍住丹田里所传过来的剧烈疼痛,随即呐喊一声,喝道:「你……你别再来
啊!我……我师父一定会来救我,然后就杀掉你!」

  「那个老头子?」只见他顿了顿举动,怔住了半晌,便向我嘿嘿笑道:「嘿
嘿!你师父现今也自身难保了,哪能来救你呀?」

  我忽闻此言,心里为之一愣,深知师父恐怕也身受险境,生死未卜,想到这
不禁替他老人家担忧心颤。

  我也沉下了脸,顿时颤声问道:「你……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师父在哪呀?
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呸!」他剑眉一震,口锋凌厉,冷笑道:「那老头自以为功力高强,方才
眼见他吃下了饭菜,单单饭菜里头的精心提炼出来的夺命迷魂散,不用三两下就
弄得他不省人事去了,现在像条死鱼一样,死躺在客栈房里,所以你说他会否来
救你呢?」

  此时此刻,我却是神情惨然,得悉师父竟然也身受险境,连自己都自身难保
了,无何奈何下,我想了一想,只有向他苦苦哀求,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凄惨无色
的表情,委屈地道:「这位大……大爷,我是乌龟王八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所以才得罪了大爷你,不……不过俗语有云,我佛慈悲,怜悯苍生,如果大爷真
的喜欢的话,小人愿意做牛做马,就请大爷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条生路吧!」

  「哈哈哈!好一句乌龟王八蛋,算你这臭小子识趣!」

  一身站在我面前,威风凛凛的小良居然连口问道:「咱姑且放你一条生路,
唯一条件就是要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继续睁眼看着你的娘子,好戏即将要上演,你
瞧她正在床上呻吟享受着呢!看见娘子正在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交合,身为新郎倌
又感受如何呀?快说你喜欢当乌龟王八蛋,喜欢看娘子与其他人交合!哈哈哈!
你果真不愧是一个乌龟王八蛋呀!」

  此刻,我无法抵抗他的淫威,随即带着怯弱颤抖的嗓音,喃喃道:「我……
我是……乌……龟王八蛋。」

  语犹未了,他登时扬声一喝,杀气腾腾,命令着我说:「还有喜欢啥?还不
继续说!」

  我顿了一顿,怔了一回,便带着痛哭的嗓音,委屈地道:「我……我喜……
喜欢看她跟其他人交合做……做爱……」

  赫然间,他勃然大怒,忽见他紧紧合拳,整个人发疯般的向我冲来,喝斥一
说:「臭小子!她是何人?不说就打死你!」

  电光石火间般的瞬间,拼命呼喊一声之后,我就在地上打滚倒退,一脸窝囊
的求饶道:「啊!别打我了啊!我说……我说……她是我……我的娘子!她是婊
子……大爷要的话就尽情享用她吧!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哈哈哈哈!难得你如此大方,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小良哈哈大笑,
接着说:「不如这样好了!老子就扒光你的衣服,让你当着娘子的面前全身光溜
溜,好让你丢尽身为新郎倌的颜面好了!臭小子,你说这样安排是否合理?」

  如此般受辱,频频点头的我几乎已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情境,脑袋一片的
空白,犹如人格分裂般哑然无语。纵然嘴巴仍然不停流出鲜血,疼痛至极,但这
般疼痛根本比不上我内心里头的百般痛楚,一颗心就像活生生被人割下,心如刀
割,暗淌心泪。这时我暗想,难道我真要变成一头任人宰割的肥猪?


               (十八)

  霍然间,我惊觉浑身的衣裳竟被他一把扯开,续而弹跳示人的阳具竟像弹簧
般的蹦跳了出来,虽则整根阴茎的肉身短小瘦细,但是从整根肉身的尖端龟头来
看,它的整块红肿发紫的体积好比一条油炸的德国香肠般,既肿又胀,宛然惊人
之举,好不争气!

  小良瞧见眼前的惊人之举,还当真吓了一跳,但瞬即失笑道:「去你娘的!
世间可有如此短小的阴茎,看起来还显得惊奇无比,简直是世间少有,世间一大
奇物呀!哈哈哈哈……」

  忽闻他一口笑声的声音,嘲笑声随之而来,然后我一脸错愕的神情凝住他一
张笑脸,他口中每一个充满讽刺性的字眼彷佛向我而来,心里为之一愣,只觉心
头一阵刺痛。

  面对此等窘境,我几乎已忍不住要向前冲去了,但自己下体的短小肉棒竟似
一举擎天般的勃挺起来,一根肉身红肿无比,而且肉棒尖端的龟眼还不断溢出一
些润滑的精水,眼见此态,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犯贱到如斯田地,整个人不
得不动容,却无地自容。

  「臭小子,何故你的小家伙显得如此兴奋呀?难道是亲眼看到了你娘子被其
他人侵犯亵弄,所以你才会如此亢奋?哇哇哈哈哈!不过一旦你娘子尝试过粗大
的阴茎之后,相信日后她便不会再对你短小无用的家伙起劲的了!」

  突然间,深受讽刺的我禁不住他的讽言讽语,浑身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就像
一阵猛风似的,顿时浑身一紧,居然忍不住向他吐了一口唾液,旋即想也不想便
尝试要逃脱他的魔掌,拼命往后窜逃而去。

  殊不知,小良一眼见状,举动竟像一头猛兽般,一把就紧紧抓住了我,彷佛
存心在挑衅我似的,登时一手抓住了我的颈项,然后一副咬牙切齿的神色,咆哮
地说道:「臭小子,你敢反抗!看来你若不见棺材是不会流泪的!反正你下体的
家伙如此没用,切割也罢,做个阉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去死吧!」

  此刻的我,整个人极之紧张亦颤兢,满面青白,眼球泛红,眉宇间也流着冷
汗,随即口颤地求饶道:「大……大爷饶命呀!我……我真的知错了……」

  「呵呵!良弟,瞧他一副窝囊废的脸孔,你就作好心放过这小子吧!」

  就在这时,我彷佛看见了光明般,瞬间听见了正在床上忙着吮吸乳晕的另一
个采花贼——虎哥的言语,忽见咫尺之遥的他一眼睨望着我的方向,而仍然站在
我面前。一手抓住我颈项的小良却是歪着头,闻得他大哥之言,登时挑着眉,似
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这臭小子实在狂妄至极,若然咱不好好给他个教训,
咱就誓不为人!」

  语闭,眼见这位叫小良的家伙果然说到做到,他一股快刀斩乱麻般的举动,
瞬即一把拖着我的颈项,并拉着我一身赤裸裸的身体到那张巨大的床上去。

  「臭小子!莫说老子不给机会你赎罪,现在老子就要你好好地慰劳这美人胚
子!」说话间,忽见他居然一手把我推到玉莲的玉体身旁,眼见玉体在前,她浑
身玉体扑香,刹时间令我也不禁泛起欲心。

  「慰……慰劳?怎……怎样慰劳?」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声,如今我被他一手
强劲的拉到玉莲身上,浑身捆住的我也吓得一脸惊惶失措的样子了,连话也几乎
说不清楚。

  痴肥的小良登时一手再度抓住了我头部的后脑,一边伸手张开玉莲的玉腿,
一边淫笑着道:「方才你说你是个乌龟王八蛋对吗?不如就用你的舌头去舔舐她
的阴道,直至她到达高潮为止!」

  此情此景,犹如一个慢动作的束缚过程,整个世界彷佛因此而停顿了下来。

  正当我听见他命令我去舔玉莲的下体之际,我双眼不禁定睛的凝视着她一身
白皙柔嫩的肉躯,怔了怔半晌,再睁眼举眸朝向她的脸蛋一看,方知道原来她也
像她府小姐的妩媚神色一样,如今她彷佛在催情药的作用之下,一张涨红了一整
片的鹅蛋脸竟似小淫娃一样,双眸微闭地向我骚动起来,断续的呼吸也似乎急促
了几分,而且小圆脸两侧的脸颊更是红晕示人,红艳至极。


               (十九)

  一触即发之际,正当我缓缓回过神来,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睛,瞬间再惊慌
睁开双眼,视线也终于变得清晰起来了。

  刚才整个过程就像作梦般的感觉,而就在我眼珠的咫尺间,刹时引入我眼帘
前的竟是玉莲她双腿之间的湿漉漉的阴户了!

  电光朝霞般的瞬间,小良低头看着身下的男子竟然低贱地用嘴巴反覆去舔舐
那湿漉漉的鲜嫩阴户,转瞬间便狂声一喝,旋即又笑了笑,接着语声狂傲无比,
猛地喝声说道:「哈哈哈……你娘的王八蛋,世间竟然有此不知廉耻之徒,既然
你如此喜爱当王八,那就好好去享受一番好了!」

  「唔……啊喔……不……不要……唔唔……啊……」语闭,我惊悉他话也不
说,便一把使劲地把我的头狠狠压下,导致我呼吸困难。但浑身仍是捆住的我,
此刻就像一头毫无反抗之力的乌龟,全身上下只有头部及舌头可以弹动而已。

  这时,早已俯身在床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整个人就此被迫就范,迅速地软趴
在玉莲的身上去了。果然不到半晌,自己一张惊慌不已的脸庞顿时被他那张劲力
无比的手掌紧紧往下压去,续而整个人倏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嘴巴亦不由得
被迫张开,且朝向眼前那块湿漉漉、淫液十足的鲜嫩阴户扑去!

  顿然间,瞬间犹如烟消云散般停顿下来,整个空间只剩下「沙沙」声般的舔
舐湿声。面对这湿漉漉的骚穴,那充满处女香味的两片阴唇居然被我挑舔到不停
地流出一些入口即化的淫液,看到这我心头为之一痛,然而此前与我前妻新婚生
活的点点滴滴,以及让她红杏出墙,成全她跟我的拍档一块偷情,以致背叛我收
场的种种画面,彷佛情不自禁的俱都浮现于我脑海里了。

  「停……停手……啊……唔……唔……唔……」此时此刻,我顿时怔住了,
什么也想不到,而且双眼的视线逐渐模糊,只知道自己就快被眼前的阴户弄得几
乎要窒息般,呼吸急促,显然喘不过气来了,整张脸亦因此紧紧的贴在她的胯下
之间,根本就逃脱不了。

  但在床上那两人的双目睽睽之下,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但仍是不禁地震动
起落,只觉自己的头部彷佛不受控制的任人主控,眉角眼梢俱已紧蹙流泪,脑子
里的思想彷佛凝聚了。

  「事已至此,何必还要挣扎呀?看你舔得不错的!果真天生就是个乌龟王八
蛋!你娘的,口口声声说不要,可惜你那短小的家伙已经出卖了你。」我自眼梢
瞧见他彷佛得意的看了我下体那根毫不争气的肉棒一眼,随后在晃动之间忽闻他
淫淫的笑着道:「哈哈,而且还是硬棒棒的,瞧你一副可怜的模样,莫非你以为
可以亲自上阵呀?」

  忽然间,我顿时感觉到头部好像多了一双手掌在挑逗我晃动不停的头部,动
作轻柔,肌肤嫩滑,应该不像一个男子应有的手掌。当我迅速地举眸的一瞬间,
竟然发觉原来那双手掌是属于玉莲她的,这下我目光一怔,顿时傻傻的楞住了!

  举眸近距离一看,她一张娇嫩的脸孔及五官虽然生得纯洁清丽,浑身气质还
雅而秀气,但如今却像个失了控的美人胚子一样,柳眉凤眼俱都有一种放荡神韵
从骨子中沁出,呻吟连连,情欲冲天,十足一个淫娃荡妇。

  「嗯嗯……再快些……好舒服哦……嗯……呀……」瞬息间,忽闻玉莲开始
呻吟作响,娇哼连连,而且呻吟声还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呜啊……唔……啊啊……」舌头仍然不停转动舔舐的我,除了不断本能地
呼喊作声之外,此际一身赤裸的我似乎一眼定睛地瞧着她一脸欲仙欲死的神韵,
怔了怔过后,心里不禁感到震憾至极,心下不觉暗忖原来作为一名玉女,如今竟
然可以化身变成一个十的淫娃荡妇,说到底还是那些害人不浅的催情药在作怪。


               (二十)

  「哦?看来这位姑娘已经忍不住体内的骚痒,竟然亲自出手了!哈哈哈哈!
果真贱货一个,你不妨仔细瞧瞧她的骚样,十足个淫荡女子,倘若没有服用上催
情药,相信她也会自然沉醉在肉欲享乐之中的!」

  此情此景,沾得满脸淫水的我,现今早已涕泪交流,泪流洗脸,闻得他如此
一说后,浑身赤裸的我终于彻底楞住了。恍然间,我就像一头无助的畜生般漩入
了一个恶梦的梦境里头,半晌,只觉喘息加速,心跳急坏,心里更是一震,久久
窒息般呼吸不得。

  只听一阵银铃般的呻吟声自我头上传了过来,朦胧之中,我始终不敢相信玉
莲的转变,此前她那一副甜美腼腆的样子,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位淫娃怨妇似的女
子。

  简直像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直叫我无法去相信这事实,此际自己的头部竟被
她一手紧紧搂住,并使用她两掌之间的劲力使强地拉住我的头发,而且从她手掌
上的强力来看,她应该不想让我的舌头停顿下来,娇媚呻吟之下,她旋即又再紧
紧把我整个头压制在她的胯下之间,使我不得不继续为她舔舐那湿漉漉的阴唇。

  弹指之间,正当她逐渐到达了一个兴奋的刹那,忽见她那诱人微翘的玉唇,
更是毫不犹豫地发出了一阵阵难耐亢奋的呻吟声,玉莲嘴里的呻吟声越大,她手
上越抓得我头发紧牢,如泣如诉,如痴如醉,然而一具白里透红的雪肌肉躯仍然
不断在战栗着,那强烈到极点的刺激,彷佛令她心中一动,随即情不自禁地绞碎
心中的最后一道枷锁,任放荡心。

  邪念之下,小良手上的推压举动骤然顿住,随即再睁眼看着床上那位如痴如
醉的欲女到底如何糟踏着正在趴在她胯下之间的男子,凝眸瞧着这个情境,突然
奸笑道:「大哥,你瞧瞧这贱胚子吧!此女乃是天上玄女,下凡立刻化身为淫娃
荡妇,任人操插!如今竟然像只发春猫咪一样,居然自动自觉伸手抱住这臭小子
的乌龟头,有趣,果然有趣!看来这胚子天生就是个淫贱的女子了呀!」

  「呵呵呵呵……咱想到了一石二鸟之计。既然这小子如此喜欢舔舐女子的淫
穴,那待会等咱提枪破处之前,不如先让他好好为他娘子舔吸她的下体好了,若
他舔得他娘子的阴唇湿透之后,咱再上阵破处,便会更容易杀入那胚子的穴道深
处了!」

  小良听见他大哥的提议,心里不禁觉得遗憾,嘴角一翘,眉头一蹙,登时强
笑说道:「唉……亏大哥想得出这法子,这法子若是办得好,那果然是一石二鸟
之计呀!只可惜待会的破处仪式,亲自上阵的并非小弟。」

  「此言差矣!」语犹未了,我立即转眸凝住床上另一边的角落,自眼梢瞧见
那位叫虎哥的采花贼仍然一口吮吸着嘴里的仙桃乳晕,他一身肥胖如猪的身躯直
压着身下的洪姑娘一具光溜溜的丰腴肉躯。

  登时又张口笑着道:「何况大哥何时有待薄过良弟你呢?良弟亦无须再为此
而紧紧介怀了,之前咱们的客栈不是入住了另一个房客,那位好像姓……姓凤的
小姑娘么?难道良弟这么快就忘记了咱们之间的协议了?咱不是答应过良弟你说
那位姑娘就不分彼此,明晚就一起联手攻陷她的处女玉体吗?」

  「嗯,对!美色当头,咱差点儿就得忘掉了这件事!哈哈哈!」方才小良彷
佛受了当头一棒,浑身一直毫无神气地待在这间秘室,恰如一个没灵魂的身躯,
不过此刻闻得他大哥的言语,刹时眼睛闪烁,整个人轩然大笑,连语间都像起了
劲似的,好比捡拾黄金几千两!

  「什么!凤……凤姑娘她……她……她竟然也入住了这间黑店?这次可糟糕
了!」心跳剧蹦,我一边被迫转动着嘴里的舌尖,一边心里愕然暗忖一番。

  小良终于平复了心情,一心等待明晚的到来,随即瞧着眼前的男子,傲然怒
喝道:「臭小子,再舔快些!这贱胚子应该不用一回就会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性
高潮了!嘿嘿!再使劲转动你的乌龟头吧!」

  焦虑之下,我眨眼地再举眸从眼梢凝住她脸上那一副红艳似火的表情,方知
原来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脸上竟已泛出了朵朵红晕,而且双眼看似迷离,呻
吟声音也越来越嘹亮响耳,显然是体内的催情药在作祟。

  倏然间,玉莲的阴唇之间果然溢出了不少淡白色的新鲜淫液,从呼吸到呻吟
之间,玉莲微一沉吟,接着她双腿登时再张得特开,一张红得发烫的圆小脸蛋如
今竟已涨得像红布一般。瞬息之间,她凤眼微闭,眼波迷茫,跟着睫毛更是一眨
一眨似地转动起来,不过娥眉间彷佛蹙起了一阵淡淡的纠结感。

  「嗯……啊……好痒……人家好痒呀……喔……哦……要升……升……升天
了……呀……呀……啊啊……」

  刹那间,忽见她脸蛋骤然泛起了一股亢奋的神态,春心荡漾的样子,不到半
晌,她居然一把使劲地抓举我的头部,而她一具红涨发烫的上半身登时像弹簧般
往后弓起,续而潮红的娇脸急促地往后一仰,最终笑靥迎人,吟音娇媚,哼吟语
音宛如一位冲上云霄的怀春少女般,如此的吸引耳目,动魄惊心!

  经过了一整段的折腾,我只觉整张脸庞彷佛掉落水塘般,湿黏黏的,而且还
腥味十足,除此之外,我的舌头也像被转动得扯为两段,几乎已失去了任何的知
觉似的。喘息下,我只感到舌尖乏力,舌头酸麻,口腔四周有白白的液体,一股
接一股鲜腥入口,丰沛的处女浆液润润滑滑的,瞬间就直灌入喉咙胃部之处。

  亲眼目睹玉莲的性高潮的余震后,秘室内的四周旋即剩下了一阵接一阵像似
「呼噜、呼噜」般的鼻孔喘息声,声音急促似喘,若气欲断,而最终玉莲的一双
细嫩的纤手亦终于松开了我的头发,一具玲珑有致的香汗身躯登时瘫痪在床上,
眼神勾魂,艳媚撩人,而双腿仍是一动不动的张开胯间的阴唇内侧,玉嘴也禁不
住发出让人酥麻的叹呼声。


               (二十一)

  另一边厢,仍在亢奋状态的小良登时色迷迷的转目,一眼冷冷的凝住床上那
欲女的一张红涨娇脸,仿若一朵红霞,脸颊全似鲜粉红色的胭脂,红晕显色。转
瞬间他再往下凝去,最终一眼近距离地凝住了她胯下之间的湿漉漉阴户,半晌,
旋即又匆匆地转向躺在她身下那有如受惊的男子一下,冷不防猥亵地给了他一个
瞪眼,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并且出口冷言嘲笑一番,笑道:「哈哈!方才这淫娃的淫液应该是够你喝饱
了!而且啊,这小淫娃竟想不到会如此反映出如此淫荡的一面,最预料不到的就
是你这乌龟王八蛋了,你自己不如先瞧瞧你体下那像条可怜虫的家伙吧!你天生
就是乌龟王八蛋,阉人一名,但何以一直硬挺勃起呀?」

  这时候,淫欲甚深的我仍然喘息不停,浑身骨头彷佛脱臼截断似的,不过额
头前仍然传来玉莲她的阴唇之间的体液余香,而且体味还腥中带咸、咸中带甜,
如此芬芳扑鼻的体液,几乎令我垂涎欲滴,睁眼不眨,心情激动,肉棒竖立!

  眼前此男子越是出言污辱糟踏我,我心里越是兴奋作祟,下体一根短小阴茎
更是高高竖立,硬梆梆的,阴茎肉身的硬度就像一副要报仇雪耻的冲劲,好不神
气!说到底简直是回味无穷,做人做到像我如此窝囊变态,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倏然间,一直忙于亵玩手中之宝的虎哥顿时开口加入了谈话中,似乎带着耻
笑的口吻,忽然开心地笑道:「嘿嘿,依咱看应该是还未吃够处女的体液了!怎
么了,是否已经急不及待想要过去舔你那位娘子的淫液了呢?哈哈哈……你娘的
王八,真是够犯贱了!」

  「既然你是个阉人,有就等于没有,根本就无法去做一个新郎倌最基本要做
的事情,既然你辜负了新娘子对你的需求,那待会的破处仪式,你就亲手握着老
子的大肉棒,然后亲自往你娘子的淫穴插入,来弥补你性器官的不足吧!」

  刚才朦朦胧胧听见了他对我说的那一番冷言冷语之后,我却是深感汗颜,顿
时羞惭得无地自容,阳痿及早泄的自卑心绪又偷偷地涌上心头,差点儿就想立即
找个洞口,然后就可以像只驼鸟般将我的头给塞进去,自寻短见好了!

  然而,虽然我心里羞愧至极,但现今亲眼面对着床上另一具令人垂涎三尺的
古代玉体,我又不知怎地自动被她吸引过去。方知她早已被身上的那位男子吮吸
得她本人春心「噗噗」窜跳,鲜艳的乳晕更是极凸显眼,一颗芳心似乎不知不觉
的荡漾在袅袅的情欲神韵当中,以致她情不自禁地漩入了一个无法逃避的情欲深
渊,胴体蠕蠕而动,胴体的肉香及阴户的体液也显然越流越多,甚至越来越浓。

  不用半盏茶的时刻,忽然间,犹如一种轻纱飘飞、匆匆拂过的瞬间,随着她
神魂飘荡的呻吟浪声,她就像灵魂出窍般,顿时失去了半点控制力,而不受控制
的在虚空中缓缓飘荡,自由奔放,一颗芳心就此迅速地沉浸于性欲当中了。

  此际,我再定睛地放眼凝视着洪姑娘一双星眸半闭的眼珠几乎正在放空中,
鼻息不断发出「滋滋」的喘吸声,软弱的粉唇还不时吐纳着一阵阵微弱的呻吟,
仿若一种蚀骨酥麻的呻吟浪音。

  而且颤抖开启的小嘴边更是露出了她洁白无瑕的贝齿,整个人不停地喃喃呼
出一种充满着勾魂的呢喃语音,紧接着她的娥眉间微微蹙紧,旋即又是似吟非吟
的作息,如此艳丽妩媚、媚里带纯、纯里带妖的美人胚子,若有妻如此,夫复何
求?

  勉强来言,她跟她府上丫鬟玉莲不同,假若玉莲真是天上玄女的话,那她便
是天上众多玄女之首了,两者明显无法媲美,而且她娇美清纯中显出妩媚艳丽的
媚态一点也不输给凤葶玉凤姑娘,只是凤姑娘她出身寒微,并非像洪姑娘那样,
天生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在某些名门贵族的檐下,注定要当一名受人喜爱及尊敬的
千金小姐,时时刻刻都要受到格外保护的掌上明珠。

  反之,凤姑娘却是出于武林世家,吃的并非山珍海味,穿的也不是什么真绸
头簪,从小就跟随着她门派的弟子们行走江湖许多年,多年来沉淀在一个雄多雌
少、阳深阴浅的地域,或多或少她早已融入了那种武林界的豪迈气派,所以在言
语间粗声粗气,举动心态不够体贴入微一点都不出奇。

  但她不仅如此,她胜在侠气纵横,事事都会依义字行头,地地道道是个敢做
敢为的好女子,单单她这样的一位美人胚子,既武功了得又深情厚谊,说实在的
真是见少卖少,世间少有了。

  可能是这莫明的原因,导致我也不得不心甘情愿对她甘拜裙下,即使事隔多
日,但对她的恋慕一直依依不舍,根本就无法忘掉她的面目举态,甚至乎她的每
一举一动、每一笑一怒、每一言一语都像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面了。

  说实话,其实我心里现在十分矛盾和迷茫,一心想要出手阻止这个噩梦继续
蔓延下去,且想法子去救出不知身在何处的凤姑娘,却又显得勇气不足,胆小怕
事。

  可是当我一想到自己一个即将要下嫁于我的古代美人竟然在我面前和另一个
外来的男子如此般亲密接触,他俩之间的肉体与心灵之间又是如此的紧贴交融,
呻吟交响、如胶似漆,心里又不免有一丝丝莫明的忧伤及冲动,导致我不知如何
去应付此困境,然而内心的某一个角落,朝思暮想期盼要戴绿帽的情意结仿如潮
汐涨退一般,似有还无,令我久久无法在脑海中忘怀。

  蓦然间,正在一口轻轻来回嚼咬乳晕的虎哥登时大声狞笑,随即一眼瞥了我
毫不争气的下体一下,红得发紫的龟眼竟然一跳一跳像在对他鞠着躬似的,接着
他一脸淫猥地回瞪我,微笑道:「还等什么嘛新郎倌?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
既然你的肉棒短小得羞不见人,那老子就做做好心来帮你一把,助你一臂之力去
破你娘子的处体好了,还不赶紧过来这儿干你天生专长要干的事儿?」


               (二十二)

  听见他淫笑叫着,言语间充满了笑意,我暗地里从洪姑娘那白皙尖挺的乳峰
及早已湿漉漉的诱人阴户拉回了目光,但耳膜旁的呼喝叱咤,就像是催马扬鞭似
的在赶着我,怔了半晌,我眼睛一转,双眼充血,便像头癫犬般激烈挣扎。

  在床上强烈地挣扎了良久,全身青筋和血脉俱都浮现在皮肤上了,但无论我
如何尽力使出全身的力气,那些捆于我身上的麻绳仍然牢固地捆住我全身四肢,
导致我筋肉紧绷,弹动不得,根本就叫天不应,唤地不灵。

  过了半晌,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熬煎,只觉胸口骤然触痛,元气急降,急
喘如牛似的,随即一脸哭啼地喃喃一说,颤声道:「唔……唔唔……你……你不
要……唔……唔……欺人太甚……唔唔……」

  怎知,这位自称虎哥的痴肥男子却瞟了我一眼,彷佛一阵风吹拂过来似的,
立马一把抓着我身上的麻绳,并且轻易地一手将我整具捆扎的身躯拉到洪姑娘那
早已张得特大的阴户底下。

  「莫要耽误好时辰了,还不快死过来!」此言急落,虎哥依然盯着眼前的情
景,再瞧着我一副窝囊不济的脸色,立时闪过一丝沉郁与无助,心里为之爽快,
顿时向我狂笑起来。

  然而早已笑得合不拢嘴的虎哥竟然一边压着我的头部,一边再度撑开洪姑娘
的双腿内侧,眨眼间只见她玉体蠕动,春光尽显,而她胯下那湿如鲜蚝的阴唇就
在我双眼的咫尺之间,如此般诱惑,果真香味十足!

  「哈哈哈,切莫辜负你娘子呀,你就好好当个王八蛋,就像狗犬那样乖乖的
慰劳慰劳你的娘子吧!」

  语犹未了,他不再发出烦琐的言语,忽见他一把抓着我的头,竟然毫不留情
地一股气便把我整张脸朝向那湿溜溜的阴户狠狠压下,他气力刚劲,速度如电,
我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转瞬间就此一股脑儿紧贴在洪姑娘的胯下去了!

  「哈哈哈!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好犬就是好犬!现在老子就命令你吃快些,
头也得上下旋转起来嘛!是否很喜欢当王八呀,新郎倌?切莫浪费时间了,何不
快些使用你那犯贱的舌尖去舔吸她的阴唇呢?呵呵……不如让咱助你一臂之力好
了!」虎哥一眼见状,剑眉随之一抽,便一把推压手上的头部,且上下转动。

  瞬间只听他一边淫笑大声说着,一边使劲地将我整张脸狠狠地磨蹭在洪姑娘
的阴户上。「唔啊……」忽地,洪姑娘下体的淫水已沾满了我的脸上,然而我就
像一个木头人般木立在她胯下,除了颤栗地作出激烈的举动及拼命发出令人震撼
的呼喊声之外,其它一切阻抗的动作也做不到,肉随砧板上,我唯有任由那些浓
烈的淫水逐渐触碰着我脸上的五官。

  正当我逐渐觉得呼吸困难之时,我似乎已窒息般不由得张开了嘴巴来做个深
呼吸,急喘了半晌,续而舌尖亦因此第一次触碰到她阴唇的内层深处去,电光石
火间,自己顿时哽咽似的舔舐那湿漉漉的鲜红阴蒂,舔吸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仿
若人格尽失,接着阴蒂上不时滑溜出来的咸甜淫液像是在舌尖来回逆流,瞬间反
刍地倒流回口腔里头,而最终沿着喉道直落我的胃部深处去。

  「噢哦……嗯……」洪姑娘似乎忍不住我舌尖如此玩弄舔舐,刹那间竟像一
名青楼淫妓似的,浑身彷佛不自禁地在颤抖放荡,转眼间整个人几乎已失控荡漾
了。半晌,她又不禁地自动张开那早已张得特开的玉腿,而那宛如一朵完全绽放
出来的花蕾的淫穴,穴唇间顿然涌出了一股接一股纯乳白色的体液……


               (二十三)

  此情此景,我闻得她不断发出哼哼呻吟之余,在发出触电般的沉吟同时,我
忍不住举眸从眼梢一瞥,忽见她脸上那双微闭的眼眸,如今竟然尽显了一种勾人
销魂的媚眼,双眸中还闪烁着一种妩媚和荡漾的韵味,令我看得心间百感交集,
我那不争气的短小肉棒昂然竖立,亢奋之下只觉心坎如火般焚烧。

  「呼呀……唔……嗯……」像是母狗般销魂的喘息,刹那间,她鹅蛋般的脸
庞急速地往后仰起,在我耳垂传出一股发烫的气息,彷佛想说她自己就快到达前
所未有的性高潮了。

  「舔快点!她应该要达到高潮了呀!哈哈哈!待会老子就代替你新郎倌的身
份,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我忽闻此言,深知洪姑娘必定惨遭此采花贼的毒手了,而棘手摧花的罪魁祸
首竟然是我这个准新郎,如今面对此景,我竟然毫无反抗之举,瞬间哑声,甚至
连维护她玉体的清白的意识都没有,这叫我日后如何去面对及交待这位未过门的
娘子才好呢?

  黯然想到这,我犯贱的下体显然高高勃起来,龟头的红肿体积来看,彷佛即
将要爆发出来般!

  「我……我忍不住了,我……」淫念之下,我顿时「咿咿呀呀」般的沉气,
然而浑身捆住的我只好咬牙屏气般蠕动弹跳。

  蓦地,突然有一只白玉般的纤手伸了过来,且一手轻轻的触摸着我下体那一
根凶挺无比的短小肉棒,随即一脸焦急地听到另一个采花贼小良强笑一番,说:
「呵呵呵呵……新郎倌竟然要提早泄身了呀?既然如此,暂且让这淫娃助你一把
好了!」

  犹如触电般的冲击,正当我得悉玉莲的一只纤手就此触碰于我的肉棒上,早
已血脉澎湃的我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摸弄得我彻底酥麻,睾丸两侧彷佛翻转起
精液似的。几乎在下一刻,她的手似乎越摸越起劲儿,以致我在一瞬间便不受控
制地喷出那犯贱至极的精虫来了!

  「啊……啊噢……不……不能再碰那边……我……我要……要喷了啦……」
我猛地喊出一阵像宰猪般的叫声,浑身惊动,连急喘声也似乎能击穿墙壁一般。

  虎哥暗笑一下,旋即摇头叹声,狞笑道:「哈哈哈哈……新郎倌呀,你怎么
这么快就泄身了?而且还泄得那么多哩!」

  此刻,身在床上一旁的小良也似乎忍不住眼前所看到的一个情境,亲眼目睹
这如此不堪一击的男子,居然未曾提枪上马就泄体宣息了,但偏偏此男子却能够
虏获床上那性感有致的尤物的一颗芳心。

  暗想到这点,确是让他心有不忿,心感上天不平,怒声直说:「你娘的王八
蛋!体力竟然如此不济!连一点忍耐度也没有,还难为了你娘子生得一副尤物的
媚容,若下嫁予你这个如此不济的家伙,日后使她为你独守空房,夜夜寂寞,实
属不智呀!你说你又于心何忍呢?」

  不知隔了多久的片刻,即使他俩不停在我耳垂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嘲笑言语,
浑身乏力的我再也无力去理睬他俩,此时候就此任由他们出口来侮辱我好了。过
了良久,正当我彻底沉郁在情欲的状况下,犹如急转直下的刹那,就在这时,一
直被反锁的秘室大门突然被一股莫明的劲力推翻了!

  猛然间,我连同床上那两位采花贼立即转向那牢固如铁的大门的方向,俱都
已楞呆住了,而一条行动极速的人影登时自门外奔杀了进来,转瞬间那条人影就
在半空中翻转了一个跟斗,接着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嚓嗖」剑出鞘把的声音,最
终只见那条莫明的人影就像在一个电流般的速度随地倏落!

  此际,我几乎已经怔得目瞪口呆了,瞬间引入我眼前的那位人影,近距离一
看,她的身影及面目竟然就是此前失踪而去的凤葶玉凤姑娘!她一眼震惊的凝视
着床上,脸上娥眉不禁微蹙,似乎已看得满脸涨红,随即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更是
惊讶地凝住床上的狼狈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在她脑海中就像是慢动作似的,她仍然一眼定睛地瞧着
床上那三条汉子和两条白皙光滑的女子肉躯,俱都一丝不挂,俱是光溜溜、赤裸
裸的躺在床上,纵然触碰了她心间,也看得她一颗芳心「噗噗」般小鹿乱撞,但
眼前的情境却是多么的有歪伦理及道德呀!

  「采花贼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小女
子今日就要替天行道,铲除你们这些江湖败类!受死吧!」她匆匆回过神来,接
着显得临危不惧,神情镇定,猛然愤怒地喊了一声后,她二话不说便持着手中的
利剑,粉腿一蹬,然后一身急促地朝我的方向刺来!

作者: lzddzqp    时间: 2012-5-14 09:43

            第三十七章  剑残断壁

                (一)

  怒言之下,眨眼间忽见仍在半空中翻跟斗的她即时使出了一招剑花,挥剑气
势如影随形,剑风有如云海般波谲云诡,挥剑的张力也实在不可捉摸。续而,在
此等令人震憾无比的情况下,她一身女儿家的苗条身形宛如雌鹰般飞腾于眼前,
高窕的身躯影子也迅速的掩盖了整个空间,蔚为壮观,声势震天!

  而在另一边厢的虎哥及与他狼狈为奸的小良一眼瞧见了眼前的突击,一贯视
女子为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也深知自己身在一个水深火热的情况,随即一脸慌张
地放开了床上的两位尤物,且一惊一乍的准备要接招还手,但转瞬间却大难各自
飞,然后仓促地匆匆逃离而去。

  顷刻间,床上除了一丝不挂的洪姑娘和玉莲外,刹那间也只剩下了我一脸愣
然的待在那儿,一身软脚虾般的软卧在床上,全身根本就弹动不得。眼见此状,
我满脸红涨,几乎已吓得浑身发颤心寒了,顿时想发出一阵阵求饶的挣扎语音。

  四肢捆住的我面色一变,眉宇间紧蹙,双目睁得特开,大骇惊道:「不……
不要杀我呀!凤……凤姑娘,是……是他们绑着我,他们才是采花贼啊!」

  心念急转,岂料一身震落的凤姑娘并非朝着我这个方向而来,忽见她粉腿再
蹬,轻力起跳,旋即凌空飞去,呼啸着扑向那两位采花贼的面前去了。震怒的瞬
间,她飘拂的衣袖猛地一扬,持在手上的利剑跟着一挥,剑刃裹着强劲的气流,
「啪啪」两声之后,鲜血飞溅而出,他俩的惨痛声几乎也冲破耳膜似的。

  这个片刻,我依然定睛般凝视着凤姑娘的举动,得知她居然毫不犹豫地一把
就斩下了那两位采花贼的阳性器官,如此般强大的震慑力,以致他俩各自的阳具
即时脱体,锋刃裹剑般射出了好几股浓浓的鲜血,鲜血亦因此洒满了整片地上,
转眼间就形成了一片令人心寒的血海!

  「啊啊啊……死……死贱货,你……你好狠……毒……」语音未了,他俩像
是挨不住下体顿时脱阳的极痛,而在双重打击的情况之下,他俩双双终于睁开眼
睛,连话也说不完便昏死过去了。

  随着鲜血的流淌,剑刃滴血的锋芒,凤葶玉眼见地面上躺着两条犹如死尸般
的阉人躯壳,渐似断了气归天,手持血剑的她似乎沉着脸半晌也终于悄然归鞘。
然后她登时转过身来,一眼狠狠地瞪住我,脸显震怒之色,转瞬间双腿已一跃而
起,步伐像飞剑般一股脑儿冲到我的面前来!

  我满面灼烫似的,半身不遂地仰起了头,随即震惊的大喊道:「啊……饶命
呀!凤姑娘,放过我呀!我……我真的是受害者之一!」

  咫尺间听着他死命苦苦哀求的言语,以及他的一面之辞,凤葶玉自己始终毫
不动容,乍看之下,得知此前狠心夺取了她处女之身,而现今一身被捆住,且一
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刘公子竟然像条可怜虫那样,眼巴巴亲眼看着他人在自己面前
出手凌辱一位未过门的娘子及她府近身丫鬟也不还手阻止,反之还被人用麻绳紧
紧捆住,男儿气慨彻底颠反,神色如同乌龟般窝囊!

  这下她想也想不到原来世间上竟有如此无能之人,之前多次轻薄了她,沾污
了她纯洁之躯以及三番五次贪图美色也不在言下,但此刻竟然离谱到祸及了他未
过门的娘子,也就是曾经在紫竹山庄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洪月怡姑娘,还妄为了
堂堂一名男子汉,实在丢尽了全天下间男子汉的面子了!

  正当她一人思忖了片刻,她内心的怒火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她极度憎恨及
愤怒于他,虽然她自己对他的每个言语都充满着极大的仇恨,但她却尚未知道原
来自己早已种下了情根,她似乎未曾明了原来她越是尽力去掩盖心绪,对眼前此
男子的重视力越是会反弹加深。


                (二)

  电光石火间,凤葶玉心里为之一痛,显然已忍无可忍了,一阵光速的速度之
下,然后一股掌风匆匆挥去,登时「啪」的一声,她居然毫不留情地一手掌掴了
我,随即似乎沉不住气再次一把痛恨地击向我脸庞的另一边去!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凤姑娘!你……你为什么打我?」这时候,我顿时惊讶地发出一阵狂叫,
但毕竟我无法弹动自如,所以眼见她一手光速地打了两个耳光也逃不掉,不到半
晌,蓦然觉得自己的脸上竟泛起一阵的疼痛,续而在皮肉间彷佛红肿了一大片似
的。

  「本小姐何以要掌掴你?本小姐恨不得一掌就打死你这没用的男人!你……
你不死也罢!本小姐来问你,方才看着自己的娘子尽受凌辱也不出手相救,你说
你是个怎样的男人啊!」凤葶玉刮了我一个耳光,旋即一脸憎恨的瞪着我脸上,
只见她竟然激动得眼噙泪光。

  痛斥了一会,她更是哽咽似地喝着道:「况且……她们怎么说也是无辜的,
而且其中一位还是你未过门的娘子呀!你之前侵犯本小姐此事,本小姐暂且不跟
你追究,但……但何以你还要拖这两位姑娘下水呀?」

  「如今你竟然还为了自己一己淫念,眼巴巴看着她们受折磨到不成人形,你
说你娘子还有她丫鬟日后该如何去面对世人的歧视眼光呢?还枉费了洪老爷之前
下令要他千金下嫁于你,现今尚未过门便遭受到心灵的创伤,你不妨自己好好想
想吧!你的良心还过意得去么?」

  此刻我浑身一动不动的听见她那一番话后,整个人也彻底楞住了,犹如一段
断壁残垣的心绪顿时急涌上心头,自己也无法不承认这一切的确是我一手造成,
如今怪只怪自己懦弱怕事,我责怪痛恨自己为何刚才不一早出手阻止这场悲剧发
生。对!她说得对,的确是我无能没用,是我胆怯怕事,所以才弄得如斯田地!

  转念间,我却想到现在若能回头也是于事无补了,毕竟整件事已成定局,正
所谓米已成炊,这恰恰是一个无法辩驳及改变的事实,即使我能够扭转乾坤,能
以倒回时光去挽救她们,并且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也是无法去弥补洪姑娘以及玉莲
她俩之间的肉体和心灵上的伤害。

  「凤……凤姑娘,你要听我解释才行呀!」我默然半晌,怔了一怔,终于回
过神来,坦言叙说:「这件事并非你肉眼所看到那样,刚才的确是那两个采花贼
弄昏了我,只不过当我一醒过来便看见洪姑娘她们躺在床上了,而且从他们口中
听到洪姑娘她们一早被迫服用上一些不知何名的催情药,所以一时之间才搞到她
们意识全毁,举动就像失心疯一样。」

  「再加上我师父也是被他们弄昏过去的,现在他老人家就被关在另一间房间
里头而已,他武功高强也被关住了,是生是死还不清楚,我毫无武功底子又算是
什么呢?如果我真的有绝世武功的话,我一定会打死那两个采花贼的,否则我也
不会不出手相救啦!」

  凤葶玉忽闻,神情几乎已呆住了,一眼凝住眼前此男子一下,得悉他居然说
得振振有词,似乎一点后悔的意识也没有,转瞬间更是触动了她心底的怒意,粉
拳禁压,狠狠地痛斥一番,道:「事到如今,你……你竟然还强词夺理!对不起
她们连一点后悔之意也没有,现今还想为你自己掩饰一切的不是,是么?刘锐!
你……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倏然间,她不再犹豫似的,瞬间举起了左手,立马竖起了三根纤细的手指,
竟然在我面前发起一个毒誓来了,她登时一声冲动地喝着道:「我本人凤葶玉向
天发誓,从这一刻开始就此跟刘锐一刀两断,日后别再给本小姐见到刘锐一眼,
否则后果自负!见一次就杀一次,若然不是,本小姐凤葶玉就不得好死,横死街
头,来世为娼!」


                (三)

  「凤姑娘,你……你这样又何苦呢?我……」我颤声一说,满面已是忧虑,
心想她竟然可以如此狠毒,竟然如此般咒骂自己,可想而知她一定早已对我恨之
入骨,那日后对她那份爱意,我又怎样向她告知呢?

  「本小姐说过就算!别再给我看到你,否则小心人头不保!」她豁然栽口,
随即只听她继续一脸激动地向我痛斥着说。

  就在这时,我顿时觉得自己仍是一身光溜溜的卧在床上,心里随之惊愕,接
着口吃般的说道:「怎么说都好,你……你先帮我解开身上的麻绳吧!我……」

  此情此景,凤葶玉忽闻,续而她一双火眼般的眼眸顿时瞥着眼前那一具赤裸
裸的身躯,纵使她之前深受肉体上的创伤,曾几何时莫明地深受其害,以致她少
女般的心灵受到无法弥补的沧桑,但此刻再次触见所谓的雄性器官。

  她也显得不再顾虑及羞怯了,明显地她彷佛已对那些异性的事儿感到厌烦至
极,尤其是眼前此男子的一切,她更是感到恨之入骨,心里面对他的恨意就像一
座火山即将要爆发似的,犹如火焰伴有浓浓仇意般,使她无法忘怀。

  她登时狠狠盯着我,猛地怒喝道:「你自己闯过来的祸,自己去解决!总而
言之,从现在开始你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我亦不想去理你!现在本小姐就要带
走洪姑娘她们,你这个没用的就继续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转念间,我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随即全身激起力气,可是不到半晌竟
已满额汗滴,满面通红,在没法之下唯有发出泣啜声,喝道:「你别这么野蛮了
好吗?你……你若是生气我或是憎恨我什么的,你也得过来帮我最后一次忙吧,
你说我自己一人在这里又怎能解开身上的麻绳呀!你别再蛮不讲理了,好吗?」

  「你……你不死也罢!你去死吧……」话犹未了,凤葶玉眼见此男子真的窝
囊得没药可救了,登时凤眼触火,语音爆怒似的,而同时间我也感觉到她脸上彷
佛气得脸红脖粗似的。

  岂料到她居然向我奔来,旋即使出一个凌空翻踢,跟着她一脚无情地踢到我
下体那光溜溜的短小阴茎及睾丸之上,如此般劲力的飞踢,导致我眼珠彷佛掉脱
出头颅般,倏然痛得我急忙地喊出一声足以震天的狂叫声,随即丹田为之一痛,
整个人猛地倒在床上疯狂翻滚,僵硬的神情有如乌龟翻倒一般,浑身像是触电般
地不停倒抽着呼吸声。

  「我的妈呀!痛死我了!完蛋了!我……我要死了!我下面真……真的断了
啊!」我暗中吃惊,虽然她平时说话粗声粗气,但不失为一名秀气得体的古代女
子,但如今我意想不到这位古代女子可以如此毒心残酷,居然狠心地反踢了我下
体一把,好像恨不得就想一脚踢爆我那不堪的子孙根一样,以致我下半辈子绝子
绝孙,没人送终。

  此际,浑身被麻绳捆住的我顿时吃了一惊,面目竟忽地扭曲得不成人形,脸
上几乎急得青筋浮现,续而眼珠紧闭,肉身睾丸淌血似的!转眼之间,赤身裸体
仍然不时在床上弹跳翻滚,举动就像一条生鱼被捞出海般的激动狂澜,而且下体
频传来的疼痛感觉并非一般文字可以形容得到的。


                (四)

  「啊……你好狠啊……没了……这次真的没了呀……我的妈啊……我……我
的肉棒好像……好像断裂了!春……春袋也爆裂了呀!」我仍在床上呱呱狂叫,
冷汗都猛流而下,喧腾哭叫,叫地不灵。

  此情此景,下体的疼痛好比下落阴曹地府般的痛苦,半晌,稍弯的四肢仍然
不得动弹,续而浑身依然滚动不定,神情犹如蝉蜕般发颤,但心里不时暗忖着自
己一段凄惨的过往,之前就算我的前妻都没有如此狠心的对待我,平常她顶多是
半推半就背着我到外偷情,而最终给我戴上了绿帽子。

  此外,平时跟她一同进行房事之时,也在一个不公平的男上女下的做爱方式
下,她若非频频出言羞辱我房事不济这一方面,就是霸道狂野地坐在我脸上或是
命令我趴在她身上舔舐她湿漉漉的阴唇而已。

  然而,如今面对着眼前这位古代女子,她竟然可以破天荒地向我暴力动粗,
并在毫无防备之下对我狂踢一脚,而且她那一脚一踢便立刻踢中了我下体一个最
致命、最脆弱的地方,这下我根本想也想不到原来她竟然对我如此的痛恨入心,
现今只能怪当初自己为何禁不住自己内心的欲火,亲自夺取了她那宝贵的处夜,
以及侵犯了她一具原是纯洁通透的处女之躯。

  「凤……凤姑娘……你……你……求求你来救我啊……我真的要死了……」
我哭泣般的求饶说。

  「呸!现今苍天有眼呀!这就是你之前对本小姐无礼的下场。自作孽,不可
活!这确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语音未了,凤葶玉却狠狠地瞟了我一眼,自知眼前男子的雄性器官应该已废
掉去了,她带恨地瞟了良久,彷佛毫无悔意之色。只见她双眸怒凸,心中的怒火
彷佛就在方才那一脚之下,俱已倾泄而去,转瞬间她居然毫不动容地双手抱起了
床上那两具赤裸裸的肉躯,似乎不再理睬我是活是死,转个身便离我远去了。

  「救……命呀!凤姑娘……」我则一眼见状,顿时咬着牙忍住体内的剧痛,
随即急得猛喊一番。

  良久,我实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哭诉无路之际,只知整个秘室内沉暗一
片。沉寂,一片的沉静无声,隐约间也只发出一阵阵低沉的痛叫哭泣声。

  此刻,浑身被捆住的我也唯有仰起了面,忍着痛匆匆睁眼凝住整片血海般的
地面上以及那两具毫无动静的尸骸,不到半晌我终于转眸凝望着这间秘室前的大
门,方知自己真的是前推无路,现在除非自己可以应声唤醒师父他老人家前来救
我一命,毕竟师父他武功高强,除了他就决无他人了。

  暗忖了一会儿,我顿时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焦急之下唯有频频仰着面,不断
地呼喊作声,咬牙喝道:「师父!师父啊……徒儿被绑在秘室里呀……师父……
你听到徒儿就立即过来救我吧!师父……」

  几乎已过了好一阵子,喊得我彷佛已喉咙干燥,气力全失,心力交瘁,我简
直是异想天开,无论我如何呼唤出求救声,似这毫无人烟之处,根本就没人可以
听见我的求救声而前来相救的。

  蓦然间,气急的我亦唯有靠自己逃出此地了,瞬间不知从哪来的劲力,旋即
弓起了我的上半身,然后双肘一撑,脚踝一震,双脚迅速落地,而现今我就像一
条僵尸似地竖立在地上,行走动作也只能上下地蹦跳前进,举动确是滑稽至极!


                (五)

  慌神跳了老半天,几经辛苦终于走出了这间秘室的外头,转个身也重新回到
了客栈的角落。

  此刻,正当我一脸茫然的四处狂跳之际,我彷佛在客栈某个角落的房外隐约
听到一阵迷糊不清的沉唤声,我心里为之一怔,急即再细心地聆听一番后,亦终
于发觉了原来那把声音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所发出来的语音!

  半晌,我带着激动的心情,整个人顿时七手八脚地撞进眼前那被人紧紧锁住
的木门,瞬间就破门而入,眼睛睁了睁,果真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身影,现今他竟
然也被人活生生的用麻绳死死捆住他的身躯,眼神看似乏神,嘴里更是被布料捂
住,凝眸瞧见他身体彷佛浑身乏力地躺坐在一张柳木椅上,形态一动不动的。

  「师父!」我惊视眼前的师父竟是浑浑噩噩的捆在椅上,浑身为之一震,立
马向前扑去,张口猛喝道:「师父!你……你怎么了?你快醒过来吧,师父!」

  几乎过了半刻,我也终于把师父给唤醒过来,此时我仍然凝住他那逐渐睁开
的苍白眼睛,虽则他已是盲目视物多年,但从清晰的声音便能一下子轻易地猜测
得出现今着身于他身边的究竟所为何人。

  「嗯……噢嗯……为师究竟身在何处?这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何以为师总觉
得浑身没力气似的?」

  我闻得师父根本毫不知情之色,顿时心头烦躁,显然已焦急失色,接着气短
焦虑地瞧着他说:「我们还在客栈这里,原来这客栈的两个小二哥竟是采花贼,
刚才是他们用迷魂药放进我们进食的食物里头,好让我们在不知情之下服食,以
致昏迷过去。之后更用这些麻绳把我们身上捆绑,而且刚才徒儿也是身在险境,
简直是险过剃头,几乎可以说差点就要出大事了!」

  「真有此事?世风日下竟有如此大胆之徒,真是岂有此理!若再给为师见了
他们,为师必定会收拾他们,必定惩治,绝不宽容!」师父他猛地一喝,登时双
臂一震,震音旋耳,续而一直捆住他身上的麻绳就像断绳般轻易地震断而落。

  「天呀……好厉害的功力!」我不禁暗忖起来,竟似看得张口结舌,不过这
次再度有幸地瞧见师父他内功的深厚程度,说起来果真气势十足。转瞬间我又显
得错愕,立即口吃般说道:「师父,赶紧帮帮徒儿解开,而且此地不宜久留,我
们还是逃离此地,趁夜启程,跨马上路去为妙!」

  「何事令徒儿你如此紧张惊慌?竟要说出趁夜启程去?」师父立即一把解开
了我身上的麻绳,半晌却是沉思了一会儿,旋即又显得恍然,深知猜测这儿必定
发生过一些惊人大事似的,立马抓着我的手臂,但面不改色,急声问道:「徒儿
不妨坦白跟为师说清楚,徒儿的两位红颜知己是否已惨遭他人所害?而如今那两
位可恶的采花贼究竟身在何处?」

  「洪姑娘她们……她们……」我结结巴巴的待在师父面前。

  我忽闻,顿时显得焦急失色,纠结难耐,心里更是不禁想到该如何跟师父他
坦白交代刚才所发生过的事情点滴呢?此刻,难道真要我抓破面皮,亲自诉说自
己真的被那两个采花贼抓住欺凌,而且当中还连害到洪姑娘她们深受其害,随后
更遭受到名节不保之疑吗?还要那位凤葶玉姑娘出手解险,以致洪姑娘及玉莲她
俩即时得救。暗忖想到这,我更是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我似乎沉默不语,顿时又回过神来,仍然纠结不已,吞吞吐吐地回道:「师
父您就不要再问我了,总之……总之徒儿一言难尽,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讲……」


                (六)

  只见师父一直苦苦追问下去,一时间说得锵锵有神,刹时令我不得不心软。

  「万大事,有为师替你作主分忧,徒儿不妨放心直言吧!」

  不到半晌,我也终于找到了一些合身的衣裳,当我正要宽衣之余,我逐渐地
缓过气来,瞬间鼓起了勇气,便带着叹息的语音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当中除了
自己被人羞辱的那一幕之外,其它所发生过的事情亦都一一地告知了他老人家。

  细心聆听了大半刻,师父似乎已沉不住气,差点听得他双眼睁大,龙颜大怒
似的,随即更对我扬声责问说:「言下之意,方才徒儿你就此被那两位采花贼捆
绑在旁,并且就在你面前出手凌辱洪姑娘她们?幸好有凤姑娘及时出现杀敌,以
致不会铸成大祸,是么?徒儿还说为了方便照顾洪姑娘她俩,凤姑娘竟然向徒儿
你提议说要求亲自带她们上天龙山?」

  此时此刻,我为了要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而且还要瞒着整件事情的事实,所
以唯有继续充当着受害者的角色。随之带着苦躁的表情及哭诉般的嗓音,心下不
禁一冷,内疚的心绪亦都涌上心头之上,沉声回道:「徒儿并无欺骗师父半言,
况且刚才如果不是凤姑娘破门相救,我看现在洪姑娘她们都已遭殃了……」

  「嗯……查实凤姑娘的提议未尝不是个好法子,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其实
男女共处上路非但一件易事,而且若然在途中停留住宿之时,有时候也难免会碰
到一些令人尴尬的情况,归根到底她们毕竟是个女儿身,我们两批分头上路亦无
不可,只不过暂时见不得她们,亦实在难为了徒儿你了。」师父顿时转过身去,
忽见他边说边用手抚须。

  「师……师父的意思是说我们仍要去那个什么武……武林大会吗?」语闭,
双眼凝住他一身背影,我显得有点震惊,心下不禁一愣,连发声的语音也显然抖
震。心想这下可要惨了,若然在那个武林大会上巧见凤姑娘她,或是被她那锋利
的双眼发现了我在大会上的行踪,以致她再度触怒于我,到时候后果将是不堪设
想了。

  此刻,师父只微微向我首肯地点了点头,便回身答道:「正是,如今凤姑娘
匹马单枪,单人上山去揭发武林邪门的一个奸计,虽然为师不问世事,但单凭她
勇为这点,为师又焉能坐视不救,任由她被奸人欺凌残害?」

  蓦地,我仍在师父的面前抓头苦思,只觉下体接接传来的疼痛仍在发麻,心
里更是不由得暗想了起来,一想到凤姑娘临走之前对我警告过的那番话,若在天
龙山有缘碰见,到时候上天再给我十条贱命都不够她来取杀。暗忖了好一阵子,
一时之间,心里忽忧忽怕似的,正也不知该如何游说他打消上山的念头才好。

  我瞧了瞧师父一眼,然后战战兢兢地游说道:「师父言之有理,只可惜现今
我武功尚浅,若然贸贸然上山,到时候被奸人围攻,我怕我会应付不来……」

  一言未乞,师父突然疯狂般痛斥了起来,栽口喝道:「徒儿你何出此言?身
为习武之人岂能如此贪生怕死,难道你甘心眼巴巴看着你的红颜知己惨遭奸人所
害,你亦不会出手相救么?况且作为一位武林侠士,做事可要光明磊落,即使它
日死落黄泉亦要当个受人敬仰、为民请命的大英雄!」

  我闻言立刻苦起脸来:「话说如此,但是……」

  「不必多说了,总之为师说了就是。相信那位马车夫仍然听候镇外,徒儿还
是快去收拾行包,然后在半个时辰后立即出发行程。」

  倏地,师父顿时栽住了我的语言,只见他神情严肃,转个身便不笑而去。然
而此际的我却仍在烦扰惆怅着,整个人仿如一个僵硬的死人般站在原地,心里不
禁想着眼前即将要面临的会是个怎样的日子。直至我乏力地举起了首,双眼痴痴
地凝住外面那漆黑一片的天空云瓣,凝望着那一片闪亮的星空,不禁叹息着想此
行也不知是祸是福了?

  夜漆黑,星渐稀,月儿弯,心冰冷,路更茫……


                (七)

  转个画面,不知不觉已来到了辰时,现今凤葶玉连同洪月怡以及玉莲两主仆
已在往八万镇北部,也就是天龙山山腰的方向奔波了好几十个公里,而整段路程
当中除了一位马夫小子、马车厢里头那一直魂不守舍的凤葶玉之外,厢内也只有
躺着两条毫无动静的身影而已。

  就在这时,马车路径山崖的黄泥路两旁,皆种植淡黄色的花树鲜草,花瓣也
不甘寂寞地纷纷怒放绽开。此外,鸟儿「吱吱」鸣叫,仿如悠扬的旋律,蜂儿也
正飘扬在清新空中,如此般自然美景,实属绝色景观。

  此刻,凤葶玉登时毫无目的地张开了双眼,眉睫之间,她竟情不自禁地凝望
着后厢外的优美风景,放眼望去,她似乎凝目了半晌方觉眼前的情景犹如一大片
的淡黄色的花谷般,淡黄色粉的花朵,团团簇簇,遥远之尺尽是一波接一波的淡
黄色花浪,格外引人注目。

  而辰时逐渐绽开的花瓣,似乎意犹未尽,仍在花谷中吐露着芬芳,给这彩色
斑斓的花浪增添了多一份鲜朗,而且四周鲜青色的叶子更是盛开着色彩斑斓的茶
花,实在令人赏花人醉于其中,亦彷佛给人一种春天即来之感觉。

  鸟儿花香般的绝色景观,满山遍野的花海色彩,虽则清心寡欲,姹紫嫣红,
但也不及车厢内的洪月怡姑娘浑身散发出来的丰姿来得如此吸引注目。

  此情此景,凤葶玉蓦地缓了缓宁静的思绪,旋即收回了她那一双看得静呆的
眼神,且侧着娇脸,转瞥地凝视仍在厢中昏迷不醒的洪姑娘一下。

  凝住了大半刻,她几乎也看得怔住入迷去了,方察觉自她微微耸起的胸脯,
一直缓慢地滑落至她平坦有致的小腹上,眼前的洪姑娘果真是皮光肉滑,白皙剔
透,单单她那一双玲珑丰腴的乳峰就能即时引人目光,国色的丰姿足以倾国倾城
了。

  凤葶玉眼睛垂了下来,心下不禁为之一怔,此刻她彷佛头一次仔细地看清了
这位洪姑娘那婀娜多姿的身体曲线,几乎怔住了良久,她终于震息了一声,便忖
道:「天呀……平时看她一身的装扮也没怎么察觉到她的身材,原来这位洪姑娘
确是禾秆盖珍珠,体态竟是如此丰满娜动,可以说是该瘦的即瘦,该有的也有,
就像得到苍天的眷顾,化身为仙女下凡似的。」

  除此之外,单看她娥眉间淡扫灵气,再加上一张秀色五官的娇脸,以及长发
飘飘的媚容,楚楚动人的神态总能让人产生无限的爱怜,即使一贯侠女风范的凤
葶玉也不例外。

  其实身为黄花闺女的她自从被人亲手侵犯及残暴地开苞之后,内心里的情欲
枷锁彷佛破天荒地得到了一个释放那样,竟已化身变为一名欲女都未曾察觉到,
而且对于同性异性的莫明感觉如同云霄般时好时坏,此际她也是如此心情,看到
眼前的同性尤物,她体内就不知怎地有了一种莫明的感觉涌上她心头,就像被火
烧烫一般,脸颊竟是变得红润起来,红晕朵朵。

  转瞬间,凤葶玉忽觉自己脸庞红烫,呼吸加速,续而一颗女儿家的心房更是
「砰砰」地触蹦,小鹿乱撞似的。不到半晌,她竟也沉不住气,秀鼻吐纳,然后
再迅速地侧过脸去,双眼眯闭地如同不敢再多看她半眼一样。

  此刻她真的不清楚为何自己竟会对这位刚结识不久的同性姑娘有此奇异的感
觉,毕竟这位同性姑娘是洪府上的掌上明珠,而且之前还被命令下嫁给刘公子,
只差未过门行礼而已。

  「凤葶玉!你是否已疯昏了头?为何你自己会对她动起心来了呀?我真的不
能……我不能再如此下去……」倏然间,凤葶玉不禁地摇着头,芳心乱蹦的她彷
佛想要把自己一片混乱的意识给摇醒过来。

  沉住气半晌,她好像不受控制般地转回眸再次凝住眼前的洪姑娘,她又忍不
住叹息了半声,然而脑子里却不由得暗忖了起来:「可是……可是……我真的把
持不了我自己去触摸她的胸脯。我确实很想知道亲手去触碰那丰满乳峰的手感到
底是怎样的……」


                (八)

  思犹未了,凤葶玉看似情不自禁地伸出她一只发颤的纤手,随即颤抖着朝洪
姑娘的胸脯前轻轻一触,接着她手上的五根玉指竟似不自禁地轻柔一捏,转瞬更
是轻柔一搓!

  「她……她的乳峰果然是软绵过人,而且触摸时更有柔软弹性,就像亲手搓
捏面粉般的感觉,如此般美人娃果真诱人至极了!」

  蓦然间,此际她的心情有如上天遁地般的激动耸然,她手触时快搓时慢,彷
佛凝固了起来似的,眼珠凝住,久不作声,只觉心脏登时急速往后捺,五脏六腑
也好像不知道哪去了!

  紧接着,急喘呼呼的她顿时缩回了手,粉唇紧咬,震动的心坎彷佛充塞了无
穷无尽的恐慌及内疚的心绪,她深感悔疚,顿时忍不住对自己自责呐喊一声,转
瞬间更不禁暗地里痛问她自己何以会有如此非一般的冲动。

  她实在不明亦不清楚为何看见眼前的姑娘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躺
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名楚楚可怜的同性姑娘,亦非她那位眷恋的如意郎君——龙定
义哥哥。一想到这点,她不时剧烈蹦跳的心跳更是加倍地窜跳起落,脸颊通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对!在她心里面仍然对她的如意郎君存
有一股浓烈的爱意及钦慕,而且还日渐生情,只可惜如今她只知自己早已没有任
何的资格去等待她的如意郎君龙定义了,事已至此她已是一名不洁之躯,严格而
言她更是一名残花败柳之辈,间接还丧毁了身为女儿家的名节,反观她岂能再有
面目去见一位身为名门正派以及武林盟主入室大弟子的定义哥哥呢?

  假若日后他真不介意她现今的身世,她也不敢多作企望世人的见解,沦落至
如此地步她确是不配,亲身被害到这种骑虎难下的田地,也实在是无法告诉别人
当中的委屈点滴。

  此行,其实她心里早已有了一个最坏的打算,现今当务之急,那些儿女私情
暂且搁下不谈,而如今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连夜赶路赶到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亲面去揭发及阻止一场江湖上各派互相撕杀的诡计。除此之外,她更一盼可以在
山上寻找她师父及失散多时的众多师妹的下文,当她把整件事情一一交待完后,
便会义不容辞地舍弃而去,从此就消失在人世间,只影天涯,浮生渡日。

  蓦地,凤葶玉终于回过神来,旋即深息了一下,顿显明眸噙泪之色,湿眸当
空,思绪涌现,委实令她心绪不宁,不到半晌便不禁地喃喃自语一番,沉声道:
「定义哥哥,凤妹真的很惦念你呀……可是凤妹已非定义哥哥当年所认识的凤妹
了……只能怪上天玩弄,你我今生有缘无份作罢。」

  就在这时,正当凤葶玉苦思冥想之际,忽然间一直存于昏迷状态的洪月怡竟
然发出了一阵听似模糊不清的声音,刹时间令凤葶玉深感惊讶,以致她全情贯注
洪姑娘面上的神情。

  「我……我身在哪里?」梦呓般的语音,洪月怡一言未讫,便已眉间微蹙,
眼神迷朦,仿如初醒般之色。

  「洪姑娘体力刚刚才复元,切莫过于用力……」凤葶玉怔在那儿,一时之间
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事到如今她唯有开口述说:「现在我们正在赶上天龙山的
途中,其实之前你和府上的侍婢玉莲不知何故遇上了意外,以致一段时期昏迷不
醒,幸好如今终于看到你苏醒过来了,我方能放下心头大石。」

  「遇上意外?」语犹未了,仍然躺卧在厢里的洪月怡顿沉住了气,突然坐起
身,气力疲乏的她似乎怔了怔,接着再望着身旁的贴身丫鬟,不禁变色道:「玉
莲她究竟怎么了?」


                (九)

  「洪姑娘无须担心,你家玉莲只不过是暂时未苏醒过来,从她的脉像来看,
相信她并无生命的危险。」凤葶玉微微一说,眼神亦再次凝住了洪月怡一张紧张
苍白的脸上。

  此刻,气息软弱的洪月怡闻得她的贴身丫鬟并无生命危险,随即放开了心中
的忧虑,脑子里却也不时地拼凑着断断续续的思绪,沉思冥想了半晌,旋即终于
回想起那位一起同行的刘公子,心下再度不禁一怔,便紧张地问了一声,疑道:
「啊……对了,我记得之前刘公子他为了要抢救我和玉莲,不幸一同失足堕山,
未知如今他究竟身在哪里?」

  凤葶玉耸然动容,就在这片刻之间粉拳突然紧握,痛斥道:「哼!无端端何
必要提起那个臭小子呀?如此贱恶小子不提也罢!」

  洪月怡忽闻,心感狐疑,不禁急问一声,道:「凤姑娘何以如此一言?难道
凤姑娘有难言之隐?」

  凤葶玉面色突又惨变,失声道:「这可是件好事,你未来的夫君你已用不着
为他如此关心了,总之那位姓刘的从此不会在你我的范围内出现。」

  语闭,洪月怡微微变色道:「为什么?难道他……他……」

  凤葶玉眼睛一亮,不知为何叹声一说:「那臭小子之前所做过的事情确是罪
不容诛,洪姑娘切记,现在唯独是本小姐最不会伤害你了。」

  洪月怡凝目看着她,心里为之一愣,眼眩耳鸣似的,良久良久,心房一沉,
泣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呀?」

  此时,两人怔了半晌,洪月怡怔得双眼泛泪,思忖了半晌,实在不知之前发
生过何事,然而凤葶玉却黯然垂首,霍然间举首安抚一声,道:「洪姑娘切莫苦
苦追问下去了,从今以后我俩就以姊妹相称,做姐的必定会好好看住你,一定不
会再让其他人来欺负你,好吗?」

  洪月怡皱起秀眉,瞧见眼前这位貌似风度翩翩的铁女子,纵使她是女儿家的
身躯,但她做人做事的一言一行可媲美江湖上好一些粗汉子了,面对着面木呆在
厢中,她更是凝目望着她,心里想到如此般令她心动醉心的女子,心里也不知道
该哭还是该笑,她简直不敢仔细去想像,以后她俩朝见面晚见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事。想到了这儿,她彷佛不受控制地应声点了点头。

  「那……那以后妹妹就跟随姐姐你了,总之姐姐去到哪儿,做妹的也会一同
跟随相伴。」

  此情此景,凤葶玉听见了洪姑娘如此坦白的言语,不禁捂住了自己的玉唇,
纵声笑道:「咯咯咯……怡妹也不必说得如此灰暗绝望。」

  洪月怡顿时仰首望着车厢外的路面,随即转眸狐疑地问道:「姐姐,我们现
在究竟去着哪方?」

  凤葶玉面色一沉,叹了口气道:「事不相瞒,其实姐姐身有重任,目前正要
赶上天龙山的武林大会,只是事情一旦解决了,姐姐日后也不知该往哪儿去。」

  「其实妹妹真的不清楚整件事情,但何以姐姐看来如此坎坷难言呢?」入世
未深的洪月怡登时抬头,神色似懂非懂,变色道:「莫非……莫非武林大会那儿
即将会有一些变故?」

  凤葶玉继续唏嘘叹道:「唉……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非怡妹一个人可以想
像得到的,况且怡妹亦非武林中人,所以无须多作猜测了。总之姐姐答应你,一
旦事情解决之后,便会跟你归隐江湖,从此对世事不闻不问,并且找个毫无人烟
的地方长居下去,直至终老,好吗?」

  洪月怡闻言,顿然无言可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对于自己的前程正如
她心中般阴暗模糊。然而她心里一动,一想起了她自己曾说过的一番愚话,之前
曾说过这辈子非要凤姑娘不嫁那件事,想到这她更是不禁地感到心乱如麻,心绪
窜蹦。

  除此之外,她对凤姑娘口中所指的那件大事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若是她想
出手帮忙也似乎帮不了什么,所以手无寸铁的她亦唯有舍命相伴,下定决心要跟
随她连夜上路。

  就在这时,同一个片刻之间,正在马车前方驰马的小子竟然侧耳偷听了厢头
内那两位姊妹相称的女子们之间的言语,嘴角顿时狡猾地笑了出声,随即便沉声
喃道:「嘿嘿!好一对同病相怜的好姊妹啊,这一次本人一定不会再错过那位妹
妹的处身了!」


                (十)

  其实这位马车夫并非一名等闲之辈,亦非简单人物,乍看望去,他竟然是一
名武林中人所佯装出来的。也就是天龙派的入室大弟子,表明上做事光明磊落,
但暗地里却是无恶不作、阴奸小人的伪君子龙定义!

  其实整个事件应该倒叙回到半个时辰之前,由于他半夜难寝,再加上读物思
人,心里一直默默怀念着在他年代里无故失去了的情人,所以在郁闷的情况之下
只身哀闷地走到客栈外头,且在夜阑人静的街头上四处游走一番,即使客栈外头
多么的寒风凛然,雪地凄美,但他始终无法能够抹去脑海里的种种哀伤。

  殊不知正当他孤单只身走了良久,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身
上!此情此景,他就在一个毫无目的地的情况下,无意中瞥见离他咫尺之遥的方
向,竟然看见凤姑娘她独自一人走在街上,随即他再狐疑地偷望一番,却发现眼
前的凤姑娘竟抱着两条人影,一人缓慢地走在这个八万镇的街头上,行动看似艰
难,好像遇到什么意外似的。

  转瞬间,他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她破身的过程,虽然时隔不久,但他仍然念
念不忘。记忆中当晚在寝室内破身之时,佳人在他身下娇媚作动,她眉眼间尽是
触心的媚情羞意,初次一见彷佛能将一条软绵的肉棒化为一条勃硬凶猛的龙根似
的,好不刺激亢奋!

  几乎楞了许久,他渐渐感到心跳触蹦,随即再凝目地望了她半晌,才发觉原
来其中一名昏迷乏力的女子人影居然就是此前在洪府与他本人有过一眼之缘的洪
月怡姑娘,这下他不禁深感苍天有灵,之前失去的破身机会,错失了夺取贞节的
良机,如今还竟然会自动送上门,暗喜这天造良缘,他情不自禁地暗爽了起来,
心里也为之一热。

  兴奋感侵袭全身脑细胞之际,浑身似火的他也稍微地回复了半点意识,似乎
不再犹疑了,旋即便使出了一招绝世的变脸好本领,刹那间一变就变成了另一副
脸庞,神功盖世的他居然能够以一招以影换影的邪功,立即变成了一位长相粗野
的马车夫,紧接着带着一己私念,也不由分说地直走到凤姑娘的方向去了……

  而回到这边厢,仍是双手驰马的他不禁回过了神,心下不由一震,脸显笑意
的他实在有点抵挡不了内心的亢奋,彷佛差点儿就想要把整架马车停住,然后不
顾一切地冲进马车厢里头好好奸淫她俩一番,特别是那位他未曾有机会破身的洪
月怡姑娘,他更是冲动至极,心想势必一尝她那香味肉躯的处身不能。

  经过了一段深思熟虑的思虑片刻,他一方面为了要顾全大局,另一方面眼见
他自己一早所安排的奸计就快要得逞了,所以他始终沉住了气,下一瞬间继续充
当着一名无名小卒的马车夫,继续朝向天龙山的山腰驰去。

  过了片刻,在山路上奔驰了好几个山坡,一身佯装成马车夫、且双手持着马
绳的龙定义一面喘着气,一面从马首往后发了一声,顿时问道:「姑娘,以小人
所见,应该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入夜了,而且夜间山道险阻,未知姑娘你可想暂停
路程,在附近一带找个地方稍作休息,然后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坐在马车厢内的凤葶玉登时闻言,眼睛匆匆转到厢前的马车夫,神情几乎怔
了怔,接着道:「以本小姐所见,暂停就不必了,还请小兄弟继续赶路去吧!」

  龙定义微笑着,缓缓道:「但……但是晚间贸然赶路,若然途中遇到了一些
意外,小人恐怕……」

  凤葶玉顿时栽言,失声道:「若依这位小兄弟之意,本小姐岂可在后日之前
赶上天龙山的武林大会?」

  「原来是一名武林中人,失敬失敬!方才小人蒙昧,实在有眼不识泰山,若
有哪个地方得罪了这位女英雄,还请女英雄多多见谅。」语闭,生性狡猾的龙定
义喜极之下,也不觉暗喜一番,嘴角的奸笑更是渐渐地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一念至此,凤葶玉始终面对着他的背面,自当瞧不见他脸上那副令人寒战的
笑意,她彷佛呆然凝神倾听了半晌,不禁发出一声郁闷的叹声,便幽幽道:「不
知者不罪,若然小兄弟可以再快马加鞭,能定时赶至山顶,本小姐就会心满意足
了。」

  「呵呵……这可容易得多了!小人一年到晚路径此地不少过千趟,小人还知
道前面十里石外就有一座多年被丢空的神庙,从那十里石的山地距此,行程并不
太远,倘若这位女英雄可以让其余两位女士歇气休息的话,一旦养足精神之后,
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小人可以以人头保证不必一个夜晚,就可赶到天龙山的山
顶了。」

  龙定义说得有条有理,语音热情洋溢,彷佛连树上的鸟儿都快要被他说服下
来似的。

  此情此景,一直沉默不语的洪月怡登时发出了一声语音,担忧十分,口内喃
喃呐呐,说道:「姐姐,既然如此,那一切就依那位小兄弟之意好了,反正玉莲
她还没醒过来,而且连夜赶路的确有点风险,如今我们可需找个舒适的地方好好
休息一下为妙啊!」

  「既然怡妹需要休息,那我们就暂停路程,到十里石外的那间神庙歇脚一夜
好了。」此言一落,凤葶玉怜惜玉香,不禁感到心软,只觉一颗心被收紧起来,
心疼之下唯有一言应承了眼前的妹妹。


               (十一)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整个天空顿然渐暗,除了不断飘扬而落的雪花,万
物大地犹如沉静于这一刻,鸟儿更是归巢满天飞。此刻暮色四落,这位龙定义佯
装成的马车夫终于带随着厢内的数位姑娘们驰到了他所指的那间神庙。

  「这位女英雄,我们已到了,你们不妨先进去取暖,待会小人会拿些干柴来
给你们生火,小人失陪了。」

  语犹未了,龙定义看似好心,说完就转身干活去了,但又有谁能知道其实他
早已心怀不轨之意,而且怀有一身顶级的性绝技的龙定义若要她两姊妹三更快活
死在怀里,绝不会留人到五更。换句话说,身为一名几百年后的男子活在古代,
面对这些头脑简单的单纯美人胚,她们一颗纯洁之心有谁能知晓,又有人会去珍
惜吗?

  凤葶玉悄悄瞥了眼前的马车夫逐渐离去,纵使她心感不妥,但始终无法发觉
这位马车夫的不妥之处,怔住了良久,便开口对洪月怡说道:「来,怡妹,外头
天气实在寒冷,你先带路进去,我会在你后面抱住你府的丫鬟好了。」

  「好的,姐姐。」洪月怡瞧了瞧咫尺间的神庙,再回眸瞧了瞧躺在厢内的玉
莲,她一脸苍白的肤色,暗想时间无多了,现今之际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快到那
间神庙取暖,以免玉莲她因此而身感风寒。

  半晌,正当洪月怡以及凤葶玉等人走入了被丢空的神庙里,蓦然间她俩向庙
内四环张望了好半刻,眼睛几乎被这间破烂的神庙吸引住了。瞻仰一眼,庙前竟
居然摆了一座貌似龙相的神明铜像,弯曲的红蜡烛竟在神坛上,仔细一看甚至还
可以看到些糕点腐烂的痕迹。

  乍看一下,虽然整个沙尘滚滚的庙宇早已随着战争的岁月摧残之下饱经世代
风霜,周围一带的人们俱窜逃难,以致多年来被迫遗弃丢空,历尽苍桑,但这座
神明彷佛与日月共患难,被丢空了这么多年它仍是如此般金碧辉煌,引人注目。

  过了良久,凤葶玉等人仍在痴痴地凝住眼前的神像,眼见这座貌似龙的神像
玲珑翘角,龙眼有神,龙爪雕花,栩栩如生,细致如微,犹如一条活生生的神龙
就在她俩的面前似的。

  见惯大场面的凤葶玉毕竟行走江湖多年了,在这些年来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
东西她未曾见过,但现在身边却多了一位平时娇生惯养,城中富家小姐的洪月怡
姑娘,深知她一身白皙似玉、皮光柔滑的肌肤决不是一朝一暮可以拥有的,她应
该是从小就开始保养肌肤及容貌,但面对此地,身娇肉贵的她岂能可以容纳于这
肮脏地方,想到了这点,她唯有处处先为她着想为好。

  经过了一段暗忖的思索,倏然她回过神来,并向身旁的妹妹说了一声,微笑
道:「要怡妹你受点苦头了,若然怡妹不嫌弃这地方肮脏的话,那今晚我们就在
这儿休息一夜,明日才继续赶路好了。」

  此时此刻,看得浑身一震的洪月怡登时被她的语音拉回来,半晌,方才一直
看得失了神的她却是哑然地无法发声,唯有悠然一笑,了然首肯。

  而另一边厢,其实龙定义早已站在庙外偷听她俩之间的谈言,此际只见他双
手举了些用来透火的干柴,彷佛准备要走进庙内去进行他心中一个摧花的淫计。


               (十二)

  「呵呵……要两位女英雄在旱冰之地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蓦地,龙
定义不再犹疑了,顿时举步走进庙里,脸显笑意,微笑着道:「来,这些干柴是
给你们用来生火取暖的。」

  「啊……对了,两位女英雄长途跋涉,相信应该肚子饿了,小人现在就得到
附近一带去找些食物,杀几只小鸡回来做烧烤。」龙定义立即放下手上的干柴,
顿然假装成好心肠似的,一张笑脸尽显于她俩面前。

  「现今外面旱冰飘雪,如此恶劣的天气却要劳烦小兄弟你,我俩又怎么过意
得去呢……」凤葶玉有些错愕,一把娇美的语音即时传到龙定义的耳边,然而洪
月怡却是静静地站着。

  龙定义闻言,随即似乎毫不犹豫的说出心中话,顿然显出一副老实的样子,
然后一脸正经的说道:「呵呵……这位女英雄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呢?
所谓举手之劳,小人只不过是粗人一名,最多就是懂得如何斩柴捕猎,江湖世事
反而一窍不通,说起来小人可没有两位女英雄如此英勇,真不配做个男人大丈夫
呢!」

  凝住面前这位彬彬有礼的小子,凤葶玉顿悟此意,方才对这位马车夫存有半
点疑心的她,此刻心里全是无限的歉意,心想世间上并非每个人都像姓刘的小子
那么背叛,并非每个人都是阴奸小人。

  说完,龙定义竟然羞得笑了出口,而另边厢的凤葶玉以及洪月怡两人瞧见这
位腼腆的男子居然羞得一张脸红的神情,甚至还说他自己一分钱也不值,一副可
怜的神色登时触动了她俩女儿家的心房,随之也跟着笑得「噗哧」一声,笑靥尽
显,嫣然显出了她们各自面颊两侧的可爱酒窝来了……

  几乎过了半个时辰,在神庙内远处正燃起了一小火堆,火堆点燃,一团篝烟
在寒冷的空气中正缓缓的升腾中。而火堆旁除了那位昏迷不醒的玉莲之外,凤洪
两女以及龙定义就此默不作声的坐在火堆旁取暖,各自一双张开的双手不时紧握
磨擦,睁眼一瞧唯独龙定义一手拿着一串被倒挂着的烤鸡,彷佛正在烧烤之中。

  「嗯……原来这位兄弟的背后竟有如此坎坷的童年往事,幸好当时被人发现
而最终救回兄弟你一命。」对于国情大事一知半解的洪月怡随即一手拿起了一瓶
用来暖身的烈酒,一边同情地看着火堆旁的马车夫,一边向他问道:「但何故那
些秦兵要血洗你的家庄,还害兄弟你身怀重伤,以致流落中原这么多年?」

  「归根到底怪只怪当今天子秦始皇生性凶暴,一年到晚动不动就说要派兵铲
除反朝乱子,还时不时侵夺其土地,据为己有,搞得人心茫茫,生灵涂炭。」

  「当时六国之首就是在多年来的狂攻陷打,不到数年就此被迫委服于他的霸
力之下,还间接的吞拼了六国才形成了如今的秦朝大国,只可惜人民百姓实在付
出了数之不尽的冤枉血,长年来残酷压迫人民,战乱之后更有些百姓无家可归,
家人尽失,回想起此点实在太可恶了,一说起那个不得人心的暴君,更是人神共
愤!」

  轻叱一声之下,龙定义当然说得有理有据,当年也看了不少本古代历朝的书
本,对于秦朝的历史典籍更是背得有如熟烂瓜一般,如今在他的言谈之中必然谈
得越来越仔细,而且还越来越生动注目。

  凤葶玉一直细心聆听他的肺腑之言,一双如水明眸的眼珠竟似痴痴的凝住他
的脸上,眼里痴痴的瞧着咫尺间的男子,瞧着这相貌平淡的马车夫兄弟,心里想
到纵使是跟他头一次遇见,彼此萍水相逢,但他一身理直气壮的气势决非一般人
可拥有的,当然她心里面的意中人龙定义哥哥除外,最可笑的是坐在凤葶玉眼前
的这位马车夫跟她本身的意中人龙定义哥哥确是同一个人也懵然不知。


               (十三)

  「定义哥哥……」凤葶玉不知怎地竟然惦挂起她的如意郎君,脑海里全是他
的影子倒影,接着不禁发出一声梦呓般的语音来了。

  「姐姐……」语犹未了,洪月怡忽然握着她姐姐的纤手,微笑问道:「你在
想着什么呀?」

  「啊……什么?」凤葶玉霍然抬头,随即缓过神来,震声回道:「你说……
说什么?」

  洪月怡一眼见状,瞧她神色犹疑,手握得更紧,着急道:「姐姐到底在想着
什么呀?瞧你想得如此失神的,方才妹妹在问,这位兄弟胸有大志,多年来孤身
只影去对抗那些残暴的秦兵,一看就知道是大将之才。」

  「他……」凤葶玉立即转眸瞧着眼前的马车夫,虽然他面貌并非出众之人,
但竟也令她看得似痴了,半晌,只好淡淡一笑道:「本小姐从来不会看错人,就
欣赏你这种大将之风,以兄弟你年纪轻轻就一身胸怀大志,实属难得,相信它朝
一日必定会有出头之日,在江湖上一定会闯出一番名头的。」

  龙定义顿时摇头,随即惨笑一声,道:「这位女英雄见笑了。小人乃乡村出
身,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天生就是个粗人,对江湖事情却是一窍不通,
就像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小人也从未亲眼见识过那场面的震撼性。」

  凤葶玉半晌没有说话,黯然垂首,似乎在暗忖一番,转瞬间便抬起头展颜笑
道:「咯咯……若然兄弟不嫌弃,本小姐大可以破例一次,武林大会之时亲自带
你上山去见识一番。」

  龙定义颤声说道:「那怎么行呀?小人身份低微又何德何能,岂能有如此荣
幸可以有幸亲眼见识到那一幕呢?对了,未知这位女英雄是来自哪门哪派?」

  凤葶玉长长叹息了一声,心想自己的名字早已不再纯洁了,再联想到她门师
父以及众多师妹们仍然不知所踪,是生是死也不清楚,一想到这,她心里为之一
痛,黯然落泪。

  此刻,龙定义瞧她神色有异,也不禁悄悄地偷笑了一下,心想要透露一些风
声,但随即却又再继续扮演一个对江湖事迹毫不知情的小子,顿时强笑颤声道:
「闻说江湖上各门各派武功高强,尤其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大弟子更是威名远播,
名震江湖。听闻他不但文武双全,而且还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它日推选新的武
林盟主的准继承人必定会成为他之选。」

  凤葶玉闻得他如此一说,她心里更是哽咽似地想起她的如意郎君定义哥哥,
往事涌起,泪花尽洒,过了半晌她自知面色已变,却黯然屏住气闭起她那早已是
泪珠打滚的泪眼,倒抽一口气便沉声回道:「兄弟别再见外了,本小姐姓凤名葶
玉,乃玄门派的大弟子,若然兄弟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称呼我一声凤姑娘。」

  「对呀,别再小人前小人后了,我亲父乃是洪氏的后人,哥哥亦可称呼我一
声月怡妹妹。」性情乐观的洪月怡登时栽口,一双喜悦的眼眸一直瞧着他脸,随
即她嫣然一笑,笑靥如花,颊部再次凸显迷人的酒窝儿。

  龙定义居然说出他原本的大名,一边用烈火般的目光紧凝着这位姓洪的丰腴
姑娘,一边恭着拳微笑,但他眼里俱是她一身丰盛饱满的胸脯,以及一具令人着
迷的翘臀玉体。紧盯了半晌,便呼吸急促地回道:「呵呵……小人姓孙名藤雷,
难得今趟有幸结识到两位女英雄,又可以见识到那么神圣的武林大会,实属孙某
毕生的荣幸了。」

  洪月怡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声,接着彷佛发觉到他奇异的眼神,一副要垂涎三
尺的怪样,令她眼神闪缩,心里也不由得羞怯了起来。同一时候,凤葶玉见眼前
的兄弟如此坦白,对于腐败的秦兵也感到痛恨至极,她终于忍不住将武林秘事一
一告知他。

  凤葶玉黯然半晌,不知从何开始说起,唯有缓缓道:「兄弟有所不知,其实
整个武林正在团结一致,各门各派正想要推翻秦朝朝政,所以改朝换代实在是势
在必行。」

  「一旦腐败不得人心的朝政被推翻之后,各派掌门再推选当今的武林盟主去
坐天子之位,所以可以说今届的武林盟主之争必定会轰动整个中原,各门各派掌
门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夺得盟主之位,而且相信当日各帮派掌门势必会拼个你
死我活,来保它日登上天子之位。」


               (十四)

  一旦奸计得逞,龙定义深知自己即将会成为新一届的武林盟主,现今他却在
佯装不知,一脸老实的他仍然继续在她俩面前作戏。

  「言下之意,孙某可以想像到到时候各门派的掌门必定会争得激烈,只是不
知道武林之位到底鹿死谁手了。」龙定义顿时笑笑一说。

  这时候,凤葶玉凝目地瞧了他半刻,彷佛因此而怔住了,随即不禁暗叹思忖
道:「其实谁来当也无所谓,只是除了名门正派对那武林之首虎视眈眈之外,阴
癸派同时也对那盟主之位蠢蠢欲动,假若给那些邪派掌门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
到时候天下必定会掀起大乱。」

  「需知道谁能掌握着那块可号令天下的盟主权杖,谁就能号令整个天下所有
帮派,所以这次的武林大会攸关整个武林安危的命运,本小姐一定要趁早去到那
儿揭发那夺权的奸计,本人责无旁贷,实在不容有失。」

  龙定义长长叹息一声,然后一脸羞愧的说道:「嗯……凤姑娘果然有过人之
智,比起身份低微的我,孙某实在感到惭愧至极了。」

  「是孙兄太过谦虚而已,以孙兄的才干与胆色,明显的早已好过不少无耻之
徒了。」此言一落,凤葶玉彷佛话中有话,显然地她口中这一番话无疑是指向那
位姓刘的卑鄙小子。

  龙定义听了她的话,这才笑了笑,苦笑回道:「哈哈哈!如此大的一顶帽戴
在孙某的头上,孙眸实在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呀!」

  语毕,龙定义一边从火堆上举起手中的那串烤鸡,一边继续脱口道:「来,
这烤鸡已经熟透了,凤姑娘、洪姑娘,你们也应该等得肚子饿坏了吧,虽然这并
非美味佳肴,但你们还是快点动手好了,不然待会冷却了就不好吃了。」

  凤葶玉一眼见状,立即转眸望了身旁的妹妹一眼,然后再回眸看着面前的小
子,心中感到不好意思,突然又开口问道:「我们两个人分享吃一只烤鸡?那孙
兄你呢?」

  龙定义一面递过手中的串烤,一面显出半点淫猥的神色,冷森森一笑,道:
「呵呵……无所谓,孙某是个粗汉,平时经常要挨饿也早已习惯了,反正孙某现
在也不是很饿,你们两姊妹就尽情享用吧,别客气!」

  「那本小姐就不跟你客气了!」正当凤葶玉仍在犹疑之际,殊不知,身在一
旁的洪月怡居然迫不急待地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串烤,然后再迅即大口咬了那串烤
鸡一下,吃相仿如饿鬼投胎一般的狼狈猴急。

  「怡妹!」凤葶玉眼见身旁的妹妹竟然不问之下,直接抢夺了未知是否安全
的食物,并且还一口接一口正在进吃,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她也不自禁的变
色摇头,动容地说了一声,道:「你真是……岂能如此无礼,问也不问就直接拿
别人的食物来吃?」

  「姐姐啊,妹妹肚子真的饿得打鼓了。」洪月怡一边咬嚼口中的鸡肉,一边
惭笑的看着一脸楞住的姐姐,骤然间她肚子果真传出了一声「咕咕」的打鼓声,
惭愧的神情犹如一位偷吃麦芽糖的小女孩般,跟着她居然还向她姐姐扮了个得意
的鬼脸,旋即眨了眨秀美的眼睫毛,接着笑一笑说:「姐姐也一同来吃吧,孙兄
果然是烧烤的高手,这烤鸡烤得实在太美味了!」

  此情此景,凤葶玉也不由得微微一笑,瞧见年纪及经历甚浅的洪姑娘竟似一
位从未见过大场面的小姑娘,一想到这位妹妹可能犯下了江湖大忌也可以如此活
泼可爱,她心里也不知不觉的感到滑稽好笑,瞬间「噗哧」一笑,也情不自禁的
接过她手中的串烤,并且一同分甘同味。

  这时候,身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龙定义顿时露出了半点得意的笑容,他静悄悄
地凝住她俩各自销魂的美貌,姓凤的一张瓜子脸,姓洪的就是鹅蛋脸,两人美若
仙女,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纤瘦丰腴之色,闭月羞花之姿!

  片刻之后,他眼见面前那两位单纯白痴的好姊妹居然一同分享手中的串烤,
心下不禁一喜,相信不用很久,他下体一根挺拔粗状的天赋肉棒就可尽情地来回
抽插她俩火热的阴道,然后再戳破那位姓洪的处身,势必要让她欲仙欲死,直至
腾云驾雾,火花四射,即使要他脱阳死在她俩的胯下也在所不辞!


               (十五)

  蝉声四响,庙宇内正有两条女性的身影处于半睡眠状态之中,乍眼望去,凤
洪两姊妹各自卧于软草垫上,两人一直背对背的正要沉入梦境中,但她俩的双手
却是东摸西摸地抚摸着各自痕痒至极的下阴,就在那种轻轻的抚摸,她俩的嘴角
顿时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低沉的梦呓呻吟。

  正当她俩孤枕来回折转了好久,奈何她俩仍然无法入睡,皆因她俩体内的催
淫粉作怪,此乃阴癸派其中一个独门的淫药,也就是将天下间最阴毒的紫蜘蛛放
在葫盅里,并且在七七四十九日磨成粉末,最终便成一种让女子痕极心灵的催淫
粉。

  就在这时,有人走进了庙宇里,纵使外面吹得冷飕飕的雪花寒风凛凛,但此
刻彷佛都在这暗淡的庙宇里无声静音,除了不时传来的呻吟浪音,然而一股激动
的心情笼罩着这位行踪鬼祟的来者。这人蓦然回眸,温和的星光在黑暗中生辉,
以致庙内呈现着一阵暗淡的光线,整个安沉静无声的氛围犹如月落乌啼霜满天,
彷佛一场人间悲剧即将要发生似的。

  倏然这位来者终于一步步缓慢地走到了凤洪两女的身边,原来要剌手摧花就
是要心狠手辣,永不心软。这位来者是谁?他就是一直佯装成马车夫的龙定义。

  无可否认,在他眼中,若要对这两位互不相干的古代女子做出一些心狠手辣
的事情,其实一点也不过份,当中包括了在她们的身上落药,而那些药粉是从他
的相好,也就是一直被他骗弄于掌中的阴癸派大弟子——杨静香的手中所取的回
来的,以防它日有不时之需。

  其实他有所行动,一切都是为了要一报当年的淌血之仇,为了要他的死对头
受尽当年之苦,即使要连累他身边的无辜者,抑或是要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会
在所不惜,且继续义无反顾地走向这个人生的死角。

  此际,他就此面对面地亲近这两位呻吟发声的美人胚的诱人背影,瞧见一个
身材高挑修长,另一个身段丰腴饱满,刹那间猥亵下流的龙定义彷佛禁不住体内
的兴奋,猛地吞了口水,旋即一边闪出亮光的眼神,一边只身扑落她们的身上!

  「嘿嘿……阴癸派独门淫药的纵欲药性果然是非同凡响,我也想不到原来这
两个贱胚子竟会如此脆弱,方才在烤鸡里面才下了这么一点点的药粉,她俩已经
受不住药性的厉害,看来体内的药性已经发起作用来了,哈哈哈!美人胚发春了
吧?」

  说着,他就亢奋地伸出一双魔掌,且在她们之间来回触摸,几乎在一瞬间顿
时开始将她俩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脱去,直至两具光溜溜的魔鬼身材彻底呈现
于他眼前。

  凤葶玉天生就是一个身材高窕、纤细轻盈的美人胚,她柔软顺滑的长发仿如
细水长流的瀑布,娇嫩的瓜子脸美如桃花,细浅的酒窝宛如娃娃般娇滴可人,秀
媚的娥眉以及细眯的丹凤眼更是显示一种东方姑娘的美质,而她一对乌黑含情的
眼眸深邃兼含着非一般的动人之色。然而她最绝妙的还是她那一双细薄粉嫩的玉
唇,在皓齿的衬托下彷佛全天下间的胭脂红都不及它的自然粉红来得美。

  除此之外,龙定义再激动地转眸凝住着另一位姓洪的古代女子,瞧她秀发溜
光,脸官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鼻梁高挺,鹅脸红润,恰好像似北方女子所拥有
的独特容貌。

  与高窕纤瘦的凤葶玉那白皙修长的美腿相比,洪姑娘玉腴般的身段所具有的
风姿更有魅惑,天生一身丰乳翘臀的丰姿,浑身绰约多姿的神态更是令他受尽眼
珠的刺激。


               (十六)

  突然间,洪月怡她那两枚敏感的粉红乳晕竟然兴奋的凸显于眼前,而且凸显
的形状还傲人挺立,龙定义仍是一眼垂涎地凝住她那圆润莹白,瞧见那毫无半点
下垂迹像的乳峰,两座有如山丘的娇嫩乳峰竟是如此般挺立,相比另一旁的凤葶
玉,她更加性感动魄。眼见此状,一个丰乳腴臀,一个纤细柳腰,他心里为之一
狂,心儿也不由「砰砰」直跳了。

  「天呀!想不到这个洪姑娘竟有一身如此曼妙的身段,浑身的皮肤真是雪白
嫩滴,乳房更是饱满屹立!如此一身傲人的奥妙身段,老子若不动心,相信它日
下落地府,阎王也不会原谅我的!」

  蓦地,他似乎早已沉不住气,顿然间一身情不自禁地趴在她一具赤裸裸的肉
躯上,跟着他低吼一声,便一把抓紧了她一双饱满的乳峰,然后再低下头一口咬
住那粉红的乳头,最终在那对敏感的乳晕至上吮吸自如。

  「啜……啜……」一声尽情吮吸的语音即时响起。

  「唔……」在连续不断的吮吸中,洪月怡彷佛受不了这种刺激,忍不住由秀
鼻里发出一阵浪哼声。

  本来早已浑身痕痒的洪月怡登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咬嚼弄得浑身一震,身体四
肢犹如一只章鱼般倏地张开了她纤细的手脚,刹那间,她顿时反应迅速的立刻将
整具上半身弓起来,弧形线条的上半身仿如拱桥一般,仰面的举动有如触电般地
往后倾去,此际她双手也似乎禁不住肉体上的刺激,随即伸到了他头部的后端,
然后再一把手紧急地抓住他的头发,且压抑着喘呼了一声。

  紧接着,她旋即又微闭上脸上那双迷魂醉心的眼睛,脸颊两侧布满了一朵朵
柔媚的红晕,酥胸四周围亦冒起了疙瘩,嘴角更是不禁地发出了一连串令人销魂
的惊叹声,呼吸声此起彼伏。沉吟了不到半晌,她终于抵挡不了如此般的挑逗,
体内的欲气就此在一瞬间冲破了她内心底线的枷锁,直至她承受不住而彻底呻吟
放浪。

  「啊……哼……嗯……好……好舒服……哦……嗯……人家要……还要……
别……别停下来……千万别停下来……唔……身体好痒呀……」

  此时此刻,不停娇啼作声的洪月怡也顾不得黄花闺女的羞惭,转瞬间便将她
一具丰腴曼妙的娇躯投入到龙定义的怀抱,然后再拼命地摇晃着一张布满红霞的
娇脸,胸前那一对傲立的乳峰犹如圆润的水珍珠般波动诱惑,在呻吟语音之下,
彷佛想要她身上的那位男子再使劲地咬嚼她两枚竖立粉嫩的乳晕。

  这边厢,仍在尽情吮吸咀嚼的龙定义根本就不理她的娇啼或呻吟声,满眼情
欲的他带着亢奋的心绪,眼珠仍在盯着她娇脸上下打量,顿觉浑身似火,灼热的
目光彷佛猛烈地燃烧着她一般。不到半晌,他再低吼一声,然后使用一只手用力
地搓着她左边的乳峰,另一只手却往她毛茸茸的阴户游走。

  「哈哈哈!平日笑容可掬的娇小姐,如今竟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小淫娃,既然
上天恩赐你一身丰满的处身,那你宝贵的贞节就乖乖交托给我好了,不过日后的
终身幸福可要跟老刘追究哦!哈哈!哈哈!」

  「啊……呜……不要……哦……」电光朝霞般的瞬间,洪月怡宛如一只受惊
的羔羊,面对这种越位的侵犯,她彷佛迅速地恢复了半点理智,殊不知正当她翻
覆地弹动了不到一下,她脸上竟然再度显出了欲火难忍之色!

作者: lzddzqp    时间: 2012-5-14 09:43

            第三十八章 天之羽翼

                (一)

  此情此景,龙定义根本就不理会她任何的娇啼,他脸上仍是显出一副激情的
神色,随即再一眼淫猥的凝住她挣扎的神情,不到半刻,他竟然用手再紧绷的握
住她的乳峰,另一只手更往她湿漉漉的穴唇剥开,顷刻间他的手指头彷佛可以感
觉到那闪着一层粉嫩肉光的唇间竟是如此般的柔嫩湿滑,而且那宛如仙桃般的敏
感阴蒂更是腥中带香,香味扑鼻,简直是诱人至极!

  「哼……我……我的妈……别碰……不……不要……唔唔……」洪月怡浑身
登时受到了一股从所未有的刺激,竟然忍不住由鼻子里发出一阵哼浪淫声。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要反抗什么呀?你虽然嘴里说不要,但是身体反
应却是渴望男人的接触!何况你紧窄的淫穴竟然流下了无数的淫水,你这个淫娃
果然是个天生的淫妇,注定就是一个要被千人干、万人操的小淫娃嘛!」

  「嗯……哦哦……啊……好痒……呜呜……要……不要……别……别停……
啊……」就在此刻,洪月怡不住扭动着她纤细白皙的柳腰,虽然显出一脸楚楚可
怜的神情,但嘴里却是猛地轻叫着一阵欲仙欲死的呻吟浪声。

  「看你一副淫贱的骚样,老子就放长双眼看你怎样去忍受吧!哈哈哈……」
龙定义仍然盯着她一对震荡不定的乳峰,转瞬间在他眼底,那对饱满勃起的粉嫩
乳晕有如葡萄般诱人,看到此,他逐渐显得有点恨不得一口吞下般的冲劲。

  「哈哈!刘弟,你做梦也不知道你这位即将要入门的妻子已经被我脱得光光
了,更别说她天生淫荡,就连她那娇嫩湿透的阴户也要被我攻陷了!」龙定义一
边扬声淫笑说着,一边用手混乱地抚摸她浑身的肌肤,不到半晌,他竟似沉不住
气立即想要把她给吞掉一般。

  顿然间,一直独自瘫痪在一旁的凤葶玉好像也沉不住气似的,连忙碌着的龙
定义也发觉到她不停呻吟的动态,导致他刹时停住手上的动作,接着转眼望着另
一具身材高窕、纤细轻盈的美人胚,只见她也是一脸红晕模糊的神态,嘴里更是
不住地发出一阵阵梦呓般的语音。

  这下他也禁不住双重的刺激,猛地一声便伸手握住她的腰肢,然后竟然不费
半点的力气就将她整个人拉起,而她一具光溜溜的肉躯就像老汉推车般的姿势半
蹲在洪月怡的鹅蛋脸上!

  蓦地,面对眼前这两位玉女般的阴户,两人一位高窕、一位丰腴,她俩的肉
躯就像叠罗汉般的一上一下呈现于眼前。看到其境,龙定义已忍不住色欲,瞬间
起劲儿,顿时高涨的喊出一声来了。

  「哈!凤妹呀凤妹,别说定义哥哥只是贪心忘旧,有了新的对你冷漠无情,
现在定义哥哥也来好好慰劳你肉体上的需要吧!」龙定义竟然狞笑一声,忽地伸
出了舌尖,并且在凤葶玉的阴唇间来回砥吸。

  「啊!呜……」倏然间,一身半坐在洪月怡脸上的凤葶玉登时发出一声足以
响天的浪哼声。

  另一边厢,龙定义半点也不怜香惜玉,他除了不停猛烈地转动舌头,他还用
手去抓扭凤葶玉的白皙圆嫩的臀部,激动之间他甚至还抓得她臀面上的肌肤也显
出了一层层指印,而且他的另一只手仍然不断地触摸于洪月怡的阴蒂上。就在两
种美人胚的双重刺激之下,他显得好不忙碌,好不羡煞旁人!


                (二)

  在龙定义的舐吮下,面对此际,凤葶玉登时发出一阵拨得人心痒难止的娇啼
声,早已经情欲高涨的她浑身犹如被千万条蛀虫蠕滚似的,交替间也彷佛在猛烈
吸吮着她全身每一寸的肌肤。

  凤葶玉以及洪月怡两女浑身不断地颤抖着,嘴里也不停发出一阵阵令人心动
的娇啼声,可是在龙定义猛攻的触摸之下,她俩根本就无法挣脱肉体上里里外外
的酥痒,面临这不可磨灭的酥痒,她俩各自也顾不得任何羞愧,唯有不受控制的
摇晃着身子,双双盲目地沉醉于身体以及心灵上的无我境界。

  「唔……呼啊……啊嗯……」两女呻吟声四起。

  「哈哈哈,真的很爽!老子竟然可以同时征服这两个小淫娃,而且她们也比
青楼妓女还下贱!若然不早点给人卖给老鸨,下海到妓院去接客的话,可是真的
浪费了你们!」

  龙定义一边动着双手及舌尖,脸上一边显出猥亵的神色,但心里顿时浮起一
个淫猥的念头,他恨不得立刻就将她俩卖入青楼去给千万人骑弄。

  突然间,龙定义竟然听见一阵扬声,他正想着,随即又举起头来看个究竟,
瞧见一身狗仔式半坐在洪月怡脸上的淫娃彷佛得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刺激,自一
片潮红的背面一看,她就像弹簧般顿时弓起,两眼凝目着的他更是不禁的愣了一
会儿。

  只是他双手停顿了不到半晌,洞察了半会方知原来身在她底下那位洪姑居然
不知何时自动地伸出了她本身的一条舌尖,并且像似一头母犬似的朝向脸上那块
早已湿漉漉的阴户间舐舔转动。

  「哈哈!他妈的淫娃,这两女竟然在老子面前动情起来了!继续舔你姐姐的
淫穴吧!哈哈哈,既然你俩如此不知廉耻,那老子就不再对你们客气了!」

  语犹未了,龙定义露出一脸得意的笑意,狂笑声中更是充满了无比卑猥的淫
语。转瞬间他想也不想便继续低头再度用力地舔吮面前的那颗阴蒂,他那灵活无
比的舌尖不但舔得她浑身失去了半点控制力,娇淫的呻吟声频频传起,全身更是
疯狂的发抖震动。

  除此之外,另一位仍在他身下的娇艳姑娘也是在同时候被他一手折磨到她本
身一颗心「砰砰砰」不住颤跳,呻吟销魂,浑身有如章鱼般不停蠕动。

  不知过了多久,龙定义渐渐显得忍无可忍了,他自己彷佛再也抵抗不了眼前
的双重艳福,干脆使用手指头将那粉嫩的淫唇撑得特开!

  半晌,纵使他只是用手轻轻触摸狎玩,但出乎意料的事情竟然发生了,他惊
悉眼前那淫唇的内处居然溢出了无数的处女淫液,穴口鲜红色的嫩肉完全充满润
滑的黏液,一颗湿淋淋的敏感阴蒂也相似一枚红枣般肿了起来,而从红肿的迹像
来看,眼前这位古代处女已是一个含苞欲放、即将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了。

  此时此刻,虽然龙定义身经百战,而且欺弄古代女子无数,但现今眼见身下
那娇嫩多汁、肉香四溢的迷人阴户,他顿时变成了一个失去意识的疯子般,猛地
倒吸了口气便一手抓住他那又粗壮又勃挺的天赋阳具,另一只手却把那阴唇两侧
撑开,瞬间就像重锤一般,直接就插入洪月怡她那迷人的淫穴里头去了!

  如暴风狂飙般的冲刺,洪月怡终于要步入她姐姐凤葶玉的后尘了!从此以后
江湖上就此多了一位黄花闺女要遭殃了,本身的贞操不但不保,而且还极有可能
会沦为他人的扯线公仔,被迫成为助他夺取江湖地位以及报仇雪恨的其中一个任
人摆布的棋子。


                (三)

  「噢……啊……」在毫无防备之下的洪月怡登时被插得浑身一绷,心里为之
一震,娥眉间更是不禁紧皱了起来,跟着她彷佛受不了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破瓜的
感受,旋即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如同呼天喊地般的呻吟声,而且还叫得凄凉心碎。

  「靠!她的淫穴果真又紧又窄!处女的确是与众不同,尤其是绝色美女的处
身,真是百年难求呀……」

  话犹未了,早已满脸激情的龙定义哪会显出同情之心,心狠手毒的他已经在
她紧闭的阴道洞里深插了下去,紧接着只发出一声细微的「吱吱滋滋」的浸湿声
音,整个破瓜的过程有如慢动作似的,刹时间显得神魂颠倒,直至他将整根硬挺
无比的大阳具插入了阴道里的最深处。

  他才不由得激动地举起头来,然后再急促地深呼吸了一口,续而心跳声节奏
快速的他似乎对身下的这具处女之躯感到无比的快活,插得无比的痛快!

  但这时,紧闭娇嫩的穴道似乎也自然地夹住了他整根阳具,他不由分说地惊
叹了半晌,倏然间再次将半根阳具给抽了出来,随着那半根湿漉漉的阳具肉身涌
现之际,倏然间他竟然一脸毫不留情地再用力给插入她的阴道最深处,然后下腰
也不禁痛快地滑动了好几圈。

  然而这种重锤似的抽插举动彷佛一上一下的持续了数十下,而他倒插了不到
半会,二话不说就此在那湿淋淋的阴道里头进进出出的旋转自如,不停「啵啪、
啵啪」猛烈地抽插起来。

  「臭胚子!想不到你会如此容易动情,刚刚才破身,如今竟然自动溢出这么
多的淫水。好紧好湿的一个淫穴,老子真的插得好快活,好舒服啊!哼!如果我
不好好调教你这个臭胚子,我龙定义的名字从此就给刘弟那个王八蛋倒翻来写好
了!」全身肌肉线条尽显的龙定义猛地喊了一声,便顿时使劲地起落狂插。

  此情此景,芳龄不到十八个年头的洪月怡,原本是黄花闺女的她根本就从未
体验过任何的性交经验,她出自名门贵族的门下,天生就是一位掌上明珠,所以
她岂能可以忍受如此般激烈的抽插冲击呢?

  方才经过了那一段如同咬舌淌血般的破瓜过程之后,如今她体下那一块最为
神秘的私处还不断地深受一股接一股猛烈的攻击,秀鼻嘴里也不自禁发出令人窒
息的呼吸,难以呼吸的她只好紧绷着身子,而那一直舔舐转动的舌头也情不自禁
地停顿了下来,转瞬之间,只剩下半身跨坐在她脸上的凤葶玉仍是一前一后的推
动她本身的肉躯。

  眼见此状,当然龙定义仍然带着疯狂的意识,满脑子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
他一根肿得发紫的大阳具仍旧力拔千斤似的抽插了好数百下。

  面临此状,双腿一直张得特开的洪月怡还不马上变得被电触到一般,续而一
股由阴道花心深处传来的强烈酥麻,刹时令她禁不住发出一阵阵淫荡放浪的呻吟
声,不到一会儿她更是变得娇喘连连,激情的浪潮也紧接着涌上了她一颗剧蹦的
心头上,而且放荡的神态还越来越淫荡失控,越来越销魂蚀骨。

  然而她一张娇脸早已被另一具苗条的女性肉躯给压住,导致她整个上半身根
本无法弹跳蠕动,唯有一身紧绷绷似的仰卧在草垫上,她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
体内大量鲜红色的淫水也似乎沿着那湿漉漉的淫唇两侧慢慢滑下,一瞬间那些鲜
血和淫水的黏膜彷佛分成了两行细细的溪流,缓慢地沿着大腿间的耻骨,最终一
行连接一行不断地朝向她下体那丰满娇嫩的臀部……

  这确是全天下间最写实立体、最诱人动魄的雌雄交合的经典画面,而如此般
令人心动震撼的性交情境,决非一般文字可以形容得到当中的震撼力的。


                (四)

  「唔啊……啊啊……」此刻,仿如人格失控的凤葶玉更是传出阵阵浪吟,瞬
间让满头热汗的龙定义不禁的回过神来,情绪急躁的他方知咫尺之间还有这位绝
世的美人胚,半晌,只见这位美人胚早已满背香汗的跨在那儿娇啼呻吟着,而她
一片诱人的樱桃阴唇以及仍是处身的粉红肛门也不住的呈现于眼前,神情宛如一
位性饥渴多时的低贱妓女,不!

  如果拿一头母犬来形容她现在的神情就更贴切得多了!

  「哈哈!好戏即将上演了!现在老子就好好操死你们吧!」狂笑了一声后,
龙定义顿时稍微的往前顶住,随即一眼盯住了凤葶玉一身柔滑无瑕的背面,而完
全变态的他竟然毫不留情地伸出了两根粗长的手指,然后想也不想就使劲的插入
了她那粉嫩紧闭的肛门洞口!

  「噢啊……」顷刻间,即使凤葶玉之前早已被他狠心的破了处子身,但当时
候始终未曾被玩弄过她一身纯洁的肛门,有过一次性交合的她也从未尝试过插弄
肛门的经历,所以原本已神智不清的她似乎也抵挡不了如此般突如其来的手指冲
击,导致她肛门里外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里头爬行一般。

  就在她一声淌血般的呼叫之下,浑身登时被电触到似的,而就在下一瞬间,
她一身沁湿的玉背部一麻,转瞬间一直猛抖的秀臀也逐渐痉挛了起来。

  「哇哈哈哈!一男二女的性交合果真非同凡响!如果现在那个姓刘的臭小子
就在一旁,亲眼观看我到底如何玩弄他心爱的女子就更美妙了!」

  下体和手指同时出动的龙定义也开始失去了半点理智,好不空闲的他一边加
速地摇动着他两根手指,情绪上涨的他更是一边发狂般的冷笑着说:「凤妹呀凤
妹!定义哥哥一定不会丢下你一人不理的,你后门到底有没有爽死你了呀?哈哈
哈……贱货!真是爽死我了!」

  「噢……呜……呜……喔喔喔……啊!」凤葶玉就在催情药的控制下,虽然
肛门里外有阵烫伤滚热的感觉,而且她下体这个比阴道还来得紧缩得多的紧密肛
门也彷佛被粗壮的手指给撑大了半圈一样,但这比割肉更来的疼痛的撕裂感觉,
登时令她痛得入心入肺。

  全身无法蠕动,然而发烫的脸颊却能默默地淌下一滴滴闪亮的泪珠,扭曲得
不成人形的樱桃小嘴更是随着插在洞口的手指的猛插冲撞,双眼痛闭的她忍不住
猛然狂呼作响。

  突然间,龙定义转眸瞧见了眼前洪月怡她那一双令人垂涎欲滴的白皙乳峰,
凸显鲜肿的粉红乳晕彷佛正在跟他招手似的,情绪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的他则张开
了嘴唇,顿时一口贪婪地吮吸着她一对晃动不定的乳晕。

  蓦地,正当他情深地吮吸了好一会儿,他猛然抬起头来,一手情不自禁地把
她一只粉腿抓住,旋即一脸喘息的扛到了自己一身宽阔的雄肩上,跟着一股脑儿
便绷紧了自己的屁股,以致一根硬挺的阳具更加深入的抽插出击,而且整个上下
抽插的动作有如打桩似的急速抽插着……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非要插破
她鲜嫩的淫穴不可!

  此情此景,一直卧躺在他身下的洪月怡,由于她始终无法弹动,也因为受到
催情药的药性控制,所以她粉胯柳腰仍然不停地摇晃着,嘴里几乎只能「噢噢」
般的不断发出一阵阵淫荡的叫床浪声。


                (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一片春情弥漫的神庙四周,纵然早已失去了半点意识的
凤葶玉被迫要承受肛门之痛,此际她仍然显露出一副两腮桃红的神色,不断呼喊
作响的呻吟浪声就犹如海浪般潮退不定。

  随着夹在肛门之洞的手指一进一出的举动,不到半晌,她就此被挑逗得翻天
覆地,整个秀臀也跟着晃动不已,以致她酥胸起伏有致,最终两腿张开的半跨神
态就像一头极度需要交配的母犬一般,神情妩媚、姿态撩人。

  「继续叫呀!你越叫得淫荡,我就会听得越兴奋了!哈哈哈……继续叫呀,
臭胚子,看你肛门怎样爽翻天!」

  除此之外,一直躺卧在草垫上的洪姑娘更是被抽插得浑身猛颤,而且经过了
方才的破处之痛,现今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何谓性交,且雌性性交合所带来的美妙
滋味。

  此时此刻,早已被插得清甜淫水春潮泛滥的她,她亦在插入阴道里的那根宏
大阳具的狂抽乱插之下,全身因此不停地显出痉挛的迹像,浑身为之一烫,彷佛
有股热流正在体内乱窜似的,而且原是一双圆大的精灵眼睛也紧闭地微微眯着,
瞬间却是迷朦地睁开眼睛,神情彷佛难舍难分,显得格外动人心弦,特别惹人。

  正所谓里外有乾坤,即使庙外冬意凛然、寒气彻骨,但庙内却是春色漫漫、
春情浓浓,简直是春色满天飞,浓浓春情让庙内三人各自欲罢不能,各自体内的
炽热情欲就犹如火焰般将两人彻底烧结。

  这时候,龙定义居然发觉到洪姑娘的鲜明淫液不断地往下流去。

  「嘿嘿嘿……果然是处女初夜的鲜血……就让我来尝尝吧!」此言一落,龙
定义继续使劲地狂操了好一会儿,直至他察觉到她整个屁股都是淫水和鲜血的水
液。

  仿如使出一段纵横驰骋的抽插性技之后,一脸淫猥意淫的龙定义顿时急促地
把阴道深处的宏大阳具给抽了出来,随即他一边喘着息,一边抓着下体一具湿淋
淋的阴茎肉身,转瞬间他一脸淫笑地用手擦了擦肉身上的鲜血,接着还竟然伸出
舌头去舔吮手上的那些处女血液,可是双眼却紧紧地盯向另一位正在情欲放浪的
凤姑娘的屁眼……

  「哼!凤妹,定义哥哥现在就来干你的香屁眼好了!」双眼盯住了半晌,龙
定义似乎沉不住气了,立刻就情欲上涨,直弄得他一颗心「噗噗」狂跳不已,而
最后他便不再犹疑地把她两团玲珑有致的秀臀抓住,然后再轻力将臀部两侧给撑
开,惊呼一声,她紧实粉红的屁眼登时呈现于他眼前了!

  「哼!凤妹,定义哥哥现在就来干你的香屁眼好了!」经验甚多的龙定义倏
然被如此贞洁似玉的屁眼吓得他震惊不少。

  良久,色欲渐涨的龙定义已经看得心里为之一怔,然而默不作声的他猛地将
手中的阳具稍微一抬,丹田里鼓了一股内气便瞄准她那敏感的屁眼,旋即一股狂
风般就此插入了屁眼的洞口去!

  「呀……想不到这臭胚子的屁眼会这么紧实,操她的屁眼真的好舒服,真是
爽死我了!」由于龙定义刚才用两根手指玩弄了好一会儿,再加上阳具肉身上的
鲜红淫水,所以他显赫地喊出了一声之后,便听见屁眼处忽地传来一阵「吱吱」
般的插入声音。

  这时,他似乎再凝眸地瞧着自己的龟头整个竟已轻易地渗入了她的屁眼处,
察言观色,他彷佛再稍微地呼吸了一大口气,下臀也使出一招像似蜻蜓点水的招
式,全身肌肉微微一震,彷佛想要一步步缓慢的再往前进军。

  「呜……呜啊……」面临这人生中的第一次,凤葶玉蓦地满脸一震,跟着猛
叫作声,眼珠也要急掉似的。而她全身的细胞也几乎承受不住屁眼处所泛来的疼
痛感觉,整个人就像淌血般饱受着如此般变态的肛裂感觉,仍在迷朦当中的她隐
约地感觉到肛裂的肛门口及肛管四周的皮肤彷佛已完完全全的全层给插得花开爆
裂一般。

  「啊嗯……快动啊……凤妹快动起来嘛!哈哈哈……」语犹未了,龙定义一
边轻柔的出力插动,一边笑吟吟的抓着她柔滑香汗的背面。


                (六)

  「吱啪!吱啪!吱啪……」蓦地,整个空间只传来一阵阵男性阳具挤入细窄
肛门的声音。

  「呜!呜!呜!」可怜的凤葶玉几乎弹动不了,即时显出一付脸无血色的神
色,瞬间她全身四肢仍然正在抖动着,整个人就像触电似的蠕动起动,然而娥眉
间不断地紧蹙,一具发烫的肉体却是不停地向前往后摇摆骚动,玲珑柳腰还不时
自然地扭动了好几圈,神情欲拒还迎,嘴里更是不停发出「呓呓呀呀」般的痛苦
淫声。

  这边厢,龙定义几乎出尽了全身的力量,正当他拼命一进一出的猛抽乱插之
际,刹那间他全身的肌肉筋脉皆已浮现于皮面,他猛地一挺,仿佛想要把自己一
根大阳具能够插得更深入一些,直至触碰到肛门最为尾端的一个尽头,转瞬间却
快速的抽了半根出来,然后又再使劲的往内插入,一心势要完全征服这个美胚子
的肛门一般。

  怎知道,凤葶玉下体那屁眼的外层竟然被他如此般无情的攻陷弄得即将要爆
肛似的,一瞬间肛门洞口竟似红海般流下了不少的血液,那些新鲜的屁眼血液亦
因此沿着她的阴阜,一直流到她的大腿内侧,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液仿佛缓慢的滑
落到一直躺卧在底下的洪月怡的脸上,以致她一张鹅蛋脸登时形成了一片鲜红的
染色,虽然困于这种苦境,但她的舌尖却是往上舔砥不停。

  就在这时,仍在疯狂情况下的龙定义眼见此状,整个人情不自禁的停顿了一
会儿,正当他把整根阳具深插于肛门之际,眼见体下那位楚楚可怜的美人胚竟已
一脸红海似的,心里也不由得惊疑了起来。

  沉默了半响方知原来他自己真的抽不了身同时去满足这两位绝世的美人胚,
对屁眼颇有特殊偏爱的他也差点儿就忘了这位姓洪的存在,导致她自然地伸出自
己的舌头向脸上那湿漉漉的阴道舔吸起来,仿如一头发春失禁的母犬般自动的去
满足她本身的性欲。

  僵硬愣在一旁的龙定义也没闲着,他不知怎地竟然发觉到凤葶玉的淫水就在
阳具及舌尖的攻陷下,全已一滴滴泛滥的溢出淫唇之外,而整具骚骨不住发抖,
樱桃小唇也发出迷人的娇啼浪声。眼见此状,他立马猴急地伸过手去揉捏那早已
红肿绽放的阴蒂,淫唇内的淫水就有如泉水般急溢出来,让亲身遭到阳具及舌头
双重攻击下的凤葶玉更加陷入了一个漫无止境的疯狂境界里头。

  「吱啪!吱啪!吱啪!臭胚子,你尽管叫出来吧!你若叫得淫荡,定义哥哥
一定会代替你的夫君好好来慰劳你的……哼哈哈哈哈!吱啪!吱啪!吱啪!」他
满额汗滴的叫着,随即又显出了他一身绝顶性交的好本领。

  龙定义也不顾昔日在山上曾经与他有过一段兄妹情怀的凤葶玉会不会受伤,
他一根勃硬的阳具就此拼命用力的往她娇嫩的肛门口来回狂顶了一番。风葶玉自
当感受到肛门被破的滋味,虽然她本能的意识早已被催情药的药性控制了,但她
毕竟是血肉之躯,面临如此般痛楚,这比切肉更痛楚十分的撕裂感觉即时令她痛
得淌下眼泪来了。

  狂操了好半刻,全身筋脉浮现的龙定义竟然急促的停顿了一会,眼见他面前
的凤葶玉一身的玉背及屁股仿佛不受控制的抽搐个不停,转眼又瞥见了底下那个
洪姑娘她一脸红涨的神色,湿滋滋的异味淫水也沾湿了她一张鹅蛋脸。

  但是她一付可怜楚楚的神情并没有得到他任何的怜悯之心,现今夹在两女之
间,他实在有点觉得自己就是天子之躯,有幸得到两位贵妃般的女子的处体,而
且还同时候降服于他的胯下之举,性交得如此之爽,如此做爱搞到她俩叫得天崩
地裂,他比谁人都要爽得多。

  转瞬之间,他顿时把阳具抽了出肛门口,接着肛门亦传出一声「滋滋」的声
音,只见一些莫名的深灰褐色的液体以及稀稀的淡白精液忽地从肛门的肉洞里猛
涌了出来,顺着他阳具龟头的抽出,不紧不慢的往外流去。


                (七)

  「嘿嘿!你们两姊妹天生一副淫荡样,不愧是对同病相怜的贱女人啊!」此
言一落,经已浑身似火的龙定义,血脉膨胀的他几乎眼也不眨,随即一把手就抓
着本身那一条勃挺坚硬的大阳具,然后再对准另一位淫娃洪月怡下体一片湿淋淋
的桃花阴唇,「噗啪」一声便狠狠地往内插了进去。

  「啊……啊……啊……唔……」有如电光石火之间,满脸红霞的洪月怡顿时
被插得双腿痉挛、双眼紧闭、娥眉紧蹙,樱桃般的玉嘴紧接着微开。

  此时候,最让他意想不到的却是外表如此般清纯的小娃子,气质犹如圣洁的
仙女一般的名门后族,如今竟然会一反常态,彷佛变成了一个怨艾的小母狗般,
下体不仅溢出了大量的淫水,而且下体那粉嫩艳红的阴唇更是紧紧地擒住了他本
身那条筋脉膨胀的阳具肉身,使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欲。

  他二话不说随即使出生平的性交大绝招,猛地鼓了一口气便在她身上使出一
招四量拨千斤的招数,秀臀和下体不时发出「啪啪啪」的狂操浪声,震感强烈,
摇晃厉害,快似劲风,劲似铁锤,他就此带着如此般的冲劲每次往下插入之际,
整根阳具几乎一根到底,直达阴道底内的花心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啊……啊……啊……」洪月怡疯狂地发出欲仙欲死的娇啼声,浑身竟似
一条死鱼般躺在那儿,纤细修长的十指更是紧紧握住龙定义的肩膀上,彷佛正在
忍受着大阳具粗暴狂野所带来的痛楚,只是这般痛楚之外,又令她感受到一股前
所未有的激动,同时也让她爽得淫水全溢,高潮连连。

  除此之外,浑身淌满香汗的凤葶玉似乎也受不了身边的震动,肛门微开的她
也同时不停地发出娇喘浪声,乳白透明的淫水也不停随着洪姑娘的震动,顿时水
花般的溅出穴外,两女的粉红神情宛若孪生姊妹花,好不凄美!

  「嗯嗯嗯……受不了……啊……我……我要爽上天了……呀……啊啊……我
要操死你们……啊啊……」蓦地,龙定义窜了起身,全身发火的他索性将整根激
动的阳具给抽了出来,然后就像一支飞箭似的,随即爬到那两女的脸上,然后半
身蹲在她俩的脸上,一把手张开她俩的玉唇,然后再一手抓着自己的阳具,整个
人顿时发出一阵狼嚎般的喊叫声。

  早已丧失了理性的龙定义岂会如此容易放过她们,但如今暂时为了要弥补他
心中的那一团冤屈,即使棘手摧花,促使他丧失人性出卖任何一方也在所不惜,
就是为了要达到最终目的,所以他必定要心狠手辣继续牺牲他身边周围的人。

  「老刘你这个臭小子,现在本大爷就好好喂饱你这两位未过门的贱妻,你就
乖乖等着当你的乌龟王八蛋吧!哈哈哈!哇哈哈……」龙定义一边激动地摇晃着
手中的武器,一边对准眼前那两姊妹的娇美脸蛋,一脸淫猥的笑着说:「你们这
对好姊妹碰上了那乌龟王八蛋就算你们这辈子倒楣了,日后还有你们更好受的!
啊……全给我喝下去……」

  就在几秒钟之后,正当他狂抽猛套了半晌,满脸狰狞的他仍然在那两张脸蛋
上游走,但随着一声巨啸之下,彷佛一锅粥般的浓稠浆液终于喷射在她俩各自娇
美的脸蛋上去了。

  「噢啊……啊……」惊呼声之下,赤裸裸的洪月怡以及凤葶玉两人登时被脸
上所飞溅过来的热浆吓得无所遁形,各自的秀鼻、眼睛以及玉嘴里外几乎都沾满
了数之不少的精液,而且浑身像似触电般的躺在地面上娇喘连连,淫态既性感淫
荡,又蚀骨锁魂。


                (八)

  此情此景,龙定义一边挺着手中的大阳具,一边放眼盯着眼前这两位忘形放
浪的小淫娃,纵使经过了方才那一场猛烈的高潮,但手中的阳具肉身不仅没有半
点疲惫的迹像,而且还红肿无比,高翘的龟头更是威猛过人。

  「他妈的臭胚子,这下你们可饱了吧?还不好好给我砥弄干净!」龙定义得
意地一手把手中的阳具塞进她俩之间的玉唇里头,一阵子深插到喉咙的尽头,倏
地又猛抽了出来,随着大阳具的一进一出、一左一右,如此般充满窒息感的深喉
抽插,眼前两位满嘴琼浆的淫娃更是忘形地发出一阵令人情绪高涨的哽咽浪声。

  「噢噢……啊!噢噢噢啊!噢噢……」

  沉暗的破庙四周不断传出一阵接一阵深含哽咽的呻吟,玩弄了片刻之后,眼
见躺在地面上两位凄惨不堪的姊妹花几乎到达了丧失人性的境界,阴奸卑鄙的龙
定义顿时露出了一脸战胜的笑容,沉厚的笑声也随即扬开,而且笑声中更显得毫
无半丝怜惜的感觉。

  「哟啊哈哈!今晚老子就到此为止,暂时跟你们玩到这里好了!等你们这对
好姊妹明日一早醒过来,可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哈哈哈!」说着,龙定义仍然
把自己的阳具在她俩的脸上摩擦着,如此强劲的性交体魄,直叫全天下间的男士
受耻。

  「喔嗯……人家还……还要……好……好痒……嗯……」洪月怡以及凤葶玉
似乎还没填满体内的欲望似的,虽然她们是被体内的药性控制着,但从她们的沉
吟浪声、红霞般的粉红脸颊、含春般的涣散眼神、微微张开的玉唇、湿漉漉的香
喷舌尖,现今她们就像来自青楼的妓女,天生就要被千人干万人操的绝色淫娃。

  真的很奇妙,明明已操弄过无数次了,然而摆在他面前的这两位古代女士却
是如此的诱惑示人,在龙定义的眼中,眼见她俩赤裸裸的美貌丰姿,一腴一纤,
一矮一高,无论玩弄了多少回合,他总还是会痴迷地沉醉于她俩的身上。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神秘的引力存在,并非只想利用她们来报仇雪恨如此简
单。或许这也可以说明,这两位姓洪及姓凤的小女子很有可能早已撞进了龙定义
本身的心里面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哟啊哈哈!今晚老子就到此为止,暂时跟你们玩到这里好了!长夜漫漫,
你们这对好姊妹暂先休息一会儿,明日一早等你们这对好姊妹醒过来的时候,亲
眼察觉到你们各自一身赤裸裸的样子,到时候可会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哈哈哈
哈哈!」

  语犹未了,满怀笑意的龙定义只身捡起了地面上的一些破烂衣裳,接着一手
随意地往她俩之间的肉躯盖上,半晌,满脑子鬼主意的他眼见万事俱备,方翘起
唇角笑了笑,最终缓步往外离去。

  ……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好几个时辰,眨眼间彷佛已来到辰时。此刻晨曦微明,
清凉微风如铃,鸟语声声婉啭,就在整一片毫无人烟的破庙四周安静一片之时,
隐约间就传来了一阵模糊不清的细声。

  乍看过去,一直仰卧在地面上的凤葶玉终于有苏醒过来的迹像,毫无力气的
她只感觉自己全身乏力,脑袋昏昏沉沉似的。

  「嗯……为何我……我全身好像没力气,整个脑袋变得如此疼痛乏力?」

  语犹未了,凤葶玉只眨了眨眼,她瞧不见自己究竟身在哪儿,全身好像都已
麻木似的。沉默间她也茫然不觉,眼波却转向身边的四周围,蓦地她竟给眼前的
景像怔住了,心头登时一紧,瞬即直吓了一跳,方惊悉连她自己都是赤裸示人,
而且平日一身白皙如玉的雪肌几乎都被一些莫明的胶黏给玷污了!


                (九)

  「啊……」整个破庙四环登时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呼喊叫声。

  凤葶玉瞧见就在她咫尺之间竟然躺着一具光溜溜的女子裸背,愣了半晌方知
身旁的那具裸身原来就是跟随她上路的洪姑娘,这下她终于彻底的惊吓起来了。

  昔日在江湖上见惯大风大浪的凤葶玉也二话不说,霍然焦急地爬了起身,然
后再伸手本能地将她自己一身光溜溜的身躯以及最为紧要的重要部位给捂住,然
而她天生一身玲珑有致的高窕肉躯又岂能如此容易可以捂住,她这下的激烈举动
反而导致她胸前那一团勾魂的秀峰震荡不已,酥胸半露,胸线曼妙!

  突然间,就在她一声尖叫的举动下,同时身在她身旁的洪月怡,原是昏迷不
醒的她彷佛被这一声足以震天灵、泣鬼神的嚎叫,喊得她整个人即时弹了起身,
瞬间也不禁睁开眼睛,亦因此被唤醒过来了。

  这时候,洪月怡似乎还没察觉到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续而她只知道浑身
的筋脉就像被人打断了一般,随即缓慢地坐了起来,倏地,她不觉的显得目瞪口
呆,瞬间整个人就此愣在那儿!

  洪月怡急促地瞧着,摆在她眼前的始终就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似假还真,
惊讶了片刻,她真分不清楚了,瞧见咫尺间的凤姑娘亦是一身春光尽泄的样子,
正当她再举眸凝住她一脸凝重失措的神情,自她那双丹凤的明眸中,却已不知何
时泛起了一丝丝无奈的泪光。

  洪月怡瞧着她一脸哀伤的神色,也不禁面色惊变,旋即一把手抓住了身上一
些破烂的衣裳,只是单凭她身上一些破烂不堪的衣裳又岂能容得住她一身傲人丰
腴的爆乳三围。不到半晌,她耸然变色了,登时破着嗓子,几乎沉不住气般,动
容地喝着道:「姐……姐姐,我们究竟怎么了!为……为何我们竟然……竟然一
丝不挂?」

  察言观色,自前一阵子遭人毒手、本身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躯的凤葶玉,即使
再多么愚蠢的她,此际亦可以猜测得到眼前这位自称为她妹妹的洪姑娘,昨夜间
很有可能经已遭人蹂躏肆弄,不知何故居然不幸的步上了她的后尘,以致一夜之
间痛失了身为一位黄花闺女最为宝贵的处体。

  「我……我……我不知道……」闻言,凤葶玉仍是黯然垂首,她彷佛有言说
不尽,语声断断续续似的,嗓子里似乎哽咽了片刻,终于发出了一声叹息,然而
她始终说不出任何一些安慰的言语。

  「天啊!这……这是什么?为何我……我下体全都是血丝!」洪月怡垂眸直
瞧着自己的下体,洞若观火,方知她自己最秘密的部位俱是乾透了的血丝之后,
冷汗不知怎地沿着她额间急急滑落。

  不到半晌,她变得歇斯底里,一具光溜溜的身躯涔涔地扑了过去,也不再顾
及自己的廉耻,顿然一把手抓住了她的手,疯了般摇动她的身体,语声显得着急
地问道:「姐姐!请你坦白跟我说清楚,我……我是否被人……被人玷污了?你
快说!快说啊!」

  凤葶玉见她如此动容,她每一个字似乎涌入了她心窝里头,每一个字彷佛深
深的震断了她一副沉重的心绪,转瞬间她登时爱妹心切,立即伸出了手,紧紧地
握着她仍然发着抖的双手。

  跟着她赤裸着身子,猛地一个纵身,旋即扑向她的怀抱里,续而面上仍然显
出一副六神无助的神情,唯有羞愧的闭上那双湿透了的明眸,并在她背后发出泣
声,答着道:「对……对不起怡妹,是做姐的无能,无法在妹妹最需要姐帮忙的
时候好好来保护你的人生安危,怎么说都是姐姐不好……姐姐该死的,是姐姐无
能!」


                (十)

  正所谓同性相怜,现今这两位天生丽质的尤物女子同时间赤裸裸的拥抱在一
起,此等莫明的感觉并非一般人可以体会得到的。

  就在这时刻里,她们两人就此毫无保留的贴在一块,两人几乎是零距离的紧
黏在这个空间里头!两人香汗直流,雪肌泛红,体温加深,脸上的七情六欲好比
牡丹花般香艳,而且各自胸前的傲人乳峰以及两枚粉嫩的乳晕犹如触电般的触碰
磨蹭于一块,一震又一震,一搓又一搓,拥抱了半晌,她们两人不知怎地竟有一
股热泉正要从心头直涌阴阜间,以致体内渐渐感到一种莫明的兴奋感。

  仿如触电之间,洪月怡旋即转着眸,瞥了眼躺在破庙另一旁的丫鬟玉莲,瞧
见她竟是一身整齐的衣裳,但为何只有她自己以及凤姑娘二人赤裸示人?猜想到
这儿,心头为之一震,不由自主地傻愣了一下,跟着再失声介面道:「姐姐,昨
日我俩明明正在一块用餐,而且还准备要就寝,为何一夜之间我俩却是衣冠不整
呀?」

  凤葶玉黯然了片刻,目光四顾,却是说不出口来,怔了怔便惨叹道:「别问
了怡妹,我求求你了……」

  言语之间,洪月怡脸上惊愕和慌张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可是她越是得不到
明确的答案,她就越觉得此事不妙,心里更是胡思乱想,更觉得死不暝目,纵然
阎罗王要她三更死,也要死个明白。

  「此事关于到我的终身幸福,求姐姐不要对小妹再多隐瞒,我求求你了!」

  「别问了怡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姐姐一时疏忽,以致怡妹你贞操不
保……」凤葶玉着急地说着,眼眸更是泛起了一丝苦涩的泪光。

  「如此说来,莫非我……我真的被人奸污了?」洪月怡半晌没有说话,彷佛
正在独自思考似的,但终于咬紧牙根,一把手几乎推开了一直紧抱着的身躯,登
时大声道:「禽兽,禽兽!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若然不是我也不想再
做人了,即使死入黄泉也是愧对了洪府上上下下的列祖列宗!」

  凤葶玉眼见身前的洪姑娘竟是一脸怨气般的举动,她脸更是红到颈脖,自觉
又惭愧又无奈,转瞬间竟不觉的再次把她给紧紧搂住。

  纵使身为武林侠女的凤葶玉已在江湖上打滚了许多年,但毕竟她也是个女儿
家,只不过此前经过了一场浩劫的洗礼之后,她彷佛变得心灰意冷,深恶痛绝,
自不然觉得活在这世上并无什么可值得她留恋,但此际面对于眼前的洪姑娘,毕
竟这位妹妹身家清白,况且还出自名门贵族的门下,身为姐姐的她得悉眼前的妹
妹就此要了结生命,她当然立即想要出言阻止此事发生。

  凤葶玉焦急地劝说道:「怡妹莫要激动!姐姐也是深受其害,自当明白你的
痛楚。姐姐死不足惜,但是假若怡妹你就此自寻短见,即使一死了之也是于事无
补,更何况……你还有个即将要娶你过门的未婚夫。」

  洪月怡呆然凝神了半晌,脑子里不禁怔了一会儿,自忖着那位姓刘的公子,
旋即更是激动得泪光滢滢、语声颤抖,除了一直发出哭泣声,神情全是无法言语
的无奈。

  「那……那个姓刘的?如今我……我已是个不纯洁之躯,已是残花败柳了,
我……我再也不能下嫁于他,我愧对了刘大哥!」洪月怡嘴里发出梦呓一般的颤
声,悲极气噎之下,也不觉失声痛哭。


               (十一)

  「怡妹乖,别哭了,先穿上衣裳再说,万大事也有姐姐陪伴你左右……说到
底,我实在明白妹妹现今的心情,其实……我也有一句话想要向怡妹你说明。」
凤葶玉二人一手快速地把衣裳一一穿好之后,凤葶玉似乎有话想说,但却不由得
怔了一会。

  挣扎了半晌,脸上颇有犹豫的神色,终于长叹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其
实姐姐确有一事一直瞒着你,而且此事还关连到怡妹的终生幸福,关乎你日后的
名节,只是现在不知该不该与你坦白相告……」

  「有事瞒着我?」洪月怡听了她所言,不禁睁开湿滢滢的眼眸凝住她,心里
更是狐疑了起来,怔住了良久,终于颤声问道:「姐姐有话不妨直言好了,妹妹
答应一定不会生气的,姐姐有如我的亲生姐姐,即使天一般的错事,做妹的亦会
原谅姐姐的半点过错,要不我也可以向天发誓。」

  「你……你真是。」凤葶玉举眸瞧了她一眼,随即又惭愧地垂了下去,沉默
了片刻,她彷佛心有余悸一般,清了清嗓子,再次哽咽地问道:「怡妹真……真
不会生气姐姐?」

  「姐姐,求求你快说吧!」芳龄尚轻的洪月怡岂能够抵挡得了心中的折磨,
她二话不说登时催促面前的姐姐坦白交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沉默片间,凤葶玉一张瓜子脸,洪月怡一张鹅蛋脸,她们二人彷佛停顿在
这个空间里头,各自久久地凝住对方的面上。在她们眼中,她俩仿似凝得痴痴迷
迷,眼波如幻似梦一般,各自心中的女人家情怀就此尽在无言中。

  「唉……姐姐一直以来对你隐瞒了此事,实在是情非得已,这件事情若要说
回来,就得从前一阵子说起。」凤葶玉脸蛋泛红,不知是感到羞耻或是羞怒,她
不禁暗叹思忖了一下,言语似乎支吾地顿了顿,脑子里彷佛正在思考着如何坦白
说起。

  过了半晌,瞻前顾后一番,她才缓慢地举起首,接着战战兢兢的直言叙说:
「此前你那位未婚夫,也就是你的刘大哥,自从我遇见认识了他之后,因他来自
遥远的塞外,而且在这儿还人生路不熟,所以就勉强带他一同上路。」

  「但是与他相处的日子久了,我觉得他好像怪里怪气似的,脸上总是显露出
一副好色的样子,之后与他相处下来,竟然被我发现他三番四次偷偷藏在一角偷
窥我沐浴更衣……所以才推断他其实一直都对我存有半点色心。」

  「在上路期间,其实我早已事事谨慎,万事都已做足了防备,可是本小姐千
算万算,竟然在一次不谨慎的时候,被他在我身上使用了一些莫明的迷药,之后
他还斗胆的把我弄晕过去,事后当我苏醒过来,第一时间居然发现了他正睡在我
身旁,而且我自己也是衣衫不整,知悉一切之后方知自己就此被他施暴奸污了整
个晚上……」

  「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忍不住当时的情绪,一把手就拿起了剑把立
即扑过去,用手中的长剑连续痛刺了他好几剑,最后却给他有机逃走离去。回想
起这件事,我实在痛恨那个臭小子,我恨不得立刻就将他凌迟处死,一泄我心头
之恨,然后再去煎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怎么说也是他亲手夺去了我宝
贵的少女贞操,令我留下一辈子无法抹掉的心灵创伤。」

  一直默不作声的洪月怡几乎发出一声轻叱:「你……你说什么啊?」

  「唉……其实不瞒你说,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些值得我牵挂的东西了。姐
姐又曾几何时没有考虑想过就此了结生命?此事之后,我实在是羞愧于我门师父
多年来对我的耐心指导以及细心栽培,更愧对了与我相识多年的青梅竹马定义哥
哥,一想到他,我心里面就像有千万支利针正要刺过来那样,更别说日后有否面
目去面对他。」

  「若然勉强要我再多活在这世上半分半刻,多留在这世上也只有残留的痛楚
而已……但是此事转过来想一想,即使了结了生命又如何?坦白说,姐姐并非一
个贪生怕死之辈,只不过现今江湖形势可危,亦非谈什么儿女私情的时候,我不
能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武林的安危。」

  「为了不让那些武林邪派的奸计得逞,就算老天爷要我拼了条命,也要阻止
这场武林浩劫发生。所以我俩日夜兼程,就是要连夜赶路立刻赶上那个武林大会
去通知各方门派,好让各门各派预先提防一切。只要此事一旦平复之后,我就没
有其它足以令我牵挂的事情了,然后就可以无怨无悔的了结此生。」

  「唯一让我不舍得的就是和定义哥哥之间的一段情,我想今生今世都无法忘
怀他了,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如今我唯有企求来世可
以再与他相聚,再续今世前缘好了。」说着,凤葶玉见她如此固执,也就打开心
窗说真话,当她把心中话一一给叙说完毕之后,她顿然不自禁地眉睫一闭,转瞬
间已是热泪盈眶。

  此时此刻,如石火电光般的刹那,洪月怡一听这话,心头不禁一愣,整个人
顿然错愕了起来,跟着面上都变了颜色。就在情绪惊讶之下,蓦地,她睁开了双
眸,目光正瞪着眼前的姐姐,怒火直冲,随即火速地开口,长叱道:「他……他
竟然……竟然对你无礼?他……他不是人,他是禽兽!不!他连畜生都不如!」


               (十二)

  「怡妹请你暂且息怒,色胆包天的他固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现今之计,我
们应该要立即起程离开此地,因为我猜测他一直都在背后跟踪我们,而且还偷窥
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乎昨夜之事,我猜想很有可能是他半夜前来偷袭我们,不
知又用了什么迷药来弄晕我们,然后再……」

  凤葶玉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倒抽了一口叹气,言语之间脸上也不知是泪水
抑或是汗水了,但当她谈吐了一半,心中暗想到昨夜所发生的事情点滴,神色一
阵尴尬。

  洪月怡失色道:「可是姐姐为何不会怀疑那位马车夫?而且这儿方圆都是毫
无人烟的,会不会是他,他看来好像有点可疑……」

  洪月怡她话未说完,凤葶玉便一言打断了她的猜测,话犹未了,继续介面说
道:「依我推断,那小子也是当年被秦始皇所害的孤儿,瞧他一副老老实实的样
子,而且昨夜还对我俩循规道矩,我凭直觉相信他,他应该没有可疑。肯定又是
那个姓刘的,他不只一次了,而且还三番两次连续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时候。」

  半晌,瓜子脸全已是羞愧之意,心中不觉叹口气,倏然间,咬了咬唇边,便
细声地喃喃说道:「但是姐姐必须要坦言说明,那位刘公子除了是个好色之徒,
平日为人作风却是胆小怕事,而且还脑子简单。」

  「前一阵子我亲眼瞧见他与敌方斗争之时,他连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都要与
我共同对敌,依我看他决非一些作奸犯科、虎豹豺狼的阴险小人,若要真的来相
比,他本质确是好过一些江湖的奸黠之人,如此的赤胆之心乃是一位真正性情之
徒。」

  洪月怡此刻闻言,端倪之下,鹅蛋脸不禁一怔,心中登时感到诧异,眉间也
不觉暗自蹙在一起,她虽知自己不悦,但也清楚明白姐姐所说的肺腑之言。

  洪月怡骤然栽口,气愤地反驳一说:「姐姐啊!到了这种地步,为何你还要
为他说好话,而且还处处维护着他呀?怎么说姐姐也是当时的受害者!还有姐姐
莫要干傻事呀,若然不是,你那位定义哥哥必定会为你伤透了心的。」

  凤葶玉不住的顿了一下,脸上却是微露出半丝惨笑,面对于此际的心情,她
彷佛想要以一笑解千惆,以笑洗洌心灵沧桑似的。

  「怡妹毋须再多安慰了,正所谓人言可畏,姐姐自知是个不贞之人,心灵和
肉躯上早已愧对了定义哥哥的一番浓情厚意,所以我有何颜面再活在世上,岂有
颜面再去与他相见呢?以后……以后姐姐不在你身旁的时候,怡妹你得学会好好
照顾自己,若有时间就好好锻练身体,学上一招半式,方能自保。毕竟怡妹你涉
世未深,而且江湖险恶,啥人都有,好人坏人自己也要学懂去分辨,清楚吗?」

  话犹未了,凤葶玉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彷佛已经彻彻底底禅透了天下间万物
境界似的,一颗心犹如雾云禅心一般透化净空,细声语音更显得柔情似水,渗透
心间。

  洪月怡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心里默默自忖着之前所认识的那位刘公子,纵
使对他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印象,但为何她爹会如此大意,当初看漏眼,竟然选错
了理想女婿?一想到这儿,她浑身更是感到目眩意乱,心中百般不得其解。

  片刻之间,终于呐喊的说道:「天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我爹当初真
是瞎了眼,居然误信了阴奸小人,还下令要我下嫁于他。若我当初真的应承就范
了,那我不就是等如送羊入虎口,一辈子嫁错了郎么?」

  「但是……他是怡妹的未婚夫,这确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自古男大当婚,女
大当嫁,婚姻对象一般都是长者所指定安排的,更何况这头婚事确是你亲爹亲口
提出来的,怡妹你又怎能可以不服从呢?况且身为名门贵族的炎黄子孙,如此一
来更显得你不顾及亲情,以及你府上的列祖列宗。」凤葶玉语声颇有担忧之意,
旋即淡淡一说。

  洪月怡柳眉一蹙,赫然咬牙切齿,不禁地质疑起来,语声含恨,轻叱喝道:
「呸!那个窝囊鬼,他糟蹋了我无所谓,如今他居然还对姐姐你下毒手,那个禽
兽都不如的采花贼又凭什么要我嫁给他?妹妹才不会如此愚笨被他征服呢!以前
不会,现在更加不会!」

  洪月怡一边听着她所言,一边浑身挣扎着起来,她的心乱成一团,脑子里仍
不由自主被她爹所说的每一句话弄得楞住。突然间,目眩心烦的她眼前一亮,不
知怎地竟有如此想法,呐喊颤道:「倘若爹他真的威逼我下嫁于他,妹妹也要那
个臭小子对姐姐你做过的事情负上责任!」

  「要不我……我就在他面前提出一个下嫁的条件,他若要娶我过门就得同时
把你也娶过门做妻子,姐姐就当正室,妹妹一辈子就当他的妾侍,那妹妹一辈子
就可以侍奉姐姐你了。妹妹决定了这一辈子都要跟姐姐共在一起,即使日后姐姐
真的要到天涯海角,上天下海,黄泉之下也要一直陪伴着姐姐的左右。」


               (十三)

  凤葶玉忽闻,彷佛吃了一惊,心下也不自禁地在暗颤,错愕了半晌,方举首
打量她面上的神情,凝神片刻,面颊竟似浮起一层羞涩的红晕。

  凤葶玉颤声道:「难道怡妹你想两……两女配一夫?荒唐,太荒唐了呀!」

  「荒唐何来之有?」洪月怡咬牙痛恨,气息略喘了些,轻声埋怨道:「自古
以来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在外寻花问柳是常事。我爹也是妻妾成群,况且他当初
还不是曾经答应过我娘,说不会再接纳妾侍过门,更加不会娶什么侧房通房的,
这一辈子有幸娶了她过门,有她一个陪伴身边便已足够了。」

  「怎知道当我娘去世了不久,他居然忘记了曾经答应过我娘的承诺,转个身
就接纳了二娘、三娘以及众多通房丫头,夜夜与她们过着风花雪月的荒唐日子!
既然爹都是这样,为何做女儿的偏偏就不可以?」

  瞬息之间,凤葶玉见她说得振振有词,铿锵有力似的,登时听得自己心跳加
速,一颗心蹦得好快,有如敲鼓般的心跳声「砰砰」作响,续而她一张光润的瓜
子脸总是泛起一阵阵的红霞,脸红心跳有如小鹿乱撞。

  旋即红了脸啐道:「怡妹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身为女儿
家,你可知名节有多重要?况且你早已和那姓刘的有婚约了,这事还攸关自己的
终生幸福,试问婚姻大事又岂能如此儿戏了事?而且相信不用很久,姐姐恐怕亦
不会多活在这世上了……」

  洪月怡急得红了脸,嗔斥说道:「姐姐啊!即使你心意已决,我也一定不允
许你这样做的。我岂可容忍你自己独自一人堕落到如斯田地?即便姐姐或许早已
鄙视妹妹的看法了,但姐姐打算从此以后就此过着不堪回首的的下半生?就算下
落黄泉,阎罗王也不会原谅你自寻短见的!」

  凤葶玉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瞧见她竟然如此紧张自己,不由一怔,心里暗
忖着虽然与她初结为姊妹,但她也不由得感到世间温暖,明眸里更是淌着滴滴泪
花,闪烁着一丝感触的泪光,叹息道:「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如今说什么
都是于事无补,更何况姐姐早已有了心上人了,那便是天龙派的龙定义哥哥。」

  「只是事已至此,坦诚相告固然是上上策,若然我真的把我自己的处境一一
告诉他的话,而他却厌弃我的身世,到时候恐怕只可恨彼此的缘分去到了尽头而
已……」

  洪月怡黯然半晌,焦虑之心谁人没有,随即又安慰说道:「姐姐毋须担忧太
多,假若你的定义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话,只要带着真心去喜欢一个人,我相信
世间是有真诚可鉴这一回事的,他一定不会因此而舍你而去的。无论如何姐姐始
终还有我这个好妹妹来相伴,我一定不会舍弃你的。」

  凤葶玉惆然凝神了晌,眨了眨眼便显出郁闷的神色,支吾了几句,又冷冷说
道:「唉……姐姐实在说不过你。既然如此,不妨暂且抛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日后方再作定断。如今还有一件更关乎江湖社稷的事情要去办,当务之急,我们
好应该尽早打点好一切,一旦梳洗好便提前奔赴天龙山去。」

  洪月怡闻听她言语沉重,不禁的一阵心疼,随即住了口不言语,只见她隐约
地有些古怪,彷佛满怀心事似的,心里不禁浮上一层隐忧,却不便再相问下去,
隐隐点头首肯,便缓步地走出破庙门口,准备打水回来梳洗一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庙窗外顿时有一条人影赶紧退后躲开,窗外这人彷
佛生怕别人发现似的,瞬间视线更是急速地往破庙里头偷扫了半晌,直至得知破
庙里头毫无动静,这人才显露一丝淫猥的笑意,转身便悄悄离开那儿,且朝向停
在庙外的马车走去。

  心里居然不禁的暗忖想到他日坐享江山与美女就在咫尺之遥而已,心想依目
前的进度来看,相信不出数月,一个经过细心策划,并且一心要陷害刘锐那臭小
子于不义的奸计就能一一达成了。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2-9-15 01:50 编辑 ]
作者: lzddzqp    时间: 2012-10-8 16:40

            第三十九章  墨现剑鼎

                第一回

  话说两头,转个角度。在这整个艰辛的路程上,师父和我彷佛翻越了千山万
水,蹒渡踏步了重重长江山峡之后,瞬间我两师徒也终于提前到达了天龙山的半
山腰。

  放眼望去,在此半山腰远瞰了一阵子,只见整个天与山齐的一片天际,天杰
地灵的石窟峡谷,一个个斜竖峭壁靠崖而立,峰峦叠嶂,气魄壮观。其形貌彷佛
随宇宙自然气候异常的转化而日雕月塑,赫然间,几乎看得我已傻傻地愣了一会
儿。

  没过多久,蓦地,一道刺眼的白色阳光从天龙山的山峰上射出。

  当我回过神来,随即再睁眼举首一望,倏地眺见长空万里的山岭彷佛被一朵
朵雾水含珠般的云水重重弥漫着。云水寒风如同充满着神秘色彩,似蛟龙出海般
汹涌升腾,忽而卷攀峭壁直拂而上,急瞬间又忽而从峭壁急速沉下,直沉悬崖壑
底,寒风扑面朔骨。

  然而云海的雄伟景像犹如云雾飘渺,云影波光,风急岭山,美景似画,更似
辽朝北宋的长白山天池如此般雄姿,惊世景观好比二十一世纪的十大奇观。

  就在此刻,脑子里顿时不禁的想像到,这个天龙山果真是个世外桃源,而身
在这儿就像神仙般,彷佛万物神灵就此综合于此地似的。

  阴天,寒风中的阴天,马车已停在半山腰最为深处的止境。若要向前也无法
前进而去,从这儿往前登上山峰唯有倚靠自己了。

  此路途仿如穿越万水千山,踏遍天涯海角,下车时,猛然感到惆怅与累赘,
很觉恻然。现今还要面对寒风凛咧的攻击,霎时间弄得我浑身不自禁的打起寒战
来,半晌颤抖显影,鼻涕淌流,心力交瘁似的。

  师父下了车,霍然转身,纵然他看不见,但也似乎可以感受到我恻怅停顿不
走。接着摸着苍白的胡须问道:「徒儿,徒儿……何以徒儿站在那儿出神?」

  片刻,我陡然被他唤醒过来,心头为之一震,讷讷说道:「师……师父,徒
弟竟想不到天龙山所在一带竟有如此雄伟的景观,所以一时间才看得呆了。」

  「徒儿,你真少见多怪了。东北部俱是风寒山岭,五指一攥都已聚沙成塔,
而且这儿的峰峦山岩特别是在中原地区十分罕见,各方各地山岭阻隔,以致于攻
陷极难,所以长期以来那些守卫在边疆的秦朝狗兵才进攻不得,迟迟不能围攻侵
吞。」师父竟对我笑了一会,继续拂着胡子对我说,言语间更显得他铿铿有词,
踔厉风发。

  「时辰不早了,咱们再往这边上,越过这山陕应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到
达天龙派的武馆。到时候等你亲眼见识到各路武林门派,就可以真真正正体验到
武林大会之上的震撼性了。」

  「是的,请等我一下,师父……」我辍然停住自己的颤抖,不到半晌,终于
举步往他老人家的身旁走去,然后一手牵住他的手,一步步维艰地朝着一个十分
陡斜不平的山坡步去。

  「徒儿应该是初次来到北方,所以有所不知了,这儿长年寒冷雪地,全不像
咱们中原的江南般江河源流,山清水秀,草翠花红,所以方才徒儿你才看傻了眼
睛!记得到了武林大会的大殿上,徒儿一定要打起精神,莫要胡乱说话,所谓江
湖险恶,必要时得提防身边一些阴奸小子,切勿鲁莽行事而打草惊蛇……」一言
未讫,只见师父他一边牢牢地把我的手抓住,一边继续朝向天龙山的山顶前进。

                第二回

  天龙派本是武林第一门派,江湖势力倾铺整个北方的地域。除此之外,北方
的门生弟子也是众多,门下的徒子徒孙更是不少于千百位数。门下的弟子中又以
龙定义大师兄最为鼎盛杰出,天资聪颖的他更有可能接掌天龙派的掌门之位,续
而一统武林中各大门派,成为新一代的武林盟主。

  当今世上,天龙派的祖师仍是一代鼎鼎有名的武林盟主,江湖地位甚高的天
龙派一代宗师。他武功不但高强,仁德更是高尚无比,虽则他老人家今年六十有
一,满头苍发已是年寿老迈之躯了,但功力极深的他平日闭关打坐,练得他一脸
红润的面色及惊人的体魄,长期以来彷佛已深深领悟到休养生息之道,所以离风
烛之年似乎仍有一段距离。

  在他悉心的统领之下,经过了几番经历之后,天龙派终于在江湖上闯出了一
片新势力。甚至连野心勃勃的秦国朝野都要忌他三分,在江湖上都要给他老人家
几分薄面,三番五次为了要降服拉拢天龙派归于朝廷,每逢大节寿日,都会送赠
一些平日在民间夺取的民脂民膏当作他的贺礼。只是德行极高的他一一拒绝接受
而已。

  现今世下奸佞当权,官兵横恣,朝纲败坏,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身为江湖
一份子,统领整个武林的天龙派更是跟凶残的秦兵誓成水火,以他一人统领整个
江湖来对抗朝廷,直至推翻朝纲为止。

  也因此祖师长年以来都受到大部分北州各地的黎民百姓的深深爱戴,在民间
敬仰中有相当高的地位,众多子民更是沿着长江以北一直追随于门下,梦想有朝
一日可以成为江湖上一代宗师的门徒,得到毕生的荣幸。

  身为武林门派之首的天龙派的祖师,更是一手掌管整个武林七大门派。多年
来因祖师的天赋武德,使天龙派在短短的日子里,门派的势力大为扩张,也使得
众多弟子们的威德高涨,更加扬威耀武,在江湖地位上亦是风头一时无两,近期
内更将其势力渐渐扩展至整个北域,然后南下江南以及中原各地,一时权操整个
武林天下、独尊四海。

  可是平日受尽人民爱戴的天龙派掌门亦有他自己一段不为人知的痛心过往,
回想起他亡妻多年前在一次高龄难产之时,不幸出血过多而逝去也有整整十个年
头了,但满心仁义道德的他从未考虑过再次接纳妻妾。

  之前在战乱中救回了龙定义,并且还收他为徒,亲密的关系有如亲生儿子一
般,但怎么说也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子。幸好他膝下尚有一女,纵然今年芳龄十
五,幼小的她却已遗传到他亡妻一副优雅大体之息,龙洁缇不经不觉也走过十五
个年头,转眼间宛如一位神女般拥有一具丰姿绰约之躯。

  全身肌肤颇为雪白的她,不仅娇躯有着少女的光滑,白皙发润,身材曲线也
不禁散发出妇女才有的前凸后翘的丰姿,胸脯上的两团肉峰更是凹凸有致,胸沟
鲜明。

  虽然年纪轻轻的她看似秀外慧中、冰雪聪明,一直以来对门派江湖事迹不闻
不问,平日就是喜欢留在府中作息,平日刺绣针线、描龙绣凤,诗词歌赋、琴棋
书画俱都无所不晓,无所不精。

  但实际上她骨子里天生就是个好动的女中豪杰。芳龄十五竟然能够练的一身
骑马的好武艺,无师自通便能精通骑射剑箭之术,平常一旦来到周末就会到草原
上展示她一副英姿飒爽的骑马剑术。而最令她感觉到无忧无虑的时刻就是可以在
一片永无止境的草原上骑匹骏马往前奔驰,抓着马首绳前腿挺直,直至骏马鬃尾
前飘……

  话说回头,现今正是武林大会,各路门派的英雄好汉、雌雄豪杰正在从中原
各地赶至此大会聚合商讨,并且在擂台上一展高下,以点到即止之法选出武林门
派之首,而最后的胜方更能成为下一届的新武林盟主。

  正所谓龙虎际会,龙虎争雄,势不相让,在冰冷的恶劣天气下,平日寒风呼
啸的天龙山顿时也显得人潮汹涌,以致街头巷尾热闹十分,雄鹰雌凤就此聚集于
一地,赫然济济一堂,这却也恰恰代表着龙虎相争的权与势的序幕。

  此刻天龙派大殿上,早已在大殿里外守候多时的各路各派的英雄人马经已雄
英成群,人数多得几乎已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是来自何门何派。一个个正在等候武
林大会开幕的英雄人物,各个的面上彷佛都已写着雄心烈火这四个大字一般,各
个纷纷不停地你言他论,众说纷纭。只可惜看上去他们虽然人多口杂,但也是乌
合之众,所谓双拳不敌四手,门派势力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当中除了具有众多弟子的武林第一门派天龙派以外,今年一年一度举办的武
林大会之上,整个大江南北相信绝无其他门派能有势力去夺取武林第一大派的地
位,无法将武林盟主之位取而代之。若无意外,今次的武林第一便是天龙派的囊
中之物,即使争得你死我活的,也实属徒劳无功。

  气势森然的龙虎际会,只见殿上天龙派的弟子们人多势众,一眼望去,殿外
的人流彷佛黄河猛水般纷纷向前涌进,你挤我推似的人头攒动,看起来都似比肩
叠迹,更似滩上的细沙般密麻!

                第三回

  俗语有云,贪如火,欲如水。权与势力往往都是武林人士一辈子梦寐以求的
东西,尤其是生长于这一片乱世烽火之地,试问又有谁不会为了坐拥江山,独揽
美人,为了争夺名利与成就而不奋不顾身?

  众所周知,战乱中有势有权者皆是有利可图,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真伪君子有时真假难辨,但是身为江湖子弟的其中一分子,无论最终的结果到底
谁胜谁负,即使各路人马为了权势而拼得各方俱伤,烽火战国,遍体鳞伤也会义
无反顾,死而后已,永不言悔。

  每年一度举行的武林大会则是这样的一片龙争虎斗之地。利欲薰心,声色犬
马之地,多年来已有不少武林雄枭争夺权势而葬身于此地,客死异乡。现世间,
江湖情又有谁人知晓?

  放眼望去,武林高手云集于此,殿外数十里除了一些凑热闹的江湖汉子,殿
上更有一群神情凝重的武林弟子,当中包括了南部的七煞教,西部的阴癸派以及
远及西北方的武鏖派,唯独是之前早已深受血洗大劫的玄武门的弟子们不在现场
而已。然而各路门派仍未知道此门派的众多弟子经已不在人世。

  就在此时,天龙派大殿的数里之外,蓦地,有风拂来,人潮俱避。继而一阵
有如步兵的脚步声传来,仿如渴骥奔泉,听似来势如火,脚跟沉重,凭他们的眼
神来看,各个彷佛腹有鳞甲。

  光云之间,就在人山人海的街头上顿时出现了一群蒙了半边面的莫名侠客,
只见他们各个赤臂雄风,腰边垂着锋剑,而且颈项上还戴有一块雕篆着墨字的权
杖,仔细一看,残杯剩羹,他们竟是江湖上消迹已久的墨子后裔!

  溯流穷源,据说当初在武林上颇有名气的墨子们,他们起家的目的就是受人
钱财、替人消灾,为了达成任务而杀人不见血,在江湖上乃是闻风丧胆的冷血杀
手。之所以秦皇能够登基成功,他们的功劳真的是功不可没。

  战乱时,众多墨子为了要扶住秦始皇顺利登基,五国统一,多年来不停地秘
密铲除了五国之内的众多逆臣叛贼。秦始皇为了要嘉许他们多年来的尽瘁功劳,
以致墨家子弟火速窜起,短期间遍布了整个秦国,甚至乎还间接地控制了朝政上
下,影响势力更是不可一世。

  然而,生性奸佞、利欲薰心的秦皇又岂会任意他们如此放纵坐大?当他顺利
在朝野上巩固了势力不久,所谓天子已双翼羽丰,就在他一声命令之下,转个头
就向他们秋后算帐,居然迅速地暗派秘密探子去进行一桩灭门事件,以致墨家上
上下下的众多弟子几乎在一夜间惨遭灭门,而墨家首领亦因此遭受追杀,最终更
失去了踪迹。

  只是苍天慈悲,当年一劫墨家不但没有完全被灭门,而且还祸种了秦皇日夜
胆颤心寒的噩梦。多年来,一些剩余的少数墨子的后裔处处与秦朝作对偷袭,当
初逃劫的弟子们各个都似雪恨深仇,即使赔命也务必要报当年的灭门一案。

  话分两头,回到大殿里头,大殿四顾人声鼎沸。倏地,殿门前正有一条人影
举步走进来,人潮一个接一个转首竖眼地望见殿门的方向,瞬间竟俱都静住了,
各个目光彷佛凝成一片似的,神情犹如凝固于这个空间里面。

  光云之际,殿内的各路人马逐渐回过神来,不到半晌,众人纷纷朝向那位人
物恭拳拜见。

  「拜见龙掌门!」

                第四回

  此间,殿内微微一响,惊然,亲出马踏入大殿内堂的就是天龙派的祖师龙霸
鹤!

  纵然他已是六十有一,浓密的须髯虽已苍白示人,但他彷佛仍有一股天赋的
霸气。而且以他一身雄壮结实的筋肉来看,无论左看右看,似乎也看不见一点容
貌苍老的迹像,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强健体魄,彷佛还显示他越年老就越容光焕
发,越体弱就越面颊鸿波。

  这武林大会,强敌临下,他身为武林盟主,岂可久久不露面。瞧见众多门派
英雄在此,立即一脸笑意地拊掌笑道:「呵呵!要众多英雄人士在此久候,实属
老朽之罪。」

  「龙掌门言重了!身为当今的武林盟主,平日为了咱们门派之事,乃应事务
繁忙才是,试问龙掌门又何罪之有?哈哈哈……」倏然间,人潮中顿有一位身份
甚高的武林人士发出语声,转眼一看,原来方才发出语声的人士竟是武鏖派的掌
门——萧侯瀚。

  武鏖派的独门绝学就是令人丧胆的伏虎铁拳。伏虎铁拳乃一套刚烈壮魄的拳
法,以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劲力集中于手肘之间,然后再打通双臂血脉,直至
硬如铁索般的双拳之上,然后重拳击去,惊人的杀伤力足以一拳击穿岩壁!

  此情此景,萧侯瀚毫不犹豫地瞪着眼前的龙掌门,眼神之中隐隐显出一种刚
毅的神色。从他的言语间几乎分不出方才那句暗中带意的言语到底是好意或是坏
意,连神情中也几乎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形如冷面小人,果真是个深藏不露的老
狐狸。

  龙霸鹤闻言,旋即朝他身前走近,接着满面笑容地说道:「原来是武鏖派的
萧掌门,能够得到萧掌门的赏脸出席这次的武林大会,实乃老朽的毕生光荣,也
是整个武林各门各派之福!」

  多年来都与武林盟主之位擦身而过的萧侯瀚,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心怀忿
恨。然而方才一听到此话,面颊则是微微震动,只见他怔住了半晌之后,彷佛正
在平息心下的怒气,然后敛息凝神,便压着心下的酸意,立马佯装笑道:「哈哈
哈!老夫不敢当不敢当,龙掌门竟然如此抬举,老夫实在有点颜羞了。各位,萧
掌门神功盖世,以伏虎铁拳威震天下,作为武鏖派掌门是当之无愧的!」

  「这些年来若然没有得到你们武鏖派的多次相让,相信在擂台上老朽早已不
能年年获得众多门派的信任,亦不能够届届成功连任了!说实话,其实老朽对萧
掌门的伏虎铁拳没啥期望,还望今年萧掌门可以高抬贵手再次出手相让,再次成
为老朽的手下败将好了!哈哈哈!」话犹未了,堂堂一名武林盟主龙霸鹤看似君
子一名,面上虽然在笑,但言语间羞辱的意识却掩也掩不住。

  刹那间,萧侯瀚耸然动容,忽地吼了一声,拳头瞬间仿如巨石般抓紧,猛地
呵斥道:「岂有此理!龙掌门你……你竟敢出言不逊?」

  赫然间,就在火药味渐重的氛围下,大殿上就有另一位掌门一把接住萧侯瀚
的言语,放眼望去,如此斗胆狂言的竟是阴癸派的宫主——孟清师太。

  「龙掌门此言差矣,正所谓『擂台上无分阶级门派』,说的就是真才实料真
功夫,假若各派掌门真有过人之处的好本领,后浪推前浪,取代龙掌门的武林盟
主之位也是指日可待。」

  话说这位孟清师太乃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师太,从小就是一名孤儿,并且双亲
也在战乱中双双丧亡,年幼时就被西域边界的苗族部落有幸救回了她一条脆弱的
小生命,之后更得到苗族人的真传,在仅仅几个年头便学的一身邪毒的武功,精
于炼制百般种类的剧毒药物,长期来练得她体内百毒不攻,几乎无坚不摧。

  而后她更是结下佛缘,得以出家在庵堂继接佛缘,成为功力高深莫测的小尼
姑,经过数十年的修行终于成为了鼎鼎有名的孟清师太。然而野心不小的她还俗
离庵自立门派,多年来门下的女弟子更是增加不少于数千位,当中包括了她的入
室大弟子杨静香姑娘。

                第五回

  龙霸鹤忽听一声幽雅而有韵气的好嗓子,宛如清新的溪流般,有声静韵透之
美,赫然间迅即转眸望去,蓦地,他眼前为之一亮,眼前的女子如百花盛放一般
美艳逼人,几乎让他看得呆了!

  此时此刻,站在咫尺之遥的竟是传闻闭关多时的孟清师太,纵使这位尼姑出
身的女子已是徐娘半老,但瞧见她仍是高挑的身子,一身紫色的丝绸锦袍实在难
掩她一身高挑婀娜的身段,身段曲线鲜明,柳腰花态,肌肤胜雪。

  犹疑是梦幻重现,不禁掌灯久久端详。如今不期而遇,与她久别重逢,相比
之下她傲人平坦的胸腹看起来似乎毫无半寸多余的脂肪,经过岁月的摧残,她浑
身仍是毫无疵瑕似的,而且妖艳的媚容艳态果真分外妖娆,一时间令他看得回味
无穷,媚惑君心,媚心媚肺。

  正如一盏清透的茶,若隔了一段时期,茶内的浓度更会显得浓厚,更具备芳
香韵味及一份独特的气质。孟清师太确实具备自己独特的韵味,即使清纯少女也
无法媲美!

  怔住了半晌,默不作声的他立即转眸,随即情不自禁地打量孟清师太一张粉
嫩灿烂的脸庞,且察觉到她脸上那一双潋水般的明眸仿似能够看透他的心一般,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顿时让他看得如痴如醉。五官轮廓更是娥眉如画,香靥媚姿,
粉红玉唇,犹如天仙玄女的雕塑。所谓巾帼更胜须眉,兰心更胜雄心,现在站在
他眼前的确是活生生一位绝色铁娘子!

  「呵呵!难得,真难得!这次的武林大会竟有稀客远来,实属难得!」龙霸
鹤顿时缓了缓气,嘴角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随即浓眉一挑,脸上的冰冷笑意竟
似一闪即逝,接着对着眼前的孟清师太恭敬地迎接道:「当日一别,如三秋兮,
老朽已很久没见过孟清师太一面了。」

  「听闻孟清师太在深山隐居,闭关修练也有好一段日子了,甚至连弟子要晋
见师太你都似乎不能见到真身,老朽还以为师太已归于佛身,早已看破红尘,决
意要退隐江湖,从此不再问江湖世事了。说真的,老朽却没想到孟清师太竟然为
了这次的大会而破例出关,难道孟清师太你也跟殿上的其他掌门一般见地,也是
同样的冲着盟主之位而来?」

  孟清师太闻言,不禁倒退怔住,她面上再也没有任何的神色,她本人纵然要
成为武林盟主已是众所皆知之事,心怀私念的她一直都对盟主之位以及传闻中隐
藏在魔剑当中的神秘藏宝图虎视眈眈。

  凛然间,她不自禁地暗忖一番,他日若成千秋霸业,她实在务必要伺机争夺
盟主之位,另外再寻回那把消失已久的魔剑,独自一人试图破解藏宝图里头的惊
世秘密,然后独揽那些数之不尽的神秘宝藏,日后方能有足够能力来推翻腐朽的
王朝。

  到时候刀兵一起天下势必大乱,她暗想再另立皇朝更加容易得多了,否则势
如破竹的她也不会第一时间被逼提前出关,为了想要分一杯羹,赶紧赴上天龙山
出席今次的武林盟主争夺大会。

  此际间,孟清师太心头一愣,不到半晌,神情顿时显得笃厚恭谨,突然扶掌
笑道:「咯咯咯!贫尼当年为了安心休养,闭关修炼距今已有数年之遥了。」

  「还记得当年武林大会与龙掌门在擂台上交手,想不到,凭贫尼一身绝世武
学,竟然会被龙掌门的独门武功天龙寒冰掌击伤,更令贫尼预想不到的就是龙掌
门的功力竟已达到一个无人可及的境界,当年交手,以致贫尼元气大伤,还险些
丧命于龙掌门的掌下。」

                第六回

  「哈哈哈!当年老朽已尽全力相让,但孟清师太确实技不如人才接不住老朽
的寒冰掌,为何现今竟然反过来责怪老朽出手过重?师太此言实在可笑……」话
犹未了,龙霸鹤却摇摇头,陡然哈哈笑道:「莫说当年老朽手不留情,相反倘若
老朽真的技不如人,就无话可说,但要想老朽向师太你低头认错,却是痴心妄想
了。」

  蓦地,阴癸派众弟子脸上变色,而身为大弟子的杨静香更是愤然而起,随即
忍不住破口而出,只见她纵身一跳,斥骂龙霸鹤方才的狂妄之言。

  「龙掌门身为武林盟主,乃应以德立威、以德服众,但龙掌门言语竟然如此
狂妄自大,如此的嚣张跋扈,正所谓苍穹明鉴,难道龙掌门就不怕寡不敌众而遭
受天谴么?」

  「哈哈哈,就凭你小小的丫头?恐怕门儿都没有。」龙霸鹤瞧得暗中好笑,
哭笑不得,嘴里说着,却又转身一屁股坐上摆在殿前的一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的龙椅。

  一言未讫,貌美似花的杨静香几乎就要拔剑相向,粉黛之美,娇媚容貌一点
也不输给她的师父,否则龙定义也不会如此大胆敢与她私会,并且暗结情孽,偷
偷地做出苟且之事,成为一对情欲上的狗男女。而一见官人情倾心,生性水性杨
花的杨静香也不会趁师父闭关疗伤,宁破宫中的宫规,也要私自背着自己的师父
私会宫外的汉子。

  千钧一发之际,剑风一掠而前,凌厉的剑气即将充斥大殿,就在这时,孟清
师太却截住了她,猛地喝了一声,喝斥道:「香儿,不得放肆!」

  大殿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愤然的议论声,阴癸派弟子们顿时一片紧张,然而杨
静香却只愣愣地站在那儿,好半晌才回过神,双眼痛恨,忙道:「宫主,龙掌门
方才竟敢出言侮辱阴癸派,实属欺人太甚!就算宫主忍受得了羞辱之痛,相信阴
癸派上下众多女弟子包括徒儿在内亦不能够再忍受!」

  此言倏落,置身在大殿内的五大门派的掌门以及所有弟子们的脸俱都变了颜
色,其中号称中原南部第一门派的七煞教门派的掌门更是发出几声叹息,只见他
颧骨高而鼻子粗大,眼睛大得露光,眉粗显横,简直像一副悍鸷怪戾的相貌,此
外,他一身粗犷熊背的高猛身子,满脸看起来仿如粗汉子般的长满胡子碴,手上
还拿着一根看似千斤重的棍子。

  他目光炯炯,二话不说便冷冷接道:「就让余某来说句公道说话吧。若然这
些年来龙掌门可以做到以德报怨,以德报德,当然是咱们五大门派之福,但是摆
在面前的事实并非如此,容许余某斗胆向龙掌门问一句,你可记得当初为何五大
门派要联手为盟?」

  七煞教的独门武功乃五形八卦棍,它是一种以棍修身、以力修棍的棍法,玄
武之中最为高深的棍界也就是五形八卦棍的最高境界,一旦使出五形八卦棍,在
五形当中,棍子顿似钢铁,旋转如劲风,以棍代掌击出,直击人体致命的弱点。

  龙霸鹤突然顿住笑声,目光直卑视着七煞教的掌门余郝渊,怒目而视,回着
道:「余掌门亦无须如此客气,老朽当然记得当中原由了,当时的惨况老朽仍然
历历在目。」

  「自从秦国统一整个中原之后,那昏君秦皇更是无法无天,独霸权势,致使
乱世战烽,战争不断,天下苍生皆叫苦连天。而且各方各地连年旱灾,黎民百姓
更是妻离子散,流离失所,以致民不聊生,此等情况实在惨不忍睹,闻者无不悲
恸。」

  虽则龙霸鹤也有谋权之心,称王称霸之意,但言语间他似乎仍然说得语音铿
铿,满口仁义道德贤人之言,继续言道:「更何况如今庸君当道,佞臣当道,腐
败横行,咱们五大门派要对付秦皇一人竟已难以应付了。」

  「如今朝廷上下更受到那位阉人赵高赵公公只手遮天,盛气凌人,在宫内独
揽朝纲大小事务,任意摆布宫内众多佞臣,导致朝内一些忠臣真话不敢说,为了
权势在即,荣华富贵而埋没良心,继续甘心当他背后的扯线傀儡。之所以武林五
派联合,就是要推翻秦皇朝,所以才纷纷起义,合为联盟,共同对抗残暴的秦狗
兵。」

  倏然间,仍在孟清师太身旁的杨静香登时介面,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语声狂
妄,狠狠道:「言则,武林盟主如此位高权重,如无崇高威望之选来担任,相信
各门各派将会难以说服,更加无法协调整合各门各派意见,否则武林联盟将形同
一盘散沙。」

  「须知群龙无首,长久下去各门派必会意见分岐,主张不一,最终将难以一
致对外,不战自溃!若然龙掌门真的如人所说的无法胜任盟主之位,何不顾及大
局,谦退此位?」

                第七回

  此言一出,天下群豪顿时一阵长笑,其间有不少门派的武林豪杰,不时以冷
冷的目光睨睥着坐在龙椅上的武林盟主。

  杨静香彷佛口不择言,接着冷笑道:「余掌门方才一言正好说中了我师父的
心声,姜固然是老的辣,只不过后浪推前浪,恕我冒昧说句,今届的盟主之位乃
应另选一位年轻有为的人士出来担任才对。龙掌门,你就勉为其难谦退下来吧,
况且以我们师父的实力,足以称得上众多掌门心目中的明智人选,帮派的势力实
属当之无愧,实至名归!」

  此际间,纵然殿上五大派的掌门人各个面不改色,无可否认各个心里面却是
各怀鬼胎。方才一听见阴癸派的大弟子竟然提出推荐阴癸派的掌门出任武林盟主
之位,无可奈何,殿上俱都面露一丝不忿之色!

  言归正传,其实各门帮派几乎没有一人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正如一盘
散沙,毫无鹤立鸡群之嫌。众人奢求追逐盟主之位亦非要为了武林各派的社稷着
想,各门帮派没有一人不是时时刻刻暗想着自己如何能够杀害秦皇,一旦谋权篡
位成事,他日登上王位、改朝换代之后如何能够做到春秋鼎盛之世,坐拥整个江
山及数之不尽的财宝。

  这时候,龙霸鹤闻言,心里不由得一震,察言观色,却是阴恻恻的一笑,说
道:「哼哈哈!好一句实至名归!孟清师太能够有如此忠贞的弟子,实在三生有
幸,亦是阴癸派之福呀!」

  孟清师太忽闻,面上似乎毫无变色,和颜悦色,顿冷静的道:「龙掌门过奖
了,正所谓各家门派都是各有所长,各门各派都有着自己独门的本领,如今既然
各位掌门的意见各有不同,咱们倒不如在大会上切磋切磋,以武术一分高低来定
断今届的武林盟主到底鹿死谁手好了。」

  龙霸鹤又含笑摇首,接道:「妙绝,妙绝,既然孟清师太的旧痪已好,老朽
亦非泛泛之辈,到时候莫说老朽不再对孟清师太不手下留情了。」

  赫然间,就在一片水深火热之间,殿内众多武林豪杰之精英顿有某人发出一
声语音,嘹亮的笑声迭起,刹时令群豪俱都转首,以致殿内数十位人首纷纷朝向
那把语声望去。

  「哈哈哈哈!言下之意,如此乘人之危足以证明了天龙派俱是卑鄙之辈,而
且还比那些秦狗卑鄙无耻得多!」

  乍看之下,原来方才发出声音的就是此前遭受瞎眼之劫的冯鳌冯前辈,而站
在冯鳌身旁的也就是一路随他而来的我。

  「来者何人,竟敢在老朽面前如此妄语?」话犹耳边,龙霸鹤耸然凝望着人
群中的前方,眼眸一愣,心下不由暗惊半刻,便瞧见了那位即似狂妄,又似哭笑
的真面目。

  「请龙掌门稍安毋躁,老朽并非来此多生事端,更不想去招惹他人,况且权
势对于老朽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呗,方才老朽在旁观,一时听不住龙掌门的言
语,所以才冒昧现身打扰殿上的清静。」

  龙霸鹤恍然回过神来,面上渐渐神色有异,随即火冒三丈一般,向他斥道:
「原来是个江湖瞎子,区区一个看不见的闲人竟然敢在大殿上口出狂言,目无尊
辈,该当何罪!」

  此情此景,我被眼前的人物景像吓得几乎彻底震住了,五指更是紧紧地抓紧
拳头,手掌心急急冒汗,满额冷汗这时才流下。

  「竟然是他?」蓦地,阴癸派的大弟子杨静香一双媚眼直视着咫尺之间的男
子,心里不禁沉了一沉,当时几乎刺杀他不成,如今她竟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在
这儿与他再次重逢。

  另一边厢,只见师父他毫无动摇之意,毕竟他亦是老前辈,行走江湖的经验
甚多。忽地,他不由分说地恭着拳,惨笑道:「呵呵,龙掌门方才一言也未免不
把老朽放在眼里了,须知昔日数十年内老朽冯鳌料事如神的名声也是得来不易,
并非浪得虚名的。」

  龙霸鹤一眼凝住面前这位一头苍白散乱的老家伙,双眼眶更是深不见底。半
晌,他彷佛一跃而起,震惊地发出一声,问道:「难……难道阁下就是冯鳌,冯
道士?」

                第八回

  忽听师父他长叹,说道:「唉……老朽正是。不过现今老朽已不再是当年的
冯鳌了,怪只怪自己当初一时贪念,因糊涂而铸成毕生的遗憾。」

  这句话说出来,殿上群豪掌门无不动容,昔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冯道士,
那一副如虎般的霸气,如王者般的风范竟然稍纵即逝,而且一去不复返。此时此
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悉他已双眼失明了,一时间令在殿上的武林群杰更加错
愕吃惊,各个不禁地带着狐疑的眼神久久凝住他。

  仿如昙花一现,龙霸鹤登时转眸向我凝住,光芒的眼神难掩眼中的质疑,随
即又介面问道:「那位站在冯道士身边的小家伙是阁下的……」

  师父他突然截口,一边抚着苍白的胡须,一边笑道:「这位小兄弟乃老朽的
徒儿,他具有天赋般的筋骨,天生就是一名练武的奇才。」

  「踏遍天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朽可以坦说,徒儿他实乃百年难得
一遇的惊世奇才,正所谓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一旦他日开窍,必定会似蛟
龙般一飞冲天,威震天下。不瞒说,此行皆因徒儿尚未见过世面,所以老朽才打
算借此机会,让他见识一下众多武林豪杰的豪情风范!呵呵呵呵!」

  赫然间,殿上众人竟都默然震住,眼光不自觉地往我身上瞟看。

  一时之间听见师父如此赞誉于我,顿时令我觉得无地自容,喘息断续,心有
余悸。而现今亲身站在武林大会的大殿上,可以亲眼目睹各门各派的武林侠士,
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男子来说,可以说是站在最巅峰的凌云上了,能以得
到各路各派的英雄人马的注视,能够以一位未来人的身份去见识体验古时的武林
人物及事物,仅仅一眼,足以震撼整个心灵!

  「既然冯道士如此夸赞你这位徒儿,那老朽就先恭喜冯道士寻得一位好徒儿
了。」此刻,龙霸鹤也是双眼不眨一般,岂料听见他的言语声,心中的狐疑有如
巨石击落,随即赶紧问道:「只可惜当年赫赫有名,对江湖事儿往来都是料事如
神的冯道士,何以沦落得如此落魄?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冯道士双目失
明,从此不见天日。」

  「唉……此事说来话长,前世因,今世果,或许这就是老朽今世的宿命,祸
福难料,」师父不禁叹息了一声,心思为之一空,转身间却是急速地接道:「事
已至此,莫提也罢。其实老朽此行前来,的确另有一事要向盟主以及殿上众多掌
门人相告。」

  「而且事关重大,攸关整个武林上下的安危,兹事体大,实在不得再耽误,
更何况老朽曾经也算是武林上的一分子,老朽总不能袖手旁观,以致他人的奸计
得逞。」

  身为武林盟主的龙霸鹤,多年来一人掌管整个武林,所谓树大招风,而一直
存有独霸武林之心的他焉能容许他人在他的权威之下挑拨是非,如今眼见这位姓
冯的老家伙彷佛一脸严肃紧张似的,也不自禁地自忖了半晌,随即耸然直坐,静
然而听,凝然而视,接着面上显露着一丝肃然的神情望向他,缓缓回道:「有何
重大之事?望冯道士能够趁这次武林大会在众多掌门人面前如实相告。」

  就在这时,我依然一脸震惊的站在师父的身旁,心理上仍有怯意,但他似乎
还没开口,龙椅背后的方向忽然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耸然间就有一条人影
自龙椅背面向前扑了出来!

  「受死吧!」一把嘶喊的语声随风响起。

  电光石火之际,只见这背影苗条巧小、柳腰纤细、轻盈柔美、倩影娥娜,仔
细望去,发现这个袭击者竟然就是凤葶玉的小师妹——小宣姑娘!

  与此同时,大殿前的龙椅背面陡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破裂之声,龙椅顿时应声
断裂,转眼间一分为二!

  蓦然间,巨响的断裂声彷佛震彻了长空,如降龙袭击一吼,震彻整个银河,
紧接着,这条人影彷佛发了疯似的,拿着手中的锋剑猛地一挥,一道剑光顺势挥
了出去,剑气凌人,顿时化出了一个貌似半月形的剑光,「轰」的一声,迅速斩
中了坐在龙椅上的龙霸鹤身上,而且剑身一半几乎刺入了他的胸膛!

  凌空而起的龙霸鹤甚感震惊,他彷佛连气都来不及喘过来,就在一蹬之下腾
空飞跃,可是就在瞬间竟然随地落了下来,一口鲜血忽然从他嘴中喷出,鲜血斑
斓,几乎四尺有余!

                第九回

  殿上顿时传出一阵喧哗杂声,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几乎震惊了武林众人,以
致众人各个都被眼前所见到的景像吓得彻底惊呆了,众人无不愕然,俱都震惊不
已,同时间竟有一些天龙派的弟子们纷纷显得一脸慌张的,现场闹得沸沸扬扬,
赫然想要向前出手营救自己的师父!

  在场一群天龙派的弟子各个眼见局面混乱,不禁立马纵身,猛地呐喊一声,
道:「师父!快护驾!师父!师父啊!」

  然而,贵为盟主的龙霸鹤却在地上吐血洒地,电光石火之际,他似乎来不及
起身还手便显得一身不乏地用手俯卧撑起自己的半身,接着垂首眼见自己竟然被
剑所伤,而且胸膛上的伤口几乎深至见骨,伤口外层彷佛有一种白色的粉末状渐
渐溶化至内!

  此时,龙霸鹤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下为之一震,眉梢不禁一抽,双眼通红似
的,刹那间察觉得知自己竟中了袭击者所使用的剑上的剧毒,便屏住内气挣扎着
站起身来,然后焦急地蹲在地上发出滚雷般的沉吟声,颤声道:「是……是……
溶……骨火毒!」

  倏地,只听得他胸前顿时「哧啪」一声,仿似鲜肉爆裂一般,导致他的伤口
里外鲜血有如喷泉般急淌喷溅,且将他胸前的衣襟即时染红了一大片,血色当中
更有一些莫明的白色粉末,瞬间溶骨吞噬他的胸骨,相信是剧毒无比。不到半晌
之间,原是一具完整的躯壳,如今竟然给吞噬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甚至他的
胸骨还迅速的溶化成为了一块空壳的状态,吞噬速度还十分惊惧恐怖!

  另一边厢,正当殿上众多人马目光凝聚在前方的那一身无比熟悉的身影上,
放眼望见另一具身影便是武林五派之一的玄门派的女弟子小宣,然而她面上的神
色彷佛有百般熬煎似的,种种苦恼犹如烙印于心坎里一般,最后她更显得双膝软
弱,手中的锋剑缓缓掉落,旋即半身落至地上伏跪着,看见剩在地上的一头血骷
髅,她终于忍不住泛下女儿家的泪珠,鼻涕泪流,泣声四起。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剑上为何会有剧毒……我只是受人所托……被
人威胁才……才出此下策……我……我真的辜负了整个玄门派,也对不起整个武
林……我……」

  话犹未了,小宣的语声虽然模糊,尽是肺腑之言,而在这纷乱的殿上传至耳
边,仍是字字清晰,格外凄婉,闻者伤心,看者流泪。

  「大胆孽贼!竟敢向我们师父下毒手!」

  徒然间,大殿外顿有一把语声传出,如雷贯耳,随即只见一条人影自殿外飞
鹰般急速地飞扑进来,而那雄壮的身影就此在殿上连续的翻了好几个跟斗,瞬移
之间便落地无声地站在殿前!

  「弟子就替师父来取你头首填命!」一言未讫,此人落在地上骷髅及小宣的
身前,他彷佛不想留下活口,二话不说便显得剑拔弩张,瞬间手上一把锋剑如强
弩之弓,弩张在即。

  此情此景,哭得满颊泪花的小宣急举首,则见站在面前的竟是日前指使她在
武林大会上行杀武林盟主的幕后策划者,也就是天龙派的大弟子龙定义,如今他
手上那来势如箭的剑光,看得她一时愣住了,脸色同时一变,半晌,她几乎来不
及泄露半点风声,如鹤唳般听见了一阵「咻唰」的剑声,续而她在这一刻完全失
去知觉,眼前从此漆黑一片。

                第十回

  就在这时,师父他彷佛可以看见殿前这男子的一举一动,赫然间听见他猛地
一喝,道:「留下活口!」

  事到至此,众多群豪之间的喧哗之声立顿,各个也不知是惊讶还是错愕了,
天龙派弟子们俱都被吓得三魂失了七魄似的,总之是不知所措,各个的目光彷佛
就此凝固于此际间一般。

  看似沉默寡言的刹那,冯鳌老前辈立马向前,喝声中禁不住显露出一股震天
的霸气,翻个跟斗纵身跃起急急扑去,气势凛然,威风凛凛。

  「这位小兄弟,为何剑下不留人?」忽见师父急得身子直颤抖,焦急地痛斥
道:「老朽虽然是瞎了眼,但仍清楚分得出那位小女子应该是个手无寸铁之人,
更何况天龙山四周保卫森严,亦有众多武林高手在此防卫,试问一位手无缚鸡之
力的女子又如何能够匹马单枪前来行刺?总之老朽总不相信单凭她一人就可以前
来刺杀龙掌门的。」

  显赫间,虽然我自己平时一副胆怯的样子,但也不至于临事而惧,此情此景
我居然亲眼看见自己所认识的女子竟成为了剑下亡魂,事情当中必定会有冤情所
在,所以我再也忍不住登时接驳了一声,浑身是劲怒喝道:「师……师父!」

  「那位女子是我认识的凤姑娘的小师妹小宣,之前徒儿也曾与她有过一面之
缘,她……她生性娇嫩柔弱,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会杀害,所以徒儿也是不相信
小宣姑娘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语声未了,我更是迅即地转眸紧紧凝住躺在地上的小宣,一眼瞧见了她香脖
上竟有一道深深的剑痕,鲜血满地,情景犹如殿外雪地露染血霜一般。继而,她
双目彷佛死得不暝目般睁开,以致眼珠充血,青筋浮现,玉唇角侧也如溪流般淌
血。

  转眼间,得悉她已是陨玉埋香,忽觉世间顿显苦雨凄风,惨情如同六月飞霜
一般的凄美。就在这一瞬间,我彷佛听见了全世界悲恸的哭泣声!

  默止于此,我则带着微颤的声音喃喃作声,瞬间跌入了谷底!双手抓紧拳头
的我几乎激动得热泪盈眶,心口为之一痛,是亲手撕掉一层层皮的痛苦,彻心彻
肺,这般痛苦真的比死更难受!

  我有这种反应皆因自己真的曾经跟她以及她师姐在亡命逃亡中患难与共,出
生入死,几番风雨几番痴情,毫不悲哀的我竟念起之前一幕幕与她们二人共同生
活的情景,尤其是之前在我受伤期间替我擦身梳头的一幕,她那娇美的容貌更令
我倾心忘怀!

  在记忆中她给我的感觉总是蹦蹦跳,平日一副活泼可人、玉软花柔的样子,
但现今她竟是弹动不得在我眼前,昔日那乖巧的小宣姑娘如今已毫无气息似的倒
在地上。我似乎追忆了半晌,彷佛又跌入了一场念觞的回忆碎片中……

  一如黑夜里的淅沥小雨,一如暗夜飘忽的烛影,就在黑沉街头上的这一刻,
忽有一女子的身影依稀在我眼前浮现飘拂,我顿时伸手想把她给抓紧,却抓了个
空,瞬息之下,她竟像浮尘般渐渐转淡,瞬间就从我眼前消失而去,此等情境如
梦幻般的迷离莫测。

  忽然间,我眼前迷乱彷佛又听见了一把相似小宣的语声自我背后隐隐传来,
我猛地转过身,双眼匆忙朝四面张望,观色半刻,果然看见小宣活生生的重现于
我眼前!

  近在咫尺的小宣彷佛正向我伸出手,且对我眯起眼睛笑着,她脸露齿笑,笑
容既有腼色又有怨色,在这一刹那间,她竟倘佯走到我面前,对我沉吟着说道:

  「刘公子切莫悲伤,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小宣现下一
死也终于得到了心灵上的释放,所以公子亦无须为小女子介怀。其实小女子十分
清楚知道公子确是一位正人君子,也看得出公子对我师姐确有半点情意,所以小
宣在此恳求公子你日后代替小女子好好去照顾师姐。」

  「倘若公子可以答应小女子的小小要求,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宣此生此世无
以为报,亦会莫齿难忘,只愿下辈子、生生世世能以投胎跟随公子的左右,从此
愿为奴为婢终身侍候公子,即使轮回要做牛做马均是心甘情愿,只要可以得到公
子的应承及承诺。」

               第十一回

  「这位前辈,方才弟子一时护驾心切,为了一报杀师之仇,所以在情急之下
一剑刺向这位刺客,手刃仇人。实际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给天龙派上下弟
子们一个交待。」忽见殿前这位不知姓甚名谁的男子一边抚着血剑,面上一边显
露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

  话犹未了,一脸狡猾的龙定义顿时佯装成师徒情深,当着众人的面前言语哽
咽,言辞难尽,言语间彷佛言中有理似的,接着道:「须知师父他有如我的亲爹
一样,弟子身为天龙派的入室大弟子,弟子实在于心不甘亲眼看见师父遭受奸人
所害,以致他老人家命丧黄泉,死无全尸,不得暝目!」

  殿里殿外众人俱都黯然落泪,而身为武林老前辈的冯鳌道士在闻言之下,整
个人也是感到莫明悲哀,彷佛有话说不得,根本无法再动容下去。方才他面目纵
然变色,面红耳赤,但事而至此却禁不住愣在那儿,简直无法言语。

  除此之外,他十分清楚站在他眼前的小兄弟,此人不但机智过人,而且高深
的武功更是不在他的境界之下,所以刺杀天龙派掌门一事,身为一般外人也实在
无能再追究责任下去了。

  此时此刻,他虽知此人对于他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以及决策失误而强词夺理
辩解,而且还说得有点理横折曲、是非颠倒,可是毕竟这件事攸关天龙派之内的
声誉,再加他说得热泪盈眶一般,由于事不关己,明知自己若追问下去也无用,
另一方面又睐念他师徒般的亲情之意,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若然弟子没猜错,阁下应该就是武林间料事如神的冯鳌冯前辈。」龙定义
面色依然淡定无恙,面上仍是一脸展颜的笑容,暗忖自己所设计的奸计彷佛一步
步迈入成功之点,这才拊着掌苦笑道:「方才在下有所得罪前辈的地方,还望前
辈多多见解,饶恕在下念师心切,一时情急才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片刻之后,只见师父不由得显出一脸无奈的神情,瞧见那具溶化不似形状的
尸体以及地上那小女子的玉躯,还未说话,默然良久,终于不禁叹惜地回着道:
「原来阁下就是天龙派大弟子龙定义。」

  「唉……事到如今,若然老朽再责怪下去也是于事无补,更加于理不合了。
方才之事,老朽暂且不再追究,亦相信龙兄弟一时情急才会如此鲁莽,更何况见
你如此般爱师心切,此等行为实属龙掌门这辈子之福呀,如今他落到黄泉之下相
信也会因此而感到安慰的。」

  随即只见师父他微微唉声叹气,并在众人目光之下当先问道:「对了,未知
龙兄弟如何处置这位行杀龙掌门的尸首?」

  龙定义霍然转眸,直视地面上一具早已没有气息的尸体,邪念之下,心里不
禁一振。此时,他一边凝住那具毫无动静的尸首,心底间一边不自禁地暗忖从此
以后再也毫无半点顾虑了。

  正如他所料,正中自己所安排的一石二鸟之计,狡黠的他不但可以利用这次
借刀杀人的好机会,暗中派出刺客除掉一位一直都像磐石之固的门派师父,假若
盟主一死,各方门派必定会存于一个群龙无首的境况,他的目标就是要夺取新盟
主之位!

  试想一旦各方帮派如盘散沙,甚至乎各怀鬼胎,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他就在旁观各方掌门争得头破血流,自己就会等待一个好机会再出来劝服解决其
他剩余的武林豪杰,事成之后,若要暗中夺取独拥新盟主之位并非一件难事了。
然而最遗憾的是,昔日娇柔似玉的小宣姑娘无辜受到牵连,如今更不幸的惨死剑
下,死得毫无价值。

  除此之外,这妙计更可以解决小宣肚内的怀珠。对!原来那位堂堂一名玄门
派的女弟子早已三番五次被这卑鄙无耻、阴佞小人的伪君子躏蹋得遍体鳞伤,而
且还因奸成孕,珠胎暗结,心灵创伤比躯体创伤更要来得深!

  暗忖了良久,龙定义嘴角竟似带着莫明的笑意,似笑不笑,眼神中更是散发
出半点不屑之色,彷佛怔了半晌,随即举起了眸,冷冷道:「今届武林大会竟发
生了行刺一事,师父他更是命丧于剑毒之下,死得不明不白,身为他的大弟子势
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必定要还他老人家一个交待!」

  「至于这个来自玄门派内奸的尸首,要葬要焚,就有待玄门派的掌门定一师
太来定断好了。」龙定义拊掌继续说了一声,并且在大殿上张望了半晌,目光更
不禁地向仍在大殿内怔住的各帮派弟子们以及三位权高位重的掌门,孟清师太、
萧侯瀚掌门以及余掌门对望了好几眼。

  得悉他们面上俱都变了颜色,旋即又开口接道:「看来玄门派的弟子以及定
一师太仍未来得及出席这次的武林大会,相信她们应该仍在途中赶着过来。」

               第十二回

  此时此刻,我真是没想到,先是一阵错愕,于是把心一横,几乎语不成声,
猛地喝道:「师父,此人未曾问清楚就动手杀了小宣姑娘,她也是名门正派的弟
子,况且刚才他杀了人还能够说得如此气壮理直,怎么说徒儿也会不服的!」

  「徒儿,不得在大殿之上无礼。」忽听师父他顿言,随即截住了我的语无伦
次。

  我实在忍无可忍,心中不禁疑云飞涌,目光更是恨然地转向殿上那个姓龙的
家伙,皱着眉恨道:「师父啊!」

  龙定义举眸一笑,暗地里仿佛联想到日后的快活日子似的,如今咫尺之遥,
身为一位未来人既然回到了古代,眼前也早已前无进路,后无归路了,而这段日
子里所发生的沧桑巨变也改变了他的看法,有家归不得何不好好把握这良机在这
儿闯出一番伟大的基业,他日成为皇者,欲独揽江山与美女似乎在一线之间的距
离而已!

  他脑袋里继续暗喜一番,默默思忖假若能够顺理成章稳坐盟主之位,他日不
但可以利用这班愚蠢之者去收复那个秦皇狗,夺取皇位、另起皇朝,改朝换代、
删改历史也不过只是弹指之间,而且还可以搜罗全天下至优美至娇媚的女人安于
其中,心术不正的他欲揽天下美女于其中,乐朝夕之与共,朝夕醉倒裙下,若真
能如此般醉死,如此般猝死,一落黄泉作个风流鬼也只会毫无憾恨。

  忽然间,光线骤闪眼睛,龙定义旋即回过神来,而我仿佛觉得他的目光不期
然地凝了我一下,他竟然冷冷的一笑,眼神像似在逼视着我似的,随即他却显着
阴恻恻的笑意看着殿上众多人士,眼神也朝向四下瞧了一眼,瞧见了众人面上的
叹息神情。

  蓦地,他仿佛心有诡计地再补充了一句,缓道:「只可惜如今五大门派仍未
另选新的武林盟主,师父已惨遭他人所害,以致新盟主之位死在腹中。既然今次
在武林大会殿上发生了行杀之事,此事亦在天龙山的范围内发生,之所以疏于防
范,弟子只能叹息说是天龙派家门不幸!但是天龙派乃天下第一大门派,上千至
万的弟子们亦遍布了整个中原,如此庞大的势力实在不能一日无首。」

  「否则天下社稷必定大乱。现在弟子斗胆提议一件事,另选新的盟主之位不
妨暂且先搁下不谈,一切事情就等候玄门派的定一师太到齐之后,四大掌门人聚
合一堂从长计议方为上策。另一方面,既然弟子身为天龙派辈分至高的大弟子,
理应暂顶上天龙派掌门之位,然后继承五大门派之首来领导各大门派一起去对抗
那些秦狗兵方为上上策。」

  龙定义这番说话说出口,耸然间,殿上各门各派掌门以及弟子们无不动容,
人声鼎沸,而四位门派的掌门人似乎也在暗中蠢蠢欲动,触怒不已,俱都不禁一
齐震住了!

  半响,孟清师太、萧侯瀚以及冯鳌等人仍然呆如木人,神情诧异不已,倏然
间,七煞教门派的余天麒当先从人群中强行出来,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手上那
根仿如千斤重的棍子随即触地而响,震天狂涛一般,整个气势汹涌的场面简直令
人震灵忘魄,震撼的情境几乎有点令人喘不过气来!

  「就……就凭你?尽管龙兄弟是龙掌门的入室大弟子,如无意外乃应继承他
在帮派的掌门位子,只不过若然要继承新盟主之位就似乎有点牵强夺理了!」突
听一声轻叱,余天麒掌门似把众人的心内话讲出来。

  「余掌门说得一点都没错!倘若各方门派没在交手比较之下,就贸贸然相让
新盟主之位,如此儿戏荒谬的理由,相信在场的余掌门,萧掌门,定一师太以及
众多武林群豪都不会服气的。」

  孟清师太登时接口,娥眉一蹙,瞪着眼睛,差点气得也说不出话来了,媚容
素态,嗓音如火如荼,嗾道:「所以今次的武林大会比试,另选新的盟主之位势
必要预期进行,而且新的武林盟主也一定要趁此大会诞生!未知各位掌门是否与
贫尼站在同一阵线,同意贫尼方才所指出的意见?」

  霍然间,殿上四周呼声俱响,每一个人顿时你一言他一语似的喧哗一阵子,
续而各门各派的武林豪杰俱都拍掌首肯,仿佛齐欢共鸣一般,唯独阴癸派的大弟
子杨静香却是面似失色,面色发青,香额冒汗,住口不语,娇脸上的波动目光更
是久久地凝住眼前的龙定义,端倪可察,浑身登时怔了一怔,似在暗忖与他之前
所暗中策划的奸计可能即要扑空。

               第十三回

  突然间,一把冷冷的痴笑声自群众之间传出来,语声如同千里传音般震撼,
字字铿镪,瞬间令在场的众多群豪一一转首凝住。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江湖传闻的武林五大派,表面上看似团结一致对外,
但实际上内底里竟然各打主意,各怀鬼胎,武林五大派众人果真是沐猴而冠!若
然此事给外人知道了,岂不是会成为江湖上的天大笑话?」

  「何方神圣竟敢在此胡言乱语!」龙定义顿时在愤怒之下立马大喊了一声,
几乎头也不转便显出一副狠狠的眼神,语声急奔而出。纵使他眼前的群豪人海茫
茫,看似不到三千也足有两千多的人,人头彷佛密密麻麻似的,但观色了良久,
他始终找不到方才那口出狂言之者到底身在何处。

  「至于这位龙兄弟方才的一举一动,似乎也有点过狠了呀!如此心狠手辣,
相信唯有一个不能再开口说话的死人方能保得住阁下一条行杀本门师父之罪,况
且此法也可以暂时换回阁下的短暂清白,未知本人有否说对?」一念至此,那把
语声又顿时从群豪中传出来,直让龙定义冷汗满额,心下不禁一愕。

  大殿一下子肃静了下来,在场群豪都惊呆了,而心怀叵测的龙定义也不由得
被那番言语吓了一跳,却说不出话来。

  倏地,龙定义旋即回过神,恍然瞪着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脸上一副咬牙切
齿般的神色,一时之间气得眼角乱跳,在大殿上囔叫一番,甚至连语音都几乎要
变了。

  「是谁?到底是谁在这儿胡言乱语!你……你有本事就快给我站出来,不要
再躲在人群中当个缩头乌龟了!」

  就在这时,一条粗犷的身影缓缓地挤出人群,众人神色各异,眼见这身形彪
悍的大汉站在人群之首,一脸虬髯豹眼般的面孔,一具虎背熊腰的身子刹时令人
一看便觉得心寒。而这身高足有两米的彪形大汉就是传说中遭到秦皇一声下令逐
一肃杀的墨子后裔之一,神色既似平静阴暗,隐约中又显现威猛无畏之色,单凭
他那一副王者风范的神情来看,此人应该就是墨子的后裔之首了。

  不到半晌,这粗犷的大汉立刻脚跟一触,「叭」的一声,整个人彷佛掠风而
行,速度似雷电,瞬间居然来到了大殿之上!

  忽地,龙定义彻底楞住了,瞧见如此神速的速度,心知眼前此人并非一般普
通家伙,他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手,以方才那一招以影换影的劲速轻功来
看,他的内力简直是神乎其神,与此同时他也深信此人的深厚功力应该在他的境
界之上,若勉强来比武,相对恐怕只会自食其果。

  龙定义不由得心虚一阵子,随即急斥了一声,颤道:「你……你究竟是谁?
竟……竟敢在天龙山,在众多掌门人面前口出狂言,知不知方才那番说话已触犯
了帮派死罪?」

  那大汉顿时截着语声,长笑道:「呵呵……人自古谁无死?在下死不足惜,
要是能用我一条贱命来公开武林一大惊事,在下势必要伸张正义,若真要在下死
又如何?」

  龙定义忽闻,不禁心思交错,情急之下咬着牙,厉声道:「你还含血喷人?
斗胆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侮辱天龙派可知死罪?相……相不相信本人现在就命令
人来取你人头!」

  「可笑,真可笑!好一句含血喷人!假若龙兄弟平日行得正站得直,真是问
心无愧的话,所谓清者自清,龙兄弟方才又何必要显得如此惊慌,甚至毫不怜惜
地对那位小女子下毒手呢?」

  这位衣着黑色布衣的大汉一边鼓着掌,一边冷冷地大笑道:「哈哈!是否龙
兄弟心想不让她将行杀之事的那位背后主事者说出口,未免打草惊蛇,未给她任
何机会把那幕后的大名公诸于世,方狠心的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所以龙兄弟先下
手为强,以绝后患也不足为奇呀!」

  顷刻间,正当龙定义不知所措之际,就听见师父他恭拳问候,问道:「请问
这位前辈是否墨子的后人?」

               第十四回

  这大汉顿时转着身,然后谦虚一言,双眼彷佛可以看清师父的真正身份,言
道:「冯道士果真是老前辈,仍然对江湖世事如此挑通眼眉。在下以及众多弟子
们就是当年墨子所剩余下来的死剩种了,只是咱们这一群弟子们福大命大,方能
逃过那些秦狗兵严刑肃杀一劫,只不过首领他……唉……怎么说此事已经成为了
前尘往事,根本不值一提。」

  师父缓缓说道:「想当年,墨子门下的弟子兵各个也算得上江湖上的正气之
者,正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当时受人唆摆利用,方与武林中人逐一脱节
分支。」

  这大汉坦荡一笑,言道:「旧事莫谈……旧事莫谈了,如今咱们身份已今非
昔比,已是代罪之身了,长年以来面临那群秦狗兵的通缉,从此也被迫过着浪迹
天涯的日子,加上新仇旧恨,咱们身为墨子的后裔也永寻不得落脚的好地方。」

  这大汉继续拊掌,朗声言道:「说起来,咱们的首领与冯道士同属江湖上值
得恭敬的老前辈之一,况且前辈那五指一算的神功亦是料事如神,江湖上的声名
更是令人敬佩不已,只可惜当年泄露天机,所以才导致孽债降临。正所谓烟消云
散,昔日的种种孽债也是随风而去了,相信现今前辈也不想武林人士记得昔日所
做过的旧事,在下说得对吗?」

  师父深不见底的眼眶彷佛看了他一眼,语声顿了一顿,随即又长长叹息了一
阵子,半晌,继续叹道:「唉……事不相瞒,阁下的首领早已尸横片野,此事说
来或多或少也得怪老朽当初的贪念,透露阁下那位首领所使用的魔剑的下落,以
致武林从此不得安宁,更让他死得下落不明。」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冯前辈乃江湖中人,当时亦是一时的贪念,试问又
何罪之有呢?怪只怪那狼心狗肺的秦皇了!」这大汉突然动容,拳头紧握,语声
仿如心怀仇恨一般,犹自恨道:「皆因那忘恩负义的昏君!」

  「自从那个狗皇登上了皇位之后,竟想不到那个狗皇居然翻口覆舌,居然下
旨诬蔑咱们墨子乃朝内的乱臣贼子,且将死罪降于身上,凡是跟墨子有关连的人
统统都被处斩,以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话犹未了,只听这大汉继续激动地言道:「之后那个狗皇还卑鄙的暗派细作
一一肃杀咱们众多的弟子们,而且还在一夜之间铲平了咱们的帮派,那些弟子们
枉死的枉死,逃亡的逃亡,逃命的也似乎所剩无几。此事之后,当中还间接导致
咱们的首领因此而失去了踪迹,从现今的种种迹像看来,恐怕首领也遭到毒手,
早已不再人世了。」

  师父不苟言笑,强忍欢笑,不由得带着充分歉意的语声,颜笑道:「呵呵,
既然阁下说得咱们彷佛同道中人,也说得出老朽乃江湖上的老前辈了,那未知阁
下可否卖老朽一个小小的人情,希望阁下莫要在这儿再多生事。」

  「假若赏脸的话,在这期间想继续安顿于这武林大会,并且目睹各路英雄豪
杰争夺新盟主之位,这段期间一切的茶饭衣居,身为武林五大派之首的天龙派的
弟子们应该自会替阁下一一安排妥当,相信决不会怠慢阁下以及其他墨子的后裔
的。」

  「其实咱们也是站在同一阵线对抗那狗皇,既然冯前辈说得头头是道,那在
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暂且留于这次的武林大会。但是在下有两个条件,第一
就是这次的武林大会必须要如期进行,第二就是在下也要同时参选这次的盟主之
位,与众多的武林豪杰在大会上一比高下。」

  「岂有此理,这儿哪轮到你这个外人来作主!」言语之间,一直在旁观的龙
定义闻言,脸上耸然失色,彷佛忍受不住心里的忧愤,生怕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不
响,赫然睁开眼睛瞪了眼前的大汉一眼,然后嘶声道:「弟子身为龙掌门的接班
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才弟子已在大殿上说了此事须要从长计议,所以这
次的武林大会也暂且搁下,另选新盟主之位亦因此延期再谈!」

               第十五回

  师父苍老的面容上,仿佛看透世间万事,随即转眸轻叹道:「龙兄弟,恕老
朽无故多言,方才一言只不过是阁下一厢情愿的说法,老朽听得出在场各位武林
豪杰各个说法不一,更何况武林各派一日无首并非一件好事,而且还史无前例,
现今武林与朝廷内外交困,所以老朽在此奉劝龙兄弟推选新盟主之事实在刻不容
缓,乃应即刻进行才是。」

  这大汉闯荡江湖至久,闻言之下,面色更是显出遵奉之色,接着笑道:「难
得冯前辈如此深明大义。」

  「孔某对冯前辈的景仰就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难得的是前辈能做到
君子不乘人之危,虽然已退隐江湖,不问江湖世事也有数十年了,但此时看来,
前辈的处事方式仍是正直不阿,客观冷静,这点孔某实在是佩服万分!不像在场
某个人如此毫无羞耻可言,如此恶劣的德行,实属武林门派之耻。至于参选新盟
主之位,孔某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霍然之间,龙定义目瞪口呆,心里为之一怔,但过了片刻,他顿时苦笑了一
声,嘹亮的笑声把大殿上各路群英俱都震慑住,接着自谦说道:「哈哈哈哈!既
然如此,那身为天龙派的弟子若不再遵从各位前辈们的意旨,那岂不是显得有不
敬之嫌?」

  「况且弟子无功受禄,亦非急于求成之人,既然这样,弟子就依照各位掌门
人的意思去行事,弟子同时间亦继承师父的掌门之位,代表天龙派参选今届的武
林大会!」

  龙定义言语至此,面色突然一变,恭声说道:「时辰不早,各位武林豪杰远
道而来,想必也有些疲累了,各位不如先到内房里歇息上一晚,美酒佳肴即会送
到,待明日辰时再聚合于大殿上,武林盟主选拔大会将在此举行,并且由众门帮
派各选出一位武功最高者来切磋武艺,一分胜负。而最后的胜出者将会成为新的
武林盟主,胜者将要统率武林五大门派一同对抗秦兵。」

  龙定义语闭,众多武林弟子们以及掌门人俱都争论不休,仿佛对明日一早的
盟主争夺战迫不急待,各个仿似心情亢奋,心里即要全面开战一般,唯独是龙定
义却不动则已,满脑子邪念不尽的龙定义哪会如此轻易就将盟主之位双手拱让给
他人?

  此前在山下巧遇凤葶玉等人,且佯装成马车夫与她们一同上路至天龙山的山
腰之时,由于山腰最尽头路弯不平,凤葶玉等人若是要继续前行登峰须要蹒跚山
坡,穿越丛林,越过山隘方可到达天龙山的顶峰。然而武功盖世的龙定义旋即使
用了体内的高深轻功,比她们先到山峰一步。

  奈何事情竟发生到如斯田地,虽非他所能预料中事,但为今之计,以寡敌众
的他亦不想谋权大计有所变卦,所以唯有以退为进,暂且容许今次的武林大会如
期进行。不过以他一贯的天赋武功底子,想必明日的新盟主之争一定会掀起一阵
腥风血雨、鬼哭狼嚎、阴风怒吼的霸王争夺战。

  师父似乎凝神倾听了半响,微笑着缓道:「龙兄弟竟能如此慷慨解囊,相信
众位掌门人亦会前事不计,明日辰时必定会准时到此聚合,未知各位掌门人意下
如何?」

  蓦地,孟清师太望了望师父,眼眸直视大殿上各个首肯默认的掌门以及正在
摩拳擦掌的各方弟子们,瞬间登时银铃般笑道:「呵呵……既然冯前辈说得如此
公正服众,那贫尼以及其他掌门只好跟随前辈的意思。」

  此时此刻,所谓局面已定,以致大殿上众多英雄豪杰以及门派弟子们俱都逐
一地离开了现场,继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我只瞧见大殿内外那些数之不尽的人潮就
像蚂蚁一般一个接一个缓慢的朝向天龙山殿内所安排好的内房而去,各个面带笑
容,仿佛准备收复好心情,等待明日将至的盟主之战。





欢迎光临 SiS001! Board - [第一会所 关闭注册] (https://mle.sislook.com/bbs/) Powered by Discuz! 7.2